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5.03.01 起統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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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暗,卡門
作者:瞳
(一)
Carmen把鑰匙插入門孔的一刻,她己感覺到他在室內。
門推開了,她看到他坐在那張黑色皮革工作椅上。
他是全裸的。
套裝和雪白襯衣連同灰色的boxer內褲被委棄在楓木地板上。
浴室中的燈亮著,她可以清楚聽到未能關的花灑仍發出「莎莎」的水滴聲。
她關上了門,卻沒有亮燈。
她知道他不喜歡光亮的環境。
這和他的名字串到一起倒有點兒滑稽,他叫「明」。
當然,她亦知道這不會是他真正的名字。
她把背包隨手的放到一旁。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工作椅。現在她已可清楚地看到他正在自慰,勃起的陽具在他手中鼓動著。她沒有半點驚訝。
他望向她。
於是,她自行脫去了白色純綿襯衣,褪下緊貼長腿的石磨藍牛仔褲。黑色內衣是配套的。
她沒有剝下胸圍;這是他的專利。
她走到了他的前面,跪在楓木地板上。
抖動中的陽具像磁鐵般吸啜著她的注視,她的雙手緩緩地伸向那漲得彷彿就要迸裂的陽具。
從他接收追來的陽具給她一種很實在的感覺。
她輕輕一掠剛好過肩的秀髮,把面龐移向在她手中發熱的物體。
她的吞尖挑逗著微濕的頂部,那東西似是受了這鼓勵般變得更堅挺起來。
她把它納入口中,帶引它探索她口腔中的穴璧。
他的手開始隔著她平滑的奶罩把玩她的乳房。她閉上了眼簾,好讓觸覺代替視覺去感受這一切。
他終於解開了她乳罩的扣子,肩帶滑下她雙臂時她靈巧地讓它掉到地上。
乳房被盈握的感覺很好,由於陽具充塞在口中使她只能發出了微弱的嬌喘。她知道大小適中的乳房正為他帶來滿意的手感。
乳蒂正變得有點兒疼痛,她用一隻手帶引著他撫摸她身體的各部位,她的下體渴望被硬物充塞,可是,兩人的體位不可能容許他用手插進她三角內褲中。
她感到很快就要宣洩了,口腔中的舌頭靈蛇般纏繞著那堅硬如石的肉塊。
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拾起了重重的自動手槍,她的目光隨著手槍的槍口移動,冷冷的槍口現在正抵著她的前額,她額角淌著汗水,舌頭卻沒有停下工作…
槍口沿她優美的鼻樑慢慢滑下…她屏著氣,心中祈求著他不要馬上扳動槍機,她只需要多一丁點的時間…
一道暖流注入她的咽喉,她把頭抽離那仍噴著黏液的肉塊,緊握著陽具的十指全濕潤了,她望著他把槍口插入她口腔中。
他們對望著,她想在他眼中找尋那殺意,他貪婪地期待恐懼和亢奮的同時閃現。
扣著槍機的手指抽緊…「格」的一聲,是空膛的…
她的大腿內側已濕透,她知道那不是汗水。
「有一天,我可能真的送妳一顆子彈。」他的眼神好像對她說。
然後,他就讓她跪在那裡面向他自瀆了。
(二)
天氣真冷得可以。
人和馬匹都噴著熱氣。
凝碧緊隨著姐姐嫣紅,在白茫茫的雪原上策馬緩行。
整個早上,兩人只有數頭小小的野兔,太羞人了。怎好回去向父王交代。
說實話,兔子都是姐姐獵獲的,她的箭術就跟其他事情一樣沒法比得上姐姐。
只有長相是差不多一個模樣,要很細心的觀察才可分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即使這樣,凝碧仍覺孖生姊姊比她好看一點。姊姊的左額就比她的完美。
兩人正從雪地上的殘留的蹄印追蹤著獵物。
「是麋鹿嗎?」凝碧輕聲問。
姐姐回頭狠狠瞪了好一眼,令她不敢再發聲。
這時,她也看到那頭母鹿就躲在不遠處的一梱枯樹後。
姐姐從箭囊拔出了羽箭搭上了弓弦。
那母鹿似乎發現了些什麼,充滿疑惑的眼向四周搜索著,
突然,獵物發足狂奔!
