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5.05.24 起統計

背景更換:

 

妓女的不歸路

作者:小墨


一、我的大學



武漢的地鐵永遠是那麼擁擠,我感覺自己的胸罩都快被擠了出來,也不知道哪個齷齪男剛剛上車的時候死勁捏了一下我的屁股,我真想破口大罵,但是沒辦法,沒錢就得擠地鐵,而擠地鐵被吃豆腐也是正常。

坐了十幾站,終於到了橋口路站,下了地鐵,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艱難前行,買了一個韭菜盒子,吃了一份涼皮,天實在太熱,看著裡邊小攤的冰鎮飲料我真想大口喝上幾瓶,可是不行,我要省錢,畢業了更不能和家裡要錢。

步行回到學校,我們學校很小,男生開玩笑說,在我們學校,只要在足球場上隨便開一個大腳,足球肯定飛出學校。

是啊,甚至隨便拿出來一個好一點的小學都要比我們學校大上一圈。

我的寢室在靠近學校南邊的一個九層老樓,連窗戶都是九幾年的鐵架子窗,好像就傳達室是鋁合金門窗。

每每走進這個校園,走進這個寢室,聞著公用廁所裡那股子騷臭的味道,再想想自己寢室在九樓,我就有種想死的衝動。

九樓都是大三畢業生,現在已經沒幾個人了,我們寢室就剩下兩人,我推開寢室門。

「小影回來了,今天怎麼樣?」

說話的是苗淼,正在光著上身用她的蘋果電腦一邊看甄嬛傳,一邊聊天,地上一片狼藉,這死丫頭又在寢室霍霍了一天!

「騷貨,妳就不會收拾一下屋子啊,我這天天找工作…找工作…找的都快累死了,回來還要像伺候祖宗一樣給妳收拾屋子,妳還有點良心沒?」我拿起桌子上這丫頭喝剩下的瓶果粒橙灌了一口,罵道。

「切,誰他媽的讓妳去找工作的,就我們這破專業,要是去人才市場,給人家掃廁所人家都不要,什麼武漢設計學院,什麼啊,弄了半天就是民工學院,頂多學完了就是一個裝修工,看看我們學校的男生,個個長得都和傻根似得,姐姐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去藍翔呢。」

苗淼把瓜子皮吐在地上說道。

我無力的靠在床上,揉揉眉心:「行了,自己學習不好就別埋怨這些,妳要是高考考600多分,誰還來這學校,還有苗淼,妳即便看不上我們學校的男生,那也不能和武漢大學那些廢材隨便搞啊,妳知不知道同學都叫妳什麼,叫妳公交車。」

苗淼很不在意的 「切 」了一聲:「又來了,我是公交車,我還是地鐵呢!老娘是火車,還是加長版火車!把他爸都裝裡邊了,老娘我願意,我就是喜歡玩這些傻逼男人,老娘就是性慾高,怎麼地,一個滿足不了我。

我還要說說妳呢,妳說妳這三年都幹什麼了,除了上學生會,就是學習…學習…學習…自考…學習,有什麼用,最後大學畢業了還是個老處女,怎白瞎妳這身材和臉蛋了,現在還不是連個一千五的工作都找不到。

就說我前些日子認識的華哥,那叫一個有錢,身家千萬,給妳介紹妳還不幹,妳平時多收拾收拾,別二十出頭就弄的和黃臉婆似的,妳難道非得找個長腿歐巴啊。」

我一陣無語,那個華哥去了腦袋就是個球,我實在我法接受。

大專三年,苗淼算是我大學最好的朋友了,雖然我們性格差異很大,但是我還是很喜歡這騷貨講些她的風流淫事,什麼這個男生JJ大了,那個男生舌頭好用了,再就是某某男家裡有錢了,某某男家族裡有各種高官了啊,等等。

她說她大學不是學習,而是要認識更多的男人,更瞭解男人,她說的最多的話便是,男人只會看重女人的性,胸口兩塊肉,身上一張皮,所以妳要用自己的年輕去換更多的錢。

我說那妳不如直接出去賣,她說自己就是在賣,只是自己走的是高檔次,賣的比較貴。

我沒有理會這傢伙,這種爭論我們已經持續了三年,雖然一直是針鋒相對,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底深處已經開始慢慢敗了下來,因為這世界確實是笑貧不笑娼,同學們雖然偶爾取笑一下苗淼,但是有時候看著我卻是真正的鄙視,因為我窮,因為我穿的是十幾元的夜市衣服,吃的永遠一頓不會超過六元,除了苗淼的贊助,我從來不參加同學聚會,唯一的化妝品就是白色瓷瓶的大友誼,甚至連內褲都是洗的發白然後發黃的舊內褲。

我大學處沒對象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雖然男生大部分只在意妳的長相,但是如果妳太過窮酸,即便是中等的男生也不會理會妳,因為他寧可找比你條件稍好,相貌中等的女生,這樣自己的壓力也會小點,不管是在大學還是在社會,何況大學就是社會。

我拋雜念,開始收拾屋子,她則是用她的小手伸進內褲,撓撓屁股,撓撓大腿根,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薯片放到嘴裡吃,繼續看她的甄嬛傳,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長大的,我從來沒見過她洗內褲,基本上穿了一周就扔掉,如果是沒來得及買,就翻過來繼續穿,或者乾脆不穿。

在我心裡,苗淼其實是個傳奇,聽說她從上初中開始便不和家裡要錢了,高中就和人家出去開房,雖然從來沒見過她有什麼積蓄,但是只要是想要的東西,她都會眼睛不眨的就買到手,看看我這身阿瑪尼的職業裝,還是她上個月不知道從哪個凱子那裡弄來的,至少她稱所有男的都是凱子。

「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留在校園中,期望……」

她的電話鈴聲響起,每次聽到這個鈴聲都覺得她這鈴聲太刺耳,這麼騷的人弄的這麼純個鈴聲,果然就是裝純的年代。

「喂?!誰啊?」苗淼含糊的說道。

「啊,是刀哥啊…我正在做簡歷呢…!」聲音一轉,甜音指數立馬100+

「嗯,這不畢業了嘛,我的抓緊時間找工作啊…」

「今天出去跑了一天呢…」

「哎呀!你說讓我去你公司給你當秘術啊,怎麼好意思去您公司啊…不去…我可不給您填麻煩。」

「晚上想請我吃飯…」

「這個…」

「我才剛到學校…」

「還沒洗澡呢,那…」

「好吧…」

「我可不能喝酒…嗯…88。」

說完,苗淼便掛了電話,我一陣無語,這貨又開始裝清純了,我脫去她的阿瑪尼商務裝,她三下五除二穿上,拿起書包便要出門。

「苗淼…別再賭了。」看著她快要出門我說道。

「傻樣。」

她笑著跑了出去,我知道這貨接到這種電話,一般最少三四天不會回來了。

我靜靜的躺在床上,吃著苗淼吃剩下的薯片,發現薯片上居然有根陰毛,我把陰毛吹了下去繼續吃。

這就是人,如果以前我肯定吐了,但是現在,如果真餓了帶著陰毛也會吃下去。

看著床頭上吳彥祖的海報,這是我最喜歡的男星了,哪個女人不懷春,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我也想大學時候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可是我沒時間,更主要的是沒好的男生追我,哪怕是中等的男生,也沒有。

