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续)

作者:wqqq


大家还记得我吗?我是QQ笔下的小可爱,是一颗小小的子弹,还记得吗?几个月前,我第一次尝到那致命的诱惑,要了一个女孩的命--当然,那也不能全怨我,本来我一个人是不能要她命的,都怨我的小妹,她拼命撞过来,把我撞到了玉的心脏里,不过我也不怨她,我们子弹家族就是干这个的,唉,那真是一次奇妙的经历啊!嘻嘻

自从我第一次尝到死亡的诱惑后,我对这件事真是又爱又恨、又敬又怕。好像大家对我的故事还有点兴趣,好吧,下面我要说的经历同样是让我难忘的。

这要从那个第一次后说起……

“可爱姐,嘻嘻,我们打死她了!”小妹兴奋的全身还在发烫,她呆在我原先呆着的地方呼哧呼哧的喘气。。

“闭嘴!”我没好气的说。现在我已经没有出膛前那种期待和刚刚进入人体的那种享受了。

我蜷缩在那个女孩的心中,那颗心早就不跳了,一切生命的迹象都已停止,刚才温暖的包围着我的液体正在急速的冷却,并且很快就让我禁不住打起了冷战,周围冷的要命,本来从她的伤口处还有一点点阳光透进来,我还能看到我的小妹,此时她的小脸也青了,不说话,一个人在那里和我一样哆嗦着。

后来有人把她的尸体抬上车,很快运到一间密闭的冰凉彻骨的房子里,他们居然脱下了她的衣服,还给她盖上了白单。自从那一刻起,我和小妹就陷入无边的黑暗和冰凉世界,好像地狱!

“可爱姐,好冷啊!我感觉比我们在枪管里还冷呢?”

“忍着吧,哼!我想我们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了!刚才你不是还兴奋的很吗?”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突然一亮,并且越来越亮,透过刺眼的光线,我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就象是从太阳中走来,是天使还是魔鬼?

小妹开始害怕起来,对我叫道:“可……可爱姐,他们要做什么?”

我心里也在打鼓,但还是强作镇定的安慰她:“别怕,没什么关系!别忘了我们子弹家族是坚强的。”尽管如此,我看到小妹缩紧了身子,拼命往我这里挤,因为我这里比较隐蔽。

但那几个人似乎是故意和我们作对,尽管我们往里躲,他们还是找到了我们,首先是一只钳子夹住了小妹的屁股,她吓的闭着眼睛大叫,我也想紧拉住她,但无济于事,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大钳把她从我身边拉走,就在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那只该死的钳子又伸进来了。我不顾一切的对他撞过去,他却聪明的把嘴一张,一口咬住我的脑袋,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被迅速的提起来,那种被紧紧包住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周围空空荡荡的。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我在他嘴里大声叫道。他的嘴巴有消毒剂的气味,熏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我头昏脑胀的时候,突然他嘴巴一松,我便自由落体,“当~”的一声重重砸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好疼!还没等我看明白,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嗳呀!臭可爱!你报复吗?撞的我好痛!”

原来那个坚硬的东西是我小妹,哼哼,我还没埋怨她,她反到怪起我来了。不过我没空和她吵--又是一个新鲜的环境。

我向四周打量着,周围都是白色,洁白的搪瓷盘,洁白的白衣人,女孩的尸体在我们身边,她的皮肤也是洁白的。我再回头看小妹,她可不一样,周身红彤彤的,我咯咯的笑,同时她也笑起来,我们知道我们从女孩的身体里被取了出来。这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把我们放到白瓷盘中,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死在我和小妹手上的女孩,心中暗自祷告:“永别了,愿天主保佑你早点投胎转世,我想我们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简短节说,我和小妹被扔到了臭水沟,然后又来到废品站,最后,我们被送到了炼钢炉里,那滋味……唉,你们蒸过桑拿吗?那滋味可比蒸桑拿难过多了。在高温的烧烤下,我和小妹全身都起了泡,很快,我们熔化了,我们脸对脸、手脚对手脚,全身一切对着全身一切。与我们两个同时熔化的还有很多兄弟姐妹,我们大家紧紧的搅合在了一起,就在我们以为自己要彻底消失的那一刹那,我们被人从炉子里放了出来。就象是一个人被关在桑拿房里一年,突然被释放出来,我们全身都舒服极了,本来柔软的身体瞬间坚挺起来。

