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空下起了雨。太子梅先文和他的几个朋友打量着房间:“怎么今天换了个地方?”刘云飞道:“我是怕你们把我的书房搞乱了。而且这地方也不错呀,原本的设计就是个刑室。虽然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用过了,不过每天仍然有人打扫。一会你们也可以更方便处理这几位小姐,完事后清理也容易。”梅先文道:“校长考虑的周到。今天要开始讲帝国的真正历史了吧?”刘云飞道:“历史怎么可以割开来看呢。昨天和前天我们讲的东西虽然发生在帝国成立以前,可是如果没有这些,也就没有帝国,所以要讲帝国的历史不能只从帝国成立以后讲起。好了,如果你们没有其它事情,我们接着讲。”
帝国四年十月,军事委员会鉴于回归地球的希望渺茫,决定建立国家,同时解散军事委员会,将军事委员会的所有权力移交给将要成立的政权。没有费太大的波折,大家同意建立由梅惊雷为皇帝的帝国,因为任何权力分散的政权都无法率领人们面对极端的环境。少数几个女人提出的权力监督要求,也在梅惊雷巨大的威望,专家们雄辩的论证,男人军队宣布的绝对效忠,和大多数女人渴望有所依赖的心理之下,很快烟消云散。
梅惊雷遵守了男子汉间的约定,甚至主动放弃了军权。帝国的军队只有在由内阁总理,四个副总理,军队总参谋长,和皇帝等七人共同协商之后,过半数人同意,才能调动。在特殊条件下,如以上人员中有三人以上不能出席,则需要征求其他内阁成员的意见。只有在突发的战争或事变发生时,皇帝,总理,和总参谋长可以先调动部队,但须在四十八小时内取得其他人的同意。如此系统,保证了在男人之间事实上的民主和平等。同时,因为文职政府人员占绝对多数,军队中的强人也不容易威胁政权的稳定和制度的运行。第一届政府是个特殊的情况,相当的文官职位也由职业军人担当,不过以梅惊雷皇帝的威望当然不至于发生问题。
第一届帝国政府经过男人私下的讨论,由皇帝陛下任命,很快成立了。女人在内阁中完全被清除出去。几个比较重要的部门分别为张行健任总理,胡叔平任副总理兼社会发展部部长,实际上负责管理女人的事务,姬三连任副总理兼经济部部长,赖信约任副总理兼公安部长,秦双桓任副总理兼农业部长,王洪朝任教育和宗教部长,史高岭任科技发展部部长,方明前任军队总参谋长。当时罗清风年龄和资历均浅,但是因为与皇帝关系不错,人又精明,获委任为副总参谋长。军队的总司令名义上永远是皇帝。其它几个任命的重要性自不待言,在所有的任命中,看起来清闲,实际上至关重要的是王洪朝的教育和宗教部长。表面上因为当时没有多少信神的,整体人口也不多,所以宗教事务由教育部门代管,但是几年后,人为的宗教思想就进入了学校。
一会再来谈帝国宗教的初建。帝国政府当时需要解决的第一件事是建立法律制度,而其中最难的是婚姻法。在过去的三年多时间里,大家还自认为是地球的公民,遵守地球的法律。所以男女之间关系大家都不愿意挑明,几乎每个女人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却没有人结婚。而军事委员会当时也劝阻男女之间建立太多固定的联系,担心一旦获救回地球,会引发不必要的社会麻烦。
随着帝国的建立,人们对回归地球已经不报希望,这些顾虑当然不会再有。新婚姻法中一夫多妻制是必然的,考虑到现在的男女比例,没有人能够反对。但是家中男女地位分配,妻妾之间的地位分配却是大麻烦。
一些自认为比较出色的女人,或者地位比较特别的女人,比如那些押送的女兵,倾向于采取妻高于妾的系统,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制度。这些人相信自己能够获得正妻的地位,而一般的女犯只能作妾或者婢。同时,这批人多数倾向于在家中,男女地位平等,或者只是略有差别即可。
与此相对,另一部分人主张家中男人为主,妻妾平等,采取类似于伊斯兰的教义。这群人数量较大,各方面条件不出色,不敢奢望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自己真可以与男人平等,只要不是太差就行了。但若被其他女人压在下面,那日子就难过了。
在皇帝颁布法律草案以前,预先在社会上掀起了讨论。在讨论的早期,前一类女人获得了较多的发言机会,似乎采取那种不平等的制度已经是必然的。这时,政府和皇帝的代表,也就是男人的代表,开始接触后一类女人,说服她们,只要在男女地位上不计较太多,可以劝说皇帝采取全部女人平等的制度。人的心理就是如此,既然男人的主宰地位看起来似乎是难以避免的,那么一个女人宁可受男人单方面的统治,也绝不愿意接受另一些女人也在自己的头上,交易就这样达成了。考虑到这个法律的敏感性,婚姻法也是唯一一个让全民,主要是女人,进行了表决的法律。皇帝和他的内阁利用了多数女人的心理,再加上程序上的设计,即从公布草案到投票只经过了三天,而且让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女人与女人的关系方面而来不及注意其它方面,虽然有诸多让女人不满意的地方,皇帝公布的新婚姻法仍然在全体投票上以大票数通过了。
其实这部法律叫男女关系法比叫婚姻法要合适的多,两百多年后其名字才被改正过来,因为其中对婚姻的规定并不多。让我们抛开法律名词,看看这部法律究竟规定了什么。第一,该法规定男人是一家之主,男人如果伤害了自己的妻妾将视情节给予训叱,纪律处分,或者罚款,也就是不会受到真正的制裁。第二,女人如果伤害男人,将给予严厉的制裁,基本上也就是死刑。第三,男女之间的纠纷,以男人的证词为主,只有当所有女人的说法一样时,才采信女人的说法。第四,家中财产由男人全权支配,女人也需要服从男人的任何支配。第五,男孩有继承权,由家庭抚养。女孩无继承权,为求公平,女孩由国家集体抚养,父母有探视权。即便是探视权,后来也附加了种种条件使其不能实现。第六,当男人性生活无法满足所有女人时,有权采取其它手段代替,女人不得强求。这一点后来被引伸到可以用其它手段让女人怀孕。第七,男女结合需要双方同意,但是分离由男方单方面决定。第八,所有女人一律平等。把所有这些综合到一起,实际上规定了女人是男人的私有财产,男人几乎可以任意处置。
由于使用了一些含混的法律用语,在当时,短短的三天时间里,没有多少人意识到法律背后的含义。比如说,夫妻之间有法律纠纷,该法律规定,男人全体和女人全体享有同等的发言权。字面上是平等的,可是考虑到家中男人只有一个,而女人却有几个甚至几十个,如果一个女人无法争取所有其他人持续的支持,则必然会失败,而失败的后果,以后女人很快就明白了,这使得几乎没有人敢在家中挑战男人的命令。
