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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紅顏

(暴劫紅顏前傳)

第四章

作者:吳樂言

第四章、眾俠士強破山寨追兇誅魔,償血債元兇授首血濺匪巢。

「無影劍俠」徐知遠、「蘭心使者」周子涵、「紫英仙姑」萬舒萍與崔國清率領邯鄲府官軍會合後,他們將廣通山寨中的情形向崔國清詳細敘述了一下。

崔國清道:「三位請稍微歇息一下,明天一早咱們一起前去剿平這伙惡匪。希望三位大俠能鼎力相助。」

徐知遠道:「一定一定!不殺光這群十惡不赦的惡匪我誓不為人!崔將軍告辭了!」

徐知遠、周子涵、萬舒萍便告辭休息去了。

走出大帳他們看見營前的旗桿上姚志雲、吳淑珍夫婦的人頭正掛著示眾呢。

姚志雲怒睜雙目,呲牙咧嘴的樣子十分恐怖難看。

吳淑珍倒也算個美女胚子,杏眼圓睜,櫻唇微微張著,露出一口潔白如玉的銀牙。

三人憤怒地瞥了人頭一眼,鄙夷地衝著人頭吐了一口唾液。

知府賈成旺不是命令朱榮忠前去剿滅廣通山匪徒嗎?怎麼卻成了崔國清率領官軍來了。

這要從朱榮忠殘殺燕趙地區兩大才女蘇文秀和楚芳玉說起。

昨天上午朱榮忠和外甥羅文正在大帳內強暴蘇文秀時,門外的兩名軍士聽到帳內蘇文秀的慘叫聲,心中十分奇怪他們審理犯人的手法。

他們偷偷掀開帳門,看到朱榮忠二人哪裡是在審理犯人,分明是在強暴。

其中一名兵士在朱榮忠宣佈將蘇文秀斬首示眾時,他憤然出走離開了軍營。

迎面碰到了崔國清正帶領邯鄲府捕快們前來協助朱榮忠剿滅廣通山匪徒,他便將朱榮忠和羅文正的所作所為告知了崔國清,並憤怒地罵朱榮忠與羅文正禽獸不如,本來是來剿匪的卻做了比土匪更可惡的事情。

