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血黄沙

石砚


(一)

“各位老少乡亲,我们是乌龙寨的好汉,今天到这儿是为了寻仇。我们只同黑牡丹一个人有怨,不想?混水的请让开!”

黄花镇虽然地处沙漠深处,但因为拥有一眼井,所以成了沟通东西的交通要道。在这个三不管的地方,江湖人寻仇、械斗是家常便饭。这些人讲究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不跟着瞎掺合,就不会有危险。镇里的百姓已经不止一次遇上这样的场面,所以并不害怕,不会关门猫家里,照常各自作着自己的营生,有的还爬到附近的房顶上看热闹。

来的人可是不少,足有四、五十个,看来,黄大头的乌龙寨是倾巢出动了。能让这么大一个山寨全伙下山寻仇,那黑牡丹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黑牡丹是个女独行侠,名声在这一带叫得甚响,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是听人说起她的武功高强,有以一当十的本领。她在这附近劫富济贫,有时候也干些黑吃黑的买卖,与那些占山为王的发生冲突也在所难免。这乌龙寨就是仇家之一,听说乌龙寨的老二方喜子看上了黄羊镇张大户的女儿,要强抢了去作压寨夫人,正巧被黑牡丹碰上。黑牡丹出面架梁子,同方喜子动起手来,一剑把方喜子劈了,因此同乌龙寨成了冤家。

少有人见过黑牡丹的模样,因为她动手的时候,总是以黑巾蒙面,所以听到说黑牡丹在镇子里,大家都很好奇,胆子大的便跟在那一大群乌龙镇好汉的后面往镇子中间走,想看看这黑牡丹到底是何许人也。

人群蜂拥来到镇中心的空场子上,那里把口儿有一家仙客缘酒楼,此时正有几个绿林打扮的人在酒楼门口站着,他们都已经被人砍伤,有的捂着胳膊,有的捂着脸,血还在从手指缝里往外冒着,见救兵到了,急忙过来搭话。

“人呢?”黄大头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中等身材,十分粗壮,一脸络腮的胡子,两道大扫帚眉,看上去十足威严。

“在楼上。”受伤的汉子们说。

“不会跳窗户跑了吧?”

“老娘没那么下作。”

二楼的窗户口露出一张面孔。

这是黄花镇的人第一次看到黑牡丹的真面目,原来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子,长圆脸儿,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嘴唇,生得十分标致。

“听人说,黑牡丹是个有担当的女中豪杰,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承蒙夸奖,黄当家的有什么话就说吧。”

“好说,咱们江湖中人,一向是恩怨分明。你杀了我的二当家,今天我举寨而来,就是要替我的兄弟报仇,将你剖腹剜心,祭奠我兄弟的亡灵。”

“可知你的二当家都干了些什么?”

“知道。不过,我们二当家的有什么不是,也应当由我们按山规处置,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打横炮,你杀了我们的人,我们就不能放过你。”

“好,既然是你寻仇,就请你划下道儿来,你是打算一对一单挑,还是打算群殴?”

“咱们是山寨里的大王,从来也不敢自承侠客。今天是替兄弟报仇,只求结果,不择手段。你若是怕了,便脱光了衣服跪在兄弟的灵前,当着众兄弟的面给我那死去的二弟磕上一百个响头,我们之间的过节就算一笔勾销,本寨决不再找你的麻烦。”这黄大头的话,表面上看给了黑牡丹一个避免以一敌众的机会,其实是逼着她翻脸,试想,以黑牡丹的声名,怎能当着几十个男人的面脱了衣服磕头?

黑牡丹的脸上腾起一股怒意:“黄大头,你真不要脸。不敢单挑就直说,老娘不怕你倚多为胜!”

“既如此,那我们就上来啦。”

“且慢,楼上地方小,别把人家家伙打坏了。你们且后退,让老娘下楼。”

“好!请!”

