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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月

作者:有德沒意志

三年前,一個海濱小鎮夏天的晴朗傍晚,在夕陽西下時分時,一位少女帶著憂鬱的表情正坐在河堤邊的某組長條凳上。

她穿著件短袖的白襯衣和暗紅色的方格裙子,一頭烏黑而富有光澤的齊腰長髮簡單的紮在腦後,而她的臉色則顯得有些暗淡。

這一切看來似乎是一副超然而清麗的風景畫,只缺有人將這情景畫下。

不過在實際上,少女不過是來看看河邊的風景而已。

大約在她坐下幾分鐘以後,一個身材高大的淺灰色身影坐到了少女身邊,不過少女並沒有在意,這種互相借座在這類公共場合併不奇怪,也沒有人討論什麼男女大防之類的玩意,何況是她這樣正值青春的女孩子。

不過這次看似平常的相遇卻成為了少女短暫生命中永遠無法忘記的時刻,在兩人坐在一起不過一分鐘左右的功夫,少女身邊就傳來了一陣似笑非笑的聲音:「妳失戀了?」

聽聞此言後少女的身體不禁猛地顫抖了一下,隨後她又轉過身來,卻發現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那坐在自己身邊的人。

一個看起來比自己似乎略大些的大男孩,他穿著灰色的緊腿褲子和一件跟季節很不相符的橄欖綠夾克,穿著雙誇張的黑色的高筒靴,戴一副誇張的墨鏡,面容俊朗而頗有些放蕩不羈乃至流氓的感覺。

這讓她在不禁產生了驚訝和惱怒混雜在一起的感覺,隨後她向後挪了一下,用少女矜持和被羞辱後羞憤混雜在一起的口氣問:「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也失戀了嘛,看妳的表情也差不多……嗯,我原來的女朋友跟一個挺會忽悠的小白臉跑了,嘛?還送了我兩耳光做分手禮物。」

男孩側過頭去望了一眼已經被夕陽暈染成亮金和灰藍混雜顏色的河面,臉上一副裝出來的滿不在乎的樣子。

但是那種苦澀和無奈卻是顯而易見的表現在了他的臉上,隨後他轉過身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唉……不知道妳是怎麼個情況。」

少女一時有些發愣,沒想到自己正在為自己被男朋友一腳踢開後憂鬱絕望時竟然能遇到這樣的事情和跟自己有同樣遭遇的人,於是睜大眼睛問:「你沒有在開玩笑吧?」

這時候男孩收起臉上的陰影,完全轉過身來開始同少女聊起來。

等到他們的交談結束以後,太陽已經完全落到了地平線下,西方地平線只餘下一條窄窄的光亮區域了。

「去吃點什麼嗎?」男孩站起來對少女說,隨後向著一邊柳樹下停著的鐵黑色哈雷摩托走去。

少女有些驚訝地看著男孩:「額,這,是你的摩托?」

「不像麼?」男孩笑了起來。

「嗯……」少女的眼睛裡流露出熱切的光來。

「真的嗎?那我可以坐坐嗎?」

「當然行了。」男孩跨上摩托對她笑了笑。

「來吧?想吃點什麼呢?」

夜晚12點,等兩個人從那間亮著燈的小店走出來後,雙方都已經暈暈乎乎的了,隨後他們一起上了摩托車,往某處開去。

轉眼又是一年暑假時,即使是進入了高中,女孩們也還是願意穿上艷麗的夏裝,和自己的閨蜜,男友一起出來玩耍,或者去做些有關自己興趣愛好的事情,以此來緩解上學時的疲憊與麻木。

當然了,在每個假期裡都會有許多人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好好玩耍了,而這次同樣有一些女孩與男孩遭遇了這樣的境地,只是在他們中,有一位女孩行將永遠無法在暑假同她的夥伴們一起度過假期了。