即便如此,当女人逐渐醒悟过来,仍然进行了抗议。法律既已通过,当然不会再修改。可是当时的大众心理和社会基础还不能保证强硬的镇压能得到需要的结果,所以皇帝和他的内阁先后数次与女人的代表就婚姻法以及为什么新政府不让女人入阁等问题进行了交流。总结一下皇帝和张行健王洪朝等人的发言,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现在男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少,而且尤为可虑的是,几万新生婴儿中竟然没有男婴,所以有必要保护男人。谁都不知道在太空的旅行中发生了什么事造成了如此后果,也不知道这问题会不会遗传。我们的专家正在努力寻找答案,但是我们不希望在答案出来以前,男人已经死光了。如果没有男人的存在,我们的整个社会都将最终消失,这是个比男女地位不平衡严重千百倍的问题。为了社会的发展,女人暂时作些牺牲是不得已的,是光荣的。
第二,至于财产支配,大家知道现在我们的物资是极度缺乏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一个家里还起争议,其必然结果是谁都得不到满足。法律明文规定财产权属于男人是为了杜绝不必要的家庭纠纷,要相信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能做到公平对待,不然你们为什么还要跟他呢。
第三,关于继承权,同样是出于保护社会发展的目的。现在我们这里还没有男孩,即便将来有,也是很少的,自然需要特别照顾。而女孩因为数目多,年龄大小不一,将来在财产划分的多少上难免有麻烦,不如一概取消。一个女孩在继承权上失去的财产,最终会在结婚后从男方得到补偿。
第四,关于女孩抚养的问题,由国家统一进行抚养是为了节约人力物力。在现在资源如此紧缺的时候,统一抚养可以让母亲有更多时间和精力用在生产建设方面,同时消耗能减少到最小,也有利于培养下一代的集体主义和平等精神。同时,没有了孩子带来的不确定因素,女人也可以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丈夫身上,有利于夫妻生活。有人说没有孩子会孤独,为什么不试着与丈夫的其他妻子交流呢。
第五,在现在男少女多的情况下,女人的性生活难以得到满足是必然的。比如皇帝本人拥有近两百人的后宫,一天用一个,每人一年也不超过两次,当然需要有其它方法替女人解决这方面的需要。
第六,之所以内阁和政府机构没有接纳女人也是为了大家好。如果一个女人在外面的职位比男人还高,夫妻之间不容易相处,尤其是男人在家里有多种选择的时候,受伤的最后往往是女强人。而且,家中女人职位有高有低,也不利于女人之间的平等相处,所以皇帝陛下才决定把女人排除在政府机构以外。不过,社会上大量的工作还是要靠女人来完成,我们怎么敢真的看低了诸位女士呢。
最后,皇帝和他的内阁都强调,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这个社会离开了任何一方都无法发展下去。这不,你们有意见,连皇帝陛下也不敢闲着,还不是要给诸位大姐小姐来消气。在过去男尊女卑的年代,多少英雄不也倒在了女人的裙下。所以,女人不应该怀疑男人有什么企图,也不用担心什么,说到底大家合作才是有利于社会的。这一点,参加交流的女代表倒是没有异议,心里恐怕还有些得意,就是呀,没有我们看男人自己怎么过。只是她们忘了,相互依赖的双方也会有主有从,食肉动物还离不开食草动物呢。
反正法律已经通过了,皇帝的解释信也好,不信也好,也只能先这样过了,若是过份追问下去,惹得皇帝或者自己的男人生气了,谁知道有什么后果呢。而且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有事情也得大家一起来应付呀。就是在这样一种心理下,女人渐渐停止了抗议,转而慢慢去适应这种新生活。
一开始,男女之间倒也其乐融融。逐渐地,男人开始训叱殴打女人,皇帝和政府一般都以“家务事,不益干涉”为由,听之任之。女人之间的争宠更是助长了男人的气势。由于这种变化是逐渐发生的,女人忍受的能力也逐渐增强,而反抗的意愿也逐渐降低。
如此又过了三年,量变终于发展到了质变。这一日,皇帝打发走了嫔妃和宫女,与亲信商讨国家大事。史高岭还是牢骚满腹:“宫女?你的宫殿在哪儿?还是干脆叫洞女算了。”皇帝道:“闭嘴。我住在这山洞里,这山洞就叫宫殿。你以为我愿意住这儿啊,这不是没办法吗。整个星球连根木头都没有,你让我用混凝土给自己盖个房子啊,那不叫宫殿,那叫坟墓。”
张行健总理插话道:“即便皇帝陛下愿意用混凝土,咱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大量生产。现在整个社会的能源消耗都来自于飞船,开发机器和技术是第一要务。按照计划,先要冶炼钢铁,之后必须优先发展发电机。如果飞船的能源用光后,咱们自己的发电机还没出来,那咱们以后真得从石器时代从头开始了。其次,大家吃饭喝水必须保证。然后,史高岭的科技部占用了大量的能源分配。”
皇帝道:“那么你估计一下这种状态下,能源能支持多久。”张行健道:“三十年没有问题,五十年就够呛。”皇帝道:“时间应该够了。十年之内,发电机应该制造出来了。现在所有其它的现代化设备都不发展,集中全力解决发电设备。象飞船上的核子发电机暂时没有什么用,咱们的工业化水平三五百年内恐怕也解决不了核燃料的问题,重点先发展水力和风力发电机。不必有多先进,有电流就行。”
张行健道:“希望不会有什么问题。以前在地球上没有觉得这玩意会有多麻烦,所有原理都是中学生都该明白的。真做起来,一根金属丝都买不到,全部要从矿石开始提炼,才知道不容易。”王洪朝道:“是啊。没有工业基础,空有理论也难办。”
皇帝强调道:“保留几艘飞船的能源不要动用,虽然咱们现在的工业能力还不行,可是不能让咱们的孩子把人类已经有过的知识都忘了。这几艘飞船将作为学校和实验室留下来,直到咱们的科技水平达到或接近那样的水平。”张行健道:“放心,哪怕全体人员最后都吃生米,我也会保留几艘完整的飞船。”
皇帝点点头,转向史高岭:“你这个科技部长可得给我加把劲,别一天到晚发牢骚。”史高岭道:“我是搞生物的,对电机一窍不通。电机现在是总理亲自管,我现在只管生产维生素。”
张行健道:“当初少算了那么一点,现在就这么大麻烦。”史高岭道:“当初只记得粮食了,忘了带些蔬菜出来。哪怕有片白菜也行哪。”皇帝道:“这倒是我的疏忽。一直没问你,你的维生素是怎么生产的?”史高岭道:“你看看咱们还有什么呀。除了小麦水稻就是玉米,除了玉米杆杆还可以咬几口,其它的不能吃。可是人又离不开蔬菜和维生素,只好把这几种东西趁它们还嫩的时候收割下来,打成汁,过滤后,给大家喝。”秦双桓道:“好在现在地广人稀,大片的土地用不着收粮食,等秧苗一长出来就可以收割了拿给高岭。”
