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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凌遲

作者:

「凌遲者,其法乃寸而磔之,必至體無完膚,然後為之割其勢,女則幽其閉,出其臟腑以畢其命,支分節解,菹其骨而後已。」──《讀律佩觿》



一個木盤從小門洞裡推了過來:上面放著雞肉,豆腐,蔬菜和一碗精緻的米飯。這是三天來給我的最好的飯菜。

我凝視著粗瓷碗裡冒出的蒸氣,香味飄向臨近的牢房,穿過牢房間隔的粗木,投來妒忌的眼光。

幾聲低語之後,妒忌的眼光挪開了,投向陰暗的角落。

她們知道了特殊待遇的原因,這是我最後的一餐飯了。

我的手緩緩地伸向筷子。筷子是竹子做的,在我的手中卻彷彿重若千斤。

我盡了最大的努力,夾起一塊雞肉,但感到胃裡一陣抽搐。我丟下筷子,爬到牢門前,嘔吐起來。

審判是簡短的。我根本沒有出言辯解。我可以說什麼呢?他們發現我手持酒杯和一包毒藥,在父親身邊。他七竅流血,眼中是恐懼與震驚。

「妳承認妳謀殺了妳的父親嗎?」知府大人一拍驚堂木,喝道。

他的威嚴足以使任何人發抖。

「是。」我低頭答道。

「妳這個畜生!居然謀殺親父!本官按律判妳凌遲處死!三日後正午押往市曹處決。妳的頭將被割下來,高懸於鐵籠之內示眾,以儆傚尤;妳的碎肉將被拿去餵狗,然後化骨揚灰,死無葬地!」

判決之重,令我震驚。

我原想我會被斬首,但案情嚴重,知府大人要殺一儆百。

化骨揚灰,將令我的靈魂受無盡的折磨,永不超生。

我的思緒回到了牢房。空氣是如此污濁。我怎會落到這步田地?

我,錦珊,父親的掌上明珠,從小就學習詩詞書畫,溫順婉約的姑娘,明天將從這死牢中被綁往市曹,然後剝的不著寸縷,開膛剖肚,零刀碎割,像牲口一樣被宰殺。

我閉上眼睛,眼淚還是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全世界都拋棄了我。

十天前,我還在快樂地憧憬我的婚期,準備嫁給一個俊美的才子。

我雖未見過他,但媒人給了他一張我的畫像,我的美貌無疑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給我寫詩,傾訴他對我永恆的愛。

我反覆地念他給我的詩,在微笑中夢想我們將來在一起吟詩作畫的美好生活。

所有這些現在都離我而去了。他的家庭憤怒地解除了婚約。

我的丫環春花,是唯一還忠於我,相信我無辜的人。她賄賂了獄卒來看我,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我嘆息一聲,然後沉默了。這是預料之中的。

他必須為他的前程保住他的名聲。也許有一天,他會成為朝裡的高官,他決不能和謀殺案有任何關聯。

我聽到一聲聲響,轉過身來。女牢頭打開了牢門。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在我面前坐下。

他年近四十,比常人高半個頭,非常健碩。

從他的裝束中,我看出他是位官差。

但最吸引我的是他的雙眼,深邃而堅定。我立即猜到他是誰。他將是臠割我的劊子手。

「妳該吃點東西。」他道。

我搖頭。

「妳要作餓死鬼的話,將永不超生。」

「有區別嗎?我已經被確定是畜生了,再也不能作人了。」

他拿起碗筷。

「吃一點。」他道。

我看著他。作為一個劊子手,他的心似乎不太冷。

我微微張開嘴,他送了一口飯到我口中,我嚥了下去,然後扭過頭去。

他沒有再堅持,放下了碗筷。

「妳真的殺了妳父親嗎?」他問。

「是,我在公堂上已經承認了。你為什麼問?」

「妳不像這樣的罪犯。我姓張,單名雷,當差多年,是本府最好的劊子手。我處決過很多犯人,大部分是斬首,有些是凌遲。我能從犯人的臉上看出他是否有罪。」

我保持沉默。

他嘆了口氣。

「我不是想救妳,不要弄錯。妳的判決已經被皇上親自批復了,即使是知府大人現在也無法救妳了。我只是可以讓妳死得快些,少受些痛苦。如果我按規矩來,妳要受很多痛苦,過很久才能死。而我對真正罪有應得的人向來按規矩辦事。」