「唏!」嫣紅一聲清叱,雙腿往馬肚一挾,人和馬如流星般閃出,凝碧不甘落後亦縱馬向前。
兩匹純種馬乘著美麗的主人與逃命的麋鹿展開生死的追逐遊戲。
馬快,鹿也不慢,畢竟牠知道牠的生存就維繫在彼此速度的對比上。
牠正全速飛奔向疏樹林,希望天然的屏障可給予牠較大的機會。
可惜獵者是嫣紅。
一聲弓弦響起,麋鹿應聲而倒。
嫣紅髮出勝利的歡呼。回頭一看,妹妹凝碧箭仍在拉滿的弦上。
「妳做什麼?」嫣紅驚呼。
「嗖」的一聲,羽箭直向嫣紅方向飛去…
(三)
她為他準備了簡單的食物。
他對吃什麼從來沒有要求。
穿回襯衣長褲的明怎樣也不似一個警方御用殺手,反而較像一個純情的研究生;頭髮是永遠整整齊齊的,還有那幅金屬眼鏡。
她知道他剛完成了任務。
「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她嘆了一口氣,沒有追問下去。
她是年初遇上明的。
這是他第五次到這裡做愛,不,嚴格來說,他們沒有做過愛,她替他手淫,跟著,在把她口腔中的槍移走後,他看她自慰。
對明來說,這是唯一能令他亢奮的ritual了。
他無法進入女人的體內。由於自瀆是沒有問題,這可算是壓抑的性無能吧。
八個月前,是杜鵑花盛開的季節。她剛從孤兒院下班,走過了僻靜的長廊。
一個粗鄙男人正擁著他美麗的女伴朝著她的方向行來…跟著,她看到了他。
黑色皮褸,質地蠻不錯的白襯衣,時款的太陽鏡…他不算很英俊,卻散發著一種特別味道。
數秒後,她才突然明白這是殺氣!
跟著是驚愕與混亂。她看著他突然從對男女後方急步上前,「噗」、「噗」兩聲,粗鄙男人便伏在女伴身上,男人的後腦和少女的胸脯都流著血,女的眼睜得很大,似乎不相信這種事可以發生。
他冷靜的上前,向兩人的太陽穴各補上了一槍。
她沒有跑。他提槍指向她的頭部,於是,她平靜的閉上了眼…
當她睜張開眼簾,他已經沒有蹤影。
後來,她才知道當天他不殺她滅口不是因為憐香惜玉,而是槍卡了。
兩日後他跟蹤她到寓所。
到了那時,他已再不想殺她。她主動替他脫去衣服,上了床,卻沒辦法完事。
於是,她替他口交,兩人赤裸在床上相擁,他吻啜她的胸時她發出了放浪的叫床聲。
在一角落的電影正播放著特發新聞。
「今午一名女子在家中的泳池中被陌生男子槍殺,死者名殷婉兒,二十三歲,是著名被通緝毒犯殷永祥的獨生女兒,由於死者是被人一槍擊中心臟致命,警方懷疑是職業殺手所為,而根據在鄰居遠望到案發經過的…」
當然這不是實情。
殺她的人是個執法者。
警方為了方便對付一些用法律奈何不了的罪犯,私自組成了暗殺隊。
明便是暗殺隊的成員之一。她曾翻查了檔案,發現他沒有向她說謊。
「為什麼?」在纏綿過後她問。
他先是一怔,說:「因為她罪有應得,也知道的太多了。」
她沒有再追問。這是她應該知的極限了。其實他也是應該殺了她的。
(四)
父王正喝著新鮮的鹿血。聽說,這對壯陽很有功效。
母后和姐姐嫣紅用手把鹿肉撕下吃得津津有味。凝碧卻覺得如此吃法令她很噁心。
那頭死狼正在火堆上烤著。
狼也是姐姐用配刀殺宰的。凝碧的箭沒有射中狼,不過,嫣紅因那箭才察覺危險也是事實。
嫣紅殺了狼後把妹妹擁抱了一會。她怪錯了她。
她滿以為凝碧是想射殺她的。
