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英雄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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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贞,你先上,我掩护!”缪娟半跪在吉普后座,面向紧紧尾随的鬼子,不慌不忙地换上一个弹匣,“哒哒”一个点射,追得最近的一辆摩托车晃了几晃,“轰”地撞到一块大石上,烈焰冲天,把车上的鬼子烧成了焦炭,只剩下两辆摩托跟在后面了。

淑贞用钢钎顶住油门,又用一支步枪横穿方向盘稳住方向,一手握住列车上采岚伸出的玉手,猛地一跃,稳稳地上了车厢,她转身向缪娟招呼,“娟,快!”

缪娟再一轮扫射,把冲锋枪中的子弹打空,一扔空枪站起来。

“哒哒…”缪娟还没来得及转身,一个鬼子平端冲锋枪,向她扣下了扳机。

“啊!”两颗罪恶的子弹打中了少女高耸的乳峰,缪娟痛呼一声,娇躯向后一仰,两股细细的血箭从她的左乳射出,紧身的护士服上霎时绽开了一朵血花。

“娟!”淑贞和采岚失声惊呼。

缪娟左手紧紧捂住胸脯,右手奋力举起座位上一支冲锋枪,娇叱一声,向靠近的敌人猛烈扫射,敌人顿时倒下了几个。

“锵锵”鬼子的子弹如雨点般打来,吉普车身溅起连串火花。

“噗噗…”缪娟娇躯晃了一下,酥胸上又绽开了几个小洞,热血迸射而出,她轻轻叫了一声,无力地倒下了。


采岚沉一口气,双手猛一发力,只听见“咔”的一声,挂钩脱开了,运载护车鬼子的几节车厢慢慢地脱离了军火车厢。采岚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转身沿铁梯攀上车顶。

后面几节车厢中的鬼子乱成一片,那个鬼子军官扔开用作掩体的士兵尸体,瞪着血红的双眼,狂叫道:“打死她,给我打死她!”鬼子们疯狂地扫射,弹雨在空中织成了一张火网。

采岚的上半身已攀上了车顶,就在她伸出手去够车顶上的一个铁环时,一颗流弹突然洞穿了她的纤腰。“哦!”她双脚一软,娇躯猛然向下滑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车顶掩护的罗莉倩影一闪,从水箱后飘出,玉手轻舒,一下扣住了采岚的左手,止住了她的下坠之势。

“采岚,上来!”罗莉右手运劲,慢慢把采岚拉上去。

那日本军官阴险地咧了咧嘴,抓起一支卡宾枪,瞄准半跪在车顶,毫无遮拦的罗莉狠狠地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哒”

采岚只觉得身体一沉,抬头看去,只见罗莉坚挺高耸的一对乳峰上,“啪啪啪”接连绽开三个小小的焦黑的枪洞,紧接着殷红殷红的鲜血便如细泉般涌出,眨眼间湮透了紧身的白衬衣。

“唔!”罗莉轻哼一声,娥眉紧蹙,一注鲜血溢出她那微微上翘的嘴角,点点滴滴地洒在车顶上。但她玉雕般的手,仍紧紧扣住采岚的手腕不放。

“莉!”采岚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她不顾自己仍暴露在鬼子的枪口下,强忍伤口的剧痛,一把从罗莉的手中取过左轮,转身向施毒手的日本军官射出弹匣中的全部子弹。

“砰!砰!砰!”只见那军官的头颅被打得血肉模糊,肥胖的身躯扭动了几下便滚下了路轨。

“砰!砰!哒哒!”与此同时,其他敌人开枪了,弹雨横飞,一颗小口径步枪子弹从采岚的右乳尖旁射入,贯穿她的娇躯,在后背穿出。采岚浑身一颤,右手紧紧地捂住喷血的枪眼。热血,从她富有弹性的乳房迸出,又透过她那玉雕也似的葱指,浸红了短裙。


淑贞刚安好炸药,突然车厢外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淑贞敏捷地着地一滚,只听的耳边“啾啾”的几声尖啸,一梭子弹擦着她肩膀打在弹药箱上,溅起点点火星。

紧接着,两个鬼子从车顶翻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淑贞抄起冲锋枪就射,“哒哒哒哒”,两个鬼子鲜血乱喷,惨叫着倒下。

在列车隆隆的噪声中,淑贞隐约听到远处汽车的吼叫。“敌人又追截上来了。得马上炸毁军列!”她探身出车厢外,没有发现有敌人狙击手,于是她转过身来,俯身抢起地上的引爆电池就要走。

但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车底下攀上来,那是一个全身黑衣的浪人,刚才他就是沿着车底的铁架慢慢爬到这节车厢来的。趁着淑贞转身,他狠狠地挺起手中两尺长,一公分宽的狭刃利刀,无声地从背后刺向这个戎装美少女。

“噗嗤!”“啊!”利刀从淑贞的背心插入,从她峰挺的左乳顶端透出,淑贞的娇躯高高仰起,胸脯喷出的一股血箭把她身前的弹药溅得通红。

“呀!”凶残的鬼子猛然抽出插入少女身躯的利刃,复又再次刺向她的心窝。淑贞忍痛往左一让,鬼子刺空了。淑贞用尽全力,把冲锋枪的枪托重重地砸在鬼子的头上,鬼子惨叫一声,把染血的利刀扔出老远,扑倒在地。

“唔!”淑贞玉手紧捂着汩汩冒血的乳房,艰难地搬起引爆电池,用尽最后一分力量压了下去。

“轰!”


邓岳的左半身已被鲜血染得殷红,他包好伤口,已疼得冷汗直冒,勉力伏在一排长桌后。他听到,起码有五个鬼子,正向自己包围过来。他看看弹匣,只剩下三颗子弹了。怎样冲出去?邓岳浓眉紧蹙。

就在这危急关头,只听见“哒哒哒哒”一阵枪声传来,外面传来鬼子的惨叫声。邓岳猛然跃起,只见围上来的几个鬼子胸膛开花倒下了。六七米开外那一大丛怒放的白玫瑰中,一个身穿洁白连衣长裙的俏丽少女,平端冲锋枪,边射击边向自己靠近。

“陶小姐?”邓岳心里一颤,这位大学的同窗,她不是坂本的机要秘书吗?怎么……?

“邓岳,接枪!”慧敏把一支冲锋枪抛向邓岳。邓岳纵身跃出,右手在半空接住冲锋枪,轻轻巧巧一个转折,半跪在地,撂倒三个从树后冲出的鬼子。他边射击,边大声说:“陶小姐,这儿危险,你快走!”

“你不能象从前那样叫我一声慧敏吗?我跟你一样,也是有良心的中国人!我不走,要死就死在一块。”慧敏紧抿着樱唇,向四周的敌人射出雨点般的子弹。

“哒哒”“啊!”邓岳稍一分神,一颗流弹击中了他的左臂,他不禁痛呼了一声。

“邓岳,你怎么啦?”慧敏听到邓岳的叫声,心急如焚,她射出最后一梭子弹,扔开冲锋枪,抽出一把小手枪,边射击边从花丛后冲出来。

就在这一刹那,一个鬼子从凉亭后窜出,举起小口径步枪向这位美丽的少女扣下扳机。

“砰!”

“嗯!”慧敏短速地哼了一声,只觉得胸脯象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上身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一股灼热的感觉从左边的乳峰上方直插入体内,她趔趄了两步,勉力抓住跟前一棵小树的树干,维持住平衡。只见她坚挺高耸的胸脯上,绽放出一朵殷然的血花,热血如小泉般汩汩涌出,洁白的连衣长裙一下子染红了一大片。

勇敢的少女强忍住钻心的剧痛,左手扶住小树,右手颤抖着举起小手枪,向暗算她的鬼子扣下扳机。

“砰!”早已惊呆的敌人额头开花,应声倒下。

“砰!砰!”慧敏的枪口接连喷出仇恨的火焰,凉亭后的一个鬼子下身中弹,惨叫着下了地狱。

“砰!”正当慧敏要向敌人继续射击时,一颗罪恶的子弹从一个角落中射出,正中重伤的少女右乳的下侧。“啊!”慧敏痛呼一声,右手紧紧捂住鲜血喷涌的伤口,娇躯缓缓地向下滑去。

“慧敏!”邓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紧紧地拥抱住重伤的少女,把她抱到树丛后。

慧敏的俏脸,白得象无瑕的白玉,一缕鲜血从她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溢出,滴在邓岳的手上。慧敏的双眼放射着迷人的光彩,她张开小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伸出颤抖的玉手,紧紧抓住邓岳的大手,把它贴在自己染满鲜血的乳峰上。热血,从邓岳的指缝间迸出,他感到,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下面,姑娘的心在剧烈地跳动。

突然,慧敏哼了一声,秀眉一皱,双眼最后闪动了一下幸福的光彩,永远地合上了。

......

面对围上来的十几个敌人,邓岳冷笑着,缓缓地举起冲锋枪。

就在这时,敌人背后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飞驰而来,馨平从车窗中探出头来,卡宾枪向敌人喷出串串火舌。

“哒哒哒”三四个敌人中枪倒地,其他敌人的注意力亦被吸引了过去。邓岳急忙冲前几步,边向敌人射击,边向轿车跑去。

“啾啾,哒哒哒......”又有四五个敌人倒在他的枪下,但正当他转身再扣扳机时,一发子弹打中了他的左腿,邓岳哼了一声,跪倒在地。

“岳!”馨平一扭方向盘,撞飞两个拦车的日军,轿车疾驰到邓岳身边,“嘎”地停下。馨平推开车门,俏立在车旁,扬起卡宾枪便射。雨点般的子弹把剩下的四五个日本兵压得伏倒在地,馨平连忙一手挽起重伤的邓岳,把他推进车中。

就在这一刹那,一个日军举起手枪,向六米开外的馨平连发两枪。

“砰!砰!”馨平娇躯一仰,背心绽开了两个焦黑的小洞。她忍痛转过身来。

“砰!”又一发子弹从日军的枪口射出。

“噗!”馨平坚挺高耸的乳峰顶端蓦地喷出一泓鲜血,把洁白的紧身软缎旗袍染出一朵殷红的花。

“啊!”美丽的少女惨叫一声,娇躯重重撞在车门上。她咬着银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扣下卡宾枪的扳机。

“哒哒哒哒”暗算她的敌兵被打得血肉模糊。

邓岳本来已昏昏沉沉,突然一阵刺耳的枪声传来,把他惊醒,只见馨平已身中数枪,软软地倚在车门旁,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把重伤的少女拉进怀中,一踏油门,汽车如疯马般飞驰而去。……

预定的接应地点到了,邓岳把轿车停下,抱起馨平温软的香躯。少女微微地娇喘着,热血仍一丝丝地从胸口的伤处渗出,她深情地凝视着邓岳,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邓岳说:“岳,把我埋在…明枫山,我要…看红旗插…在山城…"说着,馨平抽搐了一下,软软地倾倒在邓岳的怀中,为中国人民的抗日斗争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只听得“哒哒哒”一阵枪声传来,立仁猛然跃起,只见围上来的五个匪徒胸膛开花,惨叫着倒下了。六七米开外一堆集装箱后转出一个身穿贴身白色羊毛衫,下衬浅蓝色的弹力牛仔裤,英姿飒爽,俏丽无匹的长发少女。她平端M16冲锋枪,向歹徒们射出雨点般的子弹。

“小慧?”