皇帝梅惊雷看了洞口的秧苗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史高岭道:“你在看什么呢?现在咱们这里是玉米当树种,水稻当花种,小麦当草种,难道你还没有看够。”皇帝没有理他,向张行健,胡叔平和王洪朝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下,胡叔平答道:“估计约有三成会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因为她们会觉得自己没有危险。约六成会惊慌失措,但在现今的条件下,不至于有激烈的反抗。剩下的一成可能会觉得无法忍受,会出现逃跑,躲避甚至反抗。至于自己这一面,因为是利益获得者,开始阶段出现一些思想混乱是难免的,但很快应该可以调整过来。”皇帝又转向赖信约和方明前,二人皆点头,皇帝很满意,挥手示意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
几天后,正是帝国国庆。在皇帝住所前面的广场上,帝国所有的男性和部分女性代表在观看歌舞表演。在半场休息前,皇帝陛下遣上了一组十六人的宫女。舞姿婆娑,长发飞扬,艳冠全场。歌舞的最后,宫女们逐渐轻解罗裳,缓宽丝带,更让观众兴致勃发。
男人下身高高翘起原因自不待言,女人的兴致多半来自于衣服,为在这样的条件下这些宫女还有如此华服而羡慕和妒忌。当台上的宫女一丝不挂地向观众致意时,歌舞表演达到了高潮。这恐怕是几百年来,纪律严明的中国军队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集体欣赏这样的节目。不过严格地说,他们已经是星汉帝国的公民,不再是中国的军人了。低级军官和士兵们私下里早已习惯了左拥右抱,此时有些人依然面红耳赤。宫女们下台去了,前半场表演结束。
后半场的表演再也没有这样的高潮,直到皇帝赐宴。大家对此本来是不抱什么奢求的,第一年的国庆皇帝费尽辛苦,从仓库中搜罗了一些罐头方便面一样的东西,给大家享受一顿以后甚至还能带些回家,去年的国庆就没有什么了,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的调料包,其实也就是些风干了的辣椒葱姜蒜之类的东西,给大家煮了锅汤。大家也知道皇帝跟自己的日子过得差不多,也没有抱怨过,只要皇帝还想着兄弟们,哪怕就是个干馒头,也当是过节了。
所以,当四五年没有闻到过的肉香飘来时,很多人都认为自己起了幻觉。皇帝自己面前的肉自然是最大最好的,他夹起一块肉,说了几句祝词,然后自己咬下了第一口。其他人根本没有听皇帝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工夫去考虑这会儿从哪里来的肉,只看到皇帝动了嘴,便把自己面前的东西连汤带水灌了下去。很多人都觉得意犹未尽,这也难怪,平均每人二三两肉怎么能让人满足呢。当被告知没有更多肉时,不少人又要了几碗清汤喝下去,只觉得这一餐是有生以来最美味的一餐。
直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其实大概也就几分钟以后吧,终于有人想起来问问肉从何来。皇帝直截了当地告诉大家:“就是跳舞的那批宫女。”全场安静了足足有十分钟,终于有人叫起来,会场乱成一片,尤其是那些女代表。有人在抗议,有人要求解释,有人在为自己担心。
皇帝和他的政府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会场在他们的目光下重新安静下来。皇帝道:“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如此大喊大叫,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帝吗。是,我们是吃人了,又怎么样啊?是我一个人在吃吗?你们不也觉得味道不错嘛。你们自己在回去仔细思考一下,我们今天的事情对还是不对。我再说两点。第一,这些女孩是自愿的。关于这一点你们可以去问总理。第二,不管她们是不是自愿,这样的作法对社会是利大于弊,这也是我和几位领导的共识。我们既已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为了整个社会的发展,当然不能小仁小义,当然需要有人做出牺牲。我对今天的事不后悔,若说要后悔,我只后悔没有把前几年意外死亡的那些人好好利用,让大家吃了几年的白饭,喝了几年的维生素汤。今后我们还会继续,而且不会完全依赖自愿者。不过在一个完善公平的方法出台以前,我们只利用自愿者和意外死亡人员。要记住的是,牺牲少数人不是为了我或者少数几个人,而是为了整个社会,为了所有男女公民。”皇帝说完后站起来转身走了,国庆典礼在惊愕和意外中收场。
“国庆肉宴”在社会单调平静的生活中激起极大的回响,作为一个标志性的事件,直到百年以后,还有人在考证它的前因后果和细节。也是因为参与者和关心者众多,很多细节反倒越搞越乱。比如关于那十六个宫女的身份,有人认为孙俐,叶彩云,山田藤香和伊滕加代子全部或部分在其中。造成这种说法的重要原因是三十年后的一部演义小说“尚阳开天传”,它将这几个人写了进去,具体的回目叫“梦神谕女杰甘献身,求子嗣皇龙忍烹美”,既然是女杰,当然要写几个有名的人物。
其实当然不是那样,在当时,象这种在女人中有影响的人物是需要争取的对象,绝对不可能先拿她们动手,毕竟当时女人的势力不是现在的温顺女孩可比的。整个回目十六个字,除了烹美二字以外,基本上都是胡说。演义小说把历史重组一下是常见的,就象紧接着的一回,“惜皮袍罗清风痛哭,见白骨王洪朝暗喜”,把后来不同时间地点发生的两件事也拖到国庆肉宴上来。
“尚阳开天传”是王洪朝一帮人为了宣传而搞出来的东西,在当时有大量的章节被选入课本,不过现在已经是实际上的禁书了。在当时,为了要说服人们接受新观念,编了很多理由,也借用了鬼神宗教,强调了一种迫不得己的境况。到后来,一切都成为理所当然了,还宣扬只有在迫不得己的时候才能如何如何就落伍了。所以在制度建立以后,工具就慢慢被抛弃了。只不过这本书是帝国元勋们亲自参与编写的,后世没有人去明令禁止,只是将之束之高阁,不让人见到就是了。
“见白骨王洪朝暗喜”写的是当时学校条件不好,老师连合适的教鞭也没有,都只能选长条形的石头代替,王洪朝见到汤里的白骨想到可以用来作教鞭,所以心中高兴。“惜皮袍罗清风痛哭”写的是罗清风见到汤里肉上还连着皮,想起社会上衣服短缺,不应该浪费如此好的皮革,因此伤心难过。实际上发生在这两位先贤身上的这两件事离国庆肉宴已经有好几年时间了,不过反映的情况在当时确实存在。
虽然在男人不在时,女人已经是光着身子在干活了,可是破损的衣服无法得到补充,而婴儿的出生又迫使人们拿出部分衣服拆开了给孩子作尿布和衣服,所以在帝国的那一段日子,一个女人能有三套衣服,不管好坏,就已经算很富有了。也正因为如此,当皇帝将搜罗到的还算完好的丝绸衫裙拿出来时,那些宫女没有费劲就同意了“尽自己一切所有给来宾以欢乐”,她们恐怕以为全力以赴的一场脱衣舞就是所需要付出的全部,而没有料到需要以生命为代价。不过,当梅惊雷和张行健以预先的约定为说词,指她们完全是自愿献身时,她们已经不可能站出来解释和说明了。官方的历史一直认定她们是自愿的,到后来人们根本就不在乎了,现在的历史根本就不讲这一段了,难道女孩子还敢不愿意,那不是造反吗?
