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5.11.01 起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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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灣

作者:lsw


一、文物被盜  一九八零年九月十六日 星期二

東方剛透出淡淡的朝曦,白濛濛的濃霧才漸漸散去。冥冥的天幕上,閃爍著幾顆稀疏的晨星。三台市的主要街道上還顯得冷冷清清。

文物館位於馬尾巷的盡頭,這裡原來是「火神廟」,解放後政府經過修整,作為文物館使用,陳列室內,塗金漆紅,描龍畫鳳,裡面陳列著上至春秋戰國,下到清朝民國的上千件文物。

終於,地皮震動了一下,原來是一個晨跑的男人。

他跑到文物館的大門前停了下來,藉著柔和的光線,他抬腕看了看表。

五點半,一分也不差。

他看了看文物館關著的大門,繼續抬腳向前跑去。

這位晨跑的男人,是三台市文物館館長,名叫張古臣。

他四十左右,長得清瘦利落,他跑著跑著,突然停下了腳步,似乎覺得文物館大門有些異樣。

文物館關著的時候,是絲毫也看不見縫隙的;而今天,他發現兩扇門之間竟有一道縫隙……

果然,門沒上閂,就那麼掩著。

張館長不敢多想,向文物陳列室奔去。

天啊!眼前的情形擊碎了張館長心中所寄託的希望。

地下一片狼藉,保險陳列櫃中的一隻三國時代的金鼎不翼而飛,其他十幾件一級文物也遭厄運。

他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一陣尖銳刺耳的警報聲,急速地傳來,不一會兒,一輛警車和摩托車飛速行至文物館大門前,「嘎吱」一聲猛地停下。

今天,前來文物館偵勘現場的人有:刑偵科科長劉海生;副科長王明甜;刑警唐貴田,張得林;技術員廖莉。



此時,劉走在最前面。

他,二十五歲,是一位警察學院畢業的大學生。

長得非常英俊,緊跟在後面的是張,他長著一張娃娃型的臉,個子也是高大的。

他手裡牽著一條警犬。

張的身後,是四十歲的王,他是一個不修邊幅的漢子。

和王並排走著的是唐,三十多歲。

個兒高大,一臉的絡腮鬍子。

走在最後面的是廖,她,丹鳳眼,柳葉眉,身材高挑,是女警中的佼佼者。

一進現場,警員們便緊張地行動起來,——鎂光照相機,一閃一閃,拍攝下各種照片。

用放大鏡在現場尋找罪犯是否留有痕跡……

突然,劉在離陳列室不遠的一處松土上發現一個清晰的鞋印。

「廖莉,過來!」他叫來廖,要她拍下幾張這個腳印的照片。

張手中的警犬一直就處於高度興奮狀態,它東聞聞,西嗅嗅,最後,像是聞著了什麼味兒似的,帶著張向文物館的後院跑去。

唐怕張一個人去發生什麼意外,也跟了出去……



經過幾個小時緊張的工作,警員對現場的勘查結束了。

劉一面準備上車,一面吩咐張館長說道:「你另派人保護好現場,沒有我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裡面!……」

按照慣例,從發案現場回來,大家都要在一起碰頭,集中一下各自所發現的痕跡。

劉對大家說:「諸位:今天凌晨,在市文物館的第五陳列室裡發生了一起重大的文物盜竊案——被盜的文物中有一件國家特級文物,那就是三國時期的一隻金鼎,它的形狀是——」

說到這裡,劉停住話頭,從公文袋裡取出一張照片向大家展示。

照片上正是那隻金鼎。


讓大家都看清楚後,他放下照片,接著說:「同時,還有一些寶石,玉器等,共計十二件……根據文物館張館長所報告的情況來分析,我們可以把罪犯的作案時間縮小到九月十五號的二十四點到十六號的五點半之前這個範圍內。

罪犯的作案手段極為高明,現場上幾乎沒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但是,但罪犯萬萬沒有想到,在第五陳列室右側的一處準備種花的松土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腳印……」


劉侃侃而談,他很激動:「從松土上的這隻腳印來看,作案者很可能是個女子,身高一米六六到一米六九,年齡在二十歲到三十歲左右。腳印的清晰度很強,可以推斷這是一雙才穿上不久的鞋子……」


張說道:「的確,作案者是個狡猾而又有心計的傢伙,罪犯盜得文物之後,便從文物館的後圍牆越牆而去。他們淌過這條小溪,切斷了警犬的嗅覺,致使警犬也無法跟蹤。」

「由此說來,罪犯起碼有兩人——一個,從前門竄出;另一個,從後圍牆越牆而出。」廖說道。

「嗯……」劉點點頭。

「好吧,大家累了,現在都回去歇歇,下午局裡還要對此案召開會議。」劉看了看大家,宣佈了休會……






二、斷香零玉  第一天 九月十七日 星期三

「娘的!」劉躺在床上罵了一句粗話,然後坐起來,點燃一支煙吸上。

從他急躁的表情上可以看出,這位警察學院畢業的刑偵科長,也對昨天文物被盜一案感到有些頭痛了。

已是十一點過一刻了,他忙穿好衣服,準備去警局。

就在這時,床頭櫃上的電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難道出了事?劉抓起話筒。

「是劉科長嗎?」話筒裡問。

「我是劉海生。」

「請你馬上趕回警局!」

「什麼事?」

「市郊柳樹灣發現一具女屍。」

「什麼?」劉丟下話筒,快步跑下樓,騎上摩托車,向警局駛去。



進了警局,他向刑偵科跑去,唐,張,廖早就等在裡面了。

「副科長王明甜呢?」劉問他們。

唐說:「副科長說他頭痛,讓我代他請假。」

劉思考片刻,作了決定:「走,馬上去柳樹灣。」



來到現場後,柳樹村武裝民兵一見警局的人來了,忙迎了上去,簡單地介紹了發現女屍的經過。

原來,女屍是一位撿牛糞的老伯發現的。

今天早上,天剛濛濛亮,這位老伯就提著筐子在草地上轉悠。

突然,他發現不遠處有一團東西,便走了過去,仔細一看,是一個死了的姑娘!這可嚇壞了老伯,他連忙去鄉政府報了案……



劉聽後,就忙開了。

死者是一個大約十八歲的姑娘,身高一米六八。

儘管姑娘的面容失去了血色,但可以看出,這是一位楚楚動人的女子。

劉想:昨天文物被盜,今天又發現一具女屍。兩件案子是否有聯繫……



突然,他的目光直盯著死者腳上的一雙鞋——這是一雙嶄新的乳白色高跟皮鞋,他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蹲下身子,專注地觀察起這雙皮鞋來。



文物館現場上的腳印會不會就是這雙鞋留下的印子?劉從死者的絲襪腳上脫下鞋子,放入公文包裡面。

就在這時,正在檢查姑娘的屍體的廖靠了靠劉說:「你看,她的雙臂有幾道不明顯的紫印,像是被人綁過。還有。」

她把放大鏡遞給劉,指著死者的左臀部,說:「這兒有一針眼,可能是被人注入了某種能致人於死地的藥液——」



……

「將屍體拉回去解剖!」劉說。





半個小時後,警車停在了警局的後院中,唐打開警車後門,和張一起將停放著裝有女屍屍袋的活動屍床抬下了車。

屍檢室在後院的角落,是一間小型倉庫改建的,用來法醫驗屍,並可用作臨時停放供警局檢驗的屍體的停屍房。

劉對廖說:「你先去準備一下屍檢室,老章一會就開始驗屍。」

「好的。」廖將活動屍床推進了屍檢室。



屍檢室中央是兩個解剖台,一端是工具台,一端是橫佔了整面牆的兩層共八個冷櫃。

廖將屍床並排停在了靠近冷櫃的解剖台旁,她拉開屍袋上的拉鏈,將姑娘搬到了檯子上。

她檢查了屍袋內並沒有掉落些什麼,就將屍床放在了房間的角落處,轉過身,打量起橫臥在解剖台上的姑娘來。

姑娘的衣物在現場已被脫去,此刻正全身赤裸、四肢平伸地仰躺在解剖台上。

姑娘長得非常漂亮,擁有天使一般的面容。

身材曲線婀娜,優美誘人,全身的皮膚又白又細。

形狀優美的雙胸依然堅挺著,纖纖柔柔的細腰之下是渾圓挺翹的臀部和修長筆直的雙腿。

她將女人最重要的美麗佔有,即使是死後,仍然擁有著這件讓世界上所有女人最憧憬的東西。

但此刻,已成為屍體的姑娘靜靜地躺著,任憑陌生人來擺弄。

在現場,考慮到社會影響,是讓身為女警的廖來進行屍表檢查;但很快,姑娘將會被素昧平生的男人翻來覆去地查看,甚至裡裡外外地查看。



技術員或是法醫都是在現場把屍體衣服脫光了檢查,如果不這樣做,而是把屍體移回警局再檢查,那很容易造成屍表痕跡的損毀。

所以,在未檢查屍表痕跡之前就移動屍體,就會被視作是破壞現場;體表傷痕是初步判斷死因的根據,而他們到現場的目的之一,就是給出初步判斷的死因,要是什麼案子都搬回去,那警局乾脆直接改停屍房算了。

他們必須要在最短時間內確定大致死因,也就是說,至少要判斷自殺還是他殺,如果不是刑事案件或者需要調查的案件,那就不會搬回去了;沒有那麼多空間,也沒有那麼多人力和物力。

而對於解剖,則規定不允許露天解剖,但也不會搭帳篷;都是把屍體運回警局,在專門的屍檢室做解剖。

最後,廖從櫥子中取出一塊嶄新的白布,蓋在姑娘的身上。

她填寫了一個標籤,繫在了姑娘的右踝上後,就到化驗室去了。



下午三點鐘,法醫章鈺來到了屍檢室,一眼便看到了那具準備檢驗的女屍,雖然屍體蒙著白布,只有雙腳露在外面,但白布依然清晰地勾勒出一位擁有完美身材的女子赤裸身體的輪廓。

他走近女屍,正要掀開白布,卻立刻被她的雙腳吸引,好一雙嫩腳,嫩得彷彿新生兒一般無異,嫩得好像從未曾下過地走。

這真是一雙完美的小腳,足弓高起,腳心空虛,曲線優美。

俏皮可愛的五個腳趾整齊的互相依附著,無一處不是光潔潤澤的肉皮兒,精美至極。

腳趾尖俏皮地向上翹起,更讓人有一種想親吻她的衝動。

他將其握在手中,嫩滑綿軟,柔若無骨。

他對少女的這雙小腳真的是愛不釋手,細細把玩欣賞:光滑、圓潤的腳踝;瑩白的腳腕;絲柔、軟緞般清滑的腳背!

腳背上細膩的肌膚,若隱若現的筋絡纖毫!

柔潤異常的腳底,香蜜般的趾縫間五根白玉般的秀趾,淡白色的半月隱隱約約,玉翠般的貝甲含羞帶俏,輕輕豎起!

圓柔的趾肚像五隻蜷縮的小兔,似慌似喜!

軟白紅潤的腳掌如松棉的香枕,曲秀的腳心如清婉的溪潭;瑩潤、粉嫩的腳跟輕揉之下紅潤凹凸泛起,惹人輕憐惜愛。

他真想用這雙性感誘人的小嫩腳來給自己好好地進行足交。

他發現,這雙玉足沒有一點足繭,十片趾甲都如溫玉一般潤澤完美,無一絲損傷,連雙腳都保養得如此之好,死者生前的享受可想而知,還有,還有,他總覺得還有些什麼,一時想不起。

便將白布慢慢向上掀起,露出一對修長筆直的小腿,皮膚光滑,細膩,柔嫩,他將白布掀至女屍的大腿根部,進而欣賞她的大腿,曲線優美,飽滿玉潤,這雙腿是如此的完美,絕對是此生未曾見識過,他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他又從下向上看了一遍,摸了摸她腿部幾處地方,覺得儘管細嫩,卻又很結實,但經驗告訴自己那絕不是屍僵。

當他的目光再次觸及那雙玉足時,他終於明白了,還是那雙腳。

一般說來,屍體仰臥時,雙腳前掌是要向兩邊分開的。

但這位姑娘的雙足,前掌卻是並在一起的,並且略微向前繃直,只有玉趾向上翹起。

雙腳的這個動作是如此的優美,更使他沉迷於這對美足的完美。

他將她的雙腳前掌向兩邊分開,剛一鬆手,又並在一起;他又將其向上扳直,鬆手後,雙足又向前伸去。

這就排除了屍僵。

這種現象只有一種解釋:修養與訓練的結果。

少女的矜持與修養,使她長年保持這種姿態;而形體訓練也同樣是必不可少的,可以想像得到,她生前經常跳芭蕾舞,但姑娘誘人的身材絕非舞蹈演員自幼訓練而成的那種。

且姑娘的雙腳保養得如此之好,又排除了她是芭蕾舞演員的可能,她一定是經常穿著極舒適的舞鞋,進行形體保養訓練,這也是她那兩條極其修長的腿為什麼會如此健美。

他不禁想起就是眼前的這雙玉腿,曾經包裹著純白色的舞襪,著一雙足尖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但是,現在……

他嘆了一口氣,掀掉了那塊白布,突然眼前一亮,一眼就認出了她。

真的沒想到會是她,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覺得自己的生命此刻真的是值了。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就發誓,自己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姑娘,而且深信今後也不可能再見到。

自己那個時刻才真正明白了什麼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現在,這位十八歲少女美麗絕倫的玉體完完全全暴露在了手術燈下,佳人玲瓏凹凸的嬌軀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他的面前,任他為所欲為。

她肉質鮮美,全身的皮膚都一樣的光滑,細膩,柔嫩,如嬰兒般吹彈即破,即使是臉部的皮膚也沒有特別粉飾過的痕跡,看樣子,她對自己的皮膚特別自信,任何的化妝品反而會有喧賓奪主的副作用。

他也深以為然。



她濃密黑亮的長髮披散在解剖台上,有幾綹伸到豐滿而高聳的乳房上。

他拿來一個小型光纖電筒,用來檢查了姑娘的頭皮和頭髮。

接著,他憐惜地將她的秀髮整理好。

姑娘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向上翹起,眼瞼呈現出嬌嫩的紫羅蘭色,這可是非常珍貴的天然眼影呀。

嘴唇的線條十分優美,如花瓣一般嬌艷欲滴。

可能是剛死不久的緣故,她的香腮還有幾分紅潤,神態安詳,彷彿進入了夢鄉似的甜甜睡著。

如此美麗的姑娘,誰會下得了手殺了她呢?他看著她的遺容,想道:這位美貌的姑娘活著的時候,追求她的人肯定是多得數不過來;而現在,她卻只是一具待人認領的死屍,不禁惋惜不已。

姑娘的乳房豐滿堅挺,乳白如玉,仿似倒扣在胸前的玉碗,撫摸起來卻有生硬的感覺,經驗告訴他,雖然姑娘的身體發育成熟了,但很可能還未被男人開發過。

他想,姑娘這對飽滿鼓足的乳房,用來乳交真是太好不過了。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順著她那平滑的腹部向下滑去。

他走到檯子的那頭,將她的雙腿打開,擺成M型,在手術燈下顯露出了下體。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不止,甚至有些呼吸困難,他深深吸了口氣,用手撐開她的陰唇,他終於發現了那一小片薄薄的肉膜,處女膜。

他發現了處女膜,完好的處女膜,並非是後天手術形成的那種。

他嚥了嚥口水,繼續用手撐著她的陰唇,將一根圓頭玻璃棒插入她的陰道內,輕輕地挑起她的處女膜,再仔細檢查了一次,果然完好無損,她並非處女膜肥厚者,一切正常,如果有過性行為,是一定不可能再保有的。

他又拿起高倍放大鏡仔細觀察,她的大小陰唇很嫩,不但未性交過,連手淫、指交和舔陰都肯定沒有過。

這種意料之外的驚喜,令他震驚不已——一位絕世的美人,所有男人的眾矢之的,竟會將自己的處子之身保持到十八歲。

對於被驗屍的女性死者,檢查處女膜和採集陰道內容物已成為法醫的必有福利項目。

採集陰道內容物的通常做法是,拿一個夾子,夾著消毒紗布,直接就將夾子插入死者的陰道,轉上幾圈,就採集到下體的分泌物了。

但是對於眼前橫陳的這具處女屍體,這樣做很可能會弄破處女膜。

於是,他取出一根軟棉簽,輕輕插入女屍的陰道入口處,保證不碰到處女膜的前提下,小心翼翼地轉了幾圈,抽出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的培養皿裡面,準備拿去化驗。

該進行體表檢驗了,他將女屍的雙腿併攏後,量了一下她的身高:一米六八。

他注意到姑娘的屍體很柔軟,翻動過程中沒有僵硬的感覺,完全像活人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他突然想起一件往事,很可能姑娘的屍體狀況和那件事有關。

他決定先不去想這麼多,眼下的美色還要慢慢地專心享用。

廖的現場勘查表明,姑娘的死因很可能和姑娘左臀部的針眼有關。

於是,他先從重點查起,將她扶成向右側臥狀,以便檢查她的左臀部上的針眼。

他取出肛溫計擦拭乾淨,掰開她的兩片臀瓣,插入她的直腸內。

此時的姑娘如同一個酣睡中的嬰兒,一樣的一絲不掛,一樣的任人擺佈。

他又看了看她的臉龐,如同天使般天真無辜,楚楚動人;同時也可以看出,這是一位很有修養和氣質的女子,她的美德已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永遠不會分開。

他用放大鏡觀察她左臀部的針眼,針眼很不明顯,皮膚的反應也幾乎沒有,可以肯定,注射量是非常非常小的。

按照通常的做法,應將她此處的皮膚、脂肪和肌肉連同注射孔在內,一起切下來送檢,但是,他看著她那渾圓高翹的屁股,實在是下不了手,沒辦法,他抽取了她的尿液,準備拿去化驗。

由於針眼實在太小,他在觀察時,鼻子幾乎貼在了姑娘的屍體上,只覺得她身上飄出陣陣馨香,但這絕不是香水的味道。

他又趴在她的其他部位聞了聞,不錯,這確實是處女的體香,但這位姑娘身上除了誘人的體香外,卻什麼都沒有了。

看來,這位姑娘不僅面部不使用化妝品,連全身都不使用護膚品之類的東西,這反而使姑娘更加麗質天成。

他從她的直腸內拔出肛溫計,讀出了她的肛門溫度:23.2度。

法醫學上可以用屍冷來推測死亡時間:在春秋季節成年人屍體,室內每小時大約下降0.83度;水中屍體每小時下降3-4度;在高溫季節室外屍體,死後幾小時內屍溫還能上升。

據國內的屍溫研究報告,死後4-5小時內,體內產生熱尚未完全停止,屍溫平均每小時下降0.58度;死後5-16小時,產熱完全停止。

屍溫平均每小時下降0.97度;死後16-24小時,因是屍溫與環境的溫差縮小,屍溫下降變慢,平均每小時下降0.54度。

該項研究建立了死亡時間計算公式,經過實際應用和完善得出一下簡便公式:死後經過時間(小時)=(37度-屍體直腸溫度)0.83係數,所乘係數:春秋季為1,夏季為1.4,冬季為0.7。

這樣算來,她大約是在昨晚十一點死亡的,還有不到二十分鐘時間,她的屍溫就會降到室溫的23度。

時隔十六個半小時後的現在,正是屍僵發展到高峰的時期,但是姑娘肉體還是那麼柔軟,卻又絕對不是肌肉鬆弛,況且這具女屍早已過了死後一到兩個小時的肌肉鬆弛的持續期。

同時,現在又是屍斑發展到高峰的時期,但是姑娘的全身上下,完全沒有一點屍斑的影子;至於屍體局部乾燥所指的角膜混濁,鞏膜黑斑,皮革樣化等,同樣沒有一絲跡象;而自溶也完全沒有出現。

也就是說,除了屍冷,姑娘的身體上完全沒有出現任何的早期屍體現象。

這一切都更使他堅信這具女屍與那件事的關係。

再把姑娘從右側臥扶成俯臥,只見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下,渾圓而挺翹的美臀驕傲地隆起,凸成一道優美的波狀弧形,臀部的皮膚如綢緞般柔順光滑。

不需要用手去撫摸,他就能感覺得到,她的小翹臀應該是那麼的充滿彈性和肉感,緊繃繃、飽鼓鼓的美妙無比,惹得他照著屁股就是啪啪兩巴掌,女屍臀上的嫩肉便彈性十足地波動了起來,肉顫顫的極是好玩。

將女屍還原成仰臥姿勢後,他看了看她的纖纖玉手,仔細查看了手腕,然後又朝指甲縫裡看了半天。

指甲縫裡沒有殘存碎片,沒有皮層或者衣服的纖維。

他在每一個指甲上聞了聞,接著在每一個指頭上輕輕地彈了彈。

連指甲內也一塵不染,說明了姑娘死得很安然。

他的目光轉向了姑娘的雙臂,左右上臂各有兩條不太明顯紫印,需要仔細分辨才能看清。

紫印外側要高一些,且後部顏色深一些,怎麼樣才能綁成這樣呢?他擺弄起姑娘的屍體來比劃。

最後,他將她翻過來,雙臂放在背後,這才是唯一的解釋,但要這樣,前臂也必須交叉固定在背後。

他看了看她的前臂及腕部,並沒有捆綁過的痕跡。

可能是用毛巾之類的東西吧,他從櫥中找到繩子和毛巾,模擬著將她綁了起來。

繩子與紫印的位置相符。

他將姑娘的屍體扶成側臥,卻發現兩道繩子正好將她的乳頭夾在正中間。

這種誘人的場景真的很像他正在用這具艷屍進行虐戀。

對了,兇手並未侵犯她的陰道,難道是……?他去掉她身上的繩子和毛巾,檢查了她的肛門。

裡面並沒有發現精液,並且閉合得非常緊密,不可能進行過肛交。

他將女屍翻過來,扳開她的牙關,絲毫聞不到半點異味,看來她的內臟系統日常的調理也很完美。

他用小手電在她的嘴裡四壁照了照,檢查了她的口腔,也沒有發現精液的痕跡。

如此美麗的處女竟然完全沒有被男人使用過就死掉了,真是太可惜了呀。

他還是不放心,取了兩根軟棉簽,分別蘸取了死者的口腔內容物和腸腔內容物;又不厭其煩地用蘸了生理鹽水的棉簽分別在死者的臉頰、嘴唇、耳朵、頸部、乳頭、肚臍眼、陰蒂、大腿內側、背部和臀部股溝進行擦試。

這裡不具備從皮膚上提取指紋的條件,更多的性侵檢驗只得作罷。



他拿起放大鏡,在手術燈下從頭到腳,從前到後地觀察起這具女屍的全部表面。

他有條不紊地搜索了一個多小時。

姑娘的柔嫩肌膚絕對地完美,竟無一絲瑕疵。

看來身體特徵除了完美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姑娘的肉體如此鮮明地表達著生機,全身都是那麼紅潤健康,但冰冷的肌膚,不再出一絲氣的鼻孔、雙唇,以及靜若止水的脈搏,都毫不留情地證明了這是一位死了的姑娘,而非夢鄉中的睡美人。

女屍表面沒有傷痕,表明姑娘是在完全無反抗的情況下被殺的,兇手很可能採用了先麻醉再殺人的方式。

下面應該是屍體解剖了,他看了看這位美麗的姑娘,忍不住地憐香惜玉,實在不願意破壞掉這具艷屍。

他先將提取的尿液和分別盛放著三塊軟棉簽和十根普通棉簽的十三個培養皿送到了化驗室,交到了廖的手上。

廖正在化驗姑娘的內衣,見到章,說:「死者的內褲和文胸都是新的,也很乾淨。沒有發現可疑的痕跡。」

章點了點頭。

「這幾樣也還得麻煩你了。」便又回到了屍檢室。

看著這具艷屍,章想:過去也有從陰道或肛門將內臟掏出體外的,但一不小心就會損壞內臟,也不準確,更何況這具女屍的陰道和肛門都是處的。

既然姑娘的死因及過程都已經很清楚了,他決定不做解剖,這樣這具艷屍也可以保得完整。

當然根本的原因,是他有自己的打算。

在檢驗姑娘的屍體的過程中,他腦中滿是色情的東西,動不動就是足交、乳交、指交、舔陰、虐戀、肛交、吹簫之類,而且自己的性器一直空前地勃起著,幾乎射出精來。

這一定是由於這位姑娘太美了,每一寸肌膚都是那樣完美性感,如此世間尤物,即使香消玉殞之後,仍是男人永恆的夢想。

更何況她如玉般的嬌軀是永不變質的。

他不由得對剛才沒有將這位姑娘當場奸屍而佩服自己起來,同時,他也知道,無論是那位姑娘還是自己,都有的是時間,現在要等的,不過是合適的機會。

於是,姑娘的屍體被抬上活動屍床,推到了橫佔了整面牆的兩層冷櫃前,警局經手的死因不明或者是無人認領的屍體都會被暫時放在這八個冷櫃裡,這具年輕的無名女屍也將被冷凍以防腐爛。

一個冷櫃的門被打開,停屍用的鐵板被抽出。

姑娘被推了過來,鐵板的高度剛好和活動屍床的高度相同。

他抱起姑娘的肩膀,她的頭立即向後軟軟地仰了過去,一隻雪白的胳膊無力地垂落下來。

他用力將姑娘抬起,轉移到鐵板上。

姑娘靜靜地躺在鐵板上,如同死去的白雪公主一般。

他將她的手放好,然後把鐵板連同鐵板上的年輕女屍一起推了進去,關上了櫃門。

屍檢室裡冷氣沒有開放,只是那些存放著屍體的冷櫃內部的冷氣各自打開了。

他打開停放姑娘屍體的冷櫃的冷氣後,便到辦公室寫驗屍報告去了。





他知道的那件事,更應該說是一個傳說。

那是一種很特殊的被人稱作「Odessa」的藥物,Odessa Silverberg是埃塞俄比亞古代一位公主的名字,據說這位公主艷若天上尤物,但卻十四歲時不幸早亡,其父王痛惜不已,讓人將死去的公主停放在她臥室的床上,不准下葬。

但公主的屍體一直都沒有腐爛,美貌的公主一直都像睡著的活人一般無二地躺著。

直到三十三年後,國家內憂外患,其父在宮廷密謀與權力爭奪中去世,他死前為了免於女兒的屍體落於敵人手中受辱,將公主放在水晶棺內沉入海底。

顧名思義,這種無色無味,會使人致命的液態藥劑,卻可使死者屍體一直保持著注射之時的狀態。

這是一種非常珍貴而神奇的藥品,也只是在傳說中出現過極少的幾次。

要破此案,這倒是個關鍵,但這線索卻又從何查起呢?



不久,廖的化驗做完了。

她來到辦公室交化驗報告,見到張也在,便聊起了案情。

不一會,章也來整理驗屍報告了,他從廖那裡得知:從姑娘的尿液中查出了麻醉劑的成分;姑娘的口腔、陰道和腸腔內,沒有發現精液或不屬於死者的唾液;姑娘所有可能的性感帶上,也沒有發現精斑或唾液斑。

麻醉劑的發現驗證了章作出的先麻醉再行兇的假設,他雖然無法確認麻醉劑的使用方式,或是與Odessa一同通過死者身上唯一的針眼注射,或是口服,或是呼吸,但他決定不把那件事說出來,就以麻醉劑作為致死原因結案。

死者仍是處女的事實,他也決定隱去,原因自然是給自己方便。

他完成驗屍報告後便走了出去。

突然,他意識到,把那具女屍冷凍起來完全是多此一舉,而且凍成冰塊的美女,自己還怎麼玩呢。

他立刻回到屍檢室,把姑娘的屍體從冷櫃中拉出,抱到解剖台上。




天色漸漸暗將下來,警局會議室裡燈火通明。

劉他們正在對案情進行分析。

今晚,警局曹局長出席了會議。

另外,還破例請來了文物館張館長。

劉說:「從兩天發生的兩起案子的現場上來看,這是兩起有著重要聯繫的案子。昨天,文物失盜案的現場上發現一個腳印。

經測定,可以判斷罪犯是一女人,年齡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身高一米六六到一米六九;而今天又是一起兇殺案——

完全可以排除是自殺,因為死者的兩隻胳膊留有被人綁過的紫印——被害者恰恰是個姑娘。其年齡,十八歲左右。身高一米六八。更為重要的,是死者腳上的這雙皮鞋……」

劉從公文包裡拿出那雙乳白色皮鞋,放在桌上,接著說:「它的印子完完全全與文物館現場上的那個鞋印相吻合。被害者就是盜走文物的罪犯!但是,殺死女子的這個兇手又是誰呢?」

劉停了一會兒繼續說:「有這麼兩點:一、死者左臀部上有一針眼;二、死者的胳膊上留有幾道紫印。經技術檢驗,這位姑娘被人注入了濃度極大的麻醉劑而致死。

注射麻醉劑的時間大約是十六號的晚上十點鐘到十二點鐘。……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查明死者的姓名、住址,以及工作單位。同時,利用手中僅有的線索,追查兇手……」

「如果說死者曾參與了盜竊文物,那麼,殺害姑娘的兇手就是她的同夥。是麼?」廖問道。

「你們排除情殺或姦殺這個問題嗎?」曹局長說了一句。

「經檢查,姑娘沒有被姦污的痕跡,可以排除奸殺。至於情殺,可能性極小——但也不可能全部排除……」劉回答。

這時,坐在會議室的角落裡的古突然不安起來。

「張館長!」曹叫他。

「什麼事……」古有點不自然。

「館長先生,我現在想起一個問題。」曹說。

「不知貴館是否設有保衛科?」

「這……」不容古回答。

曹又接著問:「這文物陳列室和陳列櫃的鑰匙是誰人在保管?」

「不,是這樣的。」

古穩定了一下情緒,說:「保衛科設倒是設有的,只是科長老錢兩月前患了膽結石症,現在正住院治療。另一名保衛幹事,最近……據說要購買警鈴,他出差去了,所以……」

「所以現在館內沒有正式的保衛人員,是嗎?」曹說。

張館長惶惑起來。

他內疚地說:「文物陳列室和陳列櫃的鑰匙,是我本人保管的。這點,我是沒疏忽過的!」

「局長,我看是不是就……」劉在曹局長耳邊說了幾句話。

突然,張館長走上幾步,上前問劉說:「科長,能讓我看看死者的照片嗎?」

「好吧!」劉從公文包裡取出死者的面部照片,遞給古。

他接過照片,仔細地端詳著,好面熟啊!猛然,他記起了,失聲喊道:「是她!」

「你認識她?」劉心一顫。

「嗯,她是本市望江賓館的服務員,叫顧薇薇。」

既然已經有了女屍身份的線索,檔案查閱立即進行,很快得知,薇薇的父親是市物資局的主要領導之一。

在這個獨裁專制的國度裡,和這樣的權勢家庭打交道無不小心謹慎,雖然不明白顧父為何讓女兒當服務員,但是對薇薇屍體的處置立刻得到了警局領導的重視。

曹局長事無鉅細地詢問了薇薇屍體的情況,當得知這具女屍沒有進行解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表揚了章工作的慎重。

章判斷了下當前的情勢,知道自己無法瞞住薇薇仍是處女的事實,便主動講了出來,曹意味深長地要求所有的警員要特別注意保護好薇薇的屍體,不要讓檢驗、清洗和儲藏工作出現意外。

為了即將進行的家屬認屍,這具已被驗過的屍體要清洗整理。

章沒有想到自己的機會來得這麼快,雖然不能奸她,但是至少可以玩她,聊勝於無。




會後不久,他就來到屍檢室,在躺在解剖台上的薇薇的耳邊說道:「小寶貝兒,我來給你從裡到外好好地洗個乾淨吧。」

說完,他便忙了起來。

第一項工作是為薇薇清理腸道。

人死後肛門和尿道等部位的括約肌都會鬆弛下來,因而可能導致大小便失禁,讓這樣的尤物泡在穢物中就不好了。

他把她擺放成跪伏狀,翹起美妙的臀部朝向牆角,那裡的地面上有專用的下水口。

他取來灌腸器,將已經用加熱器弄溫的橡皮管從她那小小的菊花洞口插進去。

這應該是這具女屍的屁眼一天之內第三次被插了:前兩次是肛溫計,這一次是灌腸器。

這時他發現,她雖然死了,但並沒有像別的屍體那樣由於括約肌的鬆弛而使肛門呈張開狀態,小屁眼依舊那樣緊密。

他打開開關,溫熱的甘油水便慢慢灌進了她的腸道。

如果此時她還活著,就應是身體放鬆,沒有多少疼痛,反而像同男人上床一樣,有一種又羞又美的快感。

這可是個處女呢,等會兒給你來個全套服務,小寶貝兒。

慢慢地,她的腹腔被整個充滿了,再也容不下了,扁平的小腹被撐得像只足球,這才把管子一拔。

「呼」的一下子,一股臭氣熏天的糞水直噴到貼著瓷磚的牆上。

這樣的過程又重複了兩次,最後從她肛門中噴出的已經完全是清水了。

清腸是非常必要的,因為腸道中的糞便和菌類是造成屍體腐爛的最主要原因,這麼美麗的女屍雖然本身不會腐爛,但是她腸道內的穢物如果不清理一下,說不定會在她體內分解變質甚至釋放出氣味。

那樣就太煞風景,另外他在所使用的灌腸液中,他又加了一些料,使得腸道中的菌類全部都能被清理出來,這樣便可高枕無憂了。




灌過腸,他幫她洗乾淨屁股。

這一幕性感蝕骨的趴姿在完美展現後終於落幕,他讓她仰面躺下。

他拖了一條水管過來,在她的身上,用洗皂清洗著。

他的手在她身上,細心的擦著,兩隻手在乳房上輕輕的揉著,還用兩根手指在乳頭上擦。

慢慢地,他的手伸到她的陰戶上,用手指插進她的陰道內,他明顯地感到此處吸著力很強,這使得他不停的挖著。

這時,她的處女膜擋住了他的手指。



他將水管放在一邊,把她的雙手交迭在胸前,她的左手放在她的右乳上,右手放在左乳上。

然後,把她的雙腿彎曲,使她的雙足蹬地,並且雙腿大大地向兩邊分開,彷彿一隻青蛙。

生前冰清玉潔的她,就這樣在死後讓他看到了這樣丟臉的樣子。

他彎下身子,仔細地觀賞她的下體。

她那保存完好的處女膜是小孔密實型的。

他用食指插入她的陰道內摸了摸,觸摸她那最隱密的神聖之所,裡面緊緊的,有著豐富的褶皺。

果然如同期望的一樣,她的陰道是入口處內吸著力很強,內壁是俗稱橘子皮的名器。

想不到如此絕世美人竟還是絕世名器,他忍不住用舌頭伸進去舔了舔。

和她陰道的接觸最多也就只能是這樣程度的指交和舔陰了,誰讓人家是大家閨秀呢。

但別的項目可是一個都不能少,此時的他,腦中只有薇薇的屍體。

他覺得自己一生的唯一目的就是來看那具女屍,而自己生命中的精華就是能陪伴薇薇的今天。

他只想好好大幹一場,一次又一次地達到高潮,將下午夢想的吹簫、乳交、肛交、足交,一一實現……



直到章無力再戰,這具玉軟花柔的嬌軀上才得以繼續被清洗。

嬌屍仰著脖子一動不動的躺在解剖台上,似乎正享受著水流激沖的快感,他在玉體上開始仔細而輕柔的擦洗起來。

她絲綢般的皮膚極為光滑細膩,手掌觸摸之下幾乎感覺不到哪怕一丁點兒的遲滯感,渾身如滑石般順手,在嬌滑平軟的小腹上輕輕一推,就擦到了雙峰盈盈的胸脯上,在上面輕揉摩擦,將精液沖刷而淨。

他將嬌屍翻了個身,細心擦弄起那面潔白無瑕的美人背。

她的肩胛骨很小很秀氣,細削的肩頭也非常符合對傳統女人的審美觀,雙手放在她兩肩上同時這麼一搓,那盈盈不堪一抱的疼愛感不禁油然而生!

