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帮 (影视剧脚本)

石砚


【主要人物】

陶飞燕 飞凤帮大姐,绰号红凤凰

梅秀萍 飞凤帮二姐,绰号黑凤凰

魏小玉 飞凤帮三姐,绰号白凤凰

菜 儿 飞凤帮收养的孤儿

小 辉 飞凤帮收养的孤儿

小 雅 飞凤帮收养的孤儿

霍小青 陶飞燕等人的同牢女犯

何成元 警察局长

母猪精 典狱长

吴德林 市长

钱大川 商会会长

【场景一】

近郊一个小村子,村外一座新坟,年纪十八、九岁,身穿孝服的美丽姑娘跪在坟前哭泣着叩拜,背後站着一群同样穿孝的乡民。坟前的石碑上写着:故先考梅公德馨、故先妣张氏之灵位,不屑女秀萍敬立。

一位老妇过来扶着秀萍:“孩子,起来吧。人已经入土为安,就别再哭了,回家好好歇着,别把自己的身子弄坏了。你爹没有儿子,来,跟你爹说,将来招个女婿,生了儿子继承梅家的香烟,那时候你爹也就瞑目了。”

“嗯!”姑娘重复着老妇的话,几乎哭倒在地,最後终於在老妇和另一位大婶的搀扶下站起来,一步一回头地走回村子。

【场景二】

村口外的一个普通农家小院中,地上到处散落着纸钱,门上还贴着挽联,姑娘把两位大婶送到门前:

“谢谢两位婶子,要是没有你们和村裏的乡亲,我爹的丧事┅┅”姑娘扑通跪下又哭,大婶急忙把她搀起来:“得啦得啦。闺女,什么话也别说了,赶紧回去,要这么磕个没完,哭个没完可怎么行啊?回去吧,好好睡一觉。你一个住在这裏不太方便,要是害怕,就过来跟婶子一起住。”

“不用了,婶子,谢谢您,我一个人能行。” “那好,我那院儿门开着,什么时候想来都成。”

“哎,谢谢婶子了。”

屋裏,姑娘坐在炕上,面对前空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发愣。

院外,一个四十来岁,西装革履,戴墨镜,拄文明棍的男人在两个警察的陪伴下来到门前。

“局座,到了,就是这儿。”一个警察说道。 “嗯,知道了,你们去叫门。”

“是。”

警察答应着来到门前,敲了一下门,姑娘在门内问道:“谁呀?”

“警察局何局长驾到!”警察说道。

门开了一条缝,姑娘露出头来看了看,然後把门敞开走出来:

“不知局长大人驾到,民女有失远迎,请局长大人恕罪。”

“啊,免礼免礼。”何庆地看见姑娘,眼睛一亮,马上堆起了笑脸:“本局长冒昧前来,该道歉的应该是我。看姑娘的打扮,莫非家中有什么不测?”

“是家父┅┅”

“啊?原来是梅先生!上半年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

“家父的病已经有日子了,看了好多郎中,也吃了不少药,只不见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断七,刚刚安葬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怎么说的!何某今天是回家乡考查治安情况,路过这裏,本想顺便来看看令尊,谁知┅┅,唉!令尊可有灵位在此,让何某祭拜祭拜?”

“家父灵位现在厢房,只是穷家鄙舍,房中脏乱不堪,恐怕弄脏了大人的衣服。再者家父一介草民,怎敢当局长大人一拜?”

“哎--,话不是这么说。死者为大嘛,相烦姑娘引路。”

“如此,大人请!”

厢房内,供着梅德馨的牌位,何庆元在灵前装模作样地鞠了三个躬。姑娘跪在供桌旁边还礼。

礼成,姑娘站起身:“三位请到正房待茶。”

堂屋当中放着一张旧八仙桌和两把椅子,背後墙上的中堂和对联都能看出故去主人的淡薄与高雅。

何庆元坐在客位,两个警察站在他旁边,梅秀萍用托盘端上茶来:

“三位请用茶。”然後姑娘站在一旁。

何庆元暗中向两个警察使处眼色,两人急忙摇手道:“不了不了,多谢姑娘,我们还有事儿,得先走一步。”

“二位这是┅┅?”

“啊,我带他们到这儿来本是有公务在身,侄女不必在意。你们两个先去村中考查,我只在这裏稍作盘桓便走,正午时再到我家老宅见我,事儿办完了我有赏。”何庆元回头向两个警察说道。

“是。”两个警察答应着,转身出屋。

院门外,两个警察走了出来。

“兄弟,瞧见没有?连口茶都没让喝。”

“要不说你没眼力劲儿呢。你没见咱们局座看那小丫头的眼神儿?”

“怎么没看见?唉!咱们这位局座呀,看见漂亮女人就迈不开步儿。等明天回城的时候,你瞧大太太怎么闹吧!”

“闹又能怎么样?她还能管得住咱们局长的心?多不过是借着闹多要俩钱儿花算完事儿?”

“别管他了,先说咱俩怎么办吧,考查什么呀?”

“考查个屁!不是来向姓梅的教书匠讨债的吗?!现在见着漂亮妞儿了,债也不讨了,找个辙打发咱们出来呗!咱们呀,到村头老胡家那个小饭馆弄俩菜喝酒去。”

“谁请客?”

“请客?他敢跟咱哥儿俩要钱?”

“可也是!那走吧。”

堂屋裏。姑娘仍然站在旁边侍候,何庆元端起茶杯。

“哎,侄女儿,站着干嘛?坐呀。”何庆元道。 “局长大人在此,您又是长辈,哪有民女的坐位?”

“哎,哪里话,客不欺主嘛!你是这裏的主人,哪有客人坐着,主人站着的道理呀。再说,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又怎么称得上长辈呢?坐,坐呀!”

“是。”秀萍侧身坐了半个屁股在另一张椅子上,心中惴惴不安。

“侄女儿真不愧出身书香门地,说话作事都是那么彬彬有礼,一副大家闺秀的作派!”

“大人夸奖。”

“哎,别大人大人的,要叫,你就叫我一声何大哥也就是了。”

“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庆元祖居於此,咱们既是同乡,又是亲戚。若从家父这边论,我叫你一声侄女儿,若从家母那边论起来,我还小你一辈儿,该叫你声小姨呢!都是一家人,又何必那么客气呢?”

“是。”

两人在屋裏坐着,何庆元不时用色迷迷的眼睛看着秀萍,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何┅┅,噢,何大哥,茶凉了,我给您重沏一壶。”她藉故想离开屋子。

“不用不用,坐在这儿聊聊就行了。坐,坐呀!”

“何大哥,不知您今天到此,有没有什么要事啊?”

“没有,没有什么事。只是路过,路过啊。” “如果没有什么要事,小妹一人在家,怕是有些不便。”

“哦,噢,原来如此。不妨不妨,你我既是本乡本土,我与令尊又有一面之交,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然,小妹现在孑然一身,被人知道了,怕是有些不妥,也有碍大人的清誉。”

“嗨,不怕不怕。”

“大人若有要事,便赶快办了,莫要耽误。若是没有,小妹正与王家婶子有约,不便在家待客。”秀萍看到对方来意不善,语气中带出了逐客的意思。

“要说没事么,也没什么事,要说有事么,也有些小事。”何庆元还在想办法拖延。

“有事请即吩咐。”

“吩咐谈不到。只是年初时梅先生在我处借了十块大洋,说好了借三个月,连本带利一共是十五块,可是梅先生一走便杳无音讯,今天梅某正巧回来考查,顺便来看看,既然┅┅”

“原来如此,大家可带了借据?”

“正在身边。”何庆元递了借据过来。秀萍看了,递还给他,然後站起身来:“大人请稍待,民女去去就来。”

不一时,秀萍回来,手裏捧着一个红布包,拿来放在桌上打开,裏面是几块大洋和几件首饰。

“大人,这是家父办丧事时,乡亲们随份子剩下的几块钱,还有家母辞世时给小女子留下作嫁妆的几件首饰,如果不够,容小女子一些时间,到时一定奉还。”

“哎。妹子说什么笑话。这十几块钱对梅某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哪会那么在意?!这是梅先生告贷之时,自己主动要立的字具,并非何某的意思。现在不要说梅先生已经过世,就算他在世,若有难处,何某能帮上一点儿忙也是应该的嘛。这些东西请姑娘收回,这帐么,就一笔勾销了。”说完,何庆元把东西推到姑娘面前。

“不,爹爹在世时,时常教育小女子,我们小户人家,受不起人家的恩惠。请大人收下。”说着,姑娘又把那东西推回去。

“姑娘不要客气嘛。”何庆元再把东西推回,趁机在姑娘的手上摸了一把。

姑娘一惊,急忙把手抽回。

“小妹还是拿回去吧。”何庆元反而把东西拿起来,伸手来抓姑娘的手。

姑娘用力挣脱了何庆元的手,东西全都掉在地上,眼睛满是惊愕与愤怒:“大人,请放尊重点儿。”

已经撕破脸皮的何庆元乾脆改暗为明:“妹子,自从第一眼看见你,何某就从心裏喜欢上了你。你不如跟我进城去,给我作五姨太,吃好的喝好的,享尽荣华富贵。”

“大人,你是官宦人家,我是小家贱女,没那个福份。”

“什么大家小家,只要合适就是一家。”

“大人,婚姻之事,岂能儿戏?你家裏已有四房还不够,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她们不吃醋么?”

“家裏虽然有四个黄脸婆,可她们没有一个如妹子这样的人品。”

“我早晚也是黄脸婆。”

“我指天发誓,有了妹子,决不再娶。妹子跟了我何某人,我一定把你当宝贝供着。”

“算了吧大人!这样的誓言,你对局长太太也发过吧?你们这些达官贵人,有钱有势,把女人当成玩物,娶三妻纳四妾,那是你的事。不要以为有钱有势,就想要谁就要谁,想怎样就怎样。”

“姑娘这是怎么说,难道何某太老吗?难道何某长得难看?难道嫌何某的家业养不起你吗?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何某给你买。”

“大人,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不稀罕。人各有志,不是什么都能用钱买得来的。”

“那你要什么?”

“小女子只愿守着这三间陋室,几亩薄田,嫁一个农家村汉,过一世清净日子。大人的荣华富贵,与小女子无缘。”

“妹子难道如此绝情?!”

“小女子与大人门不当,户不对,更谈不上有情无情。欠大人的债,小女子一定如数奉还,婚姻的事,免谈,大人请回吧。”

“姑娘这是不给何某面子了?”

“婚姻之事需两厢情愿,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大人请吧。”

“在本省的管辖范围内,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对我何某人说一个不字。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告诉你,凡是我何某看上的,就一定要弄到手。”

“别作梦了。请吧!”秀萍越发愤怒了。

“妹子,你是不知道何某的脾气,只要是老子看上的女人,她就是天上的仙女,老子也要她陪老子一宿。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你想怎样?”

“你若想好,乖乖地脱了衣裳抚侍何某上床,与我共效於飞之大乐,然後我八擡大轿擡了你回省城,我给你买上一处园子,也不必同我的大太太见面,就作上一个两头儿大,从今往後,你是穿金戴银,享尽人间富贵。你若想不好,何某今天就来硬的,破了你的处女之身,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到头来,还是我何某的女人。”

“你敢!”

“在这片地面儿上,还没有我何某不敢的事儿。说吧,想好还是想坏?”

“大人,婚姻大事,岂能草率,要先有个三媒六证,明媒正娶。”秀萍见自己一个人不是对手,只好设法搪塞,先混过去再说。

“你想要三媒六证,晚媒正娶,本局长都答应你。不过,我看得出来,妹子是个玲珑心,扭头出去,便不知想个什么花招来推诿。”

“那你想怎么样?”

“我何某混了这么多年,之所以能稳扎稳打,步步高升,靠的就是现钱交易。妹子,要想你不变卦,就先要是你的身子,然後我再把答应你的一一兑现,决不食言。”

“亏你还是堂堂局长,作事怎能如此荒唐?!你还是回去,准备下三媒六证再来吧。”

“不行,妹子实在迷人,何某是等不得了。” “读圣贤书,当行圣贤事。不经明媒正娶,休想得到我的身!”