我向他躬身致意。我知道他想幫我。

「我永遠記得你的恩情。但我是罪有應得的。」

他長嘆一聲。

「那好吧。轉過身去。」

我有些困惑,但還是照他的話做了,面向牢房的黑牆。他解開了我肩上囚衣的結。我感到我紅色的囚衣被褪下了。我穿著乳白色的肚兜,遮掩著我的胸。

我的胸脯在劇烈地起伏,因為這是男人第一次如此靠近我的肌膚。他正用他的手指測試著我赤裸的背。


「妳的肌膚非常美,光滑無瑕。妳會是一個完美的犧牲品。現在,再轉過身來。」


我轉身跪在他面前。

「我將脫下妳的褻衣。請不要覺得冒犯,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他解釋道。

我理解,但還是羞得滿臉躁熱。他解開我頸後和背上的絲帶,扯去了我的肚兜。我羊脂般的胸部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的眼光中充滿敬羨和憐惜。


「多可惜呀,妳這麼年輕,就要死去。明天我將把妳的胸割下來,真是浪費。」

他就要幫我穿上肚兜。我阻止了他。

「等一等!你覺得我夠美嗎?在你把我剮成一堆碎肉之前,你想佔有我嗎?」

他保持著他的冰冷。

「官差嚴禁和死囚有曖昧……」

「除非她自願,並且是處女之身。我不願未嘗男女之歡就死去。我的家族已不要我了,我的靈魂無處可去。你能接受我嗎?」

他長久地注視著我。我的肩在顫抖。對我來說,這實在是太難於啟齒了,但我確實不願未經人事就死去。

「好嗎?」我追問。

他沒有說話,但抱著我的肩,將我放倒在地。

我看著他脫光衣服,看著他的陽具挺立起來。然後,他扯掉我的罪裙和褻褲。

我全身赤裸了,玉琢般的胴體像羔羊一樣,第一次徹底裸裎在男人面前。他分開了我的雙腿。

他有力的手盈握著我的乳房,我感到我的乳蒂在男人的撫摸下逐漸堅挺。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我聽到自己強烈的心跳。

他的手指在觸摸我的雙腿之間了。

我感到我的下體已非常濕潤,強烈地渴望他的進入。

「佔有我吧……雷哥……佔有我……讓我作你的女人,即使只有一夜……」

他騎在我身上,緩緩地插入。我感到一陣刺痛,發出了第一聲呻吟……殷紅的處女血順著我潔白的雙腿流下……

我們節奏一致地蠕動。

他結實的胸膛摩擦著我的酥胸,將震顫的快感一浪一浪地傳遍我的全身。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他真的很好。

「告訴我……雷哥……告訴我……」我在喘息中請求。

「妳要知道什麼?」

「你要怎樣虐殺我?你要怎樣將我剮成碎片?」

「現在?」

「是的,我要知道每一個細節……告訴我,在你和我交歡的時候……」

他震驚了。

「那將是非常慘烈的處決。」他繼續抽插著,帶給我陣陣高亢的快感。

「凌遲俗稱千刀萬剮,實際上是臠割三百六十刀,每刀代表一年中的一天。有些死囚是如此害怕,我只有先將他們眼睛上方的皮割下來,蓋住他們的眼睛,這樣他們不會看見自己被剮成碎肉的慘狀……妳要我這樣做嗎?」