我從大山裡出來,雖然上的是大專,但是卻是我們山村中唯一一個,我們初中甚至連一個籃球架都沒有,高中則是一個三流野雞高中,有的老師也就大專水平,為了我上大學,父親把僅有的一頭水牛都賣了,所以我必須找到工作,可是畢業都兩個月了,如果不是學校照顧我們這些畢業生,恐怕我都露宿街頭了。

我打開自己的錢包,裡邊還有三十四元五角。

「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這個三星電話還是苗淼不用了給我的。

「喂?爸爸。」我接過電話,是爸爸在五嬸家打的電話,因為我家沒有電話,我們的村子甚至連手機信號都沒有。

「小影啊,最近工作怎麼樣?」

「很好啊,很順利,單位同事對我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哎,總比在家裡強。。。」

「爸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就是打電話看看妳…好不好。」

「有事情就說吧,爸爸。」

「嗯。南村李四家的閨女長大了,有人給說媒,都同意了,只是現在的女娃都想離開這山溝溝,不願待在閔家坪,可是我哪有錢去縣裡買房子,哎,只好推了婚事。」

「別,爸,弟弟也大了,要…要多錢。」

「十五萬,妳弟弟這兩年在縣裡做木工也掙了點錢,有五萬,可是剩下十萬,我們就是賣了老骨頭都不夠啊,對方還要彩禮,妳弟弟也不同意了,再說,妳妹妹才剛剛上初中,我也就是跟妳說說,妳剛工作,好好幹,咱們農村人出去工作就是比人家低三分,什麼都要靠自己,爸爸懂。」

「哦。知道了,爸,你別上火,弟弟那麼能幹,總有好女孩看上他的,我也想想辦法。」我低聲說道。

弟弟比我小兩歲,但是很懂事,初中考高中時候他選擇了放棄,我大學時候的生活費都是他給的。

在這之前弟弟曾靜也愛過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也愛他,但是最後只因為一萬多的彩禮錢,那個女孩的家人把她嫁給了別人,弟弟很傷心,但是卻從來沒有抱怨過。

至於上初中的妹妹,那是繼母的女兒,媽媽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就去了,留下我和弟弟,後來因為繼母比較實在,父親便娶了她,雖然她對我們很好,但是她只是個普通農村婦女,能給的,只是對父親的照顧。

我抹了抹眼淚,站起來看看鏡子中的自己,這大鏡子是苗淼弄回來的,鏡子中的女孩身材勻稱,雙乳挺拔,長長的秀髮弄了一個馬尾辮,穿著白色胸衣,那對乳房呼之欲出,是啊,我真的很美。

我又苦笑的搖搖頭,苗淼的電腦還開著,我便繼續看甄嬛傳,宮廷血鬥,不過是幾個吃飽了撐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發潑的故事,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快連飯都吃不起的小女子,看上去實在沒什麼意思。

我開始考慮弟弟的事情,最後我還是拿起了電話,我想和苗淼借錢,或許他會有辦法。

「什麼?妳要十萬元錢?靠,這個很難啊,我可沒有,前幾天剛輸了三萬元,也沒法幫妳和別人借,我認識的都是高利貸,妳這小身板借完不的讓人抓去賣身啊,算了,妳這老處女第一次和我借錢,我幫妳想想辦法,等我回去再說吧。」

第二天中午,苗淼居然提前回來了,問我怎麼回事,我簡單的說了下情況,讓她想想辦法,她自然沒錢,有點錢就去賭博遊戲廳賭了。

苗淼自然對我家裡條件很瞭解,也知道弟弟的事情,她咬著嘴唇,漂亮嫵媚的臉蛋難得有幾分嚴肅,最後點了一根煙。

「…我…我可以去…」

我感覺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這是我想了一晚上最後下的決定。

「妳可以去當小三唄。」

苗淼抽了一根煙說道,停頓了一會,其實她沒有說的太直接,什麼小三,就是去賣淫。

「這個妳可想好了,閔小影,妳最好別後悔,別看我一天到晚總讓妳認識這個,認識那個,但是妳要真和我一樣我其實很不希望看到,那些高官大商大部分只是玩玩,真正能把妳養成自己小三的很少,即便是有,也有無數的小騷貨搶著上,根本輪不到妳。」

苗淼第一次認真的說道。

「可是我真的需要錢。」

是的,畢業兩個月,加上實習期間,半年多的時間,找工作找的其實我早已經絕望了,就算是找到工作,大家也很明白,妳沒有人照顧,沒有個貴人帶妳,妳也很難出頭。

「成,趁著年輕漂亮多撈點,昨天我認識了一個鑫哥,認識很多老闆和政府官員,這些人都養小三,我讓他給妳找個靠譜的,要是合適給妳個百八十萬也沒問題,更何況妳還是個處女,妳…妳要是願意,可是上武漢大學找個帥哥給妳開苞的。」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沒想過找什麼帥哥,或許自己的處女之身可以賣個好價錢,既然想邁出這一步,何必在乎自己是不是處女了,而且,我喜歡的那個男人現在早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高中畢業便再也沒見。

其實苗淼現在就是一個高級妓女,她也毫不在意罷,什麼小三,不過是別人給錢買我們的身體罷了,準備去做雞這件事情雖然看似突然,其實在我心中早就有了萌芽,或許,許多許多的妓女和我一樣,弟弟的事情不過是塊美好的遮羞布罷了。



二、第一夜


又是一天無話,當天晚上,苗淼又出去了,可是她第二天沒回來,直到第三天,我才接到她的電話,讓我到學校門口說有人接我。

我知道自己出去要幹什麼,簡單了洗漱一下,換了新的內衣內褲,穿了個T恤和一個藍色短裙就出去了。

這是一台卡宴,我坐在後排座位上,雙手抓著裙子,我很緊張,這種豪車我還是後來知道名字的,以前只是遠遠的看見過。

豪車向著郊外駛去,過了漢江,我們寢室是可以看到漢江的,漢江北邊是一片別墅,車子進了一個叫做漢水華庭的別墅小區,在一座很大的別墅邊上車子停了下來。

「下車吧,跟我來。」司機淡淡的說道。

我和司機進了別墅,別墅很大,院子裡滿是名貴的花草,還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大樹,別墅裡邊更是裝修的奢華無比,我相信,這裡隨便拿出一樣傢俱,都夠我弟弟結婚了。

