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锄奸队


我从特训营毕业後,被指派到四明山区担任教官。当时,正值日军疯狂进攻之时,滨城汉奸猖獗一时,一场抗日义演中,三个清纯少女被暗枪射杀,当人们目睹姑娘们的鲜血喷洒在台上的时候,锄奸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作为一个党国军人,面对汉奸的罪恶行径,心中充满了义愤,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和共产党的游击队联起手来,把这些中国的败类统统消灭干净。

接待我的郑队长把五个清纯少女带到我的跟前:“高叁谋,时下我们任务很重,男战士们要配合山区反扫荡,所以暂不能接受你的特别训练,我这里有五个女孩,请你把她们训练成为抗日女杰,她们来自省城女中,八个女孩中牺牲了三个,她们誓为自己的姐妹们报仇,对日寇奸充满了仇恨,她们个个都是好样的。”

我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些柔弱的女孩:“郑兄,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郑队长微微一笑:“高兄,能不能训练好她们可就看你的了!”

我冷冷地说:“哼,就怕她们吃不起这苦,这可不是在舞台上演出,而是真刀真枪地和鬼子汉奸干。”

“谁说我们吃不起苦?为抗日,我们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还怕吃苦么?”一个体态修长,身着白衬衣,梳着两根长辫的女孩叮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周丹梅。”少女清脆地回答。

“好!”我跨步上前,一个大背肩将她摔了出去,原以为这下准会让她半天起不来身,可谁知姑娘在空中如蝴蝶般一个转身,稳稳地飘落在地。

“咦?你学过越武术?”

“不不,我们姐妹只是在学校里炼过几天,不能算会。”周丹梅笑笑说。

“哦,你们都学过?”我的眼光转向其它四位少女。

“是的,我们都学过一点。”四个女孩异口同声地回答。

老郑瞟了我一眼:“你看如何呀?”“她们有这样的基础,我能保证三个月强化训练後,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英雄。”

“好!”,老郑握着我的手:“我们要下山了,这营地暂时作你们的训练场,三个月後我听你们的好消息。同志们,出发。”老郑带着他的队伍隐迹於山间的小道┅┅

酷日并不能中断我们的训练,姑娘们的刻苦精神使我深受感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已与姑娘们相处得亲蜜无间。我逐一熟悉了她们:

周丹梅18岁爱着白色服装166cm47Kg长辫鹅蛋脸个性开朗

江若婷17岁爱着浅兰色服装159cm42Kg短发圆脸

何萍18岁爱着花布服装160cm43Kg长长的黑发披肩

叶雅瑛16岁爱着粉色服装159cm42Kg马尾辫鹅蛋脸不爱说话

许小菊16岁爱着淡青服装160cm46Kg齐肩短辫鹅蛋脸

姑娘们在说笑中老是让我教她们打枪,我对她们说:“到了第二个月,全都是关於枪击的知识,有你们打的时候。现在关键是强化体能和技击。”

┅┅

前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次月第一天的清晨,五个女孩早早地来到了训练场上,我告诉她们从今天起要学会使用各类的武器,先从手枪开始。

我对她们说:“人体最致命的部位有两处,一是头部,二是心脏,而在战场上选择打击敌人的心脏是一种很好的方法,因为心脏位於人体前胸正中略偏左,即使不能准确地命中,也能致敌於死地。”小菊听了忿忿地说:“怪不得晓玲姐她们都被打中左胸,原来敌人是想打她们的脏的,可枪法不是很准┅┅”我摇摇头说:“这到不一定,依我看这几个枪手是故意向姑娘们的乳峰开枪的,真是些没人性的东西。”一向不太说话的雅瑛忽然问:“教官,如果是你向敌人的女兵开枪的话,你也会向她们的前胸开枪么?”我心中一怔:“我从未在战场上遇到过女兵呀?不过不管怎么说,打击敌人的胸部是正确的,战场上只有我们和敌人,没有男人和女人┅┅”

┅┅┅┅

夜深了,姑娘们渐渐进入了梦乡,我独自在欣赏着山中的夜色,这时身後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我一回头,见是雅瑛,“你怎么不睡?”我问道。

“教官,我有一个问题还是不明白,你说心脏部位在前胸正中,我怎第感觉在这个部位?”她用右手中间三个指头压着左乳乳峰下侧。

“我说的不会错,我的老师也是这样教我的。”我不敢正视她。

“才不是呢,我这跳得最重,你不信么?”她拉过我的手按在了她的左乳下侧,一阵温软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我虽23岁了,但从未碰过少女的乳峰,即是在训练时无意碰到,也是没有在意过,这时,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动,我轻将她搂住,忍不住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乳房,再看姑娘正认真地望着我,似乎没有感到我的无礼之举。我感到脸上一阵发烧,好有夜色中看不出来,我轻轻地用两个指头压紧了姑娘左乳乳头下侧,确实感到姑娘的心脏有力地搏动。“小姑娘,心脏确实位於前胸中间,你这儿心尖位置,是最容易摸到跳动的,知道了么?”“那么,假若这儿被敌人打中的话,也是会牺牲的了?”“当然,你晓玲姐她们不是┅┅”雅瑛的眼圈红了“教官,如果以後我们要是成为敌人的话,你会向我这开枪么?”“我想不会的,我们永远会是战友的”我动情地将她揽在了怀中。

“教官,如果以後我们要是成为敌人的话,你会向我这开枪么?”一个声音从後面传来,我回头一看,只看丹梅她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身後,雅瑛捂着脸朝房内跑去,我故作威严:“闹什么闹,还不给我统统回去睡觉去”┅┅

第二天训练开始前,姑娘们围着我笑问:

“假若这儿被敌人打中的话,也是会牺牲的了?”

“教官,如果以後我们要是成为敌人的话,你会向我这开枪么?”

“┅┅┅┅”

我认真地告诉她们:“无论是男孩女孩,要害部位中弹都会死去┅┅。”

周丹梅学着雅瑛的样子,紧紧按住高耸挺拨的左胸乳峰下侧:“教官,我有一个问题还是不明白,你说心脏部位在前胸正中,我怎第感觉在这个部位?”

”好了好了,别再闹了,不然我真想向你这打一枪了。”

“好哇,你果然不是个好人,姐妹们,给他点颜色看看”丹梅一招手,几个姑娘把我围在了圈内,我刚一侧身,只觉脚一绊,站立不稳,扑地倒了下去,雅瑛上来扶住了我:“姐妹们,别闹了,我们开始训练了。”

“嘻嘻,还是雅瑛妹妹疼我们教官哟~~”何萍诡秘地一笑,她们追打在一起。

“全体集合!”我不容她们再这样胡闹下去“你们应该抓紧训练,为晓玲姐她们报仇才是!”

一提到晓玲,姑娘们立即肃静下来,眼眶开始发红,我对她们说:“等你们训练结束後,我带你们进城除奸,现在开始训练!”

训练依然是那样的艰苦,犹其是雅瑛,老是打不了满环,她总是会有一发子弹脱靶,但从她射击的姿势来看,她是故意打偏的,她是想让我多单独辅导。这小丫头!我心中又是高兴又是觉得好笑,她走来对我说:“教官,我为什么打不好呢?”“我说,你的心在哪里?要集中精神!”姑娘笑笑说:“知道了┅┅”

晚风带来了一丝的清凉,姑娘们沐浴完毕,各自上床休息,我轻轻地走过她们的房门,听见姑娘们匀称而轻微的酣声,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冲动,但我知道,她们都是好女孩,我不会做出对不起她们的事的。我心中暗暗想道:“姑娘们,等我们胜利以後,你们中谁会是我的新娘呢?”,我自嘲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小子,想哪去了!”

回到自己房中,我又开始习惯地取出笔墨,开始书写日记,门开了,光听声音我猜出进来的又是雅瑛,她悄悄走到我的身後,蒙住了我的眼睛,我闻到一股少女特有的沁香,姑娘温软的前胸在我的背上似贴非贴,使我感到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我轻轻抓住她的双手:“雅瑛,别闹了”雅瑛问我:“你怎么知道是我呀?”“我能算呀!”我笑着回答,雅瑛盯着我的日记:“高教官的字真好,你在日记中写到我了么,能不能让看看。”“这可不行。”她忽然一把抢过我的日记,一边绕着跑一边念:“在我所带的姑娘中,丹梅是最漂亮的,还有萍萍┅┅但我最感到在趣的是雅瑛,当我的手指触摸到她心跳的一瞬,我几乎全身都被一种莫明的冲动所笼罩┅┅”姑娘读到这,红上泛起了红晕:“高教官,这?┅┅”“┅┅”“你喜欢我吗?”她盯着我问。“可你还是个小姑娘┅┅”姑娘轻轻说:“也不小了,我快17了,我们这17岁成家的很多┅┅”她把我的手再一次按在她已发育得日趋成熟的胸脯,隔着少女薄薄的衣服,我又一次体会到女性胸部的感觉是那样的令人陶醉,我再不能自制,紧紧地按住了姑娘的前胸,我感到姑娘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是一种何等美妙的感觉哟,我忽然想起了同样是清纯少女的晓玲,同样有这样美丽温软的乳峰,但是竟被汉奸罪恶的子弹所穿透,如果有谁敢向我心爱的雅瑛开枪,我宁愿以自己的生命去维护姑娘的完美!我抱起姑娘,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伸手想要解姑娘的衬衣,姑娘忽然护住了前胸:“高翔哥哥,现在不行,你不是说过,等打跑了鬼子,我们中国人才有好日子过么。我喜欢你,但只要你心中只有我,我就满足了。”

我缓缓放开她:“我从今天起,心中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高翔哥哥,那么你的心中还有我们么?”四个女孩已笑成一团,站在门外,雅瑛羞红了脸,跑出去追打她们┅┅

我和雅瑛的事已不再是秘密,姑娘们在训练中也老是和我们搞笑,严肃的训练变得活泼起来,但姑娘们丝毫没有松懈自身的训练,犹其是雅瑛,三个月来进步得特快,已几乎练成了百步穿杨的绝技,我这个老师也开始佩服起她来了,她的技艺已胜我一筹,只是体力上略不及我,我对她说,过几年你再长大些,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雅瑛问:“你为什么老是想着成为对手呢?”“不不,我们永远是战友。”“那你能不能脱离国民党呢?”“三民主义是我一贯的理想,抗战结束後,国共还会合作下去,共同收拾破旧山河的。”我回答道,“但愿┅┅”雅瑛喃喃地说。

此时,山下交通员带来消息,大汉奸李三全要做五十大寿,为向鬼子献媚,他亲率保安队去滨城,抓走了我新四军办事处宣传队员,队长白玉洁在战斗中不幸中弹牺牲。丹梅义愤填膺:“教官,到了我们显身手的时候了!”“是呀教官,我们该向敌人讨还血债了”若婷和小菊也应道。“教官,这次我们给他来个一网打尽,也好让我们振一振中国人的志气!”何萍也接着说。收

雅瑛拉着我的手“翔哥,下命令吧。”

“好,让他们瞧一瞧我高翔的厉害!”我逐一打量着姑娘们:“到时候见机行事,不要轻举妄动,要知道,你们的生命比这狗汉奸珍贵得多,明白了吗?”“明白了!”

