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猎杀雌兽──雪域往事


(一)

五月份高原上开始回暖起来的时候,我们从梅各布里山下带回了五个平地族女人。

上一个世纪的五十年代,我们一直在附近的山区里寻找并且消灭外来的平地人,扎丹寺的僧人们一直鼓励我们这样做,并且为我们提供武器和钱,和在高原南部通用的外国卢比。但这是头一次我们一下子找到了那么多的女人。

她们大都很年轻,是驻雪城的平地人军队中带着的唱歌跳舞的女孩,可能是想乘现在暖和的季节把她们送回内地去。她们坐的车队被融化的雪水挡在了峡谷里,困了四、五天后由於高原反应,不仅是这些女孩,就连护送车队的平地士兵们也变得昏昏沉沉了。

我们把他们扶进了峡谷一头的沁卡村,我们这二十来个人本来是没有能力袭击这样的车队的。

在丹曾家的小庄园里我们安置好了这些被吓白了脸蛋的可爱的女娃娃。丹曾这个胆小鬼在一年前就逃到Y国去了,我叫他那几个留下来的女朗生给这些小女军人喂热牛肉汤。女孩们得到了一段休息,渐渐地露出了感激的笑容来。

不过我的副手布林他们并不是有多少幽默感的人,所以当他们喝了一阵酒以后一起冲进这间偏房的时候,事情就变得直截了当了。

哭叫着的小姑娘们被粗壮的高原汉子在整间屋子里拖来拖去,几分钟之内,她们的草绿色的外套和白内衣就被扔得到处都是。她们拼力挣扎,平地族姑娘裸露出来的雪白的小乳房和细嫩的大腿在我们民族深色的地毯上抖动的样子真是难言的美丽,每一个亲眼目睹了这样场面的人在他以后的一生中往往会变成一个可怕的女人杀手。

比方说我,六十年代后期我已经回到了在国外的起义者营地,担任一个重要的武装指挥任务。在我的住所下面挖掘的地洞中直到今天还锁着年轻女人。无论我是特别的喜悦或是十分的不快,我都会带一瓶酒下到下面去,用上整夜的时间割掉一个小女人的白肉。要是我那天不高兴,我会把她的阴唇割下来,夹在英国式面包里给她自己吃下去;要是我正有高兴的事,我会把她的腿肌割成条在她面前煎到三分熟,自己吃。

做这些事,使我觉得作为一个被赶出家园的高原人还不算太失败。

身为指挥官,我命令他们给我留下那个最娇小的姑娘,她大约只有十六岁而已。她才被脱掉了外面的绒衣,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短袄和一条短裤,赤着双脚捂着脸哭泣着。

我拎着她的头发没怎么用劲就把她从地下提了起来,然后把她往门外一怂,她就像一个皮球一样滚到走廊里去了。

我优闲地跟在她后面,适当地踢她的屁股,她乖乖地按照我所希望的那样连滚带爬地翻进了过去丹曾女儿住的房间。

她蜷缩在铺着豹皮的床边歇斯底里地乾嚎起来,我不再理睬她,先脱光了自己,走过去只一个耳光就让她咽下了哭声。

像她那么小的一个小动物,只要不吵得人心烦,扯掉她身上裹着的几张布片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她光溜溜地仰躺在床上抽泣着,已经被吓得不敢动了。在她的小胸脯上两个乳房一晃一晃地就像是刚出生的兔崽那样弱小,稀疏的毛发下圆鼓鼓的小阴户像半颗裸露在树叶边的青果子。

这个少女并不是被我奸杀的头一个女性,但是五天后她蘸着辣酱咽下了自己的一个小乳房,而我在她的尖叫声中吃光了她那一对软腻的大阴唇之后,我就染上了品尝女人的爱好。不过我再没有享用过女人的生殖器,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刺激,其实都是些肥油的脂肪,还长着粗大的毛孔,滋味并不怎么样,以后我都让她们自己去试了。

当我用劲地把自己插进去的时候她痛得直叫,细嫩的十指抓着我的背。我才抽插了两三下就注意到血已经渗到了豹皮上。她过於焦躁不安,结果直到我热烈地奔涌出来的时候她都没有体会到侍奉男人的乐趣,没有流露出一点那样的表情来。

除了床垫上那些星星点点红艳的色彩,老实说,她洞口的折皱和洞中的嫩肉虽然还算细幼爽滑,但远远比不上大女人那样成熟厚腻、风情变幻。就像半生的果子,除了一汪清水诱人之外,只有酸涩的回味而已。

经常给我们送印度大米的一个廓而克矮子曾经用一个尼泊尔小女奴给我们表演了他怎样慢慢地“开发”她,他像一条狗似的围着那个小身体一会儿舔这里、一会儿摸那里,把自己累得直喘。最后总算让那个傻呼呼的女孩用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大概还叫了他两声“叔叔”。这种把戏把我的战士们惊得呆住了:难道他的意思真的是我们应该像他那样去服侍我们抓到的平地女人?也许他只是想演示一下万一我们被平地人军队逮住了,应该怎样依靠性贿赂来逃生吧!

下一回再轮到这矮子来送补给的时候,布林绑起了一个已经被我们玩弄了好几个月的平地族人的女工作队员,一小片一小片地削掉了她的乳房,再锯掉她的两臂和双腿,把伤处用烙铁止住了血。矮子被我们灌了一通鹿鞭酒,然后把他推进房里去“调教”那个树干一样的女人体。这事让我们笑了将近一年。

我已经不想再干这个瘫软在床上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小丫头了,我们高原人的教育方式会是这样的。她还没有从失贞的震撼中恢复过来,毫不挣扎地让我用牛毛绳把她的两脚分开捆到了床角的雕花木柱上。我拣起扔在地上的皮袍,抽出挂在上面的猎刀,同时分开她身子下还粘粘糊糊的大阴唇。我的指甲蛮长的,我掐住下面软软的小阴唇提起来,痛得她在上面尖叫。我把猎刀的锋刃伸进去划开她,头一下没有割准地方,我连着划了两三刀,才把一细条粉红色的肉花瓣从她的还没发育完全的小缝隙中里抽了出来。

她叫得像头一回下蛋的母鸡那样可怜,白白的大腿肉硬绑绑地抽到一起,全身不住地哆嗦。

好事一定要成双,我用力扒开她痉挛成了一团的生殖器,再割掉她另一边的那小条。

我推开门叫布林:“山南的流浪者,带几个人到这边来!”

我的大汉们轮流着干一个刚刚吃过刀子的十六岁的小女人,这样的情景真值得一看。至少她发出狂犬似的吠叫声、胡乱地挥舞着小手细腿的样子开始有那么点意思,现在可以叫她母狗了。

傍晚的时候,大家弄得差不多了,我说:“小母狗,很痛是吗?”

小姑娘已经昏过去又醒过来好几回了,猎人顿珠捏着她瘦瘦的脖子把她在地上拉直,她便呆呆地站直在地毯上,腿上乾结着黑红的血迹。

“走吧,往前走呀!”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盯着我们的眼神就像是在梦中一样。顿珠挥起猎刀用刀背砍在她的肩胛骨上才使她清醒了一点,他把她一直带出了大门。

另外三个赤裸裸的女孩也已经被歪七扭八地扔到了院子里。我因为先离开了不知道,原来第四个女人有点不同寻常。

头一条,她不是年轻的小女孩,剥光了以后才发现她是个成熟的大女人。这才去找扔在一边的军衣,有一套军服上缀着的肩章是少校,这在我们逮住的平地人里面是个很高的军衔了。

第二条,是她微微地挺着肚子,她是个已经怀上了小狗崽子的大母狗。


(二)

对这条大肚子的母狗要特别一点,把她直挺挺地捆到了一棵小树上。把被我破身的那个娃娃拉过来问:“说,这个女人是谁?”

她谁也不看,紧抿着嘴唇摇头,不过只来得及摇了两个来回,我的猎刀的一小截刀尖就往上捅进了她的小屁眼里。她痛得扭曲着脸,不敢摇头了。

“这东西不高兴就会往里钻的!这个女人是谁?”

“不,我不认识她。”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叽叽喳喳地说着。

真见鬼,我还舍不得就怎么杀了她呢!我把刀子从她的肉洞里抽出来,另一手握紧了她的头发,低低地喝了一声:“她是谁?”跟着把刀子捅回去,不过这回是她一边的屁股蛋。

就那么简单,问一声,捅一刀,有时往右、有时往左。

她被又痛又吓的弄昏了,不知为什么一个劲直点头,我看她就是真想说什么也没可能编排出像样的句子了。不过我们的大肚子少校虽然已经被剥得什么也没剩下,而且又被十几条壮汉干了半天,身上到处是青紫和抓痕,大腿之间淋漓污秽,到这时却还残留着一点骄傲。她靠着树干喊道:“你别再动她!我叫李春,我是联络部的军官,你们对我来吧!”

哈,联络部的大人物。我的下一刀捅进了小丫头的大腿,不过问的是少校:

“你这肚子是谁搞大的?”

见她犹豫,我的刀子在肉里割下去:“是谁?”

“×××是我的丈夫。”

我就知道今年一定会交好运,弄到手这条大母狗真值得高原的勇士们好好庆祝一阵子。平地人军队的联络部是动尽了心思跟我们作对的重要机构,勾引我们高原人中间那些动摇不定的上层人物,派人潜入我们这些自由武装之中,所有这些狡诈的行径都是联络部的工作。再有就是,提起×××这个名字,全高原的平地人再加上他们的所有死敌可没有不知道的。

我看了看布林和顿珠,他们露出了狼那样凶残而愚蠢的表情,可惜就是脸色发青。他们已经连着干了三、四回,我想他们都该休息一会儿了。

“喝酒吧,喝酒吧!”在那些年间,我和我的勇士们所做的仅有的事只是战斗和饮酒。可以想到我们并不经常战斗,所以更多的时间就是饮酒,我们一直热闹地玩到晚上半夜过后。

赤条条的女俘虏们被拖起来捆在树干上,一个人分到了一棵树。我下令谁也不准再碰女人,我要把他们留到明天享用李春。

不过直到第二天上午大家才从宿醉中清醒过来。屋外的太阳温暖迷人地照耀着,赤身裸体的女少校李春被解开来扔在地上,她仰躺在那里,睁大了眼睛凝视着我们,并没有挣扎反抗。

好吧,弟兄们,让我们好好地来见识一下一个少校的屄。

布林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走到女俘虏的身边,他右手提着他的德国1934年手枪,那是一具很大的武器。他蹲下,把枪管顶在女俘的左乳房上,扣了一下扳机,当然,是空的。他大笑起来,把大女人的两条腿往两边分。

李春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但是布林的手一松开,她便晃动着身子把自己的两条腿并拢,这样来回反复了几次,布林笑了一阵子,突然挥手一巴掌搧在女人的脸上。李春的头甩到了一边,闭上了眼睛。

“分开腿,少校。”她一动不动,“分开腿!”闭着眼的李春只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再打下去,机械地一下接着一下,布林是个很有劲的高原汉子,女俘虏的头像个风中的铃铛似的摇来摆去,我们眼看着她脸颊一点一点地肿了起来,嘴里和鼻子里都在往外流血。另外就是,布林的那条东西也越翘越高。

“痛吗,姑娘,痛吗?”停了下来的布林冷笑着问,把枪口顶在女人的肚脐眼上:“要我捅一捅肚子吗?还是分开腿?”

已经有眼泪从李春的眼睛里流淌下来了,她慢慢地把压在上面的一条腿弯起来,移开了。布林粗大的手掌按了上去,李春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布林当然不会只是摸摸她就算,他的手指埋进了女人的阴唇底下,上下试探着,用劲揉起女人的什么地方,他的力气很大,推动着女人的整个身体在地下晃动起来。李春不知道是难受,是耻辱,还是有些受到了触动,她不再咬紧牙齿,喘气声也变得粗重,她微微地张开嘴发出一点呻吟声:“哦……哦……”但是接着她突然抬起一条腿蹬在布林的体侧,布林向后摔倒在地上。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顿珠连忙一脚踢了上去,把女俘虏踢得在地上打了个滚,她痛苦地缩起身体,喉咙里“格格”地响着,吐出了两口鲜血。

“慢,慢点。”布林爬了起来,冷静地说:“把她吊起来。”

我的勇士们拽住女人的头发把她拖起来再往前摔出去,再拖,再摔了一次,她就已经躺在那一排捆着女人的松树对面了,这里竖着两根染满了黑血的木头桩子,大概有两米高。女俘虏的乳房和屁股被地下的石头划出了一条条的血痕,她没有反抗,让布林他们把她的手和脚都紧紧地捆上绳子,然后把她悬空吊起在了两根木桩子中间,左手左脚拴到一边,右手右脚栓在另一边。赤条条的女少校李春像是一个字母X似的挂在那里,面对着她的士兵们。

在她的下面放了两个木头箱子,布林站到上面正好搂紧了女人的腰,他把脸挤进她的脖子上摩擦着,他的腿在下面扭个不停,当然是在把自己的那个工具往女人身体里面塞。然后他的头紧贴着李春的肩膀和胸脯滑下来,把李春左边的乳头含进了嘴里。

女少校淩空的身体随着布林的动作而上下地起伏着,她低下头看着男人的头顶,满脸流露难以言表的惨痛表情。她忍不住再一次发出呻吟,苦苦地皱着眉。

接着她在空中突然地左右扭动,发出了一长声淒厉的惨叫。

布林从女人的胸上抬起头来,女人的乳头周围满是鲜血,上下绽裂开两排深深的牙印,布林狠狠地咬了她一口。男人分开他自己结实多毛的腿稳稳地站着,不慌不忙地进攻着女少校分展开来的生殖器,一边笑着去摸大女人的下巴。

“女军官,再来另外一个,嗯?”

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会儿,终於低沉地说出来:“你这个畜生。”

我对身边的顿珠说:“兄弟,去帮帮我们山南的勇士。”

猎人顿珠咧开嘴笑出声来,他走上去接过一直提在布林手中的德国手枪,转到了李春身后,他开始抚摩着女俘光裸的屁股。

“唔……唔……唔……”布林在前面的攻击更加猛烈,女人悲惨地向后仰着头,头发四面披散开来,“哎呦……啊啊啊……呦……你……你……”她大声尖叫,在空中猛烈地蹦跳起来,是后面的顿珠把手枪的枪管粗暴地捅进了李春的屁股眼中。他蹲下去握住了女人的一条腿,往上把枪管全部捅进了女人的肚子里,那枝枪管的头上可是有突起来的准星的,布林把枪往下拉,再往上推回去,他笑着,一下一下地干得很带劲。

“哎呦……哎呦啊……啊……痛啊……痛啊……”她说。布林咬住了她的另一个乳头,像狗似的往外面撕,不幸的女俘虏靠她悬吊着的两支手臂把自己的身体往高处拉,彷彿想用这种方法逃离这两个傢伙动物般的前后攻击。她的身子在空中弯曲着,白白的大屁股像游泳的虾似的朝后面拱起来。

布林抓住她的腰把她拽下来,同时踮起脚尖凶狠地迎上去,等在底下的顿珠一点也不费劲就让枪管戳到了头。

“啊呜……哦呜……”被两个男人紧紧抱住的李春只剩下拼命地左右扭动一条路了。

“好……好……”狂热的布林呲牙咧嘴地喊叫道,他突然停住,贴紧在女人的身体上,只看到他的光屁股在轻微地抽搐,我们大笑起来。

他离开她,顿珠仍然在她的肚肠里玩着那把枪,女人全身不停地发抖,两只乳房都在流血。下一个魁梧的高原人站到了箱子上,他的大手伸到李春的两腿之间,满满地一把抓住女人的整个下体,托着她在空中摇晃,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东西朝上试着,急躁地哼哼。

我叫上一个汉子走到他们对面的那一排树下去,我们从被捆在那里的第一个小姑娘开始,她们都闭着眼睛,尽量地低着头。

“睁开眼睛,看着你们的长官!”皮鞭像风暴一样撕扯着她们赤裸的胸口,一直到她们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她们的大姐姐被人不停地轮奸的样子。我让那个高原汉子留在那里,谁要眨一眨眼睛就让她吃鞭子。

在被操过十多回后李春开始求饶,主要是承受了全部重量和冲击的手脚太痛了,她的脸上流满了一条一条的泪痕:“放下来……放……地上……痛啊……哎呦……痛啊……”

高原的勇士们没有理睬她,不过再轮过几个人后她就失去了知觉,我们只好把她从上面解下来用水浇她的脸。等她醒过来以后把女少校拖到了她的同样赤着身子的战友们身边,踢她的两条腿使她们大大地张开,她现在就算想反抗也没有力气去做,只是一动不动地听任我的部下们摆弄。

赤裸的小女兵们默默地看着躺在自己脚下的李春,浓厚的精液正从女军官染血的阴户中一股又一股地流淌出来,看上去像是我们高原山谷底的石灰泉。她的乳房、肩膀和手臂上翻起了一小片一小片被男人咬开的肉皮。我们往她的身上也浇了两桶水。

男人们再趴到她的身上去,在女少校的身体上撅起屁股“嘿呦嘿呦”地用劲工作着。由於羞辱给予女俘最初的强烈冲击已经过去,女人已经麻痹於男人们狂热的抽插之中,在粗壮的汉子们无穷无尽的挤按和压迫下,李春像一块没有生命的胶质一样柔和地晃动着,断断续续地从半张的嘴中吐出含混的哼哼声。

复仇般的轮奸像开始一样突然地结束了。赤条条的高原勇士们互相打量了一阵,最后发现大家的鸡巴全都无精打采地挂在下面,也许有几个强壮些的已经干过了第二回,但是现在谁也没有剩下的欲望了。这才只是中午呢!

养马的大屋子那边传来了布林响亮的声音:“看到你们的女战友了吗?她们都光着屁股呢!哈哈哈哈!”他领着几个人把那八个守卫车队的平地士兵带过来了。


(三)

人类的暴虐与残忍为什么是这样深不可测,为什么人们彼此之间的仇恨像雅江一样地流淌不息?今天我已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人,但是我仍然不肯原谅我的对手们,我想我的对手也决没有忘记我这个残暴的敌人。人杀我兄弟,我必辱其妻女,佛的报应是遥远的、隐晦的,天国那一边的,人的生命没有办法等得到那么长久的正义。我们是高原莽林中的兽类,我们的报复是直接的、狂野的,不这样做,活下来的就不是我们。

我的家在遥远的何处?又有谁在乎我如何能够重见故土?不,我决不忏悔我所做过的,李春落在我的手中那是她的宿命。如果在那些疯狂的岁月中遇到了坏运气的是我自己,我也会像李春一样勇敢赴死,我决不抱怨。

被绑在马棚里过了一天一夜的男俘虏们也光着他们的屁股,从昨天一开始就撕掉了他们的军服。我的勇士们在干完了女人之后就会无聊地转到那边去,随手拎起一根柴棍没头没脑地抽打下去。男人打男人可不会是一件精细的活儿,所以他们现在看起来都是一副很粗糙的样子了,血流得满头满脸。

“跪下,跪下!”布林抡圆了手里的棍子砸着他们的肩膀,那个高个子长着连鬓鬍子的北方人趔趄了一步,转过脸盯着布林,不过布林再一下就砸在了他的脸上,那条汉子喊出了一声:“杂种!……”便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下。

布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举起大棒指着第二个说:“你!”这第二个看了看他,跪下了。

反绑着的男人在那两根木桩下跪了一排,前面是赤裸的女俘们,中间的地上仰躺着气息奄奄的李春。两个高原人提起一个平地士兵,架到李春身边:“平地人,娶过媳妇吗?”

他挣扎着,想把他们甩开,嘴里说了些:“,!”之类的骂人话,布林冲过去用木棍狠狠地捅他的肚子,他弯起身子,痛得发不出声音来了。

他们松开他,让他软在李春的两腿之间。

“平地人,试一试你们自己的女人!”布林用脚尖去挑他的下巴:“干她一回就放了你。”

下面的男人慢慢地抬起脸来看着他,似乎还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往前一窜,一口咬住了布林的小腿。布林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双皮靴。

布林大吼一声向后跳开,我说:“割掉他的东西。”

俘虏被几条大汉紧紧地按住,顿珠拿着匕首在他的胯下来回摩擦着:“干不干?干不干?不干就永远不会干了!”

“做梦!”

他把他割得连血带尿,流得一塌糊涂。无穷无尽的惨叫让我都哆嗦了一下。

李春勉强地从地上撑起来一点,说:“你们,你们……”布林抬起靴子跺在她绵软淌血的大乳房上,把她踩回了地面。

“下一个。”我说。

又拖出来一个,他呆呆地跪在大女人的身边,没有怎么太挣扎。布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来帮帮你吧,朋友。”布林把他手里的大木棍顶在女俘虏的阴户上,左右旋转着往里边压下去。

那棍子太粗了,捅不进去的,只是把女人的大阴唇拧得翻了起来,木头满满地堵住了她的整个外生殖器。棍子扭动着,下面的女人也扭动着,李春的两只手握住了木棒,但是她的手早已软弱无力,她痛得把腿抬向空中弯曲起来夹紧了木头,赤脚上的每一个脚趾头都在发抖。

布林露出虚假的笑容,他把棍子飞快地往上一提,重重地往原处捣回去,撞击在肉面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李春发出一声长长的嚎叫,像一条扔在沙滩上的鱼那样弹跳起来,这样的猛劲使她挣脱开了那根大的木制刑具,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屄左右打滚。

我们等着,直到她渐渐地停留在一个很不自然的姿势上,别扭地歪着头。满脸的眼泪和口水粘着她一丝一缕的短头发。

我的勇士们握住她的脚把她拖回原地,扯开她的两条腿。她那两片肉唇的缝中满满地蓄着鲜血,在会阴处变做了一小股淌到她的屁股下面去。

一直跪在那里的男人身体起了一点变化,面对着赤裸而又受伤的女人身体,他的东西又粗又壮地朝上举了起来。布林掐住他的后脖颈把他用力往前推,使他扑倒在他们少校的身体上。这不够,布林弯下腰去继续抓住他的脖子向下压,使他的躯体在女人的裸身上滑来滑去。男俘虏似乎是想挣扎着爬起来,又像是在试探着用他的东西找女人的地方,他反背着手,爬不起来的。

被压在他身下的女军官咬住自己的嘴唇,避开她的男战友近在咫尺的脸。布林说:“数十下,还没有干起来就割掉!一,二……”

竟然是李春靠腰的力量微微挺起了她自己的屁股,她的骨肉丰满均匀的髋部在空中来回晃动了两三下,迎合着男人。“哦……”地吐出一口气,她落回到地上,她身上的男人哼哼了两声。

布林站起身来,一棍打在那男人的屁股上:“动起来呀,快动!”

男俘虏左右地摇摆着他的屁股,他背后的手臂却不能把自己的上身撑起来,“不行,挺起来,挺起来!”布林的木棍再抽下去,男俘发出粗重的呻吟,不知道是因为挨打还是因为作爱。

他拱起头顶在李春的裸胸上,用这做支撑把自己抬起来,然后颈子一松便沉重地落回去,又拱了起来。有趣,很有趣,我们都在笑。这个屁股已经红肿着的男人在费力地抽插了五、六回以后歪倒到一边地上去了,“哦,哦……”李春又吐出气来。

几个人上去割断了反绑他的绳子,把他重新扔回女俘虏的身上。他喘息着,把手臂架在女人的身体两侧,开始时很慢,“哎呦……哎呦……”李春轻轻地呼痛,然后他渐渐地快了起来,直到最后瘫软地抱住了女军官的裸体。我的勇士们拖开他,再换一个上来。

第四个拼命挣扎,被布林的棍子打在胯下,他的那块地方变成了一团捣碎的肉饼,但是其他人最后都在他们的女军官的身体里做完了。高原的勇士们围在旁边观赏着这一切,十分及时地再一次兴奋起来,不过这一回他们懒得再趴到地上去了。

李春软绵绵的身体被他们抱了起来,搁上那两个叠起来的木箱,把她的脚分开捆在木箱底下的角上。她的因为怀孕而饱满的腰像折断了似的弯曲成直角,她的上体倒挂在木箱子的另一边,乳房怪异地垂落在她的肩膀,现在我的勇士只要站到箱子边上就能把他们的器具往前捅进女俘虏的屄里去了。

在他们拽住女人的肢体摇晃着拼命用劲的时候,布林走到另一边低下头看着李春,女人紧闭着眼睛,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布林分开腿,握起自己的生殖器对着李春倒悬的身体开始排泄,尿液变成一条弧线浇了下去,先是她的胸口,再是她的脸。

不知不觉地,高原上昏暗的太阳沉落於远方闪着雪光的冰峰之后,风刮起来了,吹起了裸着身子的女人们纷乱的发丝。


(四)

丹曾的马棚是一间用粗大的原木搭起来的大屋子。猎人顿珠打开门上挂着的铜锁,把穿在门环上的大铁链“叮叮噹噹”地拽出来。

他把厚重的木门向外拉开,赤裸了两天的平地姑娘挤在一起,在对面的木头墙底下坐了一排。昨天晚上挨个把她们的手铐到了身子背后,我们不缺少捆人的东西,CIA在给我们送凶器的时候可要比送钱大方很多。在另一边墙下坐着五个男俘虏,还有三个是躺着的,就算是现在没死,恐怕也差不太远了。

“李春,站起来。”

她的头一直垂在胸口,现在仰起脸来注视着我,然后她背靠着墙站起身来。

马棚的一边原本就放着一座木头台子,我的人正在把那个笨重的东西用力拖过来,一直拖到大家眼前。一个汉子捧进来一个取暖用的铸铜火盆,他拨弄着里面的木炭,火苗慢慢地升高起来。

听说我得到了一个联络部的人,我们远在Y国的资助者们兴奋得像是一群拣到了香蕉的猴子。昨天晚上设在丹曾家二楼上的电台发疯般地响了一整夜。开始那些CIA的白人想叫我们专门组织一支马队把李春给他们送去,我的回电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们我的想法:他们疯了。於是他们给我发来了长长的一串需要知道的问题单子,这倒是我也想知道的。

“过来,李春,走过来,”我盯着我的猎物那一丝不挂的稍显臃肿的裸体,露出了像一只野猫那样恶毒的笑容:“我对你干的事情很有兴趣,我们得要谈一谈。”

我捏住了她左边的奶头,柔软、湿润,我轻轻地搓揉着它,即使是一个勇敢的战士也会有美丽的胸脯。李春低下头去看着我的手,和她自己的乳,布林咬破的伤口翻开着一块皮,露出鲜红色的嫩肉。

“李春,你不会不知道高原人残忍的名声,我们是野蛮人。我今天会问你一些我想知道的事,一边问一边会用烧红的铁条烫你的肉,我喜欢听敌人的姑娘惨叫的声音,我喜欢看她们流血。你的男女战友们都要留在这里看着你,他们会亲眼看见一个不穿衣服的少校军官最后变成一个什么东西。猜猜看你到今天晚上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会爬到我的脚底下哭着求我的。我试过许多次了,到最后所有女人都是一样。”

我突然地用劲,我感到李春的乳头在我的手指间变成了两层薄薄的、滑腻的皮。她没有准备,“啊”了一声,猛地扭动身子甩开了我的手。

我感觉到自己的下身绷紧了,我对李春说:“狩猎开始了!”

