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公司

石砚


(一)

我去西海公司本来是为了采访女毒犯陈秀婷,并准备写一篇关于贩毒组织内幕的小说。

一上岛,西海公司安排来接待我的公关部华经理就到码头上来接我,她是位二十五、六岁的女性,始终带着职业的微笑,说话处事都十分大方得体。尽管她有着模特一样的身材和十二分的美貌,却丝毫也没有引起我与性有关的念头,也许这才是职业公关小姐应有的特质吧。

我是早晨乘公司的通勤船上岛的,因为我采访对象的上诉估计要后天才能有结果,人不会马上送到岛上来,所以华经理就安排我去参观。

这是一个东西长约五公里,南北宽约三公里的小岛,过去只有一个三十几户的小渔村,后来因为全球环境和资源保护,渔业逐渐衰落,原来岛上的住户慢慢都迁出去了,这里成了名符其实的荒岛。三十年前,王嫱女士创办西海公司的时候,买下了这个小岛的永久使用权,建立了公司的生产基地。如今,在西海人的共同努力下,小岛已经成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好去处,不过,出于产品卫生和安全性的考虑,一般是不接待外面人上岛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个有些名气的作家,如果不是因为采访陈秀婷,我也不会有幸欣赏到这里的美景。

这座岛是一个露出海面的海底山峰,岛上有一座百十米高的小山,是小岛的制高点,山上绿树如茵,鲜花似锦。山北紧邻大海,山南是缓坡,一直延伸到海边的沙滩。在这片面积不小的平地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各式各样的建筑物,还有纵模交错的道路和各种各样的绿化带,俨然是一座经过了认真规划的小城市,这便是西海公司的生产基地。

从山顶到海边,有一道南北向的红墙,把所有建筑分成了东西两半区。东边的半区总面积均占三分之一,但全都是大型建筑,并且相互连接成几个独立的整体,这里是公司的厂区;而西边的三分之二面积上的建筑则比较分散,除了集中在一起的几个会馆样的建筑外,大都是东一个西一个的别墅样房屋,这便是公司的生活区。

宾馆在红墙的西侧,离海滩只有二百多米,宾馆的北边就是厂区的西大门。头一天,华经理先带我到公司医院进行了体检,这是进入生产区所必须的,然后参观生活区的各种设施,还特地邀请我到她的家里去坐客,从她的家就可以知道,西海公司实在是一个十分有实力的企业。

第二天吃过早饭,华经理到宾馆来,准备带我进厂参观。为了方便我今后两周内对陈秀婷的采访,华经理给我带来了临时入厂证。

从外面看,厂西门只是一个传统的中式门楼,进去才知道,它也是一个大厅的正门。这大厅有近百平方米,同宾馆的大堂差不多,迎面正中一个大理石底座上是一个汉白玉雕成的全身人像。那是一个按真实的人体大小制成的女性人像,尽管看上去已经四、五十岁了,却仍然可以感受到她年轻时的美貌,特别是那修长的身材,绝对可以挤入任何等级的选美决赛。

“这就是我们公司的创始人,也是公司第一任董事长王嫱女士,你也许知道她。”

“是的,早有耳闻。”当然,她曾经是全国知名的三大富婆之一,尽管已经过去三十年了,但人们仍然不会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王董事长原来是从事化妆品生产和营销的,她二十岁时就拥有了全世界最大的化妆品营销网络和三个知名的产品品牌。同时,她还加入了特鲜俱乐部,并成为其中自愿献身委员会的委员。

“那是她二十六岁的时候,作为自愿献身委员会的一员,她抽到了对她来说最激动人心的献身签。可就在她即将走上圣坛的前夜,一场怪病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她发了整整两个星期的烧,体温一直高达四十度,神智却始终清醒,医生们给她作了各种检查,就是找不到病因。两个星期以后,高烧自行退去,但她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象发了疯似地猛长。经过医学科学院和科学院生物学分院专家的共同研究,发现她的身体发生了奇特的变异。”

“哦?什么变异?”这些事情我可是从未听说过。

“她的生命进程加快了,比正常人快了一倍还多,这也就意味着最多还有十五年,她就将步入老年期。虽然此时按照原来的抽签到俱乐部作一次延迟了的献身并无影响,但一个新的念头使她最终放弃了期待已久的献身。她把自己原来公司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了别人,用转让股份换回的资金创建了西海公司。”

“原来是这样。”我本人也是特鲜俱乐部的一员,不过,尽管我所在的俱乐部从前也有自愿献身委员会,但因为现在有了西海公司,所以自愿献身委员会就自动撤销了。

“我猜王女士是把全国的自愿献身者都集中到了西海公司吧?”

“不是,我们这里的产品都是工业化生产的,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大的供货能力,再说,自愿献身者的条件参差不齐,是难以达到商用水准的。”

“那你们是怎么解决货源问题的呢?”

“到这边来,我让你看看我们的培养车间。”


(二)

华经理领着我走进了大厅左边的一道门,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挂着“生产重地,非请莫入”牌子的门前。进了门,又是一条走廊,而走廊的右侧,则是一道通天彻地的玻璃墙,玻璃墙的另一边是一个个格子样的玻璃房间,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各种反应炉,反应皿,象一个个小的化学试验室。

“这里就是培养车间的胚胎工段。”华经理说:“我们的货源都是自己培养的,这便是王董事长的新念头。在发现自己的生命节奏加快后,她便请了许多有关的研究人员对她的身体进行进一步的研究,终于发现了导致这种快节奏的基因变异。然后,她用自己变异了的体细胞克隆出了人体胚胎,并进一步人工改变这些胚胎的基因,一年以后,第一个令人满意的胚胎涎生了。这个胚胎基本上还是王董事长的克隆体,但其程序性基因被改变了,这使得克隆体的早期发育速度要比常人快两倍,而随着青春期的发育,这种速度又会迅速减慢,达到比常人稍快的状态。这样,由胚胎到达到商用成熟水平只需五年左右,再经过一年塑形,就可以投放市场了。”

“原来如此。”

“其实,你们在外面见到的,基本上是经过精细加工的最终产品,恐怕从未见过加工前的原料,今天在这里,你将可以看到我们王董事长的克隆体,那时你就会知道,我们董事长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那才真正是女人中的女人。”

“王女士为什么会兴起这样一种念头呢?”

“你忘了,王董事长是自愿献身委员会的成员,在她那个时候,尽管全世界有着数以万计的特鲜爱好者,自愿献身者却非常有限,而且,献身者不能再生,因此,许多特鲜俱乐部常常要几年才能活动一次。王董事长因着自己的身体变异,发现了一个良好的货源,足以满足全世界特鲜爱好者的需求。更主要的是,她用自己的细胞作为克隆的基础,使她感到仿佛每时每刻自己都在献身,而自己又永远活着,这种美好的感觉不是每一个自愿献身者都有机会享受的。”

继续向前走,这边的小玻璃房子里出现了一个一个大玻璃罐子,罐子上接着玻璃管子,管子里流动的是红色的液体。

“你看,这就是人工子宫,我们从正在加工的生产线上取来质量最好的体细胞,通过人工唤醒处理后形成受精卵,然后便移入人工子宫着床培养。这些人工子宫都由中央控制系统控制,实时监视着它们的状态,自动计算成熟期,一般只需三个月左右就可以分娩了。”

“分娩?人工子宫还需要分娩?”

“当然,分娩过程对婴儿的免疫系统发育来说是非常必要的,所以一定要她们经历这一过程。”

说着,走着,前面的人工子宫中已经可以看出胎儿的模样,而且越往前,那些胎儿的尺寸越大,终于几乎占满了整个玻璃罐。快到最后几个房间时,我看到了几个女工作人员正在那里忙活。

“你看,这就是在进行人工分娩。”

只见几个人工子宫下面的塑料锥形筒下口的捆扎物已经打开了,人工子宫顶上一个本来闲置的接口上已经通过一根塑料软管连在了一个机器上,我看到那机器通到每一个软管处都有一个压力表,从那里我猜测那机器一定是一个压气机,正在向人工子宫中加压,只见几个胎儿大都已经进入了那锥形筒中,把那分明是用弹性材料制成的锥形筒撑起来,清晰地勾勒出胎儿的形状。

“看见下面那个塑料筒了吗?”

“看见了。”

“那是人工骨盆,可以几近真实地模拟胎儿娩出时的环境,最下面的开口也有很强的弹性,是人工产道,与真实产道的形状和弹性几乎没有差别。看,那一个已经进入最终产程了。”

果然,从一个人工产道下面涌出了一股无色的液体,那一定是羊水,两个正严密监视着胎儿动向的工作人员急忙走过去,开始用手按摩里面的胎儿,同时第三个站在压气机边的工作人员慢慢转动手轮,加大了在这一人工子宫上的压力。慢慢地,我看见那人工产道下面露出了一团黑黑的茸毛,一个工作人员用手在下面接着,并继续按摩着胎儿的身体,直到她的头完全从人工产道中娩出,然后,她的整个身体便很快产了出来。

一个工作人员把她倒拎起来控了控羊水,然后放在下面铺了白布的台子上,给她剪断脐带,结扎好,然后递给身后一个工作人员,那人给胎儿清洗干净,裹好襁褓后放在一个有机玻璃制成的小婴儿床内,便推到另一个房间里去。这边另两个工作人员已经开始给另一个胎儿进行接生。

“象这样的接生每天有几个?”

“根据我们这里的生产规模,日产量是五十个,所以胚胎的培养和接生量也大致如此,实际上,如果不是后面的生产资源和生产空间有限,我们的培养能力和接生量是没有什么限制的。由于我们这里的胚胎是克隆出来的,所以个体差异很小,产品质量非常稳定。”

我不由得由衷赞叹这里技术的高超,其实,她们的技术如果能用到外面,一定能替那些有生育障碍的夫妇解决不少问题。不过,华经理对此却持否定态度:“生育有障碍说明这些人在遗传方面是有问题的,其实帮助她们搞人工授精呀,人工怀孕之类的事情是在向后代传播缺陷,对此我们是反对的,所以尽管许多人都向我们提出同样的要求,我们都一概拒绝了。好了,咱们去看看婴儿区吧。”


(三)

穿过两道门后,我们来到另一条走廊,并逐渐向右拐过去,这边走廊的左侧有门通到室外。沿走廊走了不远,便又看到了那种玻璃墙。不过,这一次玻璃墙的另一侧就不再象个化验室了。那里的房间很大,而且另一侧是明亮的大玻璃窗,透过玻璃窗,我看见了远处的大海,还看见那边的室外有许多穿红戴绿的女孩子们在笑闹玩耍。这房间不光有门通到走廊,而且还有门通到另一侧的室外。

房间里放着一排排的婴儿床,几十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坐在沙发上说笑着。她们都只穿了一条很短的齐头短裤,赤裸着上身,其中几个怀里还抱着婴儿在喂奶。

虽然我不是处男,但那些女人都是顶尖儿的身材,肌肤细腻白嫩,十分诱惑,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种冲动。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华经理,当着一个异性的面有那种反应让我感到有点儿不好意思。

华经理似乎早已料到我的反应,她并没有装着不知道,而是十分平静地说:“她们也是我们生产线上培养的,因为塑形达不到商用指标,被淘汰下来,先在这里作几年乳母的工作,以后岁数大了再去其他车间工作。因为我们对产品的质量要求非常严格,所以即使是淘汰下来的,她们的身体容貌在外面也能算是最上等的,一个男人看到她们不起反应才是怪事。以后的几天你要每天接触她们,恐怕得作些必要的准备才好。”

我心里十分感激她的理解,心理上稍稍放宽了心。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些乳母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光身材相若,连容貌也几乎完全一样,就象是孪生姐妹一样,而且,从她们的脸上,我看到了大厅中那尊雕像的影子。

“这座大楼有二十五层,是我们的培养车间,分成乳婴区、幼稚区和发育区,现在咱们是在乳婴区。这些乳母不是通过怀孕泌乳的,而是通过我们研究出的一种特别刺激形成泌乳,通过这种刺激,她们的乳汁会象真正的产妇一样有初乳,那对初产婴来讲是十分重要的,虽然我们这里是工业化生产,但在每一个细节上都遵循了自然的规律,所以不必担心我们的产品有什么非自然产物,绝对是绿色的。我们产品的发育程序是越靠前越快,普通婴儿三年的发育在这里只需一年,这时就转入幼稚区进行两年左右的培养,然后在发育区经过两年时间完全性发育,就转移到塑形车间进行塑形训练。”

说着,走着,我参观了培养车间的各个区。

从乳婴区出来的幼儿都是三岁左右大的小姑娘,但因为时间短,所以她们还走不稳,大部分都只能在地上爬,不过她们的语言能力倒都发展得不错,比外面的三岁孩子显得更善于表达自己。幼稚区结束时大概相当于外面十二、三岁的幼女,从各个方面看,她们都不比外面的孩子差。而接近转送塑形车间的则已经是完全发育成熟的小美人儿了,她们看上去大约十六至十七岁,身材象比着尺子裁出来的,身高都在一米七十上下,小扇面形的上身,细细的腰肢,圆润的臀部曲线,只是比一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略瘦一些,大概是因为生长的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长肉吧,还有一条,就是她们都有一头令外面的女性羡慕的乌黑秀发,全都长达膝弯,这大概也是她们超过常人的成长速度造成的吧。

这里的保育员也都是同样的克隆体,她们都是先作两三年的乳母,然后就到这边来作保育员。保育员们同那些乳母相比,就只多了上身的一件围胸,不过那些进入发育区的小姑娘们却一个个衣着整齐。她们的衣服都是长袖的长裙,色彩丰富,式样各异,衣料算不上高档,但都是棉、麻、丝等实实在在的天然原料。

华经理告诉我,这些女孩子每天都有很长时间的户外活动,但为了避免日光暴晒造成严重的色素沉积,一般都要求她们在早晚外出,而且,外出时必须穿裙子,还要戴帽子,对于发育期之前的女孩子则没有这种限制。进入发育区后,公司会随时根据她们的要求更换合适的乳罩,以保证她们乳房的正常发育。除了经期,她们一般都不愿意穿内裤,但为了避免泌尿感染,给她们的裙子里面都预先装上一条非常宽松的半长腿衬裤。实际上,她们所受到的保护比外面的女人要细致得多。

“那她们平时都吃什么?”天快到中午了,肚子有些饿,所以不自觉地就问到了吃上。

“啊--”华经理看着我笑了:“你一定以为她们吃的是合成食物吧?不,我们这里有专门的膳食部为她们配餐,保证丰富的营养和足够多的花样,其实我们在厂区内工作的员工的午餐同她们吃的完全一样。你在宾馆用的餐券在厂区也是可以用的,咱们就去尝一尝好不好?”

当然好了,我是个特鲜爱好者,对于工业化生产的特鲜产品,我们最担心的就是厂家会不会为了降低成本而使用合成食品培养。

华经理领我从走廊的东头出去,我们就到了室外。这时我才注意到刚才所参观的其实都在一座二十多层的板状高楼上,这样的楼有东西两座,我们刚才参观的是西座,这两栋楼是岛上最大的建筑物,上岛前在船上我就注意到了,原来是培养车间。

由于快到中午了,室外骄阳似火,已经少有几个人走动,华经理领我向北上坡,那里有一座很大的三层楼房,霓虹灯组成的字迹是“职工餐厅”。我突然多了个心眼:“我们能不能到培养车间那边去吃?”

华经理又笑了:“没问题,反正车间里吃的和餐厅吃的是一样的。”说完,她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人送两套餐具到培养车间,然后就领我往回走。

华经理领我在楼门口等了一会儿,餐厅那边下来一个工作人员,送了两套碗碟筷子。华经理让我自己随便选了一个车间,然后她叫保洁员找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放在玻璃墙外,请我坐下:“对不起,按公司规定,不属于培养车间的人员是不允许进入的,即使是董事长本人也不行,所以我们只能坐在这里吃了。”

“有这么严?”