市立醫院,某間高級病房內,這名叫綾月的黑髮美少女正半閉著眼睛,躺臥在雪白的病床上,她的肌膚幾乎像是床單一樣白,曾經晶瑩剔透的嘴唇也乾枯的脫了皮,看上去簡直像是一隻沾滿了灰塵的破舊洋娃娃。

而在她身邊圍繞著的是她的父母親人,朋友,只是她的愛人,那位在她失戀時與她在河堤邊相遇並最後與她相戀的小瑞不在身邊。

而在的這些人他們大都淚眼模糊,臉色蒼白,有些人還在低聲啜泣著。

過了好一會後綾月一點點的睜開了眼睛,隨後她乾枯的嘴唇顫抖了一下:「媽媽……」

眼睛都哭腫了的母親趕緊將臉湊到了少女面前:「小月,怎麼了?」

女孩的喉嚨裡發出了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然後用顫抖著的聲音低聲道:「爸爸,媽媽,我……我實在挺不住了。

我……對不起,爸爸媽媽,我以後不能再陪你們一起出去了……秀晴,露露,拜託你們以後……幫我照顧好我的爸爸媽媽好嗎……拜託了……」

一旁已經呆若木雞的露露立刻緊張地湊過去:「月兒妳不要開玩笑,妳不會有事的,堅強一點,妳還答應我……開學以後一起去參加文化節呢?千萬不要這樣……」

其他幾個女孩也紛紛流著淚勸慰著躺在床上的綾月,但是自然的能量顯然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女孩還想張嘴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口唇已經完全用不上力氣了,不一刻,她又昏迷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太陽剛剛浮出地平線的時候,少女又醒了過來,不過即使是再白癡的人也能看出,這時的綾月已經是迴光返照了。

綾月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這時候的她已經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星期了,當然她對自己的病情是很清楚的,於是這些天裡她實際上已經停止了進食,只喝些蜂蜜而已,同時還服了幾次瀉藥來排空自己的腸道。

在還算順暢地交代好自己的後事並和家人朋友一一告別後她讓其他人迴避,只留下自己最要好的女伴秀晴在自己身邊。

就所有在病房裡的人來說,秀晴可以算得上最淡定的一個——她很早就知道了綾月的病情,但現在的她同樣是滿臉的淚水,呆滯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到綾月開了口:「秀晴……」

秀晴也不禁像是被電了一下般的湊到了自己的好友面前:「怎麼了,月兒……」

女孩已經像是深淵一樣的大眼睛裡開始又浮出了一點光亮:「秀晴……對不起,以後我沒有辦法再跟妳和小彤露露她們在一起學習,一起參加各種什麼活動了,妳和大家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答應我好嗎……」

床單已經被秀晴纖細的雙手攥的咯咯直響,她吸了一下自己發乾的嘴唇,顫抖著對自己的閨蜜點點頭表示答應。

隨後綾月又努力地試圖挪動一下自己的身體:「我快不行了……看來瑞他是來不了了……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小瑞了,我好想他啊……」

說到這,女孩的嘴角竟然呈現出了一抹淒然的嬌笑,已經發灰的眼睛裡也浮起了淚花。

這幅情景讓個旁人來看的話或許顯得頗為讓人愛憐,但是在現在的秀晴看來除了心如刀絞以外再也不會有別的感覺了,她近乎絕望地哭泣著,一邊抹眼淚一邊拉著綾月蒼白冰涼的小手。

突然綾月眨了眨眼睛,對秀晴低聲說:「晴,我最後……還有兩件事情要拜託妳,可以嗎?」

秀晴自然不敢怠慢,趕緊問道:「月兒,怎麼了?」

「嗯……」少女稍微思索了一會。

「秀晴,等瑞來了以後……請你告訴他,呃……等我走了以後,他可以……可以再親我一次,或者甚至是……和我再做一次那個好嗎……還有,晴兒,妳可以……最後親一次我嗎?……我好難受……求妳了……」