我們上了二樓,然後在二樓的一個較大的房間見到了苗淼,這是一個大臥室,大的有些誇張,雪白的裘皮地毯鋪滿了整個屋子,屋子右手邊是一個大床,大床至少有三四米長寬,床頭據說金絲楠的。

床上有一對赤裸男女,正在歡好,女的身材苗條,雙腿修長,豐滿嫵媚,膚色雪白,短髮,雙目含情,正是苗淼。

男的身材高大,平頭,臉上還有一道傷疤,正在用他那黑乎乎的肉棒拚命的插著苗淼的下身。

我本能的轉過臉去,大床的左手邊是一個大木桌子,面對面坐著兩人,一個微胖,光頭,一個長得馬臉,大下巴,都是光著身子,正在下棋。

木桌裡邊是一個巨大的浴盆,或者可以直接叫浴池,浴池的四周都是用淡綠色的玉石鑲嵌,映著清楚的池水,看上去居然有種晶瑩剔透的感覺,據說當年楊貴妃就是用這種上等玉石做的浴盆洗澡的,有錢人就是好啊。

看我進來四人同時看過來,苗淼臉一紅,把臉轉到另外一邊,他身上的男子看看我,但是還是繼續插著,最後大吼一聲,顯然是高潮了。

這時候司機早已經下了樓,屋內只有我們五人,床上的男子下了床,光著身子向我走來,他那黑黑的大東西已經軟了,但是還是那麼大,上邊還濕噠噠的帶著白色的液體。

我雖然沒親眼見過男人那東西,但是在苗淼給我看的黃色電影中自然沒少看,我低下頭,抓著裙子邊,沒有動,也沒說話,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那男的到了我近前,右手托著我的下巴,左右端詳了一下,又摸了摸我胸部,屁股和大腿,又左右看了看:「我聽小淼說妳急用錢。」

「嗯。」

「三十萬,以後再掙錢大家分按規矩分,但是以後妳是我會所的人,五年,五年內,我說離開時候才可以離開,這五年我相信,只要妳稍微努點力,五年,掙到個百八十萬還是輕鬆的。」

我一愣:「五年?!不,大哥,十萬就夠了,這錢我也會還你的。」

疤臉大漢看看我嘿嘿一笑,又看看苗淼,指指我:「不懂規矩,呵呵,小丫頭,錢是給妳的,三十萬,拿著,華哥說的話就是合同,華哥的會所歡迎妳加入。」

「…」

我沒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眼淚不停的往下落,我知道這錢肯定是要拿了,而自己已經簽了五年的賣身契。

哭…

也許是害怕,也許是羞愧,也許是高興,不過我知道,也許只是為了讓人覺得自己清純一點罷了,自己的不歸路開始了。

這時候兩個下棋的男子也走了過來,光頭男子直接把手伸進我的裙子裡,撫摸我的大腿內側,然後在我身邊嗅了嗅,點點頭。

「不錯的丫頭,身上是那股子處女味,哈哈,老三說了三十萬,就會給妳三十萬,妳表現好,五年整個二三百萬都是小事,錢先給妳,免得妳擔心什麼。」

光頭男子說著,便從門邊上的一個包裡拿出三捆子錢,這不是一萬一捆的,而是十個一萬的然後用繩子捆在一起,我只是在銀行裡見過,但是從來沒碰過這種包裝的錢,錢直接遞給了我,很重,光頭笑了笑,便回到大桌子邊上和馬臉男繼續下棋。

我坐到不遠的凳子上,手有顫抖的把錢裝進自己的十幾塊錢的皮革包裡,差點沒裝下,努力平復下心情,三十萬,我活到現在也沒摸過這麼多的錢,這時候苗淼過來,她只披了一個浴巾。

「沒事吧。」

她低聲說道:「其實,其實這事都怪我,我輸了很多錢,昨天,華哥說以身抵債也行,可是不夠,需要再找一個來,我只好找妳了,妳正好也缺錢。」

「妳輸了多錢?」

「前前後後快五十萬了…」苗淼臉一紅說道。

「沒事,謝謝,給了我這些錢,我還要謝謝妳呢,五年,很快就過去的。」我笑著說道,我也沒法說什麼。

……

「我們去吃點飯吧,華哥說晚上再讓妳賠大哥和他們。」苗淼先打破僵局說道。

這裡吃的很講究,有中西廚師供妳點菜,這次是華哥請我們的,我點了個紅酒鵝肝,和一份牛排,這是我第一次吃著兩樣菜,所以吃的很香。

時間過得很快,我的第一個男人就是那個光頭,他沒有名字,這裡所有人都叫他大哥,馬臉男是二哥,疤臉華哥是老三。

還是那個華哥和苗淼上床的那個房間,還是那個大床,只是這時候躺在床上的是我,光頭遞給我一瓶飲料:「喝了它,妳是個處,我怕妳頂不住,裡邊是春藥。」

我臉一紅,最後還是把瓶子裡的飲料喝得一點不剩,味道像紅牛,這時候光頭男直接把我按到在床上,華哥和二哥也進了屋子,好像根本看不到我們,直接進了那個浴盆,泡起澡來,苗淼也進來給他們搓背,這種在別人注視下的做愛我實在無法接受,但是也需要接受。

這就是妓女的生活?

我閉上了雙眼,既然自己已經賣了錢,還計較這些做什麼。

那人慢慢揭開我的脫去我的上衣,脫去我的裙子,然後脫去我的胸衣,伸出他的舌頭。

「嗯…」

我呻吟了一聲,真的好癢,那種乳房被對方含在口中的感覺,實在會讓所有女人銷魂。

我身子扭動著,他另外一隻手撫摸著我另外一個乳房,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我感覺春藥開始起作用了,我的乳房變得大了一圈,也開始挺拔起來。

他用舌頭舔遍我的全身,然後舔我的那裡,下邊好濕,已經出了很多水,可是他不在乎,還在拚命地的舔著,我感覺自己快燃燒起來了,拚命的呻吟著,這種感覺很像喝醉了酒,心裡明白,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軀體。

他分開了我的雙腿,那黑黑的大東西對準了我的下邊,很大,很粗。

「呲!」

我身子一縮,清晰的感覺到那個熱乎乎的大東西進入了身體,很痛,但是我沒有喊。

他吻我的脖子,耳朵,然後開始拚命的插著,我感覺那黑乎乎的大東西幾乎插進了我的腹腔,我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

陰道裡邊是熱乎乎的,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巨大的東西的來回抽動,我拚命的迎合,狠狠的抱住他,他也緊緊的抱住我,我幾乎喘不過氣了, 但是我喜歡。

