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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昇月落

(白襪黨同人)

作者:高仔

經過了不知多少年的奮鬥,經過白襪黨少女們拋頭顱灑熱血的抗爭,數以千萬計的姑娘人頭落地的代價,A國政府終於在社會大眾的一致反感下倒台,白襪黨人們也迎來了漫漫長夜後的第一道曙光。

伴隨著A國白襪黨的非暴力革命成功,世界各國也陸續發生了白襪黨活動,於是一時之間全球燃起了一股不可抵抗的白襪浪潮。

在對女性堅忍與愛好和平的美德崇拜下,不論什麼樣的政府形態都摧枯拉朽般地被推倒了,即便有血腥鎮壓的行動,也只是更加擴大了白襪黨的聲勢,延後了政權倒台的時程。

但就在這曙光高昇之時,卻同時也是承受不住陽光的人們的苦難之日。

白襪黨人掌權後,白襪主義盛行,原本作為女性純潔,和平,獻身等美德精神象徵的白襪竟然成為了義務穿著的衣物,不穿白襪的女性會遭大眾白眼與譴責。

一部份守舊派堅決不穿白襪以表示她們對新政府的不屑與反感,但更多的是原先獻身於白襪黨運動的少女們的質疑。

她們的努力奮鬥不就只是為了爭取能夠穿上白襪的自由而已嗎?

何時這種自由竟成了另一種形式的牢籠?

於是在少數白襪黨基層幹部的努力下,她們與守舊派的女孩們達成共識,組織了另一個非暴力不合作結社「黑襪黨」,她們都穿上了黑色絲襪或是緊身褲襪、吊帶襪,只為表現她們對於白襪黨路線的質疑。

白襪黨主席認為白襪革命成功得之不易,怎可讓這革命果實輕易毀在不識大體的舊時代女人手裡。

於是鐵腕出手,下令不穿著白襪的女性全都打成了「反革命份子」、「反動主義者」,要求各地白襪黨員嚴加取締搜捕黑襪黨人,授予她們可以不經審判斬立決的權力。

於是各地白襪黨支部都組織行刑隊,要將反革命的黑襪黨破壞份子一網打盡。

這天,新州中學的校園內傳出了一陣騷動聲,原來是一群白襪黨員在學校內大肆搜捕黑襪黨!

今年24歲的歷史老師沈香梅才剛從師範學校畢業不久,就已經成為校內師生公認的冰山美人,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高挑個頭魔鬼身材,身穿黑色的吊帶襪,一雙高挑修長的玉腿走起路來宛如模特兒的台步般。

每一步都像是會動的希臘雕塑般完美無瑕;她繃在迷你裙底下的豐滿臀部翹得老高,令每一個校內的男生都垂涎三尺,每一位女生都對她的美麗與帥氣感到無比崇拜。

沈香梅見到了走廊上吵吵鬧鬧的,於是皺起眉頭,手執教鞭走過去要維持秩序,一走近才發現幾個身穿長筒白襪的制服少女正揪住了幾個她們的同學。

那些被按在地上或壓在牆邊哭泣抗議的女學生都是沒穿白襪或是穿了其他顏色襪子的女孩。

「吵吵鬧鬧的做些什麼!要上課了,還不快點回到自己的教室!」

「啊,是沈老師!」

學生們陸續讓開,沈香梅從學生讓開的空道走上前去,挪了挪鼻前的金框眼鏡,作出冷豔的招牌表情。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對同學暴力相向呢!」

