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凤”当中,“蓝凤”是花提督接触过的第一个,那还是双方首次交锋的时候,这徐碧莲就被人家一招击败,生擒活捉了。在被擒的时候,“蓝凤”就对这个清军的将领十分佩服,加上自己的身子被人家挟在腋下,仿佛失了身一般,芳心已然属了人家,谁知却阴错阳差地同他结下了不解的仇怨。徐碧莲看着这个暗恋的偶像向自己走来,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花提督并不知道她想什么,还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或者是因为耻辱而吐血呢。他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死了,紧赶一步过来,一把她的脉门,查明这血的来源,二指一点,制住了穴道,这血就止住了,不过“蓝凤”也突然变得十分虚弱,当衙役们把她抬上石台放下来的时候,她觉着两腿发软,差一点儿就站不住了。但“蓝凤”就是“蓝凤”,虽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却不能让人就把自己看扁了,至少也不能让自己心中的偶像把自己看扁了,于是她还是挺起胸脯站直了,一直躲避着人们目光的眼睛竟然睁圆了,望着远处的天空,嗓子里“哼”一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好!”人群中一阵喝彩。
俗话说美雄爱英雄,虽说是仇人,花提督也喜欢骨头硬的,所以赞许地点点头,“蓝凤”眼睛的余光看见,激动得差一点儿又掉下泪来。
衙役们可不管她是英雄还是狗熊,他们只知道她是个美貌而又犯了重罪的女犯,所以,他们还是兴致勃勃地拿出来两根小擀面杖一样的木棍。“蓝凤”看见,猜也猜得出用途,只是脸红了红,没有作任何其他表示,一个衙役从后面抄住她的两腋,一两个衙役捉住她的玉腿拎起来,露出那花一向的秘处,然后一根木棍塞进了少女的菊门,另一根则塞进了她的阴户。
花提督走上台来,从衙役们手里接过反捆着的徐碧莲。“蓝凤”心跳得厉害,脸上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花提督解了她的绑绳,但仍让她两手交叉在背后,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从她的屁股后面抓住她肛门中的木棍一拎,把她的两脚提离了地面,然后把她面朝下放倒在台子上。她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但仍然没有出声。
这次花提督两指一戳,制住了她四肢的大穴,因为他实在只有两只手而已。他把她翻过来看着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把脸扭在一边。
花提督把她的两手拉到她的头部上方,用一只脚踩住,用另一只脚踩住她的大腿,伸手从旁边的助手手中要过那把大厨刀,活象准备宰眼镜蛇的大厨,不过,这回宰的是美女蛇。
“蓝凤”感受得出那钢刀所传出的寒意,身体不由颤动了一下,她咬紧牙关,等着花提督把她也象“黑凤”好那样劈成两半。
花提督一向是爱惜英雄的,见徐碧莲表现得不错,便也不愿给她更多的疼苦,扎个大马步蹲下身,左手一按她的酥胸,右手的厨刀象耍杂技一样在手中转了一个圈,发出“啸啸”的风声,随手递给等在旁边的助手,然后站起来后退了两步。
“蓝凤”感到那刀风乱过自己的腹部,一阵发麻,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过了几秒钟,又感到一股液体从肚皮两侧流下来,好象是他在向她肚子上倒什么东西,不会是镪水吧?难道他要把自己整个儿人都给化掉么?但接下来,她便发觉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肚皮上那发麻的部位开始疼起来,同时也感到一阵凉风直透到肠子,她明白了,原来肚皮已经被人家给切开了,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大开膛。
花提督的刀很快,手也很快,那刀在手中一转的功夫,便已经把“蓝凤”那紧绷的肚皮从心窝直切到耻骨。那手法娴熟准确,这一刀不仅把她开了膛,而且里面的内脏还一点儿没伤着。由于刀法太快,除了台上的助手,大部分人都没有看清楚,还以为人家只不过耍一下刀显一显自己玩儿刀的功夫呢,等看见鲜红的血从“蓝凤”的蛮腰两侧流到地上,同时一团粉白的小肠从肚子中间拱出来,这才回过神来,“轰”的一声叫起好来。
“蓝凤”在没弄明白的时候,还不觉得疼,等回过味来,剧痛便直袭上来,痛彻心肺,她强咬着牙,后脑顶着石台一挺,整个上身象座小桥一样离开地面三寸多高,嗓子里发出一声几乎听不到的低沉惨哼。她的四肢已经被制了穴道不能动弹,只能靠着细长的腰部蛇一般的扭动来抵御那强烈的疼痛。花提督一刀把“蓝凤”的肚皮剖开,便不再去管她,他毕竟是提督,这理肠子的脏活可不好自己干。
两助手见花提督退开,便走了过去,蹲在这美丽女犯的旁边,看着她的肠子从肚皮上的大口子中流出来,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款款扭动的腰肢,左右摇摆着的骨盆。他们很佩服这个瘦瘦的女孩子,这样的一刀,疼得她漂亮的脸蛋扭曲着,却竟然没有一声喊叫。
用左两个手指勾住小肠的中间,一个助手把“蓝凤”的肠子从肚子里拉出来,然后站起来,右手从右手跟前攥住肠子向下一捋,把捋过的肠子拎上来也交在左手中,再捋下面一截儿。另一个助手则把手伸进肚子里去,抓住被拉出腹腔一多半的大肠,用另一手的牛耳尖刀齐着塞在“蓝凤”屁眼儿里的木棍头一割割下来。
捋肠子的助手把那条少女的肠子理完,只从被切断的大肠中挤出了少许粪便,其实这几个女犯这几天大都没有吃好,自然不会有太多的粪便在肠子里。
“蓝凤”的肠子被整个儿取下来,丢在一个小竹筐子里,又照例取了膀胱,不过这几位助手没练过宰猪,拿着那少女的尿脬却怎么也吹不起来,只得也仍在筐里,等拿到绥靖营去让腊肉店的伙计给吹起来好踩泡玩儿。
蹲着的助手抓住徐碧莲阴道中的木棍一撅,子宫从她肚子里被顶出来,用手捏着割下来,拿到台边给围观的人群看。
看着自己的内脏一件件被人家从肚皮里胸出去,“蓝凤”徐碧莲真心疼啊,但她也无可奈何,因为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象个瘫子一样,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忍住疼痛,象个英雄一样捱过这人生中最后的苦难。
“蓝凤”的肚子终于被掏空了,当心脏被人用手攥住突然停止跳动的时候,她的嘴巴突然张开,眼睛瞪得大大的,发出了一阵窒息般的抽气声,然后便突然软了下来。
虽说看了一场活开膛的好戏,但围观的人们还是对这个只有二十芳龄的女匪十分佩服,毕竟她挺过了男人也难以承受的痛苦,不仅没有说一句软话,叫也没有叫一声。
早晨从绥靖营门口离开的时候,“蓝凤”是站在木驴车上被送走的,等回来的时候,还是那辆木驴车,还是那个徐碧莲,却换了个方向,一根绳拴住她的两只脚腕,倒挂在木驴车的纵梁上,象个钟摆一样晃晃荡荡地给拉了回来。
因为在法场就已经掏光了五脏六腑,腊肉店的伙计们就轻闲多了,只需要配好盐水,把“蓝凤”的身子洗净,从阴户到嘴巴穿上杠子捆好,倒放进瓮里,再剥下肠衣晾在铁笼上就行了。余下的时间却用来消遣剩下的三个女匪。
花提督早打算好了,余下的这几个要先用过“三宝”之后再杀。胡明月自然是要让她受尽酷刑的,而“银凤”和“红凤”也要适当尝一尝巡抚大人发明的刑法。
这“黑芝麻拌豆腐”就不用了,因为花提督不希望三个女犯游街的时候带着一身被蚂蚁咬的红疙瘩,所以直接给她们上“群龙扣关”。
自然是胡明月打头,然后“银凤”和“红凤”依次受刑,轮过一遍后再从头来,一直折腾到晚饭以后,这可便宜了那些即将成为人们口中食的黄鳝,倒是作了一回“风流鱼”
他们没有把三个女人捆上,而是由花提督把她们的上肢穴道制住,直接站在行刑用的瓮里,这样一来,加热的时候她们的脚底板正好挨着瓮底,烫得她们只能两脚不停地乱踩,无法夹紧双腿,于是等着作“牡丹花下风流鬼”的黄鳝们便痛痛快快地钻进她们的宝贝洞里乱挤一气,等把她们从瓮里捞出来的时候,前门后窍便都挤着好几条扭动的黄鳝。
这些黄鳝是花提督派人从集市上买来的,一共有一千多条,花了一两多银子,花提督可不想把它们都糟塌了。他派人去找了一个厨子,就在绥靖营门前支起炉子,把那些给三犯用过刑的黄鳝就地解决,用竹签穿了烤熟,一个制钱一条,围观的人群争相抢购,热闹非常。那些钻过洞的鳝鱼更是奇货可居,来个就地拍卖,结果,钻过前门的卖到了十两银子一条,钻过后门的也卖到七、八两,这倒是一桩好生意,等晚饭的时候一算账,净赚七百多两银子,都赏给了这些天来参与行刑的衙役三班、绥靖营的弟兄和那些帮忙的伙计们。
兵丁衙役们尝到了甜头,接下来的两天花提督没在场,但他们还是心甘情愿地自己掏银子买了黄鳝来给胡明月和潘巧巧用刑,头一次用刑的时候城里的花花公子们都不知道,后两天得着信的都跑来了。吃一顿花酒就得上百两呢,几十两银子对这些公子哥儿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再说,以后哪还有机会品尝这样的美味。兵丁和衙役们就趁机着实发了笔横财。
这酒色场中本来就什么人都有,花十两甚至几十两买一条钻过美女洞穴的烤黄鳝来举在手里,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不住叫好。更有一位杨大少爷连女人洞里的蜜水都不肯放弃,硬是多出了十两银子,叫衙役们把刚从瓮里捞出来的“银凤”潘巧巧抬成把尿的姿势,露出挤满了黄鳝的私处,亲自从她蜜洞里把黄鳝一条条拽出来,用嘴吮净上面的蜜汁,这才交给那厨子去烤,还摇头晃脑地大叫“妙啊!”
