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5.05.17 起統計 |
背景更換: |
|
犬川四十七女劍士
(The 47 Swordswomen of Inogawa)
作者:瞳
(這故事是以著名的赤穗四十七浪人為藍本改編的女版本)
(共九章)
(「犬川四十七女劍士」的英文版已於amazon.com出版,歡迎讀者購買原作支持作者,點擊此處可連結至作品)
第一章
寂靜。
我能聽到的只有我的心跳和努力控制的呼吸。
我採取了上段的架勢,把劍高高舉在頭部之上,隨時以雷霆之勢斬向對手的面部。
汗水已自我的前額滴下到榻榻米上。
生與死會在一瞬間決定。
和其他道場不同的是:師父堅持我們用真劍練習。
也有學生因而喪命,而官府方面亦不予干涉。
在我們進入這道場的第一天,我們的小命已被賣斷。
雖然在道場中犧牲不是本意,但這仍會不時發生了。
而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沒什麼大不了。
我的對手正緩緩的把架勢由中段轉成構。
在這姿勢,她持劍的左手貼近右臀而右手稍向後。
她是準備以中門大開的代價去作出大弧度的擊斬。
我向前推進了一小步,幾乎同時,她後退了一小步。
我們之間的距離沒有改變。
我再推前一步,她再次後退。
我們在不分神中用腦運算著。
眼直望前方,一切變得虛空。
不動聲色中我把身體重心移向前足。
我的對手已感覺到我即將出擊了於是把重心壓低。
從頸後的暖意我知道殘陽正在我後方西下。
在這點我佔了優勢:雖然陽光再不是很猛烈,它仍可影響她的判斷。
已到了如箭在弦不得不發的地步了。
我和她之間其中一人一定要採取主動。
「!」
我在發出尖叫聲的同時身體飛彈向前,我的劍以新月形的軌跡斬向她眉心。
她即使想回劍封擋也來不及了,只能再後退一步來爭取迴轉時間。
我早料她有此一著,馬上施出肯定會得手的反切。
我沒有打算殺她,目標只是把她額上的白布切斷作為取勝的手段。
但接著而來的卻大出我意料之外。
她沒有後退,而是搶前!
我們之間的距離消失了。
我仍可擊中目標但要只切斷布塊已是不可能了。
她的臉會被砍開,她的腦漿會飛濺。
笨蛋!我暗罵中用盡力量把進攻中止。
我卻看到她微笑了。
她已料到我這樣做。
間不容髮中,她已扭轉了攻守。
我這一刻也知道已是無力去消解她這一擊。
我感到襟前被斜斜割開,我的胸部上方被袒露了。
接著,我後頸是一抹冰涼。
如果她用的是鋒利劍刃,我這時就已人頭落地。
但她只是用劍背在我頸椎上輕輕一壓,我感到一陣輕微的搖晃和短暫的失去知覺。
我在右腿傾前的姿勢跪下,膝蓋撞到榻榻米上。
「停止!」師父大聲喝出!
「霧香勝了!」
我垂下頭回到站姿,向對手行禮。
我慘敗了。
即使她比我年輕一歲,入門也較遲,她證明她的劍術比我優秀,
我行禮後抓著被割開的衣襟狼狽地返回我的位置。
我感到師父向我投來的憤怒目光。
我被羞辱了。
我偷偷瞄向霧香。
她平靜地蹲坐那裡。
她什麼要選擇這樣的在大伙兒前羞辱我?我寧願被她一劍斬成兩段。
最少,我仍可光榮地戰死。
師父正以他的高吭子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切。
但我的腦子仍被羞辱感充塞而聽不進片言隻字。
我肯定自己將成為眾人嘲笑的對象:敗給我的表親,一個比我段數低的對手。
「香織!」
我猛然回神過來。
「是師父。」
「你跟本沒有聽進我說的話。如果你繼續如此,你不會存活,更會令道場蒙羞!」
「對不起。」我俯身把前額叩向榻榻米認錯。
「你將受懲罰。到道場後的寒池浸一個時辰好好反省才准回你的房間。」
我還來不及回應,師父已站起來無視我的存在離開了。
其他人亦一個一個的走了。
霧香是最後離開的一個。
她在我前方稍作停留,我注意到她圓圓的足踝。
然後,她也離開了。
第二章
池水即使是在夏季仍冰冷入骨。
我們從不清楚池水的源頭在哪裡,但應該是離道場不遠終年雪花蓋頂的高山吧。
學員最怕就是這種懲罰了,師傳一定很憤怒。
我在池邊把衣物都脫下後就沿鑿出來的石階拾步而下。
當我的腳趾觸及水面時,已冷得我全身發抖。
我咬緊發出格格聲響的牙,深深吸了一口氣,就滑了下去。
那冷就如千柄冰刃插入我身體內一樣。
我很想尖叫但又不敢如此做。
無論如何,我的硬骨頭也不會讓我示弱吧。
萬一有人在看到了我就會來為更大的笑柄。
我決定把思想轉向其他的事情讓我忘了身處的冰冷。
水清澈見底。
我可以清楚看到我身體的曲線:我堅挺而圓渾的乳房,平坦的小腹,還有我修長的腿。
我不是特別的高,只比大部份其他同齡的人高出少許。
霧香就比我矮,雖然距離不明顯。
這是一個美好的身體。
細小而呈粉紅色澤的乳頭已因水的冷而變硬起來了。
從水的倒影我可以看到如天鵝般優美的脖子,一張漂亮的臉,圓圓的但不太大的眼睛,畢直的鼻子和敏感的唇。
唯一的缺點就是稍過尖的耳,但這個很我可輕易用那把濃密黑髮遮掩過去。
我通常不會這樣做,而是把頭髮紮成馬尾讓它在腦後搖晃。
他們說我的美貌承自我的出身名門的母親。
但她在我五歲時跟一個浪人私奔令門楣蒙羞。
父親因覺得這是奇恥大辱就把我賣給了一個行腳商。
我再不是松村家的小姐了。
如果他把我賣給青樓應可以得到更高的價錢,可是這一來,他的武士名聲就更掃地了。
父親在當年就死了;他把錢花光買廉價的清酒喝。
後來我聽說母親就是因為他酗酒做才離開我們。
我不恨我的母親,可是我很想她。
至於父親,我既不愛也不恨。
他死了。
事情就是這樣。
接著的三年,我成了童工,當跑腿和幹小差事。
當我八歲時,一個過境的劍士注意到我,覺得我是訓練成女劍士的可造之材。
雖然不算絕無僅有,女子是很少被選為劍術學徒的。
但這劍士與別的不同,他只是收女孩子為徒。
他的劍術也著重速度而不是力量;是要靠大腦比臂力更多的一種。
最初,我不明白為何一個男人會練成這樣的劍術,當我聽到「被閹者「這詞時,我不明白是指什麼。
現在我明白了。
他在年輕時的一次決鬥中被對手一劍去勢。
他殺了對手,可是對它那兒卻是回天乏術了。
你們對我說一個不完整的男人是最壞的:他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久而久之,他的思想就會一絲一絲的被蠶食,最後把他變成一走邪路的人。
但我們的師傳卻從不傷害我們。
對的,有時他會召我們其中一人進他的房間,命令我們臥在他身旁。
深夜時,我們可以感到他的手在我們身體上遊移,但僅此而已。
如果他要的話,是可奪走我們的童貞的:不是用他已失去的東西,而是用一根木製的代用具。
但他沒有。
我們也不介意。
我們知道他很寂寞而只是想找一點兒的安慰。
當他把霧香帶回來時,我呆了。
我們是母系遠親。
像很多武士定庭一樣,因為適應不了時代變遷而貧窮得走投無路。
她的父母不想淪為乞丐。
於是自盡了。
他們原也可把霧香一起帶走的。
可是霧香卻出走了。
後來,霧香對我說她不是怕死,而是對未看看這世界就這樣死去不甘心。
我們被安排住在同一房間,被訓練成一組。
訓練極嚴格。
師傳常說,既然我們將來要與男劍士交手,訓練就一定要加倍努力。
他說:「你們現在在練習中死去總比因學藝不成死於敵手好!」
現在死了就只是少了一名學生。
在實戰中被殺卻會令道場蒙羞!
