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5.11.15 起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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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我的公主

作者:有德沒意志

火車已經在鐵路上奔馳了十幾個小時,我從車窗裡可以明顯的看到外面鱗次櫛比熠熠生輝的高樓大廈了,不過我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

在火車剛剛停穩後,就背上包離開了火車,往出站口方向跑去。

隨便找了輛出租車後我就往郊外趕,這裡的出租車真是貴的要死,花了我一百多塊錢的車費——雖然路程也確實有些遠。

我本來心情就已經急的厲害了,而這一路上嚴重的堵車更是加重了我煩躁不安的情緒,那司機大約是看出我表情很不好的像是要殺人了,連按喇叭的動作都小心翼翼了許多,這讓我覺得頗為可笑。

不過實際上我沒有表現出什麼更深的不滿來,畢竟我現在還有要緊的事。

在用百度地圖確定一番後我下了車,背著包往著那處覆蓋著各色植物的平緩山坡上走去。

這裡的樹木不算高大,但是地面上的草都長的又高又密,纏在我的腿上,有些似乎還很尖銳鋒利,如果我不是穿著高筒皮靴或者是短褲的話,我猜測我的腿馬上會變成血葫蘆的狀態——好在沒有。

在從這大自然的鐵絲網裡面逃出來以後,一片略微被平整過的土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片地面上的草都被鏟得很乾淨,土質也很堅實,前面豎著一方磨得亮的青石墓碑,不過還沒有刻上生卒年月和死者名諱,墓碑前還堆著些尚新鮮的鮮花和紙灰。

我打開手機核對了一下別人給我提供的情況,在跟周圍的參照物確認一番後,便從背囊裡拿出了工兵鍬,開始撬墓碑後面的墓門。

墓門打開後,一股潮味和霉味混合的怪味撲面而來,嗆得我直想吐。

在定一定神以後我戴上了頭燈鑽進了墓穴,這墓穴對我來說確實有些矮了,剛鑽進去就差點撞到腦袋。

在費力地蹲下身子以後我看到了擺在墓穴正中間台座上的一副黑色棺木,棺木周邊還有一些箱子,我打開看了看,大約是各種款式的COS服裝,這讓我的心不由得又定了不少——看來現在是沒得跑了,我想。

剛準備伸手去揭開棺蓋,我的手卻又不覺停住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停在了棺木前那張美少女的黑白遺照上。

隨後一陣酸酸的感覺就湧上了鼻頭和眼睛「煙兒,我來了……請你原諒我,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想到這裡,我的視野已經被淚水幾乎遮住了。

三年前,某次漫展。

我漫不經心地在展館裡一邊轉一邊看,說真的,現在國內這種活動舉辦的多了雖然是好事,但是拜託……請審查一下這些參加者的資質,別讓那些長得一看就讓人想自插雙目的傢伙來cos我們心目中的男神女神好麼!

我走了還沒幾步就看見起碼四五個吾王,炮姐或者還有其他什麼著名二次元形象的了,一個比一個毀,我堅持了好久才忍住了嘔吐的衝動,往前繼續走去。

在轉過一個拐角後,我的眼前突然一亮,一個穿著湖綠色長裙和鵝黃色褙子的姑娘正站在那裡,她身材不高,一頭齊腰長髮在腦後梳成高髻,鬢邊戴著幾朵白色的鮮花,看起來顯得很文靜。

這讓原本對這次漫展非常失望的我看到了一陣亮光,於是在審美觀和男人本能的自覺指揮下我向她面前挪了幾步,這回我才注意到她的臉。

她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皮膚粉嫩而光潔,漂亮的茶色眼睛像是最好的水晶一樣清澈,薄唇間微微露出的兩顆小兔牙更顯得她分外清純可愛,一看就是江南水鄉來的靈秀女子!

在看了她一會確認她沒有什麼不高興後我湊上前去笑著衝著她打了招呼:「你好小姐,你的造型真漂亮啊。」

打這個招呼之前其實我的內心深處是很忐忑的,畢竟我的個人形象著實不怎麼樣,如果有什麼不體面的地方的話肯定會讓她產生厭惡排斥的心理,於是我深呼吸了好幾次以後才下定了決心,用自認為體面的語氣向她打了招呼。

女孩轉過身來望著我,用少女羞澀的笑容表示著她的友好,然後對我說道:「哦,謝謝你,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稱讚我呢。」

見她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樣子後我稍微鬆了一口氣,用更加放鬆和自然的笑容向她更進一步的展示起自己的友善來,然後同她開始聊天起來。