我又按著他的要求換了幾個姿勢,我很笨拙,但是他說處女都這樣,需要慢慢調教。

他說做愛就是男人想盡辦法蹂躪女新的身體,不過他會溫柔的。

我感覺陰道裡邊一熱,一股濃烈的液體進入了我的身體,他射了,我也高潮了。

陰道收縮,子宮抽搐,第一次被人插,第一次被人射精,第一次性高潮,因為春藥的原因,我並不感覺痛,倒是多了無名的快感。

這時候老二上來了,他沒有光頭那麼溫柔,直接抓住我的腦袋,把大大肉棒插進了我的嘴裡,很大,很腥,很難呼吸。

那大肉棒幾乎插進了我的喉嚨深處,我感覺快插進我的胃裡了,又腥又臭,我想吐,可是卻本能的張大嘴,讓他插的更深些。

他毫無憐香惜玉的抽著,插著,我只是乾嘔,盡量用舌頭纏住那巨大的陰莖,好讓它別進那麼深,可是那大傢伙還是進的那麼深,我從喉嚨的深處發出模糊不清的淫叫,發出粗重的鼻息。

我或者確實是個蕩婦,我這樣想,只是以前沒有遇到放蕩的機會,我拚命扭動自己的臀部,發出母狗一樣的叫聲。

華哥也過來了,他插進了我的肛門,那是一種強烈的的排便的感覺,馬臉的兩個蛋因為不停的抽動不停的撞著我的下顎,我的口水也順著那兩個蛋不停的流到床上。

最後一股腥臭的液體進入了我的喉嚨深處,因為太深,我毫無反抗的把這些液體全數吸入胃中,我沒有吐,只是吐出了幾口馬臉的陰毛。

這一晚上好累,我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原來以前的二十多年真的白活了,這才是女人,雖然我現在是個妓女,這三人是我的第一波客人,也是我的老闆,不過因為春藥的原因,我高潮了好多次。



三、妓女的生活


漢江之南、墨水湖畔、漢陽大道之側,這裡是富人區,也是高檔會所區,每每夜幕降臨這裡便會有豪車出入高檔會所,或是某某高官,或是某某巨商,或是旁門梟雄,把一個個嬌媚的女孩摟在懷裡,騎在身下。

總之這裡根本不是普通的紅燈區,2012年夏天的武漢很熱,但是墨水湖畔更熱,每個高檔會所每夜的流水都過百萬,而這些會所中凡是名字帶有華字,都是華哥的。

我和苗淼被分到了華月樓,華月樓在墨水湖的北邊,地理位置還算好,華月樓的經理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子,我們都叫她月姐,月姐據說十幾歲便開始和華哥混了,是個很有女人味的女人,總是一絲不掛的把頭髮盤在腦後,穿著各式各樣的旗袍,工作很認真,就連教新來的妓女做愛技巧都要親自上陣,所以華月樓算是墨水湖畔最出名的會所了。

進入會所第三天,我只接了一個客人,這是月姐照顧我,她說我是新人,又剛剛被開苞,需要好好熟悉下,兩天接一個人就可以。

百無聊賴,我靠在大廳沙發上看培訓筆記,這是月姐的培訓內容,上邊包含男性身體的所有神經元的分佈,詳細的說明分別用舌頭,嘴唇,手指,乳房,臀部刺激男人的各種部位的效果和功效。

當然很少有男的會享受這種全套服務,要麼妓女把一些細節省略了,要麼便是男人的性子急,根本不等你弄完,不過按著月姐的說法,技不壓身,多學了,總會有用處。

會所裡來了人,不過都是大佬級別的,這不,一個胖頭胖腦的傢伙帶著四個保鏢進來了。

我一皺眉,會所裡邊的姐妹們都叫他麻團,因為麻團不但長得胖,而且是滿臉麻子,身上也有,但是這個麻團很有錢,據說和市裡的高層有關係,早期是靠市區的下水井蓋承包發的家,現在玩地產了。

「小月,小月,有新來的沒,給我介紹一下。」

麻團一步三晃的走了進來,坐到大廳前邊的酒台上喊道,調酒師趕緊給他調了一杯酒,這哥哥一口便喝了下去。

我暗罵了一句倒霉,因為今天大家都有活,現在大廳裡只有我,我只好硬著頭皮上去:「你好,是謝總吧,月姐早就提過你了,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我很蹩腳的搭訕道。

「咦,新來的,沒見過,叫什麼名字。」

見我坐到他身邊,直接把手在我的胸部摸了一下說道。

我只是剛開始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最後還是任他肆意妄為,畢竟進入這裡的都是VIP ,沒有卡你恐怕連會所大門都進不來。

「小影。」

我一皺眉頭,他從我的領口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裡,用力的揉捏著,我則是緊緊的靠著他,盡量做得專業一點。

「小影,嘿嘿,不錯,喝點什麼嗎?」麻團又連喝了兩杯說道。

我搖搖頭。

「上樓。」

麻團說著便直接把我摟著上了樓。

他的常年包間在三樓的總統套房303,我幫他脫了衣服,放了水,然後陪他在浴池裡邊洗鴛鴦浴。

我把頭伸進浴缸下邊為他吹蛋蛋和喇叭,這傢伙嗷嗷怪叫,我嗆了幾口水,但是沒辦法,這就是工作,人家付了那麼多錢,肯定要外邊沒有的服務。

我又用胸部給他搓了後背,然後便是床上的事情,經過一些我為主導的前奏,我拿出了避孕套。

「妳果然是新來的,媽的,老子找雞可是從來不幹妳們的逼的,萬一弄壞了我的寶貝怎麼辦?妳說妳她媽是學生剛出來做,誰信啊,用嘴。」

麻團一腳踢到了我左邊的胸脯上,把我踢到了地上,我感覺呼吸一下子變得困難了,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我強忍著劇痛,最後還是艱難的爬到床上,把他的小弟弟含在口中,胖子的小弟弟向來是小,他的更小,我直接把他的鳥蛋一起含了進來。

這一晚上他一共射了四次,我把所有的精液都吃了,這也是會所的規矩,即使是做愛的時候,客人的精液也不能用手紙擦的,要用舌頭舔乾淨。

我感覺這一晚上很長,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我才睡著,醒來的時候那個麻團已經走了,坐在我身邊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苗淼。

「沒事吧?」

她看著我已經有點發青的胸部說道。

我笑了笑:「沒事,被人踢一腳一萬元到手了,怕什麼。」

我站起來去衛生間刷牙,刷了四次,然後沖澡,感覺一陣陣噁心,最後我還是吐了。

我接的第一個客人是月姐的朋友,對我很溫柔,甚至一個晚上只做了一次,其實根本不算是客人,只是算是來關照生意的朋友。

我把水開的熱一些,讓水把皮膚湯的紅紅的,彷彿這樣我會清醒一點,也讓自己明白這才是真正的開始,我們的價格是一晚上八千八,會所收三千,我們得五千八,當然其中八百還要給月姐封紅包,這都是規矩,那個麻團走的時候多劃了一萬,說算是那一腳的錢,我自然收下。

