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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皇后的生前死後

(The Demise of Empress Mao and its aftermath)

作者:

(「毛皇后的生前死後」的英文版已於amazon.com出版,歡迎讀者購買原作支持作者,點擊此處可連結至作品)

(一)

在敵人開始總攻的一刻前,我已有了死的覺悟吧。

留下的士兵不足五千,其中包括了我三百的女近衛親兵,而敵人兵力在二萬以上,而且都是羌賊的精銳,希望出現奇蹟的戰果是不切現實的幻想。

「死吧!以一個帝國皇后的身份去死吧!」

可是我不能馬上就死;我拒絕不戰而敗,在這時就自戕是向姚萇這奸賊示弱。

我要讓他們看看氐族的女子不但不怕死,而且力足一戰!

我披上了胸甲,跨上了戰馬,接過了長弓。

然後,我們就展開了最後的戰鬥。

奇蹟沒有出現。

在我們陣地前,羌賊積屍如山,那些不怕死的都倒在我們的利箭下。

可是,箭矢已盡,力已窮,將士死亡殆盡。

我身邊的花季少女一個接一個的在敵人長槍大戟下成了美麗,繼而是赤裸,的屍體。

一顆顆拖著長髮的少女人頭被插在木椿之端,失去頭顱的身體仍受到百般的褻弄和玷辱…

「自盡吧,娘娘!」我旁邊和我一起死守最後一幅陣地的僅餘數名女兵敦促說。

我望向她們,我的胸口在大幅起伏,我無法制止我持槍的手在擺抖。

「不!讓我戰鬥到最後。讓皇上在得知我們悲慘下場後可以因激憤而重新振作。」

她們對此默然。

我當然知道她們不是不相信我,這多年來,我待她們如親姊妹,她們絕對願意為我去死。

她們不相信的是苻登。

苻登啊!是什麼讓你沉淪至此?你封我為後時的英明神武都去了哪裡?你是在何時才變得愛色貪杯,剛復自用。

你魯莽帶領大軍主力出擊時我苦苦勸諫你卻是忠言逆耳。

大界可是我軍繫命之本啊。

大界一失,輜重就盡入敵手。

大秦危矣!

而今,不幸被臣妾言中了。

臣妾死不足惜,可惜的是先帝基業毀於一旦。

新平之恨更是雪恥無期!

臣妾很快就要死了,九泉之下,何以見先帝?

「娘娘…!」

我望向她,她的目光充滿了殺意。

「要殺我嗎?」我問。

「娘娘恕罪!」她高高舉起她的馬刀。

我苦笑一聲,閉目待死。

可是死的不是我。

一支弩箭沒入了我這忠心姊妹的後心…

同時,我的雙臂已被強壯的手制肘。

「啊,是苻登的皇后!」一名敵人的軍官從我胸甲上的雕刻出來的章紋認出了我的身份。

「對,我是皇后!休得無禮!」

一個戰敗被擒的皇后的話仍是有份量的。

雙臂上的手放開了,指向我的槍全部垂下。

如果我這時飛撲奪刀自刎,是有可能成功的。

但這一來,我就反而失去氣度了。

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我絕不會忍辱偷生。

我被押了去見姚萇。

姚萇看上去比我想像老得多:滿臉的皺紋,目光有如正要撲殺獵物的腹蛇,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卻決心不向他示弱。

