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5.01.01 起統計

背景更換:

 

通化之夜

作者:磨牙吮血

記得這天是農曆正月初五,通化城的支那人沉浸在節日與勝利的雙重喜慶之中。

我們的暴動在1946年2月3日,也就是正月初二那天,結束了。

這一次暴動,我們根本是上了支那人的當。

當時支那的國民黨政府允諾,如果暴動成功,會在滿洲成立日中聯合政府。

這個不切實際的允諾,對於滯留在滿洲,處於戰敗的羞恥與絕望的日本人來說,無異於死灰中的一星餘燼,都指望它能復燃,說不定會重新奪回滿洲呢,大日本帝國也許籍此重新崛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即便有人明知這樣的事,對於戰敗的我們,就像爬在玻璃窗上的蒼蠅那樣,可誰也不願去懷疑。

在精神上已崩潰的人們,哪怕是虛幻的稻草,也是要抓一抓的。

暴動的大事,我沒有參加,就算我參加了,也頂多是在通化的的大街上多一具一文不名的死屍。

再說了,那些軍人也沒打算讓我參加,他們認為我會成一塊絆腳石,會打擊士氣。

這樣的暴動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個愚蠢的盲動,因為我們就算暴動成功了,也就只能短時間佔有通化而矣,整個東北地區,都是在蘇聯的保護中的。

雖然我反對暴動,也阻止不了這些被沖昏了頭腦的人們的盲動,卻嚴格保守了這個秘密,沒有象日奸林彌一郎那樣,出賣自己的同胞;更沒有傚仿前田光繁這個敗類,墮落成支那人屠殺日本人的幫兇。

這場根本不可能成功的自殺式的暴動,在撐了短短的三天時間就完全潰敗了,直接參加暴動的人基本被朝鮮人李紅光屠戮殆盡,只有極少數人還有抵抗。

大街上到處都是日本人赤裸的屍體,所有人的衣物,都被貧困的滿洲人扒去了。

我的這些同胞們,穿胸裂腦的,肢體斷離的,肚破腸流的,總之是以各種慘不忍睹的樣子陳屍街頭。

這裡面偶爾也會看到幾具年青女性的屍本,她們應該不是參與者,可能是上街尋找死去的家人時,因為悲痛絕望,矢去了理智,不顧支那軍隊的禁街令而被殺害的,雪白的軀體沾染著紅色的血,格外淒楚。

滿洲人歡天喜地地過正月初五,小孩子們不顧大人的反對,三五成群地在街上嘻鬧,撿拾發射過的槍彈彈頭與彈殼,燃放鞭炮,鞭炮聲與零星的槍聲混在一起,相信鞭炮聲,掩蓋過了屠殺日本人的槍聲。

支那共產黨的軍隊仍然在挨家挨戶搜查倖存的暴動者,所有日本成年男性,無論是否參加了暴動,都一律帶走,稍有反抗的,就會被當場槍殺,被帶走的這些人集中關押在一起,在滿洲零下30多度的嚴寒中,一夜就凍死了幾百人……

在這個時候,我也許能夠稍微理解很多人在戰敗後選擇自殺時的心態了。

我沒有被支那軍隊抓走,多虧了一副春聯。

這個說來荒唐可笑。

2月2日也就是農曆正月初一那天清晨,我還在酒醉的沉酐中,就有有人來敲門了,動靜很大。

我昏沉著把客人迎進來,這是一個叫吳印舉的滿洲人,挾著一幅對聯,拎著兩瓶烈酒及一盒糕點,來給我拜年了。

我和周圍滿洲人的關係處得很好,與他們交往時從來不趾高氣昂的,哪怕是對一個乞丐【實際滿洲國為維繫王道樂土之形像,禁止民眾行乞,流浪者與乞丐一般都被捉走當勞工】,我都會保持著謙和有禮。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搶佔了他們的土地,所以想在這片土地上生根,一定要有懷有感恩的心才行。

不以平等的姿態建立大東亞共榮,就是做夢,可惜認識到這些的沒有幾個,多數人都是不可一世的以一等國民身份自居,特別是那些武夫!這也許是我們失敗的一個原因吧。

支那事變後,大部分滿洲民眾的生活開始變得困難,物資也相對匱乏,取消了甲類糧的配給,甚至連乙類糧有時都得不到保障,常常是半夜三更去糧店排隊,排到天亮時,什麼也沒有領到。

大米白面是甲類糧,屬戰略物資,專供可以服兵役日本人【和族】食用的,普通滿洲人吃了會被處以很重的刑罰。

特別是到了戰爭的後期,我們這些文職人員每月的供給也都是甲乙參半了。

儘管如此,我還是時常接濟一下我所認識的人,為此,我令上層很惱火,卻也結識了很多善良的滿洲朋友。

吳就是其中的一個,他是鐵路局的一個扳道工,因為受了傷不能工作,就只能領一半的薪水,家裡有年邁的父母和五個正在長身體的孩子,老婆還沉痾在身,生活相當困難,常常入不抵出。

我平時幫助他也是最多的,每個月的麵粉基本都給了吳,大米不敢給,怕給他們家帶來麻煩,但是我會讓吳帶著家人來我這裡吃。

我與吳相互拜了年,吳把拎來的烈性白酒和一小盒自家炸制的糕點放在桌上,看到我醉得東倒西歪迷迷糊糊的樣子,就自己動手把舊的春聯扯下去,再把新的糊好,然後就告辭了。

我只記得橫批是「新春大吉」。

類似的對聯,吳每年都要給我送來的,因為象滿洲人一樣過年貼上紅紅的春聯,所以這些年來我沒少遭到同胞們的嘲笑,但是這回誰也沒想到恰恰就是這讓我屢受嘲諷的春聯卻救了我的命。

因為支那人都有過年貼春聯的傳統,日本人與朝鮮人沒有貼春聯的習慣,所以支那軍隊在全城大搜捕時,凡沒有貼春聯的人家,都遭了殃,相對貼有春聯的人家,就沒有受到太多的擾動,我也因此躲過一劫,至少能在家裡安安穩穩地喝酒。

連續幾次大搜捕過去後,直到晚上掌燈時分,才逐漸安靜下來,有的日本人家還不時傳出低低的哭泣聲。

吳初一那天送來的兩瓶烈性白酒,已被我喝光了一瓶,剩下的一瓶,我裝進盛清酒的大玻璃瓶裡,然後兌滿涼開水,一點點喝。

必競,現在這種奢侈品很難搞到,所以必須要省著點了。

大約九點多鐘,我正在擺弄這個酒瓶時,有人輕輕敲門,敲門的聲音很低很小心,這麼晚了會是誰呢,動靜又這麼小,應該不會是支那軍隊或滿洲人吧?

我打開門,原來是久保,通化國民高等學校音樂課教員,她的丈夫是關東軍39師團步兵11聯隊的隊長野田彥三大佐。

野田大佐在關東軍全軍覆沒後被蘇聯人俘虜,交給了支那軍隊,和其他被俘的二百來個指揮官一起關在通化監獄裡,生死未卜,恐怕凶多吉少了。

久保給我鞠了一躬,說:「對不起了,這麼晚了還來打擾長谷川君,真是對不起啦。」

「沒有什麼,像您這樣尊貴的夫人光臨寒舍,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夫人請裡邊坐。」

「不用客氣啦,我是來向長谷川先生求助的,還好您在家沒有被支那人捉走。」

「夫人有什麼事情請講,我一定會盡力的。」

「是這樣的,我們有些事情,需要您過去幫忙。請不要拒絕。」

「沒有問題的。」我立即答應了下來。

這個美女以前見到我,只是羞澀地略一鞠躬就過去了,都不給我仔細端詳她的機會,沒想過她會有事上門來求我幫忙,我怎會不答應呢。

「謝謝您了。如果方便的話,能找一點清酒嗎?」

「酒?有,正好還有這最後一瓶!別的還需要什麼?」我興奮地說。

人人都知道我是個酒鬼,酒鬼豈能無酒,雖說是被我稀釋了的烈酒,也總比沒有的好吧。

「太好了,別的就不需要了,麻煩您,去我家裡好嗎?」

「是!」

我抄起酒瓶,跟著久保,轉過兩個街口,來到她的家裡,心裡胡思亂想著她究竟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

一進門,就看見有七個漂亮女子,除了其中一人穿的是挺括的軍服外,其他人穿著整潔的和服,在久保家的客廳裡圍著長桌跽坐著,桌上擺著一盆熱氣騰騰白米粥,一碟酸黃瓜和兩碟魚乾,但是誰也沒有動碗筷。

大伙互相見了禮,我也在桌旁坐下,把清酒放在桌上。

這些女子,除了青木律子我不太熟悉外,別的人我都是認識的。

下面讓我紹下一下這些漂亮的女子吧。

從女主人左側開始,順時針往下排。

野田杏實,19歲,是這裡最年輕的一個,野田聯隊長與久保的女兒,長得十分清秀可人,額前留著整齊的劉海,低低地蓋著眉毛,其餘的頭髮攏向後腦用絲帶綁著。

她是國立新京女子師道大學音樂系二年級的學生,要不是因為去年8月蘇聯人的入侵而停學在家,現在該讀三年級了

池田香,23歲,池田純久少將的女兒,第四課少尉情報分析官,是這裡唯一一名現役女軍人,也是整個關東軍中極少數的女軍官之一,獨立混編第131旅團中村植男少佐的未婚妻。

青木津子,21歲,滿鐵株式會社職員,是個會計,未婚夫是鐵道第三聯隊的一個中尉。

渡邊理惠,25歲,63師團渡邊信介少佐的夫人,結婚才一年多點。

細川弓子,28歲,鐵道第三聯隊隊長細川右衛門中佐的夫人。

丸山麻衣,27歲,39師團參謀丸山健史郎中佐的夫人。

籐田愛,27歲,108師團籐田誠一郎中佐的夫人,她是日本——朝鮮的混血。

女主人野田久保是最年長的,也是最漂亮的一個,她有著令人吃驚的美貌和保養良好的身材,讓人無法相信這是一個四十歲的女人!

與女兒杏實在一起上街時,常被人誤會是姐妹倆,只是久保多了些成熟女子的韻致,身材較豐滿而矣。

她曾是司令部第2課的少佐,退役後才去當教師的。

黯淡的燈光下,除了杏實的臉頰呈現一點點玫瑰粉色外,其他人的臉色都是慘白的,神情也很絕望,理惠還在小聲嚶嚶地哭泣,我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不知道久保把我找來要幫什麼忙,所以很迷惘地看著大家。

久保換上和服坐下後,對我說:「長谷川君也許知道了一些消息吧,我們的丈夫,都已玉碎了,除了理惠的丈夫渡邊君和杏實的未婚夫小五郎是在進攻電信局時殉國的,別的人,暴動前就在監獄裡被殺害了。

日本終戰,就已讓我們感到絕望,這次暴動的失敗,作為大和民族東山再起的唯一希望,又已破滅,我們,要追隨自己的丈夫而去,所以,特意請長谷川君來做個見證。」

「什麼……妳們…要自殺嗎?」聽久保這樣說,我心裡很沉痛。

從開戰的那天起,每一次戰敗,就有無數的日本女性死於非命,特別是天皇頒發終戰詔書後,有的自己絕望輕生,有的被迫與家人一起自殺身亡,更令人髮指的很多年輕的女孩子是被發狂的男人強姦後活活砍死的!

不管怎麼說,都不該讓女人跟著一起吞服戰爭失敗苦果!

「妳們是女人啊,是大和民族的希望,應該活下來才是!

這次暴動失敗,不會影響日本未來,就算成功了,也不過是給支那的南京政府做嫁衣,對目前的時局,沒有任何影響。

更何況,天皇陛下頒發終戰詔書,只不過是為了讓大日本帝國重新崛起的權宜之計,是給我們爭取恢復元氣的時間,妳們這麼做,是對天皇陛下的不忠!

日本,需要女人,請為了大和民族的生生不息,一定要活下來,放棄自殺的念頭吧!」我把頭伏下,幾乎都觸在地板上了,試圖勸說。

「這些,留給其他人來完成吧。無論如何,這次的失敗,我們做為帝國將校的女人,也難辭其咎,豈能苟活於世。大和民族,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所以,玉碎是不二之選,請不要再勸我們了。」久保說話的聲音很低緩也很堅決。

即然她們心意已決,我也無話可說了。

但我並不為自己的苟活而感到羞愧。

活著就是希望。

唐人杜牧說得好,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

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

人死了,不要說希望,就是連幻想都沒有了。

久保把酒給大夥一一斟滿:「感謝長谷川君給我們帶來了清酒。大家,請慢慢地喝吧。」

說著拿起的酒杯。

大家全都默默的拿起酒杯,舉過頭頂,敬過神,然後一口氣喝光了杯裡的酒。

兌了水的烈性白酒,依然很苦辣,口感顯然不如正宗的清酒,有幾個人還發出嗆咳聲。

「那麼,妳們,打算怎樣做呢?」放下酒杯後,我緩和了一下情緒,看著這些女人們。

大家一時沒作聲,只是面面相覷,欲言又止。

片刻,久保打破了短暫的沉默:「我們,準備切腹自決!」

「啊?要切腹嗎?像男人一樣?如果沒有介錯,是很痛苦的!」

我多年前在吉野株式會社實習時,有個經理因為帳目不符而切腹,大約五六個小時才死,特別痛苦,所以對這些女子切腹的勇氣感到驚訝。

「是的,帝國的女人,應該如男人一般堅強。至於說的介錯,」久保拿出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槍,放在案上。

「這就也是我們所以要請長谷川先生來幫忙的一個原因。

這把槍裡只有三發子彈了,如果看我們中有誰需要幫助的話,」久保指著的自己的左乳房。

「請對準我們心臟或頭部射擊……」

我想,手槍應該用不上,因為槍聲一響,沒準會招來支那的軍隊的,這麼晚了,街上很靜,南部十四式的聲音和稀稀拉拉的鞭炮聲炯然不同。

久保說出了這個自殺計劃後,大家沉默片刻,彷彿都輕鬆了一些,開始相互斟酒,小聲地交談著。

「…切腹啊,就是用刀子剖開肚子,然後由一個人砍掉頭……」

「是啊,用槍的也有,從後腦這裡打進去…」

「哎呀,用槍打頭嗎?這樣會破壞容貌的。」

「用長銃會,用短銃就不會啦,我們的短銃,不會擊穿頭部的。」

「還有啊,我看見很多人切腹的時候,只是用小刀在肚皮上劃個淺淺的口子,介錯就開始了。」

「那樣不算什麼,用木刀的都有……」

「是啊,那都是因為有介錯,如果沒有介錯的話,應該不會那樣做的吧。」

「也不一定啊,很多自我了斷的人也是這樣做的,在肚皮上割一下,沒有見血出來,就割喉或刺心了的。」

「先服藥,再切腹的也有。」

「這樣的切腹啊,原來不是切來肚子讓腸子流出來,與其做個樣子,還不如直接服藥吞刀省事呢。」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如果不真正剖開肚子,何必要這個樣子呢,要是我,介錯都不會用的。」

「那個,切腹會不會失禁啊,那樣就難為情了。」

「如果不用介錯的話,一定會失禁的,女人嘛,失禁總是難免的,雖然難為情,我想,也不會像男人失禁那樣難看的。」

「失禁嗎?太失禮啦,那會弄髒久保姐姐家的地板的。」

「久保應該不會介意吧,不管怎樣死去,都免不了會弄髒這裡的,就算我們不失禁,死去的時候,也照樣會流出很多討厭的分泌物的。」

「真的會流出很多分泌物嗎?那比失禁更難堪的…」

「什麼都怕,那就不要自決好啦…真是的…」

「阿香姐姐你說什麼啊,我只是說死掉的時候會流出東西來很討厭,又沒有說不會去死啊?」

「津子還是處女吧?處女應該不會流出那些東西的。」

「怎麼津子還沒有跟飯島君那個嗎?真是太遺憾了。」

「妳們怎麼這樣討厭啊…人家還沒來得及嘛,才剛剛認識的……」

「杏實呢?」

「也沒有,…時間太倉促了,要是暴動前,能跟小五郎見上一面就好了……」

「這麼說,只有杏實和津子不會死得那麼難看了…」

「還有阿香呢,阿香也沒有結婚吧。」

池田香中尉的臉紅了。

「我不會讓中村君帶著遺憾上戰場的。」

「其實我們也未必會流出那些令人難為情的東西的,這都是傳說。」

「誰知道呢,一會切開肚子時就知道了。」

「我倒不介意會流出來的,畢竟我們是女人嘛,要是有男人在場就好了。」

「長谷川先生難道就不是男人嗎?」

「哪裡啊,我是說,要有再多一點的男人觀賞我們切腹的。

長谷川君是文人,也許會被我們的腸子嚇壞的。」

「不要這樣說長谷川君,人家也是退役的軍人呢……」

大家就這麼喝著酒,小聲地談論著相關的話題,嘰嘰喳喳的樣子很可愛,彷彿就像在太平時期一樣聊家常,讓人完全感覺不出死亡就在她們的頭上盤旋和等候。

一大瓶酒很快就喝乾了,那一盆白粥也見了底,酸黃瓜和魚乾也所剩無幾。

「諸位,我們享用了酒食,到該辦正事的時間了……」久保一直在靜靜地聽眾人聊天,看看都吃喝得差不多了,才聲音聲音柔緩地提醒大伙。

「我們的切腹,就在客廳裡進行吧。這裡寬敞,書房裡,容不下太多人。委屈諸位了……」

撤去了長案和碗碟後,每個人身前又都放置了一個小小的案幾,上面整齊地疊放著一沓宣紙和白毛巾。

「雖然,我們作為帝國軍人的女人,對切腹都有些瞭解,我還是要簡單介紹一下切腹的流程。」久保點燃熏爐裡的熏香,跽坐在上首位,開始給大家講解。

「…首先,我們是女人,切腹前,要用帶子把雙膝纏好,否則,當我們因為痛苦而掙扎的時候,難免會張開雙腿,有失體面的,籠上膝蓋後,就可以避免這樣的狀況發生,同時,緊並的雙腿,也會幫助我們忍住失禁的尿液,不至於出醜……」

大伙靜靜地聽久保講解。

「作為女人,我們切腹時,不要像男人那樣,只切上腹,切得很淺,還要由介錯人幫助草草結束;我們,一定要切開自己的小肚子。

因為,我們和男人不同,小肚子,是我們女人全部意義的所在,所有的人類都要經過這裡的孕育。只有剖開了小肚子,我們的生命才能得以昇華…」

「原來如此,雖然也想過要剖開小肚子的…」

眾人發出微微的輕歎聲,有的人下意識地把手放在小腹上,一副很陶醉很癡迷的樣子。

「還有,我們在把刀往肚子裡刺的時候,盡可能刺得深一些,在剖的時候,要果斷,不要猶豫。

這樣才能徹底剖開小肚子,同時也能割斷腸子,或者,讓腸子流出來…」久保繼續講解。

「腸子流出,不算是失敗的切腹,因為,我們除了有追腹和責腹的意願,更多的是一種抗爭……」

「然後……」久保頓了頓,臉上呈現出異樣的神采!