如果是在平常說出這番話的話,著實是一件讓人覺得頗為驚世駭俗乃至於下流的事情,不過現在秀晴顯然是沒有絲毫的遲疑或者推辭,很快地她就將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緊緊吻上了綾月依然誘人的精巧嘴唇。

已經瀕臨死亡的少女用全身最後的力氣竭力迎合著自己的好友,有些胖的秀晴也緊緊攬著綾月嬌弱的身體,努力給她逝去之前的最後溫暖。

兩人的身體和舌頭一樣纏綿在一起,彷彿不是生死訣別而是新婚之夜一般。

在這一吻的十幾秒間,整個病房中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

這熱吻結束後,重新躺在床上的女孩已經感到自己生命之火即將燃盡了,不過剛才的一吻已經讓她享受到了之前從未有過的美好體驗和久違的放鬆感,還有對自己閨蜜溫柔愛撫的愜意。

這一切已經足以撫慰她對死亡的恐懼和生活的留戀,讓她安心地走了。

想著女孩一邊流下了淚水一邊露出了淡淡的甜蜜笑容,然後慢慢閉上了漂亮的眼睛:「爸爸媽媽再見了,女兒不孝,先走一步,瑞,我愛你,我會在那裡一直等著你……」

終於,綾月感到自己慢慢滑進了無邊的黑暗之中,漸漸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她的魂靈飄離了身體。

「好累啊……反正已經跟我沒關係了……好想睡覺……」這是女孩腦海中的最後一個念頭。

少女就這樣在淚水中含著笑離去了,與之一同結束的還有她17年又九個月櫻花般短暫而美麗的人生。

現在她的表情非常放鬆而平靜,身體也軟軟的躺在厚厚的雪白床褥中,看起來只像是睡著了。

秀晴用雙手輕輕合住綾月的雙眼,又歸置好女孩的手腳,這時候的秀晴又看到了女孩赤裸的一雙精巧美腳,她的腳形修長而線條流暢,弧線完美的腳趾也細膩而修長,腳背和塗了淺紅色指甲油的趾甲都非常光亮。

只是她的左腳腳踝呈現出一點不自然的紅腫——那是幾天前她崴腳留下的,只是這傷痕再也無法痊癒了。

最後整理好自己閨蜜姿勢的秀晴再一次輕輕吻了吻女孩的唇:「再見了,月兒。」

只是等小瑞一路狂奔進她的病房時,醫護人員已經開始將各種管線從她身上拔下來。

見此情狀的小瑞居然是一時呆住了,就這樣站在自己愛人的病床前。

直到秀晴將一枚刺繡的臂章遞到他手中。

「這是你的臂章對吧?剛才月兒一直捏著這個……」說完後滿臉淚水的秀晴就轉身離開了。

幾名護士將綾月身上的針管和監護設備的線路什麼除下,將她的遺體從床上抬到了屏風後的另一張床上,開始接受簡單的處理了。

護士脫去了女孩的衣物,用酒精棉球開始擦洗女孩尚有餘溫的肌膚。

擦洗畢,又用棉球塞好女孩的口鼻,最後被護士簡單的包殮好,抬出了病房,往某家殯儀館送去。

很快地,少女就被擺放在殯儀館的操作台上了。

解開包布,女孩像是繭中蛹一樣安眠在裡面,現在的她看起來是那樣的蒼白,冰涼,但是也多了幾分平日嬌弱清麗的風情。

在看到她後工作人員搖了搖頭,開始慢慢解去她身上其他部分的裹屍布。

將她蒼白而冰冷無力的身體暴露出來。

由於疾病的折磨,女孩的身體顯得顯然是有些瘦弱了,肋骨和胯骨都顯得很清晰,昔日嬌艷的容顏也失去了光彩變得黯淡,就是光彩瑩潤的手指甲也變成了灰黃的顏色,只有不大的乳暈還大致保留著淺褐色。