“何某作事,从不赊帐。”何庆元向秀萍身前走过来。

“站住,别过来。”秀萍惊恐地向後退去。

“妹子,若不想推诿,就先给我我才信你。”何庆元步步逼近。

“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气了。”秀萍退到竈台边,已经无路可退,回手摸到一把炒菜的铲子拿在手裏。

“妹子,快放下!别伤着自己?”何庆元先是一愣,然後继续向前逼近。

秀萍把铲子举在身前,嘴裏喊叫着,手却一直哆嗦着。

何庆元突然扑了上来,秀萍抡起铲子想砍已经来不及了,被何庆元抓住她的手腕一拧,便把铲子抢了下来。

【场景三】

村外的大路上,一个二十岁上下,身材高挑,容貌美丽,身穿红衣的年轻姑娘正匆匆地走着,远处传来秀萍的喊声:“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呜┅┅”声音被突然捂住了,女人停下脚步,向着前方望去。

【场景四】

村口,几个村民跑出来。

“好象有人喊救命。”

“像是梅家。”

“不好,秀萍一个人在家,别是遇上坏人了吧。”

“走。”

两个警察突然从旁边闪了出来:“回去,回去,这儿有我们警察呢。没你们的事儿。”

村民们疑惑地看着远处的梅家的院子,只得回到村子裏。

【场景五】

同场景二。

堂屋裏,何庆元紧紧抱着梅秀萍,一手捂着她的嘴把她向套间裏拖去。秀萍拚命挣扎着,却无力抵抗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头上的孝帽子掉了,辫子散了,人终於被拖了进去。

套间裏,何庆元把秀萍面朝下按在炕边,从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块白手绢,恶狠狠地塞在秀萍的嘴裏,然後把她的两手拉到背後,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从她的身下扯开她的夹袄,露出裏面洁白柔软的乳房。

何庆元一只手仍抓住秀萍的双手,另一只手从她的屁股後面伸进裆裏,一下子把她提起来扔在炕上,然後合身压上。

何庆元伸手去够秀萍的裤带,她鼻子裏发出“呜呜”的声音,拚命挣扎着,几次都差一点儿把何庆元掀翻,摆脱他的控制。

何庆元一边继续压住秀萍,一边四下打量,看到墙上挂着一根绳子,便拖着秀萍下了炕,凑过去拿下那绳子,然後把秀萍重新抠着屁股拎起来扔倒在炕上,自己爬上去骑坐在秀萍的後腰,硬把她的双手拢住反捆了起来。

秀萍反捆着双手,挣扎的效力明显降低了,何庆元终於得以把她翻过身来,骑坐在她的大腿上,一手摸着她暴露出来的乳房,另一手去解开她的裤带。

秀萍的眼睛裏充满了屈辱与愤怒,鼻子裏发出的哼叫已经接近野兽的嚎叫。

“梆!”何庆元的後脑突然遭到了重重的一击,一下子扑到秀萍的身上不动了。

画面外一双修长的玉手抓住何庆元的後领把他翻在一边,伸手拉着秀萍起来,原来是那位红衣女子。

红衣女掏出秀萍嘴裏的手绢,又帮她解了绳子。 倒在一边的何庆元慢慢地动了动,摇着脑袋,双手撑着炕想爬起来,那女子又给了他一下子,把他重新打倒,原来她用的是一只小板凳。

“多谢恩人搭救!”秀萍跪在炕上,匆匆系上自己的裤带,也顾不上系夹袄的纽扣,捣蒜一样磕起头来。

“妹子,快别这样,咱们都是女人,应该的嘛。这个人是谁?光天画日之下竟敢入室强奸!”

“他是省城的警察局长,是个大恶棍。”秀萍一边系着扣子一边恨恨地说。

“哦,他就是何庆元?”红衣女子伸手抓住何庆元的头发,把他的头扭过来看了看:“这个狗东西,早晚要他好看!”

“姐姐,谢谢你救了我。打了何庆元,你可闯了大祸了,快点儿走吧。”

“闯祸?还没有什么祸是我红凤凰不敢闯的呢,倒是你,你怎么办?”

“红凤凰?你就是省城裏专偷富家的东西接济穷人的神偷红凤凰?”秀萍吃惊地看着她。

“怎么?不象?”

“不是。我还以为红凤凰一定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原来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姐姐。”

“看你说的,你才真是漂亮呢。”红凤凰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就是专同官府作对的,再大的麻烦也不怕。不过,我要是走了,这姓何的一这不会放过你,我送你到你家人那裏去┅┅哦┅┅,”红凤凰看到了屋子裏散落的几个纸钱:“你家裏的人┅┅?”

“我家裏没人了。”秀萍眼睛红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你怎么办?”

“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了,姐姐,你带我走吧,我给你当徒弟。”

“妹妹,别乱说,看你是个读过书的,跟上我就成了偷儿,那怎么行?”

“姐姐,我算看透了。偷儿怎么了,难道不比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狗官乾净?!”

“你不怕将来有一天被抓住了坐牢?”

“不跟你走,现在他醒了就得抓我去坐牢,也说不定被他抓到家裏供他玩儿弄,那不比坐牢还惨?”

“你不怕苦么?”

“我生於贫寒之家,知道什么叫苦。”

“既然这样,好,跟我走吧。不过,我最多也就大你一两岁,手艺我可以教你,可不能作你的师父,咱们还是姐妹相称吧。”

“好,姐姐,咱们走!”

秀萍挪动身子想下炕,何庆元又动了一点,刚想爬起来,秀萍顺手抄起那个板凳又给了他一下子。

【场景六】

路上,秀萍同红凤凰走在一起。

“姐,我叫梅秀萍,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呀,我叫陶飞燕,不过,除了我的一个妹妹,还没有人知道陶飞燕就是红凤凰的。”

“你还有弟弟妹妹?”

“呵,可多了,有二十多个呢,都是流浪街头的孤儿,被我收留的。平时我去偷大户,等把东西卖出去了,换成钱回来买米买菜抚养着他们,有时候遇上个没了饭辙的穷人,我也顺便接济接济。弟弟妹妹们都叫我大姐,你来了,就是二姐了。”

“噢,是这样,大姐,怪不得老百姓都叫你作义盗呢。弟妹们有多大?”

“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才五岁,不过,他们当中除了最大的菜儿能帮我作事,其他也都不知道我是红凤凰的。你知道吗?现在官府可是悬了赏在通辑我,我值五十块大洋呢!要是你想发笔财,只要把我往警察局一送就齐了。”

“大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出卖自己的救命恩人,我还是人么?”秀萍听到这话,惊愕地看着飞燕,眼睛裏一下子含满了委屈的泪水。

“哎,哭什么,自家姐妹之间,说个笑话嘛,何必当真呢?”

“姐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妹妹我提当不起呀。”

“好了好了,是姐姐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一哭就丑了,来,笑一个。”

秀萍含着眼泪笑了。

【场景七】

同场景五,何庆元从昏迷中醒过来,慢慢坐起来,拉面部特写,他的脑门上有一方红色的小印,印文是一只凤凰。

【场景八】

城南一个小院子裏,有二十几个孩子,大一些的孩子们在择菜作饭,小孩子们在院子裏玩耍。

正房的套间裏,飞燕正在看着秀萍练习用两个指头从开水中捞硬币,秀萍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普通市民女子的装束。

外面的小孩子中有人打起架来,接着便有人哭了起来。

“怎么了?”飞燕在屋裏喊了一声,然後两姐妹急忙起身出屋看时,几个大孩子已经把打架的小孩子拉开了。

“大姐,二姐,没事,你们忙吧,这儿有我们呢。”一个十四、五岁,还没有完全发育的女孩子说道,然後开始批评两个打架的孩子:“小辉,你都八岁了,是哥哥,怎么不知道让着点儿妹妹?小雅,你也不小了,什么都想拨尖儿,老抢别人的东西。大姐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养着咱们,还不让她省心,真不懂事!”

飞燕听到这话,眼睛有些湿润,怕孩子们看见,急忙回过头去:“噢,菜儿,让弟弟妹妹们好好玩儿。还有,二姐不是教你们识字了么,让他们多写写字,以後长大了有出息。”

“哎。”那女孩子答应着,飞燕两人又转身回来。

“菜儿姐,对不起,我错了。”那两个挨批评的孩子在外面认错的低低的声音。

“这些孩子真懂事。”秀萍道。

“是啊!穷人家的孩子嘛。”飞燕感慨道,紧接着回过神来:“来吧,咱们接着练。”

【场景九】

市中心的闹事区,飞燕和秀萍两个打扮得十分洋气,头发梳得光光的,亮亮的,扎着发带,飞燕穿着红缎子旗袍,高跟皮鞋,挎着手包,看上去十分养眼,秀萍则是黑粗布旗袍,黑布鞋,挎个篮子。她们在大街的两边平行走着,相互用眼睛的馀光看着对方。

一辆黄包车飞跑而至,一个五十来岁,身穿呢服的男人带着一个一身狐裘的妖艳女人下了车,挎着胳膊走进了一间珠宝店。

飞燕使个眼色,秀萍会意,两个人一齐向珠宝店靠拢过去。

女人在店裏东挑西挑,挑了一大堆东西,店员给包好了,交给女人抱着,男人从口袋裏掏出钱包,付了帐,然後跟在大包小包的女人身後走出来。

飞燕和秀萍仿佛正好走到,飞燕从男人的身前过,秀萍则从男人的身後过。飞燕好象是被拌了一下,身子一葳,几乎坐到地上,一条雪白的大腿从旗袍的开衩处露了出来。她急忙爬起来,仿佛有些尴尬地急忙快步向前走去。男人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那扭动的柔软腰肢和丰满的臀部让他无法抗拒。

“你在看什么呢?”抱着东西的女人回过头来,充满醋意地问道。

“没看什么。”男人回过神来,脸腾地红了。

【场景十】

另一条大街上,一座小院门前,那对富家男女从黄包车上下来,女人抱着东西走到院门边,男人掏着口袋付车钱,忽然间道:“哎?我的钱包哪去了?”

“钱包没了?”女人回过头来。

“是啊。没了!不知掉到哪儿了。”

“别是让人家给偷了吧。”

“啊!说不定是那个穿旗袍女人的同夥儿干的。”

“那你快去报案哪。”

“报什么案?抓贼抓赃,人家又没碰着我,我怎么跟警察说?再说,警察才不管这种小事儿呢!”

“该!谁叫你让人家的大腿把魂儿勾去了?”女人仍然醋意不减:“有了大太太和我两个还不够,一看见漂亮女人眼睛就没处放,这回看你怎么跟大太太说。”说完转身进院。

“嗨!”男人懊丧地摇着头,也想进院。车夫跟了过来:“哎,先生,车钱。”

“等会儿,我进去给你拿!还怕我不给你呀?!”男人气哼哼地说道,然後走进院中。

“你们这些有钱人,天天想着看人家漂亮女人的大腿。这回可好,便宜没占着,倒让人家给占了便宜去,这能怨得了谁呀?”车夫独自笑道,幸灾乐祸地坐回自己的车上。

【场景十一】

一条小巷中,飞燕正在数着一大把钞票。秀萍站在她的身边看着,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神色。

“不少,够咱们吃个五、六天的了。”数完了,飞燕道:“看不出来,你第一次出手就这么静定。”

“那还不是你教的。要动手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这心裏扑通扑通的乱跳,等到你往下那么一摔,我的心就静下来了,手一点儿都没抖。”

“行!是干这一行的料儿。以後,等你多干几票练练胆儿,再把我教你的招儿学会了,咱们干大的去。把那些达官贵人的家闹他个天翻地覆,多弄点儿不义之财,给那些吃不上喝不上的穷人散散。”

“嗯!”

“原来只的我一个人,现在有了你,我得把名号改改了。”

“不用改,红凤凰挺好,多响亮!我也叫凤凰,就叫黑凤凰怎么样?我看咱们就叫飞凤帮吧。”

“飞凤帮?飞天凤凰?好,就听你的!”

