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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姬的最期
作者:瞳
「是自害的時候了……」我望向戰場上我方將士枕藉一地時想。
身為小山城城主的女兒小松姬,既然戰敗就應勇敢地去死。
「切腹恐怕來不及吧……」身上穿的鎧甲要卸下需時,而敵人很快就會來到跟前,而且沒有人替我介錯……
沒有介錯人,會死得很痛苦,可是這不是我猶豫的原因。
切腹不會馬上死去,而在這期間被敵兵看到自己在血腸流滿一地時輾轉呻吟就太難堪了。
「還是割斷頸部靜脈了斷吧。」
打定主意,就拔出了腰間的短刀引向脖子。
「父上,母上,永別了……」
閉上眼睛,感到自己胸脯再一次的大起伏,準備好了……
「慢著!」
本來,我可以完全不用理會他而狠狠的把刀插進去的。
可是,我握刀的手畢竟是停下來了。
我張開了眼,就看到那人站在我跟前不遠處。
他大約四十開外吧,左眼是瞎的,用一方劍鍔遮掩著,頭頂上是一頂不動明王兜,從身上的黑麼威足具鎧甲來看,應是獨當一面的大將了。
「為什麼要干擾我自盡,太無禮了!」我厲聲喝道。
他只乾笑了一聲,接著就坐到旁邊雜兵為他安放好的一張摺凳上。
「如果妳就要這樣死去的話,沒有人可以阻止妳。」
「可惡!」我的眼睛似有火焰將要噴出的感覺。
「可不是嗎?如果要自盡,一刀插下就成了,根本不需要理會我。妳不死,是心中仍有殘念。」
「你說什麼!?」
他又笑了一下。
「難怪啊,這樣年輕就死去,連男女之間的事也沒有品嚐過吧。」
我氣在心頭,沒有回答他,卻發覺握著刀的手在抖顫。
「你胡說!」
「妳真的認為是這樣嗎,小松姬小姐?」他這時把他那沒有瞎的右眼睜得大大的。
原來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渾身一震。
那目光就像用一柄可以穿透人心靈的利劍,我覺得自己像在他面前赤裸著身子,無所遁形。
「如果妳真的想死的話,我鈴樸又兵衛大可以代勞。只要我的太刀出鞘一閃,妳的人頭就會掉下來。要幫忙嗎?」
「…………」
「抑或是妳想我先完成了妳的未了之願?把妳的身體奉獻出來吧,這樣美麗的身體不應以處子之身就被斬殺的。在讓妳享受魚水之歡後,如果妳仍然希望去死,我自然會成全妳。」
「你這混蛋!」我把本來指向自己頸部的刀轉而指向他,然後發狂的向他衝了過去。
我馬上就知道上當了。
他要擊倒我是易如反掌。
我為什麼這樣笨?
但我真的笨嗎?抑是他說對了?我不想死?最少不想馬上死去。
我知道我長得美,我知道我不甘心在沒有被好好憐愛之前就讓這美麗的身軀躺在一灘血泊中。
我知道作為戰敗了的城主女兒不能不死,可是我在張眼看到這男人的一刻,已經決定要讓他抱!
