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7.03.07 起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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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豬系列

復仇

作者:Simo

「叮!」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預想中的「在一聲巨響中結束」並沒有到來。

我,沒有死。

手在顫抖,剛才輕巧的手槍此刻卻像千斤巨石一樣沉重,我小心翼翼的把這個鐵傢伙放了下來。

頭有些暈,心臟狂跳,冷汗不住的往下流。

雖然死意已決,但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表現了出來。

我抽掉彈匣,拉套筒退出了膛內的一發子彈,此時此刻,我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機件刮擦之下,塗了銅色塗料的彈頭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而底火其實也只是一塊塑料。

我笑了笑,原來這裡也有假冒偽劣產品,那麼火藥是不是假的呢?

拿來鉗子的我拔掉彈頭,一個紙卷兒掉了出來。

上面是網盤的地址和密碼,我打開電腦,輸入了網址。

「請允許我進行一些推理……」原來這是王磊給我的一封信。

「第一,程雅欣死於一個不同尋常的謀殺。」

「第二,你無力阻止那一切的發生,所以心懷愧疚,決心以死謝罪。」

我點點頭,繼續下拉文檔,一行行個一號的黑體大字擠滿了屏幕。

【這麼懦夫一樣的離去,你不配在那邊和她相見!】

【九發子彈,不全都是給你的。】

「還是你瞭解我。」看著電腦屏幕,我自言自語。

坐在電腦前,看著那支手槍,我陷入沉思。

在村長的家裡我見到了一張照片,那上面是一個大概二十歲的女孩子,背景正是北京的某所大學。

我打聽過,那是村長的小女兒,正在讀大一。

開學在即,我恐怕可以在那所學校找到她。

我回到餐桌前,輕輕的拿起那根手指,取下了戒指。

「雅欣,對不起。」我輕輕地捏著手指。

「為了接下來的事,我需要更多的錢。」

退掉這枚昂貴的戒指,我拿到了一大筆錢,再加上處理掉一些東西,我的復仇資金一下子充裕了起來。

我依然照常上下班,暗地裡卻開始了準備工作。

所需的各種物料器材被我買了下來,一百次的空槍練習成了我每天必須的功課,各種各樣的作戰計劃也開始成型……我,志在必得。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那一天,我開著租來的破車離開醫院,剛剛值完班的我疲憊異常,畢竟搶救車禍傷員不是個輕鬆的工作。

在醫院附近的藥店門前,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司儀!那個祭典上的司儀出現在了藥店門前,他正從車上下來,和他一起下來的,正式村長的女兒!

在村子裡,擔心我做傻事的伯父一直在用「報應」安慰我,可我沒想到,報應居然來的這麼快!

我迅速的停下車,拿出了追蹤器。

把它貼在了車底,然後走進藥店,買了一盒潤喉糖,迅速離開。

現在,通過手機,我就可以掌握他們的行蹤。

我回到家裡,迅速的整備所需的一切,這些東西早已經打包完畢,只等我把它們裝車帶走,去做該做的事。

九發子彈,我取出一發。

這,是我留下自決用的。

汽車正在離開這座城市,我也離開了家。

夜色裡,我小心翼翼的跟著,這條路我很熟悉,這是我和雅欣去她的家鄉時走過的路。

在那裡,雅欣失去了生命,死的絲毫沒有屬於人類的尊嚴。

我盯著前方不遠處的車,如同特攻隊員盯著即將撞擊的敵艦。

我的信念只會比那些被迫送死的年輕人更堅定!

寂靜的夜,同樣寂靜的公路,除了我們這兩輛車,再無其他。

「我是一發子彈,子彈沒有迷惘,沒有憐憫,只會堅定的撞向目標……」

我念著臨時想起來給自己打氣的「子彈信條」,一踩油門,車子發出轟鳴聲,迅速的趕上去超過前車。

然後我猛踩剎車,讓目標車輛和自己追尾。

解開安全帶,我從衣服裡拿出槍上膛,拉開車門,跳出駕駛室。

既然保險機構性能不佳,那麼就空膛攜帶;既然彈藥威力小,那麼就對準要害多開幾槍。

多日來的訓練,終於見到了成果。

司儀氣急敗壞的拉開車門,對我大喊大叫,他沒有看見我手裡的槍。

經過之前的事,我對於射殺這個村子裡的任何人都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

準星出現在缺口中間,指向司儀的胸口。

啪啪!我快速的扣動兩次扳機,槍聲在曠野中迴盪。

「啊!」7.62×17㎜(口徑×彈殼長)64式手槍彈打斷了肋骨,鑽進了司儀的心臟。

他全身一顫,像斷了線的木偶,栽倒在地,我把他推回駕駛室,把手槍頂在太陽穴上補了一槍。

看著那人腦漿迸裂,我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暢快,血腥味已經徹底激發了潛在心底的獸性。