從她cos的形象開始,談各個方面的事情,之後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夏雪煙,是一個來自浙江杭州的姑娘,今年剛16歲,但是卻是她coser生涯的第三年了,同時她還是一位漢服模特。

這讓同樣作為漢服愛好者的我感到頗為親切,於是便越聊越深入起來,直到漫展結束我和她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臨分開時,我問煙兒她道:「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你呢?」

「沒關係啦,以後我還會來參加漫展的,另外你還可以聯繫我的QQ嘛,我的QQ號是……」煙兒笑了,笑的得像百合花一樣純潔清麗。

於是之後我就和她分別了,之後的三年裡,我和她就這樣在網上每天晚上雷打不動的聊天著,從時政要聞到一日三餐無所不談,當然所談最多的還是向對方傾訴自己的心裡話來排解自己心中的煩悶。

老實說,煙兒是個非常單純的女孩子,但是卻又帶有一種堅強和矜持的高貴氣質在裡面,顯得與其他一般女孩子不同。

這讓我暗暗感到詫異,同時也對她從簡單的友好變成了讚賞,甚至還有些愛慕——不過我很清楚這不現實,首先她不管從家境出身和相貌上都遠遠超過了我,更何況是異地網戀這種不靠譜的方式呢?

於是我只能暫時把這份想法壓在心底長達三年之久。

不料那次漫展上的見面竟然成了我和她唯一一次生前的會面。

幾天前。

「什麼?煙兒她出事了?」我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瞬間傻眼了,連忙質問煙兒的朋友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傳來了煙兒朋友雨茜低沉而乏力的聲音:「今天早上她準備出門時突然暈倒了,等她爸把她送到醫院以後醫生就已經說她不行了……」

說到這裡雨茜已經低聲啜泣起來。

無須解釋再多,我有些絕望地閉上眼,跪倒在地上痛哭起來,這一瞬間我覺得天都要塌了。

不知哭了多久,我才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灌了幾口酒,才感覺自己大腦正常起來。

但是不知為何,我突然發覺自己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急迫的慾望——我要去再見煙兒一次。

於是我打了電話詢問雨茜煙兒葬在哪裡的情況,她倒也沒有疑惑,很快就給我說了具體位置。

這位置倒也不算生僻——至少在百度地圖上是找得到的,但是那裡的地形實在太苦逼了,山地不說還長滿了草木,簡直讓人想吐,不管是上去還是下來都要費好大一番功夫,於是讓我不覺得又猶豫起來。

與此同時,我的大腦裡逐漸形成了一個邪惡的念頭,但是一開始我自己對這個念頭都覺得荒唐——執行難度太高了。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人,這個人或許能幫我實現我的想法。

於是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告訴了他這件事情和我的想法。

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同時答應開車來幫我,不過之前的事情必須我一個人解決,我表示同意。

在得到他的背書後我放心下來,開始準備相應的器械,並訂購了前往杭州的車票。

然後就是之前的那一幕。

煙兒的棺木是被釘住的,而且是質量很高的厚木板,我用盡了力氣才把它撬開來,待棺木打開後,她那嬌艷的遺體就呈現了出來。

現在的她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裳躺在棺中,黑色的長髮在身下的棉褥上柔順地鋪展開來,穿著白襪的小腳上還穿著一雙銀白色的繡花鞋——