【场景十二】

在一个深宅大院墙外,秀萍一身黑衣,黑纱蒙面在暗处望风,飞燕也是一身黑色短打扮,黑布蒙面,手裏拿着一条飞抓,抡了两下,向上一抛,搭在墙头儿上,抓着绳子爬了上去。随後,秀萍也爬上去,两人藏在大墙同房山处的房檐下观查。

飞燕先扔了一块小石头到院裏,听听没有什么动静,打手势让秀萍呆在原地望风并打接应,自己则顺着绳子下到院裏,迅速消失在黑影中。

不久,下面的绳子抖了抖,然後绷直了,秀萍急忙向下看,见飞燕正顺着绳子爬上来,身上多了个小包袄。

飞燕让秀萍先下去,然後自己也下到院外,把绳子一抖,收回飞抓,然後两人迅速离开。

【场景十三】

两姐妹的住处,她们在屋子裏正在看报纸,上面的标题是:“商会钱会长的家遭遇洗劫,飞贼留记飞凤帮”。两个人看着,相视发出会心的笑。

【场景十四】

一间陋室中,一个穷老太太正在竈上做饭,躺在炕上的老头儿坐起来,打算下炕。

“哎,别下来,歇着吧。”

“没事,我觉着好多了,躺了这么多天,想下来坐坐。”

“那就少坐会儿,病还没好利落呢。”

“哎!老婆子,多亏你遇上了好人,要不我这病┅┅唉,也不知道怎么谢人家。”

“是啊,多好的两个姑娘啊!可惜是飞贼。” “飞贼怎么了?这年头,没有老实人的活路。人家两个姑娘年纪轻轻,漂漂亮亮的,要不是给逼的,怎么会干上这个?就算是飞贼吧,偷的也都是那些为富不仁的杂种,救的是咱们这些受苦受难的穷人,有什么不好?以後哇,咱们得给两位恩人多散播散播,叫大家都知道飞凤帮是两个劫富济贫的女侠,不是什么飞贼。”

“哎,我知道。”

【场景十五】

汇珍楼酒楼,一群富商大户正请何庆元喝酒。

“何局长,您可得给我们作主哇,这才几个月呀,都让这飞凤帮偷了三家啦。这样下去,哪还有咱们大户人家的活路哇。”

“是啊,是啊。”

“……”

众人七嘴八舌地围着何庆元嚷着。

“各位,各位,请安静。这个嘛,安定地方,是本局长的责任,啊,我一定会尽力地。只是,这个飞凤帮神出鬼没,除了在墙上留下印记之外,什么线索也没有,查起来也费劲儿,要想抓住他们,还要些许时日,啊。这个,再说么,叫弟兄们查案也很辛苦,啊,总不能叫他们白白跑腿儿吧?啊?”

“那是,那是。”坐在旁边的商会会长钱大川接过来:“这个么,弟兄们都知道,来呀。”

一个跟班的上来,手里捧着一个红木匣子,钱大川接过来,递在何庆元手里:“何局长,这是我们在座的各位士绅们的一点儿小意思,请您笑纳,至於弟兄们的酬劳嘛,兄弟随後派人给局长送去。”

“啊哈哈,那就好说,好说,啊!”何庆元打开匣子,里面亮晶晶的一块猫眼石,他的眼睛里泛起光来,连连点头。

【场景十六】

警察到处打听飞凤帮,被问到的穷苦百姓纷纷摇头的一组镜头。

【场景十七】

何庆元脸色铁青听取警察们汇报的镜头。

【场景十八】

何庆元坐在情绪激动的大户中间的镜头。

【场景十九】

城南龙王庙前大街上,飞燕两姐妹领着弟妹们逛庙会。

一辆黑色小汽车从人群中穿过。

汽车中的特写,何庆元便装坐在後座上,忽然回过头,从後车窗望出去。拉窗外的特写,秀萍正领着最小的妹妹小雅站在一个摊子前挑选风筝。镜头推回,何庆元若有所思。

车停下来,一个跟班下了车,混在拥挤的人群中,远远地看着秀萍。

【场景二十】

飞燕姐妹的住处,天黑了,院门斜对面的胡同里,仍有两个人站在黑暗中。

飞燕姐妹一身黑色劲装外出。

一群黑影悄悄埋伏在院门四围。

飞燕姐妹背着一个小包袱回来,刚到院门前,见四周围上来一群人,急忙要跑,来人猛扑上来,把两姐妹抓住戴上手铐。

手电光下包袄被打开,里面全是珠宝。

【场景二十一】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

秀萍手脚都被铐在椅子上,何庆元走了进来:“梅姑娘,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你竟然跑到这儿来了。”

秀萍微微地冷笑一声,斜着眼睛看着他。

【场景二十二】

法庭上,飞燕与秀萍被铐着双手,站在被告席上,法官在宣判:

“被告人陶飞燕,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在省第一模范女子监狱服刑。被告人梅秀萍,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九年,在省第一模范女子监狱服刑。”

两姐妹相视一笑,被法警察带出法庭。

【场景二十三】

监狱的典狱长办公室。

飞燕和秀萍被带了进来,女看守把两人的档案放在外号叫老母猪的女典狱长的桌子上。

肥胖的老母猪拿起一份档案翻了翻:“谁是陶飞燕?”

“是我。”飞燕答道。

“红凤凰,这名字挺响亮,好。不知道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夹带?把衣服脱了。”

“……”

“我说了,把衣服脱了,检查一下屁眼儿里有没有夹带!”

“我是来服刑的,不是来受辱的!”飞燕抗议道。

“娘的!到了老娘的一亩三分地,老娘想让你服刑你就服刑,老娘想让你受辱你就他娘的受辱,快脱!”

“……”

“还他娘的挺硬,来,帮帮她!”

两个女看守立刻扑了上来,扭住了飞燕的双臂。

飞燕被扭住强行剥下上衣的背面全身镜头,在她的拚命挣扎中,老母猪走过来,解开她的裤带,裤子顺着她的双腿滑下去,露出雪白的大腿和光滑的屁股。然後两个女看守把飞燕架着走向典狱长的桌子。

飞燕上身被按趴在桌子上的侧面全景。

飞燕的脚部特写,两只纤柔的玉足被两只穿布鞋的女人的脚强行踢开。

飞燕的正面特写,她的两只胳膊像翅膀一样被反扭着,丰满的乳房在桌面上被挤压得变了形,雪白的屁股向後翘着,一动也动不了。

老母猪邪恶地笑着站在飞燕的屁股後面,用肥胖的中指在一只盒子里沾了些药膏,然後狠狠地向飞燕的屁股中间插进去。

“啊--”飞燕痛苦惨叫的脸。

老母猪狞笑的脸。

秀萍屈辱而恐惧的脸。

“该你了。”老母猪看着秀萍的脸。

秀萍企图挣扎却被女看守扭住的镜头。

顶部俯拍全景。飞燕精赤条条地被两个女看守扭着站在墙边。秀萍同样赤裸地上身俯趴在桌子上,“噢噢”地惨叫着,老母猪的手指正插在她的屁股里用力钻动着。

老母猪看着自己手指的邪恶的脸:“带她们去洗澡。她们不是说不受辱吗?在她们进到号子之前,不准她们穿衣服。”

【场景二十四】

牢房的通道里。

飞燕和秀萍带着手铐,只穿着高跟皮鞋,赤条条地从近景走向远景,背後跟着四个女看守。六个人停在一间牢房前,一个看守打开牢门。

一间间牢房内从小窗户向外看的女犯们的眼睛。

从牢房内向外拍的全景镜头。

飞燕和秀萍面朝牢房站着,被铐着的双手正好挡在自己的下体处。

牢房外拍的牢门处的特写镜头。

飞燕被女看守拉着双手转过身,从侧面可以看到她小腹下黑黑的耻毛,女看守打开她的手铐。

“这是你的衣服,记住,要是不想穿着衣服坐牢,你就尽管闹!”女看守说,把一迭衣服摔在飞燕的手里,然後把她推进牢门。

接着是秀萍。

飞燕和秀萍挺着半球形玉乳的半身特写,背後的牢门??当一声关上,两个人先回头看了一眼牢门,然後转回脸来向左右看着。

牢房内的特写,屋子里很干净,有两张双层床,也很干净。

“怎么样?让那母猪精给收拾了?”与她们差不多年纪,身穿缎旗袍和高跟鞋,也很漂亮的女犯霍小青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上看着她们。

秀萍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泪光。

“二妹,挺住,不许这样,别坏了咱们飞凤帮的名头!”

“飞凤帮?你们是飞凤帮?失敬失敬!来,我睡上边,你们睡下边。”那女犯显然十分惊讶。

“不了不了,我们睡上边就行。怎么,你也知道飞凤帮?”

“怎么不知道,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们专门对那些有钱人下手,可是咱空空门里的英雄。”

“夸奖,夸奖,也没什么,我们只不过是看不惯那些老财们为富不仁,所以取些不义之财,替他们作点儿好事。”

“嘿,看来你们还是第一次蹲号子,吃了亏了是吗?”

“是啊,那个狗娘养的肥娘儿们!”

“你们以前没犯过事儿,所以不懂。到了监狱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检查屁眼儿,说是防止犯人把违禁的东西塞在屁眼儿里带进来。哪个监狱呀都是一样的,你们不听话,所以要受罚。”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们决饶不了那臭娘们儿。”

“嗨,别说气话,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咱们到了这份儿上,除了受人家的气,听人家的喝斥,还想怎么样?好汉不吃眼前亏。”小青道。

“可是,被那臭娘们儿……,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怎么样?要是被那个娘儿们弄一下子就受不了了,被男人弄该怎么样?”

“什么?”

“什么?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监狱,什么地方?”

“这是第一模范女子监狱。”

“那怎么样?”

“怎么样,告诉你们,这里实际上是警察局长给省里和市里那些高官们开的妓院。”

“啊?你说什么?”两姐妹大吃了一惊。

“你们以为怎么的,女人关到这儿,就成了给何庆元挣钱的窑姐儿!每天晚上都会有那些达官贵人们来挑人,挑上了就在前面的那个小白楼儿里嫖。像你们两个这么水灵的,绝对是这里的花魁!”

刚刚穿上三角裤衩的两姐妹呆呆地坐到了床上,连剩下的衣服都忘了穿。

“不,咱们决不能让他们臭男人占了便宜去!”秀萍咬着牙道。

“哎,怕什么,你们要是老想着自己被男人玩儿,那後面的十年怎么过呀?其实你们反过来想想,男人女人还不都是那么回事儿?男人们以为是在玩儿咱们,其实对咱们女人来说,不也是在玩儿那些男人吗?”

“胡说,我们死也不从。”

“刚来的都这样。不过,我可告诉你们,最好还是乖乖地听她们的,不然你们可就有得受喽。”小青摇着头说道。

【场景二十五】

汇珍楼上,何庆元同众大户在喝酒庆功。

“多亏何局长,终於把飞凤帮的两个女贼捉拿归案,咱们敬局长一杯!”商会会长道。

“对,干!干!”众人一齐劝酒。

“好,我喝我喝。”何庆元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後道:“说起来,破这个案子也是非常偶然的,那天我从龙王庙过,正好看见飞凤帮的那个什么黑凤梅秀萍。这小妞儿和我的祖屋同在一村,後来听说她跟着红凤凰跑了。那天我看见她,一下子想起飞凤帮可能就是原来的红凤凰,於是派人暗中监视她们,终於给我抓了个人赃俱获,说起来,也算是老天爷帮了我个大忙啊!”

“是是是,局长吉人天相,有如神助,什么样的飞贼也跑不出您的手掌心儿。”

“局长大人,听说那两个女贼长得挺好看?”

“岂止是好看,简直就是一对玉人一般。”

“她们从我们家里盗走的东西早都挥霍了,要是要不回来了。不过,既然她们关在一监狱,正在局长大人的亲自管辖之下,是不是让我们尝尝这两个女贼的身子,也让我们出出心头之气。”

“放心,放心,各位想来都知道一监狱是什么地方。既然在何某辖下,自然会对各位有个交待。不过,咱们市长大人早已看上她们了,诸位想要,怎么也得等市长大人替她们破了瓜再说。再说,你们这么多人,光是轮一遍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在此之前你们可以在别的姑娘当中挑上几个玩玩儿嘛!”

“那是,那是,我们等着局长给安排。”

“不过,可不能白玩儿啊。”

“那是那是,钱是绝对少不了的,局长大人放心好了。”

【场景二十六】

牢房外,女看守在叫:

“374,375,出来,去洗澡。”

飞燕和秀萍走了出来,她们现在穿着绸缎缝制的半截袖的薄旗袍,脚上蹬着高跟鞋,旗袍的开衩很高,走起路来,两条洁白的长腿几乎全都暴露出来。

浴室外,在女看守们的看管下,飞燕姐妹从里面出来,她们的头发还是湿的。

“走吧。”女看守道。

看到没有走去牢房的路,而是向前面的二层小白楼走去,两个姑娘几乎同时停住了脚步。

“我们不去那儿。”

“为什么?”

“我们是来坐牢的,不是来当婊子的。”

“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也好,这一监狱就是关婊子的地方,你们是坐牢也好,当婊子也好,反正都一样,哪个都得接客。”

“休想!”

