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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凶的警察

作者:魔免速度

「都看明白了嗎?」

「我瞭解了,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妳是個警察,難道不知道雇兇殺人也會被判刑?」

「雇凶者是主犯,殺人者是從犯,主犯罪大於從犯,按故意殺人罪處理,按照我的情況,最輕也是死緩。」

「妳明明知道還買我去殺人。」

「怎麼,害怕了?」

「那倒不是,少說手裡也有七八條人命了,跟警察打得交道也不少了,哪次不是進去找不到證據就放出來了?我記得妳還在審問我的時候當記錄員呢。」

「正因為我信得過你才讓你去幫忙。」

「行吧,不過我還想問一句,難道妳就沒做錯過什麼?」

「少廢話,我現在是你的僱主,我知道你們的規矩,不該問的別問!這是十分之一的定金,三十萬都在卡裡,你先去,事成之後再給你剩下的。」

「事成之後,我把她的屍體用照片的形式給妳發過來,那就這樣,我走了。」

歹徒離開了房間,屋子裡留下了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女人,眼淚從她的臉頰流下。

女人叫甄茹,是一名警察,從二十歲開始實習算起,現在已經參加工作七年了。

甄茹除了外表美麗,幹起工作來也是踏實肯幹,工作就是工作,從來也不會考慮其它。

甄茹有個大三歲的丈夫,長相也頗為帥氣,大家都稱讚倆人郎才女貌。

不過,正是因為甄茹的工作和性格,兩人聚少離多,儘管結婚五年了,夫妻的感情生活卻一天不如一天。

前不久時間,甄茹聽聞丈夫經常和一個叫龔雪的女孩走得很近,下班後常常一起吃飯,兩人還趁甄茹出差聯合破案的時候去雲南玩了七天。

甄茹暗自利用警察局系統調查龔雪的資料,發現她天生棕褐色頭髮,外表也楚楚動人,除了比自己漂亮,龔雪更是只有二十二歲,還是個準備讀研的大學生。

小心眼的甄茹越想越氣,認為龔雪趁自己不再勾引自己的丈夫,便利用丈夫出差而自己剛好休假的時間,僱傭了一個人,打算殺掉龔雪。

但是,剛剛自己僱傭的兇手說出的一句話,觸動了甄茹的內心。

……

「別……別殺我……放下刀……我們慢慢談,妳不要再過來了,救命啊!」龔雪蜷縮在一個角落裡,手中緊緊抱著一個抱枕,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看樣子像是嚇壞了。

「如果妳再喊,我現在就殺了妳!閉嘴!」

「好,好,我不喊,我不喊。」

「妳叫龔雪是吧,醫科大學的大學生。」

「不是……我不是……」

「這是妳的資料,我就是核實一下,妳承不承認吧,妳的照片還在上面呢!」

「這,這是我,求求妳,別殺我。」

「不殺妳,我的錢哪來?讓妳死得明白點,告訴妳,是一個叫甄茹的警察要殺妳。看妳這麼漂亮,以往我都是先姦後殺的,可那警察不讓我這麼幹,沒辦法,這能捅妳一刀,讓妳輕鬆點了。」

