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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屍人的兒子
(The Son of Necrophilia)
原文作者:Igor Mortis
編譯:Darkeye
題記:精神疾病者的夢囈,出乎意料的結局
我被工廠開除了……漫長的失業生涯和酒精就像一堆動物的內臟,粘糊糊的,一直陪伴著我。但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那年冬天,我昏昏沉沉的從鎮上回家,一進屋,就發現母親趟在地板上,已經死了很久了,身上爬滿了褐色的蟑螂。我當時沒有哭,只是感到一股孤獨感猛烈的襲來,心口的刺疼吞噬著我的每一根神經,從此以後,我對於酒精的渴望更加無度了。
兩個月後的一個晚上,我喝得伶仃大醉,藉著酒勁,破門而入,闖進了一家飲品商店。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無法向警察證明我的清白。無論如何,兩年的監獄生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漫長。
在那段時間裡,我不再喝酒,這是監獄生涯給我的唯一一點幫助。我清楚的記得,在我進去的第一天,那三個強壯如牛的傢伙是如何把我按在牆邊,一個接著一個雞姦我的。後來我的「情人們」希望給我找點「樂子」,於是又在我的臉上,胸口和胳膊上留下了許多傷口。
所以,在我剛進去的第一個月裡,沒有一個人不是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
兩年過去了,我回到了家鄉。不出所料,我的房子已經屬於別人了,他們也不會讓我進去。
不過,我再沒有去尋找酒精的慰藉,那玩意太危險了。後來在本地社區的幫助下,我在當地的停屍房找到了一個工作。所有老吉爾維先生不願意幹的活,就是我的工作,他是鎮裡唯一的驗屍官。我很喜歡看著他打開屍體的胸腔,或者從屍體的腹部掏出灰白的腸子。
當然,他永遠也不會讓我做那些事情。我只是幹一些類似於清洗屍體,打掃驗屍房的衛生等等無關緊要的活兒。我就睡在停屍房的後面,和我同寢室的還有拖把和吸塵器。
慢慢的,我開始明白一個驗屍官工作的方方面面,老吉爾維使用的那些科學術語對我也不再陌生。看來,這個老人已經找到了一個「學徒」——他開始教我許多東西,過了一段時間,如果他身體不適,會讓我幫忙驗屍。
半年以後,老吉爾維去世了,我不得不接替他的位置。這並不是一個很大的城鎮,已經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經過了這麼久的辛苦與低調,社區已經接受了我。有意思的是,我作為驗屍官要解剖的第一個對象,竟然就是老吉爾維。
我很喜歡死人那種冷漠和沉寂。實際上,我也已經死了,在心裡——當我最後一次親吻老吉爾維冰冷的額頭之後,便再也沒有人和我聊天,我也不再幻想要什麼女人,唯一的性行為就是手淫,僅此而已。
不知什麼時候,我在監獄裡的遭遇在鎮上傳開了,無論我走到哪裡,都能聽到背後的閒言碎語。
只有死人不會取笑我,於是,我試著回報他們,解剖他們的時候盡量小心謹慎。我還和他們說話,我覺得死人也是有感覺的,只不過他們不太善於表達。
有一天,送來了一具年輕的女屍,她死於過量飲酒。她有著長長的紅色頭髮,身材不錯,但是她的臉龐……一顆醜陋的大痔,刺眼的棲息在她的左臉上。除了那顆痣以外,她還算個美女——我彷彿能感覺到每次面對鏡子時,她的那種心痛。
我花了好長的時間才開始解剖。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切開她的身體。現在這還是一個美麗的身體,切開了之後呢?我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我不願意冰冷的解剖刀擦破她柔軟的肌膚,更害怕觸碰到她的內臟。
救護車司機說這個女孩已經沒有親戚了,所以鎮裡會出錢埋葬她。這給了我一線希望,我告訴司機,不要著急埋葬她,先把屍體留在驗屍房,我還是個新人,正好需要一個無人認領的屍體練練技術,這樣才能更好的為鎮裡服務。
這個姑娘並沒有簽署捐獻遺體的遺囑,所以這樣做是冒險的,不過最後他們還是答應了,並且補全了手續。是啊,誰會在意一個無依無靠的鄉下姑娘最終的歸宿呢?我太高興了。我不必切開她了!「你能安靜得睡下了,我的美人,沒有人會再來傷害你!」我心裡默默的想著。
我要把她放進冷藏櫃,我不能容忍細菌折磨我的公主。可是在那之前,我要好好的欣賞我的公主,我撫摸著她的胸部,突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當我的手指漸漸滑向她的下腹時,一股湧動的激情逐漸佔據了我。
我勃起了!我趴在她的身上,親吻著她的嘴唇,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天哪,這種感覺太美妙了!她冰冷而柔軟的嘴唇並沒有厭惡的躲開,而是熱情地接受了我的熱吻。
我把她抱到我的房間,放在床上,屍僵雖然還沒有徹底完成,我也費了不少事,才把她擺弄成合適的姿勢。接著,我繼續親吻她,一次又一次,老天啊,她彷彿有了反應!我趕緊脫掉了衣服……
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我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上一次和女人上床已經久遠的記不清了)。而面前的情人給我的感覺必將終身難忘!