記得小時候第一次倒馬桶,自己吐的一塌糊塗,可是後來習慣了就也不在意了,接男客也是如此,我慢慢的開始適應了這種生活,一天一個客人,或者一天兩個,嬉笑怒罵,陰奉陽違,人就是這樣的動物,適應能力強,學的也快,很快我變得自己都認不出來自己了。

慢慢的,我居然和苗淼成了花月樓的兩個響噹噹的頭牌,她走的嫵媚性感的路線,我則是文靜悶騷的路線,倒是幹的順風順水,相信一年收入要小二百多萬。

轉眼就是冬天,前天居然破天荒的下了雪,因為空調開得不大,我有點感冒,也借此機會回去參加了弟弟的婚禮。

弟弟終於結婚了,閔家坪好久沒有這麼熱鬧,我找了最好的司儀和攝像。

弟妹也很好,是師專畢業的,現在是一個小學教師,我幫著弟弟買了一套房子,又弄了一輛長城H6,雖然都是不是很貴,但是在這個小山村裡已經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其實我也能買更貴的車,弟弟沒讓。

「閔老六家的閨女厲害啊,聽說給外國人打工呢。」

「什麼啊,那叫外企,外國企業。」

「。。。」

我只是淡淡笑了笑,婚禮上我沒發言,穿的還是苗淼的那套阿瑪尼的職業裝,手裡是從月姐那借的她不愛拎的舊款LV職業手包。

婚禮第二天我就給繼母和妹妹留了十萬元,給老爸留了三十萬的存摺離開了閔家坪,說要有個出差的任務,可能元旦就不回來了,因為元旦一個負責道橋的官員讓我陪他去趟馬來西亞,因為我裝知識青年還是比較像,所以偶爾會和一些高管出去走走,每次苗淼都會奚落我一頓,其實她就是羨慕。

苗淼還是愛賭,還會經常向我借錢,我則是盡量把錢都攢起來,畢竟妓女不可能幹一輩子,我打算弄三四百萬就退了,幹點買賣,或者乾脆到那個大學讀個自費,然後去做真正的白領。

入了這行,也知道了很多這行的傳奇,有些妓女直接做了媽媽,比如月姐,基本不接活,只是面試一些好的大學畢業生,用她的話,大學,即使妳什麼也沒學,也會培養出妳大學的氣質,大學的驕傲,所以我們會所裡,最低也是大專學歷。

有些妓女呢,直接投資做些小買賣什麼的,最直接的例子就是武漢本色商城裡的店舖,據說都是當年南下的小姐買的,現在那叫一個火,屁大個鋪子一年租金都是十幾萬。

當然更多的妓女一直做到了老,還是一貧如洗,她們有的是姿色不好,只能接低檔人群,收入又被各種管她們的,抓她們的搜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夠溫飽了。

而更多的一直沒錢的妓女就是因為花錢無度,她們總覺得自己低賤,所以便要用奢侈品和奢靡的生活來彌補自己身心的自卑,所以她們掙多少,花多少,互相攀比,最後落得老無所依。

馬來西亞的元旦不是那麼熱鬧,總覺得沒有國內好,但是收了人家的錢,又不用天天陪睡,自然是好,可是我卻總是高興不起來,因為我總覺得會有事發生,於是元旦剛結束,我便拒絕了那個高官說再住幾日的要求,自己飛回了武漢。

到了武漢,我知道自己的第六感是對的,苗淼死了。

我去了現場,是一片廢棄的藕田,她被裝進麻袋,送進了一個冰窟窿裡,是當地的一群孩子發現的,因為發現的早,天氣冷,屍體並沒有浮腫變壞。

她還是那麼美麗,小嘴微張,舌頭伸出老長,鼻子和嘴裡流出的血已經變成了黑褐色,眼睛半閉半睜,好像睡著了一樣。

四肢被剁了下去,可以看到白色骨頭,胸脯也被挖掉,端口全是黃色的脂肪,脖子被切開,只剩下一點點鏈接,腹腔被從陰部一直剖開,剖到了心口,內臟被裝在一個黑色垃圾袋裡邊,凍成了一坨。

這片藕田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成了被棄屍的好地方,每年都有女性的屍體被扔到這裡,而且百分之九十九是妓女,只是這次被扔到這裡的是曾經還對這裡大加評論的苗淼。

苗淼曾經笑話過那些低檔妓女,花錢和自己交配的人都是一些社會盲流,所以很危險,出台的時候很容易被搶劫,可是現在…。

我哭了,警方調查的結果是苗淼欠了賭債被虐殺,快春節了也沒有查到兇手,我們只好把苗淼火化了。

我把她的骨灰送回了她的登封老家,她媽媽見到骨灰的第一句話說她沒這個女兒。

她家裡很窮很破,我見到屋子裡邊只有半袋麵,她的父親是老年癡呆,我進來後,他只是在火炕上流口水。

苗淼被葬在他家後院不遠的一片楊樹林中,土凍的很硬,村裡來的幫忙的人只給刨了一個淺淺的坑就要埋了,我給了每人一百元,大家便高興的弄的很深很規矩,也弄的像個墳了,最後居然有人還給弄了個石碑。

她的母親一直在罵苗淼,什麼難聽罵什麼,從開始罵到大家離開,她還是不肯走,村裡人把我拉進了屋子,原來苗淼初中畢業再沒回來過,因為初中的時候她的父親強姦了她。

可我剛進了屋子不久,就聽見了她的母親在楊樹林裡撕心裂肺的哭聲,這個從開始一直到大家離開都黑著臉的母親哭了很久,我沒有去看,也沒有去勸。

中午是雞蛋麵,她父親吃了很多,母親沒吃,我只吃了半碗,我走的時候扔了十萬元給了苗淼的母親,說是苗淼的積蓄。

然後又把自己剩下的存款匯給了弟弟三十萬,因為我發現妓女的生涯充滿了太多的變數,高級會所裡的妓女也是,道理很簡單,沒有一個妓女出來會用自己的真實生活信息,所以,當她們消失的時候,也不會留下太多真實的信息,沒人會關心她們,她們便會像一滴水一樣,慢慢的蒸發,然後被遺忘。



四、金錢背後的鮮血


我很快回來的武漢,警方那裡還是沒有消息,只是有一個叫陳皮的放高利貸的傢伙與苗淼的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陳皮已經在事發前出了國,去了越南,而且陳皮也不是他的真名字,根本無從查找。

