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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背信

第三章

作者:光明黑暗

第三章

很多年前,世界被最高元老會控制。

時至今日,那段時期被稱之為黑暗時代。

黑暗時代末期,七個王以無以倫比的力量擊潰最高元老會的大軍。

他們就是第一代的永生者。

黑暗時代結束之後,七片被海洋阻隔的大陸被七個王所統治,以勢力大小分別是:明王、冰王、歷王、暗王、太陽王、月王以及樂王。

他們就是現在人們所熟知的七皇帝。

明王掌控著最大的一片大陸,屬下大中小城市達千餘。

但明王歷來對政事毫無興致,一切都交予議事廳主管。

七百年來他只下達過一條政令,即大學未畢業的女人禁止宰殺。

對此條命令,有人歡喜有人愁,但歡喜者不能盡歡,憂愁者不敢聲張。

然而對於那些喜歡嫩食的人,總有辦法打破此條禁令,因此很多短期學校應運而生,有甚者學期不過一月。

這些學校大多不甚有名——也不敢出名,讓所有人喜愛的還是那些中規中矩的學校畢業的女人,其中以各大城市的頂級學校尤為突出,往往女生剛就讀,訂單就已經緊隨而來。

而能進入頂級學校的女人無論賣相、肉質還是性技巧均是頂級,最重要的即是所有能順利畢業的女生都是未經人事的處女。

這天,光華學院校長楊臨對全市發佈通告,為慶祝有三名女生成為皇妃,特給全校所有女生提早頒發畢業證書,同時將在三天後校園草地上舉行校慶聚餐,為此廣遙社會名流。

提早頒發畢業證書這樣的事從楊臨繼任校長以來只出現過兩次。

第一次是三天前,為了賄賂杜副局長,事出無奈。

而這次則是為了慶祝光華學院出現了三位皇妃,這是比繼任頂級學校更值得開心的事。

通告發佈的那天下午,光華學院的三年級生就已經得到了畢業證書,然後統一脫下特製的堅韌之極的內衣內褲——那是為了確保直至畢業都是處女的東西,象徵著她們正式成為可食用肉畜。

那天最開心的莫過於到光華學院實習的廚師學校的男生們。

他們為了瞭解肉畜的生理構造而來到光華學院,但是他們的瞭解僅限於眼看,這讓他們無比的苦惱,畢竟如此多美麗的女生在眼前晃來晃去,但卻不能有任何實際行動,於是所謂的實習成了痛苦的深淵。

而那天他們終於得到了解放,三年級的數千女生統一脫掉了特質的內衣內褲,一絲不掛的行走在校園。

那天他們恨不得自己有十幾天雞巴,恨不得有幾十隻手,將這些往常只能看不碰的女生插爆。

蕭月是繼陳雲、葉倩、李雅三人之後的新一代光華學院的招牌。

按照正常的進程,畢業後她會被安排進入天外天酒樓被製成精緻的菜餚,成為某個帝國高層的口中之餐,腹中之物。

但那天的校慶通知粉碎了這一切。

那天下午她被帶到學院後方的操場上,幾十個男生排著對等候著幹她,當然那些排隊的男生也沒有閒著,他們的身下壓著別的女生。

每當那些男生力所不及的時候,將帶有強烈藥性的偉哥成把的餵入口中,只為了狠狠的蹂躪這些將在三天後烹製成菜的女生。

為了節省力氣,蕭月被拖到足球門下,吊著雙手懸掛在球門上,仔細調整高度後雙腿被左右拉開成『一』字形。

男生們毫不費力的在蕭月的肛門和陰道抽插。

直至最後,蕭月的肛門和陰道已不能合攏,精液不住的從兩個洞口中流出,她的身上、臉上早已沾滿了已經乾涸的精液。

一個男生大喊道:「去拿桶鹽來,把這賤貨醃一醃,校慶時好吃。」

說著,那人就掏出小刀,在蕭月身上劃出半寸長的刀痕。

不愧是廚師學校的學生,每一刀無論長度、寬度、傾斜度都幾乎一致。

一群男生同時動手,將鹽往蕭月身上抹。

然而鮮血已經大量流出,抹上去的鹽很快就被帶了出來。

「王八蛋,給她開膛干蛋。」說話的那人看著一個男生一刀破開蕭月的肚子,大罵道。

蕭月的腸子湧了一地。

那人罵罵咧咧,把手伸進蕭月的肚子,幾把拽出蕭月的肝、腎等內臟。

蕭月已經奄奄一息,嘴裡不停的冒出血沫。

她的舌頭早已被齊根割斷。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生,一拳頭砸在蕭月的嘴上,幾顆牙齒帶著血掉了出來。

