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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之眠系列
冰之眠
作者:Autopsier
QQ:792576852
第一章
這是醫學院平凡而又忙碌的一個上午, 朱延年和李儷正在清洗兩具昨晚受到遺體,電話響了。朱延年接起了電話,是醫學院的門房打來的,說有一位想捐獻遺體的人需要做咨詢,讓他們教研室接待一下。
朱延年讓李儷去接待,自己繼續手頭的事。
李儷來到門房,見到兩個女孩在那裡,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大概24歲,穿著白色連衣裙,身材苗條,儘管是單眼皮丹鳳眼,但是還是很性感;
另一個看上去只有20歲左右,鵝蛋臉,大眼,穿著體恤和牛仔熱褲。兩個人看上去都十分漂亮。
李儷問道:「是哪位要咨詢遺體捐獻?」
那個小姑娘紅著臉,低聲說:「是我。」
另一個大的也跟著說:「我也是。」
「請妳們跟我來吧。」李儷說著,帶著兩人朝解剖系大樓走去。
「我是解剖系助教李儷,妳們兩位能不能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余霖,我是民政專科的學生。」那年輕些的害羞女孩說。
「我叫施敏,是市三醫院的護士。」
「妳們一起的?」李儷問。
「不是,我們不認識,只是剛才在門房才碰到。」施敏搶著回答。
「真巧,」李儷說。「妳們都想辦理捐獻手續?」
「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想先瞭解一下,妳們用遺體派什麼用處。」余霖依舊低聲地說。
「那妳們是想先參觀一下,對麼?」
「是的。」
「我們主要把遺體用於教學,也有部分用於科研的。這樣,我先帶妳們看一下解剖教室。」
李儷帶著她們來到大解剖教室,教室裡盧教授正在上課。
余霖和施敏看見大教室有三、四十張解剖台,每個台周圍圍著七、八名學生,台上躺著一具具屍體,屍體都乾巴巴的,呈暗棕色。
李儷輕輕地推開門,帶他們進了教室。
一股刺鼻的氣味迎面而來,「真臭,真難看,難道屍體最後都會成這樣?」施敏輕聲地評論著。
「大部分屍體都需要保存一段時間才使用的。經過福爾馬林浸泡後,屍體會變色。」李儷介紹道。
「當然也有一部分,不經防腐,新鮮的時候或者冷藏一段時間,就拿來解剖的,主要由教師示範用。」李儷舉手指著盧教授身前的屍體說。
這時,余霖和施敏才注意到講台上的這具屍體,依然還非常新鮮,慘白的膚色,襯托著暗紅色的被打開的胸腔的肌肉。
這是具男屍,兩人能夠清楚地看見屍體那小小的、軟軟的雞雞趴在他的兩腿間。
盧教授正忙著在屍體的胸膛裡掏著什麼。
她們看了一、兩分鐘,李儷拉著余霖的手,說:「走吧,一會兒妳們可能會受不了的。」
施敏想起了沈蕾的解剖,的確讓人難受,就緊跟著兩人向外走。
這時她注意到教室後排放著的標本,中間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標本,她好奇地走過去看著。
「楊凡?」她認出了那個標本,驚奇地喊了出來。
「妳認識她?」李儷問。
「這是我們醫院的醫生。」施敏答道。
心中卻暗暗地對這具裸屍標本說:「楊姐,我料到妳會走光的,沒想到走得這麼徹底。」
「接下來,我們去標本室參觀一下。」
李儷帶著他們走進走廊對面那扇緊閉著的門,一進門,她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在她們面前,有一道屏風,屏風前,站著兩個標本。
一個是一具骨架,另一個是一具肌肉標本,那是一具男屍,屍體全身的皮膚,除去下體部分外,全被剝去了,露出全身的暗紅色的肌肉,就像牛肉乾一樣。
他的眼窩裡,植入了兩顆假眼珠,此時好像正對著她們看。
施敏見多識廣,在護校就見過許多標本。
余霖卻是第一回看見人體標本,不禁有些震驚,問道:「這些標本,都是真的?我是說都是用屍體做的?」
「是啊,這個肌肉標本,是用一具新鮮男屍剝制而成的。」李儷回答。
「啊!那是不是我們死後,妳們也會把我們的皮膚剝去?」
「有可能,不過肌肉標本我們用男屍比較多,女屍脂肪多,肌肉不明顯。女屍更有可能會被做成邊上的骨架標本。這個標本就是用一具學生解剖完後的女屍。」
「啊?它是女的啊?」余霖看著骨架上齜牙咧嘴的骷髏頭,使勁地想像她生前的樣子。
「這個是怎麼做出來的?」
「呃,這個…」
李儷有些猶豫,倒不是因為這個製作過程是什麼商業機密,只是怕嚇到這個還有些天真的女孩。
「我知道,」
施敏到底還是見多識廣,而且快人快語:「把屍體放進酸性溶液裡燒煮,去掉肌肉組織後就可以製成骨架了。」
「啊?」
余霖真的被嚇到了,張大著嘴:「那如果妳們要把我製成骨骼標本,就要把我煮熟啊?好恐怖啊。」
李儷看著她那表情,禁不住笑出聲來:「誰敢把妳煮了?我們只會煮妳的死屍。放心吧,等我們煮的時候,妳應該已經死了很久了,不會有感覺的。當然,如果妳真的感到燙的話,對我說一聲就行了。我煮過十來具屍體,還沒人提過意見呢。呵呵,實際上,那不會比火葬場的煉屍爐更可怕的。」
李儷的黑色幽默,真讓年輕的余霖毛骨悚然。
她們繞過了屏風,眼前是一個大房子,裡面放著許多瓶瓶罐罐,裝著各種器官。
但顯眼的中間位置,放著兩個水晶棺材似的屍槽,屍槽裡灌滿了藥水,藥水中浸泡著一男一女兩具屍體。
兩具屍體看上去年紀不大,他們的胸腹部分都被打開了,露出裡面的器官。
走近了,她們看見各個器官上都貼上了標籤。
余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完整的標本,她先走到男屍身邊,仔細地從胸部開始往下看了他體內的各個器官。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屍體那直挺挺併攏的雙腿上,在雙腿的根部的小腹上,她看見了他的雞雞。
他的雞雞有十公分長,軟軟地躺在他的左腿上,上面還貼著幾張標籤,寫著「龜頭」、「包皮」等的字樣,而雞雞下面的兩個小球上,也貼上了標籤。
她不好意思細看,紅著臉將目光轉向女屍標本,她看到女屍和男屍不同,她的雙腿被分開了,她的那個敏感部位,也貼了許多的標籤。
余霖注意到,兩具屍體的臉部表情都非常安詳,他們閉著雙眼,女屍的蒼白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彷彿在說:「歡迎參觀。」
余霖彷彿感到自己就是那個標本,躺在那裡,讓一個男生用雙手把她雙腿分開,然後掰開她的那個地方,把一張張標籤貼到她那女性的部位。
在標本室轉了一圈後,她們回到走廊上,向李儷辦公室走去。
「介意不介意問一下,妳們這麼年輕,怎麼會想到捐獻的?」李儷問道。
「沒什麼,想捐就捐嘮。」施敏對這個問題有點不耐煩。
還是余霖相對坦率,說:「我被學校分到火葬場實習,看到那裡的死人,一個個就被這麼燒掉了,覺得挺可惜的。想自己死後,不要被白白燒掉,能派些用場。因此,就來了。我有動脈瘤,醫生說隨時會走的。」
「對解剖,妳們不害怕嗎?」 李儷又問。
「我知道,妳們解剖我的時候,我已經死了,應該不會感到疼的。只是,」
余霖臉紅了一下,說:「解剖的時候,都要把衣服脫光嗎?」
「傻姑娘,不脫光,怎麼解剖啊?作為醫學標本,妳死後,妳的全身都是我們的研究對象,就像剛才妳們看見的標本那樣。」李儷回答。
「那就是說,我的那裡,也會被解剖的,是麼?」余霖的聲音更輕了,簡直就像蚊子叫。
「嗯,生殖系統是我們解剖課的一個重要部分。」
「可是,人家可能還沒結婚呢。」
「處女的性器官在我們這裡就更珍貴了。如果那樣的話,我們會把妳的生殖系統做成標本,完整地保留下來供學生學習研究的。」
李儷對余霖耳語道:「不過,像妳這樣年輕,如果妳被送來的時候,能保持新鮮的話,更有可能會被做成整屍標本。」
「就像剛才那位死去的姐姐那樣,裸體放在那裡?」
「有可能,也有可能做成剛才妳看見的那種浸制標本,泡在藥水裡。」
「唉,反正也是不會讓穿衣服的,想想有這麼多男生會來看,真讓人不好意思。」
余霖一邊說,一邊想像著許許多多的男生欣賞著她的樣子,心裡一陣騷動。
「放心吧,等妳死了,什麼都不知道,就不會不好意思的。」李儷笑了。
「可是,剛才那兩個姐姐,她們活著的時候,知道妳們對把她們這樣展覽嗎?」余霖輕聲地問。
「姐姐?」
李儷愣了一下,馬上笑了起來:「妳是說那兩個女屍標本吧?我還真不知道,因為我見到她們時,她們已經死了,不會告訴我她們的想法了。」
她停了一下,想起了什麼,繼續說:「不過,妳知道剛才在教室裡的那個標本,是個醫生,好像還是我們這裡畢業的,她應該很清楚自己死後,屍體會被用來做些什麼。她應該有心理準備的,不過,等到真的死了,成為沒有知覺、沒有思想的屍體,有沒有心理準備都一樣的。」
此時,施敏在邊上,暗暗地想:「真的,不知道楊凡有沒有想過她會變成這樣,天天讓人看。」
余霖拉著李儷的手,低聲地說:「我還想看看妳們是怎麼處理遺體的,行麼?」
「這…,規定是不讓參觀的」李儷有些猶豫。
「我想知道,萬一我走了,妳們是怎麼處理我的屍體的。」余霖紅著臉說。
「求妳了。」
「好吧,我帶妳們看看,不過妳們一定要保密。」
李儷帶著兩人走進準備室,朱延年正好離開了。
停屍台上挺著一男一女兩具死屍。
「這是我們的準備室,一般,遺體送來後,先要消毒和清洗。」
「妳們把遺體都脫光麼?」余霖問。
「一般,遺體在醫院就脫光了,用裹屍布裹著送來的」
施敏插話道:「他們只需要打開裹屍布就可以了。」
「也有死在家裡的,只能由我們幫他們脫衣了。」李儷回答。
「妳可能看到遺體都是裸露的,感覺不舒服。」
「不,我能理解。在我實習的地方,屍體也是裸體的。如果妳死了,被送去那鬼地方,可就慘了。他們根本不把妳當人看,隨便扔扔,有時候屍體多的時候,待處理的死屍會堆作一堆,說不準妳的臉會被個死人屁股壓著。」
「反正死了,被誰的屁股壓著無所謂。不過,我們這兒除了在池子裡,一般都單獨存放的。」李儷說。
「如果不走運被壓在最底下的話,那就更慘,等到他們來處理妳時,妳可能已經發臭了,那時,就要被送去解剖室。那地方我就去過一次,就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余霖繼續說:「他們會把妳打開,然後把內臟都取出來,就像菜場殺魚那樣,然後把內臟集中在一起燒了。」
「可是妳們那裡對壞了的屍體才解剖,我們這裡可是各個幾乎都要解剖的。」李儷又插話道。
「那可不一樣,在這裡解剖是為了醫學事業,同學們都仔仔細細地研究妳。在火葬場的解剖室,那就像在屠宰場差不多,把妳赤條條地拉進去,然後剖開來,拉出內臟,那個樣子,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我可不想讓人像畜牲一樣處理。」
「還有那消毒池的水,從來不換,很髒很髒,男的、女的都往裡扔。」余霖接著說。
「我們這裡可能好些,消毒水一個月左右就會換。」
李儷帶著她們來到消毒池邊,池裡有幾具男女屍體赤條條地泡著。
「不過我們也是男女混浴的。」
她想帶來點輕鬆的氣氛,她看了一眼羞澀的余霖,繼續說:「我保證如果妳來的話,我不會讓男屍在池裡欺負妳的。」
施敏忽然笑著指著一具屍體說:「妳看,那不是在耍流氓麼?」
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有一具男屍壓在一具女屍上。
李儷看著也笑了,說:「不是耍流氓,妳沒看見那女的也很享受麼?人家幸福著呢。」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池邊的木桿,捅了一下男屍,那男屍被捅到一邊,那女屍浮了起來,她看上去30出頭,雙目閉著,嘴角還帶著羞澀的微笑。
她下面的毛非常濃密,把她的陰部蓋住了,只有那個肉核似乎是剛享受完,突出在黑黑的陰毛外,顯得有些顯眼。
「死都死了,還不老實,在這裡偷歡。把你們的那兩個東西割下來做成標本,看你們還能怎麼樣。」李儷開玩笑道。
余霖這時看得臉微微地有些紅,心裡想:「如果我死後,有個俊男這樣陪著我,哪怕真地把我的那東西拿去做標本,也值了。」
她的眼前彷彿看見自己已經死了,赤裸裸地浮在這個池子裡,一個英俊的男屍,正壓在她屍身上,他的陽具緊緊地頂住了她的下面。
忽然,她感到自己下面開了閘,一下子濕了一片。
她的臉更紅了。
李儷注意到余霖漲紅的臉,馬上住了口,心想:「到底是小姑娘,臉皮薄。肯定怕她自己死後也會被泡在這池子裡,或則是怕下面被解剖,不好意思了。」
她們繞過池子,推開一扇門,進了裡間的一間屋子,可以看出這間屋子裡,也是一個大池子,只是這個池子是用木板蓋上的。
李儷走上前去,抓住一個把手,拉開了一個木板,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藥水的味道馬上就衝進了兩人的鼻子,她們湊近了看,只見下面浸泡著許許多多的屍體,可能是泡久了,都呈現出醜陋的棕褐色。
「屍體都是這麼保存的嗎?」施敏皺起了眉頭,問道。
「嗯,大部分是這樣保存的,也有一小部分我們是冷藏保存的,叫冷鮮屍。冷鮮屍解剖起來不會有牛肉乾的感覺,但是保鮮期只有兩周左右。」
李儷指了指房間另一頭的大鐵門說。
她們走到門邊,李儷拉開了鐵門,一股冷氣冒了出來。
施敏和余霖被凍得顫抖了一下,她們透過淡淡的霧氣,看清了裡面的情況。
在裡面,有十幾具屍體,套在透明的保鮮袋中,雙耳鉤著鉤子,被掛在了那裡。
施敏看著屍體,不禁想起了小時候在菜場看見的那些還沒切割的生豬,那些生豬屠宰後,分成兩半,也是那麼掛著的。
那些保鮮袋,原本是透明的,可是在著低溫環境裡,表面結了一層白白的霜,反倒使得屍體深色的毛髮顯得特別突出。
保鮮袋裹得很緊,看上去,似乎會被那些女屍的乳房脹破,或是讓男屍的雞雞頂穿似地。
「為什麼要掛起來,而不讓他們躺著呢?」施敏問。
「這樣比較節省空間,而且也不容易產生屍斑。」李儷回答。
「李姐,跟妳開個後門吧,以後我來了,就把我做成冷鮮屍吧。泡在池子裡,難看死了。」 施敏拉著李儷的胳膊說。
「那要看妳自己的了。」
「看我自己?可是到那時,我已經死了,難道還要怎麼表現一下,才能有資格進這個冷庫?」
「哈哈,死了怎麼表現。我的意思,是要到時候看妳的新鮮程度。如果到時候,妳一死就被送來,保持得很新鮮的話,就有可能被冷藏起來的。冷藏的屍體,除了不會變色,比較好看外,還有個好處。」
「什麼好處?」施敏急迫地問。
「冷藏屍一般有教師示範解剖,妳就不會被技術生疏的學生解剖得零零碎碎的了。當然,實際上等妳死了,妳也感覺不到解剖技術的影響了。」
「那我也要冷藏。我死之前,一定和我們醫院的護士說好,我一死,就通知妳們。妳們可要在第一時間把我車來,一定要把我冷藏起來。」
「好,我答應。如果我第一時間聽到妳的死訊,一定飛快地把妳冷藏起來。不過,妳要想好了,作為冷鮮屍,妳死掉不久就會被解剖處理掉的,不像那些浸制屍,可以睡很久。」
「我都死了,啥時候解剖,有什麼關係麼?越快越好,最好第二天就把我解剖了。」
「好,我答應妳。妳如果死的時候,還不太老的話,妳的屍解一定會春光無限,會讓那些男生瘋狂的。」
聽了這話,那個大大咧咧的施敏的臉上,居然也出現了一輪紅暈。
李儷把兩人帶回辦公室,拿出捐獻表,請她們填。
余霖依然紅著臉,把表格放進包裡,說:「我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再填,好麼?」
李儷答應道:「當然可以。」
而此時,施敏已把表格交到李儷手中,笑著說:「那以後就請妳多關照了。萬一我死後,沒成為冷鮮屍,在那個池子裡見到一具英俊的男屍,忍不住和他不老實的話,請妳千萬手下留情,不要把我的那東西做標本哦。」
李儷也笑著回答:「一定的,放心好了,像妳這麼漂亮,即使死了,我們這裡的男同胞肯定會憐香惜玉,不捨得輕易解剖妳的。再說了,萬一妳長命百歲,可能我沒等到妳,就先翹辮子了,沒機會關照妳的。」
她忽然放低聲音,對施敏耳語道:「不過,我可不能保證妳會不會落到那個帥哥學生的解剖刀下,讓他把妳那東西解剖了。呵呵!」
施敏聽了,忽然感到下面一陣潮濕。
手續辦完了,兩位女孩對醫學院解剖系的第一次拜訪就結束了。
第二章
晚上施敏不用值班,她躺在宿舍的床上。
室友去值夜班了,今天就她一個人。
她喜歡裸睡,現在她可以自由自在地脫光衣服,躺在床上。
她回憶著上午的參觀。情不自禁地開始了幻想,她幻想自己死了,成了一具年輕的女屍,被送到了醫學院,躺在了那個準備室的不銹鋼停屍床上。
有人過來,把她的裹屍布打開了,扯走了。
她幻想著自己赤裸裸地躺在停屍床上,覺得很平靜,很安詳。自己已經死了,再也沒有壓力,再也不用奔波,一種輕鬆舒適的感覺傳遍全身。
人們在她身邊忙碌著,時不時地有人來看她一眼,但她卻毫不羞恥地裸體躺在停屍床上,誰也不會責怪她不知羞恥,因為死人是沒有羞恥感的。
她幻想著被人推倒消毒池邊,「撲通」一下被扔了進去。
就像她上午看見的,消毒池裡應該有許多人,許多死人。
她想自己應該能遇到一個男的,會是誰呢?