我们被倒入一个模具中,象千军万马被造物主置放于一个广袤无垠的大平原,所有人都拼命向前,我和小妹的高贵血统让我们成了领军人物,别看我们是女流之辈,居然冲在了最前沿。刚开始我们身边还有其它人,很快那些人只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而最前面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尽情的奔跑,边跑边舒展自己的身体,我们越来越轻,甚至感觉自己不是在跑,而是在飞!

我们欢笑着、跳跃着。后面的队伍也拉开了档次,就象是金字塔,跑的最慢的人是最多的,他们组成了金字塔的底层,而我们~哼!当然是站在塔尖啦!

当这次奔跑到达终点的时候,我和小妹已经变成了轻薄无比、光彩照人的……刀锋!

嘻嘻,就这样,我们被锻造成为一把架置在断头机上的大刀的最前沿的部分--刀锋!

在我们身后是千万个“钢铁战士”,他们支撑着我们两个。我们是将军,不,是元帅,是女元帅!

我歪着头看小妹,她也正歪着头看我,我们都笑了--不管怎样,我们又在一起了。

小妹指着我,叫道:“可爱姐,你好威武啊!”

我道:“你也是啊,你还很漂亮呢!”

我们身后的千军万马异口同声道:“元帅英武可昭日月!我们誓愿追随两位元帅身后,铲平所有罪孽!”

我听到这些话,心里很得意。高扬着自己的头,在阳光下,我的脸绚烂的夺目……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始终孤独的立在断头台上,那些从我们身边走过的人似乎把我们当成了古董,指指点点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可我们本来应该是让小孩吓的尿裤子的断头台啊!

我的脸上蒙上了很多灰尘,再也不见昔日的光辉,小妹也病了,全身起着令人难堪的红斑。听说这病在我们金属家族传染的很快,比非典艾滋病还可怕,而我离小妹最近……

就在我以为自己注定被传染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医治我们了,给我们擦身、上油,转眼间,我们又恢复了昔日的光彩,小妹也露出久违的笑容。

我们被人抬到了一个很大的广场,站在高高的台上,而台下已经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近乎恐怖的兴奋,嘴里喊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口号,眼睛都死死的盯着我们,准确的说是盯着我和小妹。

小妹没见过这架势,有点害怕,紧紧拉着我的手,道:“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他们要做什么?”

我安慰道:“别担心,你忘了我们的职业了吗,我猜他们是要处决某个人犯了,总算等着我们出头露脸的时候了,嘻嘻。”我虽然对自己的职业很骄傲,但对底下观刑的人很讨厌,我故意把身子侧过去,反射出的夺目光华让那些盯着我身体看的人大呼小叫。

人类和我没有共同语言,在台上为首的那个人(穿制服,估计就是传说中的监斩官)咭咭呱呱一番后,“犯人”终于被押了上来,居然有两个人!

犯人都低着头,看不见脸,但从纤弱的身躯和乌黑的长发来看,走在前面的那个犯人居然是个女的!?

天啊,要残忍的砍下女人的头,亏这些自命文明的人类想的出来!

我再仔细打量走在前面的这个年轻女孩,她穿着白色的长袍(估计是斩首犯的统一囚衣),双臂被细麻绳紧紧绑在身后,正因如此,胸部就自然高挺起来,即便是肥大的长袍也不能完全遮掩。没有穿鞋,鲜血从白嫩的皮肤中渗出,大概是在押上刑台的时候被石片划伤的。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已经让她疲惫不堪,双腿微微有些发颤,不过与后面那位比起来,这丝毫不算什么。走在后面的显然是个男的,细高的个子,看不清脸,因为他也低着头,但两条腿已经彻底软了,如果不是有人架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他们被带到台子中央,一个女人过来,分别给两人松开捆在身上的绳子,但他们的胳膊还没等伸直,却已经又被铐了起来,不管怎样,这总比刚才紧紧捆住要舒服些。在铐住他们之后,她又开始整理她们的头发。把那女孩披散的长发向上盘起,再用发夹卡紧,女孩自始至终保持沉默,任凭女人摆弄自己,而那男的不停的挣扎,女人狠狠的骂了一句,吩咐旁边的人强行把他压在地上,好不容易完成了行刑前最后一项准备工作。