“立仁,接枪!”小慧把M16抛向立仁,自己从腰间拔出点三八左轮,继续向蜂拥而至的黑龙会杀手射击。立仁纵身接住M16,撂倒侧面杀出的三个歹徒,大声叫道:“慧,这儿危险,快隐蔽!”

小慧泯了泯嘴,又打死两个歹徒,她向立仁叫道:“特警队已把这儿团团包围,龙爷跑不了啦!”说着,她换上子弹,边射击边向立仁接近。

在特警队的围攻下,黑龙会的匪徒死的死,伤的伤,四周的枪声渐渐稀疏下来,小慧和立仁也在集装箱码头的边缘靠近了。立仁打死仍负隅顽抗的几个匪徒,慢慢从掩体后走出来。

因为黑龙会贩毒案件,他深入龙爷身边做卧底三年了,直到今天,才能以警察的身份和小慧重逢,他的心底是怎样的激动啊!眼前这位美丽勇敢的女警,就是三年前那个警校校花吗?立仁微笑着,加快脚步向心上人走去。

小慧的芳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俏脸飞红,粉碎黑龙会后,立仁又将和自己并肩战斗,扑灭罪行,维护正义了,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啊!她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突然,小慧发现,立仁身后不远处那塔式起重机后面,有一个人影闪动了一下。“是龙爷!”小慧心念一动,那黑影已举起了枪。小慧来不及招呼,危急之际灵光一闪,用力甩出点三八手枪,打在三米外的立仁的右腿上。

立仁突然感到右腿剧痛,不由自主跪了下来,几乎同时,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下枪声。

“砰!”

小慧只觉得胸口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娇躯高高地仰起,但见她坚挺高耸的胸脯上,一泓鲜血喷溅而出,把她的粉腮也溅出一点点猩红。

她轻轻哼了一声,玉手紧捂住左乳房上的伤口,银牙一咬,飞一般跃到立仁身边,一把推开他。

“砰砰!”

两颗罪恶的子弹同时打中了小慧。“噗、噗”小慧的右胸和下腹蓦地绽开两朵血花,她秀眉一蹙,踉跄了两步,轻轻地仰倒在地。

“慧!”立仁眼看爱人为掩护自己中枪,悲痛万分,他一下跃起,端起M16向起重机后的龙爷倾泻出全部的子弹。……

立仁扔开打空了的枪,扑到小慧身边,轻轻地抱起她,让她的娇躯靠在自己的怀中。小慧所中的三枪,全在要害部位,一在右乳的下侧,一在靠近下部的三角位,而最致命的一枪,是从左乳尖旁直透心脏,鲜血一缕缕地从她丰满的胸脯和大腿内侧涌出,流了一地,少女的俏脸如同无瑕的白玉般,看来已是回天乏力了。

“慧!慧!”立仁心痛之极,深情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

小慧慢慢睁开美丽的双眼,一缕清泪从她的眼角涌出,她强忍钻心的巨疼,用尽力气断断续续地说:“仁,真可惜,……我,我……不能……和你……”猛地,她呻吟了一声,嘴角涌出一丝鲜血,头一歪,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鬼子已突破游击队的防线,冲进村子里来了,雪蕻边指挥战士们与敌人进行巷战,边招来护士长马婷:“婷姐,我尽量拖住鬼子,你快指挥乡亲们把伤病员带到地道里去。”

“雪蕻,你放心,有我在,决不会让一个伤员和乡亲落到鬼子手里。”马婷抽出腰间的小手枪,带着几个游击队员去了。……

马婷带着仍未隐蔽好的十多个轻重伤员,边战斗边撤到村西头的一个马房旁,马房的饲料槽下,是地道的另一个入口。“快,大家快进地道里去。”马婷招呼着。突然,几个鬼子追了过来。“卧倒!”马婷倚着一根木杉,举起手枪便打。

“砰!砰!”两个鬼子倒下了。

“哒哒哒”子弹在马婷的头上乱飞,但她毫无惧色,举枪瞄准持歪把子机枪的鬼子又是两枪,鬼子哼也没哼便见了阎王。其他两个鬼子见势不妙,转身想去找救兵,马婷从木杉后转出,一枪一个,结果了他们的狗命。

“第九个。”马婷心里默默数着。

只剩下最后两个重伤员没进入地道了,马婷俯身帮其中一个钻进地道去。就在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发现一个鬼子从另一个伤员的背后摸过来,正高高地举起刺刀。

“小心!”马婷一把把伤员推进地道口,同时举起手枪,“砰!”鬼子兵头颅开花,扑地趴在了料槽上。

马婷松了一口气,直起了身子。

“砰!”突然,她的身后传来异常响亮的一声枪声,与此同时,一股冲力把她推前了两步。

马婷只觉得背心后有一支烧红了的烙铁插了进去,她猛然转过身去。“砰!砰!”矮矮的土墙头上,闪了两下火光,马婷丰满坚挺的乳峰蓦地出现了两个小小的枪眼。

“啊!”马婷叫了一声,左手紧紧捂住胸脯,鲜血渗出洁白的衬衣和白大褂,如细泉一般从她的指缝中涌出来。她咬住银牙,强忍剧痛,紧紧搂住马房的木柱,撑住虚弱的娇躯,缓缓举起手枪,向土墙上的两个鬼子连连扣下扳机。“砰!砰!砰!咔!咔!”两个鬼子中弹滚下了土墙,马婷仍死死扣住已打空了的手枪的扳机。这位少女扶着木杉,慢慢跪倒在地,胸前涌出的鲜血,把木杉和周围的草料染得殷红殷红。

“马医生!”几个游击队员冲近来,但这位来自上海的医科大学毕业生,这位被称为“美丽天使”的可敬可爱的姑娘,已献出了年仅二十六的宝贵生命。


“政委,没有发现龟田的尸体,俘虏中也没发现。”

李正皱起了眉头,突然,他想起了刚才被两个游击队员抬过去的那个用毛巾遮住头脸,腿部受伤的“大叔”,想起他经过自己跟前,眼睛从破毛巾缝中透出的那一丝凶光。

“就是他!”李正猛然醒悟,疾风一般向村外追去。

“正!”正在为伤员包扎的雪蕻见李正单枪匹马去追捕龟田,担心他有失,忙向女伴交代了几句,挎上驳壳枪随后追上去。

在河边,雪蕻发现那两个抬担架的游击队员已倒在血泊之中。她拔出驳壳枪,向密密层层的芦苇中搜索过去。

“砰砰”不远处突然传来两声枪响,划破了宁静的天空。“正!”雪蕻心里一紧,加快脚步向枪响处跑去。……

轻轻拨开芦苇秆,雪蕻被眼前的情景镇住了。只见李正躺在地上,右肩鲜血淋漓,手枪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在他身边,龟田和那个翻译官狞笑着,向李正慢慢举起了枪。

“住手!”雪蕻猛然跳出,那个翻译官刚转过身,“砰!”雪蕻的枪响了,他半边头颅变成了肉酱。龟田吼一声,枪口从李正身上移过来对准雪蕻。不等他扣下扳机,雪蕻眼明手快,连发两枪,“砰砰!”龟田惨叫着,肥胖的身躯满是血污,抽搐了两下便扑倒在地。

“正!”雪蕻向李正奔去,轻轻地扶起他,“振作一下,我给你包扎。”说着便掏出急救包,为李正包扎起肩上的伤口。李正昏昏沉沉地闻到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他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心上人那俏丽的脸庞。“蕻!”他微笑着伸出左手,握住了雪蕻的玉手,这对情侣沉浸在幸福之中。

但就在这个时候,趴在地上的龟田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头,他的右手,阴险地抓住那把勃郎宁,把枪口瞄准了刚才向他开枪的,美丽得象天仙一样的女八路。

“砰!”勃郎宁的枪口喷出一条罪恶的火舌,舔着了毫无防备的雪蕻那娇挺的乳峰。

“哦!”雪蕻的娇躯颤抖了一下,她用力按住李正,同时捡起地上的驳壳枪。

“砰!”又是一枪,雪蕻双乳之间的部位绽开了一个小洞。少女的热血象细泉般从两个伤口中汩汩涌出。

“哒哒哒”在雪蕻中枪的刹那,她手中的驳壳枪响了,弹匣中剩下的十多发子弹全部倾泻在龟田的丑脸上,芦苇丛到处溅满了污血。

“蕻!”李正惊呼着坐起,搂住受伤的爱人。

雪蕻的玉手紧捂住喷血的胸脯,但热血仍抑制不住地从她的葱指间迸出。她抬起头,眷恋地凝望着李正,张开小嘴要说什么,突然一阵抽搐,两眼一阖,软软地倒了下去,倒在了李正的怀中。


“哒哒哒哒”何晴突然跃起,从侧面向敌人开了火。

“哇!”一个越军中弹倒下。敌人的注意力立即转到了这边,十几个越军边开火边追过来。

“啾啾啾”子弹在何晴的身边、头顶乱飞,但何晴却没有一丝畏惧,她便如一只美丽的蝴蝶,借着草丛、灌木的掩护,在敌人之中穿梭,把越军越引越远。她的钢盔被树枝绊掉了,原来盘起的长发随风飘起,更显得如仙子般的脱俗。

