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dead???)
原作:barbanne
翻译:wqqq
我张大了嘴准备惊声尖叫,而就在我惊恐的目光下,他开始给我注射,我可以感觉到针头的刺入。随着冰凉的药水注入我的身体,我的呼叫也被扼杀在了喉咙深处。
我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真的是一动不动,甚至肌肉抽搐一下都不行。
我试着想眨一下眼睛,结果是办不到!
我又试着转动一下眼球,想把自己的视线从一直盯望的天花板上移开一点,结果仍然是……办不到!
刚才张开的嘴巴也象是被固定了,维持它几分钟前的样子。我又妄图努力动动舌头随便舔点什么,结果当然可以预料……这个在平时最平常不过的动作,此时却只能停留在思维中!但是我想我还有呼吸,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的确还有思维的能力。
我彻底的"瘫痪"了!
这么说吧,如果有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他们一定会以为我就是个死人!让他们唯一奇怪的是,这个"死人"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就这样在床上近乎裸体的躺了一天,直到好友玛丽在第二天一大早发现了我。
她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看到我的奇怪样子,开始并没介意,只随口说了一句"你疯了,这样会着凉的",但没有答复,她感觉有点不对劲,用手推了推我――我的身体一点也不僵硬,全身的肌肉随着她晃动我的动作而毫无自主性的颤动。
她终于发现我的问题,大叫着跑了出去。
很快,该来的人都来了,警察、急救医护人员……最后进来的是~法医官!?
法医官是个女的,她把我的身体来回的翻动了一阵,象是在搬动一个塑胶模特,此时的我除了听天由命还能做什么呢?随后,她把我身上唯一的遮挡脱了下来,我感觉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插入我的下身,我想如果我可以发表意见,我会投诉这种在我看来一点也不滑稽的行为!
过了一会,那东西被她抽了出来,随即她当众宣布:"诸位,我于9点05分宣布人已经死亡。"
"她的准确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甭问,这是一个警察的声音,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我一辈子也不想看!
"这要等我们做完尸体解剖之后才能告诉你,现在,我只能推测大约是五个小时以前。"
要解剖?!!!我的内心开始狂吼:"天哪!不要,不要解剖我!!!"
女法医继续说着,她的声音充满了女性的温柔,如果是换个环境听她说话,我甚至有可能喜欢上她。
"至于她的死亡原因,我想也需要进一步检查后才能确认。现在我只能说,我自己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会导致这个健康年轻的女孩死亡。"她一边说,一边缓缓的合上了我的眼帘,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但我从此陷入一片黑暗中。
"可怜的姑娘。"
"是啊,我是很可怜,尤其在我遇到你们之后!"我恨恨想着,心里发酸,这时候如果能哭该多好啊!
"是啊,真替她惋惜。"这应该是那个警察的声音。
我的内裤被重新穿上,继而感觉几只戴着乳胶手套的冰凉的手把我的躯体抬起来,整个装进了一个袋子里,然后……"嗤啦",这是拉上拉链的声音――这是天底下最恐怖的声音,我就这样被他们装进了尸体袋!不顾我一遍又一遍滴血的呐喊!
我知道自己此次奇异之旅的目的地――这座城市的太平间!
到了地方后,我被从车上"卸"下来,搁在一副推车上,被推到一个房间里,这应该是停尸房吧,我只能猜测,因为我被密封在袋子里,而且我的眼睛睁不开,一切都只能跟着感觉走。
过了一会,推车停了,我感觉自己被抬起来,放在了一个冰冷的平台上――解剖台!!??我不敢想接下来的事。
袋子的拉链打开了,头顶的强光让闭着眼睛的我也能隐约感觉到。我努力要睁开眼睛,但它们就是那样固执,任你竭尽全力,它自岿然不动!
袋子被人从我身上拿掉,我躺在不锈钢平台上,透骨的冰冷从我裸露的后背蔓延到了全身。
有人用冰凉的手扒下我的内裤,并且将它从我脚上拿走,我现在完全赤裸了!滑腻的乳胶手套象是一只软体动物,在我身体的各处游走。
我的脖子下边被人垫了块枕木,下巴高高的翘起来。我的两条长腿被拉直,而两只手被规矩的摆放在身体两侧。天哪,哪个混蛋在摆弄我的身体?!
我被就这样扔在那,房间的温度已经接近冰点,当然,不会有人记得我,因为在他们眼里,死人是不怕冷的。他们为什么这样冷酷!
我和曾经在这里呆过的其他尸体伙伴一样,被人丢弃在这个阴冷的、没有一丝生气的、充满消毒药水气味的停尸房里,毫无希望的躺在解剖台上,我不是任何一个人,我只是一具尸体!
感觉越来越冷,可我连发抖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该死的药物,就是它让我在这里受罪!而这只是刚刚开始,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残忍的"打开",当然,到那时连我自己都不会再对"我是一具死尸"这个论断产生任何怀疑,看来我真的没救了!