「我們盡可能不要介錯人的幫忙,如果想早點結束的話,可以刺自己的心臟,但是不要刺喉,因為,激射出來的鮮血,會弄髒我們美麗的容顏。

也許,我們會因為痛苦和失血,神智可能會不清,找不到心臟的位置,或者沒有力氣再把刀子刺入心臟了,那麼,可以刺這裡…」

說到這兒,久保的臉紅紅的,指著自己的小腹下部。

「這裡跟肚皮一樣柔軟,從這裡刺進去,會刺破膀胱和子宮,這樣做的好處是,尿液會流進肚子裡,或由創口流出,總之不是由尿道流出。

這樣就不算失禁,我們也會保有尊嚴,再有一個好處是,刺到這個部位,我們會非常痛苦,短時間內,會因為大出血和疼痛性休剋死去的……

生命,在痛苦中誕生,也在痛苦中結束,我們要讓所有支那人,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大日本帝國的女人,比男人還要堅忍,她們玉碎的時候,這種美麗的慘烈,無與倫比…」

「對於我們女性的切腹,只能簡單介紹到這裡了,這也許跟大家平時所瞭解的不盡相同吧,希望,能對諸位有所幫助……」久保說著對大伙微微一頜首。

「原來,我們這次切腹,可以讓腸子流出來啊。」

「聽久保這樣一說,我真的很期待呢。」

「我也好想看到自己的腸子了。」

「刺這裡不會失禁呀,真是太好了。」

「是啊,本來沐浴之前都已經解手了,可是天氣冷,又喝了這麼多酒,現在又有些內急了,如果不會失禁的話,就不用去洗手間了。」

「在小肚子上捅一刀後,尿液從傷口流出,給人的感覺,應該就像男人在小便一樣,也就是說,我們也可以像那人那樣小便啊。」

「哎呀,妳在說些什麼啊……真是的。」

「嘻嘻…」

每個女人都對切腹充滿了渴望和幻想,臉色也因為酒精的作用,變得紅紅的,很嬌艷,不像以前那樣慘白了。

「諸位,我們現在,準備玉碎了……」久保拿出一把肋差。

「所有的刀具都被支那人搜去了,這一把,由於一直藏在身上,才沒有被搜去,所以,諸位只好輪流使用了…恐怕,要耽誤長谷川先生的時間了,真是報歉啊…」

「哪裡啊,時間對我來講,已沒有什麼意義了,」我很愧疚地說。

「您能請我來,我已感激不盡了……」

其實從戰爭的後期,特別是昭和二十年的五月份開始,我就一直處於醉生夢死之中了,即沒有時間可珍惜,也沒時間可浪費。

現在能為這些女子的自決做見證人,可以說是求之不得的,這說明,至少此時,僅對於這些女子來說,向來被嘲笑為行屍走肉一般的我還是有一定價值的。

雖然無力勸說這些女子放棄輕生的念頭,但是,能在她們生命的最後時刻給予關照也是好的。

女人們嘁嘁喳喳的聲音,在看見肋差的一刻,立即安靜了下來

「都做了準備了嗎?」久保沉緩地問道。

眾人沒有說話,默默地頜首示意。

「即然都做好了準備,那麼,我先行一步了…」久保說著,掏出事先寫好的辭世詞,放在身前,然後把肋差從鞘中撥出,六寸餘長的刀身閃著冷冷的青光,上面美麗的綾杉肌隱約可見。

真是一把好刀啊。

「媽媽,讓我先來吧。」杏實看到久保撥出刀後,很著急地說。

「我們還需要您的幫助。」

「如果需要幫助的話,請長谷川先生來做吧。」

「即便有長谷川先生的幫助,我們也需要您的監督才行,不然,長谷川先生一定會在您切腹後,再度動搖我們決心的,所以,請您最後一個切腹吧。」

杏實一邊說還一邊用眼睛朝我這裡瞟來,她的杏核形的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充滿了對我的不信任,大概是覺得我的神色很不好的原因吧。

「您看他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哪像個男人啊…」

「是啊,您還是聽杏實的吧…」

女人們也這樣勸著,吃吃地小聲竊笑。

「請大家不要對長谷川先生無禮。杏實,不要這樣說話。」

久保也笑了一下,但馬上嚴肅地訓斥女兒,同時給我道歉:「真是對不起了,杏實不懂事,冒犯了您,請您不要怪她…」

「…怎麼會怪她呢,這麼可愛的姑娘…不過,杏實說得也不無道理,您應該聽一聽大伙的意見…」

我吶吶地說,感到很尷尬,臉也很熱,應該是紅了吧?其實,我也希望久保最後一個死去,這麼美麗的女子,能多活一分鐘,我就多欣賞一分鐘。

「即然這樣,好吧,杏實,妳先來吧…」久保說著,把刀遞給了杏實。

「不!讓我先來!」

池田香請求道:「我是帝國的現役軍人,理應由我來起個表率作用,拜託了!」

「這樣…」杏實猶豫著,向久保投去探詢的目光。

「把刀,給香中尉。」

「謝謝…」池田香從杏實手裡接過刀,放在膝前,然後坐直身體,挺起胸膛,正了正大沿的軍帽——因為是在軍部機關工作,又是駐守軍,所以沒有戴那種很小的作訓帽。

我這才發現,戎裝的香,竟然也如此迷人,冷峻得近乎做作的表情,不禁沒有掩飾住大和女子與生俱來的嫵媚,反而別有韻致,這讓我忍不住產生要把她抱在懷裡的慾望。

諸位可以想像一下,把一個千嬌百媚年輕漂亮的女軍官抱在懷裡是什麼感覺,那樣就不會再有人鄙視我的無恥了。

在我意淫的時候,池田香開始解軍裝的扣子,從下擺開解,一粒一粒地向上緩慢而堅決地解著,一直解到領口。

上衣解開後,把衣襟向兩邊分開,失去硬挺的軍裝上衣的束縛,香的胸脯向前高高聳起,幾乎要把襯衣的扣子撐開,乳頭的清晰地印在胸襟上,形成兩個小小的突起。

接著,香鬆開了軍褲的腰帶,把襯衣的下擺從褲腰裡抻出來,只解開下擺處的一粒扣子,就向上翻捲著撩起,一直推到乳房下方,露出平滑而且結實的上腹部。

然後又把軍褲的褲腰連同白色的兜襠布向下推到最低,直到露出被濃密油黑的陰毛所覆蓋的肥潤的恥丘為止。

這樣,整個小腹就全部裸露了出來,相對於腹肌隱現的平板的上腹來說,她的小腹顯得很圓潤,向前微微凸起著,可能是因為身體繃直的原因吧。

肚臍並不圓圓的,而卻是一個狹長的深深陷下去的縫隙,這樣的肚臍不免讓我去往她身體某個比較隱蔽的部位聯想。

完全袒露出腹部之後,香拿起刀,用桑皮紙把裹住刀胴,只露出三公分左右的切先,然後緩緩的按揉了小腹幾下。

就雙手握住刀胴與刀柄,將切先抵在小腹左側距髂骨棘約一寸處,聲音堅定地說:「陸軍本部第四課中尉,池田香,切腹開始!不需要介錯!」

說完這句話,香深吸一口氣,將刀用力刺下

當香中尉拿起刀的時候,眾人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幾乎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香看,室內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香這一刀刺下去的同時,眾人發出「呃——」地一聲短促且壓抑地痛叫,這聲痛叫有著各種各樣的音調,且持續的時間也不相同,我不知道香是不是也這樣叫了一聲。

切先入腹後,香的身體只是輕輕地顫抖了一下,並沒有因為痛苦而佝僂,面部的表情依然冷峻刻板,只是嘴唇失去了血色。

香略加調整了一下呼吸,把刀向右側快速一劃,劃到與左側對稱的位置停了下來。

潔白的下腹部立即出現一條整齊的橫貫左右的紅線,紅線迅速變粗,然後在保持上緣平齊的情況下,向下不規則地展開,轉瞬間就覆蓋了創口以下的皮膚,看上去就像繫了一條紅色的兜襠布。

這一刀顯然只是割開了腹部的脂肪層和部分肌肉,並沒有深達腹腔,不然的話,以這近二十公分的創口,不可能不流出內臟的。

香低頭看了看割裂開的肚皮,似乎對這個深度與形狀很滿意。

我以為下一步,香應該自我了斷了,這一文字切腹的動作雖然沒有露出內臟,卻也完成得很好。

但是香把刀從右下腹撥出後,並沒有刺心或刎頸,而是又刺入左下腹的初始入刀處,沿著已切開的創口,重複了一遍方纔的切腹動作。

這一次徹底切開了腹膜,隨著這次重複切腹動作的完成,大量的腸臟從創口處翻滾而出,垂落在腿上,粉紅色的小腸就像一大團虯結在一起的蚯蚓一樣,蠕蠕而動,泛著油汪汪的光澤。

此時的香,身體沒有出現痙攣與顫抖,仍舊保持筆直的跽坐姿式,牙關也沒有咬緊。

她的臉上非但沒有呈現出任何痛苦的表情,甚至還湧出一絲絲笑意來,這讓她顯得格外嫵媚,給人的感覺,這個切腹是個很享受的行為,或者說,切開的不是自己的小腹。

只有額上涔涔而下的汗水,證明香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真是個堅強的姑娘啊…」我心裡由衷地讚道。

「池田香,一文字切腹,完畢!諸位,再會…」香說著,把肋差從腹中抽出,將切先橫向頂在豐滿堅實的左乳下部,果斷地刺入!

「啊——」隨著刀身的刺入,香短促地叫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卻令人心碎;刀身刺入後,香並沒有倒下,而是保持這個姿式。

停滯了大約五秒鐘左右,猛地把刀撥了出來,刀撥出的同時,鮮血像箭一般地射出!

香無視這狂噴的鮮血,把短刀上的皮紙去掉,用毛巾擦乾淨上面的血污,放在幾上之後,才向前撲倒,俯臥在自己的血泊和腸臟裡,臉上的表情,顯得無比平靜祥和。

這極為標準的一文字切腹,從開始到結束,沒超過五分鐘,完成的如些完美,估計就算男武人,也不可能做得到,特別是在刺心之後,還能把刀撥出來放好。

「原來我們女人切腹,竟這樣壯美…」沉寂了片刻,大伙才從剛才的緊張中略微緩和過來一點兒。

我看見有幾個人把手放在下腹部,仍然在急促地呼吸,彷彿剛才切腹的是她們。

「…下一個,誰來繼續呢…」久保聲音平緩地問道。

「我來…」杏實應聲就去拿刀,但是坐在香身邊的津子先杏實一步把刀拿到手裡。

「津子姐姐幹什麼啊,妳能行嗎?妳的膽子一向是最小的…這樣會耽誤大家的時間啊。」杏實有些懷疑地問道。

「可是,如果晚一些輪到我,也許會喪失勇氣的。」

「這樣啊…那妳還是不要死好啦…或者,服毒吧,這裡還有兩粒氰化鉀片劑呢。」

「不,我一定要像香姐姐那樣切腹,也要死得唯美一些…」

「杏實,津子說得有道理,讓津子繼續吧。」久保示意杏實不要跟津子爭。

「好吧…膽小鬼…」

「儘管如此,」津子緊緊抓著刀,彷彿怕誰奪去。

「恐怕憑自己的意志還是很難完成的,所以,當我進行不下去時,請哪位幫助我完成切腹…」

「那麼,長谷川先生,麻煩您在津子需要的時候,幫助她吧。」久保朝我一頜首。

「尊命,夫人…」我咕噥一句,算是答應了,於是就準備起來到津子的旁邊去,以便在她需要的時候,能盡快施以援手,可是我因為酒醉的原因,起了兩次都踉蹌著倒下了。

「…哎呀,算了吧,您看長谷川先生都醉成什麼樣子了,還是讓我來幫助津子姐姐吧…」杏實白了我一眼。

「酗酒的男人真不應該叫做男人…」

「杏實,妳還是少說兩句吧…」久保深表歉意地看看我,然後訓斥杏實。

「真是的…這樣的男人…」杏實氣哼哼地往津子那裡挪了挪。

津子知道不會有人跟她爭了,就放心地把刀放在自己的几案上,然後雙拳反握,輕輕的捶了胸脯兒兩下兒,給自己壯了壯膽,又長吁幾口氣,才解開腰帶,敞開和服。

露出裡面粉紅色的腰卷【本魔註:腰卷即襯裙,類似今天的腰裙,舊時日本女性穿和服時裡面真空,不穿任何內褲,也不系兜襠布,只是在腰上圍這麼一圈布。

有長有短,顏色各異,以紅色系居多;所以日本女子一般要跪著,不然走光。】時,稍有些遲疑,最後還是鼓足勇氣,臉蛋紅紅的把腰卷一直推到胯以下,盡量讓腹部完會袒露還不讓私處裸裎。

津子磨磨蹭蹭地把這些準備工作完成後,拿起刀,也像香那樣,用宣紙把刀胴纏裹上大部分,露出少許切先,然後把切先頂在左下腹部,胸脯劇烈起伏了幾下。

把眼睛一閉,牙關一咬,向右側猛地劃去,津子肚臍下約三公分左右的腹部也立即出現一條紅色的血線,鮮血也湧了出來。

這條創口劃得太淺了,最多有一寸深,右腹部的位置,甚至只是劃破了一點而已。

「呀——好痛…」津子痛楚地叫了一聲,身子向前蜷成了一團,頭都要觸到地板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這樣痛…,阿香姐姐,她為什麼不會痛呢…」

「妳還行嗎,要不要介錯?」杏實問道。

「先不要…介錯,」杏實痛苦地喘息著。

「請先幫我切開肚子吧,讓腸子流出來後再介錯…我自己完成不了啦…好痛啊…杏實,拜託了…」

「好吧,妳把身體直起來,不然,我沒辦法幫妳。」

津子喘息了好一會兒,可能是肚皮上的痛感有些麻木了,才顫抖著把身體略略坐直,杏實則坐在津子身後,左手扶著津子的肩,不讓她倒下去,右手引導著津子的手將切先又送回創口裡。

「津子姐姐,您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

「準備好了,快刺吧…」

杏實握住津子的手猛地一用力,短刀無聲無息地沒入津子的右下腹裡,這次是徹底刺入了腹腔,連同纏在刀胴上的杉原紙都跟著刺了進去,津子悶哼一聲,身體又蜷成了一團,胸腹緊緊貼著雙腿,一點空隙都沒有,令杏實無法繼續

「津子姐姐,振作一點啊,妳這個樣子,讓我怎麼幫妳啊…都說切腹會耽誤時間的,看來真是沒錯…」杏實無計可施。

「對…對不起啦…我真的沒用…無論如何…幫我完成到底啊…我不想遺憾地死去…」津子艱難地說,鼻涕眼淚淌了一臉。

「哎呀,妳把刀都夾住了,不要說幫妳切腹,就是介錯都很難了,讓長谷川先生給妳一槍算啦…」

「…不要啊…我不想被槍擊…快幫我痛死了…」

「真是麻煩…」杏實有些氣極敗壞。

「那就得罪了…」杏實說著,捏起左拳,用凸起的中指關節在津子的後腰眼兒處用力打了一下,杏實是女子空手道黑帶二段,這下擊打非常奏效,津子吃痛,蜷縮的身體立即打開,並向後反張。

杏實藉著這個機會,立即握住刀柄向右用力一劃,將津子的下腹部完全切開,由於刀子刺入過深的原因,在切開肚子的同時,把腸子也切斷了,斷裂成數段的腸子連同裡面的內容物,混著血液一起流出體外

津子慘呼一聲,裁倒在血泊中,暈厥了過去,抽搐了兩三分鐘後才寂然不動

杏實則握著滴血的刀,在一旁喘息,額頭上和鼻翼上都是細密的汗珠,看來幫別人切腹絕不會比自己切腹更輕鬆

本來池田香的表率作用起得很好,眾人對切腹的熱情高漲;但是看到津子在美實的幫助下才得以非常痛苦地完成切腹後,又都默不作聲了,不知道是不是切腹自殺的信心受到了打擊。

杏實喘息了片刻,開始擦刀上的污物,擦好後,放在身前,準備寬衣了。

兩次自決都被他人搶先,這次也許不會有人再這樣了吧。

「杏實,把刀給我吧,請妳晚一些再自盡,由妳來幫助大家應該更好一些。」渡邊理惠打破了這短暫的沉寂。

杏實聽理惠這樣說,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大概覺得我可能實在不堪此任吧,就很不情願地把刀交給了她。

理惠接過刀,就開始寬衣——先將吳服的寬腰帶解了下來,用它把雙膝緊緊攏在一起,外面又繫上細腰帶。

這樣一來,無論切腹時怎樣痛苦都不會春光外洩的,然後才把裡外三層的吳服依次敞開,裸出瘦仄的上身,紡綞形的乳房很充實的自然下垂著,彷彿裡面已盛滿乳汁,碩大的程度與她小巧玲瓏的身材很不相趁。

乳頭顏色很暗但是很潮濕,乳暈也大得很誇張,牙白色的乳房上,一條條淡藍色的靜脈清析可見;除去了腰卷的小腹高高地隆起著,像扣了一口鍋一樣,肚臍也是突出的,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小腹上稀疏地分佈著幾條淺紫色的斑痕。

「難道——理惠懷孕了…」眾人發了一聲驚歎,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那麼,理惠,妳就不要跟我們一起自殺了吧……」

「是啊,肚子裡的孩子,應該快足月了吧。」

「是的,」理惠平靜地說。

「已經九個月了…」

「都這麼大了,還是生下來吧…」

理惠聽了只是笑了笑。

「既然懷孕了,」我說:「渡邊夫人,就請不要自殺了,要殉死的是您,不是您肚子裡的孩子,無論如何,也要給渡邊少佐留下後代吧。孩子,是大和民族的希望…拜託了…」

說著,我把頭叩在了地板上。

「理惠,長谷川先生說得沒錯,請考慮一下大家的意見,這個情況下不殉死,也沒有人說妳什麼的。」

「不!」理惠很堅決地說:「滿洲國已經滅亡,日本,也投降了,我的孩子,不可以在屈辱中成長,與其在生下來就是亡國奴,還不如不生!」

「不可以這樣!」我喊道。

「您沒有權力決定孩子的生死!」

「謝謝諸位,請不要再勸了…」理惠表情絕決地說。

「現在,帝國將校,渡邊信介少佐之妻理惠,準備切腹殉死…請大家,關照…」

說著把短刀的刀刃朝上,抵在小腹最下部陰阜的上緣處,稍稍抬起,然後快速刺了下去,隨著一聲痛叫,一大股透明的液體順著刀身噴了出來。

這個,應該是尿液,不是羊水。

因為她刺的這個位置所對應的器官是膀胱。

果然,這股液體只噴出了這麼一股就停了下來,估計連500亳升都沒有,如果是羊水的話,要比這多得多。

我以為理惠也會像津子那樣暈過去的,因為刺的這個位置,是能讓人立即昏厥的。

但是理惠比我想像的要堅強得多,她只是張大了嘴急促地喘息了一小會兒,低頭看了看自己膨大的腹部,裡面的胎兒也許知道自己將永遠也不能活著來到人世了。

劇烈地抗爭著,在裡面拳打腳踢,把理惠的肚皮弄出各種奇形怪狀來,看到這些,理惠無聲地哭了,淚水像泉水一樣順著臉頰往下撲漱漱地淌,眼神兒充滿了痛苦無奈和絕望。

把手撫在肚子上,嘴裡喃喃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寶寶…媽媽…對不起你啦…」

說著說著,理惠就哭出了聲,雖然盡量壓抑著自己不要大聲哭出來,但還是哭出了聲……

我雖然單身,從沒結過婚,此生無緣做母親也不太可能做父親了,但我還是能夠理解理惠此時的心情的,我渴望她現在放棄自殺,哪怕是精神崩潰了也行啊!