「原來是她,這個人我認識,這個老女人。」龔雪擦乾了眼淚,但仍然抽涕著。

「我知道妳認識,妳還勾引她老公呢!還有,她不老,長得還挺漂亮的,本來想那啥的,不過她給我三百萬買妳的命,妳就知足吧,妳的命挺值錢的。」

「我沒有勾引……算了,跟你說也沒用,我給你五百萬,你先去殺了她。」

「哦,聽起來不錯,可她房子那麼大,有三百萬我信,妳就租這麼個房子,哪來的五百萬?」

「這個你不用管。」

「那妳先給錢,給了我就去殺了她。」

「你先殺人,然後我給你錢,順便今天晚上我可以陪你睡。」

「這個條件不錯,那妳跟我走,我殺了她妳就給我錢,然後……」歹徒哈哈大笑起來。

……

「我就不進去了,殺人太可怕了,她死了你再叫我進去。」

「成,那我進去了。」

然而令歹徒和龔雪都沒有想到是,當歹徒進入甄茹家中,甄茹已經上吊自殺了,地上有一雙黑色的皮鞋,全身也已經冰涼。

「進來吧,她已經死了。」

「這麼快?你把她吊死了?」

「看來妳也沒那麼害怕麼,給錢吧,或者我們可以先……」

「不可能,人被吊死沒那麼快,一共才五分鐘而已。」龔雪摸了摸甄茹的手,已經冰涼了。

「她全身已經沒有體溫,至少死了兩個小時以上,而且她是自殺的。」

「不愧是醫科大學的學生,那又怎樣?」

「這是她的遺書,我在旁邊桌子上發現的……」

「我叫甄茹,是市警察局的一名女警察。無論是誰發現了我的屍體,我想對他先說聲抱歉,可能我的屍體會嚇到對方。

 之所以自殺,是因為我自私的心,我僱傭了一名殺手,他叫劉斌,在警局有備案,我希望她殺掉一個叫龔雪的女人,因為我認為她勾引了我的丈夫。

 可能當你們看到我的屍體時,她已經死了,但作為一名警察,我還是希望兇手繩之以法,至少能夠證明之前跟他有關的案件是真實的。

 不過,我仍要謝謝這位兇手,他問我,我又沒有做錯的地方才使得丈夫出軌,在我冷靜下來後,我承認不是我的丈夫對不起我,而是我對不起我的丈夫。

 我確實一心忙著處理那些大大小小的案件,忽略了這個家庭,才會讓我的丈夫去尋找別的女人。

 我的死亡是為我的犯下的種種錯誤而贖罪,也希望我的丈夫不要太過於悲傷,無論你感到悲傷的那個對象是不是我,也希望你不要記恨我,因為那個叫龔雪的女人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單純,也許你只看到了表面。

 就寫這麼多吧,我的屍體也不需要安葬了,能用的東西就捐獻出去,屍體也能送去解剖,也算是一個人民警察應盡的本分了。最後,我希望你在我死後真正找一個愛你的,有時間陪你的女人。——甄茹絕筆。」

……

三個小時前,甄茹在寫字桌上寫完了這封遺書,隨後拿起了一旁的白綾,這是她和丈夫度蜜月時買下的紀念品。

甄茹將白綾拋上房頂的吊燈上,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下面。

甄茹沒有換漂亮的衣服,還是淡藍色的襯衫配上黑色外套的警察制服和黑色的制服短裙,腳上穿著肉色的長筒絲襪和一雙低跟的黑色皮鞋。

甄茹站上椅子,將白綾系成一個環,用雙手向下用力的拽了拽,試試結不結實。

這是甄茹解開秀髮上的髮髻,梳成單馬尾,裸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頸,將白綾卡在了上面,隨後踢倒了腳下的椅子。

剛開始的時候,甄茹沒有做過多的掙扎,身體靜靜的懸在空中,只是黑色的皮鞋從甄茹絲足的後跟滑落,只剩下前端被甄茹的腳趾勾住。

甄茹本想繼續勾著皮鞋,但想了想即使穿上也沒什麼用了,反倒是雙腳一動,兩隻皮鞋先後掉落在地上,空中出現了兩隻絲足。

隨著窒息加重,甄茹的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兩隻眼睛也閉的更緊了,臉頰也開始變得紅潤。

甄茹的雙手原本只是單純的扶住了脖子上的白綾,剛剛發下沒一會兒,又回到了原點,開始抓撓完全裹住甄茹玉頸的白綾。

失去皮鞋包裹的兩隻絲足開始肆意的蹬踢,在下踩了兩下之後又開始相互的摩擦起來,腳底摩擦腳背,隨後又開始前後的蹬踢。

雖然掙扎,但甄茹掙扎的幅度並不劇烈,反而像是優雅的舞蹈。

甄茹的雙手不知不覺又發下了,在身體兩側緊緊地握成拳頭,屁股後的短裙也一顛一顛的,似乎像是在忍受著什麼。

白綾柔軟,短暫的時間無法帶走甄茹的生命,不過甄茹卻不怎麼在意,雙手有回到了脖子上,用指肚撫摸著絲滑的白綾。

十多分鐘過去了,甄茹總算是感受到什麼才是窒息了,甄茹的臉頰變得更紅,閉合的嘴巴也慢慢張開,流出了一點口水掛在嘴角,不過沒有太多,又因為梳著單馬尾,口水更不會沾到頭髮上。