我們一般以木劍訓練,但有些時候,師傳會命令我們真刀真槍的比劍。
有些女孩傷殘了,有些死了就被秘密埋掉。
沒有人會理會。
太陽已下山了。
晚風令浸在水裡更加難受。
我整個身子都在打震。
我想我可能會死掉。
他們明天會發現我已是一具赤裸而凍成紫色的屍體。
一個時辰竟然可以這樣長!
我想到母親,她在哪裡?她為什麼放棄我?
她知道我這樣死掉會後悔嗎?
淚水滾下我的面頰滴落在冰冷的水裡時發出了微細的聲響。
然後,我突然聽到另外的聲音。
有人進了水池。
我向上望,驚呆了。
全身赤裸的霧香拾步而下。
我看著她一步一步的朝我走過來時我目定口呆。
「你在幹什麼?」我以打震的唇問。
她沒有回答,卻把唇跟我的合下了。
我可感到我們奶子接到一起互相磨擦。
我的大腿之間像燃點了一團火。
我試圖掙扎,想把她推開,卻發現我做不到。
然後,我明白我如她一樣需要。
我們擁抱了;不!正確來說,是她把雙臂把我擁入懷裡。
奶子對奶子,我們的心跳速度竟互相協調了。
她逐一吻啜我的乳頭,而我開始發出呻吟。
我再不震抖,最少,身體表面不再震抖了。
我把一條腿繞到她堅實的臀部,我是如何學會這樣做的?我想是在很久以前了,而我幾乎已忘掉。
現在母親和那男人在暗室做愛的情景又浮現了。
我當時年紀小,不明白;又或可能我當時已明白了。
我的血管中是母親的血,而我這表妹似乎也承傳了同樣的血。
「霧香,霧香……」我輕喚她的名字。
「香織,我可愛的表姐,讓我擁有你吧。」她回答道。
我們壓低了的呻吟劃過了冷冷的水面。
不知是什麼緣故,我覺得有人在一巨石後正窺視著。
第三章
經過第一次的親密後,我們膽子就大了起來,經常做愛了。
後來我們才發現原來道場女劍士之間這種行為絕不罕見。
連同我們一共六名少女共處在八張榻榻米的房間,而我們另外兩名室友也是戀人。
我們常裝睡而事實是偷偷望向發出性愛聲響的來源。
我們肯定當我和霧香做愛時,其他四人也會成為沉默的觀眾。
霧香做愛時喜歡把身上衣物都脫光;比較保守的我堅持脫剩一件內衣,而只准許她用手伸進來盈握我的乳房。
間中也有例外的,那時我就讓她把我脫光了。
對在我們正肉帛相見時被師父撞見的擔心卻加強了我們的快感。
但如果師父是知道的話,他完全沒有理會甚至鼓勵我們發展這種行為,原因是戀人之間在戰鬥時更會捨己忘身,而不會輕易臨陣退縮,而這更大大增強了我們的戰力。
霧香有時瘋狂起來就把我的雙腳擱在她的肩上再吻我的陰戶。
我全身都會因此而興奮地打震,而我會幻想和她並肩作戰和一起被殺,又或者被師父發現而下令公開處以極刑。
和霧香一起死的這念頭不論何時都會令我亢奮有些時候,單是想到我們的身體被長劍割開又或我們被斬首時就已經令我因極樂而抽搐。
當我們練習得筋疲力盡時,霧香就把頭埋在我胸臆之間。
我們就會以這姿勢入睡。
但我們也一定班保睡眠足夠讓我們在早上道場銅鈴一響就可以起床,好像沒有什麼事發生一樣的穿上整齊的服飾。
除了劍術,我們亦學習其他東西。
我們要學舞蹈。
我亦學習弄三昧線而霧香就學笛子。
師父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我也能寫點詩,他就給特地給我上這課。
我寫的大多是有關青春之短速,又或死亡之美,特別是極暴力下死亡,的詩。
有一科目是必修的:如何自戕。
作為女劍士,我們知道隨時都可以送命,而死亡勝於接受屈辱。
女性一般是以刀刃切斷頸搽脈自盡的。
我們通常都用木製或弄鈍了的短刀練習的。
至於學習切腹與否則隨我們意願,因為這很血腥而如果沒有介錯人,會令切腹者受很長時間的痛苦才會殞命。
霧香和我都參加了訓練,而我們輪著擔當對方的介錯人。
我第一次把把袒露出乳房的霧香「斬首」時,我興奮得不得了。
她卻很平靜地完成了。
她刺入她左乳時,我就「斬」了她。
我用盡一切方法去掩飾我的亢奮。
我知道師父注意到我胸口的大起大苟,可是他沒有作聲。
當我們在私底下練習時,我們就會因興奮而在事後做愛弓或互杷撫慰,又或自瀆。
我們都人清楚彼此的夢想是有一天我們一起戰死又或一起切腹。
我渴望霧香成為我的介錯人,但也不介意我先幫她介錯然後赴死。
隨著年月消磨,我們慢慢明白我們的訓練是有目的的。
師父單靠四十多名少女學生是不可能維持道場的。
一定有人在暗中以財力支持。
我們不知那是什麼人但我們知道水苟石出的時候很快就會來臨。
師父對我們的要求越來越嚴格。
每一斬刺都要做到完美,而他亦不斷提及要為道場奮戰,至死方休。
於是,我們一面訓練,一面做愛,心知肚明好時光不會永遠停留。
如同春櫻一樣,我們始終會歸於塵土,而這令我們的愛情更加凄美。
第四章
那事情比我們想像還要來得快。
在夏季第二個月中的一個清晨,我們被召集在道場的會堂中。
師傳命令我們穿上了配上了紋章的整齊制服。
我們都知道會有大事發生。
火我們集合停當後,師傳引領了兩名女子進來,並一是中年婦人,另一人則和我們年紀相若。
令我們都吃了一驚的是:師傳竟是以次席陪坐,而中年婦人則坐在主位。
那年輕的女子就跪坐在她右方。
「諸君,向你們的女主人行禮!犬川家的菊之方夫人!」
我們行禮了,這名字有點熟。
我們都知道犬川家的故事。
在十多年前,犬川藩主是幕府下重要的大名之一。
事實上,我父親就曾在他藩內供事。
但突然之間,犬川家的權勢冰消瓦解。
藩主被命令連同所有男性後裔切腹,藩士不是被殺就是被放逐。
很多人說這都是因為三和藩的藩主向年輕的幕府大將軍進讒引致。
三和藩主向大將軍說犬川家是對幕府的威脅必須鏟除。
大將軍聽了之後就下令要犬川家殲滅。
聽說當時是不留活口的。
但現在看來,是有倖存者。
「我是菊,是十三年前受屈辱而死的犬川藩藩主的未亡人。」那中年婦人開始向我們訓話。
她是一個極有威嚴的人,身體坐得端正而聲音洪亮。
「我認識你們,雖然你們並不認識我。當犬川家覆滅時,我帶著我女兒一起逃山生天。」她指向坐在她右方的少女。
少女馬上微微曲身致意。
婦人繼續說:「我們不是貪生怕死。而是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們真的被斬草除根,已故藩主的血債將永得不到清償。
他們殺了藩主的所有兄弟和兒子藩中的家老亦被處決。忠心的藩士像喪家之犬般被追殺,而較低階位的藩士則被迫成為浪人。
任何不滿都會被馬上無情扼殺。三和要務使犬川家沒有任何倖存者會找他討回血債。」