那是她生前曾經cos過的,最愛的文昌公主的造型,一雙塗抹了透明指甲油緊緊扣在一起的雙手中間似乎握著什麼。

她的臉顏還是那樣的精緻秀美,五官仍然玲瓏剔透,面容也安詳而恬淡。

但是她身上所堆積的一層層的各色衣物實在是有些煞風景,另一方面煙兒她的肌膚已經顯然呈現出了無生氣的慘白,嘴巴裡面也似乎散發著一陣淡淡的腐敗味道。

這讓我覺得有些心痛,便將她從棺木中一把抱起,把棺蓋恢復回原狀,抱著她出了墓門,接著將她暫時放在地上,用她棺材裡扒出來的一條毯子包好,把墓門重新封上。

就這樣,我抱著煙兒出了墓穴。

其實這時候我是非常惶恐的,畢竟現在我一個人在荒郊野地裡抱著一具穿cosplay裝還被毛毯包著女孩的遺體實在是太顯眼了,要是有哪怕一個人看到我的話我都徹底完蛋了。

不過所幸在我惶恐了不到10分鐘後,從樹林裡傳來了幾下閃光,我也趕緊掏出我的手電筒,對著閃光的方向有節奏的開關了幾下。

一會後從那邊跑出一個穿黃衣服的人來,在看清他的樣貌以後我才鬆了一口氣:唉呀,救兵終於來了。

見面以後我和他也沒客套,在詢問了一下狀況後,他看了一眼我懷裡煙兒的遺體笑了起來:「她長得真漂亮啊,真的像是一位公主。」

「是啊,可是這樣美麗的身體馬上就要腐爛了,實在讓人心痛啊,現在只有你能阻止這件事情了。」我搖搖頭。

「好了不要抒情了,這麼樣子也不是個事,趕緊把她帶走吧,要是讓人看見就不好了。」
他示意我把煙兒背在背上,然後偷偷摸摸地到了公路邊他的麵包車上,把煙兒的遺體塞進車裡的冰櫃中,然後一路向市區趕去。

車在路上慢慢走著,大約三個小時後,車停在了一處院落前,他下去開了門,把車開進去後便示意我把煙兒從冰棺中抱出來。

「嗯?現在送去哪?」我抱著煙兒的遺體問

「地下室啊,對了,這回的操作要你來做,畢竟我的公司主業是製造動物標本……」他「爽朗」的笑了起來,我也不好意思駁人家的面子,便只能抱著煙兒往地下室走了。

這地下室也確實有夠陰森的,剛下樓梯我就被迎面而來的一陣冷氣激了一下,讓我感到一陣脊背發涼。

走到一扇鐵門前,他打開了門,裡面是個設備齊全的工作室,不銹鋼在蒼白的日光燈燈光下熠熠閃光。

我把裹著毯子的煙兒放在解剖台上,揭掉毯子以後,他就轉身走了,然後在出門前順手把一套解剖服丟給我:

「好啦,我要去忙我的了,你慢慢弄吧。如果要是忘掉啥了,看我放在桌子上的操作手冊吧,嗯,祝你好運。」

見鬼,真他媽的刺激,我暗暗想著穿上瞭解剖服戴上了手套,把裝著解剖工具的盒子拿到解剖台邊的手推車上,然後開始脫煙兒的衣物。

我把煙兒的上半身扶起來,開始解她的外衣,這件cos服看著很厚重其實製作很低劣,被我稍用了點勁就拉扯得四分五裂了,鞋襪也是如此,被我剛脫下來就開線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穿戴太久的緣故——我明顯看出了舊的意思。

她家裡人怎麼會給她穿這麼一套舊衣服下葬?真是見鬼了,我想。

接下來該脫內衣了,她穿著的是很樸素的粉色乳罩和小內褲,看起來似乎也是舊衣服,我把這細心地解下來放在一邊,這樣,煙兒的遺體就完全一絲不掛了。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精巧玲瓏,但是肌膚卻明顯地呈現出死亡的蒼白和烏青,腹部也略顯膨脹和呈現出斑點,更不用說她背後已經大片蔓延開來的暗紅色屍斑了。

我痛心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臉蛋,從盒子裡拿出瞭解剖刀:「對不起了,煙兒,但是我實在不忍心讓你腐爛掉。」

從兩肩到胸前各往下一刀,然後刀鋒向下繞過煙兒小小的肚臍直到她的恥骨聯合上緣。

她細膩的肌膚被解剖刀輕輕地一分為二,露出了裡面淺黃色的脂肪和暗紅的肌肉,在我把她的胸腹部肌肉分開到兩邊露出她腹腔中的內臟後,一股惡臭便撲面而來。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這突然而來的味道還是讓我全身一陣雞皮疙瘩,胃裡也翻滾起來,幾乎快要吐了,我強忍了好一會才憋回去。

這時候我觀察到煙兒腹腔裡的血水明顯發暗了,內臟看起來也是不新鮮的樣子,有些器官已經發黑發亮了,顯然是腐爛的跡象。

這讓我既喜且憂,憂的是煙兒她現在遺體的狀況實在不容樂觀,一旦保存不好就有可能全毀了,喜的是我行動的速度還算快,至少她現在臉還是完好的——

至少沒人喜歡對著一具已經巨人觀狀還往外流著血水的屍體吧,就算是巫妖王怕也沒這麼好的胃口。

下面我把煙兒頸部和前胸的皮肉翻上去遮住了她現在依然完美無瑕的容顏,開始往外掏她那些快腐爛的內臟了。

我忍著臭味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滑膩感把她的內臟悉數掏出,丟進解剖台下的密封袋裡,這個過程給我的心理刺激太強了,比之前聞到臭味時還要強,好像在翻動我的內臟一樣。

在把煙兒完全掏空成一個空腔後,我用水管把她的體腔洗乾淨,又開始擦洗她的肌膚,在去除她的內臟將她的血放掉後,她脊背上那些讓人作嘔的屍斑基本消失了,又恢復了白皙的顏色,只是有些蒼白。

