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大营中的女犯(续)落井
就在楚杏儿、周若漪和陆媚儿被绑在囚车上裸身游街的同时,在城西五里的西王庄大户人家金家大院后宅的一间密室中,有一男二女正焦虑的坐立不安。坐在上手的老者正是金家大院的主人金员外,他五十来岁年纪,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坐下手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鹅蛋形的脸庞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细细弯弯的眉毛下面是一双透着女性妩媚的灵秀的大眼睛,鼻梁挺秀,衬托着鲜嫩欲滴的樱唇,两个小小的酒涡挂在腮边,似乎涌动着无限的柔情。她身材苗条却又曲线分明,风姿绰约;眉宇间透出一丝逼人的英气,虽然年纪不大,说话间却显出成熟女人的沉稳。她正是程秉章和刘耀祖挖空心思要引诱上钩的太平军遵王赖文光的王妃、萧梅韵的妹妹萧雪韵。屋中另一个女子青春少女模样,生的也是楚楚动人,她是萧雪韵的四大贴身侍卫之一杜梦瑶,此时她正警惕地守在门口。屋中门窗紧闭,而且放下了厚重的窗帘,因此显的有些昏暗,但昏暗中仍能看清三人都紧锁眉头,杜梦瑶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眼眶中似乎闪动着泪花。
萧雪韵是来接应幼天王和姊姊萧梅韵的。天京告急,遵王率十万大军急赴天京勤王,在浙皖边遭遇湘军,战况处于胶着状态。正在此时传来消息,天京失陷,幼天王与干王下落不明。遵王正举棋不定之时,忽得密报,城破之时干王保着幼天王由萧梅韵率领的女营残部护卫向南突围了。遵王分析了形势,认为清军战斗力最强的湘军和淮军在浙皖边界和两淮驻有重兵,幼天王突围的方向必是皖北山区,此方向上只有少量绿营兵,自己若率大军向苏南去迎幼天王,势必将数量远多于自己而又能征惯战的湘、淮两军引向幼天王突围的方向,致幼主于绝地。因此他决定自己率大军且战且退,将南线敌重兵引向江西,在苏南、皖北造成空挡,同时派一支精兵向苏南方向接应幼天王出险。萧雪韵知道遵王的决定后,在丈夫面前软磨硬泡,一定要亲赴苏南。赖文光为难了,萧雪韵是他最喜爱的王妃,不仅温柔美貌,而且足智多谋,是他作战中甚为倚重的臂膀。此去苏南深入敌区、轻兵涉险,他实在舍不得让她去冒险。但他也知道,萧雪韵心里惦记着她的姊姊萧雪韵,她们姊妹情深,如不让她去,万一萧梅韵发生意外,雪韵将难以面对。护卫幼主突围的主力是萧梅韵的女营,如雪韵率女兵前往接应,在隐蔽、联络和作战配合上确有得天独厚之处。况且去苏南的队伍担负着救护幼主的重任,路途凶险,须要一个绝对可靠、又能独当一面的人率领。难得的是,雪韵年纪虽轻,却果敢坚毅、胆大心细,又久经战阵,作战中经常替他掌握大局,实在是北上苏南的最合适人选。考虑再三,遵王终于同意雪韵率她的亲兵卫队二百女兵,又拨给她三百精锐男兵,全部轻装,夜行昼伏,潜入苏南。
萧雪韵率兵出发后,为尽快与姊姊会合,取捷径出人意料地沿江而下,穿过湘军重兵布防的地区,在石臼湖折向东,开始寻找幼天王突围的踪迹。这时她才发现困难比原先想象的要大的多。苏南曾是太平军与清军反复拉锯争夺的地区,现在虽然战火已熄,大军撤离,但已是十室九空,原有的关系户死的死、逃的逃,难以得到消息。他们徘徊了数日,毫无线索,虽然周围不时有零星战斗发生,但赶去一看,全与幼天王无关。萧雪韵冥思苦想了一整天,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她将大批精干兵丁派往周围方圆百里的地区,专门打探有女兵参加的战斗。这一招果然奏效,两天后她把探来的消息汇总起来,终于发现了线索:近日内确实有女兵在附近地区作战,而且是逐日从北向南偏西方向移动,目标直指皖北。这个发现让她异常兴奋,她判断肯定是姊姊率领的女营。否则不会有这么多的女兵在这一地区作战。遗憾的是,他们到达这一地区时刚好与姊姊的队伍擦肩而过,在他们徘徊的这几天,姊姊护卫着幼天王又走远了。她赶紧率队紧追不舍,但由于突围的队伍行踪飘忽不定,而他们要边找边追,因此好象总隔着三、四天的路程。一路上她心急如焚,越走越为姊姊担心,因为从沿途遗留的战斗痕迹和听到的消息看,女营几乎是每日必战,每战必损。她看到了太多的惨烈的场面,有鲜血染红的营帐辎重,有残破不全的旌旗依仗,有成批的女兵尸体。一次,在官道旁的一片松林中,竟赫然吊着三十多具女兵的尸体,全部赤身露体,军装散落满地,从她们身上一片狼藉的情形看,她们都是受伤后被俘,又遭到残暴轮奸,然后被残杀的。令她更为担心的是,原来不堪一击的绿营兵在这一连串的战斗中竟忽然变得异常凶悍,也许是受到天京陷落消息的鼓舞,也许是发现作战的对象是疲惫不堪的女兵,他们竟象嗜血的恶狼闻到血腥味一样对突围的队伍紧追不舍,而且每战必下狠手。萧雪韵非常清楚,姊姊身边的兵力已经十分有限了。三个多月前她最后离开天京之前曾与姊姊彻夜长谈,得知女营在天京保卫战外围的战斗中损失惨重,五、六千人的队伍打剩不足千人,因此干王把她们调来护卫天王府。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在天京城破之时,女营义不容辞地担负起护卫幼天王突围的重任。这二十多天她们且战且走,一路恶战,算下来姊姊手中的兵力超不过二百人了。正在这时,她得到在距浙皖边界百余里的浙北地区清军与太平军发生激战的消息,那一带已是人口稠密区,清军兵力并不强,太平军女营却多次出入。她判断,一定是干王听到遵王大军在浙皖边界,因此取熟路投奔而去了。她十分清楚,以姊姊所率残破久疲之师,即使少量敌军的阻挡也要以血肉相拼了,况且女兵本身也会刺激噬血成性的清兵的作战欲望。于是她马不停蹄地率队赶了过来。
但到达这一地区后,却失掉了线索,除证实确实发生过惨烈战斗、断后的几十名女兵全军覆没之外,再得不到任何消息,突围的队伍好象消失了一样。天色已晚,萧雪韵略加思索,将大部分人马分散安顿之后,带了四个贴身护卫和卫队的三十名女兵奔金家大院而来。金员外原是以贩卖私盐起家的小商户,主要是将私盐贩入交通不便的皖浙交界的山区赚取高利。太平军定都天京后,清军对其严密封锁,为打破封锁,太平军在苏浙一带大力鼓励商人将各类物资贩入天京及周围地区。金员外就是这时与太平军拉上了关系,将大批私盐偷运给太平军,由于风险大,利润当然也奇高,几年的功夫,他就成了当地有名的殷实大户。由于太平军曾几次武装护盐,金员外也就与太平军的许多高级将领相熟,特别是与常在这一带活动的萧梅韵姊妹及遵王关系特别密切。每次女营来此,都将大营设在西王庄,遵王更是每次过往都将行辕设在金家大院。一次,萧雪韵听金员外提起喜爱她的贴身侍从凌念慈的清秀柔媚,就将她许给了金员外为妾。萧雪韵出现在金家大院,令金员外大吃一惊,他赶忙将萧雪韵和她的侍卫都让进里院,紧锁了大门、二门,严令家人一律不得外出。他将萧雪韵让进最里面一间封的严严实实的密室,心神不定地对萧雪韵道:遵王妃为何此时入此险地?前两天官军与梅帅的女营在城北激战半日,现在四周到处是官军。萧雪韵听金员外提到姊姊和女营忙问:员外如何知道是姊姊的女营?金员外叹口气道:前日战后官军搬运尸体,我家金福前去应差,回来说埋了二百多尸体,大部分是官军,其余全是女兵,有四十多人,他差不多都认识,在我家住过。跟在萧梅韵身后的贴身侍从林雨琼忍不住急忙问:都有谁?金员外摇摇头:叫不上名来。众人这才略松了口气。金员外又垂泪道:昨天一早又押了十来个受伤的女兵从这里过,都发到各营给祸害了,这群畜生,那几个姑娘路都走不动了,全是抬着架着,他们还不放过,今天听说已经有三个挺不住死了。跟随萧雪韵的几个女兵牙都咬的咯咯响,萧雪韵稳住神问:有姊姊的消息吗?金员外摇摇头:没有,连梅帅贴身的几位姑娘也没见。我有个远房侄子在督府当差,我本想叫他回来打听下消息,可从那天开仗,督府的人就不准请假外出,已经四天没回来了。萧雪韵和几个贴身亲随这才略微松弛下来,这几天见到的血腥毕竟太多了。萧雪韵沉稳地对金员外说:我是来迎姊姊的,请你务必设法将你侄子喊出来一趟,我想问问官府里的情形,现在我想见见金福。金员外连连点头,出去安排,萧梅韵命雨琼遣人去城内府衙附近和城外清军兵营打听消息。
一夜一天过去了,天又黑下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几拨,只是报绿营兵都在休整,已无临战的紧张气氛,各个营地都有女子的惨叫哀号,彻夜不息,城北和城西的清营今天傍晚又抬出两具赤裸的女尸,派去探消息的人认出确是女营的姐妹。城里回来的人报告说督府附近戒备极严,无法接近,在远处偶尔能听到女子的哀号传出,还听说有个女子被糟蹋了两天后卖到远处妓院去了。奇怪的是,下午府衙里曾连续出来几批兵丁到附近的深潭取水,而且听说都是刘总兵的亲兵,非常不寻常。萧雪韵听着各处报来的消息陷入了沉思,忽然抬头问:金老伯的侄子来了吗?守在一边的柳云楠摇摇头说:金员外亲自去了,还没有回来。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林雨琼领来一个男兵,他是被派往南面打探消息的。满头大汗的男兵见萧梅韵垂手道:王妃娘娘,南面开了仗,就在我们原先驻扎的地区附近,都说是天王和干王,附近的绿营都在往那边赶呐!萧梅韵一个激凌,回头对林雨琼吩咐:传大队立刻启程,星夜赶路,这次一定要赶上!说完她自己也要起身,忽然她又坐下了。这次在这里得到的女营的消息是最确实的一次,但姊姊和她最亲近亲随却消息皆无;现在传来的消息只提到幼主和干王,却丝毫未提及女营,这很不寻常;金员外还不回来,这条最可靠的线索还是悬案,她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思索片刻,她拿定了主意,对柳云楠道:传我的令,命男兵刘营管率大队前头赶路,明天天明前在我们驻过的陆家庄会合。我们有马,在这里再等上两个时辰,待金员外回来得到确切消息后再去赶他们。安排已定,萧梅韵和三十几个亲随就留在金家大院里整理行装,等候消息。萧雪韵原先的亲随、金员外的小妾凌念慈不顾六个月的身孕也出来陪着她们焦急地等待。
谁知又过去两个时辰,已打了三更,还不见金员外的影子。萧梅韵焦急地看看漆黑的天空,叫过贴身亲随杜梦瑶对凌念慈道:我们不能再等了,我把梦瑶留在这,有什么消息马上报我。说着带着众人拉马准备启程。不料她们还没走到门口,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接着一个轻装女子扑进门来,手里举着一张白纸,噗通一声扑倒在萧雪韵的马前,泣不成声地叫道:梅帅…梅…帅…!话没说完,已哭昏过去。萧雪韵一看,是刚刚出发打前站的侍卫丁雪婕,旁边的人连忙跳下马,扶住丁雪婕,将她手中的白纸呈给了萧梅韵。萧梅韵接过纸,见是一张官府的告示,待定睛细看,顿时如五雷轰顶:几行刺眼的大字在她眼前晃动:擒获长毛匪首萧梅韵……游街三日……凌迟处死…。她眼前一黑,身子一歪,险些跌倒,众人赶紧把她扶住。大家把萧雪韵扶回正房,她尚未落座,忽觉下腹一紧,一股热流直冲下阴,她头一晕,赶紧扶住身边的杜梦瑶。大家都发现了她的异样,焦急地问:王妃娘娘,你怎么了?萧雪韵知道是经血下行,她本来月事在两天以后,刚才受到突如其来的凶信的强烈刺激,提前行经了。她扶着杜梦瑶的肩头对跟进来的凌念慈轻声道:我身上来了,快扶我进去。杜、凌二人将萧雪韵搀进内室,梦瑶服侍着萧雪韵将染了经血的内裤换下,端来温水帮她洗了下身,又拿出骑马带子替她戴上,帮她穿戴整齐后回到了正房。萧雪韵此时已定下神来,她扫视了一下屋里眼圈红红的众人,镇定地连下三道命令。她先派丁雪婕带金府两个家人去寻金员外,不管他侄子能否找到,要他无论如何先回府;接着她叫柳云楠去给留在身边的仅有的两名男侍卫传令,命他们到外面设法探听明天游街的详情;最后她叫过林雨琼吩咐道:飞马去追大队,追上后带男、女兵各一百回来,让刘营管带其余人马继续向南其接应幼天王。林雨琼答了一声“是”却仍单腿跪着未动,萧雪韵正待发作,旁边的杜梦瑶和凌念慈噗通一声跪到在地哭道:王妃娘娘不行啊,南面消息未准,这里梅帅已是身陷虎穴。干王他们就是真的在南面,也只须接应一下,人多无益;救梅帅必有一场血战,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把握呀!萧雪韵紧咬嘴唇,一声不吭,她久经战阵,岂能不知这个道理,但她现在陷入了残酷的两难境地,一面是君,一面是亲,不能两全,千难万险她只能一力承当了。她一咬牙一字一顿地对林雨琼道:按我说的去做,快走!林雨琼见没有挽回的余地,抹抹泪走了。
