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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者傳說:命運之潮

作者:jeanskern

又是一波高潮來了,就像漲潮的海浪拍擊巖崖,填塞孔隙,充盈每一個洞穴。

持續不斷的衝擊、填塞、飽脹……

然後急速退去,就像來時那般迅速突然,留下無法填補的漫漫空虛……

但一切未曾終結,脈動仍在持續。

蕩漾的海水還在奮力拍擊沙灘,撞擊穴口,積攢力量等待另一次不期而遇的高潮。

王蓁蓁熟悉這種感覺。

在希臘的愛琴海邊,蜜月中的她,身著泳衣仰躺在沙灘上,讓漲潮中的海水漸漸漫過身體,漫過她盡力隱藏的小秘密。

在淺淺的海水覆蓋下,王蓁蓁微分雙腳,向大海袒露這自己的下身,感受著潮水對肉穴的沖刷——

在泳衣的隔絕下。

不止這些,她悄悄摸出拾取的貝殼,塞入泳衣中,一邊嵌入肉縫,一邊撐起襠部。

迎著潮湧的貝殼,放大的海水的力量,讓大海的每一次浪湧從輕撫變成叩擊,而海浪濺起的聲音可以掩蓋她極力壓抑的呻吟……。

就快來了,就快來了……

海水已經漫過雙唇,身體內部的潮湧也已接近頂峰。

只待下一次浪湧帶來的潮水漫過姣容,最終的一刻就將到來,一切都會得到慰藉。

王蓁蓁從不擔心會因此而溺水。

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就在不遠處的沙灘上,潛心投入地擺弄著自己的ipad。

只要自己有需要,老公會放下一切,不顧一切地將自己從一切中解救出來。

只是她不需要,現在不需要。

新婚一周了,兩人的感情如膠似漆,她知道,老公從心底愛著自己,自己也因此毫無保留地用身體回饋著他。

只是……

總有遺憾。

從第一次同居開始,她就未曾從老公身上獲得過徹底的滿足。

短則三五分鐘,長則十來分鐘,當老公喘著粗氣從自己身上下來時,留給自己的總是無助的空盈,就好像歡宴方才開場就已尾聲,她只能讓自己滿足於感情上的歡愉,留下肉體的遺憾和……

更加激烈無法抑制的慾望,純粹的肉體慾望,無法用理智和感情彌補的慾望……。

無論她如何誘惑、暗示,老公就是不理睬她的情緒。

礙於殘存的羞恥底線,王蓁蓁已不能就同樣的問題再做更深入的要求,只有每天清晨和傍晚的海邊散步中,通過這種隱秘的方式聊以自慰。

是的,聊以自慰,即使是聊以自慰也是有遺憾的。

有一件事情王蓁蓁從未向任何人提起,甚至從未對自己承認:早在與青梅竹馬的老公漸生情愫之前,少女初成的王蓁蓁曾有過一次羞恥近乎罪惡的高潮……。

***

「蓁蓁,妳不來了嗎?」

「嗯,我不來了,你們去吧。」

目送著幾個女生蹦蹦跳跳地離開,剛滿十四歲的王蓁蓁獨自走向更衣室。

和所有這個年齡的女生一樣,當身體發育跨過那神秘的溝坎之後,自己身體的秘密和那秘密蘊藏的奇蹟,已經成為女孩兒們最最珍視的東西——

自我的歡愉。

今天,她沒有把作為午飯水果的香蕉吃掉,而是悄悄塞進了包裡。

整個週六的上午,初三四班的女生們都在上形體課。

作為貴族學校的學生,王蓁蓁幸運地得以擺脫提山卷海的摧殘,更早地跨入生命的下一階段。

在這個階段中,女孩們學習如何站立、如何倨坐,如何微笑,如何氣惱。

詩詞歌賦,曲樂女紅。

貴族學校的少女們不用理會數字矩陣的排列,不用理會元素週期的順序。

她們所專注的是,社交圈的秘籍和相夫教子的真諦,她們所專注的是,真正對一個女人有用的知識——

如何成為一個女人。

整整一個上午的捨賓訓練,王蓁蓁幾乎已經忍耐不住了。

對著形體鏡中的自己,和同學們被韻律服包裹的誘人胴體,以及自己下身那灰色練功褲襪,玻璃絲的反光,她知道內心深處那點渴望又被點燃了。

她做每一個分腿動作都格外賣力,甚至得到了形體老師的讚賞。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賣力的踢腿只是為了韻律服襠部的摩擦更強烈些。

她臉上的潮紅可不全是來自努力的鍛鍊,同樣的潮紅也出現在不少其她女生的臉上。

王蓁蓁不禁想起了學長們流傳下來的趣聞:傳說芭蕾班演出之前,老師會偷偷帶一些男生到女生更衣室去,讓幾個年長的女生用手為男生做那些事,否則在台上時,男生們受到女生身體的影響,會「撐起帳篷」,大煞風光。

每次想起這個笑話,王蓁蓁就不由地想,如果男生女生互相動手,那兩邊的問題一起解決,不是更加事半功倍?

誰說女生就沒有「牆角滲水」的時候的?。

玩笑歸玩笑,王蓁蓁還是盡量認真地上完了課,強忍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才歪歪扭扭地勉力走進更衣室。

她的襠部已經濕透了,黏黏的,滑滑的,三分彆扭,七分淫靡,正是她想要的程度。

從現在起,到明天早上開課,這裡都不會有人了吧,她輕聲舒了口氣,繞過一排排衣櫃,走進了房間的最裡面。

靠近角落的地上,堆放著高年級女生們週三鬥牛舞課穿用的服裝。

金紅相間的西班牙長裙,混雜著幾隻舞鞋,甚至還有被不拘小節的女生,隨手丟棄脫了絲的練功襪,女性的至柔之物堆成小小的山包,縈繞著各種香水和香汗雜糅而成的淡淡芬芳。

每週六晚上,學校會統一運走、清洗,並於下週三之前按名發還,而現在,對王蓁蓁來說,這是一個完美的隱秘空間。

王蓁蓁走進衣物堆,緩緩放下身體,拉過幾件長裙蓋住自己的身體,只露出螓首在外面,然後……

她在衣物覆蓋之下的雙手,取出了那根香蕉,輕輕顫抖著撫摸了一下。

身體自然地回應了她的召喚,慾望噴湧了出來。

脫掉連身式的韻律服,卷下褲襪之後,她慢慢地把香蕉插了進去,然後重新拉上褲襪,套上韻律服。

韻律服的襠部被她扯在一邊,香蕉得以頂起褲襪,露了出來。

就是這樣,王蓁蓁輕抿朱唇,雙手握著香蕉,開始了抽插……。

一刻鐘過後,王蓁蓁已經滿面潮紅,香汗淋漓,雙唇微啟,連舌尖都不由自主吐出一點,一道口涎掛在臉頰上,春情湧動中的她卻無暇擦拭,任其慢慢滑落。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了……

可總是差這一點……

十二歲開蒙的王蓁蓁即便不是自慰老手,卻也算經歷豐富了。

但從初次成功的高潮開始,她就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一個探寶者歷經艱辛,止步於傳說中的遠古洞穴,在驚歎於滿室寶藏的光輝耀眼之餘,卻不予遺憾地知道,跨過不可知的屏障,在洞穴的深處,有著更為廣闊的發現。

她以往的滿足,都不是真的滿足,也許在自己靈魂深處的某個角落,才隱藏著她真正的瑰寶-尚待發掘的慾望……

突然,更衣室的門被掩開了一角,接著,一個、兩個身影溜了進來。

隨著門再次被關上、落鎖,王蓁蓁驚懼地發現,自己竟然忘記反鎖大門了!