“好,出发!”

李家大院张灯结彩,忙着为大汉奸李三全做五十大寿。我带着丹梅、若婷等五个少女来到了李家大院前。丹梅笑吟吟地上前递上礼单:“省警察署高一民受署长所托,前来为李爷贺寿。”管家一见是省城的来宾,不敢怠慢,连忙回去报告,李三全闻报奇道:“我好像没有省城的朋友啊,这┅┅。快快有请!”

我带着五个漂亮的女孩进入了李家大院。李三全身穿着吉服,一双色眼紧紧盯着我身後的少女们:“老弟远程而来,小可受宠若惊,不知老弟身後的美女┅┅?”“哦,她们是我的侍从,李爷要是看上了哪一个,就不用客气了,和小弟说一声就是。”我泰然答道。李三全的目光停在了丹梅身上:“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呀?”丹梅笑道:“李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不过我们在哪见过么,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李三全为难地说:“我总不能现在把贵宾请出去吧?”丹梅笑笑说:“那到不必。等晚饭後我再单独和你说。”我笑着对李三全说:“她叫周丹梅,可是署座的红人哦┅┅”

宴会结束後,我和若婷等四个少女被安排在李家大院客房内休息,丹梅搀着已有三分醉意的李三全进入了後院,雅瑛轻声问:“翔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丹梅姐没带任何武器?”我看看窗外,有许多敌人在巡查:“先等等,我相信你丹梅姐有能力消灭这只色狼的,你想,李三全最终还是要把随从撤走,好和丹梅┅┅”我轻声说:“等过了半夜,我们设法去接应她一下。”

再说这时,丹梅已和李三全一起进入了卧室,李三全吩咐:“所有人给我退下,我要和周小姐好好谈谈。”说着笑咪咪地上来就想搂住姑娘,丹梅一抽身:“署座我也不放在眼你,凭你也配?”李三全一楞:“咦,好身手呀?我可是越辣越香哦。告诉你小美人,到了这,可是我姓李的地盘,你们署长来了也要让我三分。”

丹梅笑笑说:“李爷说笑了,连署长你也敢得罪?是喝多了吧,不过我今天是奉命来倍你的,可不是我情愿的。”

“这就对了,现在皇军给我撑腰,连委员长都要曲线救国了,国军离我们好远,躲在省城不敢出来,所以我不怕你们处长是有道理的,也不算我胡吹。”李三全得意地说。

“可别忘了,还有共产党呢!”丹梅冷冷地说。

“哈哈,共党?也让皇军打得跑山里去了,我现在是高枕无忧喔。”李三全作了个舒服的姿势,盯着身着白色旗袍的漂亮女孩:“记得几个月前,共党搞什么义演,我亲自带了两个枪手,打死了三个丫头。但场面一乱,我心里也惊慌起来,所以便宜了另处五个。”丹梅心里一痛,但任然面不改色:“我可不信你有这种胆量。”

“周小姐也太小看我了吧,哪天我们远在百米,拿着皇军给的新式消音狙击步枪,在瞄准镜中,我看到领头的那个丫头最漂亮,本来是想把她抓来的,可是又怕犯了众怒,加上完不成任务,我到皇军那也不好交待,所以我决定还是枪杀她们,我对两个随从说,让她们打女孩子的左乳房,看看她们姣美的乳峰能不能抵挡我们炽热的子弹。”李三全喝了口茶,得意地说:“当时她们好像在唱什么黄河什么的,站得正正的,我让他们各自挑好了人,我都五十的人了,但眼睛可不花,枪法也准:二拇指这么一扣,瞄准镜中清楚地看到那个最漂亮的姑娘耸得老高的奶子顶上开了一朵红花,那丫头一下就用手捂紧了自己的奶子。後面上来两个丫头把她抱住了。这时另外两个枪手也叫起来说也打中她们的奶子了,尽管我没再去看那女孩,但我绝对把握地告诉别人,我发誓我这一枪是打在她奶头上的,如若不然,教我死在丫头的手里。┅┅”

丹梅心中一沉,心想:这帮没人性的畜牲果然是有意打晓玲姐她们的乳峰的。

李三全继续得意地说:“几日前我去滨城袭击共党总部,我还是用那支枪,我躲得远远的,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兵,哦好像还是什么官,左冲右突,打死了我们不少弟兄,这帮饭桶被她抱着机枪打得嗷嗷狂窜,我还是瞄准了她的奶子,噗的一声打个正着,我想这一枪够她受的,不过那姑娘可真够强的,一直到机枪里的子弹打光了才倒下。”

丹梅心想,这畜牲一定说的是白玉洁白队长了,当时白玉洁曾教过她们唱抗战歌曲,是个多么漂亮的姑娘呀,不想竟受此毒手,丹梅漠无表情。

李三全还在说:“打了几十年,我终於体会到最剌激的还是打女人的奶子,看她们中弹後的表演是一种很舒服的享受,而且要命中奶头却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丹梅一下已起当时解开晓玲姐内衣的一刻:罪恶的子弹打在晓玲左乳乳晕内侧,由於距离远,子弹没有穿透姑娘的身躯,但晓玲姐却已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以眼神鼓励姑娘们继续演出。在晓玲姐的激励下,馀下的姑娘们不惧生命危险,抱着心爱的同学继续演出,鲜血凝成的义演取得了成功┅┅

李三全盯着丹梅:“周小姐,你在想什么?”

丹梅冷笑道:“你未必把话说得太满了,据我所知,你的枪法也不怎的,但是你要为你的发誓付出代价!犯下的罪终是要受报应的!”

“我怎么没有报应呢?”李三全色迷迷地盯着姑娘高耸的前胸。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彻底报销!李爷,今天是你的寿辰,但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周年!”丹梅冷冷地说。

“什么!!!”李三全感到酒醒了八分“你说什么?”

“你不记得那天演出的‘丫头’中有一个很像本小姐罢?”丹梅立起身来。

李三全的记忆一下被唤醒了,眼前这个姑娘不就是那天他第一次选中的打击目标吗?只是看到前排的那个女孩更活泼,同样漂亮又是个领头的,他临时改变了射击目标。只是姑娘换上了一身旗袍,原本的双辫改成了乌黑的云鬓。李三全如梦方醒:“原来是你!”他刚想掏枪和呼叫,只见姑娘已飘到他的身前,玉手一扬,一块抹布捂住了他的猪嘴。丹枫不容他再有任何动作,右手拨下发簪,插入李三全的咽喉。李三全闷哼了一声,死猪般地躺了下去。

丹梅把他拖到床上,骂道:“瘟猪,真沉!”

此时,李三全彷佛看到晓玲和白玉洁向他走来,他最後的思绪就是:看来的真的没有打着她的奶头,为什么当时不打这个姓周的呢┅┅他觉得眼睛一黑,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丹梅把李三全的小手枪收好,一整衣衫,从容地走出卧室。两个保镖见了,奇怪地问:“小姐怎么出来了!”

丹梅微笑着,“这老东西可真没用,一会就完事了,现睡得猪一样。我得再去陪陪高先生了。”

两个保嫖淫笑道:“周小姐好厉害么,我们李爷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哟┅┅”

“这老东西恐怕是喝多了,他吩咐过,没有他的指令不要去打扰他,他要睡个大觉。”

“是,是”

丹梅来到我的房间,人见她微微一笑,知道事已办妥。立即起身说:“姑娘们,我们走!”

走到院门外,我对几个哨兵说:“小弟得可靠消息,游击队可能会在近日来李家挑衅,我得星夜回报,不能向李爷当面别过,这些钱给你们买壶酒喝,你们李爷与共党作对我不反对,可你们要记住,日本人靠不住,以後还要靠我们国军呀。”我一挥手,雅瑛笑吟吟地送上一封银元,哨兵们受宠若惊,连声称是。

走出李家大院不远後,我命令姑娘们:“火速离开此地。”

这时,雅瑛气愤地说:“你刚才和这些哨兵说什么,看来你是一定要与我们为敌了?”

我笑笑说:“与敌人的话也能当真?”