在犯人整理头发的时候,女孩抬起头,我也第一次看到她的脸,她很漂亮,漂亮得让底下很多的“观众”叫起好来,连身边的小妹都禁不住和我嘀咕她的美貌。她也就20出头的年纪,是个瓜子脸,俏皮的脸上虽然补了妆,但还是隐约看到哭过的痕迹,因为妆比较淡,脸上还有些血色,她强作镇静,身子站得笔直。那个男的也是个瓜子般的脸,惨白的面容,此刻已经被眼泪冲的一道一道的,显得有点滑稽,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听不清在念叨什么。

让我吃惊的是,那个女犯人居然那么熟悉,我悄悄的和身边的小妹说:“喂,小妹你看看,那个女犯人象不象我们作子弹时杀死的那个?”

小妹也在疑惑中,听我一问,用力的点点头,道:“象,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可能,投胎也没那么快啊!”说到这她突然害怕起来,声音都有点哆嗦了,“难道是……女鬼?”

我心里明白,知道她们很可能是双胞胎,姐姐被枪决,妹妹却被砍头。但嘴里却逗着小妹,故意露出害怕的样子,模仿着小妹的语气道:“我……我猜也是,即便她投了胎也没那么快成人,并且还犯案被判死刑。小妹你说,她会不会是来找我们报仇的?”

小妹素来胆小,被我一吓,害怕的脸都白了,头上冒着汗,道:“天啊!我最怕鬼了,他们杀不死的。可爱姐你别吓我。”

我继续逗她,道:“不吓你,我说真的,你看我们杀了她,她不找我们找谁啊!你看……她正在瞪我们呐!”

小妹吓的大叫一声,闭上眼不敢再看,过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道:“冤~冤有头,债~债有主!她干嘛找我们!”她看了我一眼,话锋一转,自言自语起来:“再说了,杀死她的又不是我,明明你把她打死的,干嘛~干嘛找我?”

我心里气啊!好你个小妹,居然这么说。我掐了她的手一下,恨恨道:“去你的!是我们联手杀死她,你可不许赖!不过我们是替天行道,她是犯人,就这么简单!今天即便是鬼,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

小妹被我说的不敢答话,身子却缩在我背后,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啦--象上次一样,让我去打头阵。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被高高的升起,转头一瞧,原来刽子手用一根粗绳把我们拉起来--终于要行刑了!

这时候没心思再闹了,我强行把小妹拉到身边和我并排,不管她如何的不愿意--刀锋是由我们两个组成,她不能总躲在我身后啊!

咦!怎么我们身下不是人,而是一截粗木头呢?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拉紧我们的绳索突然松开,还没等我弄明白,我和小妹的身体已经重重的落下,跟在我们身后的自然是永远支持我们的那群钢铁战士,我们一起砸在那截木头上,只听“咔嚓”一声,然后是一连串的哎呦声。咔嚓声当然是木头被一斩两段,而那些哎呦声是我身后被装的七倒八歪、阵形大乱的士兵们,也包括身边的小妹。伴随着呼痛声的还有一连串相互的骂街声……

“他妈的,耍大刀呐?”

“格老子的,哪个龟儿子踩在我脑壳上头,还不给老子松开!”

“丫挺的,你和谁当老子,找卒瓦呢!爷我今儿就踩你了,怎么着!”

“阿木林!侬要吵一边吵去好啦,阿拉的腰都快折了!”

“有呣搞错!边个整蛊仔,扑街啊!”

“小赤佬,侬是猪啊,四个蹄子乱蹬!”

“Oh,Shit!You stupid jerk!I could kill you!”