“当然,这是安全与卫生的需要,实际上,就是她们进行室外活动的场所也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这两座大楼的北侧是技术支持区,从支持区到南大门有专用的地下通道,把员工同产品隔离开,只有指定的人员才能进入。我们得为我们客户的健康负责。”

“噢,好,这是应该的。”我对这里的产品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四)

玻璃墙那边,几十女孩子们都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只有三、五个在帮着保育员忙活。她们从西侧的墙边打开了一个大木柜子,然后从里面推出一个三米多长的大台子,人造大理石面,镶嵌着一个个洗脸盆大小的不锈钢格子,这东西咱见过,饭店里的自助餐用的就是这种容器。不大一会儿,有人推来了餐车,把一盆一盆的饭菜分别装进那些格子里,一阵香味扑鼻而来。里面保育员的领班隔着玻璃看见我们坐在这里,便对那些女孩子说了句什么,玻璃墙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我什么也没听见,但女孩子们全都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我,让我感到自己活象个怪物一样。领班走到墙边,打开紧锁着的玻璃门,探出头来说:“华经理,有客人用餐是么?”

“是的。”

“那好,您把餐券和餐具递给我,我给你们盛饭,不知想吃点儿什么?”

“有什么?你给客人说说。”

她一气报了十几种菜名,其中有鸡肉、牛肉、草鱼、小虾、昆虫、豆腐、蔬菜,主食则有米饭、花卷、面条、稀饭等等,此外,还有四色水果。我的天,外面饭店的自助餐也不见得有这么丰盛,吃这么好的食物,她们的肉质不好才怪。

我随便点了两荤两素,又要了四个小馒头、一碗小米粥,华经理要了三色素菜,那领班帮我们盛好递出来,这才招呼女孩子们吃饭。她们一听号令,便纷纷从床上跳下来,从各自的床边翻起一个折叠的小桌,拉出一把小凳,又从抽屉里拿出各自的餐具,便一个个十分规矩地过去盛饭。我注意到她们的餐具也是不锈钢的,比我的个儿大一倍,里面的格子比我的多。她们非常精心地把每一种菜肴都盛一点儿,主食则各取所需。华经理告诉我,她们从小就被告知,饮食要多样化,不可以挑食,否则身体就长不好,她们都很自觉地遵守。

也许是因为我已经过了成长的年龄,也许是因为女孩子们生长快的原因,她们的食量比我大得多,而且细嚼慢咽,吃的时间也长得多,大约四十分钟的时间,女孩子们才结束了进餐。

吃过饭,她们马上就到外面去了,华经理说,她们餐后必须活动半个小时才能睡午觉。这是养生之道,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没有几个能自觉遵守的,至少我就不能。

华经理问我,要不要先回宾馆休息一下,下午再来。我现在兴奋得很,根本没有睡意,不过,不知人家华经理是不是有午休的习惯,便决定先回去。

下午两点钟,华经理来叫我,我们再次回到了厂区。这一次我们去的是那两座姊妹楼的东座。华经理直接领我进了地下室,我这才发现地下原来有一个那么好的游泳馆,游泳馆很大,有六个标准游泳池,其中五个被玻璃墙隔开。没等华经理说,我就猜到那五个是给女孩子们用的,这边的一个是给职工用的,华经理点头表示同意。华告诉我,由于发育期时间短,身高增长快,肌肉的生长速度则显得相对滞后,难以满足商用要求,所以女孩子们要在塑形车间进行系统的训练,以便尽快达到出厂要求。她们在这里要进行的训练主要是有痒运动和健美训练,游泳是必修课,到最后一年,每天每人必须游完一个八百米混合泳。这里的教练都是受过专门培训的,女孩子们每天也都要在自动测量机上进行检测,检测的结果供教练们安排她们的训练计划。现在午休的时间刚过,下午的训练还没开始,所以泳池是空的,不过应该快来了。

话音未落,我便听到一阵女孩子尖声的说笑吵闹,顺声音望过去,只见从对面的入口处,涌进来一大群年轻的女孩子,她们一个个都光着身子,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两颗半球形的小乳颤颤巍巍的挺在胸前,顶着红红尖尖的小奶头,扁平的小腹下,生着一丛浓密的黑毛。她们看上去比我在培养车间看到的成熟多了,也丰满了许多,完全是一个成年女人的样子。华经理说,她们是经过了一年塑形的,但要达到出厂标准,还要再经过一年磨练,我觉得她们已经够漂亮了,很难想象出她们出厂时应该是什么样子。女孩子们对我和华经理仿佛熟视无睹,仍然自顾笑着,吵着,互相推推搡搡地打闹着,看来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身体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这群女孩子的后面,是五个三十岁上下的强壮男子,他们倒是都穿着游泳裤,指挥着姑娘们到一个泳池的一端,站成两排,然后领着她们作准备活动。虽然刚才吵吵闹闹,现在她们却一个个十分认真,每顶活动都十分到位,外面的学生们恐怕不会有这么自觉。

这边的女孩子还没有下水,已经有另一拨儿女孩儿进来了,这一批明显要年轻一些,也瘦得多,每个人都拿着一块浮板,可能是刚刚转过来的,正在学习阶段。

第三拨一进来,不光我自己看呆了,先来的女孩子们也对她们投以羡慕的目光。她们的年纪上与第一拨儿没有明显的差异,但身材却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语。她们依然是那么苗条,肌肤也依然是那么白嫩细腻,但在那水灵灵的皮肤中包裹着的,却是健美的肌肉,使她们的身上呈现出浅浅的峰谷,特别突出的是她们的臀部,浑圆、丰满、挺翘,让我产生了一种想要摸一下的强烈的冲动。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就是在健身小姐的大赛上,只怕也难以找出敌手。

“那些可能是快到出厂期的,咱们过去看看。”说着,华经理领我顺着玻璃墙走到她们那个泳池边,她们正在教练的指挥下排队,看见我们站在身后,一个个胸脯更挺,屁股翘得更高,脸上透出一种自豪的神情。“她们得确有资格自豪”,我想。


(五)

“确实是快出厂的,你看她们的臀部,都已经有了标志。”

我这才注意到她们右臀外侧靠近股骨头的部位都有三行小指甲大小的金字,一共有九个,正好构成一个矩阵。看见我们议论她们的标志,其中一个女孩竟然大大方地走过来,十分骄傲地把那标志让我看,我这才看清那是九个英文字母“A”。

“这是什么标志?”

“这是等级标志,她们在训练达到两年后,会进行质量测定。根据她们不同部位的肌肉水平,给出从A到E五个等级,A级最高,C级及格。这九个字母的第一行分别表示臀部、大腿和小腿,第二行表示肩、上臂、前臂,第三行表示躯干肌群、四肢脂肪和内脏脂肪。臀腿部位是主产品,所以要求最高,标志放在第一排,必须达到B级以上才行,达不到要求就要淘汰;第二行比较有价值,要求达到及格水平;第三行则相对不太重要,只是对她们身体的利用率产生影响。刚才这一个有九个A,我们通常叫九A级,是最高质量的产品,一批中难得有几个,所以她自己也非常骄傲。”

“为什么把脂肪也作为一种检验项目,有什么关系吗?”

“有哇,女性的身体保持一些脂肪是十分必要的,总量占体重的15%左右是最好的,而且应该主要是四肢脂肪,内脏脂肪则越小越好。四肢脂肪不足可能意味着身体的内分泌不正常,那样的话,虽然肌肉的重量可能达到了要求,但肉质很可能会受到影响。”

我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她们自己知道自己的未来吗?”

“知道,她们还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让她们去看加工过程,所以这对她们来说不是秘密。”

“那她们愿意吗?”

“是的,她们有权力选择自己结局,公司不会干涉,而且,除非她们自己签属了献身志愿,公司也不会送她们进加工车间,还有,即使她们已经签属了志愿,如果在加工前反悔,公司仍然尊重她们的选择。也许是因为相互间的影响,也许因为她们身上流的是一个老自愿献身者的血,从公司创办到现在,只有两三个自己作了其他选择。”

“对她们,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放她们自由,让她们自己选择离开公司还是留在公司工作。那几个当然选择了离开公司,但后来她们又自己回来了。”

“为什么?”

“她们不适应外面的生活,因为她们成长期太短,虽然年龄和智力已经达到成人水平,但知识结构和社会年龄却差得太远,根本无法在外面生活,就算她们通过努力达到了社会的需要,她们的生命也已经快结束了,她们很清楚这些,所以就回来了。”

“回来怎么样?”

“安排她们去作保育员,或者安排她们去加工车间工作,如果她们不愿意献身,这是她们最好的选择了。”

“这些没有被加工的女孩以后老了怎么办?”

“退休哇,她们的权力同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可以完全支佩自己的一切。不过,真正走到退休那一步的并不多,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间的影响很大,她们大都希望与其他姐妹有相同的结果,其实那些没有进加工车间而当上保育员的多数并不是因为不愿意献身,而是被淘汰下来的,她们始终盼望着能有一天也走上断头机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在她们工作五年左右的时候,我们还是给她们机会去献身。”

“但她们不是被淘汰的吗?”

“是的,但她们在这里生活,条件非常好,而且那时候她们的生理年龄不过三十岁,作为商品也许不行了,但可以在公司里进行内部消化,其实这里的姑娘们每个月都有几次吃特鲜的机会,其来源就是这些被淘汰下来的姑娘。”

原来如此,实在太好了,我心里想。

“这里的淘汰率有多高?”

“不算高,姑娘们训练够两年,就开始让她们选择自己的去向,选择献身的几乎是百分之百,等她们签属了志愿书,我们才给她们进行质量检测。检测的结果当时就告诉她们本人,如果她们自己认为满意了,就可以给她们打上等级标志,一般一两周就加工了,如果她们自己认为还不满意,还给她们机会继续训练一个月,如果一个月的时间还达不到要求,那就只好淘汰了。我们这儿大概每周淘汰一到两个,淘汰下来的就安排她们去作乳母,过两年再去作保育员。淘汰是必要的,一是可以让她们有危机感,二是可以保证有足够的乳母和保育人员。”

现在我越来越喜欢这儿了。看着姑娘们一个个跳入清澈的池水,华经理又领我到楼上各层去参观。这座大楼的内部结构与西座有着明显的不同,每一层都是几个很大的大厅,多数大厅靠墙是一排排的双层床,地面都是木制的,每层有一个健身器械厅。大部分大厅里,身穿健美服的姑娘们都在进行有氧操训练,器械厅也都是满员。华经理告诉我,姑娘们都非常自觉地训练,以便早日达到献身的标准,为了避免训练过度,各厅都有专人记录每个姑娘的训练量。

“我注意到这边都是男教练。”

“对,除了柔软操有女性教练外,塑形车间的教练都是男的。”

“为什么?”

“因为姑娘们喜欢男教练啊!她们已经性成熟了,适当舒缓性紧张对她们非常有好处,而且异性的关怀和鼓励对消除疲劳来说也是非常有效的。平时姑娘们训练完了,都要互相按摩以消除疲劳,这时候每个教练就会叫一个进步最快姑娘过来亲自给她按摩,那是非常让人嫉妒的。每到周六,各区训练都停一天,这天从早到晚,教练们的工作就是轮流对每一个姑娘进行从头到脚的爱抚,一直要把她们摸上高潮为止。而经过等级评定,准备送去加工的姑娘还有特殊的待遇,就是每一个姑娘都会配一个男教练陪伴姑娘走过生命中最后这段路,除了每天仍然要进行的减小了强度的训练外,男教练们整天都把她们赤裸裸地搂在怀里,爱抚她们,同她们性交,晚上同她们睡在一起,这一点,女教练就派不上用场了。”

华经理说着,我偷眼看到她在暗暗地夹着自己的双腿,原来她说到性事的时候,也会产生兴奋啊。


(六)

我们来到六层,这里的姑娘们都已经训练满两年了,其中一间大厅中正在排着队等待评级。她们都没有穿衣服,精赤着美妙的胴体,表情里充满了期待与不安。两个男教练推了一个仪器进去,他们一左一右坐在那仪器旁,然后开始叫姑娘们一个个地走过去站在他们面前。教练手里拿起一个探头,先在她们圆滚滚的屁股上划拉一会,然后划过大腿、小腿、测量肩膀、胳膊,又划过整个脊背,然后把从机器里吐出来的透明纸条拿给她们本人看。头一对姑娘看到纸条后,十分惊喜地跳了起来,双手捧着那纸条迫不及待地跑到大厅另一头的另两个男教练那里,那里也有一台不同的机器,姑娘把纸条交给那里的教练,教练显然是说了句祝贺的话,然后把那纸条铺在姑娘右臀外侧,另一只手拿起一个与机器连着的探头按在那纸条上。探头下冒起了一小股轻烟,但那两个姑娘仿佛没有感到任何痛苦。

“那纸条上就是她们的评级结果,我想她们两个的等级一定很高。那机器是专用的标志机,可以把纸条上的字迹烙在她们的皮肤上。我说烙,可不是真的用烙铁烙,那是一种压力喷头,把水以极细的分子状态高速射入她们的表皮,同时把纸条上的金字带入她们的皮肤,这样的烙印非常美观,而且牢固,一般可以保留两月左右不会脱落,由于水分子很小,根本不会对神经末稍产生刺激,所以她们也不会感到任何疼痛。”

“啊,真先进。”我赞叹地摇了摇头。

检测在继续着,姑娘们有的兴高采烈,拿着纸条去作烙印,有的则黯然而退,甚至止不住流下眼泪,还得有其他的教练去安慰她们。

这一边的检测选出了十二、三个合格的姑娘,一个男教练领着她们从一个小门出去,不知去了哪里,而负责检测的教练们则移师其他厅里去继续挑选。

“那些被选中的将会被送到八楼的半成品区,那里会有每人一个男教练等着她们。咱们去看看?”

“好的。”

我们上了八楼,果然看见那十几个姑娘正站在一个大厅里发愣,为什么?大厅里坐了五、六十个二十来岁的棒小伙子,他们一个个练得身强体壮,容光焕发,都不穿衣服,露着下面雄壮的男人根,又粗又长,直挺挺地,那些姑娘们被弄得眼花缭乱,不知选哪一个好。过了好一会儿,另一批入选女孩儿上来了,那头一批女孩儿中才开始有人走出去站在一个小伙子面前,把手向他伸出去。那小伙子抓住她的手站起来,然后一拉一搂,把她搂在自己的怀中,转身走向另一边的一个大厅。

我这才注意到这一层的大厅里都没有双层床,也不象其他层中的大厅里主要是空地,这里满屋子放的都是双人床。小伙子把那姑娘揽到一张床边,自己坐下来,双手揽着她细细的腰肢,把她拉向自己的胸前,然后用嘴去叼她的乳头。

也许因为不是第一次接触异姓,也许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受到过外面的那些市俗观念的影响,虽然看上去她有些紧张,同时脸上还带有一点微微的潮红,但丝毫也没有外面女孩子所特有的那种羞怯,当那小伙子的嘴含住她粉红乳头的一刹那,她用力扬起头,闭上明亮的大眼睛,张开粉红的小嘴,同时用双臂紧紧搂住那小伙子的脖子,虽然玻璃墙隔音良好,我还是从她的身体姿态中感觉到了她从胸腔中发出的一声快活的叫喊。

小伙子分开腿,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一边继续吸吮着她的乳头,一边用手在她赤裸的后背上、下抚摸着,然后大把大把地抓握她那高翘的屁股,我看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两条结实的长腿用力夹紧,背部紧张地向后躬起,胸脯快速地起伏着。小伙子显然感觉到了她的强烈反应,转身把她仰面放倒在床上,然后侧卧在她旁边,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边吻她的小嘴,另一手则从她的前胸顺着身体向下滑去。

她夹紧双腿,蜷缩起来,但我知道她不是想防止男人对重要部位的入侵,而是因为强烈的刺激使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小伙子的手终于伸进了她小腹下那黑色的毛丛中,她也自然地分开了两腿,热情地迎接他的手。他滑入毛丛,用中指探入她厚实的阴唇,在她阴蒂的位置慢慢抠弄着,她的双腿在床上慢慢蹬着,两只纤细的脚丫用力绷紧,我看到了她腿上的肌肉不住收缩着,一股稀薄的液体从那肉缝中流了出来。

小伙子翻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把她盖住,用脚把她的两腿分到自己的身体两侧,然后慢慢地向上顶。她摇动着上体,两脚在床单上往返滑动,全身一下一下地抽动。然后我看见小伙子快速地挺了一下身体把她顶得一耸身,并且肯定兴奋地大叫了一声,然后她便紧紧地把她搂住。

小伙子用双肘支撑着上身,弯起双腿,用膝盖支撑着自己的下体,然后微抬起臀部,向后一坐,又向前一挺,女孩儿的身体就是一阵抽搐,又一坐一挺,女孩儿又一阵抽搐。他不停地顶,她不住地抽动,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人类最原始而又最伟大的活动。

这边两个在一起纠缠,其他女孩也各自找到自己中意的男人后鱼贯走进大厅,各自寻了一张大床,也翻云覆雨地折腾起来,大厅中一片白滟滟的肉光。


(七)

看到里面的一场大战,我不由得冲动起来,几乎忘了自己是谁,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扭头一看,华经理那里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张着小嘴不停地喘息,两条大腿夹得紧紧的,不停地相互蹭着,我知道,她比我受到的影响更大,也只是这个时候,我才从她身上看到了女人,而不是一个职员的味道。

我没敢惊动她,装着不知道有这回事似地继续看里面的男女之战,不过我只是眼睛看,脑子里却是想着别的事情,这是我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好办法。

“噢,真受不了,虽然我经常到这里来,可这种场面还是让我控制不住。”华经理在说话,我在她脸上看不到丝毫的不好意思,看来这里的性观念同外面完全不一样。

“哪里找来这么多男人?”