「老師…」起先那些白襪黨女學生先是因為沈老師的氣勢而畏縮了一下,但頭一低見到自己腿上穿的高統白襪後,一股強烈的信心與使命感便湧上心頭。

「不關妳的事,這些都是反動份子,是黑襪黨的同路人!我們已經通報黨支部前來處理!」

「什麼,沒大沒小了,妳們這些小妮子不知何謂尊師重道嗎!」

沈老師鼻子一哼,走上前去要放開那些被制伏的女學生,但卻被白襪黨給捉住了胳臂。

「看,姐妹們!老師穿著黑絲襪!」

「她也是黑襪黨!快捉起來!」

見到沈香梅老師那雙被黑色吊帶絲襪裹住的大腿,白襪黨女學生好像發現了救生圈的溺水者那樣興奮的大喊。

隨即眾人一陣手忙腳亂,就把沈香梅給捆了個五花大綁,麻繩胡亂捆在她身上,繩索紮得她曼妙的身體曲線更形明顯暴露。

「黨支部的行刑隊很快就來了!沈老師不論妳平常再怎麼高高在上,這下總也難逃一死啦!哈哈哈!」

聽著白襪黨女學生的嘲笑聲,沈香梅不禁感到腦袋一暈,她年輕時也曾經參加過白襪黨運動,也曾經憧憬著那些前往首都以身殉死的白襪前輩們。

但是等到她上場時革命也已經大功告成,不再需要少女獻身,那個蠻橫地操著大刀砍落少女腦袋的舊政府總算宣告落幕了…但是眼前這熟悉的場面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穿著白襪的開朗少女們滿臉開懷的笑容,奔放的熱情,但她們口中所談的卻是血淋淋的人命大事啊!

曾經的受害者成為了加害者,這場景太令人震撼了,沈香梅無法接受事實,她緊咬著牙關期待著一個公平的審判,新時代應當有新方法,但是等到她面前的卻是白襪黨幹部帶來的殘酷事實。

接到學生通報後,數十名穿著白襪身穿潔白軍服,坐裝甲車趕來學校的白襪黨幹部到了事發現場。

沈香梅見到了其中領頭的中隊長是自己以前學生時代介紹她加入白襪黨的資深黨員林依莉,於是急忙掙扎著站起身子解釋她與學生們的清白。

「…咦?該不會是香梅妹妹?」

「依莉前輩!我和這裡的學生都是無辜的,我們從不知道什麼黑襪黨啊!」

這時拽著沈老師胳臂的女學生提高嗓子強調:「中隊長小姐,沈老師穿著黑絲襪這是無可辯駁的有力證據,況且她剛才還試圖妨害我們執行黨部命令,實在是罪該萬死!」

帶領行刑隊的林依莉此時內心掙扎了一下,但當她注意到那些行刑隊員和白襪黨女學生也對自己投以懷疑的目光時。

林依莉立刻意識到這已經不是循私念舊的問題了,不管沈老師有罪與否,她此時若是退讓難保不會連自己的人頭也一起丟了!

「這…規定就是規定,黨中央有指示,不穿白襪的女人都是反革命份子!反革命是叛國罪,按照法律該處以斬首刑!」

沈香梅老師宛如五雷轟頂般的感到一陣腿軟,要她為白襪黨而死那是已經做過無數次幻想與心理準備的,但是被白襪黨給處死這種事,實在是做夢也想不到!

但是她轉念一想:既然要死,不如就打起精神凜然就義吧!於是沈香梅老師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自己站起身來,昂然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跟著行刑隊走出校舍。

白襪黨的女學生和行刑隊員在中學裡執行地毯式搜索,那些心存僥倖穿著黑襪或是其他顏色襪子的少女們都被逮捕。

甚至是在白襪黨來抓人時穿著泳裝或體操服而沒來得及換上白襪的師生都被一網打盡,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沒穿白襪的女性全都被一股腦抓了起來,五百多人一併被押往新州中學的操場,她們將在這裡被公開處刑。

學校發生這麼大騷動也上不了課了,男女學生都打開教室窗戶或是跑向操場圍觀,附近住戶也都紛紛把頭探出公寓樓房,甚至開車路過的民眾也都紛紛停下車來佇足圍觀。

「嘩,那是怎麼一回事?」

「貌似是白襪黨呢,是有舉辦什麼活動嗎?」

在眾人議論紛紛吱吱喳喳之際,沈香梅老師與其他九個女學生們一起被推了出來,她們被反綁雙手排成一列,一齊跪坐在操場講台上。

林依莉接著拿出了擴音器,朝周圍的圍觀人群吶喊道:『聽好了!白襪黨政府中央有令:即日起不穿白襪的女性一律視為反革命份子!將處以斬首死刑,不問老幼事由,一律殺無赦!這些反動派就是殺雞儆猴的榜樣!』

眾人一聽不禁嘩然,畢竟這種久違的恐怖屠殺,不僅喚起老一輩的記憶,同時也使得年輕一輩的人們也跟著感到大為驚訝。

「真要砍頭嗎?上一次砍頭已經是快十年前的事啦…」

「這不就跟舊政府做的事一模一樣嗎?」

「只是因為沒穿白襪子就被殺,這跟穿了白襪子就被殺一樣可笑吧!」

見到周圍民眾的情緒波動,林依莉不得不再度用擴音器喊話:『…凡是同情或著為反革命份子求情的!一律視為同黨,同樣斬首伺候!』

這下子旁邊的圍觀群眾又安靜了下來,只剩那些待會就要被砍掉腦袋的女性師生們仍在吱吱喳喳或是努力掙扎嘗試脫困,在這陣混亂中,沈香梅老師站起身來大喊了一聲「大家安靜!」。