“哒哒!”何晴准确的点射,又结果了两个越军。她跃到一丛剑麻后,摸出一个手榴弹甩了出去。“轰!”,又一个敌人在烈焰中飞上了半天。借着硝烟,何晴穿过两排矮树,绕到了另一个越军背后。“哒哒哒”火舌从枪口喷出,那敌人身上立即添了几个窟窿。

“咔!”子弹打完了,何晴摸一摸腰间,还剩下一个弹匣。她正要把弹匣换上,冷丁左侧闪出一个敌人,说时迟,那时快,何晴着地一滚,堪堪闪过敌人的子弹,同时投出了最后一个手榴弹。

“轰!”十米开外,敌兵被炸成焦尸,但其他越军也被吸引了过来。何晴伏在草丛中,装好最后一个弹匣。眼看敌人离自己已不足二十米,她银牙一咬跃起来,向敌群扣下冲锋枪的扳机。

“哒哒哒”左侧两个越军应声倒下,“哒哒哒哒”正前方一个刚从灌木后转出的敌人血肉横飞。何晴一转枪口,“哒哒,咔!”子弹又打完了。何晴扔开冲锋枪,伸手就去掏腰间的小手枪。

然而,就这么缓了一下,距何晴不到八米的一个敌人抬起枪,向这位玉女扣下了扳机。

“哒哒”随着短促的一阵枪声,何晴的娇躯高高地向上一仰,玉手扬起,把小手枪甩出老远,只见她娇挺的乳峰上,“噗噗噗”接连绽开三个小小的枪眼,紧接着三股细细的血箭喷溅而出,把周围怒放的百合花丛溅得星星点点一片殷红。

“哦!”少女低低地痛吟一声,晃了几下,慢慢仰倒在地,仰倒在她最喜欢的纯洁的百合花丛中。


石兰脱去军装,把战裙的开口扯到大腿根上,敞开白色丝绸衬衣肌肤的钮扣,微微露出凝脂一般的肌肤,又将布防图取出,在皮包里放上两支小手枪。她微微一笑,长发一甩跑出草丛。

“别开枪,东西在这!”石兰高举皮包,操着流利的越南话,出现在敌人面前。

越军们见到眼前是一个清丽绝伦的少女,又没有什么武装,自然放松了警惕,他们嘻笑着,从四面围了上去。

石兰数了一下,还有十一个敌人,于是,她走前几步,向那军官递上皮包,说道:“奉阮将军的命令,我已取回布防图!”

那军官深信不疑,他哪里想到,中国女兵竟敢主动出现的呢?

就在那军官走前来伸手接皮包的时候,石兰猛地从皮包中抽出手枪,瞄准敌人就射。

“砰!砰!”那军官眉心中弹,惨叫倒地。“砰!砰!砰!”石兰左右开弓,其他敌人还未弄清什么回事,已纷纷中弹,呜呼哀哉!

“一个,两个,三个,…七个,八…”就在石兰的枪口转向第八个越军的刹那,一颗罪恶的小口径手枪子弹从正面射来,钻进了她的右乳房。

“噗!”石兰的娇躯猛然抽搐了一下,她坚挺的乳峰上绽开一朵殷红的血花,热血,汩汩地涌出,把内衣和衬衣浸透。“嘤!”她轻轻呻吟了一声,踉跄了两步,缓缓地,顽强地重新举起了手枪。

“哒哒哒”,还没等石兰扣下扳机,三颗罪恶的子弹又射中了她娇怯怯的香躯,她的胸脯、腹部顿时鲜血喷涌,少女猛地高高挺起娇躯,复轻轻仰倒在草地上,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杨阳换上了一条粉蓝的长裙,潇洒之中多了几分妩媚,她挎上小包,对接班的玉芸说:“静蕾刚送汤来,你就别打搅他们小两口了。晚上是最危险的,多加小心。”

“放心吧,有我在,队长少不了半根毫毛。”玉芸推开门,对里面正给文中喂汤的静蕾做了个鬼脸,笑着拖过一张靠椅,坐在文中的病房门外。


杨阳走到住院大楼的大堂,敏感的她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探病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接待台旁怎么还挤着六七个人,正在问接待护士什么。隐隐约约,她听到一个小贩模样的人说:“我一定得找到他,我是李队长的弟弟,他伤得怎么样了?”

“对不起,探望时间已经过了,请您明天早上再来吧,李队长的伤很重,但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护士礼貌地回答。

“不行,你告诉我他在几楼,我就看他一眼!”

“对不起,请你们先等一等,我请示一下……”护士拿起了电话。

那小贩模样的人一下按住护士的手,同时掏出一支黑星手枪:“少废话,快告诉我,李文中在哪个房,不然我崩了你!”

“糟!六叔的人真的来了。”杨阳心里一惊,立即从包里掏出对讲机,连叫:“玉芸,快掩护队长走!快!”接着,她抽出了小手枪。

那伙人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喊,猛地都转过身来。

“砰”一个歹徒大腿中枪,怪叫着跌到在地。

“都别动,警……”

“砰!砰!”杨阳话音没落,那小贩样子的人对她连发两枪。

罪恶的子弹打中杨阳挺耸的双乳,鲜血顿时从坚挺的乳峰上喷溅而出,在粉蓝的长裙绽染出两朵殷然的血花。

“啊!”杨阳短速地痛哼了一声,她趔趄着踉跄了两步,无力地仰倒在血泊中。

“砰!砰!”枪杀杨阳的歹徒转身对着两个小护士的胸脯再次扣下扳机,美丽温柔的护士惨叫着倒在接待台旁。“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妞儿,下回可别再惹我刀疤哥。”刀疤对着杨阳和两个护士的香躯微微鞠了一下,低头迅速地按着接待台上的电脑,“在五楼!外科观察室!快,眼镜你找一套白大褂从电梯上去,阿标跟着,狗眼、蚊子、阿鸡跟我从楼梯上。”他瞟一眼受伤的歹徒,“兄弟,对不起了你,我会看着嫂子的。”说着抬手又是一枪。


玉芸突然听到对讲机里传来杨阳的警告声,接着又听到几声枪响,耳机内杨阳惨叫了一声便断了线,她对着微型咪叫了几声,再没听见姊妹的声音。“杨阳姐牺牲了!”眼泪一下涌出玉芸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她掏出手枪,推开病房门,向静蕾叫道:“静蕾,你快带队长从外走廊走,六叔的杀手来了!我掩护你们!快!!”

静蕾吃了一惊,“杀手怎么来得那么快?!”时间不容她多想,她用尽气力把昏睡的文中抱到轮椅上,从枕头下抽出文中的佩枪放在文中怀里,推着轮椅跑出病房另外一边的外走廊。

玉芸看着静蕾他们出去,关好房门,急步走到楼梯口往下一张,歹徒们已冲到三楼了。她倚在墙角,端枪瞄准上来的梯段。

“砰!砰!”一个歹徒刚冲上来,额头、前胸便各中了玉芸这位有名的“神枪警花”一枪,嚎叫着滚下楼梯。“砰!砰!啾!”刀疤等连忙开枪,玉芸一闪,子弹在墙角溅出点点火星。玉芸慢慢蹲下,突然滚身出去,举枪从楼梯通花拦板的间隙向上冲的歹徒开了火。“砰!砰!砰!”“啊!”冲在前面的两个歹徒前胸添了两个窟窿,仰面倒下,正撞到后面的刀疤,三人一起骨碌碌滚下楼梯,而玉芸已翻身隐蔽到另一边墙角,换上一个新弹匣。

“叮!”就在这时,电梯上来了,玉芸猛地跃起,靠在墙边,举枪对准电梯门。

电梯门慢慢滑开,那个叫阿标的杀手躲在“眼镜”身后,一手扣住“眼镜”的脖子,另一手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一步跨出电梯,向玉芸狂叫:“来啊!开枪啊!臭三八,老子我操你!”玉芸慢慢垂下枪口,阿标见此情景,一把推开“眼镜”,掉转枪口就要向玉芸开枪。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推开“眼镜”举枪的刹那,玉芸抢先开火了,“砰!砰!”阿标的脖子连中两枪,一泓污血尽喷在电梯门和“眼镜”身上,还没来得急叫一声便见了阎王。

“这儿危险,你快走,快报警!”玉芸不知道“眼镜”也是杀手,挥手让他离开,转身向楼梯口举起了枪。

“砰!”玉芸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枪响,背心顿时象被一支烧红的铁枝插了进去,一股巨大的冲力把她猛地推出梯口,她轻轻扭头,美目的余光正瞥见那眼镜后阴险的双眼。她还来不及举枪还击,“砰!”楼梯上火光一闪,又一颗罪恶的子弹射入她丰满挺翘的乳峰,美丽少女的娇躯重重地撞在正对梯口的粉墙上,她娇吟一声,背靠墙壁缓缓地向下滑去。眼前,四五米外的梯段上,刀疤推开身前歹徒的尸体站起来,他的手枪正指着玉芸,枪口还冒着一缕青烟。

重伤的玉芸强忍着钻心的剧痛,拼命支撑着虚弱的娇躯,用尽最后的力量向刀疤举起手枪,但,她还没能扣下扳机,凶恶的歹徒便向她再次开了火。“砰!”只见少女的香躯猛地高高仰起,一泓热血从左乳上激射而出,她嘤地轻呼一声,倚着墙壁倒下,永远地闭上了聪慧美丽的双眼。

刀疤跑上几步,低头凝视着玉芸秀丽的脸庞,摇了摇头:“又是一个大美人,真他妈可惜!”他拍了拍走上前来的“眼镜”的肩膀,“有点小聪明,大哥我忘不了你!快,李文中重伤在身,他跑不远。”两人往枪中填满子弹,一个一个房间搜过去。


静蕾推着文中沿走廊向前跑去,到了走廊尽头,她一推玻璃门,“咣”大门锁住了,静蕾急得香汗淋漓,“那边的楼梯和电梯都被杀手封了,这边的大门又……,怎么办?”忽然,她看见旁边一个房门虚掩着,“冲到那边内走廊虽然很冒险,但可能会有出路。”静蕾一咬牙,推着文中穿过旁边的房间直冲出去。