国庆肉宴之后,整个帝国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总的说来,没有超出事先的估计。由于皇帝陛下的强硬立场,相当多的女人选择了观望。谁都不用牺牲当然好,如果一定要牺牲部分人,只要不牺牲到自己头上甚至更好。如果自己先出头,得罪了皇帝的结果说不定自己会被先牺牲掉,那就大大地不好了。一部分较为得宠的女人估计自己的男人不会舍得自己,表示支持皇帝的决定,理由自然很伟大,为了全体的利益嘛,至于私下里在想什么,那就难说了,可能是把那些跟自己争风吃醋的小婊子都吃掉才好呢。男人基本上都支持皇帝,或者保持沉默。如此一来,反对的声音就弱了。
几个月后,皇帝和政府的核心成员又一次举行了秘密会议。张行健首先作情况汇报:“先说好的吧,皇帝陛下真是神机妙算,诸位同僚也是足智多谋。计划进展非常顺利,反对的声音比预想的小。事件发展到如今,甚至有真的自愿者叫喊着要为社会献身了。”
众人一阵低语,皇帝也很感兴趣:“哦,还真有这样的蠢人。”张行健道:“应该给洪朝记功。这一段他带人大会小会不知道作了多少演讲,口若悬河,天花乱坠,将献身的宫女吹成了圣女,将献身的意义上升到了有关宇宙存亡的高度。若是人可以不止死一次的话,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同意献身了。”
皇帝道:“干的不错,对一般的女人,还要鼓励她们为爱情献身。多少白痴作家那么多年灌输起来的爱情至上,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而那帮傻女人还特信这个。对于那些头脑还算清醒的女人,需要恩威并用,光靠言辞大概不行,信约和明前好好配合总理的工作。”
张行健道:“前一点,洪朝已经在造舆论了。如果高岭没有问题的话,全面的宣传会在皇子出生后展开。”史高岭插话道:“没有问题,保证是男孩。”张行健继续道:“关于后一点,就是我要说的不好的地方。除了一些女人如预料之中极力抵抗,在我们自己一方也有两个人高调反对。”
皇帝道:“我也听说了,是两个下级军官,是吧?”王洪朝道:“不错。当初离开地球时,所有中级以上军官和专家人员都是经过心理分析,基本上确信不会有麻烦才带来的。可是下级军官和士兵不可能一一分析,只是根据履历和几次简单的观察就决定的,所以才有现在的事情。”
皇帝道:“你看人的本事已经相当不错了,这么多人中就出了两个反对的声音。”张行健道:“根据调查,这两个人之所以如此反对,跟在家里的几个女人的意见有关。有人建议,搞掉那几个女人,这两个兄弟还是可以挽救的。”皇帝道:“这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吧。我们正在建立一个男权至上的社会,留着这种惧内的男人迟早会出事,早点解决为好。”张行健道:“属下明白了。”
皇帝想了一下,又开口道:“这也怪我,他们不应该到这儿的,是我把他们带来了。不要把他们当罪犯,让他们尽量少受些痛苦。另外,高岭,留下他们完好的精液,给他们留个后代。对那些女人不必客气。”张行健盯着皇帝的眼睛,慢慢道:“是,因为那些女人就是凶手。”
皇帝笑了,道:“不谈这些了。刚才你说什么,有人自愿献身。咱们要好好表扬这样的行为,要大力宣传。皇帝我将亲自接见她们和她们的丈夫,并且和她们的丈夫一起接受她们的礼物。”看了看在吞口水的众人,补充道:“当然了,政府的高级官员也应该去表示支持。”
接下来的几个月,辩论仍在持续,但是支持皇帝和政府的声音占了上风。皇帝陛下亲自接见了几批自愿献身者,虽然物资贫乏,政府还是从飞船上拆了些用的东西补偿给献身者的家人。政府也告诉大家,有人反对政府的新政策,进而发展到反对男人,杀害自己的丈夫。政府坚决抵制了分食男尸的企图,将受害人埋葬了。对凶手以及同一家中其他知情不报的女人,政府采取了断然措施,全部处以死刑。对知情不报的从犯,以丝带勒死后,剥了皮,其余骨肉内脏煮了给女人吃。对主犯则活剥了皮,然后将肉一块块割下,以电炉烤了分与众人。
皇帝与所有男人没有参与分食,以显示自己与此事无关。不过,他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一些原本还敢出言反对的人,终于意识到国家是什么概念,什么是专政机关。还敢公开反对政府的人显著减少。同时,附带的小收获是,由于有更多的女人亲自闻到甚至亲口尝到了数年没有尝过的肉味,有些人明明知道同意吃人的结果可能导致自己也成为食物,还是忍不住希望再吃到肉。至于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再说吧,反正现在这样的生活活着也是受罪。
离国庆肉宴大约十个月,帝国的第一个男婴诞生了。皇帝的一个妃子为他产下了一个儿子,举国为之欢腾。梅惊雷皇帝也欣喜异常,给儿子起名叫梅一仙。他的解释是,相对于地球,尚阳星就是天上,在天上出生的就是神仙,我儿子是第一个,当然叫一仙。后来他的七个儿子分别叫一仙到七仙,后来长大后总是被人叫七仙女,几兄弟着实是埋怨他爹没把名字起好。
梅一仙诞生以后没有多久,社会上流言四起,说也许在星际旅行中人们的不知道什么功能受了影响,只有吃了女人肉才能生男孩。还有人鼓动,爱一个男人应该给他个儿子,等等。皇帝本人倒是不这么看,在公开场合他说:“这一切不过是巧合吧,没有证据证明吃女人肉是生男孩的条件。虽然我支持牺牲部分女人来满足社会的要求,但我不能说假话。”如此欲擒故纵,让最后一些怀疑有阴谋的人也只好把话闷在心里。
政府部门的宣传就没有这么斩钉截铁,只是强调那不过是一种可能性。不过就是这点可能性已足以让望子心切的男人们坚决地站在了政府一边,而少数女人的反对意见也在没有男孩就没有社会的发展的理由下被轻易压制了,甚至没有劳驾几位核心人物出场。