林雨琼走后不久,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门开处丁雪婕带着神色慌张的金员外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后生。金员外面带歉色地对萧雪韵道:王妃娘娘,督府里查的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叫出来。梅帅她……显然他已经知道萧梅韵的消息了。萧雪韵看了一眼那年轻人尽量平静地问:你就是金老伯的侄子?这几天一直在府衙里?年轻人点点头。她单刀直入的问:我姊姊确实落在清妖手中了吗?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着他的回答。那后生咬咬嘴唇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是!大家的心都象坠入了无底深渊。那后生继续说:两天前的晌午东边开了仗,绿营和督府的卫队都赶了过去,天擦黑的时候队伍都回来了,听说绿营死伤不少。督府卫队带回来十来个女兵,其中一个是用车拉回来的,其余是栓在马后头拽回来的,都是五花大绑,天色黑看不清脸。车上的女子被架进了偏院的刑房,其余的关进了地牢。从那时起督府所有人等只许进不许出。府里的王大人饭都没吃就开始审讯,偏院被卫队守的密不透风,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我们只能从远处听动静。开始时只听棍棒皮鞭动刑的声响,听不到什么人声;后来刑具的声响听不到了,那女子的叫声却一声高过一声,惨极了。后来总兵刘大人亲自来审,审到半夜,那女子高一声低一声地惨叫,只是不招,后来…后来…,那后生看了看萧雪韵的脸色终于说:后来听说上了棍刑。听到这里,众人都是一愣,后生吞吞吐吐地解释说:就是…就是奸……,不待他说完,连萧雪韵在内所有人的脸都白了,金员外小声咒骂着:畜生!萧雪韵强忍住心中的悲痛低声问:后来呢!年轻人接着说:听卫队参加刑讯的人说,二十多人折腾了半夜,到天明也没有招。昨天白天又接着审,听说什么毒刑都用了,只是不招。我们在远处只听见叫的那个惨,让人听的心里糁地慌。昨夜他们把人枷在卫队茅房的屎坑中,我半夜偷偷跑去看,近处有卫队的人守着,我在远处借着月光一看吃了一惊:是梅帅!梅帅在我家住过,我认得。今天早上不知为什么,他们把梅帅拉出来让她在院里洗澡,我在窗户里看清了,真是梅帅,身子都叫他们打坏了,两个…两个奶子象血葫芦一样。说到这他怯怯地看了一眼萧梅韵,见她脸色铁青,嘴唇微微发抖;金员外则是连连摇头,其余在场的人都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萧梅韵稳了一下神问:后来呢?-后来他们又把梅帅拉进去审,先叫了一阵后来动静就小了。这时又来了两拨官兵,先一拨是楚军,进去看了看就走了,后一拨是湘军……萧雪韵听到湘军两字马上紧张起来,忙问:湘军哪个营?-听说是勇字营。萧雪韵的心顿时又是一沉,湘军与女营是宿敌,对女营、特别是姊姊恨之入骨,下手也最狠。这勇字营的统领程秉章是有名的色中恶魔,已有很多女营的姐妹在他手里受尽蹂躏,生不如死。想到这她带着一丝侥幸地问:湘军带队的是什么人?后生忙答:听说是个姓程的大人,和总兵刘大人是把兄弟。萧雪韵此时心彻底凉了,两行清泪忍不住冲出了眼眶。后生见她神情大变忙说:程大人来后也一齐去审,后来又从地牢里提了两回人,哭叫声倒是没有先前那么高了。今天天黑以后又开始上棍刑,先前进去了三十几个,后来听说都干不动了,打三更天府里的总管就开始选人替换,卫队那帮浑蛋都在给总管塞银子,打破了头要参加呢……。萧雪韵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问:明天游街的事你知道吗?后生咽了口唾沫说:详细情况不清楚,我出来时看他们在准备囚车,湘军程大人带来一辆囚车,是带笼子的,府里又对付了两辆平板车,我见他们正绑绳子、立柱子,说是天明就要用。萧梅韵见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让人带他下去,然后对金员外说:你侄子先不要让他回去,待天明以后再说。随后她就陷入了沉思。
两旁的女兵们已经坐不住了,红着眼圈纷纷要求萧梅韵马上下令去打督府营救梅帅。萧梅韵惨然一笑道:督府内光刘、王、程三人的亲兵卫队就不下五六百人,附近的绿营应在万人之数,程秉章带来多少湘军还不知道,我们这样去冲怕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众人顿时有些气馁,但仍不甘心:那梅帅就不救了?萧梅韵这时正色问道:你们想过没有,前两天他们审的那么紧,今天为什么缓下来了?程秉章带囚车来此,显然是来提人的,为什么又不走了?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要游街、凌迟?三辆囚车,就是说有三个人游街,是谁?众人都被她问愣了,不得不佩服她临危不乱的沉稳。萧雪韵不等众人答话又问:云楠和雨琼那里有什么消息?柳云楠跨上一步应道:雨琼姐还没有回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们从张贴告示的清兵那里套出,游街明天卯时开始,先出南门。他们在城东几个大镇子里发现有绿营兵在连夜平场子,估计是囚车要停留的地方。萧雪韵听报后略一思索吩咐柳云楠:你亲自带人去那几个镇子,选一处容易脱身的地方回来报我。柳云楠领命而去,她又叫过丁雪婕,命她去迎林雨琼,让她们把队伍带到城东隐蔽待命,然后带十名男兵来金家大院。接着她又请金员外派出几个家人去城里和南门打探消息。一切安排停当,天已蒙蒙亮了。
不多时去南门打探消息的人就传来了信,游街已经开始了,确实是三辆囚车,三个女俘。丁、林二人已将十个男兵带来,萧雪韵将他们撒出去沿途打探消息,丁、林出去为劫囚车作准备,留下杜梦瑶在屋里陪萧雪韵,一会,金员外也过来了。他们等了一个多时辰,未见有人来报信,不禁焦急起来。就在这时,忽听外面有人在喊:云楠,云楠…,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丁雪婕和林雨琼搀着手脚发软的柳云楠进来了。柳云楠勉强单腿点地跪在萧雪韵面前,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泣不成声地对萧雪韵哭道:娘娘,是梅帅…还有若漪姐…媚儿…她们…她们…都……,说到此她已哭的说不下去了。萧梅韵急问:她们怎么样?柳云楠咬牙哭道:她们身上…都没有…衣服!众人听到这里都惊呆了,谁也没有象到清妖竟如此狠毒,以裸体游街来羞辱折磨梅帅。萧雪韵再问一遍:你看清楚了?柳云楠已哭的说不出话来,重重地点头。凶信已一而再、再而三地证实了。萧雪韵的亲兵卫队几乎全部是从姊姊的女营中选拔的,她的四大侍卫都曾在姊姊麾下,与姊姊和她的亲随都亲如姐妹,她们肯定不会认错人。周若漪和陆媚儿都是姊姊最亲近的人,她们的出现似乎把一切侥幸都粉碎了。可是与姊姊形影不离的另外几个亲随楚杏儿、苏蓉儿、田妞儿为什么没有露面,难道都在刘耀祖的地牢里吗?她总觉得有个抓不住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她刚才心里的疑团没有解开反而加重了。忽然,一个清晰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被她抓住了,对,楚杏儿!她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楚杏儿是女营中出名的美人,特别出奇的是她的相貌和身材都与姊姊别无二致。记得天京危急前有一次她去姊姊营中闲坐,姊姊邀她同浴,那天刚好是楚杏儿侍浴,她们俩泡在温水中说着体己话,她忽然看着只穿小衣小裤的杏儿笑了。杏儿被她笑的心里发毛,不知哪里不对,她却对杏儿说:把你的衣服都脱下来。杏儿的脸唰地红了,叫了声娘娘连连摇头。姊姊嗔着她:又闹什么鬼花样!她却抿着嘴一定要杏儿脱。杏儿拗不过她,红着脸说:那我就放肆了。说着脱了衣裳,不知所措地赤身低着头站在那里。萧雪韵看看姊姊再看看杏儿,笑道:真是一模一样,赶明姊姊嫁人,就让杏儿陪嫁,看姊夫洞房之中能不能分出谁是姊姊、谁是杏儿!杏儿闻言呀地一声用手捂了脸,姊姊却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住她的耳垂道:你这个王妃,总没个正经!楚杏儿这时已回过神来正色道:万一梅帅遇到危险,杏儿正好以身相报。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杏儿现在在哪呢?想到此,萧梅韵请金员外再把他侄子请了过来。她问:你知道关在地牢里的是什么人吗?后生摇摇头。她又问:听到有人提起楚杏儿的名字吗?后生又摇摇头。萧梅韵大失所望,她拿出两锭金子递给后生说:现在你可以回去,请你打听一件事:前天关进地牢的女兵里有没有一个叫楚杏儿的,现在她还在不在地牢里。众人都不明白王妃为何如此关心楚杏儿,看着后生揣起金子走了。
送走后生,看看天色,萧雪韵命所有的人都结束整齐,由柳云楠带路去选好的地点相机劫囚车。这是城东北角的一个大镇,离城不过六七里地,萧雪韵一到就皱起了眉头。这里是一马平川,除了一条干涸的河沟外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地方。但她知道,这一带的地形都是如此,这里有一条河沟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她咬咬牙,姊姊正在清妖手里受着蹂躏,只要出现机会,再难也要下手。可是她的希望马上就被打破了。游街的队伍还在十几里外不见踪影,平地突然卷起一团乌云,一支彪悍的马队从远处卷了过来,足有二千兵马,在镇子的北面和东面开始布防。萧梅韵远远看到是湘军的旗号,知道是游街队伍的外围警戒,这时又有人报,在游街队伍的后面也有一支同样的队伍压阵,眼看救下人来也突不出去,自己这支小小的队伍也有被封闭在包围圈里的危险,萧雪韵赶紧下令队伍分散撤到清军警戒线以外。队伍安顿好后,萧雪韵打算返回镇里,她想亲眼看一眼朝思暮想的姊姊,但杜梦瑶等人死活把她劝住了。清军显然已经有了准备,这时候进镇太危险了。她们悻悻地看着游街的队伍在远处吵吵嚷嚷地走过,待湘军警戒的马队撤离后才转回了西王庄。
她们回到金家大院已是未时,这时派到四处的探子陆续回来了,他们带来了更坏的消息。一个化妆成农妇的女兵正声泪俱下地报告梅帅和周、陆两位姑娘在游街途中受到折磨和侮辱的情形,一个潜入城里的男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萧雪韵见他神色不对,打住了女兵的哭诉,对那男兵道:快报!男兵慌不择言地报告:周姑娘,周姑娘…今天就给剐了!大家都吃了一惊,萧雪韵打断他问:现在?-不,原来说是午时开刀,后来一群混混要求先奸后杀,监斩的程某人点了头,现在正在校场上当众……奸淫,说是申时就要开刀了。还有…还有…萧雪韵看他吞吞吐吐,瞪他一眼道:还有什么?那男兵道:娘娘恕罪,刘耀祖那老浑蛋在督府里开起了窑子,说是让梅帅以身抵罪,谁只要出一千两银子就可以带五个人去玩一个时辰。我亲眼看见梅帅光着身子被捆着抬了进去,府前已经有几拨人为排先后打起来了,现在城北大财主胡老爹带着五个儿子进去了,听说城里蔡屠户排了第二……萧雪韵没听他说完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众人七手八脚扶住萧雪韵,杜梦瑶和丁雪婕又是掐人中又是抹胸口,凌念慈忙不迭端来一碗参汤给萧雪韵灌下去,好一会她脸色微微转红,睁开了双眼,口中哀哀地叫了一声:姊姊!一对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她抬眼看见那报信的男兵还跪在那里,竭力打起精神用沙哑的声音急切地问:那除非闯督府就见不到姊姊了?男兵略一迟疑,小心地选择着词语回答:不,刘耀祖说每个时辰换人的时候都要带梅帅出来在校场上亮相。萧雪韵略一沉吟斩钉截铁地吩咐:马上去校场!众人吃了一惊,四个侍卫同时跪下哭劝:王妃娘娘贵体欠恙,还是让我们去吧。萧雪韵摇摇头道:你们怕我见了姊姊受不了?她身陷绝地,惨遭蹂躏,我在这里怎么坐的住?我不亲自看看,怎知如何救出姊姊?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雨琼去掌握大队,梦瑶在这里留守并负责联络,云楠、雪婕随我进城。众人心知劝不住,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林雨琼上前道:城里危机四伏,王妃千金贵体,一定要万无一失,否则我们就是死也不能让娘娘进城。林雨琼见萧雪韵没有反对又接着说:除云楠和雪婕外,我意再精选六名女兵护卫王妃,另外调二十名精锐男兵同行;其余男、女兵全部调到离校场最近的北门随时准备策应。萧雪韵点点头:就依你。说着就要动身,报信的男兵见状急忙谏道:娘娘千万不可亲往,那里全是男人,而且全象狼似的红了眼,怕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啊!萧雪韵一愣:这我倒忘了。转脸对柳云楠吩咐:改装!说完她扮作富家公子,随从女兵也都改换了男装,急急奔城里而去。