众好汉向后一退,让出三、丈方圆一块地方,只见那黑牡丹喊一声:“老娘来了。”便象燕子般从窗中一跃而出,头朝下堪堪触地,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把身子正过来,轻轻的站在地上,脸来变色,气不长出。

“好功夫!”黄大头不由赞了一声,心中暗自庆幸,就凭人家露的这一手轻功,如果单打独斗,自己九成九不是人家的对手。

那黑牡丹站在街心里,左手拿着一争带鞘的宝剑,她一身黑色的短打扮,中等身材,肥瘦适中,腰间扎着黑色的绸带,勒紧那一掐细腰,越发显出腿胯部的优美曲线。

“黄大头,老娘来此,你们哪位先来?”

黄大头把手中单刀一摆:“弟兄们,人家是女侠,功夫在这儿摆着呢,还等什么,并肩子上啊!”说着,挺刀当先向黑牡丹冲过去。

这群土匪虽然功夫不及黑牡丹多多,但都是亡命之徒,见大当家一上,便不顾死活地冲上去围攻。

黑牡丹面无惧色,叫一声“来得好!”将宝剑出了鞘,左手一格黄大头的刀,右手一翻腕,宝剑便切在一个大汉的手腕上。那大汉的手立刻被削落在地,“啊呀”一声喊,抽身便退。

黑牡丹一剑得手,柳腰一摆,身子一晃躲开黄大头的第二刀,宝剑向他面门一晃,黄大头一闪身,黑牡丹的剑鞘却敲在另一个大汉的脑袋上,立刻便把那大汉的颅骨戳了一个大洞,脑浆子合着血一起喷出来,眼见是不活了。

“好哇!黑牡丹,老子同你不共戴天!”看见自己兄弟送了命,黄大头气得火冒三丈,发了疯一样没头没脑向黑牡丹剁来。


(二)

血对于土匪来说,就象是一支催化剂,不是令他们胆战心惊,而是使他们发了狂,更是凶悍地扑了过来。这样一来,黑牡丹顿感压力骤增。因为这些土匪只能杀人,根本不去防备她的进功,她虽然每一招都有能力叫一个土匪着伤,但只要对方不死,就还会反击,而且其他人又会趁机攻进来。所以,她现在没有退路,必须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再行进攻,而且每出一剑,就必须一剑制敌。这样一来,她的武功便大打折扣,虽然仍占着上风,却进入了漫长的僵持状态。

黄花镇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恶斗,双方都是狠招,每一刀都可能会有人血溅当场。只听圈子里“当啷当啷”的刀剑之声,还有人发力时的呼喝和垂死的惨叫,不时有一个大汉嚎叫着倒下去,后面的又冲上去顶替他们的位置。

杀呀!杀呀!杀呀!从早晨一直打到太阳高挂在头顶,黄大头的土匪开始心惊肉跳了,只听一阵呛啷啷的刀剑响过后,他们一齐跳出了圈子,愣愣地站在当地。

黑牡丹站在圈子的中间,她的身上满是血迹,高耸的胸脯快速地起伏着,在她的周围横七竖八躺了几十个死人。

“你好狠!”黄大头看着自己身边只剩下了七、八个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那是一种技不如人的无奈叹息。

“你可以再去招兵买马,等人凑齐了再来报复。”黑牡丹嘲弄地说。

“不,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今天,我们兄弟的命就卖在你手上了。”

“何必呢?”黑牡丹感到自己的手脚有些发软,这么多的人,就是捆好了让你砍也会累得抬不起手来,有谁拚了一上午命还能一如往常?但真正让她心中发冷的,是对方这种几近疯狂的思维方式。看来,今天要想脱身,就只有把他们都杀了,那可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啊!

黑牡丹举起了剑:“来吧!我买了!”

“黄大哥,我们也来插一腿!”喊声中,从另外两个方向上几乎同时跑来了两群人。

“秋当家的,何当家的,你们怎么来了?”黄大头扭头一看,东边来的一群人中,打头儿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瘦头汉子,西边领头的是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短壮汉子。他认得,东边这一路是鹿角寨的秋玉龙,西边这一路是黄崖寨的何铁良。

“我们都与这黑牡丹有过节,可惜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所以一直找不到她,今天听手下的弟兄们说,黄大哥在这里发现了黑牡丹,所以特地来凑个份子》怎么样?吃亏了?”

