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站在山腰上，紅玉俯視著山坡下的小鎮。

這是個典型的鄉下小鎮：數間土屋被塵土飛揚的小道隔開。

鎮衙的藍色屋瓦和門前的一對石獅讓她很容易就將其和其他房屋區別了開來。

整個小鎮被從北方大平原吹來的塵土所籠罩著。

正是陰曆七月，天氣已經悶熱得讓人無法忍受。

她看到一口水井。

這應該能讓她和她的部下飲水和刷馬。

畢竟她們在燒掉了河上游的金軍大營後已經馬不停蹄得賓士了兩天。

不論從那個角度來說，這都是一次讓人欽佩的奔襲。

她們只有25名騎士，全部都是女兵，卻在夜間劫營中殲滅了至少20倍於己的敵軍。

如果這個功勞是一位男性宋將立下的，那麼這將會作為一次偉大的勝利而載入戰史。

皇帝將會讓將士們沐浴在讚美和金錢裏。

然而她並不需要金錢或榮耀。

六年前，在黃天蕩戰役中，她已經因幫助她的丈夫韓世忠元帥打敗了最大的一次金軍入侵江南而得到了不朽的名聲。

當時她身披鎧甲，長髮飄飄，站在船頭，不顧箭如雨下，親自擂鼓，為她丈夫的弱勢兵力助威，從而重創金軍。

一夜之間，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女鼓手的故事成為了傳奇。

即使是皇帝也出於欽佩而為其加封。

這對於一向不待見女將的儒學當道的朝廷也是屬於破例的。

那時，她的丈夫以她為驕傲。

這是她的人生頂峰。

然而，這已經是六年前了。

她今年25歲了，仍然擁有讓人窒息的美貌。

然而她的丈夫在功成名就後卻找到了更年輕的美貌並不輸於她的女子。

兩個原因造成了她的失寵。

當她的丈夫後來由於驕傲和輕敵打了敗仗之後，她沒有在她給皇帝的奏章中為他開脫。

皇帝並沒有懲罰韓，但是從此夫妻之間就有了無形的隔閡。

然而更關鍵的是第二個原因，她的丈夫從來都沒忘記她的出身。

在她成為他的小妾，進而正妻之前，她的花樣年華是在官營的妓寨中度過的。

她的父親曾是一位將軍，但因貽誤軍機而被殺。

作為懲罰的一部分，其家族中的所有女性都要被賣為奴隸或妓女。

雖然她用戰功在戰鬥中證明了自己的勇氣，獲得了大家的尊敬。

老百姓都認為她是一位女英雄。

但是在韓的內心深處，始終沒有忘記她曾經是個妓女。



第二章

「蘭兒」，紅玉讓她的副將把馬靠上來。

蘭兒比紅玉小兩歲，來自同一間妓寨，實際上這支隊伍中所有的女兵都是來自那裏。

她們共同戰鬥了無數次，見證了許多姐妹們英勇得戰死沙場卻沒有得到應有的紀念。

「是，都督。」

「你覺得那個小鎮如何？」紅玉問到。

蘭兒仔細看了看，皺起了眉頭。

「太安靜了。」她說道。

「可能是個陷阱。」

紅玉點了點頭。

她也有這個感覺。

「我們非得進去嗎？」蘭兒問道。

這句話問的有些犯上。

但紅玉並不在乎這個。

她把蘭兒看作自己的親姐妹，隊伍裏的姐妹們她都是如此看待。

「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馬已經太疲乏了。金狗子追得很緊，我們沒法騎著這些累壞的馬擺脫他們。另外，如果真有埋伏，而他們的馬體力充足，即使我們從鎮邊繞過去，我們也沒法跑掉。」