萧雪韵一行来到校场时已近申时,校场的台子上对周若漪的奸淫已到尾声。他们刚接近人群就感觉到强烈的淫邪气氛,所有人都踮脚伸脖红着眼盯着台上,嘴里不时发出淫秽的笑声或起哄声,有人还攥着拳朝台上叫:干!干!萧雪韵在随从的簇拥下挤到前面,不禁被台上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台上架着一顶暗色的军帐,军帐正面撕开一个大口子,里面伸出一个姑娘惨白的脸。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正是周若漪。萧雪韵嫁入遵王府前曾在姊姊的女营掌印,当时周若漪是她的副手,两人同岁,情同姐妹。眼前的若漪让她心如刀绞,她已没有了往日的娇媚,头发散乱、满脸憔悴,两眼目光呆滞,露在帐外的两个雪白的肩膀在瑟瑟发抖。帐外的台子上摆着一长溜庙里常见的小香盘,足有二十多个,每个里面都有一堆香灰。萧雪韵起初不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待王伦又点起一柱香插人一个新的香盘时,她的心猛地一紧,她明白了,这一个香盘就代表一个男人,就是一场野蛮的羞辱。最后一个上台的是个尖嘴喉腮的汉子,他钻进军帐施展房中术中“灵犬啸天”的招式淫虐可怜的女俘。姑娘半蹲半跪在帐子里,头伸出帐外吃力地向上扬着,雪白的奶子也露出了大半。那汉子此时正平躺在姑娘胯下,粗大的肉棒一柱擎天,直戳女俘的阴门。他捻着姑娘插着钢针的奶头强令她坐下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迫使女俘不得不含羞忍辱坠身下坐,让整条肉棒插入体内,再象弹簧一样弹起,让肉棒退出大半,蓄势再发。这种既吃力又屈辱的活塞运动不一会就把女俘折腾的娇川嘘嘘、大汗淋漓了。一会儿帐子里传来低沉的吼声,周若漪的身体拼命向前挺,整个奶子差不多都露出帐外,她全身强烈地抽搐,脸扭曲的变了形,嘴里不顾一切地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哀嚎。萧雪韵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她明白帐子里正在发生什么,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会被男人插到如此痛不欲生。
萧雪韵正为周若漪揪心,校场上正看的兴致勃勃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人们的视线都转向督府的大门,原来是府衙门中又走出人来。出来的是两条满脸横肉的大汉,两人肩上一条大杠,抬着个赤身裸体女子。女子肚皮朝下以四马倒躜蹄的姿势挂在杠子上,她的头低垂着,浓黑的头发遮住了脸,两个大奶子显眼地晃来晃去,栓在奶头上的铜铃清脆地响着。萧雪韵的心猛地抽紧了:这难道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姊姊?只见两大汉将那裸体女子抬到台上并不放下,只转过身让她屁股朝向众人。另一个大汉上来扒开两腿,萧雪韵看到了一幅触目惊心的景象:那女子的胯间一片狼藉,糊满了红白相间的粘液,综色的阴毛东倒西歪,最醒目的还是那两片肿的象小孩嘴的血红的阴唇和肿胀如小馒头的阴阜,简直难以想象她遭受过什么样的野蛮蹂躏。有人过来拨开肿成一条细缝的外阴,用凉水浇在上面,几只大手上来无情地连搓带洗,一股股污水从女子股间淌到地上,女子低低地呻吟起来,显然这番作弄给她的肉体和精神都带来无法忍受的痛苦。萧雪韵本能地抗拒着那女子发出的耳熟的声音,她默默地在心里念着:不,这不是她!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她那万人仰慕的姊姊。不容她多想,抬杠子的两个大汉换了个位,那女子变成头朝台前;又上来两个清兵抓住女子赤裸的肩膀向上一提,她的肩头抬起、身体向下滑去,被绑在身后的双臂蹭在木杠上发出吱吱的声音,木杠从她手脚的交接处滑到了腋下,她的胸乳向前挺出,半直立地挂在杠子上。由于她的小腿向后折起,手脚捆在一处,从台下只能看到她无臂的上身和白皙的大腿,象一只被屠宰褪毛后挂起的白猪。萧雪韵的心咚咚地越跳越急,一个清兵抓住那女子垂下的长发向后一拉,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那眉、那眼、那鼻、那口、那脸庞,正是姊姊萧梅韵!萧雪韵五内俱焚,几乎站立不住,旁边的柳云楠和丁雪婕已看出不对,急忙上前扶住她。萧雪韵竭力定住神,克制住发自心底的抗拒,睁大眼睛几乎是一寸一寸地仔细审视挂在木杠上白的晃眼的裸体。忽然她的心象被一只巨大的手攥住了:她看到了姊姊右乳上那颗痣。她从小就羡慕姊姊右乳上那颗痣,因为人们都说女人乳上的痣是福痣,很少见的。她喜欢和姊姊共浴,而每次共浴她总要拿这颗痣与姊姊玩笑:别人的美人痣都长在脸上,给大家看,姊姊的美人痣却长在奶上,只给姊夫一人看,真自私!每当这时姊姊总是笑着回她:你不是先看了?台下一阵骚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台上发生的一幕让她和校场上的所有人都目瞪可呆:王伦从押姊姊出来的一个清兵手中接过一个小木桶,顺手滔了一瓢,把木桶交还清兵,左手捏住姊姊的两腮迫她张大嘴,右手举起瓢,不紧不慢地将瓢里的东西往姊姊嘴里倒。让人心惊的是,瓢里流出的不是水,而是白色的粘液!姊姊拼命挣扎,但身子被挂在杠子上动弹不得,嘴被死死捏住闭不上,那浓白的粘液一下就灌满了姊姊的口腔,呛的她猛烈地咳嗽,震的胸前奶头上的小铜铃一阵乱响。王伦见那粘液在女俘嘴里下不去,伸手到她绷得紧紧的大腿之间,捏住饱受蹂躏的红肿阴唇狠狠地一搓,女俘一声惨叫,满口的粘液都咽到了肚里。王伦左手不离女俘的胯下,右手不停地往她嘴里灌着粘液。萧雪韵看着姊姊在断断续续的哀嚎中将那瓢里的粘液艰难地全咽了下去,王伦却又滔起了一瓢,她的脸憋的通红,手心都攥出了汗。旁边的人群议论纷纷,有人问:灌的什么东西?旁边有人答:这还看不出来,男人在她里面出的精,就刚才那一个时辰,你看那东西多新鲜!-怎么会你们多?-这有什么新鲜,你没听她刚才叫的有多浪?萧雪韵的头轰的一下一片空白,脸色变的铁青。她是过来人,知道多少男人多少次才能出小半桶精液。小桶已见了底,里面的精液全灌进了女俘的肚子,嘴角、下巴上还挂着少许白浆。台下的观众被这一幕刺激的情绪高涨,乱哄哄地吵嚷着。王伦看看天色,挥挥手,抬杠子的两个大汉一转身,抬起灌了一肚子精液的女俘向督府走去。萧雪韵见状情不自禁地迈步要追过去,被柳云楠、丁雪婕紧紧拉住,围在四周的女兵们也紧紧靠在一起,将她们挤在中央。萧雪韵挣了几下没有挣动,正待发作,猛然醒悟过来:台上台下有上百清兵,校场四周有几百警戒的马队,此时硬冲只能是羊入虎口。她浑身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柳、丁二人见萧雪韵神色有异,互相使了个眼色,挽起萧雪韵就要走。正在这时,台上的王伦扯着嗓子喊道:众位,时辰已到,凌迟开始!萧雪韵闻声止住了脚步,心中一阵钻心的刺痛,尽管来时已知道若漪今天的结局,知道不可能将她与姊姊同时救出,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她还是几乎经受不住了。萧雪韵定定地看着台上,军帐已经拆除,若漪被两个刀斧手架到了台前,全身裸露,两条大腿已经合不上,不由自主地大大岔开着,无毛的阴阜上两片肿胀的阴唇一张一合地蠕动,红白相间的粘液在不断地从肉洞中流出,拉着长丝,糊满大腿。几个裸着上身的刀斧手七手八脚地给若漪四肢都捆上绳子,搭上刑架拉了起来。若漪象死去一样任人摆弄着,不一会就被人字形吊在了刑架上。负责开刀的刀斧手从旁边的桌上端起一碗白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抹了抹嘴涨红着脸去刀架上选刀子。另一个刀斧手又端起一碗酒送到若漪的嘴边,试了几次她都没有反应。王伦见状低声骂了句什么,上前拽住若漪奶头上栓着的铜铃猛地一揪,铜铃揪了下来,若漪四肢乱挣,疼的失声惨叫,王伦拽住另一个铜铃把姑娘的乳房拉长,但并不把铜铃拽下来,若漪大张着嘴直喘粗气,端着酒的刀斧手趁机将酒给她灌了进去。王伦见酒已灌完,手一用力,另一个铜铃也被生拽了下来,若漪疼的浑身乱战,两眼圆睁,叫声已不似人声。
王伦见时辰已到,冲刀斧手一摆手,那大汉提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牛耳尖刀走到近前。萧雪韵面对这样的惨景竟束手无策,心痛的几乎要昏过去,四周的围观者却被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刺激的异常兴奋,有的说要先开膛破肚,有的叫先割奶子,有的则说凌迟应从四肢割起。但那刽子手的动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的一只多毛的大手伸向女俘岔开的大腿,两个粗糙的手指捏住一片红肿的阴唇拉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锋利的尖刀伸向了姑娘的胯下,刀锋向上,周若漪死命地摇着头,嘴里含糊地叫着:不啊…不…,但见寒光一闪,呼嚎变成了惨叫,姑娘一边的阴唇已经被割了下来。刽子手将割下的阴唇放在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白色磁盘中,雪白的盘子上鲜红的肉瓣格外醒目、格外血腥。他的手再次伸向姑娘胯下,姑娘全身都在激烈地挣扎,鲜红的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又一声惨叫,另一片阴唇也被割了下来摆在了盘中。周若漪疼的浑身发抖,大腿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头也垂了下来,王伦一面命人揪住姑娘的头发迫她仰起脸,让人们都能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一面指着盘子里触目惊心的两片红肉对台下高声叫道:谁跟长毛造反,就是这个下场:零刀碎剐!众人听罢抬头再看,却见那刽子手转到了周若漪悬吊着的身后,滴着鲜血的尖刀也放在了一边。众人正纳闷时,见那刽子手两只毛茸茸的粗壮的胳膊从后面伸到姑娘胯下,左右手各三根手指同时插入没有了阴唇的肉缝。姑娘的阴道虽已被几十根肉棍插入过,但六根粗壮的手指同时插入还是十分困难,伤口上流出的鲜血血很快染红了贴在姑娘屁股上的两只大手。姑娘的下身被撑的疼痛难忍,痛苦地哀嚎起来,但那两只手毫不留情地同时用力,片刻指节就全部没入了姑娘的阴道。众人还在狐疑中,一个可怕的场景出现了:只见那深深插人姑娘下阴的两只大手同时向外较力,原先因红肿变得窄小的肉缝被拉开了,姑娘疼的四肢拼命挣扎,嘴里声嘶力竭地嚎叫着。那大汉丝毫不为所动,两膀越来越用力,肉洞被越拉越大,已经能看到里面鲜红的肉壁。围观的人们虽然不知他要干什么,但被这血腥的场面激起了欲望,大声地叫着好。姑娘全身肌肉紧绷,脸憋的通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忽然人们隐约听到咔吧一声脆响,姑娘的嚎叫象被利刃斩断了,只见她的嘴上气不接下气地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声音;一直注视着姑娘下身的人们被惊呆了:因被拔光阴毛而显得光滑平坦的阴阜那白皙的肉丘上出现了一条纵贯的不规则的细红线,红线越来越粗,嗷地一声,震的人心发颤的嚎叫同时冲出刽子手和女俘的胸腔,那红线变成了一道大裂口,血呼地喷了出来。姑娘的阴部被活生生地撕裂了,下阴的各种器官呼噜噜地从裂口掉了出来,在胯下挂了一大串。那刽子手不慌不忙地抓起悬空吊着的各种器官一面往外拽,一面一刀一刀地割下来。割着割着忽然拽不动了,大汉一手撑开裂成两半的阴道,一手用力一拉,一个拳头大小茄子状的东西被抻了出来,那是姑娘的子宫。刽子手并未马上把子宫割下来,而是将它攥在手里,用刀尖竖着把它剖开了,一股腥浓的粘液从里面流了出来,这是刚才姑娘被轮奸时射进去的。刽子手这才一刀将子宫割下来,放到盘子里。周若漪此时圆睁大眼,嘴里有气无力地发出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对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反应,好象刽子手割下来的不是她身上的肉。掉出来的器官很快就割完了,姑娘两腿之间除了一片血污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可人们都知道,这姑娘的下身几乎已经被掏空了。刽子手把刀尖捅进曾被肉棒反复插入的鲜血淋漓的肉洞,将肉洞壁上鲜红的嫩肉一刀刀割下来,不一会,姑娘的阴道就成了一个黑乎乎的空洞。刽子手将刀尖抵住姑娘的同样红肿、沾满粘液的菊花洞,猛一用力,尺把长的尖刀就全部没入了菊洞,姑娘的呻吟声突然升高,两条大腿也剧烈地抽搐起来。刽子手手腕一拧,一个完整的菊门被割了下来,后面还拖着长长的肠子。他一刀将肠子斩断,把圆圆的菊门放在了盘子里。接着他开始割姑娘大腿上的肉,一刀下去,现出一块白肉,接着血才慢慢地渗出来,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姑娘已不再高声嚎叫,人们只有从她浑身肌肉不时的抽搐中才能感觉到她的痛苦。萧雪韵在台下看的浑身发抖,觉的实在看不下去了,忽然小腹一阵紧缩,绞痛不止,脸变的煞白。她悄声对柳云楠道:我们走!柳云楠对众人使个眼色,大家簇拥着萧雪韵挤出了校场。