本来弟兄们也想给那房中书用一用这等妙刑,可惜围观的人群舍不得糟塌那些黄鳝,一致反对,只得作罢,不过那也不能轻饶了他,到了晚饭以后,单单把他拖出来继续用小棍儿打骨拐,再用带着皮的松树枝子给他开了苞,叫他活活当了半宿相公。
因为还要把女犯们拉上街去示众后再酷刑处死,不能让她等不到时候就被折磨死,所以对女犯的刑罚只进行到晚饭。用过刑后,几个兵丁给三个女犯每人硬灌下一大碗参汤好让她们恢复体力。三个女犯都知道给她们喝参汤的原因,所以都尽力扭着头,咬着牙不肯喝,灌参汤比给她们用刑还费劲。两个兵丁抓住她们的胳膊扭在后面,让她们跪在地上,一个在后面揪住头发强迫她们仰着头,拿个铁皮漏斗给他们插在嘴里硬灌。
“红凤”在七姐妹中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办事麻利,心直口快的人,不过自从被擒之后却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身材属于那种惹火型的,个子不高,但该挺的地方挺,该肥的地方肥,还是个白虎,头上是又软又密的乌发,身上却没有一根毛,光秃秃的下身挺着个圆圆的小丘,雪白的小丘下是一条十分明显的肉缝。
四个妹妹所受罪的她都不能逃避,被人家给洗过身子后,便被按在门板上当众羞辱一阵儿,又被抬进人群中任人宰割。
“红凤”只比“蓝凤”大一个月,但性格可与徐碧莲完全不同。你看她一条精赤条条的身子在男人们的手中传递着,乳房屁股在男人的手里被握得变了形,阴户和肛门中不时插进一根男人的手指,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人们色情的目光,一边紧闭双唇,随着洞穴中手指的抠弄从鼻了里发出痛苦的吭吭声,一边睁大眼睛,挑畔似地盯着那些玩儿她的男人看。别看都是大男人,还真有不少面嫩的,被“红凤”盯着一看,便把伸出的手给缩了回去,招来旁边人的一阵嘲笑。
衙役们可不管那些,继续把“红凤”四脚朝天抬着在人群中转悠,一直到游街的时辰快到了才罢手。
“红凤”的木驴象当初“黑凤”骑的那架一样带两根立柱,席秀娟知道也要叫她象扎马步一样蹲在上面游街。扎马步是练武人的基本功,哪个不会?虽然这个样子两腿的宝贝就再没有一点儿遮挡,但对于性格粗放的席秀娟来说也还算过得去,只是那上面的木杵却是一前一后两根,却让席秀娟倒抽一口冷气,当衙役们抬起她的腿打算把她套上去的时候,她的身子止不住微微扭动挣扎起来,滚圆的屁股不停地夹紧,小小的菊门强烈地收缩起来。
“红凤”的武功比起这些衙役来本不是同一个量级的,但花提督那一钢针废了她的武功,气力也就勉强能顶上一个普通男子,这几位衙役都是年轻力壮的大汉,人又多,制住她就不成问题了。他们喜欢她挣扎,这表明她害怕骑木驴,这样才能让他们感到这种刑用的更有意思。他们紧紧抓住她雪白的大腿,扒开她的屁股蛋子,把她的屁眼儿对准后面那根高一些的木杵,慢慢把她按下去,只见那圆圆的杵头一点儿一点儿地挤进那抽搐着的孔窍中。
“红凤”不在乎被人抠弄,自然也不在乎当众叫喊,在她来说,喊叫并无损于她的英雄形象,难受就是难爱,让人家看着她难受才更能显示她的无畏。当那东西即将强行挤进那小小肛门的时候,她便开始大呼小叫,那声音又高又尖,倒更象是有意喊给人听的一样。
后面插好了,前门又顶到了另一根木杵,“红凤”照例高声叫喊,不过在痛苦的哀号中夹杂着越来越多的咒骂,还有对自己不怕千刀万剐的表白。
等到游街的时候,“红凤”发现其实自己的叫骂是十分有好处的,这两根木杵一上一下交替穿入盆腔中,又插又钻,麻痒难耐。特别是后面那一根,又干又涩,象是憋了一脬屎,不拉吧堵得慌,拉又拉不出来,那罪过就别提了。自己骂上一骂,喊上一喊,那种难忍的刺激就会减轻一些。
不过,她嘴上骂的是朝廷和官府,心里却依然还是悔恨交加;嘴上骂花提督,心里却始终带着十分的歉意;嘴上没有一句骂的是房中书和胡明月,心里却把这两人恨得咬牙切齿。您说她这不是有病么?!
只有一件事她说的没错,她真的不怕死,她现在还唯恐不能早死,如果能骂得人家火起,在街上就一刀把脑袋给砍下来那才好呢。可惜这些衙役兵丁们现在心情都好得很,任她怎么骂,人家只是不理,照样该说笑说笑,该用小棍捅一捅她的光屁股就捅一捅她的光屁股,还有那好事的就同她对骂起来。
虽然“红凤”敢作敢为,可毕竟是女人,肚子里的恨不少,骂人的话却有限,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这衙门口儿里的人本来就都是混蛋,嘴里荤的素的要什么有什么,总离不开两腿之间那几样东西,而且花样繁多,滔滔不绝,时常把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路边的人群也跟着起哄,你一句我一句,连挖苦带损,一个“红凤”怎么整得过这么多张嘴,游出去不足两条街,席秀娟便给人家噎得没话说了。有心闭了嘴吧,这下面的两个洞洞里实在给那大木橛子捅得难过,再说这一张羞脸儿往哪儿放啊?
“红凤”不愧为“红凤”,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终于给她找到了出路,等到了第三条大街的路口的时候,她突然间冒出一句:“哎哟!哎哟!不孝的儿孙们,杀就杀好了,谁想出来这么损的东西,可把你们祖奶奶的屄给肏坏了!”声音又大,话又荤得到家,本来吵吵嚷嚷嘲笑叫骂着的人群突然之间静了下来,谁也想不出更荤的话回她。见人们都不出声儿了,席秀娟感到几分得意,便一声接一声地不住重复着,借着这叫骂去掩盖自己被木驴抽插的痛苦,也不管淫液从自己雪白的屁股蛋子上滴滴答答地流到车上,甚至骂得兴起,还疯狂地大笑起来。
“她是不是疯了。”人们低声议论,脸上带着色情的笑容,却没有几个人再同她对骂。
也许是因为“红凤”太不在乎了,到了法场上,反而再没有看热闹的争着要摸她的光腚眼子,就让她那么静静地蹲在木驴上等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到知府和花提督一行的到来。
衙役们把“红凤”从木驴上弄下来,架到石台上交给花提督。花提督可不知道她在路上有这样出彩的表现。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红凤”谁都不怕,可偏偏就是怕花提督,人家一句她,她那股风风火火的劲儿就泄了,一边躲避着对方的目光,一边红着脸摇了摇头:“死就死呗,还说什么?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今日怎么样,当初又怎么样?”花提督不知道她究竟是后悔吃了败仗,还是后悔当了土匪。
“别问了,快动手吧。”她不愿意回答,甚至也后悔刚才说过的话,不知他会不会因此而把自己看扁了。
花提督抓住她背后的绳子,把她拎得双脚离地来到石台边,让她背朝人群站在离台边一尺远的地方,然后一揽她的小腰儿,一按她胸前半球形的奶子,让她的上身向后仰了下去,台下有兵丁接住她的肩头继续往下放,最后把她面朝外倒挂在台边。花提督在台上,用自己的两脚踩住她的两只脚腕,接过助手递过来的一根四尺来长,一寸来粗的竹竿子。这竹竿是经过加工的,中间的节子都被打通,其中一端还削出了刃口。
他蹲下来,用竹竿带刃口的一端拨开她那无毛的阴唇,露出被木驴插得有些发肿的阴户,然后慢慢捅进去。
“红凤”被这样倒挂下来,头部充血,感到胀得难受,也没顾上去猜测人家要怎么杀自己,这个时候有东西又插进来,心里还在琢磨着,究竟是不是由这位花将爷杀自己。等那东西直顶到阴道的底部还是没有停下来,她才知道,原来人家要象烤猪烤羊一样把自己穿起来呢。她还是张开嘴巴作好准备,等到那东西穿透了阴道进入腹腔的时候,她就又“嗷”地一声叫出来。
其实那竹竿没有削尖,所以虽然顶破了阴道,但并不容易伤到内脏,疼痛是十分有限的,只不过席秀娟有意要人家知道她很痛苦就是了。
竹竿挤开了肠子,从缝隙中穿过去,一直戳破了横膈停下来。“红凤”猜想,对方一定是在等着知府的命令再把竹竿插进自己的心脏呢。
那竹竿偶而被摇动一下,耳朵里传来金属的“叮当”声,也不知道人家在干嘛,管他呢,等着死吧。越快越好。
“啊!--”席秀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可比她骑木驴时的喊叫惨多了,非常恐怖糁人。她的头挺着,身子一钩一钩地扭动着,抽得象只肉虫子一般,嗓子里发出“哈哈”的抽搐声,大约只过了七、八秒钟,“红凤”便软软地垂在了石台边不动了。
怎么死得这么快?花提督心里稍稍有点儿后悔,虽说这种刑法的疼痛肯定超过前面用过的几种,可是也太快了,并没有完全达到花提督的希望。
席秀娟究竟是怎么死的?原来,花提督把那竹竿给她捅进阴户中,用力一按,一直插进去有一尺半左右,估摸着到了心窝便停下来,回手从助手那儿要过一个铁皮制的大漏斗插在那木竿的上端,然后向另一个手提铁壶的助手一使眼色。那助手心领神会,过来把那大铁壶一拎一倒,滚烫的开水便顺着那竹竿直灌进了“红凤”的身体内部。
这竹竿有个好处,短时间内可以隔热,所以开水是直接冲进了席秀娟的胸腔,瞬间就把她的心肺都给烫熟了,那还能死得不快。
本来花提督是想让“红凤”忍受非人的剧痛的,但又怕把她的肠子烫熟了以后不好用,这才选择了用竹竿穿过腹腔直接烫心脏的办法,谁知这么快就死翘翘了,大家都感到有些遗憾。
回绥靖营的时候,并没有把行刑用的那根竹竿给取出来,花提督骑上马,象拎“彩凤”苏玉娘那样把个“红凤”挟着脑袋给拎了回来。
胡明月和潘巧巧起初都以为“红凤”是给那竹竿插死的,直到开了膛,一看那已经变成白色的人心,才知道她是给烫死的。
从小到大,有几个人没挨过烫的?都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更不用说是活烫人心了,两个女犯光是想象着师妹被烫死时候的惨状就恐怖得下身儿发紧,赶紧转过身蹲下屎尿齐出。
下午的“群龙扣关”是不可免的,人家还要指着这场难得的表演发财呢。
虽然不是老大,“银凤”潘巧巧却是“七凤”中最有长者风度的一个,妹妹们有什么事儿解不开都要找她,人缘要比大姐胡明月好得多。
五个妹妹一死,潘巧巧就知道轮到她了。她表现得异常平静,无论是给人家洗澡、抚摸、抠挖还是什么,她都不声不响,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活象庙里的泥胎。
木驴还是那架木驴,但去掉了蹬脚的木桩,木杵又成了辘辘把的形状,前后两根木杵虽然转速一致,但并不完全同步,这样在游街的时候,潘巧巧的屁股就不得不连摇带扭。
她的身高同“蓝凤”差不太多,不过要成熟的多,乳房高耸,臀部浑圆,随着木驴这么一扭,两颗奶子一甩一甩的,胯子左摇右晃,前挺后撅,还真够看的。
她哭了,她自诩为淑女,不能象“红凤”那样不顾一切,使出泼妇骂街的劲儿,荤的素的一齐来,可下面那两根巨杵又实在无法让她不喊不叫,无法保持淑女形象。这雪白的光屁股一扭,嘴里“嗷嗷”的一叫,加上下面的液体顺着阴毛“滴滴嗒嗒”往下一掉,可不活脱脱就是人家眼中的“小浪蹄子”么?让她怎能不急不气,怎能不潸然泪下呢?