蘭兒知道她的都督是對的。

然而她對於主動進入伏擊圈還是感到不舒服。

紅玉轉頭微笑。

「害怕嗎？」她問道。

「只有傻瓜才會說她不怕死。但是我願意跟著您上刀山下火海，哪怕直入地獄。」

紅玉拍了拍蘭兒拉著韁繩的手：「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永遠不會忘了你的。」

蘭兒無聲的嗚咽了。

她在都督的眼睛看到了深深的悲哀。

她知道那從何而來。

那是深深的疲倦。

但這並不是由於奔襲的勞累所帶來的。

「韓元帥不應該這麼對您……」

紅玉揚手阻止了她。

雖然她的丈夫對她不忠，但她仍然深愛著他。

「元帥也是人。他是在舊思想中長大的。他又能如何？」說完這些，她轉向其他隊員。

「姐妹們，這裏或許會是我們旅途的終點。下面鎮裏有水，可以休息。但是那裏也有狼群等待著把25隻羊羔撕裂。如果誰不想去死的話現在可以離開部隊，或許可以在荒野裏倖存下來。我不會責怪你們的。」

沒有一個人動一動。

「多謝大家。你們都是我的好姐妹。現在讓我們衝鋒，死得像個武士吧！」

自跟隨紅玉征戰沙場以來，這些女兵第一次看到淚水流淌在她美麗的面龐上。



第三章

她們兵士在紅玉身後排成四排，先是小跑，接著加速到慢跑。

當騎士們接近小鎮時，大地在蹄聲中震動，揚起了如雲的灰塵。

仍然沒有一絲聲音從小鎮傳來。

紅玉冷笑。

現在她已經肯定這裏有埋伏。

「展開大旗！」她吼道。

一面大旗在風中抖開，正中一個鬥大的「梁」字。

「皇上萬歲！大宋萬歲！」紅玉舉起了她的長槍。

她能感覺到陷阱的口打開了。

然後敵人出現了！

無數利箭從25名騎士兩側的矮牆後呼嘯而來。

紅玉聽到了兩聲尖叫、馬的嘶叫、和軀體跌入泥土路面的悶響。

很顯然，有些箭射中了目標。

就連紅玉也感到右手上臂和左邊大腿近臀部處傳來一陣劇痛。

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沒有看上一眼。

「繼續衝！」她命令道。

停下來處理傷患只會危及整個隊伍。

她們應當知道輕重緩急。

蘭兒一劍在手，下令隊伍轉入右邊的一條土路。

當她轉彎時，她眼角的餘光瞥見兩個負傷的女武士正面對面跪在地上，解開了胸甲，袒胸露乳，同時用劍刺入了對方的心窩。

然後二人相擁在一起，魂歸天國。

「盡節了？」紅玉問她的副將。

蘭兒點了點頭，無法抑制她的淚水。

「好！」紅玉點頭道。

然而現在沒有時間來追悼犧牲的姐妹們。

在她們面前，一列身穿重甲的遊騎兵擋住了去路。

「殺！」女兵們轉為兩列橫隊衝上。

紅玉揮舞著長槍，片刻之間就刺中兩名敵人的喉嚨，將其挑於馬下。

蘭兒則把一個揮舞著巨斧的敵人攔腰砍作兩段。

她立刻迎上下一個敵人，一劍捅進了他的肚子。

那個遊騎兵悶哼了一聲，朝前倒下。

蘭兒感覺到劍上的份量，心裏樂開了花。

這時，另一名遊騎兵衝上來，對準她的軟肋一槍刺來。

她的劍刺入太深，一時拔不出來。

蘭兒嚇得拚命拔劍，但劍仍然紋絲不動。

當敵人的長矛刺到離她的乳房只有幾寸的時候，她的眼睛瞪大了。

她知道自己要犧牲了。

她並不害怕死亡。

但她後悔的是沒有在死前多殺幾個敵人墊背。

正在此時，那個遊騎兵慘叫了一聲，仰天倒下。

蘭兒看到紅玉的長槍插進了那個遊騎兵的後頸。

蘭兒向紅玉點頭致謝，然後又拉了一下劍柄，總算把劍拔了出來。

她縱馬衝入混戰，又殺了兩個敵人。

然後戰鬥就結束了。

以三名女兵的生命為代價，數十名敵人的屍體倒在了塵土中。

「打得真是痛快！」蘭兒驅馬來到紅玉身旁。

「是痛快，但這只是開始。」紅玉看著前方說道。

蘭兒立刻明白她在說什麼。

另一群敵騎已經衝進了街道的另一端。

又一次，雙方撞在了一起。

更多的嗚咽和臨死的慘叫響起。

又一次，敵人全滅。

「我們犧牲了四個姐妹。」蘭兒報告道。

這時她發現紅玉一聲不吭。

紅玉的馬鞍浸透了鮮血。

她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蘭兒看到紅玉的身上中了兩箭，一箭在右手上臂，另一箭插在左邊大腿上。