到了校场外,一阵女人的哀叫隐隐约约从督府院内传出来,萧雪韵觉得头阵阵晕眩,小腹绞痛一阵紧似一阵,于是对柳、丁二人说: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下。丁雪婕见路旁有一家茶馆,很大的门面,于是将带来的人散开警戒,和柳云楠带两个女兵陪萧雪韵走了进去。一进茶馆,喧闹声扑面而来,她们选了一张僻静的桌子坐了下来。雪婕替萧雪韵要了茶点,雪韵喝了口热茶,顿觉腹中舒服多了。刚刚定下神来,却听邻座一伙人旁若无人地吵嚷着,言语中不时提到萧梅韵,萧雪韵等人立刻注意了他们。只见那伙人有十几个,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当中一人三十多岁年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兴奋的喋喋不休。他眉飞色舞地对围在四周的人讲道:程大人说:这女长毛是绝世荡妇,大家不用担心…有人插嘴:三老爷,萧梅韵我们都见过,可算是个端正秀丽的绝色女子,怎说是绝世荡妇?那人撇撇嘴:骑马走到街上当然端庄,扒光了捆在炕上就剩浪了!周围的人轰地笑了起来。丁、柳二人见状,怕萧雪韵受不了,低声劝她赶紧回金家大院。萧雪韵却一动不动,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中年人。忽然她咬紧了嘴唇,两眼似要喷火,她认出了这个人:这是胡家老三,抢着第一拨侮辱姊姊的人。但她没有冲动,她知道可以很轻易地杀了这个仇人,但那会打草惊蛇,耽误营救姊姊的大事,她决定留下来听听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胡家老三正绘声绘色地讲的起劲:我家老爷子今年七十有二,已经有好几年心有余力不足了。他那个老七,水葱似的人儿,娶进来一年多还没开成苞。我爹跟萧梅韵不共戴天,听说官府拿了她说什么也要打头一阵。那官府也真不善,人剥成光猪,捆的跟粽子似的,吊在架子上随你怎么玩。可我家老爷子对着这么个大美女、大仇人,还一丝不挂、门户大开,竟然起不来。还是程大人名不虚传,叫那女长毛给我爹吹萧。有人插言:什么吹萧?胡老三面露得色:吹萧就是以口舌之功伺候男人,就是舔鸟!众人轰地笑了,有人问:那萧梅韵就肯?-她不肯,可程大人有法拘的她乖乖地舔,不但舔而且吃!我以前也是听说春宫里有吹萧弄玉一说,没想到如此销魂。那萧梅韵口舌之功果然了得,老爷子那话进去是条小虫,出来可就是条大棒了,小贱人满嘴都装不下。后来我也让她给我吹了吹,那叫过瘾,在她嘴里我就泄了,劝你们以后也找人吹吹,妙不可言!老爷子把大棒从她嘴里拔出来,再从下面插进去,足足干了半天才泄了,操的那娘们嗷嗷叫,老爷子可算解了气了。有人酸酸地问:萧梅韵前天就被官府拿了,没有不沾腥的猫,这娘们怕被官府这帮老爷干了几十遭了吧?插起来还不是筷子刷马桶?胡老三连连摆手:老弟差矣!我原先也这么想,只想出口恶气,好玩的娘们窑子里有的是。谁知这娘们不但脸蛋漂亮,下盘竟也无人能比,插起来象没开苞的大闺女一样,而且奇的是越插越紧?人们立刻好奇起来:这是为何?胡老三诡秘地一笑,并不马上回答却接着说:这娘们还有一绝,她居然有奶!我自记事以后还没这么痛快地吃过奶,而且是人奶!上边叼着女人的奶头吃奶,一边再插着这个女人的穴,听她叫床,凭你是石头人也得泄!旁边一个瘦小干瘪的老头若有所思地说:难怪这娘们被官兵抬出来时那两个奶子沉甸甸的,我当时看着就有货。不过,没听说她生娃呀?胡老三淫笑着答道:这娘们是没生过娃,娃在她肚子里面呢!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一旁的萧雪韵则是心头一紧,胸口一阵绞痛,她这时突然想起,姊姊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胡老三接着说:你道这娘们为何叫官兵玩了几天穴还那么紧?肚子里有货!一插进去就能觉出来。有人狐疑地问:可游街时没看出来呀?胡老三道:月份小,听说才三个月。另一个人插言道:可才三个月怎么会有奶?胡老三淫邪地一笑:你有所不知,女人打坐胎就有奶,只是要有个引子。平常是娃生下来作引子,其实生娃之前让男人操也能作下奶的引子,不过一天一次可不成,少说也要十次以上。你想谁家女人怀孕舍得一天干十次?所以人们都知奶随娃下,却不晓娃不下奶也可下。这女长毛这几天叫官兵干了不下几十遍,那奶岂有不下之理?众人羡慕的频频点头,胡老三眉飞色舞地接着说:我今天才知道,女人身怀六甲,插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要死要活,寻常难比。只可惜机会难得,寻常女人怀孕,如何肯让人这么玩来玩去啊!我直干的泄了好几次,怕是难得再有如此良机了!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羡慕地问:那刚才在台上给萧梅韵灌的白浆真是几位老爷出的精了?胡老三一愣:什么白浆?忽然他恍然大悟:是不是装在一个小木桶里?见众人点头,他摇头晃脑地叹道:程大人真是会家,我们六男玩二女,连吹萧带插穴,出的精全被他收集起来,原来又给萧梅韵都灌回肚里去了,妙,妙?众人莫名其妙:怎么是二女?胡老三忙解释:还有个姓陆的小妮子,就是游街时陪绑的那个,真是一朵鲜花,不言不语也不叫,只是乖的很。我们每干完一遭都是她给舔的干干净净,再干那才叫爽。干她的时候不用动,她自己会把小嫩穴套进来,进进出出,骚的狠!众人听的只流口水,却听他又叹道:可惜萧梅韵只有一个,后天就要凌迟,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家老爷子要出五万两银子买她俩的身子,可程大人不允,说是曾大帅严令,萧梅韵非杀不可,实在可惜了!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打开后拿出一撮卷曲的毛发,故作神秘地说:不过程大人给我们留了点念物。众人齐伸头,同声问:萧梅韵的逼毛?胡老三得意地点点头:对!不过程大人送的在我爹手里,这是我临走时偷偷从那女长毛裆里揪的。旁边一个人盯着她手里的耻毛说:外面这个姓周的小妮子的逼毛和腋毛都叫王大人拔光了卖了,我们一根也没捞上。三老爷把人都玩了几进几出,这毛就赏了小弟吧!胡老三尚未答话,另一个人插言:三老爷别舍不得,我出一两银子买。他话音未落,众人七嘴八舌吵了起来,不断有人加价,要买那撮带血的阴毛,最后加到十两,无人肯让。萧雪韵看到此景,再也按捺不住,一按桌子站起身,柳、丁二人急忙将她扶住,萧雪韵长出一口气,咬了咬牙朝丁雪婕使个眼色,带着众人出了茶馆。丁雪婕会意,走到那群人背后大声说:众位不要争了,我家相公出一白两。说着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胡老三。胡老三见这飞来之财乐的合不拢嘴,忙不迭地将那毛发装入锦囊递了过去。丁雪婕接过锦囊头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萧雪韵出了茶馆,只觉头晕目眩,旁边的亲随赶忙抬来一顶早已备好的小轿,抬上她奔西王庄而去。进了金家大院,萧雪韵直奔密室,她将所有人都关在门外,伏在桌上放声痛哭。亲随的女兵们在门外急的团团转,个个泪流满面,唏嘘不已。忽然林雨琼带了一个衣衫褴缕、蓬头垢面的女孩来到门口,她略微犹豫了一下,喊了一声:王妃娘娘!拉起那女孩推门闯了进去。萧雪韵抬起哭红的眼睛,忽然她被雨琼身后的女孩吸引住了,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没等她说话,那女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王妃娘娘,我是苏蓉儿啊,梅帅…蓉儿有罪,没有保护好梅帅,蓉儿有罪啊…。萧雪韵见确是姊姊的亲随之一苏蓉儿,激动地快步上前,紧紧抓住她的两臂:快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姊姊到底怎么样了!苏蓉儿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我们随梅帅保护幼天王冲出天京,二十多天且战且走,女营姐妹只剩了不足百人。三天前梅帅和干王商议,要往江西去就遵王大军,不想在这城外被绿营包围,梅帅苦劝干王率天王府卫队护着幼天王潜出包围,她率女营剩余的姐妹将清兵吸引到城西的一座小山上。我们从中午苦撑到黄昏,姐妹们死伤过半,四周的清兵越聚越多,他们从四面八方一齐冲上山来。梅帅见到了最后关头,命我将辎重车上全部公私文书焚毁,要与清兵一死相拼。我刚把文书烧完,成群的清兵已经冲上了山头,所有能动的姐妹都与清兵扭打在一处,但清兵太多,姐妹们很快就淹没在清兵的人海里。我见一群清兵朝辎重车冲来,可身边找不到武器,我急中生智,钻进辎重车后面的一个暗箱里藏了起来。那暗箱上有个小孔可以看到前面的情形,我见那群清兵把辎重车翻了个底朝天,把所有的东西都抢走分了。我正为梅帅和其他姐妹担心,却听见一阵吵嚷,大群的清兵押着四十多个姐妹走过来,打头的是梅帅,她被两个清兵架着,杏儿姐、媚儿姐、妞儿都被俘了。有十几个姐妹伤很重,奄奄一息,路都走不动了,丧尽天良的清兵就把她们架到辎重车前的空地上,全都剥光了衣服,用长抢捅下身,用大刀割奶子,当场全都给杀了…。蓉儿说到这哭的喘不上气来,她缓了口气接着说:梅帅大骂他们没有人性,几个清兵把梅帅强按在地上,手脚都用绳子捆了,扔到辎重车上。其余二十几个姐妹也都被捆了起来,栓在马后面拉回城里。到了城里,他们把梅帅和姐妹们都拉到督府,一个姓刘的总兵和一个姓王的参将让人把梅帅架到偏院的刑房,说是要审问幼天王的去向。剩下的姐妹全被他们吊在院里,由姓刘的和姓王的发落。这两个畜生对姐妹们动手动脚,不但看脸蛋,有的还解开衣服捏奶子,最后挑了杏儿姐、媚儿姐共七个姐妹给拖到地牢去了,说是要慢慢享用。其余的十几个姐妹大多有伤,姓刘的和姓王的各挑了一个漂亮的带回房里,剩下的当场就分给各营的清兵给糟蹋了。督府卫队分了两个姐妹,还有先被拉回房里的两个姐妹,当场就被他们扒光了衣服糟蹋了。扒下来的衣服就仍在辎重车上,四个姐妹哭天喊地,可哪里是这帮畜生的对手,整整给糟蹋了一天一夜。后来他们把辎重车拉到后院,我听见偏院也传来叫声,叫的可惨了,不知这帮遭天杀的给梅帅用了什么毒刑。我在车上藏到半夜,又冷又饿,就偷偷爬了出来。督府院里看的可严了,偏院周围和地牢口都有好多清兵看着。我后来发现后墙上有个狗洞,就钻了出来。我出来后一直在这附近转,想聚几个走散的姐妹一齐去救梅帅,可转了两天也没有见到一个姐妹。昨天听说天杀的们把梅帅绑出来游街了,我就远远的跟着。跟到城门,守城的兵不让我进去,我就在城门洞守着,不想碰见了雨琼姐,虽然她换了男装,可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看见她我就知道肯定是娘娘到了,那梅帅就有救了。娘娘,你们去救梅帅,一定带上蓉儿,就是下油锅我也去!