他想到了虞斌,最近和虞斌接觸了幾次,感覺他挺不錯的,長得也還可以,她感到自己有些喜歡上虞斌了。
有幾次,她幾乎有些嫉妒沈蕾,因為她可以讓虞斌這麼隨意地摸弄,如果沈蕾真有感覺的話,會不會感到興奮舒適呢?
她繼續著她的幻想,她知道虞斌也是醫學院畢業的,他死後,一定會回醫學院去「報到」的,然後也會被扔到那個池子裡消毒。
虞斌會不會因為想到這點,死的時候,那個男人的東西會堅挺起來呢?
她想應該會的,然後她想著自己被扔進池子裡時,正好落在虞斌身上,落在了虞斌的裸屍上,他那個堅挺的東西真好插入了她的體內。
想到這裡,施敏感覺到一陣燥熱,一股液體從她下面流出。
她感到舒服極了,慢慢地,她進入了夢鄉,在夢裡,她依然是具死屍,和虞斌一起,沉浮在醫學院的消毒池裡。
忽然,她夢見一張臉,依稀是李儷,她跑到池邊,大吼道:「死了還不老實,還在這裡偷歡,都給我撈起來馬上解剖了。」
這一吼,把施敏吼醒了。
她看了下鬧鐘,才12點。她披衣起身,走到窗邊,看見院子對面的解剖室還亮著燈,心想:「不會吧,死人好像不用看急診的呀。」想著,便穿好衣服,下樓向那個亮燈的地方走去。
她走到解剖室門邊,從門縫裡望了一下,看見虞斌一個人坐在電腦前。正在寫著什麼。
她推門進去,虞斌回過頭來,看見是她,笑著說:「深更半夜的,嚇了我一跳。」
施敏笑道:「你也會被嚇著?深更半夜的,你的病人又不用看急診,你還不睡覺,幹嘛呢?」
「還在趕寫我那論文呢,下星期就要交了。」
「你可要保重,搞得這麼晚不睡,萬一累病了,翹辮子,還要勞累你們主任親自動手為你檢查。」
「放心吧,在為妳檢查前,我是不會翹辮子的。」虞斌眨了下左眼,開玩笑道。
「哼,才不要你這個下流坯檢查,我學楊凡,死後把遺體直接捐給醫學院。」
「楊凡是死因明確,所以直接送醫學院了。如果,妳死因不明的話,送醫學院之前,還是要勞煩我給妳檢查的。妳放心,我會仔仔細細地給妳做個全身檢查。」
「你這個下流坯,我就知道你專門想著檢查女人的屍體。走啦,我現在就讓你檢查。」
虞斌知趣地關了電腦,鎖了門,帶著施敏去了他租的房子。
半小時後,他們躺在了虞斌的床上。
「你寫的論文是什麼題目?」施敏問道。
「說了妳也不懂,《死亡過程研究》。」
「死亡有什麼好研究的,死了就死了唄。」
「可不能這麼說,妳死了,妳還留下具屍體。屍體對妳自己來說是沒用了,但對人類來說,依然是有用的。妳的器官可以移植給別人。醫生可以在妳的屍體上試驗新的手術方法,醫學院的學生可以通過解剖妳的屍體,學習解剖知識。」
「所以,我辦了遺體捐獻,讓我的屍體為人類作最後的貢獻。」
「妳好高尚啊。都想到為人類作最後的貢獻了。妳知道麼,楊凡死的那天,我正好在醫學院,我還幫忙處理了她的屍體呢。」
虞斌神秘地說:「我還發現了個秘密。」
「什麼秘密?」
虞斌賣了半天關子,才對施敏說:「楊凡已經不是處女了。」
施敏捶了虞斌一拳,說:「人家都死了,你還去關心人家是不是處女,真是個下流坯。」
「我不過順便看了下,妳知道,妳死後,醫學院怎麼處理妳的屍體麼?」
「怎麼處理?」
「先把妳放在停屍床上,把所有衣服脫光了。」
施敏自己坐了起來,脫光了衣服,然後躺下,閉上眼,說:「我現在就是醫學院裡的屍體了,我死了,不怕羞,你來處理吧。」
虞斌感覺自己的血脈開始沸騰了,他裝腔作勢地說:「哇塞,多麼漂亮的裸屍呀,讓我來好好地處理她,把她做成美麗的人體標本。先把她的血放乾吧。」
他拿起把梳子,當作解剖刀,在施敏的鎖骨下滑了一下,說:「我現在取出妳的頸動脈,割斷了,開始把妳的血放乾。」
他對這施敏耳語道:「妳的血通過管子,不斷地留了出來。」
施敏閉著眼,雙手放在體側,繼續扮演著死屍。
「現在,我要清除妳的胃容物,我會拿根吸管,從妳的嘴裡插入。」
他掰開施敏的嘴,可找不到合適的道具,忽然靈機一動,把自己勃起的長長的陽具插進了施敏的口中。
施敏從來沒有嚐過這種味道,乘勢把那東西輕輕地咬住了。
虞斌感到自己快忍不住了,趕緊把自己的東西抽了出來。
「然後我們要替妳排尿。」
施敏閉著眼等他插入自己的下面,誰知虞斌只是用手指點著她的小腹,說:「我們會用針筒,從這裡插進妳的膀胱,幫妳把最後的尿尿放光。現在,我們要幫妳排便便了。」他推著施敏,把她翻了過去。
「我們用吸管插入妳的屁眼,把妳最後的便便吸出來。」
「就是剛才從嘴裡吸東西的管子麼?」施敏忽然問。
「是的,放到妳嘴裡之前,可能剛從其他屍體的屁眼中拔出來。」
「啊?那多噁心,多不衛生呀。」
「妳死了,不會感到噁心的,也無所謂衛生不衛生的。」
他趴到施敏背上,把自己的陽具往她肛門裡插。
她的肛門很小、很緊,他費了好大勁才差了進去。
施敏「哇」地叫了出來,「好疼呀,快出來。」
「妳死了,屍體是不怕疼的。」
虞斌說著,感到自己已經洶湧澎湃了,把自己所有的子彈,都射在施敏的直腸裡了。
他退了出來,感覺爽極了,在一邊喘著氣。
施敏還俯臥在那裡,道:「屍體還沒處理完呢,繼續呀。」
「接下來,我們就要把屍體泡到消毒池裡面消毒了。」
虞斌喘著氣說:「妳會被推到池邊,然後就扔進去。」
施敏翻過身,閉著眼,享受著死亡的幻想,問道:「我的親哥哥,我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你願意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麼?」
「當然願意,這是我的心願。」
「那當我被扔進這個池子的時候,你也會在那裡,是麼?」
「嗯,是的,我也捐獻了遺體了,我也會被一同扔下去的。」
「那即使死了,你也會愛著我,是麼?」
「是的,不管生死,我這輩子就愛妳一個。」
「那在哪個池子裡,我們都赤裸裸地浸泡在裡邊,有許許多多其他男男女女。」
施敏喃喃地說道:「你會在這麼多屍體中,和我抱在一起好嗎?」
「都死翹翹了,怎麼抱啊?」
「我不管,我要你想辦法。」
「啊?死了還能想辦法?能想辦法就沒死。」
「嗯,人家要你死了也要抱住人家的死屍麼。」
虞斌翻身壓倒她身上,「好好好,就像這樣好不好?」
他抱著她翻了過來,說:「不過在池子裡,女屍都是屁股朝天的。因為她們的屁股比重最小。」
「好的,聽你的,我就屁股朝天。我們就這樣抱著,一起慢慢變成殭屍,誰也分不開我們。」施敏繼續呢喃著。
「特別是那個女管理員,叫李儷的,她會嫉妒我們的,會把我們拉去,把你的屌和我的屄割下來做標本的。」
「那好啊,我們的屌和屄就永遠在一起了。」
「我不要,我要我們的兩個東西永遠挨在一起。就像現在這樣。」
施敏說著,就漸漸地進入了夢鄉。在夢裡,她還是那具幸福的女屍,和她的愛屍摟在一起。
就在施敏和虞斌快活的時候,余霖孤零零地一個人躺在床上。
她想起了上午看見的情形,感覺渾身有些燥熱。
她起身脫光了衣服,最後把短褲也脫了下來,然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雙腿併攏,兩手放在體側,貼著自己的光屁股,幻想著自己已經死了,是一具教學用屍,躺在上午參觀過的那個解剖教室裡。
「光溜溜地躺在這麼多陌生人面前,真害臊。」
她想,「不過,死了之後,恐怕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就像自己每天看到的那些死人,不會知道自己光屁股讓人處理的。再說,死了,成了屍體,與其燒掉,不如再讓人廢物利用一次。」
她聽說,醫學院的學生都喜歡解剖異性的屍體,自己這麼年輕漂亮,肯定會有一大幫男生圍著她,其中,一定還有帥哥,說不定,哪個帥哥還會愛上自己呢,想到這裡,她心裡感到了一絲暖意。
不過,自己成了屍體,肯定也感受不到帥哥的愛意了。
「自己是教學用屍,同學們肯定會把自己全身仔細研究的。啊呀,他們肯定會研究我的下身的。」
她慢慢地把雙腿分開一些,伸手撫摸著自己的陰蒂。
「活到現在,可還沒人摸過我這裡呢。死後,他們不會放過這裡的。那些帥哥,能捨得下手解剖我的屄麼?」
這時,她感到自己的下面已經濕透了。
「啊呀,如果解剖的時候,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濕漉漉的,不是出洋相了嗎?唉,想啥呢,等解剖的時候,我已經死翹翹了,沒有感覺,怎麼會有那個東西呢?」
她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她感覺自己慢慢地進入了高潮,舒服極了,在這種感覺中,她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第三章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這些日子,余霖一直考慮著和父母討論遺體捐獻的事,可一直沒想好怎麼開口。
余霖今天上的是早班,她現在被調到火化車間了。
一上午,他們已經推了十幾具屍體進爐,真累壞了。
吃完午飯,剛推進去一個,便在邊上坐下想休息一下,忽然看見李儷走了進來。
「李姐,妳怎麼來了?」余霖打招呼道。
「噢,來聯繫一下工作。」
李儷一邊笑著說,一邊走進車間主任老趙的辦公室。
沒多久,余霖就聽見老趙叫她,她不情願地走進了老趙的辦公室。
老趙對她說:「妳陪這個小姐去停屍房看一下,照她吩咐做就是了。」
余霖帶著李儷向停屍房走去,「李姐,妳到我們這個鬼地方有何公幹?」
「唉,我去的就是鬼地方,一會兒妳就知道了。」
她們走進了臭烘烘的停屍房,火化車間的停屍房是最簡陋的,連個空調都沒有,更別說是冷藏設備了。
反正,躺在裡面的人都睡不了多久,馬上要進爐子的,他們都不會抱怨這裡的溫度的。
今天,裡面躺著十幾具死屍,都用白布單子包著。
李儷一具具屍體打量過去,先看移屍單,不時地打開白布單看看,最後她指著33號床說:「就他吧,妳幫我把他推到隔壁去。」
余霖推著33號到了隔壁小間裡,李儷又說:「幫我把他衣服脫了。」
她們先打開白布單,看見是一具男屍,不到30歲的樣子,穿這警察制服,顯得還挺英俊。
余霖想起來,這是上星期和一個抓捕一個搶劫犯時,被罪犯刺死的警察。
據說,被送來的時候,領導還關照了要存單間,特別照顧,千萬不能弄壞了。
昨天剛開了追悼會,來了不少市裡的領導,還被追認為烈士呢。
兩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制服脫下,又一起把屍體的內衣內褲脫了。
李儷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從箱子裡拿出瞭解剖刀和其他一些余霖不知道派什麼用處的工具。
余霖睜大眼睛,盯著李儷,李儷忽然停手,對余霖說:「小余,幫我把那個除掉。」
余霖低頭一看,原來李儷指的是套在屍體陽具上的避孕套。
一般殯儀館為了怕屍體弄髒衣褲,會給男屍套上避孕套,女屍用棉花塞住陰道的。
余霖真後悔沒把手套帶來,她只能羞紅著臉,光著手,左手抓起那東西,右手慢慢地把那個套子拉下來。
她笨手笨腳地,套子裡許多黃黃的粘液流在屍體的腿上。
她把套子扔進牆角的垃圾桶,拿了塊布把粘液擦乾淨了。
此時她看見李儷正拿把尺在量屍體陽具的長度,她好奇地問:「李姐,妳要在這裡解剖他嗎?」
「是的,我要取些標本,反正他也用不上了,與其一會兒燒了,不如拿回去教學用,妳說是嗎?」
余霖點了點頭,心想:「這個警察好可憐,死了還要被取器官,做標本。」
她望著這個死後還有近20公分長的東西,想像著如果這個英俊的警察如果沒死,而是和她一起做愛的話,那個東西進入她體內,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妳在一邊看我解剖,取標本好麼?」