「都督，您傷得重嗎？」蘭兒催馬上前。

紅玉慘笑：「是的，致命重傷。」

說著，她把捂著肚子的手移開了。

出乎蘭兒的意料，一桿大槍刺穿了她的都督的鎧甲，挑開了紅玉的腹部。

傷口又深又大，血如泉湧。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用不了多久，紅玉的腸子就會流出來了。

「紅玉姐……」蘭兒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的姐姐和榜樣，紅玉，從未戰敗過的長勝將軍竟然受了致命傷。

「別哭，傻孩子。

這裏是我們的報國之地。

幫我一把，在我腰上纏塊汗巾，讓我能繼續作戰。」

「但是鎧甲……」蘭兒強忍住淚水。

她知道紅玉想幹什麼，但鎧甲是個障礙。

「那就把鎧甲剝掉。」紅玉居然仍然平靜如故。

她們小心翼翼得把紅玉抬下馬。

蘭兒和其他女兵解開紅玉的皮甲。

情況正在變糟。

除去鎧甲時，三尺來長的一段腸子已經從紅玉的傷口中滑落了出來。

白色褻衣的腰部以下被染得通紅。

她們撕去她的褻衣，將其撕成繃帶。

一個女兵為她包紮胳膊，另一個處理了她大腿上的傷勢。

蘭兒則小心得捧起紅玉的腸子塞回她的腹腔，然後用繃帶在腰間紮緊。

繃帶會延遲內臟的外流。

紅玉的腰腹直到胸部下方都被包上了繃帶。

她的右手上臂和左大腿也包紮好了。

傷口湧出的鮮血很快就把布條浸透了。

但至少現在內臟會呆在腹腔裏，而她能繼續作戰。

她用最後的力氣翻身上馬。

冒出的汗珠遍佈在她裸露的乳房上，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更多的蹄聲響起。

「衝倒前面的開闊集市去。我們戰死在那裏！」紅玉注視著她剩餘部隊成員的眼睛。

它們閃爍著無所畏懼的光芒。

她們重新列陣，衝進了開闊地。

十二名女兵組成了環陣，冷眼面對即將到拉的敵人的最終屠殺。

敵人來了。

「鐵浮圖！」蘭兒驚叫道。

「鐵浮圖」是隸屬於金兀朮的重騎兵。

金國最令人生畏的指揮官。

同時也是六年前紅玉和她丈夫的手下敗將。

現在輪到他報復了。

這支部隊被稱作「鐵浮圖」是因為他們的鎖子甲猶如龜殼那般堅韌，幾乎沒有武器可以穿透。

「攻擊他們的臉和咽喉！」紅玉下令道。

這的確是個辦法。

但這也意味著攻擊目標很小，而攻擊者必須把自己的身體暴露出來，更加難以防守。

「投降不殺！」敵人包圍了她們，至少七倍的兵力。

「大宋女將寧死不屈！」蘭兒嬌叱道。

敵人沒有再說什麼，圍了上來。

這是一場艱苦的戰鬥，但結局在戰鬥開始前就已經註定了。

紅玉連殺了三個敵將。

這時一支長矛刺中了她袒露的左乳，接著一把匕首又深深得刺進她的腹部傷口，將傷口破開更寬。

她嗚咽了一聲，將長槍向匕首的主人擲去，一槍將其擊倒馬下。

然後，她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翻身從馬鞍上滾落，趴在了地上。

一個接一個，她看見她美麗的戰友們跌落塵埃，滿臉是血，死不瞑目。

然而她們眼睛是無所畏懼的。

蘭兒也倒下了。

鮮血染紅了她的左肋。

她和另外兩個女兵還活著。

「剝光她們！」

無力結束她們自己的生命，紅玉和其他受傷的女兵只能看著自己的鎧甲、褻衣、靴子和馬褲從青春的軀體上被剝去。

當肚兜被撕開的時候，蘭兒呻吟了起來。

紅玉嘆息了一聲。

她和這些女兵在起兵前都已曆人事。

男人對她們來說並不陌生。

而戰敗後被姦污也是早有預料的。

敵人因自己的戰友被卑賤的女子所殺而惱羞成怒。

「鐵浮圖」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巨大的傷亡。

然而他們也非常興奮–難得有機會享受如此多的美貌而勇敢的女將的嬌軀。

蘭兒和其他三名女將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紅玉看到蘭兒被一個游騎兵強壯的手臂壓得跪倒在地。