萧雪韵听到此处已是心如刀绞,但她仍冷静地问蓉儿:你亲眼看到杏儿她们几个被清妖关进地牢了?蓉儿肯定地点点头。这时杜梦瑶走上前来悄声对萧雪韵说:金员外的侄子回来了,说是地牢里没有杏儿,昨天他们从地牢里提过三个人。蓉儿闻言急的面红耳赤:我绝对不会看错,杏儿姐肯定被拉到地牢去了。那个姓刘的老家伙当时还一手摸着杏儿姐的脸、一手捏着她的胸口说:这有个小萧梅韵,就是奶子小点。萧雪韵心中升起一个巨大的疑团,她伸手拿过丁雪婕捧着的锦盒,轻轻打开,看到里面躺着的一撮卷曲的综色带血耻毛,她的心又是一阵发紧。胡老三亲口说这耻毛是从姊姊身上揪下来的,她几乎可以肯定这耻毛是姊姊的,因为和她自己的一模一样。杏儿的耻毛那次侍浴更衣她见了,又黑又直,记得当时她还想:这妮子,毛怎么长的这么张牙舞爪。被胡家父子奸淫的肯定是姊姊,她亲眼在校场台上见的,右乳上的痣杏儿没有。特别是姊姊怀孕一节,只有极少的人知道,从胡老三嘴里说出来,说明姊姊确实落在了他们手里。可杏儿哪去了?她相信蓉儿不会撒谎,也不会看错,朝夕相处的姐妹,这是不可能的。杏儿到底在哪?她不在地窖,也没有陪绑游街,难道在哪个清妖的房里正被慢慢享用?以前的疑团也都浮上心头,莫非这里有什么阴谋?她想了想对杜梦瑶说:还得让金员外的侄子辛苦一趟,打听一下杏儿的确切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杜梦瑶面有难色地说:那后生说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了钱才打听出这些消息,刘总兵的亲兵已经在怀疑他了,问他为什么一再打听杏儿的消息,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了。萧雪韵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此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苏蓉儿这时抬起头来,下了莫大的决心对萧雪韵说:请王妃娘娘让蓉儿去试试,一定能说服那后生。萧雪韵看看她涨红的脸,怜爱地点点头。杜梦瑶带蓉儿去洗浴、更衣、梳妆,萧雪韵对柳、丁、林等人说出了自己的决心:看来救姊姊最好的时机就是校场劫人。他们每个时辰把姊姊带出来一次,只有几个人跟着,不足为虑。可虑的是校场周围警戒的卫队,大约有二百人。我们全部的力量也是二百来人,基本势均力敌。如选在半夜时分,清兵人困马乏,我们打他个措手不及,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就把人救走了。接着她给所有人都分配了任务,大家分头准备去了。
外院的西厢房里,金员外的侄子正躺在炕上发愣,这两天他看见了太多的事,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俘在大兵手里被揉搓成残花败柳,连萧梅韵这样可望而不可及的倾城倾国之色也被剥了光猪,在严刑之下哭喊呼嚎。那一个个白生生的裸女在他眼前晃动,可惜他在府衙只是个小跑腿的,只能看着大兵们在漂亮的女俘身上上上下下,自己连边也沾不上。想着想着他有点无法自制了。他正想入非非,忽然有人轻轻地敲门,刚刚坐起来,见一个女子推门进来。那女子二八年纪,生的端庄秀丽、齿白唇红,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脉脉含情;她穿一袭轻薄的长裙,款款而来如春风摆柳,胸前乳峰挺秀,两点若隐若现的红樱桃摄人心魄。他看着这女子呆在那里,似在梦中。那女子向他福了一福柔声道:金大哥不认得我了?我是梅帅帐下的苏蓉儿啊。那后生确实看这女子眼熟,但萧梅韵驻庄上时周围美女如云,他确实记不住名字。蓉儿睫毛低垂道:王妃娘娘说,金大哥探听消息立了大功,让我把谢礼给大哥送来。说着把手里的一盘银子递了过去。后生慌了,伸手去接银子,忙乱中头碰在窗棂上。蓉儿见状忙放下银子按他坐下,用细嫩的小手抚摸他的痛处。那挺秀的乳峰此时就在他的眼前,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身体,软软的,散发着少女特有的馨香。他把持不住了,一把抓住那双冰凉的小手就往怀里拉。没想到那软软的身子竟乖乖地倒在了他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姑娘高耸的双峰紧贴在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和随着抽泣而来的阵阵冲击。他在府衙里亲眼看见卫队的大兵奸淫女俘时将她们白嫩的乳房抓在手里玩弄,当时看的脸红心跳;他也见过萧梅韵那对伤痕累累、鲜血淋淋的乳房,听卫队的熟人说,王大人在那奶头里插进去三四根竹签,可惜他无福摸上一摸。现在,一对活生生的奶子就贴在自己身上,他实在忍不住了,伸手轻轻地抚摸撩人的肉峰,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肉感远比他想象的要令人陶醉。蓉儿似乎对他的抚摸没有反应,仍在不停的哭泣,他胆子更大了,手悄悄地从蓉儿的领口伸进去,顺着白嫩细滑的皮肤向高耸的胸脯摸去。蓉儿这时忽然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路。他正不知如何是好,那温香软玉柔柔地滑到了地上,蓉儿跪倒在他脚下,双手搂住他的双腿,丰满的胸脯抵住他的小腿,哀哀地说道:蓉儿跟随梅帅多年,不料梅帅突遭大难,蓉儿仅以身免,如今王妃娘娘责蓉儿未能尽忠护主,命我三天内离营。我一个孤身女子,骤逢巨变,无依无靠,走投无路。如蒙大哥不弃,愿以身相许,与大哥共同远走高飞。如大哥视蓉儿为水性扬花的贱人,蓉儿索性今晚就去官府投案,与杏儿姐、媚儿姐一同陪梅帅去死。说到此处,蓉儿已哭成个泪人,那后生则是心乱如麻,愣在那里。蓉儿见他发愣,一把拉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胸膛,抓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赤裸裸的胸口上说:皇天可鉴,金大哥你摸摸我的心!那后生终于耐不住了,一使劲将蓉儿丰满的乳房攥了个满把,一边用力地揉着一边不停地说:我要你,我们一起走。蓉儿哭着扑倒在后生身上,赤裸的上身紧紧贴在他身上。后生紧紧楼住姑娘光滑的身子,一双大手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把她细细地摸了个遍。当摸到姑娘柔软的下腹时,他又开始想入非非了。他虽然还没有沾过女人,但这几天多次见到府衙的卫队奸淫女俘,他知道女人胯下有个肉洞会出水,男人的命根子插进去,女人会要死要活。现在一个水灵灵的女人就在自己怀里,她的肉洞伸手可及,他开始蠢蠢欲动了。他的大手一点点向下移动,越过圆圆的肚脐从姑娘小裤的下面钻了进去。姑娘好象没有发觉,仍搂着他嘤嘤地哭,他摸到了一片光滑的耻毛,脑子里立刻显现出被剥光衣服后捆在床上的女俘胯下那诱人的芳草地和那下面任人抽插的陶源仙洞。他的两个手指急不可耐地向下摸去,碰到两片温热柔软的嫩肉,他知道那后面就是肉洞,心砰砰乱跳,正要继续深入,一只小手隔着小裤抓住了他的手。蓉儿抬起哭红的大眼睛柔声问:金大哥,你探听什么消息王妃如此看重!后生道:梅帅营里的楚杏儿…-杏儿姐!蓉儿急切地打断了他-你打听到她的消息了?后生叹口气:难啊,都说她和梅帅一同被拿了,可府衙内哪里也没有。蓉儿闻言又呜呜地哭起来:我与杏儿姐从小就亲如同胞姐妹,又一同随侍梅帅,前日我亲眼见她被官兵抓住,府衙里怎会没她?一定是你没尽心找她,你带我进去,我一定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我连家也不能回了。我同她一同离家,你让我如何有脸见她父母啊!说着就要起身,后生一见急忙按住她说:你不能去,府衙里就是阴曹地府,女人进去哪有好出来的,你没见梅帅、周姑娘、陆姑娘…好,你容我细细地给你打听杏儿姑娘的下落,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话音刚落,抓着他的小手松开了,小裤也松开了,姑娘身子向上轻轻一耸,他的手指滑入了两片肉缝中间,一股湿润的蜜汁沾满了手指,他兴奋地一手搂紧姑娘的裸体,一手在她的肉缝上来回地揉着、搓着,下身那话儿已是涨的发疼,手指情不自禁地向深处探去。姑娘的身子向后退了退,使他的手指只能在阴唇之间揉搓,仰起妩媚的粉脸娇羞地说:我的身子是你的了,不争这一时,待我们离开这凶险之地,找个清净之处,我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让你弄个够。说完红着脸钻进后生怀里。后生只好耐着性子又捏住肉缝和奶子揉搓起来,姑娘娇声连连,不多时小裤都被湮透了。姑娘红着脸推了推仍沉迷在享受中的后生说:你看我这样还怎么见人,天已经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也得回王妃那复命了,今夜二更天我还来这里听杏儿姐的消息。后生恋恋不舍地从蓉儿温热的身上抽回手,看着她整好衣衫,款款而去了。
蓉儿回屋略微整理了一下,忙去向萧雪韵复命。萧雪韵听说金家侄儿答应全力打探杏儿的消息,满意地点点头。她扫了一眼蓉儿轻薄的衣衫和红红的眼圈,急切地问:你把身子给他了?蓉儿摇摇头,决绝地说:我的身子要留着救梅帅用!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旁边的几个女兵都陪着垂泪,萧雪韵的眼圈也红了,她抱住蓉儿的肩头动情地叫了一声:好妹妹!夜劫刑场的准备都作好了,队伍已分头进入了预定位置,北门的守卫也已买通,但萧雪韵坚持要等杏儿的消息。夜深了,外面传来打更的梆子声,苏蓉儿坐立不安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忽然院门轻轻地响了一下,蓉儿赶紧向外院走去。西厢房门口一个男人站在紧张地那里东张西望,蓉儿看清是金家侄子,过去拉起他的手,两人一同进了屋。一进屋,那后生的手就急切地伸向了姑娘的胸口,蓉儿也不拦他,任他把手伸进自己的领口抓住乳房动情地揉。那后生兴奋地对蓉儿说:楚杏儿的消息打听到了。她确实也被抓住了,先关在地牢里,昨天湘军的程大人到后第一个提的她。我在卫队的一个兄弟亲眼见了,说那姑娘长的可象梅帅,程大人见梅帅浑身都打烂了,刘大人出主意提了楚姑娘出来给程大人弄。程大人给楚姑娘破了身,吊在房梁上弄的,后来刘大人、王大人都上了手,姑娘流了好多血,疼的乱叫,但还是挺过来了。后来跟程大人来的一个什么万香楼的湖南老鸨说死说活要买楚姑娘的身子,给了不少钱,刘大人看程大人的面子,也就点头把楚姑娘给卖了。那老鸨连夜启程把楚姑娘带回湖南去了,我那兄弟亲眼看见的,说楚姑娘光着身子给捆的象粽子一样,嘴也堵了,装在一个大木箱里用车拉走的。蓉儿听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任那双大手揉搓着自己的乳房,象是全无感觉。杏儿终于有了下落,但她的归宿是在妓院里让男人随意玩弄,女兵一旦被俘象这样先奸后卖已是很好的归宿了。她定了定神,推开金家后生的手,掩上衣襟回头就走。后生急忙拉住她:我们什么时候走?蓉儿一愣,对他说:你先收拾一下东西,我现在还要给王妃值夜,一完事就来找你。我们走也不在今天,我还想再好好准备准备。说完给了他一个温婉的笑转身走了。苏蓉儿回到里院向萧雪韵报告了楚杏儿的情况,萧雪韵静静地想了一会,心头的疑云渐渐散去,对周围的人说:走,进城!
她们一行进到城里,校场上已没有了白天的热闹,场子上只剩了二百来人,一大半是自己人。台上周若漪的剐刑已到了最后,从台子上摆的刀子看已经换了五个刽子手。周若漪的四肢、屁股、肚腹和后背都被割的见了白骨,血淋淋地挂在那还在喘气。全身只剩了一张惨白的脸和一对丰满的乳房,雪白的肉体与森森的白骨构成一幅令人惨不忍睹的画面。刽子手细细地割完了姑娘腋窝上最后的一点肉,看了一眼出气多进气少的扭曲了的脸,两个手指捏住了姑娘的奶头。他用力一搓,从奶头中拔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钢针,然后一手提起奶头,一手举起利刀。噗地一声,血花四溅,刀尖扎进乳房根部的肉里。只见刀身一旋,姑娘全身剧烈地动了几下,一个完整的乳房已经被活生生割了下来提在刽子手的手里了,姑娘胸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窟隆。刽子手将割下的乳房放在盘子里,毫无人性地又抓起了另一个乳房。姑娘似乎知道自己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在刀子捅进乳房的一刹,那用最后的力气哀嚎了一声,当刽子手手起刀落,乳房被割下来的同时,一股鲜血从姑娘嘴里喷出,她的头无力地垂下,终于熬完了这漫长的地狱之路。台下的萧雪韵和太平军见清兵如此兽性地残杀自己的姐妹,早已义愤填膺,但子时马上就到,为了救梅帅,只好强压怒火,耐心等待。台上的众刀斧手已开始收拾周若漪的尸身,他们把她的头割了下来摆在一个盘子里和先前的两个盘子一起端进去领赏去了。萧雪韵发现周围警戒的马队也在向府衙里撤,心里一动,周围围观的小混混们已经开始叫起来:女长毛怎么还不抬出来示众?老爷们在里面玩的尽兴,也让我们饱饱眼福!校场上的叫声越来越高,在寂静的夜空显的非常刺耳。萧雪韵安排的几十个人混在围观的人群里已把住了府门,就等萧梅韵一被抬出来马上动手抢人,同时将府门封住,后面接应的人马和轿子也已严阵以待。外面的人叫了半天里面才有了一点动静,大门开处,太平军正要一拥而上,却见出来一群衣着光鲜的纨绔子弟,兴奋地一面嚷着过瘾一面叫过校场上等着接的人骑上马走了。后面出来一个老书吏,打着灯笼,睡意未退,他身后一个大汉,光着膀子披件上衣,一面打着呵欠一面系着裤带,正是王伦;他四周簇拥着十几个亲兵,却没见萧梅韵的影子。王伦睡眼惺松地对吵闹的人群道:不要吵,白天你们还没看够?现在女长毛萧梅韵正忙着伺候老爷们,没功夫出来见你们。要看明天天亮以后再看吧!说完咣地关上大门,校场上一片沉寂,可以清楚地听见院里飘出女人连续不断令人心碎的哀嚎。萧雪韵心里咯噔一下象坠入无底深渊,林雨琼、柳云楠等人一听急了,拔出兵器就要攻门。萧雪韵心里一阵刺痛,低声喝住了她们,她心里很清楚,府衙里住的兵比她的人多几倍,不等打开府门,城外的湘军和绿营就会围上来,那时不但救不了姊姊,连手下这些兄弟姐妹也都要搭进去。她咬咬牙,强压心头怒火,果断地命令丁雪婕传令全队回城外待命。
萧雪韵带着几十个亲随回到金家大院,人人都垂头丧气,有的女兵还呜呜地哭出声来。进屋坐定,柳、丁、林、杜等人纷纷要求:明天天明梅帅还要游街,我们就去劫了刑车吧!再晚就来不及了!萧雪韵压抑住沮丧的心情沉吟道:明天应是游城西,这边是一马平川,既无山又无河,现在庄稼也都倒了,如何能既把姊姊抢出来,又能撤出去?她吩咐:马上派人去侦察,明天除非游街的官兵不超过二百,周围警戒不超过千人才可动手,否则谁也不准轻举妄动。其实,萧雪韵心里最大的疑团是,程秉章为何不把姊姊带走却在这里如此张扬地游街,好象是有意张扬,要让什么人知道。难道他已知道自己就在近前?不可能,自己这些天一直默默地带人寻找姊姊,根本没有和清兵交手。但不管怎样,绝不能往清兵的陷井里跳。可姊姊怎么才能救出来呢?她冥思苦想,一个念头突然跳入她的脑海,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也许正是最易成功的,看来只有兵行险着了。想到这里她吩咐所有人都下去休息,只留下了苏蓉儿。等人都散尽,萧雪韵看着蓉儿红红的双眼缓缓地说:蓉儿,有件十分要紧的事要你去做。苏蓉儿噗通跪倒哭道:蓉儿未能尽责照顾好梅帅,罪无可恕,王妃娘娘有事只管吩咐,只要能救梅帅,下油锅蓉儿也去。萧雪韵长叹一口气道:你也不要过分自责,当时你就是在姊姊身边也不过多一个人被掳,如今连个报信的都没有了。现在这件事倒不是下油锅,但未必比下油锅容易。她盯着蓉儿的眼睛道:我要知道明天排队到督府奸淫姊姊的人都是谁,排队的顺序、时间,情况越详细越好。这件事只有请金员外的侄子去做,只有你能让他心甘情愿、尽心尽力。蓉儿脸一红道:娘娘信的过我,我一定办到。可娘娘为何要知道这些呢?难道……萧雪韵咬咬牙,重重地点点头:对,虎口拔牙!苏蓉儿大惊:王妃娘娘……萧雪韵果决地挥手打断她:你什么都不必说,去办吧!
