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5.01.01 起統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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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與將死者
作者:永夜者
第一章 油畫家的血色迷夢
他在太陽升起的之前就已經開始了準備。
他正準備作畫,他花了很長時間準備這幅畫,現在終於到了提筆的時候。
可是,在陽光充滿畫室之前他是不會作畫的。
他是個極端追求完美的藝術家,從來不信任任何非自然的光亮。
雖然電燈泡已經升級到了白熾燈這種理論上有著陽光的一切的照明,可在他這樣苛刻的藝術家看來,虛假的永遠是虛假的。
他需要在太陽升起之前完成不是調色的配置,而是照顧自己的身體。
他拉開了床頭櫃,熟練地從一堆瓶瓶罐罐中取出了各類藥片,混合著清水吞服而下。
還不止這些,他又到了廚房,從電飯煲中取出一碗熱氣騰騰卻有極端難聞的中藥湯劑,一飲而盡。
做完了這些,他才匆匆吃了些食物。
儘管那些藥劑已經耗光了他的胃口,可是為了接下來一整天的作畫,他不得不在早上大吃一頓。
虔誠的信徒不會因任何理由停止禱告,而他也決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半途中止作畫。
只不過人類最終還是要屈服於自身的本能,而且他不想讓飢餓影響自己。
做完了這些,他安靜地來到畫室,準備起來,然後,第一縷陽光投射進了畫室之中,照亮了少年消瘦蒼白的面龐。
那是一幅飽經折磨的面容,這張臉龐因為病魔的襲擊而瘦可見骨,想必他單薄的衣物之下也一定是皮包骨頭,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少年卻又散發著一種倔強不去的生命之光。
他,夜聽濤,從沒有屈服過。
無論是向現實交出理想還是向病魔交出生命,他都斷然拒絕,即使是徒勞,也永遠用雙手抓緊著希望的光芒。
他明白自己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再生功能障礙性貧血,說白了就是造血機能一點一點的萎縮直至消失,根本無法治癒——他甚至無法像癌症患者一樣祈禱奇蹟的降臨。
但他不在乎。
病友們和醫生們都覺得這位年少多才的畫家是執著的夢想者,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或許正是這必死的病才給與了他追逐夢想的勇氣。
因為活在現實之中的未來已經再也不需要考慮了,所以才可以放開手追逐夢想,即使摔個粉身碎骨,也不過是稍早一步跨過了三途川而已。
不瘋魔,不成活。
連活都活不下去的夜聽濤無所顧忌的追求著理想,也終於成為了略有名氣的畫家,又因為絕症患者這一身份,其作畫每每被冠以遺作之名而大幅提價。
但是他今天準備進行的繪畫並不是那樣可以售出的繪畫。
或許可以出售吧?但他自己是絕對不會做的,在他活著的時代,有他自己將這些畫作售出,純粹是一種褻瀆。
既是對她的褻瀆,也是對自己畫家身份的褻瀆。
「妖雪……」他低聲吟唱著她的名字,就像是最虔誠的基督徒在呼喚他們的主一樣。
光芒充滿了畫室,但他依然要等待,晨曦的光仍有一絲昏黃,這不純粹的光配不上即將描繪她的美麗的顏料。
終於,他敏銳的目光察覺到了光芒的成色,他拿起了顏料刀挑開軟管,開始配色。
這幅畫的大體早已完成,現在餘下的僅僅是上色而已,但又有多少人是再上色這一步功虧一簣的呢?不,他夜聽濤絕對不會是其中一人。
他首先調配出的是櫻花的紅色,這淡淡的粉紅能否襯托她雪嫩的肌膚呢?
他一面回憶著腦海中她那永不退色的笑顏,一面精心的調整著櫻色的顏料,然後終於他點了點頭,拿起畫筆仔細的將畫布上那散落滿地的櫻花瓣點綴。
重複而簡單,卻又對精確度要求的令人髮指的工作並不能難倒這位嫻熟的畫師,很快他就完成了背景的上色,而後他有調配出了雪花的白色,這是用來揮出妖雪身上那件短小的和服的。
這件純白的和服相對於妖雪的身軀來說確實太小了。
雖然是一位少女,可是妖雪卻有著頎長的身高,在網絡上聊天的時候她甚至自嘲過,這樣的身高讓她很難找到男友。
不過,雖然有著190mm 以上的身高,可是她的身軀完全稱不上「魁梧」「高大」這一類的詞彙,相反,這樣的身高讓她的*** 顯得格外的修長。
也讓這件和服變得格外渺小。
這件和服袖口和衣服的鏈接實在顯得勉強,因為它要兼顧裸露出她柔滑的肩膀,而她胸口那兩顆沉甸甸的果實也似乎隨時可能撐開衣襟,看起來完全是靠著腰部纏繞的布帶才得以保持完好,而再往下則是比迷你裙長不了多少的下擺,總讓人擔心會不小心露出些什麼來。
要知道,和服按理說是不能穿內衣的。
不過在這幅畫中,這件和服是被隨意的解開,布帶散落在花瓣中,衣襟也完全的打開露出了少女的嬌軀。
這讓他多少有些驕傲。
妖雪並不是什麼保守的女性,實際上在那個視頻網站上她的視頻總是有很多露點之處,等到後來這兩三年,她玩起了自拍魔術和逃脫術,甚至和她的閨中密友運用鏡頭玩起「逃脫失敗」後,她在視頻中變得更為暴露,但是夜聽濤相信,真正見過,並且仔細鑒賞過她那完美的玉體的男人恐怕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他迅速的描繪出了和服布料上的折線,將她的衣裳描繪完畢,然後暫停下來,深呼吸。
他不否認,他對她的感情包含著褻瀆的情慾,甚至在這兩三年中,摻雜上了異色的黑暗慾望。
他無法在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自己一如最初時一樣是純粹帶著對藝術和美的追求在描繪她的嬌軀。
但是他不想讓這些東西纏在盡自己的畫筆之中,他相信繪畫的時候人會將自己的執念注入筆中。
他不想讓那些執念融入這些畫作之中。
正如教堂中的壁畫上的裸體畫絕不會摻雜任何情慾一樣。
他站起身來,調整起窗簾,改變著攝入室內的陽光,這已經將近正午,若是讓那過於強烈的光芒射入,也同樣會干擾作畫,同樣,這也正好可以讓他平靜一下心靈。
他重新坐回椅子中,將顏料擠出開始調配。
妖雪的肌膚白的妖異而美艷,虛幻的不似此世之物。
黃種人的白皙永遠帶著肌色的淡黃,白種人的潔白難掩其肌膚的粗糙,黑種人……呵呵。
但是妖雪的白是不同的,那是不容於世間的潔白。
白子。
違反自然規律的純白在野性的法則下只有被天敵捕食的結局,但在人類的社會中卻仍可以生存。
但正是這種缺失,讓她的身軀體現出了純白在人類的軀體上所能展現的極致。
而也正是這樣純白的美麗,迷惑了他的靈魂。
這樣的肌膚……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他都希望能親手撫摸甚至……徹底的,親吻。
他將這最深刻的渴望和讚美融入到了顏料之中,讓著白色擁有了靈魂,然後開始仔細的描繪她的身軀。
他提筆描繪她的手足,她纖長的手指,真的很適合去彈鋼琴,他也聽過她的琴音,確實不負這纖纖十指。
她的雙腳,不知是否因為不能外出行動,沒有意思老繭,柔嫩的如同剛剛出生,他雖然不是什麼戀足癖,卻也覺得,很美。
他開始揮筆,從四肢向軀幹開始描繪,每一次這樣的過程,都給他一種從頭到尾撫摸她的軀體的幻覺,可他知道那種就只能是幻覺。
或許這幻覺真的又變成現實的可能性吧?那麼多的人都是她的粉絲,卻只有自己一個人能走到這一步,可這最後一步,他覺得真的不能跨出了。
他會死,很快就會死,不久就會死。
但是她不會,白子的壽命不會改變,除了這動人心魄的純白之外,她與常人無異,更何況,她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
他是貧窮的畫家,就算小有名氣也不名一文,因為他依然希望能盡可能長的追逐自己的夢想,就只能將每一份金錢投入到越來越沒有作用的治療之中。
她則不同,錦衣玉食也不足為過,有著白子這樣無法正常工作生活的身體卻又有著大量悠閒地時間,再加上各種價值不菲的魔術道具,她的家境絕不一般。
或許有人會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只要能曾經擁有。
但他不能。
如果她真的愛上了他,那麼在自己死後一定會讓她傷心,而且,他害怕,害怕離她太近,自己會無法控制那黑色的毀滅性的情慾。
這株純白的百合花不應在自己的手中暫放。
他冷靜卻又激動的描繪著這完美的少女,高漲著情慾卻又毫不留情的壓制著。
直到最後,他點起那櫻花色的顏料,勾兌對上些鮮紅,在少女的胸口,描繪出她的乳暈和乳頭。
他喘著粗氣閉上了眼,不在看自己的傑作。
這作畫的過程徹底的重塑了一遍她的身形,包括了她的每一個細節。
不僅僅是那對豐滿柔軟的雙峰,還包括她光潔無毛的性器。
他必須暫停一下再繪製她的容顏。
他害怕自己那邪念的幻想中她的表情最終落在這幅畫上。
那不應該是她的表情。
他提起了筆,如同切割寶石的工匠一樣謹小慎微。
他回憶著她的微笑。
甜蜜,柔和,淡雅的像是浸泡了櫻花的清酒,那如同精心雕琢的白玉一樣的笑容。
不能摻雜任何情慾,所允許的,僅僅是純粹的對於美的重塑與再現。
然後是她散落的長髮。
長髮及膝,這在節奏極快的現代早就難以尋覓了,打理好這樣的長髮,一定需要時間和耐心,能夠留出這樣一頭長髮的妖雪,也一定真的有著那種大家閨秀,大和撫子的溫文爾雅的性格吧?她在網絡上對他展現出的自己,肯定就是她的真實。
做完這一切,他只剩下最重要的工作。
畫龍點睛。
那雙如同滴血的紅寶石的雙眸。
那明明有著攝人心魄的鮮紅,卻帶著不可思議的溫柔的雙眸。
他要描繪那種眼神,她那如同高空俯視著眾生,卻又不帶一絲傲慢,如同天使般憐憫而溫和的眼神。
他又想起了她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眼神中異樣的關愛,卻甩甩頭將它驅逐。
那不應出現的感情就此別過為好。
他提起畫筆,極力試圖用單一的顏色描繪那複雜的眼神,他不知道這小小的面積究竟消耗了他多少時間來描繪,只知道當這幅油畫終於完成的時候,光線已經變得昏黃。
「好險……」再晚片刻,就是不適合做畫的黃昏了,他可不喜歡在這種時候終斷作畫。
他站在窗前背對著夕陽,看著畫中的少女。
她敞開衣襟躺在飄落的櫻花從中,一手端著盛滿酒水的酒樽,那是他贈與她的白玉雕成的酒具,正適合她那如玉的肌膚。
她帶著笑容,明明身體赤裸的呈現而出,卻因為這笑容和那對紅寶石折射出的目光而無法帶有一絲情色。
那是女神在就著凡間的煙火品嚐天國的美酒,她在看這世界,憐憫而嘲弄,卻又帶著無法放下的關心。
「啊啊啊啊!!!」他長嘯一聲拍案而起。
他知道,畫中的妖雪不是真實的妖雪,那只是自己心中對於無法得到的她那無限的美化的化身而已。
他必須明白這些,否則他將無法在允許自己對這女神產生一絲情慾。
可是,又有多少情愛能夠完全摒棄肉體的慾望呢?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是這樣的神祇啊!
所以……有什麼不對嗎?