崔國清既震驚又憤怒,但解救蘇文秀和眾位女子已經來不及了。

他急忙吩咐手下人回邯鄲府向知府賈成旺如實匯報,一邊進去向朱榮忠報到。

下午楚芳玉大鬧刑場後,朱榮忠和羅文正竟又帶著楚芳玉離開大營。

崔國清與那名軍士便尾隨他們來到來到離廣通山不遠的一個山坳裡,並目睹了他們倆的暴行。

在朱榮忠和羅文正離開後,他們脫下外罩將楚芳玉和蘇文秀的遺體裹上,帶回邯鄲府。

賈知府目睹朱榮忠和羅文正的暴行後震怒了。

他交給崔國清一道命令,讓他就地將朱榮忠和羅文正逮捕,公開審判後斬首示眾以平民憤。

白天已經有許多人來告朱榮忠無辜抓人並濫殺無辜,民憤極大。

並命他做這次剿滅廣通山匪徒的指揮官。

當夜朱榮忠和羅文正便被從睡夢中束手就擒,並從羅文正身上搜出蘇文秀和楚芳玉二人的玉乳與外陰屁眼。

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面前,兩名禽獸無奈地低頭認罪了。

今天上午朱榮忠和羅文正被公開審判,就在昨天斬殺蘇文秀和眾女的地方兩人雙雙授首,並掛在高桿上示眾。

圍觀群眾額手相慶,憤怒地人群用石頭拋向朱榮忠和羅文正兩顆鮮血淋漓的人頭,頃刻間兩顆人頭便血肉糢糊面目全非了。

十四名被害的美麗女子的遺體也被親人認領入殮了,刑場上哭聲一片。

崔國清率領官軍向廣通山進發,一路不斷有老百姓在路兩旁備酒以壯行色。

這一帶老百姓被廣通山匪徒坑苦了,十有八九家中有親人慘遭廣通山匪徒蹂躪並慘遭殺身之禍。

老百姓希望官軍能一舉消滅廣通山匪徒,為百姓除害。

天亮了,東方紅彤彤的朝霞映紅了天邊,廣通山湮沒在一片白藹藹的晨霧中,像一個蹲伏著的怪獸。

崔國清率領官軍向廣通山進發了,徐知遠、周子涵、萬舒萍騎馬走在前面,臉色凝重。

不久他們便來到廣通山寨門前,只見山寨大門緊緊關閉了,五位俠女鮮血淋漓的頭顱仍然被嘍囉們用槍尖插著頸子挑著,在寨門前的望樓上示眾著。

她們殘缺不全的胴體,被眾匪用肉鉤鉤著挑在竹竿上,其中俠女胡秀娟劈兩片的胴體,被匪徒們用繩子拴著她的腳腕分別懸掛在寨門兩側,場面十分淒慘恐怖。

徐知遠、周子涵、萬舒萍紅著眼看著眾師妹的慘狀,滿眼怒火。

崔國清憤怒地看著寨門前血淋淋的一幕,怒火中燒大聲喊道:「去告訴你們的頭領,邯鄲府大軍來了,讓他速速前來受死!」

眾嘍囉早就看見官府的大軍了,匆匆跑去向老寨主鄧方報告去了。

徐知遠來到崔國清面前請戰道:「崔將軍,我等師兄妹三人願意出任前鋒,給我們一小隊人馬,我們誓將匪巢踏平,以雪前恥!」

崔國清道:「徐大俠少安毋躁!你看此寨居於險要地勢易守難攻,直接正面攻擊,勢必造成將士們的無謂傷亡。」

徐知遠怒道:「那就眼睜睜看著我的師妹們的遺骸在匪寨上遭此羞辱!」

崔國清小聲對徐知遠道:「徐大俠誤會了!我是說此寨不宜強攻而應智取。

現在寨中匪徒見官軍前來圍剿,必然會心驚膽寒坐臥不寧,他們已如驚弓之鳥了。

而我們已將山寨唯一的出口堵死了,他們將插翅難飛。

現在我命令將士們好好休息,等到五更時分,眾匪心生倦意之時,才是我們進攻的絕佳時機。

屆時徐少俠可率領一隊精幹兵士,從寨門東側峭壁稍你昨天進去的地方潛入寨中,將守在望樓和大門的嘍囉清除掉,將大門打開。

我再率大軍掩殺進去,此寨必破!」

徐知遠聽崔國清將破敵之計說完後,正色道:「將軍所言極是,在下願聽將軍調遣。」

他們撥轉馬頭來到中軍帳。

崔國清下令讓眾將士安營紮寨安心休息。

留一隊人馬在營前巡邏,迷惑敵人。

廣通山寨中瀰漫著一種失望焦慮的情緒,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鄧方在看到徐知遠、周子涵、萬舒萍師兄妹三人逃脫後,結局地對姚志凌道:「完了!你我命將休矣!」

「岳父何出此言?我等剛才已斬殺了落花山蒼龍觀靜虛老兒的五名徒弟了,她們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嘛!」

姚志凌指著地上「紫陽仙姑」馮玉玲、「紫雲仙姑」薛佩琴、「翠玉仙姑」胡秀娟、「紫玉女俠」吳紫鈺、「碧玉女俠」魯桂珍鮮血淋漓的人頭道。

「你懂個屁!徐知遠、周子涵、萬舒萍師兄妹三人是靜虛道長最得意的徒弟,在江湖上大名鼎鼎。你我加起來也不是他們其中一人的對手啊!現在他們師妹死在你們手中,他們能善罷甘休嗎?」鄧方怒道。

「岳父大人儘管將心放下,如若他們再來,我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廣通山是什麼地方?那是咱們的天下啊!」

姚志凌笑道:「來人,將這五個小妞的頭顱給我挑在槍尖上,到寨門上示眾。還有她們的身子也一起掛在寨門上。看他們還敢再來,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不可!不可!這樣會更加激怒他們,你我必會遭到更加殘酷地報復。還是將她們的遺骸盛殮起來吧!」鄧方勸道。

「不!我一定要殺殺他們的威風。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姚志凌笑道,順手從一名嘍囉手中取過一把長槍對準「紫雲仙姑」薛佩琴的人頭血淋淋的頸子「噗!」紮了進去挑起來,交給那名嘍囉道:「挑到寨門前去!」