苏蓉儿心事重重地走到外院,见西厢房已经熄了灯。走到窗下细听,有粗重的呼吸声,不知金家侄子是否睡着了,她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敲了一下窗。里面立刻有人低声问:谁?蓉儿心里猛跳:他在等这自己。她一咬牙,柔声答道:是我!话音未落,门已无声地打开,一只大手伸出来把她拉进屋里。她人刚进屋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原来金家侄子合衣而卧,大睁双眼在等着她。她压抑着怦怦直跳的心娇嗔道:你要勒死我呀?后生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手臂松了一点。她挣脱他的手臂坐到他对面问:东西收拾好了?后生说:没什么好收拾的,王妃赏的金银带上就行了。蓉儿叹口气道:这点两银子够什么用?我这里有姐妹们帮的一些首饰,可也没有多少。我们出去要白手起家,这一点怎么够?难道你带我去讨饭?后生急了:那怎么办?蓉儿抓住他的一条臂膀搂在胸前媚声道:看你愿不愿帮我!后生闷声道:我能干什么?蓉儿用柔软的乳峰蹭着后生的胳膊柔声说:王妃娘娘恨死了欺负梅帅的那帮畜生,她发了话,只要有人告诉她明天谁要去督府奸淫梅帅,谁排前、谁排后,什么时辰带什么人去,她就赏这人千金。金子就在她屋里放着。后生浑身一哆嗦道:这可太难了,这些事只有府衙的老师爷知道,他那嘴比葫芦还严。再说,打听这事是满门抄斩的罪!蓉儿闻言头一低,眼泪巴嗒巴嗒落下来,嘤嘤地哭出声来。后生被他哭的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却见蓉儿缓缓起身,一个一个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然后轻舒玉臂,上衣无声地掉落在地上。一股温热的体香包围了后生,黑暗中一双丰满的乳峰若隐若现。后生愣了一下伸手就去抓姑娘,却被一双小手挡住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双冰凉的小手伸向了他的衣襟,从上到下挨个解开了他的扣子。他的上衣也被脱掉了,他兴奋的一把搂住了姑娘,两个年轻、光裸的上身紧紧贴在了一起。后生喘着粗气,拼命体验着紧贴胸前的那对富有弹性的肉峰的柔软和温暖。姑娘的小手却没有停下来,摸摸索索地解开了后生的裤带,他还没回过神来,裤子已经脱落到地下了。蓉儿一回手,把自己的裤子也解了下来,两个年轻人只穿一条小裤搂在了一处。后生搂着蓉儿的裸体躺到床上,腾出一只手向她小裤内摸去,不料蓉儿手一抬将自己的小裤脱掉,一丝不挂地贴在了他的身上。后生兴奋难抑,一只大手顺着姑娘的小腹插进了两条大腿之间,摸到了那两片令人销魂的嫩肉。这次肉缝里还没有什么水,他不停地摩挲着,手指渐渐地插进了温暖的肉缝;姑娘的身子向上一挺,一双雪白的奶子挺到了他的眼前,他顺势把脸埋在两团温暖柔软的肉峰之间来回蹭着。姑娘在上下同时摩擦下开始娇羞地呻吟起来,那声音让他的心彻底地软了。忽然,一只小手伸进了他的小裤,冰凉的五指抓住了他火烫膨胀的阳具,他浑身一抖,那东西又胀了一圈。姑娘羞怯的说:好大呀,这不要把人插死了!后生低声道:我见王大人的家伙比我这大的多,插梅帅时我偷偷看了,插一下叫一声,惨极了,可也没插死。听说程大人的还要大,不过人说只要女人情愿,洞里有水出来就不会疼。姑娘嗔道:你倒知道的多,不许你提那可恶的王伦!说着鼓励似的把他的小裤也脱了下来。两人都脱光了,象两条蛇一样绞在一起,后生的头已不埋在姑娘的乳峰中了,他抬起头不顾一切地叼住了姑娘的一个奶头,吱吱地吮了起来。蓉儿被他吮的挺不住了,哼哼地叫了起来,下面的水也源源不断地出来了。后生弄的兴起,将一条腿插在姑娘两腿之间,抽出在肉缝中沾满了蜜汁的手指,阳具顶住了姑娘的下阴。姑娘的小手再次攥住了发烫的阳具,娇羞地说:现在不能进,日后再给你。后生急的满头大汗,也不管姑娘说什么,将阳具抵住肉缝就往里顶。姑娘叹口气,将肉棒顺过来夹在两片阴唇中间,后生不管三七二时一就拼命抽插起来。肉棒与阴唇激烈地摩擦,蜜汁涂满了肉棒,姑娘夹紧了大腿不让肉棒竖起来,肉棒被火热湿润的阴唇夹着来回摩擦了几十次,终于达到了高潮,猛地跳动了几下,一股浓浓的精液冲了出来,蓉儿两腿一热,胯下顿时一片狼藉。后生搂着姑娘温暖的裸体喘息,蓉儿抓起他的手伸到自己腿间摸了一把嗔道:看你干的好事!后生不好意思地憨笑,低声说:小宝贝,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为你我什么都干。你等着,我一定把你要的人名查出来。
第二天的游街日上三杆才开始。早上一直到辰时最后一拨寻欢的人才离开淫虐房,由于夜里取消了上校场亮相,楚杏儿和陆媚儿几乎是毫不停歇地被男人插来插去,十个时辰六十个男人变足了花样的淫虐使两个姑娘觉得自己死过了几回。早上被人拖出房间时,两人的腿都已合不拢,无法自制地大大岔开着,露出红肿发紫的阴部;嘴上的肌肉也被肉棒无数次的野蛮插入撑的失去了弹性,无力的大张着,嘴角挂满白浊的精液和口水。她们被从房里直接架上了囚车,在清兵把她们捆在囚车上、枷在囚笼里的时候,她们心胆俱裂地看到正房门前的一张案子上并排放着三个盘子,盘子里触目惊心地摆着血淋淋的肉块。第一个盘子里是一个人头,那是她们的姐妹周若漪,扭曲变形的脸记录了她死前所受的煎熬;第二个盘子里是两个大馒头样的肉团,可以看出来是女人身上割下来的奶子;第三个盘子里是几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肉块,那就是周若漪身上割下来的紫红的阴唇、撕成两瓣的阴户、完整的菊门和剖开的子宫,还有一快巴掌大小的肉,上面烙着女营的印记。看到这些东西,她们几乎要昏死过去,尤其是陆媚儿,自从下了囚车就没有了周若漪的消息,现在看到这些,可以想象她是怎样被虐杀的,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所受的侮辱,为亲密的朋友痛哭失声。两个女俘被绑在囚车上不由自主地大敞着腿,将受尽折磨已失了原形的耻部亮给所有人看,游过了城西的村村镇镇。今天游街的时间很短,只有两个时辰,而且始终有数千人的马队在周围警戒。程秉章小心翼翼地不给萧雪韵劫囚车的机会,因为他明白,一旦野战肯定会拼的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无法活捉萧雪韵。他相信自己作的戏肯定会把萧雪韵诱来,他要让她自己走进设计好的陷井。囚车回到校场时还没到正午,楚杏儿被独自带进淫虐房,一伙早等在院子里的人涌了进去;陆媚儿则被留在外面、拉上了行刑台。台下的观众立刻喧闹起来,当王伦拨弄着女俘饱受蹂躏的裸体眉飞色舞地宣布今天对她行凌迟之刑时,媚儿的心战栗了。她眼前浮现出早上看到的血淋淋的景象,马上她身上的一切都要被一点点活活地割下来。她惊恐地看到旁边摆着的六把寒光闪闪的牛耳尖刀和三个白生生的盘子,明天早上那盘子里将摆满自己的奶子、阴户、肛门、子宫,还有屁股上烙着女营烙印的嫩肉。但更让媚儿战栗的事发生了,王伦对台下狂热的人群宣布对她也要先奸后剐,和周若漪一样就在台上任人公开奸淫两个时辰。这时督府墙内已传来女人悲惨的哭叫,台下的人情绪高涨起来。王伦别出心裁地拿出一副粗重的乳枷,三块木板打开固定在媚儿胸前,捏住已变成紫红色的奶头从缝隙中拽了出来,镶着铁齿的夹板从两边咬住了两个经受了几十个男人反复蹂躏的柔嫩的乳房。四只粗壮的胳膊拉住两边的绳索用力勒紧,两边的夹板向中间挤去,三块夹板间的缝隙越来越小,原先玉笋状的奶子变成两个圆球,颜色由白变红,墨绿色血管蚯蚓一样暴凸出来,姑娘疼得不顾一切地惨叫起来:啊…呀……。四个刀斧手拼尽全力才压住了死命挣扎的女俘,他们把她按在周若漪用过的矮台子上,脸朝台下,劈开两腿。上来一个形容凶恶的大汉,只隔了一块小布帘,毫无顾忌地将粗大的肉棒插入了已肿的象小馒头一样高的肉缝。-不……不啊……女俘的惨叫响彻校场的天空。
当楚杏儿和陆媚儿在督府内外同时再次陷入淫虐的深渊的时候,萧雪韵带人情绪低沉地回到金家大院,匆匆结束的游街果真象萧雪韵预料的那样无机可乘,看来只有铤而走险了。这时苏蓉儿快步从前院走来,萧雪韵见她急冲冲的样子,示意她跟自己进屋。进到屋里紧闭上门,蓉儿掏出两页写满字的纸,萧雪韵仔细一看,激动的手直发抖。原来金家侄子竟把名单全部抄了来,上面从今天午时到明天巳时人名排的密密麻麻,萧雪韵看过心如刀绞,刘耀祖和程秉章对姊姊毒辣至极,明天的游街都取消了,让这些臭男人把姊姊侮辱到最后一刻。显然最后一拨人离开的时间明天午时就是开刀凌迟的时间,到时候难免又有一场当众奸淫的羞辱。她再也坐不住了,命蓉儿将柳、林、丁、杜四人都叫了进来,同时又差人将金员外也请了来。待人都到齐,萧雪韵面色凝重地说:姊姊落入清妖之手已经数日,受尽折磨侮辱,已危在旦夕。几日来我们想尽办法,但清妖戒备极严,无从下手,看来只有出奇制胜。清妖纠合一批无耻之徒到府衙轮流羞辱姊姊,这批人鱼鳖混杂,他们很难控制,所以想出一人作保的办法,我们就利用这个空子趁夜混进督府,抢出姊姊。听了萧雪韵的话,金员外面露惊恐之色,连连摆手:王妃,孤注一掷,万万不可呀!柳云楠等却一起站了起来道:娘娘,您放心,我们四人一起去,一定把梅帅救出来!萧雪韵摇摇头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必须一击成功,我岂能隔岸观火。众女兵闻言大惊,齐齐地跪下道:娘娘贵体欠安,不可……-都不必说了-萧雪韵红着眼圈打断众人道-姊姊在地狱中饱受煎熬,我这些微不适何足挂齿。说完也不管别人,拿过那两页纸怜爱地看一眼蓉儿道:这是蓉儿千辛万苦弄来的那群禽兽的名单,我们看看从哪里下手。众女兵一看,个个面红耳赤,咬牙切齿,金员外则连连摇头,叹惜不止。这名单按时辰排列,每个时辰六个人,今晚亥时以前已经排满,子时以后也已大致排好。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子时,那里只列了三个人名,为首的是钱守仁,远近闻名的富翁,开着两家钱庄和数家米店、布店。林雨琼首先开言道:看来子时最好,一则那时夜已深,清妖人困马乏,容易下手,二则看来钱掌柜还没有找齐人,我们多给他钱,把他带的这两个人挤走,利用他混进去比较容易。金员外却摇头道:你看他只列了两人,可要挤走这两人谈何容易。钱掌柜是远近闻名的色中饿狼、猎艳高手,但他一不逛窑子,二不养班子,老婆也只有一妻一妾。他专一在乡下穷人家物色十三、四岁的标致女孩,买回家中作丫鬟。他买回的丫鬟都要一一亲手调理,从端茶倒水到更衣入侍,无一不精,然后亲自给丫鬟破身,纳入房中。他家中养了十几个丫鬟,不仅个个标致妖娆,而且人人精于伺候男人,听说他房里的丫鬟不论白天黑夜都是从不穿衣服的。奇的是他家的丫鬟从来没有误种孽种的,也不知是有什么祖传秘方。而且他家丫鬟不论多么得宠,二十岁之前肯定卖出家门,再买小的补进来。这些年来他家出来的丫鬟也有几十个了,竟然十分抢手,听说伺候男人的功夫无人能及,而且无论你怎么弄她,头一年绝不会怀孕,是为一奇。钱掌柜有几个把兄弟,都是色中同党,一同换着法子调理女人的,他要带的这两位就是,要挤走他俩,怕不是钱能办到的。而且他有的是色中同好,不会让另外三个位子空着的。金员外一席话说的众人都皱起了眉头,萧雪韵也不安地踱起步来。正当大家焦急万分之际,苏蓉儿跨上一步跪在萧雪韵面前道:王妃娘娘不必担忧,蓉儿愿舍身救主,定叫钱掌柜恭恭敬敬引我们的人进府衙。萧雪韵一把拉起蓉儿动情地说:蓉儿,就苦了你了。蓉儿脸一红决绝地说:蓉儿说过,我的身子要留着救梅帅时用,只要能救梅帅,蓉儿万死不辞。萧雪韵红着眼圈点点头,看了眼大家说:我们马上去钱府,还要烦金老伯引见,到那里大家见机行事,给蓉儿创造机会。晚上钱掌柜带我们离开后,蓉儿马上设法离开钱府,到南面与我们会合或直接去江西找遵王。她吩咐完,各人分头准备,蓉儿去梳妆更衣,其余女兵全换了男装。随后由金员外引路,带人抬上礼品奔钱府而去。