他衝出畫室,衝入了自己的房間。
為期數周的作畫中,他一次次的喝止自己的慾望,完全地將自己的世界與真實的人間隔離,現在在這畫中的女神終於完成之時,一切的禁忌都得以解放了。
齋戒式的封閉到此為止,他夜聽濤,要再度回歸人類的訊息之海中了。
他打開了電腦,沒有選擇先連上網線,而是一路打開文件夾,深入到了他珍藏的視頻中。
《妖雪:溫泉切腹斬首》就像妖雪的大多數視頻一樣,這一部《溫泉切腹斬首》也是可以在夜聽濤這一類人常去的網站也可以找到。
那是一個彈幕視頻網站,不過尺度要遠遠大過AB兩站,甚至管子,不過在這個網站上能找到的視頻和夜聽濤電腦中的視頻是有著極大的差別的。
這份視頻應該是他閉關作畫的這段時間完成的,他和妖雪有一個公用的網盤,通過預先設定好的程序,每當這個網盤由妖雪更新了新的視頻的時候就會被自動下載下來。
他首先登陸了那個視頻網站,點擊下載了這個視頻的彈幕文件,看著網友們的哀嚎很是讓他有一種極大的優越感,當他們在詛咒聖光的時候,只有他一個男人可以看到光輝之下的真相。
完成了準備後,他點開了視頻。
她的面龐迎面而出。
那是不同於他的畫作中的女神的妖雪。
映入畫面的是一個特寫鏡頭,從頭向腳拍攝著側躺在床上的妖雪,她紅寶石的雙眸緊盯著鏡頭,就像是能從鏡頭中看穿坐在電腦前的夜聽濤一樣。
那雙眸中蘊含的目光與他畫作中的女神相似卻又不同,這樣的妖雪不是畫中的女神,她比凡人更為純潔,卻又不想神祇一樣高高在上,這是一位行走在人間的天使,而不是不可觸犯的神明。
「又見面了,小夜。」畫面中的妖雪輕柔的說道。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無論是體格還是年齡,夜聽濤都要比妖雪小上一圈。
小夜這個暱稱他是跑不了了。
「第二個月了呢,你竟然還是沒有答覆我,讓女士這樣苦悶的等待,真是有失風度呢!」她撅起嘴有些不快的說道。
「我現在不會問你,你是否愛我這樣愚蠢的問題,我只想知道,既然你愛我,那麼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得到我嗎?」她雙臂加緊,故意將胸前兩枚乳球擠壓在一起,本就深邃的乳溝變得更加誘人。
他當然想,甚至他恨不得現在就跳進屏幕中狠狠地蹂躪她那對豐滿的乳房,用自己胯下的長槍將她反覆刺穿,但是……
「肯定有反應了吧?真是的,你又不知只能像群裡的那群色狼一樣對著人家的視頻圖片來擼,為什麼就是不給我一個答覆?」
「我愛你哦,聽濤。甚至有可能比你愛我還愛你。我真的不在乎那些東西。也許和你結合最終會帶來痛苦的離別,但是我相信也會給我帶來值得銘記終生的回憶。」
「你害怕傷害我,可是我都已經不害怕受傷了,你為什麼還要恐懼?況且你知道嗎?你這樣的拒絕,也會傷害我的。」
「而且我們在一起說不定可以活得更久,創造更多的回憶,讓你留下更多的作品被世人銘記——你知道的,我擁有足夠多的財富。
所以,回答我好嗎?相信我,我不會後悔的」不,你不清楚。
夜聽濤並不認為妖雪真的徹底的瞭解自己最黑暗的慾望,否則她不會選擇向自己告白,也絕對能理解他為何會這樣強制的拒絕。
夜聽濤是明白的,自己的死亡不可避免,他研究過死刑犯被判刑後最後一年的人生中走過的路程,那從掙扎抗爭到最後坦然面對的過程拉長一些就是自己的心理。
他現在早已將自己的死視作一種必然了。
除非是徹底的痊癒,否則僅僅是茍延殘喘的延長自己的性命,還不如瀟灑淡然的揮手離去。
至於和妖雪結合……他知道,自己總歸是要放手的,可是他對於她的佔有慾龐大的幾乎病態,他明知道這是不正常的卻無法去改變,也不願意去改變。
他不希望自己死後,自己的妻子在他人的胯下承歡,所以更乾脆一些,就不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
至於情人這種關係,他根本就不會去考慮,他和她,如果在一起,那麼就一定要光明正大的結婚,向世人宣佈他對她的佔有。
而也因此,他更加害怕,到了最後自己病入膏肓之時,時日無多之時,自己的理智會真的敗給那黑暗的慾望。
這份不能獨佔的美好決不能分予他人,不如親手將她摧毀……
這種念頭,是有過的。
而且殺死她實在是太容易了。
能拍出這種視頻,而且長期拍攝的妖雪毫無疑問是個SM、冰戀的愛好者。
在網絡的視頻中,她已經數次被殘忍地處死。
如果自己在最後向她提出要玩冰戀遊戲,並且對安全裝置做些手腳,那麼她一定會香消玉殞吧?
所以……
「對不起,我愛你。可是你一定還能遇上更好的男人,所以我們還是做朋友吧。」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總感覺會被你發卡……」視頻中的妖雪小聲嘀咕著說道。
「連姐姐這樣的女人都敢發卡的話可就真的沒天理了。喂,看視頻的某某人!你做好覺悟吧!」
這個充滿活力又滿載怨念的聲音是妖雪的專屬攝影師,她的閨中密友,冥月蘭,據說是某著名電影大學的畢業生,還師從某個著名的特技攝影師,妖雪在視頻中被刀劈斧砍血流如注的特效大多出自兩人合作和冥月蘭在鏡頭上的春秋筆法,二者相加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
「吶,小夜,你要是真的敢給我發卡,我就變成鬼去找你的麻煩!絕不放過你!」妖雪氣呼呼的指著鏡頭說道,然後從床上爬起,推開了房門,很快鏡頭和妖雪都推進到了一個熱氣騰騰的溫泉邊,然後少女的表情換上了柔和的笑容。
憑借對於她勝於常人的瞭解,夜聽濤知道這完美的微笑是營業性微笑的一種。
「電腦桌前的各位,一段時間不見了。」這時視頻上開始飛過各種字幕,夜聽濤在網站上下載的字幕文件是從這裡開始的,也就是說網上的那些人是看不到開頭的一段的——那一段,只有他才有。
「會不會有的朋友很失望呢?不過人家' 不死身的美少女' 這個稱號可不是白得哦!就算被上萬伏特的電流打成焦炭也還會復活的!」妖雪帶著得意的笑容說道。
上一個視頻中妖雪表演的是從電椅中逃脫的魔術,然後在最後一秒失敗,被上萬伏電壓的強電流電成焦炭,化為一團齏粉。
那是很明顯的特效,首先一萬伏特的電壓還無法將一個人徹底碳化,然後再通電的瞬間還冒出來大片的煙霧,這又不是舞台魔術,是視頻魔術而已,誰知道視頻中的一剎那的煙霧究竟蓋住了多少時間的被剪掉的膠片?
不過看彈幕,還真有新來的不知所以啊,或者是老朋友在故意賣萌?
「不過今天我要表演的可不是什麼逃脫術之類的魔術。」帶著明亮笑容的妖雪突然間在此面色轉暗,帶上了悲傷而失望的神色。
「我呢,在不久之前,被所愛的人拋棄了。」她悲傷的聲音如同泣血的杜鵑。
「明明是那麼的愛他,明明是這樣的……可是在玩弄過人家的肉體後就將人家棄之不顧。」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帕拭去滴落的淚水。
「妖雪不過是一介弱女子,無力反抗,現在我能做的……只有以死明志了。」
他不禁為她的演技鼓掌,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手段早已施展過,恐怕真的會有人被騙到。
可他也明白,或許自己的拒絕,真的傷到了所愛之人的心。
「在這之前,我將先清洗我的身體,然後……我將在這裡,切腹自殺。」
「不知道我的血能不能將這一池溫泉染紅呢?」然後,少女解開了腰間的布帶,輕輕地將那件短小的和服脫下。
她白玉似的肌膚完全坦露了出來,光潔的陰戶露出了一道粉嫩的裂縫,豐滿的乳房上櫻紅色的乳首堅硬的挺起。
畫面上的彈幕中斷了十幾秒,這段時間是專為他流出來的,然後,她猛然轉
過身去只留下一道背影……
彈幕中一片哀嚎……
「誰特麼組的聖騎士啊!」
「把牧師和聖騎踢出去!」
「聖光啊!」
「暫停黨敗退!」夜聽濤得意地笑了起來。
「讚美聖光。」他說道。
接下來是一連串的特寫鏡頭,拍攝妖雪仔細的清洗自己每一寸肌膚的全過程,那鏡頭的運用讓人感覺彷彿是自己的手在觸碰畫中的少女一樣。
只不過每到關鍵部位又都是一片哀嚎之聲。
這一過程中又有一段特供的時間。
妖雪對著鏡頭輕輕地分開自己白嫩的陰戶,將櫻紅色的蜜肉完全暴露出來,用棉簽仔細的擦拭。
「怎麼樣?小夜,這樣的蜜穴,你不想進來嗎?人家可還沒有開發過呢!」
她喘息著的聲音傳了出來,可以被分開的蜜裂內處子的證明隱約可見,卻不知道這更加堅定了夜聽濤不去與她結合的念頭。
他原本以為她這樣絕色的少女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可她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那他就更加確認了,在自己佔有她的肉體後,絕對會忍不住想要徹底的完整的佔有她,絕對不會允許她再被別的男人佔有。
夜聽濤知道他不能再允許自己和妖雪更進一步發展了,否則……他一定會殺了她,將這份美麗帶到冥界。
這時視頻中的妖雪已經完成了清理,在彈幕中的一片哀嚎中踏上了池子中間的一個平坦的石台上。
那石台上已經預備好了她所需要的東西,她拿起一條毛巾,擦拭起自己的雙手,這雙握刀的手是不能打滑的,然後,她又仔細地擦乾了自己平坦的腹部的水跡。
她用雪白的上好的宣紙將其中一柄鋒利的肋差的刀柄包裹起來,只露出了刀身。
「你一定也在電腦前看著我吧?親愛的,現在請好好看看我的全部吧!」她握緊了刀身,緩緩的將刀尖抵在自己的肚臍,一點點的刺入。
很多刺腹的視頻中,女演員們都是從這裡開始的,因為肚臍是一個天然的掩護,可以讓彈簧刀顯得逼真無比。
「啊……嗚……」她低聲的痛呼起來,血滴順著刀刃流了出來。
「真的刺進來了……有點痛苦,可是又覺得很有……感覺……哈啊……哈啊……哈!」她喘息著,猛然發力將肋差劃向身體的一邊。
「啊……啊……」她慘叫的哀鳴如同在吟唱一首美妙的歌謠,明明是痛苦,卻帶著一種異樣的淒美。
「看……腸子流出來了哦……不過這還不夠……連最低級的一文字切都不夠呢……所以……」她喘息著,再次拉動刺入體內的肋差。
「唔啊啊啊!」又是一聲高亢的慘叫,少女的腹部如同被腰斬了一樣裂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在腹壓作用下,腸子爭先恐後的流出。
「這就是日本……武士們挽回自己的名譽的……最後的手段……切腹中的一文字切……哈啊……哈啊,在這之上還有十文字切,不過……實在是做不到啦。」
她口角溢血,卻擺出了俏皮地笑容,從剛剛拿起肋差的木器上拿起了一把閃著寒光的武士刀。
「所以呢,人家決定給自己……來個附加刑……三刀八洞……第一刀。」
「喝啊!」少女暴喝一聲,將長刀猛然刺入了自己的腹部,平坦的上腹所欲不多的白嫩肌膚再次遭殃,少女的嬌軀被她手握的武士刀洞穿,鏡頭轉到她的身後,果然一道雪亮的刀刃已經從她的後背刺出。
然後,又是一聲嬌喝,猛然之間第二把刀鋒也破體而出!
鏡頭再度轉向正面,少女顫抖著直起了身子,她蒼白的臉色如同白紙一般,完全失去了溫軟的白玉的光澤,但即使如此那一絲淡雅的微笑也沒有退去。
鮮紅的血液從腹部的裂口,兩柄刺入體內的長刀的刀鋒小溪一樣的流出,在她的肌膚上蜿蜒,順著流出的腸子,流淌到石台上,融入到了泉水中,將水池染成一片殷紅。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臉上似乎又有了光澤……迴光返照的光澤。
「只剩下一刀了……大家猜猜……怎樣才能一刀刺出四個洞呢?」她微笑著擺動著手中的武士刀,這一柄似乎比之前的要短上一些。
這確實是個困難的問題,就算將妖雪的腹部再度刺個對穿也不過是兩個洞而已,何況那已被殘酷摧殘的腹部已經沒有面積再容納一柄長刀了。
「呼呼……」她似乎想要得意的笑一笑,卻因為肉體的痛苦而走了音,卻依然誘人而甜美。
重傷垂死的妖雪似乎有一種別樣的妖異魅力,夜聽濤幾乎忍不住想要試一試,當妖雪真的被折磨到這種瀕死的狀態,那完全綻放出艷麗的肉體究竟會是怎樣的醉人。
不……不可以,她不應當就那麼因為自己無聊的慾望死去,她比他更應當得到幸福。
「看這裡。」視頻中的妖雪用另一隻手臂托起了兩團豐滿的乳肉,另一隻手握住刀,從側面開始刺入。
「啊!第一個……」刀刃刺入了妖雪的左乳房,然後雪亮的刀鋒刺破了肌膚從她的乳溝探出。
「這是……第二個!」刀刃繼續深入,她帶著微笑的面容有些扭曲,猛然加大了力度「第三個和第四個!!」長刀一口氣刺穿了右乳房,就這樣少女豐滿的一堆肉球也慘遭摧殘,充滿了淒美之感。
「哈……呼……哈……」妖雪喘著粗氣,挑起擋在面龐前的銀白色髮絲,撩到腦後。
「知道嗎?當人……受到過重的傷勢的時候,大腦會自動屏蔽痛覺信號以免耽誤了逃命的行為……所以人家現在一.點.都.不.痛!啊啊……只不過失血真的有點多了,所以現在……需要找個人介錯一下,否則可要拖很長時間才能死去……那太痛苦了。」
「本來……是想要邀請某個人到現場為我介錯的,不過現在……只能通過這個簡單的東西了。」放置刀具的木壇上還剩下最後一件器具沒有使用,少女俯下身來,將自己的身體壓低以便接近這個道具,「嗚嗚……」移動過程中,刀具因為碰撞又進一步的深入了她的體內,妖雪為此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哀鳴。
她將頭伸進這個拱形的門中,然後將自己的長髮整理好,銀白色的髮絲如同瀉地的水銀一樣穿過擋板散落在石台上,深入了水中。
然後,她落下了擋板將自己的脖頸固定在了這個器具上。
少女以一個五體投地的姿勢如同母狗一樣趴在了地上,豐滿的乳球再被鮮血染紅的石台上被壓扁,讓刺入其中的刀刃對妖雪又一次造成了二次傷害「這是一個……簡易的斷頭台……很小,很便攜……非常方便的處刑刑具……用過一次的女孩子一定會喜歡上的……開玩笑啦,不過……我很喜歡。」她喘息著說著,將一隻手打在了邊框上的一個按鈕「按下這個,在液壓的作用下……擋板裡的刀……刃就會……將我斬首……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事情……要做一下。」說著,妖雪從石台上拿起了一個粗大的橡膠肛門塞,摸索著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臀部,一隻手分開兩片臀瓣,將菊花,還有蜜穴露了出來。
「呵呵……小夜……看到了嗎?人家的小穴……高潮過好幾次哦!這樣會因為酷刑而高潮的淫亂肉體,果然就應該被殘虐處死呢……大家覺得對嗎?」她呻吟著說出這句話。
不過,「小夜」這兩個字在網路視頻上被剪掉了,而「小穴」之後的鏡頭在他人眼中就只是一片聖光,而唯一能看到的夜聽濤其實也不知道她是否高潮過數次——因為他沒有真正的見過她高潮的樣子。
飛過的彈幕,有些是哀嚎著「踢掉聖騎士」,但更多的是則是「妖雪小姐果然有這適合處刑的肉體!」
「公開處刑妖雪小姐吧!」
「什麼時候真的處死妖雪小姐呢?」
「快點斬首吧!」是啊……處死她……處死妖雪,他是屬於死亡的,他是這樣的渴望得到她,那麼也只有將她也帶到死亡這個辦法了……對,親手幫她……介錯!