那人很不滿意一拳頭竟然沒砸掉大部分牙齒。

他發現新大陸的似的大喊道:「把這賤貨的大腸拿來,把屎擠她嘴裡。」

正在往外拽蕭月內臟那人一臉興奮,拽著蕭月的場子就往外扯。

扯了幾把,怎麼都扯不掉。

「連著屁眼兒了,怎麼扯得斷。」說的那人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接連兩刀,飛快的將蕭月的肛門從屁股上割了下來。

扯大腸那個狠力一扯,大腸連帶著肛門被扯了下來。

一臉興奮的把肛門塞到蕭月嘴裡,將大腸裡的屎不停的往嘴裡擠。

蕭月已死,屎不斷從嘴裡的往外掉,大腸已空。

「再拿幾根兒來。快點兒。老子不信擠不進去。」那人大罵道。

有人依言將被壓在身下抽插的女生一刀開膛,伸手進去將大腸拽了出來,一刀割斷,獻寶似的拋給那個男生。

他們看著本被壓在身下讓自己舒服,現在卻痛的打滾的女生,計上心來,又伸手進去將她們的子宮、卵巢拽了出來,一樣拋給那個男生。

「那賤貨的肚子空了,拿點東西給她填填。」

那人哈哈大笑,撿起拋過來的子宮卵巢就往裡塞。

地上那些痛得打滾的女生似乎激起了一些男生的憤怒,有男生跑回宿舍,提著剁骨刀。

使出吃奶的勁,一刀又一刀的砍在那些女生身上。

鮮血飛射,流了一地,血腥沖天。

太陽落地,夜色已至,人群散了。

蕭月死去很久了,數百女生也死了。

蕭月空空的腹內,被塞進了二十多個子宮卵巢。

身上佈滿半寸長的刀痕,刀口裡塞滿了厚厚的鹽,血已經不再湧出。

臉部左右兩刀可怖的刀痕割斷了肌肉,下顎無力的吊著,嘴裡屎尿不斷溢出。

眼睛被挖了出來,塞到依舊完好的陰道裡。

被拉成『一』字的雙腿被打斷了,胸部肋骨也被掰斷拉出體外,乳房已不知所蹤。

草地上,死去的女生被砍成段混合著內臟被扔得到處都是。

不知是誰畫了一幅有幾十個子宮正懷孕的豬的圖畫,混在子宮和卵巢中間一起塞到了蕭月的身體裡。

光華學院新一代的招牌就這樣死了,不是被做成美味的佳餚,而是在這血腥味混合著屎尿味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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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室裡燈光通明。

楊臨躺在寬大鬆軟的椅子上,他身前一個男人正跪在地上。

「楊校長,求求你,我給你磕頭……」那男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在空曠的辦公室裡發出沉悶的響聲。

「你給我磕頭有什麼用啊。能在校慶被吃掉,那是天大的好運。莫說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也一樣哇。」楊臨很不滿意那個男人。