汉子们抓住女军官的手臂,把她赤裸的身体拖到木头台面上去。李春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放弃了。他们在那上面掐住她的脖子和腰,把她的手脚拉开用牛毛绳子捆紧在四个角上。一个新进来的高原人在边上放下一个沉重的铁盒子,那是我们电台用的手摇发电机。

现在她可没有办法再躲避,随便我做什么。我微笑着把手放到她的脖颈上抚摸起来,女人整个袒露无遗的裸体在屋外射进的光线中看起来有点松散,像是半透明的胶质那样不可理喻地晃动。我掐她的脖子,掐她手臂上的肌肉,她的身体柔软得令人惊讶。这刺激着我更加粗暴地把她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拧起来,我重重地往下揿她的肚子,当她用力挣扎时,她在台上平摊开的肚腹像是要荡漾出容器的水面。

“说点什么,姑娘,说点什么。”

高原人和平地人在雪域之中形成了一种特别的对峙局面。我们接受了平地军队进驻雪域的现实,而平地人承诺不干涉我们的统治方式。长久以来高原上就保持着一种主与仆唇齿相依的传统关系,贵族确实对他们的仆人们负有沉重的保护责任,而那正是上天交到我们这个骄傲的阶级肩上的命运。你不能想像一个终生放牛的牧人走进屋来坐在我的对面,告诉我说他打算跟我讨论一下我的庄园的税收问题。可是外来的平地人有他们的想法,他们对牧人和农人煽动说我们是卑鄙的剥削者,这真是荒唐。我们只能希望他们永远地走开,和平地,或者是被迫。

我们现在流血所做的,正是为了高原人永远的前途。

平地军队表面上遵守着我们之间签定的协议,他们只是驻紮在一些特别重要的地域。但是李春她们一直在进行隐秘的活动,向一些高原人的家族作出空洞的许诺,哄骗他们支持在雪域进行某种变革。更大的问题是平地人在广阔的高原上暗中建立了他们的情报网,有眼睛在监视着像我们这样的人:我们是谁,我们有什么,我们做过什么。

“李春,我知道你跟日光城的很多家族都有过秘密的来往,我要你告诉我他们是谁。”

“没有,没有人。”

顿珠从铜火盆里抽出一直烤着的铁焊,那是我们用来烤牛肉的。铁焊的尖子发着白炽的光芒,顿珠盯着它,激动得两手发抖。折磨女人这件事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梦想,而他在我的手下竟然能够真正地实现了它,这使顿珠始终保持了对我的狂热忠诚。他用它轻轻地触了触李春的左乳尖,女人的身体在台面上跳了一跳,但是她忍住了没有发出声音来。被烫的浅表皮肤变得通红,迅速地脱离肉面膨胀着,身体中的水份正在渗入其中,一个半透明的水泡高高地鼓了起来。

“Y国的起义者营地里肯定有你们的人,说出来是谁,是谁?”

李春摇着头,没有吭声,只是摇头。顿珠手中的烙铁横着按到她右边的乳头上,重重地压下去。那样的剧痛是不可忍受的,女人尖利的喊叫震耳欲聋,她的裸体淒惨地急剧扭向另一边……

但是她不能挣脱手腕上的束缚,顿珠抬高铁焊的角度,尖锐的顶端扎进了女人的乳中,然后他向一边划过去。

烙焦的黑色表皮往两边翻开,女人的乳头从正中被一道犁沟一样的凹槽分成了两半。女人从下面紧盯着他的手,“啊……不……啊……”她像是被吓住了似的张口结舌地说,下巴下一转眼涌出一圈晶亮的汗珠。

“那就说说我们山南这边吧,各幸城,你们的联系人是谁?”

她痛苦地皱着眉,把牙咬得“咯吱”地响,但是没有张嘴回答。暗红色的焊尖落在女人左边乳房的乳晕上,“滋”地一响,留下一个紫黑的血泡。

我向后退,不再说话。顿珠对问题也没有兴趣,烫伤女人这事本身已经足够使他满足。他频繁地换上新出炉的焊子,怀孕女人原本看起来温厚母性的乳晕渐渐地被一滩丑陋的、有红有黄的液体所淹没,先是大大的血泡,再烙下去它们便“噗哧”着裂开,污血顺着两只乳房的四边流淌下去。

李春的喉咙在激烈地上下抽动着,全身都在像绞紧的海绵一样往外涌出汗水来,很快肌肉的痉挛扩展到了她的全身,当铁焊再一次划上她没有表皮的赤红嫩肉时,她被捆紧的双手发疯似地在空中抓握着,拼命地蹬踏着捆住的脚,尖叫出声来。

“野兽……畜生……土匪……”她混乱地叫喊,许多的眼泪把她痛苦扭曲的脸弄得像一个捏烂的柿子。我们知道这是她快要崩溃的表现,她倒未必是真的想骂人,只是不得不用大声喊叫来分散痛苦。

我对顿珠皱了皱眉,火烫的铁器直直伸到了她的嘴边,她突然停顿,瞪圆了眼睛看着它,紧紧地闭住了嘴。但是铁焊毫不留情地从她的嘴唇之间穿了进去,就像是穿透一块肥皂。李春的嘴大张成一个圆圆的洞口,恐怖的尖叫声从她的喉咙深处发出,还有焦肉的烟雾。

她猛烈地把头甩向一边,“抓住她的头发。”我说。顿珠抓住她把她的头侧按在台子上,我走上两步再抽出一根铁焊,从女人的脸颊上扎下去。我的手体会到铁焊周围筋肉组织的摩擦感觉,我用劲旋转着我通红的器具,屏住了呼吸的几秒钟,“噗”地一下我进入了她的口腔,碰撞在牙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头被钉在木头表面上。

有人“啊”了一声,是那些旁观的女俘虏。李春一动不动,从唇间溢出一点血来。我拔出铁焊扔回火中:“顿珠,再来。”


(五)

这一回他用烙铁缓慢地破坏女人由於两臂分展而暴露出的腋窝,首先焦黄地卷曲起来的是女人腋下稀疏的体毛,然后是那块地方密佈着细小皱纹的皮肤,最后他在下面裸出的鲜红的结缔组织上穿透出一个又一个黑色的深洞。

李春现在不再有力气叫骂,在铁焊按上去的时候只是听到她用沙哑的声音惨痛不堪地哀叹,同时血从她腮上的破口中流出来。我们等着顿珠慢慢地继续,他渐渐地扩大着范围,一直到这个一丝不挂的身体从脖颈到脚腕斑斑点点地佈满了暗红色的伤痕。被烫掉了皮肤的肌肉细嫩充血,伤处渗透出来的亮晶晶的粘液流遍了女人的全身。

她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肿得像两个发面馒头,嘴唇也怪诞地翻到了外面。现在已经看不出她原来的脸是个什么样子了。李春可能已经有点神智不清,当我提问题时她只是含糊不清地呻吟。

布林说:“顿珠,把她下面的东西翻开。”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李春的一对大阴唇看起来有些过份肥厚,显出不正常的紫红色,显然是曾经被布林揍过的缘故。他把它们往两边扒开,用手按紧在她自己的大腿根上。女人的整个外阴一览无遗地向我们显露出来,黏膜艳红湿润,缝隙里夹着昨天留下的血块。包裹在小肉折里的缝隙在微弱地开合着。我的汉子们紧盯着她的大腿根,一时也露出了些呆滞的表情。

不过布林手中滚烫的铁器接着就无情地落了下去,她那两条丰满大腿就在我们的眼前剧烈地痉挛着往两边翻开,从皮肤下面凸现出一股一股的肌肉,扭动一阵又消散开去。李春在台子的那一头张着嘴发抖,就是说不出一个像样的字来:

“……我……啊……吧,吧……”她说。

焊子压着女人柔嫩的洞口重重地转了一个完整的圈,腾起烧老鼠似的焦蛋白臭气。李春的喊叫声完全噎在了她的喉咙深处,她只是疯狂地向后仰她的头,从嘴边冒出的是白白的泡沫。

“哎……”李春最终长长地喘出一口气来,疼痛和惊吓,使她集中起了注意力。“不,不再……要,哎呦……”尿水突然地喷流出来,浸湿了她发黑的肉,弄了顿珠一手。

“叛军……你们的……营地……旺青……还有,桑珠,跟我们有……有联系……还有,次仁家……”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好一些,好一些了。”我一个家族一个家族地问下去:“土登家你们找过谁?”

李春软弱无力地说出一个名字,“措迈家。”她再说。

“各幸城的情报点?”

……

我问从五岁起开始读经书的喇嘛堆穷:“记下来了吗?”我从他手里接过那些纸,回到最前面:“在Y国起义者的营地里,你们收买了旺加和德沁,是这样吗?”

她呆了一会儿,轻轻地呻吟着拖延时间,然后点头。回到头上看看你就会知道,她是在随口胡说。

“女人,这不好。”我心平气和地说。我把炽热的铁条尖小心地挨上她翻开的大阴唇内侧,轻轻一点便迅速移开。在女人软嫩的黏膜上,那一小点已经改变了颜色,我眼看着一个浅红色的大水泡急剧地膨胀起来,我再紧贴着水泡下缘触碰上去……

第一轮总是很轻,看看女人那张皱缩得不成样子的脸,你就知道她已经尝到了足够的痛苦。这样在她的整面娇弱的皮层全部脱离了肉体饱含着体液漂浮起来以后,你还有机会用铁尖戳穿这层东西,像剥一个开水烫过的番茄一样把她肉唇内面的皮撕下来,很薄很软的皮。你可以在同一个地点享受到两次乐趣。

那时她一连串的嘶声狂叫就像是一只正被活活剥皮的猫,在她最后终於能够勉强地说出词句来的时候,她断断续续地说:“……别……别要……哎呦……我说……再让我说……说……”

“是吗?得要我正好想听才行,我现在只想听人尖叫。”

“不……求、求……”

“顿珠,拉开些!”

女人没有皮的裸肉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水光,我看到了半埋在肉中的细小的血管在跳动。我的手指划过她的表面,滑腻得像正在溶解的乳酪一样。

“哎呦……哦……”李春呻吟着,从台面上挺起一点来想看看我在干什么,也许是想看看她自己的屄变成了什么样子吧!

“别急,好姑娘,不要想着结束,还差得很远呢!”我说,我手中的工具戳进了女人翻起的阴唇和阴道口连接的皱折里,手腕用力向外横拉出去,她的裸肉变成锯齿状分裂开来,涌出来的血在滚烫的金属上蒸发成了烟雾。

我和顿珠不同,我更喜欢刺穿女人的肉,我喜欢那样厚重的韧劲。

李春挺着脖子僵在了那里,喉咙中“咕噜咕噜”地响。一瞬间女人的两只眼睛从眼眶里向外突出来,在她浸润着汗水油光发亮的全身皮肤下,肌肉一块接着一块地缩紧成团。她任凭自己的躯体这样失去控制地挣扎了好几秒钟……“砰”地一声落回到台面上。

一直等在旁边的高原汉子用水浇她的脸,把女人弄醒。最后她睁开了眼睛,呆滞地看着屋顶。我把已经重新烧红了的烙铁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女人,第二下。”李春张了张嘴,只是往外流出来了一缕带血丝的口水。然后我在她另一侧的阴唇内面划开一道同样的口子。这一次她吐出一口脏水,虽然早已精疲力竭,李春还是勉强地惨叫出声来。

每一次都要等待,等待着把铁条重新烧热。已被烫伤的肉能使女人体会到持续的极度痛苦,而恐怖的等待更使她的精神趋於崩溃。她已经知道每一个下一次都会是不堪忍受,也知道每一个下一次都会如期而至,没有尽头。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使女军官李春两侧的大阴唇变成了一小条一小条分散开来的东西,由於我用的不是锋利的刀片,所以在这些小肉片之间仍然联系着些丝缕的经络。长时间的高热使参差不齐的断面边缘变得焦糊,像是烤架上半生的小羊肉片,烧乾的血浆和体液粘结成一片一片黑色的污垢。

“水呀……”她喃喃着说:“水……哎呀……我有孩子啊……”她又软弱地颤抖起来,像是被冷风吹过似的缩起肩膀。从她阴道焦黑的缝隙里慢慢地渗透出一股粘稠透明的浆汁,弄不懂那是些什么,被烧坏的阴道入口处已经明显地肿胀起来了。

“李春,这比你想像的过得更有趣吧?这才只是刚刚开了个头。”我向她那张面无人色的脸俯下身去:“我们可以花上同样多的时间烫烂一只女人的脚,你有两只脚,对不对?还有,你知道你下面那个烂糟糟的洞是干什么用的吧?可是一根烧红的铁条,说不定它也想知道!我向你保证,你会享受很多天,你都会得到的。”

李春闭上了眼睛,但是她张开嘴轻轻地说:“为……为什么?我愿意……愿意、告诉你了……喝、要……喝水,哎呦……我……你……告、告诉……”

“我说过理由了,少校姑娘。”

李春最终告诉了我们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在被烧热的铁条烙烫过一天后没有人还能像个英雄,没有人。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扎丹寺那个长着鹰隼鼻子、整天闷声不响的老喇嘛,竟然是高原人的叛徒,我会去找他算帐的。和我们猜测的一样,地处Y国由CIA那夥傻瓜操办的训练营地中,至少有三个人在为平原人效力。

我们当然不会轻易地相信一个像李春这样狡猾顽固的平原女人,顿珠现在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女人的脚下。李春在台面上被翻了一个身,匍匐向下地捆住。

尤其是她的脚腕,绕满了粗大的牛毛绳,确保她的脚掌一动不动地朝天张开。

喇嘛堆穷坐在靠近李春头边的地方,抓住女人的短头发把她的脸扭向自己的方向,他已经是在第三回地念他记下的名单了。

“扎丹寺,是谁?”

“是,是,罗布喇嘛,是他,是……水,水啊……”李春虚弱地说,我们当然没有给她喝过水。

“对。各幸城的联系人。”

“哎呦……是多吉,收犛牛毛的多吉。”

“哼哼,上一回你说的可不是这个名字。”

“别,别烫呀,让我想想……别……啊啊!”

顿珠就等着这个,他毫不迟疑地把炽热的铁焊向女人的脚心扎进去,左右摇晃,女人的脚底已经破烂得像是一堆肉酱,她的脚趾头先是绷紧了缩拢在一起,然后又僵直地往后张开,女人轻薄的脚掌弯曲成弓形。

“哎呦,哎呦啊……我……我……妈妈呀!”女少校嘶哑地喊。

顿珠拔出铁焊,他的另一只大手握住女人的脚板把她抬高些侧过一个角度,这一回通红的铁条从她的脚趾缝中慢慢地穿过,女人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脚。

顿珠扔开变黑的烙铁,说:“再来一根。”

他加上自己的另一只手,像是在掐住一条挣扎的蛇,另一个人对准了下一道趾缝,带着烟雾穿过它。

这就是对她想哄骗我们的惩罚。你不可能把谎言记得像真实的情形一样,反复地询问同一个问题,对於不一致的答案立刻给予长久的折磨。当审问对象在极度痛苦中接连四到五次说出的仍是同一个人,你大致上就能够确定她说得是真话了,这样才可以保证不会冤枉一个正直的高原人。CIA的专家们就是那么教我们的。

所以等到了这一天的半夜之后,这个女人脚上的十个趾头已经变成了十支赤红的软肉条,滑漉漉地浸泡在黄浊的体液当中。她们的表皮在高温下收缩成了一些黑褐色的小卷,在趾根处和趾缝里掀翻开来。同样,她的两只脚掌也已经变成了两盆捣碎的沙拉一样烂糟糟的东西,我在Y国曾经见到过那种食品,只是在李春这里要红艳许多。

顿珠当然不是一个有多余怜悯的人,他继续在她厚实的脚后跟上割开裂口,女人从她饱满的小腿开始抽搐着,一直向上发展到半边的屁股。她身上流出的汗水积满了台面,正在滴落到地下去。

我要去睡了。我相信顿珠,他会把事情做得很好:“顿珠,你们留下,再多问她几遍。”

他正在忙试着那架手摇发电机,把电极的铜线绕到女人的大脚趾上,“没问题,先生。”他说。


(六)

在所有这些正事做完之后,我们在新的早晨开始了新一轮的娱乐。高原的汉子们轮流站到桌子的一头,往自己的腋下夹起女人的两条大腿,把自己插进女人的身体,凶猛地往前挺着腰。

“嗯……嗯……哎呦……哎呦啊!……”女俘虏的身体前后摇晃着,从鼻腔里发出含混的声音,间断地夹杂着痛苦不堪的呻吟。他们扔下她,让她的腿沉重地垂落下去,心满意足地让开位置。

经过了一天一夜,女人被完全地烫光了表皮的整个下身肿胀透亮,裸露在外的肌肉表面红白相间,像是在她的两条大腿之间夹进了一个水淋淋的花皮球。在那大的肉球中间充血淌水的阴户像傻笑的嘴一样宽阔地咧开来,周围散开着女人那两爿被割碎了的大阴唇,她们变成了或大或小的一些生肉片,像是在水中泡胀了起来的菊花花瓣。

本应被覆盖在下面的女性性器的所有结构,像吹过了气似的一层层地向外翻出来:嫩滑的阴蒂、粉红的小阴唇,黝暗的阴道入口张开着几乎有三个手指宽。

受伤的整个粘膜层,从里到外,像剥去了皮的葡萄肉一样满含着厚厚的浅黄色粘液。

布林做出一副怪相抚摸起女军官伤残的生殖器,他在她的那片沼泽一样的水坑里像是捉鱼似的摸来摸去,捏紧其中一片残缺的肉块拎起来看看,然后他把自己的肉柱顶上去,用那直挺挺的东西在女人整片浮肿着的裸肉上压出凹坑,他甚至从溃烂的肉中挤出了滑腻的水来,他用这个荒谬的工具把李春碎裂的阴唇片段轮流地挑起来。最后他也捅了进去,前后动作着,享受地眯起眼睛。

李春的两条光腿慢慢地朝上抬,她的一对血肉糜烂的脚掌翘起来,像是要在空中找到什么支撑的地方,结果她们碰到的是布林的下半身。他们两个人的四条腿扭到了一起,多毛而黑的和血痕累累而白的,真是可怕的一幕。

“热啊……放开……哎呦……热啊……妈妈……”女人喃喃地嘀咕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词句,我们没有捆她的手,她抬起右手犹豫着摸向自己的下身,有人随手挥起铁条打在她手腕的骨节上,把她的右臂打得向外面甩了出去。

“哦……”李春长长地叹着气,偏过头去寻找她的手在哪里。

“好啦好啦,停下。”我推开布林:“把她弄起来。”

他们抓住女人的大臂把她拉起来,让她靠着木头台子站到地下,她的脚一触及地面就瘫软了下去。我们的牛皮靴乱七八糟地踢着她光裸的屁股和大腿,叫她往前爬,她趴在地上悲惨地扭来扭去,不过直到一根尖利的铁焊扎进了她的屁股肉里她才低低地叫了一声,往前面挪动了两步。

我抢过那小子手里的铁器,抡起来砸在女人的肋骨上,李春“嗷”地一声,又爬了两步。我拽住头发把她的头朝上拉起来,她的眼睛肿成了两条细缝。

“睁开眼睛看一看,看到这个东西了吗?”

女军官发现她自己正跪在一个平地男人的两腿之间,剩下的五个男俘虏被拉起来紧紧地反绑到了墙面上。

“张开你的嘴,含住它。”

她呆呆地看着我,我和我的女俘虏对望了一阵:“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在问我吗?做还是不做?”

“不……我不。”

我瞥见了仍然绕在她两个大脚趾上的铜线,我摔开她退后一步:“顿珠,摇一摇那台机器。”

一瞬间,女人的两条腿像是被猎枪击倒的黄羊腿一样急促地痉挛起来,她的上半身落回到地面,屁股却在电流的打击下一拱一拱地朝上翘,她的喉咙里莫名其妙地“咕咕”发响。

停下,我把她拉起来再问:“做不做?”她的脸像夏雨中的荷叶一样滚动着闪亮的汗珠,直着眼睛,张着嘴,两只手绝望地扭绞着她自己的胸脯:“我、我的气,心……心……难、难受……”

“做不做?”

女俘“呃”地一声喘出气来,摇头:“不……哦……”

“顿珠,给她换个地方试试。”

顿珠在她旁边蹲下,把铜丝往女人的乳头上绕,在那里只剩下两颗赤红的肉芽,滑溜溜的满是黏液,套上去又脱落下来。

“笨蛋!找个尖的东西。”

笨蛋在整间大棚子里四处转圈,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先把她的手捆到后面去。”

李春听任我们摆佈,她知道反抗毫无意义,几条汉子把她仰天按紧在地下。

“那些焊子,铁焊!”铜火盆中的炭灰闪烁着暗红的光芒,斜搁在里面的铁签从头到尾,同样地闪烁着暗红的光芒,我们有一阵子没有玩它,火正在熄灭下去。我把一长条布片在水桶里浸湿,小心地把铁签的把手一圈一圈地包起来。

再加一个健壮的高原人,分开腿骑坐在李春的胯上,绷紧了肌肉压住女人的腰。铁焊握紧在我的拳头里,我把它像匕首似的平举着向后伸开,我让它带着冲劲对准李春乳房外侧的根子横扎进去。

厚实的肉团像一头犛牛的脖颈那样地滑动、那样的坚韧,我跪在李春身边咬住自己的嘴唇,抓握住女人胸脯的左手痉挛地陷进了她的肉中。我在握着焊子的右手上狠命地用劲,扭绞着它、冲撞它,把它当作撬棍一样地向下压──这样可以扩大她的伤口,使我的工具在快速地前后运动时阻碍较小……

动手去做的时候就会知道人的肉并不是那么容易被穿透的,女人的乳被拉长开去挤向她另一侧的那一个,变成了一团美国口香糖那样的怪东西,很长时间我都顾不上去管李春正有什么样的反应。

“换一根!”我从她变形的乳房里拔出那金属器具,有人把刚从火里取出的新的一支递到我的手上,已经加过木柴了,现在这根白烫得耀眼。在这个空隙里我瞥了一眼李春的脸,正被顿珠死死地抓紧了头发,捂住下颚压在那里……我至今都没有忘记那样的一张鼻歪眼斜的女人的脸。

她的乳房深处“吱吱”地响,我能感受到铁的尖顶在女人的体内轻快地穿行着,在最后四分之一的地方才又迟滞住了。

我听到她意外地清晰的声音:“让我舔他,别扎了,别再扎了……我去舔他呀!”

我把铁签从她的血口子中拉回一点,晃动着它让它松动些,我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最后的一下……两下……第三回“扑哧”一下,血红的一个小尖从女人乳房的另一侧冒了出来。

我让铁焊留在李春的乳中站起来,我对正摆弄着那些铁和火的汉子说:“再等一会儿做另外那个,烧得更烫些容易穿通。”

虽然使用了温度更高的工具,在穿透她的第二只乳房的时候仍然费了不少周折。李春痛得缩紧了身子,像是一条装死的青虫,被汉子们重新按到那赤裸的男人下边。她的一对乳房懒洋洋地左右摆动着,在她们的根子上横着穿挂了两支暗黑色的铁焊,它们的重量向下坠着她的皮和肉,在铁焊较粗的手柄那一头缠绕上了电线。在遭受了这样的两击之后,她那双原来形状还算挺拔饱满的乳房竟然在转眼间便已松垮地垂落下去,像是两只漏了气的皮酒囊。

女人闭着眼睛,呆滞地张大嘴,像一个白痴似的发出一声一声单调的喊叫,既没有声调的变化,也没有感情色彩。

顿珠握住她的头塞进男人的胯下,来回地摩擦:“张嘴,张嘴!”但是女人在那里面仍是呆板地“啊,啊”着叫,她并不是在倔强地反抗,她只不过是被痛昏了头。

不过顿珠并不是那么的通情达理,“混蛋!”他掐住女人柔软的脖子,把她重重地推到墙上去,“咚”的一声非常的响,顿珠的右手再加上去,按紧了她的背。他像搓揉着一件破衣服一样在粗糙的墙面上来回搓揉着李春佈满了创伤并且被穿通了的乳房,拉回来、再撞、再撞,我们看到血从她的胸流到她的肚子上。

“张开嘴!”

女人急促地喘着气,她不再那样叫了,而且她张着嘴。

“含住他!”顿珠把女人的头压到下面去,她含住了他。

“女军官,”他对着李春的耳朵轻轻地说:“你得把他弄出来,否则我就割下他这个东西给你吃下去。”

女军官一抖一抖地在抽泣着,但是她也在动。后来,这两种动作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种水波样的韵律。墙面上的男人闭着眼睛,最终也被带入了同样的气氛之中,他张开嘴,发出了含义暧昧的声音。

我朝顿珠做了个手势,顿珠让开,反捆着手的女人前后摇晃着她赤裸的身子努力着……突然全身像拉开的弓一样绷成了弧线。这一男一女两个人以相同的节奏颤抖着,十分和谐地同声喊叫起来。

接着李春从地上弹起来摔到一边,在男人们的腿下打起滚来,我们跳来跳去地躲着她,是顿珠在使劲地摇着发电机的手柄。电线不够长,又缠绕在了女人的身体上,它的铜丝被拉拽着从铁焊的头上脱落了下来。

断了电的女人僵直地静止下来,但是她的两只破烂的大乳房还在一张一弛地上下博动着很长时间。

很明显,李春在遭到电击的第一瞬间不自觉地收紧了下齶,自然她的牙就咬在了那个平地人的东西上,那样的一口估计是惊人的沉重,那傢伙正在流血。在享受着女人的唇和舌的时候,遭受到这样一个挫折可不会使人羨慕。

我们觉得十分厌烦,女人在受到电击时活动的范围太大,她和她的男人断开以后就不再有趣了。可是这确实超出了李春自己能够控制的界限,靠揍她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为了做好这件事大家忙乱了半天,费劲地把大木台子拖到墙边来,把电线头重新绕到横穿过李春乳房的铁签上,再把她弄到桌子边跪下,反绑到桌子的腿上,现在游戏才能够真正地进行下去了。

我们坐在台面上,命令女军官把她的士兵再含进嘴里去,她要是拒绝当然就给予电击,把下面的女人打得手足抽搐不已。经过了这样三天一夜的严厉折磨之后,我们满意地看到李春的抗拒心理已经非常的微弱了,只需要断断续续地通几分钟电她就会同意服从命令。


(七)

我们心情愉快地欣赏着李春淫荡的口交表演,等到他们好像真的很投入的时候,在他们一起进入了激奋的最后阶段时就会猛烈地摇起发电机。女少校被缚紧在桌边的裸体尽可能地耸起来往上窜,同时间自然又是紧紧地咬住了她的临时情人。重要的是,现在她被固定在了那个地方,他们谁都无法躲开,李春在电流的刺激下只是能够做到狠狠地往木台的边沿上撞她的后脑,同时把她嘴里的东西拉得忽长忽短。然后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发出怪异的嚎叫,她瞪大了她红肿充血的眼睛与自己的肌肉进行着绝望的搏斗,试图借这个机会把自己嘴里的东西推到外面来……

不过,她始终没有办法做到,电流代替她的意志控制了她的身体。她摇晃着头,上下齶忽开忽闭,嘴里始终鼓鼓地塞着那东西,血从她的嘴唇缝中和腮上的破口里一起流出来,很有可能是阴茎中流出的血。从她的咽喉深处发出一些尖锐的、像是玻璃磨擦般的“吱吱”响声;而男人在上面痛苦地喊叫,既因为电击,又因为被咬。

突然地,她吐出了男人的阴茎,低垂下头去呕吐。我们停下发电机,顿珠用铁签拨了拨那个平地俘虏缩拢在阴毛丛里的小肉条,血淋淋地带着深深的齿痕。

“看到了吗?”他对李春说:“再来几次你就会把他咬下来的。再来,把它含进去!”

女人紧缩着她赤裸的身体一动不动,“听到没有!”顿珠的铁焊敲在她的肩胛骨上,李春只是低低地“哎呦”了一声。

“电她。”

摇动一会摇把,告诉她:“含进去!”没有反应就再摇一阵,直到女人呜咽着把她脸前的男人重新吞进口腔之中,再让她动起来。

我们看上一会儿,笑骂一会儿,问李春:“你把他弄起来了吗?够大了我们又要通电了!”

於是女军官停下她的头,但是她已经被折磨得没有胆量把男人往外吐了,她只是含着那东西偏过一点头来看着我们的笑脸,眼泪和口涎溶合在一起流满了她的下巴,她看着我们勉强地摇着头。

“这个兵比你的丈夫好吧?”

“少校,你勾引过你的警卫员吗?”

“等会儿再让你尝尝我们高原人的味道,会不会比平地人好一些?哈!”有个傢伙把口水吐在她脸上。

电流当然又一次通过了她和他,他们两人又一次绷紧身体,发出男女声混合着的叫喊来。可以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春到最后也没有使那个平地士兵射出在她的嘴里。

大家推着沉重的台子移到下一个男人身前,这样大费周折地对付一个女人,在我们真还是第一次,不过她是一个难得的猎物,她是值得我们花上点力气的。

我们确实目睹了女军官成功地让其中一些男兵在她的嘴里实现了高潮,只要我们不用电流打断他们,或迟或早,他们总能做到的。在顿珠手中握着的铁签的威胁下,李春也把男人的精液咽了下去。男人歪着脸神,经质地耸动着腰,低沉地吼叫出来,而反缚着跪在他身下的李春却带着疲倦憔悴的表情顺从地伸直了脖子吞咽着,她的眼睛大睁,但是茫然无光。

最终,她的头歪向一边,失去了知觉,顿珠还试着又电了她两次,她轻微地抽搐着,有一点勉强的“哼哼”声,看来她确实有些累了。

在那时,高原的勇士们已经解开了其他的女孩们,把她们按到地下,大屋子里乱七八糟地到处是扭动着的赤裸的身体,黝黑健壮的男性和他们身下压着的洁白柔软的猎物。

“酒!”我说,确实有人取来了酒。我坐在那张粘满了李春的血泪和汗水的台子上,“顿珠,”我说:“把那个高个子姑娘弄过来!”