他甩了甩頭,將這樣的邪念甩出腦中,這種想法絕不能讓它在自己的思想中扎根。
「唔……啊……」妖雪嬌媚的呻吟著,鏡頭特寫了她蒼白的面容,那紙白臉頰帶上了不正常的紅暈,鏡頭轉會背後,那碩大的肛門塞正被一點點的推入她白嫩的菊花。
應該說,不愧是白子吧?體內幾乎沒有任何色素,即使是菊花也潔白如雪。
「這樣可以……避免死後的……大失禁,不過為了……美觀,失禁,會有的……呼……呼。」人死後,肛門的括約肌自然也會失效,失禁就是結果,所以有以失禁來判斷受絞刑者已死的說法,這個肛門塞的用徒就是為了在妖雪死後阻止糞便排出那污濁的東西雖然是人就不可避免,可她這樣純白如玉的少女果然到死都保持著潔淨才是最好的。
「那麼……各位……(日文的再見,同時有永別的意思。)」一聲鈍響,妖雪的頭顱滾動著從石台跌落到了泉水中,鏡頭一直跟著她的頭顱,然後給與了她一個特寫。
妖雪的銀髮如同大片的水藻一樣飄蕩在頭顱周邊的水域,她安詳的容顏沒有任何痛苦的神色,如同做著甜美的夢境陷入了沉睡一樣,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
溫泉的水洗去了本該濺到這潔白的容顏上的血跡,她依然純白。
帶著笑容的完美容顏緩緩地沒入了水中消失不見,鏡頭再度轉向。
這應當是另一個鏡頭拍攝的同一時間發生的,不過實際上,很可能真的是不同時間的。
插滿了刀刃,剖開了腹部的妖雪的身軀如同安裝了彈簧一樣猛然挑起,一股血泉從脖頸的斷口直射而出,然後這無頭的妖艷身軀終於倒在了石台上,脊髓反射的作用之下,染血的潔白的手臂和雙腿胡亂的踢蹬著,淡黃色聖水也從肉縫中噴出,但是不消片刻,狹小的石台就已經容不下胡亂的踢蹬,她的身體最終也落入了水池之中。
小小的溫泉浴池,被妖雪的鮮血染成了一片櫻紅色,如同散漫了櫻花瓣一樣,她的身軀仰躺在水面上,兩柄刀柄固定在上腹,而腹部的切口則讓腸子漂流在水面上,刺穿了她的一對乳球的刀刃上,依舊流下鮮紅的血液。
這具艷屍順著溫泉的水流漂流著,鏡頭跟著她,直到她從一到小小的瀑布中流出水池,跌落到溪流之中。
鏡頭轉回了石台,妖雪的首級跌落的水面上依然漂浮著銀白的髮絲,那石台,被她的鮮血染得殷紅。
然後屏幕轉黑。
至此,正片結束了,按照電影的慣例,接下裡的就是演職員表和拍攝花絮了。
演職員表上,各個職位都彪悍的只掛著兩個名字——冥月蘭和妖雪,而拍攝花絮則似是而非解釋了一些拍攝中用到的手法。
比如,最後的鏡頭真的是分開拍攝的,首級沉入水中的鏡頭是妖雪緩緩潛入水中的過程,而艷屍漂流這一幕則是妖雪擺出了一個失敗的仰泳姿勢。
刺入妖雪體內刀只在第一個鏡頭是完整的,接下來的鏡頭轉換前後,實際上前面刺進去的只有刀柄,而後面,特寫的後背則是預先做好的模型而已。
雖然還有很多說不通順的地方,不過說到底就是電影特效演出的一場處刑大戲,雖然極其精彩,卻終歸不是真的。
在影片的最後,又是一段專門給夜聽濤的信息。
「怎麼樣?今天的演出逼真吧?嗯,我猜我把視頻發過去的時候你一定還在閉關作畫吧?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完成,那麼就在把畫寄過來的時候給我答覆吧……如果你真的拒絕的話,我說不定一氣之下就把自己處死了也有可能哦!哼哼,別以為過了三途河我就會放過你。」
「哈……開玩笑吧……不過……」夜聽濤看著自己的左手,沾滿了腥臭的液體。
「真的不行啊,我可是會因為處死你的畫面而射精的人,我不想讓你死。妖雪,你要活得比我更久,更精彩,更幸福……所以,對不起。我想我們還是做朋友吧,來,這是你的好人卡和朋友卡。」說著,他自己笑了起來淒苦的笑了起來。
第二章 幻術師的死亡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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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太陽升起的之前就已經開始了準備。
夜聽濤的畫作被懸掛在潔白的牆壁上,連同他之前的作品一樣。
「你的畫工越來越好了呢,聽濤。」妖雪自言自語道。
對比起兩年多以前兩人相識的那幅畫,夜聽濤在人物的繪畫技巧上有了飛躍式的提升,更是能將自己的思念融入畫筆之中。
兩年前,二人的相識是在網絡上通過聊天軟體實現的。
那個時候妖雪才剛剛接觸到網絡視頻彈幕網站這種東西。
妖雪從很久以前就很喜歡魔術這種東西,但並不包括哪些純粹依靠手法的魔術,她喜歡的是有美女助手參與的魔術,而且,她喜歡的是作為助手的那個部分。
魔術這種東西滿足了她心底的一種慾望——那是一種自我毀滅型的自虐的慾望。
就像她自己在視頻裡常說的那樣,她覺得自己的肉體就是為了被處刑而誕生的,這樣美麗的自己在被處死的那一刻必然能綻放出最為華麗的淒美。
在自己玩魔術遊戲的過程中,她愈發的發掘和確認了自己受刑慾望——當利刃穿透她的身軀時、當斷頭台斬斷她的脖頸時,當絞索剝奪她的呼吸的時候,她都可以確認,她的子宮正因為極度的歡愉而抽搐收縮,她的陰道正將濃稠的蜜汁從蜜穴流出,她毫不懷疑如果真有一天她的肉體迎來了無法逃避的處刑,在那一剎那自己一定能體會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每一次魔術遊戲對她來說都是一次虛擬的處刑,但這樣的處刑也只能是秘密處刑而已,直到她發現了那個視頻網站為止。
在「處刑」的過程中,妖雪總是穿著著極為暴露的衣裝,大多數的時候甚至是完全裸體,她認為死囚,特別是她自己這樣的死刑犯,在被處死的時候不能再被視作人類,完全赤裸的暴露讓她有一種羞辱的感覺,更加真實的讓她體會到自己是毫無人權的死刑犯,即將被極刑處死。
可是,她並不想讓隨便什麼人都來觀賞她赤裸的處刑,暴露和羞辱的快感是一回事,可真的當眾裸露的話,如果馬上就被處死就罷了,可是自己終究還是要繼續活下去的,那就實在令人不得不三思了。
所以她並不曾參與地下夜場中的情色魔術演出。
可在視頻網站就不會有這種顧忌了。
眾多的男人會看到她被處死的過程,並因為她垂死的美麗而性奮不已,然後情緒激動的高呼「聖光啊」
「誰他媽的組的聖騎士啊!」
這個網站滿足了她渴望已久的公開處刑的慾望,又同時能保證她不至於完全赤裸在觀眾的眼中。
而且,視頻魔術和舞台魔術有著極大的不同,借助各種電影特效和拍攝手法,她可以將自己的處刑演出弄得無比的真實,以至於當她自己回顧自己的視頻的時候,都會產生自己已經被處死了的錯覺。
很快,她就有了第一批粉絲——基本都是男性,他們被她大膽出格的演出吸引,也被白子的獨特魅力所吸引,這些人也給了她很多演出的靈感。
在這樣一個群體中,他們可以大膽的說出各自心底最深處的異色的幻想,然後將其交由唯一願意接受這種幻想的少女,由她來化為現實。
這個群體中的男人們,毫不在意的在文字中散發著殘虐蹂躪妖雪白嫩的嬌軀的慾望,每一個都大膽地訴說著創新的處死妖雪的方法。
但有一個男人,卻有些不同。
夜聽濤。
他雖然一樣也提出各種處刑方案,可是在對於處刑的美學上兩人卻十分的合拍——他們都很注重處刑過程中對美的展現。
他們都認為,在處刑演出中,比起血腥和殘忍,比起哀鳴和嚎哭,更應當表現的是妖雪自身的柔美和在死亡面前綻放的絢麗。
他也認同,她被處死的過程應該美麗的如同藝術,而不是簡單粗暴的處刑用以滿足他人的慾望。
不,其實他也希望用自己的處刑來滿足他異色的情慾,這點妖雪是清楚的,只不過兩者的想法是如此的相近,以至於她已經不願意去在乎那些了。
在那之後兩人在網上的交往變得更多,不再僅僅局限於群內的聊天,更多時候是只有彼此的一對一的談話,很多次她的處刑演出,都是按照夜聽濤的提議進行的。
在那個過程中,她越發覺得,夜聽濤或許就是自己在尋找的那種男人,自己這具肉體就應當在他由他的手親手處刑。
也是在那個過程中,她知道了夜聽濤有這一手不錯的繪畫技巧,兩人聊到興之所至時,他就會發來一張想像中的她的死刑執行的場面。
看著圖畫中與自己幾無二致的少女被以各種方式極刑處死,她往往會忍不住高潮疊起,彷彿真的是自己在接受那些極刑一樣。
可是有一段時間,他突然間從網上消失掉了。
那並不尋常,在談話中的字裡行間,妖雪可以感覺到夜聽濤對自己的感情,他沒有理由毫無道理的消失。
就像夜聽濤認為的一樣,妖雪是有著很多手段的人,沒過多久她就找到了他。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被絕症折磨的少年,她被他那消瘦卻又倔強不屈的氣質吸引了。
儘管夜聽濤並不太符合帥哥這個詞,可是他卻有著生活在這個和平年代的同齡人所沒有的氣質,他那虛弱的生命,依然灼熱的燃燒著,即使死神就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
他彷彿生錯了年代,這樣充滿了理想和不屈的鬥爭意志的男人,理應屬於那個舊時代,那個動盪的二三十年代才會充滿這樣的為了理想而鬥爭的少年。
她和他談話,在醫院陪伴重病的他,不惜工本親手調製名貴的中藥調理他虛弱的身體,在她的眼中,他不再僅僅是一個和她有著共同的異色美學審美觀的同伴,不再僅僅是最適合處死她的儈子手。
陪伴著和病魔做著絕望而決絕的鬥爭的少年,她覺得自己可能再一次戀愛了。
而那時的她還沒有清楚的認識到兩人之間無法彌合的鴻溝。
她只是欣慰的看著,虛弱的少年再度漸漸擁有了活力,終於提起了畫筆。
他親手為她作畫,他那油畫的功力要遠勝於板繪的能力,畫中的自己不僅僅有著自己的美麗,還摻雜著他的美化,她感覺得到她對於夜聽濤已經不再僅僅是一個網友,一個視頻上的香艷的意淫對象,在他的畫中,她變成了白玉雕琢的天使。
從他病危到轉危為安,差不多有半年的時間。
而在之後的幾個月中,她則終於明白了這個人的木訥和不自信——長期奔馳在人生唯一的目標上讓他變的盲目,而因此對一切都顯得木訥,病弱的身體和致死的病則奪去了他所有對得到愛的自信。
因為她採取了主動出擊的策略,不惜犧牲色相的色誘,將自己的視頻特別製作一份沒有馬賽克並且福利滿滿的版本發給他,她不相信他會看不出來她對他的愛,可夜聽濤依然是毫無反應。
所以一個多月前她選擇發動最終攻擊,直接告白。
然後,她沒有得到回應,甚至更過分的是,夜聽濤竟然直接消失了。
其實他從沒有逃出過她的視野,甚至更過分的,他不明白只要妖雪願意他的一切都會暴露在她的眼前。
而為了尋出原因,她就真的那樣做了。
常年處於生死兩茫茫狀態的夜聽濤又一個不知道是好是壞的習慣,他會記日記,用鋼筆這種現在少有人使用的工具蘸著藍黑色的墨水在本子上記錄自己的每一天。
隨時都可能死去的夜聽濤將日記和自己的畫作一樣視作在自己死後,證明自己短暫的生命曾經在這世界上存在過,抗爭過的證明。