眼前一閃,潛入者打開了燈。

衣物堆中的王蓁蓁嚇得止住了呼吸,要被發現了!

厚厚的地毯吸收了全部的腳步聲,但她憑著牆上的影子看出,兩個人正在穿過更衣櫃,向她這裡走來!

一股突然的尿意湧了上來,捨賓課上賣力的動作讓王蓁蓁出了不少汗,她記得自己喝了整整一瓶水。

課堂上,脈動的慾望遠遠蓋過了隱隱的尿意,使自己一時大意,竟然忘記先去解個手。

現在,突如其來的驚嚇使得膀胱充盈的感覺無比強烈,但她只能忍耐!。

眼前突然大亮,闖入者打開了屋頂的射燈,使得一直處在微光幽秘中的王蓁蓁短暫失明,隨後射燈關閉,另一盞柔和的裝飾燈開啟,隨之而來的還有輕微的衣物摩擦聲和女孩兒呻吟聲。

幾乎過了整整兩分鐘,王蓁蓁的眼睛才漸漸恢復了視覺。

在裝飾燈暗淡而柔和的橘色光芒下,她驚訝地看到兩具曼妙的胴體交纏在一起。

那是筱玉和小香,兩個高年級部的女孩兒,拉丁舞社的絕代雙嬌。

如果說在這所生源非富即貴的學校裡,女孩兒們還有攀比和艷羨的對象的話,這兩位女孩兒應該列在其中。

筱玉是省裡二號首長的外甥女,雖為表親卻一向被首長視如己出;

小香是國內排名前三房地產大鱷的掌上明珠,負有繼成衣缽的天命。

兩位未來無虞的女孩兒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生活中去。

傲人的出身,讓她們無比自信,相同的愛好,讓她們忘我地投入,青春熱力的光芒耀眼。

同這樣的女孩兒比,不黯然失色的能有幾何?

在女生們閨蜜中流轉的傳言說,筱玉會下嫁給一位世界五百強的IT青年才俊掌門。

而小香則高攀上了某位政協常委的孫子,兩對完美的政商結合,錢權聯姻的貴族通婚,相稱的背景,讓兩位未來的名媛生活學習都出雙入對、旁若無人,顯得超凡與孤高,為大家增加了多少談資和妒忌。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王蓁蓁絕對不會相信,炫目的光環之下,遮掩的竟然是這樣的真相!。

橘色的燈光籠罩了更衣室,將整個房間渡上了一層曖昧的顏色,並使沐浴在燈光中的一切事物都顯得朦朧而模糊,與兩位女孩兒沉重的喘息和壓抑的低吟,伴隨著舌唇相交的黏膩聲響,共同構成了一副無比淫靡的畫卷。

兩個人都還穿著練功服,一米七二的筱玉乖巧地偎依在一米六八的小香懷中,順從地任由小香雙手在前胸後臀上遊走拿捏,只用一隻手緊攔住小香的脊背,另一隻手垂在身前,手指在筱玉雙腿根部間揉按掏弄。

兩對豐胸互相擠壓變形,雪白的頸項上兩顆螓首交錯廝磨,時分時合的朱唇香舌間拉出一條條晶瑩剔透的涎絲,互相吐著芝蘭之氣,發出預滿還虧的情慾嘆息。

王蓁蓁看的癡迷了,幾乎意識不到自己的呻吟也加入了這女聲小合唱中,這肉慾橫流的場面似乎有著無窮的魔力,讓她移不開眼神。

下體的麻癢和空虛,讓她忍不住伸手去按摩緩解,可手臂甫一動彈,她才猛然驚覺,自己的雙手根本就沒有從香蕉上移開,而是正一越來愉快的節奏不停地抽插著!

一息尚存的理智告訴她,快乘那一對無暇分心之時,拉過什麼東西遮住露在外面的臉孔,可越來越充盈熾熱的下體,卻使她騰不出手來,生怕一絲一毫的停頓會徹底毀掉辛苦堆積起來的高潮衝刺。

更有甚者,她發覺自己內心深處竟然有一點從未有過的念頭:就這樣被人發現自己激烈的自瀆,那幻想中的罪惡、恥辱、無助與放肆互相交織的複雜而強烈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

攝人魂魄!

「千……千萬不要看過來啊……」

「不!看見我,來看我啊!來看我這淫蕩不倫的樣子啊!難道妳們誰又真的比我純潔嗎?來看我啊,我們內心深處都是娼婦!」

天人交戰的激烈衝突推高了情慾,讓王蓁蓁的身體變得更為敏感,卻也不斷地提高著高潮的閥值。

有好幾次,她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洩身的邊緣,可衝刺一段後,反而開拓了更深一層的渴望。

她已經遠遠突破了以往高潮的境界,並開始懷疑自己的身體究竟能否容納這些充盈的空虛!

最終,渴望滿足解脫的本能佔據了上峰,她不再掙扎於是否掩藏,而是把自己放開給了慾望,甚至努力從衣物堆中掙出一點,使自己更為暴露。

道德、倫理、千夫所指,都不重要了,還有什麼比得上自己苦苦探尋的高潮實現來得珍貴?。

王蓁蓁幾乎已經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了。

全身血脈的奔湧、體內浪潮的激盪佔用了所有的感官通道,只給自己留下螺殼般的嗡響。

此刻,她已經不用有意識抽插,興奮的下體開始主動吞吐香蕉,她用一隻手握住以保證香蕉不會從陰道中滑脫,另一隻手揉捏這雙乳,不時在身體各敏感處遊走。

在她身邊不遠,兩具胴體一上一下,頭尾交抵,激烈地相互撫摸、揉搓身體,親吻、舔舐著下體。

原本低低的呻吟早已失控成為快樂的哀號,汗水、陰水和香水的味道混合成淫靡的氣息,籠罩在三具美體周圍。

迷失在快感深淵中的女孩們,專注在各自對高潮的追尋中,失去了對周身事物的感覺,不止一次地,筱玉錯抱住王蓁蓁的玉足咬嚙、吸吮;

不止一次地,王蓁蓁的手被錯當做筱玉的手,被小香拉過撫摸、摳壓乳房和陰蒂。

此時此刻,思維和意識已經不再存在,所唯所餘,只有純粹的本能。

最終,在小香一次無意識的觸碰下,王蓁蓁失去了對自己肉身的最後控制。

潮吹和失禁同時襲來,放任與無助的羞恥感卻將高潮放大到了極致,將她的推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墜落……墜落……。

不知過了多久,散失的意識才慢慢回到身上。

接著,猛然閃現的清明讓她一陣驚悸,她不知道自己就這樣昏厥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是否被小香和筱玉姐妹花發現過,她們又是否對她做了什麼。

極力分辨後,蓁蓁確認更衣室裡只剩下她一個了,而且從門外透進的燈火看,天已經黑透,她一定在這裡躺了兩三個鐘頭了!