後排,已經呆若木雞的女人大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隱隱約約的,我聞到了一股尿味兒。

「陳詩雨!」手槍指著那個女人,我低聲喝道。

女人拚命地點頭,又拚命地搖頭:「是我,別殺我,別殺我,我……我給你錢!」

「閉嘴!」我抓住她的胳膊,抓雞一樣把她的雙手背到身後,用尼龍扎帶紮緊。

然後用破布堵住嘴,用布條扎牢,更大的尼龍扎帶套住纖細的腳踝,同樣緊緊捆綁。

陳詩雨被我扛進了自己的車裡,套上了編織袋,那塊破布裡的藥物可以讓她很快的安靜下來。

接下來,我把司儀塞進他的車裡,然後把車開到了離這裡不遠的河邊。

車上,導航儀清楚的標示著路線,後座上,放著一些保健品。

隨便想想,就可以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

我跳下車,用力地一推,汽車砸穿冰面,很快就消失在了水中。

任務目標一,捕獲,完成。

我開著車,向著預定的地方行駛,從司儀的車的導航來看,他們在回村子的路上。

結合現有的情報,我已經得出了結論。

這結論是我憤怒,憤怒像火焰,把我最後的一點憐憫燃燒殆盡。

車子跑在寂靜的夜裡,除了汽車的聲音,還有後座隱隱約約傳出的呼吸聲和抽泣聲。

恐怕,她想不到自己最後的歸宿是什麼吧。

車子離開公路,行駛在崎嶇的土路上,我小心翼翼的開著。

這裡,容不得絲毫馬虎。

終於,我抵達了我的目的地,一個廢棄的採礦場。

我停好車,扛起後座上裝人的麻袋,推開房門,把麻袋放在地上,然後把車裡大包小包的東西拿進房間。

這裡,曾經是這個採礦場的員工宿舍,雖然已經荒廢多年,但是還基本完好剛好作為今天的處刑場所。

沒有一分一秒可以浪費,我擦擦汗,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嗯……」陳詩雨醒了過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眼神迷離的她也許不太清楚自己的處境。

「認識這個人嗎?」我揭開放在高低床上的黑布,放在透明亞克力盒子裡的雅欣的頭顱露了出來。

「雅欣姐!」陳詩雨瞪大了眼睛,她想要動,卻發現自己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身上纏繞這紅色的繩子。

我審視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很漂亮。

染成深棕色的長髮下一張美麗的臉帶著舞蹈家高傲優雅的氣質,的確,她就讀於藝術學院的舞蹈系。

在我手裡有一張照片,上面的她把頭髮挽起,一身黑色的緊身練功服勾勒出優美的身段,白色的連褲襪緊緊包裹著纖細修長的雙腿,這樣的女孩子,走到哪裡都會引人側目。

恐怕在那個村子,她一定會「高票當選」為節日的祭品吧。

村長為了保護自己的小女兒,告知她這一年的春節不要回來,然後用為自己做事的雅欣的弟弟來要挾雅欣為祭典獻身。

只不過,他想不到,現在,有一個復仇者在等著他的小女兒。

「貴村的習俗,想必你是知道的。」我戴上手套,用手槍指著她,解開了捆綁她的繩子。

這用硃砂染紅的繩子是我從村子裡拿到的,上面深色的斑點是雅欣的血。

「嗯。」她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淚水成串的滑了下來。

「在前年,你的父親貪污了發到村子裡的扶貧款,有人帶著舉報材料和證據到了縣城裡……」我想講故事一樣把我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可他沒想到,你的父親派人在半路截獲了這份對他不利的材料,這個人就是程利,程雅欣的弟弟。

拿到材料的他用這份材料從你的父親手裡換來了三萬塊錢,然後你的父親安排打死了人的他跑路。現如今……」一想到雅欣,我說不出話來,只是默默地看著雅欣的頭。

「雅欣姐,都是我不好……」

「不要叫的那麼親,一定程度上,她是被你害死的。」我厭惡的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