李儷對余霖說:「妳不是想捐獻遺體嗎?妳死了後,我們可能也會取標本的,妳看了,就知道等妳死後,我們怎麼取妳標本了。」
余霖搖搖頭,說:「算了,死後無所謂,現在,我怕噁心,我在隔壁等妳。」
「也好,反正今天取的東西妳也沒有,妳那東西的取法和他的不一樣。對了,妳先把他的衣服拿去燒了吧。」
余霖聽了那話,感覺莫名其妙,就拿了衣服出去,放在一具就要進爐的屍體邊上。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李儷出來對余霖說:「完事了,妳去把他推去燒了吧。」
余霖走進那間房間,看見那屍體直挺挺地躺在那裡,兩腿被分開了,腿間一個大大的洞,可以看見裡面的內臟。
原來李儷把他的那個東西拿去做標本了,余霖這才明白李儷剛才說的話,她今天取的東西,余霖當然沒有。
「這個李儷真是心狠手辣,人死了也不放過,還要閹割。」
余霖心想,「這麼說,我死了,到他們那兒,他們說不準也會取我那東西做標本囉,怪不得她說取法不同。」
余霖推著被閹割了的可憐男屍,插了個隊,先送進煉屍爐,這樣,等他出爐,和其他死人也就沒什麼不同了,都成了一堆骨灰,連他最親近的人也不會知道他曾被閹割。
燒完警察的屍體,余霖就下班了,她走到大門口,又看見了李儷。
「李姐,怎麼還沒走?」
「我在等妳們的車一起回市區呢。」
因為怕污染,所以火葬場把火化車間搬到了遠郊。
因為死屍都是單程客,像余霖他們下班,就搭乘送屍車回市區。
「妳也不怕我們的車髒?」
「不怕,我也天天和死屍打交道的。」
余霖看左右沒人,便輕聲地問:「李姐,妳剛才是不是把警察的那個東西割了?」
「是的,他那東西,好大,做成標本,看得清楚。」
「那東西現在在哪兒呢?」
「在我箱子裡呢。」
李儷眨眨眼,神秘地說:「妳想看看?」
「不了。這麼熱的天,不怕臭了?」
「不會,我帶著乾冰呢。」
正說著,車來了,那些客戶被卸下車後,她們爬上車後,上了回市區的路。
「哎,對了。」李儷忽然想起:「妳那張表還沒交吧?」
「還沒呢,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和父母談。」
「噢,沒關係的。」李儷笑著說。
「如果妳最後來我們這裡,我一定好好照顧妳。」
余霖想著自己死後,直挺挺地裸體躺在醫學院停屍台上的樣子,不禁臉一紅。
可李儷沒注意到,繼續開玩笑說:「等最後把妳用完了,我也把妳的那個東西採下來,和這個警察的放在一起好不好?」
余霖的臉一下子變得更紅了。
「李姐妳真壞,居然要取人家這個寶貝東西。」
她心裡想著:「把我的那個東西拿去做標本展覽,不羞死人了。」然後就沒聲音了,李儷見她不響,也就打起盹來。
沒多久,車進了市區,余霖忽然發現司機開的路好像不太對,就敲敲車廂和駕駛室之間的窗,問司機怎麼不回殯儀館?
司機說:「噢,接到館裡的電話,要去順路接個客戶。」
余霖明白了,要順路去接一具屍體。
「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這是送屍車,又不是接屍車。只知道順路,真是麻煩。」司機埋怨道。
余霖知道送屍車是專門用來把屍體從殯儀館拉去郊區的火化車間的,和到醫院的接屍車不同,送屍車沒有專門的冰櫃。
因為送去火化的屍體已經開過追悼會了,沒人在乎去火化的屍體是否會變質。
而接屍就不同了,一般車上都備有冰櫃,屍體一出太平間馬上就進冰櫃,以免壞了,家屬要追究的。
車拐了個彎,到了一家醫院。
司機下車去了太平間,不一會兒就跟著一個人推著個擔架床來了,他把擔架往車廂裡一塞,抱歉地對兩個女孩說:「對不起了,只能委屈妳們陪她一路了。」
李儷大度地笑著說:「沒關係,反正是人終要走這一路的。我們就陪陪她好了。」
擔架上躺著的屍體嚴嚴實實地用白布包著,頭、腳和中間部位還綁著白色的扎帶。
但從身材上依稀可以看出這是具女屍。
一會兒工夫,車到了市區殯儀館門口,有工人先把屍體拉了下去,兩人才跳下車來。
余霖回頭對李儷說:「李姐,再見。」
李儷拉住余霖,說:「小余,等等,妳…」
她猶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說:「妳能不能帶姐姐進去參觀一下?姐姐好奇,再說說不準哪天就要來報到的。」
余霖驚奇地看著李儷,說:「妳到我們這裡報到?」
「是啊,我是說,等姐死了以後,就來這裡的鐵板新村報到呀。」
余霖恍然大悟,眨巴著大眼,說:「不會呀,姐死了,也應該在醫學院報到啊。」
聽了這話,李儷就想起朱延年,有一天,她吃完午飯回到辦公室,還沒推開門,就聽見朱延年的聲音:「12號女屍的胸簡直是飛機場,這麼平坦。那個16號還不錯,奶子挺大,身材不錯,就是屄長得太難看。」
她可不願意萬一自己死得早,死後還要被朱延年議論她的奶子的大小,她的屄的美醜。大家都是同事,多不好意思。
她的眼前又閃現出楊凡的裸屍躺在停屍台上,被朱延年處理的樣子,她厭惡地說:「我才不要落在那些下流胚的手裡呢,我沒交捐獻表。 所以,我會來這裡報到。」
「噢,那跟我來吧。」
她們走進了接收大廳,這時廳裡沒有多少屍體。
這些失去了生命和靈魂的軀體,都一絲不掛地躺在那裡。
有的大大咧咧地向人們展露著陽具, 有的羞羞答答地半掩著陰戶。
即使是看慣了屍體的李儷,也覺得一絲的震撼。
余霖看見了同學方浩,方浩和余霖一起到火葬場實習,不過他現在還在這裡做接待員。
余霖和方浩打了各招呼:「這是醫學院的李姐,到火葬場公幹,想參觀一下我們這裡。」
方浩正在處理和她們同車而來的屍體,他沒說話,只對李儷點了點頭。
方浩解開了扎帶,然後把包著屍體的白布打開了。
果然不出她們的所料,那是一具女屍。顯然醫院的太平間已經處理過了,是裸體的,大約30不到的樣子,看上去有些豐滿。
不知這具女屍死了多久,膚色蒼白的,連嘴唇也是灰白色的。
在這蒼白色的襯托下,暗紫色的乳頭和黑色的陰毛顯得特別顯眼。
余霖看著方浩伸手托起女屍的屁股,為女屍蛻去裹屍布,不知怎麼臉上泛起一陣熱潮。
她還沒開口和父母商量遺體捐獻的事,萬一死了,不是也要躺在這個地方,會不會也是赤裸裸地讓方浩翻弄自己的屍體,他會不會乘機摸自己的那些敏感部位呢?
想到這裡,她禁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方浩,正好看見方浩也望著她,彷彿被他看穿了心思,不由得臉上更加熱辣起來。
「李姐,妳說,人到了她這種地步,會有啥感受呢?會不會很悲傷、很絕望呢?」余霖怔怔地看著屍體,喃喃地問道。
「嗯?到了她這種地步?你說是死了麼?這個,你李姐沒死過,還真不知道哎。」
李儷目不轉睛地盯著屍體,想像著自己將來躺在這兒的樣子。
「如果我是她的話,這個樣子躺在陌生人面前,我會感到很害羞的。」說著,李儷的臉上真的泛起一陣紅暈。
方浩拿著相機,正給屍體拍了一張臉部特寫,聽見她們的談話,插話道:「呵呵,妳們可真是多愁善感,她是死人哎,人到了她這種地步,都死翹翹了,還會有什麼感受?」說著,他又拍了一張正面全屍照,翻過屍體,又拍了一張背部全屍照。
李儷看著很奇怪,問余霖:「為什麼要給死人拍裸照?」
「這是記錄屍體的入場狀態,萬一因為屍體有什麼問題,家屬要打官司,我們可以有證據區分是否是我們火葬場的問題。」 余霖回答。
「那這會不會洩露出去?你想,萬一我死了,在這裡讓你們拍了照片,結果讓人把我的光屁股照片放到什麼冰睡網上,豈不是要羞死我?」 李儷輕聲地對余霖說。
方浩此時已經翻過了死屍,走到一旁的電腦終端上,正好聽見了李儷的話。
他一邊輸入了放在屍體胸前的單子上的信息,一邊對李儷說:「放心吧,這是火葬場的內部網,和互聯網不通的。」
他打出一張條形碼,綁到死屍的腳踝上。
李儷瞄了終端一眼,看見女屍的名字叫王歡。
「而且,等妳的屍體火化後一周內,這些照片也就刪去了。」他推起屍體,向檢查室走去。
「再說了,給妳拍照的時候,妳已經死了。即使這些照片流露出去,妳自己也不知道了,怎麼會害羞得再死一次呢?」
李儷沒防到這麼小聲的話,也會給方浩聽到,聽了方浩這一通話,臉羞得通紅。
方浩推著死屍進了檢查室,余霖和李儷也跟了進去。
李儷偷偷地問余霖:「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檢查室。」余霖回答道。
「人都死了,還作什麼檢查?」李儷好奇地問。
「主要確認人的確死了,然後檢查一下屍體的新鮮程度。」
他們把屍體推到了檢查室,余霖看見了她的好朋友周文琴,她現在在檢查室實習。
余霖對周文琴親熱地笑了笑,道:「小琴,快下班了吧?待會兒我們一起走。」
「好的。你再等一下,還有兩個客戶在等著檢查呢。」 周文琴答道。
周文琴幫著方浩把屍體抬到檢查台上。看著兩人搬動屍體的時候,余霖感到屍體已經僵硬了。
檢查台的四周掛了一圈綠色的布簾,周文琴把布簾拉了起來。
余霖在做接待的時候,也沒有多少機會走到布簾裡頭去看看。
她很好奇,屍體到底是怎麼檢查的。
她一直想問周文琴,但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今天,她上去拉了拉周文琴,說:「這是醫學院的老師,想參觀一下我們這裡工作,妳讓我們看看吧。」
「這…」
周文琴有些猶豫,「不知道吳師傅會不會罵人。」
她說的吳師傅,就是檢查員吳良卿。
這時吳良卿正好走了過來,準備檢查。
他發現了李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余霖馬上對吳良卿說:「吳師傅,這時我朋友,來看看。」
「來看看,是好奇吧。」
和死屍打了多年交道,把吳良卿搞得也冷冰冰的。
「好奇人死後會怎麼處理,好奇自己死後,會怎麼樣,是吧。」
「是的,是的。」李儷笑著說:「我們都會有這一天的。所以想看看。」
「呵呵,進來吧。」吳良卿冷冷地笑了一下,爽快地把她們帶進布簾裡頭。
「就像這樣,妳會被赤條條地推進來。」
「我是閱人無數了。別看妳今天穿得好好的,等妳死了,就會是光光地進來。」吳良卿繼續冷冷地說。
余霖真怕吳良卿會把李儷得罪,但看見李儷還是笑嘻嘻的,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對吳良卿說:「是啊,到時候,還要麻煩妳替我仔細檢查一下,不要把我活燒了。」
「呵呵,活燒肯定不至於。因為到火化車間,妳肯定死了。但如果妳是活著進來的話,說不準妳會在消毒池裡淹死,在冰箱中凍死,或者,會給活活地解剖了。」
「不過放心,有我老吳在,妳就不會被錯殺的。妳看著,」
他翻開屍體的左眼,屍體的瞳孔放得大大的,他拿起一把手電,照在屍體的眼中。
可憐的死人瞳孔一點也沒收縮。
吳良卿讓開,讓李儷看瞳孔,說:「妳看,死人的瞳孔是不會收縮的。到時候,如果妳的瞳孔也不收縮,就說明妳也死了。 接著,我會檢查妳的新鮮度」
吳良卿說著掰開屍體的嘴。
可憐的屍體,乖乖地張開了嘴,嘴裡散發出一陣異於生人的氣味。
吳良卿湊上去聞了聞,「我一聞,就知道妳新鮮不新鮮。」
他又捏了捏女屍的乳房,乳房感覺上去已經沒有那種柔軟的感覺了。
他又繼續往下,按了按屍體的腹部,然後掰開屍體多毛的陰戶看了看。
「不好意思,這時例行檢查,到時候我也會這麼檢查妳的,妳最好在之前把便排淨,免得搞得臭臭的。」
「到時候,我一定爭取乾乾淨淨地躺在這裡讓你檢查。」
李儷想著自己死後躺在這裡讓人翻弄她私處的樣子,臉紅了一下,好奇地問:「這是看什麼呢?都已經死了,難道還要做婦科檢查?」
「婦科檢查?」