怪不得自己當初單單被這一抹背影就吸引的無以復加,他替嬌屍擦了一會兒背後,再將她美妙的小桃臀往兩邊盡量掰開,讓水流沖滌在女孩的私處,也將大戰後的精液盡數沖走。

他的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雙手在她白璧無瑕的胴體上繼續移動,摸洗完她雪白嬌滑的玉腿,接著便開始替嬌屍洗腳了。

這雙纖巧薄香的秀足依然宛如姣白玉筍,有著少女應有的嫵媚腳弓,腳背上的青筋血管隱在嫩白的肌膚下顯得非常觸眼,清水沖蕩下,秀足愈發剔透玲瓏,十根排列整齊、秀氣小巧的腳趾頭就像初長的春芽一般,鮮嫩嬌澀。



他將嬌屍的腦袋捧起——他是不會放過她身上任何一個細節的——放在水流下,輕輕在嬌屍臉上搓洗著,撫摸著,就連耳內也一一洗過,將口中和臉上的精液沖洗淨,這張玉雕般的絕色花靨更加秀麗絕倫,難掩她精緻的美感。

他挽起她生前最為呵護的那一頭烏黑長髮,被水一沖,宛如手中的一匹上好綢緞,濕漉漉、柔順順的。



就這樣,他將這具心愛的艷屍玉體在清水下足足沖洗了十五分鐘,直到全身每一處細節、每一個毛孔都被清水反覆充分沖滌,清洗掉她身上所有的不雅。

這具令人呼吸頓止、冰雕玉琢無一點微瑕的冰清玉體,便像是一朵出水芙蓉,一絲不掛如聖女般舒躺在解剖台之上。

精心呵護的苗條胴體玲瓏浮凸,該細的地方細,該凸的地方凸,還帶著少女的幽幽體香,那詩韻般清純、夢幻般神秘的婉約氣質依然令他為之迷戀。

他上上下下仔細欣賞了一遍,艷屍渾身上下雪白剔透的絕無半點異色,表情十分安詳與恬靜,像是個聖潔的睡美人,讓人不忍去驚醒。

隨後,這具睡美人被孤獨地留在了屍檢室。

她直到死時還保留著處女之身,卻在死後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就被素不相識的人猥褻玩弄。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夜幕中,屍檢室走進一個人,原來是王。

他錯過了現場,在案情分析會上見到死者的照片,竟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心生歹意,深夜至此。

不負所望,死者長的非常美艷,躺在屍檢室的解剖台上,她剛死不久,身體還沒僵硬,看上去就像是個熟睡的美人,他忍不住抱住她親了親。

深知不能將她開苞,便決定操她的屁眼。

美人玉體橫陳,他爬上去,抱住她,用力的聳動下身,一直幹得大汗淋漓,還不停的變換各種姿勢,進行著他和死者的激情表演。

那具女屍一頭披散的烏髮伴著他身體的起伏隨風搖曳,宛若活人。

他喘氣如牛,大吼一聲,爆發了,一會兒,他安靜下來,開始如癡如醉的親吻女屍。

他吻著女屍,用牙齒拽出她的舌頭,含住,貪婪的吮吸著……





三、水落石出  第二天 九月十八日 星期四

望江賓館坐落在三台市的東北方,是一座具有現代化規模的建築。

賓館的經理是風靡全三台市的鄒文英。

鄒經理是個有心計的女人,她個性開朗豪爽,全館的工作人員沒一個不佩服她的。

此刻,劉和廖正坐在鄒那間富麗堂皇的辦公室內。

「經理,我們想請教妳一下,你認不認識這個人。」劉遞上一張照片。

「哎呀,是她——顧薇薇!」鄒一接過照片,就驚奇地喊道。

「怎麼,顧薇薇出了什麼事?」

「她被殺了。」劉告訴鄒。

「什麼?」鄒臉色驟變。

手裡的照片也飄落在地。

她夢囈般地念著。

「她被殺了……」

「是的,我們正在調查此案,請鄒經理提供線索。」廖說。

鄒經理難過得掉下了淚珠。

「經理能不能提供顧薇薇前幾天有什麼反常的行動?」劉問。

「讓我去瞭解一下,有什麼線索我會找你們的……」鄒止住了眼淚對兩名警員說。

「好,我們就告辭了。鄒經理有事來警局找我們就是。」



走出賓館之後,廖說:「海生,我看順便到顧薇薇家中去摸摸情況!」

「好的!」劉答應著,將摩托的油門加大了些。

轉眼間,他倆已到了薇薇的家中。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

她就是顧薇薇的母親。

「妳就是顧薇薇的母親?」廖問。

「是。」顧母一邊熱情地給警員們倒著茶,一邊應道。

「你們一家幾口人?」廖用家常的口吻問。

「四口。」顧母滿臉笑容。

「她爸在市物資局工作,薇薇在望江賓館裡當服務員,小女兒還讀書。我是個家庭婦女。」

廖看著這位熱情的大娘,真不想把那個噩耗告訴她。

她想假如顧母知道了女兒被殺的消息,她一定會傷心到極點。

但她別無他法,還是得如實告訴她。

於是,廖說道:「大娘,妳大女兒……」

不等廖說完,顧母就一口接上:「唉,別說她了,前天下午回來,臉愁得像要下雨似的,後來出去了,至今沒回來,一定是賓館裡出了啥事。」

在劉和廖都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門被「呼啦」一下掀開了,進來一人。

這是個少女,年約十六歲左右,長得亭亭玉立,與顧薇薇的容貌極其相似。

「姐、姐姐她……」少女「哇」地一下哭出了聲。

「她被人殺了。」

「什麼?!」

顧母直著眼,問道:「是真的?」

那少女點點頭。

頓時,顧母大哭起來。

廖安慰道:「大娘,別難過……」

慢慢地顧母停止了哭泣。

她望著牆壁上掛著的一張「閤家歡」。

「我們來此的目的,正是向你們一家人瞭解一些情況。」劉放慢語氣說。

那個少女抬起頭問:「你們想瞭解些什麼?」

廖問:「妳姐姐被害之前有些什麼反常的舉動?」

那少女想了一下,說道:「前天下午姐姐下班回家,她的情緒很不好……愁著一張臉,也不跟我說話,就進了房間……我還以為賓館出了什麼事,也不在意。

我當時只是注意到她腳上穿了雙白色高跟鞋,樣式很好。我問她在哪兒買的,她沒吭聲,我就沒再問了……噢,她回到寢室裡還反覆在看一封信,越看越生氣……」

「信的內容是什麼?」

「不知道。」

「顧薇薇最近有什麼異樣沒有?」

「沒有……一直都沒有什麼變化。」

「前天晚上她什麼時候出去的?」

「吃了晚飯她就走了,連招呼也不打……」

「……我們可不可以看一看顧薇薇的寢室?」廖徵求死者家屬的意見。

顧母點頭同意。把劉和廖帶到一間房間裡。



這是一間佈置得很好的寢室,窗台上還放了盆剪裁得體的盆景,它給這間房間綴上了不少的生氣。

顧母對廖說:「這盆景是薇薇前天下午端回來的。」

「請把妳姐姐前天看的信找來,我們看看。」劉對顧妹妹說。

顧妹妹聽了便在床上翻了起來。

可是沒有。

她又去書桌的抽屜裡翻找,仍沒著落。

姑娘輕輕地歎了一聲:「怎麼不見了?」

「這兩天誰來過這裡?」廖問。

「高倉來過,他是薇薇的男朋友。」顧母回答。

「什麼時候?」劉繼續問。

「昨天早上。」

「他在哪兒工作?」

「市人民醫院……」

劉說:「這盆盆景我們暫時帶回去。可以嗎?」

顧母點頭同意,劉捧起花盆,然後,拉起廖向停在外面的摩托車跑去……




市人民醫院坐落在市中心。

高今天上中班來的很晚,遲到了一個小時。

他長得很秀氣,衣服穿得筆挺。

今天上午,他到望江賓館,聽說薇薇被殺的消息,嚎啕大哭,直哭得死去活來。

這位俊秀的小伙子,失去了心愛的姑娘傷心極了。

剛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杜院長步下了台階,一位護士跑來,緊張地對他說:「院長,警局來了兩位警員,要找你。」

「好。」杜院長說。

「我馬上去見他們。」他說著走進了會議室。

這兩位警員正是劉和唐。

「兩位有何貴幹?」杜院長坐下問道。

「我們要傳訊醫院高大夫高倉,現向院長請示。」劉既謙遜,但又不卑不亢地問道。

「什麼?!傳訊高倉!」杜院長頗感吃驚。

劉點點頭,說:「他是一個兇殺案中的嫌疑犯。」

說著,他出示了一些材料。

高作為市人民醫院外科的主治大夫,杜院長是多麼的看重他啊!

但他為什麼捲入這個兇殺案中去?

在未明真相之前,杜院長沉重地點點頭說:「請你們履行法律手續吧。」

不一會兒,劉他倆便將高帶上了吉普車,走了。





這是一間非常嚴肅的預審室,傳訊高便在這裡進行。

坐下後,劉問:「高倉,你為什麼殺死你的未婚妻顧薇薇?」

「我該死。薇薇是我殺死的。我該死!……」高臉色慘白,顫聲說道。

高沒為自己狡辯,這個態度使在座的警員都感到意外。

劉問:「你為什麼殺死她?」

「因為她知道了我那不讓別人知道的事……」

「請仔細講。」

高嗚嗚地哭了:「薇薇被我殺死了。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整夜,只想到死……薇薇,我對不起你呵!……」


開始,高還很傷心,慢慢地,他停止了哭泣,說道:「我和薇薇戀愛是從前年下半年開始。當時,我剛從醫學院畢業,回到我原來的單位工作。

一天,有位姑娘前來就醫。她就是薇薇。我一見到她,就愛上她了,認為她是我所見過的姑娘中最漂亮的一位。

我問及她的住址,她很大方地告訴了我……晚上,我去她家了,給她帶去了一些水果、食品。她對我很有好感。

此後,我向她傾吐愛慕之情,她接受了……,就在十六號的下午,她怒氣沖沖地跑來了,厲聲說:『高倉,出來。』我忙放下手中的書,跟她出去了。『高倉,你做的事是你自己去投案還是我去報案?』路上,她這麼問我。

我一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什麼事?』

『什麼事?你自己明白。……文化大革命,你以為已經風平浪靜了,便無人知曉你的罪行。哼!』她說完,手裡揚了揚一封信。

……當時,我的臉嚇得煞白,不知所措了。

『你考慮,晚上我等你的回音。』薇薇說了一句,跑了……」



「請講仔細點。」廖說。

「……薇薇跑走之後,我幾經思考,終於下了狠心,決定殺死她!天黑的時候,薇薇找到我,問我到底如何打算。我囁囁縮縮沒說出眉目。

『那就到警局去說!』她說:『我去報案。』

我怕了,紅了眼,一把抱住她,從口袋裡摸出預先準備好的繩子,將她狠狠捆住,然後在她臀部注射了一支濃度極大的麻醉劑。……我害了薇薇……我把薇薇運到郊外的一塊草地上……」



「你是什麼時候給她注射麻醉劑?」廖問。

「……大概是十一點過吧……」高回答。

「顧薇薇手裡的那封信現在何處?」劉又問。

「被我燒了——害死薇薇的第二天,我到薇薇的寢室裡抄出來的。」

「信的內容是什麼?」

「信裡說我殺死了劉敏。」

「這盆景是你送給顧薇薇的嗎?」唐指著放在審訊桌上的盆景問道。

「我從沒送過盆景給她。」高否認道。

「這皮鞋呢?」劉拿起桌上那雙乳白色皮鞋,問。

「也不是我送的,……十六號那天,薇薇腳上就是穿著這雙鞋。」高盯著皮鞋說。

「文物在哪裡?」唐猛然問道。

「文物,我不知道!」高搖搖頭。

一陣沉默。

「高倉,你不讓別人知道那事到底是什麼事?」劉問。

「你們不問我也會說出來的……」

高努力回憶之後,說道:「那是文革時發生的事。那時候,我是市人民醫院的出納,專管現金。一天夜裡,一夥造反派闖進醫院,說是要搜查一個階級敵人。

結果,階級敵人沒搜出,卻在醫院裡鬧了個通宵。他們見好的滋補藥品就拿,見有用的東西便裝;後來又闖進出納室亂翻一氣。

幸虧,我當時把醫院裡存著的幾萬巨款藏得穩當,沒讓他們給抄走……他們走後,我的心緒亂得要命,竟打起那幾萬巨款的主意,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到醫院革委會裡,謊稱幾萬巨款被昨晚的那夥人抄走了……

那時候的情形特別亂,沒有人過問此事……誰知,在第三天晚上,醫院裡的藥劑師劉敏突然找到我,說我吃了那幾萬巨款,要我到革委會裡去坦白……那時候,我怕得要命,怕從此以後身敗名裂,就殺死了他。

我把那件事做得天衣無縫,並放出風聲說劉敏參與武鬥,被打死了。唉!誰知薇薇知道此事的底細……」

劉緊問一句:「劉敏將你藏下巨款的事告訴其他人沒有?」

「據我調查,他並沒有把這事告訴他人。」

突然,高跪在地上,說。

「我死不足惜,求你們讓我最後再看一眼薇薇吧。」

劉同唐、廖交換了一下意見,說道:「好吧。」

屍檢室中間有兩個解剖台,其中只有靠近冷櫃的台上用白布蒙著一具屍體。

廖走過去,掀起屍體面部的白布。

高見到躺在解剖台上的正是薇薇,大哭起來,正要猛衝過去,卻被劉和唐一把拉住,警員們可不願意冒這個險,萬一弄壞了薇薇的屍體,可是沒法向上級交待的。

高只得停在一步之外,只見薇薇顏色如生,神態安詳,美艷不可方物。

高癡癡地看著薇薇的睡顏,終於,他轉過身來,對劉說:「我還有一個要求:薇薇和我原打算今年結婚,薇薇的婚紗都訂做了,但還沒有做好送來。

我希望薇薇能穿著那件婚紗下葬,但她家人肯定不同意。薇薇在望江賓館有一位好友,叫江蘭蘭。婚紗這個月底就會送到我家。

請通知江蘭蘭,讓她將婚紗轉送到薇薇家,說是薇薇生前訂做的,薇薇希望今生能在結婚時和下葬時穿兩次,請薇薇家人務必滿足她的願望。」

劉看了他一眼,說道:「好的,我答應你。」

高說:「太感謝了。我再也沒什麼牽掛了。」

「好。」劉示意站在門邊的一位刑警將高帶下去。

帶下高之後,廖問起劉:「海生,你對他是不是有些客氣?」

「是的,我不否認。」

劉說:「高倉是個有才能的人,我有點替他惋惜。第二,他當時害死顧薇薇是失去了理智的行為。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不可原諒的。」

「那他害死劉敏,貪污巨款一事,又作何解釋?」

「這……反正……」劉正要解釋。

「好了,別扯遠了。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偵破文物被盜一案,而不是討論犯罪心理學。」唐說。

廖道:「我們可不可以這樣設想:顧薇薇腳上的這雙乳白色皮鞋是別人送給她的,這盆景也是別人送給她的,而這送鞋送盆景的人,就是寫信給顧薇薇的這個人。」

「有這種可能。」大家贊同這種說法。

「現在,我們的任務是查清是誰送的皮鞋?是誰送的盆景?是誰寫的這封信?寫信人知道劉敏被高倉所殺,這證明劉敏曾把高倉貪污巨款一事告知了別人。

還有一種可能,寫信人是高倉貪污下巨款的第二個直接知情者——這是一個關鍵人物!」劉說。

大家點著頭。

「時間不早了,諸位都回去安歇吧!」劉又說。

大家都起身向外走去。

劉走在末尾。

他想,有大家的共同努力,案子是可以偵破的。

可就是副科長王這兩天在幹些什麼呢?這是一個謎……




送走大家後,劉遇到了章,就邊走邊聊了起來。

章說:「中午,顧薇薇的家人來認屍了,要領回去。曹局長讓他們過幾天來,也請你盡快處理好。畢竟物資局的領導是得罪不起的。」

劉說:「好的。」

不知不覺的兩人就到了屍檢室。

由於高的探屍,薇薇的頭部還露在白布外面。

劉盯著薇薇的面龐,說道:「這麼漂亮的姑娘,她活著的時候一定充滿了活力。」

「那還用說!」章猛地扯下薇薇身上蓋的白布,不由自主地讚歎道:「太美了!」

薇薇苗條,豐滿,健美,皮膚就像用櫻桃色玻璃紙包裹著的蛤蜊肉那樣,細膩、柔嫩而富有光澤。

薇薇那對半球狀的乳房堅挺著,充滿了誘惑。

章呆呆地盯著薇薇的屍體,伸出手摸弄著她那光滑的臀部說:「我真擔心,誰要是討了像她這麼個漂亮妞兒做老婆,能過多久的日子?」

「要不了多久,你也就不會有那麼好的胃口了。」

章的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倒想試試看,要是能得到她這麼個寶貝兒,我願意把我的一切賣了。我想,光是給她弄穿的,恐怕就得花一大筆錢吧。」

「可多啦。」

「是啊,我就是這麼想的。」

「我到辦公室那邊去一下,看有什麼事。你可要小心點,別弄壞了這位大小姐的屍體。」說完,劉便離開了。

章還是死盯著薇薇的屍體,回想著昨天晚上的快感,心想:今晚再讓我陪陪妳吧,小寶貝兒,誰讓妳死了還這麼會勾引人呢,真是個死迷人的小妖精。




夜已深,心滿意足的章已離開,劉卻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屍檢室。

薇薇此刻靜靜的裸睡在活動解剖台上,楚楚動人,任人魚肉。

面前的解剖台上,也曾有過許多美麗的姑娘這樣一絲不掛地躺著,卻是赤身裸體也無所謂了。

死人一個而已。

再放下去就會腐爛,皮膚脹裂,血肉露出,臭氣熏天,蛆蟲四起。

到那步田地,姑娘美與不美早已分辨不出,一堆爛肉罷了,和爛掉的烤牛肉一樣。

聞了那種臭味,好久都嚥不下飯。

再過一段時間,就只剩有骨頭,這回臭味是沒了,一切都已乾乾巴巴,白生生的,也還好看。

不過,那些姑娘大多還沒到那般地步,沒有腐爛,沒見骨頭。

僅僅是死掉,有些連變僵都還沒有開始。

大都是些不錯姑娘,這點分明看得出來。

要是能趁她們活著的時候和她們盡情大幹一場該有多妙。

但即使目睹女屍的裸體也興奮不起來,因為已經死了。

但是現在,眼前這位姑娘與別的女屍感覺上總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

她是如此地撩動男子心弦,吸引男人性慾。

他感覺到自己的想法正在悄然變化著:美女是稀缺資源,其稀缺性不在於其生命,而在於其身體。

所以即便她死了,她作為稀缺資源的價值絲毫也沒有減少,如果就這樣暴殄天物地也將她扔進焚屍爐或者埋進黃土,那實在極大浪費。

所以應該將她們保存起來,如果因為畏懼傳統倫理觀念不能享用她們,哪怕用來開美女屍體展,或者參與選美大賽,她們的文靜端麗也要遠遠勝過那些在T型台上扭胯搖臀的鮮活美女們。

眼前的這位絕美女屍,無疑是一等一的極品。

他的心跳在加快,口舌在乾燥,他絕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享受機會。

他用手把裸屍在解剖台上來回翻滾,玲瓏浮凸的屍身在他有力的雙掌下顯得柔軟無比,活色生香的景致讓人美不勝收。

他看得入迷,一對狼爪子開始在屍身上肆無忌憚地上下其手起來,從臉蛋摸到腳尖,又從腳尖摸到胸脯。

薇薇任由他撥弄出各種姿勢來方便自己欣賞,撫摸著身上每一寸皮膚,短短幾分鐘,他已經是非常瞭解她的男人了,沒辦法,她現在連自己的一個腳趾頭都無法控制,更何論反抗呢。

他繼續翻動女屍,讓她在解剖台上滾了半圈,服服帖帖地趴好,頎長勻稱的美腿筆直、大方的豎在眼前,腳後跟朝向天花板,充滿女性特色的大腿根脹得鼓鼓的,與山丘般隆起的豐滿翹臀,和盈盈一握的如織細腰連接得起伏有度!

柔美的女性線條令他不禁怦然心動,忍不住就在彈性十足的臀尖兒上放肆捏了幾把,還不忘「啪啪啪」拍上幾下,一波波脂肪的波浪從臀部四散傳開,惹得臀肉在那細抖不止,肉顫顫的樣子讓他愈加興奮了。

提起她的美臀,讓兩瓣圓潤飽滿的屁股完全撅了起來,弄成一副極為撩人的跪趴姿勢,完美的蜜桃形臀部展露無遺,他抓起女屍的兩隻腳腕,往兩側一分,將怒脹的陰莖伸向她的小屁眼……

發洩完自己的慾望後,憐憫之心油然而生。

那些曾經躺在這裡的美麗女性,可能是別人的戀人、求之不得的意中人、被心儀被憧憬被意淫的對象,卻在死後橫陳這裡,被隨意地猥褻玩弄,卻完全無法抗拒。

這種同情是如此的廉價,以至於連他都自嘲地笑了一下,離開了這間吃剩食的免費炮房。





四、蒹葭伊人  第三天 九月十九日 星期五

高被關在在候問室內,他腦子裡滿是薇薇的影子。

一位天使般的美人,現在卻成了一種被稱為「死屍」的東西,並且由於性別而被稱為「女屍」,連數量詞都變成了「一具」,甚至動詞也成了「拉」。

對於「一具女屍」,溫柔、善良、高雅等等的形容,也已沒有了意義。

不,那是永遠陪伴著她的,無論是生前或是死後,她所有的品質已成為她的一部分,美麗永遠都是她的。

再一次,夢迴初見。

那是兩年前,九月的一個早晨,剛剛開始一天的工作的他突然覺得眼前一亮,然後他的目光就再也離不開眼前這位前來就診的姑娘了。

年齡嘛,剛過十六歲,看樣子還是個正在讀書的學生,只能用完美來形容的美貌,她擁有世界上所有女人憧憬的一切。

將視線從富有魅力的面容掃向全身進而觀察時,不禁驚歎於那具完美無缺的身材。

從那細俏的腳尖,一直到被綢緞裙子裹著的楊柳細腰,就像一件美術作品,呈現出精雕細琢似的外形美。

那身著休閒套裝的身子看上去似乎有些消瘦,但憑著他那歷經女人錘煉的眼力,早就看透了她身上關鍵部位是多麼豐滿。

倘若將她剝光成裸體,那肉身肯定同想像的一樣,而現在是輕紗素裹,更能激發男人的遐想。

然而,他看上她的並非僅僅是她面容和身段的魅力,還有她質樸無華,自然大方的談吐中透露出的良好家教。

她本人的氣質宛如埋在地下的鑽石,從內裡放射出光芒。

女性的天生麗質再受到良好的培育,這可謂是藝術品的女子,真是十全十美啊。

但她也如藝術品一樣,並沒有受到什麼觸摸,至今還存有一種未受過男人洗禮的純真。

父母的嚴加保護使她不知曉男人的危險,所以,她就像自然動物園中的動物一樣,沒有絲毫的警戒心。

身體儘管已發育成熟,但那天真無邪的笑臉,那和善近人的態度,那活潑爽直的用詞,都說明她對男子尚無免疫力。

這次邂逅使她認識了她一生中唯一的戀人,同時,那也是奪走了她生命的人。



兩周前的九月五日,農曆七月廿六,黃道吉日,宜訂盟,高顧兩家訂婚。

自己一步步成功的巧妙接近,眼看就要把美麗的公主弄到手;然而僅僅十一天後,為了自保,卻不得不親手殺掉她。

他的眼前彷彿又浮現起了大前天晚上的情景。

薇薇在喝下溶有安眠藥的飲料不久,安眠藥便發揮了效用,薇薇好像明白了將要發生什麼,柔弱地看了高一眼,便緩緩閉上了雙眸,像捆棉花稈似地慢慢趴在桌上。

高抱起薇薇,將她平放到主臥室那張大床上,把她腳上的那雙乳白色高跟鞋一一脫去。

看到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堅挺豐滿的胸部在有節奏地起伏,雙目緊閉,嬌艷的雙唇卻微微開啟,他不禁俯身下去,深深一吻芳澤,潮潮的,軟軟的,而她也因本能的反應而翻了個身。

他慾火中燒,將她翻過來成為側臥,扳曲她一條大腿,這樣可以方便他同時撫摸大腿、屁股和陰阜。

他右手輕輕的觸在她乳頭的位置,左手則順著背脊摸上她那特別高翹的屁股,暈迷中的她緊閉著眼睛,似乎很陶醉。





隔著一層衣服實在太費事,很快的,她那件襯衫很快就被他丟在床邊。

他邊享受她那迷人的少女幽香,邊把她的嬌軀放平。

他以舌頭舔食著她的眉毛、眼皮以及可愛的耳朵與鼻頭,當然,還有她誘人的小嘴。

他再次親吻她那微微開啟的雙唇,硬用舌頭撐開她的嘴,伸舌進去猛攪和,以舌根深入她的小嘴深處,弄食著她濕潤的美舌,享受那吸入的快感。

然後,他趴在她的酥胸中,來舔著那稀疏甜美的腋毛。



「嗯……嗯……」如他所預料,她的呼吸漸漸加重,也已經有輕微的呻吟聲了。

純白色的乳罩下,她高聳的玉乳酥胸起伏不定,玉球半裸,香峰間那道迷人而深邃的曼妙乳溝清晰可見。

他先在乳罩所包覆不了的部位摸著,又低頭輕啜,然後雙手同時將她的乳罩卸下,兩顆白皙、富有彈性的肉球掙脫束縛跳了出來,裸呈在他面前。

白嫩玉脂般的雙乳顫巍巍的抖動,優美的曲線性感撩人。



她的胸部屬於又飽滿又結實的那一型,即使是像現在仰躺在床上,仍然保持堅挺聳立,不至於潰散,如同兩支倒覆的大碗。

他看著那對剛出爐的白麵包,用右手食指好奇的按了按乳房的核心地帶,試試她的彈性和柔軟度,他都滿意極了。

他把她壓在床上,張開右手食指中指,將她左邊的那粉紅色,滑嫩乳頭夾在中間,不斷的拿起放下,那支乳頭沒多久就變得堅硬起來。

他再張嘴將她的右乳含住,嘖嘖的用力吸吮。

右手再接再厲,一把擒住那只上下起伏的大乳房,五指抓攏,立刻感受到它的酥軟飽滿和彈性十足,一抓下去就馬上有力的彈回來,再一抓,再一彈。

隨著他上下其手和不停吮吸,所帶來的刺激一波波將她徹底推向了極樂的風頭浪尖,身上香汗淋漓,嬌喘聲愈來愈快,愈來愈急,到最後幾乎變成了連聲浪叫:「……啊……啊……嗯……啊……啊……嗯……」

沒有想到她竟然也這麼敏感!守身如玉十八年的她,在那層薄薄的表皮下,肉體剛剛達到成熟的巔峰,渴望著男人的進入,多年的禁慾習慣,更使她那性感的肉體禁不住男人絲毫的撩撥,好像觸電似的輕輕顫抖著。

「……啊……啊……噢……噢……啊……嗯……」

她那快樂的呻吟聲和苦苦哀求的表情,讓他的情慾更加高漲,他知道她已經進入狀況。

可是他的手絲毫沒有鬆懈,他的嘴貪婪地含著乳暈與舔食乳頭,似乎要將乳汁吸出般用力。

他要讓她的叫聲再高八度!

空閒的左手順手翻起裙子,入眼的是包裹著淺肉色超薄透明連褲襪的一雙玉腿,還有絲襪裡面那又薄又窄的純白三角褲!

他用手在她的玉腿上來回撫摸,如絲般的順滑手感登時傳來,滑滑的,柔柔的,還帶著少許體溫,實在難以找到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感覺,絲襪柔滑的觸感和眩目的色澤,帶給他視覺及觸覺上極大的快感。

暫時放過她的雙乳,好好把玩了一會兒絲襪腿和絲襪腳,他開始捋動絲襪順著她腿部曲線一點點褪下,絲襪便一點一點地皺縮了起來,乖乖被捲成一個圈。

讓那雙質感標緻的頂級美腿一點點直接裸露在空氣中,血肉飽滿的大腿內側雪白細嫩得近似透明,令他忍不住細摩一番。

等他的手捋到了腳部的時候,她圓潤的腳後跟已從絲襪裡剝了出來,他伸出兩根手指,捏住絲襪的頂端輕輕一拽,粉嫩嫩、光溜溜的腳丫兒就完全暴露在了他手中。

這雙小腳丫可以說是他所見過的最美的,膚色潔白,細嫩精緻,不肥不瘦,恰好合適,足弓高高隆起,拉成滿是女性魅力的弧形!

十個大小協調的腳趾尖形成了優美的半弧型,豐滿的腳背上微凸著幾道靜脈,在燈光照耀下,把這只和她的相貌完全匹配的玉足襯托的更加美麗動人。

戀戀不捨地放下這對玉足,順著肥美白嫩的大腿,手探進三角褲後方,揉捏起她圓滑結實的屁股,那對飽滿凸翹的臀部,豐滿渾圓,彈性十足,隨著他手的抓放,湧起陣陣性感的脂肪肉浪,讓他的手過足了癮。

一把扯下她的三角褲,分開她無力的雙腳,只見她含苞待放的肉縫展現在他的眼前,他不禁嚥了一下口水。



女人最隱密的部分,正被他一覽無遺。

和自己想像中的一樣,她還是處子之身。

這塊方寸之地,完整地保持了十八年,今晚卻任他隨意觀賞,肆意玩弄。

此時,他目光所及,她的陰戶整個暴露在他跟前。

她的陰戶保養的很好,外面的大陰唇還保持著白嫩的肉色,旁邊長滿幼細的黑毛,他忍不住剝開二片肥厚的陰唇,露出裡面嫩紅的小陰唇和穴口。

小陰唇好看極了,薄而狹長,好像兩條肉脊,柔嫩鮮艷。

而在小陰唇的交會處有一顆充血勃起的肉豆,他忍不住讚美:「妳的這裡好漂亮,我要好好地摸一摸。」

剛剛暫時逃離了他的魔爪的她,稍稍緩過氣來,又再次被撩撥和挑逗起來。

他將手伸進了她的兩腿之間,而且還觸摸到了中間的蜜洞,洞裡已經是濕濕的、暖暖的了。

每當他用手指在那肉瘤似的陰核磨了一下,她的嬌軀就顫抖一下,他有時用手指往中間的桃源花洞插了進去一點,她整個人如同觸電般,一直發抖著。

他用手指小心的伸入她的蜜洞,但是到了兩公分左右就進不去了,他能感覺到處女膜就緊緊的壓住他,他小心的在這僅有的兩公分輕輕的來回抽出插入,感覺好像這十八歲的處女的陰道正在不斷的吸搾他的手指。



他壓在了她的身上,親吻著她的雙唇,而手指並未停下,仍在她的小穴口磨著、插著,漸漸的感到她小穴不斷的流出淫水。

她被他磨插得嬌軀不停的扭動。

週身不斷的顫抖著,她口中也再次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著:「啊……啊……嗯……」

過了一會,他轉過身來又把她的裙子脫下,嚇!只見一叢茂密的森林中,潺潺的淫液沾濕了整片床單!沒想到她已經這樣興奮!