我把翻起的皮肉從她臉上拿下來,用手指擦去她臉頰上粘著的血污,然後將她抱到另一邊的水槽旁——裡面是防腐用的藥水。

將她緩緩推進這水槽,我看見她敞著胸腔腹腔詭異地在藥水裡慢慢沉下去,像是一個壞掉的娃娃一樣。

我脫瞭解剖服和手套,跟中彈了一樣跌跌撞撞地走出工作室,他沒想到也站在門口,見我出來以後便嬉笑起來:「好了?」

「no,no,no……」我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大概是泡到明天對吧……現在我就想吃飯,然後給她挑件合適的衣服……能繼續送我去一趟墓地麼?」

「好吧。」他攤一攤手。

於是我吃完飯以後就繼續坐車去煙兒墓地了,好在這回我的工具精簡了許多,只帶了挖開墓門用的工具和頭燈,在第二次打開墓門後,我就揭開棺蓋,在棺木裡翻找起煙兒她的衣物和首飾來。

在這樣的燈光下找東西著實是費事的,在花了半個小時以後最終我為煙兒選定了一件上藍下白的齊胸襦裙和一件白底帶黑色蕾絲花紋的連體內衣,在把這兩套衣服塞進我的挎包後,我又把她的首飾盒和化妝盒從棺中扒出一併帶走。

這回我真是被累得半死,在回到他住處以後就累得趴下了,然後脫了鞋倒頭就睡,直到第二天早晨。

吃過早飯,我重新穿戴好解剖服,去將煙兒的屍體撈出來做進一步處理。

現在煙兒的屍體已經吸足了防腐劑的成分,變得白皙而富於光澤,原本可能還有些浮腫的臉頰也基本恢復了生前的模樣,像是睡著了般的平靜,黑髮則像水草般在防腐液中漂動著。

我將她從水槽中抱到解剖台上,用注射器吸足了防腐液,給她的臉,乳房,私處等一些不易被防腐劑完全浸透的部位做局部注射。

為了保持她的好臉色,我甚至還要像做鹹肉一樣給煙兒的臉頰注入一些亞硝酸鹽——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在紮了一番小針後,我給煙兒已經恢復白皙光亮的肌膚上和體腔裡都塗抹了一層防腐用的藥物,同時往她的乳房裡注入一些東西來讓她的胸部顯得堅挺——諷刺的是我必需一邊按摩她的乳房才能成功地進行注射。

在這之後往她的胸腹腔裡填入了摻有藥粉的紗布來保持她的體型,並一點點將她無暇身體上的切口用最細的縫合線縫合起來。

等我拿著針線的手移動到她小小陰毛上方的位置時,煙兒的軀體已經幾乎恢復了生前般的窈窕秀麗,只是那縫合的印跡著實讓人覺得刺眼,同時還帶著些莫名的淒美。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可以開始欣賞她的時候,我取來了那件白底黑蕾絲的連體內衣,將煙兒扶到坐姿的狀態,順著手臂將這對她來說顯得有些不合年齡的內衣套上扣好。

又慢慢按摩著她不甚豐腴的乳房,使之能夠比較好地被內衣襯托出應有的豐滿形態,同時也遮掩住她身上那讓人心痛的切口。

下面就是給她穿戴剩下的衣物和首飾了,我把那條嶄新的乳白色長裙套上煙兒雪白的雙腿穿好,將她扶到半坐位上給她套湖藍色的上衣,繫好衣帶,這樣她的衣裳就基本準備完畢了,接下來就該是梳頭,戴首飾和化妝了。

我把她的長髮一部分盤在腦後一部分從肩上披下而後用頭花固定好,並在她的左鬢邊戴上幾朵小小的藍色珠花,還有耳墜和銀質的手鐲。

化妝是最麻煩的,因為煙兒她現在的肌膚雖然恢復了光彩,但卻白的慘人,我在整理好她的姿勢後給她的手,臉和腳上都補了些粉底來掩蓋她肌膚的蒼白。

接著便給她的臉上細心的化了淡妝,讓她看起來更富有生氣一些,最後為她手腳指甲刷上一層淡粉色指甲油,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我把煙兒從解剖台上抱起,抱到他為我安排的臥室床上放好,又整理好她的姿勢。

我美麗的愛人夏雨煙現在就像她以前cos文昌公主時一樣躺在這鋪著雪白床單的大床上,絲光閃亮的乳白色長裙和湖藍色上衣裹著她曼妙的玉體!