女人不就是用來吃的玩的,竟然因為這個原因來跟自己死磕。

那人依舊只是磕頭。

「算了……算了,這樣……。」楊臨按了下辦公桌上的一個按鈕。

片刻,一個超短裙少女走了進來。

她綁著馬尾,身材嬌小,碩大的乳房和屁股高高聳起,以致短裙和乳罩只能包住一半。

「我女兒楊怡,還是處女了,本來我想自己玩的,現在給你玩幾天,別再跟我唧唧歪歪。陳雲沒被吃掉,給你的錢我沒收回算你運氣好了。」楊臨陰著臉看著還是磕頭的男人。

那男人跪在地上,磕頭不止,看也沒看面前分開雙腿,淫水直流的楊怡。

「草。」楊臨心下火氣,直挺挺的站了起來,走到楊怡身後,一手將楊怡的上身下壓,一手掏出雞巴,藉著淫水的潤滑,毫不費力的插入楊怡未經人事的陰道。

「哦……」楊臨插入的很快,破處的疼痛轉瞬間就化作舒服的呻吟。

楊臨抱著楊怡的腰,下身急動,嘴裡罵道:「草你媽,別以為陳雲當了皇妃,老子就不敢動你,草……惹急了,老子找其他學校一起給你所有的女兒發畢業證書。」

「哦……嗯……好爽……爸爸……用力……草死女兒……。」楊怡呻吟著。

楊臨抱著楊怡的腰,緩步走到男人的頭頂,淫水不斷的被帶出,滴落在男人的頭髮上。

「草……老子女兒哪裡比你女兒差……草你媽……賤貨……剛破處就這麼騷……比你妹妹還騷……草……草死你……。」楊臨罵著,也不知道在罵誰。

門又開了,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一歲的幼女走了進來,穿著等於沒穿的衣服,露出雜亂還粘著液體的陰毛和還未發育成熟的陰唇。