另一個軍階更高的敵將則蹂躪著她的乳房，然後用他的男根將她刺穿。

當精液射入身體的時候，蘭兒抽泣了一下，但隨即一聲不吭。

然後換了另一個男人來滿足獸慾，然後是另一個……

另外三個女兵的遭遇了同樣的命運。

紅玉的肚子上的傷勢太重，所以無法被做成一樣的跪姿。

作為替代，她被擺成蜷伏在地，頭被摁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的姿勢。

當兩瓣臀部被扒開時，她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她閉上了眼睛。

她並不後悔。

這是戰敗的代價。

不管怎樣，她有過一段美好的生活。

幾乎沒有一個女子能像她這樣起於寒微，而最終如願以償得戰死沙場。

當她想起和她丈夫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眼淚止不住從面頰上滾落。

這是對丈夫的背叛嗎？

可以說是，但她是被迫的。

然而當她被刺穿時，她無法掩飾那隱秘的快感。

她似乎又回到了取悅顧客為職業的日子---紅妓總能在履行職責時同時取悅自己。

她試圖壓抑自己的呻吟，但不太成功。

她聽到男人們在狂笑。

他們認出了她就是那個在水戰中大敗他們的女子。

奇怪的是，她並未感到有罪或羞愧。

她完成了作為武士保衛國家的責任。

現在她將一個女人的身份死去。

她看到蘭兒和其他三名女將赤身裸體得被綁到一排柱子上。

弓箭手開始測試他們的弓弦。

「蘭兒……」她微弱得吐出了這兩個字。

蘭兒聽到，勉強微笑：「紅玉姐。我們先走一步打個前鋒。黃泉路上再見了。」

弓箭手排成一列，開弓如滿月。

隨著高聲命令，箭如雨下。

蘭兒的乳房上中了五箭。

箭的尾翎在風中抖動。

她背靠著柱子，嬌軀痙攣，美麗的臉龐痛苦萬分，掙扎著吞嚥著空氣。

身體不受控制之下，她失禁了，腳下迅速積起了一泡黃色。

最好的朋友和姐妹死去，讓紅玉怒火萬丈。

但她隨即冷靜下來。

這至少是個痛快的死法。

另外三名女將也被這樣殺害了。

敵人把蘭兒和三名女將的螓首割了下來，又把其他戰死女將的頭割掉；首級插到早已準備好的桿子上；赤裸的無頭屍體則被堆成了一堆。

現在輪到她自己了。

箭穿透心臟的感覺是怎樣的？破碎的心還能容納對丈夫的愛麼？

然而敵人並沒有把她綁上柱子。

相反，她的手背反綁起來，被迫跪下了。

「我們會砍下你的腦袋，用最快的速度把你的頭送到大金國都示眾，讓大家知道羞辱過我們的女人的下場！」敵將聲嘶力竭得叫喊道。

她沒有反駁。

這對於她來說無關緊要。

敵人將她擺成跪姿。

她腹部的繃帶在輪姦時被扯掉了。

她低下頭，可以看見腸子懸吊在肚子外。

本地的野狗將會有頓美餐了，她想到。

她看著自己傲人的乳房，還有丈夫韓世忠吮吸過的粉紅的乳頭。

當他還只是個小兵的時候，沒有任何其他顧客比他更愛她。

那時她是一位公主。

只是到了她成為他的妻子，他才開始厭惡她的妓女出身。

她真希望他能夠再一次一邊愛撫她的雙乳，一邊說那些讓她微笑的情話。

她因這個念頭而微笑。

當大刀切入修長的脖頸時，她只感到了微微一痛……

當大刀揮過，她的頭從頸項上跌落，在泥地上彈跳滾動了幾下，然後臉朝上停了下來。

她的無頭屍體突然跳了起來。

這實在讓金兵大吃一驚。