“都是本公司员工的子弟,我们对他们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他们一来,就要进行健美方面的严格培训,然后再进行专业的性技术培训,目的在于保证他们每一次都能让他们自己负责的女孩子达到高潮。外面的男子大多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所以只有很少数的男性能够使自己的妻子达到高潮。

“这些教练为这些评过级的姑娘们进行性方面的奖励一般是一周,等他们的奖励对象被加工了,他们就被分别派往其他年龄组作普通教练,同时把那里的普通教练换回来,这样轮流作庄,免得他们性生活过度。”

“哇!天哪,这得多高的成本哪?!”

“那当然,比一般的猪羊肉成本要高上百倍,所以我们的产品都是以克为单位的,不过,能成为特鲜爱好者的也都不是普通百姓,他们并不在乎价钱,再说,谁还天天吃特鲜呢?”

“那倒是。”我本人就属于高收入阶层,要不然我也不敢去吃几块钱一克的特鲜肉。

“我们去看看加工过程好吗?”

“没问题。不过,现在不行。我们的产品要保证以最新鲜的状态上市,所以加工都在凌晨进行,我们同UPS有协议,就算是最远的美国,二十四小时内也能送到最终客户手中。现在才是下午四点,离加工的时间还早着呢。如果你真想亲眼看到加工过程,今天晚上我到宾馆来叫你。”

“行!”

因为想着第二天早晨的参观,所以吃过晚饭,我早早就睡了。

将近午夜的时候,总台打电话把我叫醒,说华经理在外面等我。我匆匆起身,穿好衣服,草草洗濑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

华经理已经在宾馆的大堂等了好一会儿,我见她虽然穿着同白天一样的衣服,头发却有些乱,好象没有好好梳理,不过,对一个女士,我可不好意思指出来。

“我头发有点儿乱是么?”她歉意地笑笑:“白天陪你看塑形车间,受他们的影响,回去以后拉着我男朋友好好疯了一把,完了事一看,都十一点了,赶紧穿上衣服往这儿跑,所以没来得及打扮。”

我真的是十二分惊讶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华经理,她竟然当着一个男士的面毫无顾忌地大谈她的性生活。

“我这么说话你是不是很不适应?”她问道:“我们这儿的人没有你们外面人这么腼腆,其实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我们对自己的另一半忠诚就行了,何必对这件事那么遮遮掩掩的呢?真弄不懂。”

虽然感觉上总是有些不习惯,但我也不得不说,她说的确实也没有什么不是之处,本来嘛,既然回到家里两口子都要干,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呢?

我们这次进了厂门的那间大厅后,没有走左边的走廊,而是从右边的一个门进去,顺楼梯到了地下,然后沿着一条很宽的长长的走廊向南走,大约走了两三百米,看见一个上去的楼梯,同时走廊又拐向正东。

“从这儿上去就是加工车间,不过,咱们还是先去准备间看看吧。”

“还有准备间?”

“对,因为是半夜开始加工,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准备加工的女孩儿头一天晚饭后就都转移倒这里的准备间休息。现在快半夜十二点了,姑娘们该起床了。”

“她们还要先睡觉?”

“当然,对她们来说,加工只不过就是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要象平时一样正常休息。再说,加工之前的晚上,她们还要享受最后一次性关怀,完了事儿一般都有些疲劳,当然要先睡一会儿了。”还有这样的事儿?西海公司为她们想得真周到。

沿走廊东行了百十米,又看见一个楼梯,同时走廊又拐向正北。

“顺走廊向北就是培养车间和塑形车间,咱们得从这条楼梯上去。”


(八)

华经理领着我从楼梯上去,走出一楼的门,我看见了同塑形车间的半成品区几乎一样的大厅,几十张大床上每张都睡着赤条条的一男一女。那些女孩子紧紧钻在男人的怀里,睡得都很香甜。华经理示意我禁声,然后领着我顺走廊向南走到底,在那里我看见了两个二十平米左右的格子间,周围是双层厚玻璃墙,房间里也有大床,还另外有写字台和皮椅子,当然,还有电视,看上去更象是住家,其中一间里还睡着一个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女人。

“看见了吗,这两个是隔离间,外面送来的女死刑犯和一些自己找来的女自愿献身者就先要在这里隔离一周到两周的时间。明天那个陈秀婷就要送到这里来,你以后的采访也在这里。”

“隔离?”

“那是为了安全和卫生的需要。你知道,自愿献身者和女死刑犯的生活环境卫生状况比较复杂,所以必须要先进行检疫,同时还要和我们的姑娘们隔离开。一般自愿献身者采取两周左右的时间隔离,以便证明她们是健康的,或者在这两周里把可能影响到食品卫生的疾病治愈,为此,有些人可能需要更长时间的隔离。而女死刑犯因为从核准死刑到执行不能超过一周,所以隔离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防止感染我们的姑娘,至于治病则只是附带的内容了。”

“是这样。我明白了。你说,现在还有自愿献身者?”虽然是特鲜爱好者,但我还从未见过自愿献身者,因为西海公司成立后,特鲜俱乐部里就不再有自愿献身委员会了。

“当然了,隔离间的那一个就是。自愿献身者并不是因为喜爱特鲜才献身的,她们纯粹是为了他人的幸福快乐而献身,她们自己都会因为能够献身而激动和自豪,所以,不会因为有了西海公司,自愿献身者就都消失了,相反,西海公司为献身者提供了更为良好的献身服务。”

“自愿献身者的肉都是谁来享用?”

“有些本身就是特鲜俱乐部的成员,所以她们会自己事先约好享用者;另外一些则是独自来到西海公司寻求帮助,这样就由我们为她们寻找合适的享用者。”

“费用呢?”

“老实说,自愿献身者的生活环境没有我们这里好,年纪又偏大,肉质一般都达不到商品要求,因此,我们不能让她们上市,我们只是向她们本人收取一笔确定的服务费用。”

“让她们本人支付?”

“对,本人在俱乐部的,费用最终自然会由俱乐部承担,而个人献身者则由她们自己同我们找来的享用者谈好费用,还有些献身者自己就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来支付费用。比如这位女士,她自己有一个不小的连锁超市系统,年收入按十亿计,根本用不着享用者出钱,她自己就主动把费用都负担了,只要我们为她找享用者就行了。哎,我好象听说你也是特鲜爱好者?”

“对,我早就是你们的客户。”

“那,你有没有兴趣成为她的享用者?”

“我?行么?”我心里真是激动极了,作了许多年的特鲜迷,这是头一次看到献身者,更是第一次有机会参加享用献身者的活动,我怎么能拒绝呢?

“当然行了,明天我就同她说。”

“太好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老实说,我也是个自愿献身者,但想到我们王董事长,我才认识到,如果我能为其他献身者提供更加周到的服务,不是比自己献身更有意义吗?不过,我也知道自己的年龄一天比一天大,再晚了肉就老了,我已经作好了打算,最迟后年,我就要住进这里的隔离间,到时候我一定要邀请你来享用我的肉体。”

“一定一定。”现在我发现华经理简直是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

正说着,华经理的手表发出几声好听的鸣叫。

“十二点了,姑娘们该起床了,咱们过去看吧。”我们又沿着走廊往回走了三几十米,看见那些小伙子们都起了身,并把他们每人搂着的姑娘拉起来。

“虽然她们并不怕死,但对她们来说,一生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献身,所以肯定会很紧张。我们要求这些男教练一直陪着她们,亲自给她们作准备,并且亲自送她们上断头机,这样就可以有效地缓解她们的紧张情绪。”

姑娘们偎依在各自的小伙子身边,让他们搂着自己的腰鱼贯走向大厅西侧的一道门。华经理领我从楼道里转过去,我看见那边也是一个大厅,大厅里一排一排的都是大号的白瓷浴缸,每个浴缸旁边则是一个形状比较奇特的马桶。姑娘们纷纷坐在马桶上,看表情是在造如厕。

“这是加工前的必备程序,先要把大小便排空,然后灌肠。”果然,姑娘们一个个抬起屁股,由小伙子从马捅后面把一个手柄扳下去,可能是杠杆原理,我看见从马桶里向上伸出一根三厘米粗的白色塑料管,一直露出足有十几厘米长,姑娘们纷纷带着那种奇怪的表情,把自己的屁眼儿对准那塑料管子坐了下去。

“你看,那就是灌肠管,我们这里用的灌肠器也和外面的不同,是双层管,里面有阀门,姑娘们坐上去的时候,阀门的芯管在上位,把外管的上口堵住。等她们坐到底,男教练们打开自动控制器,芯管通灌肠液的阀门打工,带着压力的灌肠液就注入她们的肠道。等到她们肚子被灌足了,压力传感器发一个信号,自动控制器就把芯管的阀关闭,同时芯管下降,把外管的上口放开,她们被灌肠液稀释成粪水的大便就从外管同芯管之间的涵道直接排到马桶里。等排完了,控制器又把芯管推上去,再次灌液洗肠,一般要经过三、四次,才能把她们的肠道比较彻底地清洗干净,这样,我们后面的加工就方便多了。”

真的,我见那些姑娘们一个个都露出了难过的表情,知道那是在灌液,然后那表情又突然变得轻松起来,那是刚刚放掉了一肚子的压力。过了大约十分钟,姑娘们纷纷从马桶上站起来,躺进浴缸里,小伙子们则走过去,打开淋浴喷头,给姑娘们冲洗身体,他们的手在姑娘们的身上游走,把姑娘们摸得浅笑不止。

洗净的姑娘们从浴缸里站起来,小伙子们用大毛巾给她们擦净身体,然后用一个白色的塑料薄膜套子把她们长过膝盖的秀发装起来,扎在头上,我想,这大概是怕加工的时候费事。这个时候,华经理才告诉我们,准备工作结束了,她们将排着队走到加工车间去。于是,我们赶在她们前面走进了加工车间。


(九)

加工车间的第一个工段是断头机,那是一个象机场行李通道那样的传送带,不过宽有两米上下,而且表面被制成同女性人体的背部相合的一个个塑料凹窝,传送带向前两米左右通过一个龙门刨一样的机器,我看到那里面在传送带上方三十厘米左右有一口半米宽的铡刀。传送带两侧各两米都是玻璃墙,我们在一侧的玻璃墙外,而另一侧的玻璃墙外也有人,是几个穿法官制服的中年女子。华经理告诉我,那是法院派来的监督人员,目的是保证姑娘们都是自愿被加工的。

第一对男女走了过来,先到了那一侧的玻璃墙边,通过话筒同外面的监督员谈话,我看见那姑娘不住地点头,知道她是在向监督员肯定她的志愿。然后,那几个监督员中的一个冲姑娘点了点头,姑娘就自己走到了传送带边。同那小伙子拥抱了一下,又使劲亲了亲他的脸,然后自己躺在了传送带上的一个凹窝里。那尖尖的乳峰朝天挺着,微分的两腿间,浓密的阴毛半掩着她女人的地方。小伙子身体靠着传送带,右手放在传送带侧面的一个绿色按扭上,又问了一句什么,那姑娘一回答完,他就按了下去。

那姑娘的身体猛地挺了一下,同时传送带开动了,把姑娘送进了机器里停住。我看见传送带的一侧弯了下去,使姑娘的头仰了起来,四只带塑料衬垫的机器手分别抓住了姑娘的手腕和脚踝,姑娘没有丝毫反应,这时,那铡刀用无法分辨的速度切了一下又回到原位,姑娘那美妙的头便同身体分开了落进一个槽里,立刻被一个机器手抓起来放入旁边的一个槽内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一股鲜血从腔子里喷了出来,冲到机器内部的侧壁上,流进传送带一侧的金属槽里。传送带又动了,姑娘的身体随传送带出了那断头机,然后被那四个机器手抓着倒挂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那四个机器手是另一条悬挂式传送带上的设备。传送带的下面是不锈钢槽,姑娘的身体随着传送带向远处移动,血则流入地上的钢槽内。

“刚才那男教练按下按钮是启动断头机,按一下机器进行一个全自动过程。”华经理说:“第一步是藏在那个凹窝里的电极放电,高压电把那姑娘瞬间击昏,这样她就不会有任何痛苦。然后是断头,断头机的原理和冲床是一样的,有一个大飞轮积蓄能量,然后通过一个电磁离合器把能量传剃给铡刀,铡刀下落并返回的时间只有几十毫秒,干净利落,百分之百地可靠。断头后,她们的头被送到另一个工段立刻取出眼球速冻,以后送给爱眼眼库,大脑取出制药,头发取下制作假发,制假发时剪下的碎屑还能制特效止血药,面部的肉和舌头单独包装进礼盒,其他骨肉则可绞碎后用来制作调味品;另一条传送带把身体送去后加工工段。她们的血会回收利用,你注意到培养车间的那些人工子宫了吗,那些胎儿的脐血实际上就是从这里回收的血液制成的,反正她们都是同一个克隆体,不会发生排异反应。”

“这倒是充分利用。”

“那当然,不光是这,咱们过那边去看下一个工段。”我们跟着那女孩儿倒挂的身体往前走,穿一堵墙上的小门,就进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同断头机那边大小差不多,传送带经过的地方还有一个龙门钢架,那姑娘进了龙门停下来,机器上的四、五个机器手在姑娘的每一寸肌肤上掠过,起初我还不明白那是在干什么,等到一个机器手从姑娘的屁股后面沿腿裆移动到小腹,我才发现姑娘那浓黑的阴毛瞬间消失了,露出淡褐色的两片大阴唇,原来这是一个去毛机。

“实际上,她们的阴毛和腋毛也是可以用来制作止血药的。”

脱了毛的女孩身体显得更加洁白,而且呈现出一种很漂亮的光泽。另一条传送带继续把姑娘送往前方,又穿过一堵墙,就进了后加工工段。这边的车间比断头机那边大得多,长有近百米,传送带从车间正中直通另一端,而传送带两侧,整齐地摆放着两排工作台,每个工作台前都站着同华经理差不多年纪的女人,都光着身子,看那熟悉的长相就知道是被淘汰下来的。最靠近的两个女工把按扭一按,工作台侧面上方的一条滑轨移向传送带,刚好把那第一个无头的姑娘拦住,抓住姑娘手脚的机器手是装在同一个挂架上的,那挂架上的一个孔恰好套进滑轨,滑轨这端一抬,把挂架从传送带上挑下来,由于这时滑轨的不再是水平的,于是,那姑娘便靠重量滑向了位置低一些的工作台。

姑娘滑到导轨的一端,位置正好在工作台的侧面,站在台边的一个女工走到姑娘后面,从正上方拉下一个被弹簧吊着,拖着一根电线,有手电筒粗细的金属圆棒,把它从姑娘的肛门插了进去。离圆棒顶端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装有一个与圆棒轴线平行的尖刀,随着圆棒的插入,那刀也从被撑开的肛门旁边刺了进去。等那刀齐根而没,女工按了圆棒上一个按扭,只见那刀飞快地绕圆棒旋转了一周,然后把圆棒向上一拔,只见姑娘的直肠随着那圆棒被抽了出来,女工从上面拉下来一根细绳子,把那肠头一扎,抽去圆棒,那绳子向上一收,便将一根肠子拉出了三米多长,挂在半空中。另一个女工则走到姑娘的前面,手持一把电动钩刀,从那圆圆的刀孔插进去,慢慢向下拉,只听一声嗡嗡的响声,钩刀切开了姑娘的会阴,剖开了阴道,一直割到耻骨,又向下直切过胸骨,最后停在颈窝处。

姑娘的肚子一剖开,肠子便滚出来,一头还挂在空中,另一头则继续拖在腔子里。女工先蹲下去,把一颗鲜红的心脏取出来,放在一旁的白色搪瓷盘子里,又取了两肺放进塑料筐里,然后抓住食道用力一扯,硬从姑娘的脖子里给拔出来,连着胃、肝、胆、胰和肠子一起掏出来,用小线扎住胆管,切下胆囊放进盘子,又取下肝脏、胰脏放进盘子,解下挂在半空的肠头,将肠、胃等消化道放进另一个塑料筐子。再把姑娘的脾、肾、内生殖器摘下来,同心、肝等放进同一个盘子,那姑娘的肚子就成了一个空腔。这时,刚才剜肛门的女工操起了一把链锯,一阵轰鸣,碎屑乱飞,把那空肉壳切成了对称的两半。

两个女工各拿了一支水枪,先把那两半个女人身体冲洗干净,一按电钮,滑轧的那一端又搭在了传送带上,同时这一端抬高,把姑娘重新送回了传送带。这边两个女工把那盘内脏和肠胃放在一个平面传送带上,被送进了旁边的一个门里,冲了冲工作台和地面上的血,又等着下一个姑娘的到来。


(十)

“怎么样?”华经理问。

“真利落。”

“那当然,有这么方便的机器,而且她们已经在这里干了好几个月了,熟练得很,每个姑娘在这里只需要五分钟就解决问题了。”

“那些内脏怎么处理?”