那樣我就可以抱起她,不顧一切地衝出去送到兩公里以外的陸軍醫院裡,也許她和孩子還能得救。

雖然醫院現在被支那共產黨的軍隊控制著,但他們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到殺害一個孕婦的地步吧,至於我,隨便吧…

那麼,即然這樣,我在這裡也幫不上大家什麼忙,為什麼不制止理惠呢,現在就去制止,撲過去奪下她手中的刀,然後立即送她去醫院,對,我現在就這樣做!——

但還是太晚了,就在我這個主意剛一打定,並且站起身撲向理惠的同時,理惠大叫一聲,雙手緊握短刀,向上猛地一豁,就把自己的腹部完全剖開了,直剖至胸口劍突下方一公分處。

這個動作太快了,讓人猝不及防…

理惠圓隆的腹部象切開的西瓜一樣左右裂開,巨大的子宮和一大堆腸胃迫不及待地湧出體外!

就像被誰潑出去的一樣,傾洩在身體的前方的地板上,紫色的胎兒連同擰成繩子樣的臍帶從破裂的子宮裡淌了出來,手腳蜷縮著抱在一起,浸泡在一片汪洋的血水中,同時栽倒這個血泊中的還有我,然後才是理惠…

看著血泊中母子的屍體,我的心裡難過得像有誰在抓扯著一樣。

估計其他人也跟我的感受差不多吧。

有人開始小聲地哭泣。

「……有誰準備好了嗎……」久保的聲音有些顫抖。

「應該…輪到我了吧…」一旁的細川弓子低聲說道。

短刀被理惠壓在身體下面,所以弓子小心翼翼地把理惠的屍體扳起,但是刀子仍然被理惠緊緊握在手裡,弓子一時取不下來,非常著急:「請放手啊…求求你啦,理惠妹妹…」

理惠都成屍體了,她哪裡能聽得見呢,弓子無計可施,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杏實想要幫忙,但是看到理惠身下如此大的一灘血污內臟,特別是那個胎兒,有些害怕,惴惴地不敢過來,我見狀,趕忙上前施以援手。

理惠把刀握得死死的,幾乎與刀子成為一體了,這讓我費了好一番周折才得以在不弄斷她的手指的前提下把刀子取了下來。

弓子接過刀,對我小聲地道了謝,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戰慄著,像一隻受驚的小鳥,至於是不是被剛才的慘象給嚇到了,還是對於自己即將到來的切腹而感到緊張,我就不清楚了。

室內現在靜得出奇。

「現在,帝國將校細川右衛門之妻,弓子,準備切腹殉夫!不需要介錯!」弓子的聲音像從一個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幾乎是若有若無,更像在自言自語。

說完這句話後,弓子開始寬衣解帶,把吳服像剝竹筍一樣,一件件地脫去,直至露出裡面鮮活白嫩的肉體。

這是一個身材頎長的女人,因為自己個子高於一般女子,所以平時總是佝僂著腰,勾著頭,而且還穿著很繁瑣很厚重的衣服,我總是以為她不過用一副竹片一樣的毫無美感的身材,挑著個美麗的頭顱而已。

沒想到此時除去了上身衣物的弓子,竟有一對碩大的乳房,像兩個半球兒一樣扣在胸脯兒上,乳頭鮮艷紅潤,腹部,無論是上腹部還是下腹部都很豐滿,特別是下腹部,像一面小鼓。

由於是跽坐著,她的腹部被脂肪擁擠出兩道褶皺,第一道是在上腹部,即乳房下,胸廓與腹部的交界處,第二道是在腹中部肚臍的位置,這道褶皺把上腹部與下腹部清晰完整的分開了,微微鼓起的上腹與膨出的下腹看上去一隻葫蘆。

估計見過弓子的人除非是特別親近的,恐怕都不會知道她會在囉嗦的衣物下藏著如此豐腴的胴體。

——永遠不要在未進行深度剖析的情況下,對一些看上去無需置疑的事物予以草率的肯定和否定。

弓子伸出左手在腹部來回機械地按摩,抓捏,似乎在測量自己肚皮的厚度,或想以此來減輕即將到來的痛苦,實際上也許是在掩飾自己複雜的心情吧。

畢竟生命屬於自己的只有一回,不能像玩牌那樣輸掉了再洗牌從新開始;一經死亡,再墜輪迴,我不再是我,你也不是你了;看來,從容赴死的激情過後,也許更多的是無奈。

弓子的手在在肚皮上撫摸了一會兒,動作變得逐漸柔緩,在移到下腹部更低一點的位置上一下兒一下地點按著,試圖選擇最佳的入刀位置,最後確定的位置是下腹部與陰阜之間的那道印痕上。

這道橫印痕在女子的腹部上很明顯,總長十公分左右,因人而異,有時是一條,有時是兩三條重疊在一起,西方解剖學稱之為范氐線。

歐洲那些天生浪漫且性慾異常文學家或詩人們熱情洋溢地稱女性肥腴的陰阜為維納斯丘,這條線的下面就是陰阜了,所以又叫做維納斯線。

現在海灘上那些性感妖嬈的女孩子們穿比基尼泳衣時,窄小的泳褲前面只包住了陰阜,而泳褲的上緣恰巧與這條印痕平齊,所以又叫比基尼線。

弓子把短刀的切先抵在這道印痕的最左端,深吸一口氣,用力將刀子向腹部刺下去,可是刀尖把肚皮頂得深深地陷了下去,甚至快貼到的骨盆的後壁了,也沒有刺破肚皮。

也許是肚皮的韌性太好了,或者剛才那三個女子切腹時碰到了骨頭什麼的,把切先弄鈍了吧,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日本刀一向以鋒利與耐用而聞名,一把刀從打成到退役,至多磨不過十回。

「……啊,為什麼刺不進去啊……為什麼……」弓子的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兒。

「也許,我再努力一下會成功的……」弓子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加大捅刺的力度,終於「嗤!」地一聲輕響,短刀的切先突破的肚皮的屏障,刺入了體內……

「呃————」弓子發出一聲短促而且壓抑的痛叫,身體顫抖著向前蜷成了一團,頭部都碰觸到了膝蓋上。

顯然她想表現得剛強一些,極力克制著自己不要發出這個慘叫聲,只是過於疼痛了,那個聲音還是從喉嚨強行擠了出來。

從這一刀刺入的傾斜角度以及部位上判斷,估計是刺到了卵巢,這相當於男人的睪丸,我可以想像得到弓子此時有多痛苦。

「呃……呃……」弓子因為難以名狀的劇痛而不能呼吸,喉嚨裡不時地發出奇怪的動靜。

本來以為她會痛得暈過去,但是幾十秒過後,弓子竟緩緩地直起了腰,滿頭大汗,肩膀一聳一聳地喘息著,面部因為遭受不可想像的痛苦而產生的窒息的原因顯得有些青紫,但是很快就又變得蒼白了。

喘息了大約一分鐘那樣吧,覺得體力恢復得可以繼續切腹了,弓子雙手又堅定地重握刀柄,把刀身沿著維納斯線向右側推過去,想把下腹部橫向切開,但是肚皮很柔韌,脂肪又肥厚,所以切起來非常艱難而且緩慢。

「真是的……為什麼……香的肚子切起來那麼容易,我的肚子……卻這樣費力……」弓子焦急地自言自語著。

香的切腹之所以順利,是因為她是分兩次進行的,避免直接碰觸到內臟,所以第一次切得很淺,只是快速地把肚皮劃了一道不足一寸深的口子。

然後又在這道傷口裡重複劃了一遍,把餘下的腹壁劃開,徹底切開了肚子的,如果她像這樣弓子這樣切,估計也好不了哪裡去,因為內臟受傷的痛苦要遠遠超過了肚皮破裂的痛苦。

弓子沒有像香那樣做,估計是以為一次的痛苦要好過兩次的,結果恰好相反。

她的刀刺入的又深,刺破了左側的卵巢,向右切割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碰觸小腸什麼的,但是切到中間的時候,應該又碰到了子宮。

因為弓子又一次痛得伏在大腿上喘息,大聲呻吟著,彷彿正在生產一般,好半天才緩過來一點,準備努力把剩下的部分切完。

可能是太痛苦的原因吧,刀子停滯在腹中再難前進,我以為她會像津子那樣找人幫忙呢,就問道:「弓子夫人,需要我來做點什麼嗎?」

「不……不需要……謝謝,我會自己完成的……」弓子說著,又喘息良久,右手依然握刀柄,左手從刀上拿開,重又撫到肚皮上,一下一下地抓捏著,試圖以此來減輕痛苦。

這樣顯然只會讓裂開的肚皮更加疼痛。

也許自慰會減輕痛苦?

弓子抓捏了肚皮幾次之後,就把手撫在陰阜的部分,想再往下深入,但是手剛伸進遮擋住的下體的衣物一點點時,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

女性的害羞讓她把手又抽了出來,經過片刻的遲疑,終於選擇無視我的存在,把手插進襠部,搓揉了起來。

將死之人,本來就不必要有太多的顧慮。

男人們自殺之前,會與身邊的女性瘋狂地性交,而女人只好自慰了。

弓子搓揉了幾下兒之後,因為痛苦和失血而顯得蒼白的面頰竟然逐漸染上紅暈,一股特異的,讓我嗅了心裡產生某種莫名激動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這意味著,弓子的動作已為自己產生了快感。

不僅我這個男人嗅到如此奇異的味道會心神旌蕩,其餘的幾個女人也是這樣,喘息聲伴隨著的不可扼止的呻吟聲此起彼伏。

自慰產生的快感顯然蓋住了痛苦,或者說與痛苦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混合的刺激吧。

總之,弓子可以一邊呻吟著自慰,一邊重新開始繼續著剖腹的動作,一共十幾公分的切口,弓子前後用了近半個小時才得以最終完成,由於是沿著那條印痕切的,而且還貼著陰阜上緣,所以切口整齊完美。

可能是腹壁過於肥厚或者其它什麼原因吧,切口一直呈閉合狀態,內臟也沒有從切口立即流出來,所以腹部看上去仍然保持著豐滿與完好,只有浸泡著下身的大量鮮血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

無論怎樣說,弓子的切腹算是圓滿地完成了,下一步,應該自裁了吧,她曾說過不要介錯的。

我正這樣想著,弓子把刀已從腹內抽了出來,但並沒有用來自裁,而是放在了案子上,然後那只原本持刀的右手撫在胸乳上用力的搓揉,左手在下身繼續自慰,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呻吟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最後終於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像是痛苦極了也像是暢快極了似的,在這呻吟中,弓子把沾滿愛液的左手從下身抽了出來,與右手一起,撫在圓隆的小腹上用力一擠!

把一大團內臟從陰阜上面的切口中擠了出來,裹著厚厚的黃油,分不出是大腸還是小腸,弓子也在內臟擠出來的同時,向前俯臥在腸子堆裡,抽搐了幾下,就寂然不動了。

不知道最後最後臨近死亡的高潮中,腦海裡浮現的人是自己的丈夫,情人,還是兒時鄰家的哥哥?

亦或都不是……

弓子這種一邊自慰一邊切開肚子,並且在高潮中,無比快美地擠出腸子而死的自決方式,不但成功的驅除了死亡的恐懼,還讓我們剩下的所有人血脈賁張。

看著弓子那伏在腸臟堆上的牙白色的身體,以及紅暈未褪的美麗面龐,我覺得自己身體裡像有火在灼燒一般,各種冰封的慾望紛至沓來!

就連隱忍多年的塵根也開始蠢蠢欲動,這讓我很惶恐,很怕在另外四個女子面前出醜,於是趕緊默念了數遍波羅密多心經,才把騷動的心緒艱難地平息了下去。

弓子的切腹自決剛剛結束,倒在血泊尚在抽搐著,還沒有完全斷氣呢,一旁的籐田愛已搶先一步把短刀拿在了手裡,根本沒用等久保說:「下一個繼續。」

實際上,籐田愛,這個美艷的日韓混血女子,早在弓子的切腹還在進行中的時候,就已像一隻急欲破繭而出的蛾蝶那樣,把自己嬌嫩的身體從和服的束縛中掙脫了出來。

在欣賞線弓子切腹的同時,兩手在胸乳和下體處來回忙活著,不停地在小腹上用力地抓捏,撕扯,擠壓,彷彿要手把自己的肚子生生扯開!

好不容易挨到弓子切腹完畢,馬上迫不待地從她身前几案上把短刀搶了過來,不要說纏上什麼杉原紙之類的,甚至連上面的血污都沒來得及揩擦,就直接捅進了被自己揉搓得通紅的小肚子……

短刀入腹的同時,愛也是短促「呃」地痛叫了一聲,但這一聲叫不完全是因為疼痛,它給人的感覺很奇異,就像初夜時的那聲叫喊一樣,痛並快樂著。

短刀入腹後,愛也並沒有立即開始切腹,而是讓刀子停留在肚子裡。

她的身體痙攣成一團,俏臉緋紅、囓齒蹙眉地忍受著什麼,彷彿是在無比欣喜與嬌羞地感受著那份乍諳人事的痛苦與愉悅,等逐漸適應了這個期望已久卻突出其來的侵入之後,才緩緩放鬆身體,喘息了一會兒,開始切腹。

如果僅僅是簡單地橫向劃開腹部,應該很難完成,畢竟柔韌的肚皮切起來不像豆腐那樣容易。

所以愛試著橫著剖了一下無果後,沉吟片刻,就雙手緊握著短刀從左至右開始在肚皮上一下一下地鋸割,每一個鋸割的動作看起來就是一次捅刺,每一次捅刺就像用刀在自慰。

鋸割的同時,愛像叫床那樣呻吟著,放肆而且淫蕩地大聲呻吟著,完全無視其他人的存在,即便是妓女為了索取更多的小費,極力討好嫖客時,也不會這樣毫無顧忌地大聲叫喊。

她彷彿不是在切腹,而是在一個與世隔絕、風景怡人的空谷中,和自己心中愛戀多年的情人偷情,這情人就是手中的短刀,它直接就插入自己的小肚子裡來回抽送,這種感覺應該比男人那東西更爽吧?

難道死亡的快感應該遠遠超過世上的一切快感?所以才會這樣靈與肉相結合,放浪形骸,肆無忌憚?

隨著切腹的進行,愛寬闊豐滿的小腹上的切口也越來越大,雖然切口並不齊整。

由於腹壓的作用,一截粉紅色的腸子從切口探頭探腦地露了出來,但並沒有流出體外,而是堆堵在切口處,時進時出。

就在我壓抑著強烈的性慾,心潮澎湃地觀看著愛的美妙的切腹,並且想像著自己就是那把刀,在愛的小腹裡來回進出的時候,坐在愛對面的麻衣突然發出一聲歇斯底理的尖叫,把我的幻想打破。

就看見麻衣撲到了正在切腹的愛的身前,抱著愛,在她和臉上猛親了幾下,又試圖親她的嘴,但是被愛躲開了。

然後麻衣就把整隻手探進了愛小腹上的切口裡,在裡面瘋狂地掏著,攪著,在大家還沒有反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麻衣的手已從愛的肚子裡抽了出來,抓著一條又粗又大的乳白色的腸子——這是愛的大腸。

「麻衣,妳在幹什麼!快放手!痛___」愛從剛才的快感中驚醒過來,大聲疾呼著。

「喂,麻衣,妳瘋了嗎?」杏實與久保也也很驚駭,並且試圖阻止麻衣,但是麻衣呵呵地怪笑著,抓著愛的大腸跳起來躲避著杏實,結果把愛的腸子牽連不斷地往出扯,轉瞬間近兩米長的大腸被全部扯了出來!

上面沾滿了黃色的脂肪顆粒,像剛在玉米糝粥裡蘸過一樣,這一下把愛給扯痛了,她淒厲哀號著!

同時也抓住自己的大腸往回拉,又粘又滑的腸子根本抓不住,兩個人這麼一爭奪,就聽「噗」地一聲悶響,以及一聲非人的慘嚎,愛的大腸被扯斷了!

裡面的內容物立即淌了出來,辟哩啪啦地淌了很大的一灘,尚未成形的糞便像黃綠色的稀泥一樣,穢臭之氣熏人欲嘔。

愛幾乎就要暈厥過去了,而麻衣的手繼續抓著愛的腸子大笑大叫著四處奔跑躲避著杏實的抓捕,一邊躲一邊掄著大腸,把裡面剩餘的糞便甩得到處都是,連我身上都被甩上不少。

杏實怕被輪上糞便,不敢近前,不住地乾噦著,一起乾噦的還有愛,因為麻衣奔跑的過程中,把她的小腸也扯了出來,在地板上拖拉著,小腸又牽拉到胃,所以愛也開始嘔吐。

嘔吐出來的是剛才吃進去的白粥,裡面多少還摻雜著一些酒精的氣味。

這並沒有讓屋裡惡臭有所緩解,反倒讓我的胃也在發緊。

雖然我對酒精的香氣情有獨鍾,但它不能來自於嘔吐物。

麻衣這樣昏亂地跑來跑去,踩到了腳下腸子,打滑摔了一跤,她摔這一跤,又把愛的小腸從中間扯斷了,愛已痛得發不了慘叫了,身體痙攣成一團,抽搐不已。

小腸裡的腸液汩汩地往出淌,同時還淌出一根一尺來長白色的東西,細細的,兩頭尖,在地上穢物中翻滾蠕動——我的天,這是蛔蟲啊!