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寫在紙上,這最終給與了妖雪一個徹底瞭解他的機會。
翻開那些日記後,她才明白他所給與的狂熱的愛,才知道他甚至想要就此消失的理由。
並不是所有的愛都是長相廝守,有一種愛,叫放手。
但是妖雪已經不能放手了,如果說病魔威脅下兩人共度的時光擊潰了妖雪的心防,那麼那日記中流出的灼熱思念則如同火種般點燃了她全部的愛。
如果說之前,她對他的感覺還摻有一絲「生死戀」的浪漫,那麼現在的妖雪,則是拋棄了一切的愛。
可是她也同樣明白,讓他接受這份愛並不容易,像這次的告白一樣,直接告訴他自己不介意被他處死這種方式是行不通的,對付他必須得另下猛藥。
看看那幅畫吧,妖雪覺得,若是真有朝一日自己得道升仙,大概也不過如此吧?在他的眼中自己早已由天使,被漸漸升格神祇了。
他把對自己的愛當成了一種信仰,並狂熱地決定為此而殉道,更可怕的是,這個人仍然是個理智的殉道者,在打破他的理智還有他固執的認知之前,無論自己說什麼大概都只能得到他最誠摯的祝福「在我走之後,要幸福地活下去,妖雪,你要活得比我更久,更精彩,更幸福」
她甚至能想像得出他那時候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她可不希望他用看待女神的目光看著自己。
正在這時,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那個對她來說有些陌生的高科技產物,猶豫了片刻後,妖雪才找到接電話的方式,將其接通。
「姐姐大人!!」
「冥月蘭?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了方法跑出來。」
「很抱歉,姐姐大人你猜對了,我沒有跑出來,不過你忘記了手機。」
「我以為移動不需要做什麼都不會給你提供信號。」
「……」對面的少女沉默了片刻,然後岔開了話題。
「是……今天吧?不,就是現在對嗎?」
「嗯。」妖雪淡然的點頭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是那個男人?」
「因為他愛我……月蘭,我的妹妹,你還小,你不明白現在想那樣的愛是多麼難以尋覓了。對於不曾體會過那種愛的人來說,沒有也不會影響什麼,但是我曾經愛過,所以我渴望再度得到。就像是罌粟一樣。」
「那又為什麼是他?姐姐大人心底也明白吧?這個男人不過是個替代品,姐姐大人真正愛的人不是那個少年嗎?看清自己的愛吧姐姐大人,為了那樣一個凡人不值得啊!」
「確實,小夜和葉子真的很像,一樣的倔強,一樣的堅強,一樣的理想主義一樣的固執……甚至一樣都身患絕症。不過我的妹妹啊,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葉子的病要比小夜嚴重得多,我無論如何也找不出讓他活過十六歲可能。所以我連最後一面都沒有去見他……他是那麼的堅強,他一個人消失就是不願意讓我看到他最終對死神選擇屈服的樣子。」
「上一次,我沒能做到拯救他,沒能堅持要和他在一起,所以葉子走了,直到最後我們都沒有結合。所以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了,無論小夜說什麼想什麼,我都不會放手了。我要救他,讓他活下去。」她堅定無比的說道。
「但是如果那麼做你會死的姐姐大人,就算你再怎麼是不死之身,也會死的。」
「避終焉愛手……」她輕聲的吟唱著說道。
如果這個結局是注定的話 至少也要讓最愛的人來動手,那就是這句話的意思。
冥月蘭沉默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勸動姐姐大人回心轉意。
雖然明知如此,她依然要去嘗試,可結果正如預料之中。
「現在需要我幫忙嗎,姐姐大人?」於是,她也只能這樣詢問了。
「不,謝謝。你還想保留這個身份吧?最好不要扯進來為好。還是按照之前說的那樣,最後處理後事時你再出現吧。」
「是,姐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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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了這個嶄新的城市已經有一陣子了。
這裡,很遙遠,離她很遙遠。
這個蒼白的北國之城讓離別的惆悵冰冷刺骨。
夜聽濤不喜歡這樣的城市,他出生在北國,卻被北國的天候所排斥,最後應了他的名字,只有在能聽到海濤之聲的溫暖海濱,他虛弱的身軀才能感覺到舒適。
可是他知道他必須離開,切斷一切,銷聲匿跡。
他同時從現實和網絡上消失,就像是瀕臨敗退的軍隊焚燬指揮部的文件一樣狼狽而有序的消失了。
所有和妖雪有關的東西都沒有帶走,他害怕,那些視頻會動搖他的決心。
在最近的幾個視頻中,妖雪用言語和身體誘惑著他將她處死,而她可能並不知道吧?如果他真的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了,那發生的不會是處刑演出,而是一場真正的處刑。
再呆在能接觸到她的城市,他不敢確定自己的理智能否壓住慾望,所以他選擇了離開。
最近他又恢復了往日的畫風,開始描繪起自然的壯麗和塵世的繁華,一切都在走上正軌,他相信他人生最後的時光將會是平靜的。
「轟!!!」
爆炸聲響起來了。
「嗯?怎麼好像是自家門口?」疑惑的夜聽濤走出畫室,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厚實的防盜鐵門如同被穿甲彈一炮轟中一樣裂成碎塊,飛射的殘片將門廳摧殘得不成形狀,一位有著一頭烏黑短髮的少女站在門口,湛藍的雙眸怒視著走出畫室的夜聽濤。
這個女人夜聽濤認識,她是冥月蘭,偶爾會在妖雪的視頻中露面,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躲在鏡頭後面充當背景的。
「夜聽濤?!」
「是我。」
話音未落,少女身形急動剎那之間就已經竄到了夜聽濤的眼前,然後夜聽濤只覺全身一震,整個人已經飛了起來!
「彭!!」
他整個人撞在了牆壁上,全身如同灼燒一般疼痛著,此刻夜聽濤隱約察覺到了自己的房門遭到了怎樣的命運——雖然那是不可思議的,可自己這樣百十來斤的身體竟然被一掌擊飛,也一樣不可思議啊。
「你為什麼還活著?你怎麼不去死?你為何不早點去死!!你現在就應該去死!!只要你死了的話,只要殺了你……」
少女著了魔似的一步步靠近動彈不得的夜聽濤,那股凜然的氣息讓夜聽濤聯想到了旨在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殺氣。
他毫不懷疑冥月蘭會出手將自己轟殺至渣,可他卻在此刻忘卻了恐懼。
他有什麼好恐懼的呢?他的人生本就剩餘無多,又將自己從自己真愛的人身邊自我放逐,心灰意冷的他早已沒甚美好在意的了。
他不明白她為何想要殺掉他,也不在乎了。
「妖雪……」他呼喚著她的名字,表情漸漸變得豁然起來。
「彭!」重重的一拳轟在了他的頭部的旁邊,將水泥的牆壁轟的碎屑飛散。
「你……」冥月蘭憤然哽咽。
這個男人在死亡的威脅面前最後的念頭,竟然真的是姐姐大人。
「你如果是個負心漢就好了,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姐姐大人就不用再死了。」
「你說什麼?」
「哼。」冥月蘭沒有回答,直接提起了癱坐在地的夜聽濤。
「你的電腦在哪裡?」
「你想要幹什麼?」
「有東西給你看。」
不用夜聽濤指點什麼,冥月蘭也很輕易的從這不大的房子中找到了防止電腦的房間。
打開房門之後,冥月蘭將夜聽濤按在了椅子上,打開了電腦,然後將一個移動硬盤插在了電腦上。
「好好看著,夜聽濤,你有一直看到最後的義務!」
「什麼?」
未等夜聽濤回過神來,冥月蘭迅速的打開了一個視頻文件,然後妖雪的面容佔滿了整個顯示器。
「這個是這樣沒錯吧?」她對這鏡頭自言自語,然後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
「那個好像也沒有問題。」她似乎又看了看其他方向,然後擺弄了一下鏡頭,接著站在了這個鏡頭前。
她赤裸著身軀站在了鏡頭前,炫目的柔白在溫和的陽光下迷人的耀眼。
如果是往常的話,接下來應該是一連串的特寫,讓鏡頭如同親吻一樣展示她的每一寸肌膚,當然少不了各種聖光干涉了。
不過現在鏡頭僅僅是停在原位。
「為了以防萬一,這一次的演出沒有邀請冥月蘭妹妹拍攝,只是採用了多鏡頭同步拍攝,之後交給冥月蘭妹妹剪輯編輯一下,所以鏡頭可能運用的不太好。不過我相信為了今天的節目,這種代價是值得的。」
她把鏡頭轉向一旁,這時一組機械物體映入了鏡頭中,最為顯眼的就是一個巨大的,閃爍著寒光的鋼鐵圓鋸。
「今天我要表演的是真正的逃脫術。」妖雪踏著妖嬈的貓步走到了機械上的木質平台邊坐下,撫摸起那個圓鋸。
「這個圓鋸的轉速12000 轉每分鐘,通常來講這種速度都是拿來鋸斷原始森林裡的巨木的,不過今天它是用來充當表演的道具的。當然,『死亡圓鋸』這一類的魔術想必大家也看過很多了,有的是逃生術,有的是純粹的舞台魔術,我今天表演的類型就是逃脫術了。」
「表演逃脫術的時候,魔術師們總是會說,如果無法在規定時間內逃脫就會怎樣怎樣,可實際上她們依然是在表演魔術,而不是逃脫術。真正會讓表演者有生命危險的逃脫術,實際上在現在的舞台上是絕對看不到的。不過在今天,坐在電腦桌前的各位將有幸看到真正的逃脫術。
是的,沒有機關也沒有保險,更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今天要挑戰『死亡圓鋸』。如果失敗的話,這圓鋸就會將我腰斬。」
妖雪說著,在自己的腰間用手指劃了一下。
「雖然我號稱是不死之身,可是那都是假的,今天如果我是敗了,即使是我也會死。所以冥月蘭不會出現在這裡,如果我真的失敗了,至少警察絕不會麻煩冥月蘭。各位不用擔心演出的發佈問題。我已經留下了遺囑。」妖雪說著,從一旁的一個鐵製的櫃子上拿起了一張紙,對著鏡頭展示了一下。
那張紙上清楚的寫著對她自己後事的交代,主要是說的這段視頻的處理方法。
她委託冥月蘭幫忙剪輯視頻,並將其在網絡上發表。
「然後,小夜,接下來這段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小夜,我準備在向你告白一次。」妖雪指著鏡頭,彷彿知道自己正在電腦桌前一樣。
「我不得不稱讚,你確實很會逃跑,如果是一般的人的話肯定無法真正的追蹤到你。不過你也猜得到吧?