操作台上,花灑噴吐著清澈的水流,工作人員用海綿和肥皂慢慢擦洗著少女曾經白皙嬌嫩的肌膚,為她洗髮,洗臉,清潔她精緻的手腳和那小小的乳房,用乾毛巾拭去水,接著便為綾月開始做起了簡單的防腐處理工作。

工作人員從她白皙脖頸的左邊給她體內的每根血管注滿防腐劑,又用穿刺的方法給可憐女孩的消化道內也灌滿防腐劑。

等一番防腐的程序下來後,女孩看上去似乎比剛去世時稍顯豐盈了些,但臉顏和肌膚還是帶著些許掩飾不住的蒼白。

再次淨身之後便是穿衣和化妝了,少女的壽衣是一件帶紗面的乳白色長裙,剪裁簡單的淺紅色文胸和內褲,還有純白的棉襪和高跟鞋,只不過除了一對小小的耳釘外無甚首飾罷了。

這些衣物被慢慢一件件套上綾月那看起來清幽淡雅的嬌弱身體,讓她的形象看起來從柔弱轉為聖潔,只是由於崴腳的緣故,工作人員費了很大的一番功夫才將這雙高跟鞋套在她的腳上。

有趣的是,原本最簡單不過的化妝現在卻成了一件讓殯儀館工作人員最費心的事情:儘管由於汽車和毒品之類的玩意越來越多人玩使得每年都有大量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未結婚甚至未成年便早早香消玉殞。

但或許是老齡化還是其他什麼狗屁原因的緣故,起碼在本地的這座殯儀館,年輕漂亮的女「客戶」們一直非常罕見,因而讓這些習慣了給那些老頭老太隨便畫畫拉倒的化妝師們頗有些不習慣。

在好一番折騰後才幫綾月畫好了妝,讓她呈現出一個十七歲少女的清秀形象來。

最後兩個工作人員把少女抱進了一副不大的深褐色的棺木中,將她調整成兩手疊放在小腹上的姿態,又給她身上蓋了條絲綢的銀白色薄被。

將打開蓋的棺木在已經佈置停當的靈堂裡擺好時,靈堂裡面已經聚集不少人了。

在靈堂的正中間擺放著少女的遺像,那是她在春天拍的一張照片,那時候的綾月穿著深色的春季校服坐在輪椅上,一頭黑髮在腦後簡單的紮成馬尾,略顯蒼白的臉顏上帶著少女羞澀而典雅的笑容。

儘管當時她身體已經顯得很是虛弱,或者說她早已料到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了,但是她的笑容卻不改往日,依舊是那樣的可人。

只不過現在,躺在棺木中的她看上去已經脫去了那份青澀,倒像是有像待嫁的準新娘一樣的氣質。

人們都穿著一身黑色,帶著各種各樣的表情坐在一排排的椅子裡,有些人或者乾脆就是整個陷在了椅中,還有一部分人站起身來,茫然無措的盯著棺木中躺臥的綾月或者她的遺像。

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們的心情實際上並不算都很糟——綾月的身體一直不好因而他們也大都有了或多或少的心理準備。

只是有些人對葬禮之後某些事情的安排感到有些不能理解,畢竟即使是在現在,開車將棺木運回家鄉安葬都未免失之繁瑣。

葬禮畢,女孩褐色的棺木被移上了小瑞的汽車,接著便由小瑞駕車往他們的家鄉,也就是他和綾月相識的地方趕去了,他要把自己的愛人埋葬在他們曾經一起看日落的山頂上。

這段路其實並不算長,不過也至少要走一天多的樣子,不過這種在一般人看來頗為折磨的事情對小瑞來說卻是一種奇怪的享受。

他穿著那一套同綾月相識時的全套服裝,有些心不在焉的開著車在公路上行駛著,絲毫看不出一點失去了愛人的悲傷,好像只是一次平常的自駕游似的。

夏天的太陽自然是落的很遲的,等西方天空邊緣上最後一點淺色調消失的時候,小瑞的車已經停在了公路邊。

這條公路的一面是連綿起伏的森林和間或的斷崖,另一面則是空曠的海灘,看上去似乎是個風景不錯的地方。

在離公路大約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還算整齊的排列著一些呈現木材外觀的小屋,看起來也還算精緻。