她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恨自己竟在人前表现得象个浪妇,流一阵子眼泪,终究也不是办法,于是,她带着眼泪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死得爽!死得爽!老娘剐了花敏的小老婆,够本儿了!”于是,终于引来了一阵叫好声。好容易捱过了难熬的两个时辰,法场远远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石台上没有木桩,只在地上立着一根三尺来高的圆头木杵,样子同木驴上用的差不多。衙役们并没有急着把潘巧巧从木驴上解下来,而是让她继续在石台前面的小空场子上一圈一圈地转,好尽可能延长她的耻辱。
花提督来到法场后,潘巧巧被弄下木驴,架到台上,然后四马倒躜蹄绑了交给花提督,这个时候知府大人也刚刚坐定,离午时三刻还有些时间。花提督早就算计好了,他把“银凤”抓着绑绳拎起来,走到那根木杵前面。那木杵虽然不高,但潘巧巧的两腿弯着,木杵可就比她的大腿长多了。
这回潘巧巧害怕了,嘴里“啊啊”地惊叫着,但一点儿也动不了,眼看着自己被拎到木杵上空,慢慢放下去。已经被木驴子杵得发麻的阴门儿碰到木橛子,使她的身体一阵阵的战栗着,惊叫声益发尖厉,热乎乎的尿液带着“嘶嘶”的声音疾射出来,她感到自己再没了一点儿体面。自己的身子掌握在人家的手里,坚决地向下移动,那东西终于深深地钻了进来,直抵子宫,而且毫无停止的意思。
潘巧巧感到自己的阴道破了,木杵挤开自己的肠子直穿进来,一直顶到了自己的胃部,然后两膝着了地。她感到那疼痛并不象相象中的那么剧烈,心中暗自后悔,早知不过如此,何必喊叫得那么凶,让人家把自己都给看扁了。其实即便是知道,她大概也难以控制自己,因为那种刑法无论让谁想象都会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极度恐惧。
花提督又取了一根径寸粗的竹竿子,长有一尺五左右,这次单留下最后一个竹节没有打通。
“银凤”看着那竹竿,不知道要怎么样她,心里不住告诉自己:“没什么,不会比插下身儿更难受,不能喊,不能喊,要挺住。”可自己的喉咙说什么也不听话,还是尖叫起来。
花提督把那把那竹竿拿在右手里,自己紧贴着后背站在潘巧巧的身后,左手一搂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头抬起来,两个手指一捏潘巧巧的两腮,她就感到痛彻心肺,不由得就把小嘴儿给张开了。花提督把那竹竿儿盲头朝下,硬塞进潘巧巧的嘴里,她“呜呜”地喊着,拚命摇着头,但竹竿还是轻易地滑入了她的咽喉。竹竿一过嗓子眼儿,强烈的刺激使得她的胃剧烈地收缩起来,发出一阵阵干呕。如果她真的因此而呕吐起来,吐出来的东西可能会倒灌进气管和肺中,那可就马上死了,可惜她这几天根本就吃不下半点儿东西,更是游了半日的街,连水都没喝一口,就是吃了东西也都给折腾没了,胃部强烈的抽搐只不过使她感到揪心裂肺般的疼痛,发出很响的打嗝一样的声音,眼泪从眼眶中涌出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竹竿一直插进“银凤”的胃中,两根木棍把女犯的身子撑得直挺挺的,更是连扭都扭不动。不用说受刑的,连看热闹的都从心里感到了痛苦。
潘巧巧就这样只靠两个膝盖着地跪在台子上,她却不得不尽可能让大腿同身体保持一条直线,否则下面的那一根要命杵便会插得更深。她看得出来,那木杵是圆头的,插得再深也只会增加痛苦,想马上死却是难上难。她被竹午撑着咽喉,只能仰着头,看着初秋高高的蓝天,这本是令人心情爽朗的季节,而在她来说,却无法享受这秋的美好。
花提督又拿来了一只铁皮大漏斗,这漏斗下面的管子只有小指粗,一尺多长,从那竹竿顶上插进去,正好放到底。
潘巧巧琢磨着,大概又要给她灌开水烫死,但不知为什么要把自己从两头穿起来。
她猜得不错,花提督是要把她烫死,却又汲取了“红凤”过早死去的教训,所以他把那竹管留了一个节不打通,好让开水留在竹子里,单靠竹管传出的热量来烫“银凤”。
果然,当知府大人的行刑令下达的时候,花提督的助便用一只小饭碗向那漏斗中倒入了第一碗开水。
潘巧巧攥紧了拳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静等着那恐惧的一下,但水刚灌进去的时候却什么感觉也没有,过了一会儿胃部才开始感到一阵发热,第二碗水进去的时候,胃里面开始感觉得出烫了,同时,食道中也开始发烫,那温度越来越高,烫得她的所有内脏都开始抽搐。这一次是真的疼了,疼得她无法忍受,四肢上的肌肉筛糠似地抖动着,细细的腰肢不住也扭摆着,再也顾不得下面的木杵在肠子之间搅来搅去。嗓子里插着东西,潘巧巧喊不出来,只有急促的呼吸冲击着声带发出“咯儿咯儿”的声音。
虽然因为捆绑着无法动弹,但看热闹的却能够多潘巧巧那痛苦的颤抖和嗓子里可怖的声音中感觉得出她的痛苦,有胆子小的竟然尿湿了裤子都不知道。
看到潘巧巧开始受不了了,知道竹竿里面的热度已经开始传出,助手便换了一只小铜壶,开始细水长流地往漏斗里倒,同时有助手拿了一大块白布拴在竹竿上端,好把溢出的温水从她的脸上引开,因为花提督不想把她的花容月貌烫坏。
“银凤”坚持了足足一刻钟,终于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眼睛一翻,结束了她可怜的生命。
何州的百姓同我们大家一样,终于等到了胡明月受死的这一天。
“六凤”的死,已经让全城的百姓大开眼界,都知道这“金凤”是首恶,行刑的时候自然更有看头,有的人为了看得清楚些,半夜里就搬着小凳子跑到绥靖营门口守着。
这一天花提督要同时处决房中书和胡明月这对雌雄恶匪,为此他也作好了充分的准备。
天还没亮,花提督便破例亲自来到绥靖营现场指挥。
房中书被擒以来第一次洗了个澡,终于恢复了风流恶少的本来面目。他是首犯,花提督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当然不会让他好过,洗干净了,把他五花大绑,然后把木驴的车辕子给他套上让他当拉车的牲口。然后用一根一丈多长的细丝绳的一端把他那条超级巨物的龟头拴住,另一端拴在街边一棵大树上,别看这丝绳并不粗,但拴得是地方,房中书虽然是个悍匪,却一毫也动弹不得。
套好了木驴,这才去收拾胡明月。
胡明月与房中书已经不是一天半日的夫妻,身子早已成熟,乳挺臀翘,本来略略有些发胖,但被擒后经过这些天反复的折腾,身上的赘肉消了,反而更现风韵。
洗净后的胡明月被架上木驴。这木驴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在一架小毛驴车上钉了一个四尺宽的超大木椅子,椅子背在左边。胡明月被推上去,两只手分开与肩宽,用绳子把手绑在椅子面靠车头一侧的边上,那里事先装好了铁环子用来穿绳子。再让她的右腿跪在椅子面上,膝盖和脚腕都捆一道,最后再把她的左小腿抬得高高的绑在椅子靠背的顶上,迫使她把一个白白嫩嫩的大屁股撅了起来。用文字描绘实在是不容易说清,不过这种捆法有个名目叫作“狗撒尿”,大概你就知道是个什么姿势了。
胡明月早知道给她准备的死法一定不是好受的,但看到那车上并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心里是一头雾水。等上了木驴,这种姿势一捆,也不由羞得脸通红,不过她到底是个悍匪,却是面无惧色,破口大骂。
花提督当然不会让她们舒舒服服地死了完事儿。给房中书两口子用的东西还都没拿出来呢。
等两个恶匪都捆绑停当,花提督说了声:“安尾巴!”
“好嘞!”
两个衙役事先都得到了吩咐,急忙从一个纸包里拿出两件东西来。这东西三尺长,一寸粗,黑乎乎,毛茸茸,拿在手里颤颤巍巍,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其中一个衙役拿到房中书根前,往他后背上一挨,房中书的肌肉就是一哆嗦,等人家把他的屁股蛋子扒开,将那东西往他屁眼儿里头尽力一捅,房中书由不得“啊呀”一声惨叫。
接着另一个衙役爬到木驴上,胡明月跪伏在上面,已经看到房中书出了什么事情,也听到他的叫喊,知道那东西塞在屁眼儿里一定难过得很,可惜她这“狗撒尿”的姿势一摆,想挣扎谈何容易。她恐惧地摇着头,扭着屁股,两腿间的括约肌急促地抽动着,“啊啊”地尖声叫骂,人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胡明月只觉着那的东西强行顶进了自己的肛门,粗粗的,把自己的直肠完全充满,象便秘一样又难过又无法摆脱。更有一条,那东西仿佛千万根芒刺扎在自己的肠子里,痛不是痛,痒不是痒,整得她屁眼儿不停地抽筋,可越抽筋越扎得慌,成了恶性循环,想不喊不骂都不成。
这是什么东西?这便是张巡抚发明的三宝之一,花提督给起了个雅号叫“狗尾续貂”。那东西是把猪鬃都剪成一寸长的小段,然后用紫铜丝拧成一根圆刷子,猪鬃很硬,加上剪的时候又有意剪成斜茬,也都特别的扎。这种刷子连挨到四肢的的肉皮儿都感到扎得慌,直肠和阴道里面都是极嫩的粘膜,而且特别敏感,如何受得了这种东西在里面折腾,他们能不叫唤吗?可叫归叫,这东西任你怎么抽拉旋转,都不会弄伤直肠和阴道,可以无限制地使用,不必担心犯人熬刑不过气绝身亡。
说实话,自从张巡抚把这一招儿传给花提督以来,他还真没机会用过。上一次本打算给白媚儿试试,被何三春及时阻止了,今天算是试新,果然效果不错,鬃刷子一塞进去,并没有动弹,两个犯人就被扎得不停嚎叫,看来这玩意儿颇值得推广。
鬃刷子插好之后,衙役们又把房中书屁股底下那一根向前弯进他的两腿之间,夹在他的裆里,而胡明月小屁眼儿里插着的那一根则被向上弯成多半个圆圈,纯粹象是一条卷起来的狗尾巴,这下子胡明月成了一条名符其实的“撒尿母狗”。
“上狗屌!”
花提督又是一声令下,衙役们又取出了一件东西来。
这件东西是用桑木枝子制成的,粗有七、八分,长有四、五尺,一端弯成一尺多的九十度拐头,中间又套了一个硬木套,上面横出一根短轴,那拐头近半尺长的端部也是黑乎乎,毛茸茸的。
衙役们把那东西拿上车去,胡明月扭头看着,心惊肉跳,却无法逃脱。先把直的那一头从车底板的一个长条形洞里穿下去,然后把那拐头对准了胡明月的阴户,先故意在洞口搔扰一阵儿,让她尖声惊叫,屁股乱扭,出尽了丑,这才一用力,把那东西一下子捅进去小半截儿。
这一下儿,胡明月的惨叫都变了音儿。
衙役把那中间的短轴嵌进木椅上的一个孔里,打上木销防止脱出,拐头那边也插得更深了。
“装滚轮!”
“喳!”衙役们答应得比花提督的命令都快。立刻又拿出一个半尺左右直径,长有一尺的木头鼓轮来,上面也满是长长短短直立的猪鬃。
把那带着支架的鼓轮装在椅面上事先打好的四个小孔内,位置正好在胡明月的胸脯子下方,鼓轮上面的最长的猪鬃刚刚好够得她那垂挂在身子底下的乳晕部分。再把一根羊肠线在那鼓轮的滑轮和车驴车轱辘的轴上套好勒紧,一架全新的超级大木驴终于全部完成。
看热闹的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木驴,更是第一次见到女犯人用这样的姿势游街,那冲动难以抑制,许多人当时就喷在裤子里了。
“来呀,套车!”
衙役们又牵过来一头带鞍的小毛驴,把那丝绳从树上解下来拴在驴的鞍子上。
“禀提督大人,木驴备好,请大人示下。”
“押赴法场!”
“喳!”