顯然麻衣也看到了這個東西,爬了過來,嘻笑著把它抓了起來,塞入口大嚼特嚼,嚼得嘖咂有聲,吃得津津有味兒,一會兒工夫就吃得乾乾淨淨。

然後覺得意猶未盡,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抓起愛的腸子就把裡面的東西往出捋,此時我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嘔了起來。

麻衣捋了一會兒,見沒有再捋出什麼東西來,就又站起身,抓著腸子怪笑著跑了起來,這一次竟然要往門外跑。

「長谷川先生,你快起來幫我捉住她呀!要是跑到外面去,會招來支那人的!」杏實衝我大叫著,我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掙扎著站起來向麻衣撲過去,結果也踩到了愛的腸子,一個跟頭跌倒在地。

「呸,真是廢物……」杏實看到我這樣,再也顧不得髒臭,自己奔過來捉麻衣,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不忘狠狠地踢我一腳。

麻衣剛跑出門外不遠,就被杏實給捉住拖了回來,拖回來的時候仍然在歇斯底理地大叫大笑著。

「啊,真是個討厭的女人啊……竟然瘋掉了,真是討厭!」

麻衣在拚命掙扎,幾次都差點從杏實手中掙脫出去。

「媽媽,我們該怎麼辦啊?」杏實焦急地問久保。

「還能怎麼辦,讓她自己切腹顯然不可能了,我們,幫一幫她吧……」

「怎麼幫啊,讓我用愛的腸子勒死她算了!」杏實說著,搶過麻衣手裡的腸子就往她的脖子上纏繞,麻衣掙扎著不讓纏,還咬了杏實一口。

「哎呀,混蛋!用剛吃完蛔蟲的嘴咬我,髒死啦!」杏實氣得又跳又叫,手中的腸子也滑脫了出去。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愛還在輕輕地悸動,短刀甩在一旁,可能是剛才翻滾的時候掉落的吧。

愛現在用不著了,我把它撿了起來,遞到杏實手中,杏實接過刀,把正要逃跑的麻衣放翻在地板上,開始粗暴地脫她的和服,以便幫她剖腹,但是麻衣還一個勁兒地笑著往起掙扎,用一隻手脫了幾次沒有脫下來。

杏實就不耐了,乾脆把麻衣和服的下擺連同裡面的腰卷兒向上一撩,直接將麻衣雪白的下體露出來來,罵道:「去死吧,討厭的女人!」

然後把短刀對著那一叢黝黑的毛髮猛地刺了進去,麻衣當時大叫一聲,停止了怪笑,身體變得僵硬挺直,並緊的雙腿把杏實握刀的手死死夾住,夾得幾乎能聽見骨胳的響聲。

「啊……混蛋,真是可惡啊,我的手被妳夾斷了!」杏實罵了一句,用左手在麻衣的小腹上重重擊了兩拳,麻衣身體一體反震,杏實才得以把刀抽了出來。

然後迅速在她的恥骨上緣捅了進去,這一刀顯然刺破了麻衣的膀胱,血尿迸射,噴了杏實一臉。

「呸,噁心死了,這個女人……這樣,就算幫妳完成切腹了吧……」杏實恨恨地說著,忙不迭地擦著濺到臉上的尿液。

「啊——好痛啊…………」

杏實剛把刀從麻衣的膀胱中撥出,麻衣就清醒了,迷離錯亂的眼神也變得跟先前一樣清沏,抬頭看看腹部的傷口,說:「妳把我的膀胱刺破了吧,真是難為情啊……不過,還是謝謝妳,杏實……」

說話時,更多的尿液和血液從她腹部的傷口以及下體流出,轉眼之間,下半身就浸泡在各種體液之中了……

她的生命也隨著血尿的流出而漸漸消逝,美麗明亮的眸子一點點失去了光彩,幾分鐘後終於安祥地合上了。

那邊的愛,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停止了悸動,她本來也想像弓子那樣切腹後在高潮的快美中結束生命,結果因為麻衣突然瘋掉了的原因,沒能完成,圓睜的雙眼中充滿了痛苦和遺憾……

現在,等待切腹的女人只剩下久保與杏實母女倆了。

杏實用毛巾厭惡地揩擦著濺在身上與臉上的污物。

我與久保互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久保的眼裡流露出一絲無奈和迷惘的神情。

「……還要繼續嗎?」沉寂良久之後,我吶吶地說。

「是啊,是的,一定要……繼續下去。」久保聲音低低地說。

她的嘴唇沒有什麼血色,白淨美艷的面寵呈現出蠟樣的光澤。

「既然已做好的決定,是不會中途改變的。」

「就是嘛,不要把我們想像成跟你一樣懦弱無能!」杏實那邊已把污物什麼的擦得差不多了,白嫩的臉蛋擦出了幾道紅印來。

「長谷川先生不是那種人,他不過和我們的觀點不同罷了……杏實,我們倆,誰先來呢?」

「我先來吧,媽媽。」杏實亢奮地拿著短刀,上面的血污已擦得乾乾淨淨。

「爸爸以前常常教導我,讓我做一個男人一般堅強的女子,我認為自己不會辜負爸爸生前的教誨!所以,要先行切腹,請媽媽驗收!」

「既然這樣……」久保憐愛地看看女兒。

「只要完成切腹的動作就可以了,我會盡快幫妳介錯。」

「不,媽媽,我不需要介錯。您,還有長谷川先生,只需要在一旁觀看……」

「好吧……」久保微笑著點了點頭。

得到母親的許可,杏實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掏出一面小鏡子和鯨骨梳子,梳理了一下剛才因為追捕麻衣而弄亂的頭髮。

她本來留的是那種很短的學生髮型,後面吊個馬尾。

現在她將短髮向上攏起,用發卡固定在頭頂上,前額的劉海依然低低的壓在眉毛上,給人看上去相當的淑女,極為清秀可人,一反剛才的野性與暴戾,包括看我的眼神兒變得很溫和了,這讓我禁不住產生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想一想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子一會就要肚破腸流死去了,我的心裡又開始隱隱作痛,幾次要開口勸服她,但一觸到那杏實那剛毅的眼神,我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因為就這個姑娘的性格來說,我那樣做是徒勞的不算,還要招來唾棄。

我不想杏實在最後一刻還要用充滿鄙夷的眼神看我。

那麼既然這一切是不可能改變的了,我只好極力克制自己那副悲天憫人的心態,表情莊重肅穆地觀看這個少女腹切吧。

一切準備停當後,杏實衝著久保和我各行一禮,說:「我,帝國將校野田彥三大佐之女杏實,現在,準備三文字切腹!」

「啊?要三文字切腹嗎?那會很痛苦的!」

我聽了大吃一驚,所謂的三文字切腹,其運刀的方式與橫一文字同,所不同的是,要在腹部依次割上三刀,看上去象漢字「三」,而且每一刀都要割開腹壁,深達腹腔!其慘烈程度不亞於十字切。

這是絕大多男性切腹者都難以完成的,不要說象杏實這樣一個女孩子了,所以我對杏實要以三文字方式切腹自決,懷疑的程度大過震驚。

但是久保則對杏實投以讚許和鼓勵的目光,看來,知女莫若母。

「是的,不過,對於野田家的女子來說,這算不得什麼。」杏實表情剛毅地說。

「那麼,野田杏實,切腹開始!請母親與長谷川先生見證!」

杏實說著,解下腰間和服的絲帶,纏繞在兩腿的膝關節處,然後將白無垢的和服向兩邊敞開,露出白嫩晶瑩的胴體和蔥綠色的腰卷。

胸脯兒上的那對兒屬於處女的乳房雖然不是很大,但很挺撥,乳頭也是細小的暗紅色,楚楚動人;平滑結實的上腹部,腹肌竟然隱隱可見,甚至比池田香的腹肌還清晰,但絕沒有男人那樣突兀明顯。

大概要切的是下腹部吧,杏實又把腰卷的繫帶解開,把腰卷又褪至臀部以下,露出雪白的下腹部,恥部也露出大部分,恥毛雖然不是很多,排列得卻很整齊,筆直地指向中間。

杏實的上腹雖然很結實很平板,但小腹卻很飽滿,富有彈性,肚臍也不是很深,但形狀完美,上面細幼的汗毛在下閃著異樣的酥光——也這許是大和女子的共同特徵吧,絕大多數日本女子,都有一個美麗而且圓潤的下部……

總之,這個女孩子渾身上下洋溢著難以抵擋的青春氣息。

當看到自己的下腹部裸露出來以後,杏實的目光變得格外溫情——一種母性的溫情,手放在小腹上,極輕緩地來回按揉著。

與其說是按揉不如說是愛撫,彷彿小肚子裡已經孕育了一個新的生命一般,又好像肚子本身就是一個充滿生命的個體一樣。

大約五六分鐘之後吧,杏實停止了對小腹的愛撫,右手拿起放在案子上的短刀,左手在小腹上重重地按了幾下,又把肚皮抓捏起來看看——

富有彈性的肚皮很難抓捏;然後用杉原紙把刀身一層層裹好,只露出一寸左右長的切先來,這個尺寸應該恰好是肚皮的厚度了。

接著,又把疊好的白毛巾拿起來叼在嘴裡,防止切腹時因為疼痛而咬壞牙齒。

等這些準備工作終於有條不紊地全部完成了,杏實又做了個深呼吸,平復一下激動的心緒,把刀抵在左下腹靠近腹股溝處,開始正式切腹。

雖說把預留出來的刀尖的長度等同於腹壁的厚度,美實為了保險起見,不至於刀子入腹後碰到內臟導致暈厥,還是把這一處的皮膚捏了起來。

將切先快速刺了進去,然後緊挨著陰阜的上緣,向右小心翼翼的剖劃,不是那種一剖到底的,而是一下接一下地剖劃。

每劃一次,創口都會向右前進兩寸左右,利器割裂皮肉時發出的「嗤嗤!」的聲響,這聲響本來極其輕微,但在這種情況下,卻顯得很清晰,甚至刺耳。

——一共劃了三四刀那樣,一道整齊的創口從左腹股溝處開始,貼著陰阜,橫貫小肚子的下部。

終於右下腹的腹股溝處,只有大量的鮮血湧出來把私處浸染得一踏糊塗,並沒有內臟流出,顯然剖得很成功,只割開了腹壁,沒有破開腹膜,這樣才能不至於耗盡力氣或暈厥過去。

首一文字切腹完畢,杏實劇烈的喘息著,鼻腔中發出粗濁的氣流聲,表情雖然看上去很平靜,但額頭上滿是豆粒大小的汗珠,這些汗珠連成片沿著臉頰往下淌,直滴落到地板上。

在整個首一文字切腹的過程中,她只是在刀尖剛入腹的瞬間蹙了下眉頭,鼻子裡發出「唔」地一聲呻吟而矣,真是個堅強的姑娘啊!不知道杏實是怎樣忍受如此劇烈的痛苦的。

平常我們不小心被玻璃什麼的割破手指還痛好一陣子呢,何況剖開肚皮了,而且還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

「……這樣,就結束了吧,一文字,也完成的得很好。」我試探著勸道,因為我實在不忍心看杏實再遭受兩次這樣的痛苦。

「……」杏實搖搖頭,略加緩和,就又深吸一口氣,開始次一文字切腹,方式同上,只是首入刀的部位是左髂骨脊附近。

可能是因為剛剖完腹,痛感麻木了吧,這一次橫切腹,雖然創口的長度是上一次的兩倍,但進行得明顯很輕鬆,杏實彷彿也沒有更大的痛楚;次一文字切腹完成,杏實沒有歇息,緊接著就是末一文字腹切。

「真是個了不起的姑娘!」我從心裡讚道,同時想,她接下來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在我這樣胡思亂想中,杏實的末一文字切腹又完美地完成了,我興奮並痛苦地等待她最後的了斷——

早一點了斷就早一點結束痛苦,但杏實彷彿偏偏與我做對,她把刀從腹腔裡撥出,沒有刺心也沒有刎頸,而是挨著第三條創口又進行了第四次一文字腹切,彷彿切的不是自己的肚皮,沒有任何痛苦的感覺。

如果不是有鮮血流出,倒像是支那豆製品作坊的夥計在切豆腐;然後是第五次,第六次……

直切至胸口以下才停止!一共八道平整切口橫貫腹部,每道切口之間的距離都很好地控制在一寸左右,整個肚皮看起來就像開了一扇百頁窗一樣,或更像鯊魚的鰓。

橙黃色的充滿脂肪顆粒的大網膜在透明的腹膜下清晰可見,各種各樣的內臟都急不可待地想從創口中湧出,由於被的堅韌的腹膜牢牢地包裹著而不能得逞,這也把被割成一條條的肚皮撐得像要被脹壞的簍子一般。

我看得目瞪口呆,連久保也吃驚地張大了嘴。

杏實的臉上則閃著奇異的玫瑰紅色,連口中咬著的毛巾也吐掉了,興奮地看著被自己割成百頁窗一般的腹部,癡癡地笑了,同時還把手指伸進各道創口中去觸探裡邊的內臟,就像在逗弄籠子裡的寵物一樣。

「想不到,我肚子裡的東西,這樣漂亮,媽媽,您的肚子裡的東西,也一定這樣漂亮的是吧?」

「可能……也是這樣吧。」

「媽媽,您的小肚子比我的鼓,裡面的東西應該更多吧,最起碼,這黃色的油,應該比我至少多上幾公斤的。」

杏實隔著腹膜擺弄一會內臟,然後像想起來什麼似的,依次翻開肚子上那些創口看。

「奇怪,我的子宮呢,我的子宮怎麼不見了,它應該就在我的小肚子裡啊。」

「妳找的地方不對,」久保說。

「它在妳小肚子的最低層呢……」

「哦,是這樣啊,是這樣……」杏實聞言,忙不迭地把手探進下腹部最低的那道創口中,盡可能以想把創口擴大。

從擴大的傷口中,一個足有成人拳頭大小的灰白色的囊狀物呈現出來,上面布著紅色與藍色的血管,略有些半透明。

「找到了,這個,這個就是我的子宮嗎?好大呀,怎麼是白色的……」杏實說著用手按了一下。

「呀——,這是什麼呀……我要失禁了……好難為情的……天哪,這是我的膀胱……我的子宮呢?」

「膀胱後面的就是,應該被腸子蓋住了吧……」久保說。

杏實把試圖把手伸進膀胱後面,想掏出子宮看看,但是膀胱的後壁跟腹膜是結合在一起的,哪裡能伸得進去手啊,於是,杏實一咬牙,把膀胱頂部的腹膜扯開了,扯開的同時,一團粉紅色的小腸在腹壓的和重力的作用下呼地湧了也來。

「啊——我的腸子,太滑了。我不想讓它們出來呀!」杏實叫著,就抓著腸子想塞回腹腔,可是剛塞進去一部分,又有更多的腸子湧了出來。

「算了……出來就出來吧……啊,找到你了,這才是我的子宮,好可愛呀,這麼嬌小,這麼鮮艷……」杏實終於在一堆腸子中找到了自己鴨蛋大小粉紅色的子宮,輕輕地撫摸著。

「媽媽,您的子宮一定會比我的大得多,我好想看看您的子宮是什麼樣子的……這它好硬啊,摸上去的感覺真怪呀……呃……誰說處女不會流那東西了……討厭啊……」

杏實呻吟了起來,臉蛋並沒有雖然因為失血而呈現蒼白色,想反卻像桃花一般嬌艷。

「好了杏實,是時候該結束了。」久保的臉也紅了,一個是被杏實說及感到害羞,另一個就是杏實現在有些失態。

「是的,是的,是時候該結束了……真想看到媽媽的子宮是什麼樣子的,看看我曾經住過的地方……」

杏實迷離著眼睛呢喃著,重新撿起短刀,親吻著……

忽然,杏實像聽到了什麼似的,說:「小五郎,是您嗎?啊?你是埋怨沒有來得及享用我的初夜,所以附到這把刀子上了是嗎?我知道你就附在刀子了,小五郎,請稍等!我把我的初夜給你!」

杏實說著,竟然直起腰來,解開了束住膝蓋的絲帶,把和服和腰卷一直褪到膝以下,大腿向兩側分開,徹底裸出發育完好的私處,左手輕輕分開閉合在一起的粉紅色的小陰唇,然後把刀尖向上頂在兩片陰唇中間的陰道口——

應該是頂在處女膜上,略略鎮定,又恢復了以前的剛毅,說:「……現在,我可以證明自己沒有辜負父親的教誨,我,野田杏實,是一個比男兒還要堅強的女子!

