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醬，對不起喔。這麼晚了還請妳陪我上廁所。」

「不會，反正我也還沒睡。」

深夜的鎮守府走廊上，是已經換好睡衣上床睡覺的曉，與仍穿著制服的響。

「這麼晚了，得小心遇到提督呢。」

「有人在叫我嗎？」

「咦！」

潔白的衣衫、筆挺的制服、英俊的臉龐與和藹可親的笑容，不論任何人來看，都會認為他是一位年情有為的提督。

事實也確實如此，提督的艦隊練度高、戰績好、稀有艦多、資源存量也相當豐厚。

但是曉一見到提督，就害怕的躲到自己妹妹背後，身體開始不自然的顫抖。

響則擺出戒備的姿態護住身後的曉。

「兩位小姐不用這麼緊張嘛。我是可怕的怪物嗎？」

「不，不是。提督比怪物更可怕。怪物只會吃人，提督卻以玩弄生命為樂。」

「哈哈哈哈！響真是理解我呢。剛好我這裡入手了有趣的東西，不曉得你是否會有興趣？」

提督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個透明清亮的瓶子，裡頭是略有汙濁的液體。

他「啵！」的一聲打開了瓶蓋，濃郁的香氣從瓶中散佈在走廊上。

響則瞪大了眼睛。

「難道？」

「沒錯，這不是伏特加，這是薩莫根，是俄羅斯平原農家的私釀。擔任艦娘的零用金很高，伏特加對妳是唾手可得吧？這種違禁物，卻很難進到日本。」

「……響醬……不要去……會死的……」曉拉住響的衣角，用顫抖的聲音懇求，她的恐懼已經升到極點，卻只能忍住不哭出來。

「曉表現的很好呢，都沒有哭出來，我想妳應該很清楚我最不喜歡愛哭的孩子了。」提督的眼睛像貓一樣瞇了起來，好像在打量晚餐的菜色一般。

「那麼，響，是否要答應我的邀約呢？」

「……沒關係的，姐姐，我沒事的，妳先回房去吧。」

響摸了摸曉的頭，像要讓她安心，又像是在訣別，將曉推了開來，與提督走向提督室。

提督的提督室像一般的提督室一樣，除了舒適的座椅與大大的辦公桌，還有一張柔軟床鋪，是兼具公務與休憩的實用配置。

相當突兀的是房內一角，有著一套衛浴設備，大理石地磚上是今天大破返港就不見蹤影的武藏，血跡與器官撒了一地，看來已死亡多時。

「唉呀，剛剛和武藏玩了一會兒，鳳翔居然還沒收拾。」提督搖了搖鈴，喚來秘書艦鳳翔。

鳳翔是跟隨提督來到鎮守府的艦娘，非但不對提督的殘酷行為有所阻攔，反而自己也對這些行為樂此不疲。

「鳳翔快把這些收拾了吧，下次要派武藏出擊時再替她潑桶。」

「是的，提督。我剛剛去準備今日的夜點，還沒來的及收拾呢。」

提督的鎮守府會有如此多的資源，除了大量的遠征外，更是依賴提督的節流術。

消耗大量資源的艦娘會被提督「禁食」，也就是被殺害，直到有需要時才使用高速修復材將艦娘復活，以節省艦娘的伙食費。

響不只一次的慶幸自己是驅逐艦，消耗的資源並不多。

「那麼讓我們來享受愉快的夜晚吧。」提督無視了正在做清掃滿地血肉的鳳翔，將酒倒入桌上的酒杯。

「乾杯！」

氣味強烈的液體從口腔進入體內，高濃度的酒精像火燒一樣燃燒著食道，獨特的苦味是俄羅斯平原大地的鄉土風情，響所懷念的味道。

「雖然提督做了很多殘忍的事，但還是感謝提督，好久沒有嚐到這個味道了。這副身體接下來就隨意提督了。」

「不用謝，不用謝。這是個勇敢的孩子呢，精神力也很強，大概沒辦法給妳造成像曉一樣的精神創傷吧。我們不急，夜還很漫長呢，吃些點心吧。」

提督又將酒斟滿，桌上是鳳翔端來的點心，小麥色的肉塊經過烘烤，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是用武藏的屍身做成的料理。

「吃吧，有經過充分鍛鍊與日曬，武藏的肉質是非常優秀的。」

「……武藏姐……對不起……」

在心中向武藏道歉，響依言挾了一塊放入口中，鳳翔特製的醬料在炭火的烘烤後滲入整個肉塊，形成極致的美味。

倘若這樣的味道不是建立在另一位艦娘的生命之上，就太好了。

「我過去曾聽到一個說法，讓生物在快樂的情況下死亡，可以提升肉質。我同意這一點，因為在快樂的情況下，肉質會放鬆，是有所提升的。

　但要使生物快樂何其困難呢，因此我反其道而行，倘若生物在痛苦的情況下死去，反而會讓肉質更緊緻，那又是另一種美味了。」

提督開始長篇大論他的美學，雖然乍聽是富有知性的對話，但內容卻是血腥、殘忍至極，缺乏愛心更毫無同理心。

響只能唯唯諾諾的附和，雖然在港內死亡並不會沉沒，但精神與與靈魂的損傷卻是高速修復材所不能復原的。

桌上的薩莫根很快就空了，鳳翔遞上了烈性的伏特加，一瓶、兩瓶、三瓶，雖然響是艦娘，畢竟只是小學生的體型，承受不了這麼多酒精，飲酒速度越來越慢，反倒是提督的臉只是微微紅潤。

「唉？喝不下了？這樣可不行呢，還剩下大半瓶啊，妳可得把它喝完呢。」

提督一把抓起酒醉無力的響，拖到了已經清潔過的衛浴設備，拉開她的內褲，用浣腸器將剩餘的伏特加灌入響的腸道。

「既然上面的嘴喝不下，就只能用下面的嘴來喝了。」

冰涼的伏特加從肛門進入了響的體內，開始被身體的吸收，為了不讓酒液漏出，提督還貼心的用肛塞替她塞住。

「……呼……呼……嘔！」

「哎呀，這樣吐真是不淑女呢，不過沒關係，鳳翔會打掃的。接下來……」

「……呼……接下來？……」

「接下來酒精會滲入到血液，心跳會加速並引發急性的酒精中毒與休克。」

「……會死嗎？……」

「這個妳就不用擔心了，好好享受這個非常刺激的體驗吧。」

響嘔吐完後，提督將她抱到床上，溫柔的安慰著她，替她擦汗，好像他根本不是造成這一切的兇手。

酒精經過直腸，在乙狀結腸被吸收進入血液，轉換為更具有毒性的乙醛，身體的知覺漸漸麻痺，響已無力思考。

「乖喔，慢慢呼吸。吐氣。」

響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心跳也越來越快。

在朦朧之中，她好像回到了遙遠的俄羅斯，廣大的平原、一望無際的大地，一瞬間又來到太平洋上殘酷的戰爭，聯合艦隊的艦艇一艘一艘的戰歿，自己卻活到了戰後。

接著又是與深海棲艦的搏鬥、曉前次被提督凌虐的等場景，夢境一幕接著一幕。

最終，因為嚴重的休克，響在提督的懷裡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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