然後將其餘四名俠女的頭顱也紮在槍尖上,並將她們殘缺不全的胴體一起掛在寨門前示眾了。

鄧方搖頭嘆息著回到自己的寢室內。

寢室床上一名美婦正裸身而眠,聽到鄧方進屋,她從床上坐起身道:「老爺,來親熱親熱嘛!咦!怎麼不高興啊?誰又惹你生氣啦?」

鄧方滿臉蒼白冷汗直流,坐在床邊對美婦道:「小鳳,咱們可有大麻煩了。前兩天姚志凌將落花山蒼龍觀靜虛道長的徒弟穆秀萍姦殺了,靜虛道長讓他的八個徒弟來報仇,結果剛才姚志凌他們又將另外五個女徒弟也姦殺了。靜虛道長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怕什麼!他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嘛,咱們不是已經殺了他的六個徒弟了嗎?他若敢來,讓姚志凌將他一起殺掉不就完了。」那名美婦笑道。

「你可不知道靜虛道長的厲害,他的大徒弟徐知遠人稱無影劍俠,在燕趙地區那是響噹噹的人物。還有蘭心使者周子涵、紫英仙姑萬舒萍個個武藝高強。現在讓他們三人逃脫了,他們肯定會回來復仇的。看了廣通山無法躲過此劫了!哎!」鄧方歎道。

美婦扭怩著笑道:「管他什麼靜虛道長徐知遠的,咱們只管尋歡作樂。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來吧老爺,人家等你半天了!」

並坐到床邊鄧方身旁,赤裸著雪白的肉體,不要臉地展示著兩隻碩大的乳房和陰毛密佈的下體。

鄧方木訥地笑了笑,動手脫去衣服,隨後兩具肉體滾在一起。

這名美婦名叫鄒紫鳳,年方18歲。

本來是邯鄲城怡紅院的當家歌妓,被鄧方看中並幫她贖了身,做了鄧方的小妾。

二人正在熱火朝天地幹著。

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美貌婦人,這名美婦名叫秦玉卿,年方20歲。

是鄧方的二老婆。

鄧方的大老婆早年去世,留下兩個女兒鄧麗萍和鄧麗珍。

時隔不久鄧方就娶了秦玉琴為妻。

秦玉琴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但與鄧方生活靡爛荒淫,而且與鄧方的女婿姚志凌勾勾搭搭,鄧方雖然知道,可也無可奈何。

秦玉琴見此情景笑道:「鳳妹,好不知羞啊!大白天就和老爺耍上了。」

她笑瞇瞇地看著正在做愛的鄧方道:「老爺真是偏心啊,一天到晚往鳳妹這裡跑,快把妾身忘記了吧!害得妾身天天獨守空房,老爺我和鳳妹一起伺侯你吧!」

她邊說邊脫去身上的衣物,一絲不掛的撲上床去,三具肉體滾在一起了。

第二天一早,鄧方與鄒紫鳳、秦玉琴正在快活。

忽然嘍囉報告說官軍殺到寨門前了。

鄧方大吃一驚道:「壞了!你我命將休矣!」

匆匆穿上衣服,向寨門奔去。

鄧方與眾位寨主匆匆趕來,登上望樓不禁冷汗直冒,只見官軍旌旗漫卷,陣容嚴整。

陣前一名壯年男子端坐馬上,兩側徐知遠師兄妹怒目而視。

兩名兵士手持長槍,槍尖上挑著姚志雲、吳淑珍夫婦的人頭正在示眾。

鄧方此時真是欲哭無淚啊!

身旁的姚志凌此時也蔫了,再也沒有姦殺穆秀萍和眾女俠時的豪氣了。

鄧方吩咐嚴加戒備,便和眾匪研究對策去了。

整整一白天官軍只是圍而不打,眾匪卻惴惴不安心驚肉跳地等待了一天。

夜裡官軍還是圍而不打,鄧方和眾匪既惶恐不安又奇怪萬分,不知崔國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五更剛剛過去,就在眾匪筋疲力盡疲乏到極點的時候,突然傳來陣陣吶喊和廝殺。