“这不是都看见了吗?”黄大头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英雄没路的悲凉。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讲究什么江湖规矩了,大家并肩子上,定要叫这小娘儿们血溅当场!”

“怕你们没这本事!”黑牡丹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上午的拚杀已经让她元气大伤了,如何还经得起这只生力军的冲击。她决定要突围了。但对方新来的几十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是要逃,也得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她把宝剑立在眼前,剑刃已经象锯齿一样。

“剑啊!今天就靠你了。”话音未落,她已经挺剑向新来的秋玉龙攻了过去。秋玉龙横刀一接,她又抽剑攻向黄大头。

黑牡丹一发动,所有的土匪都被带动了,一齐围了上去。

“弟兄们,围住她,别叫她跑了!”秋玉龙看出了黑牡丹的企图,急忙提醒手下人注意。

黑牡丹的压力已经不只是疲劳,新来的匪众加起来也就只有三十几个,与黄大头带来的那五十个人相比,秋玉龙和何铁良两个当家的却是要高明得多,只这三个人加起来,就超过了黑牡丹的实力。不过一开始,因为小喽罗们跟着瞎掺合,碍手碍脚,反而不如黑牡丹一个人那样没有顾忌,所以打了有半个时辰,又被她放翻了十几个。后来,秋玉龙看出苗头不对,便招呼道:“小的们,你们都退后,在外边围着,让我们三个同她斗。”

这一回,黑牡丹真的感到了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能力取胜了。

又勉强支持了三十几个回合,黑牡丹的速度已经明显慢了下来,累得眼前开始冒金花,腿也发僵,再也跳不起来了。她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死亡就在眼前了,于是,她决定与敌人同归于尽。

这三个人当中,以何铁良的功夫最好,黑牡丹决定同他以命换命。看着他的刀向自己头顶劈来,她不躲不闪,一头钻进他的圈子里,挺剑当胸直剌。

何铁良三人因为已经必胜,所以打斗的时候就不象一开始那么亡命,见对方不顾性命攻来,一时之间,手足失措,反而把劈出去的刀收回来,想将剑封出去,结果却是慢了一拍,眼睁睁看着那口卷了刃的宝剑刺入了自己的心窝。

“噢!”何铁良吃惊地看着插在心口的剑,扔了刀,用双手抓住,象是想把它拔出来,然后他仰面倒了下去。

这一下,在场的人都有些傻,黄大头和秋玉龙作梦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武功最好的何铁良会丧命,所以都停住了手,傻了一样看着他倒在地上死去。

黑牡丹一剑得手,想要拔出自己的剑,可惜已经累得有些虚脱,身子晃了晃,没有拔动。这时黄大头和秋玉龙突然明白过来,几乎同时扑了上去,一下子把黑牡丹的身子紧紧抱住了。

黑牡丹的武功也许比他们加在一起都强,但毕竟是女人,力气却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弱。她拚命扭动着身子,想把他们甩脱没有成功,而周围的小喽罗们却蜂拥而上,把乱踢乱蹬的她捆了起来。

黑牡丹终于被擒了。


(三)

被捆绑起来的黑牡丹冷笑着,从鼻子里哼了几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他娘的!”黄大头和秋玉龙在打斗当中都带了伤,一边让身边的小匪给包扎伤处,一边看着被几个小喽罗搀着的黑牡丹:“你再强啊!再横啊!”黄大头飞起一脚,踹在黑牡丹的肚子上,把她蹬倒了,一下子坐在地上。

“你这算什么本事?”黑牡丹疼得一咧嘴,旋即又笑了。

“娘的,老子没什么本事,老子现在就是把你捉了,老子要把你开膛挖心!”

“来呀!老娘喊一声不算英雄!”