「你知道她經歷過什麼嗎?」

「我知道!」陳詩雨低著頭,看起來有些悲傷。

「她對我像親姐姐一樣,輔導我的功課,在生活上幫助我,就連我來北京……」

「你以為說這些我就會憐憫你嗎?」話說回來憐憫這東西對我來說已經不存在了。

「不。」陳詩雨抬起頭來,眼神裡有幾分堅定,了起來。

「如果當時我在的話,我願意替雅欣姐去死。如果現在能讓她的愛人的內心得到平靜,我願意做任何事。」

說著,她站了起來,我握緊了手槍,後退一步,瞄準具穩穩的套住她的腦袋。

她看了我一眼,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

天氣很冷,她穿的很厚,脫掉這些衣服花了些時間。

「這些是雅欣最後的時候穿的。」我指了指地上的紙袋。

陳詩雨雙手抱在胸前,雙腿夾緊,牙齒相碰的咯咯聲在寂靜的夜裡清晰可辨,不知道她是冷的還是怕的。

她俯下身,拿起了紙袋,眼睛的餘光一直在看著我手裡的槍。

現在,一絲不掛的她穿上了我準備的紅色長筒襪和紅色高跟鞋。

不得不說,她比雅欣要漂亮一些,踩著高跟鞋的她看起來身材纖細挺拔,在燈光下,皮膚就像是白玉一般富有光澤。

一對挺翹的胸部傲立在身上,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修長的脖頸支撐著那顆美麗的頭顱,頭略微低著,看著身邊的桌子。

她摸了摸我身邊的大桌子,用手一撐,坐在了上面。

一雙美腿交疊著,有些不安的前後擺動,看來她對即將到來的死亡也心存恐懼。

她扶正用來墊在後腦的木塊,躺了下來。

雙腿張開,雙手侷促不安的蓋住自己的胸部。

「來做吧。」她說這話的時候,頭害羞的歪了過去,臉色通紅。

「我對這些沒有興趣,但是這是必要的步驟。」我拿出一個電動按摩棒,這東西像一枚2磅炮的炮彈一樣又粗又長,這是我買的到的最大尺寸。

「不要那個,我要你……」她聲音很小。

「至少最後一次,我還是想和人來做……」

「那好吧。」我抓住腳踝,把她的雙腿拖到檯子外面,然後向前推,把她的身體折疊起來。

她配合的用手抓住自己的腳踝,看著我褪下褲子,眼睛裡居然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粉嫩的陰戶像一張小嘴一樣微微的張開,藉著燈光,我可以看到有水滲出來。

「和即將殺死你的人做的感覺怎麼樣。」我調整了一下狀態,深深地插了進去。

「啊呃!」陳詩雨婉轉清脆的叫了一聲,剛才在寒風裡的肉棒進入溫熱滑嫩的身體,膨脹起來,被肉壁緊緊的包裹住。

「十二年前……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陳詩雨在抽插下斷斷續續的說著。

「那時候,我第一次看到村子裡的……那種儀式……」

我放慢了抽插的頻率,好讓她說的順暢一點。

她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鄰居家的大姐姐在三十前幾天就不見了,那時候村裡的男人都往村委會跑。我聽他們說,大姐姐被選做了年豬,他們是要去給年豬去羞臊。」

我聽著這個來自過去的血腥故事,心裡莫名的湧現出一股興奮感,我似乎有些理解這血腥的風俗為何延續數千年經久不衰了。

「到了那一天,大姐姐從村委會的院子裡走了出來,沒有穿衣服,腰上繫著大紅花,脖子上戴著狗鏈。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圍上去又摸又看。