女人最后的一个建议是以现在大量存在的幼女作为肉食来源,以图既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又保住自己的性命。但皇帝干脆的否决了这样的提议,理由是孩子是我们未来的希望,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允许打未成年少女的主意。实际上他当然没有这么伟大,因为在现阶段,消灭掉这些满肚子都还想着男女平等的女人才是当务之急。皇帝梅惊雷并因此发布正式的诏书,保护未成年少女,任何蓄意伤害未成年少女的人都将受到惩罚。
他这份诏书原本可能只想约束大家个几十年,等制度建立以后再废除,所以连法律都没有立。可是后来他自己没有等到合适的机会自己废除这份诏书,而他的继承人又没有敢位置不稳就动先帝的命令。等到帝国的新兴宗教建立以后,对未成年少女的侵害又有违教义。所以这条规矩实际上绵延至今上千年,几乎没有被破坏过,可算是帝国历史最久的一个规矩。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在又一个国庆来临的时候,人们已经不再争论是否可以吃几个女人,而是在想今年的宴会是否会比去年更丰盛。相关的法律还没有健全,所以皇帝发了个手令代替。基本原则是抽签,但不抽到个人,而是抽到家庭,被抽到的家庭由男主人决定一人作为肉食交政府处理。这样的处理留给那些在家中得势的女人一些想头,在后来的几年内成为新政策的助力。
但是那一年的抽签是象征性的,只为立个规矩,只有四五个家庭被抽到,其他的肉食来源由皇帝和内阁部长以上成员作为表率,各出一个妃妾,以及社会上少量未结婚的女人。这部分女人是女权主义最严重的一批人,多数是因为不愿接受一夫多妻而拒绝结婚,宁可作情人,不要作小妾,自己单独住条件不好的山洞,也要所谓独立的人格,同时这部分人也是抗拒新政策最坚决的人,所以她们也成为首批被打击的对象。
因为她们是少数,对她们的打击没有受到太多的阻力。没有其他人的声援,在厨房内,再激烈的反抗也没有持续多久。在以后的两三年内,这一批女人和其他一些曾经出头反对的女人被优先送进了厨房,当然是用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公平的手段。一些人匆忙依附于男人,或者发表一些支持政府的话,试图挽救自己。不过皇帝和他的手下可没有那么客气,老虎怎么会因为兔子的善意就不吃肉了呢。
那一次的宴会比上一次规模扩大了不少,应该用了五十个以上的女人,但不应该超过一百。皇帝陛下穿上了新制的皮鞋和皮衣服,是用那一年的自愿献身者和死囚的皮所制,与臣民尽情享受。对于少数几个还在为自己失去女人惋惜的,皇帝几句悄悄话就把他们的兴致提起来:“看见幼儿园内那些小姑娘没有,等她们长成水灵灵的大姑娘时,你还希望看到现在这些老女人在旁边碍手碍脚吗?”这话很管用,原先还有些不舍得的男人也很快恢复了活力。当日宾主尽欢。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陆续有男孩出世,社会也逐渐走上了梅惊雷他们预想的轨道。关于肉食的法律也开始起草,最初拟定的名字叫“蛋白质食物法”,最终定稿时的名字叫“女性权利和义务及女性管理法”。咱们明天再接着讲。
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些犹豫先响起来:“刘校长,您是说以前男人是不吃女孩子的肉的,是吗?听您的意思吃人是不对的,是吗?”刘云飞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告诉太子他们,建立一个正确的新秩序有多困难,有多少反动的旧势力会出来阻挠。你们不要疑神疑鬼的,以免妨碍自己的修练,去地狱受苦。”听到刘云飞这样说,还想开口的女孩子都不敢说话了,在心里默默地向神祷告,强调自己并没有怀疑什么。
梅先文提议道:“我们一边处理这几位小姐,一边谈话,好吧?”刘云飞道:“随你们的便。”十个女孩跪在地上,等待着自己的命运。早在今天的课讲到一半的时候,几个女孩侍候了茶水点心,又接受了几个男人的小便以后,刘云飞觉得后面已经不太需要她们了,就示意将所有女孩预先铐起来了。这间屋子本来就是刑室,各种常见的刑具基本上都有,几个人坐的椅子旁边就有手铐,正好将女孩子一边一个铐在椅子上,方便几个男人动手脚。
梅先文看中了几根杆状物,似乎是穿刺用的。刘云飞肯定了他的推测:“你把电源打开以后,它们就能上下抽动。不过有两根在刺穿子宫后,会一直向前,直到从上面穿出来。另两根在顶到子宫壁后,会有数个尖爪从顶端伸出来,象朵倒立的花,扎破子宫壁后把子宫牢牢抓住,然后整个杆子会缩回来,将整个女性生殖系统一起拽出来。我好几年没有用过这间屋子了,已经忘了哪根是哪根了,你不妨试试。”
梅先文道:“几位小姐,谁自愿来试试?”几个女孩子都犹豫着,没有出声。刘云飞鼓励自己身边的女孩:“去吧。在杆顶到达你们的子宫顶部前会有好一段时间的抽动,就当成性爱来享受吧,我让他们把速度调慢点。”两个女孩点点头,刘云飞在她们的额头上轻轻吻一下,扶她们起来,送她们到刑具前。另外两个女孩也自愿受此刑,周克难和崔思华也学刘云飞的样子,最后抱抱两个女孩,两个女孩显得很高兴。
四个青年各负责一个女孩,将双腿固定使她们不能移动,将金属杆头对准了阴道口,同时按下了开关。金属杆进进出出,处女膜破裂的血延着杆身浸下来。女孩子们忍受了短暂的疼痛后,开始闭目享受人生最后的欢娱。
崔思华道:“校长说的不错,现在的女孩确实很温顺。看来帝国初建时的女人要难缠的多。”郭胜天道:“也不是人人都那么温顺吧,依我看那千黛姐姐就满凶的。”刘云飞道:“这可是不一样的。现在千黛她们那不叫厉害,那不过是因为男人希望接触不同脾气性格的女孩而培养出来的,实际上只是增加些情趣罢了。实际上如果男人作了任何决定,她们是不会真正反对的。她们自己未必意识到里这一点,你们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也没有机会意识到这一点。她们能做的无非是赌赌气,顶顶嘴,都是在现行法律许可,男人容忍范围以内的事,一般不会真惹男人生气,反倒是能增加生活乐趣,所以我身边有一批这样的女孩子,一般男人身边也都有。而我们刚才谈到的,在帝国建立之初的那些女人,那是真正能够挑战男人的决定,甚至挑战法律的人。这不是由性格决定的,这是由思想意识,社会环境和所掌握的实力所决定的。其中有些人比千黛她们还要温和的多,可我还是得说,现在的女孩比那时温顺的多了。”