到了钱府,金员外的家人叫开了门,钱掌柜迎了出来,见是平常极少来往的金员外,而且还带着一大群年轻后生,甚是诧异。金员外坐定后对钱掌柜说:这几个后生是我外甥,我老姐姐嫁在安徽,去年遭了兵灾,姐夫死于长毛萧梅韵之手,姐姐要这几个孩子发誓报这血仇。前日姐姐得信说是萧梅韵在我们这里被官府拿了,遂命他们兄弟五人来投我,定要报杀父之仇。他们兄弟到此后听说官府已将萧梅韵投入独室供众乡绅消恨,一定要去。可我到官府打听说是已然排满,后经人指点说找钱老爷您还有法可想,我们只好登门讨扰,请钱兄一定成全。钱掌柜捻着胡须笑吟吟地答道:谁给老兄出的主意?我是在官府挂了号,排在今日子时,但那是几位盟兄公推我去的,只是因为官府要有产业的人出头作保。如今挂号的价码已不是一千两,而是三千两了,官府限制每次只能进六人,这五位小兄弟我实在带不进去。丁雪婕见钱掌柜一开口就把话封死,忙接口道:我们与萧梅韵有杀父深仇,万事孝为先,此仇不报我兄弟如何立身于世,万请钱老伯成全。银钱上绝不让老伯破费,家母亲手准备了一份厚礼,请老伯笑纳。说完对苏蓉儿使个眼色,蓉儿手捧礼单趋身向前。钱掌柜刚要推辞,忽闻一股香气飘飘而来,抬头一看,见是一个二八年纪的姑娘来到自己近前。只见她齿白唇红,云鬓如丝,穿一身轻飘飘的薄丝衣裙,嫩葱般的尖尖十指捧着一张大红的礼单,站在那里亭亭玉立、楚楚动人。钱掌柜看的呆了,忙不迭地上下打量这姑娘,嘴里不知所云地念叨着:好…好…。萧雪韵见火候到了,忙抱拳对钱掌柜说:此事确实难为钱老伯,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先将礼物放下,请钱老伯细细斟酌安排。这丫头是我们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名唤玉洁,所有礼物都是她帮家母打点的,就让她留下给钱老伯一一说明。我们回舅舅府中静候钱老伯回音。说完深深一揖,留下摆了一地的大笼小箱和苏蓉儿,带着众人随金员外告辞而出。
钱掌柜还没从苏蓉儿身上回过神来,见金员外等人已告辞走了,起身虚送了送,一回头见蓉儿水葱似地站在自己面前,立刻两眼放光,挥手示意家人全部退出,关严了屋门。蓉儿见钱掌柜关门,脸微微一红,轻启朱唇柔声道:这些礼物都是我们老夫人亲自选的,她说,谁帮我们报仇一定要重谢。这个大木箱里是两万两足色纹银,请老爷过目。说着弯腰打开了箱盖。钱掌柜哪有心思看东西,两眼忙着在蓉儿身上打量,见她上身穿一件敞身的小袄,两段白藕似的臂膀若隐若现,心中不禁按捺不住。见蓉儿弯腰去开箱子,他上前一步,乘机抓住姑娘白嫩的胳膊说:玉洁姑娘不必说了,什么礼物比你还珍贵呀?姑娘的脸腾地红了,害羞地垂下头。钱掌柜看着姑娘的反应,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向姑娘半裸的肩膀,然后又顺着肩窝滑向了露出半截的酥胸,姑娘的身体明显地一颤。那只大手轻轻地在姑娘白嫩的皮肤上摩挲,姑娘深深地垂着头,一言不发。钱掌柜试探地问:玉洁姑娘不高兴吗?蓉儿摇摇头用柔媚的声音答道:少爷让我留在这,我就听老爷的差遣。只是玉洁从小跟在我们老夫人身边,从未伺候过老爷少爷,该做什么还请老爷多指教。钱掌柜听的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地说:好说,好说…说着手已不客气地伸进姑娘的上衣,按住了柔嫩的乳头。钱掌柜的手指老练地按揉着姑娘的乳头,眼睛紧盯着姑娘的反应,见姑娘并无厌恶之意,更加放肆起来,一手去解姑娘上衣的扣子,一手满把攥住了姑娘秀气的奶子捏弄了起来。不一会姑娘已是娇喘连连,身子软软的靠在钱掌柜身上,钱掌柜趁势把姑娘搂到怀里,坐到椅子上把玩起来。不多时,姑娘的前胸已差不多全部袒露出来,两只奶子在大手的抚摸下此起彼伏,粉红色的奶头也硬硬地挺立了起来,姑娘的脸埋在钱掌柜的怀里,小猫叫春似的不时发出低低的呻吟。钱掌柜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这时已轻轻解开了姑娘的裤带,贴着滑不留手的肚皮伸向冰凉柔软的小腹。下面的手很快越过了芳草地,到达了三角区的尽头,姑娘好象意识到了什么,紧紧夹住两条大腿。钱掌柜加快了柔弄奶子的节奏,嘴也凑上来叼住了一只硬挺的奶头,吱吱地吮了起来,姑娘显然受不住了,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浪,腿也夹不紧了。钱掌柜乘机将手插入姑娘两腿之间,将将摸到柔嫩火热的肉芽之际,怀中的身体忽然硬挺了起来,娇喘也停止了,蓉儿抬起头来垂泪正色道:主人让玉洁伺候老爷,老爷之命玉洁无有不从,但玉洁有主命在身,绝不敢忘,请老爷务必答应领我们少爷入官府,玉洁也算不负老夫人养育一场。钱掌柜闻言一愣,随即连连点头,嘴里含着姑娘奶头口齿不清地答道:好说,好说!姑娘的身子一下又软了下来,已经伸进大腿根的手指趁势贴上了姑娘的下阴,一根粗大的手指分开柔嫩的阴唇向紧窄的肉缝里面摸去。姑娘浑身一震,带着哭音低声道:玉洁跟随我家老夫人多年,还是完璧之身,请老爷手下留情。钱老爷松开叼着姑娘奶头的嘴,看着她娇羞的面容阴坏的一笑,姑娘感觉下身一紧,一个指节已插进了肉缝,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啊,不要!那手指在肉缝里轻轻一旋又抽了出来,钱掌柜将闪着水光的手指举到蓉儿面前揶揄道:还说不要,看水都出来了!姑娘脸羞的通红,一把抓住那只大手贴在自己奶子上,脸埋到钱掌柜怀里娇嗔道:羞死人了!
钱掌柜见火候差不多了,一把抱起衣衫凌乱的蓉儿进到里屋,将她放到炕上,然后三下两下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蓉儿躺在炕上正不知如何是好,一只大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将一根滚烫的东西放在手心我紧,蓉儿侧脸一看,见钱掌柜全身赤裸,粗大的肉棒正握在自己手中。她惊叫一声,害羞地转过脸去,手却没有松开,任那大肉棒在自己手里不断膨胀。钱掌柜嘿嘿笑着俯身上来,轻轻剥掉姑娘身上所有的衣衫,将她赤条条在炕上摆平。姑娘不知所措地一手掩住前胸,一手仍紧握着肉棒,两腿微微发抖。钱掌柜抄起姑娘两腿,分开放在自己肩上,一手轻揉着已直立起来的两片阴唇,一手去扶自己的肉棒,姑娘却紧握不肯撒手。钱掌柜哭笑不得地问:你舍不得我的宝贝呀?蓉儿一听,象抓住一条蛇一样连忙松开了手。那粗大的肉棒立刻顶住了肉缝,一只大手抚摸着姑娘光洁的小腹和茂密的耻毛赞叹道:真是上品!姑娘的一只小手又慌忙回到胯间,扶住火烫的肉棒想抓又不敢抓。钱掌柜笑问:你怎么了?姑娘脸朝着一侧不敢看他,带着哭腔道:老爷,这么大,我怕!钱掌柜笑道:你怕什么?女人生来就是让男人操的。我这里的丫鬟进来最快也要调教半年才配让我破身,你才到就轮上了,这是爷看得起你!话音未落,龟头已顶入肉缝,一股淫水被挤了出来。姑娘受到强力入侵,紧张地两手抓住男人的手臂,下身微微发抖。钱掌柜不再犹豫,腰一用力,肉棒又进去一截,前方感觉到阻力。他微微一笑,轻轻点头,从旁边拿过一方洁白的绢帕垫在姑娘身下,也不管姑娘惊恐的叫声,有板有眼地在肉洞的浅处抽送起来。姑娘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指甲都抠进肉里,肉棒在下身的不断抽送让她渐渐生出一种空虚的感觉,屁股不由自主地开始应和男人的肉棒。忽然,男人肥重的身躯全部压了下来,粗硬的肉棒一下插入深处,姑娘感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疼的大叫起来。可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声,肉棒抽出大半、再重重地插入,然后越来越有力地快速抽插,她开始还觉的疼,很快就被扑天盖地般涌来的空虚感淹没了,嘴里的呻吟也变成了浪叫。肉棒的抽插好象永无休止,就在她觉得马上要崩溃的时候,火热的肉棒在阴道里猛地跳动几下,一股灼热的液体冲入她的身体,男人满足地趴在了她的身上。不一会,钱掌柜抽出了已软缩的肉棒,看着阳具上的斑斑处女红,他满意地笑了。蓉儿象死过一次,浑身酸痛,昏沉沉地瘫软在炕上,隐约觉得男人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过了不知多久,她听到钱掌柜招呼家人钱福,猛的一惊,想到自己还光着身子,她赶紧爬了起来,却发现钱掌柜已不在屋里,原来他已到了外屋。钱掌柜在外面吩咐钱福:去准备一个帖子,请金老爷的五个外甥今夜亥时三刻来府,一同去督府。蓉儿听到此处顿时泪如雨下,心中默念:梅帅,蓉儿将身赎罪了,您原谅蓉儿吧。到这时她才觉出下阴又胀又痛,分开腿一看,不觉面红耳赤:两片粉嫩的阴唇微微发肿,肉洞口也略见红肿,稍一活动下身就一阵刺痛,还有大量的白浊的液体在不停地从肉缝里流出来。她忽然发现身下的白帕,抽出一看,上面红斑点点,知是自己破身的证物,不禁悲从中来,呜呜地痛哭不止。
钱掌柜闻声转身进来,他已穿上了一身宽大的绸衣,见蓉儿泪流满面,忙哄她道:哭什么,女人都有这一天。过来,随我出来洗一洗。蓉儿见自己胯下已流的一蹋糊涂,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扶着他下了炕,软软地挪出门外。一到外屋,她吃了一惊,这里好象变成了澡堂子,一个巨大的木桶摆在屋子中央,正徐徐地冒着热气。旁边摆了两张卧榻,还有一应洗澡用具。更让她吃惊的是屋里还有两个女孩,竟是全裸着身体,走来走去在忙着准备。蓉儿一把抓住钱掌柜胳膊,不肯再往前走,钱掌柜却冲她一笑道:害什么羞,都是女人,她们是府里的丫鬟,在我房里丫鬟都不穿衣服的。蓉儿听罢惊的瞪大眼睛,却已被钱掌柜拉着来到木桶旁边。两个丫鬟见她全身赤裸倒并不以为怪,只是低声道:老爷,都准备好了。钱掌柜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就洗!蓉儿站在一旁羞的不敢抬头,忽觉有人捅了她一把,扭头一看却是一个丫鬟。那丫鬟冲她后面努努嘴,她回头一看,钱掌柜着叉着手笑吟吟地看着她。他猛然明白,这是让她伺候钱掌柜脱衣服。她强抑住乱跳不止的心,怯怯的上前轻轻解开男人衣服的纽扣,帮他把衣服褪下,露出肥胖的身躯;然后又给他褪下裤子,钱掌柜并未穿内裤,黝黑的阳具立刻露了出来,蓉儿羞的赶紧扭转了脸。她转身将衣裤放在身后的台子上,无意间瞥见台子上放着一个漆盘,盘里有一封大红的帖子,上面写着金员外的名字。她心里一阵狂跳,知道这就是她用身体换来的东西,同时她也意识到,她必须继续把这个老色鬼伺候好,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她赶紧转过身来,扶住钱掌柜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送他进了木桶。钱掌柜在木桶里坐下,两只小眼色迷迷地看着她,蓉儿被看的不好意思,忙低下了头。旁边的丫鬟这时又捅捅她道:快进去呀,老爷等你呢!姑娘闻言大惊,她得在别人注视下与这个老家伙同浴!但她别无选择,她看一眼躺在漆盘里的大红帖子,一咬牙,一步一步迈进桶里,虽然桶里的水很热,她还是浑身打了个寒战。木桶里水不多,只有尺把深,钱掌柜坐在一个木台上水还没到他的膝盖,他岔开两条肥胖的大腿,将丑陋的阳具露了出来。他示意蓉儿跪在他两腿之间,把她两只白嫩的小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蛋说:听说这两天萧梅韵在官府里用口舌之技迷倒了不少人,我算阅女无数,这一手也只在书上看过,今天你来给老夫试试!蓉儿心中一紧,怯生生地低声道:老爷,玉洁年幼无知,请老爷恩典。钱掌柜哈哈一笑道:不会没关系,我来教你。说着抓住她的一只手让她托起已变的软塌塌的阳具,指着阳具上的红白污渍道:看清楚,这都是你那小穴里的东西,用你的小舌头把它们舔回你肚子里去!蓉儿抬起头,楚楚可怜地叫了一声:老爷…我不…。钱掌柜不待她说完,不容抗拒地说:快点!蓉儿想想还躺在台子上的帖子,咽下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地伸出了粉嫩的舌头,往托在手心的阳具上舔了下去。一股腥臊之气直冲口腔,舌头上又咸又腥,她几乎吐出来。钱掌柜肥胖的身躯微微一震,马上舒服的哼出声来,连声说:就这样…就这样…快舔!蓉儿含着眼泪把腥臭的阳具舔了个遍,她惊惧地发现那软软的肉虫在自己舌下起了惊人的变化,不大功夫长大了数倍,变得又粗又长,象一门大炮一样挺立在自己小小的手上,她不敢相信刚才就是这么粗大的肉棒插进了自己的身体。她不敢看,也不敢停,机械地舔着,全未发现肉棒顶端已流出粘液。钱掌柜拍拍她的脸说:好了,不要舔了…她如逢赦令般地停了下来,可老家伙的下半句话却把她吓的半死:把它含在嘴里!她用两手捧着巨大的肉棒,带着哭音哀求:老爷…这…太大…玉洁含不住!钱掌柜假装生气地说:怎么含不住,萧梅韵的嘴不比你大,怎么能含?说着把肉棒顶在姑娘的唇边。蓉儿听他提起梅帅心中一震,嘴不由自主地张开,大肉棒趁虚而入,一下捅到了她的喉咙口。姑娘被噎的直翻白眼,只好用力含住肉棒吞吐起来。钱掌柜一边动一边大叫痛快,不多时就在姑娘嘴里泄了。蓉儿被咸腥的浓液呛的直咳嗽,可也不敢吐出来,忍着恶心将男人的浓精都咽下肚去。