我還是繼續接客,月姐還是繼續培訓新人,華哥偶爾會來一次,至於老大老二,卻從來沒有來過,或許來了,我根本沒見到。

因為苗淼的離開,很多她的豪客也找上了我,我也開始挑剔,選些好點的客人接,所以我的顧客慢慢變得固定起來,像麻團那樣的人我現在根本不接,收入也慢慢高了起來。

春節到了,我沒有回家,姐妹們吃了一個團圓飯大部分都回了自己的老家。

整個會所只有我和月姐,還有一個四川的小妹在,月姐今天喝的有點多,我扶她進了房間。

「苗淼的事情妳最近也查到了些什麼吧。」月姐看著我說。

我點點頭。

月姐笑了一聲:「妳是我們這裡最能攢錢的一個,所以這件事情妳自己別再查了,在幹一兩年多就趕緊走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華哥那我幫妳說。」

我幫著月姐脫去了衣服:「月姐,妳是不是查到了什麼,我只是聽輝仔說苗淼的死可能和漢陽會所的人有關。」

「閔小影!我再和妳說一次,不要再查了,妳不過是個小人物,別到時候像苗淼那傻妞一樣被人家大卸八塊扔進藕田裡。」月姐推了我一下說道。

我默默的沒有說話,只是把她弄到床上,幫她蓋了被子。

輝仔就是接我到華哥別墅的那個司機,因為總和華哥在一起,當然知道很多事情。

苗淼的事情很有可能和漢陽會所的人有關,因為漢陽會所一直是華哥會所是競爭對手,兩家往往會因為一個好的妓女大大出手,道理很簡單,客戶都是武漢甚至其他城市的大佬,他們不敢左右,硬件和服務方面都差不多,自然要在妓女的身上努力了。

而苗淼在華哥會所裡算的上是頭牌了,再加上她比較愛賭,對方曾經拉攏過她幾次,都被苗淼拒絕了,這樣她自然很容易成為被報復的對象。

我靜靜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是甄嬛傳,苗淼最愛看的一部電視劇,我卻不是很喜歡,今天從頭看起,發現還真的不錯,苗淼的事情我準備不查了。

對!我不過是個普通妓女,捲入這種事情早晚會死的很慘,還是專心掙錢,早點離開者是非之地吧。

黃、賭、毒永遠是分不開的三大暴力行業,而有利益的地方便有了紛爭,苗淼的死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正月十五之後和我們一起過年值班的四川小妹在離會所不遠處吃河粉的時候,被人用刀子扎死了,兇手很專業,只是一扎一挑,肚子就破了,腸子流到處都是,流到了我的腳下,流到了打碎的碗裡,流到了灑落一地的河粉裡。

上次苗淼的內臟是裝在黑色的袋子裡的,我只知道是很大的一坨,今天終於見到了新鮮的內臟,青色的大腸上邊是黃色的脂肪,油光發亮,粉色的是小腸。

四川小妹努力的想把腸子送回去,但是最後還是趴在那裡不動了,我嚇得直接癱倒在那裡,以為自己馬上也會被剖開肚皮,但是沒有,那個人跑了。

會所的人衝了出來,我被帶了回去,休息了一周才繼續接客。

苗淼死的時候我沒害怕,因為只見到了死屍,而四川小妹死了我卻怕了,我總是夢到自己被人一刀挑開了肚皮,腸子流的到到處都是,所有人都在笑,甚至弟弟也在旁邊笑,我想把腸子收回來,卻做不到。

不久,漢陽會所的兩個打手也因為某些事情被砍死了,一個漢陽會說妓女被人從十八樓扔了出去,又有漢陽會所的妓女被人活活的剝了皮,掛在漢陽會所邊的一棵楊樹上。

我和姐妹們基本不敢出會所,有些姐妹甚至直接辭職不幹了,我沒有走,因為走不了,我的合同期是五年,華哥說的事情就是這樣,除非你死了,否則別想走,月姐幫我說了也不行。

而且最近我又去應聘了幾家正規的寫字樓公司,發現我除了做妓女其他事情已經不會做了,更無法溶進現在的辦公環境中,原來苗淼說的是對的,這個很難回頭的。

花月樓不遠便是天華賭場和漢陽賭場,最近每天都會有人在那附近打架,鬥毆,不過,雖然兩個會所之間是血雨腥風,但是各方尋歡的大佬還是該賭錢的賭錢,該找小姐的找小姐,這些會所之間的血雨腥風自然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五、歸宿


會所裡的姐妹雖然不敢出門,但是偶爾的出台還是必要的,我還是繼續做我的高級妓女,我發現我的陰唇從粉紅色,變成了暗紅色,或許不久就會變成黑木耳吧,不過我也沒太在意,掙錢總是要付出的,快一年了,我掙了真的快了二百萬了。

最近又開始收到了一些來自漢陽會所的威脅,我並沒有在乎,除了每個月把自己的積蓄大部分匯給弟弟外便是不停的接客了。

直到我收到了個U盤,這U盤是別人用順豐發來了,開始我以為是我網購的小東西,後來發現不是,這是一個U盤,裡邊是一段很長的視頻,記載著我大學最好的朋友苗淼的最後時刻。

視頻中苗淼被帶到了一個應該是廢棄工廠的地方,她跪在地上,被朦了雙眼,身子在不停的顫抖,身上一絲不掛,邊上有六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問她後悔不,苗淼點點頭,我看到有淚水從她蒙著眼睛的黑布處流了出來,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那男人讓她說:「我是賤逼,求求你們剁了我吧。」

苗淼只是哭,只是求饒,其中一個男的就用鋼針扎她的乳房,直接扎穿那種,然後又扎她的會陰。

苗淼被扎的實在受不了了。

哭著說:「別紮了,我是賤逼,你們趕緊剁了我吧,剁吧。」

四個男人把她仰面按在地上,按住了四肢,她沒有反抗,開始問話的男子拿來了一個長斧。

長斧落下,正好斬在了苗淼右邊的大腿內側,發出吭的一聲悶響。

我和視頻裡的苗淼同時尖叫起來,這種血腥的虐殺恐怕只有在遙遠的古代才會出現。

血肉飛濺,苗淼發出非人的慘叫,最後她的大腿被整個的斬了下來,她淒慘的求饒著,說趕緊剁了她的腦袋,但是那人還是剁下了她的左腿,然後是右腿,最後是她的兩個手臂。

輪斧子的男人很輕鬆的便斬去了苗淼的四肢,苗淼在斬去左腿的時候便昏死過去了,可是她身體還在微微的抽搐著,是的她成了人棍,那些人又強暴了她。

男子挖下了苗淼引以為傲的那對乳房,最後男子把刀子扎進了苗淼的會陰。

錄影很清楚,我甚至可以看清苗淼有些發黑的大陰唇,她說這是性慾強的標緻,可是今天一個粗魯的男子把一把長刀從那裡紮了進去。

血帶著尿液從那裡噴了出來,男子一抬長刀,刀刃向上,直接給苗淼來了個大開膛。

這個倉庫顯然很冷,苗淼的鮮血和內臟冒著濃濃的熱氣,有人把她的內臟都裝進了一個黑色的袋子。

她的腸子好肥,就和過年家裡的年豬一樣肥,只是她的脂肪是黃色的。

有人拿了麻袋過來,把苗淼的四肢和內臟裝了進去,然後裝苗淼的軀幹,可是苗淼的頭部卻如何也塞不進去,最後那人用刀子把她的脖子慢慢的切開,然後讓她的腦袋到了她的後背上,才被麻袋的口封住。