最前面照例是有呜锣开道的,接连出去三拨儿,最近的也要领先一条街,生怕城里的居民听到信儿来不及出来看热闹。
等锣声远去,基本上听不见了,这才叫那小毛驴的主人牵上驴慢慢往街上开动。小毛驴今天算是享福了,平素里要么背上驮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要么拉上几百斤的车,还吃不上好料。今天可好,除了背上的鞍子,根本不用费劲儿,后面那一位不敢同它拔河呀,所以小毛驴基本上就是空载,而且还不用走快,人家还不希望它快呢,一边走,主人一边用手抓一把炒豆给它吃,这都是花提督特地派人给预备下的,谁让它今天拉的是房中书呢,是要大大的奖励一番。
毛驴一走,那根丝绳便拉直了,房中书虽然在那上面练过武夫,但武功已经让花提督给废了,这超级大鸡巴也就只是比常人硬一些而已,却抵不过那结实的蚕丝拧成的绳子,更没办法同人家毛驴相比,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毛驴后面走。房中书一走,他架着的木驴就开始动,这一下子,车上的胡明月可就惨上加惨了。
木驴的车轮通过机关同那鼓轮和桑木拐棒相连,车轮一滚,鼓轮就转动起来,象个猪鬃刷子般从后向前拨动着胡明月的两颗奶头,尖尖的猪鬃扎在嫩嫩的乳房和乳头上,痛痒难耐。而且,胡明月趴在那里要两个时辰,两条胳膊伸得直直的,自然很累,但却不敢弯下来休息一下,因为胳膊一弯,那长长短短的猪鬃就都给她的两颗奶子招呼上了,那怎么受得了?!
再说后面的桑木拐棒。花提督叫屠户把一头刚宰好的猪先不去毛,单把脖子上的皮剥下来,然后用剪刀把猪鬃剪剩下两分长短,把那块猪皮用鳔胶帖在拐棒头上,便是塞在胡明月阴户里的那黑乎乎的部分,也象刷子一样刺激着胡明月的神经。车一动,车轮上的机关就控制着那根拐棒左右摆动,又硬又扎的拐棒这么一动,胡明月的屁股就被迫跟着动,而肛门里那一根鬃刷子也就跟着左摇右摆,就象一条母狗摇着尾巴讨好主人一般。
光是这样扭着屁股摇得下流也就罢了,那些猪鬃依然不肯饶她,桑木枝子动的时候,那上面的猪鬃便左右扎她的阴道,而胡明月的屁股一摇,那条假尾巴也借着惯性在她的屁眼儿里左转右转。她就是再能挺刑,也无法抵挡这种直透脑顶的刺激,嘴里不停嚎叫着,鼻涕眼泪横流,偶而存下几滴尿液,也都从屁股后面喷射而出。
再看前面拉车的房中书,一条大鸟被那丝绳牵着直撅撅地挺着,夹着个黑乎乎的假尾巴,因为怕扎,不得不哈巴着腿往前挪,那相儿也大了。
白媚儿被人奸杀的消息,已经狠狠地刺激了房中书,这次自己的二房又在背后这般哀声嚎叫。虽然从声音中听得出她丝豪没有求饶的意思,但除非毫无一点儿人性的混蛋,哪一个男人能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受这份儿羞辱,受这份儿洋罪?!
房中书气得大声叫骂:“花敏!你个狗肏的!你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狠手,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呀!”可惜花提督此时早已回到绥靖营喝茶去了,根本听不见他的叫骂。
房中书越骂,押解犯人的衙役和兵丁们越乐:“房中书,看看你老婆吧,那才叫活母狗呢!看她让那大驴鸡巴肏得多爽,大白屁股摇得多好看,如果不是今天要把你们两个活剐了,她一准儿再给你下个驴狗配的杂种!”他们骂街的本事可比房中书大得多,他们就是想叫这房中书生气、跳脚儿,房中书不急不躁,那还玩儿个什么劲儿啊?
游出去五、六条街,房中书哭了,哭得象个孩子似的直向押解的衙役们央求,不为别的,只为求官爷们把胡明月放下来,要不就把她一刀杀了,一切罪责都由他这个当丈夫的顶着,好给他这个大男人留点儿体面。他就不想想,当初他在江湖上大肆采花作案的时候,可曾给过被害者的亲人和师门留过一点儿体面,只要注意看看四周的人群中,藏着多少双武林人愤怒的眼睛就行了。
胡明月倒是挺有骨头,虽然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却于惨嚎之间不时加上几句话安慰房中书,尤其使他悔恨难当:“媚儿,明月,都因我一人之失,连累你们受此涂毒,我房中书对不起你们。今生孽债,来生当牛作马,必当报还!”
“啊!啊!啊!……中书,啊!啊!……既为夫妻,啊!啊……便当同生……啊!……共死!啊!啊!啊!……如有来世!啊!啊!……再作…啊!夫……啊……妻!啊!……别哭!啊!啊!……让人家看不起!啊!啊!……”
你看这两人大街上连喊带叫,鼻涕眼泪地一通闹,强咽泪水,难遮羞颜,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终于到了法场。
这夫妻俩游街花的时间比其他“六凤”长得多,一直快到午时三刻了才进场。
他们才到,知府的轿子和花提督的马也到了。
知府大人一到,立刻传令点追魂炮。因为游街时间长,所以追魂炮就点得短,验明正身等手续三下五除二就办完了。
石台上立起了两根高大的木桩,其中一根高有一丈,上面加了横档,制成“T”形,横档的一端装着滑轮,穿着一根小手指粗的丝绳。另一根矮些的木桩上钉满了铁环。
衙役们先把房中书从木驴上解下来,拖到台上,在那根矮桩上绑得一条棍儿一样。再把胡明月去了假尾巴,从木驴上解下来,五花大绑捆了,将两颗铜铃拴上乳头,背后插了亡命招牌,然后架上台去交给花提督。
花提督左手抓住她背后的绑绳接过来,老鹰抓小鸡一般拎起来,连拖带拽地提到那高桩底下,一按按跪下去,第三通炮就响了。过来一个助手,从地上拾起那滑轮上穿着的丝绳的一端交给花提督。
这绳子的一头装了一只小铁锚。这种铁锚是钓鱼用的,现在钓鲩鱼用的都是炸弹钩,在一大团鱼饵里头藏上十几个钢钩,而过去钓鲩鱼用的则是比小儿拳头还大的三爪铁锚,有的是把三只大号的鱼钩焊起来,也有专门叫铁匠打制的。花提督今天拿的这个小锚是让铁匠专门打的,不带倒刺,但各锚爪都十分粗壮结实。锚柄有一寸多长,牢牢地拴在那丝绳上,有一根手指粗,一尺来长的细竹管套在绳子上。
花提督接过那绳子,把竹管一捋捋到底,套住小锚的锚柄,从后面拉紧绳子,那锚同竹管就成了一体。
花提督紧靠胡明月的后背站着,一抓胡明月的头发,把她的头仰起来夹在自己的裤裆里,再一捏她的两腮,胡明月便被迫张开了嘴。她也看到那个小铁锚了,知道要坏,吓得尖叫起来,赤条条的光身子狂扭,但花提督的两条腿就象打铁的虎钳一样夹住了她的脑袋,莫想挪动一分一毫。眼看着那小锚便强行塞进了她的樱桃小口当中,房中书看着,心里疼得又一次大骂起来。
花提督听了不急不恼,笑了笑,嘴里说:“胡明月,你今天该知道包庇恶人,杀人越货的报应了吧?想当初在小洞庭的时候,本督已经把光明大道给你们指明了,可惜你们这些贼寇不顾大义,忍心为匪,你这贱人更是变本加利,拉自己的师妹下水,活活害了九条性命,若不叫你受尽煎熬而死,不足以儆效尤。你不是小洞庭的水寇吗,应当是会水的了,今天就叫你当一回美人鱼给大家看看。”胡明月嗓子眼儿里哼哼着,不知是想骂,还是想求饶,反正不管想说什么,有那小锚在嘴里,也说不出来了。
花提督把那竹管直着向下一捅,把小铁锚直塞进胡明月的咽喉,然后向上一抽,那小竹管抽出来了,小铁锚却卡在她的嗓子眼里。
花提督退开一步,一摆手,两个助手便拉住绳子的另一端一拽拽紧了,小锚一下子便钩进胡明月咽喉的肉里,直钩在她的颅骨底部。
胡明月“啊!”地一声惨叫,浑身颤抖着,随着那绳子的抽紧,她被迫跟着站了起来。不过,绳子不会因为她站起来就不拉了,于是,她又只得踮起两只玉足,但最终还是被提离了地面。
“好!”
台下异口同声地喝起彩来。这其中就有不少武林人士。当初房中书在江湖上不知坏了多少女豪侠的名节性命,不知有多少门派体面丢尽,如今让这恶贼自己尝尝老婆当众丢人受苦的滋味,这刑法自然是越狠越叫座。其中也有不少黑道中的人,嘴上就不光是叫好了,还夹杂着色情的咒骂,更有不少纷纷埋怨,怎么能让胡明月那阴门儿闲着?!
花提督心里只想着尽量让这一对恶匪感受痛苦,倒没注意这么多,可助手们都替他想着呢,下面人群一喊,也不等花提督有所表示,早把那假尾巴又捡回来,弯成一个“U”形,一头替胡明月塞在屁眼儿里,另一头就替她塞进了阴户。
你看胡明月,头仰得高高的,在半空中悠荡,嗓子眼儿里剧烈的疼痛使她浑身的肌肉都抽搐着,两条粉腿不停蜷缩起来,或者乱蹬乱踢,话是说不出来,只有极惨地嚎叫着,活象一条被提离水面的大鱼。
花提督这边让胡明月钓在半空,然后取了那把大厨刀,从容地走向房中书。
早有人把一张高凳放在房中书面前,上面放了一个硬木菜墩子。
花提督伸手把房中书胯下那条宝贝抓住拉过来,笑一声:“恶贼,你有今日之罪,皆因不该长了这个祸害,本督就替你去了这条祸根,下辈子才好作人。”
说着话,就把那玩意按在菜墩子上,把刀一提,象切黄瓜片一般将那房中书的龟头切了下来。
房中书杀猪也似惨叫一声,把天都快给骂下来了。
花提督现在心情好得很,也不管他怎么喊怎么骂,依然故我,一刀一刀,不紧不慢地把那根肉桩子切成半分厚的薄片,切一片向外一撇刀,把那肉片拨下木墩,掉进事先放好清水的大木盆里,然后舞个刀花,再来一刀。过一会儿,便有助手换一个盛水的木盆,而把原来的端在一边,用手捞起那屌子片,涮洗干净了,使一根丝线从尿洞中穿将起来。
花提督不知从那里学来的烧菜手艺,这刀功绝不比得月楼的大厨差,每一片都薄厚均匀。
房中书那玩意儿缩回去长有尺半,半分一片切下去,足足切了三百多片,花提督一点儿也不肯糟塌,连根切得干净,又随手一刀割了下面那两个蛋蛋。
房中书疼得狼嚎鬼叫,可怜巴巴地看着那根自以为傲的宝贝被切得一片一片,用丝绳穿作一串,挂在木桩上,倒象是人家集上买卖东西用的制钱。不过,以后真的再不用替这东西找出路了。
花提督随手又把房中书的肚子一刀切成两半,肝花肠子稀里呼噜流了一地。
花提督只管开刀,可不管掏肠子,自有那助手们去做这些杂事。只见几个助手上去,连拉带扯,又是剔又是割,不一时,把个房中书掏得干干净净,单给他留着心肺不动,让他再多活一时。
花提督返身来到胡明月的身边,此时的她早已疼得死过去好几次了。
花提督叫把胡明月放下来,仍然让她跪着,自己再去把她的脑袋夹在裤裆里。胡明月以为要把那小铁锚给她取出来呢,只要把那东西给拿下来,怎么杀她都不在乎。
花提督果然把那根小竹管又给她放了进去,胡明月琢磨着,他一定是把那小锚往里一捅,那样才能摘下来,再用什么东西把锚尖套住往外一拉,就出来了。
谁知花提督倒是真的把那小锚向里一捅给摘下来了,可是没往外掏,反而一用力顺着嗓子眼给捅到她肚子里去了。胡明月只觉着胃里翻江倒海般一阵恶心,干呕了几声没吐出来,那冰凉的东西便落到了胃里。
那小竹管的头部是开了槽的,花提督把竹管向下捅到底,然后把后面的丝绳一拉拉紧,小槽便卡在锚爪上,他把那竹管往回一带,胡明月“嗷”的一声,知道是锚爪钩到胃了。花提督把竹管一拧,胡明月疼得鬼哭狼嚎,浑身乱抽,却动弹不了,花提督手里感到拧上劲儿了,便尽力一拽,把那竹管和小锚一齐从胡明月的嘴里扯了出来。
胡明月“哇”地一声大叫,又死过去了。这一次连台下看热闹的都觉着恐怖了。只见那小铁锚从胡明月的嘴里血乎乎的拖出一大团东西,原来是花提督通过拧紧竹管把胡明月的胃给缠在铁锚上,包住了锚爪,这一拽,便把她的胃和食道从嘴里给扯了出来,却没有伤到心肺。
花提督并指把胡明月的几个穴道一点,硬把她弄醒,然后要过厨刀,从她的嘴边把食道割断,然后叫助手们把那线绳再度拉紧,只见一条长长的肠子直拖上去,紧紧地拉到了半空中。胡明月再次被迫站起来,踮着脚尖,仰着头立在那里,肚子里因为没了肠子,一下子瘪了进去。胡明月的肠子已经完全被拉直了,她感到自己的屁眼儿也被从里面拉了进去。
花提督转过前边,拿厨刀的刀尖指着胡明月的肚子问她:“怎么样?要不要开膛?”
