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5.03.01 起統計

背景更換:

 

切腹教學

(Seppuku Class)

原文作者:Hitomi Y.(瞳)

原文網址:http://www.fetnoir.com/index.php?topic=4092.0

編譯:RealSelf

特別感謝:原作瞳協助指正翻譯名詞的錯誤。

歡迎讀者購買原版小說,支持原作者,請點擊此處

「兄上,請教我如何切腹吧。」我面對著內院花園說道。

這是春天的一個晴朗的日子,櫻花季的高峰才剛過,每一陣清風的吹拂,都讓空中飄浮著白色的花瓣。

我的哥哥,路樹(Michiki)一陣驚愕。

「為什麼呢?舞衣(Mai)?妳就這麼急著尋死嗎?」

我改變跪坐的方向,最後直接面對著他。

「兄上,我們被軟禁在這裡已經有6個月了,將軍遲早都會派他的手下到這裡來命令您切腹自殺的,我想要跟您一起死。」

我們在最後的戰役期間處於落敗的一方,德川家沒有把我們處決的理由,只是因為他們還有更迫切的事務要處理。失去了軍隊,我們就像關在籠裡的鴿子,只要時間到了就會任人屠宰。

「但是舞衣啊,妳是個女孩子。如果妳同意進入尼姑庵的話,德川家也許會饒妳一命……」

「不!」我斷然拒絕。「路樹哥哥,失去了你,我的餘生要忍受何等的痛苦與折磨?我寧可選擇去死。不,我堅持一死了之,德川家必是毫不猶豫地允許我的心願,確保我不會去引誘其他勢力舉旗造反。」

路樹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即便妳希望結束妳的生命好了,舞衣,妳也不需要選擇切腹呀。我們的父親教導過我們,若是情勢所逼,我們必須平靜的接受自己的命運,我知道妳曾學過如何自害(自殺)的方法,這樣可以減少疼痛,對於一個淑女而言,也比較不會那麼粗魯。」

我低下頭一陣子,然後再度抬起。「我知道您說的意思,但是我也明白您必須進行切腹自殺,我要做相同的事情,就在你的身邊一起做。」

「愚蠢的女孩!」他說道,但是聲音之中並沒有斥責之意。

「那麼,您到底要不要教我呢?」我向他催促道。

「好,舞衣,我會教妳。現在就脫掉妳的和服,身上只留下妳的褻衣吧。到了真正要進行儀式的時候,會為妳準備一件白無垢(shiromuku)。那麼,跟我來吧。」

我依言照做,我的綠色和服很快的就跟著我粉紅色的腰帶一起落在榻榻米上了。

他帶著我離開室內,走進了花園,手上還拿著一支摺扇。

我跟在他身後,頭部低垂,就像即將被處決的死刑犯所該展現出來的禮儀一般。

我們到達了池塘的另外一端,這時風已經停了,我可以從池塘裡平靜的水面上看見自己的倒影。

「舞衣,妳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孩子。」我的哥哥說道。

我可以看見水面倒映的舞衣臉紅了起來,我知道我的哥哥是由衷說出這句話的。

如果我是一位武士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向這位女孩求婚。或是,在必要的時候,自願成為這位女孩的介錯人。

我的哥哥在我的身旁跪了下來,我們兩人一起面對著池塘的方向。他將那把紙扇遞給我,自己則撿了一根樹枝。

「想像這把扇子就是妳要用來切開自己身體的短刀。」他說。

我點了點頭,突然感覺興奮了起來,因為我現在真的可以依循正式的切腹流程了。

「當真正的時刻到來時,妳的短刀將會放置在妳的身前。首先妳必須解開妳的腰帶,然後利用腰帶將妳的大腿和小腿綁在一起,這樣妳才不會太快就傾倒。我想這個步驟跟父親教妳的自害方式沒有太大的差別。」