“英雄?等会儿叫你哭爹喊娘!把她给老子捆到柱子上去!待会儿再收拾她。”

黄大头包扎好了伤处,然后清点手下的伤亡,这可真叫他寒心,自己手下带来的五十多人只剩了五个,秋玉龙手下也只剩下八个,何铁良更惨,手下死剩了七个不说,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你们怎么办?”黄大头问那些何铁良的手下。

“我们愿意投奔黄大当家的。”那几个人赶紧说道。

“好,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弟兄了,咱们今天要先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对,不能轻饶了这个小娘儿们!”

“当家的,您说怎么收拾她?”

“开天窗,挖地道,死一个弟兄就割她一刀,再把她的心肝五脏挖出来祭奠死去的弟兄!”

“好,现在就动手吧!”

“等等,先给弟兄们收拾收拾,给以前死在这娘儿们手里的弟兄们立上牌位。”

这边小喽罗们张罗着把死人的尸首都一个个理顺了,地上铺上席,并着肩躺了两大排,又找木板给过去被黑牡丹杀死的土匪们写了版位放在地上。

黑牡丹看着他们折腾,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笑意。

黄大头和秋玉龙两个指挥着喽罗们忙活完了,然后就在大街上跪了一片,给死者施礼。

“死去的兄弟们,我们已经把仇人抓住了,现在就在你们的灵前把她杀了给你们报仇,你们泉下有知,可以闭眼了。”说着,一群土匪还真就呜呜地哭出了眼泪。

等三个头嗑完了,黄大头站起来:“哪位兄弟愿意主刀?”

“我,我。”众喽罗们纷纷自告奋勇。

“黄大哥,咱们跟这小娘们儿的仇儿也不是一星半点儿的,我看,也别谁动手谁不动手了,咱们连前带后,一共死了七八十号子人,眼时下咱们活着的也不过二十来个。不如这样,咱们每人割他三刀,开天窗和挖地道的事儿咱们哥儿俩动手,怎么样?”

“好!就依兄弟。”

黄大头从靴筒子里抽出一把攮子,慢慢走到黑牡丹面前。

黑牡丹被反绑在酒楼门前的廊住上,直挺挺地站着,胸脯子挺得高高的,眼睛斜视着他。

“臭娘儿们,听清楚自己怎么死了吗?”

“要杀开刀,吃肉生火,老娘不在乎!”

“好样儿的,佩服,不知道等一会挨刀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这么充英雄!”

“来呀!”

此时大势已定,原来站在远处看热闹的居民们慢慢聚拢过来,挤成一团,看着他们怎么样在黑牡丹身上报仇。

黄大头找了一根短绳子,把黑牡丹的长发捆在柱子上,使她的头也支住了活动能力。她略低下眼睛看着黄大头,目光中依然是那种激人发火的嘲弄。

黄大头把刀子横咬在嘴里,先扯了她的束腰绸带,然后双手抓住那女人的身襟,一把那斜襟绸衫的前脸儿整个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红红的肚兜儿。他把剩下的衣服顺着她的胳膊向下一撸,露出雪白的肩膀,再把还挂在身上的破碎衣片住她的背后一掖,把黑牡丹的两肋也暴露出来。

黄大头一把扯下了黑牡丹的红兜兜儿,露出了两颗半球形的奶子,那上面的奶头很红,尖尖的,微朝上翘着。

“噢!”在场的人大都不由自主的声出一声惊呼。黑牡丹显然明白那里面的含意,白净的脸胀得通红。


(四)

黄大头用刀割断了黑牡丹的裤带,蹲下去把她的裤子拉到她的脚腕上。看到那女人扁平的小腹子一露出的那一撮黑毛,大家又是一片惊呼声。

黑牡丹知道挖地道的意思是什么,这是土匪们对付仇人经常用的刑罚,那是必须要脱了裤子的,所以并不奇怪,也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自己落在对方手里,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但她毕竟曾经是一个十分体面的黄花姑娘,露出女人最神秘的部位,到底还是十分羞耻。

黑牡丹的两条大腿很结实,也很圆润,雪白的身子在那黑毛的衬托下越发显得性感,让男人们不克自持。

秋玉龙年纪比黄大头轻些,江湖阅历也少,早被那年轻女人赤裸的身体弄得神魂颠倒:“黄大哥,这么漂亮的小娘儿们,就这么杀了实在可惜,不如咱们大伙儿行把她干了出出火儿再杀。”

“对呀,对呀,大当家,干了她!”土匪们兴奋地喊叫起来。

看着黄大头犹犹豫豫地把手伸向自己的裆下,黑牡丹脸胀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喊:“肏你娘的黄大头!你敢!你糟塌了我,还想不想在江湖上混了?”