胡明月只能用眼睛斜视着花提督,忍着疼,挣扎着用渴望的眼光看着他,嗓子里不清不楚地哼哼着,拚命点着头,无论给她动什么刑法,只希望快些死了便好。
花提督故意慢慢地把胡明月那扁扁的,但却紧绷绷的肚皮一层组织一层组织地切开,只见里面已经半空了,肝、胆、脾、肾还有,肠胃却只剩下直直的一根紧紧绷在里面。
花提督也不去理那肠子,先把她的尿脬取出来割了,里面早就没了一滴尿。
再去了她的子宫卵巢,摘了肝、胆、脾、肾。然后从肚子里伸进去,从下向上一抓一扯,便将胡明月的心给扯了下来,兀自呼嗒呼嗒地跳动。
此时的胡明月才倒抽了一口气,身子向下坠了下去。花提督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免得肠子被从中间什么地方拽断,一手刀从她肚子伸进去一割,把直肠割断,这才松手,让她死狗一样瘫在台上。
杀了房中书和“七凤”,把她们通通腌在绥靖营门前的瓮里,虽然有木盖盖住,却也不拒绝人们揭开观看。“七凤”都是倒栽在里面,看脸看不到,看脚丫看屁股却是方便得很。
花提督处置了仇人,这才想起那个美丽的何三春来。
这些天因为要琢磨着怎么给八个罪犯行刑,暂时没有顾得上何三春,此时才想起来。胡明月和房中书一给腌起来,花提督便急忙去街上买了一大包好吃的直奔何三春的住处。等到了地方一看,铁将军把门,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些天因为要把七个女犯一个个光着屁股游街,女人大都不方便出来,所以也没再让美玉到三春的住处来看她,本想她大概也不会上街的,谁想并不在家。
花提督以为她去街上买东西了,便在门外等着,一直等到太阳落了山,也没见何三春回来。
花敏是个细心的人,带着好奇过去看看那把锁,上面已经落上了薄薄的一层尘土,看样子她已经离开不少时间了。
花提督感到了事情不妙,急忙跑到丐帮的分坛,请他们帮忙打听,这才知道何三春早在“彩凤”苏玉娘行刑那天就独自一人离开了何州城,不知去向。
花敏托丐帮的朋友们继续打听何三春的消息,自己怀着一腔懊丧回到家里。众妻妾听说,也都连声嗟叹,吴佩佩四人大仇得报所带来的好心情也一下子便烟消雾散了。
过了几天,丐帮的朋友送来消息,说何三春离开何州后,便独自进山,再没有消息,花提督知道,何州的山里头太穷,根本就没有乞丐,自然也无法得到何三春的确切消息。大家怀着一腔希冀等了许久,再没消息,估计她是在山里隐居起来了,花提督琢磨着,她也许是心里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不愿见到自己,这也不怕,不管是她隐居也好,出家也好,只要不再做傻事便好。时间一长,慢慢的大家也就把这件事淡忘了。
转眼又是三个月,绥靖营前的障碍物终于要清除了。路过这里的人们都禁不住驻足围观。
还是那几个腊肉铺的伙计,将大瓮里八个罪犯的死尸捞出来,一长溜放在苇席上晾着。除了“黑凤”被斩成两半,其余七个都是开膛破肚,使白腊杆从裆里穿到嘴里。
照旧先收拾那“七凤”,先把那胡明月捆着的脚解开,把身子里的白腊杆取出来,另换上一根同样尺寸,但却是用花梨木镟成了圆木杆,依然从她那黑毛丛生的的生殖道里穿进去,从嘴里穿出来。
打下手的伙计已经用锯末、碎稻草和熟石灰加极少的水拌和起来,那打头儿的伙计用手扒着胡明月的肚皮,叫助手把那泥灰给填在她的肚子里,用木槌砸实,等填满了,又叫从铁笼子上取了一根肠衣,穿在大针上,把胡明月肚皮上的窟窿缝起来,用手整理一下,弄得同有内脏的时候基本上差不多了,然后把那木杆子立起来,靠墙边一踔。由于肚子里的泥灰砸实了,所以把那木杆子夹得紧紧的,虽然没有把胡明月再绑上,却也掉不下来,耷拉着两条光腿悬在木杆子的半腰。她的眼珠子早就瘪了,使个木勺剜出来,也用泥灰填在眼眶里,然后把她眼皮合上。又依着样儿把另外“六凤”和房中书都穿了木杆子,立在墙边檐下晾着,还把那房中书大屌片儿串的串子给他挂在脖子上。把那些大瓮都砸烂了,就地一埋,铁笼子也给拆了,送给了城里的铁匠。
又过了两个来月,八个腊尸都干得差不多了,花提督叫人把她们都抬到自己家的祠堂前,大门外一边四个栽在檐子底下,让他们永久在那里光着屁股示众。“七凤”虽然是死了,又晾成了干腊肉,依然还能看出一些年轻女子的玲珑曲线,而小肚子底下那毛丛也仍然诱人,腊尸立在那里没有多久,七个女尸的奶子和屁股蛋子就给人偷偷摸得铮明瓦亮,也不给被揩了多少油去,再后来,连小腹下的黑毛也都给摸得掉光了,光秃秃的十分可笑。
若依着杀人偿命,花提督死了四房爱妾,却把八个男女折辱到如此地步,这份仇报得也太离谱儿了点儿,好在他是朝廷命官,也没有人去追究他,再说,至少还能经常有机会去欣赏欣赏那六个少女赤条条的娇躯,说不好还得感谢他呢。
又过了些时候,三小姐临盆又添了个女儿,美玉也十分争气,过不两个月也给花提督生了个儿子,花提督喜欢孩子,这么一高兴,日子过得就快,转眼之间,二儿子也已经三岁了。
那一天,张巡抚把花提督一家子都叫了去:
“肾婿,再过几个月就是太皇太后的寿诞之日,各地的地方官都要派人进京去献寿礼。老夫准备了一对翡翠玉马,价值连城,镖行的那些镖师功夫有限,我有些不放心,想叫你去替我跑一趟。你大舅哥在兵部当侍郎,我叫他以兵部的名义下了个进京述职的调令,过几天你就走吧,顺便也同你大舅哥见见面。梦鸾她们姐妹四个武功也凑合,又没去过京城,你也一道带着她们去,孩子们就送到我这里来。”
“行!岳夫大人放心吧,我一定小心在意,决不会有任何差错。”
听说要去京城,好几年没出过门儿的四房妻妾乐得不得了,“批哩扑通”地收拾了好几天,大包小包装了好几辆大车。花提督也懒得管她们,反正有得是年轻力壮的家人,也累不着她们。
长话短说,反正时间还早,夫妻五人带着四个丫环八个家丁,一路游山玩水,直奔京城,本来半个多月的路程,足足走了近两个月才到。
先到了三小姐大哥张侍郎的府上住下,然后花提督到兵部报到。所谓述职不过是个形式而已,花提督是军官,没有命令不得私离训地,军官私自进京更是有谋反的嫌疑,所以才设法弄个调令叫他进京。述职的东西张巡抚早就叫人给他准备好了,到了兵部见见各位上官,略略问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公事也就罢了,更多的时间是请各位上官吃饭,送礼。
张侍郎是张巡抚的大儿子,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夫,所以兵部的大小官员也都对他另眼相看,自然花提督也会受到这种影响,于是,没几天,花提督便升了正四品,加副将衔,仍任绥靖营提督。
升了官,又有不少应酬,好在花将军祖上就是作将军的,一点儿也不怯场,把上上下下的毛儿理得顺顺的。
女人们自有女人们的事情,除了同哥哥嫂子叙叙亲情,大部分时间就是逛街买东西,来的时候那几车东西送得差不多了,回去还得再装几车。
又过了些时候,到了太皇太后的寿诞之日,花将军现在官居四品,已经够格儿进宫了,便亲自送张巡抚的寿礼进宫朝贺。
看来花将军在的名气不小,在京里活动得也不错,皇上见到他还夸了他几句,头次见驾的他少不得有一种受宠惹惊的感觉。
又过了几天,花将军算计着在京里呆得时间也不短了,叫四房妻妾收拾东西,到各个相识之处告辞,准备起程回转何州。这日午睡才起身,宫里有旨意下来,传花敏进宫见驾。
花敏也不知是福是祸,急忙换上朝服,跟着传旨的太监来到南书房。
花敏见着皇上,叩拜已毕。皇上让他站起来回话。
“花爱卿,朕多次看到何州来的案卷,勾决了不少的强梁恶匪,据案卷所录,这些盗匪大都是你带绥靖营剿灭的,看来你的功劳不小哇。”
“全仗我主英明,官兵奋勇,臣微末之能,承蒙皇上恩赏,不敢居此功劳。”
“你不居功自傲,这很好,不过你是带兵的主将,也是功不可没。我听说,你是家传的武功?”
“是。”
“可否练上一路让朕一观?”
“只怕污了皇上的圣眼。”
皇上有旨,哪敢不从。谦逊几句,便去书房外的院子里,乒乒乓乓打了一路拳。皇上边看,边低声向身边的宫庭侍卫询问,不住点头。打完了拳,皇上又要看他的轻功,花将军不敢上房,便告个罪,叫太监们用白灰在院子里散上薄薄的一层,然后一纵身,去那白灰中走了一圈回来,那灰上竟无脚印。
“果然武艺不错,张爱卿能收你这么个女婿也算真有眼光。好!”
“皇上夸奖。”
皇上看来十分高兴,叫人把花将军过去办的那些案卷拿了来,一个一个问花将军办案的经过。花将军有问必答,皇上频频点头。
“花爱卿,据你案卷中所说,这剿灭小洞庭水寇,江湖中人也立下不小的功劳?”
“正是,这玉面银枪房中书恶贯满盈,在江湖上采花作案多年,血债累累,也同江湖上黑白两道结下了不解的仇恨,所以,臣带兵剿灭小洞庭的时候,白道各派均派人相助,就是黑道中人,暗中也浑水摸鱼,把小洞庭的群匪杀了不少。”
“那么这茶花娘子何三春又有何功劳呢?”
“剿灭小洞庭,何三春该是头功,因为是她首先发现了房中书的踪迹,并传信给为臣,才使我得以寻到贼人的巢穴。又是她暗探贼巢,画成图形为大军引路,仗轻功点燃贼船里应外合共破贼兵,还有,是她舍生忘死拖住房中书,使恶贼用炸药与我大军同归于尽的毒计未能得逞。惹说剿灭小洞庭功劳有十分,她当独占四分。”
“哦!如此大功,因何不替她讨个封赏?”