然後一路吹吹打打的,大姐姐走遍了整個村子,每到一戶門前就狗一樣的趴下來,然後就有男的騎上去。

我那時候不懂那是在做什麼,但是我可以聽出來,大姐姐也好,男人也好,他們都很開心。」

我抓著那對白嫩豐滿的胸部,猛烈的抽插著,一股快感電流一樣穿腦而過,滾燙的熱流射入了她的體內。

她很配合的從檯子上下來,趴在上面一雙細腿大大的分開,踮起腳尖,讓淺褐色的菊門呈現在我面前。

「來吧,繼續,不要停。」陳詩雨轉過臉說道。

「你比我的男朋友厲害多了。」

「真替你的男朋友感到惋惜。」我說著再一次挺身而入。

「啊!」陳詩雨高聲的叫了起來,被撕裂的肛門流出了血。

「痛……痛!不是那裡!」

「雅欣那時候可是被前後都幹過的。」我按住她的背,讓她不再掙扎。

「一直到中午,大姐姐被綁起來送到了祠堂。在那裡,有一張這樣的大桌子。她側身躺在上面,村裡的殺豬匠站在旁邊,拿著尖刀。

殺豬匠走過去,俯下身說了些什麼,於是有人上來,一邊和大姐姐做著,殺豬匠一邊割斷了她的脖子。」

陳詩雨漸漸地適應了來自後庭的抽插,說話也流利了許多,不一會兒,我就在她的後面打出了第二發。

「啊!好燙,好熱!」陳詩雨的下面噴出了水,灑在我裸露在冷風裡的小腹上,熱熱的,很舒服。

「當時,那個大姐姐也是這個樣子。」陳詩雨喘息著,還在講述那個血腥的故事。

「我很奇怪,這樣子大姐姐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她會那麼高興,還看起來是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我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把紙巾丟給她,讓她清理一下自己。

「後來,有人告訴我,女人那樣子被殺掉不會感覺痛,反而會覺得舒服。」陳詩雨似乎知道,自己最後的時刻已經來臨了,擦淨自己的身體,坐在檯子上面對著我,腿大大的張開。

「來吧,在我高潮的時候割開我的脖子。」

陳詩雨閉著眼睛,頭高高抬起,白皙修長的脖子等待著利刃的親吻,喉頭一動一動的,身體也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

「不。」我把她在檯子上按倒躺平,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橡膠帶,像製作昆蟲標本一樣用帶子壓住她的手腕、腳踝和脖子,然後用釘子釘牢,就這麼把她釘在檯面上。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我戴好了手套,從一個小盒子裡拿出了手術刀。

「雅欣是被活活的剖開肚子的,就像解剖青蛙一樣。」

陳詩雨的眼睛裡透出了恐懼和慌亂,身體在不安的扭動,一雙小巧精緻的腳繃得直直的,顯露出了她作為一名舞蹈演員的素質。

「他們讓我來做,我就那樣把自己深愛著的人剖開了肚子。」我看著平躺在檯面上的陳詩雨,現在她也和雅欣一樣,被X形的固定起來。

我拿好手術刀,在她的胸骨下緣輕輕的一點,鋒利的刀尖輕壓在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上,不一會兒,一顆小紅豆就滲出了皮膚。

陳詩雨閉著眼睛,身體不住的顫抖,兩行清淚從臉上滑落。

「從這裡,一直到最下面……」一想到在我面前被我親手開膛破肚的雅欣,我痛苦的閉上眼睛。

「雅欣沒有出一點聲音,她用眼神鼓勵著我,看著我把她的腸子推出腹腔……」

「把我的眼睛……蒙起來……」陳詩雨的聲音很輕。

「另外,快一點弄死我。」

「你是個好女孩,要怪就怪你那個土皇帝父親吧。」我拿出了記號筆,從她的胸骨下緣到陰戶上方,沿著中心線畫了一條直線。

「首先,我會完全打開你的腹腔……」

「不要說了,快點殺死我!」陳詩雨拚命地搖著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雅欣的頭。

「你剛才說,希望在高潮中被殺死?」我撿起按摩棒,像裝填炮彈一樣把它推進了陳詩雨已經一片泥濘的陰戶,那上面還掛著來自我的白漿。

陳詩雨輕輕的叫了一聲,我看了看她,把檔位調到第一檔,她已經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

她的手緊張的一鬆一握,腳也不住的扭動,一雙大眼睛緊緊的閉著,淚水從眼角滲出來,她的這個樣子讓我感受到了一絲殘忍的樂趣和征服的快感。

不過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在自己的我手裡拿著雅欣嘴裡「麻醉藥」的瓶蓋,那只是同一家公司出產的止痛藥,雅欣幾乎是全盤承受了那撕心裂肺的劇痛。