“干了她!快呀!”土匪们极不甘心地看着黄大头。

黄大头的手已经伸进了黑牡丹的两腿中间,黑牡丹头用力顶着柱子,眼睛里噙着一汪泪水,不住地骂着。

但黄大头终于只是用手抠弄了一番,等到黑牡丹的眼泪终于在极度的紧张中流出来,便把手抽了回来:“你不是说喊一声不是英雄吗?怎么又喊起来了?”

他把这当成是借口,用以掩饰自己终于没有敢强奸她的事。因为他非常清楚,江湖中人对于强奸深恶痛绝。黑牡丹不是人尽可夫的淫妇,同她有仇可以尽情地用想得出来的酷刑折磨她,但只要一强奸,那便犯了众怒,所有的江湖人都可以以此为借口来进攻自己的山寨。这附近乌龙寨并不是最大的,比自己强许多倍的奶子山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吞并自己,这可是绝好的借口。所以,他终于还是放过了她,尽管他比任何人都更想亲自插进她的美妙洞穴中试试。

“黄大哥,你怎么了?”秋玉龙十分不解。

“兄弟,咱们开山立寨,杀人放火任咱们作为,但决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否则你我谁都提当不起。再说,咱们都是江湖好汉,不是那采花淫贼,杀人不过头点地,叫她多受些苦也就是了,却不可过于糟塌她。”

秋玉龙虽然心中不甘,却也明白黄大头说的是实话,便不再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暗自合计着,轮到自己动手的时候,怎么着也得摸一摸她的下处。

“各位弟兄,本寨主都先动手了。咱们只捡着她那肉厚的地方下手,却不要让她早死了。”

“是喽。”土匪们兴奋地地喊叫着。

黄大头转到侧面,伸手捏了捏黑牡丹那又白嫩又光滑的屁股,然后用刀从她屁股同大腿的肉褶里向上深深捅了一刀,血呼地一下从匕首的血槽里流了出来。

黑牡丹浑身一哆嗦,脸上的肌肉抽动起来,却没有哼出来。

“好样儿的!”黄大头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几乎比自己小了一半的年轻姑娘。他把刀拔出来,又在紧挨着的地方捅了第二刀和第三刀。

黄大头把身子闪开,让秋玉龙过来。

秋玉龙果然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虽然同样是把刀扎在女人的屁股蛋子上,却是先把手从她的裆里掏进去,把她向上提起,然后才下刀,趁机把她的那里掏了一把。黑牡丹虽然感到极其羞耻,却没有再说什么,她不想激怒他们,那样也许会弄巧成拙。

土匪们开始一个个走过来,在黑牡丹的身上下刀。

他们在她的肩膀上、屁股上,大腿上一刀一刀地捅着,黑牡丹咬着牙,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着,却始终一声不吭,令每一个土匪都不由不赞一声好。

二十几个土匪一一在女人的身上下过刀后,她的身上已经满是鲜血了,他们的心里都不约而同想着给她保留下一个完整的屁股,他们想让她死后的尸体暴露在众人面前示众,所以尽量不去破坏她那性感部位的完整性,就算是用刀扎屁股,也都是在臀股沟处下手。等六十几刀一过,年轻女侠的臀股沟已经被刀完全割断了,两块屁股同大腿完全分离开,刀口翻翻着,十分怕人。

