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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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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boshuliu

本作根据作者真实经历改编

“Anna……”我面对这书桌上的信纸喃喃的念叨着她的名字。Anna这个我曾经深爱的女孩,如今要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了。看着她寄来的结婚请帖(婚礼预定在ALFTER的JOHANNIES教堂,于今年5月23日举行),我的眼眶渐渐的红了。作为男人,流泪是一件可耻的事吧。可是心中的悲痛,伤心,失望,无奈等众多感情交织着涌上心头。最后鼻子一酸,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浸透了信纸上的字迹。

认识Anna是刚转来这个学校的时候,那时的我是班上的唯一一个外国人(与其他人相对而言)。原本就不擅长于他人交流的我在语言表达方面能力较差(此处指的是德语),根本没办法与班上的其他同学正常交谈。于是我始终是孤单的一个人,没有能够理解我的人和我如影随形。班上男女生的比例也是我选择沉默的另一个原因(男生:女生——1:5),从小就不懂得和女生交流的我干脆就避免与女生的交谈。班上的其他男生的爱好是每天深夜去酒馆喝烈酒,讨厌酒精气味的我自然也不可能和他们成为朋友。

原本以为我的中学生涯就会这样波澜不惊地一直进行下去。可是在一次KLASSENFAHRT(类似于国内的春游,所不同的是去玩的地方往往在另一个城市,州甚至另一个国家。持续的时间通常为1到2个星期。)中我的孤单得到了连我自己都不曾想到的解脱。

那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参加完射箭活动的我们准备回到居住的旅馆公寓。我习惯了一个人的自由,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回去,而是慢慢地沿着海滩边(波罗的海)看着自己在沙地上留下的脚印倒走回去。哗哗的波浪声起伏的传入我的耳中,我仿佛陷入了属于我自己的冥想世界——没有烦恼,没有孤单,和能理解我的那个她呆在一起。静静的沉思持续了很久,直到背后传来一个动听的女声,第一次发现德国女孩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

Chen(注),hast du meine Jacke gesehen? Ich habe sie hier irgendwo verloren.”(辰,你看见我的外套吗?我好像不小心丢在这里了。)

我从无边的沉思中回过神来,转身一看,Anna的金色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头,穿着一件粉色T-SHIRT和白色短裙的她微笑地问我。

“Wa……was, deine Jacke, nein. Aber ich kann mit dir zusammen suchen.”(什……什么,你的外套,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一起找。)初次面对班里最漂亮的女生之一,我原本就不是很流利的德语变得更加结结巴巴起来。但是我还是表示了我的热心,提出想和她一起找。

就这样,没有言情小说中的偶然邂逅,没有男女主角之间的一见钟情,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历程,我们就这样正式的相识和恋爱了。说是恋爱实际上并不准确,这只是我对她的暗恋而已,我连吐露出心中的感情的勇气都没有。所以Anna也只是把我当作一个知心的朋友(由于我在理科上的优势,她经常来找我讨论她不会的题目),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保持着。

我的心愿也很简单(反正家里也反对我找外国女朋友),只要看到她幸福快乐就可以了。很快,以她的美貌和才智(像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孩在德国实在不多见),她有了一位来自比她高一年级的英俊的男朋友。听说那个男孩是现任的Schuelersprecher(学校学生代表发言人),又是校足球队的主力前锋。与这样的人相比我的自卑感再次淹没了我的自信。

不过Anna是个很重友情的女孩,有了男朋友的她并没有因此放弃她的好朋友——我,但仅仅只是好朋友而已。她还是经常和我保持联系,说说她进来经历的趣事,偶尔也求教我几道复杂的数学题。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高中结束,巧合的是我们又再次考进了同一座城市的同一所大学,只是专业不同。她选择了感兴趣的欧洲文学,我选择了工科方面的机械制造,为的是实现从小的梦想——成为机械工程师。

至于她男朋友的事,我不知道怎么样的,也不想知道。毕竟她已经有了相爱的人,只要她过上她自己认为幸福快乐的生活就好。

直到今天我收到她的来信,信里说她要结婚了,希望我以朋友的身份出席她的婚礼。这应该是喜事啊,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宿了,我为什么要哭呢?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在开车去她举行婚礼的教堂的路上,收音机里传出的吵闹的流行音乐声崭时麻醉了我的神经,让充斥我大脑的悲伤远离我而去。

“Eine kurze Nachricht……”新闻播报员的声音打断了音乐声,估计又是关于高速公路上的某起意外事故。我懒得去听,正要伸手去换台,音响中传出的某个名字让我心中一沉,赶紧调大了音量仔细地倾听播报的新闻。