“看来你们两个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告诉你们,到了这儿,你们就别再装什么贞洁烈女。不要说你们只是两个女飞贼,就是前省党部副主席的女儿到了这儿,也一样每天接客。”母猪精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我老实告诉你们,想好好在这儿混下去,就给老娘老老实实去接客。把客人侍候好了,我每天好吃好喝养着你们,要是敢不听话,老娘的刑法可不是吃素的!”

“不吃素又怎么样?我们不接客!”

“那好,把她们给我带到审讯室来,我要好好料理料理她们。”

刑讯室,墙上挂着铁链、绳子和皮鞭,地上摆着木架子,火盆里烧着烙铁。

母猪精坐在桌子後面,看着两个被带进来的牺牲者。

“怎么样,看看这些东西,你们有没有改变主意?”

“呸,我们决不接客!”

“那好,先把她们扒了,给老娘捆在架子上。

全景,飞燕和秀萍侧对镜头绑在两个X形的木架子上,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赤裸的躯体异常性感,小腹下毛茸茸的三角地也显得更黑,更诱人。

母猪精慢慢走过来,从墙上取下皮鞭,在半空中甩出一声爆响,两个姑娘的身子不由一颤。

“嘿嘿嘿嘿。”母猪精阴阴地笑着,把鞭子挂回去,又从火盆中取出一个烧红的烙铁,举到飞燕的脸前。

特写,镜头随着烙铁从飞燕的脸摇到秀萍的脸,面对烧得通红的烙铁,两个姑娘的脸不由自主地向旁边躲闪着。

“别怕。”母猪精道:“我不会用这个的,我还要留着你们的嫩肉皮儿去给老娘接客呢。我要给你们用从洋人那儿买来的刑具,那能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叫人推过一个小车儿,上面放着一个带电压表的调压器和电线:“这玩意儿你们没见过吧?你们在大户们家里偷过东西,应该知道这叫电,今天就叫你们尝尝电的滋味儿。要知道,就连那些最难缠的巨奸大恶也怕带上这玩意儿。这玩意儿能让男人的那东西挺直不倒,精液乱喷,也能叫女人屎尿齐出,出乖露丑,最难得的,就是不伤筋骨不死人,想挺刑到死,绝对没门儿,怎么样?想不想试试啊?”

母猪精拧了一下那东西上的旋钮,电压表上的指针慢慢向上移了一段距离,然後她拿起两个连着电线的小鳄鱼夹,慢慢靠近了飞燕。

飞燕的半身特写。小鳄鱼夹靠近了她的两只乳头,飞燕面带恐惧地看着那东西,紧紧地闭着嘴唇。锷鱼夹触到了她的奶头,随着一声低频噪声,飞燕浑身一抖,“啊”地惨叫起来。

鳄鱼夹拿开了,飞燕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画外音:“怎么样?滋味儿不错吧?想不想再尝尝?”

飞燕摇摇头。

“那就是说,你愿意接客了?”

“不,杀了我吧!”

“杀了你,不难,等你接完了客,破了瓜,想什么时候死,老娘都成全你,只是别想留着大姑娘的身子死。”

“不,我不接客!”

“不接?”

“不接!”

“那好。”

全景,母猪精回到小车前,先把调压器关小,然後重新回来,把鳄鱼夹夹在两个姑娘的奶头上,又蹲在地上,把另两个鳄鱼夹夹在两个姑娘阴毛丛中的什么地方。

母猪精回到小车前,用放在旋钮上,然後阴恻恻地问道:“两位,如果谁愿意接客,就快点儿喊出来,不然的话,我可要加电了。”

“呸!你还是不是女人?”两个姑娘骂道。

“啊--”随着凄厉的惨叫,两个姑娘的身子样筛糠一般抖了起来。

母猪精在继续调高电压,两个姑娘人的声音已经变了,浑身持续地抖着,大汗淋漓,尿液也禁不住喷了出来。

用刑停止了,两个姑娘的喊声停了下来,但身子仍然在振颤,胸脯一起一伏地强烈喘息着。

“怎么样?接不接客?”

“不接!啊--”又是一阵电击。

“接不接客?”

“不接!啊--”

……

摇拍飞燕和秀萍的面部特写,她们的头已经有些抬不起来了,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向下流。

“接不接客?”

“不接!啊--,别,别,啊--,别电了,啊--,我接,啊--,我接呀!”秀萍最先屈服了。

“你接客?”

“我接。”

“那你呢?”

飞燕虚弱的脸:“我,我接。”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母猪精和女看守们的画外音:

“带她们去洗澡,然後送到小白楼去。记着,自始至终都给我铐着,脚也捆上,你们替她们洗,就算是她们想自尽,也得先让市长大人破完了瓜再说。还有,何局长说了,把她们看好了,在被她们偷过的苦主儿玩儿过她们之前,叫她们给我好好活着。”

“是!”

浴室门前,飞燕和秀萍赤条条的,双手反铐,双脚用绳子拴着,被女看守们半架半推地向浴室内走去。刚到门口,两个人对视一眼,突然向门框撞过去,却被女看守抱住。

“臭丫头,幸亏典狱长早有防备,看出你们两个没那么容易听话。告诉你们,除非所有想玩儿你们的男人都玩够了,否则你们别想死!”

两个姑娘相互对视的绝望的泪眼特写。

【场景二十七】

小白楼里的一间房,屋子很大,装饰很豪华,屋子的一侧有一张矮榻,床头柜上摆着茶,一个五十来岁的肥胖男人穿着睡袍坐在榻上喝着茶。屋子的另一侧离墙三尺远的地方脚对脚放着两个极像妇科检查床,但要窄一些的木制台子。

全景,门开了,四个女看守架着只穿着高跟鞋的飞燕姐妹进来,向男人打招呼:“吴市长,这两个姑娘给你送来了。”

“这是……?”男人指着反铐双手,绳捆双脚的两个姑娘。

“噢。这两个贱丫头不识好歹,寻死觅活地不肯接客,所以只好用点儿办法,别等你还没用过就死了。”

“啊。好,好!来,让我看看。”他用手比划着,女看守们明白,架着两个姑娘转过来转过去,让那男人欣赏她们裸露的玉体。

男人的本身特写,看得出他的眼睛里充满野兽般的欲望,他端着茶碗的手开始颤抖,於是把茶放下,伸手一指。

切到全景,男人指的是那两个架子。

木架的侧面全景,两个姑娘背朝镜头被架着走向木架,女看守们把她们仰面放到木架上,反铐的双臂套在那像椅背一样的床板上,使她们无法挣扎,然後两条腿被抬起来,分别架在床尾的两个搁脚架上,并用皮带绑住。

四个女看守转向镜头:“市长,我们走了,你好好快活。”

男人的画外音:“嗯。”

女看守们从画面中消失,传来关门的声音,男人从画面外进入,走向两个木架。

俯拍的飞燕姐妹惊恐而屈辱的眼睛的特写。

仰拍的男人像魔爪一样伸出的双手的特写。

俯拍的飞燕半身特写,那双男人的手抓住了她的乳房,慢慢柔搓起来。飞燕眼睛含泪,嘴唇哆嗦着。

低角度全景,近处是仰卧着的秀萍,她的头朝着镜头,一对乳房朝天挺立着,因远离镜头而被她自己的腹部遮挡着的耻骨部位隐约显出几根黑毛。她不住挣扎着,嘴里低声叫着“大姐”。与她脚对脚的是飞燕,男人站在她的两腿间,把她的全身都挡住了,只留下两条V形分开的玉腿。男人脱下自己的睡袍,赤露出长满黑毛的屁股。

飞燕的面部特写,她的头向後用力仰起,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来,秀萍关切的叫声:“大姐!”然後是秀萍的啜泣声。

同前一镜头,秀萍泪水满面,男人的屁股一挺一挺地动着,飞燕的双腿随着男人的动作颤动着。

飞燕呆滞的眼睛的特写。

秀萍侧面全身特写,男人正站在她的两腿之间,把自己塞入她的下体。

【场景二十八】

牢房里,飞燕和秀萍躺在各自大的床上,她们的手都被用细铁链锁在床头上,两个人都没有了眼泪,呆呆地看着屋顶。

小青在旁边照顾她们,一边低声劝解,虽然就只有那么几句车??辘话,但从两个人的眼睛里都看出了感激之色。

女看守们开门进来。

“374,375,何局长有请。”女看守们说着,把飞燕姐妹从床头解下来,反铐住双手,捆住双脚,然後带离牢房。

【场景二十九】

同场景二十七,木架的侧面全景,飞燕姐妹赤条条地躺在木架上,何庆元正把一只手放在飞燕的两腿间,同时用舌头舔舐着她的奶头。

画外音:“374,375,钱会长有请。”“胡秘书长有请。”“张老板有请。”“……”镜头不变,飞燕姐妹的姿势也不变,只是随着每一次“有请”的画外音,走向她们的男人都会改变。

【场景三十】

同场景二十八。飞燕姐妹被押回牢房,她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羞愤之色,代之以平静和无所谓。

母猪精跟了进来,她让女看守们打开了两人的手铐和捆脚的绳子。

“既然想玩儿你们的苦主儿已经都玩儿过了,从今天起,就不用再锁你们了,如果想死,你们随便吧。”

看守们走了,飞燕姐妹并排坐在床上,相拥在一起。

“大姐,咱们怎么办?”秀萍问。

“能怎么办?混呗!”小青从上铺下来:“再过两个月,我的刑期就要到了,那时候就算熬出头儿了,你们还得几年,不过,总会有出头之日,其实,关在这儿的女人只要一没人要,就会被转到别处去,像你们两个年纪都有二十了吧?最多也就是五、六年,就会把你们转走,要是把那些客人侍候得好,说不定还能提前释放呢!”

“啊,是吗?”飞燕心不在焉地问,然後又自言自语地说:“是啊,女人嘛,生来还不就是给男人们玩儿的,让哪个男人玩儿不一样啊,是吧?”

“对对对,都一样,只不过这个长点儿,那个短点儿,这个粗点儿,那个细点儿,这个硬点儿,那个软点儿就是了。最怕碰上的就是那个什么商会钱会长,那老东西不是人,自己那玩意儿挺不起来,就拿一根圆木棍儿插在你身子里头,然後用一把磨没了刃儿的锯子锯那木头,弄得你下面又麻又痒,就跟受刑似的,真他妈难受,你们碰上过他吗?”

两姐妹点了点头,拉飞燕的瞳孔特写。

【场景三十】

由上一场景化入,同场景二十九。木架的侧面全景,一根铁锹把粗细的圆木棍一端插在飞燕下体,另一端插在秀萍下体。端会会长拿着一把破木锯锯在木棍中间包着铁皮的地方,两个姑娘被折磨得发疯一样嚎叫着。

【场景三十一】

牢房外的院子里,女犯大约有三十几个,在院子里放风。

镜头推进院子里的茅房,飞燕姐妹蹲在相邻的茅坑上,低声说着话。

“大姐,你真的认命了?”

“怎么会?我只是不想让小青知道我的想法。我可不甘心就这么着让男人玩儿上十年,把一生最好的时光都撂在这里。”

“那你打算怎么办?”

“跑!逃出去!我要让那些欺负咱们的男人一个一个都付出代价!”飞燕道咬牙切齿地说。

“姐姐,我跟你的想法一样。咱们一块儿想办法跑!不知你记不记得小青说过,如果在这里把客人侍候得好,有时候客人会带我们去他们的家里玩儿。”

“嗯。怎么?”

“咱们要一直忍下来,争取找几个有势力的客人,把他们弄得高兴了,让他们带咱们出去,只要到了外面,咱们就有机会。”

“你有目标吗?”

“有,那个姓吴的市长,我看他对咱们两个挺感兴趣,而且那小子喜欢一次玩儿两个,这机会难得。”

“好,就依你。”

【场景三十二】

小白楼的另一个大房间,没有了那种木架,只有一张巨大的床。

那个吴市长坐在床边,飞燕姐妹穿着旗袍坐在他的两侧,靠在他的身上,帮他解着睡袍的带子:“吴市长,我们姐妹侍候得你怎么样啊?”两人嗲声嗲气地说道。

那男人早已被弄得灵魂出窍了,一边把手伸进两个姑娘的旗袍开衩中,一边不停地说着:“嗯!好,爽!”