他确实把那个生着满月一样圆脸盘的平地姑娘拽了过来,她是最漂亮的,温泉一样弥漫着轻雾的大眼睛、笔挺的鼻樑。她站在我的面前,下身在流血,同时在发抖。

“平地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名字?”

“崔笑鸽。”她轻轻地说:“叫崔笑鸽。”

“平地姑娘,看到你们长官的样子了吗?”我执着头发拉起身下昏迷不醒的李春的头:“她刚才做过的事你看到了吗?”我甚至看到她的脸有一点红起来,真还是孩子啊!

“你做过吗?”她摇摇头,我语气和缓地说:“女人,现在就要学起来了,很简单的……快做!”我很快就感到控制不住自己,酒真是会伤人的东西。我莫名地暴躁起来,抬腿踢在她的小肚子上:“脱掉你前面这个男人的裤子,脱掉这个叫顿珠的人的裤子!舔他!”

“那个十六岁的女娃娃呢?”我站起来说:“火呢,加柴把火烧起来,我要烤肉,我要烤平地羊肉!”

一直到第二天酒醒了以后才有人告诉我,那天晚上我接下去做的是什么,他们勉强忍住笑告诉我说,我吃的是她的大阴唇,带着毛。那真是混乱的一夜!

我昏昏沉沉地看着真像一头待宰的羔羊一样,被反绑着手臂扔在地上的平地女孩,在她小小的光胸脯上只剩下了两个血肉淋漓的大圆坑,牵挂着几片没割乾净的肉皮。还有她分散开着的两条腿,在她们中间我只看到一个能伸得进人拳头的洞……一地的黑血。我一点也想不起来我干了些什么、是怎么干的,我想她对男人大概是没有用了。

有人要崔笑鸽跳舞,“秧歌?我讨厌秧歌!学过高原人的舞吗?”是的,她学过。

十八岁的女文工团员崔笑鸽站直了她苗条的身子,她举起两只长长的臂膀向一边挥起来,同时优美地弯屈起一条腿──她的小腿秀润得就像是一头小公象的牙──脚趾微翘的脚掌离开地面,轻巧地踢出去……然后手臂摆向另一边,抬另一条腿,光洁的膝盖轮流地闪动。

简单的锅庄舞步,却比我们臃肿的高原女人更好看,这是因为我并没有见到过赤裸的高原女人的舞蹈,即使是在雪域欢乐的节日上。当女人滑腻的腰上并没有束着裙子的时候,看她们抬起光裸的腿脚来自然是更好看些的,我可以看到她温柔的胯间细微有趣的曲折变化。

但是我的头很痛,我想到节日的锅庄是一件喜庆吉祥的事,於是我想我的脸上开始露出了笑容,我心情愉快地发现,崔笑鸽长着一对我所见过的最健壮的乳房,那么的高,而且仍然能够耸翘起来,现在她们正非常迷惑人地颤抖和摇曳,浅棕色的乳晕飘忽着像两朵风中的格桑花。

伴随着女人赤裸舞步的是平地人淒厉的惨叫,用不着再留着那些男人了。有些人似乎正在用锋利的猎刀切割开他们,最后剖开他们的肚子,一些沉重的胃还挂在他们空荡荡的腔体里,很多的肚肠和肝脏却像活生生的动物似的在地下四处游动,而血液在它们前面跑得更快,很突然地似乎遍地都流满了暗红的血水。

崔笑鸽麻木地看着她侧抬的脚底,染满了红的颜色,又换到另外那一只,那一只也是一样。她在深红的颜色中裸舞着,直到滑倒在木台下边,她跪在那里开始呕吐。

布林背对着背跪在崔笑鸽的身后,他发出“咯咯”的尖声傻笑,拍打着躺在那另一边的女孩子的头,“醒一醒,大爸爸来了,哈哈,爸爸!”他说,从旁边提起一条血肉模糊的东西,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爬到女孩后面去,他的手遮掩在女孩的两腿之间。

“塞进去吗?是的,是的。”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会掉出来吗?混蛋,一定会掉出来的。我要有一个办法……”他愚蠢地说。

等我再看到那没有乳房和阴唇的女孩时,她已经赤条条地站在了屋外空地上的那两根木桩之间。她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因为她平伸开的两只手被钉马掌用的铁钉钉穿了手心,固定在左右两侧的柱子上,血暂时还没有止住,还在从她的腿前腿后往下流,在她的两只脚下积起了又红又腥的一大滩。

他们告诉我说,这也是按照我的命令做的,我同样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布林塞进去的那些东西,我想是从平地男人身上割下来的生殖器,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没有掉出来。

她还能说话,她说:“求求你……杀了我,杀,杀了我吧!求求你呀……”

“来啊,你们快来啊!”在头两天晚上,我们有时会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淒厉可怖的叫声所惊醒:“来杀我啊,求你们啦……”

那时她下体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而是换成了粘稠的、黄与绿色的脓液,发黑溃烂的大腿内侧甚至爬出了一些蠕虫。在高原的太阳下暴露了三天之后,白嫩的姑娘又黑又乾地变成了一小段人形的焦碳,她的皮肤被炙灼成了薄纸样的东西萎缩着卷曲起来,裸露出地图一般一条一块散佈着的粉红色的肉。

使人惊奇的是,小姑娘后来乞求的不再是要人去杀她,我想在第三天以后,她对於自己是死是活这件事已经不是太明白了,她只是直接地感受到她的生理需要。

她露出她依旧白色的牙嘶哑地说:“饿啊,我饿啊……水啊……”布林便会对崔笑鸽说:“平地女人,端一碗麦粥过去,喂喂你的小战友。”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女孩在那里站了七天才断气,人的生命力有时真让人吃惊。


(八)

在丹增庄园的一楼,我的由猎手、牧人和盗贼们所组成的军队居住的大房间里,肮脏的皮褥和猎袍零散地扔了一地,弥漫着群居的男人们散发出的体臭。两个全裸的女人背靠墙壁并排站立着,其中一个疲惫不堪地让头低垂在胸前,另一个姑娘仰起头靠着后面的白粉墙壁,眼睛凝望着屋顶。

她们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脚腕上同样地锁上了铁镣,在每个人的右肩锁骨下都被钻透皮肉穿上了一个铁环。在她们的头顶之上,从钉进了墙面的木楔子上垂落下细细的铁链,连接着那铁圈牵起了姑娘们的身体。

平地军队的女俘虏们已经这样站立了许多个白天和晚上,只有在伺候高原勇士们的时候她们才有可能在男人的身边,或在男人身下躺上一会儿,除此之外,她们是很少有机会从墙上解下来的。

当她们用酸软的腿脚站立在那里的时候,大概会非常诚心地祈祷下一次男人们的兴趣能够持续得更久一些。在那些年中落入我们手里的平地人姑娘,大多就是在这里渡过了她们最后几个月的余生。

精赤着上身的顿珠提了一条宽牛皮带走到她们身前,她们仍然无动於衷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既是由於虚弱,也是由於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早就习已为常。

顿珠拽起左边那个姑娘的脸吻她的嘴唇,鼓着嘴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姑娘的口腔中去,姑娘丝毫也没有躲避,她只是闭着眼睛。

顿珠继续笑着,他的脚在下面找到了姑娘的光脚,用脚跟踩住后者的脚趾,他的靴子转过来转过去地用着力气,向下使劲地碾。姑娘往后退缩,喉咙里“呜呜”地响,从她闭着的眼睛中淌出两滴眼泪。

顿珠抬起膝盖重重地顶在姑娘的大腿根上,接着又是第二下。姑娘本能地夹紧了两腿,但紧接着又因为剧痛造成的痉挛而僵直地向两边伸展开。她瞪大了眼睛,嘴一张一合地,却没能发出什么声音,她的腿弯曲起来,让自己的身体滑落下去悬挂在右肩的铁环上,痛苦地左右扭动着身体。

“算了吧,顿珠。”另两个高原汉子上前从墙上摘下链子,他们把姑娘拖到屋子的中间来。

三个人交替着进入她的肉体,踢着她迫使她爬到一个人身上,第二个人再压到这两个叠起的肉堆上面,用自己粗大的工具捅穿那女人的屁股。

顿珠在他们头部的那一边蹲下,拽起姑娘来,他已经脱掉了系在他下身的袍子,他把自己笨重地摇摆着的器官挺向前去,“舔它,舔它!”他焦急地说,姑娘服从地伸出了舌头,但是她在两个暴躁的男人的挤压之中根本不能保持平衡,她无法做到她想做的事。

“混蛋!”顿珠搧了那姑娘一个耳光,站了起来:“你,爬过来!”顿珠转向屋子的另一个角落。

已近临产的女军官李春赤身裸体地跪在那一头,在她的头顶上端端正正地顶着一个盛满了水的铜盆;她的手臂平举向前,系上了铁链的手再用手铐铐紧,手里举着一束燃着的佛香。这是顿珠他们想出的惩罚方式,大概是在前一天里服务次数较少的那个女人会被命令以这种姿势跪上半天。在她的肩胛上,同样地也穿着一个小铁圈。

“是,顿珠老爷。”她说。她小心翼翼地矮下身去把香放到地上,然后说:

“顿珠老爷,奴才带着手铐,没办法把水盆取下来。”

顿珠笑了起来:“我说过叫你把水盆取下来了吗?”

“是……是,顿珠老爷。”她又平稳地顶着她的水盆沉下去坐到自己的脚板上,两手在地面上摸索着找那束香,她的脸孔凝然不动,只是用眼睛极力地向下瞟来瞟去。最后她用手指把香够到了手里,重新举高了,拖着膝盖向我们这边挪动过来,铜盆轻微地摇晃着……但是她奇迹般地带着它膝行到了我们脚边。

“把香给老爷。”顿珠说:“还燃着吗?很好。”他垂下那束亮着点点红火星的佛香捅到女人的乳房上去,“哦……哦……”李春把呼痛的喊叫给强压了下去,但是她的裸体已经在火头下激灵了一下。顿珠把香火往她的乳上压得更紧,并且转动手腕……李春的身子歪斜着,铜盆顺着她的一个肩膀滑落下去,“叮叮噹噹”地一直滚到了墙边,水洒了一地。

顿珠把香火从李春的乳上移开:“女军官,老爷叫你把水盆放下来吗?”

“没……没有,老爷。”

顿珠抓住了女人散乱的头发,握着那满束的香触碰她的唇,李春在“滋滋”

响起的煎炙声中本能地左右扭转着她的头。

“啊,奴才还敢躲吗?张嘴,伸出舌头来!”

李春的上、下唇上已是成串晶莹的燎泡,她把她们张大,再吐出舌来,努力着伸长。顿珠看了看脚边这个张嘴吐舌、表情呆滞的赤裸女人,吹着自己手中的佛香,使那些火星热烈地闪耀起来,然后把它们一起按在女人像夏日的狗一样耷拉着的舌头上,顺着那条赤红颤抖的桥樑,满满一握的香火滑进了女人的口腔之中。顿珠把它们往那里面塞到底,塞结实,再拔出来时,火已经熄灭在了她的嘴里。

“下次还敢把水盆弄翻了吗?”

“勿,勿……勿看,灯,灯珠老……老爷。”李春含含糊糊地说,她的眼睛发直,一点也没敢去擦自己满脸上的汗珠。

顿珠把自己的腿再分开一些,用手扶住他那一直挺着的东西:“来吧,女少校。”

“是,灯珠老爷,是。”她俯身向前,把脸埋进那下面去。

在女军官蓬乱肮脏的发丝缝隙中,我们有时可以见到闪动着的粉红的、带燎泡的舌头,她伸得很长,做得很认真,因为疼痛而轻微地呜咽着。她的头在顿珠的胯下耸动得越来越有力,后来她整个跪在地下的赤裸身体也被带动了起来。

我一直等到他们做完,踢了一脚李春撅起着的光屁股:“好啦,爬起来吧,跟我走。”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用铐着的手擦拭着粘挂了污物的肿胀发亮的嘴唇,浸透了汗水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下来,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李春原本长着一张轮廓清楚的脸,她那对长而黑的眼睛形成两条朝上弯起的半圆弧,尖下巴,如果她不是一个该死的平地军官,我会猜测她是一个聪颖而和善的年轻女人。但是三个月已经过去了,女军官现在有了一身粗糙黝黑的皮肤,从她的脸,一直到她的大腿根处的肉摺里,均匀一致,就像是Y国边境的峡谷里那些光了一辈子屁股的女野人。

除了举着佛香顶水盆以外,在这个夏天里让赤身的女俘虏们跪到院子里晒太阳也是顿珠喜欢的训诫方式之一。女人乾瘦的身体像是一株枯死的胡杨树,全身上下也像是树干上的疤结那样排列着粗砺凹凸的伤痕,她的下唇像是打了一个结似的有一个深的皱折,这使她的嘴已经不能完全闭合,现在那上面当然更是饱含着液体扩大了好几倍,使她有点像一只正在吐泡的螃蟹,在她的脸颊上永远地留下了一个光滑深陷的凹坑。

和三个月前不同,李春现在肯定不能再算是一个好看的女人,不知道她的了不起的丈夫×××现在还能不能认出他的妻子来?

她那两只同样遍佈着疤痕的乳房松弛地垂挂在她的肚子上,在这具瘦削的躯体上看来只有这个部位没有受到什么不良的影响,女人的肚腹不仅巨大地挺向前方,而且还在向腰部两侧惊人地铺张开去,有点像是一只脆弱的蚂蚁拖带着一粒大豌豆。

李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的脸,然后腾出手来托起自己滚圆的肚子,她挺着腰、迈着八字步吃力地从我身前走过去,孕妇们总是这么走路。

她脚上脚镣的铁链在叮噹地响,我跟着她走出房门,朝楼上喊:“布林,叫你那个平地人老婆下来!”

高个子姑娘崔笑鸽并没有和李春她们一起被拴到士兵们过夜的地方去,布林向我要求把那个美丽的平地女孩留下来:“她是个听话的姑娘,对吗?”我同意他的看法。

三个月来,崔笑鸽的手脚系着铁链,满脸永远是一副顺从的样子在丹增家的大屋子里走来走去,忙着干一些女腰包(女佣)们该干的活计,擦乾净彩绘的漆柜和银器,当然,始终赤露着她漂亮的身体。晚上布林把她带到楼上自己的小屋子里去关上门,现在居然连大白天也躲到楼上去了,这个前半辈子一直在整个高原上游荡的汉子真是个淫荡的傢伙。

直到了那天的下午,我的不软不硬的生殖器还插在李春的阴道中,它正懒洋洋地前后滑动着。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回了,可以猜到,前面一次太急躁,她现在需要的是慢慢地等待,感受着自己从身体到心灵的耻辱像海浪一样一层一层地涌起来,在敌人无穷无尽的淩辱中崩溃下去。

在经过了最开头的那些狂暴轮奸和酷刑之后,李春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反抗的举动,不过今天还是用铁环锁住了她的双手和双脚,她的手臂大大地张开着固定在床头,两腿则垂落在床边,用铁链拴到床脚上。倒不是我怕她对我做点什么,以她现在这副烂样,我一脚就能把她踢到墙上去,我需要这样地使这个平地女人时刻体会到她自己的悲惨处境,不应该错过一点摧毁母狗精神的机会。

李春的整个身体高高地漂浮在床面上,我在崔笑鸽的帮助下往她的背脊下面垫进了许多破烂杂碎:卷起来的狗熊皮、羊毛毡子、绣花枕头等等,总算把她的屁股抬到了和我的胯部齐平的高度。我站在床下她分开的两腿之间,由於她的肚子,

我不能爬到她的身体上面去。


(九)

被我的东西慢慢地摩擦了一个上午,她的肉洞里已经水淋淋得像个堵塞住了的下水道。有时候,很少有地,肉廊深处的什么地方抽动几下,把我的东西握紧在里面,然后又松弛开去。那时侯,她会在前面眯缝起眼睛,轻轻吐出一点点呻吟,我再深深地冲撞两下她圆滑的穹顶,然后把自己全部退出来。

我在床边坐下冲她笑笑,一会儿工夫她就控制住了自己,重新睁大了她的黑眼睛盯着我。顿珠他们为服务的女俘虏们制定了很多必须遵守的规则,其中之一是在被奸淫时必须看着强奸者的脸,不准扭过头去,也不准闭上眼睛。

“这两下怎么样,比你丈夫好吗?”

“好,比奴才的丈夫好。”李春轻声说。

“你丈夫干过你那么久吗?”

“没有。”她简短地回答。

“还想要老爷干你吗?”

这样的问题她早就已经学会该怎么回答了:“想,奴才想啊。”她开合着她肿胀的嘴唇,有些吃力地说,发音也不怎么准了。不过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她还得更努力些才行。

丹增女儿的闺房是一间有趣的小房间,大青石板的地面上到处堆积着熊的和豹的皮,一边的砖墙中甚至砌进了一座英式壁炉,有时在高原九月的夜晚就会需要点起火来的。

苗条俊秀的姑娘崔笑鸽赤条条地跪在一张毛绒绒的大熊皮上,这个圆脸盘高鼻樑的健壮姑娘,曾经很活跃过吧,现在她的大眼睛温驯得就像是一头小母牛。

我打了个响指,她全身哆嗦着抬起了长长的眼睫毛。

“酒!”

她平举着的手里端着一个镂空的大银盘,印度人手工镌刻出的花纹。里面是酥油茶壶,还有法国酒瓶。

她膝行上来,把玻璃杯放在我脚前,倒酒进去。我把一只手伸进横斜在我身边的那两条大腿的根子上,从里到外地抚摸着李春的大阴唇。那已是两片筋肉曲张、结满了大小肉疙瘩的僵硬皮瓣,已经没有那样规则完整的形状了,就像是扯碎过又再粘贴起来的旧书书页。不管怎么说,她们又长回一起去了。

我在她的表面上摸到一条凹陷的伤疤,狠狠地捏紧了她:“动一动,动一动烂屄,给我看看你骚起来的样子。”

她闭了下眼睛,往里吸了一口气,但是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不用手帮忙女人大概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的那条屄骚起来的,可是她不敢不听我的话,她决不敢说自己做不到,过去四个月中她尝到过的够她记住一辈子。

她只好像憋尿似的往里收缩自己的肌肉,由於烧伤而粗糙不平的阴道口稍稍地舒张着,她把肚子往下面缩进一点,后来又迎合男人似的向上挺屁股,一边哼哼起来。这些都没什么大的用处,可是即使是李春也怕我揍她,我要她干这样的蠢事她也得努力着去干。

“不行啊,少校,不行,差得很远呢!”我浅浅地啜了一口酒:“继续,不准停,还得叫得再响一点。”我坐到后面宽大的圈椅上靠下整个身子,摸了摸自己又有点挺起来的东西,对崔笑鸽说:“嘴!”

这就够了。她答应着:“是!老爷。”膝行着钻进我的两腿中间。她的舌头热热地裹住了我,然后柔和地把我吞咽进去,吐出来再吞进去,总比我用自己的手要好一点吧。

她吸吮一会儿,停下来怯怯地看看我的反应,再接下去吮。但我的眼睛只看着李春,李春一直在尽力地给我表演着,“哎呦……”她晃动着大肚子说:“哦……哦……”

“求求我嘛,我喜欢听。”

她像正在挨男人操的大姑娘那样皱起了眉毛,还左右甩着头,好像很想要的样子。不过我知道她是装的,女人都会这一套,把一个平地军队的女少校揍得为你装淫荡实在也很难得。

“高原的雄狮啊,求求你,把你的肉棒给我吧……啊……给我这个淫荡的奴才吧!”这些老套话她背得多了,重複起来一点也不困难。

“高原的雄狮,哦哦……我的丈夫是猪、是狗……啊啊……”说到这里,她多少还剩下一点羞耻之心,於是假装冲动起来,哀嚎着用锁着铁圈的光脚丫撑地把屁股抬得更高,软软地落回皮毛上去,再抬起来,一边顺着眼角滑下了几滴眼泪。她希望这样能够骗过我,让我以为她是正在为盈溢的欲望而哭泣,可以不必把关於丈夫的说词再来一遍。提起了丈夫,还是使她忍不住心痛。

不过我的傢伙却在崔笑鸽的舌头下蹦了起来,跟着又是一下,我喜欢谈她的丈夫。蠢母狗崔笑鸽还以为得到了献媚的机会,赶紧咕嘟着她的上下齶,努力地用劲。

“畜生!”我往上一抬脚,赤裸的脚背正正地撞在她的双腿之间,她的大阴户整个软绵绵的,挺暖和,阴毛又麻又酥的感觉像是一头绵羊,踢上去很舒服,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下。

她整个身体往上一跳,厚实的嘴唇从我的包皮上滑了开去。赤条条的大姑娘“唔……唔……”哼着把屁股撅在了半空中,憋红了脸强忍着没敢再动。

我把大脚趾头竖起来勾着她两边的肥肉瓣,前后划了几个来回,她用那对满是眼泪的大眼睛胆战心惊地看着我,小心谨慎地前后挪动着屁股,把她的肉洞谄媚地往我的趾头上套。我无可无不可地插进去在里面拨弄了几下,抽出来绷直了脚背往上又是一下,这一回用上了八成的力气。

她歪斜着仰天翻到一边去了,痛得再没有力气装扮温顺的母牛嘴脸。她把两手捂在屄上,再缩起一对丰满的大腿把手臂夹在中间,像个冬瓜似的滚到这边哎呦几声,又滚到那边哎呦几声。

我起来往李春身边弯下腰,捏了一把她的奶头:“女奴才已经够骚了吗?要是老爷进不去就要用脚踢了!”

我叉开腿站着,把正一挺一挺的大东西搁在了她的大肚子上,然后我看着李春的脸。沦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哪怕是一个少校也得扭动她被锁住的身体配合着来找我的玩艺儿,她知道她那个洞洞眼上挨我一脚会是什么滋味。

李春前后左右调动着她的屁股,用脚踮地把自己抬高了往下套……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算把我迎接回了她暖洋洋的身体里,我前后摩擦了几下,不怎么样,於是趴到她那座山一样的大肚子上架起胳膊,冲着下面那张脸得意地笑了笑:“继续,你的猪狗丈夫。”我可不会让她就这样滑过去。

“哦……”她说:“我是最贱的奴才,我那么骚,哦……”一边努力地挺腰撞击着我的髋──可不敢闭上眼睛!

我在下面把东西抽出来,玩着她整套水淋淋的粉红色装备,拱拱这边、拱拱那边。

“我丈夫不会操女人,噢,我丈夫是阉过的狗,哦哦……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奴才,高原人的老爷啊……啊……呦……”

“我喜欢给你重重地压着,哎呦……我喜欢让你插我的洞洞……”她像背书似的说。

我有点厌烦了,把鸡巴插回去,狠狠地顶到她的最里面,退出来再冲回去。

“哎呦,哎呦!”她叫着,扭曲着脸,多半是被我撞得肚子痛。

“婊子,烂婊子,呜……”我说:“就这么完了?她妈的!真空虚。”

崔笑鸽已经拣回了她的盘子,认真地跪在她该獃的地方。十八岁的丫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新主人,还有她的前长官,表情麻木呆滞,就像是在看着两头做事的山羊。想想过去她害羞的样子,我们的训练的确很有效果,我转过身只是朝她看了一眼,她便爬着过来钻进我的胯下,小心地舔舐着把我滴滴答答的东西弄乾净。

我继续喝那杯酒:“好了吗,平地小狗?”

她的厚嘴唇里正埋藏着我的一对蛋蛋,只好含糊地应着:“老……老爷,唔唔……呼……噢……”接着抬起眼睛来看着我点头。

“去吧!去把彩柜上的钥匙拿来,给你的长官把手脚解开。”

我坐回椅子上,轮流看了看这两个曾经英气焕发的女军官,打算跟李春好好谈一谈她的问题。

崔笑鸽低垂着眼睛给她打开束缚着四肢的铁环,两个人都尽量地躲避着对方的眼睛。仅仅就只是解开这四个连接着床的环,脚镣手链当然得永远地带着。李春困难地侧过身,慢慢地让自己顺着床沿滑到地下,一边皱起眉头哼哼了几声。

她没费劲往上站,“哗啦啦”地拖着手脚上的链子,顺着青石板直接爬到我的脚边跪端正了。

“李春,饿吗?”

这是个她没有想到的问题,她犹豫了片刻:“老,老爷,是……是的。”

“去,鸽子姑娘,给你的女长官倒一碗酥油茶吧!”

“谢谢老爷!”跪着的李春以额触地说。

“喝点吧,喝点吧。”

从一早被钉在大床上让我一阵一阵地玩到现在,她还什么都没进过嘴呢。我等着她谗谗地把一小碗油茶灌了下去。

“打嘴!”

她气都没敢喘过来就用空出来的左手抽在自己的脸颊上,紧跟着右手把碗一扔,加进来狠打自己的右脸。

“啪!”、“啪!”、“啪!”、“啪!”头发丝都往两边飞散开了,一点也没敢偷懒。

“停吧,停吧。”

“是、是,老……老爷。”从嘴里往外吐着气答应着,鼻子里流出的血积在上嘴唇。

“李少校,七十二军里都是打出来的老兵,二十八岁的大姑娘就能授少校衔谈何容易啊!跟嫁了×××不会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慢,慢!”我制止了她答话:“我知道你上完了大学三年级,而且在那时就跟着什么组织做情报了,是干这一行的老手了。”我笑了:“要不我怎么会这么关照你呢?”

李春勉强地跟着我露出点苦笑来。

“从来没想过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吧?”

“奴才没有。”

“难免有点想念丈夫吧?光溜溜的躺在大棉被里面,让他搂抱着你的屁股,要比现在好过些吧?”

“老……老爷……”李春已经说不出话来。


(十)

“我到雪城的军区大院作过客的,整整齐齐的小砖房,你们夫妇俩还有勤务员吧……滚开!”我低喝了一声,脚掌蹬在崔笑鸽的脸盘上,我嫌她跪得太近了些。然后我把左脚架到右腿上,对李春说:“看到上面的土了吗?你来。”

“是,老爷。”她靠上来把舌头伸得长长的清理我的脚跟,踫到那些粘在脚底舔不掉的的土块,她就小心地用牙齿把它们一点一点地啃下去。

我很清楚布林的鸽子姑娘早已被我们收拾得老老实实,决不会还剩下一丝一毫的勇气。我玩她的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我从来没让李春舔过我的蛋,这个女人下决心咬我一口再英勇就义并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她比其他人年纪大一些,李春直到现在还勉力维持着她的意志,坚韧地忍受着我加给她的所有侮辱,我喜欢这样的对手。当然,我的勇士们一直在干她所有的地方,她从来没有捣乱过,说不定就在等着我吧!

“哼哼!”我动了动脚趾头,她赶紧把它含进嘴里,她的烫伤的舌擦拭过我的脚趾关节,一个又一个软的水泡滑过去。我的脚上全是硬梆梆的大骨头,挨她咬一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把脚放回地面,她像狗似的跟下去舔舐脚背。

“姑娘,抬起头来看着老爷。”

她仰起脸来静静地凝视着我,唇边上粘而白的汁水已经分不出是挤破了水泡溢出的体液还是口腔里流出的唾沫,那些东西已经流满了她的尖下巴,她的弯弯的长眼睛里黑颜色深不可测。

“每天都要给那些肮脏汗臭的土匪们干上十来遍,再被我们这些野蛮的高原人打来骂去的,这三个月的日子不太好过吧?”我的声音充满了同情似的。

她连变了几回脸色,说出来的却是:“奴才……奴才已经习惯了。”

“告诉老爷,心里是怎么想的?”

“奴才……也只是个女人啊,女人到了这个地步就只能认命吧。”

“李春,我是个高原人,你们就这么打了进来,迟早我的财产都会被你们抢光吧。我喜欢的生活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我只好这样疯了一样地到处找人报仇。我和你都知道最后输的一定是我,所以我的愤怒是可怕的。”

“是的,奴才知道,老爷。”

“李春,有件事情就要发生了,平地人军队就要开进格幸城了。”我停了一会儿,看着女人疲倦的脸。就算这一刻她心里已经转过了不少想法,也没有在脸上露出来。

“平地人已经和高原人合作在雪域成立了筹委会,从今年起,这个政府要在雪域的各个宗(县)里建立平地人的办事处了。平地人的一个筹备组和一些保护他们的士兵十天以后就要住到我们曲松宗的格幸城来。”

“曲松宗的帕拉宗本(县官)恐怕是已经吓坏了,他求着我也住到格幸去。

在身边有一些带着枪的高原人,能使他在面对平地军队的时候觉得安心些。”

“两天后我就要带着我的高原军队出发去格幸城了,李春,你是个军人,你当然知道凭着我的布林、顿珠那些人是不能当真地和身经百战的平地军队直接对抗的,布林顿珠在行的只是对付不能反抗的女人。”

“所以,我要在格幸城里和帕拉宗本一起用哈达和青稞酒迎接我们雪域的贵客。我们这些高原的贵族是平地人团结的对象,我们过去可能受到些国外人士的欺骗,对於平地人的进驻有些反感,但是只要我们不再那样做,平地人就不会再去追究我们过去的错事了。我们会合作着迎接雪域美好的明天的。李春,你很熟悉这套游戏吧?”