我點點頭,聚精會神的依照他告訴我的內容操作。

「其次,妳必須脫下妳的白無垢,就像這樣。」他的上衣向後一掀,自他的肩膀滑落,將他的上半身裸露了出來。

「如果妳感到害羞的話,現在不必照做這個步驟。」他補充道。

我微微一笑。帶著相同的堅決,我脫下了上半身的褻衣,讓它落在身後,垂掛在我的腰間。

我的哥哥看見我赤裸的雙乳時,嘴巴開得合不起來。

「舞衣…」

「兄上,請繼續吧。」我說道。

他重新冷靜了下來。

「妳接著要用清水沖洗短刀,再用米紙纏繞刀身,藉此才能讓妳把刀握住。要進行一個正式的切腹儀式,妳持刀的部分不能是刀柄。能夠使用刀柄的情況,只有在情勢所逼下,需要尋求一個速死的時候才行,例如在戰役之中,即將面臨戰敗之時。」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有一點顫抖。因為,當我們的戰線全面落敗之際,恰好正是這個原因,害他沒有在戰場上成功的切腹。

在他還沒有完成切腹以前,就被他自己的部下給制伏了,隨後便落入了敵人的手裡。

我自然明白這些心照不宣的事情,我也知道路樹哥哥從來不缺乏勇氣,他是一位真正的武士。

他繼續說:「接下來,妳要利用手指在妳身體的左側尋找正確的位置,然後把刀插進去,就像這樣。」

他利用那根樹枝示範了一次給我看,然後我也用那把紙扇照做了一次。

「妳會要求一位介錯人來幫妳嗎?」他問道。

「除非您也需要介錯人的協助,否則我就不需要。」我說道。

「勇敢的女孩!」他點頭稱許。「不過,德川家大概會各自指派一個介錯人給我們吧,他們可沒有耐心觀看我們慢慢的死去。」

這個想法讓他笑了起來,然後再度集中注意力,回到我的教學上面。

「下一步,將妳的短刀朝著右側劃過去。」

我點點頭,照著他示範的動作做了一次。

在我的想像畫面之中,現在這個步驟應該會讓我產生極度的痛楚,鮮血已經滲了出來,很快的我的腸子也會隨後而出。

我是否擁有貫徹到底的力氣呢?我是一個武士家族的女兒,但是我從未參與過真正的戰鬥,我知道我必須聚集全身所有的力量來完成這件事,而唯一讓我能夠承受疼痛的理由,就是我對路樹哥哥的愛意。

「當我的刀劃到身體的右側後,我會將反轉刀刃,回到腹部的中央,肚臍的位置,然後垂直的上下切割,完成一個十字切腹。這是非常非常痛苦的方式,我不建議一個女人這樣做,哪怕僅僅只是為了保留她身驅的美麗也好。我是建議,妳完成橫切之後,直接把刀抽出來,然後刺進妳的…呃…心臟。」

我微笑著,我意識到他原本要說的是「胸部」,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我還是他的妹妹呀。

「介錯人是不是就在這個時刻會將我斬首呢?」我問道。

「是的。」他回答。

「那,我就一直延遲到你完成你的儀式之後才刺。」我說。

他嘆了一口氣,「舞衣,這樣的話,妳會遭受極大的痛楚的。」

我點點頭。「我知道的,兄上。但是我也知道我會非常開心的。」

他看著我,努力的試圖壓抑因我的話語而亂掉的呼吸。

我知道他懂我的意思。

我面帶笑容的用紙扇橫劃過我的腹部,然後再將扇子的一端刺向我殷殷期盼的乳房。


那一夜,我將自己的身體獻給了路樹哥哥。

儘管我必須學習如何進行切腹自殺的儀式,但是對肉體歡愉的認識,我卻不是生手。

處在這個動盪不安的時代,對於未婚的武士女孩而言,貞潔顯得一點也不重要。

只有已婚的女子才會被要求對她們的丈夫守貞。

路樹哥哥已經預見了這件事的發生,因此他溫柔的為我脫去白袍。

我將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獻給他。

通往花園的拉門是敞開的,我們面對著花園交歡,倒映在池塘裡的月光是如此的美麗。

當他第二次進入我的體內,從背後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淚水沿著臉頰滑落。

「我把妳弄疼了嗎,舞衣?」他問道。

我搖搖頭。

「那妳為什麼哭了呢?」

我深深凝視著花園裡的空寂,同時他持續的在我的體內進進出出。

「我悲傷的理由是我們大概沒有機會再度聽見夏日的蟬鳴了。」

他陷入了沉默,不過並沒有停止動作。

這是我們第一個共度的夜晚。

也是我們的最後一夜。


德川家的人在中午時分前來。

他們宣讀了一份詔書,路樹哥哥被下令切腹自盡,他們已為他選定了一位介錯人。

「等一下!我也要跟我的兄上一起切腹。」

「妳說什麼?這要求前所未聞,我無法應允。」加藤(Kato)君,被派來監督我哥哥的切腹儀式的武士之首斷然說道。

「詔書裡面有提到任何關於我的命運嗎?」

「沒有,可是…」

「那,這麼做就不會牴觸命令,此外,若是我活著去告訴別人一些德川家康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將軍他一定會很不高興的。」