長谷川先生,母親,野田杏實,切腹完畢,我,要結束自己了!小五郎,來吧,進入我的身體吧——」

說著,把短刀向上用力刺了進去,鋒利的切先刺穿了薄薄的處女膜,捅進了緊窄的陰戶,戳穿了嬌嫩的子宮……

整個刀身在陰戶外面只剩下了刀柄,甚至連刀柄也捅進去了一部分,一股鮮血激射而出。

杏實叫了一聲,兩條大腿因為下體的疼痛而猛地並在一起,身子向前一俯,然後側身倒下了,掙扎了幾分鐘後才玉殞香銷。

杏實倒下的瞬間,我看到她那漲大的膀胱也在迅速縮小,可能是刺穿子宮的同時被刺破了吧,或者是失禁了……

當杏實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兩行清淚順著久保臉頰淌了下來……

「杏實,我的好女兒,妳真的沒有讓我失望,不愧是野田家族的女子啊……媽媽很快就來陪妳了……」久保相當慈愛地撫摸著杏實的面寵,把她額前垂落下來的幾縷髮絲整好,彷彿杏實沒有死去,而是睡去了一般。

「可惜,才十九歲,還沒有嫁人…………」

我手足無措地看著久保傷心地啜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唉,真沒出息,我哭什麼呢,玉碎這麼光榮的事情,應該高興才是啊……是吧,長谷川君……」久保低聲地啜泣了一小會兒後,止住悲聲,露出微笑,但是眼淚仍然在流。

淚流滿面卻微笑著的久保顯得格外淒美動人,讓我產生一種要去愛撫她的衝動。

「應該是吧……」我吶吶地說。

「……剛才,本以為,長谷川君可以欣賞我們女性美麗的切腹的,誰知中間出了許多狀況,讓長谷川君見笑了……真是對不起啊。」

「怎麼會呢……妳們,讓我欽佩還來不及呢……」

「您這樣說,我還會多少心安一些,雖然這樣,也看得出來,她們的切腹,並不都是唯美的,甚至有些慘不忍睹,讓長谷川君受到了驚嚇……

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會盡力表現得完美一些,補償長谷川君。

不過,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僅憑我自己,恐怕不會完成的很好,所以,一定要在長谷川君的幫助下才行。」

「我會不遺餘力的,夫人……」

「就知道長谷川君是一向是個樂於助人的人……我們,還是校友的時候您就這樣,到現在還是如此。」

「校友?那個……您說我們是校友,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聽了吃一驚。

「長野中學……也許,您都忘了吧。」

「長野中學?」我的心開始跳。

「是的……」

「……」我一時愕然,因為我實在想不起來還有這樣一位美女校友。

長野中學一共一千多學生。

為了風化著想,男女分開授課,就算是上學和放學,時間也都是錯開的,且校園的男生部與女生部中間還隔著一道高牆,我和同學們只能從牆這邊通過傳來的歡聲笑語中猜測牆那邊女孩子們的長相。

只有校慶或某些高級官員到訪時,所有的學生在大禮堂聚集,我們這些男學生和女學生才能新奇而陌生地相互審視一番,然後根據平時聽到的聲音對號入座。

甚至有幾個人籍此練就了聽聲辨人特異本領,在日後的支那戰場和太平洋戰場曾大展身手——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有人存活。

「有一天,雨很大……,是您把傘借給了我,自己卻衝進雨裡跑掉了……」

「……」我仍然想不起來,當年由於我的家離學校比較近,曾無數次借給不曾帶傘的同學,有男生有女生,就算酒精沒有摧垮我的大腦,我也不可能記得起這樣的小事。

「怎麼,還沒有想起來嗎?我還傘的時候,送您一個香包,過了兩天,您又送給我一隻紡織娘,裝在竹篾編的小籠子裡。

我非常喜歡這隻小鳴蟲,每天聽它的叫聲入睡,一直聽到霜降……可惜它後來死掉了……那麼可愛的生靈,生命卻如此短暫……」

「您是……羽衣真弓!果然是您!」聽到久保這樣說,我的腦袋嗡地一聲炸響,終於想起來了,她是真弓!

「是的……」

「真的是您啊,這怎麼可能……」確認了眼前的久保就是當年的羽衣後,我一時百感交集,語無倫次。

那是大正七年九月份的某一天,我剛剛升入初中不久,下午放學後,本來很晴的天突然下起了雨,我因為做第一次執日,所以做得很認真,回去得也很晚,等我離校時,學校裡只剩下校役了。

出了學校的大門不遠,我就看到了女生部初中二年級的羽衣真弓——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穿著白地兒蘭格子的和服,美麗得像商店裡出售的人偶娃娃一般。

她把自己的傘借給了遠道的同學,自己則躲在瓦簷下等雨停,因為剛下雨時西北半個天空還是晴朗的,就覺得雨下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可是這雨下著下著,竟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羽衣幾次想頂著雨離開,可看著越來越大的雨有些膽怯,我就把傘遞到她手裡後飛快地跑了——我怕跟女生共同打傘走在雨巷裡,會被同學們取笑,雖然能為這樣一個可人的女孩兒提供幫助是大伙夢寐以求的事情。

第二天,還是在這個瓦簷下,羽衣把傘還給我的同時送給我一個繡著仙鶴的小香包。

這是頭一次有女孩子送我禮物——而且居然是香包。

一般只有女孩子給心儀的男孩子送禮物時,才會送香包的,我當時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慌亂地給羽衣真弓深深鞠了一躬後跑開了。

回到家後,我興奮得一夜都沒睡好,不時的拿出香包來看,確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跟女孩子打交道的機會極少,更不用說像羽衣這樣的漂亮女孩子了,所以想創造更多和她接觸的機會,思來想去,就到北山捉了一隻紡織娘來,這是女孩子們普遍很喜歡卻很難得到的小鳴蟲。

為了捉這隻蟲,我的手,臉,都被荊棘刺破了,衣服也掛開了幾道口子,被父親狠狠地訓斥了一番,當得知了我捉這隻紡織娘的目的後,善解人意的父親則又指導我用水泡好的細竹篾為紡織娘編了個漂亮的小籠子。

我還記得羽衣捧著蟲籠的情景——興奮得小臉兒像初開的八重櫻……

大約兩個月後的一天,剛下第一場霰雪,羽衣很傷感地告訴我她的紡織娘死掉了,我安慰她允諾等明年暑期一來臨,就會再捉一隻給她的。

可是她沒幾天就突然轉學走了,不知道是去發大版還是京都,總之,從此以後,我再也沒看到過羽衣。

一晃快二十多年過去了,世道滄桑,很多兒時的往事都變得模糊了,包括羽衣真弓;我曾努力要自己牢記她的容顏,可是越是努力她的形象越模糊,終於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不知道是被我徹底淡忘了還是隱藏記憶深處的某個不被迄及的地方。

直到五年前,昭和十六年,即滿洲國康德八年的某天,我去新京關東軍司令部辦事,在第二課譯電室遇到一位貌美絕倫的女軍官——

野田久保少佐,她戴著大沿帽,身穿挺括的軍服,足蹬深棕身的高靿皮靴,踏得地板卡卡響,香風拂拂地從我身邊經過時,還不經意地看了我一眼。

她只是驚鴻一瞥,我卻驚呆了,這個女軍官的神態非常像我靈魂深處的某個人!

於是心中猛地一緊,不由得駐足久視,直到有人提醒我不要對野田少佐失禮時,我才緩過神來,很為自己的失態而羞愧。

但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位妖嬈豐腴,英姿颯爽且幹練美艷的帝國女軍人與當年那位嬌怯怯、人偶娃娃一般的羽衣有什麼聯繫。

也許是出於男性的本能?

或其他的原因?

回到通化後,我對這個香艷的女軍官念念不忘,心想,要是能找個借口再去司令部看看該多好,哪怕是只看背影呢,同時也為自己憑一個一文不名的中尉文職軍人身份而產生要覬覦一個漂亮的女佐官的念頭感到惶恐。

她的丈夫是有名的野田聯隊長——野田通五郎,一個早在日俄戰爭時就已立下戰功的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狂熱到乃至身為軍國主義頭子的岡村寧次都看不下去了,遲遲沒有把他升到將軍,實際上按資格,野田大佐早就該是野田中將了。

不過這些對於野田來說似乎沒有影響,他只要有仗打,能為我們大日本帝國開疆列土就夠了。

過了不久,昭和十八年那樣,這個女軍官退役了,竟然隨著丈夫來到通化,並在通化的國民學校當了一名教員,而且就住在我家附近的日本高級軍人聚居區。

這讓我著實興奮一陣子,因為,總有各種各樣的機會能碰到這個美女。

「這個……您當年送我的……」我淚流滿面地掏出香包。

這個香包被我一直下意識地帶在身上,顏色雖不那麼鮮艷了,但依然被我保存得完好,珍藏在身上,片刻不離,因為它能證明我應該有過一段少年時代的甜蜜的往事。

「您,還留著這個呢……可惜您送我的蟲籠,因為蘇聯人的入侵,弄丟了,我還等著有朝一日,再請您幫我捉一隻鳴蟲呢……對不起……」久保臉一紅,也淚眼婆娑了。

「沒有什麼……我會再編一個的,不過,眼下是不可能了……那麼,您……是怎樣認出我的呢……那時,我們還都是小孩子,這些年過去了,體貌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您的眼神沒有變,還是那麼執著,憂鬱,只是多了迷茫……特別是您在遠處偷偷觀望我的時候……」

「……」我苦笑一下。

我偷窺她,不僅僅是滿足自己那點卑微的慾望,潛意識裡,我是在尋找著什麼,但我也不清楚尋找的究竟是什麼。

現在知道了……

「造化真是弄人啊,……您,長谷川信三郎,曾經是一個頗有武士道精神的少年,本以為您才會是個真正軍人,現在卻是個看上去很落魄的文士……

我,當初不過是個做小女兒夢的女孩子,花嫁花婿,詠文弄墨,相夫教子,也許是個最好的歸宿,哪知道,成年後,會成為一名軍人……連名字都變了……」

「是啊……這也是我一時沒敢認出您的原因……想不到,曾經讓我魂牽夢縈的人,近在咫尺,我卻一直沒認出她來……」

「您幾次偷偷在遠處窺看,我以為,您知道我是誰了呢,因為某種原因不敢相認罷了……我也是。

這麼多年了,彼此身邊都發生了很多不可預料的事情,我,也不再是你記憶中的人偶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兒……

不相認,也許都是有顧慮的……不過,現在,我們應該什麼顧慮都沒有了……」

「是啊……」

「雖然都是陳年往事了,想起來,還是讓人感動,如果,時間能重來一次該有多好……瞧我,竟然說了這麼多的話,差點耽誤正事呢……」

「那麼…………」

「是的……我該玉碎了……」

「一定要這麼做嗎?也許,我們還有時間,還有機會……」

「機會嗎…………」久保慘然一笑,絕望且深情地看著我。

「我們如果在20年前重逢,一切一定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是嗎?」

「……」我哽咽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瞧您,還是那樣多愁善感,這也是你沒有成為武人的原因吧,你一點都沒有改變呢……不像我……好了,長谷川君,幫助我切腹吧,我別無選擇,野田君,杏實,還有那些姐妹,她們都在等我呢……」

「看來,只有這樣了……我……聽您吩咐……」

「那麼,下一步,就要麻煩長谷川君了……」久保說著,對我深深一頜首,然後輕輕分開杏實的雙腿,很小心地把短刀從杏實的下體撥出,動作輕緩得彷彿怕把女兒從睡夢中驚醒似的。

刀撥出的同時,仍然有一股血水湧出,而杏實早已失去生命的軀體,竟然反射一般地搐動了一下兒。

刀上沾滿了從杏實下體流出的分泌物,久保仔細地將其揩擦乾淨,放在身前的案子上,開始寬衣解帶。

人性這東西很奇怪,本來為重又相逢的夢中人切腹感到悲痛欲絕,但是看到久保有條不紊地解開腰帶的時候,悲痛的心情竟然平復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期待,期待看到她的胴體!

男人的通病在我身上一樣不落,自從五年前在新京遇到久保後,驚艷於她的美麗的同時,就渴望知道那身挺括的軍裝下有一付怎樣完美的胴體,同時淫猥地想像著她乳房的形狀!

想像著那被軍褲包裹得又圓又闊的屁股,以及同樣被軍褲包裹得緊繃繃圓鼓鼓的小腹,甚至想在光天化日這下褫去她的衣褲,盡情地觀賞,哪怕是她復員後,穿著常服的時候,也沒有絕了我的這些念頭。

但是我深知這些幻想要是付諸實際後,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所以,幻想終歸是幻想了,絕對沒有想到此時此刻,這個美女會當著我的面寬衣解帶,儘管是為切腹做準備的。

久保雖然已是四十歲的人了,但做為一個受過良好教育且時刻保持著優雅姿態的女性來說,單獨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寬衣,也還感覺到一些嬌羞吧。

瓷白的臉蛋返上些許紅暈,解脫衣帶的雙手也略有些顫抖和遲疑,但是很快感知到了我的想法。

立即由害羞變得自信,從容不迫地解開腰帶後,非常輕緩甚至帶有挑逗性地把吳服從一層一層地敞開,與其他人那種神經質的脫衣方式完全不同。

這個時候,我才真正領略到我們日本女子從內到外的高雅與美麗,連脫衣都是如此令人飄飄欲仙。

因為要切腹以及戰亂的緣故,久保所著的只是簡潔的純棉質地繪有青白色豎條紋的吳服,所以,脫衣的過程雖然緩慢優雅,卻也並未過於耗時。

敞開外面的長著,裡面的長襦絆和貼身的肌襦絆,任其滑落在腰畔,就顯露出我渴望已久的豐滿的胴體了——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甚至是讓我驚喜,乳酪一般細膩的肌膚,閃著綢緞樣的光澤,渾圓的雙肩珠圓玉潤!

半球狀豐碩的雙乳因為重力自然地垂在胸前,儘管沒有像弓子的那樣大得誇張,也不如杏實的那樣挺撥尖翹,卻格外飽滿,沉甸甸的很有質感!

淺玫瑰色的乳頭也不是很大,昂然突起在直徑大約在五公分左右乳暈上,讓我禁不住產生要撲上去飽吮一番的強烈的慾望。

看到我那狼一樣飢渴的目光,久保眼中略閃出一絲惶恐之色來,但是這惶恐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誘惑的微笑,她輕輕地托起乳房,緩緩地抓捏著。

似乎對自己的胴體很滿意,碰觸到乳頭時產生的快感,讓她禁不住發出低低的呻吟聲和喘息聲來——

這個讓我幾乎不能自制,不時地做出吞嚥的動作,實際上沒有口水可咽,口水都被慾火烤乾了,只是徒勞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來。

她一定也能聽見我的喉嚨中發出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抓捏了一會兒乳房後,久保的雙手向下移到平滑的上腹部,手指呈蘭花狀,解開腰卷的繫帶,然後把赭紅色的腰卷緩緩褪下,後面一直推到臀下,露出渾圓寬厚的臀部,誘人的臀縫深不可測!

前面則推到腹股溝處為止,沒有再向下推,卻也裸出了整個滾圓的小腹來,私處雖然沒有完全裸出,但極為豐腴的陰阜也露了出一大半來,長長的油黑濃密的恥毛閃著淫糜的光澤,最神秘的去處則被腰卷掩蓋住了,緊緊夾在雙腿中間……

久保就這樣,雙手在胸脯和小腹上來回緩緩地游移著,愛撫著,撥弄著恥毛,而後手又探進被腰卷蓋住的私處,拿出來時,隨著一股奇異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腴嫩修長的手指上,沾了許多油汪汪的液體,展開來看,這些油汪汪的液體又在手指間撐出透明的薄膜,滴落時,又會拉也細長的亮晶晶的絲來,像珠絲一樣有空中飛舞。

久保把手指移向唇邊,伸出纖巧的舌尖很陶醉地舔舐著上面的液體,同時,迷離著美目衝我一瞥,妖異地笑了:「不想嘗一嘗嗎?長谷川君?」

「長谷川君,來幫一幫我吧……這是我死之前,我們唯一的機會了……長谷川君……」

久保的聲音甜膩得像剛做好的飴糖,而且還蘸著蜜,這綿軟甜膩的聲音裡,飽含著誘惑與渴求,忽遠忽近,若有若無,彷彿從另一個世界裡傳來的一般。

同時久保那明艷的胴體,也是一會變得巨大無比,頂天立地,一會又變得嬌小異常,堪盈一掬。

聽著這召喚一般的聲音,看著這動人的美景,我豈能不想去嘗一嘗鮮,不去幫一幫忙,但是,我全身已被燃起的熊熊烈火點燃,皮焦肉裂,苦痛難當,根本挪不動一步!唯有瞪著血紅的眼睛喘著粗氣而矣。

另外,我也被這烈火燒得昏頭脹腦,精神錯亂,不能夠判斷所見所聞是真是幻,所以,不敢冒然去唐突我心中的美神。

終於,在久保的一再召喚下,我神差鬼使地移了過去,或者說是久保自己挪過來的,總之,我從後面抱住了久保,久保不知是害羞還是驚喜,嬌呼一聲,就像一隻被困的小獸一樣,在我的環抱中戰慄不已。

我親吻著她的細軟的頭髮,小巧的耳朵,頎長的頸項,圓潤的肩膀,光滑的後背,感受著她的溫暖與馨香。

而久保在前面則把她那細糯的嫩嫩的小手放在我那粗礪的筋骨突兀的大手上,引導它在身上游移愛撫,那種滑不留手的感覺令我永生難忘。

當觸到那對豐碩的乳房上,我就像觸電一樣,觸電過後,百感交集。

不知道在嬰孩的時候,母親是否也用這樣一對乳房哺育過我。

幼年乃至少年的記憶裡,似乎只有鰥居的父親,而父親也在我考入士官學校少年班的那年去世了……

「長谷川君,您怎麼了?……哭了嗎……」

「噢,不……我太激動了……對不起……」

聽久保這樣一說,我才發現涕淚早已將久保的脊背淋濕了一片,於是連忙用衣襟去揩擦,但久保把我的手牢牢按在她的乳房上,我不敢用力往回抽,怕自己粗糙的手刮破了久保那吹彈得破的嬌嫩的肌膚。

過了好一會兒,久保才又引導著我的手向下遊移,掠過柔軟的腰坎,深深的肚臍,停留在滾圓的小腹上,讓我感受著它的綿軟,感受著裡面內臟嘰嘰咕咕的聲音。

「我的小肚子,很美,是嗎?」

「是的,太完美了,自從那年在司令部看見妳之後,就想摸一摸妳的小肚子,它真的太完美了……」

「是啊,我也覺得是這樣,女人的小肚子,真是神奇啊,我在媽媽的小肚子裡成長,美實在我的小肚子裡成長,每個人,每個人的初始,就是在這樣的在我們女人的小肚子裡孕育成長,然後又經生命之門誕出……」

久保夢囈似的說著,把我的手按在她的子宮部位。

「我感覺得出來,長谷川君,你,很崇拜我的小肚子……因為,你以往,總是盯著我的小肚子看,你的眼神像刀一樣,每次都會把我的小肚子剖開……

讓我腸流滿地,想不到,你……長谷川君,貌似善良柔弱的外表下,也藏著一顆邪惡的心……」

「哦……」我一時無語,久保說得沒錯,雖然我沒有想過要剖開她的小肚子看仔細,但卻琢磨過她的肚子裡究竟裝了多少腸臟。

「……,請不要介意,我是在跟您開玩笑,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長谷川君,雖然有過這樣的想法,畢竟沒有去實踐,所以,我的小肚子,到現在為止,還是完好的。

長谷川君,完全夠得上君子呢,我從少女時,就對長谷川君的這一點敬慕不已,渴望以後會嫁給長谷川君。

不過,現在也很好,我們終於又見面了,我馬上就會剖開小肚子給您看,給您看,看我的腸子,應該有好多好多;看我的子宮,看看人類本初的宮殿;看看我的膀胱,它現在充滿了尿液,應該是晶瑩剔透了吧,一定很美麗……」

聽著久保的呢喃,我忍不住下意識地用力地按了一下她的小腹,深深地按了下去,想感知一下子宮的所在。

透過軟軟的肚皮,確實感覺到了一個有些硬的很大的球狀物,這就是子宮嗎?