將她清秀典雅的形象氣質勾勒的分毫不差,領口間和細白的脖頸下微露著雪白的乳房和同樣幽深的事業線。

清秀的瓜子臉依然像她生前一樣的粉白嬌嫩,一頭烏黑的齊劉海長髮柔順地鋪開在床上,細緻的柳葉彎眉和精巧的瑤鼻搭配上她那被淡褐色眼瞼覆蓋的秀麗雙眸顯得分外可愛。

那濃密捲曲的長睫讓人絲毫感覺不到死亡的氣息,粉色晶瑩的嘴唇還是依舊像櫻花瓣般地誘人!

光潔的兩腮上還帶著少女青澀的紅暈,甜美的笑容宛若沉睡,好像我吻她一下她就會重新醒來似的,鬢邊藍色的珠花和小巧耳垂上的銀飾也依舊閃亮。

她白皙的雙手從寬大的衣袖中伸出,優雅地放在衣帶上,一對我為她準備的漂亮銀鐲在她腕上閃閃發光,杏核形狀的手指甲上那層粉色指甲油更顯得嬌艷欲滴。

雖然這長裙並不透明,但是絲綢的皺褶依舊完美地勾勒出了她雙腿的優美線條,裙擺下那雙小腳也是白淨纖細,腳趾圓潤整齊,趾甲上同樣塗抹了漂亮的粉色指甲油,看上去像海貝般可愛。

我就這麼木頭一樣地坐在床邊看著煙兒,茫然地不知道該幹什麼。

直到外面的門被敲了幾聲我才回過神來。

我推門一看,只見門口放著台照相機和幾枝鮮花,我知道這是他送來的,於是拿起這些東西走到床前。

這時候我突然感到煙兒的形象在我的眼中驀然神聖起來,她現在不只是我的摯友和愛人,更是一位神聖的公主和仙子,是那超凡脫俗絕美的瑤池仙姬。

我將那幾枝鮮花鄭重地放在煙兒手中,低聲對她說:「煙兒,請原諒我,但是你真的太美了,讓我再留下一次你的美麗吧。」

於是我拿起相機,一張一張地瘋狂拍攝著她的姿容,貪婪地佔有著她的美麗,將她現在的每一寸肌膚都收入鏡頭之中,拍她烏黑的長髮。

絕美的容顏和典雅的裝束,拍她細緻的雙手,修長的脖頸和纖巧的小腳,這一切的一切都被記錄在了相機裡。

說實在的,那一刻我已經近乎癲狂了,但是也許,只有這樣的癲狂,才足以表示我對煙兒的深愛吧。

這樣的瘋狂持續了一夜,直到我第二天清晨昏昏沉沉地從煙兒的床邊醒來,煙兒她還是那樣安詳寧靜,而我卻衣衫不整看起來非常邋遢。

正在我對著鏡子整理自己形象時,他進來了,在瞥了煙兒的遺體一眼後對我說:「現在你還不準備送她回去麼?」

這番話自然是讓我非常不滿的:「靠,我把她從墳裡救出來,就是為了讓她不要在那個鬼地方,你現在卻要我把她送回去?」

「放在這裡好像更不對吧,你都拍了她那麼多的寫真了,再說你可以經常去看她嘛——這有什麼不好的?」

「也對,那好吧,那現在你送我去一下吧。」我現在也意識到把煙兒留在他這裡顯然對他也是個麻煩,便不再堅持,在示意他去開車後,就走到床前把煙兒抱了起來,往屋外一路走去。

現在太陽才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柔美的陽光打在女孩的肌膚和頭髮上,顯得她分外迷人和聖潔。

重新把她抱進車上的冰棺,我和他又一路坐車到了墓地。

按照慣例他不下車,我把煙兒抱了起來往墓地走去,重新打開了墓門和棺蓋。

我整理了一番棺木裡的褥墊,將煙兒的遺體小心地放進去,又整理好她的衣裝和姿態,用照相機拍下她安眠棺中的樣子。

「別了,煙兒,我的公主。」

棺蓋又一次被我蓋上,封好墓門後,我就一路向山下走去坐上了他的車,現在應該是我返回的時間了。

「怎麼了,不高興麼?」他問我。

「沒,還好吧,我就是盤算一下什麼時候再來見她。」我回答。

火車站。

正在我實在閒的發慌,百無聊賴地坐在候車大廳裡玩手機時,一個身影突然在我眼前閃了一下,那熟悉的笑容又映入了我的眼簾。

「煙兒?」

我趕緊站起身追了過去,可是很快那身影就消失在茫茫的人流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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