「妳也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月姐進來了,手裡拿著和我一樣的U盤,我發現我已經滿身是汗了。

我一把抱住了月姐:「姐,她…她死的好慘,他們完全可以給她可痛快,為什麼。」

月姐拍拍我的肩膀,笑了笑:「我們只是些賣肉的,在這紛繁的金錢往來中,我們不過是一個連死了都不會有人過問的小角色罷了,那種虐殺,只是滿足某些人,某些方面的慾望罷了,就和SM一樣,女性往往受到折磨越痛苦,男性便會越興奮,而這種痛苦的終極,便是虐殺。」

「我不想幹了月姐,真的,我好怕。」

我真的怕了,我不想被人活生生的大卸八塊,或者直接挖出自己的內臟。

「那就走吧。」

我一愣:「可是。。。可是華哥。」

月姐笑了笑:「沒事明天就走吧。」

我點點頭。

我坐了第二天的火車回了老家,然後花了不到三十萬元在閔家坪弄了一個農家樂,生活一下子好像變了。

轉眼冬去春來,華哥居然真的沒有追究過我,我也慢慢的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環境。

很快夏天到了,我接幾個團或者驢友來燒烤,因為一個初中同學的幫忙,生意倒是不錯,開始的一個月居然來了十六個團,加上賣點山裡的豬肉魚肉什麼的,我居然掙了六萬多。

這個初中同學也是我的初戀男友,叫王啟勝,他人很好,在一家旅行社工作。

我平時就住在農家樂的院落裡邊,這裡一共十幾間房子,我喜歡東邊的房子,房子邊上是一個露天的浴房,沒有屋頂,因為我喜歡躺在浴房裡邊的大浴盆裡邊看星星,這個浴盆雖然沒有鑲玉石,但是我卻很喜歡。

我和王啟勝交往一個月後,他便在這個巨大的浴盆裡邊上了我。

這是我第一次和自己心愛的人做,感覺很不一樣。

他很憨厚,不在乎我的過去,我們決定十一就結婚,我很開心,偶爾和月姐打個電話,她說她很好,但是打了兩個多月後,有一次她說,我畢竟是提前離開的,她職業又特殊,所以不讓我再給她打電話了,我想想也是,又千恩萬謝一次,便再沒給她打電話,但是我想快結婚時候還是會通知她一聲的。

陰曆七夕的那天我們找了很多很多初中高中甚至小學的同學來燒烤,大家從下午一直喝到晚上,我也喝的有點多了,準備去沖個涼,因為大家說要狂歡到天亮,可是當我關上浴房的門的時候我見到了一個讓我無比意外的人。

「華哥,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尷尬的笑著,便想開門出去,因為我見到華哥光著身子正躺在我的大浴盆裡邊,臉上的刀疤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無比猙獰。

我下意識的退一步,可是我剛退一步兩個人便架住了我。

「沒什麼,就是看妳結婚了,給妳送個禮物來罷了。」

這時候有人拿過一個很大的整理箱,我這才發現拿整理箱的和架住我的兩個人居然是我剛剛雇來的兩個工人和一個燒烤廚師。

廚師把整理箱放在我的面前,然後打開。

「月姐。」

「嗚嗚」

我想喊,可是一個人已經摀住了我的嘴,另外一個人把手伸進我的裙子裡邊慢慢脫下我的內褲,最後那滿是汗臭和騷味的內褲堵住了我嘴。

很害怕,害怕的渾身發抖,因為整理箱裡邊的是月姐,月姐也被開了膛,截去了四肢,和苗淼的死法很像,乳房也被切掉了,只是她的面部表情並不痛苦,甚至還帶著滿足的微笑。

「小月知道的太多了,並且用這些事情威脅我,不讓我找妳的麻煩,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她居然向警方舉報我,我最討厭背叛我的人了,所以我把她慢慢的,慢慢的切成一塊一塊,現在妳看完了,我會把這賤人拿去餵狗。」

華哥站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別抓起了月姐的乳房用力的揉捏著,血水流了下來,流到月姐被切開的陰戶裡,刀口很齊,陰道被整個剖開,陰唇陰毛恥骨都是從中間分開的。

月姐的陰唇很小,黑褐色,只是當被自己從十幾歲便跟隨的男人用刀子把那裡剖開的時候,我實在不知道月姐在想些什麼。

看著整理箱裡邊被擺的整整齊齊的月姐,我沒有哭而是努力張張嘴,其實知道必死之後,那種對死亡的恐懼感便會減弱很多,我也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或者還會有一線生機。

「妳想說話是吧,最好別喊,這樣會死很多人。」有人拿開了我口中內褲。

「為什麼?她從十幾歲就跟著你了,你不娶她就算了,為什麼殺她?」

華哥看看我,又看看身後的三人,搖搖頭笑笑:「小丫頭,妳還是那麼天真,走上了這條路,時間久了,會連自己親娘都不認識了,還什麼愛情,她是自找的,我也告訴妳,最近武漢警方已經開始徹查我們這些會所了,昨天漢陽會所的那個傻逼已經進去了,恐怕早晚的挨槍子,至於我的會所,嘿嘿,因為大哥二哥的關係,所以不會有事,妳也知道的太多,還提前離開了老子的會所,妳當華哥的話是放屁嗎?」

「啪!」一個嘴巴打的兩眼冒金星。

「還有,妳以為掙錢那麼容易,如果沒有我,沒有我的會所,妳會一年掙二百萬?嘿嘿,我說了,我說的話就是合同,對不起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本來可以帶妳回去多幹幾年,但是現在風聲太緊,只好拿妳做個榜樣了,要不然,那些賣逼的還真以為我華哥好應付了,不是提前走,就是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說著華哥向著邊上的廚師擺擺手。

我看到了廚師手中多出了一把尖刀,這把刀是早上殺羊的時候用的,上邊還有羊血和羊毛,我自然知道他們下邊要做什麼,我渾身發抖,但是我卻還是沒有喊,我知道華哥的背景,他真的有能力讓知道事情的所有人都死去。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可是我還是渾身抖成了一團,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了出來。