「抱我吧!然後把我斬殺!」我以眼睛向他說。
他笑了。
輕易的閃過了我刺出的一刀,牢牢的抓著我的手腕……
「嗯……」我失去了最後的氣力,整個人倒入他的懷中。
短刀被取去了,他在剝我的甲冑……籠手首先被取下,我完全沒有作出反抗……
高紐及在背後的引合緒被解開,兩塊肩鎧分左右扒開,接著胸,脅板連同胴先緒與草摺被輕易地剝下了……
我的雙臂被兩名雜兵抓得牢牢的,另外一些人忙著解下我的脛甲,鞋,白襪……
「啊……」我喉間發出了絕望的聲響。
蘇芳色雙蝶紋羽織是他親手剝下的,這時我只剩下雪白的上衣和禈褲了。
「沒有肌著吧。」他把手隔著上衣按在我一隻乳房時說。
「啊……」方才牢牢抓著我雙臂的雜兵早已放開了手,可是我已喪失了反抗的意志。
他的手己插進我上衣前襟領口處,當他的掌心碰到我薄薄的纏胸布時,他眉心緊蹙了一下,好像因它阻礙了他恣意凌辱而稍為不滿,但很快我這上半身的最後防線也被攻破了。
纏胸布被他扯脫了下來,同時間,雪白的上衣亦自肩膀褪下,圓渾的乳房崩跳了出來。
他的手不停搓揉著我的胸脯,我喘著氣,眼睛緊緊的閉上。
未幾,我感到身體被他攔腰抱起。
我張開了眼,發現正被他抱向父上原先的被幕中央。
這本來是父上指揮大軍的地方,現時卻是屍體枕藉。
他們都是為了保護父上而勳牲的武士和侍從。
當時,我正率領我部下的女武者突擊敵方側翼。
可是我們失敗了,我的女武者們全部戰死,只有我倖存下來。
不!不可以說是倖存。
我只是屈辱地沒有死掉。
而父上也因為看到已無法扭轉戰局而向本城方向撤退。
而今看來,我竟然要在父上的幔幕中央被敵將污辱。
幔圍是用繡有我家家紋的布幔組成,圍了三面,只向南的一面沒有圍上。
也就是說,其他人從這方向可以看到我受辱的經過。
他把我放在地上,然後在兩名雜兵協助下卸下了鎧甲。
我看著他把一片一片的武具卸下,最後只剩下一條白色兜檔布了。
這時,我才發覺自己身上也和他一樣:只有一幅兜檔布遮掩著下體。
「殺了我吧……」我低聲道。
他乾笑了一聲,沒有理會。
他把我扶至面向他的半跪姿勢。
我完全失去了掙扎的意志,任由他擺佈。
他把我的雙足擱在他雙肩上,扯去了彼此的兜檔布,然後狠狠插入!
「啊…………痛!……」
他嘿嘿一笑,逆:「一會就不痛了。」
我忍著,我知道他已破了我的處子之身。
也沒什麼了,反正不一會,我就只是一具屍首。
他繼續抽插……
他是對的,痛減輕了……接著……
「啊……啊……」
我緊咬著下唇,試圖不再發出那源自我情慾的呻吟。
可是我仍是失敗了。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愛慾放縱啊,就讓我當一回浪蕩女子好了……」我想。
「啊,……不……要……不要……停下來啊……」
他抽送得更狠了,雙手摟著我的腰,而眼睛卻看著我在身體擺動中抖出的乳花……
終於……
被他丟到地上了……
我赤條條的臥在地上,喘著氣
大腿上的嫣紅為我的初次作證。
「還要死嗎?」他問。
我沒有馬上回答。
我的腦海中是狠狠的掙扎:死了就再沒有第二次了,可是……
「讓我死吧。」我終於平靜下來。
夠了。
一生一次,就如櫻花的甫綻即落。
貪戀下去,我就只能成更不堪的人。
「可惜啊,」他說。
「要切腹,還是自害?」
我搖搖頭。
「我已失去了以女武者身份去自盡的資格。請把我如同下賤的女犯一樣處斬。」
「什麼?真的?」
我狠狠的點頭。
對,真的!只有這樣,我才是真正的自己。
不要再裝模作樣做什麼城主女兒英勇自盡了。
我只是個淫娃!
淫娃,該殺!
我跪了起來,自動把雙手放在背後。
他們用粗大的繩把我反縛了,繩子在我胸前交繞而過時把一雙乳房緊緊束起讓它們看來更凸出了。
「把我押出去,我不想在父上的幔幕中受刑!」
他們把我押到戰場右方,那兒他們已掘好了一個千人塚,並把戰死的人都拋了進去,他們的鎧甲都大多被剝掉了,有些只穿著兜檔褲,不少是赤身露體的,當中包括我的女武者們。
「好啊!」
我被安排跪在大坑旁,讓我望向那些戰死者的顏容。
被斬後就和他們一起被堆埋,沒有城主女兒與下屬,只有被殺者的屍骸,一同掩埋,一同腐壞,一同成為蛆蟲的美食!
當然,我知道有一點會例外:身為城主的女兒,首級可一定要放在示首架上示眾的。
也罷了。
我閉上眼,想像自己血濺十步,屍體滾下斜坡倒在坑中屍堆最上方,然後首級被展示的景像。
我會安詳地閉上眼睛嗎?抑是在最後一剎那,因恐懼而面目猙獰?
我聽到他抽出了太刀的聲響……
我再一次張開了眼,入目的是我的不堪和狼狽:赤裸的身子,起伏的乳房……
「小松姬小姐,妳準備好了嗎?」
「勞煩你了。」我向他說。
然後,最後一次閉上了眼,俯首就戮……
太刀破風而來之聲有如短笛的哀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