我也好,冥月蘭也好,都不是一般的人,實際上我已經找到你了。小夜,如果是因為你真的不愛我才拒絕我我也不會這樣纏著不放了,可是我是知道的,我們明明是相愛的吧?僅僅是你在用自己命不久矣的理由拒絕我而已。
而且,不要懷疑了,夜聽濤,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可是我並不害怕!今天的就是一個證明,如果我成功逃脫了,我會帶著這個視頻親自去找你,將我的生命、肉體和靈魂交給你。
如果我失敗了……我不太想考慮那種可能,但是實際上你很希望看到我被處死的過程吧?如果我失敗了,結果也不過是先走一步罷了。到那時,你能盡快來見我嗎?小夜,你現在的生命可完全是我的藥方在吊著,如果你停藥的話,我們很快就可以再見面了。到那時候……來陪我好嗎?」
「這是……怎麼一回事?!妖雪呢?冥月蘭!!妖雪在哪裡?!告訴我!回答我!」
夜聽濤幾乎要從座椅上一跳而起,可是冥月蘭的雙手如同鐵錢一樣將他按在那裡不得動彈。
那位少女用陰冷而堅定的聲音說道:「閉嘴,看下去!」
「妖雪究竟怎麼了!快告訴我!告訴我!」
回應狀若瘋狂的夜聽濤的,是冥月蘭的手指。
纖纖玉指連續在他的後背戳點,力貫鋼鐵般的勁道滲透入他的身體,緊接著整個人就如同麻木了一樣無法動彈。
「你又繼續看下去的義務,夜聽濤。這是姐姐大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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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該來介紹一下我的束縛工具了。」妖雪笑著拿出了一大串掛鎖,很小的那一種,隨便用鐵鉗就可能絞斷的。
「嘛,我知道各位都很失望啦,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可不是什麼專業的逃脫專家,也不是經受過訓練的魔術師,如果真的使用太過分的束縛恐怕就不是逃脫術,而是公開處刑了……雖然也不錯啦。」
妖雪坐在了木板上抬起了圓鋸,開始用石板上黑色的緞帶將她自己束縛,然後用掛鎖鎖緊。
「實際上下半身的固定是很雞肋的,只要解開了腰部一代的束縛,腿上的束縛是否解開都可以算作成功逃脫——不過聽說真的存在用腳趾解開鎖鏈的強人,當然,那肯定不是我了——這個束縛更多是為了美觀,嘿嘿,半透明的黑色緞帶,很不錯吧?」
黑色的半透明的緞帶和蝴蝶結和妖雪潔白勝雪的肌膚強烈的對比著,即突出著束縛的感覺,也強調著她的純白。
而半透明的材質也毫不遮掩她裸露的身體,無礙於將這份完美呈現。
她繼續忙著將自己固定在木台上,大腿之上開始的部分將是她逃脫的最大障礙,她的腹部有三條束縛,兩條離著很近——如果她真的被圓鋸腰斬,那麼圓鋸就會從兩條緞帶之間將她切斷,逃脫時她將不得不將這兩條緞帶都解開才能獲得機會。
另一條緞帶,和從腋下竄出的緞帶一起將少女本就豐滿的乳肉擠壓的更加驚人。
之後是雙臂。
「雙臂的話多少有點麻煩呢,所以我特別設計了這個自動機關,只要這樣……呀!」
她將自己的雙臂分別伸進了兩排有些寬鬆的環中,然後這些緞帶開始在馬達的帶動下自動收緊,勒緊了了少女潔白的雙臂後,兩排掛鎖也自動鎖上了。
「好了,現在是最後的階段了,我的左右手邊都放有一個開鎖器,這是我逃脫的唯一道具。然後這個開關……嘿。」
她拿起一個遙控器按下了開關,圓鋸嗡嗡轟鳴緩緩下落,然後素手一擺,將遙控器甩開:「這樣就沒有停止按鈕了,如果我不能在五分鐘內逃脫的話,就只能接受被腰斬兩段的結局了。再次聲稱一下,今天的表演全都是真實的哦!」
她笑了笑然後開始緊張的解鎖作業。
妖雪平常就有練習過解開這種掛鎖的技巧了,掛鎖這種東西可能根本限制不住她,只要她想要逃出來基本上就不會有問題。
然而真正做起來才覺得,真的是不同的。
嗡嗡作響的圓鋸就懸在自己柔軟的腹部正上方,不用去懷疑自己純白的肌膚絕無可能抵擋旋轉的鋼鐵之輪,在交接的一剎那鮮紅就會染紅雪白,然後不可避免的死亡就會將她緩緩吞噬。
這對於渴望得到最終的處刑的妖雪來說無疑是一種誘惑。
本能告訴她要求生而理智,她依然保有理智,可她的理智卻並非常人的理智。
她此刻一邊撬鎖,一邊在猶豫,自己是否真的應當用自己白嫩的肌膚迎接鋼鐵的圓鋸。
她首先想到的是最不重要的那一群人,網絡上的看客們,觀看她處刑的人們——毫無疑問,他們一定希望看到那血肉橫飛的一幕吧?或許會因為再也看不到這樣的視頻而惋惜和後悔?可是那又怎樣呢?在夜聽濤之後,那些人的作用就僅僅剩下充作看客一個用途而已。
真正需要考慮的是夜聽濤的想法,甚至不是她自己。
因為妖雪早已經為自己真正的處刑設計了很多種方式圓鋸腰斬也是其中一種。
他會怎麼看呢?他會怎麼想呢?他會心痛吧?也會因此而射精嗎?
她的下體感到了一陣空虛,她渴望著一桿肉槍將自己的蜜穴刺穿。
妖雪因此而有一些後悔——她應該一開始就想到這種處刑方式的,應當把夜聽濤綁到這裡,讓他抽插自己的蜜穴,然後在高潮的瞬間由旋轉的圓鋸切入自己的腹部,讓白色的灼熱注入自己的子宮,然後當高潮的痙攣順著脊柱直達腦髓之後再將自己徹底腰斬。
然後……然後該做些什麼呢?上半身在腰斬之後還可以活很長一段時間,可以繼續用自己的嘴和乳房服侍他,搾出那些白色的液體,然後在他的懷中咳著血,流著內臟,滿身白濁的漸漸死去。
如果真的這麼死去無疑是隨自己寶貴的肉體的浪費,可是……可是她覺得,自己真的該這樣去死。
可是今天無疑是不行的,今天他並不在這裡,如果自己真的被鋸成兩段也只能強撐著留下些告白——那就是她原本的計劃。
妖雪最終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決定按原計劃行事,因為就算她今天逃了出去,可是沒有足夠的震撼她不能保證能讓夜聽濤因為受到足夠的打擊而崩潰,而接受自己的告白。
這樣的話最終不還是不能夠由他的手來處死自己嗎?更何況,時間已經不夠了!
猶豫的時刻她的速度也放緩了,此刻按照經驗來看時間已經不夠了。
她的雙臂已經得到了解脫,束縛著脖頸的緞帶和掛鎖也被解開了,她正在解開腋下的封鎖,但是來不及了!圓鋸已經開始緩緩落下了!
腰間的封鎖也沒能支撐多久,可是當它們被揭開之時,圓鋸距離妖雪的腹部已經不足四十厘米了。
「人家失敗了。」妖雪放棄了其他的解鎖,平躺在木板上,擺正自己的姿勢讓腹部對準了圓鋸。
「這個距離就算是專業的柔術家也不可能伸過去,我不可能一個仰臥起坐就把自己的上半身從這點空隙伸過去,而且雙腿的束縛也不會讓我逃脫,各位觀眾朋友,小夜,我大概還有三十秒的時間就會被腰斬,然後……然後大概還能活一陣子。」
圓鋸不可避免的落下,妖雪並沒有徒勞的試圖阻止它落下僅僅是靜靜的躺在那裡注視著拍攝著自己的面容的鏡頭,露出了恬靜的笑顏,緩緩閉上了眼睛「10、9 、8 、7 ……3 、2 、1 ……唔。」
她平靜的倒數著自己剩下的時間,然後果然在1 之後飛轉的圓鋸接觸了少女的肌膚,室內飛起了一股紅霧,那是鋼鐵在撕裂肉體,播撒鮮血。
「額……唔唔……」妖雪低聲的呻吟著,這撕裂肉體的死刑無疑是有著極大的痛苦,可她的面容依然恬靜,不像是正在承受著死亡的痛苦一樣。
圓鋸下沉的速度緩慢的令人心驚就像是它被故意設定成緩慢切割少女的肉體,以讓她承受更多的痛苦一樣慢慢的切碎她並沒有多少厚度的身軀,鮮紅的血液和內臟的碎片被飛轉的圓盤甩出,碎散呈瀰漫的紅霧,又如同飄落的櫻花瓣紛然落下。
「啊……嗚……啊啊……」她低沈而矜持的呻吟著,彷彿在壓抑的不是痛苦而是快感,純白如玉的面容泛起了異樣的桃紅,她閉著眼睛享受著這撕裂肉體的痛苦,為那緩慢的死亡沉醉了。
「啊——」
終於,妖雪發出了一聲悠長婉轉的呻吟,可這並非是因為痛苦,她捕捉她的蜜穴鏡頭清楚的拍攝到了,她的蜜穴痙攣的蠕動著,絕非因為電鋸的震動,而是因為極度的歡愉,一股清澈的液體在一次劇烈的收縮後噴濺而出,那絕對不是失禁,而是難得一見的潮吹。
「啊……哈啊……嗚」她睜開了眼睛,帶著一絲遺憾的表情看著那圓鋸,緩緩地升起了!
「人家已經被……完全切斷了,所以它才會抬起……來。」她雙手拄著木板向後發力,那被鐵鋸隔開上半身脫離了飛轉的圓鋸,露出了一片鮮紅的模糊。
圓鋸升上去的速度要比落下來的時候快上很多,很快就可以看到妖雪的另一半身體。
她的下半身同樣沾滿了鮮血,淡黃色的聖水流出了一大灘,與鮮紅的血液混在一起。
「呼……呼,小夜,在看著對吧?你看到了吧?人家剛剛真的高潮了哦!就像又會因為被殘酷虐待而達到高潮的女性一樣,像這樣會因為死刑而達到高潮的女性也是存在的……呼……可惜,小夜……你要是接受了我的第一次告白,也許……我會多活一陣子,然後讓你成為我的儈子手將我處死……可惜……咳咳……」
妖雪說著咳出了大口的鮮血,飛濺的鮮紅如同花瓣般點綴在了她潔白的雙峰上。
「可惜你顧慮的太多啦!而我也等不下去了。有一點自信吧,小夜,我除了你以外的男人是不行的。既然你不打算處死我,那我只能自己將自己處死了……反正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
「看啊……」妖雪說著,顫抖的手摸索著伸向了自己的腰際,從血肉模糊的斷口中摸出了自己的腸子,她捏起那一節腸子,擠出來一些白色的粘稠物。
「其實今天我真的……沒有把握能逃生的……一開始就灌腸,整天只吃過一些牛奶和巧克力,所以就算現在也不會流出那些骯髒的東西……嘿嘿,雖然你可能不在乎……但是女孩子……果然還是不希望死的很髒……」
「人家現在一點都不痛……很興奮……可惜下邊已經被切掉啦!只能……唔……啊……」她揉搓著自己的豐滿的乳肉,發出了誘人的呻吟,同時口角溢血。
「真是的……根本就不能滿足嗎!」妖雪說著,用雙手爬了起來,接近了自己被切斷的下半身。
她費力的掉過頭來,這個過程中她的上半身像毛筆一樣在木板上劃出了一道鮮紅的線條,內臟也因為拖動而掉落,她甚至為此發出了不知是痛苦還是享受的呻吟。
「小夜……你看,多可惜啊!人家的小穴還一次都沒有用過就不能用了,它再也不能讓我感受到高潮的快美了,也沒辦法讓你體會到射精的快感啦!都是因為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告白……都是因為你!」她帶著哀怨,有些解脫似的訴說著。
她繼續爬動起來,接近了一個攝影頭,取下了它,開始拍攝。
「看啊!小夜,這就是我的……全部!這裡,能看到嗎?光照有點不太好……不過,這裡是人家的子宮哦!」她說著爬回了下半身被切開的斷口,反覆的爬動讓她雪白的雙腿沾染滿了鮮紅的血液,她拿著攝影頭對準了切口,另一隻手伸進去翻弄著自己的內臟。
「就是這個!」她鼓起力量將一團模糊的血肉拉到了鏡頭前。
「人家的子宮哦!真可惜一次都沒能被你的精液灌注,它還沒有使用過就不能用了……知道嗎,小夜,我很想和你生個孩子哦!我原本是有計劃的,和你結合之後如果到你死之前都沒有懷孕的話,就為你殉葬,在你死之前讓你把我處死,如果能夠懷孕的話,一定要生一個女兒……一定要找到讓你活下去的辦法,然後我要把她也變成你的肉玩具,再讓她和你一同處死我……可惜啊……」
「小夜……小夜,我快要不行了……好像失血過多了呢。」妖雪的面容蒼白的如同紙張,雖然之前的她的面容就潔白如玉,可是玉的白色和紙的白色的不同的——這是沒有了生機的死亡的蒼白。
「吶,小夜……最後一次……雖然我等不到答案了,但是我愛你,你願意愛我嗎?願意和我在一起嗎?願意娶我嗎?」
妖雪的面容閃爍其了迴光返照似的光輝,她鼓起了最後的生命再一次向他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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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雪!妖雪!!!」他被點穴固定在了椅子上,否則一定會狀若瘋狂的一躍而起而不是這樣坐在椅子上發出絕望的嚎哭。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告訴我,冥月蘭告訴我!這又是你們的特技對吧?!對吧!!」他狂嘯著,完全不顧兩人實力之間的差距。
「回答姐姐大人的問題!回答她!」冥月蘭也帶著慍怒的回應道。
「是啊……是啊!回答她……我願意!我愛你啊!所以妖雪,快告訴我是假的!快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他對著視屏狂呼這,全然不顧是否有回答的可能。
「我好像……聽到你同意的聲音了……嘻嘻,是不是死前的幻象呢?真是的……早說就好了嘛……吶吶,小夜……人家最後的演出怎麼樣?你不是早就想要看我真的被處死了嗎?怎麼樣,這樣的……處刑……你滿意嗎?嘿嘿……不滿意可以換一種……呵呵……」她咳著血漸漸地虛弱了下去。
椅子上的夜聽濤淚水如泉湧,他已經相信了一切都是真的,儘管他真的不願意相信,儘管如此……
「謝謝你,妖雪,這是我看過的最棒的演出,你果然是最好的,我的妖雪……我會去找你的,很快就會。」他平靜如死灰一樣的說道。
「你喜歡就好……不過不要自殺……小夜,我們很快就可以再見面了……很快的……咳咳……咳咳……拜託啦,親愛的……葬禮的時候,在我的墓碑上……刻上『愛妻妖雪之墓』吧……咳咳……再見了……」
她的笑容凝固了,血紅溫潤的雙眸失去了光澤變成了劣質的玻璃珠。
她已經不在那裡了。
「好吧……我會繼續活下去的……反正也撐不了多久,你先下去替我打點一下吧。冥月蘭。」他轉過頭去,他的眼神令冥月蘭為之一震。
那真的是……活人的眼睛嗎?那真的是活人的面容嗎?坐在這裡的是一個活人,還是一具活屍?