疲憊地撐起身子,感覺著渾身肌肉的酸痛,方纔的經歷堪稱銷魂……

但是也堪稱危險,被發現的下場無疑就是身敗名裂,在學園女生中成為淫蕩下賤的代名詞,連帶著父母家庭的清譽……

蓁蓁扶著牆壁向門口挪了幾步,襠部和大腿間不適的感覺讓她停了下來。

再三確認練功房內已經空無一人後,她打開了燈,低頭查看。

原來,纏綿的愛液、衝動的汗水、潮吹的陰精和失禁的尿液已經將她的下體整個浸透,經過數個小時的陰乾後,在她的練功褲襪上涸成大片象牙色的斑跡,在走動中摩擦著她嬌嫩的肌膚。

各種體液交相融融,乾涸後散發出濃濃的淫靡騷味,讓她稍稍彎腰就能嗅到。

不用想,這個樣子是沒法回家的。

回到衣物堆處,王蓁蓁跪下翻找起來,最後揀出一條比較乾淨、看起來穿著次數不多的淺灰色練功褲襪,換下了自己貼身的那條。

穿上鞋子走出更衣室沒幾步。

猛然驚覺的蓁蓁重又回去,從衣堆中拾起方才拋棄的褲襪,翻開後腰,把腰際線上紉著寫有自己名字的絲綢布簽扯掉,再深埋進衣物堆最下層,這才放心地走出練功房,走進回家的月光之中。

疲憊的身體和隱隱回潮的衝動,讓她走得很慢,經過宿舍區時,一陣晚風吹來了住校女孩們銀鈴般的笑聲。

蓁蓁抬頭望去,卻只注意到滿樓陽台上晾曬的女性褻物,尤其是一雙雙各色各式長襪褲襪,映透著宿舍內的燈火,閃耀著曖昧的色彩在空中招展、飄舞。

突然而來的衝動,像餘震般襲來,她換掉了褲襪,卻沒有替換內褲。

吸飽了淫水後乾涸的高腰內褲,幾乎在襠部結成一層硬殼,固執地隨著步伐頻率對她施加影響。

王蓁蓁彎腰屈身,幾乎要跪倒在路上。

她蹣跚著坐倒在路邊的長椅上,直到這次回潮徹底消退。

輕輕拂拭下兩腿中間,她直到自己又濕了,好在濕透的襠部不再會頑固地摩擦敏感地帶,她應該可以走回去了。

站起身來,王蓁蓁感覺到了一直在指尖無意識摩挲的物件,那是她從褲襪上撕下的名簽。

她暗暗對自己笑了一下,把名簽放在鼻翼下,深深地體味了一下淫靡的氣息,然後略有些不捨地揚手將這片記憶拋在夜風之中。

***

海浪再次衝撞上大開的陰阜。

王蓁蓁滿意地呻吟了一聲,把自己從記憶中抽回。

自那次以後,她完全明白自己的這具身體究竟需要什麼:

那是毫無節制、泯滅一切社會人倫,和道德底線的恥辱快感,那種在萬眾矚目下白日宣淫的刺激。

這麼多年來,她的幾任男友包括現在的新婚丈夫都從未真正滿足過她。

她只能依靠自己。

一開始,她學會了在公共衛生間和商場試衣間內,聽著大眾的喧嘩手淫。

這讓她順利地度過了高中時代。

可身體的渴望也水漲船高。

然後,她學會了坐在臥室的飄窗上,或者陽台的鞦韆椅上,把自己暴露在社區裡玩鬧、嬉戲或者路過的各色人等的視線中,感受著偷偷買來的跳蛋在體內的振動,同時對偶爾經過的熟人竭力擠出正常的微笑。

直到最後,她會躋身在公園、電影院乃至公司大會堂裡,內褲裡面頂著粗大的電動陽具,在隱藏與暴露的衝突中偷偷地高潮……

一次又一次,直到身體對這樣程度的刺激已不再敏感。

王蓁蓁嘆了口氣,她已經有一年多沒有高潮過了。

最近的一次還是在愛琴海邊的沙灘上、海水中,背德的女孩在新婚丈夫的注視下,卻偷偷地在水下用海螺和浪潮自瀆……

就像這一次……

就是這一次……不,那應該就是上一次。

而這一次,這一次不是在希臘,不,我現在在哪兒?!。

身體的反應總是落後於意識的清明。

漸漸地,王蓁蓁認出了眼前的東西。

那是厚厚的考究的灰色地毯,上面堆著一小堆衣物,那是她的灰色西服套裙和連體絲綢襯衫,再上面盤繞著一條淺灰色的連褲襪,沾染著大片乾涸的痕跡,又被某種粘液打濕。

那粘液應該是自己的口涎,亮晶晶的透明液體在衣物和自己的口間掛著,時斷時續。

她試圖吞嚥下唾液,中斷這難堪的場面,這才發現,自己嘴裡填塞著一個硬硬的球體,使得口腔擴張到最大,累積的口水這才淋漓不盡。

蓁蓁捲起舌根,試著用舌頭把異物推出口腔,一用力之下才發現,這個球體被堅實的帶子束在腦後,紋絲不動。

一個口球!

還不止一個口球,舌頭能觸及到一團織物被口球牢牢塞在口腔內,也已經被浸濕透,這團織物還掉出一塊,從口球和香唇的空隙中掛出一截,看起來……

像是一截灰色還是黑色的絲襪!。

「嗚嗚……」

她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可是連堵帶塞的嘴裡發出的聲音只有自己勉強能聽到。

「我怎麼了?」

她搖晃了下腦袋,看到了床底和桌椅腿。

直到這時,王蓁蓁才發現自己俯著上身,頭垂著地。

她掙扎著想起身,卻發現腿腳和手臂似乎被牢牢固定在什麼上面,重心前移,讓她很難直起身來。

但是慌亂給了她力量,她盡力抬起上身,然後看到一面鏡子,酒店房間的更衣鏡,和鏡中倒影的情狀:

首先是一張疲憊驚愕的臉孔,成熟、美麗,因為長時間垂向地面而充血發紅的臉頰,幾縷沾著汗水的秀髮凌亂地粘在前額上,顯得曖昧香艷。

然後,是一具被緊緊縛住的女體,俯臥在酒店的按摩躺椅上,雙腿跪在扶手上,膝關節和腳踝處死死綁緊,上身前傾,椅背只及小腹,雙臂高高反綁在身後,使得重心更靠前,這種姿勢下,根本無法維持上身抬起。

吃力的王蓁蓁重又垂了下去,休息鼓勁之後,再次抬起身,這一次,她看到了更多細節:

那具女體,她自己,上身僅著一件肉色的長袖超薄塑身內衣,高高朝天撅起的臀部穿著肉褐色的超薄情趣內褲,可以看到陰阜部位一個異樣的凸起,包裹在內褲之下,緩緩蠕動,帶給她陣陣快感。