雅瑛严肃地说:“不,这是你骨子里的一种声音,你太顽固了,要不是合作时期,我┅┅”姑娘的眼里闪着一丝悲悲哀。

丹梅说:“雅瑛说的对,教官你也该洗洗脑子了。”

若婷边走边说:“别吵了,自己人吵什么?还是听丹梅姐说说如何处死这狗东西的好。”

丹梅说:“以後慢慢说,赶路要紧。”

┅┅

远处传来了枪声,我想一定是李三全之死已被发现,我笑着说:“不出我所料,但我们已是龙入大海喽。哈哈哈哈”我扬声大笑。

雅瑛跑上前来:“你做什么?这里不太安全,你不是教我们要时时保持警惕,你怎么可以在这里笑这么大声?”

我笑道:“真是个小姑娘,我可不是教你胆小哟┅┅”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吼声:“什么的干活?”

“日本鬼子!”雅瑛白了我一眼,对江萍说:“你用日语和他们说。”

江萍为难地说:“我刚学了一点,蒙不过去的。”

我说:“你不要惊慌,说说试试,告诉他们,我们是东炮楼从李三全这儿赴宴归来的日本人。”

江萍说了几句日语,对面人好像不再说什么了。

凭着我几年特工经验,我感到一种危机在临近。我对姑娘们说:“萍萍没能骗过鬼子,他们正在形成对我们的包围,我们要尽快突出去,如被打散的话,明晚7时整,我们在滨城慧安药铺集合。”

雅瑛说:“现在我们从什么方向突?”

“朝正东,那地形复杂,对我们有利。”

除了急促的脚步声,没有丝豪的其他动静,我们停下脚步,四周死一般静寂。但我知道,敌人已用无线电联系了各处炮楼的军队,我们处在一个十分凶险的境地,而暴露目标的恰是我指挥官的过失,如果以此让姑娘们赴出生命的代价,那我就成了罪人。我要尽自己的努力保护姑娘们的安全。

我问道:“你们怕不怕牺牲。”

小菊说:“在还不是军人前,我们都敢面对枪口,现在我们怕什么?只是刚刚拿起枪来就牺牲太遗憾了些。”

我轻轻拉着她的短辫说:“我会不让你们牺牲的,放心吧!”初秋的黎明还是来得这么早,我指着前面的丛林说:“过了这个林子,我们就安全这时,雅瑛急呼:“林子中有敌人!”

我细一听,林中确实有敌人,但身後的敌人也已上来了,我们外於腹背受敌的情况,情况已不容我多加考虑,只能当机立断:“姑娘们,冲进林子,消灭敌人!”

“是!”姑娘们坚决地回答。

据我判断,林中敌人可能不是很多,我们六人呈散兵队向林中冲去,我身边的是小菊和雅瑛,我这才注意到,小菊也是个美丽的少女(其实她们都是女子中学的姣姣者),姑娘红润的脸配着淡青色的衬衣显得格外地动人,齐肩的短辫更使人感到一种纯真的美丽,腰间紧束的皮带给姑娘凭添了几分的英气,同时又构勒出少女美丽动人的曲线,姑娘的大眼睛闪闪地监视着前方,这时,我看到树後一个敌人探出头来,“砰!”“砰”我的枪和小菊的枪几乎同时响了,鬼子的脑袋上流出了两股污血。我和小菊相视一笑,“砰,砰”又是两个敌人倒在了雅瑛的枪口下,我赞许地看了一下雅瑛,姑娘腼腆地一笑,这时枪声已响成一团,已然分不清是谁开的枪了。

姑娘们精准的射击,敏捷的动作得益於平时的刻苦训练(事实上她们本身就具良好的基础),因此林中近二十个敌人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已然全部被歼,其他姑娘有否伤亡我不得而知,身边的小菊和雅瑛可是完好无损。小菊兴奋地告诉我:“我已经打死了五个半,其中还有半个归你。”我笑笑说:“算六个吧,还是你动作快一点点么。”小菊抿嘴一笑:“那也只能算半个,是你抢了我半个,可要还我哟。”这时,前面又响起了枪声,估计是若婷和丹梅她们和敌人接上火了,我笑笑说:“我们去帮帮她们,小菊,这次我还你半个。”小菊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教官小心”小菊飞步挡在我的身前,同时一扬手,“叭”,“砰”我同时听见两声枪响,只见树後一个鬼子捂着胸膛倒了出来,“好样的,小菊”我搂着姑娘的肩头赞道。但小菊没有明显的反映,只见姑娘的左手慢慢地按在自己高高隆起的左乳上,我只感到一种害怕,我希望姑娘是在和我开玩笑,但,一股殷红的鲜血已从姑娘的指缝中涌了出来。我恨极:“砰砰砰”三发子弹将鬼子的脑袋打开了花。雅瑛上前抱住了小菊,小菊看着我:“教官,你┅又抢了我半个┅┅。”雅瑛轻轻移开小菊紧紧按在左胸的手,只见姑娘挺拨的乳峰偏下一点有一个焦黑的弹孔,鲜血染红了姑娘淡青色的衬衣,雅瑛掏出急救包:“小菊,忍一忍,我给你包扎。”“不用了┅没有用的,我┅┅不能再和你们一起唱歌了,我真想为你和教官唱一支歌┅┅”小菊的身子渐渐滑落下来。我上前紧紧抱住了她:“姑娘,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呀?小菊,你要坚持住,我们进省城,找最好的大夫,小菊,你要听话呀,我命令你不许死,小菊,你听到了没有,小菊,小菊━━”小菊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凝视着我:“教官,实际上┅你┅大家都┅喜欢,你┅亲我一下好么?”姑娘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雅瑛含泪对我点点头,我感到怀中的姑娘是那样的柔弱和温软。我低下头去,轻轻地,轻轻声地在姑娘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小菊慢慢地闭上了眼,我似乎听到姑娘在说:“才打死了六个就,太不甘心了┅┅”

前面枪声夹着爆炸声愈来愈紧,雅瑛对我说:“让小菊留在这里吧,我们去支援丹梅姐她们。”

我把小菊平放在草地上,再一次注视着姑娘美丽的脸,心中暗下决心:姑娘,我们一定要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建设一个和平自由的三民主义中国。我会永远怀念你的,好姑娘在这里休息吧,我一定为你报仇雪恨。

我和雅瑛朝着枪声密集的地方快步奔去┅┅

初秋的晨竟然起了一阵浓雾(这是我们这特有的气候),这对敌我来说都增加了一种紧张的气氛。不过我此时觉得更有信心了。毕竟对於训练有素的我方更为有利。雅瑛紧紧拉着我的手,我们在浓雾中穿行,我听不见前面的枪声了,但凭感觉,丹梅她们就在前面不远了。我作出布谷鸟的叫声,前方不久就传来了回音,雅瑛兴奋地对我说:“我们可会同在一起了。”“是呀,我们要乘着浓雾突出去。这雾一阵一阵的,我们要抓住战机才是。”前面又响起了几声枪响。远处传来敌人中弹的嚎叫,我看到了丹梅的影子:“丹梅,是你们么?”“教官,你们来了么?”丹梅高兴地回答。“若婷和萍萍呢?”我问。“放心,她们应在前面。”短暂的浓雾飘散了,我看到三个姑娘依然个个英姿飒爽,心中有了一丝的安慰。何萍看着我和雅瑛“怎么不见小菊?”雅瑛的眼圈红了:“小菊为掩护教官,牺牲了┅┅”何萍一下愣住了,泪珠从她动人的凤眼中滴落在她蓝白相间的前襟上,姑娘一把抱住了身边的若婷,嘤嘤地哭了起来。丹梅拉住了雅瑛:“那个打中小菊的敌人长什么样子?我今天就是牺牲了,也要为小菊报仇。”我告诉她们那家伙已被小菊击毙,现在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进入安全的地带,我说:“我们出了林子,应该到了我们自己人的防区了,敌人不敢追来,大家快走。”这时前面敌人也发现了我们,双方开始了又一轮的决战。我们凭着多次的演练已达成了和谐,因此不多时前方的敌人已被全歼。此时阳光已然洒落在我们面前的每一寸土地上,我对姑娘们说:“你们赶紧去省城,我在此断後,阻击後面的敌人。”“我也留下和你在一起。”雅瑛上前拉着我的手。“没时间了,你们快走!这是命令”我决计用自己的牺牲来弭补自己的过错,不想再使姑娘们再付出血的代价了。丹梅拉着雅瑛:“瑛妹。我们走吧,敌人教官能对付的。”後面的敌人呈散兵队形冲了上来,我隐在大树後,抱起机枪一阵狂扫,十几个敌人倒下了,其馀的纷纷卧倒在地,突然我感到右肩头被猛地击了一下,机枪掉落在地,敌人乘机都拥了上来,我左手拨出手枪,连连射击,但抑制不住众多的敌人如潮般的攻势。这时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我一看正是何萍,姑娘抱起机枪,将敌人压了回去。何萍拿出急救包,替我包好伤口,这时一颗流弹打中了她的右腿,姑娘一个踉跄,我伸手扶住了她:“萍萍,你怎么了?”姑娘一咬银牙:“没什么,教官,你快走,这有我。”“不还是你走!!”萍萍坚决地说。“不行,这是命令!”“教官,我的腿不行了,还是你走。”“不!我决不!我不能你一个人留下!”萍萍再不作声,忽然姑娘拨出手枪,枪口紧紧顶在自己丰满的左乳内侧:“你再不走,我就开枪了。”“别做蠢事,快把枪放下!”我向她走去。“不要过来,我数一二三,你再不走我真的开枪!!!”姑娘神态坚决地说。我迟疑着。但何萍已开始数了“一┅┅┅二┅┅┅”“好姑娘,别,我走!”我一跺脚,向着省城方向如飞般奔去。

何萍看到我已远去,缓缓放下枪,姑娘包扎好伤口,试着走了走,虽然伤口很疼,但并不太妨碍她的行动,姑娘心中有底了,她想,可以在这阻击一阵子,如果远气好的话可能还能脱险呢┅┅她把一些弹药都整了整,在她看来,阻击敌人半个时辰似乎没多大的问题。