「葬禮在什麼時候?在哪裡?」
「只差你一個人了……不,該說只有你一個人而已。跟我來吧,姐姐大人那裡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
「好吧……我們,走吧。」
第三章 悼亡者的虛真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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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是在夢中吧?
他用雙手按住她豐滿的乳球,枯瘦的手骨將那兩塊乳肉壓搾變形。
她潔白如玉的面頰染上了桃紅,紅潤的唇微微張開,壓抑著呻吟著。
「妖雪……」他知道這是在夢中,因為神已經死了。
「聽濤……」她也呼喚著他的名字,提出了要求「不要光欺負人家的胸部……下面都濕透了。」她潔白而纖長的手指輕輕分開了自己的陰戶,露出了濕淋淋的粉紅色的蜜穴。
「你的體質真是敏感啊,果然是因為白子缺乏色素的肌膚格外嬌嫩嗎?」他的手指滑過妖雪的肌膚,他的手指因為長期接觸各種化學物質、過度的使用而粗糙乾枯,即使他已經盡量輕柔的撫摸,可依然帶給了妖雪極大的刺激,讓她全身顫抖起來。
「不……是因為是你的手指才……啊!!」妖雪的聲音被夜聽濤的撫摸打斷,他的手指運動到了少女敞開的蜜穴上,摩擦著粉紅色的蜜肉。
「呃……啊……啊……」她輕柔而壓抑的低吟著,蜜肉抽搐收縮,更多的液體沾染在了枯瘦的手指上。
「別一直這樣……你知道的,這裡……可不是手指能塞滿的。」她撐開裂谷的雙手握住了他粗糙的手掌,將它抬到了眼前,然後輕輕的將沾滿玉液的手指含在了口中吸吮。
「我知道,你需要的是這個吧?」他用手調整著自己的肉棒,對準了敞開的洞穴。
「嗯……嘻嘻,聽濤的肉棒真大,我還以為會被你的身體拖累呢……」夢中的妖雪笑著撫摸著他的肉棒,引導著它。
「啊!!」她發出了尖叫似的呻吟,夜聽濤的肉棒瞬間刺入了少女的體內。
蜜肉的褶皺讓夜聽濤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不對……這不該是妖雪的感覺……
「唔……啊……」她低沈的呻吟著,隱忍著夜聽濤的肉棒帶來的快感。
他繼續抽插著,動作更快了起來。
但是還是不對……有哪些是不對呢?夜聽濤想不起來,在夢中的夢者們大多都是介於清醒與不清醒之間,所以這個問題也只是一閃而過罷了。
「你……唔……似乎不太…………啊,滿意?對我的……身體?」夢中的她呻吟著說道。
但是夜聽濤沒有開口,他確實覺得不太滿意……不應該是這樣的,妖雪的肉體不可能……不可能讓他有這種熟悉感覺。
「那麼這樣如何呢?」嗡鳴聲驟然在夢中響起,夜聽濤的肉體依然在抽動著,但是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妙。
「啊啊啊啊!!!」懷中的玉人突然發出了混雜著痛苦與歡愉的尖叫聲,他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蜜肉痙攣般的緊縮著,想要搾出他的每一滴汁液。
他感覺到有灼熱的液體飛濺到了自己的身上,低下頭看去,發覺不知何時夢中的妖雪已經被攔腰斬斷。
「怎麼樣……小夜,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她的上半身抱著他的身體,一對豐滿的的乳球緊緊的壓在他的胸口,她看著他,口角滴下了鮮紅的溪流。
「妖雪……妖雪?!」他看著她驚呼著,快感和驚恐的訊息席捲整個大腦,終於……
「妖雪!!」他猛然從夢中醒來。
是夢啊……
他搖了搖頭,回憶起了夢中的情景,然後也解開了夢中的疑惑。
他不曾有機會和妖雪交合,所以理所當然的在夢中也不可能得到那種感覺,那也許是許久之前自己光顧過的流鶯的感覺吧?可是就是這樣虛假的感覺,再加上妖雪被處死的刺激,竟然讓他夢遺了啊啊,我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男人啊,竟然會因為你的死狀而感到快感……雖然這就是你期望的吧?夜聽濤在心底對自己說著,然後掙扎著虛弱的身體從床上爬起走向浴室。
他將濡濕的內褲換下,又脫下了睡衣,然後走進了浴室簡單的沖洗了一下。
然後又從冰箱裡拿出了一些預備好的粥,坐在大廳的搖椅上等待即將到來的黎明。
「唔……」冰冷的流質食物並不可口,但是夜聽濤已經不在乎了,他現在已經虛弱的不願意再為自己置備什麼美食了,雖然他確實有著尚可的廚藝。
在參加過妖雪的葬禮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繼續自己的治療。
不再服用妖雪的藥方就算單靠那些西藥夜聽濤其實也支撐不了多久。
現代醫學已經盡力了。
其實他原本應當在16歲就死去的,那時他的造血機能就已經萎縮的差不多了,只不過現代醫學拿出了骨髓移植這一招。
唉,十六歲那一年……十六歲那一年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比起來,哪一個的死氣更重一些呢?那時的自己也處於相當絕望的狀態。
雖然最初得知自己的命運的時候,他沒過多久就下定了不惜一切代價追求自己的理想的決心,可是對於十六歲的少年來說,他那留下傳世之作的理想太過宏大,直到天壽將盡也沒有可能達成。
那並非是繪畫技巧上的差距,更多的是人生的積累,生活在象牙塔的少年怎麼可能描繪出世界的真正色彩?他那沒有閱歷的畫筆所描繪的只能是越來越多的焦慮和絕望。
可是他最終獲得了撐過第一次死亡的機會。
用父親的生命……
夜聽濤不記得自己母親是誰,他的記憶中只有父親,那是個嚴肅認真,又有著狡猾的聰明的男人,是他教會了自己即使面對著這樣殘破的人生也要堅定的活下去,也是他讓自己殘破的人生能延續至今。
他依然記得父親的遺書中對他自身的狡詐的自豪,是的,父親將自己蓄意的自殺偽裝成了偶然的意外,最後一次用自己的才智坑了一筆錢,為他的子嗣籌措了骨髓移植手術的錢財。
「可是我現在竟然想要……放棄這樣的生命……呵呵……」他從思考中醒來,苦笑著對著一個方向說道。
一條手臂粗的白色大蛇滿身酒氣爬上了躺椅,那有麟的光滑的身軀給夜聽濤帶來了冰冷的舒適感覺,他抬起手輕輕地撫摸這大蛇的三角形頭顱,那頭部帶著兩個微小的凸起,就像是沒能長成的角一樣。
這只白蛇,和他現在居住的這棟別墅一樣,都是妖雪留給他的遺產。
這只名字就叫做白的大蛇是妖雪的寵物,很奇怪的喜歡住在盛滿白酒的罈子之中,因此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一陣陣酒香。
而這棟價值不菲的別墅也多少證明了夜聽濤之前的猜測,妖雪的確不是普通人。
他最愛的女人,卻要等她死後才能瞭解……
妖雪是一位精通中醫藥學卻又同時能運用西醫技巧的醫生,是不管怎樣的達官顯貴都願意去討好的神醫。
她有著自己無法望其項背的財富乃至權勢——縱使自己繪畫的財富沒有都被投入到無底洞的治療中也一樣。
可以想像,這樣一個年輕貌美的女神醫到底會有多少追求者,可是她最後的選擇卻是自己,契機或許就是兩人共同的愛好吧?可是真的,就因為這些,就值得你這樣付出嗎?妖雪……
哈,到了現在,自己還在懷疑什麼呢?值不值得只是個人的認知而已,對於妖雪來講她無疑認為這是值得的,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付出了生命為了那樣的理由,為了這樣的自己。
「我想她也該知道的吧……無論如何我恐怕都剩不下十個月的生命了。這麼做根本就不值得……冥月蘭說的不錯,我們的相遇就注定是一場悲劇……咳咳……殉情什麼的,為了我真的不值得……妖雪,你殉葬的是幾十年的生命,我賠給你的只是幾個月而已……不過要是再多到下面可沒臉見老爸了……嘿嘿。」
晨曦的陽光完全的升起,在這眼光下,他艱難站起,不再充足的血液艱難的滿足著肉體對氧氣的渴求,推動著他前進著。
「都這個時間了……是時候工作了。趁我現在還清醒著。」夜聽濤站了起來,他掙扎著拖著將死的軀體前進著。
他現在的畫室和她曾經的刑房在同一個地方,大概是因為妖雪受刑都是為了拍攝,這個刑房反其道而行之,不是深埋在地下而是在別墅的頂層,有著良好的采光。
所以夜聽濤就將畫室安排在了這裡。
他決定在這裡完成他最後的作品,《烈火中的新娘》。
那是她未能完成的願望,她用她拙劣的畫技描繪了自己身著婚紗的樣子,現在將由他的手來完成。
他握緊了畫筆,雙眼盯著畫紙,深吸了一口氣。
那目光如同將整個靈魂從雙眼中射出飛入畫中一樣。
動,他的手動了,然後著雙手就化作了虛無的夢幻,化作了斑斕的彩虹。
他從座位上掙扎著站了起來,口中著魔了似的說著一個個名字,手臂的機械就按著這些晦澀的暗號將一件件工具,或是調配好的顏料握緊手中揮舞,他將自己的全身全靈投入到了作畫之中,在那一刻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了這個全力以赴的男人在那裡猛烈的燃燒著,在那裡如同狂風暴雨一般揮舞著手臂。
技法已經不能限制他了,他彷彿將人腦的思維和電腦的準確完全融匯在了一起,只要心中有了形象,再配合繪畫的技法就可以輕易的將其描繪出來!他揮灑著自己的畫筆,毫不停頓,時而揮墨如雨,時而精雕細琢,但這一切一切都行雲流水,急如閃電。
他不需要停頓,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猶豫,他所要描繪的早已深深的刻進他的腦海,如此清晰、如此明亮,他現在只需要發揮自己在漫長歲月中苦練出的技巧將那畫面完成在這張畫布上。
他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久,但當一切完成的時候,他如同燃燒殆盡一樣癱坐在了椅子上。
這很可能真的是他最後一幅畫了,他的血脈正逐漸枯竭,他的死亡也循序漸進,或許接下來他還能活很久,但是越發貧瘠的血液會讓他漸漸失去活力,僵化思考,直至最後變成活死人,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死去。
這最後一幅畫作之中的妖雪,穿著她在畫紙上描繪過的潔白的婚紗,就如同她的和服一樣,這潔白的婚紗和她白玉般的肌膚的對比讓夜聽濤煞費苦心,而婚紗遠勝於和服的褶皺也讓他的更加疲憊,但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畫中的妖雪,雙手合十放於胸前,雙目緊閉,帶著一絲微笑,被玫瑰花籐束縛在了花的海洋之中——雖然他覺得玫瑰這樣濃烈的花朵並不適合妖雪的淡雅,甚至西式的婚紗他也不太覺得適合她,但既然那是她最後願望,夜聽濤就絕對會讓自己的畫技彌補那份缺陷。
只不過……
「只能……到此為止了……我又該陷入沉睡了……該死,是不是要拜託冥月蘭一下?或許這一次……醒不過來了也說不定啊……」夜聽濤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就像是電量不足的手機自動關閉一些程序維持最低運轉一樣,他現在的身體總會在全力工作後,甚至什麼都沒做的時候,突然間陷入極度的疲憊之中。
自從妖雪的葬禮之後,他就這樣支撐了差不多一個月,很多時候都是靠那個毒舌的少女,冥月蘭的幫助才挺過去的。
只不過似乎沒必要了……既然最後的作品已經完成了,與其這樣將就的活下去不如就在沈眠中安息吧……
他緩緩地,停止了思考。
然後,不知道在這沉靜的深淵中經歷了多久的時間,他再度感覺到了,冰冷。
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鬼壓床嗎?隨便啦……
有什麼東西在撫摸自己的身體,在擺弄自己的身體,他將這視作噩夢的一種,或是瀕死的徵兆置之不理,直到一種尖銳的刺痛深入了他的脖頸逼迫他生物的本能讓他的意志清醒過來。
「這……」情況很不對。
他的全身的衣物都被剝去了,躺在了妖雪的閨床上——這也是她留下的遺產之一,不過夜聽濤從來沒有碰過就是了。
然後,確實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壓在夜聽濤的身上。
妖雪?