说实话,我也被撞的生疼,但毕竟身份在那摆着,我没有呼痛。我看着身后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兵(包括用洋垃圾练出的兵),好不容易才叫他们安静下来。

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我懂人类的语言,他们说担心机器出问题,所以用木头先试试刀!”这一下又招来一片污言秽语。

我并没有生气,相反,很高兴有人能听懂人类的话,于是把他叫到前面,问道:“你怎么会懂人类的话?”

他躬身答道:“回元帅,我前身是个录音笔,整天听人说话、学人说话,自己也就会了。”

我看了他一眼,难怪他的声音那么好听。想了想,又悄悄问道:“那你帮我听一下,这两个犯人都是谁,犯了什么罪。”

他见我低声,便也压低了声音答道:“回元帅,那个女的叫李玉,因为杀人被判斩首,好象是一个叫笺花的女孩杀了她姐姐,她为姐姐报仇开枪打死了笺花。”

噢,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况且她的仇也报了,难怪她如此认命了……慢着,笺花?名字好熟,不就是我以前的主人吗?我急忙问道:“他们有没有说那个笺花是怎么被杀的?据我所知,她可不容易对付!”

“嗯,具体的案发过程我就没听清了。但好象听到什么……什么腰臀法,好象是这几个字,但那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

什么腰臀法?没听说过。唉,想不到笺花被这女孩给算计了,这个李玉,嘿,还真不简单啊!

我看了小妹一眼,她刚才被撞的不轻,估计有点脑震荡了,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注意我和士兵的谈话。我又问道:“那个男犯人呢?”

“回元帅,那个男的就有点奇怪了,他是因为诽谤罪而被判死刑的!”

我吃了一惊,叫道:“啊?!诽谤也能判死刑?嗯~这就难怪他全身上下都写着个‘冤’字,唤作是我也要喊冤啊!”

听那士兵又道:“如果单纯的诽谤还不至于判死刑,但他诽谤的是这里的名人,犯了众怒,一致要求判死刑。”

“哦,他诽谤谁?”

“好象是个叫琪琪的女生,还有她的妹妹,叫迷糊的女生。除此之外,他还教唆另外两个人诽谤其他女生,总之民愤极大。”

我沉吟道:“嗯,欺负弱小,教唆坏人,是该罪加一等,但也不至于就杀头啊。”

那士兵又道:“但这次主审的法官就是那个琪琪。”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这才叫撞到枪口上了呢,算你倒霉!又问道:“他叫什么?”

“不知道真名,大家都叫他‘屠美’。”

正在我们说的时候,我们又被拉高起来。显然他们对我们的表现还算满意,因为在我们重新被绳索拉起之后,正式的行刑开始了。很意外,第一个被行刑的是的那个外号屠美的人,大概没有人受得了他的哀叫,希望他快点闭嘴吧。

刽子手的助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连拉带拽的带到斩首机前,那张恐惧的脸被死死的摁在下面,背对着我们,他的两个手还在挣扎,手铐被挣的哗啦啦的响,他们用皮带紧紧的把他的身体捆住,推到了我和小妹的身下。

他歇斯底里的哀嚎着,虽然全身被固定的不能动弹,但脑袋在我们的下面不停的摆动,他的力气出奇的大,整个砍头机都对着她的身体扭动而晃动着,我们身在高处,更是晃的厉害,我和小妹彼此紧紧的拉着手,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小妹脸色煞白,看样子已经被晃晕了。

就在我们以为斩首机要散架的时候,扯住我们的绳索突然松开,而我们继刚才之后,又一次以雷霆万钧之势砍向我们的目标--屠美的脖颈。

人在低头的时候,脖子上有一块骨头是突起的,而我们就是砍向这里。我和小妹率领“千军万马”,朝着这里飞奔。随着目标越来越近,我看到屠美脖子后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全身都在发抖。

就在他发出他一辈子最恐怖的、最高分贝的、同时也是最后的一生嘶叫的同时,我和小妹勇敢的、甚至带着些许快意的从后脖颈冲进他的体内,很快,又从前脖颈出来。

他的叫声嘎然而止,但脑袋并没有被完全砍下来,还残留了一点点皮在脖颈上,下面接着的草筐现在还是空的!