徐知遠率領一隊人馬已經將望樓上的嘍囉全部幹掉了,並將寨門打開。

崔國清率領官軍衝殺進來。

山寨中的眾匪早已嚇破了膽,在寨子裡四處逃竄。

官軍將士一個個如獵人般的追殺著獵物。

清剿進行的十分順利,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戰鬥已經基本結束了。

只有鄧方和幾個頭目還在負隅頑抗,其他嘍囉死的死傷的傷,軍士們正在打掃著戰場。

鄧方與姚志凌被徐知遠、周子涵、萬舒萍率領十餘名軍士包圍著,仍在做困獸鬥。

一名軍士持刀砍向鄧方,鄧方側身避過刀鋒,手中的劍刺進那名軍士的胸膛。

軍士瞪大了驚愕的眼睛,痛苦地佝僂著身子,倒在地上抽搐。

另一名軍士舉槍扎向姚志凌的胸膛,姚志凌也不躲閃,怪叫著舉刀向長槍砍去,「卡喳!」長槍的槍頭竟被削斷。

軍士一怔,姚志凌的刀鋒閃電般的削過這名軍士的頸脖。

那顆雙眼驚駭地圓睜著的頭顱飛上了半空,隨即重重摔在地上。

無頭屍骸頸子中噴濺著血花翻滾地上。

其餘軍士驚駭地持械圍著二匪,竟然都不敢上前。

徐知遠怒喝一聲舉劍躍入與鄧方大戰,周子涵和萬舒萍也舉劍撲向姚志凌。

鄧方哪裡是徐知遠的對手,一會兒便氣喘吁吁,步履蹣跚了。

突然他慘叫一聲,摔倒地上,嘴痛苦地咧著。

他的右腿腳腕被徐知遠將筋活生生挑斷了。

姚志凌聽到岳父的慘叫聲,心中一驚,被周子涵舉劍刺在胯下,他的陽具竟被齊根截斷。

這回好了,成了太監了!

他痛苦地尖叫著,滿地打滾。

萬舒萍這時舉劍劈下,「噗哧!」姚志凌的人頭骨碌骨碌滾到一邊,滿眼充滿恐懼。

斬斷的頸子中鮮血狂噴,猶如火山噴發,濺出丈餘。

軍士們上前將姚志凌的血淋淋的人頭挑在槍尖上,並將鄧方五花大綁起來,拖著去見崔國清。

在寨門前的空地上廣通山寨受傷的匪徒躺在地上淒慘地呻吟著,兵士們正在忙著清理拋在地上的斬獲的匪徒首級。

徐知遠和周子涵、萬舒萍一一查看了一遍,發現竇建平與姚智凌的妻子「廣寒妖姬」鄧麗萍、鄧方的二女兒「廣寒仙女」鄧麗珍及「辣手妖後」呂小萍均不知去向。

這時軍士押來兩名赤身裸體的美貌婦人,原來是鄧方的小老婆秦玉琴和姘頭鄒紫鳳。

鄧方面露無奈痛苦地說道:「玉琴、小鳳不是讓你們和萍兒一起走嗎?怎麼也被抓住了。完了,我鄧方絕後矣!」

秦玉琴哭道:「老爺,竇建平和萍兒他們將我們倆剝光衣服,捆綁著扔在床上,說讓我們吸引官軍,他們好脫身,還說我們是累贅。如果不從,他們就先殺了我們。」

徐知遠聽到問鄧方道:「老匪,快說竇建平他們藏在哪裡?否則我剮了你!」

鄧方咬牙乾笑道:「哼哼!你們永遠也找不到他們,他們會為我們復仇的!」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他們逃不了!帶走!」崔國清怒喝道。

「你們從哪裡抓到兩個女匪的?快帶我們去!」徐知遠問那幾個捉住秦玉琴和鄒紫鳳的軍士道。

他們匆匆來到剛才發現秦玉琴和鄒紫鳳的地方,在床下面發現一個地洞。

徐知遠對幾名軍士道:「現在你們下去繼續追擊其餘匪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幾名軍士很快就回來匯報導:「徐大俠,地洞並不長,可是通到了山寨外面。現在已經沒有了幾名匪首的蹤跡。」