赤裸的妖雪。
體溫冰冷的妖雪!
「小夜,你醒了?」妖雪從他的勃頸上抬起了頭看著他說道。
「你剛才不會在吸我的血吧?」夜聽濤想起了脖頸的刺痛問道。
「呵呵,小夜,正好相反呢。」她笑著對著他舔了舔舌頭,微微分開的雙唇露出了一對潔白的虎牙——那已經是類似於獠牙的牙齒了——但當她再度舔了舔舌頭之後,那對獠牙就像是幻覺一樣消失了,只剩下一對可愛的虎牙而已。
「你現在是……鬼?是來索命的,還是我現在離死亡太近了?」夜聽濤淡淡的說著,伸出了手臂毫不在意的將壓在身上的少女擁入懷中,一隻手梳理著她柔順的髮絲,另一隻手仔細的撫摸著她潔白如玉的肌膚。
啊,是了,果然和夢中的是不同的。
他不曾真正的撫摸過妖雪的肌膚,最多也就是牽手而已,所以在夢中出現的妖雪也僅僅是他所能想像的,接觸的女性的最高標準而已。
對於將所有資金壓在延長自己的壽命的夜聽濤來說,他不可能有錢去接觸高級的妓女,或者開苞。
妖雪的肌膚,早已超過了他在夢中所能再現的極限。
白子的肌膚本就因為缺乏色素而格外的嬌嫩,常年不得陽光也更讓這肌膚病態的柔嫩,再加上妖雪一直非常注重保養自己的身體,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像最高級的綢緞一樣,讓人擔心會不會真的吹彈可破。
只是這肌膚有些冰冷。
「你似乎不太驚訝呢,小夜等等,在那裡摸索什麼呢?真是的……平常明明是牽個手都會害羞的小男孩嘛……」夜聽濤的手掌仔細地在妖雪的腰間撫摸著,他的動作輕柔而珍重,生怕損傷了這完美的肌膚。
「用點力也沒關係哦,我的肌膚比你想像的柔韌,不過如果要找傷口的話還是放棄吧。」似乎猜到了夜聽濤的想法讓她感覺到了高興,妖雪露出了笑容。
「是嗎,那就好。你的美麗不應該有一絲瑕疵,就算是變成了鬼魂也一樣。」
「你竟然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這樣解釋起來就容易多了。」
「我當然相信,我當然相信死後人類會有靈魂……因為人……比如說我,死後如果什麼都沒有了,不就太悲傷了嗎?所以我相信靈魂,相信精神的力量。我相信我死後會有靈魂,我相信我的精神會經由我的筆流傳下去……就像我能繼續活下去一樣。你不是也相信著嗎?
如果這不是我死前的走馬燈的話,那現在我們在死後的世界見面了,妖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愛你。」
已經不需要顧忌什麼了,也不需要在擔心任何事情了,所以現在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袒露自己的愛了。
他直起身來,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前所未有的充滿了力量,那種幾乎已被他遺忘的感覺與對摯愛之人的渴望讓他一把將壓在身上的妖雪抱起,擁入懷中。
他用力的擁抱她,就想想要將她擠入自己的胸膛一樣。
妖雪豐滿的乳球在夜聽濤消瘦的胸口上被壓成扁平「唔……」她感到自己的乳頭頂在了他的肋骨上,這刺激讓她渾身一顫。
「妖雪……」夜聽濤低吟著她的名字,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仔細的嗅聞她發間的清香,他呼吸的熱氣打在她的耳根,來自戀人的吹息也進一步的刺激著妖雪。
「啊……啊……」耳根的瘙癢讓她一時把持不住,突然之間她白嫩的耳朵抖了抖,竟然拉長了起來!
「嗯?妖精?Elf ?」夜聽濤疑惑的看了看妖雪突然冒出的長耳,試著用舌頭舔了舔,結果……
「哇哇哇!不要這樣,這個狀態那裡很敏感啦!」妖雪慌亂的說道。
但是夜聽濤不為所動,繼續輕柔的親吻她那纖長的長耳,那似乎是她的性感帶之一,只需輕輕刺激就可以讓她大亂陣腳。
「竟然是真的……妖雪,我一直覺得你不應該是人類,你的美麗,完美得有些虛幻了。不過,我很喜歡。精靈這種奇幻的生物,確實很適合你。」
「是嗎?美麗的有些虛幻嗎?藝術家還真是敏感啊。不過,我不是精靈,雖然也是妖精,但不是elf 哦!」
「那是什麼?」夜聽濤停止了對她的長耳的挑逗,說道。
「不是ELF 的妖精,是中國的妖精,我是蛇。」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分叉的舌頭,冰冷而濡濕的舔過他的臉頰。
「白蛇傳裡面的白蛇嗎?呵呵……我又不是許仙……」夜聽濤的表情有些動搖——儘管因為他是個唯心主義者,是個相信鬼神之說的人,可是「死後有靈魂」,和「世界上真的有怪力亂神」帶來的衝擊是不一樣的。
於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那些東西壓下,然後說道:「不過也沒什麼,許仙反正也不是男人(演員是女的,而且確實不夠男人。)反正……只要你是妖雪就好。
那麼,我們現在是在死者的世界,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死,而我也還活著呢?」如果她真的是妖怪,那麼那個自殺的視頻很可能根本就是幻術吧?
妖雪輕輕地掙脫了他的懷抱,跪坐在床上,然後對著夜聽濤,五體投地的伏倒在床。
「很抱歉,是我騙了你。那次處刑和所有的視頻一樣都是處刑秀而已。而且包括冥月蘭傳達的讓你停止服藥的信息,也都是我的意思。因為我要選擇的是陪伴我直至生命終結的伴侶,我希望我願意為之付出生命與靈魂的人,至少願意為了我付出生命。」
「你能原諒我的謊言嗎?」她直起了身,看著夜聽濤說道。
她是知道的,這個男人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騙,因為夜聽濤既沒有能力也沒有時間去識破什麼謊言,所以他採取的方式簡單而粗暴——誰只要一次欺騙了他,他就會不再信任那個人。
而自己,卻是確實的在用他的生命來考驗他的愛情。
果然,夜聽濤的身軀似乎因為震怒而顫抖了起來,但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
他應該憤怒嗎?或許應該吧?可是從妖雪的角度來看,這樣做又有什麼不對呢?因為這正像她所說的一樣,是為了確認他夜聽濤到底是不是那個值得她託付一生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和那些曾經背叛過的他的人不同,愛,是可以原諒的。
這個時候,似乎是因為他沉默得有些久了,妖雪低下身來,用惴惴不安的神情看著他楚楚可憐的說道:「不行嗎?那……懲罰我可以嗎?」看著眼前處於惡意賣萌狀態的妖雪,夜聽濤嘆息一聲,怨氣全消,說道:「其實你想要的就是懲罰不是嗎?」他湊上前去,對著她的嘴唇,親吻。
果然是蛇類的妖怪嗎?妖雪的嘴唇有些冷,舌頭也有著分叉,當兩人唇舌相交的時候,她那長長的舌頭讓他覺得自己才是被吻得那一個。
「喜歡嗎?真正的蛇吻。」妖雪問道。
「確實比人類的吻更有趣一些。」夜聽濤說著,低下了頭,親吻了她的長耳,然後進一步的開始了愛撫。
他將她推倒在了床上,雙手仔細的撫慰著她的肌膚,輕柔卻又有節奏的將她胸口的那兩團乳肉變形,時不時的刺激她的兩點殷紅。
「唔……」妖雪壓抑的低吟著,不甘心的發現自己的肉體比想像中的更加敏感,僅僅是刺激雙峰,親吻長耳,甚至還沒有挑逗她的秘密花園,自己就已經這麼有感覺了。
而夜聽濤也發現了這點。
他有些將手滑向她的花園,發覺那裡依然是一片泥濘。
「你還真敏感呢。」他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指刺激她的陰蒂,同時也玩弄她的花園「呵……」三點同時遭到責難,耳朵的性感帶也接受著愛撫,而這一切又都是來自於她最愛的男人,於是堅持不了片刻,妖雪就顫抖著繃緊了全身的肌肉,陰道收縮著將粘稠的玉液噴湧而出。
「手法真熟練啊,小夜,在我之前你有過多少女人呢?」有些脫力的妖雪嬌喘著問道。
「女人的話一個都沒有。只不過找過一些妓女來解決男人的慾望而已。多少也有點經驗。」夜寒羽說著,用手扶起自己的肉棒對準了她的小穴。
「趁現在還有潤滑,我要進去了……會有點痛,忍不住要說出來。」
「呵呵……」妖雪突然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雖然我的視頻有很多都是假的,不過也有真的哦。」
「誒?」夜聽濤楞住了,真的?
「原形是蛇的我生命力很頑強,而且有法術的幫助,純粹的物理性傷害很容易恢復。所以說,上一次的視頻雖然是假的,我卻是真的被腰斬過的。只不過之後很快就治癒了而已。」
「這也可以?!」
「完全可以哦!想想自然界的蛇類就算被斬斷頭顱也可能咬人,我可是修煉過的有什麼不可能呢?基本上來講,穿刺、腰斬、斬首,傷口都可以快速癒合,只要接回去就不會有事情。電刑只要不是天雷幾十萬伏特都不會有問題。窒息類用龜息術就可與應付過去……不過,只有給你看的那些視頻,才是真的哦!之前的都是假的。」
「所以……」妖雪輕輕推開了壓在身上的夜聽濤,走下了床。
「僅有一次的初體驗,我們玩點刺激的吧?」她揮了揮手,暗紫色的奇異光芒在她的手中聚集,描繪成了複雜而奇怪的紋路。
夜聽濤看不懂,但他覺得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魔法?法術?