刀疤和“眼镜”正在逐个房间往前搜,突然听到后面走廊尽头有什么响了一下,他们一转身,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超短裙的少女推着一个身上裹着绷带的人正往大楼的另一个电梯飞跑。“站住!”两个歹徒狂叫着直追过去,经过一个消防箱,刀疤心念一动,反手打破报警铃的玻璃,“铃铃……”报警铃声顿时震耳欲聋地响起来,电梯也自动停止了运作。“看你往哪跑?”刀疤冷笑一声,和“眼镜”继续向前追去。

静蕾跑到电梯口,发现电梯已自动降到一楼,她不及多想,推着文中继续向前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警报一响,警察和消防很快会到的。”正想着,她看到前面一个房间,牌子上写着“病毒培养室,闲人免进”的字样,她推了一下门,门应声开了,静蕾急忙把文中推了进去。

房间里到处是摆满烧瓶、试管的桌子,最靠里面是一列大柜,柜子后面还有一个空间,可能是供实验人员休息更衣用的,静蕾立即把轮椅推到柜子后,转身拉上门帘。昏暗的灯光下,静蕾看见,文中不知何时已经苏醒过来,正用关切、爱怜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她俏脸一热,心儿扑通扑通的直跳,她跟文中才认识了几个月,是在她们学院跟市公安局联欢时认识的,那时她是女司仪而文中是男司仪,不知为什么,她一下就被这个屡建奇功的罪恶克星身上那种潇洒自信而又不乏温柔体贴的气质深深吸引住了,而他,也深深爱上了这位外语学院的“校花”,一个善良温顺、文静美丽的高材生。

静蕾掏出小手绢,附身细心地为文中擦去额上的汗水。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飘进文中的鼻腔,他略略低头,静蕾紧身超短裙的领口暴露在他眼前,他隐约看见里面蕾丝通花的乳罩,和那最最诱人的深深的乳沟。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知道现在什么声音也不能发出,但他知道,一旦他能开口,第一句话一定是“蕾蕾,我爱你!”

“一定在这里面,进去搜,快,警察很快就要到了!他妈的,李文中杀了我大哥,偷了东南亚交易伙伴的名册,断了我们“白面”生意,我要把他碎尸万段。“门外传来刀疤恶狠狠的声音,接着“砰”的一声,门被揣开了。

静蕾站在柜子后,用自己的身躯挡住文中,又把文中怀里的手枪握在手里,轻轻扳下保险,此时她心里一点不慌,她早已决定了,要用生命保护自己的爱人,保护他拼命取得的毒枭名单和犯罪资料。她在军训时学过开枪,还是系里的“神枪手”,虽然从没参加过战斗,但她有信心,今天亲手消灭这两个歹徒。

脚步声越来越近,静蕾举着枪,死死地盯着门帘。

门帘外,“眼镜”在前,刀疤在后,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走到门帘前,刀疤从墙上挂衣钩上取下一件摩托车雨衣,突然出其不意地一推“眼镜”,“眼镜”悴不及防,一下冲进里面。

静蕾眼见门帘掀开,一个黑影冲了进来,她毫不迟疑地向黑影扣下扳机。“砰!砰!”“哇!”“眼镜”身上连中两枪,惨叫一声扑倒在地。这边“眼镜”还没倒下,门帘外一个黑影又飞身扑进来。静蕾一转枪口,“砰!”却只打中一件厚重的雨衣。

还没等静蕾的枪口转回来,门外的刀疤已飞身跃进来,举枪向静蕾连扣两下扳机,“砰!砰!”火光闪处,只见静蕾的右胸和下腹蓦地绽开两个小小的枪眼,她颤抖了一下,伸出左手要扶住柜子,撑住自己的身躯,但终于还是慢慢地软倒在地。鲜血汩汩地从她的伤口冒出,一下就染红了洁白的紧身短裙,沿着她修长的美腿流泻到地上。

“蕾蕾!”文中痛呼一声,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但一下又跌倒在地,伤口迸裂,鲜血从缠满双手和身体的绷带间渗出来。

刀疤跨过静蕾,走到文中跟前,附身用手枪顶住文中的前额,文中痛苦地闭上了眼,刀疤狞笑着,“噢!可惜可惜,又是一个小美人!李文中,你真好艳福,有三个美人,噢不,应该是五个,陪你下地狱,你该满足了,来吧,让我……”

“砰!”一声枪响打断了刀疤的话音,他眼睛突然瞪得很大,不相信地看着自己胸前迅速扩大的一摊血渍,嘴角边也冒出血泡来。他含糊地咕咙了一句:“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头栽倒在地,抽搐了两下,再也不动了。

“啪!”文中抬起头,只见静蕾倚坐在柜子旁,还冒着清烟的手枪已掉在地上,她的两弯娥眉紧紧地拧在一起,银牙紧咬着,樱唇边流下一丝鲜血,她那娇挺尖耸的胸脯急速地起伏着,随着双峰的起伏,右乳顶端那小小的枪眼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血。她的左手紧紧地按住脐下平坦的腹部上那个伤口,但根本止不住热血的涌出,身下,鲜血已流成了一小滩。

“蕾蕾,你振作一下,我爱你!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文中撕心裂肺的叫着。静蕾勉力微笑着,嚅动着嘴唇,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文中,我也爱你!……”突然,她胸脯猛然起伏了一下,头一歪,永远地闭上了那双会说话的美目。


秀雯来到公路边,四下看去,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用力把一块山石推下去,山石发出巨响,一直滚到山边,除了一群惊起的山鸟,仍然寂静一片。她连忙转身回去,准备带张哲穿过去。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秀雯心里一紧,陡然加快了脚步。

来到刚才张哲坐着的树下,只见地上躺着一个敌人的尸体,但张哲已不知所踪。

“哲!”秀雯抽出左轮,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转过一个拐弯处,远远地只见三个敌人押着张哲,正向湖边的一条木船走去。秀雯娇呼一声“站住!”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两个敌人转身便向秀雯射击,“哒哒哒”子弹在秀雯的身畔飞过。秀雯闪身躲到树后,探身向敌人还击。

“砰、砰、砰”一个敌人倒下了,另一个敌人转身要跑,秀雯举手两枪,也撂倒了他。秀雯冲出去,向抓住张哲的敌人发了一枪,子弹打飞了敌人的帽子。秀雯喊着“站住!”,追近了张哲。

“秀雯小心!”张哲大叫着,拼命挣扎。

狡猾的敌人见势不妙,一把拉过张哲做掩体,边向二十多米外的湖边退去,边寻机向秀雯射击。张哲挣扎着,拼命用身躯挡住敌人的枪口,不让敌人有机会射出子弹。

秀雯心急如焚,她不顾自己已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越追越近,离张哲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了。

敌兵眼看秀雯已追到面前,狠狠地一脚蹬在张哲的伤口上,张哲顿时扑倒在地。飞跑中的秀雯见张哲倒下,对着敌人举枪就射,“咔!咔!”枪卡住了。

“小美人,去死吧!”特务举枪恶狠狠地向近在咫尺的秀雯连扣三下扳机,“砰!砰!砰!”只见秀雯尖耸的双峰上噗噗噗地接连绽开三个焦黑的小破洞,她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地冲前了几步,尽力要维持住平衡,但终于,她再支持不住自己,娇躯晃了晃,无声地倒在一片野花丛中。

“雯!”张哲心如刀绞,不知哪来的气力,一下跃起,双掌推出,把特务打得飞出两米多远,重重地撞在一棵树上。

特务被打得七荤八素,连呕出几口鲜血,他咬牙切齿地说:“想死?好,我送你上路!”说着慢慢撑起身躯,举枪就要向张哲扣下扳机。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道银光闪过,敌人的咽喉蓦地插上了一枝银簪,他双眼一翻,双手在空中抓了几把,便断了气。张哲转过身去,只见秀雯向他微笑了一下,身躯慢慢仰倒,永远闭上了美丽多情的双眼,她胸前的枪眼上,一缕缕鲜血仍慢慢地流出,从贴身的淡绿旗袍滴在地上,把一片野花染红。刚才正是她从头上拔下发簪,向敌人发出了这最后一击。

“雯!”张哲心如刀绞,他扑上前去,紧紧把秀雯抱在怀中。


“哒哒哒哒”匪徒疯狂的扫射逼得谢峻抬不起头,他隐蔽在甲板上的一个绞盘后,眼看着匪徒们边射击边包围过来,万分焦急。他的冲锋枪就在三米外的舱门边,但这个时候,他怎能过得去呢?

三个匪徒成品字型包围过去,离绞盘后的谢峻只剩下四五米距离了。就在这危急时刻,舱门猛然打开,两个点燃的汽油瓶摔向那三个匪徒。匪徒们哪料到舱门后有人,躲也躲不及,“哗啦”其中一个玻璃瓶在走得最近的匪徒脚边落地,火焰“呼”的一下便点着了他的双腿,匪徒惨叫着,扔开枪扭头便跑,一下从船舷边跳下海去。另外两个匪徒吓得呆如木鸡,连开枪也忘了。

“谢先生,接枪!”一只白嫩的小手捡起舱门旁那把微型冲锋枪,扔向绞盘后的谢峻。谢峻绝处逢生,一个鱼跃接过枪,不等身体落地,就向匪徒们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其中一个匪徒被打得浑身是枪眼,身体晃了几下,便见了阎王,另一个象铁塔般巨大的匪徒虽中了几枪,一时竟没就死,他倚着烟囱,拼命向舱门这边举起手枪,死死地扣住了扳机。“砰砰砰”子弹横飞,打得舱壁溅出点点火星。谢峻闪到一边,抽出腰间的匕首,“刷”地向他甩过去,银光闪处,匪徒双手紧捂着喷血的脖颈,“轰”地从烟囱边翻下甲板,成了一只死猪。

谢峻吁了口气,扭头象舱门看去,只见一位外穿黑色牛仔衫裤,内衬紧身鲜黄背心的俏丽少女倚在门边,白皙的脸旁泛着微笑。那不正是自己一直误以为是匪首王强秘书的姚正菁?原来……

“我……”谢峻不好意思地走过去,他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正菁挺了挺胸,突然,她的秀眉紧蹙了一下,又一下,樱唇边涌出一丝鲜血来,接着,她的娇躯无力地倚着舱门向下滑去。

“你,你……”谢峻冲上前去,扶住正菁。正菁娇喘着,胸脯剧烈地起伏,她伸出颤抖的玉手轻轻掀开牛仔服的衣襟,只见里面紧身的丝质背心上,那高高挺起的左乳顶端,一片殷红的血渍正迅速地扩大,在血渍中央,是一个小小的焦黑的枪眼。谢峻明白了,一定是刚才那高大的匪徒临死前射出的流弹击中了眼前这位可敬的俏丽少女。

“谢……谢先生,我……不是坏……人。”正菁伸出右手,紧紧拽住谢峻的手臂。

“我知道,你振作一下,我们的人快到了,你一定没事的……”

正菁微微摇了摇头,“没用了,我自己知道,……,这,啊……”,她痛呼一声,乳房上又喷出一股鲜血,“王强的……犯罪……证据,在我……的胸……罩里”,正菁指指自己的胸脯。谢峻伸手探到正菁的背心里,他抚摸到了正菁那柔软、挺耸而富有弹性的乳峰,在乳罩的内侧,有一片硬硬的东西,抽出来,原来是一片拇指大小的光盘,上面已染满姑娘的鲜血。他把光盘递给正菁,正菁微笑着,“幸好没……打坏,你快拿……,”她还没说完,头轻轻一歪,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阿明,你这是去哪?”