敌人开始了进攻,但一次次都被姑娘准确的射击打退,此时敌人似乎明白了我方只有一人,他们便从四面包抄了上来。姑娘知道,四面受敌对自己来说是十分不利的,所以她开始边打边撤,受伤的右腿似乎越渐疼痛,但她依然咬牙坚持着。激烈的战斗使姑娘感到微微气喘,姑娘的脸上也渗出了细细的香汗,何萍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猛烈地跳动撞击着自己的胸腔,但她依然灵活地在丛林中穿梭,前面又来了几个鬼子,姑娘果断地举起冲锋枪一扫,三四个敌人倒下了。这时侧面的敌人也上来了,何萍扬手投出了几颗手雷,炸得敌人哭爹叫娘,姑娘乘势一个箭步冲出了包围,但就在此时,一发子弹打中了姑娘的背部,罪恶的子弹从何萍丰满的右胸穿出,姑娘痛呼一声,伸出左手紧紧地按住了令自己娇傲的乳房。鲜血从她的手指间迸出,姑娘觉得一阵晕弦,缓缓倒了下去┅┅

坚强的意志使姑娘在剧痛中醒来,她松开紧後右胸的左手,看到自高贵的乳房下部张着一个大口:薄薄的衣衫在子弹穿出时被撕裂了,弹洞中可以看到自己淡红色的乳房组织和自己原本美丽的乳房,姑娘仔细察看了一下,发觉自己的右乳被破坏的非常严重,连呼吸都感到十分的困难,她知道生命已将终止,但她还想再多坚持一下,姑娘不屈地撑起身来,右手紧握手枪“砰、砰、砰”几发子弹打中了冲上来的敌人,但姑娘已再不能坚持,她觉得眼睛一黑,慢慢滑倒下去,与些同时,姑娘感到自己的胸部被什么东西连连撞击着,她知道这是敌人在向她开枪,但此时姑娘已不再有任何痛苦,一种通透的感觉把姑娘的英魂送入了天国┅┅

滨城慧安药铺门前,我焦急地等待雅瑛、丹梅和若婷,但久久都不见她们的身影,我心里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难道她们都┅┅。正在我焦急万般的时候,特训营的同伴张林来到了我的面前:“高老弟,你在等人么?我奉上司之命,来这接你。”我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张林诡秘地一笑:“老弟呀,现在兵荒马乱,国军已准备撤出滨城,你随我们一起走吧,这城么,早晚也是日本人的。”

我愤愤地说:“我们这么多部队,不放一枪就撤这不是在国人面前太丢脸了么?”

“这是上峰的意思,我也没法,上峰指示要保存实力,以後对付共产党。”

“可现在我们是友军呀?”

“老弟太天真了,与共产党我们早晚是要夺天下的,再说老弟对他们的共产主义也不赞同,何必做得这么认真呢?”

“不过他们抗日还是对的,我看到了他们打得很有点样子,连国军恐怕还不及他们了,不说他们的八路正规军,就是我手下的几个女学生,她们都比我们的人强。”我抽出一支烟:“可惜的是她们五个人不知道还有几个能活下来,真替她们担心。”

“老弟在共党这干了几个月,受赤化还蛮深哟,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上路。”

“不不,我还有事,明天一早我来团部报到就是。”我不耐烦地说。

“一言为定哟,团座是怕你入了共产党的船,我们可少了你这样一个将才喔!”说着张林悻悻地离开了。

我想起以前雅瑛的问话:“如果以後我们要是成为敌人的话,你会向我这开枪么?”心中也很是个味:如果今天等不到她们,那么不要说以後成为敌人,就连见上一面都太难了┅┅,可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向她开枪么?不,决不会的,我手里枪中的子弹是给敌人的,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向自己心爱的姑娘开枪的,敌人,敌人┅┅,我想得出了神┅┅。

天色已渐渐黑了,我依然执着地在那儿等着她们,远处走来了三个熟悉的身影,我兴奋地迎了上去:“雅瑛、丹梅、若婷”走近时,我看到她们个个眼中都闪着泪花,雅瑛告诉我已从敌人口中得知何萍已经牺牲,她说:“我们又返回去抓了个伪军,从他口中得知,何萍姐在最後时刻还打死了三个日军,最後身中数弹牺牲在战场上,连日军的长官还向她鞠躬表示敬意。”

我一个个拉着她们,一个个看过来,三个姑娘依旧完好无损:“你们呀,太让人放心不下了,这样吧,明天你们随我一同撤离,共同加入国军,一起打日本强盗,为小菊、何萍,还有晓玲她们报仇。”

丹梅盯着我说:“什么,你们要撤?为什么?”

“这是上峰的命令,作为军人只能服从,再说到哪儿不都是抗日吗?”我感到一丝窘迫。

“放着日军的进攻不抵抗,一枪不放就撤,还打什么日本?”若婷也气愤起来,明亮的大眼睛闪出一种不屑的神态。

“翔哥,不如加入我们的队伍吧,我们一起战斗会很幸福的。”雅瑛拉着我的手,轻轻地说。

“这可不行,你们必须跟我走,这太危险了。”我坚决地说。

丹梅过来拉开了雅瑛的手:“瑛妹,教官和咱不是一路的人,我们各走各的好了,但愿他能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雅瑛过来,把一张照片放在我的手中:“只要你不与人民为敌,我永远是你的人。”我也拿出一张我在军校的四寸照给了她:“我们一定会再一次见会的,我非你不娶,如果你牺牲了,我就打一辈子单身。”

雅瑛脸一红,说:“等到抗战胜利了,我们还在这里相见。翔哥,你一定要走我也不好拦你,但据我所知,你们的军队中太复杂了,你自己要小心。”

“丫头,这是你们的宣传,就说你们的共产主义吧,还不是一个空中楼阁,是不可能的东西,你太小了不懂的,真正救中国的是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我拍着她的肩头说。

雅瑛把脸一沉:“我们共产党同样也赞成中山先生的主张,可是你们蒋先行可有违这些了。”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政治毕竟是政治,我们不必过於认真,现在我们共同的目标是把日本强盗赶出中国去,你说是不是,等赶走了日本,我们可以联合建设新中国吗。”我笑笑说。

丹梅把我的照片放入雅瑛左胸上衣口袋中:“教官,瑛妹对你可是一片真诚,你也要反她放在心上哟。”

“这一定会的,丹梅,你们都是好姑娘,我们走了以後,你们一定要更加小心,敌後战场更凶险。”我对丹梅说。

“谢谢教官的关心,我们一定会见面的,怕就怕那时要拨枪相见了”若婷悠悠地说。

“不要把我想那么不好,如果国共真打起来,我就解甲归田!”我坚定地说。

姑娘们脸上这才舒展开来:“这才是我们的好教官”

雅瑛上来轻轻地吻了我一下:“翔哥,珍重,记得你今天的话”

“我会的”我轻轻擦去也眼角的泪花,又一次将她揽在怀中,我感到这个在战场上勇敢的姑娘此时却显得那样的柔弱。

过了良久,丹梅说:“我们要进山找游击大队去了,教官你也找自己的队伍去吧,我们後会有期。”

我目送着姑娘们消失在夜幕中┅┅

我随队撤走後,由於曾在共区工作过,一直只是在做一些教官的工作而不能上前线杀敌。但我却不时听说滨城山区游击队的消息,坏消息传来,游击大队因出了内奸,被敌围困,在作战中大队长老郑英勇牺牲,队员们只少数人突了出去,後来又听说那里出了个女队长,爱着白衣,人很漂亮,被日军誉为“雪中白梅”,就是说想找她就如雪中找白梅一般,闻其香而不见形,而伪军汉奸则视她如白衣魔女┅┅,她的事连我们的报上能见到,我想她一定就是丹梅了,但不知我的雅瑛,还有若婷她们还在么┅┅。

时光过得很快,一晃四年多了,转眼到了1945年,已是少将师长的张林来到了我这儿:“高老弟这些年好清闲,我可是在战场上过的呀。”

“身为七尺汉,不起打日本我真是感到无地自容!”我对他说

“不不,不能这样说,老弟为我们培训出了许多良材,就算是共军女游击队长,不也是老弟的学生么,他们打得好,还不抑仗老弟教育有方啊”张林笑道。

“眼看日军都要投降了我真想能上前线去。”我说道:“老兄能找上峰说说么?”

“要不是当时你是个亲共分子,我这师长恐怕还得你来当,或许你现在已是军座了。”张林笑了:“不过我想先委屈老弟帮我带一个团,带好了,我自然会向上峰禀明,老弟文武双全,何愁没有官运呢?”

“是么?真的让我带兵打日本?”我高兴地说。

“不仅仅是打日本,这次我们师要杀回滨城,不能让日本人的东西落到周丹梅和叶雅瑛的手里!”张林说。

“叶雅瑛?”我说:“她是什么人?”