那些暗紫色的光輝描繪成了線條,然後聚集成了一個個平面將少女的身軀抬起在了半空中,而另一些則聚集成了一個旋轉的紫色的圓鋸。
就像那天視頻中用來處死妖雪的刑具一樣。
「這是?」
「那天的演出其實有一個很大的遺憾,那就是我沒有能在和你做愛的時候被腰斬。知道嗎?小夜,圓鋸切入我的腹部的瞬間,我的下面,很空虛。」妖雪對著夜聽濤分開了自己的雙腿,然後用纖纖玉指輕輕地將自己粉嫩的花園展露出來,挑逗著她的戀人。
這誘惑的畫面確實令夜聽濤浴火難耐,但是他卻還是……猶豫了。
「你會怎麼樣?」夜聽濤問題一出,妖雪就聽出了他的話中之話。
於她是解釋道:「這個法術能保證將我攔腰鋸斷的同時不會傷害你,所以你不用顧忌什麼。而且,它可以偵測我的高潮,每一個高潮都有一半的幾率啟動這個圓鋸。考慮到人家的敏感度,說不定很快就會被鋸斷啦,喜歡嗎?還是說在擔心我?」
「…………」夜聽濤沉默不語她當然知道他在擔心著什麼,於是她接著說道:「如果你不喜歡這種方式,換一個處刑方式也可以,但是無論如何,我今天都會接受處刑,一種通常意義上會將人處死的刑罰,來向你證明我的力量。區別僅僅是是由你來處死我還是我自己。」
「我知道你還不習慣,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不同的,我可以滿足你最荒誕最殘忍的慾望,而且是一次又一次。因為我們的渴望是一致的。」
「妖雪……」他如同被震懾住一樣癡癡的吟詠著她的名字,雙手握住了她的腰肢,然後順著那光潔如玉的肌膚向上滑去。
妖雪的肌膚帶著冷血動物特有的濕冷感覺,卻又滑嫩的好像名貴的絲綢一般,他貪婪的撫慰著她的肌膚,然後終於握住了她胸前的一對豐滿的乳球。
他感受著那無法一手掌握的乳肉,那種柔軟的觸感,是他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感受不到完美。
「唔……小夜,不要只欺負人家的……乳房啦……」在他的手指的按摩下,妖雪的聲音斷斷續續,他也看得到,她的花園正漸漸濡濕,但這還是不夠的。
他將自己的陽物頂在了妖雪光潔的外陰,在那肥厚的陰戶上滑動,擦過蜜裂來回摩擦,但就是不進入少女的體內。
他也俯下身去,從背後向妖雪的脖頸一寸寸的仔細的親吻起來。
「啊……小夜,你……太壞了……不要,耳朵不行!」妖雪呻吟著,快美的蠕動著身軀,而他則貼在她的背後,嗅著那柔白的長髮的香氣,親吻她的長耳。
那潔白的肌膚似乎因為情慾而變得帶有一點粉紅,而他自己也被這愛撫調動起了情慾,他稍微運動了一下,肉棒對準了少女的蜜穴,微微用力就衝破阻礙了進去。
「啊……」破瓜的痛處和終於能與戀人結合的喜悅妖雪發出了婉轉的呻吟。
夜聽濤的身體雖然虛弱,可是那根肉棒卻毫不遜色,這一方面是因為他自身對於妖雪的慾念的積累,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妖雪為他調配的補藥,當然更主要的是剛才她為他注射的蛇毒,除了能強化他的體能外,還附帶有催情效果。
而現在,那蛇毒開始發揮作用了。
初次品嚐至愛之人的肉體,那種得償大願的喜悅本就令他欣喜,而妖雪的蜜穴也著實不是那些之前的流鶯所能媲美的,那美妙的感覺終於讓他陷入了發狂之中。
他毫不吝嗇體力的猛力衝刺著,完全忘卻了挑逗的技巧,可這樣粗暴的征服正對妖雪的胃口,她在這衝擊下如同狂濤中的舢板一樣搖搖欲墜,胸口的乳肉更是瘋狂的搖擺撥動著。
「啊……就是這樣……小夜,刺穿我……刺穿我!!」她呻吟著,浪叫著,感受著那根火熱的肉棒在她的花徑中摧枯拉朽,一次次的撞擊她的花心,讓她痛苦而歡愉。
「啊啊啊啊!!」她如同瀕死的雌獸一樣嘶吼著,一股電流般的快感從她的子宮發出顫抖著傳遍全身,讓她的心神一瞬間陷入黑暗之中,經歷了一個小小的死亡。
高潮的感覺和死亡是如此的相似,都是在一瞬間將人的意志完全打入黑暗之中,這樣的感覺讓她不禁想起了自己還是一條普通的白蛇時一次次險死還生的經歷。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
她的戀人依然在她的肉體上馳騁征服著,才剛剛從高潮中恢復一點神智,夜聽濤的下一波攻擊就同樣毫不消弱的襲來,那根火熱的肉棒又開始在她的體內肆虐。
「就是這樣……我的小夜,不要停下……不要憐憫……哈……唔……征服我……我的主人!」她呻吟著,嚎叫著,似乎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因為剛剛釋放過一次慾望而感到疲憊,滿溢的情慾依然維持著即將決堤的狀態,她知道自己的下一個高潮已經不遠。
「死……要死了……要死了!!」她狂亂的呻吟著,雖然是她自己設下了這個法術,可是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著圓鋸處死。
但是,一定就快了!
但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夜聽濤的雙手抱住了她的腰際和胸口猛然發力,沉浸在慾望中的少女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夜聽濤整個人抱了起來,成了站姿,猛然轉換姿勢造成的衝擊還有夜聽濤對她的乳房的襲擊瞬間再度讓妖雪登上了巔峰。
而此時,隨著妖雪的姿勢的改變,那虛幻的刑具也隨之改變了角度,繼續卡在她的腰際的同時,也將夜聽濤的身軀籠罩其中,倘若那真的是個電鋸的話,此刻發動就會先切斷夜聽濤,再殺死妖雪。
「聽濤?」她激動地說道「一起來吧。」他平靜的回應。
機關之聲響起,虛幻的圓鋸飛速旋轉著切向兩人,妖雪卻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不愧是我所看中的,託付一生的戀人。
她理解了夜聽濤的想法,這個男人並沒有相信那些怪力亂神,或者不完全相信,所以就做出這個決定。
如果是妖雪說的是真的,那麼一切自然是好的。
若是假的……自己也無法拋下他一個人離開。
可惜,她說的……全是實話!
圓鋸無損的穿過了夜聽濤的身體,他甚至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那圓鋸已經落在身上,因為此刻他正沉浸在戀人的肉體帶來的無上快感中。
「啊啊啊!!」妖雪尖叫著,哀鳴著,被他的體溫捂熱的溫血從腰際迸發而出,直到此刻夜聽濤才發覺發生了什麼。
「妖雪?!妖雪!!」看著戀人在自己的面前被圓鋸緩緩切割,夜聽濤頓時慌了神,可此時,圓鋸切斷了妖雪的脊柱,她的下半身因此陷入了混亂,緊致的花徑狂亂的蠕動起來,那瀕死的爆發瞬間打開了他的精關,灼熱的精液頓時噴湧而出!
「啊啊啊!感覺到了……感覺不到了……小夜……小夜的精液射進來啦!子宮……子宮……可是感覺不到了!!」妖雪如同絕望又如同狂喜般尖叫呻吟著,隨著夜聽濤有力的射精,妖雪的嬌軀也終於被圓鋸徹底的切斷,鮮紅的血液如同噴泉瀑布般迸射而出,將夜聽濤的身體染紅。
而此時,抱住妖雪的夜聽濤也覺得手中一沈,他立刻明白了這是什麼——因為妖雪已經被腰斬了,她失去了支撐的身體全都落在了他的力量上,而此時心神受創的夜聽濤一時站立不穩,就這樣仰面朝天倒在床上。
他愕然的無法移動一絲肌肉,無法相信妖雪竟然真的在自己面前被腰斬,此刻什麼鬼神之說,什麼奇蹟魔法都被他拋到腦後,他只能感覺到她有些溫熱又有些清涼的血液正從她的腰際流出,染紅了他的身軀。
可此時他卻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才射精過一次的肉棒竟然沒有任何軟下來的跡象。
這可悲的本能,他不想失去她,卻又不得不承認將她處死的瞬間或許才是享受她的美妙的最好方法。
「親愛的……親愛的……小夜,把我反過來好嗎?嘿嘿……現在這樣子……翻身有些困難呢。」妖雪的聲音斷斷續續,他聽到後趕忙把懷中妖雪的上半身翻了過來。
她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在他的胸膛上爬起,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斷口湧出,也從她的嘴角滴下,妖艷的在她雪白豐滿的胸脯上劃出一條紅色的溪流。
「妖雪,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他慌亂的說道,眼神中全然不見往日的鎮定。
這即使面對自己必然的死亡也坦然淡定的男子此刻就像是慌了神的孩子一樣無力。
妖雪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幸福的笑容,然後她俯下身,對準他的嘴唇,深吻。
就像是最後的吻別一樣,用力而深情的吻,帶著戀人的甜蜜的同時有摻雜著血液的腥味和鐵銹的味道。
他閉上了眼睛,仔細的想要將這味道銘記,眼角忍不住滑落兩行清淚。
「妖雪……你還能挺多久?」吻畢,再度睜開了雙眼的夜聽濤淡淡的說道,那黑色的雙眸已經彷彿缺少了什麼,變得暗淡起來。
「嗯……」妖雪挺起身來,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靦腆「看起來……還是有點過火了?不過也是小夜的不好呢,偏偏一定要被常識限制住,還是說果然我應該直接顯出原形來?」她言語間全然沒有那種垂死掙扎的樣子,彷彿被腰斬的是別人一樣。
而同時夜聽濤也感覺到那本該死去的下半身竟然動了起來!
她的下半身自己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坐到了床邊。
夜聽濤的眼神就好像見鬼了一樣。
「很奇怪嗎?魔術裡面被腰斬的女助手們不是通常都會這樣做嗎?」妖雪明知故問道。
「可……可……可……」夜聽濤半天也沒有吐出下半個字來。
「可是什麼?人家可是蛇妖哦!」妖雪說著,故意吐了吐分叉的蛇信子,得意地笑了起來。
「……幸好我得的不是心臟病。」夜聽濤被噎住了片刻才說出這半句話。
他因為個人愛好的原因對於酷刑還是很有一番研究的,至少在他的認知中,不可能有人真的被腰斬了還像現在的妖雪一樣風輕雲淡。
所以他此刻總算是信了,蛇妖這玩意真是超常現象。
「要是真是心臟病可就麻煩了呢,畢竟沒有衝擊性的事實,怎麼說服你相信這些東西呢?」說著,妖雪握住了夜聽濤的左手,緩緩的將它拉進自己的切口。
「這是?」夜聽濤不解的問道。
「今天我在這裡接受腰斬,可不僅僅是為了給你展示非現實世界那麼簡單。
小夜,你也知道吧?你的病到底有多難治。
說實話,不僅僅現代醫學無力,就連我這種成了精的妖魔也拿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但是我依然還有辦法讓你活下來。
小夜,你一定知道蛇膽這東西,是大補之物吧?」妖雪笑著,將戀人的手送入了自己的身軀內「唔……」她低沈的呻吟了一聲。
此時夜聽濤感覺到了她體內的滑膩柔嫩,還有那略低的體溫。
「人家可是……將近千年道行的蛇妖,唔……千年蛇妖膽,聽著就是了不得的藥材吧?」妖雪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引導戀人的手在自己體內摸索,她通過將自己的氣注入夜聽濤的手來引導他的手指,撫摸自己的內臟。
這摧殘自己的重要器官的行為讓少女感到了自虐的極度快感。
「可是……」
「啊……嗚,沒什麼可是……膽囊摘除手術每年都有很多人做,誰看到有什麼後遺症了?啊啊啊!!不過就是個膽囊而已,小夜!摘下來!!」夜聽濤感覺自己的手指觸碰到了什麼,然後在氣機牽引之下不受控制的握住了那個小小的器官,接著,抓住自己手腕的妖雪的玉臂猛然一揮,將他染滿殷紅的血液的手臂拉了出來。
「嗚哦哦哦哦!!」同時,妖雪也發出了一聲痛苦而愉悅的呻吟,夜聽濤定睛一看,發覺自己手上多了一個綠色的物體。
「妖雪?」他抬起頭,迷惑的看著自己的戀人。
「沒關係嗎?」
「乖,吃下去,我的小夜,這樣我們才能繼續在一起。」
「好的。」夜聽濤也知道,這摘除出來的臟器哪有移植回去道理,於是橫下心來將手中的蛇膽吞入口中,也不管那苦澀火辣的味道,整個嚥下了胃,只覺得如同吞下一團烈火一樣。
「這……這是什麼感覺?」夜聽濤有些迷糊的說道。
「藥效上來了。快,小夜,再喝一點我的血,蛇血也是補藥,我的血氣可以幫助你更好的吸收我的蛇膽。」妖雪催促著,夜聽濤此刻正被那團腹中燃起的火焰灼燒的有些迷糊,聽到了她的建議,當下湊過去,從腰斬的創口吸吮妖雪的蛇血。
「唔……啊……小夜……真想就這麼被你……吃掉呢。」妖雪撫摸著戀人的黑髮說道。
但夜聽濤並沒有回應。
妖雪的蛇膽可不是一般藥鋪開出的藥材,甚至,哪怕有人殺掉妖雪這樣的大妖怪,取出蛇膽來,也絕不會有這樣的藥效——她為了拯救自己的戀人,將自己的一部分氣血精華逼入蛇膽之中,然後採摘下來讓夜聽濤服下,而若是殺蛇取膽,任何蛇妖都一定會搾取自己膽囊內的精血,死也不讓敵人得到這寶貴的藥材。
不僅如此,為了能讓夜聽濤吸收著膽囊中的藥性,她還在這幾天中,將自己浸泡在上好的白酒中,用自己炮製藥酒,夜聽濤不疑有他,就那麼當做普通的酒水喝下,此刻,蛇膽、蛇血、蛇酒,三種藥力同時在夜聽濤的體內爆發,雖有妖雪在旁細心調控,可夜聽濤的身體終究還是虛不受補,神智陷入恍惚之中。
只不過,夜聽濤的身體已經如此了,即使虛不受補也不會更糟糕。
至少這樣能讓他的病情一段時間內穩住,至於以後……
妖雪看著夜聽濤俯在自己跌傷口上吸允鮮血,最後昏了過去,招來自己的下半身,對接上傷口,微微運用法力,就將傷口癒合的完美無缺。
以後應該怎麼辦呢?
她將昏迷的少年抱入懷中,揮揮手,那被鮮血濡濕被褥就潔淨如初,而流出的鮮血則被壓縮成了一粒紅色的液滴,然後被妖雪送入昏迷的夜聽濤口中服下。
說實話,妖雪甚至恨不得將自己當做主藥,把自己全身的精血魂魄都煉成一粒丹藥給他服下,或者乾脆把自己烹殺讓他吃掉,但就是這樣,姑且不論將近千年的蛇妖的力量會不會直接把他撐爆,就算不會也不過是讓他多活上幾十年而已。
若把壽命比作水,那夜聽濤這個水桶就乾脆是個漏勺,多少水倒進去都沒用。
「不管怎樣,聽濤,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妖雪抱著昏迷的少年,低聲的喃呢著。
正如這男人為了她願意拋棄依靠父親的犧牲才得以延長的生命,她也不介意為了他的未來犧牲自己的千年道行。
只不過,還需要一個機會而已。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