钱掌柜从蓉儿口中抽出肉棒,姑娘刚松一口气,老家伙双手插到她腋下向上一提,让她骑在自己腿上,他将仍然硬挺的肉棒放到姑娘胯下,但并不插入,只让它横担在两片阴唇之间,然后自己也跪在水中,让姑娘夹紧腿,姑娘就象骑在了肉棒上。他吩咐外面的丫鬟加水,热水劈头盖脸浇了下来,姑娘两腿夹着肉棒,身体紧贴着老家伙臃肿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水很快到了腰际,钱掌柜命蓉儿搂住他的身体,用自己柔软的肉体给他搓身。蓉儿羞的满面通红,可又不敢不从,只好夹着肉棒,用自己柔嫩的小腹和奶子摩擦老家伙长着黑毛的身体。擦着擦着,蓉儿觉得夹着的肉棒又胀起来了,她害怕极了,不知下面要发生什么。老家伙起身又坐了回去,仍拉她骑在腿上,粗大的肉棒正顶住穴口,姑娘吓的要哭了。钱掌柜却拿起一块胰子在姑娘身上抹了起来,姑娘忙伸手道:老爷,我来吧。老家伙并不答话,只是抹的更加起劲,尤其是姑娘的奶子、小腹和耻齿毛处抹的一片雪白,还特意掰开姑娘两条大腿,在肉缝和菊门之间抹了十几个来回。他看看姑娘身上已涂满了皂液,仍用肉棒顶住姑娘滑溜溜的穴口,两手搂住姑娘的屁股向里用力一拉,肉棒噗地插进了肉缝。姑娘吃了一惊,可不敢反抗,肉棒已捅到了底,她就象插在肉棒上一样,轻轻一动就有一股难以抗拒的战栗感觉传遍全身。老家伙忽然抱着她滑溜溜的身体站了起来,姑娘脚够不着地,只能在台板上借点力,全身大部分的重量都集中在插入身体的肉棒上,她一动也不敢动。老家伙这时却命令她把自己身上的皂液涂到他身上。姑娘试着动了一下,立刻被下身传来的过电般的感觉弄的浑身酥软。可老家伙却毫不客气地命令她动起来,她不敢不从,只好忍住全身的战栗活动起来。她的一双柔嫩的奶子在老家伙上半身划着圈,将皂液涂在他身上。他似乎永不满足地命令姑娘往这边转、往那边涂,随着姑娘身体的挪动,粗大的肉棒变换着角度在姑娘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不一会蓉儿终于忍不住了,搂住钱掌柜的身体,上身紧贴他的胸膛,一对雪白的奶子上下翻飞,肉棒在小穴里深入浅出,她忘情地呻吟着,动作越来越大,最后钱掌柜一声低吼,一股火热的精液冲入姑娘的小穴,她终于瘫软在老家伙的怀里了。钱掌柜命人再加水,然后一面用水细细清洗着姑娘白嫩的肉体的每一部分,一面赞叹道:真是上品!当钱掌柜抱着柔若无骨的姑娘迈出木桶时,太阳已经西斜,他把姑娘放在卧榻上,用布仔细地擦着她的奶子和肉缝,头也不回地吩咐道:让钱福把帖子给金老爷送去!听到这句话,蓉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萧雪韵等人回到金府焦急地等待,一直到日头偏西钱府家人终于送来了帖子,请她们五人一起亥时三刻去钱府聚齐,一同去督府。送走钱府家人,萧雪韵立刻精选了三十名男女兵陆续混入校场,在府门周围埋伏,另派遣男、女兵各五十名到北门内外准备接应;其余约一百人则派到城东湘军营寨附近,准备城里一有动静马上放火焚烧湘军辎重,使其首尾不能相顾。一切安排停当,萧雪韵等五人都结束整齐,静候天黑。时辰一到,萧雪韵招呼大家起身,她特意将一把短剑插入腰间,转身就要上马。忽然杜梦瑶拉住马缰恳切地说:王妃娘娘,此去凶险难测,娘娘千金之躯,不宜轻入险地,还是让我们去吧。我们就是死也要把梅帅救出来。萧雪韵坚决地摇摇头道:正因为凶险难测,我才要亲往,这是最后的机会,必须一击中的,须全力以赴。其实,她心里另有深意:她知道程秉章阴险狡诈,刘、王则凶狠毒辣,她已被逼的无路可退,此去不知会发生什么情况,但她绝不能将姊姊留在他们手里继续受辱。她已打定主意,万一出现意外,救不出姊姊,就先下手结束姊姊的生命,然后挥剑自尽。这些当然只能她自己见机行事,别的任何人都是下不了手的。想到这她跳上了马,带着大家出发了。到了钱府,钱掌柜笑吟吟地迎了出来,后面跟了两个丫鬟,蓉儿也在其间,她已换上了钱府丫鬟的紧身小衣,脸红扑扑的,显得愈发秀丽。萧雪韵见蓉儿神色安祥,知是一切顺利,与钱掌柜寒暄一阵后就打马奔督府而去。
到了督府门外,见今晚校场上的人格外多,台子上陆媚儿已没有了人形,只剩了最后一口气,台下的人狂热地叫喊着。萧雪韵忍住泪随钱掌柜向府内走去,在府门口她看见几个熟悉的面孔,心里平静了一点。一进到门里,立刻听到厢房里传出女人痛苦的哭叫和男人的淫笑,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钱掌柜朝她们一笑,拿着银票和地契到正屋里去了,她们迅速扫视了一下院里的地形,将马栓好,向发出声响的厢房靠近。忽然房门哐地打开,她们吓了一跳,正要抽武器,却见房内撞出几个彪形大汉,一边系这裤带一边高叫:真是绝品!其中一人手里还挥着一撮棕色的毛发。五人虽然都是义愤填膺,但都强压住怒火,见到梅帅之前绝不能打草惊蛇。钱掌柜兴冲冲地从正房出来,对她们说:该我们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快进去!他话音刚落,林、丁二人立刻跨过开着的屋门,审视了一下屋内的情况,朝萧雪韵点点头,萧雪韵在柳杜二人的护卫下急切地冲进屋里。萧雪韵一进屋就觉一股腥热之气扑面而来,屋角烧着一个大铜炉,两只粗大的蜡烛在墙上摇曳,在地上投下黑重的影子。屋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和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她定睛一看,只见屋子中间立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粗大木架,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四肢岔开、肚皮朝上被吊在架子上。一个清兵正蹲在她大敞的下身前用清水浇冲洗着她的阴部。女人的阴部已看不出肉缝,只能看见肿的象小馒头一样的两个紫红色的肉丘,清兵的手在肉丘上不停地揉搓,还不时插入两个肉丘之间,女人的下身随着手的揉搓不停地战栗,从肉丘上流下的污水混合着红白两色的粘液。在另一边,一个清兵正抓住女人的头发用一个小瓢从身旁一个小巧的木桶中滔起浓白的粘液灌入女人的口中,女人痛苦的呻吟不时被呛咳打断。萧雪韵在烛光下隐约看清了女人的脸,她的心象被刀扎了一下:在清兵手中煎熬的正是姊姊萧梅韵。还没等她发话,前面的林雨琼和丁雪婕早已按捺不住,抽出藏在腰间的利刃,绕到正弄得兴起的清兵背后,手起刀落,两个清兵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地上死了。萧雪韵一步跨上前去,抱住姊姊的头大叫:姊姊,姊姊…声音里已带着哽咽。后面的杜梦瑶和柳云楠赶紧上前,哭着托住吊在木架上的赤条条的身子,林、丁二人利索地割断了捆住手脚的粗麻绳。被放下来的女人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萧雪韵时大吃一惊,拼命地挣扎着要立起身来,朝萧雪韵疯狂的摇着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什么。几个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杜梦瑶赶紧拿过带来的长袍掩住她赤裸的身体,柳云楠则心痛地去解仍挂在她乳头上叮当作响的铜铃。那女人仍不顾一切的摇头叫喊,向外猛推萧雪韵,萧雪韵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钱掌柜呢?众人一惊,原来钱掌柜并没有跟进来。萧雪韵忙叫不好,吩咐四人:搀上姊姊赶紧撤!但已经晚了,门外响起了响亮的锣声,有人在喊:不好了,有人劫狱了!随后四周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五人搀着萧梅韵冲出房门,见四周已亮起火把,府门大开,门外也响起兵器交手的声音。已有十几个卫队的亲兵冲了过来,林、丁二人从抽出暗藏的长剑迎了上去,挡住了清兵,但后院不断有清兵冲出来,杜梦瑶见情况危急,催萧雪韵道:娘娘快带梅帅冲出去,我们在这里断后。说罢不待萧雪韵发话,与柳云楠搀起只披一件长裙、已走不动路的萧梅韵,将她扶上马背。萧雪韵看看已不容耽搁,一跺脚对柳云楠道:你们赶紧撤出来!回身跨上战马,扶住横卧在马背上的姊姊,一抖缰绳向大门冲去。萧雪韵的马脚力很好,几步就蹿到门口,前面府门大敞,横着一道尺把高的门槛,萧雪韵一提缰绳,那马前蹄一扬就越了过去,但马蹄将落之际,她忽然看见前面一道黑影闪过。她一惊:绊马索!急忙再提马缰。马的前蹄刚一点地马上又越了起来,险险没踢上绊马索。萧雪韵刚松了一口气,却见马蹄落处又嘣地腾起一道绊马索,暗叫不好,拼力猛提马缰。但马已无法再调整步伐,以巨大的冲力撞在绊马索上,立刻前腿一曲,轰然撞倒在地。萧雪韵心知厄运临头,一手扶住姊姊,一手向腰里去掏短剑。不待她抓住剑柄,已是马失前蹄,巨大的冲力将她甩出老远,姊姊也脱了手。她身子刚一着地,忍着巨痛已拔出了短剑,见姊姊就躺在前方,奋力扑身向前。就在这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紧紧将她罩住,她握住短剑的手也被缠住,她翻腕去割网绳,四周哄地涌上一群黑影,她的手脚都被死死按住。萧雪韵死命挣扎,但毕竟挣不过七八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只几下,手中的短剑就被夺走,接着双臂被强扭到身后,一根牛皮绳搭上肩头,死死地将她上身捆了起来,接着一根绳子又捆住了她的双脚,她全身已经动弹不得。这时罩住她的网被揭了起来,四只有力的胳膊将她架起,过来一个身披铠甲的清军军官,正是程秉章,他一把揪掉萧雪韵头上的扎巾,她的头发散乱下来。程秉章右手捏住萧雪韵的下巴,迫她抬起头,待看清她的脸哈哈一笑:遵王妃,请你出来好不容易呀!说完一挥手,几个清兵又把萧雪韵按倒在地,给她的手脚都上了铁铐,然后把她拖起来,架回府衙。
府衙院内,林、丁、柳杜四人正与清兵斗到酣处,几十名清兵把她们围在中心,但她们毫无惧色。程秉章让官兵闪开一条道,用火把照着被五花大绑又上了镣铐的萧雪韵高喊:你们几个看清楚,萧雪韵已被我们拿了,赶紧缴械,留你们一条小命。四人一听,心中大惊,再仔细一看,萧梅韵被绳捆索绑架在清兵当中,阵脚立刻大乱,四周的清兵一拥而上,七八个清兵围住一个女兵,转眼之间四个姑娘都被按在了地上,一会就都被捆的象粽子一样押过来。程秉章招招手,两个清兵抬来一张太师椅放在堂屋门前,萧雪韵被强按坐下,几道绳索将她牢牢地捆在椅子上。他又指指林雨琼等四人道:挂起来!上来一群清兵,用铁钩钩住她们绑在背后的双手,挂在房檐下的铁环上,四个姑娘成一排被脚尖点地反吊了起来。这时两个清兵架着楚杏儿走过来,王伦上前一把扯掉她身上的长裙,两个清兵将她裸身推倒在地,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王伦上前照着她柔软的肚子狠狠踢去,姑娘惨叫一声瘫倒在地。王伦恶狠狠地用脚踹着姑娘不由自主地岔开的大腿根部,被捆在椅子上的萧雪韵大叫:你们放过我姊姊!程秉章阴险的一笑,抓起楚杏儿的头发道:你仔细看看她是谁!萧雪韵心头一惊,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程秉章得意的笑道:我再让你见一个人。说着四个清兵已抬出一口大缸,揭开缸盖,从缸里拉出一个对折捆绑、伤痕累累的裸体。解开绳索,两个清兵架着已经僵硬的裸尸来到萧雪韵面前。萧雪韵一看,心头猛地一紧:这才是她的姊姊,她早已被清妖虐杀了。一切疑团都解开了,她拼了性命来救的“姊姊”却正是遍寻不着的楚杏儿,她们被阴险的清妖一步步诱入了陷井。她顿时两眼发黑,哀叫一声:姊姊!几乎昏厥过去。程秉章下令:将萧梅韵头颅斩下,带回去交令!随后踢踢瘫软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楚杏儿道:念你引出萧雪韵立了大功,本官免你后半夜伺候老爷们的差事。不过天亮以后你还得替你主子去挨千刀万剐,否则本官岂不失信于民,遵王妃也难解心头之恨!说完一挥手,几个清兵上来将楚杏儿手脚扳到背后捆好,扔到一边任她悔恨地哭叫,再也没人理睬。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