“这些年老弟消息不太灵通,这叶雅瑛现在是游击大队政委,人称‘粉色杀手’,看上去很文弱的,但打起日本人来厉害的很喔,咦,这叶雅瑛不也是你的学员呀?怎的反问起我来了?┅┅现在她可是个大美人呀,上次在办事处见过一次,她还打听你来着,┅┅┅,┅┅┅”

张林後面的话我没听清楚,只知道雅瑛不但还活着,而且还是个厉害人物,看来,我此行是注定可以和她一定战斗的了,我心中暗暗高兴。

“听说你和她们很火,所以此行就派你先行,但要注意以党国利益为重哦!”张林诡秘地说。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这一点我明白。”我回答说。

“有了老弟这名话我就放心了。”张林笑着说:“老弟明天就启程。还有我让蒋美娜小姐作你的随行秘书,她是我们师有名的军统之花哟,比你们老土的雅瑛可强多了。”

一个妖艳欲滴的女人来到了我的面前:“高团长,以後什么时候要我就说一声好了!”她用丰满的胸脯顶了我的手臂一下。我看着她:“蒋小姐本来是个很漂亮的人,咋扮成这个样子?我看还是跟着张林兄好,我这可没有好日子过呵!”我挪愉道。

张林过来和我说:“老弟别小看她,有了她,和共党就好打交道,她可是周丹梅的同班同学呀。”

“好,那就带上她,蒋秘书,请到里面换上军装,我这里只有战士,没有小姐!还有,不许化妆,这是上战场,不是上酒吧!”我严肃地说。

片刻,蒋美娜从屋里出来,换上了一身军服、卸了妆的她,看来到还有一丝清纯,不再令我反感。

带着先一团,我又回到了自己战斗过的地方,在那里,我目睹了晓玲和小菊中弹牺牲的情形,而今,我要用战斗来替她们讨还血债。在与敌人的作战中,游击队总是在最紧张的时候出现并使我们多次化险为夷,但我一直没见过雅瑛她们,她们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蒋美娜这人,打起日本人来也够准够狠,我慢慢觉得她还是可爱的┅┅

时光匆匆,几个月後日军投降了,我和雅瑛为缴获的战利品发生了一些小冲突,双方险些动武,周当丹梅和雅瑛并户走来的时候,我几乎惊呆了:丹梅长得更加美丽了,而雅瑛原先脸上的稚气已荡然无存,个头也长得比以前高多了,我从雅瑛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泰然和沉稳,雅瑛还是穿着原先素爱的粉色花布服,一头的秀发飘洒在肩头更显得楚楚动人,正当我看得呆了的时候,雅瑛开口了:“高团长,这次你是为军火而来吧?”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为了两党我团结,我们已决定将部分战利品移交贵军,但这军火可是用来保卫国家的,而不是打自己同胞兄妹的,你不会忘记当年的承诺吧?”雅瑛闪动着美丽的大眼睛。

“这┅┅┅”

“丹梅姐,我们走。”雅瑛和丹梅头也不回地走了。

“雅瑛┅┅”我追上前去:“多谢贵军多次相救┅┅”我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但愿你记得,为了你,小菊她┅┅”雅瑛一转身:“祝你好运┅”

丹梅头也不回:“你自己保重。”

“等等,若婷呢?”

“她在新四军里当指导员,很好,谢谢你的关心。雅瑛,我们走”丹梅说完就拉着雅瑛快步离去了。

我们阔别後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

和谈终於破裂,我们终於开始了进攻,但我不明白的是:明明我们人也多、枪也多,可为什么打着打着就败了呢?

五年後,已是1949年的初夏了,我又一次被任命为特别行动小组总指挥,但我这时已是身不由已,我避开我熟悉的滨城,与解放军打了几仗,但总是讨不到便宜,我几次提出引疚辞职,但上峰却总是不同意,终於有一次我们偷袭了一下共军的指挥部,但伤亡过半,我正在懊丧着,蒋丽娜来报:“抓了一个共产党女干部。”我心中一喜:或许从她口中可以得到一些有利於我们的情报。我问道:“是如何抓获的?”“听说是被炮火震昏过去的,後来被我们发现就抓来了。”蒋丽娜说。

我想这是天助我也:“把她带进来!”

少时,一个女军人被捆着带了进来,尽管她身上脸上粘满了泥土和硝烟,但依旧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美丽。“若婷?是你?”我惊叫道:“快松绑!”

“报告,她叫江若婷,很厉害的,不能松开她!”原保安队长李麻子来到我的身前。

我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难道本座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是,是。松开她!”李麻子悻悻的说。

“若婷,你怎么会?”

“高总指挥,你们的阴谋我们早已察觉,只是我一时大意才落你手,你现在手上已沾上了我们共产党人和鲜血,已不再是我们的教官了,你不必客气。但我告诫你,你们早晚会灭亡的。”若婷揉了揉手腕:“从我这你不会得到任何的东西。”

“若婷,你听我说,我也不愿意与你们打仗,可我也是身不由已呀”我走上前去:“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对我说一句,从此不再与我们为敌就是了。”

“这不可能,我只要活着一天,就要为新中国的成立战斗一天,你向我开枪吧!”若婷挺起了不屈的胸膛。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说过,绝不会向你们开枪的,我决不!!!”我叫道。

“好,但你命令手下人打死打伤我们多少同志,这话又怎么说?”若婷气愤地说。

“若婷,这不是打仗么,你们不也同样打死了我们多少兄弟呀。”

蒋美娜上来说:“若婷,我们是同学,我不能看着你受委屈,听高总指挥的没错,你就说一句话就行了,又不让你写悔过书┅┅”

“不,这不可能。”若婷倔强地说。

“美娜,放她走!”我一挥手。

“这┅┅,这不行,你会上军事法庭的”

“放她走!”

“谁说要放她走呀?”张林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这是我的学生,受共产蒙骗,不懂得事理的女孩子么┅┅”我一时想不出话。

“什么蒙骗,我看你才是被蒙骗的,你们自己看看,到处都是饥饿,到处都是反蒋,你们的末日已不远了!!”若婷义正辞严。

“老弟,听听,这是不懂得事理的女孩子说的么?”张林又转身对若婷说:“要不是你们共产党这么胡闹,我们至於这样么?”

“你们官场腐败,至使民不卿生,难道也是我们共产党闹的?你们见日本人望风而逃,也是我们我们共产党闹的?”若婷反驳着。

“来人!”找十几个弟兄把她轮了!”张林气急败坏。

“不,她是我学生,不能这样受这种刑!”我拦在了若婷的身前。

若婷仰天长笑:“高总指挥,这就是你们的所谓民主、民生么?”

“好呀,老弟,你会做好人,那么就由你送她上路好了!”张林小眼珠瞪着我。

“我不干了,大不了把我和她一起毙了算了。”我的甩手掏出枪丢在地上。

“好呀,那你是愿意看着她被奸死而不做好事了,来人!”

“慢,让我再劝劝她”我拉过若婷“我们进里面谈。”

“┅┅┅┅┅┅”

我的所有努力根本没用,若婷已抱定了死的决心,张林说:“把她带出去。”

若婷突然对我说:“如果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战斗的岁月的话,请充许我换一下衣服,我不能这种样子去见晓玲姐和小菊妹妹她们。”

我对美娜说:“给她找一套最漂亮的衣服来。”

若婷漠然道:“不必劳你们大驾,我只是稍梳洗一下就是了。”

若婷进了内室,十分钟後就出来了,姑娘的脸已洗净,一头秀发也略整了一下,她脱去外面的军装,只身着一身白色的棉布衬衣,尽管姑娘并不刻意打扮,但从她身上透出的一种高雅的美丽:宁静的神态、均匀的身材、还有丰满坚挺的乳峰,无不展示着一种成熟女性的美。

姑娘向门外走去,忽然转过身来:“我不想看到向女人背後开枪的脓包,我要看看反动派的子弹是怎样打进我的身体的。”

姑娘从容地向前走去,彷佛是去付一个约会,又像是去一种心愿,走出十几米开外,若婷款款回身:“开枪吧!”

不知为什么,张林拿枪的手在抖,但他一狞狺:“哼,你不是要看我们的子弹是如何打你的么,我先打你的下部!”他举起枪来,开始了瞄准┅┅

“慢。让我来,我夺过他的枪。”

“好呀,老弟,我就等你这句话!”

我举起手枪,向姑娘瞄准,通过准星,我看到姑娘高高挺立的乳峰,我不忍心开枪,忽然又忆起了当初的情形:“教官,如果以後我们要是成为敌人的话,你会向我这开枪么?”我手里的枪缓缓又放下了。

张林对我说:“算了算了,个把女共党,放了也不算什么,看你这样子,还像个总指挥么?走走,我和你屋里说去。”

“会放了她?你当真?”我问

“听说过吕奉先辕门射戟的故事么?现在我给你一个救她的机会,待会我把一个女共党的大幅像拿来,再给你一支最先进的小口径狙击步枪,你如果能在100米外一枪命中画像中人的乳头,我就放了她。”

我咬咬牙:“行!但你要算数!”

“来人,先把像让高总指挥看看。”

四人抬了一张真人大小的画像上来,我一看就愣住了:画像中的姑娘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叶雅瑛,画中的她正凝视着我在微笑,而像的左胸乳峰部位却贴着一张淡淡的粉色铜钱般大小的彩纸。

张林指了指这张彩纸上姑娘的乳峰部位:“就打这,老弟,你行不行呀?”