他抱著我的腰,我反弓起身子迎上去。他舔吻著我的乳蒂,輪流吮吸著它們。

「不……不要……雷哥……請讓我看……看著自己被一刀一刀割成碎片……讓我活著,直到最後一刀……我要感受……感受你給我的每一份的痛楚……感受你給我的每一刀的殘虐……感受每一個細節……感受這一切一切……告訴我……」我哀求道。

汗水浸透了我們的裸體。

「這是夏日的炎熱。」我對自己說,但我知道我在撒謊。這躁熱來自我們自己。

我們倆都非常亢奮。在這裡,劊子手和他待剮的女死囚,在這酷熱狹小的死牢中,瘋狂的交歡,通過想像和言語預演著次日最殘酷也是最美麗的處決和祭禮……

「告訴我……告訴我你要從哪裡開始割第一刀……不要……不要割我的上眼皮……不要傷害我的臉……」

他從我的胸上抬起頭。

他的思緒開始漂移,從過去到將來,過去的經驗和對明天酷刑的幻想交織在一起……

「妳將被裸縛在刑架上……我將從妳的肩上割起……」他的手指在我的裸體上劃著他將要臠割的軌跡,我亢奮地喘息著,緊緊抱著他的腰。

「然後是妳的背……多麼光滑美麗的肌膚,多麼嬌嫩的肉……那會是慘烈的劇痛,但我知道妳將足夠勇敢……」

我現在可以想像冰冷的刀鋒割入我的背。真實的情形會一樣嗎?會和我想像的一樣疼嗎?會和想像的一樣令人亢奮嗎?

「每一刀都將只剮下一小塊。我不能讓妳死,直到最後。一點一點,妳的肉將被割離妳的身體。當每一小快肉被剮掉的時候,妳會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輕……」

「啊……」我擁著他,抱得更緊。恐懼驅使著我通過我們身體的緊緊接觸找到依靠……

「我要割下妳的耳垂,妳的耳環還將留在這兩個可愛的小東西上面。它們像小花一樣,將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直到被兩樣更珍貴的東西取代……」

「是的,是的……告訴我……雷哥……告訴我……」我感覺到他的陽具已完全充滿了我。

它的表面摩擦擠壓著我的肉壁,蕩人心魄的衝擊一波接著一波,將我漸漸送上高峰。

我咬緊下唇,盡力克制,延遲高潮的到來,直到不可遏抑的快感讓我狂野地尖叫起來。

他的手在扶弄我的酥胸。我知道他下一步要臠割哪裡了。

「妳的乳蒂將被放在中間。我將先把它們剮下來,然後割下妳的兩隻乳房,再把妳的乳蒂放回其中。不用擔心。我會小心熟練的操作,只會流少量血,妳的乳房還會充滿彈性,就像還在妳身上一樣……」

我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

「然後我要將妳開膛剖肚,將妳的血肉和肝腸寸寸拉出割碎,直到我可以看見妳的骨架和還在跳動的心……」

我進一步反弓著身子,以便他的手指在我裸裎的胸脯和小腹上勾劃出想像的刀痕。

「妳知道我要在妳的心上剮多少刀嗎?」

「啊……五刀……十刀?」我希望他爆發了。我只能堅持這麼久了。

「二十刀……而妳還活著。我的刀鋒將在血管之間遊走,不會流太多血。」

「是的……是的!然後……一切就完結了?」

「是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傷。「妳的心將只剩下一小塊肉,仍在跳動。最後我將剜下它。這時妳就只剩一口氣了。然後一切就結束了。」

「啊……」我放浪的尖叫起來,無邊的高潮像巨浪一樣席捲了我的整個身心。

他在我體內爆發了,滾燙的精液一洩如注,然後癱倒在我赤裸的身上。

我們粗重的喘息著,我們的呼吸漸漸合拍,最後我們在想像中融為一體。我們相擁相抱,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他在拂曉時分離開,到法場上作凌遲酷刑的準備。