「壞了!讓那幾名匪首逃跑了!」徐知遠恨恨地說道。

這時崔國清來到徐知遠面前道:「徐大俠,令師妹的遺體還是由周子涵和萬舒萍兩位女俠收殮為好,讓兵士們收殮可能褻瀆六位俠女。」

周子涵和萬舒萍沉默了一會兒,便徑直上了望樓,將五位師妹的人頭和遺體一一收殮起來。

望著眾師妹殘缺不全的胴體,均被割去了玉乳和外陰屁眼,她們倆滿心怒火,止不住淚流滿面。

因為很難將胴體分辨出來誰是誰的,最後她們用兩塊床單將遺體包裹好,只能等回到落花山師傅那裡再慢慢分辨了。

隨即她倆又將穆秀萍的人頭和用肉鉤鉤著的殘碎胴體從木樁頂端取下來,也用床單包裹好。

其餘木樁頂端掛著的少女人頭和胴體她們也一一取下放在地上,等待官府收殮。

廣通山寨濃煙滾滾燃燒起大火,崔國清下令將匪巢燒燬。

官軍凱旋而歸,押著鄧方和他的老婆秦玉琴、姘頭鄒紫鳳以及四十二名被俘的匪徒,向邯鄲城回師。

大軍前面兩輛大車上盛著斬獲的匪徒首級,姚志凌、姚志雲、吳淑珍的人頭被軍士用槍尖上挑著示眾著。

沿途老百姓夾道歡迎,一些受害者的家屬憤怒地向匪徒們投擲石頭。

當場砸死了五名匪徒,兵士們斬下五名匪徒的人頭,拋在車上,無頭屍拋棄路邊,任由老百姓發洩心中的怒氣。

邯鄲府迅速審理了眾匪,知府賈成旺做出宣判。

匪首鄧方判剮刑並梟首示眾,他的老婆和其餘匪徒全部斬首示眾。

命崔國清任監斬官,立即執行!

刑場上人山人海,人們紛紛來看禍害邯鄲地面多年的匪首被執行死刑的一刻。

刑場四周立著許多高高的木樁,上面和串糖葫蘆一樣各掛著五顆匪徒的人頭。

這時行刑隊伍開過來了。

鄧方赤膊走在前面,面如死灰。

秦玉琴、鄒紫鳳赤身裸體跟在後面,背插斬標,如死狗般癱作一團,各被兩名劊子手架著。

他們身後是三十七名被俘的匪徒,皆赤裸著上身,背插斬標蹣跚而行。

「通!通!通!」

三聲炮響過後,崔國清大喝一聲:「時辰已到,行刑!」

十名劊子手拖著五名匪徒來到刑場上,按到地上跪著。

一名劊子手手挽匪徒髮髻,向前使勁一扽,就在匪徒脖子向前一探的瞬間,劊子手的鬼頭刀落下,「喀嚓!」人頭離開了身軀,提在劊子手手中了,隨即人頭被高高掛在木樁上示眾。

三十七名匪徒很快被斬殺殆盡,刑場上一片狼藉。

輪到秦玉琴、鄒紫鳳行刑時,刑場上一片哄笑和騷動,二人赤身裸體的樣子令圍觀的人群驚歎不已。

皆為二人的美貌而嘖嘖稱奇,難以相信此等美女也能與殺人不眨眼的惡匪為伍。

她們被按在刑場上跪著,屁股高高撅起,姿勢十分不雅。

秦玉琴忽然大聲喊道:「夫君!為妻先行一步啦!啊!──────!」

劊子手上前抓著她的髮髻向前一拽,她的脖子情不自禁向前伸去,隨即另一名劊子手的鬼頭刀落下,「喀嚓!」一顆臻首離開了身軀,伶伶地提在劊子手的手中,頸子上瀝瀝拉拉滴著鮮血。

雙目圓睜,櫻唇大張。

無頭胴體脖頸中的鮮血噴濺出四五丈遠,她失去頭顱的身體猛地向上一挺,隨後向後仰倒,渾身一陣劇烈抽搐,兩隻腳亂蹬了幾下便挺直不動了。

鄒紫鳳面色蒼白,就在劊子手抓著她的長長的秀髮向前使勁一拽,她身不由己地向前伸長渾圓如玉的美麗脖子的一瞬間。

忽然聽見「噗啦啦!」一聲,一股惡臭衝進劊子手的鼻子裡。

他厭惡地照她的屁股踹了一腳,口中罵道:「臭匪婆!真不要臉!這就嚇得拉了!」

他手中的鬼頭刀急速劈下,鄒紫鳳口中發出淒厲地尖叫,鋼刀劃過她纖細柔嫩的脖子,「噗哧!」那顆美麗的的美女人頭離開她的軀體,鮮血淋漓地提在劊子手的手中,杏眼緊閉,櫻唇微啟,露出兩排整齊的小銀牙。