她停下了一會,以她鷹隼似的目光掃向各人才繼續。
「他們不斷警戒。任何我藩藩士的會面都成為進行迫害的借口。但他們忘了一件事。復仇不只是男子的天職。我們,作為女人,一樣可以有決心和力量去要他付出代價。」
「你們所有人,你們的父親,兄弟,都同樣是受害者。為了避開三和的耳目,我要求你們曾受藩主救命之恩的師傳幫助我們。
你們一個一個的被他收集起來,有是是收養,有時則從表面上不成材的父母把你們賣出後再由師傳贖回來。
你們可能因多年被遺棄而心存憤怨。女孩子們,你們怪錯了父母了。他們都是已故藩主的忠心屬下。即使受盡痛苦,他們都會忍辱負重。
由於他們不斷被追殺,無法結集力量。所以他們都把希望放在你們身上你們,就是他們的利器。
你們,就是他們的手。你們的生命就是他們的延續好去完成他們的遺志。你們都願意放下生命去完成他們未完成的事嗎?」
我們一共四十七人。
眾口同聲發出肯定答案的聲音震耳欲聾。
第五章
如果一個人捨命的話,要殺另一個人是不太困難的。
一個不打算事後活著的刺客幾乎是沒有辦法可以攔截下來的。
最困難的反而是如何捕捉到行刺最適當是時間和地點。
夫人和師傳多年來都為此而苦苦思量。
要在江戶城內三和的邸宅中把他殺掉是不可能的。
防守嚴密是原因之一它也太接近幕府將軍的官邸。
而且,我們亦無法在江戶城內集結力量而不引起三和,或更嚴重的,將軍的懷疑。
作為武士的犬川家,反抗將軍是不可想像的我們只能以殺死三和去洗掉恥辱。
這事一旦成功,我們將會聽從幕府的任何處置而不作出反抗刑罰毫無懸念會是極刑:斬首或而在磔柱上。
故此,我們死亡的日子也不遠了一就是在戰鬥中被殺,否則就是成功刺殺或被生擒後被處死。
我們只有一次的機會。
如果失敗,三和就會加倍警備防範,而且今次他不再會忽略女人而會斬盡殺絕,
三和在一年中有六個月住在江戶城。
然後他會回到他在名古屋附近的城堡。
最理想是在他往返途中襲擊他。
但三和向來是極小心的,行程保密外,他會派出三至四批人朝不同方向出發,很難判斷他本人是在哪一批人中。
我們可能誤中影武者而讓他逃脫。
情報是關鍵。
除此之外,還有竹內昇的問題。
他是東日本最厲害的劍士,曾五十次決鬥而無一敗績。
他用的是長短雙劍,出劍時如雙蝶翩翩,只是這些蝶都是致命的。
竹內曾誇言劍出必殺。
沒有人會懷疑他這話的真確性。
唯一有利的是如果竹內在一批人之中,三和一定也在內。
因為只有竹內能給他最大的護衛。
找到竹內就會找著三和。
但竹內行藏也不容易發現。
他通常會在轎子中。
而每一個影子三和都會有一個影子竹內使意圖襲擊者難以捉摸。
即使我們抓著了真的三和行列,我們都要為擺平竹內和其他環護三和的武士而付出重大的代價。
我們唯有希望那時仍有足夠的倖存者去把他殺掉。
夏季快結束了。
如果今年行刺不成,在下一年我們再不會有機會。
有傳言說三和身體欠佳並打算回到他居城後就在那裡頤養天年改為派遣他的兒子代他前往江戶作為將軍的「客人」。
當然,事實上兒子只是人質以此確保他一族對德川幕府並無貳心。
如三和進入了居城,就只有動用大軍才能把他幹掉。
我們根本沒有這樣的軍隊。
每天我們都派出探子到每一條可能的路線上放哨,其他的人只能耐心的等候。
霧香和我都被派到瞳小姐那一組去。
最初,霧香對有第三者介入我們之間很不高興。
但我向她保證我是愛她的而且這永不會離棄她。
不久,我們就一同浸浴了自自然然成為戀人。
這種關係在平時是不可能的,但這絕不是平時。
我們很快就要面對死亡;女主人與下人之間的界限被打破了。
我們努力練習,劍術大長,尤其是我的進步更是有目共睹。
這個師傳也注意到了。
瞳是不用長劍的。
她的武器是飛刀。
我們每天都會做愛。
瞳會要霧香和我把她綁在浴池一端的竹子上,而後讓我和霧香吻她不大大但堅挺的乳房。
她年青,而且非常美麗。
霧香和我分別上了她,就用她提供的竹節當作陽具。
她的叫床大膽而富挑逗。
最先我們都怕被夫人發現了,後來才知道她與母親已有了諒解。
為了補償她生命的短促,她可以自由的享受性愛。
她會和我們一起赴死;這也毫無疑問。
像她如此年輕和美麗的人要像櫻花般早逝令人哀傷。
但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吧。
一天,一名負責斥候的回來報告重要的消息。
三和在未來三天之內會出發。
一共有三批,每批均有兩頂轎子和二十名武裝護衛。
三和與竹內就在這三批人其中之一當中。
但是究竟是哪一批?
因為我們和瞳的親密關係,霧香和我被准許加入核心的計劃圈子。
「他們為什麼不把所有武士都集中到一起?那豈不會給更有更強的隊伍?」霧香問。
「錯了。」師傳搖頭。
「如果你們這樣做,行列會拉得太長,力量亦會分薄了。我們可以把它切成數段逐一擊破。」
「而且。」夫人補充道。
「不是所有武士都是真的。幕府對跟隨大名進入江戶的武裝人員有嚴格限制。所以三和能動用的武士數目是有限的。
為了把三批人的人數都補齊了,三和只能命令一些僕役假裝成武士。把他們集到一起決不會加強他的防衛力量。
反而把他們分成三批可以令襲擊者有可能誤中副車。而只有在三和確實在其中的隊伍才把最強大的武力聚在一起。」
「但我們如何可以判定那一批才是真的?」
「我們不會知道,只能設法打聽。」
「如何打聽?」瞳問。
「派人深入虎穴。」夫人冷靜地說。
「我們知道三和喜好聽三昧線而竹內一晚沒有美女相陪就難以入睡。」夫人道。
師傳接道:「竹內亦有替他的床伴刺青的嗜好。我們要派人喬裝賣藝者混入去把情報帶回來。」
當她說到二昧線時是想到派誰去了:我是玩三昧線的能手。
「我願意去。」我說。
「我也去。」霧香說。
「不!我們不可把你們三人都冒險,其中一人一定要留下來。」
「三人?」我感到有點迷惘了。
「對,霧香留下來,你和瞳去。」夫人以平靜的語調說。
我望向瞳。
她是如此平靜,好像是即要前往耍樂場所一樣而不是參加凶險的任務。
即使我們能全身而退,我們肯定要讓他們玷辱我們的身體。
竹內是不會讓我這樣漂亮的女子從指縫溜走的。
而瞳小姐更比我美十倍。
「但,她是……」我低聲道。
「沒有但是!只有一件事最重要的我們都要有作出犧牲的覺悟。」
我緊咬下唇不再發聲。
何以作為母親會狠心得為了復仇不顧親情?我想到離棄父親與情人出走的母親。
突然,我明白母親是故意這樣做的。
她是如此愛我的父親,絕不會突然間見異思遷。
而我父親向來都是硬漢子,又怎會把女兒賣給商人而在暴自棄中死去?