「嗯……喔……嗯……」

她自己似乎受不了了,把手向自己下體伸去。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腳跟部位,將她的雙足扛放在肩膀。

在他面前的是她勃起的兩片陰唇,粉紅色的蜜肉夾著一條蜿蜒的小溪。



他把她的手拿開,用舌尖撥開兩枚花瓣,交互地吸吮著。

偶爾,用嘴咬著兩片淫肉,就好像吃蜜汁火腿般享受這難得的美味,再狠狠地啜吸著淫肉穴,狂亂地用舌尖攪動淫穴口的淫水,一直到完全舔乾淨為止。

然而此時舌尖似乎觸到了一個阻礙,那就是她的處女膜。

出於對她的愛,他下定決心絕不破壞她的處女之身。

無法發洩的他凶性大發,粗暴地舔吮她美麗肉體中的精華部分。

她變得很著急……全身扭動起來。

他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仍舊自顧自地用口含住陰核,舌尖靈巧地來回反覆舔舐,不斷啜飲著她分泌的愛液。



因為他的盡情愛撫,她初次有了愛情的體會。

對於那麼骯髒的小穴,他什麼也不說的,只是用舌尖輕舐,用力吸吮花瓣間的蜜汁。

由於他持續不斷地撫弄陰道,她身體受到刺激,麻痺酥軟的感覺此起彼落,並化為激烈的快感,洶湧澎湃,有如排山倒海般,一浪接一浪地衝擊陰戶裡裡外外。

愛液如決堤的洪水般不斷傾洩而出!

她不克自制地抬起腰部,將裂開的花瓣對準他的人中伸去。

他毫不在乎張口啜吸著流溢出來的愛液,前庭潤滑的蜜汁幾乎被他吸光了。

他啜飲愛液發出「嘖!嘖!」的聲音,她的陰戶也發出「咻!咻!」流瀉蜜汁的聲音應和著,她左右手緊緊抓住床單,後背幾乎拱成弓型地挺了起來。

同時,頭用力向後一仰。

他知道她到達高潮頂端。



他真沒想到面對她這樣的絕色美女,他竟然能夠壓抑制住自己的衝動。

另一方面,對她而言,也許像這樣讓因焦躁而屈服更能使她感到快感。

他趴在她的身上,吻著她身上每一寸柔嫩的肌膚,看著她美麗的曲線,他還不敢相信今天晚上的事是真的。

啊!激情過後的她實在是太美麗了。

因喘氣起伏的胸口,載著一對吹彈即破的乳房,臉上的微微泛著紅潮,興奮的呼吸還沒停息,修長的兩腿中間,嬌艷的陰唇因淫水和陰精而閃耀著淫靡的光輝,散亂的頭髮和著汗水散發出一股迷人的幽香。

原來女人在洩身以後是這樣的美麗!

看著這一付迷人的景象,原本早已興奮的他,現在肉棒更是硬得受不了。

她的身體漸漸放鬆,癱在床上。

他用二根手指,撥開潤濕的花瓣,緩緩的伸進陰道口攪弄,繼續用舌頭輕輕佻動這顆讓她欲仙欲死的小珍珠。

又是一次高潮。

此時的她應該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知道自己被一次又一次襲捲而來的欲潮淹沒。

好幾次,她茫然不知所措的大叫,悲鳴的呻吟聲斷斷續續,雙手朝空中亂抓。

他將他早已勃起的粗大的肉棒塞入她的嘴中,猛烈抽插數百次後,最後高潮一挺,肉棒連根含入她的深喉處,讓滾熱濃稠的陽精深深糊散入她小淫嘴的深處。

看到她充滿誘惑的小嘴順著嘴角流淌著自己的陽精,鮮紅的嘴唇與乳白的精液相映,更顯出她楚楚可憐的媚態!

他的陽根再次補充能量,又插入了她的口中數百下,直頂她的喉嚨深處,狠狠地將最後的精水射入她的口腔深處爆散而開。

在滿足地抱著她的淫肉體休憩片刻後,他的目光又轉向了她的下體。

只見二枚潮濕的花瓣,大大開啟著,如鮪魚般紅艷色的蜜肉裸露出來,陰道口張開,白濁的蜜汁與陰精的混合液晶瑩地閃著光,似乎邀請男根的插入。

被撩撥得性慾大發的他沒處發洩,竟找來繩子,玩起了性虐待遊戲……



完事後,精疲力竭的他仍不能抵抗她的誘惑,從她的那對小腳開始,將她的美麗的每一寸肌膚吻了個遍。

他正要給她穿上衣服,突然想起她的身上很髒,便抱著沉浸在幸福中的她來到浴室中,兩人在碩大的浴池中好好地洗了一個澡。



他看著懷中入浴的她,發現她的胸部,大到都可以浮在水上了。

他將她放倒在碩大的浴池邊上,把陽具握在手上,一屁股坐在她的小腹,然後慢慢把那惡形惡相之物放在她那深深的乳溝間,深吸一口氣以免陰囊走火,再輕柔地雙手揉動那對脹鼓鼓的雪白乳房,夾著自己的命根子,進行乳交。

乳交的他興奮地擺動身體,坐在有如絲巾般柔軟的小腹間,又滑又順,紫黑色的陰莖在兩團雪白的玉球中間前後進出。

她那對高聳堅挺、雪白溫香的乳房,以及雙峰間那道深不可測的乳溝,每天都不知被多少人注視了。

身為她的男朋友的他好幾次刻意約會她到僻靜的地方談心,她亦最多只是讓他親吻,他想輕撫一下她那柔軟鼓脹的豐滿乳房,她總是嬌羞地淺淺一笑,把他推開,更別說再進一步的要求了。

但他每當瞥見她這副又甜又嬌的害羞表情,下體總是有股衝動,真恨不得馬上來個霸王硬上弓,然而,他始終覺得性愛是雙方面的配合,試想,這麼美的姑娘若然主動爬在你的身上做愛,又足以令所有男人想入非非……

她的乳房不單止大,而且很挺又富彈性,形狀非常好看。

此刻,乳房上面粉紅的乳頭正高高的凸起。

他用指尖捏著她的乳頭,把她的雙峰越夾越緊,快感也越來越強。

從乳交得到滿足的他磨擦的頻率愈來愈劇,終於一洩如注。

他的雞巴沒因多次射精而有所減弱,精液就如一道白色水柱一樣,強勁地打在她美麗的臉蛋和高聳的乳房上。

他看著臉頰紅紅的她長髮散亂,雙目緊閉,雙唇半張地軟癱在浴池邊上,雪白的裸體沒有一絲的反抗,一副任人魚肉的嬌態,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慾火,又爬上了她的身體,開始撫摸起來……



而後,身為醫生的他,深知如何在她的身體上掩蓋自己對她的猥褻,從裡到外將她洗了個乾淨。

玩性虐待遊戲留下的繩印,用一個先捆綁後注射的謊言來掩蓋。

出浴後的她玉體橫陳在他新鋪的床上,強忍住自己性慾的他在她的左臀部注射了那針Odessa,她立刻便死去了。



這針Odessa,原是進修期間,他的導師,一位歸國教授從國外帶來的。

導師將如此珍貴的禮物贈送給他,可見導師對他是多麼看重。

一共只有五針的劑量。

這些年一直被他精心地收藏著,沒有對任何人提及,而且他知道,Odessa是永不會變質失效的,十六號那天,他雖然下了狠心要殺了薇薇,但實在不忍心讓死奪去她的美麗,於是用了一針Odessa。

Odessa是無法檢測出來的。

由於薇薇服下了安眠藥,所以法醫一定會從薇薇臀部的針眼產生聯想,認為薇薇是死於注射了過量的麻醉劑。

最後,已成為屍體的薇薇,被他運到了市郊柳樹灣的一塊草地上。



看著眼前草地上長眠的美人的睡顏,現在已深深愛上了她的他,在陪伴了她兩個多小時,才戀戀不捨地離去……




高現在真正地是從內心萬分後悔自己殺了薇薇,這種後悔頗有幾分來自對她那生硬但充滿著新鮮感的胴體所產生的感動。

她的生硬不屬於那種發育不完整的感覺,就身體而言,她剛剛達到成熟的頂點。

那生硬來自一種對異性的隱隱期待和恐懼,就彷彿一道正待品嚐的美味隱藏於細緻的皮膚之下,妙不可言。

她無意識的動作生疏而幼稚,坦然自若的端莊舉止散發出高雅的芬芳。

彷彿傳統性的執拗鍛造了她的身體。

但在他的引導之下,她積極地張開了身子,那是由自己意志而舒張開放的,甚至在處女膜都未被攻破的情況下,她初次嘗到了官能的快樂。

她那高翹的屁股,分明呈現出理想的名器的曲線。

她擁有快感的基礎,並且處於情竇初開的美妙時期,外界的些許刺激,必然會使她體內的欲求如洪水般爆發。

這樣的美女,如果能由自己來慢慢開發和玩味,人生還有何求?但為了自己的生存,不得不將即將到手的美食親手葬送,上蒼真是對自己太殘忍了。

更為諷刺的是,為求自保而殺了薇薇之後,竟發現自己已無法離開薇薇。

現在的高已失去活下去的決心。



其實,薇薇從未想過要去告發高;她想要的,只是看到一個堅強的高。

只要高的一句「跟我走」,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放棄一切。

看到高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她想到用激將法,可是最終卻死在了最愛的人的手中。

即使知道自己將要被高所殺,薇薇也沒有一絲後悔,正如那天下班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要陪伴高到最後一天。

這個心願最終達成了,薇薇覺得此生沒有遺憾。

昨天,是高最後一次見到薇薇,近在咫尺卻無緣觸及。

薇薇活著的時候進行過的性行為只有和高的親吻和擁抱,以及大前天晚上昏迷時被高進行的愛撫、指交、舔陰、虐戀、吹簫、乳交這些廣義的非插入式性行為!

死後不到一天就被章進行了除性交外全套的愛撫、虐戀、指交、舔陰、吹簫、乳交、肛交、足交。

現在,高和薇薇還是同在警局,一個關押在候問室,一個橫陳在屍檢室。

高怎麼也想不到,薇薇今晚又先後被兩個警察恣意猥褻玩弄,高聳滑膩的豐胸和肥臀被捏來捏去,粉嫩性感的小嘴和屁眼被操來操去。





五、白衣天使  第四天 九月二十日 星期六

因為誤會而失去了一切的高,又回想起躺在解剖台上的薇薇。

他似乎聯想起了一件往事,對了,那是發生在去年的夏天。

一個週五的午後,薇薇來到醫院找高,她今天原定是和妹妹跳芭蕾舞,可是妹妹突然有事,又不想自己一人去,便來看看高,卻發現高一臉的嚴肅。

「發生什麼事了嗎?」她關切地問道。

「嗯……妳知道俞娜吧。」

薇薇點了點頭。

俞娜是外科的護士,薇薇見過她幾次,是個漂亮可愛的女孩。

「她死了。」

「什麼?」

「前天晚上,也就是週四凌晨,在值夜班時,她死於心功能衰竭,很突然,沒受什麼痛苦……」

「我想最後再看看她。」薇薇說。

「好吧。」

俞娜的身世還是很可憐的,前年,就是在這所醫院,她的父親倪壽康死於醫療事故,母親俞惠英因此氣瘋。

醫院出於內疚,就安排俞娜在醫院就業。

六月二十八日,俞娜死的時候,還不到她二十歲的生日。

醫院的西北角是一塊用圍牆圈起的苗圃,而苗圃的西北角就是停屍房,沿醫院院界東西走向,門開向東方,與南邊同處於苗圃內的屍檢室、屍體清洗室、屍體化妝室等其他建築構成一個丁字形狀。

市人民醫院的屍體檢驗和防腐學科的技術水平在全國都是一流的,所以相關的建築和設備都很齊全,連警局都沒有獨立的屍體清洗室和屍體化妝室,相關的操作都是在屍檢室完成的。

此刻,俞娜正躺在停屍房的屍床上,高將她屍體上蓋著的白色床單掀去,展示在薇薇的眼前。

剛剛死去一天半的可愛少女,還保持著青春的顏色,臉頰還泛著淡淡的粉紅色,真看不出這是一具死屍。

她穿著白色的長袖護士服,腳上套著一雙同樣是白色的布鞋,再加上頭上的護士帽,真是一位漂亮的白衣天使。

前天晚上是高值班。

當時高在睡覺。

半夜兩點半,應該是俞娜起來給三十二床的病人打針,突然聽到一聲驚叫,高跑去一看,俞娜已經死了。

高眼前又浮現出俞娜橫死的情景。

在三樓值班室的屏風後面,一身護士裝束的她平躺在地上,頭微微側向右方,雙臂順著身體的方向向下自然伸展,雙手無力地半握著,右手心向上,左手心則向下,雙腿以並不太大的角度分開,雙腳套著一雙白色布鞋。

她雙唇緊閉,雙眼卻沒有閉上。

雖然身體溫暖,卻已沒有生命跡象,高當場宣告了她的死亡,並且合上了她的雙眼。

此刻高腦子中一片混亂。

他剛回到醫院的時候,一眼便看中了年輕漂亮的俞娜,兩人的關係迅速發展,直到高遇到了薇薇。

俞娜尊重高的心意,便主動退出了。

但她對高的愛,一直未變,一直幫助著高。

高也對俞娜深有愧疚,同時,無論是看到或是想到俞娜的美色,只能強忍住內心的慾火。

趁著還沒有旁人趕到,悲痛中的高立刻找到一針Odessa,注射進了俞娜的臀部,時間是她剛剛死去三分鐘之時,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對她有所補償。

待圍觀的眾人散去,高將這具女屍推到屍檢室,擺放在解剖台上,親手進行了她的死因常規檢查。

檢驗原來的同事的屍體,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況且,高和俞娜還有這種不平常的關係。

沒有發現任何血跡。

死者身上沒有鈍器傷痕,沒有作案痕跡。

不像他殺,也不像自殺。

繼續深入檢驗,死亡原因是由於受到過度驚嚇,引起心功能衰竭,而導致突然死亡。

驗屍後,他將她推到屍體清洗室,清洗得乾乾淨淨,上止下下,不放過任何一個部位,包括那雙勾人的腳,她再也不能移足動履了。

看起來這雙儘管保養得如同嬰兒般柔軟細嫩的腳卻已失去了使用價值,但實際上,它們的價值才即將要真正體現和昇華。

女屍被擦拭後,送到停屍房中晾乾。

她皎潔的面容、香辣的胸脯、蔥綠的腹地、婀娜的身段、素白的長腿,如同天造地設的尤物,曲折動人地呈現在她的意中人眼中,他不禁浮想聯翩、思緒滿懷。




週四上午,外科姚主任知道俞娜出事後,感慨萬千。

起初,他同情她的不幸遭遇,安排了她在自己的科室工作,並且很照顧她;她很感激他,進而在一年的共事中,她敬重和佩服他的為人和才幹,兩人很是有父女那種感覺和默契。

他夫妻感情很不好,因為有了孩子才沒有離婚,漂亮可愛的俞娜的出現,無疑給沉悶的生活帶來一絲的清新,或許在潛意識中,她是他某種精神的寄託吧。

看過俞娜的屍體後,姚主任更加傷感了,他安排高處理俞娜的後事,要求週六上午開追悼會。

於是今天上午,高精心地將她打扮了一番。

這時,薇薇想到俞娜是孤兒,問道:「俞娜的後事怎麼辦?」

「她有遺體捐獻的意願。明天上午的追悼會後,就要冷凍起來,或者進行防腐處理。」

「追悼會上她就穿這個嗎?」

「是的,姚主任要求的,大概是想讓大家記住一同共事的情景吧。」

薇薇看著俞娜的屍體,總覺得少點什麼。

對了,是她那赤裸的雙腿。

一位未嫁的少女,在葬禮上是要穿的莊重一些,但礙於主任的安排,只能穿那件不及膝蓋的護士裙,裙子很短,下擺和長袖的袖口幾乎一樣高,這樣她的大腿勢必露在外面,而且若是從屍體的腳部向上看,說不定隱約可見俞娜的內褲。

薇薇突然想起自己包內有一雙原本跳舞用的芭蕾舞襪。

「我想給她穿上一雙連褲襪,可以嗎?」

「好的。」

薇薇將俞娜腳上的鞋子除下後,輕輕地將俞娜的護士裙向上拉起,顯露出了一條白色的內褲。

薇薇把那雙白色亞光連褲舞襪拆封後,為俞娜穿上。

為死人穿衣,並非易事。

在高的幫助下,先將絲襪提至大腿的根部,再將俞娜扶成向左側臥,將右側的絲襪拉過右臀,然後把俞娜翻向右側,同法穿上左臀的絲襪,最後讓俞娜趴在床上,從後面穿好絲襪。

不透明的純白色絲襪底下,白色的三角褲在俞娜誘人的屁股上劃出神秘的幾何圖形,高正要仔細欣賞,薇薇卻輕輕地將俞娜的護士裙拉下。

薇薇原本是想讓俞娜走時更莊重一些,不料卻變成了和高一同折騰的屍體。

薇薇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便低下頭,避開高的目光,把俞娜翻過身來,讓她躺在屍床上,為她穿上鞋子,併攏雙腿,整理衣服。

然後,薇薇用兩個枕頭將俞娜的頭墊高,這樣,她睡在那裡,很容易成為焦點的堅挺胸部就不再是最高點了。

最後,薇薇將俞娜的右手握抱住左手,放在頦下,配上她一襲純白裝束,如同一位低頭閉目合手禱告的基督教修女,純潔、莊重、神聖。

說來,護士帽本來就源自基督教。

現在,俞娜已經為明天的告別儀式準備好了。

這時,高不由想起自己認識的一個在火葬場工作的人說過的話:「給屍體穿上的衣服也就送入焚化爐前讓朋友親人看最後一眼用的,因此通常選擇死者生前喜歡的衣服。

不一定非去壽衣店買,現在這年代也沒有很大講究了,特別是年輕人去世,很多繁瑣的禮節都可以省掉。

但是有一些需要我們注意,在換衣的過程中:

「一、衣服不要太緊身,有彈性的上衣,較寬的及膝裙都不錯。緊身的T恤和牛仔褲不好,因為人死了會僵,特別是手腿部,很難穿衣服。

二、如果給女屍穿裙,不能太短太緊。死人的腿分得蠻開的,停屍體的台又比較高,平躺著容易看到裙子裡面,對死者很不好。

百褶裙就很好,而且穿上色深的絲襪可以多一層保護,況且死人的膚色慘白,露出很難看,穿上絲襪可以掩蓋掉。

不要穿帶高跟的鞋,裡面有鐵,殯儀館的人在推屍體進爐的時候會要你把屍體上的鞋脫掉的。不穿鞋也行。那種及膝的長襪,也蠻不錯的。」

眼前橫陳著的俞娜的屍體的裝扮:護士制服、不透肉的連褲絲襪、布鞋,倒是基本符合那個人的建議的。




週六的追悼會後,俞娜的屍體暫時停放在了醫院停屍房的冷櫃中。

這位身世悲慘的姑娘被活活嚇死,倒在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被暗戀的情人脫光衣服,檢查了屍表,清洗了從未被男人觸摸過的裸體。

又被情敵和情人一起擺弄了屍體,直到最後都不能入土為安,以狹小而冰涼的冷櫃為自己的棲身之所。

她靜靜地睡在冷櫃中,陪伴她的,是薇薇為她整理過的衣物。

當然,薇薇的連褲襪也一直包裹在了這具女屍的腿上,彷彿是要為她在冷櫃中帶來一些溫暖。

一心想與薇薇性交而不得的高,竟打起了俞娜的屍體的主意,天生懦弱的他,不敢在俞娜活著的時候腳踏兩隻船,此刻卻有了發洩的目標,畢竟那是一位如同活人一般的睡美人啊。

正巧,醫院裡誰也不願把這位妙齡夭亡的不幸少女製成標本後用福爾馬林泡起來,更不願將她作為研究或教課用的對象來進行解剖。

姚主任就讓高將俞娜的屍體在她的頭七之日去安葬,高巧妙地偷天換日,那天晚上,俞娜就躺在了高的床上。

護士裝的她像白衣天使般美麗聖潔,凹凸有致的曲線,細巧的腰身,在制服的包裹下更顯誘人,一對飽滿堅挺的乳房自信地將胸口的衣服撐得高高的。

高七天前為她穿衣,七天後又將這些衣服從她身上一一脫去。

脫鞋的時候,他把她的那雙白色布鞋擱到鼻子跟前嗅了一嗅,傳來一股淡淡的十分好聞的味道,更是引得他接連地使勁嗅了好幾口。

儘管完全沒有死亡的徵象,但她確實已經死了,而且是七天前就已經死了,已成為一具美麗的裸體女屍,現在是Odessa在保持著她的美麗。

清麗脫俗的大美人那冰肌玉骨的雪白胴體就這樣橫陳在眼前,裸呈在床上的絕色少女那聖潔完美的美麗女體是那樣的晶瑩雪嫩,渾身玉肌雪膚光潔如絲、細滑似綢,富有曲線的體形,突出了她豐滿的胸脯和臀部!

一頭烏黑的秀髮披散在枕上,兩條腿細長而筆直讓人不捨得將目光移開。

她躺在那裡,再也不能保護自己,只能任高來為所欲為,而這,或許也是她所期望的吧。

慾火焚心的他實在受不了了,將一直挺著的肉棒一把掏出,他怒脹的陰莖直指向天,足足有八寸長,像為將要開苞這位美女而興奮,他在陰莖上塗上潤滑油,接著他以硬脹得如同雞蛋一樣的龜頭,輕抵在她的陰唇上。

破處的一刻終於來臨,他雙手分抓著她的雙乳,深吸一口氣,便運腰力把陰莖慢慢地刺進少女的體內,雖然已有潤滑油的滋潤!

但她的陰道比想像中更為緊窄,雖然他用力刺入,但陰莖仍只能插進一寸許,她冰冰涼的陰肉緊夾著他的陰莖,像阻礙他更進一步般,他把陰莖抽出一半,再狠狠用力一插,陰莖又再進入了少許,真的很緊。

他不禁驚訝她陰道的緊窄程度。

他不斷用力插入,再加上油的潤滑下,經過了一分鐘的努力,他的龜頭終於抵在她的處女膜上。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抓住她的雙乳,腰部一沉,把他的陰莖深深的插入,只感覺到阻力一下就被他的大炮穿破了,她的處女血絲流出落在床上。

沒有了處女膜的阻隔,他的陰莖開始進行更深入的插進抽出,他的腰肢作更大幅度的抽送,直至他的陰莖擠入了六寸許,發覺已頂到了她的陰道盡頭!

他停止了所有抽插,享受著她那冰冷陰肉傳來的擠壓,她的陰肉不斷收縮擠壓,不停的刺激著他的陰莖。

真的好緊,他連聲叫爽。

他屏住呼吸,舌尖緊頂住上顎,集中精神,陰莖再次展開運動,以九淺一深的形式抽插著。

他清楚地感受到她那嬌嫩的陰道壁對陰莖的包圍、撫摸、蠕動和刺激,特別是當陰莖退至陰道口時,剛剛破裂的處女膜輕刮著龜頭,好像柔嫩的小嘴在舔餵著陽具,令他舒服無比。

這樣幹了差不多二百多下,他又改九淺一深為五淺三深,陰莖加速抽插著她的陰戶。

她的身材實在太好了。

他的每一次進入,都令他有想死在她小穴內的感覺。

他將陰莖抽至接近離開她的陰道,再大力插回她的嫩穴內,粗大的陰莖塞滿了她緊窄的陰道,直抵她的陰道盡頭——子宮口。

他以全身之力把陰莖插進她的陰道盡頭,雞蛋般的龜頭抵著她的子宮,不斷撞擊著她的穴心。

之後,他也到達了極限,他兩手緊摟著她的身軀,陰莖深深刺到她的子宮處,便在那兒作瘋狂洩射,白濁的精液不停打在她的子宮壁上,先填滿了整個子宮,再倒流灌滿她的陰道!

他射出的量真是很多,多得灌滿了她的整個陰道再由陰道口倒流出來。

白濁的精液由她的陰道口滿瀉而出的情景,真是珍貴難得,而她還是無知無覺的躺在床上,那潔白而透紅的肌膚,無一點瑕疵可棄,就像是一個上好的玉雕,玲瓏剔透。

小巧而菱角分明的紅唇,正張開著,像是呼救似的,令人想立刻咬上一口。

光潔柔嫩的脖子,平滑細嫩的小腹,渾圓修長的大腿,豐挺的美臀,凹凸分明高挑勻稱的身材,以及那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帶,更是神秘得像是深山中的幽谷,好一幅美女被奸圖。

就這樣,她成了他發洩用的性玩偶。

更為神奇的是,在她死後一年的那天,居然完全恢復了死時的狀態,處女膜也恢復完好了,也讓他再一次地為她破了瓜。



沒有想到,僅僅隔了一年多,就輪到薇薇同樣地躺上了高的床及解剖台。

這次,會是誰來打扮這位嬌艷公主呢?

男人都有護士情結,尤其對於和白衣天使朝夕相處的醫生而言。

發生於十六年前、轟動全台的嘉義一根毛性侵命案,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謝夏可能是全市最年輕、最漂亮的一個護士了,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

她芳齡二十,還是一個青春少女最美麗動人的季節。

她在學校裡就是當之無愧的校花,婷婷玉立的苗條嬌軀,該凸的地方凸,該瘦的地方瘦,比時裝模特還婀娜多姿。

如玫瑰花瓣般鮮艷嬌嫩的絕色嬌艷的臉蛋上,一雙水汪汪、深幽幽,如夢幻般清純的大眼睛。

一隻嬌俏玲瓏的小瑤鼻,一張櫻桃般鮮紅的小嘴加上線條流暢優美、秀麗絕俗的桃腮,似乎古今中外所有絕色大美人的優點都集中在了她臉上!

只是看外表,就足以讓人怦然心動,更還有她那潔白得猶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膚,嬌嫩得就像蓓蕾初綻時的花瓣一樣細膩潤滑,讓人頭暈目眩、心旌搖動,不敢仰視。

她在醫院裡就如一位純潔無瑕的白雪公主,不食人間煙火的瑤池仙姬。

雖然已經訂了婚,她仍是一個冰清玉潔、清純可人的美麗處女。

很久後的一天,她才真正領略到作為一個女人的快樂。

可那是在她極不情願下被迫獻上她那聖潔高貴、冰清玉潔的處女之身作為代價的。

那一天,她那禽獸不如的院長借口酒喝多了需要幫忙,讓她到他的臥室,卻突然關上了門。

雖然她早就對平時經常色迷迷地打量她的他感到反感,但他還是趁美麗清純的她疑惑驚慌之際,一把摟住她,無論她怎樣掙扎,就是不鬆手。

少女雪白的小手死命地推拒著她他那雄壯如牛的身軀,可是哪裡能擺脫他的魔掌。

她哀求道:「院長……你……你要幹什……麼?……啊……快……快放手……,求……求你放……放手……」。

他一面箍緊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一面淫笑道:「嘿……嘿……,小美人兒,我想妳好久了,別怕!妳還沒嘗過那東西的滋味吧?待會兒我包管妳欲仙欲死……」

她一面羞紅著俏臉忍受著他的淫言穢語,一面用羊蔥白玉般的雪嫩小手勉力推拒著這個慾火攻心的男人那寬厚的肩膀,並拚命向後仰起上身,不讓他碰到自己成熟豐滿、巍巍高聳的柔挺玉峰。

可是,他不知從哪拿出一塊布摀住她的口鼻,她感到一陣陣倦意襲來,自己的意志正在被蠶食瓦解。

是麻醉劑!

她推拒的力氣越來越小,他也開始收緊他的手臂,並終於把驚慌美麗的處女那貞潔嬌挺、柔軟豐聳的乳峰緊緊地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嗯……」她一聲嬌哼,感到有點喘不過氣來,從來沒有一個異性與自己這麼接近,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直透芳心,美麗清純的處女又羞又急。

他只覺懷中的絕色大美人兒吐氣如蘭,一股處女特有的體香沁入心脾。

胸前緊貼著兩團急促起伏的怒聳乳峰,雖隔著一層護士服,仍能感到那柔軟豐滿的酥胸上兩點可愛的凸起……他熱血上湧,一彎腰,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抱了起來。

美艷清純的她羞紅了臉,嬌軀越來越軟。

她極不情願地閉上自己夢幻般多情美麗的大眼睛,終於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他抱著這個失去抵抗的大美人兒走到床前,把嬌軟無力的她壓在身下。

他一張充滿邪欲的醜臉吻向她絕色嬌艷的俏臉,吻向她鮮紅柔嫩的柔美櫻唇。

她那一對嬌挺怒聳的美麗乳峰向上翹挺。

他兩手就勢隔著一層潔白制服握住了她一雙柔軟嬌挺的乳峰,兩隻粗大有力的手掌揉撫著,恣意享受著身下美麗聖潔的清純處女。

她長這麼大,還從未有異性碰過自己的乳峰,給他這麼一揉,不由得玉體嬌酥麻軟。

他老練而耐心地揉撫著她高聳嬌嫩的乳峰,溫柔而有力。

隨著他在她那怒聳椒乳上的揉摸輕撫,她那嬌俏的小瑤鼻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一絲電麻般的快意漸漸由弱變強,漸漸直透芳心腦海,令她全身不由得一陣輕顫、酥軟。

他欣喜若狂,不動聲色地用一隻手繼續握住她飽滿嬌挺的乳峰揉摸,另一隻手向下摸索,一隻魔手從她高聳嬌挺的乳峰上向下。

經過柔軟纖細的腰肢,撫過渾圓細滑的大腿,插進她緊閉的大腿內側,分開她的玉腿,伸進她的下身,緊緊按住她嬌嫩羞澀的玉溝一陣恣意揉撫,一股少女青春的體熱直透他的手心、大腦。

從未有過男人撫摸過自己如此隱秘的部位,隨著他的揉撫,一股麻癢直透少女花心,彷彿直透進下體深處的子宮。

他感到她的下身越來越熱,少女的絕色嬌靨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急促,他興奮地繼續挑逗著身下這絕色嬌美、清純可人的俏佳人,不知什麼時候,他感到自己手掌中的那一團三角底褲已濡濕了一小團,他欣喜萬分。

他開始把自己脫得精光,身下美麗絕色的純潔處女清醒時曾經竭力想抑制住腦海中那波濤洶湧的陌生而令人害怕和羞澀不堪的淫慾,可是那埋藏在一個成熟少女體內已經很久的正常的生理反應一經喚醒卻再已平息不下去了。

她已不能控制腦海裡的淫慾狂濤,已不能控制自己身體那些羞人的生理反應,一張吹彈得破的嬌嫩玉靨羞得通紅一片。

他擔心她興奮過度而從麻醉中醒來,剝去了她的護士服,在她的左臀部注射了一針麻醉劑。

因為他知道被麻醉人昏迷之後,經過十分鐘須再次用藥,否則只將藥物捂於口鼻之上,持續不久即開始逐漸清醒。

麻醉實施法有幾種,一為口服,一為呼吸,一為注射;注射又有幾種,真皮內注射、皮下注射、肌肉注射、靜脈注射及骨內輸液。

最方便的是肌肉注射麻醉,但是在被注射者反抗的情形下,注射器極有折斷之可能,在劇烈抵抗動作中,順利射入藥品,殆為不可能之事。

所以,他採用的是先呼吸麻醉,進而肌肉注射麻醉的方法。

脫去她雙腳上的護士鞋,一把撕掉了她的乳罩,一對雪白飽滿、柔軟嬌挺的乳峰驚慌失措地脫圍而出!

只見那一片潔白得令人目眩的雪肌玉膚上,兩隻含羞帶露、嬌軟可人的乳峰頂端,一對鮮艷欲滴、嫣紅玉潤的玉乳乳頭就像冰雪中含羞開放的花蕊,迎著他充滿慾火的眼光含羞綻放,微微顫抖。

她全身除了一條三角內褲外就一絲不掛了,少女那粉雕玉琢般晶瑩雪滑的美麗胴體已完全赤裸在他眼前。

他的手隔著她薄薄的三角褲,輕輕一按少女飽滿微凸的嬌軟的處女陰阜,美貌絕色、秀麗清純的她嬌軀不由得一顫,他暗暗高興,立即脫下她的三角內褲,絕色嬌媚的可人兒已經一絲不掛了。

只見絕色少女那美妙玉滑、雪白修長的粉腿根部,一團淡黑微卷的陰毛嬌羞地掩蓋著那一條誘人的玉溝。

看到這樣一具猶如聖潔的女神般完美無瑕、如凝脂般雪白美麗的優美女體赤裸裸地橫陳在床上,他興奮地壓了上去。

他一面含住她的一隻飽滿雪嫩的玉乳,吮吸著那粒粉紅嬌嫩的乳尖,一隻手握住她的另一隻嬌挺軟嫩的玉峰揉搓!