脖頸中的鮮血「噗哧!」「噗哧!」噴濺著,她失去頭顱的身體向前一歪,隨後向前仆倒,渾身一陣劇烈抽搐,便挺直不動了。

屁股依然高高撅著,兩片圓滾滾的屁股蛋大大地裂著,露著粘著大便的屁眼衝著圍觀的人群。

人群中再次爆發出一陣哄笑。

兩顆血淋淋的美女人頭被送到崔國清面前,他厭惡地瞟了一眼秦玉琴和鄒紫鳳的死樣,衝著劊子手擺了擺手。

隨即兩顆人頭被拴著髮髻掛在高桿上示眾了。

虎落平陽英雄末路。

鄧方目睹嬌妻和愛妾首身份離血濺刑場,他老淚橫流心如刀割。

如今他的大限已到,劊子手正手持行刑的小刀來到他面前。

一陣恐懼從心頭劃過,但他還想保持一種山寨寨主的威嚴,臉上故作鎮靜。

劊子手先用一個細細的撓鉤鉤起他的健壯結實的胸肌,在他的胸脯上割下長長一溜薄薄地人肉來,鮮血湧出,刺心地痛。

鄧方輕輕地哼哼了一聲使勁忍著沒有叫出聲來。

緊接著撓鉤又一次鉤起他的健壯結實的胸肌,小刀再一次割下,噴湧的血水灑在地上。

鄧方腦門上沁出汗珠,雙眼痛苦地睜得溜圓,失神地盯著高桿上掛著的秦玉琴和鄒紫鳳的人頭。

隨著劊子手一刀又一刀割著,鄧方情不自禁地呻吟著,繼而淒厲地慘嚎起來。

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千刀萬剮的折磨。

「斬了我吧!啊!痛快點!啊!媽的!啊!你這個笨蛋!砍下我的頭吧!求你了!啊!──────!」鄧方哀嚎著,祈求劊子手快些結束他的痛苦。

劊子手面無表情地繼續著,刀子在他身上游動。

鄧方胸脯上的肉已被一縷一縷片下,露著森森白骨。

透過胸肋,可以看見那顆心在一收一收地蠕動。

鄧方昏死過去了。

劊子手抓起一把鹽灑在坦露著白骨的肌肉上,刺心的痛,將他從昏迷中喚醒。

他無助地哀求著:「求你了!痛快點!啊!──────!」

劊子手依然默默地繼續著,並手持他的陽具,將那粗大的陽具和兩隻睪丸一起割下,拋進盛著碎肉的筐子裡。

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唏噓聲。

一名男子喊道:「鄧寨主,往日的威風哪去了。原來你也就是對付女人才可以逞英雄啊!呸!賤坯子!」

剮刑按罪犯的所犯罪的程度不同分為一千二百刀、兩千四百刀和三千六百刀三個級別,鄧方所犯的是最高級別。

並且剮完身體上的肉後,不割下心臟,讓他繼續活著,直至鮮血流乾,痛苦而死,再梟首示眾。

鄧方淒厲地慘叫聲在刑場上迴盪,他身上除脖子以上肉皆已割完。

那顆心臟仍然在胸腔中強勁地跳動,內臟在體腔上掛著。

現在是一副骨架在刑架上掛著,恐怖至極。

劊子手將盛著碎肉的筐子抬到刑場邊圍觀的人群前,將肉傾倒在地上。

幾隻狗撲上來搶食著,一名男子從碎肉中拔拉出鄧方的陽具和兩隻睪丸,聲稱要回去大補一下,一定能夠讓老婆銷魂。

鄧方被掛在刑架上嚎叫了兩天兩夜才氣絕而亡,劊子手割下他的頭顱掛在懸掛秦玉琴和鄒紫鳳的人頭的高桿中間的桿上示眾。

高桿下面的刑場上秦玉琴和鄒紫鳳的無頭裸屍,被憤怒地人群扯碎支解了。

廣通山從此沉寂了數年,漸漸地被人遺忘了。

這真是:

兩惡棍醜行敗露被斬,崔捕頭秉公執法懲惡。

眾俠士聯合官軍誅魔,償血債元兇終於授首。

二匪婆裸體斬首示眾,老鄧方代婿受過被剮。

廣通山匪徒首懸高桿,終有報伸冤時候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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