慢慢地,我看到了整幅由無數碎片砌成的復仇圖畫了。
之後,是腦中一片空白……
第六章
我們是因為三和準備大排筵席才知道他三天之內會離開江戶的。
他習慣了在這時宴請幕府中重要的官員。
而且他離開後可能就不再回來,這次的宴會就更要豪華了。
即使他從此不再踏足江戶城,或且正因為他從此不再踏足江戶城,他更需要在江戶保持他在幕府支持者的關係在必要時為他說句好話。
為此,表示友善是必需的:最好的食物,最好的酒,當然也有最好的餘興。
夫人為我作為三昧線表演者作出了妥善的安排。
瞳姿色出眾自然是負責歌舞的當然人選。
我們對霧香被留下有點奇怪,後來才知道夫人是另有原因的。
瞳美得令目眩,我們可以感到在場有一個人由始至終都注目在她被浴衣遮掩的胸脯上。
那雙眼睛只會屬於一個人:竹內!為了裝作害羞,我們都垂下頭來迴避他的凝視。
但我們都知道這頭狼已找到牠要攫取的獵物了。
他會等待宴會結束。
我們也可以等。
僕役川流不息的把一盆盆食物和最好的清酒送進來。
我曾想過如果我們在這時突然襲擊那老而不也許可以成功。
我們沒有劍在手可是在這距離即使一根髮簪也可以致命。
但我很快竟放棄這念頭。
在這裡有太多的外人,而且都是幕府要員,如果傷及他們,犬川家就更難洗脫污名。
我們會被當成普通罪犯處決而不是為了家族榮譽復仇的志士。
不,三和今天晚上一定會安然渡過。
我表演的時間到了。
我取了三昧線坐下來。
竹內在一旁盯著我令我感到一陣不安。
我知道只要我做錯一點,就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我對自己說:「我不需要驚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三昧線藝者。」
我開始彈奏了,最初有點緊張但不久就處之泰然。
三和與其他賓客都停下來聽我的演奏。
從他們的表情我知道自己奏得不錯。
「好!」三和在我完成後大聲道。
其他賓客亦加入了讚許之聲。
我被要求再奏一曲,這次也同樣成功。
然後,瞳又開始跳舞了。
她技驚四座。
每一個動作都無懈可擊。
宴會主客都完全陶醉在她的美麗和舞技中。
雖然這些人當中不少已是高齡者,可是如果給他們機會,他們會毫不猶疑的拜伏她裙下。
就除了其中一人。
那對眼睛有如冰一樣的寒冷。
我覺得自己毛髮倒豎,就有如感到有一隻手在探索我的肌膚。
我深藍色的浴衣己被汗水濕透。
那壓力就有如一柄利劍好像隨時會把我紅色腰帶割斷而把我的胴體向所有人展示一樣。
我極力保持鎮靜。
他想幹什麼?我時否已引起他的懷疑?
又或者只是他起了慾念?他這樣盯著我是想發現什麼?但我突然明白我的不安是正常的。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三昧線手在這樣的注視下可以保持平靜。
我應該不安,好像一只被捕獵的野兔才對如果我若無其事,就更會暴露我們不是普通的賣藝者!
於是我讓汗水從我前額淌下。
我偷望了他一眼,然後迅速的垂下頭來。
他笑了。
之後我就發覺壓力消失了。
當我再望向他的方向時,他已不知所蹤。
他發現了些什麼?
我是否已說服他我們只是兩個毫無威脅的賣藝人?
如果不是,他會幹什麼?
這會否破了我們的計劃?
當我仍在思考時,瞳的舞已結束。
四座皆驚,掌聲不斷。
「你真是萬人迷!」三和道。
「只可惜我已是老人家,對某些活動是有心無力了。」他的話使在場所有人都大笑起來,當中也有身同感受的成份。
我們向他行禮後退了出來。
管家付了我們的工錢。
當我們正要離開時,另一個僕役前來向管家說了一些話。
管家聽了就點點頭。
「明白了。你!」他指著我。
「主人要你到他的房間再為他奏一曲。」
我望向瞳。
我們的臉上都現出困惑和不安之色。
但我們無法拒絕。
我跟隨管家前往院宅的另一面。
瞳就在園子裡等我。
房間空無一人。
我在那兒等了一會才有人把紙門拉開了。
他坐了下來,我馬上向他彎腰行禮。
「小女子受寵若驚。大人想聽什麼曲子?」
他乾笑了一聲。
「我喚你回來不是要聽曲子。我是想試試另一種東西。」
我的臉熱了起來。
「但我以為大人……」
「太老了?剛才我只是為了不想被他們笑是老色狼。過來這兒。」
我不情願地服從了。
我可以馬上殺他。
但早已知不可如此。
他們會宣佈是一名三昧線女郎因拒絕他的尋歡而把他殺死。
這樣,犬川家的家名萬劫不復。
他解了我腰帶上的結順勢一拉令我嬌小的身軀打了數轉。
腰帶易手了而我的浴衣墜地。
我的雙膝一屈。
身上只有白色纏胸布的我向他俯伏在疊疊米上啜泣。
「哦,多美的奶子!另外一個女子是更漂亮但。我喜歡大奶子的女人。」
他把我的上身拉起好讓他看我的臉。
他長滿皺紋的手隔著纏胸布握著我的乳房。
我呼吸加快了。
他認為這是我服從的訊號。
於是他把我身上所有衣物都剝去了並命令我我大字型躺臥。
他先用眼睛去鑑賞我的身體。
然後,他連身上和服也沒有脫去就上了我……
我回到園子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
我發現瞳不在那裡,這使我擔心起來。
「她在哪兒?」我問管家。
他的眼表現出嘲弄。
「還有哪兒?劍術指導看見如此佳品哪會放過?」
我渾身一震。
瞳終於要遭狼吻,就正如我要向那老人獻身一樣。
他們將要付出代價。
但現在我只能忍耐。
「你可以把我帶去見我的姊妹嗎?」我問。
「為什麼?」
「我不能和她分開太久,而如果劍術師傅喜歡……」我把一枚剛從三和處得到的銀錠放入他手中。
他眼中的嘲弄更濃了。
他一定是鄙視我。
我才不管。
「跟我來吧。」
我跟隨著他。
我們越過充滿禪味的花園,長廊直至到達一座看似茶室的小築。
即使從遠方我已可以看到全身赤裸的瞳雙手被反縛,她口中銜著一幅布。
而竹內只穿著一條襠布爬到她身上,。
但他不是在與她幹那事。
那事應早就完結了。
這時,他是提著一根蠟燭及一根針。
瞳從遠就看到我並搖頭警告我不要胡來。
我沒有停下來,自己還未立定主意要做什麼。
當我走近時才看到竹內是在瞳的胸脯上刺了兩株牡丹。
他正接近完成。
「瞳……」我輕聲道。
竹內轉過頭來,雙眼發光。
「你要加入嗎?」
我望向瞳無助的躺在那兒。
我歎了口氣,把腰帶解下,全裸的躺在她身邊。
竹內笑了。
「好事成雙!」他說。
他完成了瞳的刺青。
然後他轉向我。
「你不是要先佔有我嗎?」我問。
他沒有回答,只把我的雙腿拉開就上了我。
我咬緊下唇試圖不發出呻吟。
但我失敗了。
幾下抽送後,我放棄了矜持發出浪蕩的叫床。
他得到他要的。
然後,我讓他把我的雙手反縛。
「他想要怎麼樣的刺青?」
「一條巨蟒,纏著我的身,牠的頭部耍剛巧落在我的奶子上,毒牙張開來。」
他感到意外。
然後,他的眼亮來了。
「啊你原來比我想像更淫蕩。但這不是一時三刻可以完成的。而夜已深。」
「我可以留在這兒待你完成。」我說。
瞳這時睜大了眼,不明白我為什麼這樣做。
他乾笑了一聲:「我本來樂意之極。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全力壓止的內心的激動。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嗎?」
「不!」
「那太可惜了。我一生都想有這樣的刺青……」
「對啊太可惜了。」
他的眼向上一反,接著說:「這樣如何?我今天刺了牠的頭部,明天晚上我再完其餘的。」
「但你明天就要離開……」
「對。但我明天會在品川的一家小客棧住宿一宵。你很容易會找到的。前面有一大紅燈籠。你就在那兒等我。」
我知道瞳這時已完全明白這情報多重要。
根據我們的探子回報,一共有三批人。
首兩批會沿向西路線但在不同時間離開江戶。
第三批會向南。
問題是我們不知道三和與竹內在哪一批人之內。
現在竹內漏了嘴說他會在品川住宿一宵,只有第二批人會在黃昏到達品川。
而南向的一批根本不會經過品川!