“何三春娴云野鹤,不愿受官身羁绊,小洞庭剿灭之后,她就不辞而别了。”
“可知那何三春是那一派武功?”
“应是家传,不在八大门派之列,臣也无法看出。”
“那她武功比你怎样?”
“若在女人中可算难有其敌,为臣毕竟是男的。”
“你可与她交过手?”
“未曾,臣与她萍水相逢,见面不过几次,又是同剿小洞庭的盟友,怎能与她交手。”
“既未交手,你又是怎样把她打伤的呢?”
“啊?”花敏登时愣在当地:“我把她打伤了?这从何说起?”
“朕再问你,何三春与你岳父张定邦有何仇恨,因何要行刺于他?”
“行刺?他把臣的岳父怎么样了?”花敏大吃一惊。
“看看你岳父上个月差人送来的案卷,说何三春夜闯巡抚衙门行刺未遂,现已擒获,请旨示下。案卷上说,是那何三春亲口招认,她曾被你打成内伤,失了武功这才失手被擒,你岳父为此替你请功。她若与张定邦无仇,怎会行刺?!你若未与她交手,她又为什么说被你打伤?!这何三春乃是绿衣社逆首,你却推说不知,你与绿衣社到底有何勾结?大胆的花敏,竟敢欺瞒朕躬,还不与朕从实招来!”皇上突然之间就变了脸。
花敏这才明白,皇上早就从案卷上看出破绽,叫自己来只不过是设法把自己套进去而已。久闻这位皇上自幼年登基,便有过人之能,无论什么事,如果他没发觉那便一切都好,要是让他给注意上,那就别想瞒得住。看来这回自己的小命儿是要完,如果稍一不慎,不光自己活不了,只怕还得连累妻小和岳父全家,为今之计,只得实话实说,只要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家人或还有救。
花敏这才把自己在去追踪房中书途中,如何在街上与何三春巧遇,何三春如何救人拦车,如何跟踪传讯,联络武林,如何探寨救人,协助大军里应外合剿灭小洞庭水寇,又怎样不辞而别,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那你又是怎样把她打伤的?”
“是那日从小洞庭归来,臣的岳父同我讲起几个军官被刺之事,臣与家岳都以为何三春便是前绿衣社帮主何凤歧之女。仗着为臣在江湖上有些朋友,终于探听到那何三春的下落。臣看这何三春武艺高强,在江湖中也素有侠名,不是个邪恶之人,若是能为朝廷所用,终强过兵戎相见,便亲自到她的住处游说她投降。”
“她是怎么说的?”
花敏便把那日在小屋中游说何三春的过程说了一遍,其中自然把两人的感情之事隐去了不说。最后花敏说道:
“是臣看游说不成,为免日后为患,便生杀伤之心。但臣的小妾蒙她相救,又不忍将她杀死,于是暗中偷袭,将她废了武功。臣以为,她已经没有了武功,就算想与朝廷为敌也是有心无力。这样既为朝廷免了心腹之患,又保全了她的性命,乃一举两得之计。后来臣听说她已经离开何州,远遁深山,不成想,她原来是在躲避为臣。皇上,凭为臣对她的了解,何三春此次行刺是假,求死是真。臣乞皇上格外开恩,免她一死,为臣将她永囚铁牢,再不容她生事,方显我主悲天悯人之大恩德。”
“胡说,你私放朝廷钦犯,自身尚且难保,还敢替会党逆首求情?!好在这何三春刺杀的是张定邦,若是她想行刺朕躬,你也废她个武功便罢么?!”
“臣罪该万死!”
“万死,你还有第二个脑袋么,把你全家都算上也不够杀一万个头!”
花敏此时除了磕头,再没什么可说的。
皇上看着花敏,沉吟了半晌:
“花敏,你听着。你绥靖地方,屡破盗匪,有功于国家,朕本想升你作个副总兵,但论你私放会党钦犯,便该杀你个夷灭三族。朕看你年轻,虽有过失,对朝廷还是忠心耿耿,这样吧,功过两抵,就不赏不罚了,以后不可再如此糊涂,想想你全家有几个脑袋好砍!”
“臣谢皇上不杀之恩!”花敏一颗悬着的心“咚”地扔回肚子里,叩头如捣蒜一般。
“朕看这张定邦的案卷之中,也颇有替何三春开脱之意,听你这么一说,这何三春也真是个人物。她既是前明忠臣遗孤,心向前朝也是有情可原。不过,会党势力于朝廷乃是肘腋之患,若是心慈手软,我大清江山怎能稳固。何三春虽然失了武功,但只要她一日不肯投降,就可能会有大批前明遗老跟随,如此,便不能留她,懂么?”
“是。”
“前些日,朕见了张定邦报上来的案卷,以为只是个一般的会党案,也没多想,就随手批了个凌迟立决,不过,因为是太皇太后的寿诞,何州应该不会立刻行刑。今天听你一说,这何三春虽然是愚忠愚孝,但宁死不背旧主,总比那昨天叛明,今天又要叛清的二臣强得多。朕以忠孝治天下,不能让这样的忠孝之士尸骨无存。花敏,朕下一道圣旨,你速回何州,如果还能赶得上,便再劝何三春投降,她若肯降,当不失高官厚禄,若不肯降,准其速死厚葬,建祠以祀。”
“皇上如此大恩大德,臣替何三春叩谢龙恩。”
“免了吧,何三春不是我大清的臣民,只怕不会向我谢恩的。快去吧!”
“臣告退。”
皇上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何三春,花敏回去想想明白过来了,皇上的目的是要让百姓知道,朝廷是喜爱忠义之士的,其最终的矛头是对准了先背明,后背清的“三藩之乱”。
何三春此时在何州也不知怎样,那个花一样的可人儿,要是真被人家剥得赤条条,受那木驴游街,千刀万剐之苦,让人情何以堪?花敏的心都快碎了。
按说皇上勾决的批文一到何州,十日内便当行刑,现在已经有近一个月了,不知行刑了没有。太皇太后的寿诞喜事,皇上都是大赦天下,判立决的一般来说也会因此而推迟行刑,若是如此,可能还有机会救得了她。虽说皇上的旨意中说不肯投降时仍然要杀,但如果她真不肯降时,自己只要上报朝廷说她不愿为官,然后把她关在家中不让出来,那怕是每天给她戴上镣铐,只要她活着便好。
花敏回到住处,把事情向家里人一说,大哥大嫂一家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三小姐她们一听就都急了,受过何三春救命大恩的美玉更是急得哭了起来,也顾不上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一齐摧着花敏赶快动身赶回何州。
花敏说:“这件事越快越好,骑马太慢,怕赶不上趟儿,我运轻功先回,你们在后面慢慢走吧。”
“不,我要同你一齐走,去看看三春姐姐!”美玉泪人一般,非要跟着花敏一齐走,其他三个也都要跟着。
“凭你们四个的轻功,谁也跟不上我,我还得等你们,也许就是差那么一两步的事儿,人就能救下来。现在事情这么急,你就别添乱了!”花敏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换了短打扮,把装圣旨的布囊往身上斜着一背,说声:“我去了!”便一步蹿出屋门,纵身跳上屋项,转瞬之间就没了踪影。
这何三春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是个胸有成府的人,早就打算好了,花敏一天留在何州,就不会容她去行刺张巡抚,更不会眼看着她被那三千刀割得肉泥烂酱一般。而她呢,无论如何也不肯背弃父亲的嘱托,于是,便潜入深山隐藏起来,暗中打探着城里的消息。
花敏进京献寿,那是多大的动静?何三春怎么能不知道,于是,在花敏一行离开的第三天,何三春便安排好了一切,独自背着披风剑下了山。象花敏对皇上所说,她其实是打算去送死的。走的时候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送给了邻居,包袱也没带一个,甚至头上的簪子都换成了一根竹筷。
有多年的功底,虽然被废了武功,依然腰腿灵活,很容易便跃上墙头,直奔张巡抚的后宅而来。
毕竟已经没了武功,脚下就没有那么轻便,才走出不到十几步便被护院的兵丁发现,一声大喊,张巡抚和众家将便都到了院中。
何三春其实本也没打算行刺成功,见自己暴露,干脆跳下院中:“姓张的,我乃是绿衣社现任帮主,茶花娘子何三春是也,今日特来取你的性命,替绿衣社几十位弟兄报仇!”
说着,一摆披风剑,疯魔一般向张巡抚杀来。
张巡抚早已从花敏处知道了何三春,所以并不感到奇怪,但他却不知道花敏后来对何三春霸王硬上弓,还有废了她武功的事情,所以仍然将她视为大敌。众家将怎肯让主人受到伤害,刀枪齐下,奋勇向前。
何三春没有武功,不过是靠身体灵活与众家将缠斗了十几个回合。张巡抚看出有异,便喝令众将退下,自己亲自动手一试,果然对手已经没有武功了。张巡抚手下叫起劲儿来,只几合,便将披风剑打落在地。
何三春没有去捡地上的剑,反而把双手一背,咬牙切齿:“姓张的,如果不是那花敏将我打伤,只怕今天就是你了。现在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便吧!”
张巡抚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便叫将何三春下在牢里,第二天亲自升堂审问,何三春对自己的身世及杀死多名朝廷官员的事情毫不隐讳,一一供得清楚明白。张巡抚从当初花敏的描述中知道这何三春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中爱惜,也不愿她太过受苦,所以在审问中不住诱导,想让她把杀官之事说成是为报家仇,这样便有周旋的余地,至少可以不判剐刑。但何三春决不肯改口,又有被杀官员的眷属在场听审,张巡抚也无法可想,只得审结了案子,拟了折子报了上去。张巡抚留了个心眼儿,在上报的折子中,把何三春往日的侠义之事及小洞庭剿匪的功劳夸得大大的,判了个绞监候,谁知到了皇上那里,一看是会党首领,想都没想就改判了凌迟立决。
折子一递上去,张巡抚便叫把何三春改押绥靖营中,但加了一句:“好生看顾,善待于她。”他那不过是因为爱惜何三春而随口说说而已,绥靖营的人也没有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但何三春在绥靖营却真的没有受罪。
这一日何三春带着木枷镣铐被押到绥靖营,等衙役们一走,副管带就亲自带着几个兵丁把那大枷打开,然后领着她来到后面的一间小屋中。
何三春一看,小屋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有一张竹榻,被褥也都是新的,除了门窗之上装着铁栏杆,再看不出来是关人的地方。何三春早就知道女犯在绥靖营中的遭遇,也早已作好了每天被无数兵丁轮奸的心理准备,决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待遇。
“何姑娘,弟兄们和你都是在小洞庭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无论你同谁有仇,同我们弟兄都没有关系。我们是上命所差,不得不为,万一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多谢众位兄弟。”
“好说,您想吃什么、用什么就说话,我们替您去弄,要是嫌这镣铐碍事,我们就给您打开。”
“不必,这已经让你们担了风险,三春不是不知足的人。”
“还是打开吧。您是位坤道,我让弟兄们每天都给你弄热水来沐浴,这事儿弟兄们不方便帮忙,可您带着这东西自己又不行,所以……”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跑的。”何三春听出来了,人家要让自己天天洗澡,要是带着镣铐,那衣服就得让别人给脱了。
“我们知道,其实我们倒是希望您能跑,您跑了,我们大不了挨上几十板子,丢官罢职也就是了,总比眼看着朋友上法场强。”
“你们不必如此,这是我自己愿意死的,否则身上已经没了武功,我还来行的什么刺?对我来说,活着才真是苦难!”