凝碧也是這樣想。
(五)
明逗留了三天,走的時候半句話也沒交待。
他就是那樣子的。心情較好的時候他甚至會逗她笑。問題在沒有人會知道他下一秒的心情會是什麼狀態。
他叫自己做「烏鴉」。
「烏鴉也不錯啊。」她說。
他沒有立刻回答。她知道烏鴉是死亡的使者,可是她沒有說出來。
他走了之後她回到孤兒院清理堆積起來的工作。
她是一個不錯的導師,小朋友們都喜歡她。
她卻只愛一隻烏鴉。
那週末是母親的忌辰。
她買了鮮花,走到城郊外的墓園。
十一月的天氣和暖得有點反常。這使她記起另一個秋天。
(六)
從扇門的隙縫她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景。
兩個人都酣睡著,而且都是赤裸的。外裳和褻衣堆疊在草蓆的一角。
母親的雙手從後擁著姐姐,溫柔地摟著姐姐的腰。姐姐隱約袒露的胸脯規律地起伏。那是一雙完美的碗型乳房。
母親從來不會這樣摟著凝碧入睡。凝碧知道這不單是偏愛,母親和嫣紅的關係是她永遠都不能享有的。
她感到心在痛,卻不能產生妒忌的感覺。
一隻蒼蠅在室外徘徊正試圖找罅隙進入寢室。
凝碧看準的機會,待這蒼蠅伏到扇門的木框上時狠狠的用珠鈸把牠釘死在木條上。蒼蠅竟沒有立刻死去,只無助的拍動著翼。
凝碧望著掙扎的蒼蠅,直至這告密者再沒有動了才安心。
她再望進寢室,母和女仍擁睡著,彷似凝固在冰封了的時空中。
凝碧把手沿衣襟滑進墨綠色肚兜之下,她的手掌接觸到自己的乳房時,臉上出現了笑容。
(七)
那是一個令人心情愉快的秋日。
她剛滿了十八歲,長得婷婷玉立。
漂亮的臉蛋配上了均勻的身段,除了她加額上一小塊被秀髮遮蓋著的小小疤痕外沒有人可以找出一丁點兒的瑕疵,再加上聰敏過人,成績不論文理科都如此優異出眾,自然成了國中每一個男生心儀的對象。
可是沒有一個人她看得上眼。
每天除了上課,到圖書館及實驗室外,她全部時間都在家中渡過。
父親是她的唯一朋友,鄰居對她的孝道亦是滿口稱讚的。
在天氣許可的日子,兩父女就會把椅子移到小小的後院中,有說有笑的,或下一兩盆圍棋。
父親是十分熱爰圍棋的,雖然棋藝普通,卻不肯放過每一個機會找人下棋。只是棋品不大好,輸了會罵人。只有女兒可以使他敗陣也歡天喜地的。
朋友各鄰居都道他真還算有福氣,太太和另一個女兒在六年前交通意外身亡後,兩父女相依為命的過著寫意的日子。
錢方面也不用愁,做父親的早前因工傷而獲的賠償已足夠他們多年生活。
雖然左腳跛了一點,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何況死去的妻子留下了一筆不錯的保險賠償金。
父親除了下棋外最愛是看書。每次下棋時也書不離手。
有一次就因為不專心棋局輸了心愛的一件古董給人家,這使他大發雷霆了數天。最後仍是由做女兒的擺平。
出事的那天剛過了她十八歲生日,父親在和女兒的棋局中突然暈倒,送院之後不治。
死因是食物中毒。早兩天女兒因父親的要求買了些蠔回來招呼朋友,可能是不乾淨的關係吧,兩天來吐潟不止。
那朋友也不舒服,但情況沒有這樣嚴重。
女兒是從不吃生蠔的,所以沒有感染。
兩天後父親似乎康復了,還應女兒的挑戰下棋,想不到在到終局前倒下。