我裝作無知的點點頭。
於是,他把我的口用布塞著,然後就拿起針。
他整夜給我刺。
對我來說,這過程很痛,我滿身汗水,不時要努力不哭出來。
到了黎明,一條巨蟒的頭就出現在我的胸脯上。
竹內明顯是滿意了
「你可以走了。不要忘記明天在客棧等我。」
我故意臉紅起來,穿上衣服就匆忙離開。
一路上我們小心翼翼確定沒有被跟蹤,然後盡快趕到預定的集合點。
時間已不多了。
第七章
「幹得好!」夫人聽到我們的報告後大加讚賞。
她對我和瞳都被玷辱了毫不介懷。
我卻對曾被那長滿皺紋的手在我身上游移而感到雞皮疙瘩。
但我最後都把它克服了,並告訴自己這是得到這樣寶貴情報必需付出的代價。
「夫人,這真是好消息。現在我們知道竹內將與第二批人一起即是三和也一定在其中。他是絕不敢離開竹內半步的。」師傳道。
「我們可以在品川結果他。」
「師傳。」
夫人深思後說:「我們又怎知道竹內是說真話?」
「你指的是……」
「香織,當你要求竹內為他刺青時,你是懷著什麼想法的?」夫人問。
「最初,我只是把我們逗留的時間儘量拖長,好讓我們得到更多的情報。在他告訴我們第二天就要離開後,我知道他一夜之間是絕對完成不了的,於是我就引誘他在途中完成。」
「為什麼你會認為他想把你身上的刺青完成?」
「劍術家和藝者都是一樣的。沒有一個有份量的藝者會讓他的作品停留在半完成狀態,特別是他找到了如此美麗的皮膚作底板。」
夫人點點頭。
她看過我的身體,知道它確是好材料。
「瞳,你在晚宴和交媾中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事?」
瞳聽到「交媾」一詞時臉上微紅了,但她很快就回復過來。
「當我跳舞時,我發覺竹內師睛總是盯著香織。」
「香織,是這樣嗎?」
「夫人,的確如此。我試圖抗拒但我猛然醒悟我只是一個三昧線琴手,而不是一個劍士,於是我就放棄抵抗,向他示弱了。」
「真聰明。如果他起了疑心,你們現在已是屍體了。」師傳點頭道。
「在交媾過程中呢?」
我們細心回想。
「沒有什麼,除了他把我的手指放入口中啜著和用他的舌去撫摸它。」瞳道。
「我也是一樣。」我同意。
「讓我看看你們的手。」夫人說。
我們把手伸出來。
它們都是很優美的手,是每一個藝者都應有對細節敏銳的手。
「香織,你太幸運了。」夫人說。
「為什麼?」
「他是在找你們手上的繭。瞳的手很幼滑,完全沒有繭,那是因為她從不用劍而是練習使用飛刀。長期用劍的人手上都會結繭。但是,三昧線藝者手上也有繭的。如果你們的身份對調,竹內就會馬上察覺。」
我感到背脊上的冷汗。
「如果你發現,你們二人絕不會有機會回來報告這一切。」
「那就是說:他說的都是實話了。」
「很可能是。但讓我們再細看一下地圖。西行線比南行線更直接,因為南行的要兜一大個圈子。即使第三批在較早時份出發,也趕不上第二批人的。」
「那代表什麼?」霧香問。
「這代表如果我們攻擊第二批人,殺了竹內卻發現三和不在其中,我們仍有機會追殺第三批的人。這會比較困難因為他們已有了警覺。
可人如果我們全力攻擊,仍有成功的機會的。但因為竹內要完成香織身上的刺青,他只能在第二批人當中才可以傍晚時留宿品川。
第一批早出發的人可能會在鐮田過夜。兩批人不會在同一地區停下來的。」師傳補充道。
「那,我們應怎樣做?」
「我們在品川埋伏,讓第一批人通過。當他們通過後肯定會發訊號給第二批人。那時,我們在這道橋附近把他們解決!」夫人把她扇子的一端指向地圖上的位置。
我知道那一地方。
夫人選得好。
它那兒地形比較窄長,隊伍只能以二人一列通過。
如此,首尾將難以照應。
我們集中力量攻擊兩頂轎子,在其他守衛未回防前就把他們二人殺掉。
「太好了!」師傳道。
「好!你們二人立了大功。瞳,你的父親會以你為傲。你為他復仇的事作出了極大的貢獻。先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將會是很長的一天。」
我們向她行禮後退了出來。
霧香在回房間路上一直悶悶不樂。
「發生了什麼事?」我問。
「你讓他上了你麼?」
「是啊。」
「哪一個?三和抑是竹內?」
「兩個都有。」
「你這賤人!」她咒罵道。
她吃醋了。
「霧香,這只是任務所需。沒有任何事改變了而且,我們之後不久就要赴死。幕府將軍的人不會讓我們活下去的。」
她靜了下來。
「霧香,我是愛你的。這還不足夠嗎?」
「讓我看看他在你身上刺的圖案。」
我嘆了口氣,把我的浴衣拉開了。
她看到了那巨蟒的頭部。
那雙綠眼栩栩如生,好像隨時會動起來樣子。
「厲害啊!」她吻了那頭部再啜吻我的乳蒂。
「我知道。」我說。
「但香味不錯呢!」
我吃吃地笑了。
她是對的。
香味真不錯。
然後我們三人就在房中親熱了我們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我們都有機會在明天一戰中被殺的。
瞳和霧香首先把我剝至全裸。
然後她們把我雙臂橫伸,讓我在站姿抓著兩根竹竿,她們就開始舔我那有刺青的乳房。
我發出了呻吟,兩腿之間已濕濡中我渴望她們的撫慰。
她們沒有令我失望。
兩人舌頭在我陰戶挑撥著直至我哀求她們佔有我於是她們就輪流上了我了。
當我滿足後,我就和瞳轉向霧香。
「今晚不要脫我的浴衣。」在我正要為她寬衣解帶時霧香突然說。
瞳與我都不明白可是也沒有爭議。
我們用手放在她兩腿間。
不久,她就放浪地尖叫了。
最後是瞳被我們兩人服侍。
當我們完了事,三人就並排臥在榻榻米上。