一面用手輕撫著她那白皙細嫩、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滑過清純嬌美、楚楚含羞的絕色麗人纖細柔滑的柳腰、潔白柔軟、美妙平滑的小腹,直插進少女的下身!

「啊……」一聲火熱而嬌羞的輕啼從她小巧鮮美的嫣紅櫻唇發出,開始了處女的第一次含羞叫床。

他在她柔若無骨的嬌美玉體上恣意輕薄、挑逗,一個未經人事的清純處女哪經得起如此挑逗,特別是那只插進她下身的淫手,是那樣溫柔而火熱地輕撫、揉捏著美貌絕色的純情少女那嬌軟稚嫩的陰唇。

「啊……啊……啊……」她腦海一片空白,但還是無法抑制那一聲聲衝口而出的令人臉紅耳赤的嬌啼呻吟。

他挑逗著少女那顆嬌柔而羞澀的花心不一會兒,只見少女下身那緊閉的嫣紅玉縫中間,一滴,兩滴,晶瑩滑膩、乳白粘稠的處女愛液逐漸越來越多,匯成一股淫滑的處女玉露流出她的下身,粘滿了他一手。

他分開她含羞緊夾的玉腿,挺起陽具向她的下身壓下去。

由於那巨大可怕的火熱的「毒蛇」沾滿了她下身流出的粘稠津液,而且少女陰道內已濕濡淫滑一片!

他就已順利地用龜頭頂住那緊閉而滑膩的嬌軟陰唇,微一用力,龜頭已分開兩片稚嫩嬌滑的濕潤陰唇,他一鼓作氣,下身一挺,碩大渾圓的龜頭就已擠進濕濡火熱的嬌滑陰唇,頂進她的陰道口。

在絕色美貌的純情處女的柳眉輕皺、嬌啼婉轉聲中,他下身再向前一送,巨碩粗圓的龜頭已刺破她作為清純處女最後一道證明的處女膜。

「……啊……啊……啊……嗯……」她秀眉一皺,一陣嬌羞地輕啼,美眸含淚,只見她下身那潔白的床單上處女落紅點點。

慾火中燒的他哪管處女呼痛,向她的陰道深處連連推進,在美麗絕色的清純處女的破瓜呼痛聲中,終於深深地進入到她體內,他那火熱硬大的陽具緊緊地塞滿她那「蓬門今始為君開」的緊窄嬌小的處女陰道。

一種從未有過的極度的舒爽快感令她渾身玉體陣陣麻軟嬌酥,深深插入她體內深處的它是那樣的充實、緊脹著她聖潔、幽深的處女陰道玉壁的每一寸空間。

她聖潔的處女之身已被他無情佔有。

她嬌靨含羞、玉頰暈紅,那根深深插進她體內的巨大「肉鑽」是那樣飽滿而火熱地充實填滿著她早已感到空虛萬分的花心和寂寞幽徑。

「啊……啊……啊……啊……啊……啊……」她嬌喘連連。

他讓陽具浸泡在她淫滑濕潤的陰道中,雙手撫摸著她那細膩如絲、柔滑似綢的晶瑩雪膚,又用舌頭輕擦她那嬌嫩堅挺、敏感萬分的羞人乳尖。

他的手又沿著她修長玉滑、雪嫩渾圓的優美玉腿輕撫,停留在少女火熱柔嫩的大腿根部挑逗著少女,牙齒更是輕咬她嫣紅嬌嫩的乳尖!

待她的呼吸又轉急促,鮮紅嬌艷的櫻唇含羞輕分,又開始嬌啼婉轉,柔軟嬌嫩的處女乳頭漸漸充血勃起、硬挺起來,他自己那浸泡在她緊窄嬌小的陰道內的陽具也越來越粗長,他開始在她濕滑柔軟的陰道內輕輕抽動。

「啊……啊……啊……」她嬌靨羞紅,玉頰含春地嬌啼婉轉,處女開苞、初次破身落紅的她被那從未領略過的銷魂快感沖激得欲仙欲死。

嫵媚清純的絕色麗人那羊脂白玉般美妙細滑的嬌軟玉體隨著他的抽動、插入而一上一下地起伏蠕動,回應著他對她的姦淫抽插。

他從她的陰道中抽出陽具,又深深地頂入她的體內深處,並漸漸加快了節奏。

「啊……嗯……啊……」床上響起純潔處女嬌羞火熱的呻吟嬌啼,美麗絕倫、清純秀氣的美人她芳心含羞、美眸緊閉,美妙光滑的雪臀玉腿挺送迎合,婉轉承歡。

只見她嫣紅嬌小、被迫大張著的可愛陰道口隨著那巨大陽具的粗暴進出流出一股股濕濡粘滑的穢物淫液,她下身那潔白柔軟的床單被她的愛液淫水浸濕了一大片。

他在她那緊窄嬌小的處女陰道中抽插了三百多下後,終於開始了最後也是最瘋狂地衝刺。

他在美貌絕色、清純可人的少女的處女陰道中粗暴地進進出出,每一下都真抵處女那緊窄嬌嫩的陰道底部!

碩大渾圓的粗硬龜頭更是狠狠地頂在少女嬌嫩的子宮口上,初經人事,才被開苞破身、處女落紅的嬌麗女人哪堪這樣的淫風暴雨摧殘,那強烈至極的銷魂快感令初經人倫的美貌處女在男女淫亂交歡的慾海中越沉越深。

她被他頂刺、抽插得嬌啼婉轉、欲仙欲死。

驀地,他緊摟住她一絲不掛、嬌軟光滑的纖纖細腰,把她赤裸雪白的下身緊緊拉向自己的下體!

陽具又狠又深地頂進她火熱緊狹、濕潤淫滑的嬌小陰道深處,頂住她下身深處那稚嫩柔滑的子宮口,一股炮彈般的陽精直射入她那幽暗嬌嫩的子宮內。

她被他這最後的衝刺也頂得玉體一陣痙攣、抽搐,陰道深處的柔軟玉壁也緊緊地纏夾著那粗暴闖入的龐然大物,緊窄的陰道內那嬌嫩濕滑的粘膜一陣吮吸似的纏繞、收縮。

少女修長玉滑的雪白美腿猛地揚起、僵直,也從幽暗、深邃的子宮內射出了一股粘稠滑膩的寶貴的處女陰精。

「哎……啊……」她玉頰生暈,楚楚含羞地嬌啼狂喘。

他終於姦污了她。



清純艷麗、溫婉可人、美貌絕色的少女被他姦淫蹂躪,失去了冰清玉潔的處女之身,成為嬌艷可人的成熟少婦。

她下身潔白的床單上,片片落紅和斑斑淫精穢液摻雜在一起,濡濕了一大片床單,狼藉污穢不堪入目。

有道是:佳人云交雨合,處女含羞落紅。

她本是一個美麗清純、溫婉可人的純情少女,可她以一個冰清玉潔的處女之身,第一次與男人交媾合體、雲雨交歡就嘗到了男女歡好交合的高潮快感,以一個聖潔無瑕的處女童貞為代價,領略到了那一聲聲嬌啼呻吟背後的醉人纏綿。

他壓在女人柔若無骨、一絲不掛的嬌軟胴體上休息了一會兒,抬頭看見胯下的這位絕色尤物那張通紅的嬌靨、發硬堅挺的嬌挺乳峰和粉紅勃起的乳頭,鼻中聞到美人那香汗淋漓的如蘭氣息,邪惡的淫慾又一次死灰復燃。

從雲交雨合的高潮中滑落下來正嬌喘細細、嬌羞萬般的她應該能感到那本來頂在自己的陰道口,泡在淫滑濕潤的愛液中已萎縮的肉棒一動,又漸漸抬頭挺胸。

她玉體一陣酥軟,他再次將粗大的肉棒插進她緊小的陰道中,深入她的體內抽插起來!

「啊……啊……嗯……啊……嗯……啊……」美麗絕色、清純可人的絕色麗人不由得又開始嬌啼婉轉、含羞呻吟。

雪白柔軟、一絲不掛的美麗女體又在他胯下蠕動、挺送著迎合他的進入、抽出,清純可人的絕色尤物又一次被姦淫征服了。

他實在是累壞了,躺在少女的旁邊休息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休息過來,卻發現躺在旁邊的她有些不對,很快他發現自己酒後頭腦不清,竟然注射入足以致人於死之份量,她已經奄奄一息。



幾經考慮,他決定將她偽裝成服藥自殺。

首先,要為她穿上衣服,他打量了四周,她最後的裝束是護士服、白色文胸,白色內褲。

為她穿上內褲和文胸後,護士服顯然不太適合作為自殺時的裝扮,那就到樓下她的房間再找找吧。

他將她的護士服和護士鞋放在她的腹部,一手穿過膝蓋底下抱住大腿,一手托住脖子從掖下穿出摟著側胸,整個將她抱在懷裡,慢慢地從樓梯走下樓。

她的頭靠在他胸口,而修長筆直的雙腿,隨著前進的動作自然擺盪,動作優雅而又性感。

來到樓下值勤室,將她擺放在床上,他在她的衣櫃中找到了一條白色連衣裙和一條淺肉色超薄連褲襪。

將絲襪和連衣裙穿在她身上後,真是太漂亮了,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著她全身上下。

美麗的臉蛋,長長的秀髮,粉嫩的皮膚,凹凸有致的身體,如此性感撩人的美女,昏死地躺在床上隨時可以任人擺佈。



修長的美腿包裹著淺肉色超薄絲襪,而性感的腳踝、腳趾更是焦點所在。

這是一雙精緻的美腳,白嫩的腳趾、纖細的腳掌、粉紅色的腳後跟,高高隆起的腳弓和纖細的腳踝形成了一個優美的弧線,那雙腳尖透明的淺肉色絲襪,輕薄無比,細巧的腳趾甲上塗著粉色的趾甲油,透過絲襪看起來越發迷人。

慢慢地一路順著這雙美麗的腳踝看了上去,那細滑如絲的小腿曲線無法掩飾地柔美。

他無法控制自己了,伸手就把她的兩隻小腳丫抓到了手裡,盡情地捏著、擰著,她的腳真小,和他的手一樣長,雖然隔著絲襪,但仍可以感覺到她腳的柔軟和光滑。

他獸性大發,卻又怕把她的衣服弄皺,便盡情地玩弄這具美女護士的絲襪腳。



愚蠢的劉真的是昏招連連,姦污了謝夏後,竟然不為她清洗,將自己骯髒的精液和陰毛就那樣留在了她的下體,成為案發的證據。

謝夏的家人也沒有為她淨身和換衣,認為自殺的她死時所穿的連衣裙就是她自己選定的壽衣。

在她被開棺驗屍時,開棺工人告訴法醫,在開棺時她身上散發出麻醉藥之香味,法醫依據這些話,判斷其為某種麻醉藥。






六、瘞玉埋香  第十二天 九月二十八日 星期日

十幾天過去了,案子卻毫無進展。

薇薇的家人一再要求領回薇薇的屍體。

一方面,驗屍澄清了薇薇的死因,另一方面,高的被捕洗去了薇薇盜竊文物的嫌疑,現在,薇薇只是一個死因明瞭的無辜受害者,警方沒有理由再扣押這具女屍。

到了二十八日,警方將薇薇的屍體交還。

薇薇的葬禮定在家裡舉行,顧家請了喪葬店的人來運薇薇的屍體,今天上午,喪葬店的運屍車便早早地來到了警局的後院。

劉來到屍檢室,領出了薇薇的屍體,由於薇薇死時所穿的衣物都是重要的物證,必須存檔,薇薇現在仍然全身一絲不掛。

章取下薇薇右腳踝上繫著的標籤,和廖一起將薇薇的裸屍用一塊嶄新的白布包裹好,交給了喪葬店的工人,工人便將薇薇搬上了運屍車。

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尊重,劉、章、廖也趨車一同前往顧家。

由於顧父是物資局的領導,顧家裡來幫忙和弔唁的人很多。

劉仔細尋了一遍,竟不見江的影子,這是怎麼回事?



在薇薇的臥室裡,顧母看到死了兩個星期的女兒竟同活人一般,老淚縱橫,哭道:「誰說薇薇死了,她只是睡著了。」

顧父悲痛欲絕,顧妹妹淚人似地扯著薇薇的手,哽咽著喊:「姐姐,妳醒醒呀!」

看到薇薇全家都成這樣,作為薇薇的單位領導的鄒經理便擔起了主持的責任。

她到客廳對副經理說:「今天賓館的員工來了很多,為了懷念顧薇薇和大家的親密關係,就讓她穿上工作制服吧。」

副經理面露難色:「這恐怕不太妥當吧!」

「我決定了,你只要辦就行。我已經把一套全新的制服帶過來了,你送給顧薇薇的妹妹就行了。」

過了一會,顧母竟哭昏了過去,顧父忙帶她到她的臥室去了。

顧妹妹關上房門為姐姐穿衣。

當顧家父母回到薇薇臥室的時候,薇薇已經小殮了。

她的表情是那樣的安詳,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靜靜地投下陰影,櫻桃般的雙唇嬌艷欲滴。

彷彿隨時都能從睡夢中醒來一樣。

薇薇上身穿白色長袖襯衫,胸部鼓脹,腰肢纖細,臀部豐潤。

她的美腿在灰色亞光半透明連褲襪的包裹之下,顯得是那麼的富有彈性,那麼的修長而筆直,又是那麼的結實而豐腴,這樣一雙灰絲美腿,從黑色緊身包臀超短裙中娉娉伸出,更給女屍增加了幾分妖嬈的味道。

絲襪腳上是一雙純白色的高跟涼鞋,優雅小巧的鞋身,又細又高的鞋跟,也只有如此精緻的高跟鞋,才能與那雙性感嫵媚的絲襪玉足完美地融為一體。

鄒湊過來對顧父說:「薇薇穿得怎樣?」

顧父忍不住內心的怒火,說:「這穿得成什麼樣子!」

顧母說:「薇薇前不久做了一件旗袍,還沒有穿過,不如……」

顧父點點頭:「就依妳吧。」



過了一會兒,薇薇的屍體換上了一襲白色短款絲綢旗袍,修長的雙腿包裹在了一條淺膚色隱形超薄連褲襪之中,雙腳穿著一雙銀白色的高跟涼鞋。

閨房大門打開,迎接親朋好友的參觀。

可以說,薇薇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吸引來了所有男人火辣辣的目光,都招來了所有女人自歎不如的羨慕。

每一個見過薇薇屍體的男人,都會這樣想:誰能忍心將這個天造地設的尤物送到火葬場燒掉啊,真想將她抱到床上操個天昏地暗。




從十七日薇薇運到警局到昨天二十七日,每天晚上,章都會到屍檢室玩她。

此刻,他看著冰清玉潔的薇薇,直盯著她那高聳堅挺的乳峰,回想起了那嬌嫩的胸部撫摸起來的手感;他的目光隨著橫陳在眼前的薇薇那波浪起伏的玲瓏曲線向下慢慢移動。

看到她的小手嬌弱無力地放在身側,手心向上,終於不可避免地被吸引到旗袍開叉處,只見玉腿根部的臀折線隱約可見,他彷彿又看到了這位成熟處女渾圓高翹的小桃臀,感受到了那對臀瓣彈性十足的觸感。

薇薇的小屁眼,被插被操了那麼多次,仔細算來,先是插了兩次肛溫計,再是插了一次灌腸器,最後是被六根不同的陰莖操了二十一次,可昨晚為她洗屍時,發現她的肛門還是如同第一次那樣又緊又窄,吸力十足!

這樣想來,不知她活著時有沒有肛交過,畢竟這樣有如名器的屁眼完全看不出是否被幹過。

十一個刻骨銘心的夜晚,從此,就要天人永隔,章覺得自己整個心都空了,他要抓住這最後的機會,兩眼如饑似渴的把她全身看個夠、看個仔細,就差多少根頭髮都一一數過了。

薇薇那高開叉的裙角露出裡面藏著的那雙裹著絲襪、隱隱透著細肉的頂級美腿,那絕對是他見過所有女人大腿中最美的一雙!

修長、勻稱、曲線樣樣具備,溫薄的絲織包裹在極具質感的腿上,盡釋著「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蘊藉,令他不得不被這份似透非透的性感與神秘所神魂顛倒。



突然,顧家大門匆匆進來了一個人,劉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江嘛。

她帶著一個大箱子。

看到江找到顧父後一同向角落走去,隱隱地,劉聽到顧父說道:「既然是薇薇的心願,怎能不成全她呢?」

劉心中好像放下了一塊石頭。

看到薇薇的閨房再次關上了門,在場的人無不議論紛紛。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了,過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薇薇的屍體,人們都好奇地翹首以待。

終於房門打開了,劉第一個進去,一眼便看到了睡在屍床上的薇薇。

她身穿美麗的純白色婚紗,美麗的面部並未化妝,卻遠比化了妝動人。

如絲般的秀髮並未做成什麼髮型,而是如瀑布般在從上披下。

最引人注目的,是挺立在胸前的一對雪白山峰,那巍巍顫顫的乳峰,盈盈可握,飽滿脹實,堅挺高聳,顯示出絕頂美女才有的魅力和韻味,雙峰間一道深似山谷的乳溝,讓人不由得心跳口渴。

戴著純白色禮服長手套的雙手交迭著,平放在胸部下方。

她美麗的睡姿就像沉睡千年的美人,等待王子的一吻,然後醒來。

此時的薇薇彷彿一件包裝精美的純白色的禮品,但又是送給誰的呢?



劉和章被這位嫵媚的新娘撩撥得馬上就要失去控制,連身為女子的廖也覺得自己想要奸了薇薇。

他們這才明白高當初的偉大,體會到他對薇薇的愛。

劉輕輕繞到床尾,只有這裡才能看到薇薇那雙完全被裙擺蓋住的小腳,這才發現她並沒有穿鞋子,而是換上了白色透明絲襪。

那雙柔嫩的絲襪腳依然並得緊緊的,雖然只能看到腳底,但在絲襪的朦朦朧朧之中,圓嫩可愛的腳跟,高起空虛的足弓,玲瓏俏皮的腳趾,精美誘人的趾縫,依舊在不經意間展示著無盡的性感。



顧父說:「我女兒要過了三七才下葬。今天謝謝各位親友幫忙了。」

看傻了的劉他們不得不先走了。

他們不捨地看了看美麗的薇薇,心想:如此世間尤物,埋在土裡實在是浪費呀。





七、旋得旋失  第十四天 九月三十日 星期二

今天是劉值班,在他的辦公桌上,擺著薇薇的屍檢報告。

  「驗屍報告
  編號:222045
  姓名:顧薇薇
  性別:女
  年齡:十八歲
  屍長:168厘米
  衣著:六件。按剝脫順序:深灰色百褶超短裙,白色長袖襯衫,乳白色高跟皮鞋,淺膚色連褲襪,純白色文胸,純白色全棉內褲
  項目:屍表,內容,痕跡,肛溫
  屍表:兩條上臂各有兩道不明顯的紫印,左臀部有一針眼,處女膜完好
  內容:口腔、陰道、腸腔,三處內容物裡,沒有發現精液或不屬於死者的唾液
  痕跡:臉頰、嘴唇、耳朵、頸部、乳頭、肚臍眼、陰蒂、大腿內側、背部、臀部股溝,十處性感帶上,沒有發現精斑或唾液斑
  死因:左臀部肌肉注射麻醉劑
  發現地點:三台市郊柳樹灣草地
  死亡時間:1980 0916 2300
  發現時間:0917 0630
  現場勘查:0917 1200-1330 劉 唐 張
  現場屍檢:0917 1200-1300 廖
  肛溫測量:0917 1230 死後1330 一次 25.9度 氣溫23度 廖
  屍體檢驗:0917 1500-1730 章
  肛溫測量:0917 1530 死後1630 二次 23.2度 氣溫23度 章
  技術檢驗:0917 廖
  附錄 屍表檢查數據 單位厘米
  胸圍: 79
  胸下圍:57
  腰圍: 54
  肩寬: 36
  臀圍: 80
  手臂長:48
  上臂圍:21
  手腕圍:14
  手掌長:16
  大腿長:39
  大腿圍:41
  小腿長:49
  小腿圍:33
  腳踝圍:20
  腳掌長:24」

坐在辦公桌前的劉,腦子裡卻滿是薇薇的影子。

他回想著前天葬禮上所見的薇薇的睡顏,似乎明白了薇薇的與眾不同之處。

一般女性的漂亮無非是五官的形狀和位置以及身材的優美,而薇薇的美則是出自於肌膚之中,是只可憧憬而無法得到的一種東西。

那種晶瑩剔透,靈動清澈,居然使得自己當時第一眼見到薇薇時,竟覺得她的面容失去了血色,自己真是井底之蛙,從未見識過不食人間煙火的超然之美。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劉拿起話筒,並習慣性地看了一下時間,正好是早晨七點鐘。

「是市警局嗎?我找劉科長。」電話那邊傳來了一位姑娘急切的聲音。

「我就是。」

「我是顧薇薇的妹妹顧芊芊。剛剛,我姐姐的遺體被人盜走了。」

「妳別急,講仔細點。」

「今天上午,我打開姐姐臥室的房門,發現姐姐不見了。我連忙跑出門,正好見到門前小巷有個人,抱著姐姐正向外跑,我趕忙追去,那人卻快一步將姐姐放在了停在巷口的一輛轎車的後備箱內,然後開車向市郊方向離去。」

「那個人有什麼特徵?」

「我沒有看到臉,那是個身高一米八以上,很魁梧的人。」

「好,我會立刻處理這件事的。麻煩妳來這裡一趟,還要請教妳一下細節。」

劉立即聯繫交警,嚴守各個路口,發現有運送年輕女屍的,當即扣下並和他聯繫。




當天晚上,顧母和芊芊在家繼續收拾著薇薇的遺物。

顧家的起居都是挺講究的,比如說,薇薇的文胸,內褲和襪子都是一天一換;薇薇從不穿皮製的服裝,只有皮鞋例外,但都是精選格外舒適柔軟的,並且也很少穿,所以薇薇的雙腳才如此柔嫩!

芊芊愛好芭蕾,每週都要跳兩次,薇薇也偶爾會陪妹妹一同跳;薇薇的絲襪都是通體無痕的。

前天,芊芊懷著莫大的悲痛為姐姐沐浴更衣。

她為姐姐擦洗乾淨了身體,特意檢查了姐姐的下體,處女膜依然完好,惹人憐惜,然後接連為她穿上了鄒提議的制服和姐姐的旗袍。

最後江把那套婚紗送來後,芊芊禁不住熱淚盈眶,姐姐陪著自己從小長到大,一直盼著看到姐姐披上婚紗,沒想到最後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她再次為姐姐擦洗了身體,她想了想,決定不再為姐姐穿文胸和內褲了,她不想讓死去的姐姐再受半點束縛。

沒有性感的絲襪就不算是真正的新娘,芊芊為姐姐穿上一雙白色透明大腿襪。

在江的協助下,芊芊為姐姐穿上了婚紗。

同時送到的配套的純白色的禮服長手套也套在了姐姐的雙手上。

芊芊在床上鋪了乳白色的絲綢床單,放上姐姐最喜愛的枕頭,才將薇薇安放在床上。

乳白的床與純白的婚紗相映生輝,陪伴著雙目緊閉,進入夢鄉的美麗少女。

芊芊真的接受不了姐姐已經死了這件事,尤其是姐姐的屍體那麼美,完全是睡著了啊。

她只想讓姐姐睡得舒服些,所以在為姐姐穿上婚紗時,沒給姐姐穿上內衣底褲,連鞋子也沒有給姐姐穿。

在國外,很多女屍入殮時都是只穿絲襪不穿鞋子的,國外的棺材內襯很柔軟,女屍躺在裡面很像是在睡覺。

所以大都光著僅僅包裹著長統襪/長襪/及膝襪(Knee Highs)、膝上襪/過膝襪(-)、大腿襪(Thigh Highs/Hold Ups/Stay Ups)或連褲襪(薄Pantyhose/厚Tights)的雙腳。

芊芊沒有為了迎合大家,而是置穿戴整齊的那些所謂傳統習慣於不顧,只想讓姐姐在紗和綢的絲滑柔順中,舒舒服服地睡著,如同永恆長眠中的公主。

現在,這位公主的床上空無一物。

公主的玉體哪裡去了呢?在公主最後的亮相中所穿的高跟鞋,還靜靜地放在床頭櫃上,憑這雙水晶鞋,是否能找到遺失的公主呢?






八、慾壑難填  第十八天 十月四日 星期六

望江賓館的女經理鄒至今還打著單身。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賓館才破例給她安排一套房間。

平時,鄒經理是不經常回她自己的家的,就住在賓館裡。

最近,這位女經理又不愛住在賓館裡了,總愛往離賓館有二里路遠的家裡跑。



這天,離下班還有半小時,鄒就從停車房裡推出她那輛小跑車,回家了。

她的家不寬,一間客廳,一間臥室。

客廳裡佈置得相當雅致,牆壁上貼著幾張書法和國畫。

室內擺設不多,除了幾張沙發,茶几以外,便是一隻裝滿了書籍的書櫃以及牆角上的那幾盆很好看的盆景了。

鄒從門外進來,沒有在客廳裡停留,逕自推開旁邊的一扇小門,進入裡面,便是她臥室。

一進臥室,鄒經理就脫下了身上的外衣,順手掛在門邊的一隻衣帽架上,然後走到床上,和衣躺了下來。

這是一張很時髦的床,床上鋪著華貴的毯子。

鄒躺在這舒適的床上,微合著眼。

似睡非睡。

這個時候,她顯得特別美麗:頭上的黑髮,披灑下來,遮住了她的一隻眼;上身的雪白色毛線衣把身體繃得緊緊的,胸前那兩座小山似的乳房顯得很豐滿,下面是一條黑色的毛料直筒褲。

她躺了一會兒,然後夢裡驚醒過來似的跳起身來,伸手按了一下放在音箱上的收錄機的鍵鈕。

頓時,一種明快、熱烈的音樂在這間房子裡迴盪起來。

隨著音樂,她擺動步子,扭動身腰,跳起舞來。

如果說前面的客廳是比較簡樸,那麼,這間臥室便顯得過於豪華了。

高檔傢俱,落地燈,彩電,空調器……這些現代化產品幾乎塞滿了整個房間,鄒跳著,扭著。

她沒喝酒,但兩頰緋紅,彷彿已醉了一般。

跳累了,她才癱瘓似地倒在沙發裡。

她從茶几上的煙盒裡取出一支高級香煙點燃,立刻,室內便瀰漫著一縷縷淡白色的煙霧。



鄒長得非常漂亮,今年三十四歲。

但看她的面貌,卻像個二十多歲的人。

她,作為望江賓館的經理,給她的下屬的印象是:親切、近人,很有才能……總之,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她都是一個當之無愧的經理。

她,的確是一位非凡的女人!上書市委,任賓館經理就證明了這點!殊不知,這位容貌美麗、才智非凡的女人,卻有著這麼一段不平凡的經歷……



鄒生性聰明伶俐。

在她七歲那年,有一天,她看見從一輛漂亮的小轎車上走下一個婦人,這個婦人穿戴得非常華麗,這位出身於工人家庭的小姑娘見了,心裡羨慕得要命。

她想,什麼時候她也能夠坐上那樣漂亮的小車,穿上那樣好看的衣服?別人有錢,自己家裡一貧如洗。

就這樣,這位初諳世事的姑娘迷戀上了金錢。

滿二十歲那年,她變得成熟了。

做任何事都在考慮後果,盡量使之更秘密一些。

她願給別人留下任何一點把柄。

終於,有人成為她的獵物了。

他,便是市人民醫院的藥劑師敏。

那時候,敏已三十多歲了,人長得並不漂亮,可他偏偏得到了她的青睞。

一個深夜裡,敏被她用酒灌得失去理智的時候,她採用她的慣用手法,赤身裸體地挑逗敏。

當時的敏,情緒高度興奮,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這以後,她和敏的關係處於白熱化程度,兩人如膠似漆,難分難解。

當然,愈是這樣,敏對她就愈是唯命是從,他不但拿出了他全部存款三千五百多元供揮霍使用,還把他自己的秘密全部都告訴她了。

敏說他準備告發高貪污巨款一事——誰料到,自從她得到他的存款之後,她對他的態度便急轉直下——疏遠他了。

不久,傳來敏在武鬥中被打死的消息。

鄒大吃一驚,她知道敏生性本份,並沒參加任何武鬥組織,心裡便有些疑惑。

她猛然記起敏說過要告高貪污下巨款一事。

難道說是高知道了敏要告他,下毒手殺人滅口?嗯,有可能。

如果去報案,也沒有用,人死情斷,她只顧自己的享受了。

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她需要的不僅是物質上的享受,她比任何一個淫婦還要放蕩,只要是她中意的男人,她必將其玩弄得筋疲力盡,錢財兩空。



幾易春秋,鄒已過了而立之年。

近年來,鄒非但沒發跡,連手頭早先存下的那幾筆錢也耗光了。

誰知,一張報紙竟使她交上了好運!

報上登的是:某以生產布匹為主的廠家改為時裝廠而扭虧為盈。

看過報紙,這個大膽的女人的腦子裡頓時產生一個念頭:倣傚那家工廠,改自己所在的旅店為賓館,因為偌大的一座三台市沒有一所像樣的賓館。

她絞盡腦汁,寫出一份計劃,直接寄往市委。

很快,市委下了批令,並撥下款額,責成有關部門協助。

她開始名聲大振……



賓館落成後,她,這位被市委稱為有膽有識的「巾幗英雄」便登上了經理的寶座,總攬了館內的一切事務。

但是,鄒沒有滿足這些。

隨著對外開放政策的實施,來賓館住的外賓港客逐日見多。

這樣,鄒活動的範圍又大了些。

她的觸角已伸向了外賓僑胞。

一次,香港一個大公司的董事長到賓館下榻。

鄒便瞅好一個時機,溜進那位胖董事長的房間頻送秋波,做出些風騷樣兒來。

那董事長本來就是好色之徒,哪經得起眼前這位東方美人的挑逗……

這位董事長對鄒說他在香港還無妻室時,鄒的心中不禁為之一顫。

她做夢也想不到他還是個光棍。

「走吧,隨我到香港去!」董事長抱著這位女經理,色迷迷地說。

「去,馬上去?」女經理問。

胖董事長並不回話,只是搖頭。

過了好一會,他才盯著懷裡的嬌人,說:「不,得弄些古董過去!」

「古董?」

「對,古董。寶貝,這東西在那邊可值錢呵!」

「弄那東西不容易啊!」

「憑妳的本領,完全行!」胖董事長雙手在女經理的身體上摸弄著。

女經理彷彿看到了美妙前程……




為了將文物搞到手,鄒採取的第一步走法是:放出風,說自己準備找對象結婚。

然後,找人介紹文物館館長古和她認識。

張館長前年喪妻,眼下正為伴侶而發愁。

鄒經過幾天的暗中查訪,已詳知其情——當有人給他介紹女朋友的時候,他自然歡天喜地,樂滋滋地去與鄒見面了。




公園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鄒早就等候多時了,見古到來,她忙迎上前去,主動熱情地自己我介紹:「我就是鄒文英,在望江賓館工作。」

古看著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竟有些發怔。

他聽人介紹她三十多歲了,可他看她卻還像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久聞大名,有作有為的巾幗英雄!」張館長說道。

「誇獎了。」鄒臉紅了一下,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

這一下,本來就不善言辭的張館長便不知說什麼才好了,他眼看著地面,只是憨笑。

「走,我們去搖船!」鄒輕輕地說。

尊敬不如從命。

張館長當然順著鄒的意思,便租了葉小舟,和她在公園裡的人造湖裡悠悠自得地閒談開來。

他們談得很投機,末了,鄒說:「走吧,到我家裡去看看。」

許久沒有得到女人的溫情的張館長此時已完全被這位多情的女人牽住了心,他想也不想:「好,走吧!」



他們退了船,一路漫步回到鄒的家中。

鄒讓張館長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坐下,自己進了裡間,過了好會,她裡間喊張館長:「把外門關好,進來!」

張館長心下有些預感,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去拴了門,來到裡。

當他一推開裡間的房門的時候,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鄒正對著鏡子在打扮自己。

她轉過身子,扭著腰走到張館長身邊,在沙發扶手上坐下,用右手撫摸著他的肩頭,說:「你看我漂亮嗎?」

張館長不敢直視鄒,他只覺得眼花繚亂:「這……漂亮……」

的確,鄒的此時的打扮是顯得十分漂亮,她將頭髮散披在肩上,上身穿一件蟬翼般透明的無袖睡衫,乳房隱隱可見,下身穿條超短裙,豐腴的大腿毫不遮掩地暴露出來。

她見張館長已有些失常,她決定向他發起猛烈的攻勢。

她猛撲在古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張館長一手緊緊地摟抱著鄒那纖細的腰肢,一手在她身上撫摩……

但是,不待他得到滿足,鄒便掙脫出來。

她坐到另一把沙發上,用迷濛的雙眸看著古。

而張館長,也用一種乞求的目光看著鄒。

鄒在心裡笑了笑,起身給古倒了杯水,讓他喝下。

古很感激地對鄒一笑,然後一飲而盡。

殊不知,這水裡放有安眠藥。

片刻,他便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張館長醒轉過來的時候,突然看見身邊還躺著個一絲不掛的鄒。

他害怕起來,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起了……

這以後,他們的關係非常非常密切。

不久前的一個夜裡,張館長應約來到鄒的那間臥室裡。

鄒顯得異常高興,忙這忙那,搞了好幾樣的菜。

她對張館長說:「最近,我想了幾個晚上,總覺得我們這樣不太好,我想……我們乾脆明天去把手續辦了,免得這樣被人說閒話。」

張館長聽了這話,多喝了幾杯酒。

這鄒暗自歡喜,裝作不經心地問:「你們館裡都有些什麼重要文物?」

「重要文物可……可多了。」張館長根本不知這位陪伴他過了許多夜晚的女人的動機,且這時又添了醉意。

「國……國家一級文物就……就有幾……幾十件,特別有一件三國時的……的金鼎……」

「來,喝!」鄒又給古斟上酒。

張館長用血紅的兩眼盯著鄒,翻動了僵硬的舌頭硬擠出幾個字:「我……我們結婚?」

「好,明天!」鄒說。

「那只三國時期的金鼎放在第幾陳列室?我想去看看。」鄒說。

古說:「寶貝……明天我帶……帶妳去看金鼎……第五陳列室……」

鄒緊緊地抱著他:「明天我下班後才有空,那時你們也下班了。」

「不要操心,……我……我有陳列室的……鑰……鑰匙……」

「真的?」

「那還……還有假……」

鄒也不收拾桌上的碗盤筷,便把古扶到床上,拉熄了燈。

但是,這位女人並未入睡,她等古「呼呼」睡死之後,翻身爬將起來,拉亮電燈,從他口袋裡摸出那串鑰匙,認準她剛才看著的兩個,取了樣,做完之後,鄒才脫了衣服,上床在古身邊躺下……

這個女人,滿以為穩操勝券。

誰曾想,一個意外的情況,她終沒得到那只價值連城的金鼎!