秋玉龙走了过来,黑牡丹知道,他要给自己“开天窗”和“挖地道”了。

秋玉龙首先要做的,便是切割黑牡丹的乳房。他左手从下向上托起女侠的一只乳房,然后用匕首齐着下面的乳根割下第一刀,这一刀把姑娘的一只乳房的基部割开了三分之二,又从刀口伸进去,左右一划拉,一只乳房便只剩下上半截儿还连在身上,接着又割了另一只乳房,只见鲜血顺着肚子流下来,两只乳房在胸前耷拉着,着实可怜。

开窗挖洞之前,还要做的一件事,便是把姑娘的四肢卸下来。其实刚才乱刀捅过之后,黑牡丹的胳膊和腿上的肉已经基本同躯干部分分开了,就只剩骨头和一点点儿筋还连着,这个时候就算把她解下来,她也无法反抗了。不过捆在柱子上还是更方便些。

秋玉龙先去把她的脚从柱子上解开,然后把缠在脚腕上的裤子褪下去,又脱了她的鞋袜。此时秋玉龙才发现,黑牡丹的一双脚其实是十分性感的,如果不脱裤子,光是看见这双弯弯的玉弓就足可以让男人失控了。

秋玉龙抓着一只膝弯把黑牡丹的一条腿提起来,已经被捅断了筋的玉腿软软地任他所为。他用刀从那被几乎彻底捅断的臀股沟伸进去,横着割了一整圈,露出惨白惨白的大腿骨。他用刀贴着骨头向上找,一边捅一边拧,不一会儿就把一条白生生的女人腿给卸了下来。

趁着后面的动刀的时候,几个已经捅过黑牡丹的土匪们跑到附近的肉铺里,扔下一叠大洋,然后把洗剥牛羊的木架子,连同上面的铁钩子一同搬了出来。肉铺的主人也不敢说什么,好歹人家还给了钱呢。

木架子就放在大街正中间,秋玉龙把那卸下的整条人腿交给身边的一个土匪,那汉子抱着便跑到木架跟前。先是想用那铁钩子钩住那只玉足挂在架子上,后面看见那脚实在美妙,不忍破坏,便找了绳子拴住那细细的脚踝挂上去。

转眼之间,黑牡丹已经被卸掉了四肢,只剩下躯干和脑袋了。此时的她眼睛已经开始有些迷离,但还是硬挺着不肯睡去。

“黄大哥,挖哪条道?”

土匪们把“地道”又分成“水道”和“土道”,不用解释也知道都是指哪些地方。

黑牡丹也努力睁大了眼睛望着黄大头,希望他们只挖她的土道。

“两条道都挖。”土匪们没有能够强奸黑牡丹,只能在这个时候找些便宜,所以乱烘烘地嚷嚷着。

黄大头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大家的意见。

黑牡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没有作出任何表示,她非常清楚,一个女人落在仇家手里,想要让最具女性特色的部位逃脱惩罚简直就是做梦!


(五)

黑牡丹现在就只靠拴在柱子上的长发支撑着躯干的重量,其实她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疼了。

小喽罗们把她从柱子上解下来,仰面放在酒楼门前的石阶上,让她的头悬在石阶外,这样,她那已经没有力气的脑袋就只能软软地仰垂着,请本来就长长的脖子显得更长了。

土匪们纷纷跑到她的骨盆那一边,看着秋玉龙如何“挖地道”。

被擒以来,黑牡丹的阴部这还是第一次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齐根切断了大腿,没有什么可以挡住她的私处,所有的秘密都公开了。

只见一丛黑毛从阴阜部延伸下来,随着两片厚厚的肉褶分作两股,然后迅速变稀消失,只剩下那夹得紧紧的阴唇蜜桃一样长在腿裆里,肉缝在后面汇合,越过很短的会阴部,便是那一朵浅棕色的菊花门。

黑牡丹知道他们要挖她的阴部,但现在她已经连喊的力量也没有了。

秋玉龙蹲在她的身边,左手捏住女人的一片大阴唇,使她那深红色的小阴唇和嫩嫩的阴道口儿隐约露出来,把匕首望黑牡丹大腿根部那柔软的褶皱中一攘,向后一切,一边切一边拉动着刀子,一直切过肛门,然后再绕过另一侧。