“是的,是的……老爷。”

“我想,在和平地的同族们分别了三个月后,你一定会有点想念他们的,我已经决定了那天把你一起带到格幸去。不过,你还记得高原人和平地人的‘十七条’吗?”

“是的,奴才知道。”

“‘十七条’保证了我们有使用朗生(家奴)的权利的,平地人不会干涉我们。”我停下来看着她,很长时间,但是她默不作声。

“李春,摸摸自己的屄,告诉老爷,它湿吗?”

她低下头注视着,用两个指头顺着缝隙滑下去,又滑上来,她对着我微微摇头:“老爷,不够湿。”

她答错了话。我心平气和地站起来,她朝我仰起脸来,一时还没明白我要做什么。我沉重地掴在她脸上,那时我的手很有力气。她只“哇”了一声,整个上身歪倒在另一侧的地下。

我坐回椅子。只这一下就抽翻了她的嘴唇,她的牙缝中全都是血。对李春这样的女人必须像对一条狗一样随时上去踢她一脚,要打得她的脑袋追赶不上你的脑袋,到最后只好不由自主地放弃思想,变成只剩下恐惧感的一堆肉。

“再说一遍,什么不够湿?”

她咽了一口血,眨了眨已是泪水淋淋的眼睛,说:“是……是奴才的臭屄不够湿,老爷。”

我还不肯放她过去:“去把鞭子拿来!”

她曲起一条腿想站起身,但是那条腿急剧地颤抖着,软弱地松弛下去,她跪的时间太久了。她只好拖着她的大肚子爬到壁炉边去,那里一直扔着一堆皮鞭、棍棒、铁链、手铐之类的东西,她再爬回来。

我把装饰着细银花纹的皮鞭把手倒握在手中,鞭梢朝后,看着李春,这一次我看出她的黑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皮鞭的手柄重重地顶在她一侧的乳头上,她“哎呦”一声,抱住了自己的乳房,痛得紧紧地缩起身子。

“再说一遍。”

“什……什么……噢……奴才的臭屄不够湿,老、老爷。”

“把手拿开,把奶子挺起来。”

“是……是……老爷。”

我对准了近在咫尺的乳头,再捅一下。

“哎呦!哎……哎……呦……呦……老爷啊!”她几乎已经趴到地上去了。

我无聊地等着,直到她全身抽成一团的肌肉放松开来。

“再说一遍。”

她说完一遍,我便狠狠地捅上去。

“再说一遍。”

她再说,我再捅。

我不知道叫她说了多少遍了,因此我也不知道往她那个大奶头上捅过了多少下。在我最后停下手的时候,李春勉强抬起的脸真的可以叫做面无人色,那上面横溢着汗珠、眼泪和口水,像是一张浸透了的水彩画。她再也不能赞美自己的乳头像是一颗红樱桃了,现在在她的乳房顶端肿起的那一大滩紫红的东西有点像一堆烂杨梅,没有人还能分辩出她的乳头和乳晕在哪里。

“奴、奴才……屄不够湿……不够湿,老……老爷啊……湿……她湿……”

她喃喃地说,瘦削的脸颊神经质地抽搐着,失神的眼睛里一片空洞。

一个女人落到这一步的确不怎么好过,尤其是,如果你曾经是一个女军官,赤身裸体地任凭你的对手摆弄着。从她赤条条的身子上随处可见的伤痕和青肿可以看出来,这样的游戏她每天都得陪我们玩,我几乎要可怜起她了。

“大奶奶里面痛得受不了吧?要是你的丈夫在跟前,他可能会伸出舌头来舔你的奶奶吧?”

“不……不……老爷。”

“好啦,弄湿它。”

“是,是……老爷。”

她靠右手支撑着才没有完全趴到地下去,她歪斜着用左手去拧自己的阴蒂,一边抑制不住地嘤嘤着哭泣,偶尔抬起左手擦一把眼泪。

“哎……哎……哎呦……嗯……嗯……”她开始哼哼。

“李春,李春,老爷是怎么说的?我看不见!把你的臭屄朝天翘起来,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你那一团烂东西还怕人看吗?”

“是的,是的,奴才让……让人看……老爷,把奴才的臭屄翘起来……”

她哆哆嗦嗦地往后坐到地上,把压在下面的两条腿调到前面来,伸开,然后她自己再躺下,压在她身上的大肚子挡住了她的脸。

我皱起了眉头:“看看你那两块大肉片,又乾又皱的像个两片泥!里面呢?

对,挖开下面来看看……李春,女人屄里面的肉应该是羞答答的、粘乎乎的,好像踫一踫就会荡起波纹来一样,你那些烂肉堆在一起就像丹增家大门外的那个臭水潭!你知道你的狗洞已经被我们捅得有多大了吗?公老鼠都可以钻进去啦!”

“哎……哎……哎……哎……”她挺有节奏地用着力气,肉欲的感觉渐渐地麻痹了她胸上的痛苦。她用一双手的后面几个指头掀开大阴唇,左手的前两个指头认真负责地揉着自己的阴蒂,右手着急地往自己的阴道里伸进去。手腕上粗大的铁链像一条莽蛇似的盘旋在她的大腿内外。插过几回以后,拔出来的指头上带点水光了。

“小母狗,你拿这个帮帮你的长官。”

崔笑鸽从我的手中接过鞭子,在李春大大张开的两腿之间跪下,我起身走到她们一侧,交叉双臂往下看着她们,同时看到我的那东西又有点竖了起来,不再晃荡着吊在下面了。

虽然捅的是自己过去的长官,崔笑鸽也决不敢有半点偷懒。她的一只手按在李春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握紧了鞭桿,一下紧接着一下往女少校的阴道里插,即使以我的眼光看也是足够的深了。

李春自己的两只手有点不知所措,后来她把她们放到正一阵一阵抽动起来的大腿内侧,掐紧了那里的肌肉,她努力配合着崔笑鸽的节奏:“哎呦老爷啊……

哦……老爷啊……奴才……啊……啊……”

“好了,小母狗,把你的长官扶起来。对,你自己躺到那张床上去……屁股搁在边上。”

崔笑鸽仰躺到了大床上,手里还握着那桿湿淋淋的鞭子。李春弓着腰站在一边呆呆地看着我,手捧着自己烂成一滩的阴户不知道该做什么,她的大半条腿上已经流满了从手指缝里渗透出来的淫水了。

“李春,现在够湿了吗?”

“是……是……老爷……是……奴才……奴才的臭屄够湿了。”她梦幻般地说。

“大肚子少校,趴到你的士兵身上去!”

她乖乖地趴上去。

“抱紧,紧紧抱在一起!互相亲嘴!”

这样仍是不够好,李春的大肚子塞在中间,这使她实际上是靠两条腿支撑着站在地下,屁股撅得像是朝天的迫击炮,两个女人的生殖器并没有像我希望的那样紧贴到一起。

我不轻不重地踢着李春的大腿,就像我在跨上鞍子前抽打着我的马:“爬上去,大肚子少校,骑到小母狗的胯上去!”

她摇摇晃晃地把腿收拢到床面上去,夹在崔笑鸽的腰侧,支撑着使自己的身体倾斜起来,大屁股正好压在崔笑鸽的阴户上面。赤裸着的脚掌朝天摊平摆放在床边,那上面班驳着的是高低不平的厚硬的伤疤,由於怀孕而浮肿着,沾满了泥土。

“好,这样好一点了。把你们的屄按在一起!现在开始,互相磨擦起来!”

李春在上面像个大蛤蟆似的往下挫,崔笑鸽几个细嫩的脚趾头并拢在一起用劲撑着地,向上直踮脚跟。我禁不住朝她们多看了一眼:在庄园里干了那么多天的活,这个大姑娘一直赤条条地在我们身边走来走去,我却还从没发现,高大健壮的女孩崔笑鸽却生着这么一双楚楚动人的白脚丫。光着脚踩了几个月的石头路了,她那十个脚趾头还是并得紧紧的,用起力气来脚背两边的小肉窝一闪一闪,跟长在她脸上的那一对像是亲姐妹。这倒是一双值得花工夫的东西,要记住下回在杀掉她之前得先烤熟这双脚,我想。


(十一)

“哎……哎……哎……哎……”她们柔软的女性嗓音结合在一起,渐渐地产生了甜美的节奏感。我从后面挤上去,把崔笑鸽交叉在一起的腿拨到两边,我一只手自然地揽在了李春的肚子上缘,另一只手插进了两头母兽交错挤压着的四爿大阴唇之间。主要地是靠着被鞭杆玩弄过的李春吧,里面粘粘的洋溢着热乎乎的汤水,我的整只手像是伸进了一个小小的温泉眼里。

下面的是崔笑鸽的生殖器,饱满、鼓胀而有弹性,我摸了摸她们交织在一起的阴毛,上面李春的稀疏绵软,下面崔笑鸽的坚挺厚硬。这时候我的东西已经很有劲了,我站在床边,把它插进了两个女人四片大肉唇的夹缝里。我在女人们扣在一起的一对阴道前庭之间翻云覆雨,我在前面享受着她们两人挤紧的阴埠的阻力,然后向前穿透了出去,这几下真是难得的有劲。

我略略朝上,“咕嘟”地一下像是滑进了一个温热的浴缸,我感到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这是李春的身体。

我在李春的大洞洞里晃来晃去地玩着水,这个下贱的女人被鞭杆弄过以后的确已经够湿了,也许是太湿了,松散得就像一个破败的喇嘛寺。前后推了十来下没见她有什么反应,我用手把我的东西往上抬,用劲去顶她口子的边沿,前后滑动着努力增加一点摩擦力,“扑通”一下掉进去,抽出来再掉进去。再一次抽出来后我把它压向下面,这回包围着我的是崔笑鸽的血肉了。

插十八岁的大姑娘感觉当然是比李春紧,她紮实磁性的肉唇夹住我的东西,涩涩地有点份量。我一抽出来便往上弹,顺势朝前进的就是李春,“噗噗”地带着粘汁出来,往下按一点,这时进的就是崔笑鸽,“滋滋”地响着挺结实。

后来是崔笑鸽里面抽搐着收缩起来了,我停住享受着,一点一点地退到最外面,等她再收,我便“哼”地一声狠狠撞到她的顶头;她再一收,我再来一下。

她在李春下面“啊呦啊……老爷啊……啊呦啊,老爷啊!”地叫出了声。我感到她原本垂在下面的腿脚渐渐往上抬,光滑的小腿肚子贴上了我的屁股,她的脚镣在我身后“哗啦啦”地响。

我把自己上进了李春的肉洞里,撞得她略略地抬起了屁股。我看到小鸽子在她下边空出来的一点点带黑毛的小小三角形扭扭捏捏地抽成一团,“哎呀……啊……啊啊……母狗,小……小狗……”仰躺在床上的大姑娘淫荡得整个人像蛇似的扭动起来了。

“母狗们听着,努力地做,老爷在谁的洞里射出来,谁今天晚上可以睡觉。

另外那个,去照顾我的皮鞭杆子!”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挨鞭杆捅的当然应该是李春。

我还搭在李春身上的左手把她的肚子往下按,一边踮起脚尖来凶猛地撞她,然后就扔开她一心一意地对付崔笑鸽。在崔笑鸽的洞洞里做上三、四下,有点忍不住的感觉了就避到李春里面去躲一躲,这时候崔笑鸽的膝盖已经夹在了我两边的肋骨上,一边还恭顺地用大腿侧边肥厚的肌肉上下地摩擦着……大姑娘剩下的唯一一点自尊是还没有求着我“深一点,再深一点”了,她往上挺着腰,用劲地带着屁股上趴着的李春往上一下一下地蹦跳,力气真不算小,腰一朝上,臀便向下,深深地把我吞噬进去。

我几乎没有怎么动就很够劲,她们两个人的重量加在一起坠下来的时候让我吼叫了出来。我现在真舍不得离开她去插少校了,我的两只手臂环绕在李春一对大奶子的下缘,我的疯狂地抓握着的手指掐了进她绵软的肉里,把她滑溜的背脊按在我的胸脯上搓揉。我在她的身子上胡乱地摸索,可是我的肉却夹紧在崔笑鸽的肉里怒放。

她的屄连肉带水地紧紧握住我,好一阵子没有松开。她的嘴巴在那一头叫得像是被刀子刺穿了一样惨,这丫头的叫声里有多少个音节,她的洞洞里就转过了多少道弯。这么多年来被我玩过的高原平地女人很不少,能做到像崔笑鸽今天这么贱的真不太多。

那种痒痒的喜悦从我的大东西的尖端向全身扩散,我一起挤进了四片阴唇里的阴囊像是被人的手攥紧了似的紧张跳跃,我的胯部的前后运动变成了不由自主的神经反射。我喊叫道:“母狗!母狗!母狗!母狗!”每一下我的髋都狠命地撞击在崔笑鸽韧性十足的会阴上。我狂热地想像自己正抓紧了李春的头发,一下一下地踢她的屄,踢得她歪斜着脸瘫倒在地下打滚,两条白白的腿淫荡地扭绞在一起。

我全身的热流突然地涌向出口,站着的我像是被射击的后坐力击中了一样前后摇晃。第四下……第五下……“啊!啊啊……老爷……狗的屄……狗的屄……

老,老爷的狗……呜……”崔笑鸽混乱地说。她拖带着长铁链的双手握紧了自己的胸脯,雪白依旧的乳房从她长长的手指缝里肉滚滚地铺张出来。

和每一次一样,崔笑鸽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我的身体下面,她圆润紧绷的裸背弓得像座拱桥,上面流淌着纵横交错的汗水,油光闪亮。倒楣的女少校就只能跪回地下等我的发落了。她萎缩在那里发呆,黝黑的脸上一下子显出了那么多的皱纹,像是又老了十岁。对於一个怀孕八个月的大肚子女人来说,今天真是难过的一天,和她在我手里已经经过的九十多个昼夜一样。

“少校,我们刚才说好的,那个没有照顾好老爷的女人,她该怎么做?”

“去照顾老爷的鞭子,老爷。”她跪在那里木然地说。

我从床边捡起了把手镀银的鞭子踱过去,顺手在崔笑鸽鼓鼓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小鸽子,老爷不会冷落了你的。就是墙上的那个铁圈,我们经常在上面吊人的,去那边再找个铐子出来,把自己的手铐到那上面去,脸朝外。”我一边把鞭梢拉直,一边看着她宽臀细腰的背影,拖着脚镣不太方便,她扭动着长腿迈着步子,长长的头发一直遮到她圆圆的屁股上,真不错。

手铐是CIA的白人们送的,很好用,可是铁圈很高。大姑娘认认真真地铐上自己的左手,靠着墙踮起她漂亮的赤脚把手铐穿过去挂住,举起右手来找到张开的缺口把手腕往里面卡进去,“哢”的一声自动扣死了。

回过身来,我把皮鞭递到李春手上:“试几下我看看。”

她低下头皱着眉头摆弄着,把鞭杆插进去,前后活动,滑润顺畅了以后仰起脸来等着我的指示。

“少校,看看墙上那个小屄,她的洞比你的好!像狗一样拱到她下面去,把你的兵舔乾净!”

女军官在地上擦着膝盖挪过去,被我重新铐起了的手顶住插在身体里的鞭子杆,鞭梢从她的腿缝间长长地拖下去像是一条尾巴。她已经快要崩溃了,恐怕并不是因为耻辱,只是过份的疲倦了吧!

她重新吐出了粉红的舌尖,看起来似乎变得更加肿大了些,明晃晃地颤动得像一块肉冻。她慢慢地分开崔笑鸽暗黑的阴毛,挂在上面的崔笑鸽偏过脸去闭上了眼睛,不引人注意地把腿往两边分开了一点,再分开一点。

我看了一会儿,重重地踢她的屁股:“不好,少校,这样还不够好。把你的脸凑到小姑娘的屄上去,像洗脸那样!”

她“啊”了一声往前挺,整张脸塞进了大姑娘的白腿中间。

“对,就要这样,舔乾净屄以后舔她的腿,要一直舔到她的脚底心。听到没有?”再往她的肋骨加上一脚:“手呢?手想偷懒吗!手在下面动起来!”

“是,是,唔……唔……老爷。”李春闷在崔笑鸽的屁股底下答应着,她赶快让自己握住那鞭子的手大幅度地动起来,屁股不得不上抬下挫地配合着。

“女人被男人干过以后过一会儿就会有东西流出来,你们平地人叫它什么?

回流?反正有什么东西都要吃掉,听到没有!”

我在壁炉边坐下迷迷糊糊地打瞌睡,有时睁开眼睛看看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赤裸游戏。等我清醒过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变得昏暗了。

李春筋疲力尽地伏在了崔笑鸽的脚上,两手还紧握着从阴道中露出一点头的皮鞭柄,她的舌头还吐在外面。

“少校,少校!”我发现她已经悄悄地睡着了,“咳……”我长长地叹着气从椅子上爬起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去找手铐的钥匙,后来总算在彩绘柜的抽屉里找到了。小姑娘崔笑鸽乘我没有注意用脚踢了踢蜷缩在自己身子下的李春,想把她弄醒。我瞪了她一眼,吓得她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不过李春醒了,她知道又要挨打,从地上抬起头来让自己朦朦胧胧的视线找到了我的脸,就没有敢再移开去,只是眼光已经吓得乱了。

我朝着她伸出一只手,她抖抖嗦嗦地从身体里拔出那鞭子,双手递送上来:

“老爷都还没有睡,奴才怎么就先睡着了呢?李春,小姑娘的东西比你自己的要骚许多吧?知道老爷今天为什么喜欢看你用舌头吗?”

“不……不……奴才,奴才不知道。”

“你跟着老爷到格幸去需要有一个高原人的名字,要不那些平地军队的长官们会奇怪怎么会有一个女朗生叫做李春这样奇怪的名字。简单一点,从明天起你就叫卓玛吧……”见她只顾盯着我握鞭子的手发楞,我出其不意地抬起脚来,从下面踢在她的大肚子上:“听见没有,永远记住这个高原名字!”

她真是有些受不住了,张开嘴,噁心得伸出了舌头,一边还挣扎着说:“咕……咕……老……老……”最后一口秽物吐在自己的胸脯上。我这才挥起细细的鞭子用力抽她的脸,打得她的头像个坏了的木偶一样来回地晃。“老……老爷啊……哎呦……啊,啊……”她在雨点一样落下的鞭影中苦苦地呻吟着,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停了手。

后来她睁开眼睛,坚忍地舔了舔自己湿烂的嘴唇,从她的额头到脸颊交织起了高高隆出的青紫色伤痕。

“卓玛,我们还剩下最后一个小问题,在格幸那样一个很快就会有许多平地长官转来转去的地方,要是一个又脏又臭的女朗生突然说出一些平地人的话来,会让她的老爷很难堪的,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卓玛张目结舌地呆住了,也许已经强忍了很久的眼泪终於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她抬起手不停地擦拭着,嘴角一瘪一瘪地急剧抽搐。

回到了那间养马的大木棚里,回到那座沉重的木头台子旁边。这一回我们不用火烧,铜火盆没有点燃起来。天已经完全黑了,高原的勇士们把松明火把高举在手中,映照着台面上的铁焊、铁钩,和两把闪着冷光的尖刀,三个反剪了手臂跪在一侧的女俘赤裸的身体被火光映成了红铜一样的颜色。

“卓玛,来吧!”

女家奴卓玛面对台子跪着,同样地反绑了手,身上结实紧密地绕满了一圈又一圈的绳索,这样她在剧痛时不会有太激烈的挣扎。

一些人按紧了她,布林命令道:“张开嘴!”卓玛木然地张开了嘴,并没有丝毫的抗拒。

两根铁焊一左一右地插进了女人的嘴角,向上推上去将她的嘴尽可能地撑开来。布林握着那把铁钩伸进去,他低下头去张望、试探着,女人有一点退缩。我们看到布林露出很有把握的样子开始用力,女人直着嗓子嚎叫起来,星星点点的血雾喷溅出来。布林皱着眉头躲避着,他把手向后拉,从卓玛大开着的嘴里拉出来一长条扭绞着的红绸布似的东西,钩穿在了铁钩子上。由於那东西被拉拽得那么的长,一开始还不容易想到那就是女人的舌头。

高原通常的行刑只是在这时拿起那把锋利的刀划下去,很快,一转眼就结束了,甚至可以猜测那都不会有太大的痛苦。可是对这一个却不能那么简单,她是需要主人好好管教的受难的卓玛。

人们把她的头推向台边去,把她的下巴搁到台面上,布林稳定地握持住了手里的铁钩,女人现在看上去像是一个正在贪婪地舔舐着桌面的乞丐。

事先准备好了铁锤和铁钉,顿珠紧贴着唇边把她的舌根“咚咚”地钉死到台面上。然后才是刀刃,他一道一道地划破她上面的那些水泡,浅浅地割裂她的表面,最后不慌不忙地把女人留在钉子另一边的舌尖横向地切成小条。他割下一块来,女人便从胸腔里发出一个“呃”的尖声。

女人在四、五双大手的重压下发抖、流汗,最后他的刀刃紧贴着卓玛的唇来回着锯了下去,一直割进了木质的桌面。

流了满嘴血沫的女家奴卓玛被拉开了那个地方,有人给她喂了几颗马帮从云岭带进雪域的白药籽,再往她嘴里塞进了一大团印度棉布,血会止住的,她不会死。

“看清楚了吗?”我来回扫视着那三个观刑的女人:“也会轮到你们的,慢慢地等着吧!”

我转过脸来看着枯萎得像一片落叶一样的卓玛:“女奴卓玛,今天晚上会很痛的,不过要是有男人摸在奶上就会好过些。顿珠,把庄园里那些放犛牛的家奴叫来,告诉他们,老爷今天把这个女人赏给他们了!”

丹增家那些肮脏愚蠢的家奴们并没有得到一整夜的享受,在半夜的时候卓玛开始发出了一声一声母狼般的嗥叫。由於今天过份强烈的刺激,似乎使她的日子提前了些,在第二天的早晨到来之前,卓玛在那间马棚的角落里生下了她和×××的小狗崽子。

再下面的一个早晨,高原的勇士们威武地集合在院子里,布林留下看顾丹增的庄园。其他人,出发进驻格幸。第三部 格幸城里的卓玛铅灰色的巨大岩石堆砌成的山峰耸立在我们的头顶,当你尽可能地仰起头,直到目光几乎垂直向上的时候,你可以从点缀着银白冰雪的峰顶上看到更高的蓝天。四面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棵树,一间房屋,没有一点有人烟的痕迹。

曲松宗(县)的格幸城离我们的沁卡小村只不过是二十里左右的直线距离,但是我们要翻过这座横桓的梅格布里雪山。我们要在风化破碎的砾石片上步行大半天,穿过即使是在七月里也会飘起雪花的格但山口。这是需要倚靠着人力的路途,在接近了山口的时候,骡马也只能在人们的拖拽和推搡下十分困难地攀上和爬下。

我的勇士们簇拥着我缓步向前,在我们之前的是丹增庄园的衣衫褴缕的家奴们,他们背负着我们需要的武器、子弹,而更多的是青稞酒桶。走遍了高原雪山的猎人顿珠紧随其后照料着他们,时时地响起击打人肉的声音:“快爬,偷懒的奴才!”他对着落在了最后的唯一的女人卓玛喊叫起来,用皮鞭抽打着她光裸的腿和臀。她那条瘦弱的腿摇晃着弯曲下去,卓玛单腿跪倒在了碎石陡坡上。

“该死的奴才!第一天干活就不听话了!”顿珠跨上去踢她,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往上拉。

卓玛的背上背着的那个古旧的皮柜是喇嘛堆穷的宝物,里面装满了他逃离寺院开始盗马生涯时带出的经书。而在女人胸前赤裸松弛的乳房下面,用毡子撕出的毛条胡乱地缠绕着,束紧了一个婴儿。除此之外她仍然赤露了全身,手足拖带着沉重的铁链。在家奴们那些破烂的靴子之间,岩石风化出的尖利的边缘上,踩着唯一的一双浮肿疏松裂着血口的卓玛的赤足。

当我们早晨离开丹增庄园时还是湛蓝的晴空现在布满了滚动的乌云,和山脚相比这里的气温似乎已经降低了十度,突然狂暴地吹拂起来的风中夹杂着细小的冰粒。在穿过格但山口之前我们要最后休息一次:“顿珠,快到山口了,停一停吧!”

我们裹紧了身上的猎袍围坐下来,感觉到寒气正从衣襟中渗透进来。卓玛仍是一膝撑地的停留在坡上,全身凝然不动,她的整个赤裸的身体已经冻得发紫。

然后响起了婴儿的啼哭。

她努力地试了好几回,把那条曲着的腿从臀下抽出来,让整个人瘫坐到了地下。但在娃娃哭声的催促下,她用手把自己支撑起来,把枯瘦的两腿缩拢回来并排着挡在身前,耸起自己瘦骨嶙峋的背脊朝向着风吹来的方向,在这样的两个屏障之间,她把她遍体赤红的婴儿搂紧在胸口上,把自己松软空荡的乳房塞进他的嘴里,但是那小东西仍是不停地哭嚎,把奶头往外吐,卓玛自己也在无声地哭泣,她更紧地环抱着她赤裸的小儿子。被山上寒冷的风吹拂着,她嘴唇上的所有水泡在几个小时中全部乾瘪了下去,变成一些青白色的硬皮在她的嘴边翻上翻下,她的唇缝间仍然在向外渗血。

我把一块已经磨成了光板的羊皮扔到她的脚边,女家奴卓玛呆呆地看着那块残破污秽的东西,然后抱着她的儿子扑倒在碎石上,额头触及地面。她坐下来把踢打着腿脚的小东西放到那皮张上面,把他包裹起来。

“卓玛,高原的女人生过娃娃以后就要爬起来去背水的。我们不是平地人,记住,我们可不像平地人那样懒惰和软弱。”

既然已经不能再开口说话,卓玛再一次跪下,又朝我磕了一个头。

我们穿过了在背阴处已经积聚起层层白雪的各但山口,在突然开阔的向下伸展出去的山坡上有一小片与岩石泥土颜色相同的建筑群落,那些小房子就像是被人抛弃了的一堆小纸盒。那就是梅格布里雪山的另一面,连接着雪域、云岭和Y国三地的交通要道,曲松宗的格幸城了!

我知道,住在这个城中的每一个高原人都听说过我的名字,同时他们也不会没有听说过,住在沁卡村丹增庄园里的那个带兵的代本老爷,这些年来干的是什么勾当。

代本指的是高原军队的指挥官,大约相当於一个团长。我本人并不是雪域政府的正式官员。我的军队也是当平地人进驻了雪域以后,由我从Y国回来自行组织起来的。但是我在Y国的长期生活使我在那里有了不少的朋友,我在Y国接受了英国式的教育。而驻守曲松的那个雪域政府的甲本(连长)所率领的高原军队还扛着长矛呢!这样,我的那些高原的同族们,扎丹寺的格列活佛和曲松宗的宗本,在面临了平地军队的威势时,就十分恭谨地称呼我为代本大人了。

我骄傲於我的名声,我愿意它在雪域高原中广泛地传播,我希望那些将要来的平地人也能够知道。我要向那些包藏了野心的平地人和我们自己胆怯的高原人证明,即使是在驻有了平地军队的格幸城中,我仍然可以做我想要做的事。我要挑战那些外来者的忍受限度。

如果说,他们对我的决心还可能会产生什么疑问的话,被我带进了格幸城里的、赤身裸体的卓玛,会时刻提醒他们。我花费了这么大力气把卓玛弄过梅格布里山来,可不是打算让她给我的勇士们洗洗衣服的。

我和我的勇士们住在曲宗宗衙的对面,隔着一条土路和一片土场子的,是丹增建在格幸的土楼。除了在沁卡的庄园以外,丹增的确还是有些产业的。在等待着迎接我们的平地客人的最后几天里,我在扎丹寺的格列活佛和曲松宗帕拉宗本的支持下四处招募自由的高原人,猎人和牧民,扩张着我的队伍。在进入了格幸的第五天,当我坐在帕拉宗本的议事房里的时候我对帕拉宗本说:“到你那个衙门旁边的监房里去找个站笼出来。你不会连那个东西都没有了吧?”