“那你带我们出去转转,我们要关在这里十年呢,闷都闷死了。”

“啊,好,改天,改天。”

【场景三十三】

黄昏,一辆黑色的小汽车里,飞燕姐妹坐後排,她们两人都带着手铐,坐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女看守,前排助手座上则是另一个女看守,两个看守都配着枪。车开进一个高门大院,大门随後被关上了。

院子里,飞燕姐妹被从车上带下来,走上台阶,来到一间书房里。

书房里太师椅上坐着的是市长吴德林。两个女看守把飞燕姐妹的手铐打开,然後站到门口外面。

两姐妹打量了一下儿,见四周的窗户都紧紧地关着,没有什么机会。

“你们两个过来。”吴德林道。

飞燕姐妹走过去靠在他的左右。吴德林一手一个,从两个姑娘的旗袍开衩处伸进去,摸弄着她们的屁股,两姐妹嗓子里发出极嗲的声音,眼睛却在四处打量着。

【场景三十四】

汽车从市长府开出,回到街上。

车里,飞燕姐妹依旧坐在女看守的两边。

汽车从闹市区通过,飞燕突然从车窗里向外看去。镜头转向飞燕目光的方向,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梳着长长的辫子,穿着漂亮的袄裤在街上走着,原来是菜儿。只见她在同一个西服革履的男人迎面而过时,随手衔走了那人的皮夹。

飞燕的眼部特写,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场景三十五】

牢房里,飞燕姐妹刚刚进来,牢门关上了,飞燕姐妹坐下来。

小青从上铺坐起来,手上戴着铐子。

“哎,你怎么了?过不了几天你就出去了,怎么会混上这个了?”飞燕好奇怪。

“没什么,我跟八号的吴小荣打了一架,所以我们两个每人罚一天铐子,还罚我多关一个礼拜。”

“你看你,从我们进来,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戴这玩意儿,那么多天都混过来了,干嘛这时候闹事儿啊?戴着那玩意儿舒服吗?”

“没事儿,你看。”小青不知怎么一弄,手铐竟不声不响地打开了,然後她又给自己铐回去,又打开,像是玩儿一样。

“你是怎么弄的?教教我。”飞燕和秀萍都来了兴趣。

“嘿嘿,不能白教。”

“那你要什么,我们关在这儿,什么也没有。”

“你们呀,拜我为师。”

“美的你!”

“怎么?不学?”

“不学了,反正我们老老实实的,也用不着戴这个。”两姐妹坐回到下铺。

小青从上面下来:“告诉你们,这是原来住在这儿的一个女神偷教的,可不许告诉别人。”

“算了吧,我们不学。”秀萍故意说。

“哎哎哎,别呀,我是说笑的。这容易得很,看。”

放风时,在院子里,所有的女犯都在向小青道喜,她兴高采烈地一一答应着女犯们所托的事。

牢房里,女看守在门外等着,小青从上铺下来,向两姐妹道别:“两位姐们儿,我先出去了,等以後你们到了日子,到东里巷找我。”

“哎,在外面好好过。”两姐妹看着小青恢复了自由,心里替她高兴,眼睛里已经禁不住含满泪水。

放风时,在院子里,飞燕姐妹突然吵了起来,随即相互推搡着,扭作一团,几个女看守急忙过来把两人拉开,两人仍然拚命地向对方扑去,女看守们的脸上也挨了几巴掌。

“闹什么?把她们都铐起来,铐他一天一夜!”母猪精站在对面的看守室喊道。

牢房里,两个姐妹都戴着手铐,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她们背朝牢门坐着,不一会儿手铐便都被打开了。她们像当初小青一样重复着打开铐上的动作。

牢门外,两姐妹被看守带回号子。

牢房里,两姐妹进屋後惊讶的眼神。

床上坐着霍小青,她的眼睛里满是绝望的泪水。

“小青,你怎么了?怎么又进来了?”

“呜--”小青痛哭失声。

“别狼嚎鬼叫的,烦人!”女看守骂道,然後??当一声撞上了门。

“小青别哭,怎么回事?”

“呜呜--,我一出去,就去见他。”

“哪个他?啊,我知道了。他不是说等你的吗?怎么,他知道了你在这里面……,他不要你了?”

“呜--”小青摇摇头:“他说,他不在乎。”

“那怎么还……?”

“是何庆元这狗娘养的!”

“他?怎么了?”

“这狗娘养的看我还年轻,还能给他挣钱,所以下了个圈套,叫警察给我们栽赃,把一大堆珠宝首饰藏在我们住的破屋子里,然後再去抓我们。他气得不行,拿了把菜刀同他们拚命,被他们开枪给,给,给……,呜--”

“这群混蛋!”两姐妹气得紧紧攥起了拳头。

“那这回判了你几年?”

“他们说我盗窃,还袭击警察,判了我无期徒刑,我永远都出不去了。”

“唉,可怜的小青。”两姐妹看着小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了。

“374,375,出来,市长有请。”女看守在外面叫。

飞燕姐妹站起身,走到牢门外,女看守给她们戴上手铐,然後对小青说道:“别在那嚎!像死了娘老子似的。你也不是第一天住在这里,也不是没让男人肏过。好好打扮打扮,准备接客。”

【场景三十六】

吴德林的书房。

飞燕一丝不挂地坐在书桌上,吴德林则面对面搂着秀萍,她的旗袍後摆已经被他撩起来,被搂着她後腰的那只手攥着,露着没有穿内裤的雪白的屁股,他的另一只手正放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揉搓着,屋子里发出一阵阵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场景三十七】

同场景三十五。飞燕和秀萍站在刚刚打开的牢房门口,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牢房的双层床,霍小青一丝不挂地靠在床头的立柱前,用一条系裤子用的红丝绳把自己吊在立柱上。

“小青,你怎么这么傻呀!”飞燕姐妹急忙跑过来,把小青解下来。

小青软软地滑坐到地上,女看守走过来,试了试小青的气息,又摸了摸她的两腋,然後道:“死了,把她抬出去。”

飞燕姐妹抓着小青的手脚抬着她走在走廊中。

扒在牢房小窗上的一双双同情的眼睛。

院子里,飞燕姐妹把小青平放在一两破板车上,一个粗手大脚的农家妇人拉着车走出了监狱大门。

牢房里。飞燕姐妹相拥着坐在一起,眼睛里冒着火:“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场景三十八】

吴德林的书房里,全景。

近处,飞燕正在桌子旁边系着自己的旗袍扣子,远处,吴德林坐在太师椅上,秀萍面朝外站在他的两腿之间,吴德林左手从她的裤袍开衩处伸在里面摸着她的腿裆,右手则从一颗尚未系上的纽扣处伸在裤袍里揉搓着她的胸乳,嘴里满足地说道:“爽快,爽快,你们姐妹真是一对尤物。”然後他向着门外说:“後天晚上,还把她们两个送过来。”

“是!”门外的女看守回答。

【场景三十九】

上午,牢房里,两姐妹并坐在一起,低声商量着:

“明天晚上,看准许机会,走!”

“行,到时候,有机会一起走,没有机会,走一个算一走,谁也别管谁,要不,一个也走不了。”

“嗯。”

牢门开了,一个貌美如花,玲珑剔透的姑娘被推了进来,身上穿着白色的旗袍和高跟鞋。

“哎,你不是在南城小校场里练软功的小凤仙吗?”女看守一走,飞燕马上就对着新来的姑娘问道。

“我叫魏小玉,你怎么知道我的艺名?啊!想起来了,我见过你们,总是领着一大群小把戏,没少照顾我生意。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姑娘问道。

“盗窃,我们是飞凤帮。”

“飞凤帮?原来你们就是飞凤帮?!”

“对呀,我是红凤凰,她是黑凤凰。”

“哎呀,失敬失敬。”新来的姑娘急忙拱手:“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都到这儿来了还大什么名啊。”飞燕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警察给抓进来了,他们说从我和我师哥的住处搜出了被窃的珠宝,判了我师哥二十年,判了我十年。”

“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我同师哥搭伙练点儿玩意儿充饥,敢得罪谁呀?”

“那,有没有哪个当官的看上过你?”

“怎么可能?”

“那你都见过哪个当官儿的?”

“见当官儿的?除了堂会推不掉之外,我才不去见他们呢。”

“堂会,谁的堂会,是不是何庆元的。”

“你怎么知道?”

“啊,没什么,猜的。要不然怎么会是警察给你们栽赃呢。”飞燕姐妹对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们栽赃?”

“为了你。”

“什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告诉你吧。”

……

“你们说的是真的?”魏小玉的脸上现出了惊愕与恐惧之色。

飞燕姐妹点了点头。

“那你们,也……?”两姐妹又点了点头:“不光是我们,所有关在这儿的,谁也躲不过。”

“不,我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当初,我们也跟你一样,可是,她们能让你活不了也死不成,到了儿还得被他们给……”

“不,决不,如果他们想糟塌我,我就死!”魏小玉坚决地说。

“377,出来,去洗澡。”女看守在外面叫。

“不,我身上不脏,我不去。”魏小玉答到。

“少费话,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以为这是你们家呀?”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还反了你了!”女看守闯了进来。

院子里,魏小玉被反铐着双手,女看守们拖着她向前面的小白楼走,她用力打着千斤坠儿,女看守们拖不动,只好上来好几个人把她抬起来。

“先放下她。”母猪精出现了。

“看来,你同屋的两个已经告诉你什么了。你不想接客,是吗?那得先过得了我的电刑关才行,要是你能坚持七天七夜,我就不叫你接客,怎么样?”

“来吧,我不怕!”

“那好,带她去!”

“慢着!”飞燕与秀萍在牢门的小窗里看着这一切,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後高声喊道。

“谁呀?谁在那儿瞎嚷嚷?”母猪精走了过来:“你们两个怎么了?活得不耐烦啦?”

“不是,典狱长。干嘛非得用那种办法,叫我们姐妹试试,要是我们能劝动她,心甘情愿地去接客,那不比来硬的好吗?”

“你们?你们行吗?”

“试试看嘛,要是行,我们明天就带她去吴市长哪儿,亲自教教她怎么侍候男人,那有多好?”

“你们两个下贱的坏女人,你们都白活了,什么飞凤帮?无耻!下流!”魏小玉听到此,禁不住大骂起来。

“好吧,把她带回去,别忘了把她铐起来。”母猪精说。

【场景四十】

天已经快黑了。

汽车上,女看守只剩了一个在助手席上,飞燕姐妹一边一个夹着魏小玉,手部的特写可以看出三个人都戴着手铐。

前面是一段僻静的路段,魏小玉向自己的手看了一眼。

特写,手铐已经被除了下来,虚搭在三女的手腕上。

“停车,我憋不住了,要尿尿。”秀萍道。

“等会儿不行啊?”女看守道。

“等不得呀。”

车停了,女看守下了车,打开车门,让秀萍下来,然後关上车门,把她带到墙边,蹲下身去撩起她的旗袍,准备扒下她的裤衩,秀萍举在半空的手突然向下一切,正切在女看守的後颈处,女看守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动了。

与此同时,魏小玉的手也切在扭着头想看秀萍尿尿的司机後颈上。

两个姑娘跳下车,把司机从车里拖出来,一直拖到旁边的黑影中,撕了他的一块衣服塞在他的嘴里,然後用自己的手铐把他反铐起来。又帮着秀萍把那女看守一样处理了。飞燕顺手把女看守的手枪和子弹都给取下来揣在自己怀里,又搜了手铐的钥匙扔到房顶上,然後三个人一齐跑进了夜色中。

【场景四十一】

飞燕她们住过的大院。

飞燕在下面搭了个人梯,把小玉杠上墙头,从里面把院门打开,三个人一齐进去。

“谁呀?”堂屋里发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然後屋门打开了。

“呀,大……”飞燕一把捂住了菜儿的嘴:“别出声,我们是逃出来的,把弟妹们叫起来,悄悄的,赶快跟我们走。”

“哎。”

院外的大街上,一群孩子在菜儿和三个姑娘的带领下匆匆向郊外走去。

同一场景,一群警察包围了院子,他们用同样的方法翻墙进院,却扑了一个空。

打火机的光下,何庆元点烟的一张鬼一样的脸:“他娘的,给你们跑了!早晚有一天把你们抓住,我要亲手把你们给宰了!”

【场景四十二】

郊外山里的一处农舍,孩子们高兴地唱着跳着。

农舍外的山上,飞燕、秀萍和小玉并排跪在地上,面前供着香烛果品。

“各位神明在上,我陶飞燕、梅秀萍、魏小玉三人在此起誓,结为金兰姐妹,从今往後,同心谐力,同甘同苦,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有违此誓,人神共怒!死无葬身之地!”