鮮血從她頸部的傷口直噴出來，足有十尺高。

她的無頭屍體踉踉蹌蹌得向前走著，看上去有點迷茫，似乎是在尋找失去的頭顱。

金兵嚇壞了。

他們這輩子從未見過甚至聽說過類似的事件，不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別的地方。

他們對著無頭屍體射箭。

頃刻之間，無數利箭射向了紅玉的屍體。

然而沒有一箭射中目標……

金兵開始崩潰逃跑了。

但他們兩腿無力，只能在地上爬行。

於是他們向紅玉跪倒叩拜，祈求她的原諒。

只有金軍主將還保持著清醒。

他張弓搭箭，瞄準，放箭。

利箭帶著一聲尖嘯離開了弓身，深深插入了紅玉那圓潤豐滿的左乳。

一箭入體，只留下一個尾羽。

利箭穿心，紅玉的無頭屍體痙攣了一陣。

她停了片刻，然後抬起了左腿。

但從她腹部傷口流出的已至少八尺長的腸子纏在了她的腿上。

於是她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她的無頭屍體劇烈得痙攣抽搐著，紅色的鮮血，黃色的尿液從她的下體噴湧而出。

過了許久，當最後一滴鮮血從她的傷口裏流盡，她才停止了掙扎。




尾聲1

紅玉的無頭屍體安靜下來之後又過了很久，金兵才戰戰兢兢得靠近，然後刀槍齊下，反覆砍紮她的屍體。

為了保證她不再復活，作為一個安全措施，他們砍下她的胳膊和腿，遠遠丟在她赤裸的嬌軀四周。

金軍主將抓住她的頭髮提起紅玉的首級。

紅玉的臉上滿是血污和泥濘，但依然驚人得美麗。

她的星眸瞪得大大的，無神得看著遠方。

她的鼻孔和嘴角仍淌著鮮血。

一截舌頭從她的白森森的牙齒和嘴唇間遝了出來。

雖然由於失血而變成了粉白色，她的雙唇依然性感豐滿。

他挽起紅玉的頭顱。

親吻著她的雙唇，吮吸著她的小舌，暢飲著她的鮮血，好似那是無上的美味。

事實上也的確美味，他並不會反駁。

敵人圍著她的碎屍起舞。

這是個巨大的勝利，雖說他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突然，他們停了下來。

真是奇怪。

天開始下雪了！

正是七月，而天降大雪！

似乎天公也在哀悼失去了一位英雄女兒。

整個小鎮被一層薄薄的銀白所覆蓋。

「我們永遠無法征服這片土地。」金軍主將低聲自語。

根據命令，紅玉的頭顱和其他屍塊被洗刷乾淨，然後用鹽和香料保存防腐。

一根長矛從她的陰戶插入，穿出斷頸，將她的無頭胴體豎在了上面。

她被砍下的胳膊和大腿以及她的內臟都被挑在了高桿上。

整整三天，金兵將這些屍塊分散運送到這個省被佔領的各地示眾誇功。

金兵進入省會進行慶功儀式時將紅玉的人頭插在矛尖上遊街示眾。

隨即，首級被放在一個木匣裏，迅速傳送到了都城示眾。

狂歡過去，勝者的心反而沉重了起來。




尾聲2

三天後，根據金兀朮的命令，紅玉的四肢被縫上軀體，送回南宋安葬。

皇帝宣佈國喪三日弔唁。

然後以女英雄應得的禮儀安葬了她的屍體。

許多年後，她的殘骸被起出來，遷去和她的丈夫墓中合葬。

她的丈夫自從聽到她的死訊後就心痛欲裂。

她的頭顱從未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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