“我当然有,还是曲嘎地震的那一年叫木匠彭措用高原栎木钉起来的呢!他还顺便给我做了一块让犯人站的底板,上面钉满了竖起来的小钢钉。我的曲松宗用的可都是最好的东西。”他说。

他的曲松宗的犯人恐怕是被关在了最不好的地方,我跟着他钻进了他那座维持法律秩序的地下牢狱。在一片黑暗中唯一能见到的东西,就是紧挨着屋顶的墙壁上那一个透光的小窗口。

当然那里很臭,我们等待了一会儿,渐渐地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出来屋子的中间影影约约有一个长方形的框架。

“叫几个人来把它搬出去。”然后我听到角落里有点响动:“老鼠吗?”

“听到草丛中‘沙沙’响着的就知道是毒蛇,听到屋角里‘吱吱’叫着的只能是老鼠。”他说:“这里面的老鼠很大,我们上去。”

“嗯……嗯……”清晰的哼声从里面传出来,再大的老鼠恐怕也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帕拉是一整个宗的宗本,我得说,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显得很有勇气和智慧。

他托起他的大肚子跳到出口那边去,喊着他的执法人:“扎西,扎西,咱们这里面还有犯人吗?”

我们听到上面来回乱跑的声音,撞倒了东西的声音,后来瘦长脸的扎西举着一支松木火把出现在楼梯顶上的洞口:“有啊,有个女人。”

有一点火光后我们就能看到墙边地下坐着的黑影,有一面大的木枷挡在她的前面,上面露出的那个毛发蓬松的圆东西应该是她的头,有两粒反射着光线的亮点,只能是那女人的眼睛。

我们沿着楼梯爬上去,“她是谁?”我问。

“她是谁?”帕拉宗本问。他的执法人嘟囔着:“我也不知道,关了好几个月了。”

“啊,哈哈哈!”把他的胖身体拖回到了阳光之下后,帕拉终於想了起来:

“她是城里收犛牛毛的多吉的老婆!几个月前,你不是跑到格幸来把多吉活埋了吗?她来找她的丈夫,我就把她关到那里面去了。”

“帕拉宗本,用不着把她留那么久的。平地军队要来了,晚上叫扎西把她套个麻袋扔到曲嘎河里去吧!哦,不过还是等到明天再做那事吧。”

“今天晚上请光临你宅院对面的丹增留下的土楼,那里会有一个吉祥如意的聚会的。”

扎丹寺德高望重的格列活佛,扎丹寺英勇的护卫者铁棍喇嘛阿布,曲松宗的宗本帕拉,他的执法人加西聚集在装饰了雪羊毛毯的正房中,我们席地而坐,还有一直跟随着我的喇嘛堆穷,和我忠诚的猎人顿珠。

在我们这一堆的对面跪着温顺无言的女奴卓玛,赤身裸体的卓玛,四肢系上铁链又被铐紧了双手的卓玛,面对着一口盛水的铜盆跪得端端正正。她咬紧了下嘴唇,向前伸长了手臂在水面的上边托起着一叠黄旧的经书,是堆穷收藏於那口皮柜中的宝贝。我们喝完了两个小桶的青稞酒,她已经这样地支撑了很久了。

“卓玛,老爷说,要当心经文落到水里!亵渎了经书可是要被剥皮的,知道吗?”

“嗯……嗯……”女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一串汗珠便已从她枯黄的脸颊滚落到了胸口和肩膀。

青稞酒在我们身边,陈年的酒越喝越醇,贴心的话越说越多。

“沁卡的代本,”活佛稳重地说:“扎丹寺愿意把护卫寺院的铁棍喇嘛交给你指挥。”

这个狡诈的老傢伙,他的声名远扬的扎丹寺号称有一百零八个铁棍喇嘛。他知道我有从Y国运进来的白人的武器,想用这种办法为他的人马弄到一点装备。

“对啊!领兵的代本,你的人太过少了。我要号令全宗的庄园送来青稞、大麦,还有,还有银元!”他像是拼出了老命似的说出最后那个词,“我们要有五百个,一千个勇士的高原队伍!”帕拉宗本向往地抒发着他的憧憬。

“领兵的代本,高原的雄狮,你是我们雪域的希望。有你在这里,平地军队在曲松宗就一定不能任性胡为。”

大家在阿谀之后的羞怯中平静下来,从隔壁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哭啼。

女奴卓玛的手臂已经被那叠经书压坠得挨近了水面,但她仍是在哆嗦着勉力坚持。她渐渐地低垂下头去像是就要昏睡过去的样子,正在养长起来的黑头发滑落向前掩住了她的脸,但是哭声使她惊栗着挺起了身子,她抿起嘴唇大声地发出“巴……巴巴……”像是要让那边的儿子听见声音。她似乎是有一个要站起身体来的冲动,不过她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怯懦地把眼光投到我的脸上,黑瘦赤裸的身体缩拢回去。但是已经晚了,搁在最上面的三本经册一本接着一本地跌落到水盆中间,水花美丽地溅洒起来。

早已作好了准备的堆穷喇嘛蹦跳过去,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她向后推到墙边上,发了疯似的踢着她的肚子和大腿,他总算把早已在心中背诵了不少遍的咒骂喊叫了出来,使他十分痛快:“该死的女奴!你毁掉了我的经书!和我朝夕相伴的、视若珍宝的经书!我要向曲松的宗本老爷控告你,佛会惩罚你的!”

他嘴角上挂着唾液退回来,喘着气。得到了一个空隙的女家奴卓玛爬向前来匍匐下去,头“咚咚”地撞着地。

帕拉乾咳了一声,开始说:“曲松的执法人,扎西,记下来。”

“是的,宗本大人。”

“丹增家的女奴卓玛,不听劝告,有意弄湿喇嘛堆穷的经册,嗯……经册三本,罪孽深重。”他转过笨重的肚子来双手合什:“格列活佛,阿布喇嘛,你们看到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宗本。”德高望重的两位凝重地说。

“好,好,见证者,格列活佛,阿布喇嘛。事无可疑。应该……嗯……应该……哦,应该枷於宗府大门之侧站笼中示众六个月,每晚可由主人领回,严加教训。”

“如有死亡,脱逃等节,应由,应由这个,这个卓玛之夫……”他凑到我耳边低声问:“她丈夫是谁?”

我盯着他,像是盯着一只正在长出角来的猫,“XXX!”我恶狠狠地说。

“好,好,应由这个卓玛之夫XXX代为受刑……”他充满疑虑地停了下来问:“……我们能做到吗?”

我对扎西说:“别记这个!”

“代本,代本,领军的代本,雪域的法律必须是这样子的。如果没有互保和连坐,家奴和农人们就不会畏惧,就会逃离庄园和土地。如果这个……这个卓玛真的弄断了站笼的木栏逃走了,我如何使我的判决得到执行呢?我是一个雪域的噶厦正式任命的宗本啊,如果有一天连我的判决都不能得到执行……高原人,这个,平地人,还有什么不同呢?”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扎西,你记,卓玛之夫达娃、措迈兄弟,你记下去吧!”

你看,我们高原人真是诚实的一群,我们为了惩罚一个有罪的奴隶是真的经过了审判的,而且依据的是事实。在格列活佛前进行的审判可是很认真的,如果格列活佛听到了卓玛是达娃、措迈的妻子,那么她就得是他们的妻子。


(十二)

我在丹增的土楼前恭敬地目送着活佛,喇嘛和宗本们的背影,然后转过头来召唤一直蜷缩在墙根边的达娃和措迈:“你们,跟我进来。”

达娃的家奴母亲在十四岁的时候生下了达娃,那个年龄对於生儿育女来说是太小了,结果到了今天达娃已是一个四十出头的汉子,但是他的智力恐怕并没有超过一个三岁的儿童。达娃的第二个问题是:除了各种猜测,沁卡村里没有人真正知道谁是他的父亲。

他们的母亲在被丹增的父亲正式配给了一个男家奴以后生了措迈,那已是在达娃出生的十年之后了。措迈从来就有正常的智力,不过他十九岁的时候在修缮丹增庄园的劳役中被木头压断了腿,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是在地上爬行了。

丹增还得算是一个慈善的主人,他让这对不幸的异父兄弟住到格幸来,唯一的工作只是在无人居住的时候照看一下他在格幸的房产。不过在丹增溜走以后就没有谁还记得他们了,达娃和措迈兄弟在格幸靠着乞讨活到了今天,他们晚上一直都睡在土楼的外墙边。

在雪域中,家奴在主人屋外的屋簷下安家并不是绝无仅有的事,真正令人惊讶的是,虽然主人并不在身边,忠诚的家奴们既没有逃离也没有自作主张住进屋内。在雪域你可以见到太多这样的例证,证明了平地人那一套关於仇恨、斗争等等理论的荒谬可笑。

他们身上裹着破碎的氆氇,一伏一立,恭谨地吐出舌头。

“达娃和措迈,我,领兵的代本,会代替丹增老爷照顾你们的。看到这个女人了吗?从现在起,她就是你们兄弟的妻子了!”

我转向靠墙坐在地下的女奴卓玛,女人正低着头晃动着手中的孩子,用自己松软的大乳头磨擦着他的小脸。她毫无顾忌地向前伸张开两条光腿,高高地竖立着扁平污秽的脚底板。

“听到了吗,卓玛!”

她像是坐到了一只蝎子上,直直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跪到我的脚下,应道:

“啊?”

“你听到老爷说什么了,卓玛?”

她弓下腰去磕头,抬起来看着我的脸,一边搂紧了孩子。她终於摇了摇头,於是再拜下去。我居然很难得地忍住了,没有抬起脚来踢她的脸,我说:“你听着,卓玛,老爷把你嫁给这两个男人了,做好女人该做的事吧!”

天真的达娃伸出手指来指着她,他的口水一直都挂在口角边:“这个女人,我可以抱吗?”

“对,老爷把她给你了,你当然可以抱她。”

他伸张开手臂走过去,像是男孩玩的抓人游戏,嘴唇断断续续地碰到一起,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卓玛跪在地上挺直了上身呆呆地看着他,也许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也许是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办,但是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所能做的只是接受。

可怜的懵懂的达娃并不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他大概只是觉得身体中的什么地方正在燃烧。他笨拙地扑到了卓玛的身上,他们两人一同向后摔倒下去,而卓玛一直是在怀里抱着他刚出生的男婴。本已睡着的小东西被挤在他们两人中间,放声大哭起来。

那时达娃正试探着去摸女人的脸,於是突然像母狼一样呲出牙来的卓玛一口咬住了他的手。他像动物一样地大叫,非常敏捷地跳了回来。他委屈地看着他的弟弟说:“她咬我,她咬我!”

咬人的女奴当然应该狠打,但是老爷不可能亲自动手去帮助一个无能的家奴睡他的老婆。我对达娃说:“达娃,你没有碰过女人,不是这样的。你先把那破氆氇脱掉,脱呀!”

他抹了一把口水,犹犹豫豫地把身上那些麻袋片似的东西解开来,达娃光裸的身子确实脏得像一个刚从土里挖出来的马铃薯,我不认为他出生以后真的洗过澡。

“好了,达娃,男人一开始得狠狠地打属於他的女人,抓起她的长头发来用脚踢她的腿和屁股。不要害怕,女人虽然会哭叫,但是她心里会很喜欢,这样踢得她满地打滚以后,她就会爬过来认真地为你做事,让你也觉得很喜欢。别的男人和女人回到家里以后都是那么做的,他们只是没有让你看到。你听到过猫在晚上‘啊呜啊呜’那样大叫没有?对,那就是公猫在打母猫,结果它们都很快乐。

好了,再试一次,别让你弟弟失望。”

在这个空档里卓玛退到墙边去放下了婴儿,然后她朝着我们爬过来,把自己挡在达娃和她的儿子中间,於是鼓足了勇气的白痴男人满满地握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朝我求援似的望着。

“踢呀,踢她!”

他一脚就把瘦弱的卓玛踢得打了个滚,他受到了这个成绩的鼓励,跳上前去猛踩女人撅着的屁股,然后他自己就滑倒了,又趴到了卓玛的身子上,这一回他用劲地往女人的两只乳房中间拱他的脑袋。

卓玛摇着头对她身子上的这个男人说:“呜呜……呜……”她把铐在一起的两只胳膊举起来勉力挡住他的手,不让达娃胡乱地抓挠到自己的脸上来。但是她的力气很快就不够了,於是她放下手在自己的胸上,贴着两人紧挤在一起的肚子滑进了他们下半部份的身体。突然地,那个狂躁的男人开始平静下来了。

这样地过了一会儿,卓玛抽出手来十分柔和地推起达娃,直到那男人挺直了上半身骑坐在她自己骨节突显的髋部之后。现在可以看到她正用系着锁链的手握持着达娃的生殖器,上下地滑动着,然后吃力地带着身上的男人左右地挪动,把自己的大腿分开些。

达娃呆呆地盯着下面的女人正在做的这一切,他看到他的新老婆在张开的两条大腿之间露出了一片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滑腻的嫩肉,粉红色地翕动着,流着粘稠的水。他的老婆正在用自己的手摸上去,她在那里弄出了一个洞口来。

哑女奴卓玛鼓励着她的白痴丈夫说:“啊……啊……嗯……嗯……”一边把男人固执地耸翘着的东西往下按下来……这个指点太明确了,达娃跟随着卓玛的手找到了正确的地方,他听话地回到了女人赤裸的胸上。女人露出了一点点淒凉的笑意,她把空出来的双手从达娃黑发矗立的脑袋前调出来,连系着铐和链兜到她男人的腰上去,向下压着它,又用肘夹着向上推。后来就不需要她指引了,达娃自己活动得很像那么回事了。

“哎呦,啊啊!措迈,措迈呀,老……老爷……”在最后他喊叫道,在动物的狂喜中他咬紧了卓玛的肩膀。

“起来吧,达娃,女人是个好东西吧?措迈,你来!”

措迈慢慢地爬过来,达娃蹲在一边认真地看着,后来他说:“老爷,达娃还要。”

我威严地说:“措迈,带着你的哥哥和你们的女人,出门去,回到你们过夜的地方去吧!”

我看着卓玛推开达娃,爬到墙角里重新抱起孩子,她慢慢地站起来,但是佝偻着腰,靠着身边的墙。一些松弛的皱皮耷拉着垂挂在她生产了只不过五天的阴门边,颜色鲜红的分泌物又在顺着她的腿侧流下去,混杂着一些黑褐色的污秽。

我决定以后不再解开她的手铐,她不在我身边了,不知道会干出什么荒唐事来。

“措迈,记住老爷的话,要当心你们的新老婆,好好地看着她,别让她跑,也别让她寻死觅活地撒娇。你们要睡的时候,一定得记住把她捆到门边的那根拴马桩上,连手一起捆住。要是闹出什么事来,老爷活剥你们兄弟的皮。”然后我放缓了语气:“措迈,再把墙边的那条羊毛毡捡出去吧,有女人了,算老爷赏你们的。”

“达娃,记住,每一次都要狠狠地打她。老爷听到你打得她尖叫,会奖赏你的。”

达娃真是一个听话的仆人,他们三大一小的四个走出门去,只几分钟就从窗外传进来了女人的哭叫声,然后那小的也参加了进来。他们几个人一直闹到了半夜。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还裹在绣着吉祥图纹的羊毛毯中,我听到楼下有执法人扎西凶恶的吼叫声:“卓玛,你就是卓玛吗?爬起来!”

“啊。”是她的回答。

“把你的脚放到这里面去,另外那只!”敲打铁器的撞击沉重地响了一阵。

“站起来,走!”跟着的是十分迟缓的铁链声。

宗本老爷的判决的确得到了执行,帕拉的判词被执法人扎西大大地誊写了一遍,盖上了宗本的大印,贴在他官邸的大门边。从这个早晨开始,在他的官邸门口,受刑的女奴卓玛每天白天都站在那个狭窄的木笼里,透过木栏杆注视着外面宽阔的土场。

宗本老爷提到过枷,所以除了脚镣之外,女人的小腿上被夹上了一副厚重的木枷,用铁钉钉死了,从那第一个早晨起卓玛一直带着它,很久都没有打开过。

长近三尺的木枷正好楔合地卡进了站笼之中,这样在一整天里卓玛的双脚是不能有丝毫移动的。深栗色的木材遮住了女奴大半的脚面,也遮住了帕拉提到过的带小刺的底板,不过它肯定被放到了卓玛的光脚下,因为从大木枷下探出的卓玛那些臃肿粗短,由於烧伤而皱缩着皮肤的脚趾头之间一直浸润着暗红的血水。

和其他被判站笼的罪犯不同的是,刚生下了孩子的卓玛用带子把她的儿子束在自己的胸口。但是这年轻妈妈自己的双手伸出在木笼之外,中间相隔了一根木柱再铐上手铐,这样在受刑的一整天中她都不能依靠她们来做任何事,尤其是当挂在胸前的婴儿哭闹着用小手抓挠着身体想找到亲切的奶头时,卓玛全身能够稍有活动的只有她的头,她只是能够低下头去望着那小狗崽流下一点眼泪而已。以后她的丈夫措迈才学会了爬上去帮她,隔着木栅栏把小东西举到卓玛的奶头上去。

除此之外,让卓玛这样的女人一丝不挂地赤露着全身站立於笼中示众倒并不是雪域中绝无仅有的事,一般来说,通奸的女犯就很有可能会被执法官判处接受这样的惩罚。因此当三天后,办事处筹备组的平地人长官们在一个排的平地士兵护卫下最终进入了格幸,被帕拉和我一文一武两个雪域官员迎进宗本的官邸时,他们很有礼貌地没有对我们的司法方式表现出太多的惊讶。那些年轻纯洁的平地士兵们在经过那个赤身裸体、皮肤黝黑的女奴身边时,只是稍微有些难堪地偏过头去。

在帕拉宗本的议事房里献了哈达,敬过了青稞酒,筹备组长章先生和我们相对盘腿坐在暖炕上。“高原人……平地人……朋友……兄弟……”章先生开始了演说,那是他们平地人最为擅长的事情:“……民族大家庭……平地上的人民成就……一日千里……团结……和睦……帮助高原同胞……建立曲松宗办事处……

维护雪域原有的生活方式……”他嗡嗡着令人昏昏欲睡地说,最后突然像着了魔似的喊叫起来:“沿着……大路……前进!”把没有准备的帕拉宗本吓了一跳。

总算结束了。以我们高原的待客之道,我们把平地军队的长官和士兵们让进了丹增那座两层的筑土楼房,我和我的勇士们搬到了宗本老爷这边来。帕拉老爷虽然小气,可这几天他实在是太需要有人陪着壮胆了。

达娃兄弟卷起了两张破毛毡,逃到这边的屋簷下来安顿着他们的新家。“卓玛,卓玛?”我走到木笼边招呼着蓬头垢面、汗迹斑斑的女奴,她一直被锁紧在笼外的双手散开了十指地大张着,疲倦地把额头顶在笼子的木柱上,沙哑地“巴……巴……”着向下招呼着歪在她胸脯上的那张小脸蛋。

“嘿!”我说,用手里的皮鞭杆子把她的下巴抬起来,她呆滞地抬起头,应着:“啊。”

她的笼子是面对着大路摆的,再往前去就是丹增的屋子,大门口现在站上了两个身穿草绿军服的士兵娃娃,他们军容整齐,目不斜视地的凝视前方。他们做得非常符合哨兵勤务条令,只不过他们的正前方就是我,高原领军的代本,和裸体示众的卓玛。卓玛这样默然地和她过去的同族们相隔了三丈宽的土场对视着,她看到了他们也在看她,还有他们奇怪的眼光。

很长时间。直到我给她打开手铐,拉开了笼子的栅栏门,她自由了的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本能地把儿子托高到乳上,没有看就把乳头塞进了他的小嘴中,但她仍是仰着头。

“出来吧,受罚的卓玛,太阳落到冰峰下去了,你的家人在等着你回去过夜呢!”连带着那一整块挟持了她脚腕的厚木板,她高高地抬起一只脚跨出来,这是为了能把密密地扎在脚板里的钢刺从肉中拔出去,再高高地跨出另一只。现在可以看到空出来的木笼底下的确栽满着竖直朝上的针,一根一根被脓血浸得滑腻黑紫。她的小腿僵直地划了两个半圆,把自己又往前挪动了一步,在地上留下了血印。

我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你的军衔恐怕比那个什么章组长还高吧?你可一定得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奴卓玛,是达娃措迈兄弟的妻子,他们再也不会朝你立正敬礼了。”我觉得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里真的有一点水光在波动,“现在你每天得到的是这个!”皮鞭挥起来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重了些,拉破了她脸颊的皮肤。她像被电了一下似的惊跳起来,恭顺地低下了头。

在每天把老婆放出来的这个时候,天真的达娃都会是很激动的,他就在笼子前面按倒卓玛立刻做上一两回也是常有的事,毕竟我们高原人对心智缺失的仆人比较地宽容。不过今天达娃似乎本能地感到了一些特殊的气氛,他只是握住卓玛的手臂把她拖向前去。

当妻子在傍晚时结束了一天的责罚后,他们那个奇怪的家庭慢慢地沿着土路走进小城中去。永远是半张着嘴、带着口水傻笑着的大哥,他的身后是他和他弟弟的妻子赤裸着全身的女奴卓玛。她用带子在胸上束着婴儿,用右臂肘把他按在自己的乳房上,而拖带着铁链又被铐在一起的双手举在身前,握了一只空着的破木碗。

她光裸的脚板被压在厚重的木枷下,不得不绕着一个圆心左盘右旋地迈步。

每走一步她的腿都会有些发抖,扎烂的脚底很痛,前面有五个圆豆带着后面一个小弯的血红的赤足印一路留在了她的身后。措迈拖着腿在泥土上爬着,跟在最后面。

他们在路边的第一间屋子门前停下,妻子卓玛再走出一小步跪下。脚腕上枷着木枷,她的双腿必须同时动作,因此她先分立着左右腿谨慎地蹲踞下去,笨拙地向后耸翘起光屁股并且向前伏身,直到铐着的手扶持住地面为止。她把自己的重量主要地承压在手上,这才有可能把淩空的膝盖稳定地安置下地,而这时由於足枷的支撑,卓玛箍套在长条木板里的光脚掌就无助地悬到了空中。

她一步一步,迟钝地作着这些像是一种宗教仪式,终於等到她能够挺起了上身,把手里的木碗举起在脸前。措迈说:“仁慈的老爷,高原XX女和X猴的子孙,恭敬地等在您门外的是丹增老爷的家奴达娃兄弟和他们的妻子,您一直照看的奴才……”

那家的主人出来放些东西在卓玛手中的碗里,豌豆糌粑吧,我想。卓玛把碗放在地上向那个施舍者伏下身去,然后她把跪下的程式反过来操演一遍,艰难地克服着腿上的障碍站立起来,他们全家再向下一个门口走过去。

我已经说过了,达娃兄弟就是依靠这样的方法生活在格幸,等待着他们的主人从远方回来。卓玛是他们的妻子,她当然必须帮助她的丈夫们。就我所知,自从卓玛加入后他们的乞讨变得容易些了,当那屋里出来的男人说:“啊,卓玛,你进来拿吧!”的时候,卓玛便会很知趣地转回过来对着措迈挺起胸脯,等着他帮助把儿子解下来看护一会儿,她不信任达娃。然后卓玛跟在那男人身后拖着脚枷爬进屋里去,重新站立一遍太费时间了。等上一会儿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除了糌粑以外,她说不定还会带上一些乾奶渣吧!

他们在夕阳还亮着余晖的时候沿着土路一家一家地跪过去,在昏沉的暮气中走回来,倚靠着铺了两块破毛毡的墙角坐下,那个木碗里可能还有些留给明天的食物吧。如果卓玛的运气好,她这时会有一点时间不受打扰地去喂一会儿孩子,“嗯嗯嗯”地哼着逗他笑一笑。而健壮的达娃已经摇来晃去地烦躁起来了,女人聪明地躲在措买的另一边,这样达娃不会猝不及防地扑到自己身上来,她还来得及把孩子推进措迈怀里。

然后,她就被达娃拽紧了头发摔到前面的土场子里去。早有经验的卓玛首先紧紧地护住了自己的下体,把脸尽量扭向一侧,而她身体的其它地方就只好听天由命地留给她的傻男人了。有时候她也勉强地把两条腿拖带着木枷向上屈起来抵禦着达娃,她一直等到达娃打累了坐下来喘气为止。

这时她带上了讨好人的惨笑,把手从自己的阴户上移开去小心地抚摸达娃。

她在挨达娃打的时候,总是尽力克制着不叫出声来,但是现在她极力妩媚地“哼哼”,摸索着解开束在达娃腰间的氆氇碎片,把达娃往自己的身上拉过去。

有时达娃就顺从地伏到了她的身上,但也有时达娃却抬手给她一个耳光。卓玛立刻动作敏捷地缩回去,等他发作完这下一轮,然后再重新尝试着勾引他。他们最终在空旷的土场子上做完了该做的事,变得听话起来的达娃会把他的女人扶起来走回墙边。顺从的卓玛询问地看着她的另一个男人:“嗯?”她在他的身前慢慢蹲下,由於足枷的缘故,僵直地分张着双腿,湿润淌水的阴户大开在措迈的眼前。“嗯?”女人说,靠墙躺着的措迈伸出手来开始摸她。

无论他们三个人闹到什么时候,两个丈夫最后从不会忘记合作着把他们共同的妻子捆绑到拴马桩上,这是老爷的吩咐,家奴必须要遵守的。因为卓玛的双手总是铐在一起的,不打开手铐很难把她的手背到身后去,她的脚下带着很累赘的枷,从下面也绕不过去,我们又不想把卓玛的手留在她的身体前面,说不定她还能用嘴去咬开拴她的绳子。

顿珠教给丈夫们的方法是让卓玛侧身在木桩边躺下,弓腰屈腿,让她的屁股顶住木桩,再从她的大腿缝间把她铐着的手拉到身后,用绳子捆到柱子上。这是一个挺不错的想法,卓玛可以躺着歇息,但是不能动,不舒适,而且无论如何够不到她的手。为了适应脚下木枷的长度,卓玛不得不让两腿扭折过来,一前一后地在地下平放成一个跨步奔跑的姿势。

措迈把她用羊皮包着的孩子放到她的肚子边上,等到明天一早,执法人扎西再来把她关到站笼中去,每一天每一天这样地周而复始。

帕拉宗本对我告状说:“达娃在城里乞讨的时候就在路上打卓玛,然后把那女人按倒在地上干那事,根本不管旁边站着多少人。”

“嗯,这不太好。等我见到丹增的时候会跟他说的,大人。”

“可是,可是,带兵的代本,丹增走之前的确是请您照看他的庄园和家奴的啊,我知道是这样的。”

“好吧,我代他管管这事。顿珠,带上我的马鞭出来。”

就在大门边上,干劲十足的达娃正骑在卓玛的肚子上,按照我的启蒙教育揍女人的脸,打得卓玛“唔唔”地叫,她的小儿子在措迈的怀里倒睡得蛮熟。打完了以后他开始干她,我们等着他做完。

“卓玛,跪起来!”

“宗本老爷说,你和你丈夫就在大路边上像狗一样交配,是不是真的?”

“啊……呜呜……”她磕头,然后再点头。

“宗本老爷不喜欢这样!顿珠,把她领到站笼边上去,抽她五十下马鞭。”

顿珠让她背靠着站笼跪下,把她铐着的手提上去,用绳子胡乱地缠到她头顶的木头柱子上,然后狠抽她的胸和乳,慢慢地往下去抽遍了她的肚子。

“啊……啊……啊……”卓玛低低地喊叫着,脸孔仰天抬起来,头顶用力地往后磨着木桩。

“卓玛,叫得还不够响啊!你看到的,新来了些平地人,老爷想让他们听听高原人是怎么管教家奴的。达娃,过来!”

达娃是个力气很大的男人,他在我们的指点下,把女人的整个下身拖到前面来,然后他把卓玛的两条腿和大木枷连接成的三角形一起挽了起来,他自己钻到了中间,往腋下分别地夹住女人的腿。卓玛的另一头是捆在木笼子上的手腕,女奴的身体悬空着在中间荡来荡去。

达娃从来不知道在这样的状态下也能和老婆快乐起来,他真的有些疯狂地往前挤压他自己和女人的肉,在他的身体和站笼之间把卓玛团成了一个形状奇特的半圆圈。女人的半个背部靠着木柱,分着腿,屈着膝,头从吊起的两臂之中伸出来,被向前推到了她自己的肚子上,她瞠视着达娃那个正在自己的身体中进进出出的大东西,就在自己眼睛前面。

“你看,你又勾引丈夫在大路边上干这种下流勾当了。”等达娃喘息着退开之后我说:“顿珠,这个女奴才刚才是不是用她的腿淫荡地夹住她的男人了?”