「電動陽具?」

包裹在內褲之外的是一件黑色寬斜條紋開檔連褲襪,再向後看去,自己的雙腳穿著了一雙黑色高跟鞋,腳踝部位的袢帶沒有扣上,好讓一條睡衣腰帶把小腿牢牢綁在按摩椅扶手上。

褲襪和高跟鞋非常陌生,肯定不是她自己的,情趣內褲記得是穿著的,至於塑身內衣,倒是自己的,只是記得之前並沒有穿在身上……

下體一陣快感傳來,激得王蓁蓁一個激靈,也讓她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

一個星期以前,剛度完蜜月回到公司的王蓁蓁,就接到了去總部參加會議的任務。

暫時脫開日常的工作,去往位於海濱都市的公司總部,下榻在豪華的頂級酒店,只用坐著聽聽報告,這無疑是公司照顧她而特意安排的。

誰曾想,新上任的總部團隊把一切顛了個個兒,這一個星期大家忙得不可開交。

設計方案、討論策略,最後作為主要利潤貢獻地的王蓁蓁所在分公司,承擔了片區五年規劃的設計任務。

經過小團隊不眠不休兩個晝夜的閉門設計會議,終於交出了一份像樣的規劃案。

這兩天中,蓁蓁這個團隊完全是在會議室裡度過的。

男同事們友善地讓她回房休息,可執拗要強的她婉拒了所有的照顧,累了就靠在椅背上小憩,是在睏了就在沙發上睡上一二個小時。

獲得了總部滿意的評價後,王蓁蓁累得只想回房間馬上補個好覺,全然不顧兩日操勞帶來全身的微微汗濕。

刷卡開門後,她打開燈,拉開窗簾,大開了落地景觀窗,看著新一天的日頭冒出在地平線上,她坐在床上,踢掉了鞋子。

捏著在高跟皮鞋裡捂了兩天的雙腳微微沁出腳汗,黏黏地有些濕滑。

她便揉搓按摩著玉趾,不經意拈起一隻高跟放在鼻下,輕嗅了一下,一股濃濃的腳汗味道,她俏皮地蹙了下眉毛。

然後……。

***

然後就是醒來時的樣子了。

王蓁蓁慌亂地打量著房間,似乎沒有別人,透過鑲嵌在浴室和臥房之間的大幅透明玻璃看,浴室裡也是空無一人。

從首下被口水打得濕透的衣物來看,她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肯定有好幾個小時。

而……

而某個人,那個將她擺佈成這樣子的人,似乎完工後就把她扔在了這裡,就像留在牆上的一個信手塗鴉。

又急又氣的王蓁蓁拚命地扭動著身體,就像所有犯罪影片中被綁架女孩兒會做的那樣。

可是,渾身上下被寬厚結實的柔軟帶子精巧地捆紮,不會使血液流通不暢而帶來不適感的同時,卻很好地限制了她的一切動作,她就像被粘在琥珀上的蝴蝶一樣,動不得分毫。

她望向窗外,朝陽已經撒上了草坪,她記得每天早上,酒店的女服務員都會在這片草坪上,幾乎就在她的窗前開晨會和跳操。

她只要能引起她們的注意,只要發出足夠響的聲音,她們就會聽到,就會……

就會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羞臊的感覺順著下體異物的蠕動湧了上來。

不,決不能被她們發現,否則自己的樣子將被一傳十十傳百,最終會聲名盡毀!

她緊張地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自己進房間時打開的電燈仍然開著。

等到服務員們開晨會時,房間內明亮的燈光會讓自己毫無遮掩地曝光在走過窗口的人眼中。

又或者……

又或者今天的客房服務會提前些,差不多是晚班服務員打掃完房間後交班給白班,這樣自己有可能會被先發現,雖然仍然會讓人羞愧難當,但好歹知曉的範圍和影響都會小上很多……

又或者,蓁蓁想到了一個更壞的可能,那個劫持、捆綁她的人會最早出現,那又會對她做些什麼?

驚異、憤怒、羞恥、甚至……

一絲期待?

蓁蓁驚訝地發現,在自己心中,卻找不到幾許恐懼。

被人格物化、被鬼畜調教、被……

殘忍強暴?

這些異樣的情緒在她心裡和肉體上卻同時激起了某種興奮感,讓她渾身發燙、頭腦發脹、微微窒息,而感官卻變得更加敏感亢奮。

就連下體的電動陽具,都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新鮮感,完全不是那種滑溜粘膩,而是帶著某種細膩的摩擦感,就像……

就像將玉足伸進絲襪的那種細密的摩擦感。

彷彿是回應她的思想一般,電動陽具突然改變了頻率和振幅,又一陣潮水湧來了。

是的,現在她知道了。

在之前的睡夢或者昏迷之中,夢迴愛琴海的時候,那陣陣浪湧的快感應該就是下體高聳的電動陽具帶來的。

那個壞蛋似乎設定了某種程序,讓電動陽具按照某種規律某種節奏變化強弱,循環往復,使她的快感時時持續卻又不得高潮。

而清醒後的她也發覺到,連自己的肛門內似乎都有東西在跳動。

她盡力又一次抬起上身,從鏡子裡看到了從內褲肛門部位拉出的黃色細線,認出那是自己的跳蛋。

那個人在折磨她!

問題是,那個人知道自己在折磨她嗎?

這種狀態下,蓁蓁身體感受到的快感和心中感到的恐懼一樣多……

也許更多!

這種背棄人倫的、把自己玩物化的虐待,激起了內心深處未曾開發、因而也從未曾得到滿足的欲求!

就像發現了一片新的大陸,王蓁蓁拋開了所思所想,墜入到又一次對高潮的追尋中去……。

朦朧之中,她聽到了聲音。

那是準備上操的服務員三三兩兩走上草坪、來到她落地窗下的聲音。

年輕活潑的女孩兒們開朗的銀鈴般說笑聲由遠及近、漸漸聚集,她已經可以感覺到窗外的人影閃動。

羞臊的王蓁蓁拚命挺動著身體迎合著下體的振動,努力收縮著陰道和直腸的括約肌,試著想要擠出一個高潮來。

無論如何,總不能一邊被發現、圍觀而一邊洩身吧!

可不一會兒她就氣急敗壞地發現,那個壞傢伙設定好的振動頻率,總讓她在逼近高潮深淵的時候突然減輕,將她生生拖回到一絲清明中來,又急又氣的王蓁蓁都哭了,負氣的眼淚加入到地上由口涎積成的小水窪中。

「快啊,快讓這一切結束啊!」她在心裡焦急地呼喊著。

好像回應她的心聲一般,一個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不要著急,一切都還沒到結束的時候。」

循著這淡淡的男聲望去,王蓁蓁看到了那個男人。

赤裸著身體,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健壯的體格,結實而不誇張的肌肉,下身的肉柱堅硬地挺立著,不時地抽動一下。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加害者。

只是……

這雄健的體魄,散發出雄渾的男性魅力和巨大的控制力,讓蓁蓁竟然癡癡地看呆了。

一想到他會對她做的事情,想像著自己柔弱的肉體被強大的他駕馭著,在他身下或者身上挺動翻飛,心中竟然現出一絲認可與期待。

念及於此,一股巨大的羞臊湧出,她知道自己肯定已經臉紅到了頸項。

她很想看看這個男人的臉,不是為了留下目擊證據,而僅僅是想看看這個加害她的男人長相如何。

她轉過臉,又向他的面孔看了一眼,第一個感覺是還算英俊,第二個感覺是這張臉似乎不帶任何特徵,就像學校裡人類學課上老師展示的,由數萬張亞洲男性的臉孔重疊而成的特徵相。

她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記住這張臉,普通、平凡,每次看去,都像看到一個新的陌生人一樣。

窗外,帶隊領班開始宣講,尖銳的女聲把王蓁蓁從疑惑中帶了回來,接下來,他會對自己做些什麼呢?