「下跪!」他左右的人大喝。

我冷笑一聲:「天下哪向亂臣賊子下跪的皇后?」

他的部下就要強行把我按下,姚萇卻舉起了手制止。

「很好。我最喜歡有烈性的女子!」他用那雙本應屬於腹蛇的眼睛打量我全身。我不由渾身起了疙瘩。

「把她身上的衣甲剝了下來!」

我先是一呆,然後在胸甲被人扯下時作出了掙扎。

當然,這也是徒然的:我的胸甲,白色的騎服,長靴都一一被褫奪了。

僅餘紫紅色心衣和騎馬汗巾的我發覺他們都在目光集中在我半裸的胸脯上,而且不斷嚥吞著口沫。

「真是天香國色的美人啊!」

我自知難逃一劫。

我不怕死……

可是身為皇后,如果被羌賊污辱,我絕對是不甘心的。

我望向姚萇,他的眼中閃著慾焰。

我大聲罵道:「你弒君在前,今日又要侮辱皇后,皇天后土,哪會饒你!」

他臉色大變。

弒殺先帝苻堅一向是他心中揮不去的夢魘。

據說他曾在軍中安置先帝的靈位朝夕叩拜;當然這不是田為他悔愧,而只是試圖壓下心中的恐懼。

我知道已找到他的死穴。

「妳…妳…把她拖出去…斬!」

我報以冷笑。

我勝了。

不待武士上前,我已自行轉身走向帳外。

這時姚萇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妳不要太早高興。妳生時是皇后,死了,就什麼都不是!我依然要妳這身體!」

我渾身一震。

我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兩行清淚自我臉上滑下。

「皇上,臣妾對不起你。」

也罷,我能保著生前的清白,也算是盡節了;死後他要把我怎樣,我無能為力去阻止

帳外,一切已就緒:劊子手和他的鬼頭大刀,木椿,梟首用的長竿…

我自行走到木椿前,一名軍官上前把我的心衣和騎馬汗巾都扯去了。

我,堂堂大秦帝國的皇后,竟要赤身露體受斬首之刑…

我把頭一搖,把早已鬆開的長髮甩至胸前,然後在木椿前跪下。

「待我向夫君訣別,就行刑吧!」我向那監斬的軍官說。

他點點頭,同意了。

我默禱了一會,為了不想再想到身後會遭受的凌辱就俐落的把雙手自行反扣在後,然後側臉向左把頸擱在木椿之上。

我感到七尺長髮之末端被人扯得滿滿的…

然後頸上一陣冰涼…


(二)

我看著她的人頭帶著血箭飛離她的頸部。

多美啊!那頭顱像一顆流星劃過了夜空再落到地上。

由於長髮的末端有人抓著,頭就沒有滾動。

他們把那頭放在木盆上呈了上來。

她竟然美麗如昔,而且更添上了數分哀艷。

我用絲帕把血污抹去。

啊!那七尺長髮柔滑如絲,烏光可鑑,我多想把它納入懷中,用她的唇貼在我的胸膛上。

美人啊!美人難再得!

「妳生前是皇后,現在就只是屬於孤的玩物!」我向人頭說。

我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在那一瞬間,她的星眸竟張開了,我在那裡看到無比的怨毒!

「哇!」我抖顫的手再無法把那人頭抓緊。

於是它就掉到地上,骨碌的滾到一旁。

我望向它,那片朱唇似仍向我嘲弄。

我從旁邊的兵器架上取過了大鐵錘高高舉起只要我向那人頭打下,那花容月貌就會變成一堆爛肉和碎骨…

我喘著氣,卻無法揮錘而下!

「人來!」

兩名武士進來了。

「把這首級掛在梟木上示眾!」

「諾!」

人頭被拿走了,我的手卻仍在震抖。

「不行!我姚萇絕對不會輸給妳的!」

我怒吼!

「把她的屍身抬進來!」

他們可能一早已知道我的心意:屍體上血污已清洗乾淨。

我著人把那晶瑩的肉體放在厚厚的毯子上。

「全部人出去!未得宣召膽敢進帳者,殺無赦!」

我們終於單獨相處了。

我繞著以大字型姿態仰臥的胴體走了一圈…啊,這真是完美的身體啊!

一雙大小均勻的碗型奶子,乳蒂有如冬日雙梅,纖小的蠻腰,修長的雙腿…

「苻登你這小子好艷福呀!今天,輪到我姚萇好好享用…」

我把身上的衣物都扯掉了,然後把身子壓向那如同美饌般等待著我的胴體…

我搓玩那雙可供我手盈握的乳房,乳房仍有彈性,在我的手心有如酥軟的糕點,我吻了它們,讓那仍未消散的肉香在我的口腔中蕩漾…

啊,這就是那些沙門說的極樂世界嗎?我的舌尖在那乳蒂周圍打著圈子,舌尖上是一種前所未感受的芬芳,我舔那深邃的乳溝,繼而滑向那平滑腹部精緻的肚臍及那芳草淒淒的小丘…

已不可能有淫水了。

但這又有何關係?