瞳躺在中央,我和霧香都各把一只手盈握著瞳的胸脯。
「為什麼不讓我們為你脫衣服?」過了一陣子我問霧香。
霧香笑了笑卻沒有回應……
第八章
我們已各就各位。
為了減少被發現的機會,我們占據了逆風的位置。
我們的斥候在第一批人離開三和府第時已發出了訊號。
當第一批人到達鐮田,三和的人就會發出訊號通知第二批人出發。
那時,我們就會在那橋處發動攻擊。
「霧香我愛你。如果我在戰鬥中倒下而仍沒死去,你一定要把我結果。斬下我的頭去維護我的尊嚴。」我說。
「我也一樣,你們也一定要殺了我。」瞳補上。
「不!你一定不能死,你要為父報仇。我們會掩護你衝向第二頂轎子。竹內肯定會跳出來。那麼,三和就一定在另一頂轎子。」
「他不會裝扮成僕人掩人耳目嗎?」霧香問。
我搖頭。
「不,他太老也太胖了。而且,他這樣做會更危險。他可能在混亂中被誤殺了。」
「好極了!我已等這機會太久了。」瞳說。
第一批人到達品川已是正午時份。
我們四十七人潛伏著。
只要他們一經過,我們就會採取更貼近的位置嚴陣以待。
就在這時,我腦子突然靈光一閃。
我最初仍不清楚是什麼,只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當時有一不大不小的風,我們可以聽到他們的足踐踏著乾葉上發出的沙沙聲響,甚至嗅到他們身體發出的汗味……突然,我明白了!
「進攻!」我從隱蔽地方衝了出來,撲向正要過橋的兩頂轎子。
「香織,停下來啊!你在幹什麼?我們要等第二批人!」瞳試圖阻止我。
但我太快了,她已來不及。
在衝向那些人時,我已拔出了劍。
兩個武士企圖阻攔。
他們都不是高手,於是兩顆人頭就飛離他們身體。
其他的女劍士亦因此而加入了戰團。
「笨蛋!」師傳怒道!
「你驚動他們了。第二批人不會來了!」
我沒有停下來,繼續斬殺過去。
「不!他就在這兒!他想騙我們!」
瞳和霧香緊隨著我。
瞳把一匕首插進一名男子的腹部,霧香則斬殺了二人。
我們已接近轎子了。
他們不得不停下來。
前路被我們一些女劍手封著,而退路亦被切斷了。
對方不斷有人倒下。
我方的女劍士亦然。
最年輕的霞在左胸上被砍了一刀。
她慘叫一聲中向後仰倒,她的戰衣被割開,裸露的胸脯上有一血線。
跟著,她在血幕中倒下。
她的戀人砂波把自己伏在她伴侶身上去替她擋了一刀。
一柄長劍自她背後插入把兩人死死的釘在地上。
一些女劍士把身上的罩衣扯下了,露出了師傳為我們準備的戰衣:黑色軟皮縫成只靠後頸及背部的帶子維繫的胸罩。
腰部以下是長的黑皮褲子或短裙好讓她們以最輕盈的身子去發揮速度和靈活性去抗衡男性的爆發力。
又有兩名少女被斬殺了,遮掩她們酥胸的胸罩被對方的劍挑飛。
阿步的腰中了劍,她在斬殺對方後跪下,放下了長劍再拔出短刀並用它來割下自己已殘破的胸罩。
然後,她緊咬下唇,就如她久經的訓練那樣勇敢地切腹。
她的愛人,一名叫阿菊的少女,把手中劍掃出,阿步的人頭就飛離她的身體。
阿菊站在阿步的屍體旁繼續作戰,又殺了兩名武士才被人用矛刺入心臟。
她跪下了,並馬上被敵人斬首。
瞳,霧香和我飛快的衝向那兩頂轎子。
我們已數不清多少敵人試圖攔截及我們殲滅。
在我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衝向轎子和殺了裡面的人。
就在這一刻,他踏出轎子外了。
是手持雙刀的竹內,
「果然是冰雪聰明。我是低估了你啊。」他仍帶著笑容。
「你是如何發現的?」
我們把他包圍起來。
其他少女正奮戰好讓我們不被其他武士妨礙我們下手。
「你故意向我們洩漏你會在第一批人當中的情報,目的就是使第一批人在毫無風險下在我們眼簾下通過。
當我們發現你不在第二批人當中時,我們就會判定你一定是在第三批人之內,從而走錯了方向。到那時,三和與你早已逃之夭夭了」
「對的。」竹內沒有否認。
「但你如何洞悉我的計劃?」
我冷冷的笑了。
接著,瞳和我都把上衣扯下,露出了我們身上的刺青。
「真是美!」他讚許自己的杰作。
「但這代表什麼?」
「你用的是很特殊的顏料,是由一種只有在北國地區才有,具特別香味的花煉成的。對一個鼻子特別靈敏的人,這種香氣尤其強烈。在你的手和指甲內仍藏著殘餘的顏料。」
「原來如此。」他乾笑了一聲。
「我應該在當時就殺了你們。我在聽到你弄三昧線時就知道你們是刺探情報的奸細。你的琴聲中隱隱有金戈鐵馬之聲。雖然技術高超,但你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藝者。不過,現在已沒有關係了,你們都得死!」
我盯著他。
「你會忍心把你未完成的杰作摧毀?」
他大笑。
「我是喜歡在女體上刺青但我已看過你們身上的刺青了,你們雖是絕色美人,我也絕不會姑息的。受死吧!」
我用眼神向附近數名女劍士示意。
她們撲了上來。
他果然厲害。
他的劍有如秋風中飄蕩的落葉使人無從捉摸;轉瞬間,六名少女全死在他的刀下:兩人被斬首,另一人被剖開腹部,其餘三人都被他的刀刺穿。
「你們不會有機會的!」他誇口道。
「我一只手也可以把你們全殺了!」
他倒沒有言過其實。
你劍術造詣遠在我們之上,即使師傳恐怕也不是他的敵手。
又兩名少女犧牲了:一人被割斷咽喉,另一人一招落空正想回身時被竹內一刀劈入背部。
那皮質胸罩的帶子被割斷了,胸罩飄到腳下。
她發出了「哼」的一聲跪下了,竹內的刀就在這時把她的頭斬下,失去頭顱的少女斷頸處噴出高高的血柱中倒在同伴的屍體上。
我們在旁努力想找出他刀法的破錠。
它根本不存在!