上午時,女牢頭將我押出死牢。她向來是非常粗暴的,但今天例外。對一個即將被最慘烈酷刑處死的人,她也很難再粗暴對待了。

我被關進牛車上的木籠之中,只有我的頭從頂上的洞伸出。我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背上插著一個斬標,上面用硃筆寫著:

「剮女犯楊氏錦珊一名」

牛車從牢房向集市緩緩前行。道路兩邊擠滿看熱鬧的人群。

是啊,富家的美貌小姐,平時深居簡出,難得一見,如今要被剝得精赤條條,綁縛在法場上慘遭千刀萬剮,怎會不萬人爭睹呢?

一些人嘻笑著將腐爛的水果蔬菜丟在我身上。我沒有躲閃,也沒有喊冤,像我以前見過的死囚一樣。

我們到了集市。

一個刑台已矗立在法場上,用於執行我的死刑。

他已經在那裡了,上半身赤裸,健碩而威武。望著他,想著銷魂的昨夜,我心中竟產生了一絲被他褪盡囚衣,當眾赤裸臠割,剖腹剜心的渴望。

在刑台的一邊是一張長桌,上面是各式各樣的切割工具,擺滿一桌,閃著冰冷的刀光。

我知道這些刀具將輪流割遍我的全身,殘虐我身上的每一寸血肉。在桌旁是一個很大的木盤,它將裝滿從我身上剮下的皮肉和剜出的內臟。

我被拖上刑台,面向歡呼的人群,款款跪下。

知府大人坐著轎子來了。他掃了我一眼,在法場中就座。

我們等待著。凌遲死刑將在正午開始。那時陽氣最重,可以壓住陰氣,避免死去的鬼魂來尋仇。

只有春花來給我送行。

含著淚花,她往我焦乾的唇裡餵了些稀粥。我吃了一點,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空腹而死的話,她會很傷心。但我暗自慶幸我昨日拒絕吃完我的晚餐。

因為我擔心我會因為劇痛難忍而失禁,那將是十分羞恥的。現在至少我的腸子是空的,我將帶著尊嚴死去。

「春花,走吧。」我對我忠實的丫環道。

「不,小姐,我要留在這陪妳到最後時刻。不要趕我走。」

「我的好春花。請現在走吧,我不想妳記住我的慘狀。妳想看到我血肉模糊的樣子嗎?我永遠感激妳對我所做的一切。如果上天給我另一次做人的機會,我要做妳的姐妹。現在走吧,請像以前照顧我一樣照顧我媽媽。」