我咬牙道:“放到百米开外去”

透过瞄准镜,我看到雅瑛正冲着我微笑:“雅瑛,不是我要打你,是为了若婷,原谅我┅┅”我心里说,我尽力瞄着画中雅瑛的左胸“教官,如果以後我们要是成为敌人的话,你会向我这开枪么?”雅瑛的声音又一次在我耳畔响起,我横了横心:“雅瑛,我┅┅”

我凝神瞄准,扣下了扳机,从瞄准镜中,我清晰地看到子弹正从画上的粉色点中间穿进,但粉点边却溅上了几星血渍,同时隐约听见若婷的一声轻呼,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疯狂地向画像跑去。

┅┅

我一把拉开画像,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若婷正用右手紧紧按住自己高耸的丰挺的左胸,鲜血正从她的指缝中涌出,姑娘咬着下唇仍顽强地站着。

我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若婷,若婷━━”

若婷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愤和忧恨,她试图挣脱我的拥抱:“我┅┅知道,这┅┅是他们的阴谋┅┅,他们想让你┅┅,故意┅┅”

“若婷,你又没被绑着,为什么要这样,你不能躲一躲么┅┅”

“我以为,你┅┅不会┅向雅瑛妹┅┅开枪的┅┅,但毕竟是你┅┅我好恨┅┅你┅┅”若婷断断续续地说。

我抱紧了她:“婷婷,我等一下就自杀为你洗恨,你还能坚持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躲一躲┅┅”

“你想┅┅这帮畜牲┅┅真会┅放我┅么,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向雅瑛┅开┅枪。”

我抱紧她,忏悔无比:“你要活下去┅┅”

若婷松开紧紧压在左胸的手:“你┅打得┅┅太狠了┅”

我这才看到,在若婷左乳乳尖上,一个小小的伤口正涌出姑娘青春的热血,我感到心都要碎了,我紧紧按住她的胸乳上的伤口:“好姑娘,你等着我┅┅”

若婷盯着我,用最後的力气说:“教官,你不算┅坏,但┅你┅┅,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你说的我一定做到。”

“我要说┅┅的是你不用┅┅现在就死┅在你有生之年┅┅多为人民┅┅做点┅好事,但愿┅我的血┅能擦亮你┅的双眼。”姑娘说完,就慢慢闭上了美丽的双眼。

我搂住姑娘的身体,失声痛哭起来。

┅┅

“老弟果然好枪法,只是小姑娘自己要死,这可与老弟无关哟。”张林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我不再理他,抱起我亲爱的战友若婷,一步步向前走去,丽娜上来说:“总指挥,让我替她洗一洗身子吧┅┅”我用肩撞开她,自顾朝卧室走去,我把姑娘放在我自己的床上,轻轻解开若婷的胸衣,看到姑娘洁白圣洁的乳峰已被我射出的子弹穿透,我跪在若婷前,轻轻地在她的乳峰上按上一块洁白的手绢,再替她换上我以前留作记念的八路军军服,我想她也许会对这样的安排而满意┅┅

我把若婷埋在滨城的山岗上,那里曾是我们一起并肩战斗的地方。在姑娘的墓前,我良久地立着,我想,我再不会有机会做什么了。

第二天,城市大小报上都登出了头条新闻:《“总指挥”开枪击中昔日学生,为党国不惜旧日情人》,还配上了我抱住若婷替她按住伤口的照片,我知道这是上司有意制造共产党对我的仇恨,但这也是真的事情,面对众口,我们也说不情,但若婷毕竟是倒在我的枪口下的┅┅

几个月後,我被任命为滨城特工队队长,我记得若婷的话,要多做好事,所以,对搜捕地下党一事我总是阳奉阴违,但就在滨城就要解放的时候,我又得知了一件大事,这注定了我的悲惨结局和丹梅、雅瑛的牺牲┅┅

那是1949年中秋时节,滨城里一片混乱,远处传来的隆隆炮声标志着解放军的日渐逼近。张林找我去他的办公室,他对我说:“老弟呀,前方可是守不住了,我们也将撤离滨城,上峰命令我们在撤退前必须炸毁电厂,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在9月10日晚8时引爆电厂,现我们已埋好了炸药,定时器放在总控室内,你完事後立刻从後门到花坛,有专车接你到机场。”我问道:“这电厂是关系到滨城百姓的生活,怎么说炸就炸?”张林笑道:“老弟还是那么的天真,你想想,我们迟早是会反攻回来的,而如果共产党有了电厂,就可以很快恢复经济,到那时,我们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现在把他们搞乱,让这里的人也反对他们,这样才能对我们有利┅┅,不说这些了,你是军人,知道什么是服从吗?”多年军人的习惯使我不得不服从他的指令,我回答道:“一定完成上峰的任务!”

从他那出来,我一直在想:这事办得对不对呢?按理说,军人不该违背上级的命令,但这次的事总是使我感到有些不快活,我想,反正到时候再说罢,那时他们早跑了,炸与不炸全在我了┅┅。

9月10日,我率行动小组到电厂,被护厂队的工人们拦在厂外,他们说不能炸工厂,我让我的队员们先行离去,只带着丽娜进入厂内,我告诉工人们:“我不是来炸厂的,而是来看看有没有破坏分子进入厂内。”但工人们还是不让我们进去,这时,从控制室内走出一位姑娘,身着浅色工作服,一头飘逸的秀发自然地披洒在肩头:“工友们,让他们进来,他们不是坏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姑娘不正是周丹梅么?“丹梅,你怎么在这?”我奇道。“我和雅瑛在这等你好久了,知道你要来,在这等你呀!”丹梅笑笑说。“雅瑛也在这?”我高兴极了。进入控制室,我看到雅瑛正在作记录,我想,这雅瑛乍的成了一个工人了?她懂得不懂操作还是个问题。丹梅叫道:“雅瑛,你看你的翔哥来了,这让我来吧。”厂外的工人们见我和丹梅如此熟悉,也就纷纷散去,控制室内只剩下我们四人,丽娜走近丹梅身边悄悄地说些什么,我上前拉住雅瑛的手,雅瑛把手抽回,淡淡地说:“若婷的牺牲情况我们已了解清楚,所以不能全归罪於你,但你此次来电厂用意是什么?你的上级给了你什么使命?”我一时语塞。丹梅也过来说:“教官,滨城就要解放了,你不是答应做有利於人民的事的么,我想你们最好能留在滨城和我们一起建设新中国。”丽娜笑笑:“我反正一切都听他的。”

我想了想:“不不。我不能留下,电厂我可以不炸,但我对共产党不抱希望,所以我还是回去。”

雅瑛问:“你说的回去是回什么地方,他们容得下你么?”

我说:“你们也容不下我,我想还是去台湾听候处分。”

雅瑛恳切地说:“我们共产党说话算话,不会有假的,听我的不会错,你还年轻,还有许多工作中以做,我们党对反正的人员还是有宽大政策的┅┅”

我们正说话间,美娜突然拨出了手枪:“高翔,你要背叛党国,可怪不得我,张总座早看出你来了,让我随同你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继续为党国做事,但你私通共党,证据确凿,可别怪我美娜无情!”

雅瑛和丹梅没提防美娜这一手,她俩双双看着美娜:“你不是打入军统内部的美娜么,你怎么?”

“哈哈哈哈哈”美娜发出了一阵狂笑:“你们的美娜早让我们给毙了,看来美国人的易容术还真行,连老同学都认不出来,告诉你们,我叫李小佩,是真正的军统大尉,我故意提供一些报给你们,使你们认为美娜还活着┅┅呵呵,上峰这一招还真管用,别想在我面前玩花招,我可是受过美军正式训练的。”她用枪指着我们三人。

丹梅忽然挡在了我身前:“别伤害他,我们听你的还不行么?”她装出一种胆小的样子。同时把身体向我身上靠了靠,我感到她腰际硬硬的,我一下明白了,这是丹梅防身用的手枪!

“哈哈,有名的‘雪中白梅’可真会演戏,要不是我对你了解得委多,一定会上你的当的。”李小佩也许是觉得不可能同时对付我们三个,突然对准丹梅就是一枪!“砰!”小手枪的子弹射进了丹梅高耸的左胸。丹梅的娇躯微微一震,此时我闪电般地拨出她腰际的手枪,对准李小佩连开二枪,她尖叫一声,这时,雅瑛手里的枪也响了,一股股污血从她的前胸涌出,她双手抱胸,不甘心地倒了下去。我听她喃喃地说:“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快┅┅”

雅瑛上前紧紧抱住摇摇欲倒的丹梅:“丹梅姐━━,丹梅姐━━”丹梅看着我:“教官,你看到没有┅┅,你们┅┅瑛妹┅┅,一定要留下教官┅┅”姑娘用最後的力气吃力地说着,鲜血已慢慢从姑娘紧捂胸部右手的指缝中涌了出来,她凝望着我:“你答应我留下来┅┅,好┅么┅?”我默默地摇了摇头。丹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忧伤:“早知道┅┅我┅┅”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她的脸上显出痛楚的表情,但她强忍着保持着自己的美丽,我心痛地看着她,真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但我没有面对她的勇气,只见姑娘轻轻摇了摇头,带着无尽的遗憾和对新中国的无比向往,永远闭上了美丽动人的眼睛。

雅瑛强忍热泪,轻轻把丹梅放在地上:“高翔,你还不醒悟么?”

“我┅┅┅”

“我什么,你们国民党毫无人性可言,比日本鬼子好不到那里去!打日本的时候你们跑那了?挑起内战的也是你们!你们!!现在又想来炸电厂,这是什么行为?”由於愤怒,雅瑛一改素来的文静:“你们是人民的罪人!”

“雅瑛,你这话也太偏激了,你知道我们国军在正面战场上是如何抗击日寇的吗,凭你们几条破枪,中国早亡了!”我也回以颜色:“你们游而不击,利用日本人来发展自己的实力,这才是事实,不过我不想多说┅┅”

“啪!”我的脸上重重挨了一下:“你记不记得小菊?!记不记得何萍?!晓玲、还有白玉洁她们?她们游而不击?”

我摸着被打疼的脸,悻悻的说:“当然,你们也有好样的,但国军将士在反法西斯战争中的功绩是会永远流传的,历史会记住他们的。”我接下去说:“当然,我们有腐败,但我们也在反省,等有一天我们重返大陆的时候,就说明我们已完成了这样一个痛苦的反思过程。”

雅瑛愤然对我说:“你们还妄想再反击回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蒋家皇朝的灭亡是势不可挡的历史潮流,你该清醒了。他们这些逃出去人可能会回来,但极不是‘反击回来’的。”

我咬咬牙:“雅瑛,电厂我是不炸的了┅┅”

“你炸得了么?”雅瑛不悄地说。

“我┅我是说,我们一起走┅去美国┅我们什么党也不要┅┅或香港┅”我语无伦次。

“你什么地方也别想去,你现在是人民的俘虏!”雅瑛冷冷地说。

“笑话,谁俘了我了,谁俘得了我?”我感到迷惑。

雅瑛说:“试试吧,拨枪罢,看谁动作快!”