甄茹的雙手抓撓的速度也開始變快了,也不再用指肚去撫摸,而是用指甲去抓撓。

與此同時,甄茹的喉嚨裡還發出輕微「咯咯」的聲響。

之前甄茹的屁股一顛一顛,原來是想憋住自己失禁的尿水,不過此刻可能是由於甄茹的意識喪失或是沒有了忍住的力氣,尿水染濕了大腿內側的絲襪,但卻沒有流到地上,甚至如果不仔細看,絲襪被短裙遮擋很難發現甄茹失禁。

甄茹的雙腿的蹬踢也開始變快,只是幅度不大,時間短暫而已。

沒過多久,甄茹的蹬踢就漸漸停止,絲足慢慢的靠在一起,不時還會點動一下。

而甄茹的雙手也先後從白綾上一路滑下,滑落到身體兩側,蜷曲這手指。

甄茹的臉正對著前方,雙眼緊閉,嘴巴張開得的也不大,舌尖雖然想要吐出,但還沒超過甄茹薄薄的嘴唇。

伴隨著左腳最後一次點動,甄茹的頭略微向下垂了一點,渾身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

「行了,看完了吧?既然她不是你殺的,我也沒必要給你錢了,對吧?」話剛說完,龔雪便轉身離去,而歹徒卻瞬間抓住她的手腕。

「沒錯,人不是我殺的,但我們這行有個規矩,答應的事就要做到,既然妳不能給錢,我只有按照僱主的要求殺了妳。」

「你放開我,我告訴你,在你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報警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哼,我早猜到了,妳以為我只是個笨蛋殺手嗎?妳才是那個愚蠢的人。」

「嗚……」龔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歹徒用毛巾摀住口鼻,暈了過去。

……

龔雪剛剛睜開了雙眼,突然變感覺到自己腳下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此時她發現自己的雙腳居然離開了地面,而脖子上剛好有一條白綾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顯然,這一切是歹徒所為,而且他說的沒錯,自己不是笨蛋殺手。

歹徒特意將白綾一段繞在龔雪的脖子上,另一端則掛在吊燈上。

歹徒不見了蹤影,整個房間裡只剩下吊在白綾上的龔雪一人,另一位則是一具屍體,平躺在沙發上甄茹的屍體。

龔雪的白色高跟鞋在被捂暈時就已經踢掉了,只剩下一對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的雙腿在空中前後飛快地蹬踢。

可能是路上耽擱的時間太長,捂暈以後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剛剛懸空沒一會兒,大量的尿水就從龔雪的兩腿之間噴湧而出,不但染濕了米黃色的長袖連衣裙,而且順著右腿尿濕了黑色的絲襪。

原本看起來文靜的龔雪似乎並沒有在意,面部在失禁前早就通紅,此刻只是紅的更加鮮艷罷了。

激烈地掙扎並沒有使龔雪救下自己,龔雪也沒有放棄蹬踢,並且還時斷時續的發出古怪的聲音,估計是再喊救命。

龔雪的一雙手在空中四處抓撓著觸不可及的空氣,不過主要還是在抓撓自己脖子上勒緊的白綾,可只會越拉越緊。

如果歹徒是像甄茹自殺的方式打結,將白綾系成一個大的圓環,此刻的龔雪恐怕已經救下自己,可當大的圓環變成繞在龔雪脖子上的小環,龔雪便顯得無能為力,只能在痛苦中走向死亡。

龔雪顯然不甘心就此放棄,可能猜測到自己的怪聲很難被人發現,乾脆長大了自己的嘴巴,企圖呼吸到空氣,卻一絲一毫都吸不進去也呼不出來。

一招不平又生一計,龔雪將自己粉嫩的舌頭從嘴中吐出,一點點變長,幾乎全部都吐了出來,舔著嘴唇,在外面蠕動著,想要讓空氣進入到自己被白綾卡死的氣管。

吐出舌頭的舉動也對要被絞死的龔雪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是大量的口水流了出來,沿著嘴角滴落到龔雪的領口,胸口前也被口水打濕了米黃色的連衣裙。