那天下午,她溜進了文物館。

好不容易才熬到天黑。

她悄悄摸到第五陳列室前,掏出前幾天請人配好的鑰匙,打算開門。

但是,一觸到門上,門便開了。

她有些吃驚,卻沒敢多想,走了進去,擰亮了電筒……

啊!金鼎已不翼而飛……

難道有人先下手了!想到這裡,鄒一不作,二不休!金鼎不在了,總不能白走一趟,櫃裡這些小東西,是國家一級文物,她全部捲走。

文物得手之後,鄒急著離開這地方,儘管急,但她並沒有疏忽大意,她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腳印。

這不是鄒大意留下的,而是她蓄意留在現場的痕跡。

第二天,她便送給她選好的替罪羊——望江賓館的服務員顧薇薇一雙皮鞋,一盆盆景,並要薇薇馬上就換上那雙式樣新穎的乳白色皮鞋——她正是用這雙皮鞋在現場留下了一串腳印,而這盆盆景也埋上了一顆她盜得的寶石。

薇薇這天真的姑娘,哪裡知道,她所推崇的女經理竟是將她推向死亡的毒蛇。

下班時,鄒交給薇薇一封信,說不知是誰送來的。

然而,這封信正是鄒本人寫的。

在信中,她打出一張王牌——高貪污下一筆巨款,並殺了敏——她知道,薇薇是個道義感很強的血性姑娘,決不會因為高是未婚夫就饒了他。

果然,薇薇找了高,高殺了薇薇,按照預先的約定,用賓館的名義向早到香港的董事長髮了封電報:「上次你遺在我館的包裹已查找到了,望速來認領。」

然後,她等待香港的回電,一方面做出走之前的準備……

唉!……這些日子也真是難打發,驚驚惶惶!香港早該回電了,可還是杳無音信。

如此一來,怎不叫這位經理大人焦心啊!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她穿上外衣,打開門,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出示了刑警的證件後,逕直走進客廳坐下。

「這位警官先生,有何貴幹?」鄒吃驚不小,但馬上鎮定下來。

「戲該收場了,鄒經理!」那名男子的聲音並不特別,但鄒聽起來卻感覺有些不對,但具體哪個地方不對,她卻一時說不上來。

「先生,是怎麼回事?」鄒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攤了攤手,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

「妳不要再裝糊塗了。」

「到底你找我有什麼事?不然我就送客了。」

「請問,九月十五日下午五點半鍾到九月十六日凌晨四點鐘,妳都幹了些什麼?誰是證明人?」那人開門見山,嚴肅地問道。

「是審訊?對不起,我拒絕回答。」鄒口氣很硬。

「對不起……我想再請教一個問題:妳到市青年商場買的那雙乳白色皮鞋現在何處?妳送給顧薇薇一盆盆景是什麼意思?還有,妳給顧薇薇那封信究竟是誰寫的?」

「請原諒!我聽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妳不說,那就只好我替妳說了。」那人一字一句地說。

「九月十五日下午五點半鐘,妳竄入文物館的房子裡躲藏起來。十六日凌晨三點鐘左右,妳將配製好的鑰匙打開保險櫃,盜走了所有文物,在這次行動之前,妳就精心策劃了一出嫁禍於人的戲。

早在十五日,妳叫顧薇薇晚上到妳家裡幫妳守屋;十六日,妳把一雙乳白色皮鞋送給了顧薇薇,在送鞋的同時,妳又送給顧薇薇一盆盆景,然後,妳在給顧薇薇的信中,透露出高倉殺劉敏的事。」

鄒嚷道:「胡說,你沒有證據!」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站起身來,走到書櫃前,將那堆書移開後,竟露出了一個高半米,長一米的暗門。

他回頭看了看鄒,說:「還要我打開看嗎?」

鄒沒再說什麼了。

她沮喪地垂著頭,臉色一陣慘白。

那男子卻轉過身子,過去將大門關上,又回到沙發上坐下,說:「面貌雖然變了,但聲音怎麼也變不了。難道妳還沒聽出我是誰嗎?」

鄒抬起頭來,突然像想起什麼,一陣恐懼襲上心頭……




九、完璧歸趙  第二十天 十月六日 星期一

劉剛在他的辦公室裡坐下,一名刑警便走了進來,他遞給他一張紙條,說:「這是一個小孩送進來的,他要我交給你。」

劉接過紙條一看,見上面寫著:「顧薇薇腳上穿的那鞋只有市青年商場才有出售。」

劉看後便問:「那小孩還說什麼沒?」

「沒說什麼了。」

刑警走後不久,唐、張、廖相繼到來。

當劉說了有一個小孩送了張紙條來的情況的時候,大家都要求看看紙條。

劉便把紙條遞給了緊挨在他身旁的唐。

「這不是副科長寫的嗎?」唐仔細辨認了一下紙條上的每一個字,驚奇地喊道。

「這不是他的筆跡。」劉反對道。

「是。絕對是副科長寫的。」唐說。

「副科長寫『上』字總要寫成『卡』。」

「原來,副科長單槍匹馬在搞個人偵探。」廖說。

「好吧。」劉說。

「我和廖莉去青年商場,請售貨員幫助提供線索。」他和廖出去了。



今天,仍然是由廖駕駛摩托車。

劉坐在車斗裡,腦子裡在想著一個問題。

王為什麼要單獨行動?

既然他已單獨行動了,又為什麼把他得到的線索透露出來?

摩托車停在青年商場門口,劉跳下車,跟在廖後面進了商場。

他們來到皮鞋專櫃前面,劉指著玻璃櫃裡擺著的與薇薇腳上相同的那種皮鞋問:「這種皮鞋只有你們這裡才賣?」

「是的。」一個女售貨員過來答道。

「這是我們剛從上海進回來的新品種。」

「噢。」

廖出示了警局的證件,說:「是這樣的,最近有起案子與這有關,我們想瞭解一下情況,請妳協助。」

「說吧。」售貨員笑了笑說。

「你們賣了多少雙這種鞋?」劉問她。

「上個月十五號才進回來,知道的人不多,所以才賣了兩雙。這不,剛才才賣了一雙呢。」

「頭一雙是哪天賣的,記得嗎?」

「這……大概是進貨回來的當天吧。」

「妳還記得買這鞋的人的模樣嗎?」

「記得!」女售貨員一口接上。

「我還勸過她,叫她別買這種鞋。她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本來她那種年齡不大適合穿這種鞋,可她說是替她妹妹買的……她說她妹妹的腳和她的一樣長短肥瘦,她要試試。一試,蠻合腳。她就買了。」

「她有些什麼特徵?」

「她身高大約一米六九,長得非常漂亮,看上去才二十多歲的人……」

難道是她?劉聽了女售貨員的描述,腦裡立刻躍現出一個影子來。

劉和廖來到望江賓館,得知鄒今天還沒來上班。

今天是週一,一般鄒都要佈置一下一周的工作,像這樣遲到這麼久是從未有過的。

劉隱隱約約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

瞭解到鄒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週六的下午,下班後沒有什麼異常,且鄒在賓館的那套房間空無一人,井井有條後,便和廖向鄒家飛馳而去。

鄒家大門緊閉,他倆先按電鈴,然後敲門,都沒有人回答。

不得已,他倆就用萬能鑰匙打開門,進入臥室一看,鄒躺在床上。

起初,他倆認為她是熟睡在那裡,但是仔細一看,不是!鄒已死了多時。

他倆連忙封鎖了現場,打電話將王、章、張叫來勘驗……




現場屍檢由章負責。

他掃視了一下房間,由於搜查翻動,房間內稍有點雜亂,但又不像大地震和大火災以後那樣的大亂,至多也不過是死了個女人,而且沒有一點暴力和抵抗的痕跡,乍一看,死得異乎尋常的安詳平靜。

女人躺在床上,被單和毛毯一直蓋到胸部。

頭部經過了精心的化妝,但感覺起來卻有點散亂,嘴角上粘著小泡,臉上沒有苦惱的表情,黑色的頭髮捲曲著。

這女人生前不僅是漂亮,從死後緊閉的五官也能看出她的自恃與苛刻。

掀起毛毯和被單一看,苗條的玉體呈現在眼前。

貼身穿的是一件高級的浴衣,外面繫著淡紅色的漂亮帶子。

浴衣裡面什麼也沒穿。

身上還微微散發著香水味,到底是什麼名牌香水,他一時判斷不清楚。

女人的兩隻腳沒有捆綁痕跡,也沒有寫遺書,床邊桌上有數十塊破碎的銀紙,是包裝安眠藥膠囊用的,還有一隻玻璃杯,裡面有點水。

臥室和客廳都很整潔。

浴室的澡盆和淋浴還殘留著水跡。

室內一切井然有序。

他隨手打開衣櫃,發現在不起眼的一角擺放著一件白色長袖襯衫,一條黑色緊身包臀超短裙和一雙灰色亞光半透明連褲襪,這不是鄒為薇薇準備的殮衣嗎?他悄悄地將這套衣物藏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客廳的劉發現書櫃有些異樣,他把書移開後,露出一個暗門,打開暗門,裡面赫然擺放著那失竊的金鼎和另外十一件一級文物……




下午,屍檢報告出來了。

鄒系前天晚上死亡,死亡原因是服用過量安眠藥,死亡方式系自殺無疑。

另外,鄒在死前三小時之內有過性行為。

考慮到鄒與古的曖昧關係,警員們將鄒體內的精液與古的進行了比對,但結果卻不是同一個人。

乍一看,案件算是破了——鄒利用女色接近古,得到了文物館陳列室的鑰匙,盜得了文物,又嫁禍給薇薇,再利用高殺掉了薇薇。

但仔細分析後,案子卻更加撲朔迷離——本案的文物失而復得得是否太容易?本來隱蔽的很好的鄒為何自殺?劉陷入了沉思。

鄒在文革期間與敏關係曖昧,前不久又與古有染,的確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但這十幾天竟未深入調查鄒,致使這條重要線索斷掉,不能不算是自己工作的失誤。

不知怎地,劉想起了王,就是這位老警員,經驗閱歷都比自己豐富得多,當初卻以警員領導年輕化為由,硬是將科長之職讓給了自己。

劉不禁感到陣陣愧疚:要不是王查到了薇薇腳上的那雙式樣新穎的高跟皮鞋與鄒的關係,還真注意不到鄒呢。

但是,剛注意到鄒,鄒卻已經死了,時間上真是湊巧。

真的是湊巧嗎?……





十、珠黃夢殘  第四十九天 十一月四日 星期二

今天鄒被火葬了。

曾經挺風光的一個人,死後連個認領的親友都沒有,警方出面將她拉去了火葬場。

火葬用的屍體容器也是挺講究的。

在美國,一個準備火化的屍體,首先會放置在一個箱內,它可以是一個簡單的紙板箱或木製靈柩。

而多數的靈柩製造商都會提供一個專門用來火化的靈柩。

另外,也可選擇內置紙箱的木製外殼靈柩,它看起來和一般傳統靈柩一樣。

葬禮後,內部的箱會從靈柩取出來火化,這樣,靈柩外殼便可重複使用。

此外,殯儀館也有提供出租靈柩服務,他們會在喪禮上用傳統的靈柩,然後移到另一個箱做火化。

出租式的靈柩有時會被設計到有可拆卸床板和襯板,那麼每次使用只要更換它們就可以了。

在英國,屍體是不會如上文所述從靈柩中移走,然後再放置在另一個箱內火化的。

他們的屍體會與靈柩一起火化,所以所有的英國靈柩一定要用能燃燒的材料來製作。

其火葬經營守則說明,靈柩一旦抵達火葬場後便不能再打開,並規定火化儀式必須與喪禮儀式同一天進行。

因此,如果在英國火葬,其屍體由喪禮至火化完成前都會放在同一個靈柩內。

還有由於靈柩到了火葬場後不能再打開,靈柩封閉前,家屬必須把死者身上的珠寶首飾全部取走。

火化程序完成後,剩下程序是通過磁場來移除剩餘的小量金屬,這些金屬埋稍後會被埋在火葬場附近的地下。

在澳大利亞,死者火化的靈柩由承辦喪葬者提供。

可重複使用的或紙板靈柩則不多。

如果考慮成本問題,他們會提供一種平的、粒片合板的靈柩。

其把手位,如果適合,是塑料做的,也核准使用於火化爐內。

靈柩可以因人而異用不同的粒片合板,有些會以天鵝絨柩衣蓋上,去穩固木材。

大多數為外飾的粒片合板。

而在中國,則很少有燒掉屍體容器的,都是火葬場工作人員直接將屍體抬到火化爐的進口上的。

鄒就是這種情況,更有甚者,她那具被解剖後的殘屍,連殮衣都能省則省了,用警局屍檢室裡一張不知用了多久的舊床單充當裹屍布。

而她自殺前精心挑選的頗具小資味道的浴衣和帶子,即使再優雅漂亮再柔軟舒適,也不能穿在她身上。

這具美麗而骯髒的裸屍,就這樣簡單而直接地火化掉了。

妒忌讓女人變得愚蠢。

鄒的偷盜計劃本來很完美,卻畫蛇添足地增加了對薇薇的嫁禍,而這一敗筆,反而經由那雙乳白色高跟皮鞋,將線索引向了自己。

是鄒內心深處對薇薇的年輕與美麗的敵意在作祟。

即使是死後,薇薇的年輕與美麗成為永恆,鄒則成了隨手丟棄掉的一堆灰燼。




從見到薇薇的屍體那天開始,章就感覺到事情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他一直在努力地查找Odessa的下落。

希望由此查清幕後的一切,但一直不能如願,但是作為意外的驚喜,今天,在高的家中,他發現了護士裝的俞娜屍體,他毫不遲疑地接納了這份上天賜給的厚禮,運回了自己的家中。

晚上,章再次打開了王的日記。

王上個星期因公殉職,他沒有親戚,是警局為他辦的後事。

這本日記就是章在整理王的遺物時發現的,他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這本日記。

日記的內容很驚人:原來王就是敏。

當高得知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便在一次武鬥中放冷槍,打中了敏的心臟。

兩人都以為敏必死無疑,孰料,一天後,敏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身上竟一點傷口也沒有。

奇蹟的創造者便是敏稱之為主人的人。

主人給了敏第二次生命,並允諾為敏報仇,作為交換條件,敏聽從主人的一切安排。

讓高親手殺死自己心愛的未婚妻,且這位身為處女的未婚妻是世上最美的姑娘,可以算是最殘忍的報復了。

當利用鄒達成這一夙願後,敏見了當年玩弄自己的這位女友,並使得鄒明白了她自己的一文不值。

被自己當年玩弄的男友騎在身下,受到報復般的性虐待,最主要的是知道了自己什麼都不是,鄒在絕望中服藥自盡了。

那金鼎也是敏在鄒之前拿走的,最後敏在奸完鄒後,像扔破爛一樣扔給了鄒。

敏多年來一直按照主人的指示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報復行動。

他一直不知主人的目的是什麼。

章有些明白了主人的意圖了。

主人唯一的目的就是顧薇薇的屍體。

高、鄒、敏、古的存在是為了將顧薇薇完美殺死。

那位教授的存在似乎只是為了將Odessa交給高。

此外,肯定還有無數他所不知道的人在有意無意地為了那具艷屍工作。

章將日記銷毀後,將這件事塵封在心裡,成為永遠的秘密。

能夠玩弄薇薇的艷屍,自己幾輩子也就可以知足了。

另外,美麗的俞娜,也可以繼續服務著自己。





十一、舊瓶新酒  第一年四月

半年後,又一起案件和望江賓館有關,而事情卻要從挖地窖說起。

郊區一農民在離村較遠處承包一片地,想做葡萄園。

先挖永久窯,準備在窖頂蓋小樓,最後修地、植苗、搭架……

永久窖像司令部的地下室一樣重要,因為把葡萄收藏在窖裡留到春節可以賣高價。

所以,先修永久窖是既聰明又有預見的。

這很正常。

然而挖到一米半深時,下面一色是拱形方石。

這就有點偶然。

當代農民都有知識,當即斷定是古墓,當即報到市裡文物管理部門。

市裡當即研究、請示,決定當即開發。

開掘的準備工作當然是複雜而周密的,最終定在本月二十日星期一開工。

挖掘也費了很多人力。

但當古墓被挖開時,所有在場的領導、考古專家、電視台的錄影人員個個都目瞪口呆:

三十平方米的墓穴中只有一具一絲不掛、潔白如玉的年輕女屍,在幽暗中珍珠般地粼粼發光。

這情景使擁在墓穴洞口的人猝然陷入夢魘狀態。

彷彿空氣剎時凍結,時間戛然停止流動,世界一片死寂。

只有那光潔女屍,很有生氣地熠熠生輝。



此時,劉正怡然地欣賞著郊外的景色。

早春的陽光很可愛。

泛青的大地變得嫵媚。

布谷鳥動情地叫著。

突然他意識到是出了什麼事,連布谷鳥的叫聲也似乎不安。

世界是太靜了,而且靜得突然。

他轉回身向掘墓的人看去,人們似乎在瞬間凍結了。

他分開瞠目結舌的人群,擠到前面向墓穴裡看去,那冰雕玉琢般的年輕女屍猛地射入他的眼簾:

她仰臥著。

頭微側,烏黑的長髮並不散亂地枕在下面。

臉極漂亮,表情安詳,恬靜,放棄人世一切慾念與牽掛的模樣。

閉上的眼睛仍顯得很大。

長而黑的睫毛整齊地排成兩個扇形。

潔白的身軀豐腴圓潤而不胖。

乳房堅挺,身腰細挑,兩腿微叉,一條淡淡的腹線從臍向下沒於V形模糊處。

手腳纖小而雅致。

皮膚幾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出裡面的血管與筋脈。

這是具潔白無瑕,沒受任何外傷的年輕女屍。

很顯然,她死去的時間不長。

人對同類之死,總是抱有同情。

何況是這麼美,這麼年輕的姑娘。

劉被請來參加古墓開掘,名目上是帶有現場保衛性質。

其實,這種保衛基本是象徵性的。

他是想借此機會看看考古專家怎樣鑒定古物,沒想到古墓中只有一具新屍。

他首先保護現場,不准任何人進入墓內,然後派人去接法醫,同時請電視台負責錄影的人員在現場錄影。

一個小時後的十點整,章做出初步判斷:死者約十九歲,身高一米六八,死亡時間大約在三天前,即發現古墓的前一天。

繼續進行的現場屍檢表明:姑娘屍表沒有任何傷痕。

姑娘被奸屍,處女膜多處新鮮破裂,確認為初次性行為,但卻是很劇烈的性行為。

死者一絲不掛,除姑娘的胴體之外無一件身外之物。

墓室內沒有足跡,沒留下細微遺物,這就很難弄清死者的姓名、身份等。

這件事奇還奇在搞不清女屍是怎樣進入墓室的。



屍體運走後劉勘察了現場。

墓室的每塊磚石他都仔細看過,剛挖開的地方都是新土,肯定沒被人挖開過。

其餘四壁、上下,都沒有開門、開洞的痕跡。

況且,這麼大的墓室怎麼會沒有棺木、屍骨、古物呢?

十一點半,驗屍在警局的屍檢室進行。

屍檢、化驗證明:女屍體內有安眠藥的成份。

死後被奸屍。

也正因為是被奸屍,所以沒有反抗痕跡。

這位姑娘的美深深打動了章。

更為意外的是,在現場,他很快就確定這又是一具Odessa保護著女屍,因為女屍的肛溫已經降至室溫,卻沒有屍冷之外的任何屍體現象出現。

他按捺住內心的狂喜,很快做完現場屍檢。

在屍檢室,他興奮地檢視著姑娘的屍體,近乎瘋狂地玩弄著這具毫無抵抗的艷屍,這七個月來對薇薇的朝思暮想彷彿找到了發洩的出口。

由於女屍還沒被認領,他沒有採取更過分的舉動。

女屍的體內化驗出安眠藥,這次死因就定為安眠藥致死好了,反正要為Odessa保密。

他知道,自己會有機會和時間的……



隨後的案情分析會,警方制定了下一步的工作:第一,到發現古墓的郊區深入調查;第二,請各單位保衛工作的領導分批地來看現場錄影;第三,暫時封住墓穴開口,立上通告,不准任何人進入。

但到了晚上,看錄影的單位已很多,沒有認識死者的。

調查也沒有進展。

劉極為苦悶。

他騎上摩托,發瘋似地駛向郊外。

他默立在古塚前,久久深思。

下午來了一股寒流,郊外涼風乍起,剛剛發出嫩葉的草木在春寒中瑟瑟發抖。

這場景使劉產生一種淒涼感。

那死去的姑娘絕頂漂亮,躺在墓室中如一尊冰雕玉塑。

正是人生最美妙的年齡啊,卻被害了。

如果不是挖窖偶然碰見,也許會默默地向在古塚中幾千年,也不會發現這個古怪的墓室。

劉看了看手錶,已經七點了。

他上了摩托,加大油門向市裡奔去。

那具美麗女屍一直佔據他頭腦。

劉趕到局裡。

工作毫無進展。



曹也來了。

每逢大案,老局長總是在局裡坐鎮。

他遞給劉一支煙,笑瞇瞇地問:「還沒吃飯是不是?」

劉笑了笑,拿來兩個麵包。

「曹局長。」劉咬口麵包說。

「我想電視台馬上播出女屍頭像。」

「是個辦法,一個依靠群眾的辦法。」曹讚許地說。

「我來聯繫,你馬上寫個廣播稿。」

女屍頭部錄影在電視台播出後,不出十分鐘,便接到死者單位的電話。

又過十分鐘,單位的領導來了。

接著又擁進一群人,其中有死者的父母。

他們剛看了屍體,便嚎啕大哭起來。

死者叫姜麗麗,十九歲,望江賓館五樓服務員。

三天前,單位接到自稱麗麗父親的電話,說麗麗請幾天事假。

而麗麗父親同時接到女兒單位領導的電話,說麗麗有緊急任務臨時出差幾日。

結果雙方都沒想到會出事。

麗麗平素表現極好。

為人溫順,善良,正派,從不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她早有男朋友,是小學同學,現在本市圖書館當美工,叫范樹程。

聽麗麗父親講,兩人感情很深,女兒早想結婚,因范家窮,住房太小,想得到新房後再結婚。

范酷愛美術,一心想當畫家。

劉立即找到范家。

這是市區中住宅最擁擠,最破舊的地區。

大房接著小房,小房又連著大房,把街道擠得窄窄的。

范在畫畫。

幾句寒暄後,劉直奔主題:「最近你見過麗麗嗎?」

「最近?指什麼時候?」

「三、四天。」

「沒有。她出差了。」

「怎麼知道她出差了?」

「三天前晚四點她給我來電話,約我晚七點在公園老地方等她。

我等到十二點,她沒去,第二天我給她父親打電話,知道她出差了。」

「今晚你看電視了嗎?」

「看電視?沒有。我沒有電視,也沒時間看電視。怎麼?出事了?」

「她被害了。」

「什麼?!你說什麼?」

「她被害了。屍體就在屍檢室,你可以去看看……」

范突然用雙手抓住劉的衣服,瞪圓了眼睛,問:「你沒有認錯?」

「沒有。她父母和單位領導都看過了。」

范狂叫一聲,將劉推倒在床上,拿起畫架亂砸一陣,跑了出去。

劉追出去,因天黑,街道窄而多,沒有追上。

這一夜,劉躺在辦公室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范見到屍體後大吵大叫,將勸他的親人都打傷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提供不出任何可供參考的線索。

那天夜裡他是否真的沒有等到麗麗也沒人可以證明。

午夜時分,他披上衣服,站在窗前向外看去,清冷的月光把春夜塗上一層藍色。

那屍檢室像孤零零的教堂,顯得蒼涼而陰森。

屍檢室前的空地上坐著一個人,又似乎是個影。

朦朧中難以分辨。

他下了樓,從小門走出去,直到那人跟前。

原來是范。

他坐在地上,臉埋在兩隻手中。

他就這樣一直坐著。



第二天上午,劉來到麗麗工作的望江賓館。

通過領導找到與麗麗同一樓層工作的人員。

五樓只有三個服務員,一個上夜班,只有一位叫商媛的姑娘在。

她一提到麗麗,眼圈就紅了。

這姑娘很秀氣,走路、說話都很輕,會使人聯想到貓。

劉請她回憶一下麗麗失蹤之前有什麼表現,情緒有沒有反常,接觸過哪些人等等。

這姑娘說:

「聽說她被害後,我想過了。麗麗和誰也不接觸,有空她就讀小說。只是她失蹤的前一天,511房間的人總是有事沒事地找她說話。」

「那房間裡住的是什麼人?」

「那房間歸她管,我記不清。好像住著一個人。」

「哦……他什麼時候走的?」

「好像是麗麗失蹤的第二天。可以查查住宿登記簿。」

商領著劉到住宿登記處去查底卡,卻什麼查到。

已經是中午了。

劉買點乾糧回到局裡。

這時到郊區調查的警員反映一個有價值的情況:據一名婦女說:在發現古墓的頭一天,有輛轎車停在古墓附近的樹木邊。

大家經過討論,基本斷定在望江賓館住過的那個人有重大嫌疑;麗麗的死和被奸屍與他有關;古墓附近出現的轎車與他有關;古墓也與他有關。

開完碰頭會,大家分三路按區到各個旅店去查找此人。

劉整整跑到晚上七點鐘。

毫無收穫地回到局裡。

負責監視范的警員說:范在屍檢室前坐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同時給劉放了白天錄的像。

這是從警局二樓室內向外拍攝的。

范像和尚打坐一樣,似乎入了靜。

有兩個鏡頭是他在擊打自己的腦袋。

鏡頭推成面部特寫時,可以看清他滿臉是淚,頭髮蓬亂,是極痛苦和絕望的表情。

劉想:他是在做戲呢,還是出於真情?他連著麗麗,麗麗連著墓穴。

但這是條衝突的線——麗麗死了。



八點了,另外一路警員打電話報告了一個消息:那人在郊區一個旅店。

這是郊區一剛開的私人大車店。

劉帶了一批警員到達後,和監守的警員會合後立即實施了抓捕。

行動很順利,那人當場落網。

可是,剛回到警局,負責監視范的警員跑過來,樣子很慌張。

「怎麼了?」劉問。

「麗麗的屍體不見了。范也不見了。」

「怎麼回事?」

「局裡的人都派出去了,就剩我自己看電話,還要看著范。電話一忙,再往外看范時他已不見了。我跑出去一看,屍檢室的門被撬開了,麗麗的屍體也沒了……科長,是我失職……」

劉再沒說話。

這件事情好奇巧,又有些怪誕難解。

麗麗死屍復活了?范盜走屍體?盜走屍體幹什麼?也不合情理。

不可思議。



審訊連夜進行。

嫌疑犯供認:麗麗確是他所殺。

至於如何放進古墓的,是距古墓五十米處有一枯井,井的半腰有活石頭,可以由此進入地道。

地道盡頭有機關,打開機關後靠兩個人的力量便可將一面牆移開。

將屍體放進去後合上。

十分嚴密。

他打開過兩次,第一次為盜古物珍寶,第二次放女屍。

他沒盜得古物。

墓穴是空的。

此人是專幹盜賣古物這一行的,都是亡命之徒。

在望江賓館,他被麗麗的美色所動,故意地搭訕和挑逗,可是她舉止得體,一直都沒有機會。

上週五的盜墓失敗後,他失望至極,決定發洩在麗麗身上。

他找機會在她的杯中放了短效安眠藥的藥片,她在快下班時坐在沙發上喝了水,過一小會兒,便不再有任何動靜,垂著頭,雙手無力的垂在沙發扶把外,整個人已經癱軟的靠在沙發背上。

而女人隨時都注意夾緊的雙腿,也微彎的張開向前伸,高跟鞋只勾在腳趾,而腳踝已經脫開,好像酒醉一樣,不省人事的昏睡過去。

他知道,女人會有如此的姿態,表示已經呈現無意識狀態,完全沒有一絲的矜持,更不會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他把一隻胳膊伸到了她的背後,摟住了她的上身。

這時候,她的兩條胳膊又軟軟地耷拉在了身體兩旁,腦袋滾了過來,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接下來,他騰出另一隻胳膊,彎下腰去,把她的兩條腿攏到了一起,把胳膊伸到了她兩條腿的膝蓋下面,直起了腰,把她抱了起來。

他把她抱到511房間,來到了床邊,把她擱在了上邊,她的身體軟綿綿的,他剛一鬆手,就見她像一袋麵粉似的癱了下去,仰面朝天地躺倒在了床上,脖子一歪,就一動不動了。

他慢慢欣賞起覬覦多天,現在終於近在眼前的美色。

古典美的瓜子臉,櫻桃般的紅唇,白皙的臉頰畫了精緻的淡妝。

一身合體的制服突顯著身材的完美:合身的白色長袖襯衫,隆起的胸部曲線;黑色緊身包臀超短裙下,筆直修長的雙腿包裹著深肉色透明絲襪,散發出一種誘惑的光芒!

這雙絲襪已經穿了整整一天,再加上剛才的搬運,有些鬆脫了,腿彎和腳踝處形成了褶皺,更增添了幾分性感。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七手八腳地脫去她的制服、絲襪、內衣,為了防止她過早醒來,又給她注射了另外一針長效的安眠藥針劑。

不料卻使她意外猝死。

他的目光始終不能從這具顏色如生,神態安詳,柔美動人的新鮮女屍上收回。

滿床的春色撩撥得他獸性大發,一直姦淫了九小時,才意猶未盡地把女屍運走。

麗麗的衣物鞋襪被裝進塑料袋,繫住重物扔進河裡。

對於發生的意料之外的命案,他認為既然將女屍藏入古墓之中,應該不會很快案發,也就沒有急於離開三台,而是在郊區住進廉價的旅店,想繼續盜墓試試手氣,不料天網恢恢,麗麗的冤情很快昭雪。



嫌疑犯還交待:這次的買賣是香港一位古董巨商與他聯繫上的,此人告知這個古墓的所在和秘密,讓他前來盜寶的。

安眠藥的短效藥片和長效針劑也是此人隨手送的。

還有兩個懸案:一是麗麗屍體和范的去向;二是香港的那位古董商在哪裡。



夜已深了,曹局長讓大家先休息再說。

只有章知道,這位古墓商,很可能和鄒認識的那個香港董事長是一個人。

他是從王的日記中得知這個人存在的,他也深知,這個人無非和那個教授一樣,實質上只是運送Odessa的棋子罷了。

劉睡了半天覺,下午三點騎上摩托來到古墓。

正下著雨。

旁邊的樹林裡一片沙沙聲,沒有人影,只有布谷鳥在一聲聲地叫。

正是「草色遙看近卻無」的季節,淅淅瀝瀝的細雨帶著溫柔的涼意,安靜而小心地滋潤著大地。

剛剛破土而出的嫩草,顫慄地接受著大自然的愛與恩賜。

在細微的雨聲中,傳來布谷鳥的啼叫,似近若遠,彷彿來自天上。

走進古墓,劉驚呆了:

麗麗的屍體又躺在墓室中,只是穿上了極漂亮的衣服。

她的表情還是那麼安詳,是放棄人世一切牽掛的模樣。

在她的右側,臥著范的屍體。

他的左臂從麗麗頸下伸過來,摟著她的肩膀。

右臂放在麗麗的胸脯上,手中拿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幾個字:

如果您是善良的人,求您不要對別人講,再求您把洞口堵上,讓我們安靜地長眠。



青梅竹馬的兩人,早已定下終身,然而兩人卻決定在新婚之夜才將身體交合,把幸福留到最後。

麗麗確實是將約定守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卻沒想到麗麗的貞操還是在剛死之後就拱手讓給了一個亡命之徒。

現實是這樣的殘酷,即使在他們死後,現實的無情還在繼續。

當天下午,麗麗和范就被各自的家人分別領回安葬,天各一方了。

這份感情自始至終都沒能得到雙方家人的認可。



三天後的星期六是麗麗的葬禮。

姜家父母弱勢而又懶惰,將喪事交付給麗麗的單位辦理。

望江賓館現任的經理正是薇薇葬禮時的副經理,他至今還在意淫著薇薇的美態,於是決定讓麗麗穿上和薇薇一樣的殮衣。

望江賓館的制服是漂亮,更為難得的是,望江賓館的服務員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都是佳麗。

殯儀館的棺內,麗麗安詳地睡著。

淡藍的眼影,淡粉的腮紅,淡紅的口紅,嫩白的肌膚加上淡淡的妝容,卻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白色長袖襯衫配著黑色緊身包臀超短裙,修長的雙腿包裹著淺膚色隱形超薄連褲襪,腳上穿的是一雙性感的黑色細高跟皮鞋。

這具極具誘惑的性感女體配合以這身充滿女人味的打扮,讓在場的男人無不神魂顛倒。

章作為政府方面的人員也參加了葬禮,並趁著火葬場管理上的漏洞,將麗麗的屍體偷換了出來,運回了自己家中。

五個多月前,俞娜就已經運到了這裡。

當晚,當護士裝的俞娜和制服裝的麗麗一同睡在自己床上時,章無法抑制內心的興奮。

他發現,這兩位姑娘都和薇薇的身高相同,身材相若。

他取出自己半年前開始珍藏的那套作為薇薇第一套殮衣的望江賓館服務員制服,換在了俞娜的身上,正合身,而這套制服的尺碼和麗麗身上的那套完全一樣。

相同身材、相同裝扮的兩具美麗女屍,並排地躺在那時,帶來的是視覺上的極大衝擊,強烈地刺激著章的神經。

她們睡得都是那樣的安詳,大大的眼睛都緊緊地閉著,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子,美艷的面容都化著淡淡的妝,俞娜是淡綠的眼影,麗麗是淡藍的眼影,緊閉的嬌嫩小嘴都塗著粉色的口紅。

她們的酥胸都將襯衫頂得高高的,形成了優美的弧度,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玉手纖小玉指修長,杏仁形狀的指甲蓋上不約而同地塗著淺淺的粉色指甲油,玉指微並,都是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地併攏於高聳的胸部下方,白嫩的玉腕略探出襯衫袖口。

小腹看起來是那麼的平坦,那麼的柔軟,盈盈一握的腰身,使得她們又多了幾分活力,嬌翹的美臀,在黑色包裙的緊緊包裹之下,彰顯著十足的彈性!