虽然没有砍下来,但大血管还是被我们两个砍断了,又腥又粘的血一下喷在我和小妹的身上,我们差点吐了!可是又躲不开。不仅如此,他的身体还在抖动,虽然幅度不如刚才那般剧烈,但频率比刚才快多了。他脖腔中的碎骨头随着他身体急速的抖动而一下一下的顶在我和小妹的后腰上,那是我们最软的地方,弄的我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难受极了,眼泪直往下流,如果不是有他的血作掩饰,这人可就糗大了!

小妹嘴里骂道:“讨厌死了,顶人家的痒处!”说着扭过身子,双脚向后狠狠的踹过去,听到“咔”一声,愣是把那节骨头给踹断了,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身后众士兵的欢呼下得意的向我撇了一眼。好啊,向我叫板,你踹我不能踹吗?我把身子一偏,也是一脚蹬过去,居然蹬了个空!

小妹哈哈大笑,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好在我的脸事先已经被屠美的血染红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的一蹦,跳的很高,然后双脚猛的往下一跺,只听“当~”的一声,那点粘连的皮被我给跺了下来,屠美的人头脑袋骨碌碌滚到了下面的草筐里,而我还顺便蹬断了他的另一节骨头,嘴里还发狠的嚷着:“我剁,我剁,我剁剁剁……”

表妹看着有趣,也依样蹦起来往下踹……就这样,我们两个你跺一脚我踹一脚,本来已经脱离脑袋的身体被我们转眼间砍成七八块。而他的头颅只能愤愤的呆在一旁,在知觉的最后时刻眼巴巴的盯着我们玩弄他的身体。

不过这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的知觉也消失了,几分钟之后,他的身体也停止了颤抖,彻彻底底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身后传来一片叫好声,那是我的士兵们发出的;眼前又是一片叫好声,那是台下所有“观众”发出的。我和小妹骄傲的领受台上台下的欢呼,高昂着我们被鲜血染红的脸庞,就好象我们真的成了统帅。空气中弥漫了“血雨腥风”,我们尽情享受这久违的气息……不对,好象还有别的什么味道,令人想起来都脸红的味道!

那个女囚犯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最初她的表情看起来还算平静,甚至在屠美被捆在斩首机上的时候,眼神中发出兴奋的、嗜血的光芒,舌尖还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似乎回想起自己杀人的场面。但当看到我们落下,屠美人头落地的那一刻,她两条腿一软,跪倒在台上,长袍下的两条腿抖个不停。毕竟是女孩子,再坚强也有对死的恐惧,更何况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小妹偷偷拽了我一下,道:“可爱姐,你瞧,那个女的也害怕了,鬼也会害怕吗?”

我撇了她一眼,此刻正有人给她擦身子,当然,也包括我--把我们刚才沾到的血擦干净。小妹的脸很快恢复了往日亮丽的色彩,而我也用当初犀利的眼神盯着女孩,对小妹说道:“鬼做了亏心事也会害怕,但看样子她不像是害怕,她对自己杀人的事一点也没有后悔的意思,反而很期待我们对她的‘关照’呢。”

小妹不解,歪着脑袋看着女犯,道:“她刚才明明吓的瘫到地上。”

我笑道:“你这个傻丫头,女人瘫倒一定是害怕吗?嘻嘻,有时候她们在极度兴奋的时候也会站不住的,你看她两腿发颤、眼光迷离、面颊潮红的样子,刚才一定是很享受,这个你不懂啦!”

小妹看着我,好象在看着心中的神,我想她一定崇拜死我啦。

话归正题,就在我向小妹炫耀自己敏锐的判断力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又被那条绳索拉起,很快就到了半空,上面的“千军万马”此刻都压在我们两个娇弱的身躯上,好难受。

而刽子手此刻来到李玉的面前,对着她说了几句话,只见李玉摇摇头。我看着身边懂人言的那个家伙,他道:“距离太远,听不清,好象是留遗言什么的。”

这时,李玉身边的法警架起他往这边走,台下众人形形色色,有惋惜低叹的、有兴奋高呼的、更多的人是来看热闹,脸上洋溢着悠闲的笑容,就象他们平常看宰猪宰羊,哪怕这回是宰人对他们来讲也没什么特别。