吳良卿笑出聲來:「妳當這裡是醫院,妳以為,等我們檢查完了,還會放妳回去,讓妳老公或情人觸妳屄啊?這還是看新鮮度。新鮮女屍,她的陰道內壁是粉紅色的,像這具,已經發暗、變灰了,說明不太新鮮了。」吳良卿解釋道。
他放開手,女屍的陰戶慢慢地合攏起來,他可能嫌屍體僵硬了,合攏得太慢,就又用手把它併攏。
就在這瞬間,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的食指狠狠地按了一下突起的肉核。
這個小動作讓李儷看在眼裡,心裡暗想:「這個傢伙怎麼這麼下流,摸人家的G點,如果活的,說不定會被他摸得興奮不已的。嗯,到時,如果他也這麼摸我,我一定要詐屍,嚇他一嚇。」
她又想起了醫學院的情形,「男人都一樣,那次朱延年和他的同學,不知對那具女醫生的屍體做了什麼呢。不過,死後能讓男人這麼弄,也不錯。」想著,她的下面又濕了一片。
吳良卿抓起屍體的手臂,把屍體側翻過去,看了看屍體背部和臀部的屍斑,然後就用紅色彩筆在屍體的腿部寫了個數字「2」。
「這2是啥意思?」
余霖怕吳良卿說出不中聽的話,搶著回答說:「就是新鮮度2級,需要注射防腐。如果是3級的話,就要解剖取出內臟了。」
她自己也很少走到布簾裡面看屍檢。她現在知道為啥要用布簾圍起來,不讓他們這些接待員看檢查,原來是會檢查得這麼仔細,連那種地方都不放過。估計自己如果死了,也會讓這個混蛋亂摸的。
「噢,原來這樣。那以後如果我在吳師傅手上檢查的話,務必請你評我個一級。」李儷討好地說。
「妳當這是妳們學校考試,老師抬抬手放妳過去?」
吳良卿不客氣地說:「這是對妳負責,妳明明已經臭了,我給你個一級,不加處理,等到在追悼會上把客人都熏跑,妳的家人饒得過我們火葬場?等妳死了,妳又沒有知覺,注射個防腐劑,或者摘掉內臟,妳都不會覺得疼的。」
「是的,應該負責任。」
李儷順著說,心中卻想著如果死後,還有可能在這裡讓人解剖,除掉內臟,不覺泛起一陣噁心。
這時候,方浩已經過來把女屍推到停屍車上,然後推著車出了門,走到一條長長的走廊上。
她們跟著方浩走進了防腐車間。
余霖還是頭一回來這裡。她在這裡實習,運氣比較好,基本上遇到的都是一級屍,只有一具三級屍體。
就因為那具三級屍,讓余霖進瞭解剖車間,看見了屠宰場一樣的場面,讓她三天吃不下飯去。
今天,她進了防腐車間,車間裡有三具屍體,都是男的,只有新推來的王歡,是女的。
這裡靠牆,放著一排飲水機一樣的機器,裡面裝著添加了紅色染料的福爾馬林溶液。
有三台機器「突突突」地在工作,把防腐液不斷地注入屍體內。
一個戴著口罩、手套,反穿著白大褂的工人走了過來,開始處理王歡的屍體。
李儷注意到他和醫學院做防腐處理有些不一樣,他在王歡的大腿內側,靠近她那毛茸茸的地方切了個小切口,用鉗子掏出股動脈,剪斷了,一頭接上防腐液管子,一頭接排血的管子,然後打開壓縮機,防腐液就開始灌入王歡的屍體內。
李儷看到,壓縮機打開的一剎那,王歡的右腿微微抬了一下,然後就無力地放下了,她直挺挺地躺在那裡,彷彿在享受著換血,就像在享受Spa一樣。
這時,李儷感到手臂被輕輕地推了一下,她轉過頭去,看見余霖微笑著,指著邊上那具男屍。
那具男屍年紀看上去才三十多,身上滿是肌肉,非常強壯,不知怎麼就死了,特別的是那男屍的雞雞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挺了起來,樹立在他的兩腿間。
「難道他看見身邊來了裸體異性,忍不住興奮起來了?」余霖困惑地問。
李儷輕輕地示意余霖看王歡的下體,只見她的鼓鼓的肉核,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也突出在長滿陰毛的陰唇外。
她的胸脯也比剛才豐滿,兩個乳頭顯得非常堅挺。
「哎,奇怪。」余霖迷惑不解:「她也興奮了?難道死人真會感到性興奮?」。
「傻姑娘,那是防腐液壓力的作用。」李儷解釋道。
「真羞人,但願我死後不用作防腐處理,否則讓人看見我這個醜樣,多害羞。」
「傻姑娘,妳死了,就什麼也做不了主了。隨便他們怎麼看吧。」
余霖聽了,感到渾身開始發熱,自己的下身開始騷動起來,雙頰也泛起紅潮。
出了防腐車間,余霖帶著李儷進了消毒清洗車間。
李儷注意到殯儀館的消毒池比他們醫學院的消毒池要大多了,就像一個小型的游泳池。
幾個男女正在池裡「裸泳」,他們閉著眼睛,在池裡沉浮,還時不時地與同性的和異性的肉體相互碰撞在一塊。
看著這些男女,既不會因為肉體的接觸而興奮,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赤裸而羞愧,李儷的下面,就潮潤了。
「看來,不管到哪裡,終究逃不過消毒關的。」
她心裡暗想:「不過也不錯,如果到時,有個帥哥陪我消毒,那多刺激。只是,那時,我也和他們一樣,成了死屍,也不會感覺到這種刺激了。」
她跟著余霖,走向隔壁的洗屍間,她第一次看見了洗屍機。
一具屍體,被掛在機器上,兩個滾動的圓柱形的刷子,正上下左右地刷洗著這具無知覺的肉體,兩邊的噴嘴,不時地噴出一些洗滌劑,光溜溜的屍身上滿是泡沫。
她們走近了,才看出那是一具男屍。
不一會,噴嘴又噴出了清水,洗去屍體全身的泡沫。
一旁的工人,可能嫌機器洗得不乾淨,用他手中的長柄刷子,對著屍體那排泄部位,使勁地刷了幾下。
李儷新奇地對余霖說:「你們這邊真先進呀,居然洗屍還是機械化的。我們那裡還是純手工的呢。」
「嗯,我們這裡就兩台這種機器,還是進口的呢。平時,根本不夠用,我們也經常要手工洗的。」余霖回答。
此時,那具屍體已經被擦乾,光溜溜地在兩個年輕的異性面前,滑落進透明的保鮮屍袋裡。
他的陽具看上去粗粗大大的,緊貼在屍袋上,彷彿想要對這兩個異性非禮一下。
「你想什麼呢?」李儷看著屍體被拖上停屍床,拉出洗屍間,心裡對這那可憐的死人說:「都死了,難道還在想這種事?」
「李姐,後面就是停屍房了,挺冷的,我們就不去了吧。」李儷聽見余霖說。
「好的,小妹妹,謝謝妳陪了我這麼老半天。」
李儷拉著余霖的手,感激地說:「恐怕沒幾個人能像我這樣,有機會在活著的時候,這麼完整地參觀這麼有意思的地方。如果沒妳今天帶進來,我只能等死了才能來。死了,什麼都不知道,多沒意思。謝了。」
說著,她們走出了殯儀館,各自分手會家。
第三章
今天,余霖是早班,她睡眼朦朧地推出昨天送來的第一具屍體,看了一眼運屍單,看見死者姓名叫王歡,有些眼熟。
她偷偷地拉開屍體頭部的裹屍布,發現那就是幾天前她搭車時,運進殯儀館的那具女屍。
在火化車間躺了一夜,王歡臉上化的妝已經有些脫落。
儘管余霖戴著口罩,但她還是能聞到王歡屍身上散發出來的屍臭和防腐液的混合味道。
她經過這一段時間,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
她知道,這就是死亡的氣息,死人的味道。
「唉,每個人都這樣。她如果有知,現在會想啥呢?馬上就要火化了,她會不會害怕啊?不知道我死後,會不會也像他們這麼難聞。管他呢,死了,就不在乎了,要熏,也是熏別人。」
「余霖,磨磨蹭蹭幹嘛呢?快點。」焚屍工小尹在爐邊催促道。
余霖把屍體推到爐邊,然後她抬著屍體的腳,小尹抬著頭,把屍體抬到傳送帶上。
小尹按了邊上一個綠色的按鈕,爐門就打開了。
那個曾經叫王歡的年輕女性,就乖乖地被送進煉屍爐裡。
小尹放開按鈕,爐門就關上了。他轉身走向爐後。
余霖知道後面有個小窗,可以看見爐內的情況。
可是,她一直沒敢去看一眼。今天,她有些好奇,跟著小尹走到爐後。
「妳怎麼來了?」小尹看見她便問:「這個地方不是妳這樣的女孩該來的。」
「尹師傅,讓我看一眼麼。就一眼。」余霖懇求道。
「有啥好看的,等妳死了,也會進去的麼。」小尹說。
「好師傅,等死了,就來不及了,看不見了呀。還是讓我看一眼吧。」余霖幾乎是在哀求了。
「好吧,不過,後果自負啊。」小尹讓開身,把小窗讓給余霖。
余霖湊上去,透過小窗,看見爐的上方,有兩排噴火口,正噴出火焰,死屍身上的裹屍布和壽衣一下子就被燒化了。
灰白色的裸屍呈現在余霖眼前,火焰正無情地舔著這具豐滿的肉體。要把這個被人叫做王歡的肉體吞噬。
王歡的頭髮被燒著了,她下腹的毛也被燒著了。
忽然,似乎是被火焰灼痛了,她忽然抬起身,似乎掙扎著要坐起來。
余霖被嚇了一跳,「啊」地一聲,指著爐子,對小尹說:「她動了,她沒死。怎麼辦呀。」
「傻姑娘,讓妳別看。她都臭了,怎麼會沒死?那是正常現象,據說是屍體肌肉收縮引起的。」
「噢,嚇了我一跳。」
余霖拍拍自己的胸口,感覺到自己心還在砰砰地跳。
她看見屍體的頭頂著爐頂,沒法坐起,但她好像還在繼續掙扎,她的四肢在抽搐,終於,她「痛苦」地雙腿彎曲起來,最後居然把腿收到了胸前。
「啊,原來火化時,屍體會這麼痛苦啊。將來,我死了,要被火化,會不會很痛苦呢?」
余霖心裡暗想。她看見,王歡似乎放棄了抵抗和掙扎,向她的左側倒了下去,聽任火焰舔噬著她的後背和屁股。
她的屁股,馬上「滋滋」地冒出油來,一會兒功夫,就成了焦黃色,慢慢地,又被燒得通紅。
余霖被嚇得閉起雙眼,忽然聽見「光」的一聲,她睜開眼,透過小窗,看見爐門已被小尹打開。
只見他拿著一個鐵釬,正在捅著屍體。
他捅的地方,正是原本王歡的屁眼的部位。
現在,那裡已經成了通紅的炭灰。
他捅了兩下,終於把鐵釬捅進屍體的兩腿之間,然後他稍微用了點力,屍體兩條已經被燒成炭的腿被分開了,屍身也被帶著翻正了過來。
余霖看見,王歡那肉股股胸腹部和她那成熟的女性器官還沒被燒到,現在,這些部位也馬上被火焰包圍裡起來。
忽然,「撲」的一聲,屍體的腹腔爆了開來,一些脂肪流了出來,馬上也「滋滋」地燃燒起來。
余霖被嚇得再也看不下去了,在一邊找了把椅子坐下。
「原來煉屍是這麼恐怖、痛苦的過程。幸好死人自己不會知道的。等我死了,被火化的時候,應該也沒感覺的。否則,太可怕了。」
「余霖,快去收灰了。」小尹師傅的叫喊把余霖驚醒。
小尹注意到了余霖慘白的臉色,說道:「讓妳別看的,嚇著了吧?」
「嗯,太可怕了。師傅,你說剛才燒的時候,她怎麼會好像在掙扎似地,是不是很痛苦啊?我們以後,也要像她一樣嗎?」
「唉,痛不痛,誰知道呢?我們農村的,還有可能偷偷地埋掉,像妳這樣的城裡人,死了,只能像她一樣燒掉。我想,等妳死了,應該不會有感覺的,不會疼的吧。現在別想了,快去收灰吧。」
余霖走到爐後,拉動槓桿,一塊鐵板,從爐下面伸了出來,一具依稀能分辨出的人形骷髏躺在灰燼之中。
余霖知道,這堆醜陋恐怖的東西,幾天前,還是個名叫王歡的年輕女子。
她用掃帚,把這堆碎骨掃進一個金屬籃裡,這堆碎骨還冒著白煙。
她拿著這個籃子,走到一個粉碎機邊,把這堆骨頭倒進機器中,然後機械地打開開關。
看著這堆骨頭被粉碎成細細的骨灰,真難以想像,這堆骨灰,就是剛才那個在煉屍爐中掙扎的女屍。
余霖本來是個膽小的女孩,到殯儀館實習後,膽子變得大多了,她已經知道,那些死屍,不過是人們死後留下的肉體。
不管這些死人生前是否大奸大惡,還是大忠大善,死了,就再也傷害不了她了,只能聽憑她擺佈。
但今天,她還是感到了害怕,那屍體忽然坐起,抽搐的樣子,嫌得是那麼的痛苦,它那肚子爆裂的樣子,是那麼的恐怖。
畢竟,它也曾和余霖自己一樣,是個活生生的人;
而余霖自己終有一天,也會死掉,也會被放在傳送帶上,送進煉屍爐,赤裸裸地在火焰中燃燒。
余霖不知道到那時,她會不會痛苦,會不會掙扎。
余霖只感到一陣莫名的害怕,她的心開始狂跳起來,她感到胸口發悶,頭開始暈起來,突然,她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死亡」?