女兒往醫院一路上哭哭啼啼,埋怨自己沒有好好處理食物。
得知父親不治,她竟暈死了過去,後來幾經辛苦才救回來。
父親死後,警察派人來查了數遍,父親雖然脾氣不好,可以沒與人結怨,不應該有仇殺成份,屋中亦無任何可引至中毒的東西找到。
看到憔悴的女兒在燒冥襁時的哀傷,真是見者流淚。
案件不久就以食物中毒不了了之。
女兒待父親後事辦妥,不再願留在傷心地,把屋賣了搬到城裡住。
已經六年了。她每年這時候都到這兒把兩束解花放下。
一束是給母親的,另一束是給和母親合葬的姐姐的。
(八)
戰場上的廝殺早已結束,身穿艷紅鎧甲的凝碧茫然的站著。鐙甲原本是姐姐的。為了掩護母后和姐姐撤退,父親命姊妹二人掉換了鎧甲。
敵人的目標都集中在英勇馳名的嫣紅公主身上。生擒或取得首級的賞萬戶侯。凝碧的賞格只是五百兩黃金。
初戰失利,父王命令嫣紅及王后退向山中的要塞。凝碧和國王各領一軍邊戰邊退。可是陰差陽錯,敵人沒有打到殿後的部隊,反而截擊到穿著碧綠色鎧甲的嫣紅。
母女一同戰死,首級被割去,赤裸的屍身被釘在十字架上任由烏鴉啄食。
父王沒有為殉國的妻子及女兒報仇,反而和敵人和談了。
凝碧成了王國的當然繼任人,很受父親的寵愛。
(九)
父親的墳墓在城的另一邊,除了第一年外,她從沒有拜祭過。
想到了父親,她的俏臉突然蒙上了一道灰暗。
她彷彿嗅到了醫院中特有濃烈的消毒藥水氣味。
十八年前的一幕在她腦中拉開了。
所有人都瘋狂般的跑著。急救室中塞滿了傷者。
四十座位的大公車和父親駕駛的房車迎頭相撞衝下了百米斜坡,十五人即時死亡,其餘的都送到這兒。
父親奇蹟地只受了輕傷,母親傷得很重還不停流血。她和連著頭部的姐姐也危殆,姐姐己陷半昏迷。
「醫生,救救我的女兒…」是母親。
她感動了,母親身受重傷仍心念著她們。
「放心吧,太太。我們會盡力……可是,她們是連體的,還傷得不輕,可能……可能只可救活一個…」
「那……那救大的……救姐姐…」
她的血凝結了。母親在這生死關頭出賣了她!
她們是連體的,同樣是母親的骨肉,可是,兩人頭部相連,腦部是大部分開的,姐姐較她聰明,善解人意,她就比較沉默…可是…
「太太,太太。妳怎樣了…糟了,昏迷過去了…要盡快輸血…護士!」
「可是,她血型很特別,是O-」
「什麼,沒弄錯吧…真要命,立刻找有沒有O- 的人輸血。」
「可那不易找啊…」
「也得試試。我先處理這兩個…」
急救室中亂作一團。她看到醫生戴著面罩的臉時彷似看到死神。
「叫什麼名字?」
「Carmen,我是姐姐Carmen。」
「啊,是嗎?還好,妹妹已經昏迷,機會很微了,盡人事吧。」
她的心跳得厲害。這時父親走到她的床前。她的臉變得和白紙一樣。父親一定可以認出誰是 Carmen!
可是,父親沒有說半句話。
她和姊姊一起被推入手術室。
「有沒有O-的人可幫忙啊。。。。。唉,這就沒法救啦。」她聽到護士嘆了口氣。
那時,她突然記起,父親的血型也是 O-。
父親沒有說半句話。
(十)
後宮中燃點著龍涎香。
凝碧在他狂熱的吻啜下發出了哀嗚。
他的手早起了厚厚的繭,這是父親多年征戰中執劍形成的。繭有如蛇之鱗滑行過她的肌膚。
朝庭上,她是孝順的公主,是王國的儲君,這裡,她是他宣洩獸慾的禁臠。
他必須要死!