“玲,我们把这老家伙押回去交给军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干吗还要回什么解放区受罪……”

“住口!”锦玲猛地抽出手枪,“快把车开到码头去,不然……”

“玲,别激动,不然我的手颤一下,整个车子,包括你、我和老家伙都会粉身碎骨。”陈明的右手按住了方向盘上一个红色按钮。锦玲知道,那是控制汽车自毁的装置,她犹豫了一下,慢慢放下了枪。

陈明以为锦玲妥协了,放肆地笑了起来,“想通了吧,他们早跟我谈好了,这个老家伙和他身上的数据,值二十万美金。整整二十万啊,我跟你可以去香港,去美国过好日子了,还管他国民党还是共产党……”

锦玲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来,她寻思着一个又一个营救张教授的办法。

福特轿车在山路上飞驰。

“嘎!”车子突然停了下来,透过昏黄的车灯,锦玲看到,前面十米开外,有三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人影,他们的手中,都提着新式的美制小口径冲锋枪。

“玲,看好老家伙。”陈明打开车门,迫不及待地向那几个人影跑去。他身后,锦玲偷偷打开车门,走出车外,暗暗扳开了左轮的保险。

“张正在我手里,钱呢?……”

“砰!”一声枪响,陈明晃了一晃,转过身来。身后,锦玲颤抖的手举着冒出青烟的左轮。

“砰!”左轮又喷出一条火舌,陈明眉心蓦地添了一个血洞,他惨叫一声仆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锦玲打开驾驶室的门上了车,猛地把档位打向后档,同时踩下油门,福特车吼叫着向后退去。

三个军统特务哪料到有这一幕,呆了一下,看见轿车向后退去,才慌忙举枪扫射。

“哒哒哒哒”,“啪啪啪”,福特车的挡风玻璃上顿时出现了几个小小的弹孔。“张将军,快趴下。”锦玲娇呼着,边倒车边从侧窗伸出手去,向追过来的敌人连连射击。

“砰,砰,砰”,两个特务无声地倒在地上,剩下一个还想再追,锦玲向他甩去一个手榴弹,“轰!”烈焰腾空,敌人炸成了焦尸。福特车拐了个弯,向码头方向飞驰而去。

“吱”,汽车刹住了掣,远处,几个人影飞跑过来。

“张将……军,别怕,那是……自己人,我们……到了,请下车吧。……”

张正下了车,走到前面,“姑娘,刚才真多亏了你,”他看见挡风玻璃上的弹孔,“好玄,姑娘,你没事吧!”说着,他探头看看驾驶座上的锦玲,一下整个呆住了。

只见这位俊俏的少女把小手绢捏成一团,紧紧捂住右胸,热血,却不断从那坚挺的乳峰涌出,早把手绢浸透,把白色的衬衣染红,正顺着她玉雕粉琢般的葱指往外滴。少女靠在座位上,娇喘着,她秀眉紧蹙,明眸微闭,香汗把乌黑的长发紧贴在鬓边,俏脸苍白得象一块无瑕的白玉。

“姑娘,姑娘……”

锦玲用力睁开眼睛,艰难地说道:“将,……将军,告诉营长,陈明是叛徒,我……,我已把他……处决了……,我, ……唔”话未说完,她痛哼一声,嘴角边涌出一注鲜血来,接着,头一歪,妙目阖上,壮烈牺牲了。


“打灭探照灯!”王森轻声对姑娘们下令。

“哒哒哒哒……”随着一阵枪声,码头边四盏探照灯接连被打烂,码头上顿时漆黑一团,包围她们的敌人一片混乱。

“晓文,行动!”王森话音刚落,晓文已飞步上前,利匕划断带兵上校李发身边两个卫士的咽喉,一下抵在他的心窝上。

李发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心窝微微一疼,耳边传来一个柔腻的声音, “李上校,不想死的话,乖乖地丢下手枪,不许叫!”

“来……”李发拉开嗓子就想叫,晓文的手稍稍前送,匕首刺进了一公分,鲜血立即渗出来。李发顿时噤了声,抖索着扔开手枪,“小姐,别……别杀我,我,我……”

“少废话,叫所有人离开码头,回营房去,没你的命令不许出来!”

“这……”

“快讲!”晓文的匕首又刺进去一公分,李发冷汗直流,咬着牙不敢叫痛。

“全部人立刻给我回营房去,没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出来,不然格杀勿论。”

“长官,张正一走,你我可不好交待……”一个中校话音未落,“砰!”洪欣举手一枪就撂倒了他。晓文的匕首同时又往李发的胸口送前半公分。

“啊!混蛋,快滚回去!”李发嚎叫起来。敌人慢慢退开去。

“好,现在,你带我们去取你的快艇,别玩花招,不然……”

“不敢,不敢!……前面那艘大的,就是。这,这是钥匙。”离开一艘快艇十来步左右,李发停下来,在身上摸出一条钥匙。

“欣,试一试。”洪欣接过钥匙走向快艇,一会儿,艇上响起发动机声。

“张将军,快下船。”王森和冠慈搀着张正下了快艇。

“小姐,你饶了我吧,我,我也是受命于人,可怜我家里还有个刚出生的孩子……我,再也不跟他们干了,我……”李发声泪俱下,跪倒在晓文面前。

“你走吧!”晓文心一软,收起匕首转身向快艇跑去。可她毕竟太年轻了,她没想到自己刚一转身,李发便从靴筒内抽出了另一支小手枪。

“臭三八,去死吧!”李发早对这位使自己丢尽了脸的美少女恨入骨髓,他双手举枪,对着刚走出三四步远的晓文的背影便扣下扳机。

“砰!”枪口闪了一下火光,曦微的晨光中,只见晓文的娇躯高高地仰起,她那高耸的乳峰上,蓦地喷出一蓬血雾。

“来人,把他们全杀光!快来……”李发转身便冲向退走的士兵。“哦!”晓文挣扎着转过身来,左手紧按胸前的伤口,右手颤抖着举起左轮,“砰!砰!”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李发的头颅就象炸弹一般碎成几块,没有头颅的身躯挣扎了一下,便扑倒在地上。

“晓文!”冠慈跳上码头,紧搂住摇摇欲倒的姊妹,把她抱下快艇。洪欣一按油门,快艇抛开追近的大群敌人,向外海破浪而去。……

天边渐渐亮了起来,一抹红霞照在快艇上各人的身上,也抹在晓文苍白的俏脸上。在姊妹的呼唤下,重伤的少女悠悠地醒来,她看了围在身畔的王森和冠慈他们一眼,微微笑了笑,断断续续地说:“队长,我……,我真……没用,我……”

“不,你很能干,要不是你,我们根本拿不到这快艇,救不了张将军,”王森让晓文枕在自己宽厚的怀中,深情地说,“别说太多了,你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回家。”

“回家,队长,我……,我,……”晓文秀眉一皱,胸脯的伤口突然涌出一大股鲜血,她双眼微微一阖,带着微笑离开了这个世界。……


洪欣打死守在石楼外的两个哨兵冲进楼内,一个敌人正从楼梯上冲下来,洪欣未容他举枪,玉手一挥,“砰砰”勃朗宁火舌喷出,敌人应声滚下楼梯。另两个敌人从房间内往外胡乱开枪,洪欣矫健一跃,飞身隐蔽到一张石凳后,从腰后掏出一个手榴弹向房内甩去,“轰!”房门炸成碎片,敌兵顿时成了焦尸……

“别开枪,张夫人在这!”洪欣正要上楼,只见一个身穿少尉服,满脸横肉的敌人一手揪着张夫人,一手举左轮抵在夫人的太阳穴上,一步一步地走下来,他身后,另一个敌兵推着张将军那六岁的小孩紧跟着。

“别乱动,放了她们!”洪欣一边退后,一边寻思着解救的方法。

“哼,好一个小美人,把我九个兄弟全解决了,乖乖地把枪放下!”敌军官喝道。

“好,我放下枪,你千万别乱动。”洪欣慢慢弯下腰。突然,她玉腿踢出,地上一块房门小碎片打在夫人的大腿上,夫人叫了一声,软软地倒下。说时迟,那时快,洪欣猛地举枪,在夫人跌倒的刹那连开两枪,“砰!砰!”子弹分别打中敌军官的上腹和敌兵的前胸,惨叫声中,两个敌人倒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夫人,你受惊了!”洪欣连忙上前扶起张夫人和孩子。

“姑娘,我没事,真多亏你了。”张夫人慢慢站起来。

“我们快走吧,张将军还在下面快艇上等你们呢!”洪欣微笑着搀着夫人走向大门。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声音传进洪欣的耳朵,她转过身来,发现地上的敌军官正挣扎着向夫人举起枪。