第四章
虞斌剛上班,就聽見電話響了,讓他馬上去停屍房。
他喝了口剛泡的茶,然後就起身走向太平間。
太平間裡,王老頭正在給一具屍體脫衣服,看見虞斌進來,就抬頭對他說:「真可惜,才二十出頭。說是昨天下午送來醫院的,救了一夜,還是沒救過來。這不,才送來。」
虞斌看了一眼,這是具年輕女屍,顯得嬌小玲瓏,十分可愛的樣子,真的十分可惜。
女屍被王老頭脫得只剩內衣了,虞斌對王老頭說:「交給我吧。」然後推著女屍進瞭解剖室。
他拿起驗屍單,看見死者的名字叫余霖,醫生診斷是動脈瘤破裂。
驗屍單上只要求作常規檢查,沒有要求解剖。
他抬起余霖的香肩,把她上身側過去,解開背後胸罩的扣子。
「小妹妹,我們開始檢查了。」
自從他和施敏談戀愛後,整夜玩冰戀遊戲,現在,他面對著這個真正的冰妹妹,他也忍不住和她說起話來。
「妳可能會問:『我都死了,為什麼還要檢查呀?』那是因為,我要給妳開死亡證明。」
他放下余霖的香肩,把胸罩褪了下來。
他看見她的雙乳和她人一樣,也是那麼嬌小玲瓏。
「沒有這個證明,火葬場就不會來拉妳,也不會燒妳。妳這麼個漂亮的女孩子,死後就這麼放著,會變得臭臭的,然後就不可愛了,妳肯定不會高興的,妳說是麼?」
他接著說:「再說,如果妳買過人壽保險的話,我證明妳是自然死亡,妳的父母,就能拿到一大筆錢,是不是很好呢?」
他放下胸罩,轉過去脫她那白色的小短褲。
「來,乖,我們要做全身檢查,不要害羞,讓哥哥把妳的小褲褲脫了。」
余霖乖乖地,毫無反抗地讓虞斌一下把內褲拉到膝蓋處,露出她那羞答答的隱私部位。
她的毛稀稀的,是黃色的,虞斌終於理解為什麼大家把女孩叫做黃毛丫頭了,原來那裡的毛是黃色的。
「這就對了,哥哥知道妳應該還沒有讓男孩幫妳脫過褲褲,但是現在妳死了,妳現在只是一具屍體,死屍是不會害羞的,妳說是麼?」
他把她的短褲拉到腳踝處,扯了下來,放在一邊,這時的余霖就完全赤裸在虞斌面前。
虞斌拿起一個小手電,打開,掰開余霖的眼皮,照了一下,說:「對不起,小妹妹,看來沒錯,妳是一具屍體了。一具美妙女屍。」
他拿起余霖頭邊的表格,看了一眼,說:「別害怕,小妹妹,我們不做解剖。先量一下身高。」
他拿捲尺一頭的環套在余霖的左腳趾上,然後拉到余霖的頭頂,量了一下,在表中填上
「屍長:163cm」
「我們再來秤秤體重。」
他推著屍體到秤邊,搬起余霖的肩,把她翻個身翻到了秤上,她的屁股還沒有失去彈性,翻過來後還是顯得圓圓的。
秤的指針指在46公斤的地方,虞斌記了下來。
乘這個機會,虞斌檢查了一下屍體背面,由於剛死不久,余霖的背部和臀部還沒出現屍斑。
「我們來檢查一下直腸。」
虞斌掰開余霖柔嫩的屁股,露出她那精緻的肛門,他用戴著手套的中指伸了進去,仔細探了一下,道:「嗯,很正常。」
當他把手指拿出來時,死人居然輕聲地放了個屁。他聞到了那個氣味,皺了下眉。
虞斌把余霖翻了回來,讓她重新躺在停屍床上。
在翻過來的時候,余霖的左手順勢落在了她的胯間,手掌蓋住了她的隱私。
可惜虞斌正在檢查她的頭部,沒有看見余霖那可愛的樣子。
她看上去就像一個頭一次上場的裸體模特兒,害羞地用手遮住自己的下體。
又好像那長夜懷春的寂寞少女,一邊思念著心頭的人兒,一邊自慰。
可是余霖,作為一個死人,是面對著驗屍的醫生感到害羞呢,還是在感受著自慰的快感呢?
虞斌開始從頭到腳對屍表進行檢查,他掰開余霖的小嘴,拉開她的耳朵,用鑷子張開她的鼻孔,都沒有發現異常。
他捏了捏余霖小巧的雙乳,沒有發現腫塊。
他拉起她的右手,她的關節依然靈活,還沒有僵硬的跡象。
虞斌開始檢查屍體的腹部,他按了按上腹的肝區和胃部,沒有發現異常。
當他將注意力移到下腹時,注意到余霖的小手遮蓋在她自己的隱私部位。
虞斌疑惑地對著余霖說:「嗯?小妹妹,妳不會有手淫的壞習慣吧?妳都已經死了,還要滿足一下麼?」
這時,余霖的頭忽然動了一下,側向了背對虞斌的一邊。
「哦,我明白了。妳是害羞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們現在在做屍檢,是件很嚴肅的事,妳為什麼還要害羞呢?」
他抓起她的手,把它放到她的體側,然後張開她的雙腿,開始檢查她的陰部。
他掰開余霖下面的雙唇,仔細地觀察起來。
「哇,小妹妹,妳還真是個處女啊。可惜呀!」說著,他結束了下體的檢查,合攏了女屍的雙腿。
「我們拍個片看看,妳到底是怎麼死的。」
虞斌推著屍體,走向放射室。他把她推到拍攝台上,然後就去控制台,想打開機器。
可是不知怎麼回事,那盞平時不亮的告警紅燈今天亮了起來,他重啟了幾次,這台機器就是啟動不了。
虞斌只能走回解剖室,拿起電話:「喂,馬主任嗎?馬主任,今天解剖室的X光好像壞了,不能拍片了。」
「… …」
「可是,等不及了,病人一會兒要送走的。」
「… …」
「好的,明白了,那麻煩你給門診那邊打個招呼,我這就把她送過去。」
他放下電話,回到拍攝台邊,用力把死屍推回停屍床上,轉身拿了條白床單,把屍體從頭到腳蓋了起來,推著她出瞭解剖室,穿過了太平間。
上了專用電梯,到了一樓,向門診部的成像中心走去。
從太平間到成像中心,要經過門診大廳。
此時正是門診高峰,大廳裡站滿了排隊掛號的,坐滿了著急候診的人。
一輛救護車風馳電掣般開來,停在了大廳門口,護士從車尾推下一個病人,急急沖沖地向裡衝去。
可能是那個護士太著急,居然沒有看見推著停屍床走過的虞斌,「光」地一聲,那個擔架床頭真好撞到了停屍床的一邊,停屍床向一側翻倒,虞斌用了很大的氣力,好不容易才沒讓停屍床倒在地上。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床上的余霖已經滾落到床下,她的額頭狠狠地撞在大理石地面上,蓋在屍體上的床單也飄落到一邊。
已經死亡了的余霖感覺不到額頭的劇痛,但是,她的整個背部,特別是她那小巧、性感的臀部,毫無遮攔地暴露在候診和排隊的病人的面前。
整個大廳,一下子靜了下來。
所有的人,包括虞斌,都呆住了。
「啊!死人!」
幾秒鐘後,一個女病人先叫出聲來。
虞斌和那個闖禍的護士也被驚醒過來,他們手忙腳亂地抬起地上的余霖,翻過身來,放回停屍床上。
在虞斌去撿地上的床單的時候,人們看清了這具苗條、漂亮的裸體女屍,開始紛紛議論起來:「哇,是個女孩,這麼年輕。」
「真是作孽!」
「年紀輕輕,就走了。」
「親親的,你說,醫生把她脫光了,要拉去哪兒啊?」一個正在排隊掛號的中學生模樣的女孩問一邊的男孩。
「不知道,可能是拉去解剖吧。」男孩回答。
「解剖?解剖為什麼要脫光她呀?」女孩不解地問。
「廢話,解剖就是要把她肚子剖開來,研究她裡面的內臟。像妳這樣穿戴整齊的,怎麼剖呀。」
女孩湊近男孩,耳語道:「她連褲褲都沒穿,醫生是不是還要解剖她的pp和bb啊?」
「我哪知道,可能吧。」
「親親的,你去學醫吧。等我死了,讓你來解剖,把我做成標本陪你。」
女孩咬著男孩的耳朵說。忽然,她拉著男孩的手,走出隊伍。
「幹嘛?」男孩叫了起來。
「妳不看病了?」
「不看了,反正感冒死不了。」
女孩說,她向四周看了看,見沒人,便又對男孩耳語道:「現在你爸媽應該都去上班了,你家裡沒人,我忍不住了,去你那裡玩解剖吧。」
這一對年輕人親親熱熱地走了,排在隊後的老太太還在感慨:「作孽,作孽,死了還要受罪,赤條條地被醫生解剖。」
「不光解剖啊,可能會取她的器官做標本呢。」不知隊伍裡誰無心搭理著。
「…」整個大廳裡,人們議論了很久,很久。
第五章
半小時後,虞斌和余霖回到了太平間隔壁的解剖室。
虞斌看著直挺挺乖乖躺在解剖台上的余霖,說:「好了,看來妳的主治醫生沒錯,妳是動脈瘤破裂而死的。我這就給妳填表,寫證明。這樣,火葬場就可以來拉妳去處理了。」
他一邊填著表,一邊繼續道:「大哥哥為妳忙了半天了,妳能不能也幫幫大哥哥的忙呢?」
他停了一下,填完手中的表格,說:「妳一定會問,『我都死了,能幫你什麼忙啊?』,不用擔心,妳只要乖乖地躺在這裡,幫大哥哥做實驗。」
他打開了邊上手推車上的一台儀器,把屍體翻過身去。
「你放心,哥哥不會解剖妳,做完試驗後,妳還是漂漂亮亮的。」
他拿起儀器邊上的一根細針,那根針用導線聯到儀器上。
那是一根電極針,他把針用力插進屍體腰部的兩顆脊椎之間。
他拿起另外一根針,走到解剖台一端,把針刺向屍體的腳底心,在針刺進的一瞬間,余霖的腳彈起了一下,馬上又落回解剖台上。
虞斌拔出針,又重新試了一下,余霖的腳又彈了一下。
虞斌從白大褂口袋中掏出錄音筆,插在領口,打開開關,說:「20歲女性新鮮屍體,死亡。」
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死亡一小時五十分,腳底20伏電擊試驗陽性。」
他關了錄音筆,用力把余霖翻了回去。
他笑著說:「小妹妹,對不起啊,這是科學實驗,哥哥要觀察一下,妳死後多長時間,神經還有反應。妳知道人身上什麼地方神經最多,最敏感麼?哥哥告訴妳,是這裡。」說著,他把針指向了余霖的陰部。
那裡,已經和剛才檢查時有些不同了。
剛才,她下面的雙唇羞答答地緊閉著,只露出陰蒂頭部,而現在已經微微張開,露出了花瓣一般的小陰唇和整個陰蒂。
虞斌用電針輕輕地點在余霖那鮮嫩的陰蒂上,出乎他的預料,只見余霖的陰蒂抽搐了一下,同時,她那兩瓣花瓣也收了一下。
虞斌興奮起來,對著錄音筆道:「死者陰部反應陽性,陰蒂部分電擊反應明顯。」
他又低頭對毫無知覺的女屍說:「小妹妹,我們再試一下。」
這次,他打開了頭頂上方的錄影機,對準了余霖的那個部位。
他重重地把針刺了過去,並且停留在余霖的那個敏感部位上,這次,女屍不但花瓣收攏起來,連大陰唇也一下子閉了起來,隨之一股液體噴射了出來。
他把針拿開,余霖又毫不知羞恥地把下面鬆開了,一股淫水流淌了出來,流過了她的屁眼,滴到解剖台上。
「小妹妹,可惜妳已經腦死了,否則妳一定會感到很舒服的。」
「這充分說明,人死後幾小時內,其部分機體還未立即死亡,可以加以利用。」他對著錄音筆說。
在其後的兩個小時裡,虞斌每過半小時就重複一下他的實驗,當他做到第四次時,余霖已經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死亡三小時二十分,足底電擊反應陰性,陰部電擊反應陰性。」
「死亡三小時五十分,足底電擊反應陰性,陰部電擊反應陰性。」
虞斌做了最後的記錄,關了錄音筆,低頭對余霖道:「小妹妹,謝謝妳了。看來現在妳完全死亡了,我得送妳走了。」
他把余霖翻過身去,拔出插在屍體腰間的電針,他注意到死屍已經開始僵硬了,她的屁股上還有兩塊暗紅色的屍斑,菊花狀的屁眼口有一點點的污物,估計是電擊實驗時搞出來的。
他拿來一塊紗布,擦去污物。此時他發現余霖的下面已經鬆弛了,可以看到裡面濕漉漉的。他用紗布塞進去擦拭了一下。然後把紗布扔進廢物桶,有用力把她翻了回來。
他走到牆邊,從櫃子裡取了一條白床單,他不打算麻煩老王頭,要親自把余霖包裹起來。
他把床單鋪在屍體身邊,然後把屍體翻了幾翻,屍體就被裹進去了。
他用帶子把屍體的腳踝、髖部和頭部綁好,低頭對這屍體說:「小妹妹,我要送妳去冷櫃了。妳不會凍著的,相反,妳會保持得很新鮮。下午,會有火葬場的人來車妳的,我們再見了。」
余霖聽不見他的告別,她不會再見到這個第一個觸摸、玩弄她生殖器的男人了。
她被推進冰櫃,當冰櫃門關上時,她就孤零零地休憩在這黑暗、陰冷之中。
第六章
余霖在黑暗、陰冷的冰櫃中開始慢慢地僵硬。
時間對一具屍體來說,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冰櫃的門被打開了,王老頭把余霖那僵硬、冰冷,裹著屍布的屍體拖了出來,移到一個擔架車上,推到醫院的後院。
那裡,一部接屍車正在等著她。
接屍車司機接過擔架車,推到接屍車後車廂的門邊,然後一手拖過在余霖胸前的扎帶,大力地一把把她拉到車廂裡,然後重重地關上車門。
裝屍的車廂是冷藏車廂,裡面已經有三具裹著屍布,不知是男是女的屍體,正在等著他們的同車夥伴。
接屍車發動了,朝著目的地—殯儀館開去。
車開得很快,幾個急轉彎後,這幾具同車的死屍已經「親熱」地滾在了一起。
余霖和邊上的屍體也被側翻了過去,邊上那傢伙裹屍布的中段,有一根東西突起在外,像是撐起了一把小傘。
而那把傘的傘尖不失時機地頂在了余霖的屁股上。
如果不是因為長時間地在低溫環境下,使得余霖已經變得僵硬,她的富有彈性的屁股,一定會被頂出一個凹坑來。
可憐的余霖,還從來沒有和一個異性這麼接觸過。
正當這四具死屍「親親熱熱」地扎作一堆時,車停下了,車門被打開了。
一個閃亮的不銹鋼鐵鉤伸了進來,鉤住了余霖腳上的扎帶,把她拖下了車。
儘管車廂離地面不高,也就半米左右,余霖還是「彭」地一聲,重重地跌在地上。
幸好她已經死了,否則非跌傷了不可。
緊接著,另外同車的幾具屍體也被拖下車,橫七豎八地壓在了她的身上,而那把小傘的傘尖,就戳在她的小腹之上。
一具具屍體被抬走,最後,終於輪到余霖了。
她手和肩讓人抬了起來,放到停屍床上。
她被推進了她熟悉的接屍大廳,她身上的三根扎帶被解開,裹在她身上的裹屍布被揭開了。
如果,余霖能夠睜開眼,她一定會跳起來,害羞地用那塊布再把自己遮起來。
因為,為她揭開裹屍布的,正是她的同學,一直暗戀著她的方浩。
方浩一直在追求著余霖,但是,余霖知道自己不會給對方帶來幸福,所以,一次次地拒絕了他。而如今,她卻這樣,在停屍床上,把自己袒露給了對方。
但是,她已經不會睜開眼,不會跳起來,害羞地用那塊布再把自己遮起來。
她只會直挺挺地,把自己的一切,包括令少女害羞的隱私,暴露在她的追求者面前。
她已經死了,她失去了生命,同時也失去了感覺和感情。
她感覺不到方浩為她拂去臉上的頭髮,合上她的雙唇。
她看不到方浩的眼神,從她的臉上,經過她的雙峰、她平坦的腹部,長久地落在了她的雙腿間的羞處,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地方。
接下來的流程,是余霖所熟知的,她曾經按照這個流程,處理了多個男女「客戶」。
她曾好奇地想像那些躺在她面前的死人,是否還會有什麼感受。
今天,輪到她自己了,余霖現在和她曾經處理過的男男女女一樣,是一個死人,一具女屍,作為一個死人,她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感受都沒有了的死屍。
她既沒悲傷,也沒絕望,也沒有李儷說的害羞。
她不會看到照相機的閃光燈在她臉前一閃,留下了她的遺容;
她不會看到閃光燈又一閃,留下了她裸露的樣子;
她感覺不到一雙溫暖的手,伸到她的後背和臀下,把她輕輕翻過;
也不會看見閃光燈再次閃亮,把她身後那光屁股的樣子留了下來。
她那性感的臀部,是如此的誘人,方浩那雙溫暖的手,又一次摸上了她那冰冷的屁股。
她如果還有記憶的話,她應該記得有一次在門口等接屍車的時候,方浩就站在她後面,這雙手裡面的一隻,曾經偷偷地摸過她的屁股,當然,當時是隔著厚厚的牛仔褲摸的,但她能肯定,方浩一定能感覺到她的溫軟。
她的臉一下就漲得通紅,她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是想當初的事了,那時,她還是一個鮮活的、容易害羞的女孩,那時她的屁股還是熱而軟的。
而如今,她已經是一具死亡了的、經過冷凍的、失去了記憶和感覺的女屍,她的屁股,已經變得冷冰冰的,也沒有當初那麼柔軟,唯一沒變的,是那臀部的曲線,依然那麼誘人,誘使那雙手,不自覺地摸了上來。
這次,她的屁股,是光的,沒穿褲子,沒有一片布的阻隔。
這是第一次,讓一雙異性的手,摸上她那光滑的秀臀,而這次,她沒有臉紅,沒有再回頭,她只是閉著眼,聽任那雙手在她那冰冷的、失去彈性,像漢白玉雕塑般的屁股上,肆無忌憚地亂摸。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重新被翻過了後,那些會令一個少女羞恥和尷尬的照片,被上傳到火葬場的內網上。
她的暗戀者,正在為她輸入信息,姓名:余霖,性別:女,年齡:21…
現在,她的腳被方浩輕輕抓起,把屍牌掛在她的左腳的大拇趾上。
如果她有感覺的話,她一定會後悔她最後穿的,是一雙跑步鞋。
方浩肯定會聞到她的異味,她一定會擔心這會不會改變方浩對她的好感。
不,不會的,可憐的余霖可以放心。方
浩已經久經屍臭的考驗,對一點腳臭,應該毫無惡感。
此時四下無人,方浩居然把手插入她的兩腿之間,他的手指,居然塞進了她的蜜穴。
那是她生前從沒有過的感受,而現在,死亡了的她一定也感覺不到男生的愛撫。
且慢,她真的感受不到麼?