“我┅,”我不自觉地把手伸向腰间。

“好,现在就开始。”姑娘突然间闪电般地拨出枪来,长期的特工训练使我养成了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我一向认为当两人中必须死一个的话,死的人决不会是我,至多两个一起死。这时我眼中只有我和敌人,已不存在心爱的姑娘!但此时我只感到对手的速度太惊人了,心中的念头是“完了!”,一瞬间的条件反射使我不及思索什么,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也同样以最快的速度拨枪就射━━

“砰!”!!!

当我回过神来,眼前令我悔恨一生的场景出现了━━只见雅瑛紧紧捂住左胸,右手的枪口还指着我,姑娘咬牙坚持着,鲜血从她饱满成熟而富弹性的乳峰中涌出┅┅,雅瑛右手的枪指着我,久久地,久久地┅终於,她没有开枪!姑娘右手一松,小手枪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我猛地醒悟过来:“雅瑛!!”

我上前紧紧抱住了她,姑娘盯着我“想不到┅你真会┅向我这┅开枪,我以为┅你也不会┅开枪的。”姑娘轻轻松开紧捂左胸的手,我看到姑娘丰挺的乳尖下一点,张着一个小小的弹孔,我不由紧紧地按住了雅瑛的伤口,姑娘的乳房我以前曾按摸过几次,但这次我同样感受到姑娘的心跳,姑娘的胸部依然是那样的温软而具弹性,但这次我感到雅瑛的热血随她每一次心跳都在向外喷涌。她的心跳一次次微弱下去。

我哭喊着:“雅瑛,我爱你,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到雅瑛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口袋,想说些什么。“我帮我拿。”,我从姑娘上衣口袋里没找着什么,姑娘看着我“在衬衣┅┅”我解开她的外衣,看到姑娘粉色的衬衣的前胸已被鲜血染得更红,从雅瑛贴身衬衣信袋中,我找出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原来是我送她的照片,一个枪眼正从我的头上打入,姑娘的鲜血把我的头染得血红血红。姑娘看了看:“我一直┅┅珍藏着,想你时┅┅拿出来┅,我不怪你┅,但你自己┅┅断送了┅自己,你记不起┅┅承诺,是┅因为┅长期在┅┅国民党┅┅影响,如果当年┅你一定不会┅┅开枪的,但你真的打中我了┅也打中了你┅自己┅,我太累了┅┅”,姑娘说完,轻轻闭上了秀美的双眼。

我再一次紧紧捂住她的伤口,我感到姑娘的心脏已不再跳动了:“雅瑛,雅瑛━━”我抱着姑娘的身体,放声痛哭起来,良久良久,我依然搂着我心爱的雅瑛┅┅

控制室我门开了,几个纠察队员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都呆了,他们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了什么,一个纠察队员问我:“同志,快说怎么回事┅┅”我看着他:“她是我打中的。”“什么?是误伤么?”他不太相信。“不,我是来炸电厂的!”我不顾一切地说,工人们奋怒了:“你是国民党特务!”“打死他!”“让人民来审判他。”纠察队长过来:“把他带下去!”几个人上前来。我轻轻放开雅瑛:“她和丹梅都是为我而死的,还有小菊、何萍等,她们真不值。请你们安置好她们┅┅”

“带走!”队长威严地说,我默默回转身来,对着丹梅,雅瑛深深鞠躬,几个工人过来掖着我:“你配么,狗东西!”┅┅

在审讯室,我如实把上述的一段故事说了出来,女干部悄然落泪:“高翔,原本你有机会成为一个好人的,但你的罪行已不能被人民所原谅,真替你惋惜。更令人痛心的是叶雅瑛同志,竟然为了私人感情而忽视了敌我矛盾,但我们仍然追认她是革命烈士,好了,不能和你再多说什么。你最後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後悔到了极度,但大错已铸成,纵然千刀万剐了我,也无法使我心爱的雅瑛再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住口,不准你亵渎雅瑛同志!”一个倍审员怒斥道,女干部摆了摆手:“高翔,这是一代人的悲剧,不过你要相信,我们共产党是能够领导中国走向繁荣的,但你注定是看不到了的,你对我们了解得太少了┅┅”她立起身来走进了内室。

几天後,我被押到滨城郊外,那是我和姑娘们一起战斗过的地方,小菊和何萍曾把一腔的热血洒在这儿,而我此刻的心态正如吉鸿昌临行前一样:

“恨不抗日死,留做今日羞!”但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和这样一个英雄相提并论呢?

只能说“姑娘们,我来了,你们还能容纳我么?”

我仰天长叹,眼前闪过一个个姑娘熟悉的身形的姣美的面容┅┅

我觉得头部被什么重重地打了一下,思维一下就乱了。我感到自己正在倒下,我嗅到了熟悉的泥土的芳香,我似乎看到雅瑛正向我走来,她牵着我的手,轻轻地告诉我:“这里没有敌人,没有战争,这是一片净土,可以洗掉一个人所有的罪孽。翔哥,我们一同生活在这里,再不会用枪,再不需要武器,这儿是你从未达到的一种境界,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我奇问:“这是什么地方,是天堂?佛界?人死了都能来?李三全这样的人也在这么?”

雅瑛笑笑:“他虽然可以来,但已不会再以一种人的形态出现了,当然我们这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但有一点你要信,这比人世界好得多得多┅┅”

朦眬中,雅瑛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真希望真有这样的地方,我要昏睡过去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醒来,四周的一切是那样的静寂,晚秋的阳光下我怎地感到那么的黑暗?带着这许多的迷惘,我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全文完)

附:晓玲之死

这是1942年的初夏,滨城新四军总部宣传队内正在准备着抗日摹捐义演排练。队长白玉洁正率来自西子湖畔的八个女孩反覆排戏,这时,将要赴军统工作的17岁少女蒋美娜匆匆进来:“报告,白队长,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给我们送来一封信就走了!”白玉洁问:“你怎么放他走了,美娜,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人都有可能破坏我们的演出。以後可要多留意哟!”“白姐,并不是我让他走的,而是他把住一交就匆匆跑了,我想,我们不能无故扣留老百姓呀!”美娜无奈地说。白玉洁笑笑:“不是怪你,我只想和你说,以後到了军统,什么事都要慎之再慎,一旦落入敌人的圈套,可就是重大的损失呀!”美娜说:“我会记得你的话的,虽然今後可能是一个人在军统,但我时时会想到你们永远和我在一起,真想和你们一起演出┅┅”“不行,你的特殊背景不允许你在这进行演出,美娜,但愿在抗战胜利後,我们再在一起,我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

白玉洁拆开信,里面掉出一颗子弹,纸上写着:“共党小妞们,小心些,不要演什么东西,否则小心皇军的子弹!!!”

白玉洁看毕,轻蔑地一笑:“晓玲、丹梅,你们看看。”

杨晓玲和周丹梅接过纸条扫视了一下,将纸条传给了身边的叶雅瑛,雅瑛将纸条依次传给了若婷、何萍、小菊、李春燕、和小丽,姑娘们气愤地说:“这帮汉奸吓不倒我们,就是为抗战牺牲了,我们也值得。”蒋美娜对白玉洁说:“他们这样,我更要留下了┅┅”白玉洁打断她的话:“美娜,你的任务更重要,你今晚就出发,不要再说了”“白姐,我担心┅┅”美娜还想说什么。白玉洁制住了她:“美娜,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更有重任在身,为了把日本人赶出中国去,你一不定期要服从组织安排,不能轻举忘动,你要时时铭记,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这么多的同志和姐妹和你战斗在一起┅┅”美娜点点头:“明天你们一定要小心,我会听从组织安排的。”

晓玲她们几个姑娘抱在一起,雅瑛对美娜说:“美娜姐,你要多保重┅┅”这个16岁的女孩此时根本没想到,这竟是她们的诀别┅┅

滨城广场上人山人海,人们都在目睹着宣传队的抗战义演,晓玲她们八个女孩身着洁白的衬衣和黑色学生裙,个个显得冰清玉洁,可是在百米之外,大汉奸李三全正带着二个杀手拿着消音狙击枪已占据了正面的平房楼顶。

李三全透过瞄准镜,清晰地看到了姑娘们一个个秀美的身材:“这帮小丫头,还真不把我的信放在眼里!好哇,今天老子成全了你们!老五,何七,你们各自瞄好了一个,我么也瞄一个。”李三全把枪瞄准了前排的周丹梅,在他眼里,这个女孩最漂亮了。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漂亮少女,正在向观众说什么,然後将前排的美丽女孩换倒了後排,李三全贼眼一转:“嘿嘿,你是想代她么,那好,我就打你了┅┅”李三全看倒姑娘们正在合唱着一支好像是保卫黄河的歌,他对身边的杀手说:“小丫头还保卫黄河?弟兄们,给我瞄着他们的奶子打,看她你的奶子能挡得住我们的子弹么?这些不知死活的小丫头。”两个家伙会心地点头:“李爷的想法极妙,老五,你打左边那个梳双辫的,我打最右的那个!”“小子,你选的那个奶子可够挺的哟!”“你的也不差么,这帮小丫头,要与皇军作对,不然我可真下不了手,听她们的歌唱得多好┅┅”李三全说:“少给我废话,瞄准了,听到我的枪响你们也开枪,打得准回去皇军有赏!”┅┅

台上丹梅她们正唱着《保卫黄河》丹梅心想:晓玲姐为什么把我换到後面,莫非┅┅

晓玲唱着歌,内心也不平静,她希望不要发生不应发生的事,但她知道,汉奸们的威吓可能成为事实,她故意把武术基础好的丹梅、雅瑛、若婷排在後面,小丽和春燕虽然知道前排可能更危险,但她们为晓玲姐把她们排在前面而高兴┅┅

