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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卒
(女忍者故事)
作者:瞳
「綠,你是否完全瞭解這次的任務是什麼?」忍者首領以嚴肅的口吻對我說。
「是。」
我在跪姿中回答:「我們不會令你失望的。」
老人乾笑了一聲。
在他眼中我看到了異樣的光芒。
「我也不認為你們會令我失望。」
他補充道:「全力進攻。記著:你們的命根本不算一回事。任務高於一切。不成功,便成仁!」
「是。」我再俯身行禮一次,就退了出來。
我的女忍小隊正等候著。
依傳統,我們女忍者的衣著不是黑就是灰。
我這一小隊卻有所不同。
每個少女都是穿著鮮艷的衣服。
我穿的綠色,所以也被稱為「綠」了。
其他的是藍,紅,紫,茶,雪,櫻。
藍,雪和櫻已在隊中一段日子。
其他的是先前擁有這些別號而戰死了或因任務失敗而被處決的女忍者的補替。
「我們的目標是潛入土前城把松田藩主的女兒殺了。」
她們望向我,相視不語。
我知道她們在想什麼。
土前城守衛森嚴,更有北國中最厲害的劍客宮本免!
「綠,為什麼他們要把這任務交給我們?有比我們實力更強的啊。」櫻問。
雖然忍者是不容懷疑任務的,櫻與我已多次一起出生入死,她和我已到了不需被成規限得死死的關係。
我也想過這問題,但沒有向首領提出。
如此做是忍者的大忌,可以馬上被處死。
我們戰力不弱,但確有更強的。
唯一我可以想到的是首領覺得成功機會微乎其微而他不想犧牲他最好的人。
「我們是生生死死也沒人重視的棄卒吧。」我毫不婉轉的回答。
她們再沉默起來。
我望向她們。
她們都是如此年青貌美,像四月之櫻。
這次,我們當中有多少人會如風中之櫻地殞落?這樣年輕就要死亡是太殘酷了……
但我們根本身不由己。
女忍者的命不值一文。
由童年起我們就接受了這種思維。
我們只能全力以赴,把生死置於度外。
「今夜有新月,風向也有利。我們要迅速行動。記著:我們不可留下任何人被對方俘虜和拷問。」
她們點頭。
那就是說:如果我們有人受了傷不能撤離,其他的人就要把她手刃。
我們穿過樹林走向土前城。
我們速度快而落足無聲。
較武士刀短的忍者劍亦使我們行動更方便。
在月亮升到穹蒼頂端前我們終於到達了土前城
紅和藍把攀梯的鉤子搭到城頭上去了。
我們如貓子一樣飛越護城壕上了城堞。
雪和紫輕易把兩名放哨的守衛擺平了。
我再一次望向各人確定一切就緒,作為暗器的十字手裡劍已控在掌心。
我們無聲的走向二之丸。
淡淡的月色有助我們找出正確的路但亦可以使巡邏的守衛不易發覺。
很快,我們就到了二之丸前。
藍和紅重施故技。
我們就攀上去了。
但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太靜了!」
甚至一名守衛也看不到。
我聽到的只是我的女忍者們輕輕的呼吸聲。
雪轉向我,目光中請示下一步如何。
我直覺上是這是捨陷阱,。
我們現在撤還來得及。
但我們根本沒有選擇。
「不成功,便成仁!」
我把頭一點,我們侯=便向前快速移動。
在我們到達本丸的大門時,一排燈籠點著了。
全副武裝的武士衝了出來。
「向前衝!」我下令。
彼此距離很快消失。
武士們還在試圖拔刀時,我們的手裡劍已打在他們一些人身上。
倒下的人發出慘叫。
我們卻無心陶醉於這勝利。
我們拔出了忍者刀。
雙方正式交手。
武士們的武功比我們高,如果單打獨鬥,我們都不是敵手。
可是一隊訓練有素的女忍者一起行動威力卻十倍於常。
我斬殺了三人,頭也不回的殺進了玄關。
更多人衝出來了。
再一次交手。
我的女忍們刀上都染上了血。
「綠,去殺她!我負責殿後!」櫻說。
「理解!」我回答。
我知道這代表什麼。
櫻只有很微的機會活下來。
在我們抵違長廓時就聽到了櫻的慘叫聲。
已沒有回頭路。
我們在窄窄的長廊前進,已感到屏風障子後虎視的眼睛。
我們估計沒有錯。
一根長槍透過屏風障子刺了出來,差一點就插進我的頸。
紫卻沒有如此幸運。
她避過了一根槍。
但她沒料到另一根卻瞄準她落腳的地方刺了出來。
她被刺穿了,槍尖從她驕人胸脯間的乳溝突出。
「唷……」她向後倒下,把屏風也推倒了。
四名武士衝了過來,把刀刃和槍都往已跪下的紫的小腹刺去。
「啊…綠啊…」這是她最後的發出的聲音。
一名武士把她的頭斬了下來。
我們已沒有時間為她報仇了。
我們最重要的是攻入城主女兒的寢室。
其他的事全部讓路。
我們通過了長廊。
雪在後方用刀把敵人截下。
她是下一個犧牲品。
在斬殺了最少三人後,她被強壯的手壓到柱上。