「啊……」久保叫了一聲,顯然我用的力太大了。

「對不起,弄痛妳了。」我見狀趕忙鬆開手,被我深深按下去的小腹立即恢復原狀。

「不……啊……」可是久保在小腹彈起的瞬間又痛得叫了一聲,這大概是反震造成的,我應該慢慢放開手才行。

「對不起……又弄痛您了……」我感到很過意不去。

「不,我喜歡這個感覺,您隨意吧,我正憋著尿呢,把我的膀胱按破,切腹時,就不會那麼難堪地失禁了……只是,膀胱破了的時候我要是死掉,您就看不到我美麗的切腹了……」

「那麼……」

「沒有什麼的,您答應過我的,要對我的切腹給予幫助,那麼,現在,我就需要您這樣的幫助……」

是什麼樣的幫助呢?

繼續按她的小腹,直到把膀胱按破為止?

我還沒來得及胡思亂想呢,久保已猛地掙脫我的環抱,轉過身來,把我一下子推倒在地板上。

此時,就算我長著豬的腦袋,也明白久保所說的「幫助」的含義了,但我不知道究竟怎樣會令久保滿意,就只好一動不動地躺著,狂喜且忐忑地等待久保下一步的動作。

久保把我推倒後,連扯帶扒地將我上身的衣衫敞開,背心是套頭的一時不好脫,就乾脆向上一推,推到脖子處,露出我的胸膛,然後喘息著呻吟著狂熱地親吻著我的額頭,臉頰和胸膛。

我的胸肌還算可以,雖然不是很豐滿,卻也不是瘦骨嶙峋的,畢竟我也曾是軍人,搞測繪的文職軍人也是軍人,強健的體魄是必需的,酒精只是麻醉了我的意志,不曾摧垮我的身體。

久保一邊對我進行親吻,一邊用沾滿愛液的手指,在我的臉頰,和胸膛上亂塗亂畫。

等手上的愛液塗沒了,久保乾脆把腰卷撩起,跨騎在我的身上,用愛液淋漓的豐腴的下體蹭來蹭去,長長的恥毛刮得我癢酥酥的,不少愛液也滴進我的嘴裡,微帶鹹腥,鮮美可口,芬芳無比,直讓我心醉神迷……

我的上身,差不多都被粘滑的愛液塗遍了……

大概是覺得差不多了,久保解開我的腰帶,把褲子向下一扒,驚叫一聲,猛地握住那早已昂然尺許的塵根。

「啊,長谷川君,難道是童男子嗎?怎麼會這麼白……您,真是童男子啊……」

這回,輪到我感到羞澀了……

久保說得沒錯,我的確是童身。

這對於一個三十八歲的中年男子來說,絕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甚至會被取笑的。

對於性,我曾也是很渴望的。

說起來,這些年,我與性的接觸,總共只有兩次,第一次是二十多年前,軍校畢業的那天,大家都喝得醉熏熏的,到處尋歡作樂,惹是生非,長官們對此也並不過分苛責。

我和幾個同學來到一家俬寮,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女人,據說她的活很好,同學們領我到這裡來,目的是讓這個女人好好調教我一番,因為同學們中只有我年齡比較小,還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

可是我總是把這個長相慈祥、笑容可掬的私伎當成家裡某位年長的女性親戚來看,所以,她的調教只是令我感到格外的難為情,更不用說發生什麼了。

最後也令那位很敬業的私伎感到很難堪,連連給我們道歉,連賞錢都不肯要;於是,我的第一次性事,就在眾人同情的哄笑中,可恥地失敗了。

第二次是昭和4年,我隨軍入駐支那,對某目標山地測繪完畢後,因為飢渴喝了一個獵人提供的鹿血,感覺到精力旺盛無比,亟需發洩,百般無奈找了個當地的妓女。

因為有過先前的教訓,我這次找的是個20多歲,脂粉塗得很厚,看上去有幾分姿色的妓女,心想這回是異國的而且還是年輕的,總不至於讓我產生什麼障礙吧?

可是當她脫光衣服象死豬一樣躺在炕上等我發洩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身上很髒,滿是皴和污垢,不知道幾年沒洗澡了!

脫下的衣物上面也爬滿了肥壯的虱子和白花花的蟣子,再一看她的指甲裡也都是污泥,特別是兩個大拇指指甲上面,還沾滿了血垢!

不用說,這一定是擠死虱子時留下的,不由得一陣噁心,可想一想這是支那,而且還是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怎麼會找得到國內那樣乾淨的妓女呢?

能找到妓女已算不錯的了,還挑剔什麼呢?

能將就就將就吧。

誰知這個妓女一張嘴,滿口煙臭蒜臭大蔥臭兼口腔潰瘍臭,還打了個嗝,這還不算完,一偏頭還卡出一口粘痰吐在對面的土牆上,黃綠色帶著黑色煙灰的粘痰順著牆往下淌,一直淌到炕上。

我干噦了一聲,飛快地逃了;逃出好遠,找個沒人的角落狂嘔了半天,把膽汁都吐乾了。

至此,我就不再碰女人了,連手炮都沒打過……

直到遇到久保,才讓我對女人重有感覺。

「……那麼,這些年來,您一直是獨身的……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因為您……真弓……」

我說這話是臟腑之言,絕不是為了取悅久保的阿諛之辭,唐人元稹有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自從認識了真弓,我就覺得自己不可能再接受別的女子了,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曾一度貌似把她忘卻,可是她一直存在我的潛意識裡,已與我溶為一體,只是在以前相當長的時間裡沒有注意到而已。

比如每每有女子要接近我的生活的時候,我也許總是下意識地想起真弓來,所以對女色很牴觸。

兩次失敗的買春經歷只不過是個不和諧的插曲,無關大體。

「……哦,是這樣,對不起……現在,您的真弓,她又回來了……現在,她屬於您了……」久保聽我這樣說,顯得十分激動,無比溫柔地愛撫著我的塵根,不停地親吻,吮舐。

其實她這樣做,我並不是很舒服,因為我要忍住不讓自己失態【射精】,這是很辛苦的事,同時也感到難為情,因為我總是認為塵根是污穢的地方,雖然我也是愛清潔的人,每天都要洗兩到三次澡。

正在難堪的時候,久保已握住我的塵根,抵向自己愛液氾濫的下體,剎那間,我就覺得自已整個人都她被吸了進去,濕濡潤滑,熱燙無比。

「……啊……好粗啊,多麼充實的感覺啊……快把我撐裂了……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久保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在把我的傢伙納入體內的瞬間,蹙眉囓齒,短促地叫了一聲,像新嫁娘一樣嬌羞地伏在我的身上,輕輕咬嚙我的肩頸,胸肌,稍後開始一點點聳動臀部做摩擦的動作。

「想不到……長谷川君……好長好大啊……都插進我的小肚子裡了……您摸一摸看,硬硬的都頂到肚臍這裡了……」久保聳動了一會,坐起身來,拉過我的手去按她的小肚子。

「感覺到了嗎?長谷川君……」

「唔……」我含糊地回答著。

說被我頂到了肚臍,這完全是她的一個錯覺,那個硬硬的巨大的球狀物是她自己被尿脹滿的膀胱,我的陰莖無論多麼長大,都不可能穿透子宮插進她的腹腔的,但又不能掃興,所以只好含糊的應付著。

「真的嗎,您也感覺到了……」聽我這麼含糊的回答,久保顯得更加興奮了,歡快地顛簸著肥大的臀部。

「真是太強壯了……用力吧,用力……求求您……用您的金剛杵,將我搗爛……」

我只好不停地用力向上挺腰來迎合著久保的顛簸,久保看到我也有了動作,乾脆停止了顛簸,迷離著雙眼,興奮得大聲呻吟叫喊!

任我用的腰力把她那近六十公斤的豐腴的胴體拋上拋下,每一次拋起落下,都是一次劇烈的抽送,兩個人的下體相撞發出響亮的啪啪聲;久保看上去欲仙欲死了,而我則一邊努力一邊擔心她的叫喊聲會引來支那共產黨軍隊的光顧。

本來還怕自己因為會過於敏感而不能充分滿足久保,幸好這個擔憂分散了部分性感,才沒有早洩。

就這樣,我在做了幾百個挺腰的動作後,感到腰快累斷了,動作的頻率與幅度也大大降低,就想稍稍休息一會兒,然後換個姿式去滿足久保。

這些本來都是無師自通的,何況還看過很多相關的繪作呢;於是我一咬牙,做了最後一次挺腰的動作,這次的力度和幅度要遠遠超過了以往的任何一次,以至於把久保高高拋起,陰莖也從她的身體裡撥出!

當久保那豐腴的胴體沉重地落下來時,她那噴灑著愛液的私處又準確地與我的陰莖嵌合在一起,噗哧一聲。

汁水四濺!

此時,我所受到的烈焰焚炙般的煎熬也到了極點,鳳凰涅磐之前的痛苦也不過如此吧?

我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冥冥中一聲炸雷,炸得四極廢,九州裂,天下兼覆,地不周載,日月崩壞,銀河倒洩,宇宙瞬時一片混沌,然後歸於寂滅……

與此同時,久保也「呃」叫了一聲,軟倒在我的身上,大量的愛液噴薄而出,弄得我身上身下一片汪洋。

等我悠悠醒轉的時候,久保還軟若無骨地趴在我的身上,額上,鼻尖上都是細密的汗珠,雙眼緊閉,口唇沒什麼血色,氣息微微,身體也在輕輕顫抖。

難道是我把她弄傷了?

「……真弓……真弓……您怎麼了?」我撫著她那光滑的脊背,擔心地小聲問。

久保沒有說話,只是把我抱得更緊了一些。

「您……要緊嗎?」我一時雲裡霧裡有些糊塗,不知道怎麼回事。

久保聽到我的話音有些焦急,微微一笑,笑得很無力得很滿足,然後輕輕地搖搖頭,算是回答了我,我這才省悟過來,知道她並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是像傳說中那樣達到了高潮後洩身了。

她就這樣在我身上又趴了好一會兒,才長吁一口氣,微微喘息著,緩緩直起身來,嘴唇恢復了血色,雲石樣蒼白的臉頰又泛起了羞澀的紅暈。

「好久……好久沒有經歷這樣的事情了……真的謝謝您,長谷川君……」

「哪裡呀,我也要謝謝您呢……讓我領略了人道的滋味。」

「那個……」久保又羞澀一笑。

「您真不愧是童子身啊,精液又多又有力,……啊……」說著,久保好像肚子痛了似的,身子向前一佝,眉頭微蹙,素手就按在了小腹上緩緩地按揉。

「我把您弄痛了嗎?真弓?」

「是的……」

「噢,對不起,我……」

「不,不是的……您的精液可能把我的子宮射穿了,小肚子裡都是您的精液了,滾燙滾燙的,脹得難受,不知道膀胱是不是也被射穿了……」

「是這樣啊……可能吧……」我心裡說,這個女人真是個尤物,不知道野田聯隊長生前被她迷得怎樣神魂顛倒呢,野田這個混蛋,真是有福氣啊!

「其實,我和野田君,很多年都沒有這樣了,就算是剛結婚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這樣過,連杏實都是我們稀里糊塗生下的……」久保彷彿洞悉了我的思想。

「野田君,在杏實出生後不久,剿匪時受了傷……就傷在這裡……傷好了以後,連小便都要像女人一樣蹲著才行……幸虧,我們已經有了杏實。」

久保很傷感的說完這些,覺得自己有些失態,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與羞愧:「嗯……不管怎麼說,野田君,也是一個英雄,是個善解人意的丈夫。

如果,他泉下有知,一定不會因為我們現在的作為而感到惱怒,甚至,他會讚許我們這樣做的……

就算我做得不對,稍後,我追腹而去,野田君也會原諒我們的……您說是嗎?」

「一定是的……野田聯隊長,是個心胸寬廣的人……」

我訕訕地附和著,但我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當,野田聯隊長活著的時候,她的妻子守身如玉,我也沒有去猥褻久保,現在他死了,久保是自由的,她有權利享受人道!

更何況,久保也將不久於人世。

「嗯,野田君確實是這樣的人,他的心裡,除了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之外,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真是可敬的人……所以,對於您用這種方式幫助我快美地完成切腹,會心存感激的……」

「應該是吧……要是換成我的話,也會這樣的……」我口是心非地敷衍著久保。

無論在是支那還是日本,我從未聽說過更未過哪個丈夫會因為妻子被別的男人服侍得舒服了而心存感激,倒是總有丈夫因為此事而殺人。

比如橫須賀鎮守府的高橋以藏海軍大佐,他的年輕貌美的妻子因為耐不住寂寞,跟一個總來他家的勤務兵打得火熱,不巧被回家度假的木村大佐逮個正著。

於是那個倒霉的下屬被軍刀斫成兩段,那個不走運的女人則被高橋用手把小腹生生撕開,扯出腸子什麼的吞吃掉,又把內外生殖器完整地挖了下來用酒泡著,現場慘不忍睹。

時值用人之際,高橋只是被關了一周的禁閉,降了兩級,打發到支那戰場,調到炮兵第五聯隊去當了個中隊長。

關東軍鐵道第11聯隊的前聯隊長木村良大佐,先把姦夫——一個叫通口四郎的倒霉蛋,冠以赤化分子的罪名送到石井部隊當豚鼠使用,然後把不貞的妻子倒著吊起來,用一柄很寬的鋸木用的大鋸,從兩腿中間開始,活活鋸成兩片。

幸運的是木村良跟石原蕪爾的私交不錯,在石原的包庇下,幾乎沒受到什麼懲處。

滿洲原通化公安局局長鄭久榮的遭遇與前面兩人的情況差不多,只是這小子做得更隱蔽一些,他把姦夫灌得酩酊大醉扔到街上的僻靜處,一夜就凍成了冰棍,據說死的時候樂呵呵的很高興。

過了些日子後,用一根50公分長手指粗的尖頭鐵棍極溫柔地插進五姨太的陰戶,小心翼翼的順著宮頸口捅了進去,把腹腔內的各種器官攪得一團糟,對外說是血崩。

如果不是自己得意忘形,酒後失言,被覲覦局座位置已久的同僚告發,沒人會懷疑這麼一個大有前途的人會如此陰狠,甚至連張景惠聽了都冷汗直冒。

文學作品中也如此,水滸傳中的人物楊雄,也是因為公務繁忙兼性無能,冷落了嬌妻,結果一個和尚替他結決了問題後,他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縱容一個叫石秀的人殺了和尚。

並在這個叫石秀的心理陰暗的傢伙的慫恿下,把自己千嬌百媚的妻子用刀從心口一直剖到小肚子下,扯出腸子等內臟一樣一樣掛在樹上……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也許野田是個例外?

我看這可能性不大。

即便如此,一個死了的人,又能奈何得了誰呢?雖然這話對野田來說有些不敬。

「這樣,真是太好了……只是,我……切腹之前的準備工作,好像還有些欠缺……」

說到這裡,久保的臉蛋上的潮紅加重了,一對漂亮的眼睛溫情脈脈地看著我,卻冒著情慾的火焰。

我知道久保還想要,因為她的下體仍然愛液涔涔。

畢竟對於一個飢渴了近二十年的健康少婦來說,剛才那點雨露實在算不得什麼,最多也只不過是起到一些的緩解作用罷了。

而我,內心裡也是很渴望的。

男女間的情事,妙不可言,沒經歷過時也就是進行各種聯想罷了,經歷過了,則欲罷不能。

雖然身體有些疲憊,但是那話依然堅挺!

「為了幫助親愛的真弓,幫助尊敬的野田夫人,我,一定不遺餘力!彌補這個欠缺,包括這些年的……」說著,我又挺起腰向上用力一頂。

「啊……」久保愉悅地叫了一聲。

「您真是不同凡響啊,一點沒見疲勞呢……還是這麼充實……太喜歡了……我要死了……就這樣……弄死我吧……」

聽到久保這麼一說,登時激起了我的自信,狂熱的衝刺,讓久保高潮迭起,潮吹連連,特別是潮吹的場面讓我震撼,激射而出的水霧簡直像給我洗了淋浴一般,想不到這個女人的水這麼多!

我整個人幾乎完全浸泡久保的愛液裡——終於一動不能動了,男人體下位的辛苦程度有時要遠遠超過體上位!

久保也早軟軟地趴伏在我的身上,連喘息都很費力了,這麼多次的潮噴耗盡了體能。

我很喜歡久保軟綿綿地趴在身上的感覺,儘管有些透不過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久保醒了過來,有氣無力地說:「……長谷川君……真是言出必行……這些年的……一次性都彌補了……謝謝……太謝謝了……」

「我們之間,就不要這樣客氣了,」我很欣慰地說:「只要妳滿足了就好……我也只能為您提供這樣的幫助了……」

「這已是最大的幫助了……」久保臉貼著我的臉,眨眼睛時,長睫毛刮得我癢酥酥的!