加藤皺著眉頭,他知道我所指的是什麼事情,德川家康曾一度抓到我,強迫我上他的床,但結果不知怎麼的,那天晚上他無法進行欲為之事,他當時應該直接殺掉我來保住秘密的,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或許是想利用我的釋放來取悅我的父親,藉此加入他的陣營。他現在應該為當時的寬宏大量感到後悔了吧。

「妳真的肯定妳要選擇死亡嗎?」加藤的眼睛瞇了起來。

「是的,就讓這個祕密一起帶進我的墳墓吧。」

「非常好,那麼,妳要選誰作為妳的介錯人呢?」

我環顧他的隨從,然後對著一位年輕的武士點頭。

「我是松田善也(Matsuda Yoshiya),在下感到無比的榮幸。」他朝著我鞠躬。

**

我們獲得1小時的準備時間。

我換上了我的白無垢,並將我的頭髮整齊的紮成一條馬尾。

接著,我在長廊處與路樹哥哥會合。

我們一起前往位於池塘邊已準備好的平台,那裡就是我們要進行儀式的地點。

我們無聲的走著,但是我無法掩飾自己一臉幸福的模樣。

德川家的武士們一定覺得非常困惑,我們看起來不像是兩個即將死去的人,反而比較像是一對準備進行婚禮的夫妻。



我們抵達了儀式的地點。

我們請求兩人同時進行儀式,而這個請求獲准了。

兩個漆木盤子擺在我們身前,上頭放著短刀與米紙。

我們一起解下了衣服上的腰帶,將我們的左大腿與小腿緊緊綁牢。

白無垢滑落到我們的身後,我們都已是半裸的模樣。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拿起我的短刀,用清水沖洗它,再用米紙纏繞刀身。接著,我轉頭看向路樹哥哥。

我們沒有說話,只有微微的點了頭,達到了共識,然後把利刃刺進了我們透過手指所找到合適的下刀之處。

那疼痛無比的劇烈,但是我咬住下唇以忍受它,我的手穩定的將利刃橫劃過自己白皙的肉體。

在這個過程之中,我兩度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彷彿全然用盡,但是想要與路樹哥哥死於相同方式的心願又讓我的手腕重獲力量。最後,我成功的將自己的腹部切出一條完整的橫線,直到身體的右側。

我深深的喘息,緩緩地轉頭看向路樹哥哥,他正要開始進行垂直的切割。

「小姐,您準備好了嗎?」松田已抽出了他的武士刀,等候我的信號,只待我將短刀刺進我裸露的乳房之中,他便要為我斬首。

「等一下……」我氣若游絲的說道,強迫自己忍受這極致的痛苦。我的脈搏如今跳動的非常快速,可以感覺到血液往我的腦袋急奔。

「兄上,我喜歡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坦白的告訴他,我愛他。

「好!!」路樹哥哥回應我的話語,同時也完成了他的十字切腹。

我看見他的腸子噴湧而出,我自己的腸子也在外流,我知道最終的時刻已經來臨了。

「拜託了!」我高聲一呼,將抽出來的血色短刀送向我的乳房。

我聽見松田的吶喊。

「御免!」

於是我微笑著閉上了雙眼。


(尾聲)

他們首級並沒有被高懸示眾,因為他們並非真正的罪犯。

他們被分裝在兩個盒子裡,送到德川家康的面前。

經檢視過後,他允許將這兩顆首級送回他們進行切腹儀式的寺廟,與他們的遺體同葬。

他甚至沒有詢問舞衣一心尋死,而且以如此痛苦的方式死去的理由。

她已經死了,如今他的秘密已安然保住,這樣就夠了。

回總目錄

回書櫃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