拜毕,三个站起来,序年齿互拜,陶飞燕居长,梅秀萍居次,魏小玉作了三妹。

“两位妹妹,现在咱们飞凤帮就有三个人了。”陶飞燕激动地说。

“对呀!咱们要照顾好这些没爹没娘的弟弟妹妹,让他们好好地长大成人。”秀萍说。

“还要向那些诬良为盗,逼良为娼的坏蛋们讨债。”小玉道。

“对。”

“大姐,二姐,三姐,也算我一个。”三人一回头,见菜儿站在他们的身後,羡慕地看着她们。

“菜儿,你还小呢,大人的事儿,别搀合。”

“大姐,我不小了,都十五了,你们不在的这一年,都是我们几个到街上作买卖养着弟弟妹妹们。”

“菜儿,那你们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嗯,有时候被抓住了,我们就抱着头蹲在地上让他们打,打得可狠了,有一次我被打得三天都起不来炕呢!”

“是吗?可怜的菜儿。”小玉把菜儿一下子拉在怀里。

“好吧,菜儿,你可以叁加我们。不过,有两个条件:第一,你要对所有人保密,包括弟弟妹妹们;第二,你的主要责任是照顾好弟妹,只有他们没事,我们才能放心地干事儿,知道吗?等你再大点儿了,姐姐教你作买卖的手艺,那时候你再跟我们一起干,好么?”飞燕说。

“好!”

【场景四十三】

何庆元烦燥的脸同一张张飞落的报纸新闻迭印在一起,新闻的内容都是“女飞贼大胆,警察局长也敢偷”、“飞凤帮再次作案,商会会长破财丢命”、“飞凤帮……”、“……”。

【场景四十四】

两年之後的一天晚上。

飞凤帮所住的农家小院中,陶飞燕三姐妹和菜儿正在屋子里低声商议,此时的菜儿已经十七、八岁,完全成熟了。

“咱们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该办的事儿也办得差不多了,弟妹们也一天天长大了,我看,咱们不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该换个地方了。”飞燕道。

“我同意。”其他三个人都同意。

“那咱们去哪儿呢?”

“江浙自古就是富庶之地,我看,咱们去苏杭。那儿离这里也不太远,咱们这两年的积蓄也不少,慢慢走着,一两个月能到,到了那边,看上合适的就买个小院子,够住的了。”秀萍道。

“你们呢?”飞燕问。

“我和师哥去过那边,确实不错,值得试试,再说,现在季节正好,一路游水玩水就过去了,不觉着累,到了那儿,不行就再换地方,就当玩玩儿呗。”小玉也同意。

“好喂,好喂,我还没去过苏杭呢。”菜儿道。

“既然都同意,咱们就准备走。告诉弟妹们,嘴一定要严,走漏了风声就麻烦了。”

“放心,弟妹那里交给我了。”菜儿道。

“再有,除了现钱,其他财物不能都带着,以防意外,放东西的地方只有咱们四个知道,一定要保密,这可是弟妹们将来应付饥荒的保命钱。”

“知道了。”

“好,这事宜早不宜迟,准备好了马上就走。”

【场景四十五】

早晨,路边客栈里,飞燕起身,招呼弟妹们出发。

“大姐,小雅发烧了。”菜儿从客房里出来。

“是吗?”飞燕同菜儿进了屋,小雅躺在床上,幪着被子,飞燕摸了摸她的头:“哎呀,烫手哇。菜儿,快去柜上问问,附近哪有大夫?”

“哎。”

“看来咱们一两天里走不了了。”飞燕回头对秀萍说。

【场景四十六】

何庆元的办公室,一个警察来报告:

“局长,据咱们的眼线说,城东万家坨的客栈里住进了一群人,有四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人领着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您看,像不像……?”

“飞凤帮?!”

“嗯。”

“好,你赶快给我集合人马,立刻出发。”

“是。”

【场景四十七】

郊外的大路上,上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在何庆元的带领下急匆匆地赶着路。

【场景四十八】

客栈门前,飞燕一行离开了客栈,沿大路走去。

何庆元带着警察赶到客栈。

何庆元带着警察从客栈出来,向飞燕一行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

【场景四十九】

田间小路上,飞燕一行兴高采烈地边走边看着路边的风景,孩子们高兴地蹦着,跳着。

大路上,警察急急地追赶着。

“站住!”何庆元喊着,并朝天放了一枪。

孩子们受了惊,哭叫起来。

“不好,是何成元。小玉、菜儿,你带着弟妹们从庄稼地里走,我和秀萍在这里抵挡一阵。咱们到前面凤贤庄南门外汇合。”飞燕道。

“大姐,您走吧,我来。”

“不,我们两个有枪,你们走,你们走了,我们就能走。”

“好,菜儿,你领路,我押後,快走!”小玉道。

孩子们在菜儿和小玉的带领下钻进了庄稼地。

警察们从大路上追了过来。

“怦!”飞燕放了一枪,警察们吓得趴在地上开着枪,不敢再追。

何庆元眼看着飞燕两人钻进了庄稼地,急忙示意手下的警察左右包抄过去。

警察分成了三波儿,一左一右,何庆元自带中路猫着腰向庄稼中扑过去,等三波人一汇合,目标已经不见了。刚要站起来观察,远处“啪”地一枪打过来,吓得他又蹲下去,继续指挥警察去围。

警察再三扑空的镜头。

何庆元累得气喘吁吁,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身来,四下观看,只见几里外,一红一黑两个人影钻进一片树林。

何庆元恼怒得有些扭曲的脸。

【场景五十】

凤贤庄外。

镇门的特写推成全景,摇向通往镇门的大路。

飞燕和秀萍两个一前一後,警惕地向镇子走来。

忽然,走在前面的飞燕打了个手势,两人一齐站住了,并迅速躲在了大树後。

镜头切回镇门,两个便衣的男人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迅速拨出了枪,从镇子里面跑出来,并向镇中作了一个手势。一群警察端着枪,跟在他们後面也跑了出来,在队伍的後面跟着何庆元。

镜头摇回大路,飞燕向後面的秀萍作了个手势,两个人迅速转身逃走,身後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追拍。

飞燕姐妹交替掩护着,边打边撤,跑进庄稼地。

警察把庄稼地包围了,开始向里面搜索。

庄稼地里响起了枪声,警察不敢进去,又退了回来。

带队的小官儿跑到何庆元跟前:“局座,这庄稼太密,藏在里面不好找,搞不好再挨了冷枪。”

“嗯,没关系,我有办法,去把人带过来。”

“是。”

庄稼地里,飞燕姐妹蹲在庄稼下面,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後相互打着手势,向远离大路的一边移动,准备冲破包围到另一块地里去。

突然,外面传来了何庆元的喊声:“陶飞燕,你们别藏了,你们跑不了,你们看看,这是谁?”

两姐妹没有理会,继续移动着。

“啊--!”一声孩子的惨叫,接着便是女人和孩子们的骂声与哭声。

“是小雅!”两姐妹同时停住了。飞燕向秀萍打了个手势,让她不要动,自己慢慢地站起身来向外看。

只见大路上,一群警察用枪指着由小玉和菜儿领着的那二十多个孩子,何庆元揪着小雅的耳朵,把她扯得尖声哭叫着,小玉和菜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被警察扭住了胳膊,她们只能破口大骂着。

“你们这些混蛋!抓一群无辜的孩子干什么?”飞燕骂起来。

“就是为了你们。”何庆元无耻地说道。

“一人作事一人当,有什么事情找我,快放了他们!”

“我又不是我的上司,我凭什么听你的?”何庆元说着,用力的拧小雅的耳朵,小雅疼得妈呀妈呀地叫起来,旁边的小辉看见,一下子扑上去,一口咬住了何庆元的手,疼得何庆元“嗷”地一声。松开了揪着小雅耳朵的手,把小辉甩了一个跟头,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被咬下一块肉来,气得他骂一声,伸手拨出了手枪,对准了只有九岁的小辉。

“住手!”飞燕急坏了,喊话的声音都变了。

何庆元把手枪顶在小辉的额头上,孩子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枪口,吓得浑身哆嗦。

“不许开枪,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走!”飞燕不顾一切地喊道。

何庆元把枪收回来,扭过头看着走过来的飞燕:“好哇。不过,还有一个呢?”

“她已经走了,不在这里。”飞燕道。

“你看我信么?”

“你要怎么样?”

“不抓到我想抓的人,这些地孩子一个也不能放走!”

“你们混蛋!”

“不错,我们就是混蛋。怎么样?人呢?”

“在这儿。”秀萍从庄稼中钻了起来。

“大姐,二姐,别管我们,你们快跑哇,让他们抓住就没命了。”小玉和菜儿突然喊起来,并拚命挣扎着。孩子们也好像明白了,一齐喊起来。

“怦!”何庆元朝天打了一枪,孩子们都安静下来。

“怎么样?出来吧。”何庆元道。

“你先把孩子们放了!”

“你们先出来!”

“先放人。”

“怦!”何庆元一枪孩子当中最大的一个男孩子打倒了。

“你!”飞燕气愤已极。

“赶快不手就擒!”何庆元又把枪对准了下一个孩子的脑袋。

“住手,我出来!”飞燕和秀萍别无选择,无奈地走出了庄稼地。

“把枪扔了!”何庆元歇斯底里地叫着。

飞燕姐妹刚把手枪扔在地上,几个警察就冲上来把她们一下子扑倒在地,反扭了双臂。

“姓何的,快放人!”飞燕用力抬起头,看着何庆元。

何庆元见没有什么危险了,这才一摆头:“放人。”又向扭住小玉和菜儿的警察补充了一句:“这两个留下。”

“把她们也放了,事情都是我们两个干的,和她们没关系!”

“陶飞燕,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这个想来就是什么白凤凰魏小玉,那个不知道叫什么,不过,也是你们一伙儿的,是不是?”

“你混蛋!”飞燕知道他想干什么,气愤地骂着。

“你骂吧,你没有几天好骂了。把她们都捆起来,别用铐子,她们会脱铐。”

“姓何的,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飞燕骂着,警察把她和秀萍用绳子捆了起来。

另一边,魏小玉和菜儿也被反捆着,小玉的脸上很平静,没有任何表情,菜儿则用力挣扎着,不停喊着“姐姐,姐姐。”

【场景五十一】

市长的办公室。

“抓住飞凤帮,总算是除了咱们的一块心病。”吴德林看着站在一边的何庆元。

“是啊,是啊。”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们呢?”

“本来,照她们三个的模样,应该在牢里多关他几年,好让大家再乐乐,可是,她们手下现在多了几条人命,却是留不得了。再则,要是不严惩她们,那其他女犯也跟着学,那不就坏了?所以,虽然可惜,我还是想……”

“嗯,说。”

“把她们三个当着一监狱那些小娘儿们的面处死,来个杀一儆百!”

“嗯,那还有一个呢?”

“那小妞儿才十七岁,正嫩呢,再说,看紧一点儿,她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那就这么办吧,回对我给法院的刘院长打个电话。”

“行,您什么时候给那个小妞破瓜,我等您的信儿。”

“嗯。”

【场景五十二】

法庭。法官在宣判:

“陶飞燕,犯盗窃罪、杀人罪和持枪拒捕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梅秀萍,犯盗窃罪、杀人罪和持枪拒捕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魏小玉,犯盗窃罪和杀人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冯菜儿,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随着对每一个人的宣判,镜头从她们的脸上扫过,四个人都是面含冷笑,无所畏惧。

【场景五十三】

母猪精办公室。

飞燕四姐妹并排靠墙着,母猪精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飞燕面前。

“我们又见面了。”她不怀好意地笑着:“这次是二进宫,规榘就不用我再说了。脱吧!”

飞燕的上半身特写,她无所畏地冷笑一声,然後自己解开了衣服的扣子。

摇至秀萍。画外音:“该你了。”秀萍毫不在乎地解开自己的扣子。

摇到魏小玉。画外音:“你。”小玉犹豫着,手放在自己的领子上,迟迟不动。

摇到菜儿。画外音:“你。”菜儿恐惧地抓住自己的领子,瑟缩着:“不。”

母猪精的半身特写,她转身向旁边的女看守们说道:“帮帮她们!”