“夫人,小心!”洪欣张开双臂,挡在夫人的身前。

几乎同时,敌人的左轮响了,“砰!”一条罪恶的火舌舔在了洪欣高耸的胸脯上。

“啊!”洪欣的娇躯猛地挺起,她坚挺的乳峰上,“噗”地喷出一股鲜血,雪白的衣襟上顿时染出一片殷红。勇敢的少女没有就此倒下,她紧靠在张夫人身上,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向军官举起手枪,把剩下的子弹全部倾泻到那阴险的敌人身上。

敌人惨叫着倒下了,重伤的洪欣紧咬着银牙,扔下空枪,那紧靠着张夫人的虚弱的香躯软软地向下滑去。

“姑娘!”张夫人看见洪欣为救自己而受伤,心疼万分,她紧抱住这位美丽的少女,让她躺在自己的膝上,小心地解开她的衬衣和胸罩,那对怒耸的山峰呈现在眼前,白嫩细致的雪肌配上粉红的乳晕和精巧的乳尖,本是那么的完美,可是此时,在左乳顶端,那嫩红的乳晕旁,一个四五毫米大小的焦黑的小洞却狰狞地张着口儿,少女的生命之液,正从那里一丝丝地随着心跳往外喷。姑娘的胸脯起伏着,越来越急速,越来越微弱。

张夫人悲从心来,不由泪流满面。她掏出手绢,紧按在洪欣涌血的伤口上,但手绢一下便被热血浸透。洪欣的俏脸如纸一样苍白,她已说不出太多的话,只是用尽全力紧握住夫人的臂膀,说着:“夫人,我,……不行了,你们,……快走,快走,……敌人……敌人,马上就……”突然,她秀眉一蹙,小嘴边泻出一注鲜血,玉手松开,轻轻地仰在夫人的怀里,永远地闭上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石滩上的战斗十分激烈,敌人守岛一个多排的兵力,除了留下十一个守住软禁张夫人和孩子的石楼,其余二十多全部都涌到了石滩来,他们接到死命令,至少要在援兵赶到以前,守住小岛,不能让共党特工队救走张正一家,否则军法处置。

王森紧握着机枪,伏在岩石上,向蜂拥而来的敌人射出雨点般的子弹,在他准确的射击中,敌人倒下了八九个,但剩下的借着礁石的遮掩,仍慢慢地接近了他和快艇之间,眼看就要把快艇包围了。

就在这紧急的关头,一阵清脆的枪声忽然在敌人后面响起,敌人混乱起来,一下被打倒了五六个。只见黑色的礁石之间,闪动着一个粉红色的倩影,啊!那是冠慈!原来她在路上接应了山上下来的张夫人和孩子,见王森寡不敌众,便让张夫人带孩子隐蔽在山石丛中,自己潜到敌群的背后,向敌人发动了有效的攻击。

王森边射击边望向冠慈,只见她身上穿的还是昨晚那件为掩护身份营救张正而换上的紧身粉红色无袖旗袍,为方便奔跑,下摆撕到了大腿之上,一双修长迷人的玉腿露在袍外,使原本就秀美无匹的她显得更妩媚动人,朝阳映照在她脸庞上,泛出淡淡的晶莹肌光。在她的支援下,剩下的敌人被压得抬不起头来,慢慢地退到沙滩的另一端。王森趁机掩护张夫人和孩子接近了快艇。

“小周,撤!”王森把张夫人和孩子推上快艇,向冠慈大声叫唤,同时发动了引擎。冠慈又向敌人扫了一梭子,甩出一个手榴弹,跑近了快艇。

正在她准备上艇之际,她突然发现两个敌人从离快艇十米左右的礁石后窜出,向这边飞扑过来,他们的身上,绑满了燃着了引线的手榴弹,说时迟,那时快,冠慈一下转过身去,冲锋枪口喷出长长的火舌“哒哒哒哒”“轰……”两个疯狂的敌人在烈焰中化成飞灰。

“快上来!”王森探出身子向冠慈伸出手去,但就是这一刹那,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枪声,他看到冠慈的娇躯突然抽动了一下,双手松开冲锋枪按在了胸上。“怎么啦?”王森心中一惊,飞身跳下快艇,边向敌群开枪边趟着水奔向冠慈。

只见美丽的少女缓缓地转过身来,她那长长的娥眉紧拧在一起,动人的双眼满含着痛苦的泪花,一双雪白的玉手紧按在高耸的胸脯上,指缝之间,一缕缕殷红殷红的鲜血抑制不住地涌出,旗袍上顿时染上点点樱红。

王森心痛如绞,冲上前去扔开冲锋枪一下抱起受伤的姑娘,转身向快艇走去。张正操起快艇艇首的重机枪,向敌人射出串串愤怒的子弹,张夫人也冒着弹雨协助王森和冠慈上了艇,快艇怒吼着喷出一阵白浪,冲出敌人的包围,向西北方向破浪而去。

王森抱起怀中的冠慈,轻轻扳开她的双手,那娇挺的双峰之间,有两个焦黑的小洞,热血正从那缓缓溢出。王森把耳朵紧贴在冠慈的胸脯,但他再也听不到少女的呼吸和心跳。

“啊!”晨曦之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海燕呜咽,仿佛也为牺牲的英雄少女们哀痛。


山本突然在柱子后面转出来,手中抱着一个小孩,挡在自己前面。小孩背向着恭如这边,拼命要挣开,但山本的手就象一把铁钳紧紧地把他箍住,寒光闪烁的匕首抵着他的小脑袋,使他动也动不了。

“杨秘书,真想不到,你这个千娇百媚的小姐竟是断送我一切的女八路。来啊,你不是很爱小孩子的吗?来,开枪啊!”

恭如双手举枪:“小孩是无辜的,放了他!”

“呸!”山本猛地用刀柄在小孩的头上敲了一敲,那小孩顿时昏了过去。“把枪放下,不然我一枪嘣了他!”

恭如心如刀割,她犹豫了一下,俯身慢慢地把勃朗宁放在地上,“快放了孩子!”

“好,给你!”山本把小孩狠狠地向恭如一扔,转身就跑。

说时迟,那时快,恭如一个鱼跃,在半空中稳稳地把小孩抱在怀里。“孩子,别怕,……啊!”她刚说出半句话,猛然觉得左胸一阵剧痛,忍不住娇吟一声。她低头,只见尖挺的乳峰上赫然插着一把一指宽的狭刃匕首,而那个“小孩”,一张狰狞的丑脸淫邪地盯着她-----那是一个可怕的侏儒,是山本设下的杀手!

“呀!”恭如娇叱着,忍痛猛地发力,把侏儒向石壁掷去。“哇!”阴险的敌人惨叫着,重重地撞在石壁上,顿时头颅爆裂,呜呼哀哉。

“嘤!”恭如挺一挺胸,玉手紧紧按在伤口上,她的鲜血,一缕一缕,沿着插入胸脯的刀刃渗出,在象牙黄的软缎旗袍上染成一朵红花。

“山本,你跑不了!”恭如拾起地上的勃朗宁,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向山本逃跑的方向追去,她身后的地上,留下了星星点点殷红的血迹。

追出二十多米,恭如只觉得口中甜甜的象有什么要涌出来,而眼前更是越来越暗,越来越模糊,步履也越来越艰难。她摇一摇头,拼命睁开那秀美的双眼,搜索着山本。就在这时,两米外的拐角处突然转出一个黑影,恭如连忙举枪,但重伤之际,竟被那黑影一下擒住右手,小手枪顿时跌到地上。黑影逼到恭如眼前,正是日军司令山本,他狞笑着:“亲爱的杨秘书,你这么美,我真舍不得杀你,可你偏偏断送了我的基地,我的一切,我决不能放过你,绝不能,去死吧!”说着一手把她推到墙边,同时抽出匕首,在她的前胸晃了一晃,猛然深深地捅了进去。

“噗!”恭如浑身一震,胸脯上蓦地涌出一股血泉,“呀!”好个美少女,临危不惧,娇叱一声,猛然伸手拔出插在乳峰上的利刃,扎向山本的咽喉。

“啊!”山本哪想到娇怯怯的少女竟如此坚强,银光闪处,立时被利刃割断了咽喉,他双手抓住几乎断掉的脖颈,嘶叫着倒下,在地上扭动几下,便见了阎王。

恭如扔下利刃,踉跄了两步,再也支持不住,永远地倒下了。


"丹怡,无论如何,一定要掩护好阿芳、阿正的船。"于莉望一眼远去的小渔船,扭头对丹怡说。

“莉姐,放心吧!”丹怡的小嘴边露出一对好看的酒窝。她就象一只矫健的乳燕,在海边的礁石堆中穿梭,凭着如神的枪法,把敌人打得鬼哭狼嚎。

“哒哒哒”丹怡一扬冲锋枪,撂倒一个车上的机枪手,再扣扳机,“喀!”枪空了。说时迟,那时快,她猛地腾空跃起,避开射向她的一梭子弹,在半空中一个转折,轻飘飘落在几个正向于莉射击的敌人身后。

“砰,砰!”丹怡从腰间抽出左轮,连毙两个敌人,正要再开枪之际,突然腰后一紧,被一个敌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好个何丹怡,右脚高高扬起,正踹中身后敌人的眼睛,那人一声惨叫,手一松从岩石上跌下,变成一只死蟹。

丹怡妙目一扫,突然发现一块大石后,一个敌兵正举起步枪向越靠越近的于莉瞄准。她顾不得其他,飞身跃下大石,俏立在一片较为空旷的沙滩中,向趴在石后的那敌人连发两枪。

“砰!砰!”端步枪的敌人倒下了。但一个阴险的军官,却缓缓地在那一堆大石的缝隙后探出枪口,瞄准六米开外的这位绝色少女射出了罪恶的一枪。

“叭!”丹怡的娇躯猛然晃动了一下,一个趔趄踉跄了两步,但仍顽强地俏立在那里。海风拂起她秀美的短发,使她更加飘逸如仙。她的俏脸如雪般白,娥眉紧蹙,紧抿着的小嘴间,一丝鲜血缓缓泻下,滴在衣领上,滴在洁白的长裙上。她的左手,紧紧按在浑圆坚挺的乳房上。热血,一缕一缕,从她的葱指间迸出,把雪白的衬衣染得殷红。

“丹怡!”于莉不顾一切地冲出来。

“砰!”石缝中的枪口又喷出一条火舌。子弹正中于莉的右胸,一蓬鲜血顿时从那峰挺的椒乳迸射而出,牙黄的薄绸旗袍上一片殷红。“啊!”她轻哼一声,却没有停步,冲前去搂住摇摇欲坠的姊妹细细的蜂腰,转身向靠近的敌人再次举起了手枪。

“砰!砰!砰!”一个个敌人应声倒地,剩下的惊恐得不知所措。

“砰!砰!”石缝中再次传出两声沉重的闷响,于莉浑身抽搐了一下,搂住丹怡缓缓地,缓缓地倒在海滩上,鲜血染红了白沙,两个英勇的少女就这样为人民的解放献出了最宝贵的生命。


鬼子的小汽船越来越近,一个敌军官站在敌兵之中,用手提喇叭高声叫道:“船上的人听着,快快投降交出文件,不然叫你们喂鱼!”