崔思华道:“是,我现在都有些喜欢千黛姐姐了。有点象以前陪我读书的几位姐姐给我的感觉,可惜考完大学后她们就让老爹下令处死了,让我烦闷了差不多半个月。”周克难和郭胜天也表示了同样的感受。
梅先文叫道:“嘿。你们可是沾我的光来听课的,可别跟我抢哦。”崔思华道:“这两码事,那可得看千黛和潇兰姐姐喜欢谁了。”周克难道:“八位姐姐呢,咱们回去再分,别让校长看笑话。”刘云飞道:“其他几位姑娘也都不错啊。蝶舞和画雪和千黛有些象,柔波,艺晴,惜荷,孤艳相对文静一些,各有自己的风味。其实你们自己带来的那些女孩子水准都相当高,但是象你们现在这样半天功夫就玩掉上百人,你们也没有时间去品味发掘,她们也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结果是小姑娘们枉送了性命,你们还觉得人家没有意思。”
受刑的四个女孩刚刚在高潮中泄了,金属杆已经顶上了子宫壁。随着陆续几声惨叫,金属杆刺破了子宫。有两根已经停止前进,开始向后缩。血水滴滴答答流下来,一会,杆头联着子宫出现在阴道口。金属杆继续后缩,将阴道从肉壁上撕裂下来,两个女孩终于晕了过去。另两根金属杆继续向前,梅先文四人抓住女孩子的胳膊和乳房,将女孩子的身子扶直,示意女孩子仰头向上,方便杆子从口中穿出。
周克难道:“这乳房不错啊。刚才应该玩弄乳房的。”一个女孩忍着疼痛道:“可是你们已经刺穿了人家的子宫了。”崔思华道:“好了,这位姐姐不要说话了,东西要出来了,等你死了再割你的乳房,不用担心。”一边用手轻轻抚摸女孩的脸庞。女孩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金属杆带着血雾从口中穿出,女孩子再也不能挪动分毫,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刘云飞示意结束四个女孩的痛苦,挖出了她们的心脏。周克难拖过下一个女孩,道:“我要先玩玩这对乳房,你们先跟校长谈。”梅先文道:“一边动手,一边动口就是了。”挑了一个乳房坚挺丰满的女孩,取过一个夹板,将乳房放在夹板中间,用皮带在女孩的背后打个结,将夹板固定,然后打开电动开关,左中右三个螺钉开始拧紧,女孩的乳房被逐渐压扁。梅先文手持一盒铁钉,时不时按一颗在乳房上,一边继续与刘云飞的谈话。
梅先文道:“校长有什么好方法让我们能够更仔细地品味女孩的乐趣呢?”刘云飞道:“说白了也没有什么,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与女孩子多接触就行。比如在我这里,每个女孩在最终被消耗掉以前,至少要跟我一起呆过三次,时间不少于半小时,她们至少要跟我有过身体接触。如果能够在这样的时间内引起我的注意,不管是相貌也好,才能也好,性格也好,我就会给她们更多时间,也能够分辨出她们的不同,这样才有意思。象你们现在这样,不叫玩女人,只能叫玩女人肉体。一时半会儿你们也不会明白,我也是中年以后才慢慢懂一些。看潇兰她们,跟你们不过几天,感觉就不一样了吧?你似乎还不象他们三人,这可能是第一次与女孩子有这样深的接触。”
梅先文点头,顺手从地上拣起副乳罩和内裤,塞进旁边女孩的嘴里,不让她的声音干扰谈话,继续道:“我还是不很明白,不过我会努力搞明白。”刘云飞道:“你比他们三个要更难些,象你老爹,这样大的年纪了,仍然是老样子。可能也是没有办法吧,毕竟皇宫内的女孩子太多,基本上都是一次性使用。即便是端茶倒水的工作,也很少有人能够侍候皇帝两次,都是一次服务完了,就撤下去处死了。就是这样,还有不少女孩子象征性的见皇帝一面就死了,没有沾到男人的气息就死,在咱们现在的宗教中是很难堪的。所以皇帝恐怕也是想尽量多的超度女孩子,才这样浪费。普通人家是这样用不起的。你想要品味女孩的风味,得抓紧即位前的这几年了。”
梅先文身边的女孩的乳房终于在夹板的压力下破裂了,肉从皮里暴露出来,血水滴到地板上。梅先文将她带到角落的铡刀前,将她的头扶在垫子上,启动了开关。女孩的头滚落在竹筐里,梅先文拍拍手,回到刘云飞面前。崔思华和郭胜天提着人头,周克难拎着两张乳房皮,过来加入谈话。
崔思华道:“都完事了。”刘云飞道:“好。现在你们也明白为什么需要及时处死这些女孩了吧?”崔思华道:“明白一些了。可是我看这些姐姐听了校长的话也没有反应嘛。”刘云飞轻蔑地说道:“你这就叫明白了?这些小姑娘一是没有听完全部的故事,每人只能听一天的内容。二是二十来年的教育与现在我讲的完全相反,需要时间思考才能有所反应,而咱们当然不会给她们思考的时间。你想想,如果把这几天我讲的和以后几天要讲的,都告诉女孩子,再给她们十天半月的时间考虑,后果会怎么样?恐怕是另一场三战。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女人明白过来并着手造反,这个骨牌效应就会难以遏制。”四个人点头。
周克难道:“先辈们动不动就强调为了社会的发展,咱们现在好象不是很在乎这个了。”刘云飞道:“现在的我们应该是一样在乎社会的发展,不过不大在嘴上说罢了。现在我们要摆布女孩子,有现成的法律制度,更重要的是有比较完善的宗教理论,女孩子自己也相信,认为在现世的牺牲能带来来世的幸福。可是在当时可没有这些,所以总要找些理由来让别人相信你呀。”
梅先文道:“我明白了。不管心里如何想,在口头上总不能忘记强调是为了对方着想。咱们也该出去了,这雨怎么还不停呢。”刘云飞看着窗外的雨,道:“尤其不能忘记的是如果别人口口声声替你着想的时候,要先想想真实的后果如何。咱们走旁门,可以沿回廊一直走到荷花池旁的凉亭,姑娘们应该在那儿等我们。”
几个人来到凉亭,千黛,潇兰,蝶舞,画雪和一群客人带来的使女正在聊天儿。见到几人,各自拥到自己的公子少爷身边侍候。潇兰道:“等雨小些咱们再离开,好不好?今天看来不能钓鱼了,咱们先商量一下下午玩什么游戏吧。”