“慢!”这是飞燕的声音,镜头同时切到她的半身特写,可以看着她的身体光着,两只玉乳挺立在胸前。跟拍,她走到菜儿身後,扶着菜儿的肩膀:“菜儿,别怕,既然来了,就要受得。”然後,她把手从後面绕过她的脖子搂住菜儿。

“大姐!”菜儿的眼睛里含着无辜的泪水,把头靠在飞燕的怀里,任飞燕解开她的衣襟。

镜头切至魏小玉,秀萍也站在她的身後去搂她,小玉摇了摇头:“二姐,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来。”

黑屏,画外音:“双手扶着墙站好,把腿分开。”

镜头切至全景,四个姑娘一丝不挂,在离开墙壁一米的地方面对墙并排站着,双腿分开,双手扶着墙,臀部被迫向後撅着。

切换到飞燕正面的小角度俯拍全身镜头,两只乳房垂在胸前,下体由於翘臀而被藏在小腹下看不到。母猪精站在她的身後,粘着药膏的中指从後面伸向她的屁股,然後用力一顶,飞燕的眼睛猛然瞪圆,身子一挺,嘴唇紧闭着,嗓子里发出一声难过的惨哼。母猪精虐待狂地笑着,把手抽回去,然後走向旁边,镜头随着她移动,依次拍下秀萍、小玉和菜儿被捅肛门的镜头。小玉和菜儿的身体都是瘦瘦的,乳房尖尖的呈圆锥形。小玉的表情很镇定,而菜儿的眼睛里则含着泪光。

【场景五十四】

通往牢房的走廊,飞燕四姐妹被女看守带着走在走廊里,飞燕现在换上了一件大红的旗袍,秀萍是黑旗袍,小玉是白旗袍,三个人都是黑色高跟皮鞋,戴着全副镣铐,只有菜儿穿着白汗衫黑裙子,黑布鞋白袜子,一副学生打扮,只带着手铐。

一旁牢房门的小窗里不时露出几双惊异的眼睛。

牢房里,三姐妹看着正在流泪的菜儿:“菜儿,姐知道你心里的苦,也知道你想什么,但你必须活下去,无论受多大的辱,受多大的罪,都得活下去,弟妹们还等着你呢!”

“姐姐。”菜儿趴在飞燕的腿上,飞燕用戴着铐子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可怜的妹妹,姐姐们现在一死了之了,却要让你活受罪,你恨我们吗?”

“不。”菜儿抬起头用力摇着,然後再次把头埋在她的两腿间。姐妹们一齐哭了起来。

“399,出来,去洗澡。”女看守打开了房门。

“姐姐!”菜儿站起来,用力抓住飞燕的手不放。

“菜儿,去吧,别忘了姐姐们的话,要活着!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活着就有一切,啊!”飞燕也站起来,用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

“嗯。”菜儿用袖子擦了一把脸,然後猛地转过身,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场景五十五】

小白楼的一个房间里。空气中充满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屋子里一张大床,侧面全景。菜儿一丝不挂,像个木乃伊一样直挺挺地躺在上面,同样赤裸裸的吴德林跪在她的身边,撅着屁股俯下身子,像一头猪一般在她那两只尖尖的玉乳中间乱拱着。

俯拍全景,菜儿没有反抗,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屋顶,双腿紧紧夹持着,小腹下一撮黑毛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异常醒目。

侧面全景,吴市长的嘴从菜儿的胸沿着腹部向下,一直扎进了菜儿的毛丛中。

俯拍半身特写,菜儿平静地躺着,男人的头正在她的下半身晃动着。

推全景,男人全身扑在菜儿的身上,搂住她的身体吻她的耳朵,菜儿一脸厌恶。

同一镜头,男人用脚插入菜儿的两腿中间,强行把她的两腿分开了。菜儿两条细细的长腿呈八字形分着,男人的双腿则侵入她的中间。

後侧面全景,男人用手把菜儿的腿拉起来,让她半蜷起双腿,男人把他自己的下体同菜儿的下体靠在一起,一只手伸进去弄了一阵儿,当手抽出来时,他用下体紧紧地顶住她的两腿之间,然後开始抽动。镜头向上摇起,经过男人的头顶变成顶部俯拍,菜儿娇嫩的身躯随着男人的动作颤动着,一对小乳不住地瑟瑟颤抖。拉至菜儿的面部特写,她把自己的下唇咬住,眼睛里充满了屈辱。

【场景五十六】

牢房里,菜儿仰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天,飞燕三姐妹围在她的旁边,飞燕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菜儿,心里难受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大姐!”劝了很久,菜儿终於一下子坐起来,把头扎进飞燕的怀里哭了起来。

【场景五十七】

同一场景,时间是傍晚。女看拎了一个大食盒进来放在地上。

“396,397,398,明天就是你们的好日子,好好吃一顿吧,以後没机会了。”

“大姐,二姐,三姐。”菜儿明白是怎么回事,哭了起来。

“菜儿,哭什么?眼泪不能这么不值钱。不就是一条命吗?人活着就是为了争口气,死有什么可怕的?”飞燕三姐妹从容不迫,都过来劝菜儿。

“来,菜儿,咱们是姐妹,同甘苦,共享乐,吃!”三人好不容易劝住菜儿,又拉着她一起来到食盒边。

打开食盒的盖子,见里面有菜有酒,三个人蹲下来,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抓着吃起来,边吃边说笑着,彷佛根本就没有死那么一回事似的。菜儿被三人的豪气所感染,也蹲下来,同她们一起吃喝说笑起来。

其他牢房,女犯们趴在牢门的小窗上,表情复杂地向这边看着。

【场景五十八】

同一场景,时间是半夜。

“396、397、398,出来。”女看守们打开了牢门。

“不是还没天亮吗?嚎什么嚎?觉也不让好好睡。”陶飞燕躺在床上骂道。

“早点儿起来准备准备,今天事儿还多着呢,有觉到那边睡吧,想不睡都难。”女看守道。

三姐妹嘴里不满地骂着从床上下来,菜儿坐起来抓住刚要迈步出牢的飞燕,嘴撇了几撇又想哭,飞燕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她:“菜儿,从今往後,不许你再掉泪!别忘了,我们一死,弟妹中最大的就是你了,干你该干的事儿,别整天哭哭啼啼的。”

菜儿忍了忍,终於没哭出来,只是紧紧握了握飞燕的手,叫了声:“大姐,走好。”然後又依次同秀萍和小玉道别。

走廊里,三姐妹拖着镣铐,慢慢地走着,旁边牢房门的小窗一个个地打开,露出一双双眼睛。三姐妹用无畏的笑容看着那些眼睛:“姐妹们,来生再见了!”

牢房里,菜儿从小窗目送着姐姐们远去,强忍住已经流到眼眶边的泪水,紧闭上嘴唇,露出一副坚毅的表情。

【场景五十九】

小白楼的大厅里,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还有何庆元和几个官员。

三女被女看守带进来,交给大汉们然後出去,大汉们两人看一个,把三女推到何庆元面前。

“陶飞燕、梅秀萍、魏小玉,今天要对你们执行死刑,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吗?”

“死就死,有什么可怕?”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何庆元阴险而幸灾乐祸地道,他向三姐妹展开一张报纸。

报纸的特写。

一个醒目的标题:

《飞凤帮三女贼明日伏法,尸体将展览後解剖》

下面的内容是:

“本报讯:自称飞凤帮的女飞贼团伙三个成员红凤凰陶飞燕、黑凤凰梅秀萍和白凤凰魏小玉将於明天在第一模范女子监狱执行枪决。由於三女犯没有亲属,经协商,法院批准将三女犯尸体移交省医大用於教学研究之用,在此之前,三女犯尸体将在医大礼堂内陈列一日,届时全市成年居民均可到场免费叁观。”

“姓何的,你别得意,你们这些畜生,早晚不得好死。”三女愤怒地骂道。

何庆元挨了骂,强掩着一脸气恼,把手一摆。

三女被拉到一边,先把陶飞燕的铐镣去了,推到白墙边站好,递给她一张白纸让她举在自己的身前,上面写着她的名字。他们给她照相,正面,侧面,背面各照一张,接着是秀萍和小玉。

“给她们洗澡,灌肠。”何庆元继续命令道。

大汉们把三姐妹围在当中……。

【场景六十】

大厅旁的一间大屋里,屋梁上垂下几条粗绳子。

昏暗的灯光下,陶飞燕和梅秀萍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双手捆着半吊在屋子中间。

何庆元胸贴胸搂着还穿着衣服的魏小玉的腰,用力把她的下身贴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隔着衣服在她的屁股上抚摸着。

魏小玉的面部特写,在她的脸上只有厌恶。

何庆元把小玉转过来,从背後搂着她的脖子,让她略向後仰着,然後一个个解开她的纽扣,把旗袍脱下来,原来她的旗袍中并没有内衣,立刻露出了雪白的肉身,扁平小腹下生着一丛不疏不密的阴毛,半掩着女人的秘密。

同一场景,三个女人都被吊在梁下,大汉们正把三根橡皮带子从後面塞进她们的屁股中间。

同一场景,吊在梁上的三姐妹浑身都是肥皂的泡沫,大汉们围在她们的身边,用瓢舀着木桶里的温水搓洗着她们的身体,男人们的手在她们的前胸、後臀和腿裆中滑过。

三女的面无表情的脸部特写。

【场景六十一】

早晨,监狱後面的大院里,一道上面带铁丝网的铁栅栏把院子隔成两半,几十个女犯被女看守们押着来到院中的栅栏前,面朝栅栏一字排开。

女犯们交头接耳,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栅栏的另一侧是大墙,中间只有十米宽的长长一条通道,通道里已经用圆木支成了一个巨大的门形架子,地上还摆着八仙桌,桌子上放着绳子等物,一个火盆里烧着烙铁,靠近监狱角门的一边停着一辆美制道奇卡车。

院子的全景,女犯们站在栅栏边,向镜头转过脸来。

飞燕三姐妹精赤条条,只穿着高跟皮鞋,反铐双手,被大汉们架着从近景走向栅栏。当她们走到栅栏前时拉近景,女看守打开栅栏门上的锁,三女被押着穿过栅栏门到了另一边。

“姐姐!”菜儿看见三姐姐,凄厉地喊起来。

三姐妹的半身特写,她们回头看着菜儿,眼睛里露出慈母一样的笑容。

菜儿的特写,她没有哭,眼睛里喷着火。

飞燕的全身特写,她被推到正对着菜儿的栅栏前,紧贴着栅栏的圆形铁柱子站好,打开背後的手铐,把她的双手拉到柱顶,用绳子捆牢。

全景,三女背朝镜头,每人都被捆在一根立柱上,大汉们正用绳子把她们的脚腕、大腿和腰肢都捆在立柱上,使她们只能直挺挺地站着。

何庆元站在三女的背後,向着栅栏另一侧的女犯们说道:“你们听着,既然到了这儿,你们就得好好听话,让客人高兴,今後凡是有敢不听调遣的,越狱逃跑的,她们就是榜样。

说完,他从火盆里拿出一把烧红的烙铁:“你们不是自称飞凤帮吗?你们不是有个刻着凤凰的小印章,走到哪儿盖到哪儿吗?今天就给你们自己盖上三个一模一样的印。”

从栅栏另一侧拍的全身特写。何庆元走到陶飞燕跟前,把烙铁放在她的眼前:“你看看,是不是跟你们自己刻的印章一样啊?”

“姓何的,你不得好死!告诉你,别以为老娘我怕了,二十年後,又是一个女豪杰,还要同你斗!”

“我让你嘴硬!”何庆元把烙铁按在飞燕的屁股侧面,立刻腾起一股青烟。

“啊--”飞燕身子一挺,凄惨地嚎叫起来。

“怎么样?”何庆元把烙铁拿下来问道:“舒服吗?”

