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飞盗李玫
女郎姓李,单名一个玫字,她是燕子李三的堂妹,从小练就一身飞檐走壁的轻功夫,只是不用在正处,却用于邪门,她盗的东西非同一般,专盗达官显贵的后代一周岁以下的婴儿。这可是一门高超的盗技,要把活蹦乱跳的婴儿从母亲的怀抱中取走,没有真功夫谈何容易。李玫自有一套盗婴绝技,她会在夜深人静时翻墙入室,用祖传迷魂散蒙倒母婴,然后轻而易举地背着婴儿逃走。至于婴儿的去处,根本无人知晓,有人猜测可能卖到了上海,也有人说卖到了京、津一带,更有耸人听闻的说法是带到了国外,买给医药研究者作了实验。无论如何,李玫的行动使青城地区的上层人物闻风丧胆,为免除断子绝孙灾祸,身份显赫的官僚与富甲一方的豪绅纷纷把准备分娩的孕妇送到远离青城的秘密地方,有些则干脆举家外迁。青城当局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警局悬赏500银元,要求百姓提供线索,抓捕李玫。本文开头惊心动魄的一幕,就是一个追捕的镜头,好在李玫处处留神,再加上身手敏捷,一直化险为夷。
李玫有个弱点,喜欢醉酒,每当盗婴得手,她都要邀上二、三同伙,喝个一醉方休。李玫原本面目俊俏,身段窈窕,醉酒后更是脸色绯红,星眸半睁,酥胸微露,媚态毕现。别说男子,就是同席中的一个女子看了也把持不住,她只感到一股热气由丹田腾起,直逼心口。这位女子名叫水秀,原是戏班里演武生的,平时喜欢与同性做爱,只见她情不自禁地脱去外衣,与李玫搂抱在一起,相互亲热起来。李玫年届三十,并未出嫁,虽有若干异性相好,但由于职业的关系,一向来是露水夫妻,逢场做戏。在此酒醉时分,也趁着酒兴,与水秀摸乳亲嘴,忘乎所以,直看得剩下的那位盗门弟子,脸红耳赤,混身燥热,趁二人不备之际溜之大吉。
青城警局经过长期侦查,多少知道了一点李玫的行踪,也初步摸清了她的几个同伙下落。一天早上,当水秀还在梦中时,几个警察将她从被窝里逮了个正着。警局当天就对水秀实行审讯,起初,水秀只承认自己是个小偷,不知道其它事,待拉她到刑讯室一看,她就吓瘫了。原来里面的老虎凳上绑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脚下垫了六块青砖,腿骨即将折断,赤裸的胸口布满烙铁伤痕,一个打手举着烧红的铁条正往她乳房上烫去。水秀不想皮肉受苦,供出了李玫的落脚点与常去的几个地方,为避免打草惊蛇,警局放回了水秀,让她作内线,提供李玫的动向.警察很快行动,一张无形的网向李玫张开。
青城商会会长张聚金原配无生养能力,张在四十岁时娶了一房小妾,如今已添一子。张家今天是张灯结彩,高朋满座,欢祝双喜临门,一喜是张会长宝贝儿子满月,二喜是张会长荣升青城县党部委员。由于惧怕女飞盗捣乱,警局一向派有四名警察长住张宅,今天张会长大办酒宴,按理说应该多派几个弟兄来保护,但奇怪的是张宅上下并无特别行动,张会长乐呵呵地招呼各界头面人物与四方来宾入席,并不在意什么盗婴之事,酒宴一直闹到半夜才收场。四更时分,一条黑影翻进张宅高高的围墙,跳上屋顶,无声无息来到小妾的卧房顶,一个倒挂金帘之势,她弯腰下身,推开虚掩的窗户,取出一根麦管正要往里吹迷魂散,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一声口哨,屋顶上下突然冒出七、八条大汉将她团团围住,一张大网快速罩下,将黑影收入网中。