我的心在哭泣,但流不出一滴眼泪,朋友,你试过这种伤心的最高境界吗?
……
我听见验尸官们在旁边轻声谈论着,我还准确无误的听到了尸体被刀子剖开的恐怖声音,听见验尸官的手在尸体里掏出器官而发出的令人作呕的声音,听起来就象有人走在泥水中。腐臭的气味弥漫了整个房间,与消毒水的味道组合成了奇特的味道,这味道我一辈子都不想再闻。
"瞧,我看就是这个导致她死亡。"
"嗯,这玩意真大。"
"她生前一定遭受着平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没错!"
随后,一阵刺耳的"卡卡"声,刀片在她的面骨上不断的割,她的脸被从中间分开了。他们要检查她的脑组织。
我清醒的体会着身边发生的一切,这真是太可怕了!我禁不住的颤抖,当然,仅仅是心灵的颤抖,我的身体此刻还是象块冰。
……
"喂!过来瞧这个小伙子!"
"哇噻!你给这家伙身上开的洞足可以通过一辆卡车,哈哈!"
他们现在又在解剖一个男人。如果现在可以动,我想我肯定会大吐特吐的!
"这里还有一个姑娘,怎么样,打算怎么下手?"
他们站在我躺的台子旁边――终于要对我下毒手了!我心中狂喊着"不!不不!",但我自己都知道那没用,没人会听到我的心声。
"哎呀!"一只爬虫一样的手在抚摩我的肚子,现在的我完全赤裸,而那只手就从我最羞人的地方一寸一寸的向上,摸过胸骨,又来到我的乳房,先是左边,然后右边!?
我知道,这是有人在我的身体上画线,画一个方便解剖的Y字形线!
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了。
"咣!"房门猛地被人撞开,又有一辆推车被人推了进来,胶皮轮子在塑胶地板上急速摩擦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紧急案件!"有人大声说道,"这是议员的女儿,今天早上被发现,市政厅已经炸了锅了,各方面的压力都很大!"
"瞧这姑娘的面色,我敢打赌是死于毒品注射过量!好,我们先检查她吧!而这个姑娘,只有等明天早晨再说了。"
于是,我的耳朵里传来他们解剖那个议员女儿尸体的声音,把她切成了一块一块的……
再以后,下班的时间到了,传来清洗的声音,灯关上了。
一张薄被单盖在了我的身体上,我暂时逃过了开膛破肚。他们总算想起来给我盖上点什么,要知道这里的夜晚很冷的。
"如果不是刚才那个倒霉的女同胞,现在变成一块一块的就会是我了。"我胡思乱想着,度过漫漫长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周围一连串的开门声和脚步声,紧接着,被单被人揭开了,我知道死期到了。
一只手抓起我的胳膊,我感觉有根针刺入我的静脉,冰凉的液体被注射进来。然后,那人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渐渐的,我惊喜的发觉冰冷僵硬的感觉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退。
我努力想动动身子,当然,什么也没发生。但那种温暖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并且越来越强烈,我强迫自己的眼皮分开,天哪,它们动了,它们真的睁开了!
随后,我发现自己的脚趾头也能弯曲一点了,尽管它们动的很慢,继而是我的手指、手臂、双腿……
就在这时,我听到验尸官们回来了!
他们显然没有发觉我身上的被单已经被人揭开了,"让我们把昨天的事情做完吧!"
哼!这会儿你们别想把我开膛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身体用力向旁边滚了过去,就在旁边的被单把我的裸体裹住,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而满腹的委屈在这一摔之下爆发了,此时的我不断的抽搐、哭喊、呻吟。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看着我,好半天才有人嘟囔了一句:"我的老天!"
嘻嘻,这就是我在死亡边缘的经历。
我恢复的很快,其中一个法医给我检查后告诉我一切正常,但是我不相信他,我发誓从此不和法医说一句话!
"我通常不会对活人检查,你很走运,小姐。"他还在打趣!我没理他。
他似乎对这难得的消遣很感兴趣,继续笑道:"我很庆幸我们昨天没有犯错误,或者说你没有给我们犯错的机会,呵呵!"他的笑好讨厌啊!
我本来已经发誓不和他们中的任何人说一句话,但是~不行,因为我突然发觉自己还光着身子!!
发现了这一点,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只好咬牙道:"我现在要回家!"
他们也发现了我的尴尬处境,赶忙借给我一件白色的宽大袍子,我怀疑这是给死人穿的,但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一无所有呢?
他们派车把我送回了家。玛丽见到我飘飘然鬼魂一般的走进她房间,吓得大喊一声就往外面跑。
司机一把拽住她,哈哈笑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接触的都是漂亮妞!"
接下来的一天,我一直和警察打交道。
几天后,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嘿,死丫头,这回接受教训了吧!"下面画了个笑脸。
我反反复复检查信封,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有一个签名,还是不完整的,写着R*pper,中间那个字母看不清。
如果让我知道谁是那个坏蛋,我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