那為什麼她的雙頰隱約泛紅,為什麼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為什麼她的蜜穴裡,會有一股暗流湧出,流到那只撫摸她的手上。
第七章
今天檢查室的吳良卿請假,因此就由周文琴獨擋一面了。
她剛忙完一具死屍,拉開簾子,讓一個接待員把屍體拉走,就看見方浩推著一具屍體走進檢查室。
等方浩走近了,她才發現那具裸體女屍,居然就是她那無話不談的閨友。
儘管周文琴已經得知余霖的死訊,看到她那赤裸的屍體,她還是有些傷心。
周文琴抬起屍體的腳,方浩抬著雙肩,把屍體放到檢查台上。
周文琴拉起圍簾,回頭看見方浩還愣愣地站在那裡,看著余霖,就開口道:「還楞在那裡幹嘛?人家姑娘家檢查,你個男生還不走?」
「有什麼啦,她都死了,我都看見她裸體了,有啥好迴避的?」 方浩頂嘴道。
周文琴見他不願走,邊上去推他走出簾子,說:「不許你在這兒。余霖會害羞的,萬一詐屍,你負責?」
方浩無奈地被推了出來,說:「負責就負責,我還沒見過有人詐屍呢。再說,她已經死翹翹了,能害羞嗎?」
說這麼說,他也只能走了出來,坐在邊上的凳子上。
周文琴拉好簾子,回到余霖身邊,對著她的密友,輕聲地說:「霖霖,我知道妳最怕這裡的檢查了。不過,妳對這裡的檢查一定很好奇,今天我就給妳做個全套檢查。」
她掰開屍體的眼皮,用手電照了照。
「例行檢查,妳已經冷冰冰、硬邦邦了,肯定不會有反應的。哎,對了,妳不是說妳死了,不想回這裡來嗎?妳要捐獻遺體,怎麼沒捐呢?」
她合上她的眼,掰開余霖的小嘴:「還好妳夠幸運,今天吳良卿請假,要不,就由他來檢查妳。我知道妳最討厭他來給妳檢查了。」她湊上去,聞了聞:「嗯?妳好像有些氣味哦。」
她合上余霖的嘴,一手捏住余霖的左乳。
剛從冷房車裡出來不久,余霖的乳房冷冷的,失去了往日的彈性。
「如果讓吳良卿那個色鬼給妳檢查,妳就麻煩了,他一定會花半天的功夫,檢查妳的乳房。」
她放下左乳,有捏了捏余霖的右乳。
「都是上次那個隆胸的女人,她的硅膠植入體粘在火化爐內壁,停爐三天,費了好大勁才清洗掉,所以,現在所有的女屍的乳房都要仔細檢查。我知道妳沒隆胸,我這是例行公事。不過,」
她湊到屍體的耳邊,彷彿余霖真能聽見一般:「我就倒霉了,妳知道我去做過那個手術。我怕,等我死後,還得挨兩刀,把我的胸留下才能進火化爐。」
「不過話說回來,聽吳師傅說,最近市裡的衛生局和民政局兩個局長出國,到日本和德國去做了考察,回來說要學那兩個國家的制度,說是所有人要做火化前解剖,以查清死因,同時,可以有機會鍛鍊那些醫學院的學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什麼時候會開始。估計等我翹辮子了,真的會拉去做火化前解剖。真不知道,解剖的時候會不會感到疼。不過想到要被像屠宰場裡的牲口一樣被解剖,感覺真不好。妳就好了,現在就去了,不用做什麼火化前解剖了。」
她按了按屍體的腹部,屍體的身下,發出了一聲輕響。
「別怕,幾乎所有的死人都會在這裡放屁的。」周文琴笑著說。
「也難免會撒尿的。」
她按住余霖的小腹,果然,余霖聽話地射出一股黃色的液體。
「現在,我們來檢查bb啦。我們來看看妳的陰道。」
她開始用手掰開余霖黃毛覆蓋著的陰唇。
「妳上次問我,我們對男屍怎麼檢查的,現在我就告訴妳吧,我們要摸他們的蛋蛋,軟軟的,就說明還新鮮。
嘻嘻,說到這個,前兩天來了個警察,蠻年輕的,據說是給罪犯捅死的。那天是我給他做檢查。
當我摸到他蛋蛋的時候,妳知道發生什麼了嗎?他的雞雞,居然是慢慢地站起來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死人還會有感覺,反正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雞雞呢。當時姓吳的也不在,我給那個警察的雞雞免費做了個按摩。那傢伙居然硬邦邦地挺著不下去了。
我聽方浩說,在消毒池裡,他的雞雞居然插到一具女屍的嘴裡了。呵呵,不過在清洗的時候,這傢伙軟下去了,否則他們說如果要推出去開追悼會的時候還這樣的話,只能把那東西割掉了。」
「咦?」
她看見余霖那裡頭是灰白色的。
「妳死後,好像沒立即進冰箱麼。老實交代,幹嘛去了?」
她注意到余霖的陰蒂上還有幾個紅點,她不知道那是虞斌做實驗留下的痕跡,所以神秘兮兮地看著余霖道:「說實話,妳有什麼奇怪的嗜好?這是怎麼留下的,是不是讓妳很舒服?我倒要去試試看。」
可憐的余霖,現在只能一聲不吭地躺在那裡,什麼辯解也做不了,任憑她的密友想入非非。
「現在要決定,是不是要給妳打針了。」
周文琴猶豫了,「據說,打針的時候,樣子蠻刮三的。算了,就不讓妳出醜了。」
她在余霖大腿上勉勉強強地寫了個「1」字。
就在這時,方浩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嚷道:「幹嘛呢?磨磨蹭蹭地,好了沒有?」
「你著什麼急呀,就一會兒沒見你余妹妹,就急成這樣啦?」
周文琴頂嘴道。
「知道你一直想著余妹妹,終於讓你看見她的裸體了。是不是急著幫她洗澡啊?」
「什麼呀,她已經死了,這只不過是她的裸屍。哼,我還等著幫我文琴妹妹洗屍呢,如果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會把妳洗得乾乾淨淨的。特別是妳那下面臭烘烘的地方,我一定會仔細洗洗的。說不準,到那時,妳會覺得很享受的。」
「做夢吧,你。還不知道誰先死呢。告訴你,我還等著為你檢查呢。我會仔細地檢查你那個臭烘烘的地方,好好地摸摸你的蛋蛋,你也會很享受的。不過,無論你那時怎麼新鮮,我都會批你個三級,讓他們把你拉去剖了。說不準他們會把你的雞雞都割掉。」
「無所謂,我死了,也不會再去找妹妹了,割掉就割掉好了。」
「那我也無所謂的,死後,那個地方你愛怎麼洗就怎麼洗,反正死了也沒感覺,不知道你對我幹的醜事。」
「呵呵,那我們就說定了。」
方浩忽然放低聲音,輕輕地耳語道:「不過,我倒真想預演一遍呢。」
周文琴聽了,臉一直紅到耳根,說:「去去去,快把你的余妹妹推走,好好地服侍她吧。」
他倆把我抬回停屍車,方浩低了頭,推著余霖走了出去。
第八章
消毒池這個地方,余霖是相當熟悉的。
特別是那種消毒水和屍體特有混合在一起的氣味,以前每次她來時,總是戴著大大的口罩,穿著白大褂和高筒的膠鞋,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儘管那種打扮一點都不美,而且使她感覺很悶,但她能感到這些裝備能把她和她的客戶隔離開來。
不過今天她不會感到悶的,因為今天她一件衣服都沒穿。
今天她是第一次以客戶的身份,光著身子被推進來的。
當她第一次推著屍體來這裡時,她為她那赤裸裸的客戶感到害羞,而今天,當她自己躺在冰冷的停屍車上,被她的同學方浩推進來時,她已經沒有了害羞的感覺,她也聞不到那種氣味,她已經沒有了一切感覺,因為她只是一具死屍了。
余霖的屍體被推倒池邊,方浩踏下停屍車下的踏板,床板一下子傾斜成45度,光溜溜的死屍就直挺挺地滑下了停屍車,「彭」地落在池邊的不銹鋼斜坡上,順著斜坡,掉落進了池子裡。
消毒水一下子就把這具年輕性感的死屍淹沒了,但只過了幾秒鐘,她彷彿是依依不捨似地又浮回水面上。
她雙目彷彿是因為害羞而緊閉著,但是結實的雙乳卻依然挺著,下面的黑黃色的芳草已經被消毒水打濕,粘貼在她的微微隆起的小丘上。
她好像是不好意思這般面對這她的老同學,輕輕地在水中翻了個身,把她那秀氣的翹臀暴露在方浩的眼前。
方浩已經被這具秀麗的女屍深深地吸引住了,心底裡深情地呼喚著余霖的名字。
在池子裡的那具死屍,彷彿感應到了他的呼喚,羞澀地把她那雙腿微微地分開了些,把她那少女的緊閉的門戶向她的愛慕者開啟了一些。
方浩癡癡地看著,他真想跳下去,把那個深深吸引著他的身子擁抱。
就在他看得出神的時候,就聽見「彭」的一聲,門被一部停屍車頂開了,有人推著屍體進來了。
方浩只能回過神來,拿起地上的一把丁字形的木桿,頂住余霖的屁股,把她頂到水下去。
余霖彷彿不情願地被頂到池底,嘴裡和屁眼裡冒出一串泡泡。
推門進來的叫馮進,他才二十七八歲,額頭上方已經有點謝頂,看上去好像已經三十出頭了。
他把車推到池邊,踏下踏板,一具男屍,從車上滑了下去,壓在余霖的背上,默默地享受著身下的女性肉體。
馮進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枝,遞給了方浩。
「聽說你那個女同學,叫余霖的,今天被送來了?」
「嗯。」
方浩接過煙,「在下面呢。」
方浩對這個傢伙感覺不太好,也不想和他多聊。
不久,余霖的屍體泡夠了消毒水,慢悠悠地浮了上來。
方浩拿起一桿鉤子,鉤住了她的大腿,把她拉到池邊,馮進也走上前來,用鉤子鉤住余霖的脖子,幫忙把死屍拉到池邊上。
余霖濕漉漉的,光著屁股,在兩個男人的眼皮底下,俯臥在池邊的地上,她的七竅、屁眼和屄裡,汩汩地往外流著消毒水。
馮進貪婪地低頭看著,「就是她吧,平日看上去像個還沒熟的小妹妹,現在脫光了一看,也蠻性感的哦。」
他俯身抬起余霖的雙肩,和方浩一起,把余霖翻過身來,放到停屍車上。
順勢捏了把余霖的奶子,又把手插到她那微微張開的雙腿間,摸了一把,嘴裡不乾不淨地說:「活著的時候,看她好正經,現在,脫光了看,也還蠻騷的。」
方浩在一邊,捏起了拳頭,真想上前給這個流氓一拳。
馮進似乎感覺到異常,抬起頭,慌張地說:「哦,我要去廁所了,你先走吧。」一邊就推門出去了。
方浩推著余霖,離開了消毒池,走過一小段走廊,進了洗屍車間。
兩台洗屍機上,吊著兩個蒼白的男女裸體,洗屍機的滾動刷子正在用力地洗刷著他們的軀體。
這兩個沒有生命的軀體,緊閉著雙眼,隨著刷子的刷洗,輕輕地搖曳著。
有兩把圓型的刷子,開始從屍體的雙腳開始,沿著他們的雙腿內側,向上滾去,滾到屍體胯間時,這對男女死屍的臉上,彷彿露出了很享受的微笑。
忽然,方浩的後背讓人拍了一下,把他從幻覺中驚醒過來。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洗屍車間的劉主任。
劉主任對他說:「今天客戶太多了,機器忙不過來,你就幫你的客戶手工洗吧。」
方浩拉長了臉,不滿地「嗯」了一聲。
實際上,他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他能親手為余霖洗屍,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他把屍體推向隔壁的房間,當停屍車被推過兩個房間之間時,由於地面的不平,車顛了一下,余霖的深紫色的乳頭隨著彈了一下,在她那已經失去生命的乳房上跳躍著,把方浩看得直發呆。
方浩呆呆地把停屍車推到洗屍台邊。
洗屍台是一張貼了白瓷磚的水泥檯子,長兩米,寬約80公分。
檯子的一頭有接著水管的水龍頭,另一頭的檯面上還有落水孔。
方浩抬起余霖的雙肩,把她從停屍車上搬向洗屍台。
余霖的死屍上全是消毒水,滑滑的,方浩一不小心,余霖的雙肩從他手上滑落下來,屍體的頭重重地撞在洗屍台上。
方浩抓住死屍的右腳踝,把她的右腳拉到洗屍台上,而死人的左腳還留在停屍車上。
余霖的雙腿分了開來,露出她那長滿黃褐色毛的女性部位。
方浩癡癡地看著這個他日思夜想的地方,看著小腹上多毛的隆起,看著雙腿間那條肉縫,那肉縫間露出的黑黑的凸起。
「她那裡原來是長得那樣。」
他心想:「今天之前,是那麼的神秘。所有的男同學可能都在睡夢中想像或夢想的地方,今天,終於讓我看見了。」
他抬頭看看她的臉,她顯得那麼地安詳和寧靜。
「平時,妳來這裡時,臉都是紅紅的。妳今天什麼都不穿,反而一點都不紅了。」
他把她左腳也拉到洗屍台上,然後走到停屍車的中間,用手把她那白嫩的屁股推到檯子上。
這個手工洗屍房在忙的時候,經常會被利用的。
余霖也來過好幾次,當然,以前是工作,替客戶洗屍。
而今天,是作為一個客戶,來享受這裡的服務。
方浩打開水龍頭,用水管開始沖洗余霖的臉。
余霖的秀目緊閉著,似乎正在酣睡中,又彷彿正在沉思。
如果她真的在沉思,她會不會想起她第一次來這裡的情形?