劇烈的掙扎慢慢帶走著龔雪的體力,她的雙手已經從頭頂上的抓撓垂下,回落到脖子,抓撓沒一會兒後,又下滑到了領口。

龔雪顧不上雙手被從嘴中流下的唾液弄濕,停留在領口上,繼續抓撓著氣管和肺部連接的部位,也許龔雪感受到那裡火辣辣的疼痛。

漸漸地,龔雪的體力被耗盡,雙腿的蹬踢也開始停止,只剩下擺動不大的兩隻黑色絲足繃直指向地面。

龔雪美麗的雙眸一直睜著,原本還能看見黑色的眼珠,現在只剩下滿眼的白,並且還在不斷向上翻動。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是警察,剛剛有人報案,是這裡嗎?」門外警察的聲音傳到了龔雪的耳中,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聽見了,反正龔雪似乎回滿了狀態,兩隻絲腿又開始大幅度的蹬踢。

不過在短暫的迴光返照後,龔雪又歸為平靜,雙手沒有下滑去抓撓自己的胸口,反而直接掉落在身體兩側,緊緊地抓住裙擺,揉成一團握在手裡。

龔雪的身體開始了最後的幾下抽搐,一次比一次的間隔時間長,直到再也不動。

失禁的尿水再一次從龔雪停止掙扎的兩腿間滴落,好在尿量不大。

伴隨著尿液的排光,龔雪緊握住裙擺的手也鬆開了,裙擺上還留有褶皺,沒有消去。

龔雪的頭向左傾斜,滿是眼白的雙眼望著躺在沙發上甄茹的屍體,舌頭吐出嘴外,上面以及嘴角都有口水黏住的棕黃色的頭髮,其它凌亂的頭髮則遮擋住了龔雪紫紅色的臉。

門口的警察中有人隱約記得這是甄茹的住所,有經驗的老刑警立刻決定撞開房門,誰知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看見龔雪的屍體懸在吊燈上,白綾勒緊了她的脖子,帶走了她的生命。

龔雪的身體還有體溫,看樣子剛剛死亡,一雙黑色的絲襪美腿和絲足懸在空中,由於掙扎的慣性在空中前後搖曳。

「報告隊長,這是報警人,叫龔雪,已經死亡。」

「那甄茹呢?那可是咱們組裡的幹將,那次記錄案件誰能比她認真?」

「隊長,你往沙發上看看吧。」

伴隨著年輕警察的手,老刑警看見甄茹的屍體,死相比起龔雪看起來平靜多了,死前不像是有太多掙扎,只是屍體早已冰涼。

老刑警看著甄茹,眼眶開始發紅,慢慢挺直自己有些駝的後背,向著甄茹敬了個禮。

「從手法上看,像是劉斌干的,他每次被抓緊去都是我和甄茹審問的,對他,我比我家人瞭解的都多,估計是報復行為,仔細搜搜有沒有線索。

 我猜測,甄茹和龔雪應該認識,龔雪在甄茹家裡做客,誰知道劉斌就進來了,可能是由於甄茹抓到了劉斌的什麼把柄吧。

 甄茹是個好警察,本想用自己的生命來讓龔雪逃走,結果……怪不得死得這麼安詳……」老刑警說不下去了。

「隊長,龔雪屍體後方有一把椅子,是被細線拉倒的,細線從落地窗伸出,我沿著細線,發現一直遠到了附近一個荒地,不過上面沒發現指紋,椅子上也沒有一個指紋和腳掌紋,所以排除自殺。」

「線索就這麼斷了?看來就是劉斌那小子了,只有他有這麼縝密的心思,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逮到他!通知局裡,甄茹同志為救人質犧牲,看看能不能封個烈士……」

……

三天後,一個破舊的小飯館。

「大嬸,給我來碗麵。」歹徒拿出手機,看著消息。

「原來這女人被封成烈士了,但原因還是因為我把揭發我罪名的遺書燒了,不過也好,任務都完成了,雖然只拿到三十萬,可也夠我逍遙一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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