这个黑影正是李玫,三天前,李玫与水秀相约喝酒,酒酣至八、九分时,李玫醉后失言,无意中透露了要盗张会长独子的行动计划,水秀马上传递了情报,于是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女飞盗落网的消息,第二天一早便传遍了全城,地方豪绅兴奋异常,那帮官太太们更是奔走相告;平民则扼腕叹息,毕竟李玫在一定程度上削减了地方恶势力的嚣张气焰,为老百姓出了口气。警局当天即对李枚实施刑讯,要她供出同伙与盗婴去向,警局曹局座亲自主持审讯,这位曹局座原是军队中文职人员,自誉一介书生,最见不得血腥,但对美色情有独钟;张会长虽是生意中人,见惯了生意场上的生死搏杀,但也讳忌见血,由于对女飞盗的容貌仰幕已久,故以旁听的身份列席。审讯前定下规矩,不能让李玫出血。民国时期的司法程序中,虽无法定的刑讯规定,但对拒不交代的重犯、要犯,可以施加器械,当局不予过问,于是,刑讯便冠冕堂皇地进入了审讯程序.青城地处川湘地区,一些传统的刑具毫不比封建衙门中谈虎色变的刑具逊色,比如对付女子的“倒开阴花”,就是一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这种酷刑原来是民间对付淫荡女子的,今天却要用于女飞盗,因为她罪大恶极,因为她相貌“淫荡”。
阴森的刑讯室中央放了一只样子怪怪的木架,整体用红木打造,上面呈“Y”状,底下伸出二根横木,象是从川南宗祠中搬过来的。李玫被剥光衣服倒架在上面,二条腿极度分开,黑棕绳从脚腕起一圈圈地紧勒在曲线优美的长腿上,间距相同,手法老道,黑绳深深地嵌入洁白的肌肉里,使二腿表面鼓起了一节节丰满圆润的肉段,很有韵律感,不过由于血液受阻,肉段很快转成紫红色。李玫的双臂被紧绑在下面的横木上,也是用的黑棕绳,也是一圈圈地紧勒,也是鼓起一节节肉段,四肢紧捆后,李玫只能由人摆布了。在曹局座多次问话下,李玫仍一言不发时,曹局座示意打手用刑。于是李玫的阴部被插进一只用整段榕树雕刻成的漏斗,漏口有寸把粗,打手把一颗颗约半寸直径,当地人称为“山毛子”的球状颗粒塞进李玫体内,当塞进八颗时,曹局座叫停。他又问了一遍李玫,李玫依旧毫无动静,打手即把滚烫的开水从漏斗口灌入阴道。在当地民间,“倒开阴花”分三类,灌冷水是最轻的,灌滚油将致人于死地,灌开水属中档。“山毛子”遇水或油就膨胀,几分钟后个头会涨大二倍多,而且满身的毛刺全树立起来,坚硬如针。李玫只感到体内尤如塞进了一根烧红的“铁棒”,这“铁棒”在不断伸长扩张,无数的小针扎穿了阴道壁,随着“铁棒”的不断旋转深入,整个阴道仿佛正在被用刀铰碎。李玫的酮体开始扭动,耀眼的雪白腰腹不断地弓起,梨状的乳房在颤抖,美丽的脸蛋逐渐变形,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布满全身,她紧咬牙关,还是没有一点声响。曹局座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手中的猎物,内心欲火升腾;张会长已经坐立不稳,下面早就撑起了伞。
以后的三天,曹局座连续对李玫进行了刑讯,李玫经受了“翻江倒海”、“玉女献花”、“猴哥拜月”、“青藤缠树”等种种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疼得死去活来,尽管她的外形还是那么楚楚动人,但体内已是伤痕累累。在口供一无所获的情况下,曹局座决定处决女飞盗。