將那渾圓而挺翹的美臀的輪廓,盡情的展現在了章的面前,這肥瘦搭配完美的腰腹臀區域,也只有這樣千挑萬選的職業女性才能擁有了。

四條筆直細嫩的玉腿,分別在灰色絲襪和肉色絲襪的貼身包裹下,顯得是那麼的修長而柔美,那麼的結實而勻稱,極致的誘惑氣息正從絲襪玉腿上散發出來。

俞娜光著灰絲小腳,麗麗穿著高跟鞋,或藏或露,但都掩不住纖薄柔嫩的絲襪腳的曖昧風情。

面對這樣兩具任由擺佈的嫵媚嬌屍,任何男人都無法克制內心的原始慾望。



今晚的主角必定是新到的麗麗。

章熟練地將她脫掉包裙,女屍包著連褲絲襪的整個下半身就一覽無遺的擺在了床單上,完全看到褲襪的視覺是很享受的,搭配上性感的細高跟皮鞋,簡直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美景。

連褲絲襪上部緊緊貼著白色三角褲,一起把美臀包裹得是那麼圓鼓挺翹,呼之欲出的感覺,而那雙令章早已垂涎欲滴的美腿在超薄肉色絲襪的包裹下,透著腿上如水的美肉!

看起來又是那麼的勻稱標緻,應該是接受過專門的塑腿課程,凹凸出頂級腿模才有的曲線,肉色絲襪縱橫細密的紋理隨著腿部的圓周更是變幻出深邃朦朧的色彩,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誘惑氣息。

他一時間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男人的本能驅使他伸手就在這雙美腿上忘情撫摸起來,從女性脂肪厚密的大腿根一直摸到平坦的絲襪腳背,肉色絲襪與美腿貼合而成的色彩令他不禁看得迷離。

他嚥下口水,光憑手感,就已經能體會得到絲襪下那玉腿上光滑如玉的肌膚,以及充滿了肉質彈性的美妙感覺了。

擁有一雙美腿的女人必定同樣擁有一雙令人愛不釋手的美足,章已經迫不及待了!

飛快地脫掉女屍腳上那雙高跟鞋,放在鼻下輕輕聞著,原本以為會是一些皮革味道,沒想到卻有淡淡的幽香,接著才有些新鮮的皮革味,這小妞還真考究,高跟鞋裡都噴香水。

他暫且放下鞋子,隨手抓起女屍一隻絲襪腳捧在手心,麗麗的美足在超薄肉色絲襪的包裹下,嫩得像蓮瓣一般精緻!

腳背上也全是嫩肉,足弓充滿了女性柔美的弧線,透過絲襪還可以看到腳趾上塗了珍珠色趾甲油,配上白嫩的皮膚,亮亮的,點綴得更加晶瑩可愛。

他盡情捏著麗麗的絲襪美足,把每個腳趾寶寶都捏到了,女屍足底粉粉的顏色,透過薄薄的絲襪,綿軟滑膩的傳到他手中。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這雙柔嫩絲滑的絲襪腳不加利用的話簡直是犯罪……





十二、永恆夢想  第一年九月十六日 星期三

  Odessa性狀:

  一.無色無味液體;

  二.以千分之一毫克為單位存在,而且只有一個單位這一種存在形式,也就是說,不可能將千分之一毫克以上的量注入人體;

  三.通過血液進入人體,一但進入人體,便無法提取出來,並且無法檢測出來;

  四.效用對於活體和屍體相同,進入活體後立刻致死。


  Odessa效用:


  對於薇薇:

  一.保持一生中最美之時的狀態;

  二.抵抗一切化學傷害;

  三.每年在與最美之時相同的日期和時刻,消除一切的物理傷害;


  對於別人:

  一.二百年內,保持注射之時的狀態;

  二.二百年內,抵抗一切化學傷害;

  三.二百年內,每年在與注射之時相同的日期和時刻,消除一切的物理傷害;

  四.二百年後,效用消失;

  五.被注射之時保有處女之身者,才有以上效用。



太平洋上的某處,此刻,全身赤裸著的薇薇正靜靜地躺在主人的懷中,彷彿睡著了一般。

主人正等待著薇薇的第一次還原。

時間指向了北京時間八點七分四十九秒,主人發現薇薇雙臂上的紫印瞬間消失了。

他知道薇薇已經完成了這一過程。

薇薇這一生最美之時,便是在她被殺當天的八點七分四十九秒時,剛剛從極好的睡眠中醒來的薇薇,當時正沉浸在對未來美好生活是憧憬之中。

高是她的初戀,也是她唯一和最後的男友。

十一天前,薇薇剛剛訂婚,一想到自己從高的女朋友變成了未婚妻,薇薇就嬌羞不已。

那一時刻,薇薇正嚮往著自己的幸福。

而薇薇正是死在自己的最愛手中,不能不說是一個悲劇。

有時,悲劇之美勝於一切。

什麼是永恆?這是主人執著追求的唯一。

生於數千年前,憑借自己絕頂的智慧,輕鬆實現了人類那個長生不老的夢想的主人,在自己以後的生命中,便是為此追求而活著。

而他在上千年的思考後,終於有了答案。

薇薇便是主人的永恆。

在這個星球上,人體是最美的,而世上到底有沒有最美的人呢?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品位來確定最欣賞的人,但作為一種事物,總有唯一標準,這個標準唯一決定了世上最美的人。

薇薇便是按照這一標準而來到這個星球的。

經過千年的思索得來的標準,主人將其付諸於實施。

他在地球上精心設計出了最完美的家譜,其中涉及了上億人,凡是與薇薇有一點聯繫的人都在主人的計算之內。

終於,在主人將標準付諸於實施整整一千年之時,薇薇誕生了。

薇薇短暫的一生,每時每刻都在主人的設計之下進行。

薇薇除了絕對的美之外,其性情,心理等後天因素都達到了完美。

最後,薇薇在自己最美的那一天,按照主人的設計,香消玉殞。

為了增加悲劇色彩,薇薇在死後,受盡磨難。

由於她的美,前前後後,共有四十九人猥褻玩弄了薇薇的屍體,她的口、乳溝、陰蒂、陰戶外側、肛門、大腿內側、臀部股溝、手、足,全都成了男人們用舌、手指、陰莖抽插的玩具!

但是無一人有機會讓自己的陰莖進入她的陰道,更無一人有機會破了她的處女膜,一切都在主人的設計和掌控之中。

當薇薇最終來到主人懷中時,口中、食道內、胃裡、直腸中,裝滿了男人的精液。

但這一切都隨著薇薇的還原而過去。

此刻的薇薇,不但消除了身上的傷痕,體內體表的污物也將不復存在。

還原的能力遠不僅此,它將使薇薇的屍體一絲不差地還原為生前最美的狀態,即使將薇薇粉身碎骨,在來年的還原日,薇薇仍會在上一次還原之地以最美的狀態出現,連一個粒子都不差。

那位埃塞俄比亞古代的公主實際上是主人第一次使用Odessa的實驗品,便以她的名字為這種藥品命名。

保持著注射而死那一時刻狀態的公主的美麗屍體實際上只能保存兩百年,之後便會像普通屍體一樣,歸於塵土。

所幸的是,公主屍體的腐壞是在深深的海底,隨著水晶棺的自然毀壞,一切痕跡都已消去,只將美好的傳說留於世間。

俞娜,那位純情美麗的護士,一直向高呈現著死後三分鐘時的美麗,在如願地服務完高之後,被章玩弄、遺棄,孤單而滿足地等候著歸於塵土的那一天。

姜麗麗,活體注射而死,因而保持著死時的模樣,同樣落入章手中後,而後也在等候著二百年的大限。



天地之間飄蕩著一些靈氣,正是因為這些靈氣,使得大自然的存在有了意義。

靈氣凝結之處,形成了世間美好的東西。

舉例來說,漢孝惠張皇后正是靈氣的凝結所在,所以,她的美麗傾城傾國;所以,她到了成年,不再變老,永葆青春;所以,即使她香消玉殞幾千年,仍然端麗窈窕,絕世無雙,保持著剛死之時的狀態。

三台,是主人精心選擇的地點,那裡山清水秀,風景名勝星羅棋布,人傑地靈,歷史人文積澱沉韻,以至靈氣積聚,再加上主人的刻意安排,一時間出現了諸多麗人艷屍。

此外,主人研究出一種方法,對於靈氣保護著的女屍,在其死後四十九天之內,可以有一次狀態還原的機會,而還原的時間點,是從死前七天到還原當時的任一時刻。

主人只將這個方法應用於六具屍身上:美女護士謝夏、楊念華、沈蕾,新娘郝潔,美少婦蔡小蘭,校花白曉芸。

正因為靈氣飄忽不定,可遇不可求,主人多年來潛心探索,製成的Odessa,是保護女屍的另一法門。

如果說靈氣是依天命,這種藥物則是盡人事。

對於靈氣保護著的女屍,除了薇薇,Odessa的效用和限制同樣成立,以注射時的狀態和時刻為算,而靈氣的作用則會消失;而對於薇薇,則相當於兩種保護作用的優化組合。

靈氣和Odessa保護著的女屍都能長久的保持著美麗的狀態,但前者不能抵抗化學傷害,不能消除物理傷害;後者則不能突破二百年的大限。

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只有薇薇,乃是聚天地之靈氣,盡人力之所能,得以采二者之長,享天地之壽。


       保持狀態    抗化 還原 年限 對象

  薇薇   一生中最美之時 是  每年 無  薇薇

  Odessa  注射之時    是  每年 二百 處女(1+3+4=8)

  靈氣   死時      否  無  無  女性(18-6-5-2-1-2=2)

  靈氣還原 前七天到後七七 否  無  無  女性(6-1-1-4=0)





十三、遺簪墜履  第四年八月

劉正坐在家中的沙發裡把玩著薇薇死時腳上穿的那雙乳白色高跟皮鞋,這已不知是劉第多少次欣賞這雙鞋子了。

這雙高跟鞋進入市青年商場後,只被鄒和劉觸碰過。

鄒並沒有穿過:在商場試穿的是另外一雙;在文物館偷盜的時候,也不過是用手拿著鞋子在現場按下的鞋印。

劉在拋屍現場從薇薇腳上脫下這雙鞋子之後,就沒有再讓別人碰過:案情分析會上和審訊高時,都是劉自己展示的;存檔時,也是劉送到物證倉庫裡封存的。

薇薇是在被殺的當天上午九點左右,在鄒的請求下,穿上這雙鞋子的,她中午是在賓館休息的,到晚上八點多鐘被高抱到臥室內,腳上一直是這雙鞋子。

在被高愛撫和殺害後,也是這雙鞋子陪伴著她。

精確算來,她生前穿了八小時三十分鐘,死後穿了十小時五十分鐘。

最後是被劉在她的陳屍現場從她的腳上脫去。

光著雙腳的薇薇在冰冷的屍檢室躺了兩個星期,她的雙足會不會受凍呢?

作為物證的這雙高跟鞋在警局保留了兩年之後,便要處理掉,劉便把它留下,收藏了起來。

現在,這雙鞋子製作出來已經整整四年了,卻仍然如同新的一般。

劉把它握在手中,心想,一位美麗的姑娘就是穿著這雙美麗的鞋子死去的,這雙鞋子卻給她帶來了盜竊犯的罪名,這位姑娘永遠也不能穿著鞋子走路了,即使給她的腳上穿上鞋子,也只能是躺在那裡,讓人連鞋底也看得到。

薇薇的那一對美足如同烙在了劉了腦中一樣,令劉多年來揮之不去。

足弓高起,腳心空虛,曲線優美,雪膚冰肌,光澤紅潤,精美至極。

劉又回想起當年在薇薇的陳屍現場,秋高氣爽,空氣和光清澈透明,驗屍的白布之上,盛放在高跟鞋中的那雙充滿誘惑的美腳繃得緊緊的,露出來的那一小片的腳背挺得高高的。

呈現出可愛而又性感的樣子,足弓高起,甚至能透過高跟鞋的內側幫看到她細嫩白膩的足底。

是自己親手為薇薇脫去的高跟鞋,一切都彷彿近在眼前:他單膝跪在嬌屍腳邊,將小腿捧在手中,藉著絲襪的順滑摩擦,在高跟鞋的踵部稍微用力一拉,包裹在絲襪中的渾圓可愛的腳後跟和空虛高起的腳底心就立刻展現在眼前。

他慢慢地把她那尖尖薄薄的絲襪腳尖從高跟鞋中取出,那只裹著絲襪的纖纖玉足就害羞地落入了他手中,傳給了他至今銘記在心的觸感!

嫩滑綿軟,柔若無骨!

小腳的溫度已經幾乎降至環境溫度,涼涼的;可愛的秀趾卻還似有若無保留著幾分濕潤,冰冰的。

於是,整只腳掌貼在手心上軟綿綿、涼冰冰的。

他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一邊恣意的揉捏著這隻手感極佳的絲襪腳,一邊細細欣賞著這雙玉足的撩人美態。

足弓依然繃得很緊,保持著臨死前的姿勢,拉出很有女人味的足形。

透過超薄無痕的絲襪腳尖部分,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那光潔如同碎玉的腳趾甲上沒有塗抹亮油,就和她的臉蛋一樣有種精雕細琢的天然美感。

小巧嬌嫩的腳趾剛才被高跟鞋擠得緊緊挨在一起,脫離了束縛後才慢慢舒展開,整齊服帖的排列在一起,恢復成順暢的半弧型。

即使是隱形超薄的絲襪,仍然不失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再加上腳趾縫中透過的柔柔的光,把那雙美足襯托得更加迷人。

戀戀不捨地將這只絲襪嫩腳放在白布上後,他又依樣,將另一隻迷人的高跟鞋從她絲襪柔滑的纖纖玉足上摘了下來,當然,那只絲襪腳也免不了被細細揉捏把玩。

從回憶中醒來,他忍不住又在手中的高跟鞋上聞了聞。

斯人已逝,餘香是否猶在,哪怕是殘留在鞋上的一抹。

其實,薇薇的雙腳從未直接觸碰過這雙高跟鞋,因為當時她的雙腳還一直被絲襪包裹著。

那是一雙淺膚色(NudeCosmetic)隱形(NaturalEffect)超薄(5DUltraSheer)連褲襪(Pantyhose);臀部透明腿部無痕(SheertoWaist),腳尖透明(SheerToe);材質含萊卡(Lycra);普通光線下達到完美的隱形效果!

強烈光線下呈現出晶瑩剔透的飽滿光澤;絲襪極致超薄,透明度非常好,薇薇左臀部那毫不起眼的針眼,也能透過絲襪一覽無遺。

這雙連褲襪陪伴薇薇的時間比那雙高跟鞋更長。

從薇薇死的那天算起,生前穿了十三小時十分鐘,死後穿了十一小時二十分鐘;通常,薇薇的內衣都是一天一換,但由於死的前一天晚上是在鄒家過的,所以死的前一天還穿了從早上八點半到晚上五點半的整整九個小時。

在薇薇死後,除了自己的心上人之外,她的這雙絲襪腳僅被劉一個人直接摸過:在現場,廖一直戴著手套,劉沒有戴手套直接將她的屍體上的高跟鞋脫去,其他人都沒有接觸過她的屍體,最後廖在現場將這雙絲襪剝下。



同樣,兩年前警局處理過期物證時,劉也把這雙絲襪留了下來。

同時成為劉的收藏品的,還有薇薇的深灰色百褶超短裙,白色長袖襯衫,套裝的純白色的文胸和內褲。

回憶起當年的案情,劉總是會猜測,那天晚上薇薇離開家門時,最後一次將這雙乳白色高跟皮鞋穿在自己那雙包裹著絲襪的雙腳上時。

會不會想到:自己的高跟鞋和連褲襪會被心上人脫去又穿上,自己的屍體會橫陳在被心上人拋屍之地不遠處的一塊白布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脫去超短裙和襯衫後,被素昧平生的男人捉住那雙性感的絲襪腳而脫去腳上的高跟鞋,被素不相識的女人剝下那雙通體無痕的淺膚色超薄連褲襪,最後被脫得一絲不掛呢?

據劉所知,與薇薇的屍體有關的絲襪有四雙,都是通體無痕的設計;鞋子有兩雙,都是細高跟皮鞋:

  一、淺膚色隱形超薄連褲襪+乳白色高跟皮鞋,薇薇被殺前後都穿過,生前自己穿上高為她脫去,死後高為她穿上廖和劉為她脫去;絲襪和鞋子最後都落在劉手中;

  二、灰色亞光半透明連褲襪+純白色高跟涼鞋,薇薇死後兩周的葬禮上穿,配工作制服,芊芊為她穿上又脫去;絲襪被鄒隨手與制服一起帶走,最後落在章手中,鞋子留在顧家後下落不明;

  三、淺膚色隱形超薄連褲襪+銀白色高跟涼鞋,薇薇的葬禮上穿,配旗袍,芊芊為她穿上又脫去;絲襪同一,留在顧家後下落不明,鞋子留在顧家後下落不明;

  四、白色輕微絲光透明大腿襪,薇薇的葬禮上穿,配婚紗,芊芊為她穿上盜屍者為她脫去;絲襪被盜屍者帶走後下落不明。


戀屍和戀物,通常被分為這樣六種型態:觀賞型,觸摸型,收集型,性交型,聞味型,品嚐型。

前四種較為通見。

劉之所以有這兩種癖好,完全是源自薇薇,並且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囊括了前五種型態。

在對女屍的迷戀中,空間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伴隨著戀屍,總是有戀物的影子,但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戀物。

絲襪和高跟鞋經常被期望發現於漂亮的女屍身上。

沒有哪種衣物比絲襪更能貼合肌膚,想像一下,一雙精美的雙足和雙腿,被包裹於一雙連褲絲襪中,幾乎是完全束縛著,但是在腳尖的部分,向上翹起的大挴趾與向下蜷曲的其餘四趾,會形成一些完全密閉的空間。

在腳背一側,是四條狹長的腳趾縫隙的空間,這些空間不規則且形態各異,每條縫隙的外緣,都被絲襪勾畫出一個向內的月牙形狀,而在整體上來看,五個腳趾頭勾勒出一個優美的向外的弧線的輪廓!

而在腳底一側,則形成一個頂部呈倒「丫」形,底部呈平面的空間,底部的平面並沒有抹去五個腳趾頭那種曲線玲瓏的感覺,相反的,光和影在其中形成明和暗的交錯,更突顯出變化的曲線的魅力!

另外,對於一些彈性較小的絲襪,在腳踝處和足弓處,甚至是膝蓋的背面,也會形成這種密閉空間。

這些空間,可以看作是對絲襪的強制性束縛的一種微弱反抗,儘管是微乎其微,但是卻像強風中搖曳的一點燭光,更能打動人心,更能給人以楚楚動人的感受。

絲襪不能自行維持形狀,它僅僅是依靠腳和腿的支撐,去包裹,去勾勒,但是仍不屈而固執地形成的自己的密閉空間;與之形成對比的是,高跟鞋則能自行維持形狀。

甚至讓雙足去屈服於自己的形狀,硬生生地將兩隻纖柔的玉足扳出漂亮的足弓,另一方面,高跟鞋以一己之力維持的空間,也在保護著絲襪形成的空間。

將一雙絲襪腳放入高跟鞋中,腳尖前端的弧線輪廓及腳尖底部的平面,都與高跟鞋內的空間相切合,無疑是強化了那些柔弱的空間,並且進一步增加了空間的密閉性。

這僅僅是絲襪和高跟鞋的例子,而將一具盛裝女屍收殮在狹小的棺材盒子中,這種感覺,更是對戀屍與空間的關係的絕佳詮釋。

美麗的女性總是和美麗的鞋子聯繫在一起。



劉想到了最近發生的一起案子。

湖的遊覽船管理員在天亮之前起來後,發現自己管理的一隻船浮在湖中央,不見人影。

夏天時常有這種事。

一些情侶夜間搖船到湖中,在船上歡樂。

如果走近去看,多半也是一男一女相擁睡在船上吧!他跳上一隻小船,劃出湖面。

因已完全習慣這工作的關係,一轉眼就劃近那隻船。

看來事情並不簡單。

船上沒有人影。

不僅如此,兩雙鞋子脫下丟在船上,一雙是男性上班鞋,另一雙是女性的涼鞋。

他不是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那兩個人不可能是為了游泳而划船到此的。



情死——這是他當管理員以來,第一次發生的事。

他讓那隻船保持原狀,然後拿起船槳,立刻劃回岸邊,到警局報了案。

一個小時後,果然打撈起一男一女兩具屍體。

由於很可能是情死,只來了劉和廖兩個人。

到現場後,他們一眼便看到了湖邊那塊蓋著兩具屍體的白布。

劉掀起白布,露出中年男人和年輕女子的臉。

男人四十多歲,上班族模樣,上下西裝打扮。

女方像是其部下的白領麗人模樣。

二十四、五歲,美人胚子,體態嫵媚,艷麗動人。

濕漉漉的長髮和套裙緊貼在身上,呈現出誘人的曲線。

雖然雙目緊閉,但卻像睡著的樣子,顯得栩栩如生。

嘴上塗著鮮紅的唇膏,手指甲上塗著粉紅的指甲油,腳上沒有穿鞋,腳趾上也是同樣粉紅的趾甲油,這些化妝品看來都是高檔品,女屍在水中泡過都沒有褪色。

姑娘死前經過了精心的打扮,看樣子是想下輩子也當個高雅的女人。

「死了就完了。」廖搖搖頭。

「不道德之戀的主角是誰?」

「別太快下定論。」劉說。

「哦?」

「請看屍體的手腕。」

男人的右手腕上綁著紅布繩,布繩的二十公分左右的地方,彷彿撕下似的斷了。

女方的右手腕上,同樣綁著布繩。

「他們一定是手綁著手一同跳水的。」

「可是,兩個都綁右手的情形,不是很怪嗎?」劉說。

「通常是右手和左手相綁才是。」

「說的也是。」廖想像了一下,點點頭。

「不過偶爾也會出現這種情形吧!」

「有是有可能,但總令人耿耿於懷……」劉皺眉感嘆。

有趣的是,半個小時後,又一具女屍浮了上來,距離剛才的地點不過十米左右。

「年輕女子,跟剛才那個差不多年紀吧!」廖說。

「穿著有點不同。」

聽他這麼一說才發現,剛才那女的穿的是相當高級的服飾,這個則是穿比較廉價的舊式洋裙。

縱使除掉被水弄濕這點,看上去也很陳舊了。

「同一天竟然又有自殺屍體浮起……」廖搖頭感嘆。

「不是自殺。」劉說。

「哦?」

「她是情死的。」

「為什麼?她不是一個人麼?」

「請看她的手腕。」

廖重新打量女屍,不禁懷疑自己的眼睛。

那女人的左邊手腕上,綁著跟那對情死雙屍一模一樣的紅色布繩。

這下案子複雜了,本以為是簡單的情死案,現在變成這個奇怪的樣子。

劉把張和唐也叫來了,對現場進行了偵勘。

劉和廖又重新向管理員詢問了情況,對了,鞋子,這可是個關鍵。

廖忽然問:「你知道灰姑娘的故事吧?」

「咦?」劉反問。

「對,叫她們試穿那雙玻璃鞋……」

「不同的是,那不是玻璃鞋,而且試穿的對象是死人。」廖說

可是船不知何時漂到岸邊,船上只見到了男人的皮鞋。

找遍了周圍,也不見女鞋的蹤影。

最關鍵的女鞋竟然不見了。

這是剛才對這件案子的輕視造成的失誤。

劉他們不得不向周圍的人一一詢問。

「對不起。」走過來的是剛才詢問過的女孩。

「找我有事?」

「其實……」

女孩扭扭捏捏一會,終於把心一橫似地說:「這個!」

她把一雙女性涼鞋拿到劉面前。

「這是……」

「在那隻船上的東西。」

「可是剛才——」

「我本來想佔為己有的。」

「咦?」

「相當高級的好東西嘛!比我所穿的貴多了,我試穿了一下,剛剛好。」

「於是你想佔為己有——」

「說的不好聽,正是此意。」

「傻瓜。」劉苦笑。

「為何又想歸還了?」

「後來我聽說是情死的人的遺物,覺得噁心嘛!我怕她變鬼來找我。」

身為現代人,倒是很迷信。

「不管怎樣,謝謝你。」劉說道。

接著,劉便為兩位灰姑娘的候選者試那雙玻璃鞋。

最有趣的事發生了,那雙鞋子,兩個女的都不合穿。

直到晚上,三人的驗屍報告才做出來,畢竟是一下子要解剖三具屍體。

三人都是溺死的,但奇怪的是,兩個女死者是在上午四點半左右死亡的,而男人則是在一個小時之後,從這點看,兩位姑娘是一同死的。

但又在和男人在一起的姑娘的體內,查出了那個男人的精液,從這點看,這一男一女又是一同死的;另一位姑娘在死前也有過性行為,但沒發現精液,可能是使用了安全套。



第三天,三人的身份便查明了,男人是個一事無成的商人,最近剛剛破產,很有自殺的可能。

差不多同時被發現的那位姑娘是一位白領麗人。

她相當富有,父親是某公司董事長,她本人也在分公司做事。

另一位姑娘雖年輕,卻已是別人的妻子。

她丈夫很過分,警局打電話給他了,他不肯來領回屍體,說一個跟別的男人情死的女人不是他老婆,還說當小包裹寄給他就行了。

兩位姑娘似乎沒有自殺的可能。

三個人互不相識,至少沒有人證明三個有過交往。

那雙涼鞋的出處也找到了,是附近一家飯店的客人的,在案發當天的早晨被盜人走。

這是一個奇怪的案件,一度陷入困境,若非廖腦筋急轉彎似的假設,很可能就成了死案。



最後的結果大出每個人的意料,就像廖的假設一樣。

那個男人是自殺,在他來到湖邊時,發現了那位富小姐的已經溺死的屍體。

那位姑娘剛死了半個小時,屍體便漂到了岸邊。

男人發現她的手腕上綁著的布繩,便突發奇想。

男人一輩子都失敗,最後只有自殺一條路,他覺得一個人死未免太悲慘了,於是想到做成他是和別的女人一起死,起碼不叫別人小看他,這就是男人的虛榮吧。

現在一位美人就在眼前,雖然已經是死過的。

他將這位美人奸屍,在她體內留下了自己的精液。

先把女屍藏起來,到附近一家飯店偷了一雙昂貴的涼鞋,然後把女屍的手腕上的布繩解開,撕成兩半,然後重新綁在兩人手腕上,抱著她上船,劃到湖心,在船上留下兩雙鞋子,便抱著女屍跳入湖中,裝成情死的樣子。

這個男人做夢也沒想到這位姑娘不是一個人自殺的,她才是真正的情死,但誰也沒想到的是,情死的另外一個也是女的,她們兩個是同性戀,也正因為如此,她們兩人關係才這樣隱蔽。

兩人最後交媾了一場後,便用布繩繫住一同投湖情死。

不料情死的布繩斷了,那位富小姐先漂上岸,沒想到自己在死後竟被奸屍,這也是她第一次和男人性交,不過自己已完全沒有感覺了。

兩位姑娘的鞋子沒有找到,大概是兩人穿著鞋子投水的,鞋子失落在湖中,也可能脫掉後放在湖邊,被人撿走了,不過,這些都不得已經不重要了。

「同性情死也很偉大呀。」這是廖對這起推理小說似的案件的最後感慨。





十四、姐妹宿命  第七年七月

王雪梅是三台市警局的客座法醫。

陸星是雪大學時的同班同學,因為他爸是省內精神衛生界的權威,所以醫科大學醫療系一畢業,他就被分配到了省裡最有名氣的精神病醫院做了精神病科的醫師。

有這種說法,精神病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有些神經兮兮的。

對此雪倒是真的有點感覺。

上學那會兒,還看不出陸有什麼不正常,只是覺得他太孤傲,對誰都是一副漠視的態度。

那天清晨,雪正在院外的馬路上晨練,一輛警車停在了雪的身邊。

市局的法醫章向雪一揮手,就把雪招上了車。

上車後才知道,警局剛剛接到陸的報案,說他的妻子顧芊芊死在了浴缸裡。



陸沾他老爸的光,兩口子住了一套大三居。

衛生間的潔具全是外國貨,浴缸特別大。

芊芊曾經是市歌舞團的舞蹈演員,一直都很受歡迎,在國內也頗有影響。

自從前年嫁給陸後,便告別舞蹈界了。

現在,美麗漂亮的芊芊,一絲不掛地躺在白色的大浴缸裡。

蒼白而美麗的臉,長長的睫毛,蓋在緊閉的眼簾上。

她側著身子,雙手彎曲放在胸前,彷彿安詳熟睡中的嬰兒。

女屍既然是光著身體,章也就可以省掉脫衣服的麻煩了。

作為一位出名的美人,想不到死的方式也這麼香艷。

因為陸是雪的同學,也曾與市局的章打過交道。

所以,警方與當事人的對話顯得十分客氣。

陸有些漫不經心地向他們訴說著事情的經過。

陸與芊芊分住在兩個不同的臥室。

早上七點多,陸起床後發現浴室裡亮著燈,走進浴室時,發現芊芊已經死在浴缸裡了。

「起初,我想把她抱出去。但她身子太沉,我又有些驚慌失措,怎麼也抱不動。於是,我就拔下浴缸的塞子把水放乾了,給她做人工呼吸,但已經太晚了,她已經死了。」陸回憶說。

順著陸的描述,雪腦海裡出現了一幕幕的模擬現場。

當雪的目光掃過陸時,忽然發現,陸居然仍穿著睡衣,睡衣很乾,沒有到浴缸救人而被弄濕的痕跡。

「陸星,你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穿著這件衣服嗎?」雪出其不意地問道。

「是呀。」陸迷惑不解地答道。

「這傢伙,準沒說實話。」雪心裡暗想。

雪把想法告訴了章。

章決定對屍體進行解剖檢驗。

可是章這時突然有事出差,到警局來實習的幾個實習生將芊芊解剖來解剖去,一連解剖了三次,也沒有找到芊芊的死因。



那天,雪的導師吳明英教授把雪招回了學校。

原來,市局又把芊芊的屍體拉到了他們法醫系。

由於在冷櫃中停放了過長的時間,芊芊的屍體已經完全凍成了冰塊,而且女屍的背部與冷櫃中的鐵板凍在了一起。

他們便先把這具女屍連同鐵板放在手術室內化一化凍。

兩個小時過去了,雪試著動了動女屍,發現它已經與鐵板分開了。

雪慢慢地將芊芊的身體翻過來,看到芊芊那由於仰臥而壓平的臀部本已凍成平板一樣,現在又恢復成了渾圓的完美曲線。

那豐滿的乳房,細細的腰肢,肥美的大腿,以及修長的四肢,這具性感的身材,無處不在展示著死者生前的誘惑,現在隨著女屍的化凍,又不經意地呈現了出來。

又過了一會,雪告訴吳,解剖可以開始了。

解剖由吳主刀,雪給她當助手。

解剖台上,那張年輕而美麗的臉龐雖然失去了血色,但依然是那樣的年輕和美麗。

她本來就很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蒼白。

死神便活脫脫地把一個淒美無比的冰美人,展示在了他們的解剖台上。

「身長一米六八,發育良好,營養佳……」雪邊對屍表進行著常規的檢查,邊對著錄音機進行著錄音記錄。

在手術燈下,他們從頭到腳,從前到後地觀察起這具女屍的全部表面。

他們有條不紊地搜索了一個多小時。

終於,他們在一個高倍放大鏡的幫助下,發現芊芊的左臀部有一個點狀的針孔痕跡。

他們極其小心地切下了帶針孔的皮膚組織。

製成切片後,他們查看了針孔部位的脂肪和肌肉組織,發現上面有輕微的炎症改變。

病理切片檢驗證實,這個針孔是死者死前一小時之內打針時留下的。

最後,他們要從切下的這塊組織中,檢驗出注射物來。

這個組織塊實在是太小了,如果選擇了錯誤的毒化檢驗方向,必然會導致所有努力前功盡棄。

在吳的指導下,他們做出結論,芊芊死前左臀部注射的藥物為胰島素的可能性最大。

這是因為:第一,陸精通胰島素的藥理作用且易於獲得這種藥物;第二,死者芊芊屍體上雖然沒有出現特徵性的致死性病變及損傷,但這並不能排除低血糖休剋死亡的可能性。

因為死於低血糖休克的人,不會在屍體上留下特殊的形態學改變。

如果芊芊死前確實注射了胰島素。那麼,人為作用致低血糖休剋死亡的死因就可以確定無疑了。

當然,殺人兇手也就不難找到了。



於是,他們對這塊組織進行了胰島素含量的檢驗,找到了八十四個單位的胰島素。

接著,他們又對芊芊死後的眼玻璃體液的糖含量進行了測定,發現其含量明顯低於正常值。

芊芊的死因找到了,是注射胰島素致低血糖休剋死亡。



在對陸執行死刑之前,雪去看過他好幾次。

陸是個偏愛文學的男孩,可是做精神病醫生的父親逼著他子承父業。

到了精神病院,他突然感覺到好像整個世界都被精神病人包圍了。

無數的精神病人從各個角落湧向他的醫院,來到他的面前,向他露出他們醜陋的身體,讓他注射那種叫做胰島素的液體。

面對著這些精神扭曲的病人,陸的心情越來越糟。

他覺得精神病人扼殺了他的天才,他幾乎快要悶死了。

為了證明自己還有想像力,還有天才的頭腦,也為了把自己從精神病人的包圍之中解救出來,陸決定用胰島素來做一次截然不同的極其刺激的實驗。

實驗的對象就是他的妻子芊芊。

實驗的前一天,兩人從晚上七點鐘就開始做愛,整整激情了三個小時,兩人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第二天一早,依然沉浸在幸福中的芊芊在聽了丈夫對她描述的本市正在流行一場流感的消息後,十分順從地讓丈夫為自己注射了一隻「特殊疫苗」。

這件案子自始至終得到了時任三台市警局副局長的劉的重視,他對七年前自己接手的第一件案子一直耿耿於懷。

雖然案子算是破了,但薇薇的屍體一直未能找到,顧父和顧母痛失愛女,悲傷過度,竟在一年之內先後過世。

劉一直不能原諒自己的無能,甚至對薇薇的屍體發出了協查令;他瞭解到顧家人丁不旺,芊芊已成孤女的情況後,便承擔起了照顧芊芊的責任。

長得和薇薇頗有幾分相像的芊芊,高中畢業後考上了舞蹈學院,還未畢業便成了有名的芭蕾舞演員。

似乎是顧家姐妹的宿命,芊芊和姐姐一樣愛上了醫生,不同的是薇薇是以處女的身份死在自己未婚夫的手中,而芊芊是婚後半年被自己所愛的丈夫所害。

更有甚者,芊芊的屍體也曾一度睡在姐姐睡過的警局屍檢室的冷櫃中,也在姐姐被人驗屍的屍檢室的解剖台上被人翻來覆去地檢查。

在芊芊死後第十天,劉作為芊芊的親友認領了這具艷屍。

他來到屍檢室,打開盛放著芊芊屍體的冷櫃,一股裊裊的白霧從冷櫃裡緩緩升起,就如同她生前那婀娜多姿的身形。

他胸腔裡止不住地一蕩,抬眼往裡看去,她俏生生的玉體靜靜躺在冰棺裡,在白霧中若隱若現,那馨香濃郁的美妙情色!