那麼在這裡,我也不能有所剋扣。

「做好覺悟吧,我是胸外科醫生。」我拿出眼罩給她戴好,然後把手術刀壓在了她的肚子上。

左手推開小鹿亂跳的乳房,右手慢慢加力,血珠滲了出來,我慢慢的向下劃,白皙的皮膚迎刃而解,露出了淺黃色的脂肪和鮮紅的肌肉,她的皮下脂肪很少,薄薄的一層。

萬籟俱寂,只有割開皮肉的沙沙聲和她急促的喘息聲。

「痛……痛……好痛……好痛啊!」從她緊咬的牙關裡漏出了這幾個字。

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我繼續下刀,把肌肉層分兩次剖開。

腹壁向兩邊拉開,我用檯面上提前安裝的不銹鋼鉤子勾住腹壁向兩邊大大的扯開。

現在,腹膜包裹著的內臟暴露在我的面前,半透明的腹膜下,腸子還在慢慢的蠕動,我把她的頭墊高,拿掉了蒙眼布。

「我覺得你有必要看看自己的裡面。」換上手術剪的我輕輕地撫摸著那一片薄膜。

「你的內臟其實包裹在一層薄膜裡,這是腹膜。」手術剪剪開了腹膜,腸子一下子湧了出來。

「我……」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溢出腹腔的內臟。

「這是……我的……」

「嗯,腸道的長度是身長的數倍,不過,你們一般管這些叫下水。」我截斷食道和直腸,剪開腸系膜,把這些粘膩溫熱的東西一把拎了出來,溫熱的腸子在寒冷的空氣裡冒著白汽。

「好了,不管這些。」我把腸子隨手扔進桶裡,手術刀又向下劃開一點,這樣可以看到她的子宮。

炮彈一樣的按摩棒塞滿了她的陰道,看起來好像要被撐破。

我用手揉捏著那被震動棒帶得震顫的女性生殖器官,她立刻發出一陣陣性高潮似的呻吟聲。

呻吟聲戛然而止,我伸手摸向她的頸動脈,手指幾乎感覺不到搏動。

搶救病人的那一套又被我使了出來,不過這次只是為了處刑的順利進行。

「呃……」一陣急促的吸氣聲,她醒了過來。

「為什麼……」

「堅持一下,馬上就可以結束了。」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拿起鏡子,用手術刀輕輕的點著她的肝、腎、膀胱和子宮,也許這些就是雅欣當時看到的東西。

「這……原來……」躺在檯子上的陳詩雨看著自己被剖開的身體,半睜的眼睛裡沒有多少神采。

「是啊,雅欣就像這樣在眾人面前被宰殺了。」我撤掉木塊,把她的頭重新放平。

「他們就這麼樣把她吊起來,一刀割斷了她的脖子。」

「那麼……我……」陳詩雨瞪著眼睛,定定的看著我,在乞求我快點結束她的痛苦。

「然後是你們稱為『上水』的地方。」我用手捅了捅橫膈膜,受到刺激的她打了個隔。

「很抱歉,我沒有骨剪,所以沒辦法打開你的胸腔,所以……」

我劃開了橫膈膜,手伸了進去,我捏了捏富有彈性的肺,然後摸到了正在搏動的心。

即便它的主人即將死去,心臟也依舊努力跳動著,就像那時候的雅欣,她自己的心臟通過一下一下的努力跳動排空了她自己的血。

切開橫膈膜的她已經無法呼吸,她的臉色很難看。

我自有辦法,按照人工心肺的工作原理,我現在用一個簡單的裝置為她強制供氧,這樣她還可以再堅持一段時間。

我檢查了一下止血鉗,失血也控制在合理的範圍內。

她的臉色恢復了正常,看樣子我的工作還是有成效的。

「來吧,自己摸摸吧。」我割斷橡膠帶,把她的兩隻手放開,我抓著她的左手腕慢慢的伸進她自己的胸腔,抓著右手手腕,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子宮上。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從切口可以看到在我的供氧器的作用下她的肺在一脹一縮,我可以看到的右手愛憐的撫摸著自己的生殖器官。

「如果想要在高潮中死去,那麼就自己動手吧。」

我放下手術刀,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左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右手把刀刃擱在了她的脖頸上。

她似乎聽到了我的話,右手隔著自己的身體用力地握住了按摩棒。

我右手加力,從左到右乾脆利落的割斷了她的脖子。

帶有一定壓力的氧氣和鮮血猛的噴射出來,就像是自噴漆一樣噴了我一臉,眼鏡濺了血,我的眼前變成了一片血紅。

她的身體開始抽搐,被固定著的腳和腿極快的抖動著,這個簡易的處刑台在劇烈的晃動下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音,我用手牢牢按住檯子上的她,以防檯子被晃塌。

一切,都被染上了血色,這是復仇的顏色。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復仇成功的欣慰。

雅欣,你看到了嗎?