副管带真的叫人把何三春的镣铐都去了,然后安排人给准备洗澡的木桶、热水、手巾,还找来一套干净衣服给何三春换,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副管带才离开。
何三春果然没跑,绥靖营的弟兄也没有搔扰过她。
最初的几天,何三春每逢洗澡的时候,便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随时注意有没有人在外面偷看。平时自己睡觉的时候,听到窗外有脚步声,也紧张的心里“扑通通”地乱跳,猜想人家是来轮奸自己的。虽然她早就准备好了承受一切,但一想到成群的男人围在身边,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一个一个爬上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生殖器中冲刺,她的阴部和肛门还是止不住抽搐起来。结果,人家果然对她没有任何侵犯,这才放心。
何三春是个健谈的人,过了些时候,大家便同她混熟了,胆大一些的还把她从屋里放出来,让她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她是个才女,不光会武,琴棋书画也都精通,后来就在院子里支上桌子,摆上棋盘设起了擂台,绥靖营好几百人,喜爱下棋的不少,都来凑热闹,结果,无论是象棋还是围棋,都被她杀得丢盔卸甲。这样每天有事情可干,日子过得便不那么艰难。
京里的批复下来以后,果然因为太皇太后的寿诞,行刑的日子一直拖下来。结果大家都听说了,心中都替何三春惋惜,也都瞒着她,希望她能这样快活地度过最后的日子。
虽然人们不说,但何三春却早就猜到了,她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会党逆首、杀害朝廷命官”,无论哪一项都属谋大逆之罪,论律当剐,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仍然活得十分快活,因为死对她来说就意味着解脱。
眼看太皇太后的寿诞之期已过,大家都知道何三春的日子不长了,就在这个时候,几条黑影趁夜飞越高墙进入绥靖营,制住一名兵丁的穴道,讯问何三春被关在什么地方。这位兵丁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人士来搭救何三春,正巴不得呢,也没用人家用什么刑,直接就把何三春住在哪儿,哪儿有哨儿都给说得清清楚楚。
这几位都是白道名宿,与何三春早就相识,也听说了何三春被判凌迟的消息,所以夜闯绥靖营,想把何三春给救出去。等到了关押何三春的地方,大家都愣住了,房间没锁,何三春也没戴镣铐,盖着干干净净的锻子被睡得正香,听到动静,何三春睁开眼睛,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大家才明白,她居然还脱了外衣,只穿着肚兜儿亵裤睡觉,不象是坐牢等死,反倒象是在家里一般。
一见这老几位的打扮,何三春哪得不明白:“多谢几位的好意,今天能得再见,是我三春的荣幸。你们也都看见了,三春虽然内力尽失,但想从这里出去易如反掌,只是三春不愿罢了。”
“你可知留在这里会有什么结果?”几位都急坏了。
“三春既然自投罗网,怎会不知难免凌迟一死,今天下已定,民心思安,再举反清复明之旗已然是过时之举,但我生为大明臣民,死为大明之鬼,国既不复,苟活无益。三春唯愿领千刀万剐之刑,为大明留下最后一点儿光亮。”
“何姑娘,你怎么这么傻,明朝已经完了,保也无益,又何苦要自我摧残呢,还是跟我们走吧。”
“不,谢谢各位,我意已决,不必相劝。”
“也罢,既然何姑娘决心已定,我们也不相强,若不是那姓花的狗官将你打伤,你也不会被获遭擒。你死以后,我们必不会放过那花敏狗官。”
“不!不要!我与花敏虽然萍水相逢,但交情过命,花敏将我打伤,是为了不让我去行刺巡抚,希望我远遁他乡,免遭重辟,可惜我不能如他所愿,反而愧对他一片苦心。几位前辈出去,也替我知会江湖上的朋友一声,千万不要去寻花敏报仇,免得我九泉之下不能安心。”
“人各有志,即然如此,我们也不好相强。永别之日,我们来替何姑娘壮行!”
“三春在此谢过各位朋友!”
自这日之后,又接二连三有许多起江湖朋友来到绥靖营,有的是不明真相来救人的,有的是知道消息来探望的。既然何三春自己不愿意出去,武林人也没有什么理由硬劫,所以与绥靖营之间也相安无事,副管带干脆撤了牢房周围的岗哨,任江湖中人来来往往,不加干涉,也免得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晚饭的时候,副管带带着几个兵丁抬着食盒亲自来到牢房前,此时何三春刚刚与几个兵丁下完棋,正坐在棋坪前复盘。
副管带叫手下把桌子收拾干净,摆上几碟好菜,还有一坛陈酒。
“何姑娘,明日便是你大喜的日子,在下特来为姑娘献酒。”
何三春一切都明白,脸上静如止水,抱拳在胸:“三春在此谢过了。”
副管带请三春坐下,然后亲自为她满上酒:
“我家花大人不在,若是他在何州,也流不到我这副管带替姑娘把盏,这头一杯酒,就算替花大人敬你!”
“好,我喝了。”拿过酒杯来一饮而尽。
“何姑娘是位巾帼豪杰,弟兄们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二杯酒,我替弟兄们为姑娘壮行。”
“多蒙夸奖,愧不敢当,三春这里谢过了。”
“弟兄们上命所差,明日难免有许多得罪之处,这三杯酒,我替弟兄们先行谢罪!”
“大人的心意,三春尽知,明日三春解脱,还要靠弟兄们费心,说什么谢罪的话,再说,有绥靖营的弟兄们关照,也免得被那些俗物沾身,三春还要谢过众位。我这里把酒喝了,再休提此事。”三春脸微有些潮红,她明白,明日行刑,这褫衣捆绑的事都是绥靖营弟兄们的事儿,行刑之时,也要他们动手。虽然大家心中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但究竟得有人出头啊,因此副管带先来告罪。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把这一条洁净如玉的身体暴露在无数异性面前,还要被人家手触绳捆,按惯例,说不得自己那最隐秘的地方也要挨上几刀,何三春还是感到一股难言的羞耻。
副管带走后,绥靖营的弟兄们又一批批地过来替何三春送行,何三春是有酒必喝,一概不拒,喝到半夜,竟然毫无醉意。大家都来敬酒,本意是想让她喝醉了,明天上法场就不知道痛苦,哪想到她竟有如此海量。
最后一拨儿是由一个十夫长带领的兵丁,羞容满面地来敬酒:
“何姑娘,明天就是我们弟兄身前侍候,有什么不周到的请姑娘海涵,到了那边,不要怪我们。”
“不要这样说,这件事总得有人做?明天还要仰仗各位多多操心呢!”
这一夜何三春睡得非常好,几乎没有翻过身,到了第二天早晨,日头出来老高了才醒。睁眼一看,门外副管带和几十个兵丁早就等在那儿了。
“呀!我怎么此时才醒?”何三春歉意地说,披着被子慢慢坐起来。
“不急,还得会子呢。”副管带说,然后一摆手,一个兵丁拿了一个小瓷瓶进来,连水一起放在桌子上。
“多谢了,我不怕死,不用这个。”何三春以为那是迷魂药,过去秋决的时候,为了怕犯人挣扎,经常先给他们灌下迷魂药,这样懵懵怔怔地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
“不是迷魂药。”副管带说:“我们知道何姑娘是英雄,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怎么会怕死呢?这里面是轻泻的药剂,行刑之时,痛苦异常,难以自制,所以……”
何三春明白了,这是怕她在行刑的时候因为疼痛而大便失禁,她见过的死刑犯多了,无论多么英雄豪杰,没有几个不失禁的,就算是活着的时候能挺得住,人一断气,照样会屎尿齐出,可是……“这样吃下去,不是等不到死便要出丑么?”
“不会,这里还有一瓶止泻的,等姑娘肚子清空了,便用这个,盏茶时间便好。”
“怕是来不及吧?”
“不妨,什么时候出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只要赶上午时三刻就行,现在还差着好几个时辰呢。”
何三春将信将疑地把药吃了,兵丁们带上房门,让她自己呆在屋子里,果然没过一会儿,三春的肚子便开始一阵阵发紧,连着坐了三五回净桶,把肚子都给拉瘪了,再想拉的时候,就只有点点滴滴的清水。三春整好衣服,自己把房门打开,接过那止泻的药吃了,也果然很灵,几乎立刻就没了便意。
几个兵丁抬着木桶和冷热水进来放在地上走出去把门关上,每天何三春洗澡都是这样,她知道,这是今生最后一次了,所以洗得特别仔细,把身上所有的地方都细细的洗过了,然后擦干身上的水,穿上拖鞋慢慢走向门口。
她没有穿上自己的衣服,是赤着身子开的门,因为她非常清楚她不再需要衣服了。
虽然绥靖营的弟兄们都知道她将要被凌迟处死,一定是要全身赤裸的,但看到她自己光着身子打开门,还是吃惊不小。
他们都是男人,无论对何三春有多少敬仰之意,都不会影响他们对女人的感觉。何三春的皮肤又白又细,而且体态雍容,胸前的乳峰呈半珠形,十分挺实,峰顶上两点朱红,和着小腹下漆黑如墨的阴毛,映衬着洁白的香肌,就象是景德镇的瓷雕一般,弟兄们无不起立致敬了。
“行了,咱们走吧。”何三春脸红了一红,旋即恢复了常态。
“不用着急,您准备好了吗?”