“Auf der Ausfahrt von Alfter wird ein PKW wegen Kontrolle Verlieren aus der Autobahn gestuerzt. Der Fahrer und alle drei Gaeste sind schwer verletzt. ……Die Name von der Opfer sind…………Anna-Lisei Zimmer. Sie wird zu ihrer eigenen Hochzeit gehen……”(在阿尔福特的高速公路出口处一辆私人轿车由于失控而冲出路面。司机和车上三名乘客重伤。……遇难者的名字分别为…………Anna-Lisei Zimmer。她原本打算去参加她自己的婚礼……)

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不会是她的……车子再往前开了一段路程,前方出现了大量的警车,黄黑色相间的路障挡住了来往的车辆。我停下车子,挤过拥挤的人群,看到的是——Anna穿着白色的婚纱倒在鲜红的血泊中,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蛋由于失血过多显得异常苍白。

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一切的我,感到眼前的场景如同陀螺似的天旋地转起来……正当我被瞬间的刺激夺去神智之际,由远及近的救护车警笛声再次将我拉回现实。

红白相间的救护车停在了事故现场,车上的救护人员将伤者依次抬上救护车,随即驶向医院。与此同时警察也简略地处理了事故现场并让出一条车道供车辆通行。

一心想着安娜的我飞快地回到车里,迅速发动汽车尾随着那辆即将消失在我视线中的救护车。一路上我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安娜那白色婚纱沾满鲜红血迹的画面,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能够平安无事。

……事实往往都事与愿违,历经了长时间的抢救后,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了。戴着口罩和手套的主刀医师对安娜的未婚夫和家人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了无奈和惋惜。安娜的母亲承受不了这残酷的现实,晕倒在安娜父亲的怀里。安娜的未婚夫,那个高大英俊的青年无力地瘫倒在长椅上,双手疯狂地敲打着椅子旁的金属栏杆,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在走廊另一端的我,被悲伤彻底击倒了……直到覆盖着白布的安娜躺在活动床上被护士们推出手术室。我悄悄地跟随着她们,看到她们把安娜的尸体送到地下2楼的太平间预处理室并锁上了那道冰冷沉重的铁门。

我仔细地观察了四周,在确认没有其他人及摄像头的情况下,靠着我掌握的机械知识顺利地打开了大门,展现在我面前的是那一排排整齐有序的不锈钢抽屉式藏尸柜。最左边的那列柜子的第二排有明显的移动痕迹,于是我用力抽出了那排抽屉……安娜平静安详地闭着双眼,细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着,仍然鲜红的双唇如同成熟的樱桃而绽放着。

安娜身上的纯白色婚纱由于事故和抢救的关系被撕裂了,蕾丝花边凌乱的缠绕在她曲线优美的身体上,就像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堕落天使,凄零而美丽。我轻柔地掀开婚纱的下摆,露出安娜那双穿着长达大腿根部的白色蕾丝丝袜,由相同颜色的丝质吊袜带连接着她的白色蕾丝内裤。透过花边的空隙,金色的阴毛显露出来。白色蕾丝内裤上的微黄色水渍证明了她死前的失禁。我将鼻子凑近她的阴部,那股混和着尿液,体味和香水的气味侵入了我的嗅觉器官,进入了我的大脑。埋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欲望终于被彻底激发出来。

不顾停尸间内的寒冷,我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为安娜褪下那凌乱的婚纱。当我的双手掠过她那坚实挺拔的乳房,良好的弹性如同电流似的穿透了我的身体,带来兴奋的快感。等婚纱滑过安娜性感的身体而掉落在地上后,安娜曲线凌乱的完整裸体呈现在我的面前。我微微分开她的双腿,开始用嘴唇和舌头摩擦并吮吸着她的私处,与此同时我的双手拨弄着她柔嫩乳房和粉红色的乳尖。不久我的下身就高高挺起,充满活力的插入了安娜紧凑的阴道。与她紧密的阴道壁的摩擦很快使我达到了高潮,最终将滚热的精液射进了她冰冷娇艳的尸体。

……等我充分享受了安娜的艳尸后,我仔细清理去我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按原样帮她穿好那件白色的婚纱,整理好她披在肩上凌乱的金发,在她樱桃般的红唇上深情一吻,就把她重新放回了那阴冷的藏尸柜……当然临走时我还顺手带走了残留着安娜最后气息的白色蕾丝丝袜,它将会是我永远美好的回忆。

 

今年是Anna出车祸遇难一周年的日子,我来到了空旷的墓地。由于是清晨的缘故,悼念她的亲友们还没有来。我默默的把白色玫瑰放在她的墓碑前,看着墓地周围初春绽开的小草,我怀念起与她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两行泪珠流下了我的脸庞,我哭了。为什么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的身体曾经在一起,而我的心会永远和她在一起。

The End

注:外国人同学之间只叫名,而不叫姓。因此这里的称呼没有特别亲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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