駕著我的人把我弄到了大浴盆裡邊,我跪了下來,被脫光了衣服,我忽然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頭小母羊,馬上要被人宰殺了吃肉,也許我就是一頭小母羊,最後的命運就是挨上這一刀,只不過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處理我的屍體,是和苗淼一樣被扔進藕田裡,還是和月姐一樣被拿去餵狗。

我甚至幻想著他們把我像畜生一樣切成肉塊烤了,然後被我最愛的王啟勝,還有我那些初中高中的同學分食。

另外一人沒說話,拿出了一個注射器,裡邊自然是毒品了:「華哥看妳可憐,給妳來一針,這樣就不會疼了。」

他說著在我胯下的腹股溝位置紮了一針,那裡是大動脈,這種扎針的方法叫做開天窗,毒品會直接刺激心臟很大腦,人可能會承受不起這種興奮直接死去,我真希望自己直接死去。

可是我沒有,沒感覺到疼,但是我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變得快了起來,眼前變黑然後是變得五光十色,疤臉的華哥一會變得很醜陋,一會又變得和天使一樣。

我忽然好想興奮,下身居然自己高潮了,水濕噠噠的流了出來,廚師把兩根手指伸進了我的下身,不停的揉捏,我輕輕的哼著,可是這廚師的手指太短,太細。

我抓向他的下陰,硬了!

可是他卻沒敢脫褲子。

廚師拿出了一把半尺長的尖刀,那把殺羊刀,我忽然有種自己無法理解的慾望,好像這冰冷的長刀插進那裡自己才會更爽。

另外一個男子再一次摀住了我的嘴,然後固定住我的頭部,我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廚子,華哥在浴盆的另外一邊笑嘻嘻的看著我,我知道下邊要發生什麼。

廚師沒有把刀子扎進我的下邊,而是在撫摸著我的腹部,然後把刀子頂到了我的小腹上,我小腹一收,我心跳的碰碰直響,我感覺一張嘴,它就會從嘴裡跳出來,不過它終究沒跳出來,而是被挖出來了。

「呲!」聲音很小,我感覺小腹一涼,我知道刀子已經扎進了我的小腹,扎進了陰毛上邊一點點,我低下頭,看到刀子的半個刀子都紮了進去,然後是撕心裂肺的痛。

「啊……」

我痛苦的含糊的嘶吼起來,但是外邊燒烤的因為聲很大, 沒人能聽見我最後的被人摀住口鼻的嘶吼,我小腹劇烈的起伏著,鮮血不要錢一下從刀口嘩嘩的往外流著,染紅了我的肚皮,那冰冷的刀子也隨著我的小腹的起伏,也一起衣服,看起來好是詭異。

「唰」刀子直接切來,肚皮直接變了形,然後慢慢分來,切來的時候發出嘶嘶的聲響,有的地方是挑開的。

我覺得自己的眼睛都開瞪出來了,嘴裡有著鹹鹹的味道,我看到小腹被挑開了,肚皮分開,裡邊黃色的脂肪混著鮮血,脂肪太厚去看不到大腸,我初中時候生物很好,大概知道人體器官的排佈,但是真的被剖開腹部,好像裡面又不太一樣。

「哇。」

我不知道吐出的是鮮血還是污物,身後的那人已經鬆開了我,我想說話,卻說不出來,感覺不到痛,也感覺不到恐懼,只是泥一樣的躺在浴缸裡邊。

「這就是被殺的感覺。」

肚皮一寸寸的被切開,直到切到了心口,我看到了青色的大腸,外邊是黃色脂肪,還有小腸,流到了下邊的浴缸裡,浴缸裡邊已經滿是鮮血了,他們開始照相,還把相片給我看,確實很慘,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躺在一個滿是鮮血的大浴缸裡邊,肚子被剖開了,雙眼迷離的看著滿浴缸的鮮血,還有自己的內臟。

雪白的肚皮和鮮紅的傷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肚臍被切成了兩半,王啟勝最喜歡我的肚臍了,經常誇,說很好看,很深,可是廚師沒有,他現在只是工作,就如同我花錢顧他殺羊一樣,華哥顧他殺我,所以他和殺羊一樣把手伸進了我的肚子,扣住大腸和脂肪,向外一拉。

「哇」

我又吐了,有食物,有鮮血,眼淚流乾了,或者流出的是血,雖然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但是能感受到自己真的很痛苦,這種痛苦根本無法形容,被人的剖開肚子,挖出內臟,也只有死去的那個人才明白。

痛快的死去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刀鋒遊走,廚師慢慢熟練的切去內臟和腹腔的鏈接,他又切開陰毛區,剜出子宮。

我看到了我的陰道口,還是完美的紅色,陰唇像半開的小嘴半張半合,只是嘴唇已經變成了黑灰色,那裡還有鮮血流出,並且離開了她主人的身體,成為了他人手中的玩物。

然後是切去乳房,很痛,但是感覺起來已經沒有剖開腹部痛苦了,因為我要死了。

簌簌的切開大腿根部,一會或許他們會切下雙腿,切下手臂,身體也會慢慢的被肢解開來。

閔小影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咽的氣,不過表情沒那麼痛苦,也許是毒品的原因吧,和月姐的表情差不多。

美麗的軀體被肢解完畢, 廚師剝去了人皮,大腿上的肉帶著黃橙橙的脂肪和暗紅色的肌肉被切成拳頭大小的一塊一塊,內臟被慢慢洗淨,切成一段一段,用鋼桿子串了,然後送到院內燒烤。

陣陣油煙泛起,黃色的油脂泛起,滴到燒烤用的爐子上邊,發出吱吱的響聲。

閔小影的同學們和王啟勝都吃的很狠開心,唱的很開心,一直玩到天明。

這個曾經的高級妓女的人頭被切了下來,大浴盆裡滿是鮮血和碎肉,有人放水沖洗乾淨,最後沒留下任何痕跡。

閔小影的失蹤是第二天晚上才發現的,不過只在閔家坪造成了不到一周的風波,因為不知道誰說她去當小姐了,以前就是靠當小姐掙得錢,現在繼續去當小姐,拋棄了王啟勝。

王啟勝十一結婚了,只是新娘不是那個高級妓女閔小影,閔小影的身體的最後部分也進了整理箱,和自己親愛的月姐成為了華哥藏獒的腹中之餐。

華月樓又來了新的女性經理,她很能幹,和月姐一樣選拔新畢業大學生,軟硬兼施,她也是月姐選來的,當時她和她們班另外一個女生一起被騙到武漢,在豪華的奔馳車裡邊,月姐問她們幹不幹,她的同學說不幹,於是她同學被推下了車,在馬路上被六輛沒來得及躲避的汽車碾過,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最後她留了下來,慢慢成為了華月會所的頭牌,慢慢的成為了姐姐,慢慢的走上了不歸路。

小墨

2014年7月19日星期六

(2015.3.27修改)

回總目錄

回書櫃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