民国时期,处决罪大恶极的重犯,无须逐级报批,至于用何种方式执行,倒真使当局犯了愁。如果放在清朝,象李玫这样盗卖婴儿的行为,属忤逆大罪,该处凌迟极刑。现在已是民国,封建时代的酷刑基本废止,仅存枪决与绞决二种,按李玫使十来户有身价的人家痛失后代,母亲几近疯狂的罪行,让她痛痛快快死,实在太便宜了她。于是,警局提出乱枪射死,先射四肢,再射腹部;县党部主张交给民间祠堂用私刑处死,这样可以不受法度制约;更有人提议来一次骑木驴游街,凌迟处决。众说纷纭,不一而足。最后还是张会长出了个主意,把李玫用六个时辰的慢绞刑绞死,这样既不偏离法度又能替太太们解恨,而且不见血。当局经再三考虑,同意了这个方案。于是,青城大街小巷到处贴出了告示,二天后将盗婴女犯慢绞刑处决。
据青城县志记载,晚清以来公开用慢绞刑处死的女犯仅二人,一个是谋杀亲夫,毒死公婆的黄氏玉姑;另一个是纵火烧毁五间农舍,造成九尸十命的廖氏菊蓉。二人处决时惊动全城,缓慢的施刑过程使大家亲眼目睹了虐杀生命的残忍。眼下,容貌惊人的李玫也将当众遭受此刑,其对青城的震撼力显而易见。
李玫在痛苦煎熬中度过了艰难的二天,第三天东方打白,她就被全幅武装的警察押往刑场。关帝庙前的小广场上,已是人头攒动,关帝庙正门口搭了个三尺高的平台,上面安装了一副门字型刑架。曹局座与张会长亲临现场,几位失去爱子的太太也一早赶了来,他们端坐在离平台十来步的地方,十来名警察荷枪实弹围在平台四周,广场外围还配备了相当数量的保安队员维持秩序。李玫被推上刑台时,广场上顿时搔动起来,二个行刑人将李玫剥去衣裤,在菊门与阴道塞上木砧,两手两脚在背后捆在一起,然后把刑架横梁上垂下的一根浸透菜油的小指粗的光滑青藤,打成活结紧扣在李玫原本就纤细的腰间,一个行刑人抽紧青藤,李玫即仰面朝天被吊在了离平台半丈高的地方,另一个行刑人在她的手脚捆绑处挂了一只硕大的藤篮。刑架上的李玫羊脂白玉般的身体在朝霞的辉映下,仿佛抹上了一层橙色的光彩,曲线玲珑,异常诱惑,台下的观众拼命往前挤,几个警察横着长枪,推挡拥挤的人群。曹局座命令行刑,于是一块足有三十来斤的毛石放入了藤篮。在重力的作用下,青藤立刻抽紧,李玫的腰刹时细了一圈,胸腹同时被拉向地面。李玫顿时感到胸廓上压,腹部痉挛,呼吸艰难,她柔软的身体开始挣扎、摆动。刺激的场面使台下的观众亢奋起来,因为他们知道,以后每隔一个时辰,藤篮中将投入一块毛石,直到投满六块,犯人气绝为止......午时过后,放入第三快毛石,李玫的腰肢几乎被折断,手脚拉得笔直,汗水顺着胸腹与四肢直往下淌,她的呼吸已非常困难......一部分心理忍受能力差的人开始陆续离去,张会长已借故先走,太太们所剩无几,曹局座也坐不住了......晚霞满天,第五快毛石投进藤篮,李玫已经气若游丝,人们只能在她的酮体偶而抽蓄时才知道她还活着。天色黄昏时,行刑人投进了最后一块依然是三十来斤重的毛石,青藤把李玫的腰完全勒断,藤圈接近闭合,刑架上悬挂着的是折成二段的笔直身体,她的乳房依然挺翘,她的四肢依然修长,原本白晰的肌肤泛着青紫色,一代女飞盗,在经受了六个时辰的痛苦绞刑后,悲惨地离开了人世。
据说,同道中人当天深夜就偷偷把李玫的遗体从刑架上解下,厚葬在青城山中。而那个背叛同门的水秀,被拉到墓前开膛剖腹,活祭了李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