「……我……是不是很淫蕩……長谷川君……我實在太淫蕩了……是不是很討厭我?」

「哪裡啊……淫蕩是淫蕩了點……不過……我非常喜歡……妳是我的真弓……我的羽衣真弓……」

「哦……您,比小時候會哄人了……」久保深情地吻了我一下,又在我的身上趴伏了大約五六鐘,才很吃力地直起身,取過短刀。

「是時候該切腹了……否則再過一會兒,我可能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就要開始了嗎?」我問道。

看到久保拿起刀,那種被性感沖淡了的絕望又湧了上來。

「是的……」久保的手輕撫在小腹上,臉紅得像新嫁娘,完全不像是一個即將赴死的人。

「是時候該切腹了……否則再過一會兒,我可能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想到終於要親手切開自己的小肚子,真是興奮啊……

那些彎彎曲曲的腸子,還有子宮,膀胱什麼的平時都藏在肚子裡,想看也看不到,這回卻都要不知羞恥地展現出來了。

長谷川君,我最隱私的東西即將被你看到,就連野田君都沒這個福氣呢……」

「是啊……」聽久保這麼說,我也格外期待看到久保肚破腸流的情景,這樣一個絕美的無可挑剔的女人,剖開小肚子後,裡面的貨色是不是也跟其他人的一樣呢?一想到這,興奮壓過了絕望,稍有些疲軟的陽物在又堅硬了起來。

「……啊……」久保顯然也感覺到了我的又一次崛起,她本來掙扎著想從我身上下去,這回又重新坐回原位,撫弄著小腹,肥碩的臀部來回像磨盤一樣扭動著,緩緩地沉重地扭動著。

「……這一次比剛才更是堅挺啊……您就這樣把我愛死了吧……我要在您身上切腹……一定要在您身上切腹,讓您一直呆在我的身體裡,一直愛著我……直到最後……」

久保竟然要在我身上切腹,而且切腹的過程中,我們倆的身體一直嵌合在一起,這樣的切腹真是匪夷所思,光聽起來就夠刺激了。

「只要您喜歡,隨便怎樣,我都會盡全力配合……」

「只是一定會淌您一身髒東西的,您要是介意的話……」

「不不,我怎麼會介意呢……就這樣,就這樣在我的身上切吧……」我很怕久保下去,一個漂亮女人一邊跟我做愛一邊切腹,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幾輩子才能碰上,豈能錯過呢。

「那麼,我就要開始了……」久保說著,把腰捲往下又扒了扒,其因為先前瘋狂的做愛而竄了上去。

這一次扒得更為徹底,不僅整個小肚子,就連陰阜都完全暴露了出來,於是,肚皮的雪白,腰卷緋紅以及恥毛的油黑相應成趣,讓我聯想起三國演義中的劉備,關羽和張飛來。

受此影響,白紅黑三色分別代表了仁、義、勇,以至於後來的支那文人和日本文人,對這三色集於一體的物件有一種特殊的嗜好,比如印章之類的。

腰卷扒下後,久保把短刀的切先橫過來抵在圓隆的下腹部與豐腴的陰阜中間,那裡正好因為身體放鬆而形成一道深深的褶皺。

「我的小肚子被您的精液灌得滿滿的,又熱又脹,這一刀下去,它們一定會全部噴出來的,太可惜了……」久保雙眼迷離著。

「不過,也很壯觀,這樣一來,我也能像您一樣射精……」

「可能是吧……」我吱唔著,其實這不過是久保的一個錯覺,我的精液無論如何也不會灌進她的小肚子裡的,只能存在膣腔裡,甚至一點都無存,體上位本來就存不下什麼,加上無數次潮噴,早都隨著愛液體液等流出體外了。

久保說自己的肚子又脹又熱,最大的原因可能是憋尿憋的或盆腔充血所造成的,從這個位置這一刀刺下去,噴出來的只有她自己的血和尿。

「那樣,真是有趣……那麼,現在,請長谷川君,觀看羽衣真弓切腹!」久保說完,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來調整心情,目光漸漸變得剛毅,然後深吸一口氣,緊握纏好杉原紙的短刀,用力向下一刺!

「呃——」隨著一聲痛楚的短促且壓抑的叫聲,久保身體猛向前一彎,幾乎是栽倒在了我的身上,同時一股熱熱的暖流則從她的下體湧出,先熱後涼地把我也浸泡在其中了。

隨著這一刺,我的心猛地一緊,也跟著叫了一聲,隨之而來的是無比的興奮——終於看到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美艷女少佐,野田彥三聯隊長之妻久保切腹了!

「……啊……好痛啊……原來切腹,會這麼痛……剛才還在心裡嘲笑別人來的……」

大約過了近一分鐘,久保才從刺腹的劇痛中緩解過來一點,大口地喘息著,嘴唇變得青白,汗水粘住散落在臉頰上的長髮,顯出一種凌虐過後的淒美,柔軟的肚皮也變得硬梆梆的,可以感到她的腹肌在劇烈地痙攣著。

「……還告訴別人刺小肚子不會失禁呢,自己卻失禁了……真是羞死人了……流出這麼多……真是難為情……」久保直起身,低頭查看小腹。

「怎麼……都失禁了,竟然只刺進去這麼一點……」久保顯然很失望。

原來,刺腹的時候,久保握的是刀胴,不是刀柄,刀胴上纏著厚厚的杉原紙,只留出四公分左右的切先。

而久保所握位置又靠下,切先刺入後腹部本能的收縮以抵禦疼痛,加之有杉原紙和手的阻擋,所以,並沒有刺入多少,只是穿透了腹壁而矣,腸子等內臟也沒有流出來。

「即然如此痛,不如索性更痛一些吧……」久保一咬牙,把刀子撥出,抬起身體,使陰戶脫離我的塵根,接著握住塵根,在我的愕愣中對著下腹部剛刺出的傷口就往裡送。

肚子上傷口其實很窄,因為那把刀子的刀胴最寬不過四公分,而勃起的陰莖周長怎麼的也有十公分以上,所以,儘管流出的鮮血十分潤滑,一時也插不進去。

久保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她伏下身來,把臀部高高翹起,然後向下猛一挺小腹,重重趴落在我的身上,這樣一來,我的塵根在久保身體重力的作用下,就完全沒入了她的腹腔。

我想那堅硬粗大的傢伙一定把她肚皮上的傷口撐大撐裂了,肚皮撕裂的聲音,聽是聽不到的,卻能感覺到。

那話進去的同時,久保發出初夜一般的痛叫,伏在我的身上,顫抖不已。

「……請愛我……」久保艱難地說。

痛苦中帶著無限的渴求。

雖然那那緊窄的傷口剛開始時弄得我的陽具很痛,但一經進入腹腔,裡面就瞬間變得寬敞,又熱又燙,龜頭被軟滑的內臟包圍,那個滋味妙不可言,跟剛才所處的陰戶的感覺全然不同,於是顧不得久保的痛苦,用力一挺腰,開始衝刺。

可惜腰彷彿不是自己的了,完全麻木,連腰肌過力的酸痛都感覺不到,只好無奈躺著地任各種內臟包裹著我的傢伙蠕蠕而動。

久保見我有些無能為力,就主動聳動著臀部衝撞過來,每次衝撞,龜頭都會穿透過腸子什麼的包圍,撞上一個有彈性的膨大的囊狀物,並且從其頂部滑過。

最後碰觸到一個硬硬的十分堅韌的器官上,並且產生電擊的感覺,這一定是久保的子宮了。

久保衝刺數十下後,我就狂射如注,這一次,真的把精液灌進了久保的小肚子裡,灑在子宮上了,與些同時,久保也大叫一聲,又一次洩身,下體愛液噴射不已……

「……還沒有任何人真正進入我的體內……除了您……無論如何,這也是我的第一次……」久保喘著粗氣說。

「您,享用了我的另一個處子之身……算是我給您的補償吧……應該沒有遺憾了……」

我以為,久保的切腹就此停止了,一寸多長的傷口,雖然腹膜也破了,但是必竟沒有多少血出,內臟什麼的也沒有損壞。

我的陽具無論多堅挺,也不可能捅破膀胱和子宮,更攪不斷腸子,所以,久保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那麼要做愛做的虛脫而死嗎?

這個可能性也不大,因為耗時太長,如果天亮之前不能完事,天亮後,宵禁結束,說不定會有什麼人不管不顧地闖進來的。

自從戰敗那一刻起,很多原先的滿洲人以及入侵的蘇聯人和蒙古人等,都在洗劫那些遭遇了各種不幸的日本家庭——蘇蒙聯軍更多的情況是對滿洲人進行洗劫,並且大肆姦污他們的妻女。

日本的軍隊在戰敗前也曾經在支那幹過這樣的事情,但對於駐守滿洲的我們來說,誰也不敢對自己的第二國民如此非禮,相信滿洲人對蘇聯人和蒙古人的憎恨程度要遠遠超過了憎恨我們。

相比之下,我們日本人一直在為建設一個富足的新滿洲而努力,相當一部分滿洲人內心裡對日本還是滿懷感激之情的。

而蘇聯人則是趁日本的強弩之末到滿洲來發橫財的,把滿洲劫虜一空,只是支那共產黨因為政治的需要,刻意隱瞞這一事實,甚至對自己的高級將領盧冬生將軍被施暴的蘇聯士兵殺害一事都採取忍氣吞聲裝聾做啞態度。

我胡思亂想著,想著天亮時,支那軍隊衝進來的尷尬情景,他們一定不會知道我是在幫助一個可敬的決死的女子做切腹前的準備!

相反,他們會以為我們是在淫亂,垂死之前的淫亂!

這將被保守且偏見的支那人視為醜化日本的絕好證據!

想到這裡,我的冷汗就下來了,戰敗了的日本仍然是優秀民族,用不了多久仍然會雄據於東方的,不能因為我們的行為而蒙上污點!

所以,我想盡快幫助久保完成使命,如果久保嫌肚子上的傷口小,我可以幫她再切大點,她要扯出腸子,我就幫她扯出腸子,總之盡可能的做到圓滿之後,再採取什麼好一點的法子介錯。

然而,我顯然低估了久保。

還沒等我開始行動的時候,久保已坐了起來,調整了下呼吸,把我的陽具從肚子上的傷口裡撥出,又插進回自己的陰戶,然後用手指將傷口撐開一點。

將肋差的切先小心翼翼探進傷口,向右一點點劃割著肚皮,使傷口擴大到腹股溝上方的髂骨突附近。

至此,久保大汗淋漓,劇烈地喘息吸著,雖然面帶笑意,但是顫抖著的身體告訴我切腹之痛何其難受。

這讓我幾乎不可想像,稍後,她以同樣的方式,又將傷口劃到左腹股溝附近。

這樣,緊挨著陰阜上緣,就形成了一道近二十公分長齊整的傷口,橫貫整個飽滿的下腹部,大量的鮮血像瀑布一樣,從傷口處湧出,浸透了腰卷,使之顏色更加鮮艷。

一部分內臟已從創口膨出一部分,因為被腹膜包著,並沒有淌下來,只是堵在傷口處若隱若現。

「很漂亮的一文字啊。」我感嘆道。

如果是一文字切腹的話,就算是圓滿的完成了,接下來久保應該要我幫忙介錯,或者乾脆自己了結了吧?

「是啊……切得很齊整……」久保虛弱地一笑,並沒有要求或暗示我為她介錯,自己也沒有要立即了斷的意思,只是低頭看了看腹部的創口,然後深吸一口氣,像排便那樣加大腹壓——

因為我有東西在她體內,她加大腹壓的時候,陰戶也跟著收緊了一下,所以,我能清晰地感覺到。

已切裂開的腹壁對增加腹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但還是有段粉色的小腸從腹膜上首刺腹時造成的破洞裡緩緩地鑽了出來。

久保把這段油汪汪的小腸托在手裡的,疲憊且興奮地看著它蠕動:「這是我的腸子嗎?真漂亮……真漂亮,能夠親眼看到自己的腸子,真是興奮啊……」

但是這小截被強行擠出來的腸子,在久保的手心中只停留片刻,大概覺得外面的世界不過爾爾,就又蠕動著縮了回去。

看著腸子縮了回去後,久保又哆哆嗦嗦地舉起了刀。

難道她要自我了斷嗎,看她這虛弱的樣子,應該很難再將刀子刺入身體了。

「要去了嗎?」我問道。

「不……」

久保搖搖頭:「還沒有完成……」

「還沒有完成?那麼……難道……」

「是的,我,還要繼續……繼續……十文字……」

「什麼?十文字?」我從內心裡感到震驚,從古至今,採用這種慘烈的切腹方式,一共不超過十人,而且都是男人,所以我對久保的這個決定從內心裡感到到敬佩。

「是的。」久保稍事振作,有力無力地一笑。

「十文字切腹……我嚮往以久的……終於有機會了……」

「可是,這太痛苦了,其實,這一文字已經很好了……」

「不,杏實都能完成美麗的三文字,我,做為母親,不能給女兒丟臉,所以,一定要完成十文字……」久保美艷的雙眼顯出一絲絕決的神色。

但是瘋狂的亙古未有的做愛方式已令她體能耗盡,然後又分兩次橫著剖開了小肚子,這已是體力透支了,虛弱的她連刀都有些拿不穩,如果再進行一次縱向切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您……」

「是的……」久保明白了我的意思,羞澀且無奈地一笑。

「是的……僅憑我自己,看來是無法獨立完成了,所以……恐怕要有勞長谷川君了……」

「啊……好,如此,一定不遺餘力!」一聽久保說要我幫她剖開肚子,我登時又來了精神。

「……答應得真是爽快啊……」久保那雙美目含嗔帶嬌地盯著我看。

「您,竟然如此渴望剖開我的小肚子啊……」

「哦,不……」我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否真的這樣想的,但是興奮是肯定的,所以,一時面紅耳赤,不知道說什麼好。

「……果然被我說中了……真是個壞小子……啊……」久保見我如此尷尬,笑了,這一笑牽動了腹部的傷口。

「好痛……動手吧,在我死掉之前,一定幫我完成……」

「是……」我應了一聲,從久保手裡接過短刀,而久保扶著刀胴,引導著我把切先抵在她的上腹部心窩處,即劍突下一點的地方。

「那麼,要從這裡開始往下剖嗎?」

「是的……雖然,對於女人,切開小肚子會令人覺得更美麗更有性慾一些,可是,我覺得,即然有您幫忙,還是十字切,開脆,全切開算了……這樣,才能充分顯得……我們大和民族女子的剛毅。動手吧,刺下去……」

我依言,雙手握著短刀,開始逐漸用力刺入,可是我從來沒幹過這樣的事。

在支那的戰場上,我只是做測繪工作,雖然很多人因為我出色的測繪而死去,但我沒有親手殺過任何一個人,別的軍人用支那戰俘練刺刀的時候,我則遠遠的躲開,不願意看到那個慘象;只有一次,我還真差點殺了個女人。

那是滿洲事變的第二年初冬,我跟隨所屬旅團的一個小隊進行軍事測繪時,在北鎮縣一帶與一支有二百人左右的土匪遭遇,這些人沒什麼戰鬥力,武器也不行,除了幾條長槍外,都是短槍,連挺機關鎗都沒有。

經過一個小時的激戰,我們僅以輕傷一人的代價,把他全盡數殲滅了,同時幸運地俘虜三女一男。

大概因為彈藥耗盡的原因,這四個青年男女都是東北軍裝扮,赤手空拳相互依偎著站在一起,絕望且憤怒地看著我們,任由我們把他們圍在中央。

因為頭一次生擒了三個漂亮的支那女俘,大伙都很興奮,一時忘了危險,有的士兵甚至都要動手動腳了,我突然發現,那個穿著貉皮領大衣的女俘眼中閃現一絲冷笑來,頓時覺得大事不妙!

忙扔掉了測繪儀和村上幸太郎一等兵撲了上去,從她身上扯下一束已拉燃了引信的炸藥包,丟進旁邊的一口枯井裡,從而避免了一場同歸於盡的慘劇。

炸藥包爆炸後,汽浪把我拋起幾米高,落在地上時,摔斷了踝骨,這就是所說的輕傷一人。

大伙從惶恐中清醒過來時,開始嘻嘻哈哈地調戲戰俘。

奉軍中女兵本來就鳳毛麟角,結果一下子被我們俘虜三個,特別是那個企圖與我們同歸於盡的姑娘還是個佐官,其比我們的小隊長濱畸良的級別高多了,濱畸小隊長不過是個准尉,比我還低兩級呢,看來這小子走了運,該晉陞了。

我是專業技術兵中尉,比軍屬人員強點不多,這次戰役雖然也立了功,但好事輪不到我。

我和濱畸兩人心裡正盤算著的時候,那邊的士兵們卻像沸水一起吵了起來,他們說很長時間沒有碰到女人了,都要跟這三個奉軍女俘快活一下,有人已開始撕扯女俘們的衣服。

濱畸是個官迷,女俘們的美貌雖然也讓他直嚥口水,但他更怕輪姦戰俘的事情傳出去影響前程,所以堅決不許部下們胡來;我也怕自已被獸性大發的士兵們連累,就建議濱畸小隊長殺掉這幾個女俘,因為只有這個方法才能阻止輪姦的發生。

另一方面,她們現在死掉,比被押回去受盡酷刑而死要好得多,必竟都是同祖同宗的亞洲人,這一點惻隱之心我還是有的。

我的建議立即得到響應,本來一切都可以圓滿結束,但濱畸這小子沒事找事,他知道我向來反對殺戮支那人,就想捉弄我一下,說即然測繪官提議要處決戰俘,那麼就請測繪官給大伙做個表率。

他一揮手,讓士兵們把那個女佐官推搡到我面前,說這個女人級別是最高的,還差點把弟兄們炸成粉末,又讓測繪官受了傷,所以由測繪官來親手殺她更合適。

聽濱畸這樣一說,我才開始後怕,冷汗淋漓,同時仔細打量這個姑娘,這真是個罕見的美女,也是三個女俘中最美麗的一個!

高高的個頭,穿著潔淨的藍灰色嗶嘰料的制服,外面披著的同樣色調的毛皮領呢子大衣,腳蹬深棕色翻毛皮靴,頭戴大沿帽,從領章上看,應該是個少佐,至於是不是文職我不清楚。

女佐官瓷白的臉蛋上有一道細細的紅腫的印痕——剛才被我撲倒時刮的,應該是草莖什麼刮的吧,但這絲毫沒有損毀她的容顏,反倒增添了幾分淒美,那高傲的神色激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村上一等兵和小林一等兵一左一右挾持著她,以便讓我利索地殺人。

我握著刺刀,心裡在想刺哪裡會讓她死又快痛苦又少,但這個倔強的姑娘從二人的抓縛中掙脫出來。

從容不迫地解開軍褲門襟的鈕扣後,將門襟向兩側一扒,露出穿著針織緊身保暖襯褲的小腹,用日語極鄙夷地說:「來吧,畜牲,朝這裡刺,刺吧……」

士兵們也興奮地號叫著,鼓勵我刺下去,刺破她的膀胱,讓我剖開她的小肚子,挑出腸子……

但是當我把手中的刺刀就抵在她那向前腆起的圓滾滾的小腹上深深地刺下去,眼看就要刺進去了的時候,我發現,這個姑娘哭了,雖然還是鄙夷地衝我笑著,淚水卻湧出了美麗的眼睛,我一下子受不了了,猛地收回了刀,說:「放了她……」

所有人登時肅靜了下來,目光呆滯不可至信地盯著我看。

「長谷川中尉測繪官,你說什麼!」醒過神的濱畸小隊長勃然大怒。

「放了她,放了她們……這不是我們要的……她們,是為了自己的祖國,她們,都是姐妹,是妻子,也一定會成為母親,放了她們……」

「混蛋!」怒不可扼的濱畸一把搶過刺刀,將我踢了個跟頭。

「你瘋了嗎,軟骨頭,叛徒,大和民族的敗類!連殺個支那女人都不敢!看著——」

濱畸一邊罵我,一邊把刺刀捅進了那個姑娘的下腹部,一朵血花瞬間綻放出來,染紅了雪白襯褲的襠部,姑娘慘呼一聲,捂著小肚子倒了下去,痛楚地哭叫著,踢蹬著雙腿不住地掙扎翻滾。

「哈,看她痛成這個樣子,準是被刺中了子宮,生孩子有多痛,刺中子宮就有多痛,哈哈哈……」

濱畸狂笑了一會後,又把另外兩個女俘的下腹部也都刺破了,三個女孩子都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滾掙扎,大聲哭叫,士兵們則上前興奮地圍觀,哈哈大笑。

這三個姑娘的哭叫聲和在地上掙扎情景又一次激發了他們的性慾,置濱畸的命令於不顧,衝上去,按資格深淺和軍銜的高低開始輪姦!