歌声震荡着广场,随着音乐的节奏,姑娘们渐渐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演出中去,晓玲感到自己周身的热血在沸腾,她感到自己正扬鞭策马,驰骋在抗战的疆场上┅┅

突然,晓玲感觉自己的左乳猛地一震,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姑娘的歌声嗄然而止,晓玲用右手紧紧按住了自己的乳房,几乎同时,春燕与小丽也同时被打中左胸,丹梅和雅瑛惊呼:“晓玲姐━━”她俩紧紧抱住了晓玲,小菊抱住了身边的小丽,若婷揽住了前排的春燕┅┅青春的热血从姑娘们丰满的淑乳中涌出。

台下的观众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只一瞬:“抓汉奸”的呼声响彻了全场┅┅

李三全看到身边的两个家伙此时已开始发抖,他骂道:“笨蛋,快打呀┅”但他看到人流正压向这边,不由得心里发怵:“快跑!!”他带着两个杀手钻入了事先准备好的地道┅┅

┅┅

台上的幕布拉了起来,雅瑛和丹梅抱着自己心爱的晓玲姐泣不成声,丹梅知道晓玲姐这一枪是替了自己的,她轻轻解开晓玲的胸衣,看到姑娘坚挺的淑乳粉色乳头偏内一点处的一个弹孔中正涌溢着姑娘的热血,这时晓玲以坚毅的神态在激励着她,丹梅看到身边小菊和若婷正抱着中弹的姑娘在哭泣,丹梅抱起晓玲:“姐妹们,我们的演出不能中断,我们继续!”雅瑛此时看到晓玲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笑容,雅瑛按紧晓玲姐高耸的前胸:“晓玲姐,你坚持一下,晓玲姐━━”晓玲再也听不到自己的好妹妹的呼喊了┅┅,雅瑛第一次看到这血淋淋的现实,她感到自己一彷佛下子长大了许多,身边的小菊和若婷此时还在失去姐妹的悲痛中,雅瑛对丹梅说:“让我们抱着晓玲姐她们完成我们的演出!”丹梅说:“姐妹们,整洁好她胶的衣服,我们继续”,姑娘们含泪点头┅

幕布再一次拉开,一曲《义勇军进行曲》在广场上响亮地嘹绕着┅┅

台下,锄奸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一个便装的青年暗暗发誓:狗东西,竟然向女孩开枪!我高翔迟早送你们上西天┅┅

附二:白玉洁之死

大汉奸李三全从叛徒口中得知情报:滨城新四军总部的大队人马正配合山区“反扫荡”,只剩下少数宣传队员留守。李三全哈哈大笑:“上次在广场,只打死了三个小妞,被籐田少佐骂得狗血喷头,这次┅┅哼哼,老五、何七,我要亲率保安团血洗滨城共党总部!”

初秋的黎明,李三全一行五十馀人,开始了罪恶的计划┅

滨城大院内,24岁的队长白玉洁正在率队员们练习刺杀,此时,滨城小学教员江雪匆匆来报:“白队长,不好了,李三全正率队前来袭击,马上就要到了!”

白玉洁心中暗暗一惊:这家伙怎么消息这么快?姑娘不动声色:“江雪,你赶紧离开这,我会对会的!”

“白队长,让我和你们一起阻击敌人吧,我的枪法你是知道的┅┅”江雪说

“不行,你必须离开,设法告诉山里,我们内部可能出了内奸,还有,我不放心的是丹梅和美娜她们,你一定要多与她们取得联络,情况紧急,你快走!”

江雪点头道:“白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照你说的办!”

江雪一跺脚,消失在晨雾之中┅┅

白玉洁一抿秀发:“全体集合!”

姑娘看着身前的一些小战士们:“同志们,李三全率队来袭,现在听从命令!”

白玉洁整了整自己的军装:“除了洪芬、小芳、莹霞和甜妹与我一起留下与敌人周旋外,其它同志由黄素副队长带领撤往山区找大部队!”

黄素刚想说什么,白玉洁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黄素妹妹,你的担子可不轻呀,她们都是好苗子,一定要带她们安全找到部队哟,不要再说什么了,快走。”黄素握紧了白玉洁的手:“白姐,保重!”

黄素率队离去。(两天後,黄素率队与大部队会合,当然这是後话)

白玉洁看着馀下的四个姑娘,她们虽然都来自农村,可几年的军队生活已然使她们成为了优秀的战士,尽管她们平时只重於宣传工作,但在自己不松懈的军训中也能够与敌人展开面对面的战斗。但是今天对姑娘们来说,敌众我寡,加上姑娘们实战经验和弹药的缺乏,要对付如狼似虎的敌人确实太难了。

白玉洁扫视着自己的战友和姐妹,她们一个个身着军装,英姿飒爽,但在以後的战斗中,她们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白玉洁的眼睛湿润了,她真不愿留下她们,但为了其它姐妹的安全转移,她只能让这些姑娘去同对凶恶的敌人。

白玉洁对姑娘们说:“我们出城迎敌,抢占有利地形,先发制人总比被动挨打好!”

她率姑娘们向城外出发┅┅

晨雾散去,敌人的队伍出现了,白玉洁小声命令:“注意隐蔽,等敌人靠近了再打!”

敌人愈来愈近,甜妹握枪的手心沁出了汗水,姑娘瞄准敌人率先开了枪,一个敌人按着肚子倒了下去。白玉洁看了甜妹一眼,无奈地命令:“打!”在零乱的枪声中,四、五个敌人倒了下去。李三全躲得远远的:“他妈的?怎么搞的,又中计了?”老五上来说“李爷,依我看是漏了风声,你听,对方枪声这么稀,如真是中了埋伏,我们早完了┅”李三全一拍脑门:“是呀,真是被他们打怕了,弟兄们,不要惊慌,给我上!!!”

敌人呈散兵队冲了上来,白玉洁原是想待敌人走近後打个措手不及的,但由於甜妹的经验不足,过早开枪使她感到被动,甜妹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这个19岁的少女此时决心尽可能多杀敌人,当她看到敌人再一次冲上来时,姑娘手中的步枪一枪枪地打着,也打中了二个敌人,但敌人的子弹却疯狂地泻来,压得姑娘们抬不起头来┅┅

白玉洁看了看自己方面每人才二个手雷,敌人已蜂拥而上,她果断地命令:“扔手雷!”

爆炸声中,数个敌人倒下了,甜妹站起身来,将最後一个手雷投到了敌人最密集处,与此同时,一发罪恶的子弹打进了姑娘丰满的前胸,姑娘捂住胸部倒了下来,白玉洁看到甜妹中弹倒下,胸中升起无比的仇恨,她抱起机枪冲了出去,专门挑人多的地方扫射,一排排敌人在姑娘的枪口下倒下。白玉洁迈着敏捷的步伐,在乱石堆中穿行,枪口不时吐出复仇的火舌┅┅

李三全看到自己的部队竟被这美丽女子打得直窜,心中骂道:“饭桶!”他躲在暗处,缓缓举起了狙击步枪,瞄准镜中,姑娘高耸的乳房清晰可见┅┅

白玉洁并没有知道危险的临近,但她知道自己随时可能牺牲,她只想尽可能多地消灭敌人,他看到何七还在拚命地叫着什么,姑娘对着他的方向就是一梭子,何七的脑门开了花,而正在这时,姑娘感到自己的左胸猛地一热,一股冲力将她推後了几步,姑娘馀光一扫,看到自己骄傲的乳峰顶端开了一朵血花,姑娘紧咬银牙,向着敌群继续猛射。

白玉洁感到自己的热血正在不断地涌出,她的手也感到有些发软,但她咬牙射击着,终於,她的机枪打空了,姑娘手一软,机枪掉在地上,姑娘伸手紧紧捂住了自己骄贵的乳峰,背靠石壁慢慢滑倒下去┅┅

“队长━━,”此时子弹也全部打光了,她看倒白玉洁中弹,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此时李三全脸上露出了狞笑:“又来了一个送死的!!!”

当莹霞刚跑到白玉洁身边时,李三全的枪又响了。他同样是瞄准少女的左乳的,但就在他开枪的一瞬,莹霞也发现了他,姑娘机敏地向下一蹲,但还是没有躲过罪恶的子弹,正打中了她的左肩,姑娘的娇躯被一股大力重重撞在石壁上,莹霞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洪芬和小芳同时向白玉洁跑来,李三全对老五说:“这次我们一人一个!”两个家伙又举起了狙击枪,他们得意地瞄着已无寸铁的青春少女┅┅,重伤的白玉洁此时艰难地抽出手枪,但伤重之馀已失了准头,一枪打中了老五的小腹,另一枪从李三全的耳边飞过,李三全惊得一身次冷汗,忙不迭地扣响了板机,子弹打入了洪芬健美的身体,姑娘紧捂前胸,慢慢倒在了白玉洁的身边。小芳凌然挺立,微风吹起姑娘的秀发,像一尊玉雕般地站着,李三全呆立着,手中的狙击枪掉在了地上,他一步步向小芳逼来,小芳暗暗扣住了一枝飞镖,她想等这个家伙再近些就结果了他!但此时,不远处一个装死的小头目手里的枪响了,小芳感到自己年轻的心脏被烧得通红的铁器猛地穿透。姑娘用左手按住了胸前的伤口,右手玉臂一挥,飞刀扎进了暗算他的敌人的咽喉!那家伙哼都来不及哼便瘫到在地。

李三全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这个替死鬼,今於我就差点死在你这小丫头手里,他掏出手枪,向小芳连开二枪,罪恶的子弹打进的姑娘高耸的乳峰,小芳怒视着敌人,不情愿地倒了下去┅┅

(莹霞因伤被俘,後在押住日宪兵队途中被救,後继任白玉洁职务,滨城解放後任市宣传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