春花痛哭流涕,最終離開了。

她哽咽著,沒有再回頭。

「時辰已到,開始行刑!」知府大人身邊的官差喊道。

他拔掉斬標,將它丟在地上,然後,他解開我身上的綁繩,以便剝去我身上的囚衣和罪裙。

很快,我乳白的肚兜和褻褲也加入了剝下的衣裙中。

我完全赤裸了,像待宰的牲口一樣,一絲不掛地被緊縛於刑架之上。

晶瑩如雪的肌膚彷彿吹彈即破,玲瓏曼妙的胴體像白羊一樣,既使人憐惜,又讓人產生蹂躪的衝動。

我知道我就要像祭牲一樣,被裸縛於這刑台之上,任他千刀萬剮,淒美無助地呻吟哀號,就像昨夜在他身下婉轉承歡。

我的胸脯在劇烈地起伏,為著即將到來的臠割和虐殺。

人群中發出一陣喘息和低語。有些人說這樣美妙的身體剮了實在可惜。另一些人假裝正經地說我該死,因為我一定是一個天生的賤貨,原因是這樣的胸脯只有青樓裡的妓女才有。

我已經不在乎了。很快,一切就要完結了。

「妳準備好了嗎?」他在我耳邊柔聲問道。

我輕輕點了點頭。我烏黑的長髮批撒在肩上,有些亂了,他用他的手溫柔地幫我梳理了一下。

他再次確認我的裸體已被牢牢綁縛在刑架上,以免我將因為劇烈的掙扎而鬆脫下來。然後,他走向長桌,撿起了一把細長的尖刀。

鼓聲響起來了。法場上變得十分安靜。

他用冰冷的刀背撫遍我的全身,撫過我的粉頸,撫過我的酥胸,撫過我平滑的小腹,撫過我誘人的下體,撫過我白嫩的背,撫過我豐潤的臀。

我感到我的乳蒂在逐漸堅挺,下體已一片潮濕。

然後,我感覺到他在我身後,用一隻手按在我的左肩上,我閉上了眼睛。

我感到冰冷的刀鋒完美地切入我的右肩而後離開,但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他真的很棒。

他走到我面前讓我看。在他的右手上是那把尖刀,沒有血在上面。

在他的左手上是一片薄如蟬翼的皮膚。在讓我看清後,他將它舉到陽光下。

它幾乎是透明的。它被切得這樣薄,有一種殘酷的美。當他把它放入木盤時,人群中發出一陣敬佩的歡呼。

很快,另一塊皮肉被放入木盤中,然後是另一塊。

我開始感覺到疼痛了,因為他有意越割越深。

我背上光滑無瑕的皮被整塊剝了下來。我曾聽說這是用來做燈籠的最好材料,比普通米紙好得多,因為它可以讓更多的光透過。

他們說在蠟燭逐漸熄滅時,還可以從外面看到燭淚。我發出了幾乎無聲的呻吟。

我的皮會用來給誰做燈籠呢?我希望是他,但我知道這樣的珍品將被獻給知府大人或拍賣給最高的出價者。


「我要開始傷害妳了。準備好。」他低聲道,同時將另一把刀具切入我的手臂。

這次,我劇痛難忍,發出了微弱的呻吟。

人群歡呼起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表明我感到真正的疼痛。當他割完我的右臂時,木盤上已有一堆我的碎肉。