任務目標二,處刑,完成。

現在,是處理屍體的時間,我所請的專家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已經不眠不休的戰鬥了幾乎整整一天的我,反鎖房門,裹上軍大衣,蜷縮在高低床上睡下。

夢中,如同電影一般回放著我和雅欣的種種,我像坐在電影院裡一樣看著我們的愛情劇,相識、相戀……

「不!」我大叫著伸出手,試圖阻止那一切的發生,一陣劇痛從頭頂傳來。

我摔到了地上,在這個荒廢的宿舍裡。

眼前,已經冷透了的屍體提醒我,我的復仇大業已經完成了。

躺在台上的陳詩雨的眼睛無神的半睜著,她的手還放在自己的體內。

按摩棒現在成了這裡唯一會動的東西,我關掉開關,把這個炮彈一樣的傢伙拿出來,上面還帶著血絲和我們兩人的體液。

我坐在高低床上,把裝雅欣的頭的盒子抱在懷裡,仔細的擦掉上面的血,雅欣的表情永遠的定格在那令人心醉的專注。

「我為你報了仇,你看到了嗎?別著急,我馬上就會來找你,我們永遠都不分開。」看著雅欣的眼睛,我輕輕的說著。

我摸出了那根手指,盧小姐的手藝非常厲害,手指還如生前一般柔軟細滑,在我的體溫下,它好像活了過來。

撫摸著手指,我彷彿回到了從前,我們手牽手漫步在校園裡……

不知不覺,我已經淚流滿面。

天漸漸亮了,坐在床上,看著桶裡已經凍住的腸子,我又想起了那天血腥的祭典。

雅欣的身體被掏空,內臟被分為「上水」和「下水」裝在兩個桶裡。

村民們瓜分了雅欣的內臟,我還記得村長提著裝有雅欣的心肝的塑料袋滿意的神情。

不知道收到自己女兒的內臟和腦袋的時候,他會是怎樣的表情。

想到這裡,我站起來,重新拿起了手術刀。

割斷和身體相連的部分,我把肝臟取了出來。

我沒有帶用來製作浸漬標本的玻璃瓶,只能先放在塑料袋裡。

然後我把手伸進胸腔,裡面還有一點餘溫,看來我並沒有睡太久。

雙手用力,一股內臟的氣味撲面而來,心和肺就這麼被我用手生生的扯了出來。

看著手裡鮮紅的心臟,想到村長的表情,我滿意的笑了。

外面響起了汽車的聲音,我草草的擦乾手,抓起手槍,從早已破碎的窗戶警惕的向外望去。

是盧羽寒的車,我抽出彈匣,退出子彈。

坐在屋子裡,我盤算著應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關於這個「人類標本」和雅欣的一切問題。

門被敲響了,我走過去打開門。

「氣味不壞,比那些爛骨頭好聞多了。」盧羽寒穿著黑色的大衣,戴著黑色的毛線帽和黑色的口罩走了進來,皺了皺眉頭的她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在裡間。」我讓開路,讓她走進去。

為了不那麼突兀,我拆掉了用來固定的橡膠帶,把陳詩雨的雙腿併攏,雙手放在身體兩側並且用她的衣服把她蓋了起來。

「嗯……」盧羽寒揭開蓋屍體的衣服,托著下巴仔細的端詳著躺在檯面上的陳詩雨,雙眼圓睜的她臉上滿是血污,就連我這個執行者都感覺可怕。

「好了,說說你的故事,我只要這個。」

我從頭到尾和盤托出了那個小山村裡的殘酷祭典,還有我的復仇行動。

「報仇別手軟。」盧羽寒看著我拍攝的視頻。

「你做的不錯。」

「我……」恐怕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贊成我的人了。

「其實,我也是個復仇者,我懂你。」盧羽寒撩了撩頭髮,露出了一直擋在後面的左臉。

一道傷疤從左邊的眉毛一直向下延伸到臉頰,褐色的傷疤看起來已經有一些年頭了,而她的左眼,很明顯是一隻假眼,金色的眼瞳,鑽石一樣的瞳孔,和右邊的真眼睛相比,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一張還算漂亮的臉上居然有著如此可怕的傷口,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也許你該叫我一聲學姐,我也是醫科大畢業的,內科。」盧羽寒看著窗外,語氣很平淡。