“那可是好东西,可以用来提炼很多种药物,我刚才说了,一个姑娘从小到大的成本比猪、羊高上百倍,这样的成本我们很难得到足够的收益,而用内脏提炼的激素、药品和营养补剂有数百种,不仅价格惊人,而且销路极好,我们公司的利润实际上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从这些提炼物中得到的。而特鲜肉只是收回个成本就算了。来,咱们再过去看剔骨工序。”

车间里只是最前边的五、六排工作台是负责开膛的,每个工作台前是两名女工,去掉内脏并劈开的女尸则重新通过传送带向车间的另一端走,这边的工作台都是进行最终处理的,每个台前就只有一名女工了。

女尸照例是通过每个工作台上方的滑轨从传送带上转接过来的,女工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女尸臀部的等级标志,她拿起一个探头,在那右臀的标志上按了一下,就把那标志扫入了电脑中,电脑会控制打印设备把标志印在包装用的薄膜上。随后她又拿起一个同探头非常相似的工具在标志上按了一下,华经理告诉我,那是一个专用的剥离刀,可以把那块带有标志的表皮均匀地剥下一毫米厚的一层。女工把那块表皮从剥离刀上取下来,用水冲净血迹,用吸水纸吸干,放在一个机器里,转眼间,那块肉皮就被封入了一个透明的塑料卡中,制成了一块名片大小的标牌。这东西我在俱乐部吃特鲜的时候见过,是一个符合国际惯例的产品合格证,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封在里面的这个等级标志竟是女孩儿自己身上的皮肤制成的。华经理告诉我,每个姑娘的肉装在一只包装箱内,这标志只有一个,镶在包装箱上,是西海公司的真品标志,不可能仿冒。同时,这个等级也是定价的依据,一个“九A级”的价格会比没有“A”的贵百分之五十以上,不过,迄今为止,西海公司的产品中,还没有出现过低于“六A”的,而最上面的一行标志中,还从没有出现过“B”。

接下来,那女工拿起了一把约有二十公分长的不锈钢剔骨刀,在那女尸的手腕上灵活地一转,就把一只小巧的玉手切下来,用水一冲,放进一旁的封装机,出来的时候,那小手已经封在了真空袋中。

“我们的封装机是多功能的,不仅可以封装,而且可以称重。虽然两只手来源于同一个姑娘,也会有轻微差别,对于这种按克定价的产品来说,一两克的差别也足够大了,所以不光要对每袋产品单独称重,而且还要扣除袋子的重量。”

那女工切完女尸的手,便开始剔骨。先从颈锥剔起,然后从体腔内侧除掉胸骨、脊锥,一根根地除下肋骨,然后剔除锁骨,半爿女尸就只剩下骨盆和四肢骨骼了。那女工干得十分小心,象绣花一样,我知道,她要保证尽可能多的出肉率,因为每一克肉都价格不菲。

去掉了骨头的躯干没有了支撑,变得软软的,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女工先把女尸的上肢连着整块三角肌切下来放在工作台上,仔细地沿着肌肉间的分界线剖开,然后一根根取出上臂骨和尺骨、挠骨,把无骨的胳膊放在一边,这才回去,先割下一个完整的乳房封装好,然后沿着髋骨、骶骨、耻骨的边缘和腹股沟把女尸的腰胸部位整个割下来放在工作台上。接下来剔去盆腔的骨头,十分小心地沿腹股沟和大腿根把外阴部割下来,洗净后用封装机封装好,再沿臀股沟横一刀切到股骨头处,把那块最肥美的臀肉割下放在台面上。象处理上肢一样,女工把那条修长健美的秀腿沿肌肉的缝隙剖开,去掉大腿和小腿的骨头,然后齐脚踝割断。将腿肉放在台上,然后从机器手上取下那只纤细白嫩的小脚丫,放进机器封装好。半爿女尸就完成了剔骨工序。

接着,女工又把另外半爿女尸剔了骨,工作台上立刻堆满了红红白白的鲜肉。

女工启动了最大的,同封装机紧连在一起的机器,在控制台上按了几个钮,把半边腰胸段放进去,只听一阵嗡嗡的响声,封装机的后面推出了一袋一袋封装好的特鲜肉片。我是特鲜爱好者,对那袋子十分熟悉,每一袋都只有五十克左右,即使这样,对一般收入的家庭来说也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切完了两块腰胸节,女工把封好的肉码进一只打开的大包装箱,调好切片机,然后把两只小臂从胳膊上切下来放进去,再依次把上臂、小腿、大腿和臀肉都切成片,顺序依次码进箱子,不同部位的包装袋颜色是完全不同的,售价也不同,越是便宜的越靠近箱子下层,最上层是那姑娘的美臀切片。

女工从旁边拿起一个红色的锦盒,把最早封装的那些玉手、玉足、美乳和女阴仔细放进锦盒的格子里,我知道那是特鲜礼盒,因为这些特殊部位是整体出售的,总价都比较高,只有非常有实力的客户才会买,所以要单独包装。

一个女工推着车从旁边一个门里出来,仔细对照了工号,然后把两个封装好的袋子放在工作台上,那是同一个姑娘的面部和香舌,工作台边的女工拿起来装进礼盒,这才盖上盖子,放在那装美肉的箱子上,连箱子一起推到一条与地面几乎平齐的平面传送带上。然后那女工又开始等待下一个目标,整个过程用了足有半个小时。


(十一)

“这边总的处理过程一般只有一个多小时,包装好的鲜肉直接送到那边的自带动力冷藏箱里,用气垫船直接送到岸上的专用机场,从那里把产品分别送往世界各地。剔下的骨头可以制高档特鲜调味品,价格比黄金还贵。好了,全过程就是这样,感觉如何?”

“感觉?我的感觉就是更想吃特鲜了。”

“那好办,等我献身的时候,会给你发邀请函的。”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会把更美好的感受写下来,让所有的特鲜爱好者分享,不知华经理是不是介意。”

“当然不会,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那就说定了?”

“一言为定!”其实我心里一直以为那只是个玩笑。

吃过早饭,华经理说要带我去见那个自愿献身的女老板。

我们回到准备间,那个女老板也已经起了身,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坐在床上吃瓜子。早晨看见她的时候还在被窝儿里,现在起来了,才看见她也是一丝不挂。她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披肩的头发烫着大花,身材在女人中算不上特高,也就是一米七不到的样子,但上身很短,腿很长,就显得特别苗条。她的上身包括胳膊都比较瘦,两只乳房也尖尖的,仿佛没有发育完全的样子,不过腿很结实,特别是丰满的臀部又圆又紧,加上晒成浅褐色的皮肤上那白白的比基尼印子,一看就知道属于健身一族。

看见我们站在玻璃墙外,她站起身来同华经理打招呼,此时,我才看见她的小腹象男性一样扁平,下身儿生着一丛不算浓密的黑色软毛。

“刘总,这位是……”

“别说,让我猜,一家是大作家石砚先生,对吧?我叫刘家琪,我看过你写的好多本书,那上面有你的照片,我是你的忠实读者,非常非常崇拜你。”那女人抢先说出了我的名字。还真别说,虽然我的书销量大都不错,不过因为不太喜欢在媒体中露面,所以实在想不到能有人认出我来。

“既然认识,那就不用我介绍了,刘总,石砚先生也是位特鲜喜好者,现在正巧到本公司采访,我们就把他请来参加您的献身会,不知您是否满意?”

“真的吗?那太好了!没想到还能为我所崇拜的人作贡献,真是幸福!”

“刘总,这几天我要在这里采访一个女毒犯,她今天来,就住你隔壁。所以我会每天来看你,也希望你能加入进来,咱们三个用聊天的方式,免得总是我问,她答,气氛僵僵的。”

“没问题,我一定帮忙。说实在的,我在这儿呀,闷得难受,虽然这儿有电视,有电脑,偶而还有西海公司的人来看看我,可还是挺寂寞的,要是你能整天在这里陪我就好了。”

“可惜我帮不上忙,晚上总得回去睡觉哇。”

“唉,是啊。可是每天晚上送到旁边大屋里的女孩儿都有个漂亮的小伙子陪着,半宿半宿地干那个事儿,看着真眼谗。同他们公司商量,能不能也给我安排一个,人家说不行,那些小伙子是经过严格检疫控制的。你知道,别看我二十七了,还是个大姑娘,从没让男人动过,要是献身之前连男人的味儿都没尝过,总是觉得有点遗憾。”

她的脸稍稍有些红,看来对这事儿还是有些不自然,不过食色性也,每天看着别人享受那种诱人的快乐,她能杠得住才怪呢。

“刘总,别急,回头我同石先生还有公司领导商量一下,要是没有什么异议,就请石先生来陪你住怎么样?”

“那太好了。石先生,可别推辞呀,我等你。”刘家琪的眼出流露出渴望的光。

“这个……”

“怎么?石先生有太太了?”刘家琪有些望。

“没有,我还是独身。”

“那,你……?”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刘家琪看上去这才放心。老实说,这女人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还算是十分不错的,男人见了很难不动心的。

华经理说到做到,叫我在这里先陪着刘家琪聊天,自己真就出去找公司领导申请。不大一会,她就带了几个工作人员过来,那些人拿着口袋,推着个车。华经理说,公司领导已经批准了,同意我陪刘家琪度过最后的两周。他们让我脱了衣服放进口袋里封好,让我在封口上签了字,然后打开刘家琪房间的门,把我的手提电脑消了毒拿进屋里,并让我进去,房间有专门的卫生间和浴室,先让我洗个澡,然后给我消毒。

说实在话,女人在我面前光屁股倒不算少,我还是第一次当着两个女人露出自己的身体,多少有点不太自然,不过很快就适应了。

消完毒,工作人员出去关上了门,华经理在外面说:“公司领导让我专门负责安排你的一切活动,所有你需要的我都会尽可能满足。屋里的电脑可以同外界联网,你的机器也可以通过墙上的接口上网。我的办公室离这儿不远,凡是你需要的可以通过电脑或者手机同我联系,我会给你提供24小时服务。”

“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不用客气,你们聊吧。”


(十二)

说完,华经理转身离去。我还在为同一个刚刚还完全陌生的女人裸裎相对而有些紧张,刘家琪已经控制不住地扑过来,硬是把我扑倒在床上。看她这猴急猴急的架式,我真不敢相信她还是个大姑娘。

刘家琪赤条条的身子蛇一样趴在我身上,不停地扭动着,呼哧呼哧的娇喘带着美女特有的那种兰香。她用她的酥胸在我的胸膛上蹭,嘴里不停哼唧着:“石先生,我好崇拜你,快来吧,我要。”这种架式要说有哪一个没毛病的男人不受影响,那我绝对不相信。自从同第一个女朋友分手以后,已经足足三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我感到一股冲动,一股想搂,想抱,想把刘家琪活吞下肚里去的冲动。

我毫不客气地把她翻下去,压在身下。她紧搂着我的脖子,使劲儿吻我,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喜欢我还是纯粹因为欲望,或者两样都有吧。我毫不示弱地盖住她,一边吻她的嘴,一边用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乱摸。看过西海公司那些男教练们的表演,我学到了不少刺激女人的技巧,这回全用到刘家琪的身上,不用说,还真的管用,时间不大,刘家琪就被我摸得忘了自己姓什么。她瞳孔有些散大,眼睛眯缝着,头慢慢地摇动,两条大腿紧紧夹在一起,相互摩擦着,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我动了动,用一只脚从她的两脚之间插进去,把她的两腿分开,隔在我自己的两腿外边,然后用大腿的前面在她那有毛的地方压了一下,我感到那里已经完全濡湿了。

我伸了一只手进去,摸索着分开她两片厚实的肉唇,用中指的指端压在那个小豌豆上,轻轻一揉,刘家琪嘴里“嗷”的一声,身体机灵地一抖,差一点儿把我颠下来,这也太敏感了!我揉了一会儿,她的呻吟中带上了一点哭腔,我感到她真的等不了了,这才把手抽出来,欠了欠屁股,将我的老兄弟送过去,用力一顶,她身子向上一挺,哼了一声,我便齐根而入。

她的洞穴很窄,湿润温暖,象一只小手紧紧握住我,不停地攥了又攥,我从前的女朋友可不会这一招,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个老手,象她这样三攥两攥,恐怕用不了几下我就投降了,因此,我更加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处女。她的屁股不停地在我身下摇动,两条紧夹住我身体的大腿不住抖动,嘴里“哦!哦!”地呻吟,这种场面,定力差一点儿的还真罩不住。我努力控制着自己,每当快来的时候就停下来作几次深呼吸,一直同她缠斗了有一个小时,怕不插了上千枪。她终于撑不住败下阵来,屁股不摇了,腿不抖了,用两腿两臂紧紧缠住我的身体,嘴里“啊!啊!”地大叫起来。我感觉到她的阴道强烈地抽搐起来,象一只唧筒把我向里面吸过去,那抽搐挤压着我的小兄弟,把一股股强烈的刺激传送到我的全身,我开始放纵自己的感觉,让一股热流从小腹直冲出去,射进她的身体内部。

我们两个相拥着躺了有半个小时,她一直让我泡在她的身体里。等我们两个都感到从交战的疲惫中恢复过来,我坐起来,拿了几张纸巾去帮她擦试濡湿的下体,却发现从她的阴户越过会阴部直到骶骨有一道刚刚凝固的血痕。她真是处女?不会吧?我听说很多年轻的女人都作阴道修复手术,莫非……?我把她浑圆的屁股抱起来放在我的腿上,然后打开她的阴唇仔细观察,在她的洞口处真的有一块刚刚破裂的薄薄肉膜,而且,完全没有任何修补的痕迹。毫无疑问,她真的是第一次。

刘家琪发现我在检查她的阴户,突然笑了起来:“怎么?你想验我的贞哪?没想到你那么传统。”

“不是传统,主要是我没想到你真是处女,你知道,我已经不是处男了,如果你真是处女,我会不会有些唐突佳人儿了?”

