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身上只餘下五彩色繡荷菱形肚兜的完顏萍，被丈夫武修文壓倒在繡榻上發出了急遽的嬌喘聲。


丈夫的雙手正隔著緞質肚兜在她飽滿的胸脯上遊移，軟滑的肚兜下一雙乳頭已變得堅硬起來，情慾難捺中她頭部左右擺動，烏亮青絲飛散了下來披在酥胸之上，丈夫把她的艷紅緞子內褲扳至兩膝處，她微挺芳丘，迎接了丈夫的身體。

陰道被丈夫的那兒完全充塞，她半合上了帶淚的星眸，雙手緊緊抱著丈夫的背部，丈夫開始在她陰道裡蠕動，她嬌喘中配合著。

丈夫趨前要吻她的唇，她避開了，說：「剝了我的褻衣。」

於是他解去了妻子的肚兜，搓玩只屬於他一人的奶子；她放浪的叫床，她知他喜歡她這樣叫；在人前的俠女，在房中她是個不折不扣的蕩女；

他被挑起了最原始的獸慾，大吼一聲，把糾纏在妻子腿上的內褲扯掉，再把她雙臂與大腿分張，讓她大字形裸臥在他眼前；

她挺起了胸脯，目光中流露出被強暴的渴望，於是他盈握她的乳房，繼而吻啜她的花蒂，羊脂白肉，嶺上春梅，她知道都只能屬於他的…


就除了她的心。


她沒有忘記那個人。火熱的雙唇深深一吻，刻骨銘心。

雖然這發生於未與丈夫武修文邂逅之前，這仍是對丈夫的背叛，因為她深深知道假如那人出現而又要她，她會毫不豫疑獻身！

她出身為金國的王族，雖然亡了國，總算是金枝玉葉，可是竟會如此不計廉恥在思想上背叛自己丈夫，她知道自己該死，而明天，她就可能真的要死了。

襄陽城危在旦夕，一旦城破，玉石俱焚。這也好，一死，萬事皆休，她也總算保了名節。


武修文的雙手這時緊緊摟著妻子的纖腰，並且從她乳溝一直吻下去；

她感到丈夫將快要在她陰道內宣洩了，她把原先被丈夫拉成一直線的雙臂合攏過來撫摸自己的乳房，她的自慰更撩起他的慾火，他罵她是淫娃，她不斷點頭，認了；

她知道他沒有說錯，她確是淫蕩的女子，一個正在以肉體與丈夫交歡，腦海中卻是和另一人翻雲覆雨的淫婦。


淫婦，該殺！


在這一刻，她已決定明天死在戰場上！

這是他們最後的一夜，她決定滿足丈夫每一個慾望。

他射了，在她陰道內，再拔了出來，灑在她赤裸的胸脯上，她用雙手把原本可成為他們子女的精液塗勻在酥胸週遭…


丈夫伏到她胸脯上喘著氣，她憐惜的撫著他的頭髮，她太對不起這真心愛她的男人了，可是她沒有辦法投桃報李；肉體上的歡愉是她可以唯一奉獻的。

良久，二人身體才分開；丈夫與她一起沐浴潔身，然後他深情的為妻子穿上戰衣。

首先是月白的絲織肚兜，同色內褲，然後是蔚藍川錦緊身襖與黑綢長褲，鹿皮製小蠻靴，最後是一襲鑲有黃金護胸鏡的銀鱗軟甲。

她也替丈夫穿上征衣。

「一切小心。」丈夫說。

她點點頭，欲言又止，本來想向丈夫坦言一切的，卻又想：就快要戰死城前，多說也是徒然。於是，不說了。

兩人取了兵器，攜手走上城牆。

弟弟武敦儒和她妻子耶律燕已全副武裝等著。完顏萍看見小燕一臉桃紅，知她亦是剛與丈夫雲雨，一想耶律燕可一心一意愛丈夫，自已卻是心裡紅杏出牆，臉上更飛紅了，耶律燕亦似有所覺，只是這時戰鼓已響起，便不多問。

只見前方蒙古兵正壓地而來。


這時，北門突然打開，一身火紅的郭芙引兵出陣。

完顏萍心中一凜，蒙古兵勢大，郭芙武功雖然不弱，也是十分凶險。

遠處原本指揮若定的郭靖與夫人黃蓉也大吃一驚，卻束手無策。

完顏萍見不容半分猶豫，不顧丈夫的喝止，衝下了城樓，飛身躍上了她那頭桃花馬，亦隨郭芙衝出了城門，

這時郭芙已陷入苦戰，她用手中長劍連斬兩名悍將，卻被另外八人以車輪戰法團團圍著，無法脫身。

完顏萍嬌叱一聲，掄起柳葉刀殺入，圍著郭芙的蒙古將士一個措手不及，被她連斬三人，完顏萍乘對方一時難以重組，一手抄起郭芙韁繩往城門就走，那知那馬兒卻突然翻起前蹄，完顏萍的那桃花馬走避不及被踢個正著，郭芙與完顏萍雙雙落馬。