小瑞把車小心地停在其中一座旁邊,推門走了進去。

但是在屋中燈亮起不到一分鐘後,他又從裡面走了出來,回到了車裡。

等他打開棺木的蓋子,將自己的摯愛從中緩緩抱起後,小瑞已經興奮的不住打顫了。

在把綾月抱到小屋中的床上後,小瑞費力地脫下她腳上的白色高跟鞋,然後自己也脫了鞋,躺到了床的另一邊。

一年前的某個秋夜,還是這間小屋的床上,一番盡情纏綿後的綾月軟軟地躺在小瑞的懷中,細緻的臉頰和脊背上一粒粒的汗水順著肌膚緩緩滑落到床單或小瑞的身上,小手則慢慢摩挲著愛人的肩膀和胳膊。

「嗯……」少女緩緩睜開了眼睛,在看到小瑞後便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她往上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頭枕在小瑞的胳膊上,又用臉頰貼住了愛人的胸膛。

在看見她可愛的樣子後小瑞也不禁笑了起來,便又伸了手在女孩的小腹上活動了幾下。

然而現在,小屋還是這間小屋,床還是原來的床,只是少女清麗柔弱的絕美身體已然像是千年古墓中的浮雕,看上去彷彿還是那般艷麗多姿,但已經變得如青石般冰涼。

小瑞想到這裡,不覺得有些絕望地低頭閉上了眼,而後一頭栽在床上,以緩解心中的不適感。

過了大約幾分鐘,他才起了身,開始動手脫起綾月的衣服來。

他將少女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一個又一個地解開她的扣子,將長裙從女孩身上褪下,現在,綾月的身上只剩下淺紅的內衣褲和白色長筒絲襪了。

她的那雙小手可能是她身體上最精巧的部分,即使是死亡也並沒有讓這有失一絲一毫的光彩,一根根嫩筍般白皙細長的手指簡單地塗抹著些乳白色指甲油,比起任何浮華的裝飾都要精美的多。

小瑞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在脫掉少女剩餘的衣物後將綾月挺直地擺放在床的正中,好像是在為了完成一場什麼神聖儀式似的,

現在赤裸的綾月祭品一樣地躺在同她肌膚一樣雪白的床榻中,與她齊肩的亮黑色長直髮形成鮮明的對比,儘管她原本就不豐盈的奶子和已經變成灰暗色調的乳頭顯得有些蒼白而乾枯,少女的身材依然顯得窈窕多姿。

白嫩的雙腿儘管姿態略顯僵硬,但卻是顯得更加的修長而細緻,瘦削的胳膊和肩膀也富有儀式性並放鬆的垂在她顯得有些瘦弱的腹部和肋骨上,鵝蛋形的俏臉和帶著一點淺淺笑靨抿著的洋粉紅櫻唇依然像生前般誘人!

細緻蛾眉和有著長長濃睫的微閉眼眸顯得自然而放鬆宛若平日小憩,精巧的瓊鼻看起來細緻而光亮,帶著一些精美的弧度。

「呃……」小瑞舔了一下嘴唇,把自己的臉慢慢貼到了綾月的唇邊,開始同自己的愛人接吻起來,樸實地說這種陰陽兩隔的接吻並不舒服甚至有些勉強。

不過小瑞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是在意到這些問題,很快他就近乎陶醉了,就像他們生前在這張床上纏綿一樣,同樣地,就連少女現在找個閒人握起來感覺像是凍豆腐一樣僵的乳房現在都被小瑞跟女孩生前一樣肆意地把玩揉搓著。