「沈老師…」

「我知道這麼要求有點無理,不過既然我們面對這種生死關頭,就更應該保持冷靜!歷史會還我們清白,死亡只是一時,但是我們的自由是永恆不滅的!」

女學生們紛紛抬起頭來注視著沈香梅老師,她那臨危不亂的凜然姿態讓大家都看得呆了,後頭排隊等著斬首的隊伍也跟著恢復了秩序。

林依莉見狀默不作聲,她交待行刑隊員們把自動斷頭台安裝好準備下刀,並走到沈香梅面前,把頭湊近她耳邊小聲耳語。

「謝謝了,直到最後還幫了我這個忙,肯合作就範這點實在很感激。」

「不會,前輩妳也有妳的苦衷。」

沈香梅對林依莉露出無奈的苦笑,又若有所思地補充了一句:「倒是說,妳不覺得我們正在見證一段新的歷史嗎?」

林依莉有些迷惑且不解地歪著腦袋,她無法理解,為何沈香梅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完全不像是待死之人該有的模樣呢?

這種覺悟的毅然,是了,她也回想起來了,那過去曾經攫取她心頭的,美麗高貴的白襪黨先烈們…

在行刑隊長還在思索之際,白襪黨行刑隊員解開了沈香梅的衣領,鬆開她繫在脖頸上的絲領巾,露出她那潔白修長的脖頸,胸前那對碩大的美乳也隨著衣襟被解開而呼之欲出了。

這本應是令人血脈賁張的刺激香豔場面,卻因為沈老師那臉決然毅然的面容而讓人不敢有所非份之想。

「好了!快動手吧!」

沈老師低下頭去,伸長了脖子等待著那絕命的一刀。

林依莉被她這麼一喊,緊張地抬起手來,而這動作被行刑隊員誤以為是執刑的命令,於是按下電鈕開關,自動斷頭台的鍘刀掉下。

卡嚓卡嚓幾聲,伴隨著幾聲忍不住恐懼的女生發出到一半就被斬斷的尖叫,斷頭台利刃陸續砸落,幾團血霧爆出!

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們紛紛人頭落地,身首分家,鮮血染紅了講台的大理石地板,也染紅了潔白的白襪黨制服與註冊商標的白色長筒襪。

把長髮紮成髮髻盤在腦後的沈老師首級飛出好幾公尺,血泉源源不絕從她被斬斷的脖頸裡直噴出來!

被綑住雙手反綁住的身子不安份地掙扎扭動,那對被麻繩勒得凸出的酥胸跟著激烈地一起一伏,腳上穿的高跟鞋也被掙脫了,露出那對被黑色絲襪包住的腳丫子。

這樣的場面持續了有一分鐘以上,直到沈老師脖子切口噴出的血逐漸減少為止,她那曼妙的嬌軀才總算停止了掙扎,以一種極為誘人的姿態橫躺在地上,死相真是好不淒美。

在沈老師身邊,與她一同被斬首的還包括了新州中學游泳校隊的幾個女選手們,這些一早就來到體育館換上泳裝練習的女孩們萬萬沒想到,她們會因此而沒穿白襪招來殺身之禍。

她們連換上校服都不被允許,就這樣留下了六具濕淋淋且穿著標有校徽的校隊泳裝的無頭屍體。

校隊女孩們每天勤練泳技鍛鍊出來的結實健美肉體,讓她們死後看起來特別有生命力,被砍掉頭顱的小麥色無頭身子使盡了勁的掙扎著!

其中泳隊隊長薛碧慧甚至被砍頭後身子還站了起來,白襪黨的行刑隊員連忙一腳踹在她的屁股上,薛碧慧那身高170公分的健美修長肉體仍倒在血泊中奮力踢動雙腿,彷彿就像在血中游泳一樣。

她的隊員們也彷彿不甘落於隊長似的,穿著泳裝的無頭豔屍們激烈地抽搐扭動身子,加上她們身上穿的泳衣緊緊包住年輕的肉體,使少女的身體曲線一覽無疑,因此這種死亡的掙扎之舞又更顯誘人淒美了。

另外三位女孩是當時在走廊上第一批被抓到的少女,她們都是一年級的新生,因為穿著涼鞋或是沒穿著白襪來上課而在走廊被白襪黨的學生幹部給堵住了。

她們竟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柔弱的嬌軀成為一具具倒臥在血泊中的無頭女屍!