鑽心的劇痛不斷襲來,我先是劇烈的呻吟掙扎,而後轉為無助的哀號。

他開始割我的左臂了,重複著右臂的過程。

我已經在淒絕地哭叫了。

我真的後悔沒有求他將我早些了結。

他是位高超的劊子手,可以把我早些了結而不被發現。在犯人死後,他可以任意的臠割,而不會給她更多的痛苦。

但我知道我不能這樣要求。只有我告訴他我無罪的前提下,他才會這樣做。不,我是有罪的,我必須承受所有的痛苦,這是我罪有應得的。


他又割下了一刀。在他把割下的肉舉起讓人檢驗時,他用手背擦了擦我臉頰上的淚。

「和我悄悄說話吧。這樣可以轉移妳的注意力,減輕疼痛。」

他在為我冒險。如果他被發現了,雖然他不會被處死,因為好的劊子手很難得。但他將遭酷刑折磨,臉上會被刺字,終生受辱。

「說什麼呢?……」我盡量低聲,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

「告訴我妳的家人,妳的父親……」

我搖頭。

「已經沒有關係了,錦珊。現在沒人能改變妳的命運了。把妳心中的負擔說出來吧……」

另一塊肉被剮下來了,這次是從我的臀部割下的。

「啊……」我掙扎慘叫著,疼痛實在太難忍了。「我父親視我為掌上明珠……」

「我知道。」

「他教我詩詞書畫。」我的思緒漂移了,回到那過去的幸福時光。

「雙蕊月下羞,未開已相思……」我驚訝於我居然還記得那些詩句。

「好,很好。我喜歡妳的詩。」另一塊肉被放入盤中,他在臠割我的下體了。

我已經無力掙扎了,只能斷續地呻吟哀號著,但聲音越來越弱。

「他的真正死因是什麼?」

我全身一震,緊咬下唇。

「妳可以告訴我,錦珊。記得嗎?妳已經是我的女人。我會為妳每晚上香。」

我輕歎一聲。「他的死是因為有人妒忌。」

「妒忌?為什麼?」

我再也控制不了我的眼淚奔湧而出。「為傳說中他在外面養的女人。」

「然後呢?……」他問,手中還在不停地臠割著我,我痛得幾乎昏厥,又痛得悠悠醒轉。

「他們說那女人有了一個兒子,他要在百年之後,將全部財產留給他……讓我們一無所有……」

「我明白了。是為了錢。」

我點頭。

「錢可以是多麼罪惡呀。」他歎道,同時從我的身上又剮下一塊肉。

「妳用的是什麼毒藥?」他開始割我的耳垂了……那將是珍貴的拍賣品……

「……砒霜……」我說。

他歎道。「唉。妳不會這麼快就失去記憶了。我驗過他的骨,像炭黑一樣。不可能是砒霜。」

我顫抖了。我可憐的父親,她給了什麼毒藥?我的兩個耳垂已經在盤中了。他的右手握住我的乳房。他要剮下我的乳蒂了。

「我不記得了……」

「或者妳根本不知道,對嗎?」我感到胸前一陣劇痛,接著聽見人群中亢奮的歡呼。我一個粉嫩的乳蒂被割下了。

「不,我發誓。是我殺了他……和……無關……」

「和妳母親,或者說妳的繼母無關,對嗎?」他把我另一個乳蒂放入盤中。

我全身都在抽搐著。除了我的臉,我已經血肉模糊了。

「不!」我淒厲地尖叫道。

人群嘻笑起來,他們認為我被疼痛徹底擊潰了。

「妳認罪,因為那其實是她做的,但妳是這樣深愛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不忍心在他失去父親的同時失去母親。對嗎?」

我感到我的右乳被割離了我的身體。我可以看到我的血管和骨架了……

「求你……雷哥……求你殺了我……求求你……」我絕望地哀求。

「多傻的姑娘,企圖保護殺害父親的兇手?」他割下了我的另一隻乳房。這次,他故意讓我痛得放聲慘叫。

「啊……不是……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妳參與了?」我的乳房和乳蒂已經放好了。

他開始了最後的步驟,將我開膛剖肚了。利刀劈開了我的胸骨,劃開了我的小腹,直撕到下體,我的肝腸五臟被逐一拉出,寸寸割碎。

我淒厲地呻吟慘叫著,真正體驗著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要我這樣做的……他求我……」

我曾這樣盡力地保守這個秘密……

但他是現在我唯一所有的……

我無法忍受連他也遺棄我……

他是我在這世間的唯一……

「誰?誰求妳這樣做的?」他幾乎停止了臠割,但他很好地遮掩過去,很快一塊新剮下的肉被放入盤中。那肉非常猩紅。它是從我心上剜下的!

我覺得整個身體都在燃燒。即使他現在停下,我也活不成了。

「我父親!在他臨終前……」

「什麼?」

「……他從未在外面有過女人。他深愛著我的繼母和弟弟……但一切都太晚了……」

「他犧牲了自己的女兒?」他的聲音裡帶著憤怒。

「我只是女人……但家族需要延續……我弟弟只有兩歲……如果他母親也死了……他也活不了……」

快完結了……只要再剜一刀……

「妳說的是實話嗎?這是妳最後的機會……」

我可以感覺到刀鋒割入我心臟的殘餘部分,它還在跳動……再剜一刀,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我咬緊下唇。

「剮了她!剮了她!」人群已因這慘絕人寰的血腥場面而瘋狂了。

他剜下了這最後的一刀,把那一小塊還在跳動的我的心臟殘塊舉到我面前……

我的視力在迅速地消失,那一小塊滴血的肉塊在我眼前逐漸模糊……

「……我……是……無辜的……」然後無邊的黑暗終於仁慈地降臨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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