在黑漆漆的冰棺裡散發出美艷的幽光,如同濃黑夜空裡突然綻放的一團雪白耀眼的煙花,讓人猝不及防之下一瞬間心馳神迷。

棺裡的白霧飄散開來逐漸變淡,最後就化成了絲絲縷縷的輕煙,緩緩隱沒在浩瀚的空氣裡,她蕩人魂魄的冰肌玉體緩緩呈現!

她依然是那樣青春美貌,楚楚動人,姿容安詳恬靜,似乎早已忘卻了塵世間的那些恩怨情仇,就這麼逐漸地入了生死輪迴。

此刻,她曼妙的胴體一覽無餘地映入他的眼簾,胸前的波濤洶湧!

海平面的一平如鏡,腹地的鬱鬱蔥蔥,美腿的根紅苗正,秀趾的桃紅柳綠,多麼美麗的軀體啊,現在正活色生香地呈現在他的眼前,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粉嫩嬌媚的身體深入淺出地看。

這麼美艷動人的身體不久就要被無情的烈火焚燒成灰燼,想起來真是讓人心如刀割啊。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她土葬。

為了不再讓薇薇的屍體被盜的事情重演,劉將芊芊運到了自己家中。



顧和陸兩家都已沒有親屬,劉便自主地安排芊芊的葬禮:他請來了最好的防腐師為芊芊處理屍體,請來了最好的化妝師為芊芊做最後的美容,為芊芊準備了最華貴的衣服。

劉注意到,芊芊腳的形狀也很美,這使劉想起了薇薇腳上的那雙乳白色高跟皮鞋,便拿來讓芊芊試穿了一下,發現挺合適,於是,薇薇死時所穿的鞋子便用來陪伴著死去的芊芊了。

這也許是芊芊的願望吧,因為她在薇薇被殺的那一天,便很中意姐姐腳上新穿的那雙高跟鞋。

長眠著芊芊遺體的特製的防腐水晶棺裡盛滿了劉送來的鮮紅的玫瑰花。

鮮紅玫瑰花中的芊芊,面似微笑,平靜安詳,溫柔的神情彷彿夢中一般。



這七年來,劉一直被對薇薇的思念所折磨,看到和薇薇有幾分相似的芊芊的誘人模樣,劉再也忍不住了。

他看著芊芊的面容,這張因為死亡而變得蒼白的臉,現在略施粉黛,流露出冰一般冷的氣質,同時又像花一般鮮艷。

這位冰艷的美女已經躺在他面前整整兩天了,他現在終於要爆發了。

他透過壽衣撫摸著她的大奶子,那並未變得僵硬,依然彈性十足,這更刺激了他的性慾,把她抱到床上,脫得乾乾淨淨。

她白皙粉嫩的面容,嬌柔動人的美體,完完整整地橫陳在眼前。

那平滑白嫩的小腹,那春意昂然的玉池,那圓滑的腿根,那頎長蔥白的大腿,那嬌小玲瓏的腳趾,無不在火辣辣地觸動著他每一根慾望神經,蕩漾著他渾身的每一絲春色。

她的雙乳一點都不萎縮,而且顯得異常的挺拔,那種豐碩肥美的感覺,依然是那樣觸目驚心,只見兩粒乳頭仍然呈現出粉紅色,他忍不住一邊吮著,一邊摸著,捏著。

繼續向下摸索,只見小腹之下,兩腿之間,是一條肉縫,黑森林之中是一個小穴,既像一個鮑魚,又像一個貝殼。

打開來看,原來她和她的姐姐一樣,都是絕世的名器。

他溫柔地舔著她的小穴,就像在品嚐一道美味佳餚一樣……

他再也忍不住了,握著他的雞巴就往她的小穴插去,想:既然妳已經死了,那我也不必憐香惜玉了。

雖然妳姐姐的膜我無緣去捅破的,可是章、王、唐、張、曹他們,當然還有我,局裡和妳姐姐案子有關的全部六個人,都玩過妳姐姐。

真是佩服高,有機會去給妳姐姐開苞,竟然放著如此絕世尤物不用。

於是,他用盡全力抽插著,她那富含褶皺的小穴緊緊地夾住他的大雞巴,肉壁摩擦著他的龜頭,爽啊……

他想:任妳是大眾情人,任妳是芭蕾明星,現在還不是讓我來狠狠抽,狠狠插,捅死妳,死上加死……



完事後,劉看著扔在一邊的薇薇的高跟鞋,還是捨不得。

他為芊芊找來一雙足尖鞋,又找了一本關於足尖鞋的書,研究了一下,便為芊芊穿鞋。

首先在她的腳趾上包上腳尖套,穿上鞋,將她的雙腿彎曲,雙腳平放在地上。

接著再來綁緞帶,先把腳弓一側的緞帶越過腳背繞上腳腕,在腳腕最細的地方繞一圈,固定在內側;再把腳外側的緞帶反方向的繞一圈。

他盡量使緞帶完全展平,貼著腳繞,在腳背上兩根緞帶交叉出一個很漂亮的十字。

最後把兩根緞帶在腳腕的內側打了一個小小的蝴蝶結,把結小心地塞進旁邊的緞帶中,從任何方向都看不到結頭。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劉,這才發現給芊芊穿的是肉色超薄絲襪而非舞襪,與足尖鞋不搭配。

沒辦法,只得從頭再來,他將芊芊的足尖鞋和絲襪脫去,找來一件白色亞光連褲襪,為她換上。

由於跳芭蕾的原因,她死後腳尖仍然繃得緊緊的,將一雙絲襪腳拉出優雅性感的曲線,劉不忍將這份美景隱去,就將足尖鞋輕輕擺放在芊芊的小腹上,別有一番景致。

被自己的男友殺害,像薇薇那樣的故事,還會一再的重演著。

直至死時仍深愛著對方的薇薇和芊芊,當她們玉屍橫陳的時候,都是那樣的令人無限憐愛。

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芊芊深埋在父母的墓旁後,劉才安下心來。

葬禮後,劉整理顧家的遺物,發現薇薇的遺物已蕩然無存,畢竟七年過去了,再加之薇薇之死給了顧家太多的悲傷,芊芊想走出當年的陰影,刻意抹去了薇薇活過的痕跡。

劉只在顧家的一個角落處找到一些薇薇的照片,因為薇薇生前不喜歡照相,所以數量不多,但是這些意外的收穫足以成為劉珍藏一生的寶物。



之前,他只有薇薇死後的屍體照片,那些是薇薇在拋屍現場和屍檢室時的驗屍照,曾經陪伴劉度過了無數個思念的夜晚;現在,終於有了薇薇生前的音容笑貌,再加上那些裸屍照片,聊以慰藉劉的想念之情。


  薇薇的照片共360張:

  生前196張;

  拋屍現場108張:

  衣著完整39:全身正面觀及左右側面觀三視圖3;頭部三視圖3;雙眼閉合及張開2;鼻孔1;嘴唇閉合及張開後口腔內部2;頸部1;雙臂2;雙手2;胸部1;腹部1;絲襪腿絲襪腳高跟鞋整體1;絲襪大腿1;絲襪小腿1;絲襪腳高跟鞋正面及左右側面三視圖5;全身背面觀1;頭髮1;後頸1;雙臂背部2;手背2;後背1;超短裙絲襪腿絲襪腳高跟鞋整體背部1;超短裙絲襪內褲包覆臀部1;絲襪大腿背部1;絲襪小腿背部1;絲襪腳高跟鞋鞋底1

  脫去深灰色百褶超短裙10:全身三視圖3;絲襪高跟鞋包覆部位整體1;絲襪包覆下腹部1;絲襪內褲包覆陰戶1;全身背面觀1;絲襪臀絲襪腿絲襪腳高跟鞋整體背部1;絲襪內褲包覆臀部1;絲襪包覆左臀部針眼1

  脫去白色長袖襯衫10:全身三視圖3;左右腋窩2;文胸包覆胸部1;上腹部1;肚臍1;全身背面觀1;戴文胸後背1

  脫去乳白色高跟皮鞋12:全身三視圖3;絲襪包覆部位整體1;絲襪腳腳面及左右側面三視圖5;全身背面觀1;絲襪臀絲襪腿絲襪腳整體背部1;絲襪腳腳底1

  脫去淺膚色連褲襪20:全身三視圖3;腰部到腳尖整體1;下腹部1;內褲包覆陰戶1;大腿1;小腿1;雙腳腳面及左右側面三視圖5;全身背面觀1;雙臀雙腿雙腳整體背部1;內褲包覆臀部1;左臀部針眼1;大腿背部1;小腿背部1;雙腳腳底1

  脫去純白色文胸8:全身三視圖3;胸部1;左右乳頭2;全身背面觀1;後背1

  脫去純白色全棉內褲後全裸9:全身三視圖3;腰部到腳尖整體1;陰戶1;肛門1;全身背面觀1;雙臀雙腿雙腳整體背部1;臀部1;


  屍檢室56張:

  仰臥42:全身三視圖3;頭部三視圖3;雙眼閉合及張開2;鼻孔1;嘴唇閉合及張開後口腔內部2;頸部1;左右腋窩2;雙臂2;雙手2;胸部1;左右乳頭2;上腹部1;腰部到腳尖整體1;肚臍1;下腹部1;陰戶9:陰阜、大陰唇、小陰唇、陰道前庭、陰蒂、陰道口、尿道口、處女膜、前庭大腺;肛門1;大腿1;小腿1;雙腳腳面及左右側面三視圖5

  俯臥14:全身背面觀1;頭髮1;後頸1;雙臂背部2;手背2;後背1;雙臀雙腿雙腳整體背部1;臀部1;左臀部針眼1;大腿背部1;小腿背部1;雙腳腳底1。



  芊芊的照片共720張:

  生前520張:

  生活照200;

  芭蕾表演照200;

  婚紗照120;


  案發現場56張;

  屍檢室56張;

  小殮44張;

  大殮44張。





十五、淚灑異鄉  第七年十一月四日 星期三

台北。

平賀高明此刻正向警署駛去。

作為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平賀調查著名歌星有阪冬子失蹤案已經十二年了。

他前些時候得到台灣警方的消息:與冬子失蹤案有關的一名醫生在台北市出現。

他來到警署,與台北警方協調共同進行搜查事宜。

行動就定在今晚。

那位名叫田岡國雄的醫生住在市中心的一座三十層高的大樓的第二十三層。

幾位警員從四面包圍了田岡的房間。

田岡的行動正在被監視,他正坐在靠牆的沙發上,只見他向對面擺放的衣櫥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器,衣櫥的從下往上數第二個抽屜竟向外慢慢伸出,抽屜中赫然躺著一位美麗的女性,很像是失蹤了十二年的冬子。

抽屜還在向外伸,這已超出了衣櫥的厚度,一定是在隔壁有夾層。

抽屜伸出將近兩米長,女屍的全身都可見,她冷艷出塵、清麗絕倫,靜靜地、安詳地躺著,是那麼新鮮誘人,彷彿活人一般。

她身上穿著布質的和服,淡藍的底色上散佈著深藍的花。

交迭在腹部的一雙纖手,擎著一朵鮮艷的紅玫瑰,與那張嬌艷的臉孔交相輝映。

腳上穿著一雙白足袋。

田岡走到女屍旁邊,蹲下身子,動情地看著她的臉。



警員們一下子衝了進來,田岡卻很鎮靜,對著女屍說了幾句日語,竟從旁邊的落地窗縱身跳下。

這可大出警員們的預料,他們向窗下望去,田岡已消失在了黑暗中,兩名警員立刻向樓下衝去,負責此次行動的台北警官問平賀:「他說什麼?」

平賀道:「他說的是『冬子,我們相愛多年了,可是現在完了,他們要拆散我們。我對不起妳,我不應該去找另外的女人。冬子,我們本來可以相愛兩百年的,冬子』。」

警員們向女屍走去。

原來這具女屍躺在冷櫃中,下面鋪滿了細小的冰塊。

女屍也已被冰凍得無法活動,但確實長得像冬子。

這時,樓下的警員打來消息,田岡已當場死亡。

不久,台北警署的幾部警車便趕來了……



那具保鮮的女屍已經運到了台北警署的屍檢室內,現在,驗屍正在雙方警員的注視下進行。

解凍後的女屍又煥發出了某種活力。

死者屍長一米六八,這與冬子的身高相符,再加上血型和牙齒等數據,可以認定這具女屍就是失蹤十二年的冬子。

在死者的肚臍正上方一厘米處有一個一厘米寬的刀口,經檢驗,冬子死於失血過多,且死亡時間大約是在十幾年前。

另外,從冬子的生殖器看,一定是個性飢渴,一般男人是無法滿足她的。

而田岡的陰莖巨大,一般女性也是無法受用的。

看來,兩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久,對田岡家進行搜查的警員們回來了,確認了原先的情報:田岡正是冬子的私人美容師。

他在七年前的六月突然在日本失蹤,今年八月搬到現在住的地方。

前不久由於行動詭異,被鄰居舉報,引起警方注意,進行了暗中調查,並與東京警署進行了協查。


現在,田岡的秘密終於大白天下了:

十二年前,二十四歲的冬子是日本最紅的女歌星,田岡成為她的私人美容師。

就在那一年春天,冬子突然失蹤。

日本警方一直未能破案,但也一直沒有放棄。

七年前,田岡又失蹤,引起了警方的警覺,但也未能有所進展。

通過檢查田岡在日本秘密寄存的一份材料,得知,田岡和冬子在工作中相愛,卻又無法擺脫唱片公司,於是,冬子先藏在兩人秘密購置的別墅中。

但佔有慾極強的田岡竟禁止她的外出,在激情過後,對自由極其渴望卻又無法得到,徹底絕望的冬子,在渡過三個月的蜜月後,竟當著田岡的面,用田岡的手術刀自殺,死在了田岡的懷中。

後悔莫及的田岡將冬子的屍體停放在了自己家中,用特製的冷櫃保存起來,與其朝夕相伴。

當然,冬子死後不久,就被田岡進行了精心的防腐處理。



每天晚上,他回家後便將房門反鎖起來,然後打開秘密的冷櫃。

他輕輕撫摸著那上了妝的美麗容顏,抱著她的軀體,愛撫著那冰冷的乳房,並將手伸向他的下腹。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獨自低聲呻吟,達到了高潮。

當然,有時他也將自己巨大的陰莖插入那冰冷的蜜洞之中。

他不知度過了多少個這樣的夜晚。

一次偶然的機會,田岡到三台出差,下榻在望江賓館,見到了薇薇,不禁喜出望外:薇薇長得和冬子有幾分相似,其美更勝冬子幾個檔次。

為了經常見到薇薇,他偽造身份證件,化名章,與冬子的屍體一起悄悄來到三台市,當上的警局的法醫。

在與冬子相處的日子裡,田岡成了戀屍癖。

誰知不久薇薇竟死掉了,屍體被送到了自己這裡,這真是求之不得的天賜禮物。

當天晚上就猥褻了那位處女的艷屍,更有連續十一個春宵的玩弄,不料好景不長,薇薇的屍體交還家屬,旋即被盜。

雖然有俞娜和姜麗麗這樣的驚喜,並且兩位姑娘每年在自己的大日子那天都會還原自己的貞操來給田岡破處,畢竟不能與薇薇相提並論,且日久生厭。

四個月前,田岡因為出差錯過了享用芊芊的屍體,心灰意冷,覺得自己沒有理由留在三台,偷偷埋掉那兩具女屍後,便帶著冬子的屍體來到台北,想在與冬子的朝夕相伴中了此一生,不料這最後的願望也未實現……

田岡在兒時看到過這樣一首從中國傳來的詩:

  「兩隻瓢蟲在性交──
  我蹲在地上,
  好奇地看著他們憨態可掬的動作。
  他們那麼投入
  差點沒從葉子上掉下來。
  突然一陣尖銳滑輪聲傳來,
  驗屍房來了具屍體。

  ——
  死去的小姐姐美麗得讓人意外。
  她安靜地躺在解剖台上。
  不像別的屍體有號啕大哭的親屬隨行。
  很年輕,很孤寂。
  費力地墊上個板凳,我透過玻璃窗看她。

  法醫套上塑膠手套,
  沒有戴口罩,
  我動動鼻子,能想像房間裡的味道。

  他穿上髒兮兮的圍裙,
  他把燈對準解剖台,
  他打開刀具盒,
  他挑出一把手術刀,捏在手裡像漫不經心的廚師。

  這時候我竟然看到小姐姐出現了溫柔的表情。
  千真萬確──
  她那死灰般的臉突然像抹了蜜一樣綻放出甜膩的腥香。
  她不是一個死人,
  她只是睡著了,
  她只是一個睡著的人為了等待醫生溫柔的觸摸——

  ──愛撫我
  ──就像戀人

  法醫吹著口哨把刀子滑上她皮膚的那一剎那,
  九歲的我第一次射精了──

  後來我報考了法醫學校,
  因為忘不了當時的情形。
  不管過了多少年,
  少女的表情就像烙印一樣,
  每次想起都讓人妒忌。」


可能從那時起,對屍體的迷戀,就在田岡的心中種下了種子,儘管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直到冬子死後,這顆種子才真正生根發芽。

多年以後的機緣巧合,他真的成了法醫。

他利用工作之便,費盡心機,終於查明了當年那位少女的身世,她名叫吳姍姍,被人迷暈帶到賓館強姦後,赤身裸體地被用長統襪勒死在床上。

他的眼前彷彿浮現出少女臨死前的情景:她被人用長統襪勒住脖子。

一下子死不了,到嚥氣要花不少時間。

痛苦到極點。

她自己也知道要死,心想我為什麼非要在這種地方死去不可呢。

她肯定還想活。

她感覺得出氧氣少得讓人窒息,頭腦一陣發暈,小便失禁,拚命掙扎,但力氣不夠,最後慢慢死去,死得夠慘的。



一幅圖畫展現在了他腦海中:一具漂亮得出奇的少女的裸屍睡在床上,早晨的陽光從窗口射進來,她凍僵似的躺在那裡。

半睜著眼睛,舌頭在嘴裡蜷曲著,脖頸上套著長統襪,像打領帶那樣套著。

兩腳分開,小便失禁。

若無人打擾,她將一直保持那種奇妙的姿勢,僵凍在清晨的空間裡……

他不知為此意淫了多少次。

而在遇到薇薇之後,只有薇薇才能成為他意淫的對象,連冬子也淪為了一個媒介。

最後,他終於明白,自己也不過是主人關於Odessa計劃的一個棋子。

但是,能猥褻薇薇的屍體,他覺得此生是如此幸運。



作為一個文化現象,戀屍在古埃及社會頗為普遍,為了防止年輕女性死者在做防腐處理時被戀屍者接觸,多半都會讓屍體放置三五天,等到開始腐爛才送去防腐處理師那裡製作木乃伊。

緬甸某些少數民族因為相信沒有結婚的女性無法瞑目長眠,因此處女的葬禮都會包含某種婚禮的成份,就是與死者性交。

尚未進入工業革命、教會權力仍然很大的前現代中歐社會也有類似習俗。

現代大部分國家的法律都有包含禁止侮辱屍體的相關條文,可見得並非對戀屍無感。

對於戀屍者,可謂「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如《從文自傳 清鄉所見》所載:

  「個商會會長年紀極輕的女兒,得病死去埋葬後,當夜便被本街一個賣豆腐的年輕男子從墳墓裡挖出,背到山峒中去睡三天,方又送回墳墓去。

  到後來這事為人發覺時,這打豆腐的男子,便押解過我們衙門來,隨即就地正法了。

  臨刑稍前一時,他頭腦還清清楚楚,毫不糊塗,也不嚷吃嚷喝,也不亂罵,只沉默地注意到自己一隻受傷的腳踝。

  我問他:『腳被誰打傷的?』

  他把頭搖搖,彷彿記起一件極可笑的事情,微笑了一會兒,輕輕地說:『那天落雨,我送她回去,我也差點兒滾到棺材裡去了。』

  我又問他:『為什麼你做這件事?』

  他依然微笑,向我望了一眼,好像當我是個小孩子,不會明白什麼是愛的神氣,不理會我,但過了一會兒,又自言自語輕輕地說:『美得很,美得很。』

  另一個兵士就說:『瘋子,要殺你了,你怕不怕?』


  他就說:『這有什麼可怕的。你怕死嗎?』

  那兵士被反問後有點害羞了,就大聲恐嚇他說:『癲狗肏的,你不怕死嗎?等一會兒就要殺你這癲子的頭!』

  那男子於是又柔弱地笑笑,便不作聲了。

  那微笑好像在說:『不知道誰是癲子。』

  我記得這個微笑,十餘年來在我印象中還異常明朗。 」





十六、仙島秘境  第二十年九月十六日 星期六

太平洋上的仙女島,山巒起伏,溪流蜿蜒,森林茂盛,植被豐富,彷彿是遠離人間的世外仙境。

但在島嶼正中,卻隱藏著一個地下宮殿。

今天,是這座地宮的啟用之日。

這裡所表達的是:美麗,永恆,憐憫。

地宮呈倒金字塔狀,分為三層,邊長分別為九百米、五百米、一百米。

三層的結構,相應於三台的地名。

島上有秘道通往地宮的中層,然後由此層有隱蔽的通道通往上下兩層。

地宮的中層,是這個人造之物的控制和動力中心,也是主人生活的地方。

地宮的上層,也就是最大的那一層,被分隔成了大大小小的空間,形成了錯綜複雜的迷宮。

這一層被賦予的主題是:女屍,絲襪,制服。

這一層長眠著二十七具女屍,每具女屍都可以長久地保持著美麗,她們或是被注射了Odessa,如姜麗麗、江蘭蘭、商媛。

或是被靈氣還原所保護,如謝夏、楊念華、沈蕾、郝潔、蔡小蘭、白曉芸;或是被靈氣所保護後又被注射了Odessa,如俞娜;或是一直被靈氣所保護,如李艷,等等。

其中較大的一間,潔白簡約,擺放了兩張碩大的床,鋪著純白的床褥,潔淨素雅。

左手的床上,躺著十二位護士裝束的姑娘:


  謝夏
19
-9RO
 
-6d
 
36y
 
淺膚色
  亞光不透明大腿襪
Matt Sheen
30D
Opaque
 
           
           
  楊念華
19
2dRO
 
-6d
 
21y
 
深膚色
  亞光半透明連褲襪
Matt Sheen
20D
Semi Opaque
 
           
           
  俞娜
19
7d17LO
 
0.05
 
21y
 
淺膚色
珠光油亮 透明大腿襪
Pearl Shine
15D
Sheer
 
           
           
  李艷
17
-
 
0
 
19y
 
深膚色
綢緞觸感 透明連褲襪
Satin Touch
15D
Sheer
 
           
           
  柳茜
18
-
 
0
 
14y
 
淺膚色
輕柔觸感 透明大腿襪
Magic Touch
12D
Sheer
 
           
           
  沈蕾
19
4d22RO
 
-4d
 
5y
 
淺膚色
  隱形 超薄連褲襪
Natural Effect
 5D
Ultra Sheer
同薇薇一
           
           
  丁露
24
0.25
 
0
 
4y
 
淺膚色
極致絲光 超薄大腿襪
Ultra Shine
 5D
Ultra Sheer
 
           
           
  付華
20
15
 
0
 
4y
 
 白色
高度絲光 超薄連褲襪
High Shine
 8D
Ultra Sheer
 
           
           
  李倩
17
6
 
0
 
4y
 
 白色
輕微絲光 透明大腿襪
Slight Shine
15D
Sheer
同薇薇四
           
           
  蘇靜
17
9
 
0
 
4y
 
 白色
光滑效果半透明連褲襪
Gloss Effect
25D
Semi Opaque
 
           
           
  黃靜
20
2y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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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
  亞光不透明大腿襪
Matt Sh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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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aque
 
           
           
  白曉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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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
     網眼連褲襪
Fishnet
 
 
 

死時都是處子之身的她們,身高都是一米六八,穿著同款同號的圓領長袖短裙的白色護士服,頭上戴著配套的白色護士帽,枕著純白的枕頭。

烏黑濃密的長髮、纖秀的黛眉、柔軟溫潤的緊閉美眸、挺直嬌翹的瑤鼻、線條優美無比的暈紅桃腮、玉潤晶瑩的稚嫩耳垂、芳香甘美鮮嫩嬌艷的柔軟紅唇,無一處不是清新宜人。

合體的制服衣裙掩不住少女們婀娜美妙的曲線,凹凸胴體若隱若現,玉乳高聳,纖纖細腰僅堪盈盈一握。

柔嫩的小手都優雅地搭在小腹上。

雪腿纖滑修長,圓潤優美,雖然都穿著腳尖透明、通體無痕的大腿襪或連褲襪,但是顏色款式各異,琳琅滿目,腳上也都沒有穿鞋子,就這樣光著絲襪腳並排睡著,腿和腳都並得緊緊的,嬌羞和矜持中不失性感。

每人的左胸前都別著一枚藍色的長條形金屬胸牌,上面刻著姑娘的姓名,下面的一排小號的數字則標明了死時的年齡,死後多少小時被奸屍破處,保持著死後多久的狀態,以及在地宮啟用多少年之前死去。

護士裝讓人聯想起疾病,病魔不會憐香惜玉,長久而痛苦的疾病會奪去女性的美麗。

地宮的女性都是在生命之花盛極之時,猝然死去的,留下了自己最美的模樣。

以這十二位護士裝的少女為例:謝夏和楊念華都是在昏迷中被注射了藥物而死,謝夏是被注射了過量麻醉劑後在迷姦的快感中死去,楊念華則是被注射了胰島素後立刻死去。

俞娜由於驚嚇過度,和柳茜,付華,蘇靜,白曉芸都是突發心臟病而猝死;李艷被手槍擊中心臟;只有沈蕾是死於疾病,但卻沒有受到病痛的折磨,她是在感染病毒後就昏迷不醒,在睡夢中安然死去的。

丁露被電話線絞殺;李倩溺水而亡;黃靜在提供著口交服務中死於窒息。

這些女孩都是乾乾淨淨地死去的,正如她們保持了一生的清白之身。

房間右手相同尺寸的床上,則躺著七位賓館服務員裝束的女性:


  吳姍姍  19  n  0 45y

  有阪冬子 24  n  0 25y

  姜麗麗  19  1  0 19y

  江蘭蘭  19  -O  0 19y

  商媛   19  -O  0 19y

  李珍珍  16  n  0  1y

  蔡小蘭  19  nR -4d -9y


身高同樣都是一米六八的她們身著望江賓館當年的服務員制服:白色長袖襯衫,黑色緊身包臀超短裙;再加上薇薇版本的搭配:灰色亞光半透明連褲襪,白色高跟皮鞋。

左胸前別著的則是銀色的長條形金屬胸牌,標注著同樣格式的數字。

可以用精緻二字來形容這七位女性的妝容:均勻的粉底,性感的眼影,自然的腮紅,美艷的口紅,無不是細心到位,無懈可擊。

指甲上塗著淡紅色的指甲油,白嫩的雙手很職業地交叉著擺放在小腹上。

美腿被同一款式的灰色連褲襪包裹著,再配上性感的白色細高跟皮鞋,接受她們的服務真的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一間被佈置成中式婚房,喜慶溫馨,濃妝艷抹的郝潔正穿著她在兩個大日子上都曾穿過的婚紗,睡在一個人的大紅婚床上,紅白相映,中西合璧。

遺憾的是,這位處女新娘沒有、也再也不能嫁掉了,這身華麗的盛裝彷彿一個黑色幽默。

更為諷刺的是新娘包裹著純白色蕾絲短手套的雙手中緊握著的東西:左手是一枚跳蛋,右手是一根假陰莖。

此外,主人還把兩團白棉球塞進新娘的鼻孔將其緊緊堵上,彷彿生怕觀者不知道這是一具女屍而特意提醒似的,而這一創意實際上來自於死者家人在她葬禮上的做法。



隔壁房間的陳靜,同樣的二十四歲,卻被安放在棺材內,真是紅白喜事,各安天命。

類似的,這裡也是中國的女性,西方的葬禮,並且比隔壁西化得更徹底。

房間非常奢華,皇家公主的閨房也不過如此,這個有理想,並且願意努力奮鬥的姑娘,終於有了夢一樣的歸宿。

房間一邊的正中,靠牆放著一口西式的棺材,通體潔白光滑,上下兩截棺蓋都掀開著,用白色緞帶繫住斜向牆邊。

棺內襯是華麗的白色綢緞,淺淺的棺床,睡在其中的女屍呼之欲出,即使是從側面觀賞,姑娘也全身畢現,不似中式棺木那樣含蓄。

她身穿漂亮的白色婚紗,配上價值連城的首飾,棺內真是珠光寶氣,流光溢彩,更襯托出她的美麗。

潔白的絲綢枕頭,高高地墊起姑娘的頭部,長長的睫毛下緊閉的雙眸,彷彿正看向自己漲鼓鼓的胸部。

她的雙手套著緞面長款禮服,略斜向下方的右手半張半握,無力地扣在肚臍上,左手則輕輕搭在右手腕部,正如她死去時的姿勢一樣。

長長的婚紗裙擺勾勒出姑娘修長筆直的雙腿輪廓,如果掀起下擺,可以看到她那雙絲襪腳上並沒有穿鞋子,和她在陳屍現場一樣赤著兩腳。

而那雙無痕的淺肉色絲襪也和她死時所穿的款式顏色相仿,但是品質卻是天差地別,畢竟是姑娘重要日子上的衣物,件件都要無可挑剔。

如果更進一步,順著她的大腿看到根部,就會發現她居然沒有穿內褲,這也是符合她被殺時的情形,喜歡唱歌的她,那晚玩得非常盡興。

甚至是有些興奮,連內褲都濕了,她悄悄到洗手間把內褲脫掉,卻不料在死後春光乍洩,讓圍觀的眾人大飽眼福。

棺材旁邊有一張桌子,放著四個大小不一的密封塑料袋,裡面展平地放著她死時所穿的衣物:粉紅色斜紋短袖無扣襯衣,愛麗絲藍色絲質超短裙,淺膚色隱形超薄連褲襪,淺膚色文胸。



再隔壁,還是一位婚紗裝的姑娘,李飛飛。

她對利用並殺害自己的心上人一如繼往的無怨無悔,期望著某天能來看看最美的自己。

床頭的梳妝台上,放著一本日記,她曾在其中記述著自己對心上人的喜愛,並希望為他穿上婚紗。

主人為她準備的是一件抹胸短款婚紗,腰間配以立體大蝴蝶結,下面是蓬蓬裙的設計,靈動可愛,正對應著飛飛活潑的性格。

甜美的紗裙擺下露出一雙如玉般潔白修長圓潤的美腿,順著這雙包裹在淺肉色隱形超薄連褲襪中的玉腿向下,一雙沒有被鞋子束縛的腳很美!