「爸,怎麼火氣這麼大。」那幼女扭著腰走了過來,鑽到楊臨胯下,張嘴就舔楊臨和楊怡的連接處。

淫水不再滴落在男人頭髮上,全被那幼女舔入嘴中。

楊臨爆發了,在一直狠狠的撞擊中,全部射入楊怡的子宮中。

他抽出雞巴,那幼女一個轉身,將嘴對準楊怡的陰道口,用力的吮吸。

「爸爸……干我……干我……。」楊怡熄滅的慾火又被帶了起來。

那幼女將精液全部吸入口中,毫不猶豫的嚥下,然後扔開楊怡,又轉身去舔舐楊臨雞巴上粘著的液體。

一切完成後,幼女站了起來,稍稍彎腰。

「爸爸……快來……。」

楊臨的雞巴又站了起來,並不費力的插入那幼女的肛門。

那幼女深吸口氣,大罵軟倒在地的楊怡:「婊子,還不起來舔穴?」

楊怡爬起身,鑽到那幼女的胯下,張嘴用力的舔舐著那幼女的陰道,不時還將舌頭伸入其內,雞巴樣的抽插。

「草……屁眼兒都松成這樣,今天被幹了多久……草……」楊臨抓著那幼女微微鼓起的乳房。

「不知道……下午……他們……一直干……爸爸……用力……干我……婊子……婊子……別……別停……」那幼女被前後夾攻,嘴裡呻吟著不知其意的話。

那幼女潮吹了,和楊臨一起,激射尿噴灑在楊怡的臉上。

楊臨抽出雞巴,精液從那幼女的肛門流出,於是她一腳踢在楊怡的身上。

「婊子,全部吸出來。」

罵完,她就四腳爬地,高抬起屁股,張嘴去吮吸楊臨軟下的雞巴。

楊臨從褲子裡掏出煙,點燃,看著正吮吸雞巴的幼女,喃喃道:「賤貨,還說姐姐是婊子,你才是真的婊子,屁眼兒都松成這樣。」

「乾脆,三天後你代替姐姐被宰。」楊臨抓著那幼女的頭髮,看著那幼女帶著稚氣卻一臉淫靡的臉。

「你不是說把姐姐的賤穴割下來給我下酒嗎?爸爸。」那幼女性慾又起,掛著精液的嘴像魚一樣張開合攏——張開合攏,發出引人性慾的呻吟。

「草,你個賤貨。」楊臨一把推倒那幼女,翻過身令其背對自己,藉著剛才射入精液的潤滑插入那幼女的肛門,另一隻手從書桌上摸下開信刀。

幾天前的那次賄賂之宴,他學會了另一件也能讓自己快樂的事。

他抽插著幼女的肛門,抬手將開信刀直直的插進幼女的背部。

那幼女發出一聲慘叫,身體本能的往前爬動。

楊臨一把抓過幼女的頭髮,另一隻手將刀拔出,又高高舉起,狠狠插入。

那幼女慘叫連連,身邊的楊怡一臉慘白,那男人抬頭看著這不知道為什麼的殘殺。

「婊子,敢跟老子討價還價。」楊臨一邊罵,一邊將開信刀瘋狂的插入那幼女的後背。

多少刀?他已經不記得了,那幼女的背已經被插成了馬蜂窩,血肉淋淋。

楊臨的手已累的發軟,丟掉手裡的開信刀,站了起來。

「婊子,給老子過來。」看著癱在地上的楊怡,呵罵道。

楊怡身體不能自已的發抖,一動不動。

楊臨怒火中燃,一腳將她踢倒,如野獸一樣的撲了上去,雞巴憤怒的插入楊怡的陰道。

被剛才一嚇,楊怡的陰道已停止分泌淫水,乾涸難行。

但楊臨似乎並未發現,雞巴堅挺似鐵,狂捅怒插。

一切結束之後,楊臨心滿意足的站起身,楊怡無力的倒在地上。

楊臨看著不自覺來為自己清理的楊怡,一腳狠狠的踹在她的腰上,這才發現她已經死了,身上毫無傷痕的死了,只有腫脹的外陰發出微弱的抗議。

「草,晦氣。」楊臨又一腳踢在她的頭上,她翻了幾翻,壓著自己的妹妹。

楊臨又轉頭看著跪在地上,露出驚懼神情的男人。

「王八蛋,還不給我滾。」

那男人如夢初醒,又開始磕頭,嘴裡含糊的祈求著。

「楊校長,求你——求你告訴我皇宮在哪兒,小雲可能有辦法救小然……求你了,楊校長。」

「他媽的。」楊臨大怒,一腳踹倒那男人,扔下一張寫有字跡的字條,大罵道。

「王八蛋,老子早晚跟你算賬。」

楊臨扔下紙條,樣張而去。

那男人看著紙條上寫著的地址,大喜著向楊臨離去的方向磕頭。

「謝謝……謝謝……楊校長。」這麼說著,他不禁喜極而泣。

「小然有救了,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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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頭下腳上,兩腿大開的倒吊著。

三天前,寧小寧沒有找到鞭子,於是第二天的葉倩,她使用了極薄的刀片。

第三天的李雅咬著牙一聲不吭的經受了一頓樹枝的鞭打,她大怒的又使用刀片,但李雅依舊一聲不吭。

『硬骨頭,好樣的。』她輕笑著說完,就將李雅放了下來,如前幾次一樣拽著李雅的頭髮將她丟回皇帝的房間。

三天一輪,今天又到陳雲。

特質的鞭子終於到手。

她甩著鞭子玩了幾個花樣,笑嘻嘻的說著:「昨天很盡興,今天肯定會更盡興。」

那是一條蛛絲以特殊工藝編製的鞭子,呈灰白色,尖端固定著幾顆鋼珠以彌補鞭子較輕的缺陷。

她甩著鞭子,幾圈過後,將其狠狠的引向陳雲因雙腿分開而露出的外陰。

陳雲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眼睛緊閉。

許久,鞭子與肉體接觸的聲音卻遲遲沒有發出,於是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只有一個背影,一個清瘦的背影。

鞭子的尖端被他緊緊的抓在手裡。

那背影開口說話,聲音卻是她無比熟悉的,那是皇帝的聲音。

「小寧,夠了。」他說。

寧小寧用力,但始終沒辦法將鞭子從皇帝的手中拽出來,於是她甩開鞭子,一拳向陳雲的腹部擊去。

那拳頭速度飛快,那是陳雲從未見到過的速度。

很早她就知道寧小寧的力量遠超常人,但從不知道原來速度也遠超常人,她無法想像帶有這樣速度的拳頭砸在自己身上會有什麼效果。

她搖動著身體像要躲避,但於事無補,她根本無法躲避,就算她沒有被倒吊著。

眼看拳頭就要砸中她的肚子,一隻手掌穩穩的接住那拳頭。

「小寧,夠了!」他又說道。

寧小寧依舊不言不語,抬腳橫掃。

但無濟於事。

她很快,但那隻手更快,無論她多麼用力,速度多快,始終無法突破那隻手的格擋。

她的腳,拳頭都已經開始發青紅腫。

過去她握著始終覺得柔軟的手,在此時卻比鋼鐵還堅硬,她已經受傷,腿骨甚至可能已經開始碎裂。

她很清楚,以她自身的力量和速度,如果無法產生實質的攻擊,那麼受傷的只會是自己,她的肉體太孱弱了,孱弱的無法承受反震力。

她再也不能攻擊,因為她的腿被那隻手緊緊的抓住。

「小寧,夠了!」他放開寧小寧的腿,緊緊的抱著她。

寧小寧柔順的讓他抱著,生硬的聲音說道:「主人難道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保護他們不成?還不如趁現在吃了小寧更方便,一了百了。」

