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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四女將
作者：瞳
(一)
我想：如果我在大姐發出警告的那一刻就馬上突圍的話，我也許感走脫的。
但姊妹們都被敵人重重圍困著，我又如何可以拋下她們獨自逃生？
於是，我撥轉馬頭，向姐姐們負隅據守的碉堡飛奔前去，希望就算死也死在一塊兒。
我拔出了一對日月刀，雙腿緊緊夾著馬肚，咬緊牙根殺過去。
第一名被我斬於馬背的是手持狼牙棒的敵將。
他也許是看我小小年紀，又是個女子，就生了輕敵之心吧，於是就成了我刀下之鬼。
接著上來的是一名持巨斧的，我和他交鋒三十多合，不分勝負。
可是敵人越來越多，我手中雙刀更快更密也難抵抗七，八件兵器向我招呼過來……
終於一不留神……
啊……頸上一涼，接著天旋地轉……
定下來時我看到一具無頭的女將屍體直挺挺的坐在鞍上，斷頸處的血像一支箭般噴得高高的……
我才知道自己被斬首了……
天！我才十八歲啊……
就這樣被殺了……
屍體終於倒下來了……
敵人的雜兵一窩兒湧了上來，剝靴的剝靴，奪甲的奪甲，不一會，我就赤條條的大字型躺在戰場上……
啊，他們正把我的屍體輪奸呢……
姐姐……
姐姐……
我是小蝶啊……
妳看到嗎……
(二)
我看到了。
最年幼的小蝶竟是第一個陣亡的。
死得壯烈啊。
首級已被掛在碉堡前的木柱上示眾了。
小蝶，姐姐對妳不起。
我不應該答應帶妳上陣的。
敵人架起雲梯了。
「把他們射下去！」
「啊！」我中箭了……
就在我的右胸上……
「快殺了我！殺了我！」
「唷！！」我望向從後貫穿戰甲的長刀……
好妹妹！再補一劍吧……
不！妹妹柔兒也倒下了！
「來吧！我沈月華的人頭在這此！」
「嚓咯！」一聲，我的頭在城堞上滾了十來步才停下。
他們剝我的衣甲了，我的身體會被污辱嗎？
啊，他們割下我的乳……我的小腹被剖開了，腸子被拉了出來……
還有我仍鼓動著的心……
把我梟首吧，求求你們……
和兩個妹妹一起……
(三)
我殺姐姐時已有了被殺的覺悟。
分崩離折的衣甲已自行卸下了，只穿著雪白的單衣，一頭亂髮在風中狂舞。
城門被攻破了。
這裡就是沈家五百女兒兵的死所。
「殺吧！用他的刀砍我的胸！」
他扯下我的肚兜，砍了！
我倒在姐姐身旁。
瀰留中的我感到身上衣物都被扒光了……
雙腿被拉開，粗大的陽具插入……
那人笑了。
「是處女啊！」他興奮的宣佈。
「對啊，我仍是處女。今天在被殺前就由你開了苞……殺吧……」
我挺起了胸脯……
匕首插入時我剛到了我第一次的……
(四)
我應該戰死的，卻沒有。
力屈被擒，落得個城前斬首的下場。
衣甲被褫，身上只剩下火紅的肚兜的我任由他們把我雙手反縛再從內城押至南門。
四根梟首用的木椿中有一根是空著的：我的人頭將會被懸在姊姊和妹妹的首級旁吧。
「跪下！」
我跪了，雙腿之間是濕兮兮的。
寫著「立斬犯婦沈奕雯乙名」的斬簽從我背部拔出拋到地上。
我深深的吸了一生中可能是最後的一口氣。
劊子手把我的肚兜也扯下，奶子在人們眼前彈蕩著。
罷了！反正再過一刻我就身首異處，也沒有什麼要覺得羞恥了。
「開斬！」
一聲號令，劊子手以酒噴向刀身;我只覺髮端被人抓著拉直。
「唉……」我閉上眼睛。
頸後一度冰涼……
頭落在地上翻滾十步開外。
啊，我的乳房仍鼓動著，把如泉的鮮血湧噴出來……
終於倒下了，右方乳房被血水染得腥紅。
他們把我的無頭屍身的足踝抓著像畜牲一樣把我拖到姊妹們的屍堆旁再由兩名力士把仍淌著血的胴體拋到最上面。
接著，我就等待被梟首示眾的宿命……
「終可以和姐妹們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