眼看阿正带着秘件已游出很远很远,这边汽船和渔船的距离进入了射程,雅芳吁了口气,猛地跃起,娇叱一声,向敌船就是一通扫射。“哒哒哒哒”十多个敌人惨叫着倒下,那喊话的军官也倒在了尸堆中。其余敌人见势不妙,趴在船舷边动也不敢动!

“当当,啾啾!”机枪子弹打在船舷上,溅起朵朵火花。雅芳一抬机枪,“哒哒,哗啦!”密集的弹雨把敌船驾驶室的玻璃打得粉碎,敌驾驶员和两个副手被打得蜂窝一般,嚎叫着跌下甲板。“哒哒”子弹又击中桅干旁一个刚露出身形要投弹的敌兵,“轰!”手榴弹就地爆炸,桅干上的青天白日旗飘飘忽忽落入海中。“哒哒哒”轻机枪继续喷射出血红的火舌,“轰!轰!”敌船尾的两个油箱接连爆炸,火焰、气浪和碎片把六七个敌人炸得焦头烂额,跌下海去。

雅芳丢下发烫的机枪,闪身换一个位置,接连向敌船的前舱抛出两个手榴弹。“轰!轰!”硝烟弥漫,惨叫声中,又有三四个敌兵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趁着硝烟未散,雅芳抽出腰间的驳壳枪,双脚一发力,如一只雪白的乳燕般飞出船舷,在半空中几个翻滚,落到敌船甲板上。“叭!叭!”她玉腿翻飞,接连把两个昏头转向的敌人踢下海去,接着娇躯一转,驳壳枪已向几个从舱底冲出的敌人喷出火舌。 “哒哒!”那几个敌兵还没开枪,便见了阎王。

雅芳俯身拾起一支冲锋枪,俏立于甲板上,向一群群敌人射出仇恨的子弹,此时的她,早把生命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多消灭一个敌人,多支持一分钟,战友和秘件就多一点安全。

然而,就在她前面的尸堆中,一个敌人正慢慢地移动。这个人,正是那个一开始就中弹倒下的敌军官。子弹只打掉了他的左耳,把他震昏过去,此时。他正积蓄着力量,准备暗下杀手。

雅芳对此毫不知晓,她边射击边前进,准备逼入底舱,炸毁汽船。“砰!”一个从上面扑来的敌兵眉心开花,倒在栏杆上。雅芳扔掉打空了的枪,又捡起另一支左轮。

就在这瞬间,一颗流弹击中了雅芳的纤腰,她窒了一下,单腿跪倒在甲板上,顽强地举起手枪,忍着剧痛转身向背后偷袭的敌人开火。“砰!”那敌人咽喉中弹,当即瘫倒。

而与此同时,敌军官却凶光闪烁,右手伸向长靴。雅芳还未完全转回身子,一柄细长而锋利的匕首,已从侧前方狠狠地刺进了她娇挺的乳峰。

“啊!”雅芳痛吟一声,拼力举起左轮,“砰!砰!砰!”她向这个极阴险的恶狼射出弹匣中所有的子弹。那军官被子弹的冲力带起,重重撞在舱门上,鲜血狂喷,一命呜呼!

“啪!”雅芳仍下空枪,玉手伸向慢慢渗出鲜血的伤口。那柄罪恶的匕首,挨着她左乳的乳晕下侧刺入,只露出一截手柄,一缕缕血珠沿着刀刃渗出,滴在白色绸衣上,染出朵朵殷红的樱花。

雅芳细细地喘着气,随着胸脯的起伏,创口的鲜血也不断地涌出,她强忍着钻心的剧痛,用尽全力站了起来,她还想走到汽油舱去,炸毁敌船。

但就在她刚站起来的时候,一个敌人从前面转出,举枪向她扣下扳机,“哒哒哒”


大部分鬼子出操去了。朱茵交待小虎在后街接应,自己则穿上护士服,偷到了医院后门的钥匙,骗过哨兵来到病房。透过窗玻璃,她看到屋内的情形,明真被绑住双手,昏睡在床上,身上仍穿着被捕时所穿的紧身雪白毛衣,一头秀发柔柔地在雪白的颈际垂下,使她在飒爽中显出了一丝少女的柔情。而看守她的特务,此时正背向房门打瞌睡,一把左轮放在他膝盖旁的凳子上。

“该怎样解决这个特务?”朱茵抽出小手枪,“不行,外面全是敌人,枪一响他们就会冲进来……”她慢慢又把手枪插回腰间。这时,她看到了摆在房门旁的椅子,“对,用椅子砸他!”朱茵快步上前,端起椅子就冲进屋内。……

看守明真的特务并没有睡着,迷迷糊糊之中,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慌忙抄起左轮,转过身去,只见一个俏丽的小姑娘已冲到自己身后,双手高高举起一张椅子向自己砸来。“哇!”他怪叫着,举起左轮枪就扣下扳机。

“啪!”椅子重重地砸在特务的头顶,但几乎同时,“砰!”左轮枪口喷出的一条火舌,舔在了朱茵的右胸上。

“哦!”朱茵轻轻叫了一声,接连倒退了几步,撞在粉墙上。一缕鲜血从她娇小坚挺的乳峰顶端那小小的弹孔中涌出来,染红了洁白的护士服。

枪声惊醒了昏迷中的明真,她睁眼看到朱茵负伤,拼命挣扎着要脱开捆住的双脚和双手。

那特务没有倒下,满脸是血污和脑浆的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举起左轮,向眼前那美丽的少女狠狠地再次扣下扳机。

“砰!”随着枪响,朱茵高高地向上一挺了一挺,接着软软地倚着墙坐倒在地,她的左胸下侧,绽开了另一个小小的洞,一小片血渍迅速扩散开来,染成一朵殷红的血花。

“呀!”明真心如刀绞,猛一发力,竟一下挣脱了双手的羁绊。她迅速扯开腿上的绳索,如猎豹一般从床上猛然跃起,扑向敌人。特务听到后面的声音,要转过身时,明真的双手已死死掐住他的颈项。“喀!”少女铁腕一扣,特务的喉骨已被掐断,他无声地仆倒在地,挣了几下便断了气。

“阿茵!”明真冲到桌前,抱起地上的朱茵,拼命呼喊她的名字。

朱茵用力睁开眼睛,她只觉得身躯中有两把尖刀在乱剜,剧痛使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伸出染红的玉手,颤抖着指了指口袋,又指了指后街。明真伸手在她的口袋中掏出一把小钥匙和一把小手枪,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勇敢的女护士,为了救她,为了她身上那份秘密情报,不惜一切偷出了后院的钥匙和敌人的手枪,为了不暴露,她宁肯被敌人枪击,也不开枪。

“阿茵,快,我背你走!”

“不,......鬼子,......就要......,你......快走,虎子......"朱茵急速地喘息着,胸脯剧烈地起伏,她的小手痛苦地紧按着仍不断流血的伤口,突然抽搐了一下,身体轻轻一仰,软软地躺倒,永远闭上了双眼。

......

“小虎,带上情报,到山上去找你鸣植叔,快!”明真边向追近的鬼子射击,边把怀中的情报递给小虎。

“真姐,我不......”

“快走,不然情报就要给鬼子夺去,茵姐死也不瞑目!快!”

小虎一咬牙,接过情报飞也似地绕小路向山那边奔去。

看着小虎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明真轻轻舒了口气,她抽出弹匣,里面还有三颗子弹,“好,东洋狗,受死吧!”她猛地把弹匣压回弹舱,深深吸一口气,突然跃出藏身的屋角,向大街上搜索的鬼子扣下扳机。

“砰!砰!砰!”走在最前面的两个鬼子惨叫着倒下了。明真不容其他敌人反应过来,飞身一跃,俯身抢起地上一支卡宾枪,娇躯一转,向街旁的鬼子扫射过去。火舌喷处,鬼子们如丧家之犬,鬼哭狼嚎,纷纷中弹倒地,一些侥幸没死的,忙不迭四散奔逃。

明真举枪打死一辆三轮摩托车前的几个鬼子,扔开空枪奔到车旁,飞身跳上车子,一扭油门驾车向敌群冲去。她一手握把,一手扬起旁边的一挺轻机枪,向敌人猛烈地射击,剩下的三四十个鬼子一下又倒下了十多个。车子一直冲到街道的一端,明真猛打车把,掉过车头准备重新驰向惊慌失措的敌人。

但就在这一刹那,一个鬼子军曹从井架后转出,举起驳壳枪瞄准六米外冲来的英姿美女射出了罪恶的一枪。

“砰!”

“啊!”子弹正中少女的心房,一蓬热血喷出,把毛衣的前襟染出一片殷红。明真娥眉紧蹙,银牙紧咬,左手捂住汩汩冒血的胸脯,右手扭尽摩托车的油门,车子摇摇晃晃地冲向向她开枪的军曹。

“砰!砰!”两颗罪恶的流弹同时击中明真的娇躯,血花喷溅,从她的丰满的胸脯和平坦的腹部泻出,把这娇俏的女子染成了一个血人儿。但明真并没有就此倒下,摩托车继续疾驰向前,重重地撞在那军曹的身上,直把他撞在井架之下,血肉模糊,呜呼哀哉。

奄奄一息的少女用尽最后的力气,把玉手慢慢地伸向车前敌尸身上的一个手榴弹。......