那個男人向她靠近了一步,緩緩對她抬起了手,輕輕地在她高蹶的臀部拂過。

一觸之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肉體更加繃緊,一聲低低的呻吟從口中溢出。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緊張,但卻渾不在意,手掌順著圓滑的臀溝滑進了私處。

王蓁蓁的下體早已一遍遍地濕透了。

男人抽回手,在眼前用手指感受著厚厚的黏液,依然淡淡地說了聲「差不多了」。

接著,肛門傳來一陣激烈的快感,轉眼間,男人已經把跳蛋從蓁蓁體內拉了出來。

下身突然變小的刺激卻沒有給王蓁蓁帶來任何安慰。

早已被激發的情慾在突然地空無中變得更加強烈,強烈渴望著被填塞。

接著,內褲的襠部被撥到一邊,只一下,電動陽具也被從體內抽走。

突然間被虛無佔據的肉體一下失去的寄託,王蓁蓁幾乎要昏厥過去,她的整個身體激烈地顫慄,被異物撐大的肛門和陰門大敞著無法閉合,括約肌不停吞吐著,就像幼獸尋找奶嘴一樣,期望重新找到一樣東西包裹住,充盈住……

直到這個男人反手把電動陽具插入了她的肛門。

被愛液浸透的陽具無比順滑,幾乎毫無阻力地直入門庭,深深沒入後庭,可是這順滑之中,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細膩的滯澀摩擦感,甚至讓她感到了微微的疼痛,然後是加倍的快樂。

這具電動陽具肯定被做了什麼,否則,以她對這器具的熟悉,不可能會產生這麼強烈的反應。

正疑惑間,王蓁蓁發現這個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抬起她無力的螓首,從她的嘴邊扯出一截東西,那是一段黑色的織物,也就是被堵在口球後面的東西。

隨著堵口物的抽離,一大股淤積的口水滑過下頜,滴淋向地面。

男人滿意地捋著這段織物,直到這時,王蓁蓁才意識到那是什麼。

那是她三日前換下的一雙黑色玻璃絲短襪中的一隻。

蓁蓁原已經將它們棄入洗衣籃,不料卻被用來塞入她的口中,緊緊擠壓在自己的香舌之上,吸飽了香涎。

王蓁蓁還沒來得及去思考它的用處,就已經看見這個男人將這只短絲襪伸展、抻開,然後套裹在高高揚起的男根上,直至包住陰囊,因吸飽口水而反射著晶瑩的光澤,多餘的口涎掛出一道長絲。

短暫的思維停頓後,王蓁蓁立刻明白了這個男人想對她做的事,也明白了為什麼那根日日服侍身旁的電動陽具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充滿刺激。

毫無疑問,那一雙絲襪中的另外一隻,此刻一定正套在電動陽具的外面,在她的直腸內摩挲。

王蓁蓁徒勞地開始掙扎,口中嗚嗚有聲,卻只能無奈地看著鏡中,那名男子緩緩走到自己身後,撥開內褲的襠部,慢慢地將男根對準自己的陰門,然後,猛地一挺!。

那一瞬間,王蓁蓁腦中一片空白。

嬌羞、受虐、恥辱、刺激再加上粗糙絲襪的摩擦,突如其來的快感幾乎將她的靈魂沖離肉體。

然後,空白慢慢被強大的下體歡感填滿,而意識卻似乎從未回來。

恍惚間,她感覺到這個男人不知如何搬起了沉重的按摩椅和椅子上的自己,走向了落地窗邊,而自己的身體因著重力就坐在了男根之上,隨著男人的步伐一挺一送。

然後,男人拉開了落地窗,把按摩椅擺成了椅背向外的態勢,而蓁蓁自己已經完全探出房間,垂在窗外,離草地上跳操的人群僅僅數米之遙。

極度羞憤驚懼的王蓁蓁下意識地大聲呻吟起來,然後又突然停滯。

抽離了絲襪後,她發出的嗚嗚哀鳴大得嚇了自己一跳。

她深恐會引來屋外人群的關注,又害怕背後的男人會為了掩住聲音而摀住自己的口鼻,將自己悶死。

孰料,背後的男人渾不在意,而眼前跳操的人群中,確有幾個靠的近的女孩轉過身來,疑惑地望向自己的方向,似乎在探尋什麼。

可是,奇怪的是,她們的眼神從自己身上滑過,好像眼前這幅及其墮落肉感的場景不存在一樣。

探尋無果後,女孩們轉過身,繼續她們的活動。

被快感充盈的王蓁蓁已經無暇感覺奇怪了。

慢慢地,隨著背後男子的挺動,她開始配合著節奏,釋放出快感的呻吟。

女孩們聽見什麼,女孩們回身尋找什麼,女孩們的視線從他們身上越過,好像看穿空氣。

身後的男人精確地把握住節奏,依然精準地在每一個高潮關口將王蓁蓁拉回現實中來。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一切啊……」

蓁蓁在失神的恍惚中拼湊處一點理智的意識。

「等妳再次看到她們,這些可愛的女服務生的時候,這一切就都結束了。」身後的男人再一次回答了她。

王蓁蓁認命了。

她不再思考,不再掙扎,而是把全部神智和感官都交給了他,重複起渴望高潮解脫的一個個循環。

不知道多久過去了。

園丁、服務員、客人、保安,各色人等從蓁蓁的窗前經過,有的毫不留心,有的像聽到什麼似的轉頭尋找,但他們毫無意外地都忽略了掛出窗外的這具香艷肉體,直到天邊出現了火燒雲。

服務員女孩們又回來了。

這一次是下班前的總結。

整整十個小時過去了,王蓁蓁就這樣懸在窗外,被身後的男人蹂躪,卻又永遠不給予滿足。

身上的汗水出了一身有一身,下體的衣襪濕了又乾,乾了又濕。

終於,當領班結束總結,跳操的音樂響起時,男人附向她的耳邊,輕語道:「準備好了嗎?」

然後,王蓁蓁感覺脖子一涼,一件衣物自後向前掛上了她的玉頸。

憑著感覺,她認出那是地上放了許久,吸飽她香涎的褲襪。

她懶散地不去思考為什麼,甚至在男人繞緊褲襪的時候配合地揚了揚頭。

然後,呼吸被突然阻斷。

男人並沒有很用力地勒她。

所用的力量僅僅是剛好讓她抬起上身。

準確地說,現在的王蓁蓁,是用上半身掛在柔軟的褲襪絞索上。

眼前的視場慢慢變紅,但是感覺卻更加清晰。

眼前那些服務員女孩兒,或穿著服務員套裝,或穿著旗袍,跳動的青春身體像慢動作一樣放緩,王蓁蓁可以細緻地觀察到衣物的每一絲褶皺,和肉體的每一次彈動。

頸部終於傳來了一點不適感。

被壓迫的喉部把整條舌頭擠向口腔前部,卻因為口球的阻擋而停滯不前。

為了抵消不適,王蓁蓁用殘存的力量加快了身體迎合他的頻率,想用快感來抵消喉部和胸腔火辣辣的窒息滋味。

身後的男人加快挺送,王蓁蓁意識到,這一次,他不會有所保留,這一次,他終於願意給予自己一個高潮,一個解脫,最後一個。

冥冥間,她在鼻尖聞到一絲熟悉的氣味。

那是汗水、愛液、陰精、尿液混合然後乾涸的刺鼻味道,那是她第一次發掘出自我的味道,來自她頸項間的味道。

藉著最後的視覺,王蓁蓁低頭看了看纏繞在自己頸上、正把自己帶離人世的褲襪。

用力之下,那褲襪有些扭曲翻捲,在腰際線處、臀溝上面的接縫處,現出一塊絲綢片的殘留,那裡原來有一個名簽,為了集中洗滌後能準確發還,上面用清雅的隸書字體印著主人的名字:王蓁蓁。