四周都不斷有人倒下。
三和的人一半已被斬殺。
可是我們同伴也付出了幾乎相同的代價。
我看到一名腹部有一鮮紅血的少女靜悄悄的步向竹內的後方;她已是受了致命的重傷,就憑最後一口氣去作出偷襲。
但她根本沒有機會。
竹內好像腦後也生了眼睛一樣,她向他撲去時,他的雙刀就從少女的一雙乳蒂插了進去。
我認得她:她叫阿雪。
他把手中的刀一絞,把刀刃拔了出來;阿雪就無聲無息中向後倒,胸前兩個洞大量湧出嫣紅的血!
我大喝一聲,躍進去了;瞳也加入。
他仍在笑,雙刀斬下。
我用劍把它們封著了。
可是他的力量太大,我虎口受震得隱隱作痛。
瞳趁著我們相持放出了一柄飛刀,他卻輕鬆地閃過,接著一轉身,正要把刀砍向我的後腦。
霧香撲了上來:她以為自己已找到竹內的缺口。
竹內只胸有成竹的一笑。
陷阱!
「不要!」我驚呼。
霧香向後急退,僅僅避過了被斬成兩片,但她的浴衣已被劈開露出了乳房。
在那雙乳房上卻是一簇新的刺青:是一名少女在切腹,她的介錯人正準備斬下她的首級!在旁邊還有大大的漢字:「殺」。
竹內被映入眼簾的刺青使他呆了一呆。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圖案。
這一剎那成了他致命的錯誤。
瞳和我滾地而進:瞳的飛刀插入他雙眼之間,我一劍由上至下把他的臉,。
鼻和腦都一分為二。
他竟然沒有馬上死去,手中的雙刀大弧度地舞動。
絢香和志保衝上去把劍沒入竹內的腰間。
竹內扭動身軀把雙刀戮進這兩名可憐的女劍士胴體內。
三人有如共舞一般在迴旋中互相剖腹。
他們的肝腸灑滿一地才一起倒下。
現在我明白為什麼霧香不讓我們替她寬衣了。
這亦是夫人把她留下來的原因,她是要利用我和瞳進入三和府第時找出色的刺青師替勵香刺上了裸女剖腹的圖案!。
夫人知道以竹內對女體刺青有癖好的人,看到這充滿情慾的刺青時不會不為所動。
而高手之間的一剎那猶疑,就足以致命!我和瞳也沒有令她失望。
他一死,三和武士士氣全然崩潰。
他們仍在抵抗,可是在沮喪中一一被擊倒。
這時,三和走出了轎子。
他被倖存的女劍士包圍了。
四十七人中,已有三十人戰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他哀求。
突然間,他從衣服內拔出了一樣東西指向夫人。
「危險!」師傳首先發現。
他毫不猶疑的用身體遮護著夫人。
一聲巨響,三和手中的短槍冒出了煙。
「師傳!」我們都嚇呆了。
我看到夫人眼中那哀傷之色。
這不單是失去戰友所表現的神情。
在夫人與師傳之間肯定有超乎一個貴婦人與忠心的劍術教練的感情瓜葛。
但那神情只一掠而逝,而那哀傷被憤怒取代。
三和發現自己誤中副車,抖震的手從衣服中把另一柄短槍掬出來。
這次他不敢輕易開火了。
他知道一擊不中,就必死無疑。
「不要走過來!」他命令。
但他低估了我們的決心了。
霧香和我向他步步進迫。
他只有一次開槍的機會。
即使能殺了我們二人其中之一,另一人都會送他到鬼門關。
他滿臉驚懼,汗水自他稀薄白髮髮線滴下。
在無法決定下一步如何時,他唯有後退。
他沒有發覺在他腳跟的那小石子;跟著腳一滑,他整個人就往後傾。
他也知道這次糟了,馬上試圖爬起來。
但這已太遲了。
真紀撲了上去,用雙手抓著了他的槍管。
如果她手上有劍,就會馬上把他殺掉,但她手上已受了傷,而兩柄劍都丟了。
三和睜大了眼,望著她把槍口移向她自己的胸脯。
「不!」他試圖把槍移開。
但她很堅決地用自己的身體壓向他。
她的眼神中挑戰他開槍的勇氣。
在慌亂中,他開槍了。
那一槍把槍口與她胸脯間的衣物都轟走了。
在她背部出現了偌大的洞。
她跪了下來,雙手仍抓著那冒煙的槍。
然後,她就往後倒了下去,坐在自己腳跟上。
她左胸已是血肉模糊。
她在臉上一片安詳中斷了氣。
連最後的武裝亦被解除了,三和再度哀求饒命。
他應有自知之明。
夫人持薙刀上上前,手起刀落把他肚子割開了。
瞳撿起了竹內的一柄長刀把三和的首級斬了下來。
「完成了!」夫人平靜地說。
我們亦已筋疲力盡的軟倒在地。
過了一會,夫人再道:「瞳我我對大家萬二分感謝。沒有你們,我們永遠報不了這仇。犬川家已洗脫了污名。但你們要馬上逃亡了。我和瞳會自首。如果他們得不到我二人項上人頭是不會罷休的。」
我望向其他的少女。
她們的眼神都說著同一答案。
我代她們回答:「夫人,我們都決定和你們共死。我們都是犬川家的女兒,亦會以這身份驕傲地迎接死亡。」
第九章(最終章)
判決很快就傳達下來
犬川家恢復所有名譽和特權,重新置藩並由一遠親的女子承繼;我們的故事亦會在各村各小鎮廣為傳誦:雖身為女性,卻以符合武士道的精神,肩負起捍衛家族榮譽的重責成功復仇。
但這不代表幕府不會追究刺殺我們大名的罪行。
夫人,瞳與霧香被判斬刑夫人要求行使「自害」的權利被批准了,而她的女兒和霧香則選擇了切腹。
在她們要求下,我被委任為她們的介錯人。
當我完成任務後,我將會連同其他倖存的十三名少女將被縛在十字型的刑架上被長矛穿刺胸脯。
然後,我們的腹部會被割裂,頭顱被割下與夫人等的首級一起示眾。
這是幕府在一方面標榜武士道精神,另一方面又殺一儆百的做法。
在等待判決的日子裡,通過夫人的請求,一名刺青師進了囚室替我完成了竹內只刺了頭部的巨蟒好讓我身上有完整的圖案進入冥府。
我與瞳和霧香在同一囚室中渡過最後的一個晚上。
守衛們對我們最後的親熱都裝作無視。
夫人在鄰室中靜靜的坐著,閉上眼睛,好像對我們這邊的事不聞不問。
我們將於黎明處決。
霧香選擇了她最喜愛的紫色染上飛蝶花紋的浴衣。
瞳與夫人則穿著白無垢赴死。
我選了襲擊三和時的皮胸罩戰衣,把大部份的胸脯,腰和修長的雙腿都暴露出來。
還有就是那巨蟒刺青,如果竹內在地府可以看到的話,一定會再目定口呆一次。
那時,我又可以殺他了。
我們在清晨就被帶出牢房,再押到河畔公開處決。
有不少人前來圍觀。
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少女同時被處決難得一見。
其他少女早已被縛十字刑架上了。
她們都如同我一樣只穿著黑皮胸罩受刑。
夫人在指定的那一點跪下。
瞳在她的右邊,而霧香則在她左邊。
「我先行一步了。」夫人說。
她冷靜地撿起了短劍,以清水洗刃。
「瞳,要勇敢地死,不要辱了犬川家的家名。」她向女兒說。
瞳深深一禮,然後就回復到她端正的跪姿。
夫人把白無垢褪至腰間。
即使上了相當年紀,她的乳房仍如此堅挺。
