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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刑者

作者:

一切將要結束。

名位,寵幸,機心,母儀天下…

在叛軍攻入皇城的一刻,妳我已一起由爭寵的妃子淪落成俘虜…

我們是姊妹,曾是對手,現在卻變成了共刑者…

叛軍的慣例是:城破不留活口。


現在城破了,將士死的死,逃的逃。

連皇上也逃了,帶同他的皇后、皇子、公主。

到現在,妳我才明白這是一個多荒謬的遊戲:我們二人只是毫不重要的角色,即使貌可傾城,在皇上的眼中,亦只是可有可無。

國都丟了,可以遷到荷花十里,桂子飄香的江南;那裡一樣有龍樓鳳閣,畫棟雕樑。一道皇詔,吳姬秀女如梭地進入新建的禁苑,又是粉黛三千。

那裡面有的是更年輕,更美麗的新寵。

在皇上走出南大門的一刻開始,妳我再不會在他的腦海中出現。


賊人進城時,妳我躲在御花園假石山的一角,互相擁抱著彼此發抖的身體。

奇怪的是,我們一切的間隙突然消除得乾乾淨淨。

妳不再是和我爭寵的淑妃,而再一次是我的妹妹。



「小月…」

「姊姊。」



我們很快就被發現了,被人拖出了石山,押到了荷花池畔。

時值仲夏,一塘綠翠。

連國君都不知亡國恨,何況是荷花?

宮人認出了我們的身份:「是慧妃和淑妃娘娘。」

被俘的還有蕭貴人。

不過她已不可能和我們相認了。

拖著長髮的美麗人頭已被掛在一株樺樹樹枒,全身赤裸的胴體大字型的仰臥在白玉階上,大腿內側的污垢清楚的說明她被殺前的遭遇。

妳我一險慘然中,賊兵已開始動手。

鳳釵被拔去,妳我烏絲如練散下。

雲肩、宮裳、金絲鞋、雪白的襪帶、內襦紗褲…

火紅肚兜上分別是雙魚和牡丹彩繡圖案,底下漲得滿滿的胸脯彷彿正要突圍而出…

賊人有如一群垂滴著涎沬的餓狼,三抓兩撥中肚兜與內褲都已在荷池裡載浮載沉。妳我沒有作出絲毫的反抗;反正是難逃一死,掙扎亦是徒勞。



從一聲不響的受辱到最後的婉囀哀啼,妳我身上承受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的精液。

他們當然不會憐香,凡可以接受穿插的洞窪都無一倖免,起初,我們因屈辱而垂淚,到後來,發自身體的情慾把羞恥之心淹沒…



賊人笑了:兩個妃子竟可以變成不知聒恥的淫娃!

「婊子!」

他們玩厭了,就命我們姊妹相對而跪。

「自瀆吧!」

妳我一臉飛霞中自慰了。在情慾高張中,我們看到一個一個的宮人被姦污再身首異處…

「啊…小月…」

「姊姊…」

驕陽如火,可是我們內心的慾火更盛,妳我的身體都香汗淋漓了。我在自慰中俯身以舌尖舔去妳乳蒂上的汗珠…

「嗯…」迷醉的妳把纖腰向後一弓,乳房挺得更高,我放棄了即將到達的亢奮,雙手盈握妳的酥胸…掌心之中,妳的乳蒂有如合桃之核,我搖晃著妳的乳房,吻啜那一雙粉蕊…

「讓我們一起死…」我哀求道。

他們給我們時間沈淪,然後開始處刑。

先割去我們的雙乳…

「唷…」

荷池中的錦鯉爭奪一嘗嬌嫩胸脯的機會。

雪白堅實的腹部劃出了畢直的血線…

「啊…」妳我捧著肚子,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血腸滑出…

「姊姊,痛啊…」

小月,姊姊也痛,可是…可是…那快感…

妳也感到了,臉上是被痛與亢奮弄出來的滿足。

他們把我們二人的頸部向下一按,長髮披胸,髮絲間掩映著被割去乳房的血洞…

是訣別了,污水中的倒影是妳我的窘態…不! 是妳我少時毫無猜忌的赤裸相對的還原吧…真好……

「斬!」

頭顱離頸,滾前,只差一小許就要落入水中時被撿起了,胴體俯伏,斷頭半懸池畔,把兩道血箭注得一片嫣紅…

月上柳梢頭,梢頭下是兩顆淒清的首級…淒清,卻無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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