“是的,大人。”

“那就压她的腿弯吧,把膝盖压碎她明天就没有力气那么做了。”

女人全身瘫软地挂在木柱子上,他们把她的小腿折回后面去,把一个粗木棒穿过她的膝弯,把脚踩上木棒的两头试了试。

“顿珠,膝盖下面都要加点东西的。”

“好吧,大人。可是是什么呢?”

“比方说……就用站笼底下的那块木板吧!”

几个男人从站笼中把那块竖着针的地板拖到外面来,小心翼翼地防备着扎了手,然后扳起卓玛的腿,把针板推进她的膝盖下面。

“哦……哦哦……”她说。

跪在针上会很痛苦的,因为那里只有骨头,细的针会扎进关节的缝里去。相比之下,被针扎了屁股简直是在沙滩上晒太阳。

然后两个男人重重地往下踩那木棒,“一、二、三!”两边的马靴一齐跺下去。

“啊啊……啊……哦哦……呜呜呜……”这一声听起来才像是我们高原的奴才,我想对面的平地长官们会从床上跳起来吧!

“准备好,一、二、三!”

“啊啊……哦呜哦呜……呜呜……呜……”头发丝丝缕缕地噙在她的嘴里,她向两边甩开它们,“唔唔……唔唔唔……噗……噗……”她往外吐着:“唔唔唔……啊……”

“顿珠,踩下去,别放开!”

“啊……啊……啊……呜呜……啊……嗯……嗯……嗯……”

“浇醒她。”

“卓玛,你醒了吗?”

“哦……嗯……嗯……”

“顿珠,踩啊!”

“啊……啊……呜……”

“浇水……卓玛,卓玛,你醒了吗?……她醒了,再来,踩上去!”

……

“顿珠,看到吗?就要这样。帕拉宗本有许多传统的办法的,不比我们的发电机差。你带他们守在这里,见这奴才是清醒的,就狠压她,但等她快要痛昏了就放松她,放松一点点,就让她喘出一口气那么一点,她死不过去了,然后再压……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一直干下去,干到明天早上,那时侯她真会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对吗,我的卓玛?”

顿珠他们轮流着做完了那一整夜,前半夜卓玛撕心裂肺地喊叫,听起来淒惨极了,等到了后半夜就不太有声音了。

后来卓玛倚靠在她的站笼里继续接受示众的处刑,那木笼很窄,就算她的膝盖真的碎了,我们也不担心她站不住。不过到了晚上她就只能和她的丈夫之一,残疾的措迈并排着爬到城中去乞讨了,孩子挂在她的肚腹下面摇晃着,同样地垂落向下摇晃着的还有她的一对乳房。

这样压过一夜的木杠后,她恐怕会有半个月站不起来了,膝盖上也满是流着血的针眼。但是既然卓玛一直是在用她被钢针刺遍了的脚板行走,她也用这膝盖跪伏了起来。老实说,一个女人在这样的状况下再在腿上枷上了木枷,被铐住了双手,她要拖着自己的裸身往前爬可是一件非常繁重的工作,但是最终在暮色中我们还是看到他们沿着路边慢慢地爬近过来。


(十三)

“卓玛,帕拉宗本想知道,今天又和你丈夫在大路上公开做了那事吗?”

这女人大概还以为游戏已经结束了吧,不,才刚刚开始呢!

“哼,我知道你管不住你的烂屄的。你这样太让老爷难堪了,帕拉宗本会以为老爷是一个连奴才都管不住的人。顿珠,我看我们只好把她那个管不住的东西封起来了。”

“咚咚”地响着的是往泥土里钉进木桩,由於那木枷的原因,卓玛的两只脚总是分开着的,现在用绳子系在木桩上使她们也不能活动。把达娃兄弟的那块羊毛毡卷起来塞进女人的屁股下面,顿珠提来了一桶乾燥硬实的黄豆,执法人扎西蹲下去扒开女人高高朝上的阴门。

第一是要那黄豆真的很乾,晒过很多的太阳;第二是要塞得结实,塞得满。

他们把黄豆塞满了那女人的阴道,黄澄澄地撑涨开了她娇嫩的口子,但这只是用手,加上工具会不一样。他们找来柴棒作工具,像舂米似的捅进去……果然卓玛的阴道又空出了一截,再填满她,再压下去。

“我可不是女人啊,我从来没有用过针的!”顿珠笑着叫起来,把那团大针和细麻绳往扎西的手里推,不过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那是用来封麻袋口的针和绳,他粗大的手指笨拙地握住那支针,拎起卓玛左边的大阴唇,用劲地穿透它,带着细绳拉过它,女人湿腻的肉片在他的手里滑来滑去,再穿通女人对面的那一片,绕回来,大概要缝上八针就够了吧。

“哦……哦……哦哦……”在自己的阴唇被扎穿的时候,卓玛皱起眉头扭着头,已经受过那么多的苦了,这还不是卓玛完全不能忍受的事。

顿珠在女人紧紧地闭合了的阴户上抽紧绳头,打着节。麻绳拉伸绷直起来,勒长了卓玛肉上穿孔的伤口。卓玛伤痕斑驳、血迹点点的肉唇上被绳子扭绞着打上了一个又一个的叉,像是我们帕拉老爷赶人出门用的盖了官印的封条。

真正不堪忍受的事将是在半夜之后,乾的黄豆吸收了卓玛身体中的水份,它们会在那里面涨大起来,有人说那会是原来的四、五倍,到那时就是一头母狮也将变得完全疯狂。

为了不让她能有机会撕扯开自己的的身体,顿珠把她的两手捆到了站笼的顶上,让她贴着笼子站着。幸亏前一天她已经耗尽了气力,不光不会说话,她的嗓子也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了,所以那个晚上她倒并不怎么吵闹,除了一直轻微地“嗯嗯”或“呜呜”着呻吟,我们只是听到“扑通扑通”的闷响,大概是卓玛在用身体撞着什么东西。

半夜以后,顿珠叫人去看看她怎么不动了,接着就响起了皮鞭击打裸肉的声音,卓玛还是叫不出声来,但是“通通”地响得更凶了。

据说直到早上她被塞进笼子里以后还在疯了似的顿脚,有时候还可笑地在笼底下的铁钉子上蹦跳。在上面她则用自己的胸狠命地撞击木栅,然后弓起身往后撞屁股,来回地摩擦自己的背脊。她把头顶在木栏之间拼命地拱、钻,侧过来往边上拍打她的脸颊。

不过等到我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精疲力竭地瘫软在站笼的一角,曲着膝,倚靠在自己的屁股上瑟瑟发抖。在她的全身各处都是被她自己碰撞出来的肿块和血,在她小肚子上鼓起来一团看起来很硬实的东西。而最惊人的是卓玛的两腿根处膨出了一个巨大的鼓包,覆盖其上的那两块肉片被又宽又薄地拉伸到了极致,血管在表面显露出清晰的紫红色网路,深深地嵌进着一根一根打横的绳索。

那肉皮的包裹像是一个活的动物,本身就在缓慢地蠕动着,像是要自作主张地挣脱束缚,爬出卓玛的身体。而卓玛更像是落身於冰窟一样地颤抖,她的牙磕得“哒哒”地响,全身却又像被火烤着似的浸在厚厚的一层汗液里。

那一张痛不欲生的脸重如千钧地转过来,满含着泪看到了我,“唔唔……唔唔唔……”随着她勉强发出的低微声音,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她淒惨地摇头,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摇着头,非常非常的慢:“唔唔……啊……”然后她的头像是下坠的石头一般落下来撞在前面的木栏上,很响地“咚”的一声,几秒钟后再艰难困苦地抬起来,“唔唔……啊……”往前“咚”地又是一下。

我懒得说话,皱起眉头转过身去,“呜啊……”、“呜啊……”我听到她在身后又嘶哑地哀叫了两声。

“代本,”终於出场的章先生站在我的身前,越过我的肩头看着我的身后:

“她病了吗?”他婉转地开始说:“昨天晚上吵得很厉害。一定要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吗?即使她是一个有罪的奴隶?”

“章先生吉祥如意。帕拉宗本是一个很虔诚的人,他对这女奴很生气。弄坏了经书是大错,本来会被剥皮的。不过我想她的确是影响了贵军的休息,非常非常的抱歉,我们会想出办法来让她闭嘴的。”我微笑起来,看着章先生善良的眼睛。

他的脸白了,“哦,不,不必让她闭、闭嘴,”善於演讲的章先生有点轻微的口吃:“我只是……这是你们高原人的事。”

这天是措迈帮助卓玛照看她的儿子,有时让卓玛把乳房从木栏杆的缝隙里挤出来喂些奶。这天她也没有跟她的丈夫出发去要饭。我顾及到了章先生的面子,当天晚上我没有让卓玛再吵闹起来。

一夜一天后,卓玛看起来也显得不那么痛苦了,女人的生殖管道是有着非常惊人的适应性的,她们能让一个孩子从那里出来,所以我们也没有允许她解开封闭她的绳子,她在阴道里盛放着那些豆瓣过了好几天。

达娃对这事不太明白,他现在为什么找不到那有趣的洞口了?连着两个晚上他把卓玛按在墙边上,用手按捏着那个大包,想把她推回到他老婆的身体里去。

按上去就痛,卓玛温和地把他的手拉出来,但达娃执拗地要找出他要的东西,他被惹火了便抬起手来打老婆的肚子,连措迈都拉不住他。

卓玛叹着气,像哄她的孩子似的“嗯嗯”着把达娃的破氆氇撩起来去找他的鸡巴,她握住了它,几下子就把他弄出来了,真是一幅感人的天伦之乐图啊!

我们也不想让卓玛还能用手。这天晚上顿珠捆起了女奴卓玛的双手,挨个把竹钉子钉进她的每一个手指甲缝里去,只要心狠手稳,这并不难,他很快就做完了。细而长的竹钉从皮下潜行过了整只手指,戳破卓玛手背上皲裂的皮肤,像狼的牙齿一样穿出来,被血染成深红的颜色;而另有几支向下撕裂了女人手掌上轻薄的肌肉垫,在尖头上面挂着缕缕的碎肉丝,其余剩下的尖端大概还留在她的手掌里吧!

女人跪在地上,向前平伸出她的双手,她痛得整条手臂都僵直着,丝毫不敢动弹了。这一夜的后半部份又轮到了帕拉宗本的传统方式,雪域的许多宗衙确实是还停留在上个世纪的,他甚至还能找出来一副拶。

细而硬的小木棍夹在了卓玛的手指缝间,抽紧两头的绳子,我们欣赏着她插满了竹子的血染的手指在火光下像弹拨丝弦般地抖动,享受地听着她尖利碜人的惨叫声在夜中传播开去,传向对面丹增的土楼。

我们知道经过了几天的闲暇,她又有了一点忍受和喊叫的精力。还是一样,顿珠握住她的头发,他感觉到她正昏迷过去便停止,摇晃着她,使她能够一直清醒着承受加在她指根上的深彻骨髓的剧痛。帕拉知道,在他的为官生涯中,最顽强的盗贼经过了这样连续的一两个钟点拶指后也会变得像孩子一样诚实,事实上那时帕拉能够让那一连声地喊饶命的嫌犯承认他盗窃了英国的皇冠,或者和大清皇后通奸。

而我有很多人手,在天亮起来之前顿珠他们已经轮换了四、五个人了,既没有让她昏迷,也没有停止。只是卓玛已经没有了舌头,否则我倒想知道她会承认什么。

等到最后顿珠终於开口说:“好啦,奴才,现在去讨好你的白痴丈夫吧!”

卓玛歪斜着扭绞了一整个晚上的脸显露出了那么强烈的感激神情,一边拼了命地点着头,她用手肘撑地,把血肉模糊的十个指头举起在脸前爬过去,泥地上拖拽出了一条宽的汗迹。

她不能再用手了,用头拱开达娃的腿钻进了他的氆氇下摆里面,达娃惊奇地掀起他的破布片来,想看看他的女人在做什么。看着老婆那么努力地把他的器官吃进嘴里去,达娃开始很害怕,等卓玛闭上了眼睛鼓着嘴滑动起来以后,他就觉得好些了。

在章组长带领的平地人住在各幸的那一年中,我们的主要娱乐就是在那片土场子上痛打卓玛,我们不断地想出新的方法,在他们的面前狠狠地折磨高原人的女奴卓玛。

在格幸下过了两场冬雪的时候,积起来的雪遮没了站立在笼中的卓玛赤裸的双脚。宗本老爷体恤地允许卓玛在白天示众时披上一块羊毛毡,在她和丈夫们进城乞讨食物的时候也可以在裸身上裹着它。她的脚和脚后拖着的铁链在积雪的大路上划出杂乱的痕迹,而她的膝以下的枯瘦的小腿仍是裸着的,被冻得红肿了起来,溃烂地渗着水,她的光脚也是一样。

在随之而来的更为寒冷的十二月,我请求宗本大人暂停了对卓玛的处罚,卓玛喂养着她的儿子在帕拉老爷的马棚里顽强地渡过了她作为高原女奴的第一个冬天,和她的丈夫们一起。

正如历史所记录的那样,平地人在雪域推行的建立办事处的行动在一年之后就被迫停止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四起的叛乱。雪域是过份的宽广,像我们这样的高原贵族又在不断地为他们制造麻烦,靠这样的方法是绝对不可能和平地控制雪域的。

在第二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我已经发展起了一支三百人的队伍,我设想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在一个考虑周密的行动中战胜对手。但是我却在犹豫,因为直到这时章先生他们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麻烦。

我谨慎地把军队的主要力量保留在沁卡的丹增庄园,这样章先生就不会确切地知道我的真正实力。只有顿珠的几十个人跟着我住在格幸,三百人的供给已经是一个问题了,帕拉宗本信守他的诺言从全宗徵集粮食,然后以人力背运过各但山口。那段时间,我们在沁卡和格幸之间的来往十分频繁。

当封山的冰雪刚刚融化,我在隔了一个冬天后第一次重返丹增庄园的时候,我看到走出了一里多路来迎接我的布林,和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亭亭玉立的高原族打扮的姑娘。她穿着陈旧但浣洗乾净,彩虹一样五彩的高原式样的裙装,像高原人一样袒着一弯肩膀和一条手臂,空着的袖系在腰上。

她表示恭敬地吐出舌,清洁如月亮一样的圆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透露出了她的家奴身份的是她的赤足,她没有穿靴,自裙摆以下,她们是雪白而柔软地站立在粗砺的碎石坡上,显出来习以为常的自然、柔顺的姿态。

崔笑鸽的眼睛向我的身后望过去,她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站立在我身后的第一个背奴就是黑瘦枯竭、赤身裸体的卓玛。和离开这里时一样,松弛的乳房垂挂在她赤裸的胸腹上,而粗的链环锁着她细瘦的手腕脚踝,甚至连那个穿透了肩胛的小铁圈都挂在原来的地方,只是为了长途行走而暂时地取下了她的脚枷。她深深地弯曲了腰,弓着的背上驮着一大袋酥油。

既然主人停下,因此卓玛也停下,她带着身上的重负默默地等待着主人重新起步的示意。她那双凝视着我们三个人的黑眼睛现在像是属於一头没有智慧、只有畏惧的动物。我想她并没有在意崔笑鸽和她的那些变化,也没有在意前面的木屋土楼是个什么新的地方,她只是紧紧跟随着主人的背影,或停或行,这对於一个高原的女奴来说已经足够。

我问布林:“另外那两个平地女人呢?”

“生病了,屄上生出疮来,活着喂猎狗了。”

那勇士们可有点无聊啊!现在人更多了,我想布林大概是不会再让别人碰他的小鸽子姑娘了。

“他们整天追丹增留下的那几个女奴,把她们赶得到处跑。”布林说。

“你看他们还会追这个吗?卓玛在格幸可是家奴的妻子,他们全家都又脏又臭。”

布林笑了:“大人,我们招来的那些汉子只不过是些流浪汉而已,他们过去在雪城街头闲逛的时候,比一个好主人的家奴可要脏得多了。”

“好吧,卓玛,把东西放到马棚里去吧!”

“啊。”卓玛沙哑地应着。

“鸽子姑娘,然后你带卓玛到勇士们住的房子里去。”

“奴才现在叫央金,布林老爷给奴才起的名字叫做央金。”姑娘带着生硬但却悦耳的口音,用高原话柔和地说。

“好吧,央金,要不等卓玛放下了那酥油,你先打点水给她洗洗身子吧,多少乾净一点嘛!”

三百个人,我想,那屋子里楼上楼下都要塞满人了吧!

那第一次我在庄园里住了三天,卓玛也在我的大大增加了的勇士们中间服务了三天。从她第一次被带进这个庄园到现在已经正好一年了,和那时有些不同,当我走进楼下那些大房子的时候,看到被按在了各种体形各种面目的男人身下,被日夜不停地挤压推搡着的赤裸的卓玛,除了满脸呆痴的顺从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表情。


(十四)

我写着我的回忆已经很多天了,无论如何,我懂得最终我将进入这疯狂故事的结局。

三十年中我纵横雪域内外,杀人无数,但是在这几十年里出现在我的梦中的只有遍体血污的卓玛,她骑在我的一匹名叫雄鹰的雄马上,飞驰过茫茫的雪域。

在我的梦中,她却没有带着她在最后三年中从未离过身的锁链,但她的确是赤裸的,青的和红色的静脉与动脉像河网一样搏动於她的全身,她全身晶莹明晰,如同梅各雪山下的河床中一柱金红的水晶石,封闭在深处那颗隐约可见的内核是卓玛跳动着的心脏。

那一天我和帕拉宗本应邀在平地人的筹备组中做客,那时他们正努力修建着通过城边的那条勉强能通行汽车的马帮之路,我们去年就是在这条路上拦截了李春。平地人打算把它建成真正的公路,章先生希望得到我们的支持,可以徵召更多的民工和驮畜,并且表示希望在付钱的前提下,能够收购到更多的粮食。

我从二楼的窗中向外望去,看到土场对面帕拉的官邸,和他的大门口边空着的站笼。卓玛又跟着支差的背奴们翻越梅各布里雪山到沁卡去了,这回是顿珠带领着他们。

秋天来了,达娃、措迈兄弟依旧裹着毛毡呆滞地蜷缩在那边的墙角下,那已经一岁大的男孩坐在措迈的大腿上。现在每当卓玛离开时总是由他照看着孩子,喂给他羊奶。然后我听到有隐约的马蹄声,虽然遥远但是非常的急促,我望向大路的另一头,雪山所在的方向,但是格幸杂乱的房屋挡住了我的视线。

突然地,一匹棕色的骏马冲进了楼下的土场,那是留在了沁卡的牡马雄鹰,我珍爱的坐骑。我张开了嘴,但是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在我的脑子里接连不断地闪过各类怪异的念头。

我眼看着那个瘦弱的女奴,赤裸着全身、只有松弛的两只乳房飘飘欲飞的女奴卓玛侧骑在马上,她的黝黑的皮肤流淌着汗水,在高原的晚霞下闪闪发光,她的散乱的发像黑色的火焰一样在空中燃烧,她像是神话中从雪山峰顶飞旋而下的女神。她脚上的铁链拖拽在地下,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碰撞声响。她驾驭着我的马在土场上轻捷地转了一个半圆,停在我们的土楼下。

格幸是雪域中的一座小城,但它已经建成了一百五十年。这么多年来,没有听说过曾有一个赤着身体的女人牵着马翻过了梅各布里雪山的各但山口,从来没有,不可能有,一个肮脏卑贱的女奴隶这样骄傲地骑着英俊的马,裸着她的胸和乳,飞奔着横穿过这座城市。这天傍晚发生的事后来变成了格幸城的一个传说,说在宗衙前赤裸着身体示众的卓玛在那一天变成了一只鸟,飞过了雪山。

她的脚镣声正在沿着楼梯上来,当那个披发、赤体、裸足的女奴推开房门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已经全都站起了身子。

我喊叫道:“卓玛,站住!你想找死了!”我跳到她的身前:“滚下去,跟我回到对面去!”但是就像变了一个人,她抬起手来一把就把我,她的主人,推到了旁边,我从来没有想到她还有这么大的气力。

她对章先生说:“呜呜,啊啊。”同时用右手作出握笔写字的样子在空中比划着,章先生只是在说:“卓玛,卓、卓玛……”卓玛跨前一步,从他的上衣袋里抽出了挂在那里的钢笔,她转过身在刷过白粉的墙上写下:“沁卡的高原军队今夜要来偷袭格幸,作准备,通知工地的部队。”她向我看了一眼,再接着写:

“二百三十人,三挺机枪,布林指挥。”

我的腿软了下去,向后坐到椅子上。我呆呆地看着眼前地板上女人那双血管暴凸着曲张开来、筋肉纠缠打结的小腿,那样坚实乾硬,像是劳累过度的男人的腿;在那对脚镣铁环的紧箍下,她的脚腕粗糙得像松树的皮,脚跟硬如鹅卵石。

那个月中,只有一个班的平地军队留在格幸,其他的人都在筑路工地上。布林显然是知道这个情况的。章先生已经冲到了房门口:“赵班长,叫人骑马去工地,向关排长报告这里的情况。”

“啊!啊!”卓玛在墙边向他挥手,等章先生回过头来,她又在墙上写着:

“我们坚守此地,引诱叛匪围困。按路程计算,关排长半夜后可到……”她的钢笔在墙上磨坏了尖,没有墨迹了,有人递上一支新的:“告诉关排长,可分成两部,在叛匪的包围圈后同时打响。他们战斗力不强,会溃散,注意控制梅各雪山方向。”

“这样他们就跑不回去了。”我下意识地想。

我看着年轻精干的平地士兵们在楼上楼下奔跑着,在二楼的窗口架好机枪,把他们常用的那种笨拙的木柄手榴弹在地板上摆开一排。我和帕拉宗本像两个傻瓜似的互相着看来看去,他既害怕、又好奇,他以为这是我要做的,不过事实是这并不是我要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布林想干什么?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站起身来向章组长拱拱手:“兄弟先行告退。”转过头来:“卓玛,跟老爷走!”

卓玛跨上一步并拢了腿,直直地跪下地去,“啊”地应了一声,她从姿态到神情都在一瞬间完全地变回了一个奴隶,刚才那样镇定决断地指挥的样子丝毫不复存在。而同时章先生挡在了我的前面:“代本和宗本两位在我们这里住一个晚上吧,如果真有叛匪,两位出去了恐怕不能保证安全的。”

帕拉发出欺骗自己的空洞的笑声:“笑话,我是一个雪域政府任命的宗本,我怎么会不安全?在梅格布里山下谁有胆子找我的麻烦?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

一个大个子士兵抓住了他的肩膀,乾脆地把他按回椅子上:“两位休息一会儿吧!”他守在我的身边盯住我们。

当然,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不管我在这场事变中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平地人当然不能让我们出去,他们虽然一向还算信守礼节,但是决不会天真愚蠢到放我们出去胡言乱语,在我们列席了那么久他们的战前会议之后。

依然跪在我身前的卓玛,用她那弯弯的黑眼睛默默地看着我,她又开始说:

“呜,吧吧……”她的右手里还握着那第二支钢笔,左手做了一个在空中飘动的姿势,这回立刻有人把一张白纸放到她手上。没有凭藉,她把纸压在自己赤裸的肚子上颠倒着写了几个平地文字,钢笔尖划破了纸面。她膝行上来,手脚腕上的铁链一起杂乱地响,卓玛习惯性地双手捧起纸片举到我的面前,上面写着:“他也要杀你”。

那天我没有离开驻紮着平地军队的丹增土楼,在我瞥了一眼那行字体以后我就知道卓玛是对的,而一向多谋的我竟然上了这样的当,离开了我的军队。布林的确应该藉这个机会杀掉我,从此拥有那支由我千辛万苦组织起来的武装。

我永远也没有询问卓玛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是为了她可以在自己族人的群体中多待上一会?还是本能地想要讨好主人?或者是为了在我们高原人中制造问题?甚至她就是想为了平地人的事业救我,可能直到那时章组长还是把我当作高原人中的合作对象的。

他们熄灭了灯火等待着,显得好像是毫无戒备的样子。我得说,我的军队的确具有糟糕的军事素养,既然打算在夜中偷袭,他们本来应该毫无声息地包围小楼,像潜行着靠近黄羊的猎人那样。但是我们很早就看到了大路那边的大大小小的火光、咳嗽声、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章先生靠近了窗边,他显现在暗夜中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然后那些正在靠近的黑影中居然还“砰”地响起了一声枪声,而且是朝天放的。我苦笑了起来。

接着他们就朝我们的土楼胡乱的射击起来。我从Y国还是给他们弄了些好武器的,再说他们的人数也比平地人多得太多了,所以一时还是十分的热闹。在一阵又一阵的扫射中,总会有几颗子弹从窗户钻进来,打在墙壁中留下一些弹洞。

帕拉已经躲进那张桌子下面去了,带着臃肿的肚子使他显得有点挤;卓玛单腿跪在机枪射手旁边给他的弹匣压子弹,她干得很快,显得很熟练。

毫无预兆地,那个操纵机枪的平地士兵大大地张开手臂,沉闷地摔倒在地板上,他的头就停留在我的脚前一点的地方,立刻就没有了动静。卓玛向他俯下身去,在他的胸口摸了摸,抬起头来朝别人招呼说:“啊,啊啊。”然后她转向窗口把机枪枪托顶在她瘦削的肩上,一蹲一跪的双腿稳定地支撑着她由於武器的后坐力而跳动着的裸臀和赤背,她紧压在地板上的脚掌曲得像弓,大而平的光裸脚踵上连着窄而突的跟腱,弹簧似地震颤。

楼下接连着两响爆炸声,突然腾起的火光中,卓玛尖削的下巴和胸口上激烈蹦跳着的乳房有了一个金红色光芒的镶边。

帕拉像一个女人一样尖锐地喊叫起来,“带他们去什么什么房间!”枪声中有人喊,两个士兵粗暴地把我们推过过道,送进了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那个大个子士兵靠近后窗朝外面张望着,我和帕拉坐在地下摊开着的一铺朴素的军用棉被上,他缩着身子抱着头,我想我比他肯定是要好一些。

楼外的什么地方着起火来了,照亮了黑暗的屋子。我转过脸看到绿色的军被下露出一个开着口的文件包,有些纸片,我下意识地抽出一张来。

“关於原联络部干部李春的情况通报(绝密)。原联络部副团职参谋(少校衔)李春(女)被反动的高原武装捕获后已叛变投敌,交出了其掌握的所有人员名单,致使多人遇害,对我山南情报工作造成相当影响,负有血债。另据曲松宗办事处筹备组报,李春现在当地高原族武装中出现,以高原人自称,更名卓玛,并与当地高原人成婚。虽据称当地高原贵族将其站笼示众,应是他们内部矛盾所致,考虑目前形势,我以不拘捕、不干涉为宜。留待将来视雪域民改发展情况再行解决。”

是的,我知道平地军队是一支纪律严厉的军队,他们像恐惧麻风一样地恐惧变节,通常仅仅是有过被对手捕获的经历就会被视作异端,终生难以得到宽恕,而出卖者更是会被看作万恶的敌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地感到李春恐怕是早就知道这些了,她和筹备组的平地人不一定真的像我看到的那样毫无接触,我未必知道她在格幸的所有行为。

在我的那些乱糟糟的勇士们身后,在格幸的城外各处响起了苏式冲锋枪那种敲打铁器似的连续发射声,还有平地军队惯用的淒厉怪异的喇叭。在最多十分钟内,我那三百个高原勇士就变成了四散地奔逃着的猎物,我早就知道高原人真的是一个性情平和的民族,他们更适合唱着歌去追猎黄羊。

有人看到布林在背对着丹增土楼奔跑的时候被子弹击中了大腿,看到他趴在地上爬行,但是他还是消失了,在以后的两年中我既没有见到过他,也没有再听到他的消息。

除了横竖地扔在楼下土场上的尸体,章组长问那些没有跑掉、或者根本就不想跑的高原人,他们在干一个月工作可以领到两口袋面粉的情形下,是否愿意为修筑公路出力,的确是有不少人愿意的。而关排长非常仔细地收集起了所有他们丢弃的武器,没有了武器,就再也不会有军队了。

我回到那个大房间中,试着恢复一点尊严。卓玛已经离开了她的枪,靠坐在墙边,她正低着头在那张纸条的反面写:“我想要一点鸡蛋炒饭。”她把纸给她身边的平地士兵看,习惯性地露出了一点讨好的苦笑,但同时她看到了我,“扑通”地跪到我的脚下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来说:“啊,啊”,胆战心惊地盯着我的脸。

我吸气,走到窗边去,没有想到她竟然膝行着跟在我后面,“去,去吧,去吧!”我很不耐烦地说,“啊”地她答应了一声。

她没有用筷子,抓着那油光发亮的黄色饭粒塞进了嘴里,耸起两只狭窄得像刀背一样的肩膀抽搐着吞咽下去,然后剧烈地打嗝。她贪婪地舔着自己油腻的手指。身边的平地人都已经无声地退了出去,只剩下我,一个老爷,等着他的女奴隶吃完饭,这恐怕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了。

“走吧,跟我走吧,卓玛?”女奴卓玛微驼着背跟在我的身后走下楼梯,拖带着手脚上的锁链,慢慢地穿过空场。

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达娃和措迈蹲在原来的地方注视着我们走近。

达娃兴奋地叫:“卓,卓,卓玛。”一边把手伸到自己的下身去抚摸着,而男孩已经能够认出母亲,他张开手笑了起来。

我已经不是一个领军的代本,我要回到沁卡村去经营庄园了。

这一次在丹增庄园门外迎接我的是顿珠,现在是顿珠带着那个名叫央金的姑娘。我已经知道在布林策划他的反叛行动时,是顿珠把正忙於为士兵服务的卓玛带到了马棚里,那里拴着我们成排的俊马,他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也没有锁上门。大家在房中喝酒,而卓玛牵出雄鹰悄悄地溜出了庄园。顿珠有意无意地放走了卓玛来格幸报信,是因为了对我的忠诚,还是为了这个叫央金的女人?