姑娘們的哭叫聲越來越小,直至被放肆的狂笑聲,吭哧吭哧的喘息聲以及咕嘰咕嘰的交合聲所淹沒得無影無蹤。

我當時痛苦地跪在地上,抓扯著頭髮,往上面灑土。

在大家在發洩獸慾的時候,那個男俘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掉了,氣極敗壞的濱畸率領著心滿意足的士兵收隊回營,把我一人留在這血腥味沖天的屠宰場。

三個姑娘肚破腸流慘不忍睹的屍體直挺挺地擺在那裡,每具屍體的上衣都被解開或推至腋上,雪白的、青春飽滿的乳房仍然高高地挺聳著!

下身的褲子也被胡亂褫去,雙腿向兩邊大大地分開,幾乎都被劈成個一字,極盡羞恥地展現著豐腴的私處,隆起的恥丘上,長長的,油黑的陰毛在風中搖擺,如同山坡上的蓑草……

要不是村上一等兵折回來找我並把我扶回去,我就想在這裡地直陪著她們算了,反正跛著一條腿無論如何也跟不上隊伍的。

後來這件事最終還是被誰洩露了出去,上峰果然遷怒於我,把我打發到滿鐵株式會社做了測量員。

不是所有美女的喋血都能讓我喜聞樂見,這要看相關的場景設定。

如果把死亡做為藝術來表現,讓我僅以觀眾的身份去欣賞,我會樂而為之,因為用永遠的死亡為代價所換取短暫的壯美是世上任何的事物都不能比擬的;可是一旦讓我親自參與去製造這個美麗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無論是以前那個奉軍女少佐還是現在的久保,她們要求我用刀子去刺穿她們做為女性全部意義之所在的肚腹,以求得到壯美的死亡時,都會讓我特別糾結,比如現在,我的刀就抵在了久保的肚皮上,卻遲遲刺不下去。

能夠剖開像久保這樣的美女的肚子並窺看她的全部私秘,如此香艷的誘惑無論如何都難以抵擋,但我這樣做了,就等於親手殺了久保,儘管一心決死的她已經把肚子剖開了,可是畢竟沒有立即死去。

「長谷川君,你怎麼了,快刺下去啊,不要猶豫,您是在幫我,不是在殺我……」久保彷彿洞悉了我的心靈一般。

「快啊……」

「長谷川君……」久保幾乎是在哀求我了。

「好吧,……」我從短暫的迷亂中回到現實,事已至此,我別無選擇,緊握沉重的刀柄一用力,刀子「喀哧」一聲刺入了久保的肚子。

「呃——嘔……」刀子刺入的一剎那,久保叫了一聲,隨後干噦不已,身體向前痛苦地伏了下來。

「很痛嗎……報歉……」我擔心地問久保。

這一刀是不是刺得太深了?刀胴上原來纏著的杉原紙早已浸透脫落,傷口中流出的出順著刀胴流在我手上,熱熱的。

「是的……刺得很深……」久保干噦了一小會,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來,起身喘息著說。

「我的胃被刺到了……不知道有沒有刺破……不過,沒有什麼……就算刺破了,胃裡,也沒以有什麼難看的東西,我們吃的是白米粥……」

「那麼,還要繼續嗎?」我一時有些亂了方寸,握著刀,不知道是應該中止還是繼續。

「……繼續……不要停,」久保給我一個鼓勵的眼神。

「就這樣,往下剖吧,淺一些,盡量不要再傷到腸胃什麼的……免得我在你身上嘔吐……」

「是……」我爽快地答應著。

萬事開頭難,自從把刀子刺入久保的身體後,緊張錯亂的心情竟然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我把刀子撥出一點,沿著腹中線,一點點試探著往下剖劃,連著劃割兩刀,很順利地切開了肥厚了脂肪層後,又割開了紫紅色的肌肉層,透過腹膜看到了久保的內臟,竟然一下子興奮了起來,特別激動,激動得幾乎握不住刀。

我看到久保的腹膜上有個破口,胃的一小部分通過這個破口裸露出來,上面也被刺出一個口子來,沒看到胃液流出,應該沒有捅漏胃壁。

接著,我就懷著這樣激動的心情地向下亢奮地切割著,隨著切割動作的進行,從心窩至肚臍,洞開了一條十幾公分長的創口,腹壁因為張力的作用向兩側翻開,肥厚的皮下脂肪層閃著金黃色令人迷醉的酥光。

我以為能看見粗大的結腸呢,可是它們全被佈滿脂肪顆粒的大網膜覆蓋著,要看到它們,得掀開大網膜才行。

當刀子進行到肚臍時,我又停了下來,考慮是繞過肚臍呢還是直接切下去,久保的肚臍又深又圓,格外誘人,很少有日本女人會有這樣美麗的肚臍。

「切呀,不要停下來,把肚臍切開吧……否則,就會切偏的,我要完美的十文字切腹……」久保癡迷地呢喃著。

於是,我的刀子繼續前進。

肚臍中心位置的腹壁比別的地方薄,所以切起來沒有想像中那樣費力。

「啊,我的肚臍……這個感覺……太奇妙了……我想尿……我要尿了……」肚臍切開的同時,刺激到臍尿管或別的神經什麼的,久保又失禁了。

「討厭啊,怎麼能控制不住呢,又失禁了,尿了您一身……都濕透了吧……」

「沒有什麼的,只要您感到舒適就行……」我不停地安慰她,免得她覺得難為情。

心裡不由得感嘆這個女人的尿實在太多了,潮噴那麼多次,又連著失禁了幾回,現在竟然又尿出這麼多來,沒見她喝多少水啊?

雖然她失禁的樣子很能引起我的性慾,但被尿液浸泡的滋味並不美妙,剛開始還行,暖洋洋的,可是過一會兒就又濕又冷了。

「真是給您添麻煩……啊……就要剖開小肚子了……」久保興奮地看著自己肚皮的上傷口一點一點地拄下擴展,不僅沒有感到痛苦,相反倒是很愉悅,也許疼痛到了一定的地步,痛覺中樞疲勞,就感覺不到疼痛了吧。

剖上腹時,因為上腹部相對來說比較結實,比較好操作,當切到下腹部時,就不那麼容易了,親自下過廚房的人都知道,略凍的肉切起來要比新鮮的肉容易得多,同樣的道理,因為下腹部比上腹部要柔軟得多,韌性又強,切割起來很吃力。

如果僅僅這樣,同樣深度的切割,我多重複幾次也就罷了,但久保的下身一直不停地扭動,磨來碾去的保持著快感,這就給我增加了很大的難度,因為我即要保持切口的齊整,又要小心不要傷到內臟。

特別是切到那道傷口上面一點的時候,格外小心,怕碰壞了腸子,腸液流出來的後的味道可不是那麼美妙,就這樣,直到把最後一點肌肉的筋膜割斷——久保的腹部總算是被我完美地剖開了。

這道豎著的傷口與下面那個橫向的傷口連在一起,整個肚皮被分成兩個等大的三角形向左右開裂著,各種內臟披覆著金黃色的大網膜,被半透明的堅韌的腹膜籠罩著,向前膨出腹腔。

「……啊……我的小肚子,終於被長谷川君剖開了……」久保迷離著眼睛看著自己洞開有肚腹,興奮與激動的程度遠遠超過了我。

「……請長谷川君做最後的努力吧,還差一點點,就可以完成十字切了……」

「哦,是……」

本以為我的工作結束了,可以鬆下一口氣來去欣賞那無比奇偉的瑰麗時,聽久保這樣一說,才意識到,我剖的那道豎著的創口與久保自己切的創口組成的是一個古漢文丄字,雖然整個肚腹基本洞開,卻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十字。

是的,這並不完美。

可是久保切的位置非常低,創口下面就是陰阜了,難道,我要把她的陰阜也剖開嗎?

「……還可以……還可以往下切一點的……」久保知道我為什麼遲疑,就羞澀地指點我怎樣進一步操作。

「……那裡,也可以切開一點的……」

我明白「那裡」指的是哪裡,即然久保說可以切開一點點,也就無所顧忌了。

於是,我把創口處的湧出的內臟包膜往上推了推,露出那道橫向創口以下的皮膚,然後將刀子插進兩道傷口的交匯處,向下切割,看上去只須切一下就可以完成,可是實際上操作起來要比剖腹時困難多了。

因為這裡結締組織發達,十分綿軟柔韌,其上方那道橫向的切口又把腹壁的張力完全破壞了,所以我這一刀下去,傷口只是隨著刀身下劃的動作而發生一些變形,不但沒有割裂皮肉,還差點把膀胱弄破。

我想把這部分的皮肉拎起來切割,但是左手剛一鬆開,大堆的內臟就在重力的作用下迅速脫垂了出來,蓋在拿刀的手上,好在有腹膜的包裹沒有散開。

久保見狀,忙施以援手,托起自己的內臟,這才讓我得以施展,終於切開了下面的皮肉,且一直割到恥骨為上這最後的一道創口雖然足有一寸半長,卻只延伸進毛叢中一點點而矣。

久保那豐腴的阜丘並沒有過於損傷,基本還保持高聳肥美草木繁盛的外觀,這一點令我很感到欣慰。

至此,久保那原本完美的女性味十足的腹部,終於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十字交叉的創口,只是十字的下部短了一些,我這才長出一口氣,繃緊的神經也如釋重負般地鬆弛了下來。

「多麼美麗的十文字切腹啊,真的感謝長谷川君……要是沒有您,這將是我此生的最大遺憾……」久保用迷醉的眼神地看著腹部的傷口感嘆道。

傷口的大量的失血讓她處於休克的邊緣。

「……想不想看看我的內臟呢,長谷川君,看看我的內臟,看看我的腸子,和別人的有什麼不同……」

久保說著,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雙手摳住腹膜用力一扯,把腹膜從上到下全部生生扯開!

然後手伸進腹腔,開始把腸子有條不紊地往出掏,先掏出來的是一大團盤曲在一起的小腸,接著是粗大的結腸,統統堆放在我的身上,空蕩蕩的腹腔裡只剩下肝和胃,掛滿厚厚脂肪的大網膜象棉布簾子一樣懸掛在胃的下面。

「……我的肚子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腸子……」看到這麼一大堆的內臟,久保顯得很吃驚。

「比別人,多出一倍……是嗎?」

「哦……這就是妳與別人的不同,妳是這裡最美的一個……」我胡亂應付著。

久保的腸子也許並不比別人的多,只是它們要更充盈一些,腸系膜上的脂肪更多一些,從而顯得好像比別人的多。

「……這是什麼呀,這麼粗這麼大,是大腸嗎……它裡面一定裝滿了那個……還好沒有破……我的腸子……漂亮嗎?」

「是的……」這個,我沒有應付,它們確實漂亮,漂亮得難以言表。

「那麼,它們,都是你的了……所有的,都是你的了……享用吧……長谷川君,盡情地享用吧……」

「還有,還有我的子宮,我的膀胱,這些,都是您的……看看,看看它們是多麼的美麗……」久保一邊說一邊狂熱地撩起大網膜,展示小腹內充盈的膀胱和肥潤的子宮給我看。

「為什麼不摸一下看呢,長谷川君,請摸一摸我的子宮,摸一摸我的膀胱,感受一下她們,愛撫一下她們……」

「什麼,讓我去摸……她們……」這太令人激動了,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啊,我就要死了……一定要在我死之前,感受一下我的性感所在……」久保說著就拉過我的手,塞進小腹裡。

……這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把手伸進女人的小腹裡去摸她的子宮和膀胱,而且還是個如此漂亮的女人……

我無數次幻想過這麼幹的,但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成為現實。

久保的膀胱又軟又滑,摸起來就像是一隻充滿水的氣球,我不敢用力,怕不小心碰破它。

子宮則是硬硬的,因為曾經生育過的原因,確實比杏實的大很多,但也只有著拳頭大小,想一想這樣一個小巧玲瓏的地方竟能讓人類生生不息,真是偉大啊!

「啊……」在我摩挲這兩個器官,特別是子宮時,久保又開始興奮地呻吟。

「子宮被撫摸的感覺,真是難以名狀啊,痛苦極了,又舒服極了……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說清楚……您,不是女人,是感覺不到的……啊…………」

是的,我不是女人,不清楚這種痛並快樂的感覺是什麼樣,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久保的快感!

因為,她的下體的汁液又開始氾濫起來,這一次的來勢更為洶湧,那淫靡的呻吟聲,又讓我慾火中燒,下體脹得隱隱作痛,腰肌的疲勞也應該恢復得差洶了。

「啊……又來了……太好了……長谷川君,請做……介錯準備……愛我……請愛我…………」

久保雙手胡亂地抓揉著豐碩的乳房,身體像鱔魚一樣扭動,這就是介錯準備嗎?

久保用這種方式做介錯之前的準備,難道最後的介錯就是讓我把她愛到一個極度的高潮,並在高潮中耗盡殘餘的體能虛脫而死嗎?我有點擔心自己是否還有這樣的能力。

無論怎樣,盡人事聽天命吧,即便達不到那個地步,我也要竭力地讓久保在最後的時刻享受一回這絕無僅有的性愛吧,當然,也包括我自己。

性慾催促著我立即開始挺腰做衝刺,無暇他顧。

通過洞開的肚腹我看到久保的子宮被頂得一跳一跳的,膀胱也被頂得蕩來蕩去地來回撞擊著子宮,久保則在歡快地大聲歡快地叫喊著!

一個肚破腸流的女人還能這麼亢奮地做愛,實在是匪夷所思,也許,這就是瀕死之前的迴光返照?

周圍的鄰居都是日本人,十室九空,剩下的成員基本都在這裡玉碎了,再沒有其他的活人能聽見久保這淫蕩的呻吟聲。

隨著我衝刺的繼續,子宮的顏色越來越深,越來越鮮艷,由原來的粉紅變成耀眼的紫紅,個頭也脹大了很多,她就要到高潮了嗎?

這讓我很興奮,於是加大了挺聳的力度與頻率,終於幾個大力衝刺,把久保送上了高潮的臨界期,肥潤的子宮開始一舒一張,像跳動的心臟一般。

「啊……最後的時刻終於到了……啊……快,介錯,請介錯……」久保似哭似笑地叫喊著。

「介錯……要我現在就介錯嗎……」我一時很慌張,不知道究竟用什麼方式幫她介錯。

「……是的……現在……快,快刺我,用刀,刺我的……子宮……」,

刺她的子宮?

她讓我刺她的子宮?

我不假思索,摸起短刀,對著久保那跳動著的子宮就刺了下去,鮮血登時像爆炸一般四處迸濺,與此同時,久保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大叫一聲!

隨後像窒息一般,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奇怪的聲音,身體猛地繃緊,像觸電了似的痙攣著,抽搐著,渾身的骨胳也咯咯作響,陰戶也在猛烈的收縮,每一次收縮,都像是一隻強勁的手在用力的攥著我的塵根,彷彿要把它攥得粉碎……

一分多鐘後,我終於受不了這個刺激,也大叫一聲,一洩如注,久保在我射了的一剎那極愉悅「哦!」地一聲。

長長地吐一口氣,就沉甸甸地撲倒在我的身上,趴在她自己的腸子堆裡,一動不動了,膀胱裡積存的那些尿液也盡情地湧了出來,與血液一起,從我的身上淌到身下,注入那一大片汪洋的水泊中……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從昏聵中逐漸清醒過來,感到胸口憋悶難受,有點上不來氣,再一看久保,她像熟睡一般靜靜地趴在我的身上,雙目緊閉,美麗的面龐似乎洋溢著一絲絲快美的微笑,微張的嘴角淌出很多涎水。

只是沒有了心跳和呼吸,豐腴妖嬈身體也變得冷冰冰的,陰戶卻餘溫猶在,蜜露汩汩,還在緊含著我的陽具緩緩吞吐不已……

我一動不動地躺著,直到久保下體的最後一股熱流流盡。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久保,她就這樣死了嗎?

是的,一切,都結束了,我,永遠失去了真弓。

我小心地把久保的屍體連同她的腸子從身上挪下,掙扎著站起來四處茫然地觀望,八個鮮活美麗的女子,沒到一夜的工夫就變成了八具肚破腸流的屍體,以各種姿式躺在血泊中,連同那個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的嬰孩……

香熏裡和香料早已燃盡,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尿臊和穢臭,這樣淒慘的景向,難道就是我們所追求的玉碎嗎?

踟躕了半晌,我決定離開這個令人絕望的地方……

就在我推開房門,一隻腳已經跨出去了的時候,感覺到身後好像有個極微小的聲音在召喚我!

心裡不由得一悚,這是幻覺嗎?

不,不是幻覺,我正忐忑不安時,這個聲音又傳了過來!雖然微小,細若游絲,但很清晰,這嬰兒的哭聲!

難道……

我跌撞著撲到理惠身邊,小心托起那個嬰兒,天哪,這個嬰兒竟還活著!

蜷成一團,在一大堆腸臟中瑟瑟發抖,雖然滿身血污,卻真實地活著,還把一個大拇指吮在嘴裡!

我趕緊用刀子割斷臍帶,從地板上斂起盡可能多的,沒沾上多少血污的衣服把她裹好,緊緊抱在懷裡,轉身衝出房門,奔躓在呼號的北風中……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來到醫院的,這裡住滿了支那部隊的傷兵以及少量被殃及的民眾,滿臉疲憊之色的醫生和護士們往來穿梭不停。

一個長相和藹的女官員接待了我,我把孩子連同那些女子的辭世詞一併交給了她。

有幾個本地出身的官員認識我,知道我是個反戰分子,只是跟我隨便聊了幾句就各忙各的去了,也沒有誰把我等同其他日本人那樣送往集中營。

我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東南方向的天空已泛起了魚肚白。

滿洲的冬夜,極其漫長寒冷,如果能夠熬下去,還是能看到曙光的。

一晃快半個世紀過去了,這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道當年那個嬰孩現在怎麼樣了,希望她能像很多日本遺孤一樣,成為普通支那人中的一員,嫁人生子,過著平凡、勞碌且快樂的日子……

【全文終】

回總目錄

回書櫃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