「魔鬼……」

隨著這個意識閃過,所有的關口都打開了。

陰精潮吹,尿液失禁,生命中從未有過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高潮掃過,卻沒有把王蓁蓁帶向天空,而是裹挾著她最後彌留的清明向下沉去,越墜越深,永不停止。

「魔鬼給了我快樂……」

太陽又一次升起。

黯淡者仍在挺送著下體。

身前這具胴體早已沒有生命的跡象,但仍在為他帶來滿足。

失去活力的肉體不再分泌體液,陰道中的抽插正在慢慢滯澀。

這個原來叫王蓁蓁的物體已經渾身發灰,青色的靜脈浮現在皮膚之下,現出詭異的紋理,身體著地的部位,呈現出大片大片的褐色屍斑,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著,這名飽經磨難的少婦已經成為了一具女屍。

自她嚥氣起算,又是十個小時過去了,屍僵把她變得像一截木雕。

黯淡者已經不用拽著她脖子上的褲襪把她拉起來,在慢慢的屍體變化中,她已經固定成了這個俯身向地、昂首望月的姿勢。

就連身下的括約肌也變得僵硬起來,肛門中插著電動陽具已經快轉不動了。

只有他,黯淡者,還在勉力抽插在她體內。

因為,還沒有到最後的結束。

終於,黯淡者戀戀不捨地從她體內抽身出來,把黏濕的黑色短絲襪留在陰道內,一截襪口耷拉下來,貼掛在陰戶上。

他愛惜地撫摸著僵硬的少婦,然後為她解下了口球。

她的香舌立刻就掛了出來,沒有想像中懸垂的長,僅僅是凸出嘴唇一寸多。

他搬起木頭一樣硬挺的蓁蓁,把她翻過身來仰躺在書桌上。

她的雙腿保持著跪姿曲在體前,而翻著白目的玉首向後拗去,望向地面。

沒有猶豫,黯淡者挺起肉棒,送入她的牙關,通過喉嚨,深深地沒入食道,在她的鎖骨間頂出一塊凸起。

略微試了兩次後,再次開始了抽插。

這一次,沒有保留,肉棒以令人驚異的頻率和幅度進出著冰冷的陰道,帶動著跟前木樁一般的艷屍前後搖晃,在桌面上砸出咯噔咯噔的聲響。

在舂機一般的劇烈動作中,客房內悄悄產生了某種變化,空氣放佛凝固住不再流動,停滯的空氣溫度迅速下降,在春夏之交的時節,王蓁蓁身上沾染的女性體液竟然隱隱結出薄霜。

而被激烈施暴的口腔內,溫度卻好像在緩緩上升,已經可以看到被加熱的殘餘口水蒸騰出淡淡霧氣,好像冰雪中的溫泉一樣,整個情景妖冶而詭異。

接著,房間內的燈光忽閃了一下,就像電壓不穩似的。

然後,又一下,接著,又一下……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他加大了對她抽插的幅度。

每一次刺入,就會把整個女體狠狠撞向牆壁,每次拔出,又幾乎將她帶離桌面。

如此用力的擠壓,幾乎將王蓁蓁的身體壓縮到極限,仔細聽來,甚至偶爾可以聽到她脊柱發出的輕微爆響。

如果眼前的還是一個活人,她必定會因為脊椎極度壓縮而痛苦不堪。

只是,對一具女屍,一個排除了生命特性的玩物而言,沒人需要在意她的感受,更可況,即使是對活著的女體,他也從來毫無顧忌。

燈光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除了吸頂燈外,走廊燈、洗手間的夜燈也在以同樣的頻率閃爍起來,甚至連王蓁蓁隨手放在床上的手機螢幕也開始同步閃動。

接著,蓁蓁屍體雙耳上佩戴的鋯石耳釘慢慢透出光芒,越來越亮。

很快,那光芒就超過了屋內的電器,明亮的冷光照耀得那具死體反射出灰暗的陰芒,顯得悲慘、怪異。

突然,耳釘光芒大盛,伴隨著竟發出尖細的長吟,聽上去好像女子用最後一口氣突出的哀鳴。

然後,他的身體猛地一挺,滾燙的金汁磅礡而出,穿過喉管、食道,激射入屍體的胃囊之中,強大的衝擊力撞得王蓁蓁一跳。

然後,所有的燈光穩定下來,不再閃爍,明亮的耳釘暗淡下來,不再放射光輝,凝滯的空氣重又流動起來,帶起一陣大風衝出窗口,將輕薄的窗簾高高捲起,許久方才落下。

僵死在桌上的蓁蓁,突然間軟了下來,高曲在身前的雙腿重重落下,在桌面上砸出一聲巨響,反弓著的上身也垂順下來,螓首柔順地掛在桌沿,整個身體彷彿剛剛嚥氣那樣柔軟。

他拔出漸漸軟下的男根,失去支撐的王蓁蓁慢慢向地上滑落,越來越快,先是頭顱點地,然後是兩肩、頸後,當肉臀離開桌沿後,整個下半身猛地摔落地下,像酥泥般曲成一團,幾乎看不見眼珠的翻白雙眼呆呆朝上瞪著,顯得可悲而無助。

他只用一隻手就將王蓁蓁擎起,連拖帶抱地弄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早已鋪好了一張大大的防滑毛巾,淺淺的水跡表明曾有一個人形物體在上面躺過。

他把蓁蓁輕柔地擺放在毛巾上,然後走向浴池,開始放水。

一般的酒店早已用更廉價而方便的淋浴房代替窄小的浴缸。

方便快捷的淋浴也在越來越多地取代侷促而欠衛生的盆浴。

當然,這都是對普羅大眾而言。

作為東海之都的頂級酒店,豪華設計的30平米衛生間,為它的住客提供了帶桑拿房的淋浴間和超大超深的衝浪按摩浴池,誇張地說,幾乎可以讓幼童在內暢遊。

要放滿這樣的浴池需要花費不短的時間,為了保持水溫,他直接選擇了高溫出水。

蒸汽瀰漫中,黯淡者轉頭打量著腳邊的屍體。

猙獰可怖的靜脈已經完全消退,遍佈雙腿、胸腹的屍斑也以不見蹤影,如果不是她還大翻白眼、吐出唇外的舌頭、哀婉苦悶的表情和渾身上下佈滿的乾涸體液斑跡,人們可能以為她只是在熟睡。

只有燈光下蒼白而微微泛灰的肌膚才不太明顯地揭露出這具物體的真實屬性:

一團美肉,一尊誕生於一縷香魂極度痛苦凌虐而逝的藝術品。

終於,池水放滿。

他抱起這具胴體,緩緩將之放入水中。

承托重量的雙臂離開後,王蓁蓁沉入了池底。

肛門、陰道因為溫水的湧入而釋放出鼓鼓氣泡。

然後,先是雙手雙腳向上漂起,然後整具身體離開了池底,浮向水面。

由於豐滿的臀部富含脂肪,比重較輕,蓁蓁在靠近水面的深度緩緩翻了個身,只餘臀部聳出水面,漂蕩起來。

本就一身透明的衣物浸濕之後顯得更加輕薄,翻著晶瑩的水光,好一具美艷的浮屍。

他抓著她的一雙腳踝將雙腿打開,使得兩腿間的孔洞朝向浪湧出口,然後將按摩衝浪調整到最大。

激射的暗流沖刷著屍身載浮載沉,好像要洗去所有的不潔。

十分鐘後,水溫下降,他放干池水,任由濕漉漉的少婦屍體悲慘地趴在池底,然後堵上水塞,重新放水……

循環往復,數遍之後,黯淡者將濕透的王蓁蓁自池底拖出,扔在防滑毛巾上吸去水跡,簡單擦拭一下,又把她拖進了房間,暫且扔在按摩椅上。

接著,他走向門口,在衛生間門的對面,大大的落地衣裝鏡後面,是懸掛存放衣物和保險箱的暗櫃。

無聲地移開滑門後,首先暴露出來的竟然是另外一具女體。

這具女體坦胸露乳,全身唯一穿著的是一條薄薄的水藍灰色連褲絲襪。

她坐在保險箱上,斜靠在櫃壁一側,雙腿高高抬起靠在另一側櫃壁,整個人呈V字躺著,臉朝著門外,無神的雙眼靜靜地盯著虛無,神色頗為寧靜安詳,只有微微吐出朱唇的舌尖暴露出她不過是他的又一個傑作。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位女孩非常年輕秀美,一頭長髮編成麻花辮後反盤在腦後的髮髻上,正是酒店服務員的標準工作髮型。

這個不幸的女孩早於王蓁蓁三天沉淪在他的手下。

當時,他正在房間內等待蓁蓁回來。

可是突如其來的規劃任務卻拯救了蓁蓁的性命,儘管只有兩天。

當這名穿著旗袍的高挑女服務員,按照王蓁蓁的指令開門來取要送洗的衣物時,飢渴難耐的他只能用她聊以充飢。

當然,不得不承認,她給他提供的滿足不下於王蓁蓁本人,畢竟是頂級酒店的素質嗎。

他只在床上折磨了她半天就取了她的性命。

用得正是她手中提著的衣物袋。

輕薄的大塑料袋套上她的頭顱並在頸間紮緊的時候,他一度以為她會劇烈掙扎。

可是喪失在快感中的她,好似渾然不覺,只是在順從配合的挺動中,慢慢耗盡了最後一點氧氣,軟倒在他胯下。

為了感謝她的捨身相助,他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為她淨化、晾乾,然後為她換上了更加體貼合適裝扮。

素雅居家的棉白內衣褲被直接丟棄,他最後為她選擇了王蓁蓁準備換洗的一條褲襪,就是現在包裹她臀部雙腿的這雙,超薄,絲光,黑色浮點,性感絕倫。

失去了滑門的支撐後,女孩兒慢慢滑向櫃外,最終軟倒在走廊上。

他跨過這句肉體,探進衣櫃,摘下一個厚實的松木衣架。

這樣的原木鋼鉤衣架是轉為懸掛厚重皮草而設計,可以承載很大重量。

帶著衣架,他來到了走廊和房間的接口處。

就在上方,中央空調的出風口對著落地窗,乾燥的涼風正徐徐吹出。

他調整了下衣架,把它固定在出風口處堅固的欄杆上。

接著,他走向王蓁蓁的屍體,扶起美顱,解下了纏繞在玉頸上的練功褲襪,把褲襪懸掛在衣架上,做成一個環形套索樣子,濕透的褲襪滴下清水,須臾積成水窪。

他回去抱起女屍,走向出風口,把屍體的頭部套進褲襪,王蓁蓁就被牢牢吊在空調之下。

她仍然是那副悲戚痛苦的表情,雙手雙腳順服地垂著,指尖、足尖不停滴水,繞著套索的中軸緩緩打著轉。

他滿意地欣賞了一會兒,然後任由蓁蓁繼續掛在空中,被乾燥的冷氣慢慢陰乾。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他也必須休息一下了。

連續捕獲了兩個獵物,黯淡者的體力和精神都消耗甚多,現在,該是她們回饋他的時候了。

他走回衣櫃,把服務生女孩兒抱到床上,擺出一個大開雙腿,屈膝跪伏向床尾的姿勢,然後從床頭、女孩兒大張的兩腿間鑽進去坐好,接著調整下身上女屍的頭顱,好讓女孩兒的口腔完全吞沒他重又挺起的肉柱,這才躺下身軀,撫著她光滑的絲襪美腿進入夢鄉。

睡夢中,肉柱仍在有節奏地翹動,粗長得在女孩兒屍體的頸側頂出一個鼓包,無意識抽動的力量,強大到帶著女屍的整個上身一起上下晃動,看上去倒好像是這名女孩兒鼓著嘴主動為他口交一樣。

只是,隨著晃動的頻率,女孩兒右腳踝上拴著的碎鑽腳鏈上,顆顆寶石忽明忽暗地悄悄閃爍,象徵著某種神秘的能量流動……

就這樣,一夜無夢,因為黯淡者從不有夢。

當落日的餘暉映紅了天邊的雲霞,他醒來了,經過一夜的採補,重又變得精神煥發。

緩緩地坐起來,扶著臀肉把身上的女孩兒推向一邊,任她軟軟地側倒在一邊,他翻身下床。

轉身看著服侍他一夜的女服務生,小姑娘的口習慣性地大張著,睡眠中不知幾次奔湧而出的濁液灌滿了口腔,並溢射出來,幾乎糊住了整張俏臉,乾涸成大片精斑。

還未乾透的一點殘餘正順著嘴角滑下,滴落床單,拉出一根黏絲。

簡單沖洗了一下,他坐在床沿,用手指輕捋著女屍額前的秀髮,靜靜思索。

淨化儀式中,他與她們建立的超越靈魂的聯繫,將兩個女人短暫生命的絲絲縷縷都汲取一淨。

給他印象最深的,卻是王蓁蓁生命中擦肩而過的兩道倩影。

沒有想到,少女時代那第一次瘋狂中的所見所感,竟然超越了親情、愛情等一切普通的人類情感,在她的靈魂最深處烙下了最深沉的印記,並在此後給她的性情與行為帶來了最大的改變。