正当午时,太阳光从头顶直射在我们身上,我们象是身披银白色的铠甲,全身都散发着摄人的光华。但刚才弥漫在空气中的红色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血腥的气息直往人鼻孔里钻,可没有一个人因为忍受不了而离场!就象某位人类中的佼佼者在自己小说中写的那样,抻长脖子等待着,等着看另一个人的人头落地,大家都麻木了……

玉来到我们的正下方,她没有和台下任何一个人对视--台下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好象被人的目光剥去了衣服,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露体,让她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她在杀笺花的时候没有脸红,在听到死刑判决的时候没有脸红,现在却在台下充满欲火的目光下脸红了,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死亡,而是被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这让她很难为情--这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吧。

我偷偷指着她娇红的面容对身边的小妹讲:“如果唤作是一个男人,当然,要是那种留着络腮胡子、全身充满英雄气概的,此时此地他会想,怕什么,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而现在受刑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她会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斩首,该死的,他们的眼睛还那么色迷迷的盯着人看,好难为情!”

小妹看着我,似懂非懂,我看了看后面,那些“士兵”们也都是一脸的疑惑。我哼了一声,心想:你们不懂怪你们笨!随即又注意起女孩的一举一动。

女孩的头发刚才又散了,那个女人过来把它们重新梳理好,扎紧,盘上。然后刽子手过来要把她捆在机器上,就象刚才捆屠美一样,被她用力制止了。她大声说着什么,旁边的翻译兵告诉我,女孩说她不会挣扎的,自从她报了仇,自己也不想活了,所以不会挣扎,叫刽子手不像绑她。

刽子手回头看了看官员,那人点点头,女孩感激的对他点点头,然后自己走到了斩首机旁边跪下,抬头看了看天,恰好一缕阳光照在她红红的脸上,她的脸显得那样恬美,很难把她想像成一个杀人犯,不知道她开枪打死那个叫笺花的女孩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但至少可以肯定--不会是凶神恶煞的。

她仰着头,停了一会儿,我估计她一定在想,“我是最后一次看天空了。”想到此,我竟然有点伤感,偷眼看了一下旁边的小妹,她正出神的望着底下的女孩,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汗水从她的脸颊滑过,正好滴落在女孩的脸上,她对着小妹眨了眨眼,小妹的汗水刷的一下全都出来了。

我打了小妹一下,道:“好端端的干嘛流汗?你怕什么啊!”

不问还好,这一问,小妹居然哭了,边哭边说道:“可爱姐,她……她看到我啦,我能感觉出她看到我啦!她要为她自己报仇,先是变鬼杀了那个当初杀死自己的笺花,现在又要对我们报复了,我……我怕!”

我被她气乐了,真是好没来由的担心!我在小妹耳边耳语了几句,告诉她这不是鬼,是那女孩的同胞妹妹,小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一会儿,从我坚定的眼神里知道我没有骗她,这才舒了口气。可没一会儿,她的眼泪又流下来。我看着她,心想这小妮子的眼泪怎么那么贱啊,要知道我们金属家族最怕的就是流泪,因为眼泪对我们不仅伤心,而且真的会折寿--会腐蚀我们。

我不耐烦的问她,她哽咽道:“可爱姐,我觉得她……她们好可怜,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又要死在我们两个手上。”

刚才与女孩对视时心底出现的那丝伤感此刻又浮了上来,我沉默了一会,耳边小妹还在抽泣,我定定神,安慰她道:“你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傻丫头,唉!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如果你要可怜她,就少给她点痛苦,过会儿斩首时我们动作麻利点,争取一刀到位,这是我们唯一可以做到的。我想,她也希望我们如此呢!”