刘云飞插话道:“怎么不见另外几个?”潇兰道:“她们在准备午饭呢。”崔思华也过来解释道:“几位姐姐今天一大早就到过我们那里,还陪我们聊了好一会儿呢。兰艺晴和水柔波姐姐问我们喜欢玩什么电子游戏,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和设定,然后跟我们谈了好多影视新闻。惜荷和孤艳姐姐还问我们钱够不够花,如果需要什么东西她们可以跟校长先借用一段时间。我告诉她们我们的零花钱是足够的,到校长这里家里还额外给了一笔钱,反正都在卡上,我们都还没有去算过。总之,我们跟几位姐姐聊得很开心。”刘云飞还想说点什么,见千黛在崔思华后面对自己挤眼睛,蝶舞在后面拽自己的衣角,于是掉头转移了话题。
花影潇兰和梅先文在讨论将室内体育馆如何调整,画出一副大的游戏地图,几位公子各扮演一位君主,那些女孩子作为将领来争霸天下。在走到空城时,君主可以留下自己的部下占领该城。若是城市已经被占领,则需要选择是交过路费或者是作战。作战可以选择一对一或者集团作战或者攻城。
花影潇兰道:“基本上就这样吧。咱们也不可能象真正的电子游戏一样生产那么多不同的东西,就生产衣服吧。每个城市每个人员每隔一定时间就算生产出一件衣服。”梅先文道:“让我来算算,这个时间可不能太短了,不然就剥不光那些女孩的衣服了。”
旁边一个女孩笑道:“太子爷这么着急呀,干脆现在就把我们处理了算了。”梅先文道:“我的意思是,没法跟那几个家伙分出胜负了。你们先别打岔,让我想想。每个女孩身上四件衣服,走到对方的城市要脱一件,如果作战失败要脱两件。我看每扔十次骰子的时间生产一件就差不多。”潇兰道:“先这样,下午玩起来后还可以调整。”旁边的女孩又插嘴道:“我们到底有几次机会,是失败四次把衣服脱光后就算阵亡,然后就处死呢,还是有第五次机会?”梅先文道:“应该是只有四次机会吧,不然那些在城里的如果生产的够快,不是总是死不了。”潇兰道:“这个好解决,只要规定只有在君主走到城里的时候所有将领才可以更换装备就行了。”梅先文道:“那也行。”
花影潇兰道:“还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梅先文道:“我倒是很想姐姐跟我们一起玩,不过你们恐怕不愿意。”临江画雪道:“当然了,我们还要作为女主人代表老爷接待你们,现在就死了怎么行。不过如果有安全的参与办法,我们也很乐意陪公子们。”
看梅先文发了好一会儿呆也没有说话,花影潇兰暗里叹口气,道:“不是很多游戏里都有卖道具和卡片的吗?而且你们的战斗也需要裁判,我们就扮演这样的角色好了。”梅先文连连叫好,画雪道:“你们用什么来换道具和卡片呢?我看就用现金吧。省得你们不把我们卖的东西当回事。”潇兰道:“几位公子还在上学呢,好穷的。游戏结束后咱们再把钱还他们。”梅先文有些不高兴:“我们怎么穷也不至于到让你们女孩子可怜的地步,钱花就花了,不用还。”
和刘云飞聊天儿的几个人走了过来,郭胜天叫道:“不行不行,没有个限制我们当然比不过你了,而且你手下的女孩子也比我们的多。”几个人又是一通讨价还价,最后决定每人开始时都只带有限的人和钱,游戏中走到特殊的地点才可以招人和取钱,而且有数目限制,各人带来的女孩不分开,混在一起供挑选。梅先文还想要点优惠,被众人坚决拒绝了。画雪道:“我们一会就去画卡片,包你们喜欢。”
刘云飞看着年轻人热热闹闹地讨论,心中也很高兴。听见画雪的话,忍不住取笑道:“不会是你来画吧?”画雪不作声了。刘云飞向众人解释道:“我以前问画雪,你既然叫画雪,能不能给老爷画幅画。结果人家在白纸上用白颜料抹了几笔,告诉我,雪太大,把其它东西都盖住了,所以都是白色。”众人哄然大笑,画雪噘着嘴到一边去了,一边嘟囔道:“人家也不是学画画的。”刘云飞把临江画雪拉过来搂着,道:“让大家轻松一下,画雪不生气,啊。说到画画,惜荷和孤艳都是一把好手,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雨小下来,侍女们纷纷撑起伞,众人准备离开。刘云飞道:“侍候老爷我的人都跑哪去了?”千黛道:“哦,现在好象是那对双胞胎丝丝雨丝丝雾值班,我们来之前才看到的,应该已经来了。”蝶舞道:“她们在东面小竹楼外等老爷,是锦凤姐姐让她们离远点儿。”刘云飞道:“小心点是对的,不过也不必太小心。你去让她们过来。”蝶舞答应一声去了。
崔思华道:“我们家有客人到访时,老爹也会让女孩子不要乱跑,可是也没有见过他指派什么女主人招待客人。有些规矩我听说过,可从来没有看到过具体的介绍。”
刘云飞道:“这也不是什么成文的法律或规定,只是几百年逐渐形成的一个习惯。不是说女孩子都不能见客人,而是避免发生一些尴尬事。一般如果客人呆的时间短,主人跟客人一直都在一起,就不用另指派专人接待。客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主人愿意提供什么样的女人供客人尽兴,双方只要几句话,甚至不用说话,就可以达成默契。只有在客人会长时间停留,比如象你们几个,或者客人人数较多,比如在宴会场合,主人不可能随时照顾到所有客人,而让客人独自活动显然是很不礼貌,同时也可能产生误会,这时就需要指派专人代表主人出面了。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在旁帮助,客人有时候会感觉不方便。比如客人中意某个女孩,他就可能因为不知道主人的心意,或者冒犯了主人,或者委屈了自己。而一般代表主人的女主人都能把握好分寸,即便不明白,也方便去询问。而这种女主人本身,总是可以让客人随意使用的。作为客人的礼貌,也总是在作客的最后阶段才消耗掉女主人,以免主人还要额外派人。因为要让客人随意使用,所以女主人必须是处女,除非有其它的考虑因素。而且越是重要的客人,越是要选派优秀的女孩为女主人。通常的做法是,比如我要请十个朋友来这聚会,我会挑选三十到四十个女孩到门口去服务。每个朋友自己在门口挑两个陪自己,没有被选上的女孩会在聚会的前期和中间,和其他作为食物和玩具的女孩一起被消耗掉。你们几个,因为只能算一半的客人,所以我也没有给你们挑选的权力,直接指派了几个给你们。但是她们都是我这里相当优秀的使女,相信你们应该没有意见。”