“得了吧。你是因为我的表现没有一点儿羞涩,所以怀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吧?”漂亮的女人总是这么敏锐,我无话可说。

“告诉你,我从打十四、五岁性成熟起就一直向往着能投在一个我喜欢的男人的怀抱中,可是慢慢的我开始非常想作一个献身者,就把这事儿放下了,因为我不想让一个爱我的男人看着我离他而去。我都二十七了,早过了害羞的年龄了,你知道,这十几年来都是靠自己释放,难过死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人世了,很幸运能遇上你,能在走之前让一个我崇拜的男人得到我,我还不充分享受这份快乐。”

她说着,又坐起来亲了我脸一下,然后搂着我的脖子投在我的怀中。

此后的近两个星期中,除了采访工作,我就这样每天从早到晚都搂着她,兴致一来,就把她放倒大干一番。我要尽我所能,让这个勇于贡献自己生命的女人充分享受生活。

那天下午,毒犯陈秀婷被送进隔壁的隔离室。她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女人,个子不高,大约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儿,从头到脚都瘦瘦的,属于那种典型的铅笔型身材。按说她的长相也不算差,如果在大街上拉客,大约不会空回,不过同这里的那些女人们一比,她可就算不上什么了。她是戴着手铐被两个女警送进来的,在房间外面脱了连衣裙和内衣,光着身子洗了澡,消过毒,这才被关在里面。她的阴毛比较浓,而且很长,根根直立,在小腹下占了很大的面积,同她那瘦瘦的身子根本不成比例,但实在很抢眼,要是象欧洲国家的红灯区那样在玻璃橱窗里展览,可能比较容易被人挑走。

她一来就一直低着头,同她说话也不答应,闷闷地坐了一下午,直到晚饭以后,刘家琪一再招呼她,这才慢慢开始同我们答话。

与刘家琪完全不同,陈秀婷很怕死,当初为了几个臭钱贩毒的时候,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抓住,更没有好好想一想,被抓住了会有什么结果,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尽管我和家琪一直好言安慰她,但我们的心里其实都对这个有十分姿色的人渣非常厌恶。

晚饭后,新一批姑娘进了旁边的大屋,年轻的男教练们搂着各自的姑娘疯狂地作着爱,也挑起我同家琪的兴致。陈秀婷聚睛会神地看着我们发疯,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

凌晨时分,姑娘们被叫起来上路,两个女警也过来,把陈秀婷叫出来,戴上手铐,让她坐进一辆透明的小隔离车里,从走廊出去,我猜,一定是让她去参观对姑娘们的处理过程了,因为那也是她将要经历的,所以看一看,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十三)

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陈秀婷的脸变得惨白,汗珠子顺脖子往下流,眼睛直直的,显然是吓坏了。家琪低声骂了一句:“熊包!”

接下来的一个上午,陈秀婷又没有理采我们,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通过电脑把那屋的声音放大,我听到她说的是:“为什么会这样?我错了,我改了还不行吗?”我们真是又恨她,又可怜她。

因为陈秀婷一直被死亡的恐惧所笼罩,所以真正开始的采访一直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她稍微镇定一些了才开始。我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一切都是以普通人聊天的方式进行的。开始说话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她十分健谈,并不用我问什么,她就把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都抖给我们听。其实,我猜她是用不断回忆和不断说话来冲谈心中的恐惧。

日子一天天过去,看看快到第六天了,陈秀婷感到时间快过去了。那天早晨,她突然怯怯地说:“先生,我也想要一次,眼看要死了,还没作过女人,您能帮我吗?”

我摇摇头,不要说我自己无权决定,就算有权,我也不想要她,因为我心中始终对她充满了厌恶。家琪到底是女人,私下对我说:“要不,你就让她享受一次,我也是要死去的女人,得到了你,我很快乐,她也是女人,你能帮她吗?”

我扔摇摇头:“我不知道。”

早晨那一拨女孩儿被送走,我们都以为今天不会有什么事了,谁知吃过中午饭,四个女警就推着一辆隔离车来了,华经理也同几个工作人员来到我和家琪的房间外,也推着一辆车。

这下我们都知道,执行的时间到了。陈秀婷看见在女警的监督下,工作人员打开了她的门,她的脸变得有些苍白:“到时间了吗?”

“是的。”

“我有个请求。”

“什么?”

“让我当一回女人,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行。”然后她用渴望的目光望着我。我也望着她,但没有什么表情,她十分失望地回过头去看着那几个女警,领头的女警摇摇头说:“对不起,法律不支持你这种要求。”

陈秀婷终于绝望了,看见女警叫她出去,她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坐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肯走。她哭着,喊着:“我错了,我改了还不行吗?!我想要一次,就一次,行不行?!”

看来女警们早有准备,四个人进去,象掐小鸡儿一样就把她掐起来,然后一根绳子三绕两绕就把她给捆起来,两手在背后水平交迭着,连大腿、膝盖和脚踝都捆了一道,棍子一样直挺挺地塞进了隔离车。华经理问我:“你要不要去看行刑过程,去就上这辆车。”我知道,这是因为我需要每天接触刘家琪,出于卫生的需要,要一直对我实施隔离措施。我上了那辆车,里面有毛巾被,我拿来裹在身上。那陈秀婷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全身捆得粽子一样,直挺挺地躺在那辆车里,没遮没掩的,只是不停地哭叫,不停地哀求,越发叫人厌恶。

女警问陈秀婷要不要灌肠,她恐惧地拚命摇头,所以就没有把她送进那个房间。

行刑就在那个断头机上,陈秀婷被推到那车间的门口,里面有人把她接进去,用风浴进行了清洁,然后给她背后插上一个写着名字的招牌,让她站在一个圆台子上,然后有摄影师给她拍照。此时的她不再哭了,只是傻子一样,眼睛直勾勾的,嘴里仍然念叨着:“我错了,我改了还不行吗?我想要一次,就一次,行不行?!”

玻璃墙那边公、检、法三方的三个中年女人听见她的叨咕,便问怎么回事,四个女警说了,三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那位女法官低声说:“现在的法律不允许强奸女犯,但没有说女犯自己不能要求性生活,按照‘法律没有规定限制的,就是合法的’的现代司法原则,好象满足她的要求并不违法。”

陈秀婷耳朵很尖,听见那法官的话,立刻喊起来:“就是,我想要男人干我一次,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可以签字,求求你们了。”

那女警官和女检察官也点头同意,于是,那女法官被委托告诉陈秀婷:“如果你要求并签属有关文件,可以找一个自愿的男性同你发生一次关系,但必须在执行之前结束。”

“好,好,好,我愿意,我签字!快点儿呀!”她跳着脚,都等不及了。

等着对面给她准备纸笔的时候,她回过头来冲着我,眼睛中充满了哀求和期待。

女人毕竟心软,华经理在旁边看着陈秀婷目光,便对我说:“石先生,你就帮她一次吧,看在她永远都不再有机会的份儿上,我们给她作过身检,保证她是处女,而且没有任何性疾病,绝对安全。”我知道,虽然在场的不止我一个男性,但那些都是公司方面的员工,免疫要求非常高,是决不能接触外面女性的,只有我才是唯一可以满足陈秀婷要求的男性。如果我继续坚持,也没有人会怎么样我,但我看见在场的几个女人的眼睛中似乎也有同样的希望,也不好再推辞。

看见我同意了,陈秀婷激动得又哭了。


(十四)

工作人员把一张写好的申请书递给陈秀婷,她连看都没的看,就急忙把名字签上,然后转身冲着我说:“谢谢你先生,你会有好报的。”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和与其他女人上床不同,她们把陈秀婷的手重新捆起来,就让她那样捆着拎到车间门口,塞进我的隔离车里。

本来看过了西海公司里的那些女孩儿还有刘家琪,陈秀婷的身段就一点儿都算不上好,不过她这么一捆,一身白晰的皮肉给绳子这么一勒,还真有一种特殊的性感,难怪日本的“毛片儿”里到处尽是捆绑的镜头,敢情可以遮丑。我被她这种怪样子激发起了性欲,便把她拎到腿上,上上下下玩儿了一遍,把她摸得不住扭动,屁股下面也湿了,这才把她翻过去,让她跪伏在地上,从因为捆着而并紧的双腿之间插了进去。由于她的两腿无法打开,加上她又是个处女,所以我感到她把我夹得特别紧。我奋起雄风,一气干了她几百下儿,也许是她天生敏感,也许是临死时尽情放纵自己,她“嗷嗷”喊叫着,时间不大就泄了个一塌糊涂。

终于得到满足的陈秀婷被那几个工作人员架到我对面的玻璃墙边站好,由那边公、检、法三方代表进行验明正身,然后那三个人几乎同时按下了各自面前的按钮。一个显示面板上的三个绿灯都亮了,陈秀婷整个人突然瘫了下去,我看见几个工作人员厌恶地捏住了鼻子。原来,恐惧使陈秀婷大小便同时失禁,流了满地都是,好在人家早有准备,地上事先铺了东西。在场的人都不屑地摇着头,陈秀婷此时根本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只是不住地念叨。

工作人员拿起一支水枪,先把陈秀婷腿上脚上的屎尿冲掉,然后把她放在旁边,让她蜷起身侧倒着,从后面露出屁眼儿和阴部,给她冲洗了一遍。她早就软得没了骨头,象死狗一样听任人家摆弄。

她不是公司的产品,又捆着,用不着电击,工作人员把捆成一根棍儿的陈秀婷面朝下直接放在机器里,然后开动了铡刀。

铡刀的效率非常高,眨眼之间,机器的工作台上就只剩下了白花花的无头尸体。

把陈秀婷的尸体倒挂起来控净了血,一个工作人员从旁边拿来一只硬纸板制成的棺材,他们把她放在里面,人头也取回来放进去,她的眼睛依然睁着,还是一副失神而恐惧的表情。棺材被盖上了,工作人员把她抬到车间门口,那几个女警接过去,放在一辆单架车上,然后从另一条走廊推走了。

“华经理,她的尸体为什么不作后处理?”我问。

“她?”华经理轻篾地望着陈秀婷被推走的方向:“就凭她那身材,连骨头算上也不够二两,根本达不到商用要求,卖出去不是砸我们公司的牌子吗?”

“那她的内脏呢?没有药用价值吗?”

“也不能说没有,可是她在外面的生活环境比较复杂,我们无法保证卫生。你知道,所有化学污染物最后差不多都积聚在内脏上,因此,不是经过我们严格检疫的,我们不会叫人吃的。”

“那为什么不作个检疫?”

“作检疫?花的钱比提炼出的产品的零售价都高,不合算?就她那个样子,根本没资格成为献身者。”

“那,刘家琪怎么办呢?”

“她没事,在到这儿之前一个多月,我们就已经派人给她作了全面的身体检查,还有专人在她身边提醒和监督她的生活起居,来这儿以后,还要进行两个星期的隔离观查才能允许她召开献身会。献身后,她的脏器会进行更为严格的检疫检查,以便决定是否用作进一步提炼的原料,这些都是应她自己的要求进行的,而她自己为了身体的所有部分能够获得充分利用,已经向公司支付了一笔十分可观的检疫费用,只有这种情况下,我们才会考虑外来原料能否利用。

“另外呢,刘家琪已经找到了一个与她相配的肾脏移植接受者,所以在她的献身会上,一位著名的外科医生会用最快的方法在断头后先取肾脏的。”

“看不出来,刘家琪还真是个无私的好女人。”

“所以呀,让你陪他最后两个星期不冤吧?”

“不冤,这样的女人,再陪两个星期也不冤。”

从这天起,我对刘家琪更加温存,始终让她沉浸在幸福和欢乐之中。

两周的时间并不算长,虽然刘家琪的欲望非常强烈,每天都要两、三次,我也还是坚持过来了。由于有换肾手术,一向在晚上举行的献身会被安排在了清晨。刘家琪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早晨天还没亮,她就起来缠着我又干了一次,然后她对我说:“今天上午,我希望你一直站在我身边,帮我走完最后的路程。”

华经理来了,告诉我们时间到了。一条我来后从未打开过的玻璃通道开了,我搂着刘家琪从那通道走过去,原来是那个兼用作灌肠的大卫生间。我扶着家琪办完了所有的事情,然后拥着她来到断头机那里。

左边的玻璃墙外,仍然是法院方面的代表,还有家琪自己请的律师,右边的墙外,那个我参观断头时站的地方,此时已经站了有一百多人。有男有女,而且还有好多老外,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牌子,让面写着对家琪的敬意和祝贺的话,并且有每个人自己的名字,这些人中,有的我从电视里和各种媒体上看到过,都是些名人,看来不是家琪的交游甚广,就是西海公司的面子很大。

家琪先在这边同那些参加她献身会的朋友们隔着玻璃一一道别,然后到左边那法官面前,回答了法官的例行询问,并亲笔在献身的法律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家琪转过身来,搂着我的脖子同我亲吻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地说:“来吧,送我走吧。”


(十五)

应家琪的要求,我把她抱起来放在那传送带上,然后按了一下电钮,把这姑娘击昏。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大夫和两个女护士站在了断头机的后面,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没有使用自动程序,我帮两个西海公司的工作人员把家琪翻过去,面朝下趴在传送带上,然后把她用传送带送进断头机中。这时,工作人员请我离开房间,华经理早已带着我的私人物品站在门外,我穿上衣服,来到那群人中间。我看到一个工作人员把手放在一只专用按扭上,回头看着正在看表的法官。那法官冲他点了一下头,铡刀怦地切了下去。

家琪的身体立刻被传送带送了出来,那两个女护士十分迅速地用酒精棉和碘酒在家琪后背擦了擦,大夫则十分熟练地一刀切了下去。不愧是好大夫,两个刀口都非常小,家琪的肾脏便被迅速取了出来,放进一个专用的容器里,然后三名医护人员手捧着那容器匆匆离去。

因为是献身会,所以开膛和切片等工序都被合并起来,由两个工作人员完成整个过程。

中午的时候,我和其他参加献身会的同好们被请到宾馆的大餐厅里,在华经理的主持下,大家进行了家琪的纪念仪式,然后家琪的肉片被一盘盘地端上桌来,每个桌子坐十个人,每两人之间间隔放着电火锅和烧烤炉。这是我来到西海公司的数天来第一次享用特鲜肉。也许因为这些天同家琪厮守在一起,多少有了些感情吧,我感到她的肉特别鲜嫩可口。

聚餐会结束的时候,负责主持的华经理宣布:“应刘家琪女士的要求,我们把这个装有她肉体的礼盒赠给最令她心仪的,并陪她度过了生命中最后,也是最美好时光的男士--著名作家石砚先生。”

我想起,在头天晚上,家琪曾经同华经理私下交谈,原来是为这个。全场一片掌声和口哨声,我知道,那里面有祝贺,也有羡慕。虽然我早知道家琪会把这些留给我,但在成为现实的这一刻,我还是感到十分兴奋。

我走到前边,从华经理手里接过那红色的礼盒,礼盒很重,因为里面装着家琪纤细灵巧的小手、弯弯的柔嫩的玉足、玉面香舌、还有她美妙的生殖器和乳房。

餐会结束后,华经理就把我直接送上了交通船,首先是因为我的采访已经完成,第二也是因为家琪的礼盒不能久存。

回到家中,我花了一周的时间,才把家琪留给我的吃完。

我是个好厨师,又是多年的特鲜爱好者,知道特鲜肉的味道非常鲜嫩,所以我把家琪的玉面作了红扒玉面,用春饼、葱白和甜面酱卷了吃;香舌白水煮了晾凉,切成薄片,然后蘸着蒜泥香醋当凉菜下酒;手脚同黄豆放在砂锅里,加上白汤用文火炖烂,吃了十分补益;最后是家琪的乳房和阴部,这两处主要是脂肪,我作了两种菜品,阴部带有括约肌,所以用胡桃木炭火慢烤,乳房则切成长条,用糊裹了炸酥。家琪的肉质非常美妙,而这种独自享用的特殊感觉,世界上是难得有几个得以享有的。

家琪在礼盒里还给我留下了一件特殊的礼物,那是一只手掌大的水晶盒,里面衬着雪白的素绢,素绢里放着的,是她那卷曲的阴毛。我把吃剩的家琪的手、脚骨送到一个老匠人那里,让他替我制作了一副美丽的挂饰,把那些阴毛制成璎珞挂在最下面,每当看见它,就让我回忆起家琪的美丽和鲜美。

虽然有关陈秀婷的采访录也卖出了不小,但我发表的关于西海公司的介绍性文章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单是我所在的俱乐部就一下子增加近一倍的会员,据说全世界因我的文章而成为特鲜爱好者的达上亿人,这直接导致市场上特鲜的供不应求。据媒体的报道,为了应付日益扩大的用户群,西海公司决定扩大生产规模,并接受了一位退役美国中将捐赠的私人地产作为新的生产基地。一篇文章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倒是我始料未及的,作为最直接的结果,我于半年后再访西海公司,不过,这一次不是自己找上门去的,而是收到了西海公司的正式邀请。

照例是华经理在码头上来接我,这次把我安排进了宾馆的顶级豪华套房。

“请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我问华经理,请柬上只写了当评委,却不知当什么评委。

“是这样,我们公司不是要扩大生产规模吗,我们准备建设比现在大二十倍的新生产基地以应付市场的需要。市场大了,需求也变得各式各样,而我们现有产品的种系比较单一,所以需要补充另外的种系,为此,公司向全世界的献身者发出了通告,要求有意者报名参加我们的选种大赛。目前为止已经有上千人报了名,经过几轮目测和仪器筛选,最后确定了五十名候选者,从的身材、肉质等几个方面再选出十名最好的作为今后的培养种系。我也报了名,可是一量体,我太瘦,给刷下来了。”华经理的眼睛有点儿湿,看来她为没能入围而感到十分遗憾。

“为了这次选种,公司特地请了全世界二百多位知名的特鲜美食家来作为评委,你是特鲜爱好者,又是位美食家和作家,所以就把你给请来了。”

“真没想到我能有这么大的荣幸。”

“对你,可能还有更大的荣幸呢。”

“真的?”