那時的余霖可不是客戶,她是剛分來實習的學生;
那天,她也不是裸體的,而是穿著嶄新、雪白的白大褂和墨黑的橡皮圍裙。
她的第一個客戶,是個大學男生,因為失戀,服毒自殺了。
在這之前,余霖從沒見過男性的裸體,她一直感到異性的身體是那麼神秘,可那天,一具年輕男性的裸屍,就躺在她面前,把個余霖羞得滿臉通紅。
那個男生是被人發現後,送到校醫院搶救,因搶救無效而死的。
死因明確,所以沒有吃到屍體解剖的苦頭,得以完整地躺在余霖的面前。
余霖從頭到腳,把客戶洗了一遍,剛洗完,劉主任就來檢查了。
劉主任走到余霖的身邊,看了看那個客戶,然後拍拍余霖的香肩,道:「女同學,做事可要認真哦」,說著,他指了指屍體的那裡。
余霖低頭一看,原來,那個客戶的小弟弟上,流著一些粘稠的液體。
她左手抓起那個小雞雞,右手拿起海綿擦拭起來。
她發現,原來雞雞上的那層皮膚,可以拉下去,露出了雞雞那完整的頭。
她看見,雞雞頭下面,還有一些粘液已經乾結了,牢牢地粘在雞雞上。她只好抓起一把刷子,使勁地刷起來。
忽然,她尖叫了起來。
剛走不遠的劉主任趕緊跑回來,只見余霖指著客戶的那裡。
原來,她剛刷了兩下,就發現她手裡的那個東西變大了,而且,自動地樹立起來。
余霖是個沒有嘗過男人滋味的處女,而且面前又是一具死屍,怎不把她嚇個半死。
如果余霖知道自己死後,虞斌在她屍體所上做的實驗,她就不會那麼怕了。
可那時,她怎麼能理解死屍會動呢?
還是劉主任見多識廣,他知道那個男生年輕,生命力強,所以死後,還有部分神經和肌肉細胞還能存活。他估計是余霖觸碰到男人最敏感的包皮繫帶了,因此,引起了這個男生的死後勃起。
劉主任走了過去,拍著余霖的後背,寬慰道:「別怕、別怕。那是他高興,很享受你的服務。他不會傷害你的。」
他對著在另一個洗屍台邊忙碌的方浩努了努嘴,示意他過來接替余霖的活,然後把余霖帶去了他的辦公室。
當時,方浩看著躺在洗屍台上的客戶,暗地裡說:「呵呵,你可真爽,讓她幫你洗雞雞。哪一天,我死了,也有你這福分,讓她來幫我洗雞雞,估計,我也會翹得半天高的。」
現在,方浩已經不可能有那種福分了,余霖這輩子不會為他提供這種服務了。
但是,能為余霖洗屍,也是方浩不小的福分。
方浩幫余霖洗完頭,擦完臉,掰開她的小嘴,用水沖洗,水從余霖的口鼻中流了出來。
方浩多希望看見余霖被嗆得咳嗽起來,然後睜開眼,起身坐起來。
但這只是他的幻想,余霖死翹翹了,不會呼吸,因此不會被嗆的。
方浩用海綿,擦了她的頸和肩,然後是她那小巧的乳房。
隔著乳膠手套,方浩能感覺到余霖的乳房已經失去了他想像中柔軟的感覺,但在水和消毒肥皂的作用下,仍然非常地光滑。
他貪婪地一邊擦拭、一邊撫摸著。
並不像他夢想的那樣,余霖已經死了太久了,所有的神經細胞已經都死去了,所以,她的乳房並沒有因為方浩的撫摸而堅挺。
海綿擦過她的腹部,擦過她那小巧、凹陷的肚臍,然後深入到她那芳草地中。
他使勁地按壓了一下芳草地下面的柔軟的小腹,一股黃色的液體從那原本緊閉著的屄裡噴射了出來,馬上給水流沖得流入下水口去了。
余霖似乎很害羞,雙腿牢牢地併攏著,死死地夾住她那敏感的地方,不讓人看見。
方浩用了點力把死屍的雙腿微微分開些,按流程,屍體的排泄孔周圍,要用刷子清洗,方浩拿起長柄刷子,把那地方刷了一遍,然後把海綿伸進去,把余霖那個死去的屄裡裡外外擦拭乾淨。
以前,方浩經常會給她幫些忙,她有些感激,也有些好感。但她沒有想到,她最後會在他面前方便,讓他把她最後方便完的屄擦乾淨。
余霖躺在那裡,聽任方浩開始擦洗她的大腿、小腿還有她那精緻的小腳。
那雙小腳,是以前方浩最愛看的,也是余霖唯一願意裸露的性感部位。
夏季下班時,余霖會在浴室裡把悶在膠靴裡一天的雙腳解放出來,用肥皂洗淨異味,然後穿上涼鞋,走出更衣室,讓方浩他們看個夠。
今天,她已經不會自己來洗她的玉足了。
她聽任方浩抓起她那因為死亡,而顯得更加白皙的右腳,聽任他放在鼻下,細細地聞著那混合著跑鞋和消毒水味道的特殊氣息。
余霖有些汗腳的毛病,每次脫下跑鞋後,腳上的那股味道,會令她臉紅。
但是今天,她已經坦然地躺在洗屍台上,任由方浩貪婪地聞著她的腳。
而這腳臭,對方浩而言,無疑是刺激他荷爾蒙分泌的興奮劑。
他深深地呼吸著,雙眼盯著死屍那大方地暴露在他眼前的隱秘部位,感覺自己的下面已經翹得老高了,要不是這裡隨時會有人走動的話,他真想和她的余妹妹好好地交歡一場。
但這裡不是交歡的場所,這是洗屍房,方浩清醒過來,用海綿,仔細地為余霖擦洗玉足,把每個腳趾和腳趾之間的部分,都擦洗得乾乾淨淨。
現在,該清洗屍體的背面了。方浩一手抓住屍體的肩部,一手托在屍體的屁股下面,稍稍用力,余霖就輕巧地翻過身去。
但是,畢竟她是一具死屍,控制不住自己,她的左臂重重地跌落在洗屍台上,發出「砰」的一聲聲響。
好在,死屍是沒有感覺的,否則,一定會很疼的。
她的右手,還壓在她的肚子下面,方浩幫著把右手臂拉出來,放在她的身側。
她的雙腳還交叉著,左腳壓在她的右腳上,方浩抓起她的左腳踝,把左腳放在洗屍台上。
現在,余霖已經乖乖地俯臥在檯子上,臉貼著冰冷的檯面,一頭濕漉漉的秀髮,批在赤裸的雙肩上,骨感的後背,顯露著她兩邊的肩胛骨和中間的脊椎,雙臂平放在兩側,雙臀調皮地微翹著,雙腿筆直地伸展著。
已經成為一具艷屍的余霖,無意識地用這樣一種另類的性感的姿勢,挑逗、引誘著方浩。
方浩強忍誘惑,擦洗著屍體的後背,然後是她的屁股,他特別仔細地把她的肛門裡裡外外地擦乾淨。
現在,她已經是一具濕漉漉但是是乾乾淨淨的屍體了。
方浩找來一塊大浴巾,蓋在死屍的背上,用雙手一邊按摩著她的後背,一邊為她擦乾。
在為她擦屁股的時候,方浩乘此機會,花了點時間,按摩那富有彈性的性感屁股。
可能是他用力太大的緣故,她那菊花般的屁眼,忽然微微地張開了一下,在他的眼皮底下,輕輕地釋放了一下她腹中的壓力。
要知道,死了這麼些時間,她肚子裡的內容已經發酵了好長時間了,因此,這個屁也可能是余霖有生以來,最臭的一個,她居然毫不羞恥地,光著屁股,放了出來。
這也難怪方浩一手掩鼻,一手用力地打了一下余霖的屁股。
如果她有知的話,這下屁股,還是打得蠻重的、蠻疼的,估計她會委屈地哭出淚來,撅著嘴對方浩說:「能怪人家麼?誰讓你按得那麼重的?」。
但是,屍體依然無語,沒有申辯,也沒有流淚,只會默默地俯臥在那裡,聽方浩低聲地說:「不許再放屁了。」
然後,聽任他把一團棉花,塞進了她的屁眼中。
擦乾了余霖性感的背面,方浩又把她翻了過來,讓屍體仰臥在洗屍台上。
他用大毛巾,把她上上下下擦乾,用棉花塞入了屍體的耳朵和鼻孔,再掰開死屍的小嘴,拿一大團棉花球,直塞入她的喉嚨。
他來到洗屍台的中部,余霖已經放棄了無謂的抵抗,雙腿依然微微分開,露出她那最後的秘密,有幾滴水珠,順著少女那毛髮,慢慢地滴落下來。
方浩用毛巾把那多毛的地方擦了一遍,然後用手指把那蜜穴打開,他又慢又輕地捏住了那個肉核,想像著活著的余霖會有何反應,她應該會很興奮,應該還會輕聲呻吟。
而今,死了的余霖,沒做任何反應,聽任他慢慢地撫摸,然後把一個棉花球塞到她裡面。
還沒有一個男性進到過那裡,余霖這具處女的屍體已經被棉花球牢牢地封了起來。
方浩從邊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透明的塑料屍袋,放在死屍的邊上,然後把屍體推入打開的屍袋,拉上拉鏈。
屍袋被移到停屍床上,他推著昔日他暗戀的女孩,進了低溫停屍房。
余霖要在那裡,和其他屍體一起,躺上幾天。
第九章
運屍車在郊區的公路上飛馳,車廂裡,有四具用白布單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屍體。
在陽光的直射下,車廂裡很是悶熱,這個車廂,沒有空調,更沒有製冷設備,因為車廂裡,只有這些死屍,它們沒有知覺,不怕炎熱,也感覺不到離開了低溫環境,它們自身已經開始慢慢變質,散發出屍臭。
但是,沒人在乎這些死肉開始腐敗,因為,這車馬上就會到達目的地,郊外的火化車間。
到了那裡,它們就會被送進煉屍爐,在高溫中,化為一堆被稱為骨灰的無機物。
在這些散發著屍臭的肉體中,有一個,儘管用白布完完全全地包著,但依舊可以看出嬌小而玲瓏的身姿,那就是余霖。
她在沉睡,儘管今天是她的大日子,她依然在死亡的懷抱中沉睡。
大清早,她就被方浩從冷凍屍庫中拉了出來,推到了準備室裡,打開了她的屍袋,把她從裡頭取了出來,擱在停屍床上解凍。
停屍床被推到化妝室外的走廊上, 所有的屍體都在那裡排隊,一邊解凍,一邊等待化妝。
過去,余霖經常推著「客戶」走過這裡,她也會瞄一眼這個隊列,看看有沒有帥哥。
作為一個正常的年輕女性,她會偷偷地多看兩眼那些罕見地出現在這個隊列裡的帥哥,特別和偷看一下他們那軟綿綿地趴在雙腿間的雞雞,幻想一下它們生前生猛的樣子。
今天的上午,她自己排在了這個隊伍中,直挺挺、光溜溜的。
她的那些同事們走過這條走廊時,都會一眼就認出她,會放慢腳步,多看她幾眼。
都怪方浩,在幫余霖洗完屍後,沒有把她雙腿併攏,就推去冷凍了。
現在,余霖的雙腿依舊微微地分開著,很不淑女地露出她那塞著棉花而微張著的花瓣。
還有幾個大膽的,乘沒人的時候,摸了摸她那冷冰冰的屁股。
當然,對這一切,余霖自己並不知道,因此,她既沒感到害羞,也沒感到尷尬。
她陳屍在那裡,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輪到她化妝了。
幸好今天她碰到了一個女師傅,很快第幫她擦乾,幫她套上白色帶蝴蝶結的襯衫、黑色的裙子、白色的長筒襪和皮鞋。
她沒穿內衣和內褲,因為屍體馬上就會被火化的,少穿些,也符合低碳的要求。
她的追悼會開得很隆重,她的家人、老師、同學和同事們都來了。
但她已經看不見他們了,也聽不到悼詞裡對她那些讚揚的話。
短短的40分鐘後,方浩就狠心地把她從悼念室裡拉了出來,通過一段走廊,用一道寫著「閒人莫入」的門擋住了她的父母。
在門後,方浩又仔細第端詳了她一眼,然後把她用白色的裹屍布嚴嚴實實第包了起來,由後門送上了這部運屍車。
沒多久,運屍車開到了郊外的火化工廠。
余霖和其他的屍體一起,被司機隨便地從車上扔到了水泥地面上。
對司機來說,余霖他們不再是人,只是一些待處理的「廢物」,沒必要關心他們的感受,他們也沒有什麼感受。
馬上,戴著口罩的火化廠焚屍工就來把他們一個個抬到鐵板床上,拉到車間裡,排著隊被送上傳送帶。
余霖在隊列裡等著,前面還有兩個,就輪到她上傳送帶了。
她曾經送過許多死者進煉屍爐,曾經為那些死人感慨萬千,可今天,終於輪到她了。
她被裹在白色的裹屍布中沉睡,她不會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送進煉屍爐,她那曾經漂亮的臉蛋、結實的乳房、誘人的屁股、修長的大腿和神秘的嫩屄,就要在爐火中被煉成灰白的骨灰。
幾個小時後,在這世界上,就不再有她余霖,不再有她的肉體,有的,只會是她那一堆骨灰和她留給人們的記憶。
此時,趙主任走出辦公室,叫道:「來人,去撈幾條魚,備著要用。」
焚屍工小尹正坐在爐邊休息,一聽這話,來勁了。
撈魚,是他們廠的行話,就是要準備幾具屍體,有人要用。
對他來說,撈魚就意味著外快。
他不知道有人要那些倒霉的死人幹什麼用,但他知道,那些死人是不會抗議出去轉一圈,讓人看看,或者挨上幾刀,晚些時候再燒的。
至於家屬,他們要的就是裝在骨灰盒裡的骨灰,他們車間裡,有的就是這些東西,誰也分不清哪些骨灰是哪個死人的。
他站了起來,興奮地問:「要公的還是母的?」
「要雌的。」
趙主任答道,心中暗罵:「這幫沒文化的,『魚』是用雌雄區分的,不是說公母的。」
小尹快步走到死屍的隊列邊,查看別在裹屍布上的單子。
「他媽的,公的。」
他罵罵咧咧地看完第一個,又去看第二個,「又是公的。」
「終於有個母的了。」
當他查看到余霖時,才找到第一個他想要的,他把她從隊列中推了出來,放到一邊。