初次行刑的經驗令剛剛被組織起來的白襪黨行刑隊而言是很震撼的,許多年輕的一輩少女從未親眼見過真正的斬首,對於她們來說那不過是課本上的歷史名詞罷了,但是實際發生在眼前的衝擊性又是另一種層次了。

林依莉上一次看人家被斬首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當時她和同窗的沈香梅都還是十四歲的女中學生,她拉著沈香梅入了白襪黨,倆人還約定好了要一起去參加七月的大赴死抗議,但政府在那天到來之前就先倒台了!

如今看到昔日同志好友引頸就戮的模樣,更加重她的內心掙扎,遲遲沒有下令進行第二批的斬首。

但是看著那些抽搐流血的無頭女屍,待宰女犯中有人慷慨激昂地發聲了:

「姐妹們,不要害怕!我們是清清白白的無罪之身,更要以沈老師為榜樣,展現我們的獻身精神!別讓人家看了我們的笑話!」

說話的人是新州中學三年級的司馬昭儀,她是新州中學學生會的會長,今天她因為被白襪黨搜索時是穿著傳統的唐裝參加話劇社的排演,於是也因此沒穿白襪被抓了起來。

司馬昭儀出身名門世家,教養良好淑賢端莊,那頭烏黑直長過腰的秀髮,搭配那低過眉毛的長瀏海,給人一種冷靜而古典美的氣氛。

她這身裝扮更加強化了這種古典美人印象,彷彿就像是從捲軸裡走出來的公主,被女媧吹了氣而活過來的雌娃娃。

司馬昭儀的導師正是沈香梅,從沈老師畢業後分發到新州中學開始,她就跟在沈老師的班上待了三年,對於這位認真細心又帥氣美麗的老師是敬佩萬分。

如今見到恩師遭到身首分離的殘酷命運,更加激化了司馬昭儀心中根深柢固尊師重道的傳統美德與殷實家教。

昭儀的號召十分管用,原本見到這殘忍場面的女學生們紛紛定下心來,她甚至開始組織幾位等待斬首的學生會成員和女教師們,把學生排列成十人十人一組的隊伍,並且彼此打氣加油,相約來生再見。

不待林依莉這行刑隊指揮命令,少女們十人一組地自動走上了講台,於是林依莉才回過神來連忙命令行刑隊把剛被砍去腦袋的無頭屍身挪去別處,頭顱則要標上識別用的晶片準備歸檔處理報告。

第二批被斬首的少女們是正在上體操課與參加舞蹈社的女孩,不是穿著舞蹈用的緊身體操服就是芭蕾舞裝,她們正在體育館裡排練校慶要用的舞蹈時便被白襪黨衝進來架走了。

原本心裡都是一陣恐慌,如今知道是要身首異處的下場,竟也安心不少,被學生會組織起來安排第二批作受刑人。

安裝好斷頭台後,鍘刀唰唰落下,又是一陣燦爛的血花飛沫!艾德科娜是東歐來的交換學生。

她既生得有若田徑選手的父親般高挑,又有一身遺傳自體操國手母親的柔軟身段,一身雪白的肌膚和天生的金黃色頭髮。

雖然她對於臉上的雀班多了些這件事有點在意,但是她跳起舞來的投入和姿態,卻是所有同學都給予一致讚賞,甚至可以看作是一件藝術品來欣賞的。

而如今,她卻在異國為了沒穿白襪這理由而掉了腦袋!

她腦袋後頭那兩條金黃色頭髮編成的麻花辮隨風飄著,直到人頭落地為止,伴著頭顱不停的滾動,最終她的人頭總算定下時,她的臉上滿是羞紅與不好意思的皺眉。

這是因為她實在太害怕了,鍘刀落下的那一瞬間居然失了禁,如今她的兩腿中間已經是一灘濕黃的尿液,緩緩地流開來滲在地上!

但艾德科娜欣慰的是她不是一個人走的,她的同學與社團親友們也跟著獻出了年青的臻首,她們的無頭身體在緊身體操服包裹下更顯誘人曲線,其中也有不少人漏了尿的,可見她並不是唯一一個害怕的人!

如今她已經不再害怕,只是覺得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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