“舒服,像挠痒痒一样!”陶飞燕吁吁喘息着,脸上冒着汗。

秀萍和小玉在惨叫中被烙印的镜头。

全景,三姐妹走向那高大的木架,大汉们把她们的双手在身前捆住,向上吊在横梁上拉紧,使她们的身体尽可能伸展着。何庆元走向魏小玉,用手搂住了她的腰。

侧面特写,何庆元半蹲在小玉身前,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摸着她的臀,脸则埋在她的乳峰中间。

小玉圆润的美臀的半侧面特写,男人的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抚摸着她那雪白的臀部,用力捏弄着,在不时分开的臀肉中间,隐隐现出小玉深凹的肛门。镜头慢慢摇动,秀萍的美臀和飞燕的美臀顺序进入画面,每个姑娘的屁股都有一个男人的手在玩弄着,每个姑娘的屁股旁边都有一个铜钱大小的凤凰烙印。

镜头在飞燕的身上停止片刻,当男人的手离开她的臀部时变成全身特写。大汉从梁上拉下一条绳子,然後把飞燕的一条腿拎起来,用绳子拴住她的脚腕,用力拉紧绳子,使飞燕的这条腿被高高地拉起来,一直拉到她自己的头侧,又把另一条腿用绳子坠在她脚下的一个石墩子上,形成“朝天镫”的姿势。镜头摇至秀萍,她的两条腿都被拴着膝部吊起来,像是小孩儿把尿的样子。再摇至小玉时,小玉已经由背朝镜头变成了面朝镜头,她的一只脚腕被用绳子拴着向後吊起,何庆元正用另一条绳子把她的被吊起的脚踝同两只手捆扎在一起。小玉是个练软功的,身体柔韧性非常好,这样的姿势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痛苦,一个大汉蹲在地上,用另一根绳子捆住小玉的另一支脚,并向下拉紧拴在一个大石墩子上。

全景,三个人的身体都被吊高了些,脚已经完全离开了地面,她们的身体在男人们的推动下慢慢地转动着,远远地可以看见她们小腹下的黑色毛丛。

小玉的後侧面全身镜头,近处的腿向下捆在石墩上,远端腿向上与手捆在一起,骨盆大角度前倾,躯干向後弯着,形成一个非常优美的造型,有个名目叫“倒踢紫金冠”。

何庆元光着屁股站在她的身後,下体紧紧贴着她的屁股用力抽动着,远端的手从上面抚在姑娘的屁股上,近处的手则从侧面玩弄着小玉的乳房。

小玉的正面特写,乌黑的一条大辫子从颈侧垂下来,她紧紧咬着一绺从额头垂下来的乱发,眼睛紧闭着,微微抖动,一颗垂在胸前的玉乳在男人的手中变换着形状,另一只则随着身体的振颤而摆动着。

全景,飞燕和秀萍每个人都被一个赤裸的大汉搂着,大汉掩在她们屁股中间的下体一下一下地上下冲刺着,把她们的身体冲撞得上下跳动。

拉半身特写,搂着秀萍的男人停止的冲刺,闭着眼睛停了半晌,然後松开她,向後退去,另一个赤裸的大汉走过来,搂住了秀萍的身子,接着,飞燕身边的男人也换了人。

同一场景,飞燕被从架子上解下来,几个大汉把她五花大绑起来。

同一场景,八仙桌,侧面特写,飞燕被男人们仰着按倒在八仙桌上,站在远端的一个男人把她的远端腿拎起来,朝天直立着紧紧抱住。

一个大汉拿着一把烙铁走过来:“这上边是你的名字,免得在医学院示众的时候人家不知道你是谁。”那大汉下流地奸笑着说。

飞燕身上的肌肉开始抽动,看得出她在无法控制地挣扎,却被大汉们牢牢地制服着,烙铁靠近她的大腿内侧,在紧贴着大腿根的地方发出了青烟,飞燕大声地惨叫起来。

小玉的正面特写,一个大汉抓着她的身子,何庆元站在她的後面,手里拿着烙铁,随着青烟从她的身後冒起,小玉微合的眼睛睁开了,头拚命扬起,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何庆元从一个大汉手里接过一件东西,拿到小玉的面前,那是一个木制的阳具,在其後端用一些鸡毛扎成毽子的模样:“我们是文明人,不能让你们一丝不挂地示众,所以要把你们要命的地方给挡上点儿,啊。”

看到小玉不屑的眼神,他感到很无趣,便走到小玉身後去,把东西向她的下体插去,小玉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姐姐。”看到三女将被杀死,菜儿再次喊着她们,但这一次她丝毫也没有哭泣的样子。

飞燕的全身正侧面中景镜头,她分开两腿,背朝大墙站着,脚下是一张芦席,在她那黑茸茸的毛丛中,隐约露出鸡毛的尖端。

何庆元走到她的面前,抽出一把左轮手枪,伸到她的脸前:“张嘴!”飞燕没有害怕,从容地张开红润的小嘴,让何庆元把枪管伸进去。何庆元用力向下压着手枪,迫使飞燕仰着头向下蹲去。当她几乎要坐到地上的时候枪响了,飞燕的脑後迸起一团血花,她向後一仰,上身直挺挺地躺到席子上,分开的两腿自然屈曲着,现出两腿间那一团鸡毛和无法遮挡的菊洞。

镜头摇向旁边的另一张席子,秀萍反绑着站在那里,看见何庆元过来,秀萍微微一阵冷笑。两个大汉把她推转过去,然後让她分开两腿跪坐在地上,上体前倾,头略低下。秀萍照做了。

何庆元对准她的後脑打了一枪。秀萍一个前栽,嘴啃泥地一头扎在席子上,圆圆的屁股高高地翘起来,露出那盖着一团鸡毛的下体。

镜头继续摇向魏小玉,她此时仍然用那种姿势吊在梁上。看到两个姐姐的死,她没有丝毫恐惧表情。

何庆元把小玉推着转过去,露出被鸡毛阳具塞住的下体,然後对准她的後脑开枪,小玉的姿势没有改变,只是仰起的头猛地垂了下去。

“姐姐。”菜儿晕倒在地,被两个女犯抬到一边。

何庆元一一走过三个姑娘身前,并伸手在秀萍高高撅起的屁股上和小玉的屁股上摸了几把。

女犯们排着队,一个一个从飞燕姐妹尸体旁走过,她们的眼中充满着恐惧和兔死狐悲的凄凉。

飞燕尸体的脚侧位特写,两个大汉拿着匕首走到她的头边,用匕首割断了她胳膊上的绳子,然後每人用手抓住她的一侧腋窝,把她的身子仰着拎起来。飞燕的头软软地向後仰着,血从她的头发中滴落,她的臀部也离开了地面,两腿自然伸展开。两个大汉拖着飞燕的身子向卡车走去,飞燕的双腿在地上拖着,高跟鞋被剐掉在地,露出了娇嫩的一双脚。赶过来一个大汉,从地上抓住飞燕的双脚,三个人共同把她抬起来。

从卡车前部俯拍的全景。三个姑娘被一一割断绳子,脱去鞋子,由大汉们抬着放到汽车上,三个姑娘的尸体挤在一起,她们的眼睛都大大地睁着,飞燕的嘴角溢着鲜血,秀萍的眉心里和小玉的额头上各有一个弹孔向外冒着血,把她们的脸都弄花了。

大汉们上了车,站在车厢两边,汽车启动了,三个姑娘的尸体随着汽车的颠颇无力地摇晃着。

【场景六十二】

医学院大礼堂在其校门旁,门外街上人山人海,聚集着闻讯而至的看客们。

卡车穿过人群开到门前,事先安排好的警察站在门前把人拦在外面。

看到车上的大汉抬了三具一丝不挂的女尸进了礼堂门,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声,拚命向前挤去,都想早一点看到那三个美妙的女尸。

“姐姐!”一群戴着孝的孩子们哭着涌向大门,被警察一顿欧打拦住了。孩子们齐刷刷地面朝大门跪下,向着礼堂的方向磕着头,他们便是那些被飞燕收养的孩子们。

人群在焦急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又一群警察拿着警棍赶到。

“排成一队,排成一队!”警察抡着警棍,推搡着让人群排起了长龙。

大门开处,排在前面的人迫不及待地向礼堂里冲去。

一个记者站在大门口对准人群拍着照片。

【场景六十三】

大礼堂内。

大全景,排成长队慢慢前进的人群,机位渐渐提高成俯拍,现出整个礼堂的情况。人群像一条长蛇阵蜿蜒盘旋,在人群的包围下,礼堂正中并排摆着三个铺了白布的台子,台子上仰躺着三具全裸的女尸。

特写,一张张男人贪婪的脸从镜头前闪过。

镜头推到中景,摇向人群的目光聚集的方向,那是一个专用台子的侧面,台子的一端略高於另一端,女人的裸体头低脚高仰躺在台子上,头软软地向後仰垂在台子的外边,使两只朝空中挺立着的乳房显得尤其突出,女人的双腿呈极限地向两边分开,一腿半蜷,另一腿伸直略向下垂,长满阴毛的耻骨向上挺起。机位慢慢抬高,被遮住的另外两具女尸也显露出来。拉最近处女尸骨盆部分的特写,可以看到她美臀外侧焦糊的凤凰标记。

从女尸头侧低角度俯拍的特写,从飞燕开始平移机位,使三个姑娘的尸体顺序出现在视野中,三个姑娘的头都是软软地垂着,脸上的血已经被洗去了,但她们的眼睛依然死不瞑目地大睁着,凝视着远处。姑娘们的身体略略倒挂着,由於头部後仰使乳房的位置更加突出,高高挺起的阴阜上,黑黑的阴毛也十分抢眼。

女尸脚侧特写,逐个平移拍摄。极限分开的大腿一高一低向两侧伸展,搭在台子专用的搁脚架上,长满黑毛的阴阜、美妙的臀部和肛门充分地暴露着,只有最要紧的地方被像鸡毛组成的花朵遮盖着。在她们洁白的大腿内侧,一边烙刻着她们各自的绰号,另一边烙着名字--“红凤凰陶飞燕”、“黑凤凰梅秀萍”和“白凤凰魏小玉”。

女尸的俯拍特写,从这个角度,可以隐约看出那捆扎着鸡毛的圆木棒插在三女的阴道中,使她们的大小阴唇充分地裂开着。

一个男记者拍照的特写镜头。

【场景六十四】

小白楼里。

菜儿一动不动地躺在大床上,被不同的男人蹂躏的一组镜头。

菜儿面无表情的脸部特写。

男人失望的恼怒表情。

菜儿被上电刑的镜头。

母猪精咒骂的面部特写:“蒸不熟煮不烂的贱丫头,你等着,用不了多久,何局长就把你给毙了,让你同你那三个贱货姐姐作伴儿去。”

菜儿倔强的神情。

菜儿被反铐在床上,同室的女犯们劝她:“关在这里就是让男人玩儿的,到时候假装舒服,扭几下,喊几声不就行了?”菜儿默不作声。

菜儿已经被铐了几天了,这天终於被放出来放风。

女犯们趁放风的时候纷纷议论:

“这几天怎么没人来叫人?那些男人们都学好了?不打野食儿啦?”

“不知道。”

“一定有什么大事。”

“要是有谁能告诉咱们就好了。”

夜里,远处响起雷声,大家都惊讶地从窗口看着外面天上的星星。

“出什么事了?这么晴的天,怎么会打雷?”

“不知道。”

“你们看。那些看守们也在看打雷的方向,好像她们很惊慌哎!”一个趴在牢门窗户上的女犯说,几个女犯争着过去看。

“真的,不知她们怎么了。”

“管他呢,她们害怕的那一定是好事,最好打个雷把她们都劈死。”

早晨,一个女看守拿着钥匙把牢门一一打开,放女犯们出去。

菜儿以为是放风,跟着大伙儿一块儿来到院中,院子里却不见其他看守的影子。

“这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大家询问刚刚把所有人都放出来的女看守:“你们的人怎么没了?”

“都跑了呗,现在就只剩我一个看守了。”

“跑了?为什么?”

“为什么?打仗了,人家解放军打过来了,把省长、市长、还有警察局长都吓跑了。昨天傍晌的时候,典狱长还叫我们坚守岗位,今儿一大早,她连招呼都没打就坐飞机溜了。大伙儿一看,连典狱长都跑了,我们还上什么班呀?所以就都跑了。”

“那你为什么不跑?”

“我是想回家去呆着,可一想,我们都走了,你们怎么办?那不都要饿死吗,所以我特地来放你们出去。过去上命所差,不得不为,有什么得罪各位的地方,还请多多原谅。”

“别说了,就冲你能想着来放我们,你同她们就不一样。谢谢你。”女犯们纷纷道谢。

“那你们就走吧,赶紧回家吧。”女看守把监狱的所有门都打开了。

菜儿彷佛作了一场梦一样,站在当地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菜儿一个还站在院子当中。

“你也走吧。”女看守道。

菜儿没有说话。

女看守把钥匙扔在地上,自己走了出去。

菜儿仰面望着天,良久,她突然跪在地上嚎陶大哭起来:“大姐、二姐、三姐呀,咱们要是晚走几个月多好哇?那样你们就不会死了。你们死得好惨哪!”

大角度俯拍的菜儿跪在地上仰天痛哭的特写,然後推成大全景,出演职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