「我從未想過放下你,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

你現在還小,為什麼一定這麼著急讓自己承受不該承受的痛苦?況且我們是有時間的,多等幾年,若你心依舊在我,到時候也不遲。」皇帝柔情的說著過去未曾出口的話,他的手入水一般緊緊的包圍著寧小寧。

門外,阿諾總管走了進來,一言不發的放下陳雲,用一張床單裹著她赤裸的身體,又一言不發的將她帶走。

看著被阿諾帶走的陳雲,寧小寧冷笑道:「主人的甜言蜜語還是留給讓你心疼的人吧。」

眼淚從寧小寧的眼角溢出,掉落在地毯上發出細微可聞的聲音,那聲音傳至皇帝耳中,卻像錘子一樣砸在他的心裡。

他抬起右手輕輕拭去寧小寧眼角的淚水,而後急揮帶起陣風,門『匡當』一聲緊閉。

他輕吻還在溢出眼淚的眼,而後移至眼瞼、鼻樑、上唇……,吻如狂風如驟雨。

寧小寧的身體逐漸變軟,本來緊握的拳頭也情不自禁的抱著自己心愛的男人。

『哧』的一聲,皇帝稍稍用力撕開寧小寧的裙子,捫著那嬌小可愛的乳房。

腳步緩緩移動。

他將寧小寧輕輕的放在床在,脫下衣物。

兩人赤裸的身軀剛一接觸,舒爽之感如電流流過,口中不自禁的發出呻吟之聲。

屋外,霏霏細雨從天而落,空氣逐漸變得微冷。

屋內,兩人赤裸的身軀如蛇一般的交織,熱情似火,愉悅的呻吟在房間裡激盪。

一切結束之後,皇帝為寧小寧蓋上薄而暖的被子,緊緊抱著火般熾熱,嬌嫩無比的身軀。

寧小寧順著皇帝擁抱的力量緊貼著皇帝,白皙的小手像是在觸摸這世上最美麗的寶石。

「這不是交易!」她說。

他撥開蓋住那張小臉的頭髮,輕輕吻了一口,笑著道:「這當然不是交易。」

「這確確實實不是讓我放過她們的交易!」她咬著唇,酌字斟句的重複道。

「這確確實實不是讓你放過她們的交易!」皇帝說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卻又微微提力,害怕壓傷她似的。