我騎在她的身上,緩慢而溫柔的插入她的體內。抽插之中,能夠聽到潤滑油在她的陰道裡「吱吱」作響。不久我就射出了,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我的高潮無比的強烈,差點讓我爽得暈過去。
幸福的躺在情人的身上,我喘著粗氣,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幸運,竟然能得到這樣一個永遠不會抱怨的情人。但是我也清楚地知道,這樣的愛情只能維持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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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以後,我就發現妮娜(她的名字)的腹部有一些腫脹,我想可能是因為腐敗的原因吧。不過,她的屍體彷彿活了一樣,甚至有些溫暖和柔軟,開始的一些屍僵竟然也消失了。我很高興,難免有些奇怪,屍僵的消失我可以理解,但是其它的屍體現象呢?為什麼沒有一點的跡象?畢竟最終我沒有把她放進冰箱,而是一直放在我的房間裡。
晚上我又和她做愛了,這一次我把她放在我的上方,從下面進入她的體內。我不停的用力從向上聳動著,幾乎屏住了呼吸,眼睛也不自覺地流出了眼淚,真是辛苦而刺激的射精!等到高潮過去,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把她放下來清洗一番,我太累了,想休息一下,誰知道,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我的這位沒有生命的情人竟然為我生了一個小孩,這樣一個怪夢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到了早上,我神經質的把耳朵貼在她的腹部聽了聽,竟然,竟然真的聽道了心跳!微弱的,細小的心跳!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捏了捏自己,這不是在做夢,「天哪,這可能嗎?」我自言自語的說道,意識甚至有些恍惚。
我試著振作起來,重新檢查了一下屍體。這是真的:確實有一個細小的心跳活躍在這一個死人的子宮裡。我閉上了眼睛,心中充滿了恐懼和興奮。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具屍體竟然能懷孕?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是不是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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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天,我已經不敢接近她了,但是我能看見她的腹部一天天的增長,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自然的法則已經被打破了。她仍然沒有任何屍體現象,我也不讓任何人進入我的房間,我想幹她,但是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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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最後一次幹她算起,已經過去三周了,她的肚子已經圓得像一個懷孕九個月的孕婦。我終於鼓足勇氣,穿上手術服和手套,舉起解剖刀,在我的情人身上劃開了一個長口子。我希望能借助實事,來擺脫掉腦子中那個有關胎兒的異想天開的想法,擺脫掉由我自己的精子生出一個異型的噩夢!畢竟,我還是一個擁有理性的人。
我的情人對疼痛沒有絲毫的反應,於是我可以放心的實施邪惡的「墮胎」計劃。我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和鄙視,因為我愛著她,我曾經答應過她會讓她永遠安全,現在卻背叛了自己的誓言!可是,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讓我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她的子宮裡,竟然真的有一個嬰兒的輪廓!我真的在她的體內找到了一個虛弱的嬰兒!一個小男孩!不是一個怪胎兒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嬰兒!當我把臍帶剪斷的一瞬間,那具女屍迅速的變色僵硬,迅速的腐爛,短短的幾分鐘,就變成了一灘噁心的綠色膿血。死神無比迅速的帶走了我的愛人,如此的徹底。
當她消失的一霎那,我手中的小男孩突然啼哭起來!在這一瞬間,驚恐逐漸的散去,我心中又湧起了憐愛,可憐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母親,我知道失去母親的痛苦,不一會,我的眼淚瞬間充滿了我的眼眶。我撫摸著他的小腦袋,輕聲地說道:
「不要哭了,乖兒子,爸爸會好好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