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5.12.13 起統計 |
背景更換: |
|
巡邏執法
「注意點,他們上樓了。」
「OK,跟緊了。」
戰爭結束後,留下的是創傷、衰敗和混亂。
每一座城市都變成了「犯罪之都」,社會治安幾乎進入無政府狀態。
亂世用重典,政府被迫制定了新的法典和條例,我們這些巡警被賦予了前所未有的生殺大權——對於大部分以前可能僅僅是罰款的治安犯罪,現在可以不經審判就地處決,方法是絞刑。
我們的工作分外忙碌,每天都要在街上巡邏,然後不停地絞死那些賣淫的女人、偷換外幣的投機者、毆鬥的流氓、擺攤設局的騙子、渾水摸魚的小偷……
一切手續簡化,沒有什麼審判過程,我們只需要照幾張照片,填一張表格。
也不需要什麼絞刑架,他們有的被掛在樹上,有的被吊在水管或者房樑上,有的甚至需要我們動手勒死。
多麼繁忙的工作。
剛才,我們這個巡邏小隊盯上了兩女一男。
乍一看,這是再普通不過的組合,一對跨國情侶,再加上女方的閨蜜,一起去逛街,買了些東西,一起回家去,大概下一步是吃吃喝喝吧——因為那男的拿了瓶酒。
可是我有足夠的經驗能夠判斷,這只不過是淫媒和流鶯新拉到的客人。
更何況,我還有線人——嚴刑峻法之下,為了保命而出賣朋友的人可不少。
「豪哥,我們上來了。他們進了301。」
嗯,和線報吻合,這是那個暗娼租住的房子。
「上。」
我們衝上樓的時候,兩個兄弟已經把那個拉皮條的女人摁倒在地上,正在往反剪在背後的雙手上戴手銬。
我走到她面前,看到一張驚恐的臉和一具戰慄如篩糠的身體。
從她黯淡的臉色和深陷的眼眶能判斷出來,這個人吸毒。
「頭兒,她都撂了。人在裡面,門是反鎖的。」大勇指了指301的門,小聲對我說。
「行,大勇,你和小毛、麗麗現在跟我進去。阿光,你看看能不能從她這裡問出別的事來,尤其是她的毒品從哪兒來的。然後——填表。」
面對人犯的時候,我們會說「填表」而不是「處死」,這樣能避免刺激人犯,避免他們面對立刻就要到來的死亡時轉向歇斯底里。
說完,我後退兩步,猛地向前衝過去,一腳踢開了大門。
這是一幢很老舊的居民樓,大約建於五十年前。
能判斷出來,這種門的鎖很不結實。
門開了,從狹窄的過道可以一直看到臥室。
一團黑色的肉和一團白色的肉在床上翻滾。
大勇和小毛衝了進去。
黑人怪叫一聲,從床上竄起來,撞開兩個警察,想衝出來。
站在門口的我掏出警棍,對著他的肚子狠狠來了一下,他又是怪叫一聲,蜷縮在地上。
「大勇,你們兩個開車把他帶回去,路上注意點。」
嫖娼者也是死刑。
只不過,因為他是外國人,所以要費些程序,而不是就地處決。
「頭,你們怎麼回去?」大勇銬上還在掙扎的黑人,讓他把T恤衫圍在下體上遮羞。
「我們坐運屍體的車回去。」
拉皮條的女人聽到「屍體」連兩個字,忽然開始嚎啕大哭。
我和麗麗——我們小隊唯一的警花——走進屋子,煙味酒味撲面而來。
床上那個白皙的年輕女人已經把抹胸穿好,正在穿短褲。
「你,站起來——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吧?」
她一看就不是初犯,不用那麼多廢話。
麗麗從旁邊的茶几上找到一個包,翻出了女人的身份證和一疊錢。
「身份證你們自己驗吧,那些錢就是『嫖資』。」,女人的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今天,算我倒霉。」
身份證是真的,在便攜的聯網終端上可以查到。
她叫張玲,今年二十五歲。
門外的淫媒叫蔡鶯,今年二十九歲,和線報吻合,口供也很快做好了。