跟在我身后的第一个背奴仍是赤裸带镣的卓玛,她俯低的身体上趴着她瘫痪的丈夫,在她的肚子上吊挂着她已经一岁大的儿子。她和天真、但是力大无比的达娃轮流着把措迈背过了各但山口。


(十五)

“卓玛,你可能真的救了老爷的命,但是奴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可原谅的,老爷必须给你非常严厉的惩罚。”

卓玛跪伏在那里“啊”地答应着,然后用劲地点头。

“手指拿过了笔,所以要砍掉手指;腿跨上了马,所以要割断脚筋。听到了吗,女奴卓玛?”

卓玛“啊”着再磕头。

这样的高原之刑要有滚油,油锅最终沸腾了起来,冒着青烟。枷紧了卓玛的两只手腕后把她的手平放在台面上,使得它们不能再移动。锋利的刃压在女奴右手的食指上,第一个关节处。饱受了无尽痛苦的坚韧的卓玛大大地睁着黑眼睛,和顿珠一起盯着那刀,和她的手。

顿珠手里的铁锤砸落下去,铁器“噹”地碰撞在一起,另一声是模糊的断裂声,“哢”地一下,卓玛“呦”了一声,闭上了两秒钟眼睛。刀、锤和所有人的注意移向食指的第二个关节,同样的声响,第三次才切下了残指的根。

卓玛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节一节地短少下去,染着血扔开在旁边,她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变成一块光秃的肉饼。卓玛的上齿向下切进了自己的下唇,“嗯……嗯!”她忍耐着说。

打开木枷时她一动未动,但当两个男人握紧了她的小臂,往旁边冒着泡的油面中浸下去时,女人出於本能地向后猛抽她血淋淋的残肢,她那个光秃如鸭蹼的手掌可笑地前后拨动,然后就在油液中“劈劈啪啪”地爆响起来。“啊啊!……

啊呜……”她终於淒厉地喊出了声,她抽出了她焦糊的肢体,在自己的脸前狂乱地挥舞着。

这样的高原传统是为了消毒受刑者的创口,减少她因感染而死去的机会,并且可以止血。我在Y国读书接触了西方科学后,才明白了这一点。

她终於安静下来,浑身颤抖着向自己的右掌吹凉气,人们抓住她的手重新塞回到木枷的圆洞里。现在轮到卓玛左手食指的第一个关节了,那一天她的两只手一共承受了二十八刀,在她的每一个指关节上。

她的腿一直是弯曲着跪在地下,接下去是踩紧了她的小腿,往回推进她的脚掌,被拉直了,狭窄而凸出地绷紧起来的就是她的跟腱。猎刀在脚镣的铁环边沿锯下去,直到深处的腕骨。在那个绽裂於卓玛粗硬皮肤上的切口中,被分断的肌肉和筋络,那些离散开来的条和丝,像惊惧的蛇似的往两头的深处收缩回去。

“哦……哦……哦呜……啊……”被几只手抓紧了肩膀的卓玛拧紧了眉,发出了呻吟般的呼痛声。她永远不可能站起来走过各但山口去报信了,但是如果她有足够的决心,也许她还能爬过去,所以这还不是全部。

找来一块足够厚重的栗木,分锯成两半,在中间凿开了四个半圆口,带着新鲜的断叉和木刺,趁卓玛还趴在地下翻来覆去地痛着,夹住了她的小腿,用铁条横着把那块大木板钉为一体。

现在是高原的夏天,达娃兄弟和他们的妻子把新家安在了马棚门口,不过我已经答应了他们,在冬天下雪的时候可以住进马棚里去。

整个上午的时候,沁卡的农人们牵着犛牛为丹增庄园驮来大桶的鲜牛奶,女奴卓玛在那时开始工作,从鲜奶中打制出酥油来,这是高原的女人日常的重要工作之一。她用一根木棒在盛了奶的桶中不停地捣着,使奶水在桶中翻腾起来,其中的油和水会渐渐地分离开,油会凝结在上层。用手捞起油来捏成球形,挤去水份就是高原人的酥油了,剩下的奶水可以作成奶渣。

卓玛在上下抽动大约一千下之后可以做完这一桶,在卓玛的身边堆着更多同样的容器,做主子的从不会让一个家奴停下来闲着。

女人们的普通方式是站在那大的桶前,手握木杵的中部,抬手齐颏,凭着冲力击打下去。而卓玛的第一个问题是她只能跪,那时那木桶的沿已在她的胸口,因此她只能紧贴着桶沿扶持着杵,向上举高了它到达手臂可能举起的最高点,再向桶中捣落,这更费力。

每当她一早开始工作的时候,还要由她忠厚老实的丈夫措迈帮助,在那根木棍上她握持的地方缠系上绳索,然后绕紧到卓玛日夜从不取下的手铐上,卓玛再用残缺的手掌夹住它。在这样把她的工具和她的残手束缚到了一起后,不到做完那天送进的奶就不必再解开了。

这实际上也使卓玛整个白天所呆的唯一地点就是马棚外的门边,从一早起身开始跪下,直到晚上天黑下来为止,她所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不停地举手、捣下,连带着那个沉重的工具。以她的能力,当然已经不能更换桶中的奶和油,那是达娃的事。做好后,她从桶中抽出,“啊,啊”着召唤她身强力壮的丈夫,从旁边拖过新的一桶来。

卓玛有时低下头去,在捆缚着的手上擦一把汗水,试着用臂帮助把飘散下来的发丝拨到后面去。她会稍稍停下来,看一眼用绳子拴在旁边树干上的小儿子,他在泥土中愉快地爬着,捡小石头。他有时候会试着发出单调的音节:“妈……

妈……”卓玛扭过了头,重新往上举高了她的杵,嘴里“巴,巴”地应和着他。

在开始的前半年间,对於一个刚开始学习着适应高原生活的奴才来说,卓玛的手臂不够有力,她的残破的手掌在完全愈合之前也很痛,尤其在到了下午的时候,她渐渐地把头伏到了紧缚着的手上,有时甚至就停了下来不再活动,这是身为一个高原的奴才决不能允许的事。

在那时的庄园中仅剩下了十几个仍然追随着我的高原勇士,而且他们终日无事可做,他们对於我还剩下的一些用处,大概就是管教奴才了。

“今天你给我去看着卓玛,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怎么听话。”我说,这样就会有个人带着鞭子到马棚那边去。

他坐在门边和残疾的措迈一起看天上盘旋着的飞鹰,听着卓玛的大木棒有节奏地击打桶底的声音,一边挥动手里的皮鞭无聊地拨弄着野草花。等到他觉得杵的节奏变得迟钝起来的时候,鞭梢就飞起来抽在卓玛的肩膀上了,低垂着头的卓玛就会“呜”着在她的膝盖上惊悸地跳跃,赶快让自己劳作起来。

后来事情发展得有点过份,那些无聊的汉子们越来越多地聚集到那边去,生起了火来烤牛羊肉吃,喝着酒。在庄园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要是有个地方有个赤裸的女人,不管她已经是多么地不堪,难免会变成男人们聚集的地方的。

他们喝得醉醺醺地围在卓玛身边,坐到她向后曲起的小腿上抚弄她的乳房,躺在她的腿边摸索着她的生殖器,用小树枝插进拔出地去捅弄卓玛的肛门。赤裸的女人当然根本不敢分神去顾及他们,她只能不停地起落着手中的木杵,稍有停顿,一直烤在篝火中的铁焊就会按到她的身体上。

有时是嫌她干活慢了,有时只是取乐,这样闹下去的结果是他们的欲望高涨起来,就会拉扯着女人的头发拧转她的脸,把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胯下。他们一次再一次地射在女人的嘴里,这些无聊的男人们能够这样地胡闹上一整天。

他们有一个发明倒是会使家奴的主人满意。他们在地上钉进一根木桩,每天早晨把卓玛的身体提起来套在上面,让它正好顶进女人的阴道顶头。卓玛是靠膝盖站立的,和脚掌不同的是膝盖没有弹性,一旦那根棍子插进了身体,她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抬高屁股把它拔出来,就这样一整天里,她都被那根东西在体内支撑着跪在奶桶前,不能再有分毫移动。我喜欢这么老实的高原奴才。

这时候用鞭子抽卓玛会很有趣,他们移开奶桶让出地方,找来荨麻带刺的枝条抽打赤裸的卓玛。卓玛惊叫着遮住头,两只膝盖像两只受惊的地老鼠一样飞快地爬,推动着她的身体像推磨似的围着身体中心那根木桩转圈,总是让旁观者大笑不止。以后女人又用手扶着地面趴下身去护住胸口,却不得不非常吃力地往上收起肚子,她得让自己的屁股还能硬绑绑地钉在原处,於是大家再狠抽她不能移动、只剩下了哆嗦的光屁股。

荨麻的毒刺扎了卓玛一身,红肿起来的肉会像火烧一样又痛又痒,她这一天就非常难过了。手捆在木杵上,木杵插在奶桶里,卓玛不能触碰到自己身体的任何部位,她只是像一条蠕虫一样地扭动着,想在什么地方蹭一蹭自己的裸臀和赤背,但她最终能做到的,只是让自己剧烈地活动起来,尽可能地忘掉周身的强烈刺激,於是她像疯了似的上下打击着桶中的奶,嘴里“呜呜”着叫,因为那就是卓玛唯一能做的活动。

以后为了简便些,每天开始干活前,男人们便一起动手玩弄卓玛的生殖器,他们那时已经很少真正去奸污卓玛,只是用手摸、用木棍捅,把女人的阴道弄开弄滑了以后,从地上拖起她来,插到那根桩子上,再抽她几下荨麻枝。他们告诉我,这样做过以后,女人一天中都会呜咽着扭来扭去,但是会很卖力地干活,用不着人怎么管她了。

在那时,美丽的央金姑娘的处境已经要比庄园中的普通女奴好了很多,她经常在马棚前转,用一些从顿珠那里拿来的英国糖逗弄着孩子,不过从没有人见到她和卓玛有什么交流。到了那时,追随着我住在丹增庄园中的高原战士们对央金多少是有点顾忌的,姑娘搂着男孩坐在那里,用她如烟如雾的大眼睛看着那些老是把鞭子挥来挥去的男人时,他就会露出点愚蠢的笑容,把那杆马鞭藏到屁股下面去。

直到最后央金从马棚那里抱走了孩子,她叫他小普穷(小男孩),还试着教他叫自己“妈,妈”。晚上她坚持要带着普穷睡,似乎还跟顿珠吵了架,顿珠打了央金几个耳光,把姑娘的脸颊打肿了,可是让步的却是顿珠,以后就一直是央金姑娘带着那孩子了。


(十六)

在每天傍晚天暗下来的时候,打酥油的卓玛要做的另一件事是和丈夫措迈一起爬出庄园去。她首先要去的地方是梅各布里山坡上那片放牧着丹增家牲口的草场,那里住着丹增的十多个家奴,其中除了有一个四口之家外,另外的都是单身的青年男性。既然我现在没有心情,丹增也没有留下足够的女奴给他们成婚,便每天让他们使用卓玛的身体娱乐一下来体现了我做老爷的仁慈。

老实的措迈会陪着他的妻子等在那里,有时时间长些,有时比较短,然后他们并着肩慢慢地爬下坡来进入沁卡村。

沁卡村只有五十来户人家,连老到幼也不过两百多人,他们全部都是租种丹增土地,并为丹增庄园提供无偿服务的农人,措迈已经能够喊出村中每一个人的名字。“赤江,”他和他的妻子卓玛并排着跪在那家人的门前,他的苍老的声音孤单地响着:“代本老爷的意愿,你们家的儿子丹巴可以睡卓玛,我把她给你们带来了。”然后和在格幸时一样,他看着他赤裸裸地锁着铁链和足枷的女人用残破的手掌撑地慢慢地爬着过去。

他们的那些小土屋子太小了,戴着三尺长木枷的女人在里面跟本就转不开身子,他们一直都是在门口做的。

按照我的要求,他们要爬过村中每一家有未婚男人的门前,向鳏夫、或者那些尚未成亲的年轻人说出同样的请求。我倒并不特别在乎他们做还是不做,但是我从那一年开始在青稞税、豌豆税、羊税等等之外,向这些男人另外收取了一项“女人钱”,他们使用了老爷提供的女人,应该有所回报。

这样他们疲惫的两个在半夜的时候爬行着回到丹增庄园,现在在马棚门边卓玛是完全地属於她的两个丈夫了。据我观察,忍耐了一天的达娃这时是非常冲动的,他兴高采烈地把卓玛拖来拖去地打她,进入她的身体,一会儿又跳起来把她踢得满地打滚,他可真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丈夫。

我代替丹增管理着庄园,收缴各类税赋,安排支差的队伍从周边的村落运回各种产出的物品,在忙碌地处理着这些琐事的过程中,我平静地渡过了这一年。

当傍晚的时候,我坐在屋外,看着梅格布里雪山积雪的洁白峰顶在晚霞中慢慢地变成使人眼花缭乱的桃红色,看着在那下面像一片巨大的草席一样宽广地延伸下来,一直延伸到沁卡小村的莽莽坡地,我体会到了雪域中的巨大的空虚感和神的气息。

“央金,去把卓玛叫来!”

那个黛黑细瘦的女奴慢慢地爬到我的脚边,匍匐下去触碰地面,再抬起她赤裸的身体来,头发遮在她的脸前散乱地飘。她的无指的手掌被铐在一起,垂在她绽露外翻、肮X污秽的生殖器前,无意识地轻轻摇晃着。

“央金,去拿点喂马的豌豆糌粑来。”

“扔到地下。卓玛,这是你的。”

先磕头,然后她趴下去,把散开的糌粑抿进嘴唇中去。她耸动着屁股,爬着在我的脚前转着圈去寻找着那些,脖颈后凸起一条一伸一缩地牵拉着的韧带。

“央金,去提一桶水来。”

我从桶中舀起一勺凉水来,往地下趴着的这个女人的后脑上浇下去,她顿时僵在了水柱中,再不敢有丝毫移动。

“抬头,女人,张嘴。”

她仰起头来张开嘴,头发粘成大片,像是刚从水中爬出的狗的毛。

“喝下去。”我把水浇在她的脸上,“劈劈啪啪”地四溅开来。她在下面吃力地接着,闭着眼睛,细弱突兀的喉头急剧地上下滑动着,在女人颈下胸上宽松起皱的皮折中陷进一个深的肉窝。

“好啦,今天老爷领你到牧场去。”

卓玛在前面爬着她熟悉的小路,她的两只光脚板从侧立在地上的木枷中伸出来,悬空地垂挂着。它们上面的肌肉已经萎缩了许多,裹紧的皮包在骨架上,高高突出的骨节和血脉使这双赤足显得像是一对木雕。她的那些淩乱的脚趾头像是一把枯死的小树枝,再也不是一开始我们所见到的那样短胖圆润,那种带着与她的年龄并不怎么相称的稚气天真的可爱样子了。

她在燧石砂岩上摩擦着膝盖,先移上左膝,宽阔的木枷支撑在地上从左前倾斜向右后,她的头向前俯,几乎已经触到了地面。卓玛再移上右膝,这时她挺起一点身体看一看路,把锁着的手掌沿着地面推向前去找到下一个支撑。到今天,卓玛已经把这整套动作做得很熟练了。

我的马靴踩踏着在雪域的夏天里开花的牧草停住脚,在牧场的小屋门前跪着的卓玛向一侧躺下去,她得往空中抬起一条腿来,在空中绕上一个大圈把脚腕上的木枷掉过头,这样她才能仰着脸睡下。她的脚掌是完全瘫软的,一点也不能受力。她仰起脸睁大了眼睛,毫无表情地看着正在暗淡下去的天空。

“不,卓玛,今天不要你躺在下面,老爷要你爬到他们上面去。”

庄园的牧人们每天都在等待着这个时刻,为他们无聊的生活增加一点有趣的变化,他们脱掉了破烂的氆氇零散地等在旁边。

卓玛似乎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一天的劳累后她本来是希望可以躺在那里当作休息的。她再高高地抬腿把枷翻回去,整个人在地上翻滚着跪起来。她爬到那第一个男人的身上去,“嗯嗯”地告诉男人抬脚让过夹持她双腿的那块横贯着的木板,卓玛往他的肚子伏下身去,而男人把小腿穿过她的胯间搁在她的木枷上。卓玛只能用铐着的手臂推男人的胸口,和她的两个膝盖作支撑把自己上下着活动起来,渐渐地激动起来的男人抱住了女人纤细的腰。

那天在晚霞剩下的一抹余晖当中,我像我的奴才措迈一样地沉默,看着卓玛爬上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肚子,忙碌地满足着他们。

在起起落落的运动中,卓玛微微地闭上眼睛,为了用力,她从鼻子里发出了哼声。开头几回在后半段她还能“唔唔”地叫着把光屁股一撅一撅地越翘越高,只是到了最后才突然地压紧下去,紧贴在男人鼓动着的肚子上停下来;可是后来她有点做不动了,卓玛越来越频繁地伏在男人身上粗重地喘气,那个到了一半的男人生气地拼命往上推她的身体。

我只好对正巧站在我旁边的奴才说:“你,拿条马鞭来。她一停,你就抽下去!”我对他说完,他“啪啪”的两下,立刻打得地下的女人没命地上下起伏起来,再也不敢偷懒不动了。

“好啦,都做过了吗?卓玛,抬起头来看着我,再、做、一、遍。”

她伏在地上偏过脸来看着我呆了好几秒钟,爬向前去找回那些男人们。他们懒散地坐在周围,大多还没有穿上衣服。女人轻轻地哼哼,试着把其中之一重新弄躺下去。

这一回她直接用手,我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再用一次自己的下身既费力气,也不一定能够成功。当然她已没有手指,卓玛跪在那男人身边,用手掌夹住他的东西用劲地摩擦着,这一回她得做很久才使那东西壮大了些。她疲倦地垂下头停了停,男人立刻就软弱了下去,“啪!”的一声,马鞭抽在她的腰上。

低低的“哦”了一声,她着急了些,更加努力地滑上套下,抖动的身体把零散的头发甩得蓬开又落下。下面的男人大概是痛得叫了起来,卓玛终於做成了一个,这已经使她累得用并拢的手腕揉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气。

“哼,卓玛,把手放到地上,放平。”

她默不作声地俯伏下去,双手前伸,她把头搁在手臂上。我朝着她带铐的腕子踩下去,她细弱的小臂在我的靴子下面辗转挣扎,卓玛发出“嗷嗷”的惊叫,从我放松了些的脚下缩回手臂,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蹭着。我站着,不动,看着那铐起的手掌慢慢地拖着链条平放回原来的地方,我再照样跺下去。

“卓玛,下一个。用嘴,不能用手。”

“哦……哦。”她抽泣着说。

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力量做完一次立刻接着做出来第二次。女人的涕泪和唾液与男人清亮的溢出液混合在一起,抹在她的脸和他的小肚子上。她噙着他的器官狂热地甩头,把他向上拉得很长,她有几次不得不停下来喘息,但是立刻就会挨上两鞭。

男人起伏着,沙哑地喊叫了好几次,但是他就是没有射出来。卓玛终於一动不动地把脸贴在那个男人的两腿之间,嘴中含着他的东西,直着嗓子放声哭嚎起来。在举着的火把下,她的整个裸背上倾注着闪闪发光的汗水。

“这女人疯了,你,把他提起来,打她的嘴。我讨厌动不动就哭的女人。”

他拎起卓玛的头发给了她两个耳光:“还哭吗?”

“唔,唔。”卓玛在那奴才的手中挣扎着摇头。

“好吧,继续做。”

这天晚上草场上的牧人们跟在我的身后,把伤痕累累、筋疲力尽的女奴卓玛拖进了沁卡小村。村民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可是在老爷招唤他们的时候,哪一个诚实的高原人敢不出来做他们该做的呢?

在下一年的暮春里,我听说平地人倾注了极大的热情修筑的公路已经建成通车了。虽然这时格幸城中已经没有了常驻的平地人,但在那几天里还是用车子装运来了许多大人物,既有雪城的高原官员和贵族,也有平地人的干部,他们喜气洋洋地举行了一个认真的通车典礼。

我猜那几天帕拉宗本肯定是十分高兴的,他有了一个抛头露面的机会,而我并没有离开沁卡的庄园,这些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当第二天我来到庄园大门边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想法错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平地军队的大人物,有两个警卫跟在他的身边。

他说:“沁卡的代本,我是XXX。我听说你的庄园里有个叫卓玛的女奴,在布林叛乱的时候翻过了各但山口去各幸送信,我想见见她,对她当面表示一下雪域政府筹委会的谢意。”

我说:“啊,是的……不,她不在,卓玛不是……我不知道,应该的……”

我几乎想乾脆说卓玛已经死了,但又恐怕他立刻就会杀了我。

他解下手枪交给警卫:“到沁卡村外的路口等我。”然后他的眼睛注视着我的眼睛,如同那个女人一样地深不可测:“我只是对她说几句感谢的话。我一个人,你害怕吗?”

征战了二十年的老兵笼罩在他足可震慑一支军队的气势中,我好像是被他的眼睛催眠了似的,我听到我自己完全违背意愿的声音:“哦,是,是的,本部啦(长官)请。”

转过屋角以后就能看到马棚的门了,他们三个都在那里,在盛奶的大木桶前是赤裸的卓玛单调地一起一伏的背影。“卓玛,卓玛,停一下吧,平地人的长官看你来了。”我非常非常和气地说。

回答是乏味的“啊”声,她小心地把杵棒举高去从木桶里抽出来,木杵一直是捆紧在她的手腕上的,她拖带着那个笨重的工具一起在地上转动着两个膝盖回过身来。她照例地对我磕头,然后看着我身边的平地人长官,静了一会儿,匍匐下去也磕了一个头。

木桩始终是竖立在她的阴道中,她要把双手慢慢地放下地面,一边伏低着身体,一边困难地让胯部挺直着保持原来的姿态,这时再低下头去才能让头顶勉强地触到地。

大滴的汗水在这时从她的额头向着她撒开的头发上倒流下去,她枯黄但因油腻而发亮的乱发已经长到了她腰部以下的地方,被条条的汗迹丝丝缕缕地粘在额前颊上和颈下,半掩了女奴卓玛的乳房,她那两具赤裸而酥软地搭在肚腹上的皮囊。

她全身早已被高原的太阳晒成了均匀油亮的黑炭般的颜色,厚厚的污垢泥灰沉积在她的颈下,腋中和腿缝,在她的身体各处挨打的青紫肿块几乎已经不能分辨,但是成条成块地掀翻了皮肉的鞭痕却更加清晰,伤口里淡红色翻起的烂皮碎肉就像是在暗夜中怒放着的牡丹花瓣。

由於深入体内的木桩来回地磨擦,她那些本该深藏着的各种女人的物件从阴户里一层层地翻出在外,有的紧裹在那根黑暗发亮的木柱周围,有的则拖挂在她的大腿边上摇晃。我觉得她低下眉去飞快地扫视了一眼自己腿间的那堆湿粘的杂碎,连同那根深插其中的木头。在她右肩下那支矗立着像一片小翅膀一样的锁骨上,依旧穿挂着一个小铁环,表面已经是鏽迹斑斑。

“卓玛,”他用熟练的高原语言开口说,内容却是空洞的平地式官腔:“你孤身一人翻过了梅各布里雪山为我们报信,帮助我们粉碎了一小撮反动分子的叛乱,保证了格幸城高原和平地同胞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虽然……我想,高原和平地人民都会记住你,感谢你的。”

他朝她俯下身去,抓住了她尖削得只有一把骨头的裸肩,“卓玛,卓玛,”

他说,他更深地低下头,亲吻了女奴卓玛的额头,并且把那女人柴棒一般的赤裸身体压在他自己的胸上。卓玛扭歪着腰,把系着木杵的残缺的手掌斜伸到体侧去让着他,同时闭上了眼睛。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平地军队的大长官已经走到土楼的那边去了。我们两个人并排着,一跪一立,目送他沿着庄园大门外的土路,走向山坡上那等待着他的一小群士兵身边去。

在雪域一带,我们已经听到传闻说受到妻子投敌的影响,在平地军队中的地位有些微妙的变化,他正式宣布了离婚,在出席各种庆典时的排名也被换到了最后面,他可能很快就会离开雪域。

我一直等到他们越来越小的身影消失在梅各布里山粗犷的岩石皱折中,才有了些信心,我今天大概是安全了。平地军队在他们几十年的苦斗中是有着惊人的纪律约束的,他们的意志坚韧得可怕,他们凭藉这些赢得了这个国家,但是我不知道这样的约束和狂热的信仰,能否帮助他们治理好这个国家?

“顿珠,顿珠!”我大喊:“把这下贱的女奴才带到马棚里去,捆紧她,叫央金把大铜盆点起火来,我要烙焦卓玛的胸脯!”除了痛打我们的卓玛,还有什么办法能使我的恐惧心情舒缓下来呢?

我们一直做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面对着全身上下肿胀起了大片烫坏的裸肉的卓玛,我把刚从火中取出的白炽的细铁条深深地穿通女人的阴户,往里一直捅进卓玛的身体当中,我的手用那铁器使劲地搅动着她腹腔深处的粘滑的肉,我疯狂地喊叫起来:“李春,忘掉你的丈夫,永远不准想到你的丈夫!你永远是高原人的奴隶,永远!”

“噢呜……噢呜……呜啊……啊!”热的烙铁藏在她的体内,她肚子上的肌肉吓人地抽紧在一起,她被捆住的身子扭得像水面游动的蛇一样。

看得出来,我的确是非常害怕。

在那个最后的一年,雪域终於开始了它最终的颠覆,在一系列流血的冲突之后,平地人以武力为后盾,直接强制地改变了传统制度,把庄园主赶出他们的庄园,解除高原贵族对朗生们的约束,在所有的阶层中均分土地。

如我所说,到那时我已经离开了刀剑和战斗,在丹增庄园里管理着措迈、卓玛这样的家奴,平静地经营了两年多的农牧业。但是现在,大批的平地军队重新开进了格幸,还准备好了丈量然后分配土地的工作队员。人心浮动,传言纷繁,平地人大概不会要我的命,但是我决不能失去高原贵族的尊严,在平地人的统治之下,和平等的朗生、堆穷们一起屈辱地生活。我将离开我的雪域,不知道我何时能够回来?或者,永远不能。

女奴卓玛静静地跪在楼前,按照央金的指点把花瓶、玉器擦拭乾净,放进彩绘装饰的木柜和大的牛皮皮箱,三天三夜的忙乱之后,我们已经快要做完了。马和犛牛已经喂饱了食料,我的仅剩的十来个忠实的随从也已准备完毕,顿珠会带上他的美丽的央金姑娘。

顿珠站在已经睏倦得几乎睁不开眼睛的女奴卓玛身边,抬起脚尖挑了挑她垂挂的乳房:“她怎么办?”