我把小寶貝插入仍帶微溫的陰戶。

「妳是我的!看到嗎?我是妳的征服者!妳是我姚萇的!」

我向這稀世的完美軀體怒吼中粗暴地向它抽送,那雙乳房在我的抽送中不停彈動抖出千百乳花…我憐惜地以雙手撫摸著那雙奶子…

「啊,如果她的頭仍與頸連在一起多好啊…」

可是現在已無瑕多想了。

我的慾焰已高燃,下體的狂流正蓄勢待發。

我撿起了那雙柔軟無力的手,把手心都按在我的胸肌上…柔若無骨的雙手和我又乾又皺的皮膚對比是如何的強烈!

「來啊!再給我青春的活力吧!只要我把妳征服,死亡就會離我遠去!我不想這樣快就衰老,我不想這樣快就到地府陰司去見苻堅!

我要建立我的帝國!你是大秦的皇后!今天,妳是屬於我的,就因為妳已屬於我,我就是大秦帝位的當然承繼者:我比苻登強!

看,他的皇后現在就在我的胯下,她的乳房在我的盈握中,我的子孫根插在她陰道內,我會把我的精液射入她的子宮留下我的印記!

我會把我的精液噴向她的酥胸…呵呵,苻登,你看到嗎?苻堅,你看到嗎?我勝了!我比你們都偉大!我是最後的勝利者!我…」

我就這樣射了。

射進她的子宮,射向她的乳溝和奶子,如果那人頭還在,我會射向她的…

「啊!那是什麼…!」

我狂叫!我看到不應存在的東西!那頭!那張得大大的雙眼!她不是已被梟首了嗎?不!不要告訴我這些!五年?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五十年,一百年!不,給我十年!我要成王稱霸!不!」

我望向那赤裸仰臥在我身下的屍體;原本完美的肌膚已出現屍斑!

我驚惶中向後跌坐在地,我的雙手捧著我那已萎縮成小蟲兒一樣的寶貝…

「人來!人來呀!」

聽到我狂叫的武士衝了入來。

「把她的頭拿走!把它拿走!」

他們不解的望向臥在毯子上的屍體,再望向我!

「「大王,首級早已掛在梟木上…」

「說謊!你們竟敢騙孤!」

我拔出了刀,把那兩名武士一刀一個斬殺!

然後,我赤身露體衝出了大帳。

眾人看見一絲不掛,手中卻持著淌著血的刀時都像見到了惡鬼一般急退十步之外。

我望向他們,望向不遠處的梟木。

在那梟木頂端是一顆拖著長七尺長髮的美女人頭……

在月色下,那頭朱唇微啟,像是對我冷笑…

我渾身打震。

「可惡!可惡啊!把她的頭摘下來,連同裡面的身體拋入荒野中餵狼!」

我的命令馬上就被執行了,頭和屍體都被移走。

我稍為平靜下來。

「酒!拿酒來!」

隨軍的侍婢把一隻盛滿甘釀的白玉杯子呈了上來。

我呷了一口…然後…

「哇!」我把白玉杯擲成粉碎。

「你…」我指向那滿臉驚惶的侍婢。

她一聲慘叫中,我的刀已刺入她的胸脯,在身體仍未倒下前,我再斬下她的頭。

「可惡!竟在我的酒中放入她的頭!」

所有人都只驚恐的望著我。

他們不會明白:他們看不到那浮在酒中睜著眼的女人人頭…


(三)

姚萇在大界之戰後五年死去。

這五年間,被他臨幸的女子中不少於五十人是被他在床笫間斬殺的,每次他都是狂叫:「她的頭!她的頭!」

在最後的兩年,他再沒有宣召任何女子侍寢,這倒不是因為他有好生之心,而是他根本不能再人道。

在後秦的宮殿中的不少晚上,宮人每每窺看到皇帝捧著如同死蛇的小寶貝,雙眼失神的喊著:「她的頭!她的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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