“等着瞧吧。”华经理神秘地冲我笑了笑,弄得我一头雾水。

由于我离得最近,所以到得最早,多数特邀评委们下午才到。晚上公司召开了欢迎宴会,公司的吴董事长和肖总经理分别致辞欢迎客人们的到来,然后,肖总经理宣布,邀请我作为本次评委会的主席。这大概就是华经理所说的更大的荣幸吧。

饭后,两位老总把我请了去,由公司负责组织这次活动的营销部经理和公关部华经理详细介绍了评选的程序、评分方法等。

第二天对全体评委进行了严格的体检,以保证食品卫生的需要,然后是评委会全体会议,对整个评选活动作了详细的布置,评委们都非常兴奋,急切地盼望着正式评选活动的到来。晚饭前,入围的五十名佳丽由公司的专用隔离船送到了岛上。


(十六)

为了准备这次活动,公司专门在塑形车间拨出了一个大厅供佳丽们住,并专派了五十名年轻的教练陪她们度过评比前的时光。休整了一整天后,评比活动于我到达西海公司的第四天上午正式开始。

第一项评比是容貌和身材,姑娘们身上挂着号牌,站成行,按要求作出各种动作,供评委们欣赏。因为她们都是从上千名佳丽中按生产的需要选出的,所以差距并不是很大,评出的分数都十分接近。这些姑娘并不一定很高,但典型特点就是头小,上身短而瘦,腰肢很细,腿直而长,小腹扁平,肌肉坚实,这同选芭蕾舞演员非常象,不过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有尽可能高的出肉率,还有一样,就是清一色厚实的大阴唇,当然是为了装在礼盒里不至于太寒碜。这一项的冠军是一个带有八分之一非洲血统,八分之一印地安血统,剩下是欧洲血统的美国人,亚军是一个带四分之一白人血统的韩国人,排在前五位的差不多都是混血儿,大概同她们都是杂种有不小的关系,杂交优势嘛!

第二项外观感觉评比,说白了就是看看肌肉的弹性、皮肤的细腻程度等,评比的方法是让佳丽们依次走过每一位评委面前,让评委们用手捏一捏她们的屁股、大腿和乳房,还要用放大镜检查她们的皮肤。这次的前十名几乎都是亚洲人,冠军是个日本女孩儿,白种人几乎都被拉下马来,因为她们的体毛实在是太多、太长了。

结束了第二项评比,评委们被请到宾馆的餐厅等候,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公司的服务人员用推车送来了用大不锈钢盘装着的新鲜的肉片。每个盘子上都编着号,但我们知道,这个号码与选手的号码是不一致的,目的是防止评委们品尝时受到前两项评比先入为主的影响。

评委们依次走过去,分别用烧烤和火锅的方法品尝每一个盘子里的鲜肉,然后逐个写下他们的评分。

打分结束后,作为主席,我负责监督工作人员把分数统计完,然后我们被领到隔壁另一个大厅里去当场看结果。大厅里放了五十张长条桌子,铺着白色的台布,每张桌子上放着半边女人的身子,身子正中的切口朝下。桌子一头的不锈钢丝筐子里放着女人的头部,每张桌子旁边放着一张小桌,上面放着一盘鲜肉,工作人员从餐厅那边也把吃剩的肉拿回来对号放在小桌上,以便证明我们所品尝的鲜肉的出处。

结果,这一场评比下来,第一名是那个日本女孩儿;第二名是那个韩国的混血儿,她在三项中都是第二;第三名是新加坡的。

我们把三项评比的成绩加起来,总分第一的是那个韩国姑娘,第二是印度的,第三是新加坡的,第四才是那个美国混血儿,头十名中,亚洲人和混血儿各占一半,纯种的白人和黑人全部名落孙山,因为她们的肉实在太糙了,纤维太粗,口感太差,有的还有臊味儿,糟糕透顶。

当晚的餐会上,吴董事长亲自宣布了评比结果。

那个日本女孩儿虽然身材一般,但以绝佳的肉质被公司确定为今后大批量生产的种系,根据她本人的姓氏命名为山田系;

原来由西海公司创始人王嫱女士留下的种系,以及余下的九个女孩被确定为今后公司特殊服务的种系,所谓特殊服务,就是由用户专门选定种系和个体,公开进行断头和处理的种系。由于要公开处理,她们的容貌和身体的曲线会对食客的食欲产生强烈的影响,所以容貌和身材在这里成为一项必须的要求,也正因为如此,公司又勉强从前十名之外的女孩儿中选了一个身材容貌俱佳,肉质还不算太糟糕的金发女郎充入种系中,以满足欧美那些自高自大的白种人的需要,这样就有了十一个特殊服务用种系。

西海公司原来的种系被命名为王嫱系;

韩国混血儿命名为全英姬系;

印度的命名为丽达系;

新加坡的命名为梁燕翎系;

美国混血儿命名为乔伊娜系;

泰国的命名为莎丽系;

菲律宾的命名为丽泽尔系;

英国混血儿命名为伊丽莎白系;

德国来的混血儿命名为克劳福德系;

美国的另一个混血儿命名为克莱尔系;

最后充数的金发美女命名为埃利克斯系。

同时,吴董又宣布了一个让我和全体特邀评委们都没有想到的决定:“为表彰石砚先生对本公司和特鲜事业的杰出贡献,自今日起,西海公司千分之零点五的股份赠与石砚先生,并吸收石砚先生为本公司董事会的成员。”

“哇!”这才是华经理告诉我的那个更大的荣幸。现场先是静得出奇,然后就暴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这可是我平生头一次获得这样的荣耀,我兴奋得一整夜都没有睡着。这倒不是因为钱,我并不缺钱花;也不是因为权,虽然是董事了,可这么小的份额根本就不可能对公司的经营有任何影响力。我兴奋,主要的是因为这是一种荣誉,更是因为从今以后,西海公司的任何公开处理,我都将有权参与,这才是一个特鲜爱好者最大的愿望。


(十七)

评选活动结束后,评委们都先后离开了小岛。作为新任董事,我留在岛上完成一系列的应酬活动,这就是作一个富人的烦恼。

头一次上岛,从头至尾就是华经理一个人接待我,这次虽然有幸见过了公司几乎所有的高层,却还是同华经理最谈得来,几乎每天晚上,华经理都要到宾馆来看我,聊一聊各自的生活。她还请我去她家,介绍我认识她的男朋友黄和平,那是一个三十二、三岁的漂亮小伙子,身体十分强壮,她告诉我,他是公司培训部的总教练,专门教那些小伙子如何帮女孩子们塑形,如何满足准备献身的女孩子们的需要。我心里笑了,难怪华经理提到他总是那么兴奋,原来人家是床上的状元!

这一次在岛上又住了十来天,该见的人差不多都见了,这才准备回家,头天晚上,华经理请我去她家给我饯行。一起吃过晚饭,她男朋友说要去值班先走了。华经理同我谈起公司今后的打算,那个退役美国中将捐出了一个属于他个人的大岛,那岛可比西海公司现在的岛子大多了,公司将来会把那里作为主要的生产基地,到时候她自己可能也会去那边。

我们两个慢慢聊着,我见她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有什么心事,聊着聊着天就晚了,我起身要告辞,她突然说:“等等,我要请你看一样东西。”

她把我叫到她的卧室里,让我坐在床上,然后她动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我有点儿慌,因为我知道她同男朋友的关系非常好,而且她一直说她们相互间有多么忠诚,她怎么会……?

我急忙起身,她一把把我按住:“别,别走!”

“我,我,我……”我慌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女人霸王硬上弓了,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那样,刘家琪是第二个,这回可能是第三个。

“对不起,是我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华经理歉意地说:“我是想请你以一个评委的身份,客观地对我作一个评价。说着,她已经脱了自己的西服衣裙,又脱了高跟鞋,然后竟然真的把内衣也脱了,露出赤条条的身体。

华经理长圆脸,直直的鼻梁,弯弯的眼睛,眉毛细而弯曲,嘴小而唇厚,平时总是盘着头,现在放开了,也能垂到臀部,这些加在一起,足可算花容月貌了。她的身材高大,能有一米八上下,上身比较瘦也比较短,胳膊和腿都显得很长,细细的腰肢同宽宽的骨盆间有着柔和圆滑的过渡曲线,她的两条腿非常直,膝盖圆圆的,不象有些人那样见棱见角。她的两手修长,十指尖尖,粗细均匀。一双脚瘦而不柴,弯弯的脚弓,小巧的脚跟,透着一股特有的性感。我的呼吸变得十分沉重,下面无法控制地挺了起来。

“给。”她递给我一张表,那是大赛时我用过的:

“先给我打头一项分吧。”

“这还用打?你的身材没得挑。”

“多少分?”

“九十九。”

“差一分呢?”

“你有一缕乱发。”

“石先生。”她有些恼火:“我是希望你用公司评选种系的眼光来客观地评价我,不是让你选美。”

“这个--。”我发现她并不喜欢我奉承:“好吧。如果按公司的要求,应该给你打七十分,因为你的身材无论如何也会让人充满食欲,所以不应该给太低的分数,但你的下身太瘦了。离商用的要求还有相当的距离。”

“嗯。”华经理点点头,显然十分满意。

“那第二项呢?”她靠过来,站在我的两腿之间,转过身去,侧对着我。我强压着心中的欲火,用手轻轻地把她那雪白的屁股和大腿捏了几把,然后用她递给我的十倍放大镜仔细检查她臀部的皮肤,最后又握了握她半球形的乳房。

“怎么样?”

“打六十分。你皮肤的细致程度非常高,足以同这次入围的头十名选手相抗衡,所以应该及格,但你的臀部和腿上的肌肉太少,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那么,这两项同这次入围五十强的选手相比怎么样?”

“说实话吗?”

“嗯。”

“完全无法相比,这五十强在这两项上都超过了八十分,所以说你……。”我没说下边的话,但已经清楚地表明了我的判断。

华经理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让我把这些都填在表格上。

“究竟怎么了?”我问。

“不告诉你。”华经理高兴地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被我打了这么低的分数还能高兴起来。

华经理又上了床,象妇科检查那样分开腿,让我看她的生殖器。她的大阴唇十分肥厚,使得象她这样有数年性经验的女性,阴部仍然夹得紧紧的,这一点,我不得不给她打一个满分。

她下了床,穿回自己的衣服,然后送我回宾馆,分手的时候她说:“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大吃一惊。”

我就这样带着一团疑问回了家。因为是董事了,所以我以后隔三差五地就往岛上跑,可是华经理已经不在岛上了,同事们都说她去了在美国正在建设的新基地,接替她职务的是一个刚满十九岁的女孩儿。


(十八)

新的公关经理叫黄丽颖,曾经为一种名牌化妆品作广告模特,所以不用她自我介绍我就认出来了。她也是我的忠实读者,所以第一次见到我,她就对我表现出明显的崇拜,我自然谦虚了一番。可是没多久,她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我现在的生活状况,我告诉她,我的第一任女朋友离我而去,还没有再谈女友,告诉他我有一套七十平米的小套房,乱得下不去脚。然后,她便对我谈起公司最近的人事变动情况:

“你知道吗?现在公司对招收雇员有了新的方针,吸收了大批自愿献者进来。”

“为什么?”

“首先这是一笔收入,因为这些人来这儿工作,除了吃住之外,公司是不付薪水的,而且要她们自己出钱。”

“倒贴钱?”

“对呀,因为这是她们心甘情愿的。第二是为了保证她们的健康,在公司工作,公司可以随时监控她们的健康状况。”

“这倒是一举两得。”

“可不是。我就是这样进来的。”

“你是自愿献身者?”

“嗯。”她十分得意地点点头。

“可你这么年轻,大概大学还没毕业吧?哪来那么多钱?”

“我拍广告的报酬加起来有五、六十万吧,加上我在校期间的一项专利每年可以有十来万的进项,够我在这里用的了。”

“华经理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挤走了?”

“不是,如果她愿意在这边干,不会被挤走的,是她自己选择去了美国,你以后会见到她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献身呢?”

“我同公司签了两年的工作合同,还有一年的塑形训练合同,所以是三年以后献身。”

“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参加,你这么漂亮,我可是很有食欲呀。”我半开玩笑地说。

“没问题,不请谁也得请你呀,谁让我最崇拜你呢。”

半个月后我又去了岛上,说不清是不是为了去见黄丽颖,可她当晚下班后就请我去了她的住处。

那是一座同华经理那套差不多大的别墅,起初我以为是公司配给她住的,但她说公司配给员工的房都是带卫生间的一居室,这是她用二十万买下的。

“你都要献身了,还买别墅干嘛?”

“为了你呀?”

“为了我?”

“对呀。你知道,我好崇拜你,所以我在献身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自己送给你,所以我买了这栋别墅,想要你留下来陪我,一直到我去塑形为止。”

她的脸有些红,但并没有十分羞涩,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凭她的容貌、身材,还有她一眼看上去的那种十二分的温柔,我当然愿意接受她,但我很难相信自己能有这么大的媚力。单说我的身材,只有不到一米七,可这黄丽颖就有一米七五上下,她怎么能看得上我呢。

“怎么你不信?”

“我……”

“我配不上你?”

“哪里话,你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

“那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不象是真的。”

“那我给你看一样真的东西。”

她拿出一个大红本子递给我,我一看,是一本房契,上面的名字竟然是我石砚!

“信了吗?”

“你真的想跟我?”

“嗯,你想要我吗?”

“傻瓜才不想。”

“那就一言为定,你也不用回去了,从今天起,这儿就是你的家。我两年后就永远离开这里,当然不会同你结婚,我只要得到爱就行了。”

“可我还有房子和东西。”

“明天我找人帮你办怎么样?”

“好吧。”

“那,你今天能不能给我上第一课。”

“什么课?”

“人家不是说,丈夫是妻子天然的性老师。当然是让那种课了。”

我两手一摊,还能有什么说的?