他享受完了,滿足的臥在龍榻上。
「父王。」
「唔。」
「我們很久沒有到湖心島了。」
國王笑了,很久了。那是他第一次享受到這完美的玉體。那是多美妙的回憶啊。
「對,我們該去看看。」
「父王也很久沒有各我下棋了。我們可以到湖心離宮玩上數天……」
「說得對。」國王己陶醉於在湖心島的美景中。
(十一)
父親剛走的一步棋不大好。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可是,Carmen走的下一步更壞。
實在想不到她如何能走這種臭棋,她的棋藝本來就很不錯的,何況父親被她安排的一本偵探小說分散了注意,現在棋局反而對父親有利了。
這本書確是十分吸引,父親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用指頭舔了口液以便翻動書角,這是他多年的習慣……
父親已看了三十多頁,Carmen的臉上碇開了璀璨的笑容。
(十二)
國王在湖心島駕崩。
太醫驗出沒有傷痕,是中毒。
食物都經侍毒官品嚐過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可是,沒有其他東西可致命的。
於是,所有侍毒官,宮女,一律處死。
公主哭得死去活來,甚至拔劍自刎,幸而被旁人救了。
於是,公主為超度先帝,大做法事,燒了許多冥襁,還有先帝生前最喜愛的一部書。
(十三)
她把鑰匙插入門孔的一刻,她己感覺到他在室內。
她推開門,他坐在工作椅上,身上衣物齊齊整整。
她沒有驚訝。她寫的小說是她故意放在顯眼地方讓他看見的。
「這都是真的?」
她沒有否認。
「為什麼?」
「你難道認為他不該死?」
「我是指妳為什麼要我知道?」
她沒有立刻回答,那也不好回答。
她如何去解釋她不是Carmen,而是Sonia,如何清楚說明這許多年來的罪孽感一層一層的堆疊上去,而每天對純真的孩子笑臉把她看作成一個天使般的內心愧責?
是,他們罪有應得,可是,她呢?
於是,她把一切事實寫入小說中,是她的招認書吧…
「你是唯一可幫我的人。」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槍上。
「妳瘋了。」
「不,我很清醒,可是,如果這樣下去,有一天,我肯定會瘋。你可以阻止這一天的來臨。」
「那妳為什麼不自行了斷?」他憤然說。
她垂下頭:「我也想過,只是,沒有勇氣。」
「我帶妳自首。」
她搖頭,「反正都會被判死刑吧。何苦?」
他吞了一口吐液。他真的要殺她?
「如果你拒絕,我會暴露你的組織和你的身份。」
他知她只是恫嚇,可是,萬一…
「來吧,和我做愛,最後的一次…」她把外衣褪到地上。跟著是半身裙。
穿著黑色胸圍內褲的她走向「明」。
她替他拉下了褲鏈,再把內褲扳下。
他很自然地勃起了,她跪下,雙手把那兒納入口。
他慣性的解下了她的胸罩,一雙乳房被他珍惜地盈握,他不知道她是在利用他,還是真的愛他?
他只知她是無法代替,是他生命中最後一個女人。
他發現血液中有一股從未有過的衝動,他很想把她按在地上,拉開她修長的腿,然後…
可是…今晚之後,她將不再存在…
他感到宣洩的時刻快到了,他從桌上拾起了槍…
一股暖流自他身體傳到她口中…
她抽離了,帶著深情的雙眼望著他。
槍口插進她的口腔中。
兩人的眼對視著,她找尋著那殺意,他貪婪地期待恐懼和亢奮的同時閃現…
(十四)
王指揮官看完了那部未完成的小說,把它放回「明」的前面。
「你真的殺了她?」
「有分別嗎?反正她已人間蒸發,不會再出現。」
「我憑什麼相信你?」王指揮官問。
「我用我的生命保證。」
王指揮官乾咳了數聲,他想說這沒多大幫助,人命本來就不大值錢。可是他終把話吞了回去。
「好吧,你可以走了。」
明站了起來,轉身走向門。
「等一等。」
「有其他事嗎?」
「那個故事結局怎樣,可不可以告訴我?」王指揮官故意扮作不是太關心的問。
「到有結局時,我再通知你吧。」明說。
王指揮官點點頭,把注意力埋在一堆毫無價值的文件中了。
明出了總部,用帶著倦意的雙眼仰視晴空。
今天的陽光璀璨,是一個多麼令人心情愉快的秋日。
他帶上了太陽,輕鬆的哼著調子走向總部的閘門。
那調子來自一齣著名的歌劇,名叫Carmen。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