底下叫玉的女孩似乎听懂了我们的谈话,此时痴迷的看着我们两个,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刽子手好象也被这本不该出现在刑场上的“安祥”气氛感动了,不忍去破坏它,所以尽管对女孩的行刑耽搁了不少时间,也没有去摧她,任凭她仰头看天,享受自己最后的一丝阳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丝阳光从玉的脸上渐渐湮灭,玉知道她的“时候到了”,她这才发觉周围所有人都张口结舌的看着自己,其中刽子手的眼光最为痴迷,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刽子手说了声“抱歉,耽误你时间了”,然后就自觉的把脑袋钻到了斩首机的凹槽里,身体放平。令人吃惊的是她居然转过身子,仰面躺着,眼睛看着将要要她命的钢刀,而不是看着脑袋下边那个已经血淋淋的草筐。

我觉得很奇怪,旁边有人告诉我:“回元帅,这是一个传说,据说如果一个人死的时候,如果面朝天就会升入天堂,而面超下就会跌入地狱。”

我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她大概认为她的姐姐一定在天堂,所以用这么奇怪的姿势受刑。”

小妹突然呀了一声,道:“那刚才,那个男的死的时候可是怕着啊!”

我笑了,开心道:“那一定是下地狱了,嘻嘻!不过这是传说,当不得真的。”

女孩看着我们,冰冷的刀锋正对着她的脖颈,想到此她的身体一阵的发紧,刚才看屠美受刑的那种激情澎湃的感觉此刻又以更加强烈的方式感染着她全部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的抖了几下,手铐也发出轻微的几声响动。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喊出声,那是非常让她难为情的,尽管她非常想喊。事实上,直到她最后死的时候都是保持着沉默。

但她的身体却不受精神的控制,至少说不完全受控制。她的手和腿都在微微的但是却急速的颤抖,欲望的激情和死亡的恐惧,两种奇妙的情绪都紧紧抓住了她,让她无法摆脱等待的煎熬,这让她很难受,整个身体都显得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胸部大力的起伏,越来越快,。覆盖身躯的白色的长袍也被她的身体带动着不停的摆动,从我们这个角度望去,她好象是一只白色的蚕正在经历蜕变前无边的痛苦。不过她很快就不会痛了。

官员一声令下,绑住我们的绳索第三次松开,我和小妹早就商量好了,我们以整齐划一的动作携手下落,当然,后面有大群和我们两个一样的金属士兵跟着。

风在我们耳边呼啸,声音越来越大。我看到女孩闭起了眼睛,一滴早已准备好的泪水溢出了眼角,阳光下显得五彩晶莹。

女孩的咽喉离我们越来越近,她那没有被扎紧的几根秀发被疾风带起,我们已经到达了她的皮肤,她的皮肤细腻如水,柔软、致密、毫无间隙,我们的职责就是要在这水面上划出一道红色的、永久的间隙!

我们是不是很残忍呢?

我盯着她的皮肤,那里并没有明显的变化,好象皮肤在说,“欢迎你啊,小可爱!”随后它由一片变成了两片,像是母亲张开温暖的双臂,把我和小妹卷进它的怀抱--那种感觉,真的是温暖,温暖的气息,温暖的液体。

我和小妹继续在母亲的怀中执着的前行,前方骤然变暗,但我们丝毫没有害怕,因为那双臂始终在后面支持着我们,在我们通过了一段圆柱形的管腔后,我又体会到了上一次的感觉,温暖的液体以巨大的力量冲击我的全身,把我完全包裹起来--奇妙的感觉啊!

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我要给女孩最痛快的一击,减少她的痛苦。所以尽管我和小妹都舒服的想永远留在这海洋里面,但当我们遇到一段坚硬阻碍的时候,当我们就快要冲出温柔怀抱的时候,我们两个还是义无反顾的前行。在我们接触到女孩的神经中枢的时候,她的记忆象是一格格的漫画从我们自己的脑海中闪过,其中也包括她犯罪的记忆:为了给姐姐报仇,她报名参加了笺花组织的旅行团,大概是因为经笺花的手处决的女孩太多了,笺花居然对这个女孩丝毫没有防备之心,她很快找到了与笺花独处的机会,她按照事先制定的方案,仍在地上一个钱包,然后叫笺花看,女人哪有不爱钱的?笺花当然去拣了。在笺花弯腰去捡钱包的时候,她以腰臀发给了仇人致命的打击,笺花回头,她望着仇人笑,笺花倒地挣扎,眼前羞人的场面让她的脸胀的通红,最后当笺花终于不动的时候,她也经历了高潮……