蔡鶯的毒品來自一個上個月已經被我們拿掉的團伙——換言之,沒什麼可以減輕她們的刑罰的因素。
麗麗填好了表格,張玲很無所謂地簽了字,按了手印。
我四處打量了一下,屋裡好像沒什麼能系絞索的管道。
不過,陽台似乎是個合適的地方。
「你,站起來,跟我們到陽台上去。」
站起來,我才發現,她的個子真高,腿好像是無限長。
即便只穿著最簡陋的平底人字拖,也和身高1.84米的我相近。
「把手背到背後。」
要是她突然反抗,對付起來可能還真有點費勁,我得銬上她。
「警官,能不銬我麼?我挺乖的。」張玲嬉皮笑臉。
「不行,這是例行公事。你忍一下吧。」
「行。對了,警官,我馬上就要死了,要不要享受一下?比如,讓我幫你口一管。」
「少廢話!你死到臨頭了!」麗麗咒罵著。
「哈哈,要是你不嫌髒,肛一管也行!」
雖然是夏天,今天倒不是很熱,陽台上有風,吹起了張玲的披肩長髮。
她的側臉還挺好看。
麗麗已經尼龍絞索在窗欞上綁好了。
張玲把頭轉向我:「警官,能給我抽支煙麼?」
「可以。」我掏出煙塞到她嘴裡,幫她點上。
這種要求,我們一般都是滿足的。
「謝謝。」她含混不清地說了一句,向我笑了笑。
陽台上正好有個凳子。
我推了推她的後背,讓她踩著凳子,登上了陽台的水泥護欄,坐在上面。
她白白的光腳穿著一雙黑色的平底人字拖,腳很大,腳趾很長,很性感。
現在,這兩隻光腳伸到陽台外面,正對著樓下看熱鬧的人們。
麗麗把絞索套到了張玲的脖子上,收緊。
張玲叼著煙,譏諷地注視著遠方。
從側面能看到,她的腳趾還愜意地動了動。
「差不多了吧。」我拍了拍犯人的肩膀,一把把她推了下去。
絞索足夠長,她可憐的身體筆直地墜落下去大概一層樓的樣子。
然後。
「卡——」。
這種絞刑能夠使她因為頸椎立刻折斷而死亡,迅速,幾乎沒什麼痛苦。
我從陽台上伸出腦袋,俯視著她和樓下看熱鬧的人們。
每天都有若幹起街頭絞刑,市民們早就麻木了。
她輕輕地晃動著,頭歪向左邊,身子體沒有什麼垂死的掙扎和抽搐。
抽了一半的香煙,從她的掉了下去。
很快,悉悉索索的水滴聲音傳了出來,看客們咒罵著,躲開她失禁的尿液。
「麗麗,等會兒運屍體的車來了,她肯定也死透了。到時候把繩子解開,讓屍體自己掉下去,然後再拍照。」
我們是警察,是在巡邏執法。
每一次執法都必須存檔。
我回到門口,阿光悠閒地站在那裡,盯著坐在地上的蔡鶯。
蔡鶯正在被處死。
樓道裡同樣也沒地方能把她吊起來。
阿光讓她在地上,把她的脖子用絞索緊緊地綁在了門把手上。
現在,她還在掙扎。
那張曾經清秀俊俏,現在卻已經被毒品侵害的灰色的臉變得更加猙獰可怕,兩隻黯淡無神的眼睛凸出眼眶,淚水順著眼角淌著。
她的鼻翼還在翕張著,但脖子已經被絞索緊緊地鎖住,可以想見,再怎樣努力地呼吸都不過是徒勞而已。
半截淡紅色的舌頭從嘴唇間軟軟地伸出來,口水也無法控制地順著嘴角掛到了下巴上。
我看不到她銬在背後的雙手在做什麼,但還是能聽到手銬有節律地撞擊地面的叮叮噹噹聲。
和這節律相同的是她雙腿的抽動。
她穿著一條黃色裙子,膝蓋以下都裸露著,露出各種各樣的傷疤……
稍微有點血色的雙腳倒是很光滑,還塗著透明的趾甲油,但現在,一隻腳上的裸色粗跟涼鞋已經被踢掉,另一隻也只是在地上物理的敲擊著,好像也看不到什麼美感了。
不過,我想最令這個女人難堪的,還是她在兩個陌生男人面前的失禁吧,現在她的裙子已經濕透了,被迫坐在自己的溫熱的尿液裡。
她沒有張玲那麼幸運。
這種痛苦而難堪的死亡,也許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後記:這兩個女人,其實是有幻想原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