梅先文几人连连点头:“没有意见,没有意见。”拿眼睛斜瞄着千黛潇兰几人:“我们可以随便使用,嘿嘿。”千黛靠在刘云飞身边,回瞪他们两眼。刘云飞搂住千黛的小腰,道:“现在她们几个可还属于我。到最后两天才能给你们。而且她们可是我喜欢的人,如果你们对她们不好,我也可以不把她们给你们,反正你们可以只算我的学生,不算我的客人,也不算坏了规矩。”
梅先文几人忙不迭的点头,又道:“看来开次聚会花销还不小呢。”刘云飞道:“是啊,一次正式的聚会没有上百的女孩子是很难收场的。所以这些年我们几个都不大搞这样的正式聚会了,即便有活动,也是直接去些俱乐部或者餐馆,要省心得多。”
蝶舞带着一群女孩回来。前面的两个梳着及肩的头发,真丝吊带的上衣,露出黄色胸罩的蕾丝花边,下身穿着刚到膝盖的短裙,光着脚,一只手里打着伞,一只手里拎着鞋,一模一样的鹅蛋脸,显然是孪生姐妹。梅先文几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刘云飞道:“双胞胎是比较抢眼。你们也别打她们的主意,实际上她们都快到二十五了,只是皮肤好,看起来年轻些。而且我也早就用过她们好几回了,应该算少妇了。”
后面的女孩,七八个抬着顶轿子,其余的打着伞,一行人很快到了眼前。刘云飞摇摇头:“你看你们两个,拎着鞋就来了,象什么样子。”丝丝雨道:“哎呀,老爷你不知道,刚才的雨好大,地上都积水了,鞋进了水可难受了。”丝丝雾也接口道:“是啊,打着伞都不顶事,所以我们把轿子都抬来了,老爷在里面保证不会淋雨。”刘云飞道:“你两个小东西还挺替老爷着想的,老爷就不罚你们衣冠不整的罪了。进来陪老爷一起坐轿子,里面没有雨水,老爷还有些水给你们。”两姐妹红了脸,推脱道:“人太多,她们抬不动。”刘云飞道:“八个人抬不动,十六个人总可以了吧。”不由分说,将两人拉进轿子,很快离去了。
剩下的人也打起伞,纷纷起身,郭胜天兀自叫喊着要坐轿子,千黛说让画雪给他画一顶,然后让画雪和蝶舞追出了园门。众人陆续离开,潇兰在最后,走过两三个小桥,到最近的安装了传呼装置的地方,吩咐人去打扫刑房。
晚饭过后,刘云飞正赤条条地在起居室内欣赏歌舞,周边莺燕环绕。在刘云飞手脚活动的范围内,基本上都是一丝不挂,稍远点的亦多数只有内衣裤。一些不当值的女孩或坐或靠在更远的地方欣赏聊天儿。芳树鸣蝉和东山寻薇在磕瓜子,丝丝雨丝丝雾和茜无忧茜无愁在打牌,流红霞和山野绿纹在旁边观战。红霞道:“这真是棋逢对手,看你们哪对更有默契些。”正对大门的茜无忧道:“我们这里没有赢家,今天真正的赢家在门外呢。”流红霞和山野绿纹转头看去,珠沐雨,观飘絮和几个女孩在门口逗鸭子玩,原来趁今天下雨的时候一些女孩子把院子里的排水系统堵住,然后放了些水鸟进来。看红霞和绿纹一脸疑惑,茜无忧接着道:“我指的是正走过来的那一批。”
潇兰,千黛等八人兴冲冲地进来,在人群中找到栖锦凤和覆霜蓉。锦凤笑道:“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事?”千黛道:“我们几个才订了几件衣服,两双鞋,还有几件小首饰,可是要送货上门需要四五天时间,大姐能不能帮帮我们?”霜蓉道:“有什么好处?”蝶舞和画雪过来拉住霜蓉的胳膊:“大姐,帮帮忙嘛。”
锦凤笑道:“别逗她们了。我们下午听老爷说了,你们把货单给我们,我让明天去城里送东西的姐妹替你们捎回来。这可能也是大姐最后一次帮你们了,以后你们即使有事也只能找别人了。”惜荷问道:“为什么?”霜蓉道:“我们正在跟老爷商量这件事,毕竟我们已经这年纪了。具体如何安排估计这一两天老爷就会做出决定。”
刘云飞看到了她们,招手叫她们过去,对千黛她们道:“你们现在还跑这里来干什么,折腾了一下午也不累。”千黛道:“不累。”刘云飞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去把体育馆给我打扫干净。不然我把你们的东西没收了。”千黛瞪大了眼睛:“老爷,那又不是我们搞脏的,而且我们已经收拾过了。”刘云飞道:“倒不是你们搞脏的,你们只是在旁边出馊主意罢了,对吧?”几个人递了个眼神,潇兰小声问道:“老爷您听到什么?”
刘云飞道:“我倒是没有听到什么,我倒是看见了什么。”千黛满脸不相信的样子:“老爷去过体育馆?我们怎么没有看到?”刘云飞道:“今天下午我看书看的有些累了,随便去体育馆散散心,在看台的最高层看了几分钟,你们在底下大呼小叫的,根本就没有向上看。好嘛,一根单杠上面吊五六个女孩子,把我的网球乒乓球都往小姑娘阴道里塞,那木地板不是用来晾人皮的,那球筐也不是用来装割下的乳房的,你们说该不该替我收拾干净了。”栖锦凤道:“这些天别人都是轮值,只有她们几个,相当于每天值班,也很辛苦了。”潇兰连忙附和:“是,我现在好悃,我现在要回去睡觉了,老爷,明天见。”几个人道声晚安就准备开溜。
刘云飞道:“你们的客人安顿好了吗?”艺晴答道:“都好了。崔思华公子很兴奋,所以到床上庆祝去了。其他几个很不服气,也到床上发泄去了。他们自己带来的姐妹在服侍,一切都没有问题,我们才离开的。”孤艳也道:“我们也提醒过他们明天早上按时起床,而且约定了去找他们的时间了。老爷不用为他们上课的事情操心。”刘云飞很满意:“既然你们都累了,就去睡觉吧。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还有精力到处乱跑,却不去收拾体育馆,我就把你们今天买的东西没收了。”
千黛带着几个人跑了,霜蓉道:“老爷吓唬她们几个干什么。”刘云飞道:“这几个家伙,这几天也怪辛苦的,应该早点回去睡觉。可如果我不吓唬吓唬她们,她们肯定还要跑到什么地方去喝酒庆祝。到我身边来,咱们接着谈刚才的话题。”锦凤和霜蓉脱去外面的长睡衣,在刘云飞身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