它美得圓滑勻稱,美得細膩精緻,美得玲瓏剔透,美得隱隱約約,美得韻味十足,美得誘人三分,美得撩人心弦!

兩組若隱若現的五個小姊妹,偽裝在透視的絲襪中,衝著橫起的絲襪前底隙線,蠢蠢欲動,意要模糊你的雙眸,又要聚焦你的眼神。

新娘的鞋子藏到哪裡去了呢?

是要等待她的心上人來找到並幫她穿在絲襪腳上嗎?

其實,那雙她死時所穿的白色高跟皮鞋,正放在梳妝台的櫃子裡。



這三位身著婚紗的女性都保有著處子之身,主人一直認為只有處女才有資格在大日子裡穿上婚紗,婚禮、白紗、初夜,三者在一起才是完美。



一間簡單溫馨的房間,很給人以家的感覺,林嫻和陳倩倩的禁斷之戀在此有了歸宿。

一張床,兩個人,她們所想要的也許僅此而已。



一間簡單的小房,一張乾淨的小床,張嫣正安睡著。

貴為皇后的她還保持著少女時的模樣,怎麼看也不超過十八歲,身穿黑色綢緞的短款晚禮服,黑色超薄的連褲襪,再加上黑色的高跟皮鞋,將她本來就高挑的身材顯襯得更加婀娜多姿,嬌艷欲滴。

朝代在更迭,時光在變遷,美妙的玉體無論包裹在哪個時代的服裝中,都掩藏不住迷人的光芒。



一間是練功房,一角的簡易小床上,停放著顧芊芊,她穿著紫色芭蕾舞練功服,膚色超薄連褲襪,淡粉色足尖鞋。

烏黑濃密的長髮在頭後挽成一個髻,清晰地顯示著頭部和脖子的優美線條,雙手優雅地放在小腹上,雙腳繃得緊緊地,好像隨時可以從睡夢中醒來繼續表演一樣。

地宮的上層擺放的女屍中,除了光著絲襪腳的,只有芊芊沒有穿高跟鞋,對於深深迷戀著絲襪高跟的主人,這個例外是對顧家遙致的敬意。



一間古色古香的閨房,停放著當年的個商會會長的女兒,趙纖纖。

白底藍花的素雅旗袍,淺肉色絲襪,白色高跟鞋,正是這位及笄而夭的少女下葬時的裝束。

她細而直的秀氣柳眉,長而捲翹的烏黑睫毛,使她那夢幻般嫵媚動人的大眼睛平增不少靈秀清純之氣,也更加突出她的聰明伶俐、溫婉可愛。

嬌翹的小瑤鼻秀氣挺直,鮮艷欲滴、紅潤誘人的飽滿香唇,勾勒出一隻性感誘人的櫻桃小嘴兒,線條柔和流暢、皎月般的桃腮,秀美絕倫。

櫻唇微啟,貝齒細露,泛著純潔優雅的氣質。



地宮上層這一間間的臥室,濃縮了死去的美麗女孩的生前剪影,是她們活過的證明。

地宮如同一座深藏於地下的大墓,安放著數目眾多的女屍,尤其是上層,每具女屍都穿著制服和絲襪,再加上高跟鞋、足尖鞋、被褥、枕頭、窗簾等,使得地宮中充斥著霉變腐化的誘因,但實際上,這裡全然沒有腐壞變質的氣息。

地宮建有全面的防護設施:隔離系統排除了地宮內外能量交換的可能,即使核反應產生的光熱輻射、電磁脈衝、衝擊波和放射性也對地宮沒有作用。

過濾系統能在分子級的尺度上選擇進入地宮的物質,只有純淨無害的氣體分子才能通過,使得地宮不受外界污染的影響。

清潔系統實時地將地宮內部產生的廢棄物和塵埃排出,准入系統負責將進入地宮的物品處理成和內部同樣的絕對純淨。

在這樣完美的保護下,地宮內部連微生物都沒有,即使運進來的是普普通通的女屍,也沒有腐敗的可能,更何況這裡的女屍都有著Odessa或靈氣的保護,地宮是這些美麗女屍的庇護殿堂。

良好的建築設計和環境工程,使得這裡能夠自由流動的空氣清新得彷彿剛剛被早春的雨水洗過,細細品味,彷彿微風還帶來了森林和海水的味道。



地宮的底層,是薇薇的安睡之處。

二十年了,主人還是不忍將薇薇開苞破處。

在經過二十次還原之後,現在,仍然冰清玉潔的薇薇正在被主人放入棺中。

這口尺寸為190×60×36的棺材是主人用特殊晶體做的,雖然厚度薄到可以忽略不計,卻是任何物體都無法破壞的,裡面永遠保持著十八攝氏度的溫度。

棺內實際上是一個消除了力的空間,長眠的薇薇的玉體不會受到諸如重力等的作用,從而不會發生絲毫的形變。

只有主人能通過施加瞬時的外力,可以在不開棺的情況下改變薇薇的睡姿;通過改變棺內的光和影,可以為薇薇裝扮出不同的妝容和衣著。

主人將棺體關閉,這樣,除了主人,沒有人能夠打攪薇薇的長眠。



玉鑿冰雕的晶瑩身軀,雪骨冰肌,玉膚凝脂;曲線柔美,起伏圓滑;肌膚柔嫩,光潔細膩;烏髮如絲,平順亮澤。

夢幻般迷人的秀靨白皙嬌嫩,清純靈秀;櫻唇嬌艷,豐潤俏麗;香腮柔美,玉頸微曲;皓月般的肩頭纖瘦圓潤,雪藕似的玉臂凝白嬌軟!

蔥白修長的纖纖十指柔若無骨,近看之下竟然如同冰玉一般透明!

瑩如玉的胸脯是如此的豐潤雪嫩,挺拔傲人的完美雙峰緊湊而飽滿!

高聳的峰頂之上,月芒似的乳暈嫣紅玉潤,而兩點鮮嫩羞澀的硃砂更是如同雪嶺紅梅,輕搖綻放,我見猶憐!

平滑光潔、纖細如織的腰腹盈盈一握,豐滿圓隆的少女陰阜嬌嫩細滑,淡墨柔軟的陰毛輕掩著其下粉嫩緊閉的緋紅幽谷,令人心馳神往!

象牙雕就般的玉潔雙腿溫軟細膩、白皙修長,那對晶瑩剔透的大腿、白璧無瑕的小腿、豐潤秀麗的足踝、精緻勻稱的足趾,不若凡塵絕色。

這具清純完美的少女身軀,再也不是塵世之人所能享用。



美美的棺材,最適合薇薇這樣的絕色美人。

那巨型晶體映像光華,七彩流轉交錯,讓棺中的薇薇看起來仿似天仙一般,聖潔無瑕。

當人類面對無始無終的歲月,感嘆時間的無限;而仰望浩瀚無邊的星空,則感慨空間的無限。

在這個無限的時空中,所擁有的一切都渺小可憐的人類想利用自己的生命追求永恆,才是人類最偉大的願望。

擁有了長生不老,便可以利用自己無限的時間去獲取無限的空間,從而擁有了一切的主人,卻仍然對永恆孜孜以求。

在無限的時空中可以永恆的便是美了。

薇薇便是主人最終的成果,這不僅僅是她絕對的美,更在於她由內而外表現出的氣質,修養等。

薇薇便是永恆的美。

對美的事物,人人都想要據為己有。

薇薇無論是生前,或是死後,都被無數的男人憧憬、覬覦,甚至在她香消玉殞之後,所有見過她的遺體的男人都想要佔有她。

現在,透明的棺材使薇薇永遠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來,外人對薇薇所做的事,永遠只能是欣賞而已。



在薇薇的臥室的入口處的墓誌銘上這樣寫到:「這裡安睡著一位名為叫顧薇薇的女性。芳齡十八的她在最美之時,死於她最愛的男人之手。她的遺體歷盡磨難,來到此地。薇薇的美貌將伴隨著她的美德一起,在此達到永恆。」


包括地宮在內的島嶼中央部分,實際上可以脫離島嶼,漂浮在空中,甚至可以離開地球,進行宇宙航行。

或是懸停在萬里無雲的晴空中,或是飛行於波濤洶湧的海浪上,或是漂流在絢爛奪目的極光中,或是穿行於星海璀璨的宇宙中。

在無限的時空流轉中,主人的這個家,給予身處無盡孤獨寂寞中的他,以些許的慰藉。


一九六二年四月十七日 星期二 八時七分四十九秒 農曆三月十三 壬寅年甲辰月乙酉日庚辰時 出生

一九八零年九月零五日 星期五 十時       農曆七月廿六 庚申年甲申月辛巳日癸巳時 訂婚

一九八零年九月十六日 星期二 二十三時     農曆八月初九 庚申年乙酉月癸巳日壬子時 死亡

一九八零年九月廿八日 星期日 八時       農曆八月二十 庚申年乙酉月甲辰日戊辰時 小殮

一九八一年九月十六日 星期三 九時       農曆八月十九 辛酉年丁酉月丁酉日乙巳時 停靈

二零零零年九月十六日 星期六 十時       農曆八月十九 庚辰年乙酉月丁丑日乙巳時 大殮安葬




十七、追尋自我  第三十二年

是日,壬又一次做了那個夢。

那是一個雨夜,空無一人的校園,一排平房的教室,屋後幾張露天的水泥乒乓球檯,沒有安裝球網。

其中一張台上,靠近台邊的位置,躺著一位十三歲半的美麗少女。

她大大的雙眼和嬌嫩的紅唇都緊閉著,高高的鼻子,粉嫩的臉頰,鼓鼓的胸部嬌挺著,柔軟的小手半張半握,嬌弱無力,手心向上地放在身體兩側。

她身穿粉紅色的短袖連衣裙,紗的面料,光滑的質地,華麗得如同婚紗。

連衣裙含住她飽滿高聳的乳峰,箍住她盈盈一握的腰。

裙擺由幾層薄紗打褶重疊而成,內層是硬紗,將裙擺撐得蓬蓬的,但又沒有芭蕾舞裙那樣誇張,她的小屁股壓在後擺上,將前擺翹起,微微露出白色的小內褲。

連衣裙下伸展出筆直修長的完美雙腿,大腿夾緊、雙膝併攏、小腿內弧相貼、腳踝相切、腳尖緊貼,五處併攏,形成了大腿根部、膝蓋上方和下方、踝部上方,四處菱形的空隙,有合有分,曲線玲瓏。

腳穿白色軟底布鞋,腳背上有一道鬆緊帶,兩隻小腳並緊繃直,表述著少女的矜持,高起的足弓,翹翹的腳趾,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著少女的情色。

一張又大又厚,卻又極其透明的塑料布將長兩米七,寬一米五的檯子整個蓋住,四周各垂下半米長。

塑料布隨風抖動,像深秋凋零隨風而舞的花團一樣鋪撒在少女玉潔冰清的身體上,散漫地透射出雪白鮮嫩的肌膚上細膩的紋理,如同灑落一地的梨花。

雨下得很大,很長,雨水持續地落在塑料布上。

這個陰暗冰冷潮濕的場景反覆地出現在夢境與幻想之中,以至於無法記起最初的出處,是夢,抑或是想像,甚至可能是前世的殘影,心中則更傾向是一場夢。

有時,場景會持續到天明,那時雨已停,氣溫微冷,濕潤的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氣息,伴隨著草的清香。

掀去那塊塑料布,檯子依然是乾的,少女的身上也沒有被雨水打濕。

周圍沒有一絲聲音,靜得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彷彿世間只有兩人。

就這樣看著她,目光吻過少女的每一寸軀體,將她光鮮動人的身體從烏黑發亮的頭髮,到吹彈可破的肌膚,春意盎然的曲線,到渾然天成的身姿,事無鉅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從夢中醒來的壬回到現實,腦中不由自主地響起老婆的抱怨:「說真的,我沒看出你有哪一方面是行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一下班就窩在家裡,就是一個女人。」

「你這一輩子有人喜歡過你嗎?」

……

他和老婆是別人介紹認識的,當初很喜歡她,可是婚後才知道老婆是別人不要後找不到下家,隨便找個人接手而已。

這兩年的婚姻充滿了怨言和挖苦,性格內向的壬不喜歡爭吵,觀點和立場不同,豈是一場的理性的辯論可以彌合的,更何況毫無理性的吵架呢。

他對感情看得很重,現在才明白愛情不是付出和犧牲。

他的興趣是地質,那是和現在的工作毫無相關性的。

如今的生活,不過是昨天的一再重複,一周是同一天,一年也是同一天。

既然現實如此,何不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繁瑣而又無聊的一系列手續後,壬重新孤身一人,他只要了一些現金,別的都給老婆了,作為對自己曾經的感情的結賬。

成為一名地質學獨立工作人所需要經歷的過程並沒有原先所想像得那樣複雜。

他一方便從事相關的工作,一方便借助所接觸到的數據進行研究,自己的天賦與興趣重合於現實,每天的日子就像童話一樣。

多年來,壬飽受道德的羈絆,掙扎於世俗規則的窠臼之中。

今後,獨立自由將作為他人生的唯一準則,追尋自己的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知行合一,萬物一體,隨心而動,隨意而行,萬法自然,便是聖賢之道。

一天,壬發現太平洋上一個島嶼出現了很有意思的地質異常,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於是前往一探究竟。

那裡正是仙女島,借助於地質科技和機緣巧合,他發現了那座地宮的外廓,地宮的外面包有金屬,將之與島嶼分隔開來成為獨立的結構,可以大膽地設想,這座建築物可以分離出來而飛行。

兩周後,他終於找到了進入地宮的秘道,在地宮中層,他看到了主人的留言,裡面介紹了地宮的來龍去脈,並說明前年十月初,主人已經離開地球去做一次長途旅行,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這座地宮是送給有緣之人的禮物,為了不至於使其長久地失落,地宮會隨機地發出異常的地質信號,並會在第一次有人涉足後停止發送,重新隱藏於人類社會之外。

留言詳盡地介紹地宮飛船的使用方法。

是的,這是一份完全無條件的贈予。

這座地宮剛剛啟用十二年,與建成時相比,上層和中層並沒有多少變化,只不過是上層又充實了一些。

至於底層,主人已將薇薇帶走,代之以大量的黃金。

壬簡單測量了下,這些黃金可以形成一個邊長兩米的正方體,而人類迄今一共開採的黃金也不過能形成一個邊長二十米的立方體而已,這一百五十多噸黃金確實可以做很多事情。

壬遍歷了地宮上層,這裡共有二十七具女屍,都是年輕漂亮的姑娘,主人的留言詳盡地介紹了她們的生平、靈氣以及Odessa,並告知了Odessa的製作方法。

有處女情結的壬,饒有興趣地清點起這些姑娘中處女的個數。

以Odessa保護的三位女孩:姜麗麗、江蘭蘭、商媛,注射而死時都是處女,經過今年的還原,都回復了清白之身。

以靈氣保護的十八位女性中有十二位死時或死前昏迷時仍是處女。

而後,趙纖纖、丁露、付華、李倩、蘇靜,五位在死後一天之內被玷污;張嫣和黃靜在運抵地宮後失身於主人。

最終,俞娜在死後三分鐘又被注射了Odessa,任人玩弄多年,經過今年的還原,回復了清白之身;李飛飛、李艷、柳茜、陳靜,四位死後一直未被侵犯。

被靈氣還原後繼續以靈氣保護的六位女性中,謝夏被迷姦開苞而死,楊念華、沈蕾、郝潔、白曉芸被奸屍破處,她們五位又都在死後四十九天之內被還原到生前清白之身時的狀態。

現在地宮中處女屍體一共是十三具,真是個有意思的數字。



三個多月後,經過認真的思考和安排,壬決定離開仙女島,開始一段新的旅程。

地宮作為主人的禮物,他將全盤接收;黃金將作為他的棋子;那些美麗女屍,他也已經在玩弄享用,他並不會對她們死於最美之時的悲慘命運給予廉價的同情,他甚至覺得其中有些女孩雖然漂亮,但是死得卻很愚蠢。

永恆的地宮已物是人非,吳姍姍、有阪冬子、林嫻、陳倩倩、顧芊芊、李珍珍,蔡小蘭,趙纖纖、丁露、付華、李倩、蘇靜,張嫣、黃靜。

十四位美麗女孩已經不在,壬將她們被自己恣意姦淫後的肉體徹底消除於這個世界,空留下世間對她們的美麗的回憶。

儘管她們最終橫陳在這裡的屍體都恬靜安詳,甚至神聖,但想到她們都曾被別人騎在胯下,有的高潮迭起,有的滿臉的欲求和受用,有的被操得白眼直翻。

這些都讓壬無法接受,儘管有些女屍是在死後被破處,壬也不能認可,甚至連有些女孩生前心有所屬,壬都不去接納,可見他的獨佔欲之強。

地宮中長眠著的,正是壬刻意留下的十三具處女屍體。




十八、故地重遊  第三十三年

在壬的夢中反覆出現的那位女孩,是壬的同學和戀人,名叫張雯,深深愛著他,卻不料在一個陰冷的雨夜因心臟病猝死,死前的幻覺中回到了和壬次相遇的學校球場,潛意識中將當晚的環境和初次的邂逅構建出一個場景。

希望將自己的最後時刻的美麗留在壬的腦海,卻又不想讓壬因為自己的離世而受到心靈創傷,這份執念最終使得壬對於雯的記憶被封存,而那個場景反覆出現在壬的夢中。

雯被葬於荒郊野外的群山之中,這位天地靈氣凝結所成的美麗女孩,成為時間長河之外的存在。



在過去的一年,壬以平和的心境,已經悟出了長生不老的秘密。

時光流逝,空間流轉,當壬再次見到雯時,或許才是壬真正尋到夢的時候。

一年的時間或許很短暫,但是對於壬來說,其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變化實在太大,所以當他再次回到仙女島時,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回顧地宮的前世所有者,主人喜好的是懷春處女的屍體,並加以悲劇的色彩:或是死於心上人之手,如顧薇薇和李飛飛。

或是香消玉殞在幸福前夜,如謝夏、姜麗麗、沈蕾、郝潔、陳靜;或是默默地單戀著,如俞娜。

而現在的所有者,壬的想法更偏執,精神世界的潔癖更極端,他不僅要求生理上的純潔,也要求心理上的貞守。

情竇未開的美麗少女,靈動明澈,以純潔的處子之身離世,如同櫻花凋零,純淨而優雅、寧靜而爛漫,最能打動壬的心。

這份感動絕非對弱者的同情和憐憫,而是對莊重生命的尊敬,她們最為人欣賞的是那雖然短暫但卻聖潔絢麗的生命和生命結束時的寧靜與素潔。

而且,在她們死後也不曾被人玷污,一直保有著那份貞潔。

嘗盡人間冷暖的壬,深知此要求的嚴苛。

漂亮的女性,莫不知道美麗是自己最大的資本,無不審時度勢,趨利弊害,所謂:玉在匱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又如:好風頻借力,送我上青雲。

而理解了世間的陰暗與醜惡,知道了自己的價值,明知選擇純粹之後,前面是一條將使自己平凡卻又艱險難行的道路,還是堅持以純粹走過自己的一生,這樣執著勇敢的美麗女孩,可遇而不可求。

而這樣的少女,在遇到自己知心的另一方之前,就悄然離世,真的是世間難得,如楊念華、江蘭蘭、商媛、白曉芸。

更有甚者,她們的屍身也要保持冰清玉潔,這就不僅需要自身的堅守,還需要額外的幸運,如李艷、柳茜。

正由於壬與主人的不同,地宮正在發生著轉化,除了美麗和永恆的主旨未變,憐憫已不復存在,代之以純粹和絕對。

接下來的一個月內,郝潔被再次被開苞,李飛飛和陳靜也迎來了自己的初夜。

三位少女在此世外桃源中度過和壬的蜜月,然後將天人永別。

生前與心上人兩情相悅的郝潔和陳靜將會被與情人的骨灰合葬,她們的美腿分別包裹著淺膚色珠光油亮透明連褲襪和深膚色極致絲光透明連褲襪,身上都穿著純白色高叉連體泳裝,以極度性感之姿服侍著心上人。

遇人不淑的李飛飛,將會被放回當年下葬的棺木中,在她的家族墓地中與家人永遠在一起,她脫去婚紗,換上了當年小殮時所穿的白色無袖旗袍和淺膚色綢緞觸感透明連褲襪。

一雙絲襪腳卻沒有穿當年的白色高跟涼鞋,而是換成了她死時所穿的白色高跟皮鞋,現在可以欣賞到的,只是高高的腳背和微微露出的趾縫。

但即使僅僅這些,就已經藏不住萬般風情,回想起這對絲足實在太媚人,他忍不住為她脫去鞋子,將那一對誘人的絲襪腳暴露在眼前!

腳形極美,精緻纖柔,白膩的肌膚上帶著淡淡的紅暈,包裹在朦朧曖昧的絲襪中更顯得誘惑迷人!

絲襪順著精緻的腳趾頭包絡出前半截腳丫的美妙輪廓,薄薄的絲襪緊繃在她那柔軟的腳上,緊緊地貼合在她那有著完美弓形凹陷的纖薄腳底板上。

高度透明的肉色絲襪使她腳心的皮膚顯得特別白皙,透過絲襪依稀可以看到皮膚下面那幾根纖細的靜脈,整個腳掌是一條優美的弧線,直劃到他的心裡。

他看得慾火狂飆,恨不得立刻就讓陽具和她的腳丫子親熱一下:先是捉住這雙絲襪腳握在手中,像是握著絲綢緞子包裹的羊脂軟玉,細膩滑嫩,品相絕佳!

進而用她那柔軟粉嫩的腳掌夾住自己肉棒,她的腳趾、腳掌,全都冰涼光滑,細嫩無比,甫一接觸,立即感受到一股舒適的顫慄!

隨後便用手握住她的雙腳忘情的撮弄起來,他享受著她柔嫩的美腳,逐漸露出解脫的表情,不時試著用她那精緻的腳趾輕輕撥弄龜頭,立刻顫抖著呼呼直喘,陽具也更為火熱粗大。

感受到即將到來的高潮,他隨手拿起一隻高跟鞋,將一大泡濃精盡數射在裡面,然後立刻就將這只盛滿了滾燙黏稠的精液的高跟鞋直接套在了她的絲襪腳上。



他打開飛飛的日記,翻到最後一篇,標題的時間是她死的前一天,那分明是她對心上人寫下的情書,壬將這頁撕下疊起,放在另一隻高跟鞋內,為她穿上,她那高起空虛的足弓和鞋底形成了很大的空間,放下這張情書綽綽有餘。

李飛飛、郝潔、陳靜,這三位同被主人以白紗裝束小殮的美艷新娘,連同柳茜和白曉芸,她們死時都不約而同地穿著淺肉色絲襪。

嬌柔少女修長美腿裹覆以絲襪盛裝而亡,極盡媚惑誘人之色。

至此,地宮中僅餘下十位女孩的屍身。

被靈氣還原了處子之身的謝夏、楊念華、沈蕾、白曉芸,又被壬注射了Odessa,於是,她們可以在以後的二百年內保持著注射時的狀態,也就是當年靈氣還原到的樣子。

她們連同經歷了由靈氣保護轉為Odessa保護的俞娜,以及直接由Odessa保護的姜麗麗、江蘭蘭、商媛,徹底淪為了壬的性奴和玩偶,Odessa保護和還原著她們的完美肉體和寶貴貞潔,卻也奪去了她們入土為安的可能。

在壬看來,合理佈置的空間和恰當選擇的衣物,能更好地配合出各個女孩的特質,展現出更豐富的美,這和主人的看法不謀而合。

一間較大的房間內,左手整齊地並排擺放著八張活動床,床墊雖然窄小卻柔軟舒適,上面鋪著乾淨的純白床單,四位女僕和四位護士,這八位十九歲的美麗女孩,枕著軟軟的純白枕頭,安詳地睡在這些小小的床上。

房間右手是一張碩大的床,鋪著純白的床褥,足以睡下十幾個人,現在卻空無一人,正是這些漂亮的姑娘將要為壬提供服務的地方。

姜麗麗、江蘭蘭、商媛、白曉芸,身穿女僕裝。

白色百褶的髮帶,長袖短裙的黑色連衣裙,白色圓領下繫著不同顏色的蝴蝶結,袖邊折起和白色衣領相稱,白色長款圍裙,後腰配以超大的白色蝴蝶結,她們都穿著亞光不透明連褲襪,分別是灰色、黑色、白色、淺膚色。

謝夏、楊念華、俞娜、沈蕾,身穿和生前職業相稱的粉紅色護士制服,立領短袖短裙,頭上戴著配套的粉紅色護士帽。

四雙修長筆直的美腿分別包裹著白色亞光半透明連褲襪,白色光滑效果超薄連褲襪,淺膚色亞光半透明連褲襪,淺膚色珠光油亮超薄連褲襪。

在穿著方面,壬也和主人的喜好相近,壬為地宮裡的每一具女屍都配備了同樣的九件衣物:


   白色長袖襯衫

  深灰色百褶超短裙

   黑色緊身包臀超短裙

  淺膚色   隱形 超薄連褲襪 Natural Effect 5D Ultra Sheer 同薇薇一

   黑色 綢緞觸感 透明連褲襪 Satin Touch  15D Sheer

  淺膚色 輕柔觸感半透明連褲襪 Magic Touch  25D Semi Opaque

   白色   亞光不透明連褲襪 Matt Sheen  50D Opaque

   白色尖領短袖短裙護士服

   白色護士帽


唯一不同的是,壬對高跟鞋沒有什麼迷戀,這裡身穿制服的女屍,全都是光著絲襪腳。

一雙雙無疑是意淫的焦點所在的耀眼絲足,擺放在柔軟舒適的墊褥上,很有安睡的感覺,但這裡絕不僅僅是她們休息的地方,更是她們的工作間和戰場。

壬將地宮上層最大的一間改造成停屍房,東邊大小相等的三間按照由北至南的順序改造成屍檢室、屍體清洗室、屍體化妝室,都是東西走向。

這裡本是一座大墓,建成這些設施也是實至名歸,而停屍房本就是那些美麗女屍所應經過的最後一站。

屍檢室內擺放著四張活動解剖台,檢驗過的女屍也可以直接在解剖台上清洗,檢驗和清洗配套的儀器設備一應俱全。

屍體清洗室南北兩面長邊牆上,靠近停屍房的西端有兩扇門相對,活動屍床可以直接穿過這裡;室內靠東部有一個洗屍池,根據裡面放置的液體不同,可以對女屍進行清洗、消毒、防腐、銷毀等各種作業。

屍體化妝室擺放著一些活動屍床和活動化妝車;南面的長邊牆和東面的短邊牆,各放置了一排儲物櫃,裡面是屍袋、白床單、標籤等物品。

停屍房可謂蔚為壯觀:長八十米,寬五十米,呈東西走向。

西面是入口,附近擺放著一些活動屍床。

南北兩面的長邊牆安放著三層的冷櫃(250×80×170),裡面是銀製的屍體托盤(190×60×36),共計六百具(100×3×2)。

東面有三扇門,分別通向隔壁的三室。

中間靠東的區域橫列著四排各十二具棺材,分別是中式棺、西式棺、水晶棺、日式棺,都是按照頭北腳南的方向安放。



此刻,柳茜的屍體被安放在一具西式棺材內。

十八歲的她那稚氣未脫的睡臉完美無瑕,雙目緊閉,細眉輕展,小嘴微張,唇紅齒白,神態安詳恬靜,一副清純無辜的模樣,惹人憐愛。

而她那苗條火辣的身材,則是前凸後翹,波乳臀浪,處處肉光緻緻;玉手細嫩,柔若無骨,十指纖纖,粉雕玉琢;一雙玉腿修長筆直,曲線密合,低脂白皙,勻稱結實!

更有讓人心蕩神搖的淺肉色絲襪腳,柔嫩精巧,大拇趾調皮地翹起,別的小腳趾卻都嬌羞地蜷曲著,可愛而又性感!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散發著極致的誘惑;而那身潔白的真絲小禮服不但沒有將這份性感掩去,反而將她襯托得更加迷人,風情萬種。

天使的面孔對比於魔鬼的身材,清純無辜的睡顏對比於淫蕩騷媚的絲襪腳,帶來了視覺上的強烈刺激,真的是驚為天人的尤物。



李艷的屍身則被停放在一具日式棺中。

她細而直的秀氣柳眉,長而捲翹的烏黑睫毛,使她那夢幻般嫵媚動人的大眼睛平增不少靈秀清純之氣,也更加突出她的聰明伶俐、溫婉可愛。

嬌翹的小瑤鼻秀氣挺直,鮮艷欲滴、紅潤誘人的飽滿香唇,勾勒出一隻性感誘人的櫻桃小嘴兒,線條柔和流暢、皎月般的桃腮,秀美絕倫。

櫻唇微啟,貝齒細露,泛著純潔優雅的氣質。

十七歲的清純少女,超短裙的制服,加上長度恰到好處的黑色厚款膝上襪,耀眼的絕對領域橫陳眼前。



壬對女屍生前的故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因此他不會去大費周章地設計女孩的人生劇本。

他做事通常都是採用最直接的方式,所以他在地宮上層的停屍房附近建成了製作女性身體的工作間。

為了避免自己陷入哲學倫理思辨的糾纏之中,這裡製作的女體都沒有生命,她們能在培養液內迅速地生成到設定的容姿和特性,並長期保持生成時的狀態。

雖然沒有生命,但她們絕不是簡單的肉體玩偶,她們的組成和形態與人體無異,她們的遺傳物質同樣可以用來進行繁殖,與靈氣保護著的女屍毫無二致。

於是數量眾多的美麗女屍被製作出來,精妙絕倫,完美無瑕。

她們有時被放入巨大的停屍房,有時被安放在各式各樣的臥室。

曲線玲瓏的裸屍和精心裝扮的艷屍,無論是對於冰冷堅硬的解剖台和屍體托盤,還是對於柔軟舒適的棺材和床鋪,都能夠完美地相配,如同一朵朵鮮花般綻放於純淨的地宮。



戀屍,被定義為個人對屍體表現愛戀或性吸引的現象。

但是戀屍行為的含意顯然頗為多樣,多數戀屍者會描述自己有慾望佔有一個全然不抗拒的對象(68%),或是希望與已死的愛人結合(21%)。

有些人對屍體感覺性吸引(15%),或者希望透過與屍體結合來克服孤立的感覺(15%),或者透過全然控制死者來尋求個人的自尊(12%)。

從個人心理的角度來看,戀死與戀生並存,並且與養育方式和社會文化之間有關連,兩者並存恐怕才是個人生命中最現實的狀態,畢竟,沒有人是全然戀死或戀生的。

一種想當然的常見看法是,戀屍者在成長過程和社會環境中壓抑挫敗失意自卑,而在人類社會這個弱肉強食的叢林中,他們沒有勇氣去反抗和報復那些掠奪和迫害了自己的強者。

卻選擇去欺負和侵犯比自己還弱的弱者,極端的情況,就是去姦污跨越了人和物的界限,完全無法反抗的女屍,以此獲取廉價的快感和自信,欺軟怕硬,他們被視為心理上的弱者。

可是,衛道士們怎麼可能欣賞女屍之美呢。

壬是在參透人生,夙願得償,富甲天下之後,才迷戀上女屍的,如果非要劃分的話,他應該是屬於對屍體感覺性吸引的那百分之十五。

那種純粹之美,深深觸動了壬的靈魂,即使是在醉生夢死的花花世界,與那些傾國傾城的美女交往,她們那物質的本能和失去獨立思考能力的大腦讓壬厭煩,從心理上看,他是見的活人多了,更喜歡女屍。

走過一排排冷櫃和棺材形成的過道,進出一間間風格各異的臥室,感受著純粹和永恆的美麗,壬覺得這才是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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