不多时,黑牡丹的外生殖器连同肛门一起被整个儿剜了出来,向外一拖,只见一坨又湿又软的肠子随即被带了出来。

秋玉龙将那女人的东西拿在手里,用双手掰开阴唇,很仔细地查看着那深深的洞穴,一片半月形的肉膜拦在洞口,原来她还真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挖完了“地道”,开始给女人“开天窗”。

“开天窗”本来是切开脑袋挖活人脑子的意思,这次也被秋玉龙给改了。他把刀从女人的颈窝处捅进去,顺着锁骨向两边切开,没有了肌肉的牵引,黑牡丹的脖子立刻向后折了下去,颈根部位露出了一个半尺来长的菱形窟窿,气管和食道都清晰可辨。

秋玉龙把那两条管道一齐切断,其中一条立刻开始发出呼噜呼噜的排气声。

一个小喽罗从下面扯着黑牡丹的生殖器一拖,硬把上面连着的消化道连同食道一起扯了出去,拖了一丈多长在地上。他把那管道在地上拉着,来到木架跟前,把女人的阴户钩在一只铁钩上,把肠子敛一敛也钩在另一只铁钩上。

现在的黑牡丹已经是奄奄一息,除了眼睛和嘴巴还在动弹外,再也看不出生命的迹象。秋玉龙知道,就算是这样,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于是,他把手从她颈根的窟窿伸进去,掏出了一颗还在艰难跳动着的人心。黑牡丹的躯干被用铁钩钩着颈部的窟窿挂在架子上。她的颈椎已经被秋玉龙用手折断了,美丽的头软软地耷拉在背后。

土匪们打了井水把黑牡丹身上的血冲洗干净,将那木架移到一大堆死尸跟前当作祭品,然后又都跪下大放悲声。

土匪们把同伙的尸体捆在马背上,临走时放出话来:“镇上的乡亲们听着,这女人的尸首就摆在这里示众,哪个敢给她收尸,便是同我们乌龙寨和鹿角寨过不去。”

队伍才走出不远,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拦住了去路。

“干什么?”黄大头警惕地勒住马头。

“我是这镇上的保长。众位当家的,你们同黑牡丹有什么过节同我无关,可要让她就这么摆在这儿,镇上的人还怎么作买卖?再说,如果官府知道了,我们没有报案,那是要连坐的。”

“噢,这倒也是。这样吧,你们就可以去报官。如果是官家来人收尸,便与你们大家无关,如果是你们自己收尸,那可别怪我们。走!”

土匪们打马呼啸而去,扬起一片黄土。

保长骑马跑了三天才走出沙漠去县上报官,县太爷才懒得管江湖人寻仇的闲事,迅速办了个“江湖仇杀”结案,然后让师爷拟了个揖拿乌龙寨响马的告示交保长带回去贴上,就算完事。这些土匪哪一个脑袋上没顶过通捐令,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所以这告示也只不过是一纸空文,没有人会把它当成一回事。不过县上并没有派人来收尸,镇上的人也不敢动,结果黑牡丹的尸首就一直在那里挂着。

开始的几天,镇上的人们还纷纷围上来看一看那个诱人的女裸体,随后,他们便没了兴趣,照样从她身边走过去赶集作买卖,仿佛那架子上挂的只是几块破布一般。

在沙滩干热的气候条件下,没几天的功夫,本来水灵灵的黑牡丹就变成了干尸。

狂风带着黄沙袭来,家家关门闭户,只有黑牡丹干透的艳尸依然赤条条地挂在大街的中央,她那已经上下通了气的躯干挂在正中间,两侧分别挂着长长的秀腿和玉臂,还有那从她身上割下来的生殖器。本来乌黑的长发和阴毛上落满了一层黄土,完全变成了黄色。

在昏黄的风沙中,她象钟摆一样慢慢地摇着,摇着,干燥的尸块相互碰撞,发出木头一样的声响。

“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