(十九)

见我同意留下来,黄丽颖非常高兴,拉着我跑到岛上最好的餐厅去吃晚饭,还特地为我叫了一份特鲜汤,来回的路上她一直轻轻抓着我的手,人却离我八丈远,如果不是第一次接触异性,那她一定是个最优秀的演员。吃过饭,她带我去海边看月亮,路过一间药房门口,我突然想起来:“哎,你准备了套子没有?”

“什么套子?”

“安全套,保险套,那个……。”

“噢,我知道了,就是药店里卖的那种什么夜激情之类的东西?”

“对。”

“没有,为什么要那个,我又没有爱滋病。”她傻傻地问。

“不是为了防止爱滋病,是为了防止怀孕,咱们要在一起呆两年呢,要是你怀孕了,那可就不能献身,只有嫁给我了。”

“原来这样。我不知道,那我去买一些。”说着就往药店里跑,看来她真的是个混沌未开的单纯女孩儿。

药店的女服务员认识黄丽颖,急忙上来同她打招呼。她一说想买套子,那大姐立刻同她开起玩笑来。丽颖实在傻得可爱,人家开她玩笑也不知道,竟然一本正经地问那大姐:“你在家里用哪种?你先生最喜欢什么样的。”反倒把那大嫂问了一个大红脸。

我见她主动去买套子,真正傻得可爱,叫了一声没叫住,她已经小鸟儿一样飞进了药店,只得站在门口看着她,见那大姐明白人叫糊涂蛋给整了,不由笑出声儿来。那女朋务员回头看见我,知道我听见了刚才的交谈,脸更红了,冲我呸了一声:“笑什么?!不许听女人悄悄话儿。”然后转过头去同丽颖低声交谈,看样子是在问:是那个吗?怎么那么矮?你们是第几次了之类的话。丽颖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但没有丝毫羞怯,几乎是有问必答。

买了套子出来,丽颖很单纯地问我买得对不对,我告诉她很好,她十分得意地告诉我是那个大姐介绍的,她自己就用这种,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天的月亮很圆,我们坐在海滨浴场的长凳上,她靠在我怀里,喃喃地谈着她自己。她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偶而问我一两个问题,也不等我回答,就又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我这才知道,她原来是个生活非常顺利的女孩儿,老爸是名高级军官,老妈是位内科主任,从小没吃过苦,还没上大学就成了广告明星。我问她,为什么会选择献身?她说她也不知道,仅仅是有一次逛街的时候偶然走进了西海公司的专营店,才知道特鲜这件事,其实她也并不知道西海公司的特鲜是专门培育的,只是自己猜测一定是有人自愿贡献。一想到成千上万的人兴高采烈地品尝自己的美肉,她突然感到特别亢奋,有一种生命在成千上万人身上获得永生的感觉。一经有了这种想法,便再也抑制不住,最终不顾父母和哥哥、姐姐的反对,毅然来到了西海公司。

我们在海边坐了两个多小时,一直感到有些凉了,这才相倚着回到别墅。

走进我们未来的卧室,她从柜子里给我找出一身崭新的睡袍让我先去洗澡,等我出来躺在床上,她自己才进去洗。

我半躺在床上,一边看着电视里的晚间新闻,一边等她。

丽颖出来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些窒息。早在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注意到她有两条修长的美腿,细细的脚踝,还有两只小巧的脚丫。而此时的她,穿了一条粉红色的短睡裙,半透明的,四周带着漂亮的蕾丝,露着窄窄的香肩、长长的玉臂和几乎整条修长的腿,在那粉色的薄纱下,还隐约显露着两点一元硬币大小的红斑和一处黑色的三角。见我痴痴地看着她,她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一下子就从床尾直接扑入了我的怀里,小蛇一样扭动着:“嗯--,不要这样看人家嘛。”

“那你干嘛穿这么少?”

“人家上床不是都要脱光了嘛。”

“脱光了干嘛?”

“不知道呀,所以才要你教嘛。是不是脱光了会有气从皮肤上交流?”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的。

“当然不是,不过,脱光了让男人摸摸才会舒服。”

“真的吗?应该是真的,因为我早就想让你摸摸。”

我把她的两条粉臂搭上我的两肩,让她的胸脯隔着睡裙压在我的胸前,她显然感觉到了从乳房上传来的压力,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我用手从她两只小手顺着胳膊轻轻滑动到她的三角肌,然后再滑回去,她胳膊上的肌肤很柔软,很光滑,象凝胶一样,随着我的抚摸,她把脸埋在我的肩头,呼吸开始变得深沉而急促起来。

我又把自己的两脚打开,盘过她的两条腿,然后用脚掌慢慢磨擦她的大腿后侧,我感到自己的下面挺立起来,硬硬地顶在她的小腹上。


(二十)

她嗯了一声,抬起头来问我:“那是什么?”

我把她的头按下去,贴着她的耳朵告诉她:“那是男人的标志。”

“那不是尿尿的吗?为什么会这么粗,这么硬?”

“要是不硬,怎么插进你尿尿的地方去呀?”

“啊?”她吓了一大跳:“插进尿尿的地方?那怎么行?那么粗!”

“当然不真是你尿尿的地方,在那个后面,你来例假的那个洞。”

“那里不是只有一个洞吗?”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有两个洞,后面那个生来就是专门让男人插的。”

“啊,不要。”她把头使劲往我怀里扎,撒娇地扭动着身子。

“非得要插不可,要不然你找我干什么。”

“人家原来不知道嘛。”

“现在知道了,怎么办?还要不要跟我?”

“当然要跟你喽。”

“那就得让我插。”

“插就插吧,反正我要跟你。”稍停,她又问:“那么粗,不会疼吗?”

“当然不会疼,而且会让你非常快活,我保证有了这次你就会想下次,说不定就不再想献身的事儿。改主意要嫁给我了。”

“要是不疼,那好吧。”

然后我又故意用力顶了她的小肚子一下,她“哎哟”轻呼了一声,然后轻轻打了我肩膀一粉拳。

我把她的睡裙从下往上一拉,全都拉到她的脖子后面,让我的兄弟直接顶住她的肚皮,她哼哼着让我把睡裙从她头上拿下来,完全解除了武装。

我用手从她的脊背向下抚摸,越过弯弯的腰锥,攀上她的臀部,她娇羞地吭哧着,任我抓握她那软糯的屁股。她的身体凉凉的,让我心里十分清爽。

我侧过身,把她放在我身边的床上,让她仰躺着,然后我半盖着她的胸膛,用力吻她的小嘴儿。她被我吻得几乎窒息了,轻轻摇着头,然后我的手爬上了她的酥胸。她的乳房不大,站着的时候也许会象圆锥,躺着的时候就只象两个小碟子,只有乳头翘翘的挺着,我一摸,她便一哼,看来还是挺敏感的,于是,我就用手慢慢捻动她的乳头,慢慢刺激她,很快,她就忘了害羞,只有欲望了。我试着用手顺她的小腹向下,沿着腹股沟向下面那小丘移过去,她浑身紧张起来,哼哼的频率加快了,身体也有些蜷缩起来。我用一条腿从上面越过她最近的那条腿,然后硬是嵌入她的两腿之间,让她把美丽的双腿分开,手则向她失去防卫的毛丛中滑了下去。

她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呻吟声,被我压着的一条腿左右摇动着,另一条腿则蜷起来,用大腿的内侧用力在我的腿上蹭着。但她没有能力防范我对她要害部门的攻击。

我的手越过墨草丛生的小山,深入溪谷,直捣泉水之源,路上遇到了一处障碍,我没有翻越,而是开始了攻击。她被我的手指刺激得抖动起来,两腿拚命想夹紧,但无法成功,只有轻声地在我耳边说着:“你坏,你坏……”然后又变成带着哭腔的哼叫,最后开始讨饶。

作为进攻者,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不获全胜,决不收兵,我继续揉搓着那个拦在通向源头的道路上的路障,把她弄得汗水淋漓,想用手增援,但兵力不足,只能眼看着自己一败涂地。作为最后的抗争,她开始调来了四海之水,慢慢淹没着大片田野。

我知道一切就要见分晓了,于是,我坐起来,给小兄弟穿上防护服,然后把她的两手向两边摊开,同时用脚把她的两腿也摊开,形成一个大字,我自己也用同样的姿势盖在她的身上,一边吻她的嘴唇,一边让我自己的小兄弟切入她的山谷中。她紧张地喊叫起来,我才不管她怎么样,只管让我的小弟在她的关口挑衅。

她挣扎了一会儿,便完全占据了下风,身子软得象煮熟的兰洲拉面,这时,我增大进攻的压力,突破了城池。

她“噢”地叫了一声,挣扎着想把小手从我手里抽出来,我用力抓住她,不让她动,然后我把全部大军开进城里,又退出来,然后往来扫荡。她“噢噢”地叫声,用力摇着头,骨盆前后划着圆圈同我争斗了半晌,终于全线溃败了,请来的水军四散奔逃,只剩下残兵败将用力关着城门,作着最后的挣扎,于是,我祭起我的法宝,把最有威力的炮弹隔着防护衣射向她的宫殿深处。她叫了一声:“要死了”便停止了挣扎。

我结束了战斗,坐起身来,见她四仰八叉地躺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叫了两声也没反应,知道是因为我作战太勇,把她打晕了,不会有什么事,于是又仔细研究起她来。

我很喜欢她的脚,以前见她都是穿着高跟鞋,虽然好看,却无法表现出她玉足的精神,那真是两只漂亮的玉弓,豌豆一样圆圆的脚趾,小巧的脚跟,柔软的足弓,圆润的肌肤,真让人爱不释手。我还喜欢她的大峡谷,两边的山岗非常宽厚,色白如玉,中间的山涧够得上黄山一景--那叫“一线天”。从她生命的源泉中,一股渗和着红潮的清泉涌出,从后面的山口流过,涓涓细流绕过一眼淡褐色的枯井后一泄而去。

她醒来的时候,见我正翻着她的阴唇参观阴户,羞得“啊哈”地笑了一声,把腿一蜷,整个人团成一团,侧倒过去,嘴里埋怨着:“你真坏,看人家那个地方。”

“那怎么了,本来就是给我看的嘛。”

“不让看。”

“就看。”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她知道碰上我这么个无赖,只有认了,所以不再坚持,其实她心里大约对我能喜欢看她那里正高兴得不得了呢。

我帮她擦干净了濡湿的田野,然后搂着她钻进毛巾被里。我们都累了,睡了香甜的一觉。


(二十一)

第二天,她找来几位帮手,还请了公司的律师,帮我把原来的房子卖了,我自己的东西不分好歹都装箱运了来,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就搬了家。

从此以后,我就落户在了岛上,这幢别墅成了我的新家,我同黄丽颖度过了充满美妙回忆的两个年头。

在我同黄丽颖同居两个月后,公司在美国的生产基地建成投产了,山田系的程序性基因被调整为两年成熟,再经过一年塑形,培养三年就可以上市,成本得以大大降低,这一种系被安排在新基地生产。其他几个种系则依照王嫱系调整为六年,专门用于特殊服务,新厂和老厂都进行生产,以便就近安排服务。由于山田系开始投入市场要在三年之后,供应市场的主角暂时仍然是王嫱系。

为了开展特殊服务的需要,公司开始在全世界修建六个特鲜馆。黄丽颖知道,她献身的时候,几个特鲜馆都将开始启用,所以有一天她向我提出请求,希望在她献身的时候能由我亲自主刀处理,我答应了。于是,我便进了公司的培训中心,同几个被淘汰的王嫱系女工一起学习特鲜的处理技术。公司的培训部技术非常先进,他们是用特制的模型来练习实际操作的,模型作得和真的一样,所以,只用的几天的功夫,我就成了一个熟练的处理工,还到生产线上实习了一把。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了,山田系的第一批女孩儿都已经进入了性发育期,而六个特鲜馆也都建成了,作为董事,我自然而然地取得了参加特鲜馆落成典礼的资格。

六个特鲜馆是通过电视同时举行典礼的,主会场自然在离公司总部最近的中心特鲜馆。丽颖作为公司的雇员要去安排典礼的各种杂事,没有任何职务的我本可落得个自由自在,不料还没出发,丽颖就接到一个电话,说中心馆的第一场献身表演应献身者的要求由我主刀,虽然是件让人兴奋的好事,可还是让我紧张了半天,又跑到培训部对着模型练了好几遍。

中心馆座落在离小岛最近的繁华大都市西海市的海滨,是一座非常具有时代感的建筑,后来被评为当年的世界十佳建筑。公司吴董和肖总,还有本地的一些喜爱特鲜的社会政要在门前剪彩,世界各地的其他特鲜馆也都请了当地的要人剪彩。仪式之后,参加典礼的佳宾参观了特鲜馆的建筑。

建筑的主体是一个圆形大厅,大厅的正中有一个直径十几米,用玻璃墙围起来的区域,正中间是专门用来进行公开处理的,靠玻璃墙则是断头机和全套的处理设备,还有半圈炉灶,是厨师们大展身手的地方。玻璃墙外呈同心圆布置了五重台阶,越向外越高,整体感觉象一个小型体育馆。每重台阶宽有四米,高有一米,边上有栏杆。在台阶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餐桌,成群年轻漂亮的姑娘站在桌边等候为客人们服务。后来丽颖告诉我,这些小姐大多是自愿到公司谋职的献身者,公司安排她们在这里服务一年,然后回公司进行一年塑形,再安排到各特鲜馆献身。

参观完中心馆的建筑,佳宾们分别在餐桌旁坐下来,等待着有网上直播的第一场献身表演。

主持人是本市电视台最受欢迎的主持人王享先生,他用带着磁性的声音宣布:“女士们,先生们,西海公司特鲜馆连锁店中心馆第一场表演现在开始。”

掌声。

“第一场表演主刀的,是我们全世界特鲜爱好者都熟悉的超级特鲜迷,西海公司董事,著名作家石砚先生。”我在掌声中挥舞着双手进入中间的处理区,然后穿上公司特地为操作人设计的漂亮的工作服。我的心怦怦地跳,焦急地等待着我的献身者的出现。

“一会儿,也就是十点整,连锁店的六个特鲜馆将同时处理六名经过精心筛选女孩儿,她们来自西海公司,全部是九A级产品。”

“噢!”全场鼓掌欢呼。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其他五座特鲜馆处理的都是王嫱系,而今天在我们中心馆现场直播处理过程的,是一位自然成长的自愿献身者,她经过自己的刻苦努力,达到了九A级水平,她也是目前为止作为非生产线培养的第一位取得等级资格的献身者。现在让我们欢迎我们的献身者,原西海公司公关部经理,华心仪小姐出场。”

全场暴发出热烈的掌声,还有全体佳宾由衷的欢呼声,那声音震天动地,几乎能把屋项掀翻。然而,对我最为震动的并不是那掌声和喊声,而是那个名字。华心仪,是那位美丽的华经理吗?我只知道华经理姓华,并不知道她的名字,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到她,原来她是去塑形了。我不会猜错吧?

表演场地是自动控制的,中间的地面开了,伴随着动人的乐声,三个女人被升降机从地下送了进来。中间一个身材高挑,姿态优雅,从头到脚盖着一袭红色的薄纱,脚上穿着一双有着细细高跟的拖鞋,陪伴她左右的,是两个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在热烈的掌声中,礼仪小姐替她把薄纱揭去,露出一个有着洁白雪肤的裸体美人,不是华经理,还能是谁?!她的确变了,变化之大的确令人吃惊,她那本来瘦瘦的屁股和双腿,现在已经明显变得圆润结实,上肢和身上也都出现了细细的肌肉纹理,她比当年更美,更令人心动。

我正不知怎么办才好,身后的一个小门开了,黄丽颖神秘地出现,递给我一束鲜花,还是女人心细。

我走过去,把那束花献给她,华心仪冲我笑了笑,亲了一地我的脸:“谢谢你石先生,谢谢你亲自为我掌刀。”

我献过花以后,知趣地退到旁边,让王享先生继续主持。


(二十二)

“女士们,先生们,在献身之前,华心仪小姐有几句话要向大家说,现在,请华小姐讲话。”

又是掌声。

“大家好!我叫华心仪,今年二十六岁了。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所敬爱的一位漂亮的女老师,当时也是二十六岁,在这座城市献了身,从此我开始走上了献身的道路。当时我了解到,西海公司可以替献身者提供全套的服务,于是我就找到了公司。在西海公司的领导同我讲到公司历史的时候,创始人王嫱女士的故事打动了我,于是,我暂时放弃了献身的打算,成为公司的一名职员,专门为广大献身者和特鲜爱好者服务。现在,在我第一次萌生献身之想十年后的今天,我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愿望了,而且是在这里,在全世界特鲜爱好者的面前献身,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她流下了激动的热泪,全场再一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去年,公司开始在全世界献身者中选择新的种系,我因为太瘦被选了下来,记得石砚先生在满分二百分中为我打了总共一百三十分的低分,从那时起,我就决心加强训练,后来进入了公司新基地的塑形车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得到了满分九A。在此,我要对全世界的献身者们说:努力吧,只要你们争取了,就一定能够成功!”