「那一年,我和阿文,哦,我的男朋友我們兩個參加了去非洲的醫療援助隊,而他,再也沒回來。」

「那……」

「我們被當地人襲擊,就因為他手腕上的金錶,那是他爸爸給他的……他當時就不行了……」

盧羽寒依舊盯著窗外,我聽到了一絲細微的摩擦聲,那是牙齒發出的。

「結果因為所謂的『友誼』、『團結』,阿文的死沒有任何人需要負責,哦,那地方沒有警察。」

「真是……」

「我們要體諒他們的情況,我們要寬容,那麼,我的阿文呢?他們可以改過自新,阿文可以復活嗎!」那要殺人一樣的目光,比子彈更犀利,我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既然他們不執行,我執行。」意識到自己失態的盧羽寒深深地吸了口血腥味的空氣,繼續說道。

「我在水井裡下了毒,他們唯一的水源。哦,這口井是我們的人挖的,他們不願意挖井,寧可去喝髒水,他們不願意工作,不願意種莊稼。貧窮、飢餓、疾病,這些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然後,這個村子,少了一多半人。」

「這……」我被這故事驚呆了,眼前溫文爾雅略有些古怪的盧小姐居然有這樣的故事。

「我知道我不配再當一個一聲,於是我辭了職,而阿文,一直在我身邊。」盧羽寒指了指自己的假眼。

「金色的部分來自那個金錶的碎片,混亂中它被打碎了,而鑽石是用阿文的骨灰做的,我們永遠在一起。」

「盧小姐……」

「嗯,多謝你聽完了這個故事,我們做正事吧。」

「我希望你能把這個腦袋還有心臟和肝臟處理一下,我要讓那傢伙看看。」

「這個好說,福爾馬林就可以了。反正你很快要送去吧。」盧羽寒看著屍體,似乎在思考什麼,我沒有插話,只是靜靜的等著。

「到我車上拿屍體袋和標本瓶。」盧羽寒指了指外面。

「對了,程雅欣的手指給我。」

「嗯。」我相信她,因為我們都是復仇者。

我出去拿了所需的東西,回到屋裡,盧羽寒正拿著雅欣的頭在屍體邊比劃著。

「嗯。」盧羽寒看著屍體。

「雅欣還沒有穿過婚紗吧。」

「沒有……」在我心裡,這一直是個遺憾。

「既然他們吃掉了她,那麼就用這個女人補回來吧。」盧羽寒說道。

「她個子比程雅欣矮一些,胸部稍微大一點……」

盧羽寒拿起陳詩雨的長裙擦了擦她的臉,又接過我遞來的橡膠手套戴上,把翻開的肚子合了起來。

「長的還挺漂亮……」盧羽寒指了指陳詩雨的肚子。

「你,把她肚子裡的東西掏乾淨,然後放進袋子裡。」

「別破壞胸廓。」

我把手伸進胸腔,憑俺覺摘除了肺,然後又把子宮、膀胱、腎臟一股腦的拿了出來,扔進桶裡。

「把雅欣的手指和頭交給我,給我一周的時間,注意別被抓了。」盧羽寒和我一起把屍體抬上車。

「一周以後來我家找我。」

說完,盧羽寒發動汽車絕塵而去,我看著遠去的汽車,回去繼續銷毀我來過的痕跡。

我好像一切沒有發生一樣,度過了一周。

我很幸運,沒有人懷疑到我。

在這一天,我接到了電話,我知道,和雅欣相聚的時刻就要來了。

「雅欣在等你。」盧羽寒指了指自己的工作室。

「為了加速液體的滲透,我在身體上紮了很多微小的孔,不過我用化妝品掩蓋起來了,希望你不要在意。」

我走進了工作室,屋子的中間擺著一把椅子,雅欣靜靜的坐在那裡。

她穿著短裙婚紗,白色的吊帶絲襪包裹著一雙美腿,在同樣顏色的高跟鞋的襯托下顯得更加修長,修身造型的婚紗把她的身體勾勒的凹凸有致,纖細的手臂隨意的擱在扶手上,帶著一絲慵懶的氣息。