「疼。」她皺著眉說。

「那睡吧!」皇帝從她身上下來,又如剛才那般緊抱著她。

「不要,我要聽你說話,剛才說的那些甜言蜜語,你從來沒對我說過。」寧小寧在他胸口畫著圈,說話的同時,輕輕的在胸口咬了一口,又小狗樣的舔了舔被咬的位置。

「不是不想聽嗎?」皇帝輕笑著撫摸那頭絲綢般光滑美麗的秀髮。

「現在想聽了,以後每天都得說,不然我會生氣的。」

「好!每天都說。」

「那現在說吧。」她側耳,做傾聽的樣子。

『乓——乓——』敲門聲就在這時響起。

「討厭的阿諾叔叔。」

她離開皇帝的懷抱,往被子裡縮了縮身子,只將頭露在外面,喊道:「請進。」

阿諾開門,低著頭不看室內,說道:「有個姓陳的男人來找雲夫人,說是急著救命。」

寧小寧嘟著嘴。

「剛被別人救了命,現在就要去救別人,有點兒意思。」

皇帝覺得她嘟著嘴的樣子特別可愛,不自覺的捏著。

寧小寧一爪子將那只做怪的手拍開,繼續說道:「雲夫人,倩夫人,雅夫人,還不錯,以後就這樣吧。阿諾叔叔你跟她一起去看看那人,不是太大的事,大可答應。」

她轉過頭看著身邊的人,怪笑著。

「皇帝陛下要不要出去看看,萬一那是誰誰的情人了?」

皇帝戳著那嬌小的頭,也怪笑著說道:「我現在要出去了,醋桶還不真的打翻?」

「哼。」她哼著,一口咬著那已經不在堅硬而是柔軟無比的胳膊。

「疼死你。讓你也體會一下我以前的心情。」寧小寧皺著眉頭,緩了口氣接著說道。

「阿諾叔叔快出去吧,我還等著有人說好聽的話了。」

阿諾總管低頭關門,去對面的房間找陳雲。

聽到阿諾總管的話,雖然並不明白為什麼她的爸爸如何找到這裡,但一想到如非緊急,定然不會連夜趕來,於是剛被救下的欣喜也變成無盡的焦急。

過去每個夜晚不是受刑就是心驚膽顫,竟然不知道夜色下的皇宮有著別樣的美感,而此時霏霏細雨,那美麗真非言語可形容。

然而此時她卻無暇欣賞,步履匆匆的緊跟阿諾總管。

阿諾總管外表壯實,無論什麼時候是一絲不苟,細緻之極,見陳雲的焦急,安慰道:「既然來找,時間上定然還有餘地,雲夫人不必如此焦急。」

「多謝總管,我裡太亂了。」陳雲深吸一口氣,同時注意到阿諾總管對自己的稱呼。

「雲夫人?」

「雲夫人現在可以放心了,寧小姐應該不會再針對三位夫人。」

阿諾總管低聲說著,接著又補充道:「若非事關感情,定然不會如此傷害你們。即使那個被關在鐵屋的女人,也並非寧小姐之意。寧小姐平時很和潑可愛,以後你們定然可以成為好朋友,如果你們能忘掉這幾天發生的事。」

「和她成為朋友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只要她不對我們上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陳雲嘆了口氣,接著問道:「那女人是陛下的意思?」

阿諾總管微微點頭,似乎不願提及,錯開話題道:「陛下對寧小姐很不一樣,像情侶又像父女,所以……」

阿諾總管斟酌著合適的詞語。

「深愛卻又害怕是亂倫?」陳雲猜測道。

「有那麼點兒。但也有不太一樣,你能想像一個快一千歲的老人愛著不到十五歲的少女嗎?」阿諾總管有點拿不準該如何形容。

「快一千歲?你是說陛下?」陳雲驚訝得合不攏嘴。

「是的,陛下已經九百多歲,快一千歲了,統治這帝國也已經快八百年了。這樣一個老人愛著一個像女兒一樣的少女,陛下所承受的痛苦未必在你們之下。」說到這裡,阿諾總管似乎也被感染,聲音顯得低沉。

「無法想像那樣的痛苦,但心裡卻可以理解。我還是不能相信陛下已經這麼大了,看起來如此的年輕,充滿活力,只有……」說到這裡,陳雲心下也已經明白了一些前幾天不明白的事。

「語氣和情緒,對吧。」阿諾總管反問道。

「嗯。」陳雲點頭。

卻忽然發現阿諾總管是看不到自己點頭的,於是順著阿諾總管的話說道:「前幾天我一直覺得奇怪,身為最強大的皇帝,為什麼好像一點皇帝應有的王者之氣都沒有,只是前幾天心驚膽顫無法往更深的地方想。」

阿諾總管不再接話,好像已被話題所感染,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

「阿諾總管,陛下又是怎麼看待我、小倩和小雅的呢?性玩物嗎?」陳雲緊咬著下唇。

「像起那個女人了?」阿諾總管被陳雲的話引得輕笑。

「嗯。」

「那個女人的事以後你會知道,我現在告訴你沒有任何意義。況且如果只是性玩物,沒有必要給你們靈藥,你們該清楚,若非靈藥的力量,你們早已被折磨致死了。」

「我知道,但是死並不是最大的痛苦,而是到死都無法明瞭心中所愛。哪怕只有一刻的愛情,就算死也能無所謂懼,無怨無悔,即使是死在最愛的人手中。」柔弱的陳雲帶著少有的堅決。

「如果陛下並非真的愛我們,那麼我寧可被宰殺吃掉。」

聽到這些,阿諾總管心裡不禁一跳,也不知是狂喜的跳動,還是驚怖的恐懼,說話的聲音卻絲毫不見紊亂:「即使對方是一個快千歲的老人?」

「即使對方是一個快一千歲的老人,只要他愛我,我愛他,至死不悔。」陳雲握緊拳頭,像是準備去打一場必死的戰爭。

「那麼你呢?你愛他嗎?」阿諾總管問道。

「我愛他,真的愛上他了,在他抱著我的那天夜裡。」陳雲肯定著心裡的想法。

「是嗎?那麼我想他也是愛你的。」阿諾總管嘆息著,聲音低得讓人無法肯定他是否在說話。

「是嗎?」陳雲無法相信,或許是無法自信。

前面,黑暗中,一個焦急的黑影來來回回的度著步子。

兩人不再說話,沉默著前行。

前方、兩側LED燈發出的光芒恍若天上繁星,而兩人身後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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