终于,我们出来了,丝毫没有停留,是彻底的出来了。我们所统帅的士兵和我们一样,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在我们到达终点的时候,我的身子猛的一震,后面的士兵收不住,至少有一千个压在我的身上,我的脸都绿了,混合着女孩的鲜血,我想那时候我的样子一定非常奇怪。我看到女孩的头颅从她的身上轻飘飘的远去,她眼角的那滴泪水此刻已经流下来,从她红红的脸颊上滑过,她的嘴微微张着,似乎要喊一声,但最终还是没有喊。

她身体比刚才那个男犯人抖动的还要厉害,频率还要快的多,我知道她正经历着各种极端的情绪,所有的神经此刻都脱离了大脑中枢的束缚……

什么少女的矜持!什么死亡的恐惧!什么性欲的压抑!什么……统统见鬼去吧!理智彻底的不存在了,只有最真实的欲望--死的欲望!性的欲望!被台下千百人注视着表演高潮的欲望!

天啊!她的身体那么娇弱,但却在瞬间迸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女人特有的力量……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分钟,可能还不到一分钟,但我知道,所有在现场的人都感受到了它的强大无敌,因为所有人的欲望在那一瞬间也都暴发了。

包括我,我叫小可爱,我是金属家族的雌性一员,女孩的体液勾起我原始的欲望,嗜血的欲望,当它们流遍我的身躯的时候,好象千百只温暖的手在我的身上爱抚,我居然也兴奋的喊叫起来!

一分钟……一分钟以后,女孩已经不怎么动了,在释放出惊天动地的能量后,她冷却的速度也是惊人的。偶尔动一下,我知道那是她出窍的灵魂在和她作最后的握手。

所有观众都从高潮的激情中冷静下来,他们象一只只变色龙,转眼间又恢复了刚才“无关痛痒”的表情。

我和小妹看到女孩的灵魂在飘升,她是快乐的,即便在她离开躯体时经历的也是快乐大于痛苦。她向我们招手,我们也向她招手,小妹看了好久,对我说道:“可爱姐,我好羡慕她啊!”

我很奇怪,问道:“为什么?你羡慕她被砍头吗?嘿嘿!”

小妹又道:“我羡慕她……能做人,我如果有来世,我也做人。”

(全文完)


原创人(就是QQ我啦^_^)的话

1、小可爱给一些人留下深刻的印象,QQ很高兴。当时在后记中就写道,说不定QQ以后会继续写,比如写什么小刀片、小麻绳、小锅铲什么的。当然那是玩笑话,但有人建议我继续写,说实话,QQ写冰冰题材有好多篇了,还没有人建议我继续给某个作品写续集,这是唯一一篇,呵呵,再加上我心中也有写续集的打算,所以,就有这篇了^_^

2、细心人可以看出,这篇文章的风格很不统一,实际它不是一天完成的,分了几次写成作为子弹的小可爱如何变为大刀的刀刃,风格延续了当初小可爱“俏皮又温情”--QQ自己下的定语,羞~后面讲到斩杀屠美,就有点狠毒了,一刀还不解恨,要再补上七八刀才行。那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事后我把这段给他本人看,他居然没有生气,让我宽心之余不免又有一点点失望,我本来想像他会对我说:“QQ你好样的啊!居然这么编排我,我的鼻子都让你给气歪了!”--QQ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呢,嘿嘿,这是作者的权力,尤其是女作者,哼!最后一段写玉JJ,那是因为第一集中有与她相关的情节,再加上她本人似乎对斩首颇感兴趣(就是不知道对QQ这种写法有没有意见),当然,顺便也把笺花捎带着说了一下,嘻嘻,那是因为你自己说你的作品里QQ会“享受”一番的。

3、最后一段中的最后一句话,不知道大家看明白了没有,或者说,你们想到的和我想到的答案是否一致?

每次写完一篇文章,都会有欣欣然的感觉,嘻嘻,这篇也不例外。也许以后小可爱还可以和大家见面,如果大家喜欢的话。

(QQ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