“挖个坑,埋了她。”我说。

卓玛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她捧着那个银瓶,连头都没有抬。

四岁的小家奴小普穷已经能在庄园的院子里跑着追蝴蝶了,他的央金妈妈搂住了他轮流地看着我们两个,她张开了嘴,但是梗住了嗓子,一开始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流下了眼泪:“那,那把小普穷留给女奴央金吧!”

没有人答话,她害怕得发抖,但还是下了决心似的跪了下去:“老爷,把小普穷留给女奴央金吧!”

“好吧,给你当儿子吧!”

在我们准备好了上路的前一天晚上,在大马棚的门外,达娃躺下去撩起氆氇的下摆,张开他的腿,女奴卓玛跪在那中间,俯伏下身子来回吞咽着她男人的生殖器,她越做越快,最后她把汁水淋漓的他吐出来,努起嘴唇,环绕着丈夫的整支肉柱转着圆圈,在他黑而密的阴毛丛中平缓地摩擦着自己的脸。

达娃是任性的,他喜欢上面就要上面,喜欢下面就要下面,只是在场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都知道这已是他最后一次享用卓玛了。

“够了,达娃,爬起来。拿着这个,挖个大一点的坑,要能把你老婆放进去的。”

“是的,老爷,是的,老爷。”刚刚痛快地喷射在老婆嘴里的达娃心情不错地答应着,他卖力地把铁锹插进土里去。

“措迈,你去做一回吧,最后一次了。”

“嘎,老爷。”措迈总是十分的听话,但是眼泪已经沾湿了他满脸老皱的纹路,他爬过去抱住了俯伏在墙边上凝然不动的赤裸女人。

“轰”的一声,就在那一夜,庄园外的夜空中划过了一道血红的火光,有人喊叫,是我的守夜的家奴,然后是沉寂……一个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代本大人,我是布林。看门的朋友看清楚了,我已经把我的枪搁在脚下了。”

“代本大人,我知道你有一个留存了两年的愿望,要杀掉那个叫做布林的高原人,我今天把他交到你手上了。我知道大人要走了,在你走之前我也有一个留存了两年的愿望,同是XX女和X猴的子孙,我恳请代本大人帮我实现了它。”

这个高原男人身穿的猎袍已经破成了一片一片地挂在他的肩膀和腰际,他肮脏得像一个乞丐。布林靠他的一条右腿站在我的面前,猎袍的另半边空空荡荡,他在左腋下夹着一支拐杖。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古怪地笑了笑,说:“伤口还在烂上去,我会死在这上面。”

“那么,勇敢的高原人布林,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活剥这个女人的皮。”

我们多少花了一些时间准备,找来些绳索和刀子。“好了,卓玛,爬到那楼前的木桩下面去吧。”沉默无言的卓玛按照我们的命令四肢着地撑起身体,朝着楼前竖着的那两根木桩下边爬行过去,她的黑瘦尖削的光屁股在地下吃力地左右扭动,用楼中拖出的笨重的傢俱,比方说丹增女儿那张雕花的床,点起了一堆熊熊燃烧着的火。

“顿珠,你跟他们帮帮布林,把女人捆上去。”

用猎刀劈开卓玛脚下结实的木枷,除下了女奴手腕上几乎已经戴了两年的手铐,再用铁锤粗暴地敲下她手脚上箍着的铁环,直到它们通过女人的手足脱落下来。结果脚镣的铁圈压碎了卓玛双脚的踝骨,在把她拖起来的时候,她痛得低声啜泣起来。

像很久以前的那个第一天一样,把女奴卓玛的手臂拉开捆绑到木桩的上边,把她的脚腕系在木桩的根基上。剥皮的时候她大概会激烈地挣扎,顿珠把牛毛绳一道又一道地束得非常的紧。

“山南的流浪者,开始实现你的愿望吧!”

在那堆大火的照耀下,布林娴熟地运用着他的木头支撑,他在嘴里衔着一把轻薄的尖刀稳定地走上前去,几乎看不出他是一个少了一条腿的人。

他和她在那里对视了一阵,他开始平静地抚摸女人的胸口。这些年中卓玛的躯体一直在明显地乾缩下去,她的皮肤空荡地在身体各处堆积起来,脆、薄,而且起皱,布林的手推着她们舒润地在女人体上滑动,他把她们捏紧着拎起来,满意地点头。

“要些棉布,很多的棉布。”他说。

他用尖刀在女人的锁骨下划开一条刀口,从她的左肩平顺地裂至右肩。很浅的刀口,肉雪白地绽开,像是犁刀划开的土地,血花一朵接着一朵地迸射开来,布林的左手握着棉布紧按上去,停住不动。

“按压片刻就能够止住你的血,平地姑娘,别怕,你的表皮下面没有大的血管。”

他移开左手看了看,右手尖利的工具从裂缝的正中央插入,轻薄的刀刃竖立着割下去,均分了女人凸显出骨骼形状的胸廓,女人低着头看着自己分裂开去的胸脯和肚腹,嘴唇在火光下变得青白,鼻孔中“嗯嗯”地用着力是卓玛仅有的声音。

刀尖在女人圆突的耻部上停住,卓玛在那里只剩了一两丛稀疏的毛发。他为她止住一路的血,“你的皮大概只有一两分厚,我会割开三、四分深,我现在还不想割开你的腔子露出内脏来。”他把手抓进伤口中向边上拉,受痛的女人叫了起来。

“看这断面,上面深色的那薄层就是你的皮,下面黄的和白的,正在渗出水来的是你的肥肉,浅红的,表面显出血管网络的是瘦肉。”他把刀尖压进伤口中划下去又划回来,看起来几乎是轻盈而谨慎的,但是卓玛的裸体却剧烈地弹向空中蹦跳着,像一只落上了蛛网的苍蝇。

“我知道这样会很痛。”布林评论说:“在伤口中的轻轻触动都是难以忍受的。”女人仰头朝向夜空,嘶声惨叫起来。

“看,这个小尖,这里就是我的起点。”他用刀挑弄着横向与竖向刀口的那个三叉点,把女人的皮肤剥离开下面的滑腻的肉,他抓住了那块翻起的肉皮。

“一个好的屠夫可以光是用双手便撕下一整张犛牛的皮,不过我还得用刀帮忙。”他用刀尖挑开下面牵扯起来的白的黄色的粘连,有时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肉皮的面子上来,咬住刀子一手按住女人的脖颈,一手把皮撕开来。但是老实说他并不成功,湿滑的皮层总是从他的指缝间溜出去,他只好又痛苦地把刀伸进下面来回地切割。

赤红的大块在女人的右半边胸脯逐步地裸露出来,撕开的皮张可观地掀开到了卓玛右乳的边缘。裸肉上涌现出来几个血点,布林用棉布按住它们:“我有很多时间。下面是很有趣的地方,现在我有地方抓握它了。”

他单腿站立着,把木杖在地下试探着找好了地方,稳定地支撑住自己,他曲起了右手的五指像铁钩一样地插进皮和肉的缝隙中去,左手按紧女人的乳房往前推,像是要从一个柑子上剥下它厚韧的外皮。

卓玛“噢……噢……噢噢……”地惊叫着在空中躲着他,布林似乎真的撕到了乳房靠上一点的地方,但是他突然软了下来:“不,不行,我站不住了。”他取下唇中的刀,探到那浸透了血和黏液因而软滑的皮下去,重新割草般切断它们的根茎。渐渐地,那软的皮从女人的乳上蓬松了起来,他用左手拉起它来,有一层网膜样的东西联系在中间,他再划裂它,女人大半个赤红的乳房便颤动着挤出到外面来,那已是一个洇着血水的裸肉团块。

在脱落下来的肉皮上,卓玛温柔扁平的大乳头突然地变得了无生气,像是一只死动物的眼睛它已经脱离了生命的供应了。

卓玛右侧胸上的皮肤呈现出一个大的三角已被撕开到了她的腋边,下缘已经挨近了女人的肚脐,倾斜着垂挂下去像是一面无风的旗。她的没有了表皮的右乳房在流淌过血水和浆汁后显出大串黄色的肉囊样的物件,如同一大捧小的野生的葡萄串,那是她分泌乳汁的源泉,在她们上面覆盖着半透明的脂肪小层。卓玛太瘦弱了,在她的胸中女人秀美的凝脂几乎已经消散乾净。

他抚摸着卓玛裸肉的乳,卓玛看起来觉得很冷。“女军官,再来另外那个,嗯?”我们突然地觉得手臂上的汗毛在竖立起来,我们在多年以前的什么时候听到过同样的一句话。

他再做卓玛另外的那个,卓玛深长地叹息着:“啊……”渐渐地,她的左乳头也离开了她的身体飘荡在空中,一条扭绞着的小肉管拖长出来:“啊……”

下身接下去要做的是从肚脐往下,布林的刀绕着女人的阴部转着弯,切口从卓玛的大腿里侧延伸下去,“先就到膝盖吧。”但是让开了卓玛的阴唇外缘,剩下的事是把卓玛小腹上的皮层向体侧拉至她的髋骨突起上。

有一些模糊低沉的撕裂声传出来,带着缠绵的阴郁感觉,在那声音响过了一半之后,应和似的女人会有一声大的嚎叫,类似於“啊……噢!”并且往往是嘎然而止,一片的沉寂中等待着布林开始下一次撕扯。

卓玛前半身的皮层已经向两侧开启了一大半,像是那半裹着一柱玉米穗的大叶片,只是它们在中间托起的是一个红润的女性裸体。布林把它们合拢着扭绞成束,这样他终於使它们有了一个可以着力的把手。

现在他只是用手了,布林空出来的左手在卓玛的胸口上寻找着支撑,那里全是水淋淋的赤着的肉,他的左手在上面滑来滑去,而布林的右臂上肌肉紧绷着拼命地向外用力。他咬紧了牙,说:“嘿!嘿!”在那上面的女人也咬紧了牙,她紧锁着眉头闭上眼睛,“唔……唔……”着向两旁甩头,一星一点反映着火光的汗珠从她的额上飞开去。

顿珠上去帮他,他拿着刀插进了那绽露开的结合处里面,来回的划……突然地,布林那僵持在空中的右肘跳了一跳,快速后移,於是又是“吱”的一声,皮瓣差不多完全脱离了女人的肚腹。就连屏着呼吸的卓玛也像是放松了似的呼出一口气来,然后她又抬头发出一声空洞的乾嚎。

布林停下来,抬起大臂拭去额上的汗,手中仍是紧握着皮的卷。在那半开半掩的深处,血水在皮与肉刚刚脱离了的地方暗暗地流出,并从女人耻部刀口转角的地方涌现出来,滴落下去。

布林看着女人把她的头歪向一侧,紧紧地压在她自己的肩下,她执拗摇晃着她的头,几乎像是打算钻进自己的腋下去,使自己逃离这一切,当布林抓起了头发把她从她的肩膀上拉开时,她仍是那样地扭着,无望地试着挣脱开男人的手。

在那一刻,卓玛汗水淋漓的脸庞上似乎只有一张悲淒地张大着的嘴,但是并没有发出来什么声音,她只管张大了嘴,那样疯狂地摇晃着头。

“安静些,安静些!我没在撕了!”布林等了她很久,把棉布塞进缝隙中为她止血,然后对着她那双终於从脸上显现出来两条细缝的眼睛:“平地军官,你后悔了吗,你现在后悔了吗?”

右手举着她的头,他的左手依旧握刀,他把刀尖插进了卓玛胸前垂落下的乳腺挂串中,她们成团成块地聚拢着连系在细的肉管和膜上,像是一些吊在枝蔓上的正在腐坏的小浆果,被几根大些的肌腱的树干维系在一起,完全不能看出这红黄而破碎的,散乱的一簇曾经就是女人一只娇艳乳房的内容。布林的刀尖穿通它们,把它们从粘滑的大堆里分离出来,他割出一条肉串,卓玛“厄”地打出一个嗝。

“你后悔你做的吗?平地女人?”

在火光的映照下,卓玛有了一个晶莹透光的肚子,在布林折磨着卓玛胸脯的时候,她的少了约束的腹腔悄悄地向外坠下一个鼓包来,沉重的肚肠在她薄薄的腹膜后面运动着,卓玛肚腹上那浅得可怜的脂肪层被拉伸成像是一张网一样的东西,被一些乳白色的纤维勉强地维系着。

布林打起精神弯下腰去,拉开架势用足力气拉扯了最后几把。现在伸开了手臂吊挂着的卓玛的正面躯体已经全部裸出了粉白的肉,她的看起赤红湿软的皮向两边掀开去直到女人体侧的肋下,她们在那里各自拢成了一个大的卷,像是一只歇息的蝙蝠半张的翅膀。而下面的结合部现在已经扩展到了卓玛的两条大腿上,皮肤从那里脱离肉面,有一道清晰的界线:细润水灵的裸肉和另一半毛糙暗淡的表皮。

布林瘫坐到地下:“我累了,我的烂腿在吞噬着我,我已不是两年前的布林了。顿珠兄弟,请你给我拿一盒火柴好吗?或者,还有英国烟卷吗?我想休息一会儿。”

他盘起他唯一的腿坐在卓玛的两腿之间,用手拨弄着他特意为她留下的阴户周围的褶皱,把食指和中指并拢起来穿透进去上下地滑动着。“你现在会很凉快了,女人,清爽的微风吹在你的肉上也会让你觉得是钢针在扎吧?让代本老爷去睡,我陪你一起等到明天吧,明天一天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剥光你的背呢?”

他张大了插在女人体内的手,把女人的阴门充份分开在他的面前,“啊,是这里。”他拿起一根火柴试探着倒插进女人在上方的尿道出口,露着火柴头。他在自己唯一的腿上擦着了另一支,把火苗凑近上去,“噗”的一下腾起一朵更大些的火花,卓玛的身体一个激灵,沉闷地“嗯哼”了一声。

布林把她的阴门分得更大些,“啊,这里。”他又说,把手抽出来搓揉着女人的阴蒂,把那小的肉芽暴露出来后又用另一只手划出火来,凑上去……“噢,噢呜!”这回她在空中后仰过头去,布林把嘴凑过去点着了香烟。

在她从肚腹直到腿根的去了皮的大块鲜肉衬托下,卓玛两年来日渐变宽变散的整个女性生殖器显得更加阴沉灰暗,弥漫着疲惫的暮气。卓玛抽缩着双腿,她那对乾瘪的肉唇大张着,在小火焰上一跳一跳地扑动翅膀,像一只赤裸地挣扎着的雏鸟。

整个晚上剩下的时间布林都是在卓玛的身边渡过的,他大概一直都在点起火来烧灼她的身体各处。而我却突然地想到,我应该把布林的疯狂行径变成一件对我有用的事。在一大清早的时候,我命令他们去沁卡村召唤全体村民,到他们老爷丹增的庄园里来看一个背叛老爷的女奴的下场。

丹增家的粗重傢俱已经全部化成了灰烬,在天大亮起来的时候,扶老携幼、衣衫褴褛的沁卡村民在庄园中散乱地站了一大片。在他们的前面是在木桩上挂了一个晚上的、剥去了前半身皮肤的女奴卓玛。在风中裸露了一个晚上,她胸口和肚子上的嫩肉变得暗淡和僵硬,表面也乾燥了些,不再像夜的篝火中那样总是闪动着魔鬼般的水光了,血的痕迹乾结在她的身体各处。

卓玛半睁着眼睛看着沁卡的村民们,脸色雪一样地惨淡,但是她的神情却显得非常的镇定平和。

“看到这个卓玛了吗?雪域高原的孩子们,不要相信平地人,不要接近平地人。谁要忘记了自己高原的种族,去讨好、去帮助那些外来的平地人,去接受平地人给你们的、不该属於你们的东西,看看这赤裸的女奴卓玛!老爷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凡是背叛了高原的荣誉的,背叛了你们主人的,看看这被剥了皮的女奴卓玛!高原主人的惩罚会同样地落到你们的身上!等在这里,一直看着这女人被剥乾净身上的皮!”

“布林,开始吧!”

布林重新提起他那把凝结着黑血的尖刀,他从卓玛肩膀上的那条切口开始,靠着刀刃的帮助区分开皮和肉,环绕着颈子,把女人渐渐地翘曲起来的皮肤翻向她的背后去。又是那冗长的划裂、止血、剥离的过程,其中所做的一件大事是把卓玛肩上的切口顺着整条手臂的内面一直延长到了她的手腕,由於那里缠绕了许多圈的绳索,布林在绳索向上一点的地方绕着她的小臂割了一个完整的圆环。

“有那么多人等着看你剥了皮的肉,我得快一点了。”

顿珠和他同时地剥着她的两条手臂,他们用了一个多小时使卓玛手臂上薄而软的皮层像笋壳似的滑脱下她的臂膀。卓玛的臂重新变得光洁而白皙,一些浑浊的体液和血丝牵连着滴落下去,原来是包裹在人皮下的大的血管现在圆凸着暴露在外,似乎是些挂在了肉体外面的附加物,血管中流动的血使它们看起来是些正在爬过人肉表面的小蛇。

现在他们两个汉子站在女人的身后,他们合作着把她越来越成为一张整体的皮向她的腰部撕下去。从卓玛手臂上剥离下的两个窄条已经在他们的手中拧成了一团,再加上刀刃的帮助,这事的进展越来越快。剥落下的皮张已经很大,两个男人的手有了足够着力的面积,一用力,女人背上的裂口便宽阔地大张开。天也大亮了,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是哪一根经脉或者哪一柱肌肉妨碍了工作,这时只要轻轻地切断它就可以了。

女人软的身体被他们拉拽得向后面凸出去,“噢……噢……噢……啊!”他们撕扯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女人谙哑而淒厉的哀嚎变成了一个连续的长声,她的头已经无力地垂落到了她自己赤红而软糯的肉胸上,眼、鼻、口中分泌出的大量液体流淌过她一阵阵痉挛着的脸盘,凝聚在她鼻子和下巴的尖端上呈柱状向下挂落。她的身体抖动着,似乎是在酝酿着用全身的力量积聚起一次喊叫,然后她惨不堪闻地叫出声来……又重新开始颤抖。

当发出最后的那个长声时,她像被电击了似的震颤,并且突然地抬起头来,她向着她的身前扫视了半个圆圈,但是她看着我的眼光就像是在看着透明的晨雾一样,我开始怀疑这女人还有没有清醒的思想了。

在她的背上白的肉正一片片地暴露出来,然后血水从下面密集地渗出,直到浸透了表面。

“停一停!用水浇她,把她弄醒。”

一桶冷水迎头泼了上去,流淌着的水流沖掉了卓玛背上大片的血液,很快地从她细嫩的裸肉下又显出一些小红斑来,并且迅速地扩大,这样布林和顿珠就能够看清出血的确切部位,他们用棉布按压住它们。而卓玛在水中呛住了,她咳嗽着喘息,闭上眼睛,过了一阵才又重新睁开,这一回她的眼中闪着清晰的光。

突然地,从那一大片沉默地站着的沁卡村民中响起了一个尖锐的童声:“妈妈!妈妈!”是小普穷从人群中冲出来,央金追在他的身后,但是姑娘的裸足踢在岩石上,她跪倒下去。

布林手中握着刀,他回到卓玛的身前来欣赏着他的作品,考虑着下一步是把整块皮继续向下撕下卓玛的屁股呢,还是先剥开她的两条腿。布林是一个从无数次死亡的威胁中幸存下来的人,在猝不及防的变化中他的本能反应就是挥开他的刀,小普穷后退了一步坐到地上,再喊:“妈妈,央金妈妈!”血从他的额上流下来。

两个女人同时尖利地喊叫,声音震耳欲聋,卓玛往上抽她的腿,绝望地拉扯着她裸露着粉白色肌肉块和筋腱条的手臂,那些裸露的肉块彼此扭绞着清晰可见地前后滑动。央金已经扑上来抱住了孩子,布林的第二刀挥起在空中,然后他看到下面央金的惨白而美丽的脸,而顿珠像一头豹子似的跳到了他的身后。

央金向后退,她已经泪流满面,她盯着怀中的小普穷,最后她知道他只是被划破了皮肤。她朝木桩那边喊:“他很好,他没有受伤,他只是划破了皮。”她抱着那孩子,把他的脸压在自己高耸的胸间:“妈妈在这里给老爷干活,她也很好,我们……我们去里面玩。”

“别拖时间了,快一点!”

两个对视着的高原汉子各自后退,他们站到了女人的两侧,各自独立地剥离出了卓玛的两条腿,在她一对膝盖的地方翻开了两个带皱纹的绵软的小皮碗,和手臂一样,在女人脚腕束紧的绳子上方结束。

现在那一大张皱缩肮X、内面是粉红而另一面是褐黄色的血淋淋的东西从卓玛的腰后面挂下去拖落在她的身后,男人们最后一次合作,弯下腰把它从女人悬空的两腿间往前拽。卓玛全部的皮“滋滋”地响着从她自己赤裸的胯下爬出来,最后地撕离了她的臀,“啪哒”一声粘稠地跌落在地上。

一次次昏迷过去,又一次次被我们用冷水淋醒过来,早已是精疲力竭的卓玛已经不能抬起她坠在胸上的头,她困惑地睁开眼睛,正好可以看到自己脚下那一大堆令人恶心的东西,上面恶作剧似的鼓起来两个空洞的大皮泡,曾经是包裹在她的两边屁股上的。

像我以后四十年中不断重複的恶梦一样,卓玛现在是真正地完全赤裸了,赤裸成了一团颤动着的红润的鲜肉。青的和红色的静脉与动脉像河网一样搏动於她的全身,她全身失血的肌肉与脂肪晶莹明晰,纹理细致,覆盖着薄纱似的膜,如同梅各雪山下的河床中一柱金红的水晶石,封闭在深处那颗隐约可见的内核是卓玛跳动着的心脏。

布林撑着拐杖蹲在肉的女人体下,他意犹未尽地握着卓玛的脚,那是依然黝黑粗糙的,还没有变成赤红而光洁的地方。但是经过了一天一夜的紧缚后,女人的脚被断绝了血液的供应,实际上已经坏死了,和卓玛的双手一样,它们现出枯萎的样子缩拢成了一种鸟爪的外形,青紫、僵硬。那里已经不可能感觉到痒或痛了,布林厌恶地放开了它们。

“好啦,布林,放下血淋淋的刀子。我们可以到里面去喝一碗青稞酒了,等一会再来看看我们的卓玛冷不冷。”

“就要结束了,我最后还要剖开她。”他转回依然悬空着张开四肢的卓玛,在她那像一面鼓一样胀大着的半透明的肚子上还留着一竖条清晰的刀口,浅浅地陷入她的肉。

布林打量着她的全身上下,他由好的左腿和右边的拐杖组成的下半身站得笔直,但他向着女人弯下上半身去。他用刀尖挑拨着卓玛绵软宽松的生殖器,而在最后刀子是紧贴着女人的大腿插进她的体内去的,刀刃进进出出地闪着光芒,向着她后面的会阴处割下去,在女人大张开的下体中点,她的腹股沟内肛门不到一点的地方转过弯,绕回到卓玛另一侧的大腿的边上。

看起来是布林正在挖出她的生殖器,那已是除了头、脸、手、脚以外,卓玛的躯干上唯一一块还长着人皮的地方。刀尖一下一下吃劲地锯下去,卓玛那两个裸露着惨白骨节的膝盖也一点一点地向着里侧扭转过来,大腿上红白交杂的肌肉也有一些错乱的抽搐……好像是这个女人还打算收拢她去了皮的腿,把自己的羞处遮掩起来似的。突然地,一股尿液像花洒似的淋了下来,这肯定是这个女人最后一次排尿了。

布林在卓玛的耻骨突起下面画完了这个血色的圆圈后,我们能看到在女人低垂的下巴尖下,她的喉咙口在迟钝地运动,然后黄绿色的污水从她的嘴角边一丝一缕地流溢下来,“呜噜,呜噜……哦……”她发出了一些模糊的声音,又喘了一口气。在她身体的下面,那团浸透了血液的椭圆形的小皮夹像是一个瓶塞子一样从躯体里被拖拉了出来,被跟随而出的肌肉条和管子吊挂在卓玛的两腿之间摇荡。

布林的刀现在是空闲着的,他把刀尖从女人肚脐上两寸的地方再刺进去,加深它,“噗”的一声冒出一个小小的血泡。布林向下轻手轻脚地割下去,结束在卓玛的阴埠之上。在刀子走过的地方,女人肚腹中内脏的重量把裂口压开成了一个菱形,塞满在那个腔体中的是一堆青紫色的和粉白带暗红筋脉的东西。经过一番蠕动挣扎后,一个大肉管的转折部从裂口中第一个爬行出来,像是一个怪物探出了它饱满光润、没有面目的的圆头,沾染着自肉的断面中涌出的血。

这可能已经多余,卓玛的全身虽然仍是在偶尔地发出痉挛,但是她低垂的头再也没有抬起来,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我一直走到那块曾经名叫卓玛的汁水淋漓的大肉块旁边,腥臭扑鼻,我感觉到她身上的肉在微弱地起伏。我搂住了布林的肩膀把他拉开那里:“来吧,山南的流浪者,你终於实现了你的心愿。”

他看着自己张开的两只手,让刀子滑落到地上,他在褴缕的猎袍上揩着血,“是的,我终於实现了我的心愿。”他说。

丝毫也没有浪费时间,在我们的身后,顿珠握着刀扑到了布林的背上,凝结了卓玛鲜血的刀锋从布林的脊柱左边穿入,我在前面看到的是从布林的左胸上冒出的一个刀尖,我推开他。

“哦!……”一片低沉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来,像是一道波浪似的往后面传递过去。布林躺在地上凝视着我们,从他胸脯的刀口中接连着跳出成串的血泡,一个破裂了之后紧跟着下一个,后来变成了流淌的血沫。他张了几次嘴,最后他说:“哦。”

顿珠表情複杂地看了看屋子的方向,不知道他是希望央金在那边,还是不在那边。

我想叫达娃来帮忙,但是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们兄弟。“赤江,丹巴,你们来,把这女人解下来,扔到坑里去!往里填土!”

卓玛蜷曲着下半身跪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背靠着坑壁,流出了一个圈的肚肠盘绕在她的腿边,那团割出的下阴搁在女人的大腿上,不过这些都被填回去的黑土掩盖了起来。

“够了!”土一直埋到她的破碎成了烂絮状的两乳之下,露出的是她竖立在地面上的赤红的胸脯和头。我说:“够了!”

顿珠随手找了一根烧剩的床腿钉进她的身后,拉起她的头发左右缠绕着系紧在上面,只在地表露出了一小半截身子的卓玛倚靠着小木桩,重新被迫地仰起了脸,她纠葛打结的乱发堆满了胸下的土。我又一次发现,在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所有痛苦的痕迹已经消逝无踪,她半睁着眼睛,她的脸现在平静得就像是被暴雨沖刷过的青砖街面。

“卓玛,卓玛,你听到老爷叫你吗?”

“嗯……”

我仍然没有看到达娃和措迈在哪里,我对着人群喊:“你们听着,是我领军的代本老爷说的,就把卓玛这样留在这里。谁要是敢把她挖出来,梅格布里雪山上的神会惩罚你们的!”

他们慢慢地,人群自前而后,一排一排地跪到地下去。

我们的马和犛牛组成的队伍绕着峡谷转着圈,央金骑在马上,姑娘依旧赤裸了雪白的两足踩踏在马蹬中,她已经习惯了如此,而且她的皮肤似乎始终不曾受到高原烈日的影响。在她的怀中抱着熟睡的小普穷,男孩的额上有一道血迹。我们从更高的坡上俯视着丹增的庄园,在楼前的那一片土场上,暗色的人群像雨后树皮上长出的成片的小蘑菇,依旧沉默地跪在那里,面对着他们前面那个小的赤红的身体,那个半埋於土中的女人,他们和她纹丝不动。

***    ***    ***    ***

后记:

我和一个自愿的高原族学生合作,最终译写完了手稿,我们无言相对,被这狂暴的仇恨和血所震慑。我觉得我隐隐地看到了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但是我一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后来我突然地想起,是四个月前在江边共坐饮茶的那位赠我原稿的海外朋友,我曾经注意到他的额角上似乎有一条隐约的疤痕。

不过这不对,虽然差别并不太大,那位先生的面貌从一开始仍然给我以异族的感觉,他似乎从血统上就有着与高原的联系,不可能因为跟随了某一个种族就变成了他们的模样吧!於是我下意识地在键盘上打入:“XXX”,在几次点击鼠标之后,我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屏幕上显示出的东西。

“XXX,原名XXXX,高原族,XX省XX县人,一九三六年X军经过家乡时参加X军,历任:……,……,……,一九八八年离休。”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