掌声。

“今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终于可以完成宿愿了,感谢公司给我这个机会,感谢各位佳宾光临,感谢我的男友在我有生之年让我享受了人间最美好的感情,也感谢石砚先生亲自替我掌刀。在献身之前,我有一个愿望,不知能不能实现。”

“你说,我们帮你!”全场气氛十分热烈。

“在场佳宾都是特鲜界的大师和美食家,去年选种大赛的评委也有一半在此,我希望大家能再给我打一次分,如果各位认为我还不太差,希望能够成为公司新种系中的一员。”不愧是搞公关的,不失时机地为自己夺取机会。

“没说的,至少两个满分。”有人在起哄。

王享到玻璃墙边,同公司的几位主管人员商量了一下,然后回来宣布:“对于华小姐的请求,公司方面早已有所安排,现在就请在场佳宾为华小姐的身材、容貌和感观打分,我们还是请石砚先生作评委会主席。”

环境的影响毫无疑问是巨大的,尽管心仪现在的身材、容貌和感观都堪称上上之选(否则也不可能得到九个A),但打分的时候本来总也难免要扣掉一两分,结果两项打分的结果揭晓,正象每一个人都希望的那样,是两个满分。作为评委主席,我当然为她高兴,同时我宣布,她是否能够列入新种系,还要等献身以后,全体佳宾再对其肉质进行评价后才行。

心仪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她继续说下去:“现在,我对我献身后的身体作如下安排。第一,我的眼睛捐献给爱眼眼库,我的内脏中所有能用的都用上,无论派什么用场。

“第二,在我一生中,有两个男人对我影响最大,一位是我的男友,是他给了我爱,也是他帮我取得了今天的成绩,我决定把我的面部和舌头赠给他,还有,右手为大,我把我的右手、右脚、右乳和右侧性器官也赠给他。

“另一位是石砚先生,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们已经象老朋友一样。是他的大笔创造了特鲜史上的奇迹,使西海公司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使全世界特鲜爱好者有了享受真实献身会的地方,也给了我机会在全世界特鲜爱好者面前贡献自己,今天,他又不辞辛苦亲自掌刀。为了感谢他给我带来的一切,我将我的左手、左脚、左乳和左侧性器官赠给她。”

全场一片感叹声,当然主要还是羡慕我,而我呢,简直是受宠若惊了。

“还有,我把从我右臀部切下的第一片肉送给我的男友品尝,左臀的第一片则赠与石先生。好了,我就说这么多,感谢大家的光临,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我爱你们!”

“华小姐,我们也爱你,我们要求留下你的种子。”

“谢谢,谢谢大家。”心仪激动地流着泪,不停地向场外送出一个个飞吻。

我走过去,低声问道:“心仪,准备好了吗?”

“嗯。”她点点头,然后抱着我的头给了我一个吻:“如果没有认识我的男朋友,你一定是我选择的第一个目标。”

“真的吗?我太荣幸了。”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话。

我转头看了一眼玻璃墙边的工作人员,点了一下头,他按下按扭,断头机和相关的处理设备便自动从墙边移了过来,停在场地正中。

断头机与生产线上那种不同,是专门为公开处理而设计的多功能产品,没有传送带,只有一个活动的不锈钢平台。让心仪上去之前,我开动加热设备,使平台的表面加热到摄氏三十六度,这样她躺上去会舒服些。

心仪冲我笑笑,说:“我不需要电击,而且我希望亲自按下断头机的按扭。”然后她爬上平台,慢慢地平躺下来。


(二十三)

天花板上降下来一个挂架,上面有四个高低不同,带着快卸卡环的不锈钢链。我先把两个高一些的卡环给心仪带在脚上,挂架的宽度使心仪大大地张开了两脚,将中间厚厚的阴唇和小小的肛门都露出来了。我又给她带上两手的卡环。这些卡环用来挂她的身体,卡环上带着软垫,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带手上卡环的时候,她让我看她臀部的标志,这一次我看到她在臀部两侧都打了印记,不光有那令她自豪的九个A,下面还有她的名字,周围则是一圈数字,那是她的生卒日期,这同公司里的产品完全不同,我猜这是专门给自愿献身者制作的纪念品。

我操纵着机器,一个小型龙门钢架移动过来,上面带着铡刀。心仪躺的地方,平台在脖子下边分成两段,两段之间凸起一块橡胶条,我知道那里面还藏着另一口铡刀,正好同上面那铡刀对刃。龙门架到位以后,心仪头下那块平台向下降了几厘米,使她扬起了下巴,本就细长的脖子拉得更长,这样铡刀就不会切到她的下颌部。

心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静静地看了看那上面的铡刀,然后对我说:“把遥控器递给我。”

她说的是启动断头机的遥控器,是一个只有橄榄大小的东西,我过去塞在她手心里。她笑笑说:“谢谢你。”

一架带小显示屏的小型摇控摄像机降下来对着她的脸,通过超小型音箱,法院方面的代表向她进行了最后的询问,然后公司的吴董事长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准备好了,奏乐吧。”

大厅的一角,事先请来的军乐队奏响了一曲军乐,那旋律象正在征战的战士,又象雄壮的号角,在音乐达到高潮的一瞬,心仪按下了手心里的按扭。和着强拍的鼓声,铡刀飞快地切断了华心仪长长的脖子,一颗美丽的头颅离开了她的身体,顺着平台上预先设计好的沟槽滚落在一个垫着白色纱布的不锈钢圆桶中,圆桶迅速被升降机送进了地下,那里有专人处理头部。

机器是程序性的,铡刀切下返回只是一瞬,而躺着心仪身体的平台便开始动了,平台的脚端上翘,头端则沉下去,这时我看到平台里面是空的,也是一个不锈钢的容器,由于心仪的肩头沉下去,血便自然而然地喷进了容器中,外面几乎没有溅上什么血。

当平台开始倾斜的同时,上面的挂架也开始上升。首先是心仪的两条漂亮的美腿离开了台面,当平台达到三十度的斜角时停住,挂架则继续上升,使她的美臀离开了台面一米左右,然后台面向脚端退开去,把下面的容器完全露出来,让她的上体落入槽中,鲜血顺利地流进容器。我看见她的身体静静地挂在半空,微微摆动着,偶而有一两块肌肉发生短促的收缩,使她的身体发生轻微的扭动。血流得很畅快,只有五、六分钟,喷射的鲜血就变成了滴流。

下面的容器实际上是漏斗形的,血从中间的一个小孔不知漏到哪里去了。然后那容器从下面被移开,换上了一个全新的平底容器,整个平台降了下去,从本来的一米高降到只有二十公分,将心仪的身体整个暴露出来,这标志着断头阶段的结束。

我从头顶上方拉下一个很象理发馆里的电推子的东西,按动开关,那东西发出嗡嗡的声响。我把心仪向下降了降高度,使我能够够得着她的脚,然后把那东西从她的脚踝开始,在她的两条美腿上一点点精心地划过,这是去毛器,虽然心仪的肌肤十分细腻,用放大镜也几乎看不到汗毛,但她毕竟还是人类,还没有到完全无毛的程度。去毛器用的是拔毛的方法,不会留下毛根,所以对食用是非常有利的。去过毛,心仪的阴部变成了光洁的密桃。

我又把她重新升上去,先取下她两臀的印记,交给等在旁边的礼仪小姐替我封装,然后从头顶上方拉下那根镟肛刀,转了一圈,向全场示意,再把心仪轻轻一推,让她的身体转过去,那圆圆的屁股朝向我。

她的两腿被挂架拉开成九十度左右,阴部的高度大约到我的两腋,正好处于我的视线中,两片厚厚的大阴唇微微分开,露着里面暗色的小阴唇和嫩嫩的阴户,在她的阴道口处,还可以看见少量的液体,那是因为激动造成的性兴奋带来的后果。

由于极好的训练,她的臀大肌变得大而圆,虽然两腿分得那么开,屁股仍然紧紧夹着,这是西海产品的特点。我捏了捏那肥圆的屁股,用手指把它们分开,露出心仪的小小屁眼儿,此时的屁眼由于失血,原本浅褐色的肛门括约肌变成了浅灰色,而且也不再是紧紧收缩的,而是松驰下来,用手轻轻一扒,中间便露出一个小小的孔洞,如果不是事先灌了肠,这种时候大便就无法控制了。

镟肛刀的芯棒也是新型的,前面设计了一个柔和的锥度,这使得最前端只有人的拇指粗细,用起来会比原来的方便。我在棒头上沾了点香油,然后对准那小孔,轻轻摆动着续进去,然后用力一捅,十几公分长的圆棒深深地进入了心仪的屁眼儿中,把那括约肌撑得圆圆的,随着圆棒翻进去。我把圆棒插得尽可能深一些,心仪动了一下,很象是女人上床时被男人插入阴户时的反应,难道这个时候,她还能感到性刺激吗?我将圆棒向外抽出少许,将心仪的提肛肌重新带着翻出来,然后把那带着锋利小刀的外套顺芯棒压下去,让刀尖从心仪会阴部紧贴着她的屁眼儿刺进去,一直没过刀身。我按动开关,那刀嗡嗡叫着转了一圈,切了一个环形刀口。

我松了一下,让刀套借弹簧的力量弹回去,然后把那芯棒向外一抽,她的直肠便套在芯棒上被抽了出来。我照例把她的肠子扎住吊在空中,然后换了开膛用的电动钩刀。切开她的身体之前,我失去控制地把手指插进了心仪的阴户,那里面仍然温暖如初,我听到场中一片口哨声,也不知是抗议还是鼓励,管他呢,难道喜欢一个女人有什么错误吗?!

后面的事情就不必细说了,因为我们在车间里已经都看到过,只不过那时是看别人动手,现在是自己动手,那时被处理的是大量生产的半成品女孩儿,现在则是一个熟悉的,令人心动的姑娘而已,处理过程虽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感触却完全不一样。

作为仪式的特殊需要,我没有把心仪整个剖开,而是让她保留着完整的身体进行剔骨,包括四肢骨也是让她挂在上面剔除的,这是我的临场发挥,后来就成了特鲜馆公开处理时的统一方式。


(二十四)

剔过骨之后,下面的工作台又恢复了断头前的样子,一架切片机也从旁边移了过来,那是为了分割心仪的肉体。礼仪小姐把两只特制的防水礼盒端了过来,一大一小,大的那个已经装好了一只香舌和心仪的颜面部分,那是给她男友的,每个礼盒上都镶进了取自心仪臀部的印记。我拿起尖刀,小心地把心仪被剖成两半的生殖器切割下来,上面还带着心仪的分泌物,我把她的右半边放进大盒子里,左半边放在小盒子里,然后割下她的两只玉乳装好,又打开手腕的卡环,把她两只纤纤玉手齐腕割下。最后把她放到台子上,取下了她的两只玉足。

现在的心仪软软的,只剩下一堆美妙的鲜肉摊在平台上,我把她一部分一部分地分开,然后取来一把大厨刀,把她的半个屁股取过来,先从中间切开,然后贴着切口片下极薄的一片放进礼盒,再用心仪的另一半屁股作了同样的事情。

吴董事长这时走了进来,还有心仪的男友,吴董亲手把两只礼盒交在心仪男友和我的手中,这样,心仪的最后嘱托就完成了,现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将分割好的心仪的肉打乱顺序,一股脑儿放进切片机,这样作是为了对现场的佳宾更公平些,此时,心仪的献身处理仪式终于结束。

我脱下工作服,捧着心仪为我留下的礼盒,慢慢走出处理区,在专为公司高层员工准备的桌旁坐下来,心仪的男友早已坐在那里,我同他握手,互致祝贺,然后大家纷纷向我们表示祝贺。

心仪虽然已经二十六岁了,但她的肉质非常好,虽然未必强过山田系,但比那次评比取得第二的韩国杂种绝对不差,如果那次的选种会推迟到今天,我相信获得总分第一的,可能非心仪莫属。心仪的愿望毕竟实现了,在场佳宾一致为心仪的肉质打了高分,吴董因此宣布,心仪从此列入公司的种系中,命名为华心仪系。从此,西海公司就有了一个供大批量生产的山田系和十二个专供在特鲜馆公开处理的特殊服务用种系。

一年后的一天,黄丽颖离开我,走进了公司的塑形车间,走之前,她亲自带着我在公司新来的自愿献身者中选择了最有前途的继任者,并让我保证好好照顾她。从此,我就成了公司公关经理的专职男友,每当我的女友离开,都会从新人中选一个最棒的继任,不光是继任公关经理,也继任我的女友。

心仪走后,我同他的男友黄和平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丽颖和我后来的女友走进塑形车间时,我总是把她们托付给和平,而当她们献身的时候,也总是我亲自去进行处理,并与和平分享她们的手、脚、乳房和性器官。在我后来的一系列女友中,包括丽颖在内的好几个得以补充进公司的种系中,这也是让我和和平特别欣慰的地方。

有一天,我想起了在隔离室的家琪,没有能够把她的种系留下来,我感到是一种遗憾,于是,我把那串骨制挂饰拿到公司的研究所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补救措施。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一检查,从那丛阴毛中找到了家琪的全部基因,于是,公司的产品目录中又添上了一个刘家琪系。第一批刘家琪系产品评级的那天,公司特地将我请到塑形车间,我给她们讲了家琪的事,她们都非常激动,最后,公司将其中训练得最好的一个姑娘交给了我,让我伴着她一直走完最后的两周。

我还经常去采访等待处决的年轻女犯,并把她们的事写成文章发表,这些人中犯什么罪的都有,其中有些长得非常漂亮,也有些是十分值得同情的,但毕竟她们是违反了法律。这些人大部分对死亡和疼痛充满了恐惧,再加上司法执行的惯例,她们都是被捆绑了抬上断头机的,大哭小叫是家常便饭,屎尿齐出更是屡见不鲜,后来公司干脆在厂区外单盖了一处执行室,趁设备更新的时候把一台被替下来的断头机放在这里,执行室旁边的房间兼作临时牢房。女犯来时,照例脱光洗净消了毒,然后关押几天等待执行,执行时,照例光着屁股捆绑了,如果不愿意灌肠,就给她们的屁眼儿和尿道中灌一点儿胶水沾住,免得把场地弄脏。执行后,她们的尸体照例装在纸棺材里叫司法方面的人带走。偶而也有几个女犯自己愿意拿出毕生积蓄作检疫,以便她们死后,身体能够尽量为社会作些好事来赎罪。搬到这边以后,女犯们没有了性生活场面的刺激,倒是不再有人象陈秀婷那样提出性要求,这倒是让周围的男性轻松了不少,毕竟这些女人并不都漂亮,所以大家不会象我对陈秀婷那样勉为其难了。

我也还写小说和其他的文章,但更多地是给我的女友们和其他自愿献身的姑娘们写生平或采访录发表在特鲜专刊上,虽然读者群小了许多,稿费收入也少了,但我现在作为公司股东的收益比我过去靠写作赚来的钱多得多,我已经不再需要为了钱去写作,何况同好们都非常喜欢我的文章,而我也在这当中得到了快乐。

现在想想,虽然我很看不起那个捆着手脚让我肏的女毒犯陈秀婷,但如果不是她,我的生活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也许,我应该为此而感谢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