「雅欣!」我衝上去,想要緊緊的擁抱她。

「雖然我用了螺栓,但是我不能保證頭部連接是否,還有右手的無名指,因為是咬下來的,所以連接花了些工夫。」

「嗯。」盧羽寒的話提醒了我,雅欣已經死了,即便眼前的標本再栩栩如生,也不過是用陳詩雨的身體拼湊出來的。

「你下一步打算是什麼,隨她而去嗎?」

「是。」這些東西早已經在計劃當中。

「沒有她,我的人生沒有任何意義。」

「我懂你。」盧羽寒並沒有阻止我。

「你和我一樣,心都已經死了。」

「是啊。」

「不過我之所以還在這裡,是因為我不想辜負阿文的努力,如果不是他,那一天倒在血泊中的將是我。」盧羽寒捂著左臉,表情痛苦。

「這不僅是殉情,還是謝罪。」

「決定好去哪裡了嗎,我送你。」

任務目標三,永存,完成。


尾聲

這天,王磊接到了一條信息,他立即推掉了近期所有的活動,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是盧小姐嗎?」在郊區的老宅門前,他見到了那個頭髮擋住半邊臉,一身黑衣的女人。

「你就是陸博的朋友吧。」盧羽寒看著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

「坐我的車,走吧。」

春寒料峭,夜色中,這個風景區頗有些肅殺之感。

「我下去了。」王磊準備好了登山裝備,站在山崖邊,準備用繩索下去。

「Operation Deep Rock是什麼意思?」盧羽寒不明白那個信息的含義。

「深巖行動,我們曾經一起探索過這個洞穴。」王磊戴上了夜視儀。

「倒是他為什麼選擇這個地方。」

「我們站的這個地方,是他向程雅欣表白的地方。」盧羽寒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

「這是他告訴我的。」

「真是個載滿回憶的地方啊!」王磊感慨了一下,順著繩索滑下山崖。

山崖上,有個不起眼的巖洞,如果是植被茂密的時候,根本不會被人發現。

王磊小心的摸索著洞口鑽了進去,洞裡很狹窄,身材高大的他走起來有些艱難。

他摘掉夜視儀,卸下背包,用手電照明。

走過一段以後,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天然巖洞,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鑽進了他的鼻子,在巖洞的中間,有兩個人,一個穿著西裝,一個穿著婚紗。

這正是陸博和程雅欣。

陸博還保持著握著程雅欣的手的姿勢,在那隻手的無名指上,潔白的長手套上套著一枚銀戒。

地上有一支手槍,看起來陸博是用這東西了結自己的。

還有一封信,用防水袋裝著,也放在地上。

「兄弟……」王磊讀完信,已經淚流滿面。

「還好我幫到了你……」

王磊默默地離開了,在山崖上,他按下了一個開關。

「轟……」一聲低沉的爆炸迴盪在山谷間。

「你……」

「我封堵了洞口。」王磊淡淡的說道。

「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他們了。」

「願他們安息。」盧羽寒雙手合十,默默地祈禱著。

在那個地圖上難覓蹤跡的小山村裡,程栓柱正處在極度的痛苦中,在墳地裡,有兩個新墳,一個葬著他的兒子,而另一個葬著他的女兒。

「爹糊塗啊!」老人跪在墳前,老淚縱橫。

就在幾天前,他接到了警方認屍的通知,在山那邊的廢棄礦洞裡發現了一具屍體,現場遺留的證據表明,這個人正式他的兒子程利。

而這具已經白骨化的屍體保守估計已經死去半年以上了。

為了一個已經身故已久的弟弟,他的女兒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供人淫樂,像豬一樣被殺死。

到頭來,卻換得一場空。

他憤怒的去找他的村長,但是卻被趕了出來。

失魂落魄的他回到家裡,拿出了農藥,準備了卻殘生。

這時,一個包裹被送了過來。

打開包裝嚴密的板條箱,裡面的東西讓他驚訝的翻倒椅子,摔在地上。

「報應啊,報應啊!」他發狂的喊叫著,抱著箱子衝進了村長的家。



第二天,一個靈堂在村長家的院子裡搭建完畢。

「土皇帝」駕崩了。

一段視頻在村裡人的手機和電腦裡流傳著,這讓他們沒有時間關心村長和程栓柱的死。

「嘖嘖,早知如此何必搭上這些人命!」

「城裡人不好惹啊,那陸大夫看著文文弱弱的,原來也是個狠角兒!」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下好了,家破人亡,這土皇帝也是罪有應得!」

「陳家這小閨女長的還真不賴,你看著奶子,這屁股,還有這臉蛋兒,真水靈!」

「是啊,年前就想,這要是用她上供,絕對誰都比不上,你看這騷勁兒,天生的年豬!」

「可惜了,一身嫩肉兒,沒咱們的份了!」

……

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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