「筱玉,小香……」

他突然非常非常想見見她們現在的樣子,非常非常想見。

也許待會兒,離開的路上,他就可以為她們各自規劃一下。

站起身來,走到吊在空調下的王蓁蓁跟前,大致查看了一下。

由於整個屍體的重量都壓在喉部,她的舌頭吐出得更長了。

在乾燥冷氣的吹拂下,頭髮和裸露的皮膚已經乾透,只是穿著衣物的部位還是濕濕的。

到底是海濱城市,空氣濕度太大,衣物又在昨晚吸飽了清水。

他把她渾身上下查探了一遍,塑身內衣、情趣內褲和褲襪大部分已經不再明顯潮濕,可是重力影響下的水分都滲向下方。

塑身內衣腰部以下、情趣內褲的襠部以及褲襪小腿以下的部位還是濕漉漉的,甚至還有水滴不停地自襠部和足尖滴落,在地毯上積出深深的水跡。

無所謂,只是待會兒要拜託服務生女孩兒多擔待了。

他走回走廊,從暗櫃中拎出了王蓁蓁的旅行箱。

這個超大尺寸的旅行包是蓁蓁環愛琴海蜜月時攜帶的,在它面前,兩具高挑豐滿的女屍都顯得嬌小玲瓏起來。

王蓁蓁特地選了這個箱子,用來裝運她自國外買回、帶到總部打點人情卻又不太方便託運的禮品。

現在禮品送到,這個超大的旅行箱就只淺淺地放著她的衣物鞋襪、個人用品和從女服務生身上剝下的旗袍。

他走到真真身邊,從衣架上解下練功褲襪,然後提著褲襪和仍吊在褲襪裡的屍體回到放倒、打開的旅行箱前,輕輕把她放了進去。

女屍在旅行箱裡自然地蜷成一團,不過落地過程中偶然地打開雙腿,孔洞中淤積的清水汩汩流出,立刻打濕了身下的衣物。

他無奈地搖搖頭,決定選擇無視。

回到床邊的女屍前面,他抱起她,也把她放進旅行箱。

即使是超大的旅行箱,要塞進兩個大個兒女孩兒也是很勉強的。

不過幾經努力,他還是辦到了。

拉手拖腳,他把兩具屍體擺成了側臥屈體、互相首尾交錯的69式姿態,螓首各自抵緊對方的陰戶,雙手緊緊環抱對方的臀根,雙乳被對方的小腹擠壓變形,活脫脫一張肉蒲團。

當然也有不那麼完美的一面。

王蓁蓁肛門內依然深深地插著那支假陽具,一寸多長的握把根部杵在菊門外,抵開了服務生蒼白的俏臉。

他只好掰開她的嘴,讓她將露出的握把整個吞沒,以保證她的臉緊緊貼住蓁蓁的下體,看上去好像她在誇張地吸吮著蓁蓁的肛門;

同時,蓁蓁陰道和直腸中還在緩慢滲出清水,沾濕了服務生女孩兒的臉蛋,臉上斑斑干精遇水而化,又塗得她倆一臉一臀。

好吧,別有情趣嘛。

他最後一次打掃戰場,將王蓁蓁滿屋的衣物揀著性感、貼身的全部塞進箱子,填滿了出兩條美肉外剩餘的全部空間,方才闔上箱蓋,拉好拉鏈。

自己穿著完畢之後,他拉起旅行箱,毫無留戀、毫無顧忌地走出門外,穿過走廊,步出大堂,走入酒店外燈火輝煌的夜色中,在身後只留下箱中滴淋出的水跡。

走吧,我們先回家。

黯淡者對消散在冥冥中的兩縷香魂說道。



尾聲



周隊長用力按滅煙頭,那架勢好像要用煙頭在煙缸地上鑽個洞出來。

鼻子中一聲長嘆後,伸手接過對面接過來的材料,全然不去看對方。

在他寬大的辦公桌前,一位年輕漂亮的長髮女警,穿著一身夏季常服肅然立正,努力使自己顯得更加英武,可是濃濃的女性柔媚仍然通過她動人的曲線身材散發出來。

淺藍色的制式襯衣包裹著胸口一對豐乳,將鈕扣繃得緊緊,修身的黑色及膝一步警裙凸顯著豐胯翹臀。

薄薄的玻璃絲襪透著肌膚,泛著珍珠、象牙般的光澤,包裹住渾圓的小腿肚和纖細的腳踝,踩在一雙制式高跟皮鞋內。

「小衛啊,下個月妳的見習期就滿了,有沒有考慮正式去哪個處啊?昨天開會的時候,政工處的孫主任還跟我點名要妳吶。

我看這樣吧,剩下的這一個星期,先調妳去熟悉下工作,以後接手也容易得多。

政工政工,一大二公。

接觸面廣,見的領導也多,對你的成長可很有好處啊……」

「報告隊長,我還沒完成8.28案的調查,我申請留在四處。」

清麗的女聲乾脆而響亮,顯示出她是個很有個性和主張的執拗女孩兒。

「哪裡來的什麼8.28案件嘛!」

隊長終於沉不住氣了:「沒有受害者,沒有關鍵證據,妳哪裡就自己生造出一個綁架大案來了嘛!妳也是治安大學的高材生,妳倒是把刑事案件的立案條件和標準給我背來聽聽啊?」

「可導師也一直教導我,一個刑警決不能放過任何一點反常的跡象,更不能自己先對異常給出合理化的解釋。

這種自我說服往往會麻痺自己,從而對明顯的線索視而不見。」

年輕的女警毫不退讓:「也就是燈下黑。」她補充到。

「吳教授是社會調查和事件管理的專家,我們一直很敬佩他……可他畢竟是理論研究為主啊。

理論和一線業務要結合嘛,理論要聯繫實際嘛!如果都像你這樣來判斷,那治安成本要增加多少?

老百姓正常的生活又要受到多少影響?警力又要增加多少?真的要變成警察國家嗎?」

看著女警臉上不服的神情,隊長嘆口氣,換了一種語氣:「囡囡啊,我是看著妳長大的,我也知道妳的志向,可是,妳還年輕,妳還不瞭解社會啊。聽周叔叔的話,刑警生涯真的不適合妳。我答應過妳爸爸,我要對妳的一生負責任啊……」

長輩的懇切勸誡讓固執的小女警放下了一點態度,當然,也僅有一點。

「叔……又拿我爸壓我。可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有主意。你要是不讓我正式進四處,我就找馬阿姨……」

「咦,什麼態度嘛妳!馬阿姨……馬阿姨怎麼了?她管我,還能管到單位來?我是總隊長,也是這個局的書記,人事調動,我說一不二!現在回去,把工作交接一下,明天上午去政工處報到,聽到了沒有,實習警員衛穎穎同志!」

執拗的女警小嘴微撅,鼓著腮幫賭著氣,眼眶中已經有閃閃淚光。

「是!總隊長同志!」

一個英姿颯爽的敬禮加轉身,衛穎穎以標準的便步踏出門外,只有那賭氣的種種摔門動作,宣告了她還只是個固執的小女孩兒。

辦公桌內,周隊長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是在不想以命令壓服那個倔強的姑娘。

平心而論,如果有這樣一個成績優異,素質過硬,業務潛力大而又開朗活潑、長袖善舞、善於交際的女性學員願意加入刑警隊伍,尤其是四處,他都會非常願意予以接納,不,那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刑偵四處是特別處,販毒、有組織犯罪、涉槍案件外,902辦公室也設在該處,除此以外,也是市公安局和市國安局的對口處室,承接的都是急難險重任務。

不用說工作的危險性,就是超長的工作時間和超重的工作負荷都是一般男性警員很難堅持的。

更何況一個小女孩兒,他戰友的女兒,他視如己出的侄女。

還是定在政工處吧,周隊長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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