飛行員的大腦或許不會覺得死去的綾月跟生前的女孩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但是他的身體顯然是不認同這一點——他的下體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對此渾然不覺,並將自己兩腿之間的東西送了進去。

這時候雖然少女陰道內壁的肌肉已經不會再用力夾緊了,不過這種明顯的摩擦刺激顯然對於小瑞身體的作用是非常明顯的,這回他終於在這番催化下進入狀態了,開始伏在綾月身上活動起來。

飛行員用比平時大得多的力氣在少女的身體上用力地進進出出著,像是品嚐一頓大餐般地享用著愛人最後的春宵一夜,儘管這樣的用力顯得未免過於粗暴,不過這已經不要緊了,反正死去的少女不會再像生前般叫出聲了。

等到小瑞癱軟在女孩的身上以後,已經將近凌晨了,或許是少女明白這是他們最後一次歡愛的緣故,小瑞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被抽空了。

於是便攬著愛人,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等到早上10點鐘,夏日炫目的太陽已經高懸在藍天上後,小瑞才放下懷裡赤裸的綾月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開始穿戴衣物,等自己穿戴好後,又給綾月一件件地重新穿戴起來。

不過等他準備給少女穿好高跟鞋的時候卻停住了,將那雙純白的高跟皮鞋裝進了自己的包裡,而後把女孩抱進棺木那層疊的銀色絲綢中,將她身體的姿態調整回雙手疊在小腹上面的樣子。

現在小瑞做賊一樣地一個人偷偷把棺材抬上了車——這種事情被別人看到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在把其他雜事處理妥當後,便駕車向故鄉方向駛去。

下午2點,他的汽車終於到了那處他和綾月曾經無數次一起看日出日落的山頂上,這座山不算很高也不甚「雄偉」,但是面向大海,山上佈滿了高大而壯觀的青松林,是個風景迷人的地方。

飛行員開著車沿著那條泥土山路上了山頂,在一處略顯平坦的地方停了車,這塊山頂上的台地草木蔥鬱,地面平整,四周還開滿了清新雋雅的紫色丁香花。

這讓小瑞不覺眼睛又一陣發酸,於是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著汽車車門,有些癡了一樣地望著眼前的花叢和遠處波光粼粼的青色大海。

又過了會後他終於站了起來,從後備箱上取下一把鐵鍬,開始在那丁香花的灌木叢中間挖掘起來,慢慢地,一個一米多深的墓穴便挖好了。

小瑞將自己愛人的棺木費力地從車上抬下,抱進略顯潮濕的墓坑泥土中,揭開了棺蓋。

現在的綾月平靜而幸福地安眠在這小小的禮物盒子中,不知是否是小瑞昨晚對她的滋潤起了作用,少女原本有些乾澀的臉顏現在再次顯得鮮潤起來。

而她枕頭和壽被還散發著淡雅的清香,同周圍丁香花的香味混合起來,讓人頓時有迷離之感。

「好好睡吧月兒,不要走得太遠了,等著我好嗎?」飛行員俯下身最後吻了愛人的紅唇,緩緩蓋上了棺蓋,在少女精緻的臉顏慢慢隱藏於陰影之下後,小瑞的眼角不覺得流下了幾滴清淚。

接著便是填土了,泥土慢慢覆蓋了女孩的棺蓋,在地面上堆起了一個小小的墳包。

小瑞摘下幾枝紫丁香放在少女的墳頭上,便駕車離去了。

這時西下的夕陽已經將山巒和海面染成了一片耀眼的金黃,小瑞從車的後視鏡裡望著漸漸遠去的山頂,又看看貼在車窗上綾月的相片,淚水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三年多以後,小瑞在一次執行任務時的飛行事故中喪生,屍骨無存。

在人們整理他遺物時,意外地發現了綾月下葬時穿著的那雙高跟鞋,這雙鞋子和一張淡綠色便箋紙放在同一個盒子裡,便箋上只有一句話:「月兒,等等我。」

沒有人知道背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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