她閉目作了辭世的默禱,然後目向前方把行刃插入她的頸部。
「御免!(對不起)」我大喝一聲揮刀斬下。
她的頭滾了下來並把一小幅的氣皮扯下了。
於是她身體向前傾時頭仍是連著身體的。
鮮紅的血幕從斷頸處湧出。
夫人的頭被一名武士割下後再送到監刑官前確認了,再被高高舉起向周遭的人展示。
然後,就被置於一高竿上示眾。
跟著是瞳了。
「你準備好了嗎?」我舉起已清洗的劍時問
「嗯。當我把刀拔出再插入我心臟時就幫我介錯吧。」
「理解。」我回應說。
她平靜的把雪白的白無垢從雙肩褪下。
她乳房上的牡丹似正盛放一般。
我注意到那對被安排成為牡丹中心花蕊部份的乳蒂已變硬了。
她以平靜心境接受死亡的姿容是如此美麗動人。
我要用盡所有的力量去抑止自我撫慰的衝動。
作為她的介錯人,我必須保持冷靜去執行我的任務。
「瞳小姐,我愛你。」我暗裡道。
她一定是聽到了,微微頷首。
然後,她撿起了短刀,以水洗淨,再用指頭找出適當的落刀點。
她把刀狠狠插入。
當刀刃劃過她腹部時,她的臉色變得很蒼白,如無瑕美玉的腹上出現一條深紅的血線了。
當短刀到了腹部右方後,她把刀反了方向再劃至肚臍的上方然後向上切了少許。
這是十字紋切。
通常,只是當切腹者沒有人代為介錯時才會用這樣的切法,因為這要承受很大的痛苦。
我卻明白她:她是想經歷最大痛苦的死亡方法並與我和霧香分享一切。
她的腸子開始流出來了。
她的乳房在抖震,好像乞求它們主人馬上插上致命的一刀以終結她的痛苦。
但她堅持下去,讓痛苦再延續一會兒。
我和霧香都為她的勇氣引以為傲。
「瞳小姐刺吧!」我央求她快一點了結。
她竟然仍可對我微笑。
「謝謝你,香織。」
然後,她把短刀拔出猛刺向她左乳上的牡丹花。
我把劍斬下。
她首級滾離身軀。
她早就說定不要留氣皮以免破壞她胴體的美感。
人頭在她跟前不遠處停了下來,那眼睜得大大的卻是如此平靜望向自己噴著血前後搖晃的軀體,最後仰坐在足踝上。
一般來說,切腹者身體最後都是向前傾的,她卻一直希望在這最後一點上放任地展露最美麗的身軀。
而她終於做到了。
她的首級亦被放在長竿之端。
「霧香。」我走到她前面,好讓我和她告別。
「太好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們在冰冷池水中的一幕。」她說。
我點頭,彎下身來,吻了她的唇。
守衛大聲喝止可是他的上級制止了他的干預。
「香織,脫了我的浴衣吧。」
我把劍回到鞘中,把她的浴衣扯下她的乳房彈跳了出來。
上面的剌青和我們與竹內決戰時微有不同:那刺青上的介錯人已被修改為一胸脯飽滿而秀髮紮到腦後的女子了。
那女子,當然是我。
她喜歡這樣。
「香織,動手吧!讓我們的靈魂合而為一!」她低聲道。
「再見了,霧香。認識你是我一生中最棒的事。」
霧香淡然一笑。
她用手盈握她的乳房輕輕再把玩它們。
我多渴望可以把身上衣物脫下與她一起自慰。
但我要把這念頭壓下去。
然後,她微歎一聲。
我知道她已得到了最後一次的亢奮了。
短刀被洗淨。
她把已褪至腰間的浴衣再拉下少許直至她恥毛的上方也可以被看見了,再以左手找出落刀點並把刃尖移向適當的位置。
和瞳一樣,她勇敢地完成了切腹。
在她看到自己的腸子流出時,她淒然一笑再把短劍剌入她的奶子。
她仍是在微笑中時我揮劍。
冷刃從她喉部切入她的頸,她的人頭往後飛離,最後就和瞳一樣胴體仰臥在足踝上。
她的首級也被展示了。
他們拿走我的劍,把我帶到等待著我的十字架。
我主動橫伸雙臂讓他們縛上那雜兵在其間把手背不時揩到我黑皮胸罩上。
我沒有抗拒。
這已不再重要了。
十字架被豎立起來。
從這高度我可以看到那三顆在長竿上的人頭和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屍體。
她們的死亡來得迅速。
我與其他少女的處刑將會持續很長的時間。
要受的苦楚會更甚。
士兵們在我們面前交擊了長槍。
槍尖相交時發出的聲響很嚇人。
然後,我們的皮胸罩被挑走。
乳房彈出來了:我那胸上的巨蟒亦同時彈動,好像就要破胸而出。
太陽才剛昇起,要過了一段時間他們才刺我們。
我已感到那綑綁令我開始窒息。
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終會到了一點我的肺會因缺氣而燃燒起來,而我的膀胱將會失控。
我會在痛苦與羞辱中死去。
我求之不得我就是想體驗這痛苦與羞辱。
他們沒有奪去我的皮短裙,這使我的陰戶仍然有所遮蔽。
但我知道我一雙大腿內側已是濕濡得一塌糊塗。
我回憶到和霧香與瞳的無數次歡好。
甚至被年邁的三和奸污,以及被竹內土我身上刺青的事也想到了。
所有這些連同我感到即將來臨的窒息令我身軀不停震動,亦賜給我欲仙欲死……我知道大部份其他在刑架上的少女都和我感覺一樣。
我只希望他們不要第一槍就把我刺死……
(後記)
我在接到命令後走向她。
我只是一個雜兵,從沒想過會親手把她結果。
她是如此美麗,有點像我的姐姐,而且非常勇敢。
她們已掛在上面多個時辰了其中三人受不了已死去。
她們斷氣後乳房才被刺穿。
其他的就沒有這樣幸運了,一直要忍受到命令下達的時候。
我和另一人被指派去殺那有胸上有巨蟒刺青的女子。
當我走近時我被她的美貌深深打動了。
她的下顎現在正擱在她一只乳房上,離那刺青巨蟒利牙不遠。
但她仍是生存的。
「抬起頭來吧,小姐。我不想毀了你的臉。」我暗中許了願。
她一定是聽到了。
慢慢地,她把頭部移回端正位置。
我們把槍尖抵著她驕人的乳房底部。
我多渴望是要盈握,吻啜,把玩它們而不是要刺出個血洞。
我的伙伴也是同樣想法吧。
但要做的還是要做。
於是,我們大喝一聲就把槍尖戮進去。
她的身軀一震,一對星眸睜得大大的。
在槍尖從她乳房上方突出來時她發出了呻吟。
她的頭部左右移動似是要確定自己一對奶子都已被穿刺。
然後她的身體就猛烈的抖震起來。
這是死前的最後抽搐了。
她的頭部向後一仰,事情就完結了屍體會被掛在那裡一整天,好讓在天空上等待很久的鴉鳥享用,但她很幸運,這天鳥不多所以她解下來時應不會只剩下骨架。
她的首級會被割下來和其他三人至示眾。
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她們都是。
我們以前在刑場從未遇過這樣的人,希望以後也不會再遇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