“轰!”火光迸射,少女的英魂随硝烟飘上蓝天。

......

......

田中狞笑着,逼近文风隐蔽的货架,“哈哈哈!周文风,你想我死,我今天就看你怎么活!他妈的,你毁了我辛苦开创的天道教,毁了我称霸东亚的理想,我什么都没了,我要你慢慢地,慢慢地痛死,啊!”

“哒哒哒哒!”枪声响处,文风只觉得右肩一阵剧痛,浑身一颤,不禁哼出声来,只见肩膀上鲜血淋漓,染红了白色西服,柯林斯手枪也掉到三米外的地上。

“这是为我的香港分教打的,”田中左手抽出腰间的手枪,“砰!”文风露在货架外的右小腿上又绽开一片殷红,“这是为我的干儿子打的!”田中又逼近了几步,“周文风,下一枪我要打你的祖宗根!”

“田中,放下枪!”田中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

“法子!”文风透过货架,看到田中身后的,正是酒井法子。俏丽无匹的她身穿浅黄的紧身背心长裙,玲珑浮凸的曲线尽现眼前,即使在这么个危急关头,都叫人心跳加速。她双手举着文风送她的那支小手枪,双腿分开,俏立在田中背后五米外,枪口向着田中。

“哦!小美人,你也会开枪?”田中慢慢侧过身,机枪仍对着文风。

“你要不要试一下?”

“好,好,我放!”田中抛掉机枪,突然袖子一甩,向法子举起暗藏的一把小手枪。

“砰!”只见法子的手枪喷出一条火舌,田中抽搐了一下,上腹汩汩地冒出血来。

文风见此良机,不容田中有所动作,翻身用左手抢起地上的柯林斯手枪,向田中倾出所有的子弹。

“砰!砰!......”大口径子弹巨大的冲力不断地撞得田中的身躯向上抽动,当枪声平息之际,田中浑身已布满了血孔,他挨着一个货架,耷拉着头,慢慢向下滑去。

文风手一软,“啪”地丢下空枪,闭眼喘了一口气。但就在这一瞬间,垂死的田中抬头吼叫了一声,猛地扬起手,用最后积聚的力气扣下了手枪的扳机。

“砰!”凄厉的枪声在仓库中回荡,昏沉的文风张开眼睛,随着田中肥大的身躯在他眼前象座山般慢慢倒下,他看到了面对田中的法子。

只见法子俏丽的脸庞上,有一种压抑不住的痛苦神情。文风的目光下移,她的双手仍举着手枪,呀!少女平举的双臂间,那高耸的胸脯上,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小洞,一缕缕热血,正汩汩地冒出,浸透了她前胸的衣裙,勾勒出双峰诱人的轮廓。

“啪!”法子手中的枪掉在地上,她左手按住乳峰上的枪眼,右手尽力向前伸出。“文......风......”少女喃喃地呼唤着文风的名字,娇躯倚着墙壁,不断向下滑去。

“法子!”文风拼命扑上前去,紧紧搂住法子。“风,......我,我好冷......”法子轻轻地娇喘着,呻吟着,抓起文风的手,用尽全力压在自己高耸的乳峰顶端那喷血的伤口上。文风感到了法子微弱的心跳,也感到少女那火热而充满弹性的山峰越来越硬挺。法子俏丽的脸庞泛出幸福的微笑,“文风,我,......真的......好爱......”突然,少女微弱如丝的呼吸和心跳一下都终止了,抓住文风的玉手慢慢垂下,而秀美的眼睛,也永远合上了。

......

......

盛大的舞会开始了,明明穿一身素白的薄绸旗袍,挽一个髻,显得光彩照人而又端庄淑德,她周旋于一班大汉奸走狗、达官贵人中间,翩翩起舞,把一班色狼逗得色心大动。

“那个穿白色旗袍的支那女孩叫什么名字?”龟田早注意上了明明。

“大佐,没见过这人,你看是不是先搜一下身再......”

“不用,如此可爱的女孩,不会杀人,今晚我就要她!”龟田挥手让左右退下,自己步下主席台,径直走向明明。

“小姐,可以跳个舞吗?”

“能和大名鼎鼎的关东军副司令跳舞,不胜荣幸。”

“啊,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龟田?”龟田边说话,右手已摸向明明的丰臀。

“因为,你的双手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明明的眸子里闪着泪光,她猛然撩起旗袍的下摆,从吊袜带上抽出上满子弹的小手枪,“今天,我要为千千万万中国人报仇!”

“来人!......”龟田惊呼起来,转身要跑,但他还没走出两步,明明的枪响了。

“砰砰!”一股污血从龟田的胸口喷出,他怪叫一声扑倒在地。会场顿时大乱,惊慌的人们如盲头苍蝇一般尖叫着四处走避。

“不要放走一个人,把大门关上,把灯全打开,给我抓住那穿白旗袍的中国女人!”侍卫队长叫喊着,带着一群特务向明明扑来。

明明毫无畏惧,人丛中,她从容地举枪在仍然挣扎的龟田头上补上一枪,接着瞄准走近来的鬼子接连扣下扳机。

“砰!砰!”两个鬼子倒下了。

“砰!”那侍卫队长开枪了,罪恶的子弹正中明明的右胸,明明倒退几步,娇躯向后一仰,猛地撞在一条柱子上,她高耸挺翘的乳房上,“噗”地喷出一蓬热血,把雪白的旗袍染得殷红。

“哦!”明明吐出一口血水,举枪的玉手无力地垂下,双眼一阖,倚着柱子慢慢地倒下了。

......

王明凝望着眼前这位身着白底碎花短袄,下穿黑色百褶长裙,腰扎武装带,英姿飒爽,俏若天仙的少女,这位自己一直深爱的战友,双眼不觉润湿了。他解下身上的驳壳枪和三个手榴弹,交给茹平,“平,你一定等我回来!”

“放心吧,我一定等你!”茹平接过枪,把手榴弹挂在腰间的皮带上。

王明轻轻地跃下水,拨开密密麻麻的芦苇丛,向岸上泅渡而去。

“明,对不起!”茹平紧咬樱唇,强忍泪水,竹篙轻点,小艇如箭般向芦苇较稀的东面飞去。

“在那边!追上去!“鬼子的快艇加大马力向茹平追去。

“来吧!”茹平抽出驳壳枪,向追得最近的敌人就是一梭子。“哒哒哒哒”枪声响处,快艇上五个鬼子,三个中枪掉下河去,河上顿时翻起一阵血浪。

“女八路好厉害的!”其余的鬼子害怕了,三只快艇散开围过来,敌人不断向茹平放着枪。“哒哒哒”子弹呼啸着在茹平身畔飞过,但茹平毫无惧色,她冷笑一声,从纤腰上摘下一个手榴弹,拉开引线向剩下两个鬼子的快艇甩去,“轰!”烈火腾空,浓烟四散,两个鬼子和快艇一起成了碎片。茹平趁硝烟未散,竹篙点处,小艇“呼”地冲到左侧的敌快艇旁,“哒哒”她玉手扬起,驳壳枪口喷出几条火舌,驾驶快艇的两个鬼子应声掉下河去。茹平再扣扳机,“咔”驳壳打空了。说时迟,那时快,茹平竹篙一挑,一拨水帘泼向艇上的另外三个鬼子,敌人见眼前突然银光一闪,下意识地向后避去,茹平立即连点竹篙,向荷塘方向划去。

“砰!砰!”后面的鬼子开枪了,茹平撑着小艇左转右折,避开雨点般的枪弹,渐渐接近了荷塘,突然她左肩一麻,象被人打了一拳,她知道自己中枪了,连忙用力一撑,小艇滑进荷花深处。

茹平弯下腰,忍着巨痛,等着敌人追来。很快地,敌人的喧吵声接近了,茹平一咬牙,猛地跃起,摘下另一个手榴弹扔向鬼子中间,“轰!”手榴弹在两只快艇之间爆炸,其中一只艇上的几个鬼子头端肢折,惨叫着见了阎王。茹平毫不迟疑,最后一个手榴弹紧跟着又扔出去,正好落在另一只快艇之上,火焰升腾,快艇在白浪中沉下河去。

弥漫河面的白烟散开了,荷塘又恢复了平静,一朵朵怒放的白莲在田田的碧叶中伸出,清清的荷香渗透在空气中。“阿平!阿平!”远处,传来王明焦急的呼唤。

荷花丛中,茹平慢慢醒来。她隐约听到王明的呼唤,芳心不禁一阵鹿撞。她撑着竹竿,用力从小艇上站起来。透过荷花丛的间隙,只见远远的那边,王明划着双桨,喊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二十米外的芦苇丛边。茹平笑了,小嘴边露出一对好看的酒窝。她摘下面前开得最艳的一朵白莲花,就要把小艇撑出去。

就在这时,茹平猛然看到,六七米外那只未沉的快艇上,一个黑影闪动了一下。茹平心中灵光一闪“是鬼子!”她大叫一声,“明哥小心!”同时拼尽全力一撑竹篙,小艇如箭一般飞向敌人。

快艇上的那鬼子在爆炸时被别人挡了一下,仅仅被震晕过去。醒来后,他听见王明呼唤茹平的声音,看到王明划着舢板越来越近,暗暗抽出左轮,向王明瞄准。正在他就要扣下扳机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茹平的一声娇斥,他一转身,却见那个只身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俏丽少女离自己已不足三米,她手中的竹篙带起一幕水帘,狠狠地向自己捅来。“啊!”鬼子惨叫一声,慌忙扣动扳机。

“砰!”左轮枪口喷出一条火舌。与此同时,茹平的竹篙尖端已捅进了鬼子的咽喉。“噗!”竹篙贯穿了鬼子的脖颈。但,罪恶的左轮子弹也射中了茹平的娇躯。

只见这一位英勇的少女上身高高仰起,那丰满而挺翘的乳峰上“啪!”地绽开一个小孔,紧接着一股细细的血泉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把她手中那怒放的白莲也溅得殷红殷红。

“哦!”茹平轻哼一声,双手松开竹篙紧按在伤口上,她娇躯晃了几晃,深情地注视着王明,“阿明,……我……”话未说完,她双眸一合,缓缓地仰倒,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