完顏萍驚魂甫定，才發覺原來郭芙坐騎腹部早被三箭射穿，這時已奄奄一息。完顏萍不敢怠慢，一個鯉魚反身躍起，挽了個刀花護著全身，幸虧如此，才把敵人的數根大槍擋了開去；

郭芙卻沒有如此幸運，她摔得不輕，瞬間失了戰力，被人繳了長劍，點了麻穴，連自盡也不可能了，就在完顏萍及城頭上各人眼前，被蒙古人把她的衣衫一一剝下，火紅衣褲，鹿靴，最後是大紅肚兜，雙峰呈露中被眾雜兵上下其手，繼而被強按在地接受凌辱！

完顏萍看見帶絕望眼神的郭芙，悲憤從心起，再不顧自身安危，手中柳葉刀轉守為攻，圍上的敵人一時東翻西僕，慘叫連聲。她一步殺一人，終於走到郭芙被敵人污辱之處，見一蒙古人正在郭芙身上宣淫，手起刀落，那人的頭就滾到一旁。

「快起來！」完顏萍一手拉起陷入迷惘中的郭家小姐，可是郭芙卻似失了神的搖頭，其實完顏萍亦知郭芙只求一死，又怎會願意這樣回到父母身前。

完顏萍含淚咬著下唇，刀光一閃，郭芙終於身首異處。

她剛殺了郭芙，自己卻即時陷入險境，敵人一湧而上，完顏萍手中柳葉刀斬殺多人，刀口最後也崩了。

她棄刀於地，翻起一雙玉掌，正要與敵人作生死一搏，卻突聽得後心刀風疾至，連忙把下盤一沉，嬌軀一拗，總算避過了一刀，只是敵人見偷襲不成，就改為強攻，敵眾我寡，完顏萍又失了兵器，處境越來越艱難。

這時，敵方已開始攻城，轟然之聲不絕於耳。


「是回回炮！」

完顏萍略知這火器厲害，絕不是降龍十八掌，又或「一陽指」之類的武功可抵抗，襄陽城已是危如累卵了。

唯一辦法是擒賊先擒王，這方法當年楊過也用過，解了襄陽之危，還把蒙古的大汗擊斃，只要把對方主帥擊殺，襄陽應仍有一線生機，於是，她決心直闖敵人主陣，哪怕是九死一生！


可是她畢竟不是那姓楊的，武功亦相差太遠，只憑一雙玉掌，又如何能斬將騫旗？

她奮不顧身向前衝，突破了一重一重的防線，身上卻也著了數度槍傷，戰衣更是破爛得一塌糊塗了，護胸鏡被挑飛，軟甲於被敵人抓著時自行鬆脫，川錦化成飛絮，最後，四肢被制中，銀白肚兜亦落入敵手…


在被污辱中，她看到敵人的勇士攀上城樓，她看到耶律齊在奮戰後被亂刀分屍，這個曾是與她仇深似海的人終於死在她的眼前，這時她已不恨他了，是他，她才有機緣與那個人有一吻之緣…

她看見耶律齊妹妹在悲慟中先殺數人再於城頭自刎；

她看到武敦儒眼看妻子慘死，欲救無從，最後亦死於亂刀之下；

她看見了郭靖夫婦把一浪一浪的敵人擊殺，卻突然紅光一閃，敵樓被回回炮火直接命中，所有人包括郭大俠夫婦一起灰飛煙滅。

只有她的丈夫仍負隅頑抗！他那瘦瘦的身影在敵人中穿穿插插，身上顯然亦負了傷，不會支撐得很久了，可就是不甘就此倒下。

她哭了，這個人，她應是可以愛他的，誰叫她先遇上了另一個叫她夢魂縈繞的人…

「殺了我！」她嚷著。

敵人沒有馬上殺她，卻把赤裸的完顏萍縛在木架上高高豎起。

她在丈夫前接受被裸殺使她羞愧得無地自容，她明白敵人要把她凌遲，是要讓她的丈夫好好看著自己的妻子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被割下來。

「罷了，這也是我應得的報應吧，就以我的血來洗我的罪」她想…

敵人先割下她的乳蒂，她緊咬下唇，不吭一聲。

隨著肩上，腰間，胸脯，後臀的肉一方一片的被割下，原先美麗的軀體已血肉模糊，只有那俏臉嬌美如昔，她卻仍強忍痛楚，看著在遠方的丈夫作垂死的掙扎。

她知道只要她放出最後的一口氣，她就不會再痛苦下去，她將用她的死清償孽債，她原是金國的王族女子，為了宋人丈夫的師傅而戰死襄陽，她已不再欠任何人的了。

她卻執著的要先待丈夫大去才撤手。

敵人以長刀開了她的膛，她的腸子滑出半懸在體外。

她仍強忍，即使看到郭芙，耶律兄妹的首級一一被梟掛在長竿上示眾，她仍不發一聲。

終於，丈夫倒下了，人頭被砍下高高舉起再掛到城樓上。

她淒然一笑，可以了。她實在不忍心在他有生之年說出她最後心底裡要說的話。

敵人利刃開始以刀斧鋸她的胸骨以剖心。

「楊大哥，想你…」她雙唇蠕動中吐出了訣別的一句。

一切釋然，她放鬆了臉上神經，閉上了眼。

千山外，魂歸何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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