她雪白的女忍者服被撕開了,露出她年輕的乳房和小腹。
「殺吧!」她嚷著。
他們把武士刀和短刃都插入她的酥胸和肚臍。
她倒在榻榻米上,把它染紅了。
我們攀上木樓梯,把另外試圖阻截的人斬了,
當我們上了第二層,兩名持薙刀的侍女迎面而來。
這些比武士刀更可怕。
在正常情形下,我們應首先把她們二人包圍再小心縮小空間才發動致命一擊。
我們仍有五個人,勝算頗高。
可是我們沒有時間了。
城中已警號大作,更多人會走過來。
剛剛殺了櫻的人也在攀木梯了。
我向左方衝過去。
這是不要命的做法。
持薙刀的兩人可以輕易把我斬成兩段。
我只是希望我的女忍們最少有兩人過得此關。
但茶比我動作更快,一步跳前把刀刺入其中一名侍女的咽喉。
另一人把薙刀斬向茶的腰。
茶慘叫一聲,身軀裂成兩段肝腸遍地。
我沒有猶疑。
在那一瞬間我切開了這一名侍女的腹部。
我望了在地上蠕動的茶最後一眼。
藍上前把她的咽喉割斷。
我們相望了一剎。
「不留活口被俘和拷問!」
我們衝入那兩名侍女先前走出來的寢室中。
這寢室太窄,不可能有人用薙刀。
在那兒我們看到她了。
她被四名持懷劍的侍女保護著。
房間太小不能混戰。
我們擲出十字手裡劍,她們就如落櫻般倒下。
穿著白色內衣的城主女兒年輕貌美而且面對死亡時十分勇敢。
「御免!」我向她抱歉馬上要殺她了。
她站起來,閉上眼睛,引頸就戮。
我一刀從上斬下,割開了她的內衣,把她堅挺的乳房呈現了出來。
一絲血線浮現,她絕望的「啊!」一聲就倒在有千羽鶴圖案的被子上。
完成了!藍跳上前割下她的首級。
我們需要把它帶回去作證物。
是時候撤離了。
我們沿原路殺回去。
紅沒有走出來。
一根箭沒入她的後心。
她呻吟中跪下。
她知道我們救不了她,也離她太遠沒辦法結果她性命。
於是,她把女忍服拉開露出了胸腹。
雖然忍者通常是不會切腹的,但紅卻這樣做了。
她把忍者刀插入左腹再把刀拉向右方。
她沒馬上死去。
為了不被俘虜,她再把刀拔出割了自己的咽喉。
追上來滿臉怒容的武士把她斬首。
藍和我越過了城壕走向樹李,羽箭不斷在我們耳邊飛過但沒有射中我們。
「成功了!」在遠離城一段路後,藍對我說。
我沒有作聲,
有些事情不對勁!
「綠,什麼了?」
然後她也發覺了,宮本勉在哪裡?
他應該是我們最可怕的敵人。
我的背上感到一陣冰寒,我知他在哪裡。
他正站在我們前方,手中是長長的太刀。
我望向手中的少女人頭。
「她不是城主的女兒,對嗎,宮本?」
他笑了。
「你是個聰明人。可是知得太多是危險的。」
風停了。
月亮從烏雲中走了出來,添下淡淡的銀光,在我們三人間已再沒有其他東西。
只有死亡。
「我們一起攻他或有一線生機。」藍說。
我輕嘆一聲,點點頭。
藍錯了。
我們一點機會也有。
他的劍太快了。
我們連看也看不清楚。
藍哀號一聲雙手捧著自己的腸臟。
她藍色的忍者衣前襟已敞開,把她又圓又堅挺的乳房露了出來。
在左方的那乳房有一條紅線,一直從粉紅色乳蒂直下她肚臍。
我知道她活不成了。
我也一樣……
太刀同時把我開了膛,我的腸子傾在草地上,把綠茵染得腥紅。
我仍沒有倒下。
因為他的手正緊握我的脖子把我吊在半空。
我的臉這樣近他的。
我只是想問他:為什麼?但他連這機會也沒有給我。
他緩緩拔出短刀,在我唇上輕輕一吻後就把刀插入我的陰戶。
「唷…」我感到陰部被剖開。
血和尿水滾滾而下。
然後,他放開了手把我如同一根枯枝的丟在地上,讓我的臉朝著冷月臥著…
(後記)
忍者首領和松田藩主在喝清酒
「成功了。」松田說。
「當然咯。她們根本是一點機會也沒有。行刺女兒是閣下安排的,她們怎會得手?」老人打趣道。
「那不是我真的女兒,只是個替身。」松田糾正他。
「確是如此。」
老人繼續說:「但所有人都以為我的女兒被殺了。而且山下藩主和我的過節無人不曉。他要向幕府大將軍交代這事。我想他很難避免被命令切腹的命運。
至於我的女兒,她完好無恙。他們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少女兒。死了一個,我就再安排一個就是。」
他又呷了一口酒。
「松田大人果然老謀深算。」松田笑了。
「可惜是你要犧牲了那些女忍者。她們年青貌美。我們在河堤可以在示首架上看到她們示眾的首級她們的無頭身體將會被餵飼我的獵犬。太浪費了。如果能享受她們鮮活肉體豈不更妙?」
「小人明白。但有時在所難免。」老人也呷了一口。
雖然死了七名女忍者,他從松田藩主處得到的黃金足以抵償有餘。
何況,她們只是棄卒而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