“还有什么可准备的,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那,好吧,只是,这儿有两件东西,还请何姑娘自己戴上,免得弟兄太过得罪。”
有弟兄用小漆盘端过来,里面有两颗有红丝线拴着的红枣大小的铜铃,还有一根一寸多粗,四寸长短,厚有一分左右的竹管,两端打磨得十分圆滑。
何三春端过盘子转身进屋背朝门口,把盘子放在床上,她知道那铜铃的用途,羞红着脸,拿起来自己用丝线拴在奶头上。却不明白那竹管的用途,拿在手里扭回身看着副管带。
“哦,这个……,请姑娘把它塞进那个地方,有了这东西,木驴就磨不着姑娘了。”副管带说着,突然又想起来,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呢:“嗨,看我,都忘了,姑娘还没有出嫁,自然不懂了,应该塞在……”
“不用说了,我懂了,我早为人妇,已经不是姑娘了。多谢各位关照。”何三春拦住他的话头,再次转过身去,把一只脚踩在床上,拿着那竹管慢慢塞进了自己的下体,她知道这是绥靖营弟兄们对她的特别关照,有了这个竹管在阴道中,木驴上的木杵便挨不到自己的身子。本来她是想尝遍所有毒刑的,但却没有拒绝这份礼物,因为她可以不怕凌迟的惨痛,却不愿在人前被木驴插得丑态百出。
“这次行了么?”何三春从屋里走出来,平静地问道。
“行了,何姑娘,我和弟兄们再敬你三杯。”
“三春愧领了。”
喝完酒,三春把手一背:“绑吧。”
“不急,咱们慢慢走,快到营门时候再绑不迟。”说着,便请何三春独自走在前面,自己同弟兄们在后面跟随,路上绥靖营的众弟兄纷纷过来见礼,有的捧着酒碗,也有的当面给何三春焚化纸钱。三春一一谢过,这么三耽搁两耽搁,等到营门的时候,已经快巳时末,离午时三刻不过半个多时辰了。这也是绥靖营的弟兄有意拖延,好尽可能减少游街示众的时间。
副管带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又叫何三春到门前哨兵的房内,先独自在房里净桶上行了一小方便,这才吩咐兵丁把何三春捆上。
兵丁拿着绳子过来:“何姑娘,得罪了!”然后绕到她的身后。
何三春自己背过双臂。兵丁将绳子搭过她的香肩,三缠两绕,将三春五花大绑起来。他倒是没有偷懒,绑得紧紧的,因为他知道,绑得松了,等行刑的时候何三春一挣扎,便会进一步增加她的痛苦。
接着,兵丁把一块亡命抬牌给三春插在背后。
又过来一个兵丁,也先告过罪,这才同前一个兵丁一起搀住了三春的胳膊,将她架得两脚离了地,第三个兵丁帮着把三春的拖鞋也取了下来,何三春此时才真正算是一丝不挂了。
绥靖营的大门缓缓打开,立刻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只见门外密密麻麻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一看到何三春那美艳的玉体,立刻发出一阵哼声。偶然有个男人说了两句淫秽的笑话,便突然捂住腮帮子叫起来,大家一看,见他那手指缝里露出一只钢镖的尾巴,鲜红的血流着手背流下来,分明是被人打伤了,大家四下寻找,虽然找不到人,却都知道人群中一定藏着何三春的武林朋友,所以再没人敢胡言乱语。
门前停着一架普普通通的木驴,上面立着那条长长的木杵。
何三春昂着头,看着人群,那里面有许多张关切的熟悉面孔,都是武林中的朋友。
“百姓们,父老们,我是大明朝忠臣的后代,今天为大明尽忠,死得其所。各位都是汉人,现在满清占了咱们汉人江山,汉人的土地,你们就愿意这样被人家欺负吗?父老们,你们要起来斗啊!要把咱们汉人的江山夺回来呀!……”何三春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了,便尽力喊了起来。
两个兵丁架着她来到木驴后面,把她推上去。何三春分开双腿骑跨在驴背上,自己踮着脚尖挪动着双腿,使自己的小腹下的三角地碰到了那根木杵。那两个兵丁过来,架着她的胳膊向上抬起来,何三春用感觉寻到那木杵的顶端,将自己的生殖道对准套了上去。
外面的人自然不知道绥靖营弟兄们为何三春准备了那根竹管,还以为那木杵是紧挨着肉戳进去的呢,许多人幻想着插进这美艳女人肉穴中的感受,便自偷偷放了,却不敢声张,生怕哪里又飞来一只钢镖钉在自己那玩意儿上面可就完蛋了。
兵丁们没有捆何三春的脚,因为她并不打算挣扎,这大概也是何州人第一次看见骑木驴而不用捆的女犯。只见她神态安然,挺着一对玉乳,毫无惧色。木驴在街上匆匆穿过,木杵和机关“咣当咣当”急促地响着,何三春却象毫无知觉一样,继续大声抒发着她的豪情。
如果是往常女犯人骑木驴游街,看热闹的大都争着过去在那女犯的光裸大腿或者干脆就在她们的屁股上摸上几把,今天也不是没有人有这份心思,但绥靖营负责押车的兵丁却都靠得特别紧,让人没处下手,再加上有人因为一句亵渎的话就挨了一镖,剩下的哪还敢哪!
武林中的众朋友也都混在人群中,围绕在木驴两旁跟着走,趁机把想要靠近的人挤开,他们都是练家子,力气比一般人大得多,把人挤开本来不成问题,加上最前面有那么几位嘴还低声念叨:“不怕挨镖的就别走。”吓得人们纷纷让路,木驴得以迅速的穿城而过,以往两个时辰的路,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完了。
法场还是那个法场,那里的布置也简单得很,在那高高的石台上,立着一根一人多高,儿臂粗细的尖头木桩,还有两张高凳。
何三春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过去在江湖上历练的时候,也曾替红花会和兄弟会中那些被捕处死的女侠们收过尸,其中便有许多是用这种木桩穿身而死的,木桩穿入她们的生殖器,有的从胸前透出,有的从嘴里穿出,惨不忍睹。
用这种刑法杀女人,如果技术高超的话,女犯可以穿在那桩子上三天不死,受尽凌辱和折磨。何三春感到自己的肛门有些抽搐,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胆怯。
进入法场的时候,午时三刻已经快到了,府台大人早就坐在公案后等候,连追魂炮都已经响过一声。
早在法场边等待的那些被杀官员的家眷们一见何三春,立刻蜂拥而来,要把她弄到台上,分开两腿,当众叫男人玩弄她的生殖器羞辱,却被一群江湖英雄拦住。一看到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便把那些家眷们吓得蔫了,不敢过来。
搀人的兵丁重新把三春架起,让她从木杵拔出来,然后把她从木驴上搀下来,趁没人看见,兵丁去胯下把那根竹管取出来塞进自己的袖子里。这是花敏之后何三春第一次被异性触到阴户,心脏不由狂跳了一阵。
三春被架上高台,立而不跪,台下一众武林朋友纷纷跪到在地,洒酒相奠。
何三春号为“茶花娘子”,天生身上有一种茉莉花的悠香,早晨沐浴的时候把香味洗掉了,方才游街的时候一出汗,那香味儿又开始散出,此时见到台下众朋友设祭,心情一激动,那一身香气比平时又增数倍,连七八丈之外的人都闻见了,纷纷议论:“这是什么香味啊?”
有位江湖朋友听见,便回答道:“这是何女侠身上的香味,她仍是天上玉女下凡,所以香气四溢,你们可见过恶人身上有此等香气么?”
本来老百姓就迷信,听这一说,大家都相信何三春真是玉女下凡,批哩扑通地都跪下了,再没人敢往歪处去想。
“各位朋友,各位父老,大家都请起来吧,我何三春,当不起大家一礼。今日三春死了,不足为惜,但愿早日复我汉家江山。”
“通!”一声炮响,监刑台上丢下了行刑的火签。两个兵丁“扑通”跪在三春面前:“姑娘,得罪了,等姑娘走了,咱们兄弟给你守孝!”
说完,两个人一左一右搀住三春,慢慢往那高凳之上走去。
三春非常安静,一动不动,任自己被架上高凳。两个兵丁站在两边的凳上,将三春拎在中间。三春低头看看,那木桩尖利非常,正对着自己的下腹。她的肛门再次抽搐了一阵。
另外两个兵丁走到高凳下面,也跪了一跪,然后分别抓住了三春两只纤细的玉足,向两边分开了。
何三春的生殖器终于当众暴露无余,她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只感到男人的手指分开了自己的阴唇,一股凉意传入阴道。
她的身子被四个兵丁慢慢向下放去,那尖尖的木桩渐渐靠近了她那嫩红的阴户,然后一点点儿钻了进去。
下面的兵丁看木桩的头部已经几乎完全进入了姑娘的阴道,向上打了个招呼。上面的兵丁便说:“姑娘,忍着些疼,我们要放了。”
何三春拚尽全力,尖声高喊:“父老们,来世再见了!”
两个抓住脚的兵丁尽力向下一拉,上面的两个兵丁也顺势一放,何三春只感到一股剧痛从腹中传来,迅速传遍全身,还没有容她喊出来,那木桩已经穿过胸腔和食道到达了她的咽喉,她就只剩下浑身颤抖了。又过来两个兵丁,抓住她的长发把她的头向后一拉,尖尖的木桩带着鲜血从何三春的檀口中直透了出来。
这也是绥靖营弟兄们给何三春做的最好的安排。那木桩如果是圆头,那么内脏不会被刺破,虽然疼痛要轻一些,但受罪的时间却很长,有时三、五天不死。行刑的时候,他们也用最快的办法让那木桩将何三春穿透,这样她就来不及喊叫,更能保持她的从容形象,而且,长痛不如短痛,虽然这一下子痛得难忍,但很快就能适应。
何三春被那木桩穿在嘴里,只能仰头望着天空,耳朵里听着众朋友的呼唤,只觉得两腿抖得厉害,有些发软,慢慢跪了下去。她不能跪,她是大明的后人,不能给清妖下跪。她努力抬起脚往身前落下,再换上另一只,然后两腿并拢慢慢地顺着木桩滑下去坐在地上。她望着天上的云彩,感到十分解脱而又心有不甘,她是多么想再见他一面呀,可是他现在在哪儿呢?他知道我在这里受苦吗?
“圣旨下,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呐!”一声急促的喊声自远处传来,声音是那么熟悉,象是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本来已经因为失血也昏沉沉的何三春突然清醒了,是他!是他回来了!
一个身影如大鸟一般从人群的头顶上飞过,直落台上,人们看清了,正是将军花敏,只见他一身风尘,满眼血丝,手中捧着黄色的圣旨。
花敏自离了京城,心急如火,运起轻功,昼夜兼程往回赶,连着两天两夜,终于赶到了何州,到巡抚衙门门前,对门上的班头说:“快去禀报巡抚大人,说有圣旨特赦何三春。”
“特赦何三春,哎呀,人已经押赴法场凌迟去了。”
“啊?!”花敏一看,日头已经到头顶了:“我真该死!”拔腿便往城西跑。京城在何州的东边,如果是在西边,他正好可以赶上救下何三春,就只是这一步之差,追魂炮便已经响过了三通。
花敏疯了一般踩着行人的脑袋往城西跑,边跑边喊:“圣旨下,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呐!”可惜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虽说即使能赶得上,也不能改变何三春的意志,但毕竟可免这木桩穿阴之痛。
来到台上,看到仰头坐在地上,一条木桩从口中穿出的何三春,花敏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了她:“三春,我来晚了,你看,皇上有圣旨,让我来救你,你怎么不等我呀?”
花敏这一哭,带动着台下成群的武林侠道齐放悲声。
三春不能动,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花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不能让她就这么穿在木桩上继续受苦。花敏连点了何三春身上数处麻穴,然后抓住那木桩一用力,那木桩是插在台上的石窝中的,向下按不动,向上拔一抽就出来,花敏的力气又大,心里又急,这一拔,便整个从何三春的嘴里抽了出来,也带出了一口鲜血。花敏也不管她满身是血,双膝跪倒,伸手接住她瘫软下来的身体,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台下的华山静云师太一见,急忙纵身上台,解下身上的袈裟为何三春罩在身上,然后帮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三春,我来晚了,来晚了。皇上降旨,若你愿降,高官厚禄,若不愿投降,速死厚葬,建祠以祀。”
何三春说不出话来,只是用眼睛看着他的脸,把手抬起来。花敏接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任泪水迸涌而出,顺着她的玉臂流下去。
木桩是尖的,虽然没有穿破心脏,却破坏了许多脏器,加上花敏把木桩一抽出来,本来被木桩压住的创面暴露出来,大量的血迅速流失,使何三春本来就白净的一张脸变得更白,她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花敏,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再把眼睛轻轻闭上,头向花敏的胸前靠得更近些,平静地睡去。
花敏把何三春抱着回到自己的家里,亲自给她洗净身子,穿戴整齐,陪着她的灵柩守了三天三夜,就象当初对待自己死去的四房爱妾一样。
三小姐四姐妹第二天也运轻功赶回了何州,见到何三春的灵柩也是大放悲声。
花敏不敢公开自己同何三春的关系,所以同四姐妹一起将何三春的衣冠放在一个棺木里公开下葬,暗中却借着给自己修坟的理由,将三春的遗体另装棺木埋在为自己准备的墓室中。
花敏果然尊圣旨在自己家的祠堂边给何三春另建了一座“茶花忠女祠”,四时祭奠。因为花敏同何三春有着肌肤之亲,所以两祠之间故意留了一道门,好方便三春的魂魄回家。
何州的百姓都认为何三春是天上的玉女下凡,也纷纷来祠中给何三春上供。不知哪个在祠中许愿求子,后来果然得子,一时传开了,香火益盛,结果“茶花娘子”慢慢变成了“茶花娘娘”,更被厄传为本地的茶神,此是后话。
何三春之死,使花敏的心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很久都陷于深深的自责中,只要一听到与何三春有关的事便不由热泪涟涟,甚至连“茶”字都听不得,丫环给他上茶的时候都说是“淡酒”。
花敏渐渐恢复之后,又继续他的剿匪生涯,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又纳了数位武林女子为妾,这些女子同样是年轻美貌,武艺超群,但在花敏眼里,却再没有哪一个能够超过何三春和吴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