他在這一隊死人中,找到了五個「母」的。
他和趕來幫忙的老徐一起,把這些「魚」推到主任辦公室隔壁的小屋。
余霖現在是這些「雌魚」中「幼小」的一條,馬上,她的裹屍布被粗暴地解開了。
如果她能睜開眼,就會看見這間屋子,就是當初她幫著李儷,從那個警察身上採集標本的屋子。
但她不會睜眼,也不會聽到小尹的驚呼:「呀,這條魚真漂亮唉。咦,是那個實習生啊。」
她不會感到小尹粗手粗腳地用一把大剪刀,把她那漂亮的上衣和裙子都剪開、扯掉,也不會抗議被他那雙粗糙的手,摸了她的奶子和屄。
隨著一條條「魚」的外包裝被打開,這間屋子裡馬上就瀰漫著難聞的屍臭。
有一次,老徐被這味道熏得不行,說了一句:「這個地方,比我們家鄉的魚市場還臭。」
趙主任聽見了,受到了啟發,決定把這些死屍叫做「魚」。
「他媽的,這條魚被殺過了」
老徐撕開一具屍體的衣服,發現了屍體上被解剖過的Y形切口,「只能送回去回爐了。」
「倒霉,這是條二級品,也只能回爐了」
小尹脫掉一具屍體的褲子,才發現她腿上用紅筆寫著個2字,這是具注射過防腐劑的屍體,人家也不會受的。
該幹的都幹完了,老徐和小尹一人推著一條廢「魚」,離開那間屋子。
而可憐的余霖,又再次被脫光了,赤裸裸、直挺挺地和另外兩條「魚」躺在那裡。
平日裡,如果有三個女人待在一起,一定會相互熱烈地交流,家長裡短地談個不休,而如今,她們已經是三具女屍,默默地躺著,暴露著她們的隱私,等待著來人「驗貨」。
她們三個沒有交流,只有她們散發的屍臭,交融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她們彷彿在沉睡,又像在深思。她們好像在擔心,一旦「驗貨」不合格,就會被推進煉屍爐,她們曾經吸引過無數男人的肉體,就會化成灰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第十章
李儷又來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對這個城市裡的大部分人來說,這是終點站,他們一生只會來一次。
他們會躺著進來,然後有他們的一小部分會裝在盒子裡離開。
李儷最終可能也會有一天躺著進來,但不是今天。
今天,她是坐著進來的。
今天學院派出了冷藏車來火葬場,她要來帶個人,離開這個終點站,去另外一個人生終點站。
當然,要拉的是個死人。
「死人真可憐」她想:「也不知道她自己願不願意,就要被拉去系裡做解剖。」
她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慨,是因為今天心裡不爽。上午系裡開會的時候,她挨批了。
那是一次教學計劃安排會,會上,盧教授指出了要完成本年度的教學計劃,屍源還嚴重不足。
「特別需要指出的是,儘管社會上對我們的工作不太理解,但每年,校外還是有好幾百人前來捐獻遺體。可是,我們自己的一些同事,卻不能很好第理解這一工作,連妳們自己還沒有打算捐獻遺體,怎麼能指望他們去說服別人捐獻呢?」他激動地說。
李儷知道盧教授在說自己,現在,系裡就她和另外兩個新來的女同事沒有填寫捐獻表。
「妳們說,害怕自己的遺體被解剖、被處理,可是妳們自己每天都在處理、解剖著別人的屍體,妳們有沒有看見這些死者有任何的痛苦麼?」
他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我們是讓妳們捐獻遺體,不是身體。那些處理和解剖的操作,看上去的確可怕,但這都要等到妳們死了之後,到那時,妳們也會像那些勇敢的死者一樣,不會有任何的痛苦的麼。難道,妳們就甘願到時被拉去火葬場,白白地燒成一堆骨灰?」
「哼,你們這些臭男人,怎麼能理解我們女人的心思」
聽著盧教授的話,李儷心中暗想,「我們當然知道死了,死屍不會有痛苦。但是,讓我們的屍體,裸露在你們這些臭男人面前,光溜溜地讓你們來擺弄,多羞人。」
這是李儷的真實心聲,不但她是這麼想的,和她一個辦公室的姊妹們,大多都是這麼想的。
儘管她們在處理男屍的時候,特別是看見有年輕一些的,也會放鬆一下,拿它們開開玩笑,議論一下它們的性器官,但她們私下裡談起那些女屍被她們的男同事翻弄,都表示一萬個不願意自己的屍體也那樣被處理。
儘管會上批了李儷,可盧教授還是有許多事情離不了她,譬如,去搞定火葬場火化車間那色迷迷的趙主任,就一定要靠李儷。
所以,一開完會,盧教授就來找李儷:「小李,明天,院裡打算開一堂公開課,還要錄影,明天的內容是…」
教授翻了翻活頁夾裡的文件,「噢,對了,是女性會陰的解剖。那些標本我已經準備好了,只是,外部結構的講解,最好用新鮮屍體,妳去幫我搞一具來。我已經說好了,下午系裡給妳派個車去。拜託了!」
盧教授拜託她李儷,李儷只能再去打電話拜託那個討厭的趙主任,讓他手下留屍。
現在,李儷走進趙主任的辦公室,寒暄道:「趙主任,您忙著呢?」
「啊,李小姐。不忙,正盼著妳呢。」
趙主任一見李儷,便笑口大開。
「妳們學校也真是的,怎麼一直派妳這麼個大美女來拉臭烘烘的屍體呢?」
「呵呵,革命工作麼。就像你這麼能幹的趙主任,不是還在管燒這些臭烘烘的屍體嗎?」
李儷笑道:「哪天,我也不幸讓人拉來這裡,還要麻煩趙主任千萬不要嫌我臭啊。」
「怎麼會呢,真有這麼天,李大小姐不幸了,那肯定也是一具香艷的美屍。我肯定要親自送妳進爐,把妳燒得透透的。」
趙主任嘴裡這麼說著,心裡想著李儷死掉後,她那屍體的模樣。
心想,「妳如果死掉了,就算再臭,我也要把妳外包裝去掉,留在這裡多玩幾天。」
李儷看著趙主任那饞涎欲滴的樣子,心裡明白他肯定沒想好事。
「哼,我就犧牲一下讓你意淫去吧,這樣我好辦事。等我死,你早就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心中想著,嘴裡說道:「趙主任,那我們看貨去吧。」說罷,轉身想辦公室門口走去。
「對、對、對,看貨。」
趙主任看著李儷那性感的背影,眼光落在她那扭動的屁股上,恨不得現在李儷就死掉,好讓他玩弄她的屍體。
李儷熟門熟路地打開隔壁的門,走了進去。
一股難聞的屍臭迎面而來,李儷情不自禁地蹙了下眉。
「今天給李小姐準備了三條魚。」趙主任緊跟在她身後。
「喲,那多謝了。不過,如果我不幸了,趙主任可千萬要把我立馬燒掉,不可以當作魚,送回我們學校去。否則,我們學校那些下流胚,不知道要把我弄成什麼樣呢?」
「當然,李小姐一萬個放心。我怎麼捨得把李小姐送回去呢?」趙主任說出了心裡的實話。
李儷趕緊戴上口罩,抵擋一下這屋裡瀰漫的屍臭。
來到了離她最近的停屍床前。在她眼前,是一具赤裸裸、已經呈灰白色的苗條女屍。
她忽然感覺有些眼熟,想了想,終於認出她就是那個曾經去她學院,領了遺體捐獻申請表,又在這裡接待過她的這個小妹妹。
「咦,趙主任,這個不是你手下的女孩麼?」李儷回頭對趙主任說。
「是嗎?」
趙主任走上前來,仔細看了看余霖的臉,因為死亡,有些變樣,再加上化妝,趙主任還一下子沒認出來。
「真是她,是余霖。」
他終於還是認出她來,余霖可是他的一號意淫對象。
過去,在這個實習生穿著白大褂,在他面前忙來忙去的時候,他總是心裡幻想著她死後裸屍的樣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而余霖總讓他盯得不好意思地遠遠躲開。沒想到,這麼快,這個姑娘就真的死了,就這麼一絲不掛地躺在他面前,再也不會躲開他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了。
「余霖,對,她的名字叫余霖。」
在趙主任提醒下,李儷想起了她的名字。她掰開余霖的眼皮,看見她的眼球有些渾濁了。
又掰開她的嘴,注意到她喉嚨裡塞著一堆棉花,而口腔已經完全乾了。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死了。」
李儷抬起屍體的腳,屍體的屍僵已經消失,因此,很容易地把余霖的腿彎了起來。
「麻煩趙主任幫我把她翻過來。」
「是啊,前幾天還歡蹦亂跳的。」
趙主任答應著,乘機把右手插到死屍的屁股下面,抓了一把,然後雙手用力,把余霖的屍體翻了過來。
屍體的後背上,有一塊明顯的暗紫色的屍斑。
李儷打開她隨身帶的白箱子,拿出鑷子,掏出死屍肛門裡塞著的棉花。
趙主任沒戴口罩,被熏得捏起了鼻子,心裡罵道:「這死丫頭,活著的時候,就不會給老子一個笑臉,死了,還要用屍臭來熏老子。」
余霖那被棉花撐大的屁眼,慢慢地收攏起來。
還沒等它完全關閉,李儷已經拿出一個肥皂盒大小的儀表,把儀表上接著的管子塞進死屍的屁眼。
儀表上的液晶數字翻動著,幾秒鐘後停了下來,李儷看了一眼:「9.8,唉,屍體不太新鮮了。」
趙主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余霖的屍體,特別是大姑娘雙腿間,被塞著棉花而微微張開的屄。
他的褲子,已經被頂起好大一塊,他的胯下,已經濕漉漉的了。
「趙主任,趙主任。」
李儷把趙主任喚醒,「我們去看看另外兩條魚吧。」
「噢,好的。」
趙主任跟著李儷,一步三回頭地走向另外一條「魚」。
李儷又同樣檢查了其他兩條「魚」,她們的新鮮程度更差,「唉,沒辦法,我只能要你的那條姑娘魚了。」
李儷說著,順手拿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五張百元大鈔,遞給了趙主任。
趙主任木訥地接了過去,看著李儷推起余霖的死屍走了出去。
他心裡真後悔,沒有仔細看看,好好玩玩,把這麼好的一條「魚」讓人拿走了。
余霖就這樣,臉貼著冰冷的鐵板,光屁股朝天地俯臥在停屍床上,在她過去的同事們面前,無語地被推出火化車間。
停屍床被推到運屍車的打開的後門邊,李儷和司機一人抓起余霖的手臂和小腿,「一二三」一起用力,把屍體扔進了車廂裡。
可憐的余霖(如果屍體也能用它生前的名字的話),重重地被摔在了車廂的地面上。
第十一章
這是個冷藏車廂,裡面的寒氣一下字圍裹住了余霖赤裸的屍體。
車廂裡,只有一盞白熾燈,昏暗地照射在余霖那依然性感的屁股和大腿上。
她孤零零地在這陰暗、冰冷的氣氛中,沉沉地冰睡著,無知無覺地被運往又一個目的地。
不久,傳來「吱」的一聲剎車聲,隨後,煩人的引擎聲停止了,「光」,車廂門被打開了,一縷夕陽照射了進來,打破了車廂內的陰暗氣氛,但陽光並不能喚醒余霖,她依然冰睡著。
司機一手抓住余霖那纖細的腳踝,用力一拽,把她的屍體拖出車廂。
「砰」僵硬的死屍像塊木頭,重重地跌落在水泥地上。依舊俯臥著,長眠著。
現在正是晚飯時分,同學們紛紛走出教室和寢室,走向飯堂,他們正好路過解剖樓的後門,便停下腳步,看了起來。
「呀,是死人。」
一個女學生失聲叫了出來,她叫趙潔,正挽著她的同窗好友陸泓去吃晚餐。
「嗯,好像還是個女的。」
陸泓應聲道,她們好奇地走了過去。
余霖光溜溜、直挺挺地躺在這暮色中,躺在一群同齡男女的目光下。
她是個死人,是具屍體,任由這群鮮活的人們注視著她那性感的屁股,毫無尷尬、羞恥的意思。
「人們,」她彷彿暗暗地在說:「別看我,你們也會有那麼一天的。」
李儷匆匆地奔過來,司機已經把屍身翻了過來,他走到余霖頭部,抓起她雙肩,讓李儷抬起屍體的腳,把死屍抬進瞭解剖樓的後門。
「呀,真是女的,還很年輕呢。」
趙潔聞到一絲屍臭,她看清了余霖的臉,感慨道:「真作孽,不知道會被哪個男生搶去解剖。」
「呵呵,又在發揮妳的『屍道主義』了。」
陸泓笑著拉著趙潔向食堂走去:「她已經死了,是屍體,不會在乎讓誰來解剖她的。」
「可是她那麼年輕,解剖什麼的,最可怕了。陸泓,如果明天妳死了,要被拉去解剖,妳不怕麼?」
「現在想想,當然害怕。但如果真的翹辮子了,估計也不會怕了。趙潔,妳呢?」
「我怕。」
趙潔緊緊地挽住陸泓的手臂,似乎真的很怕。
「陸泓,如果我真的死了,妳一定要把我搶去解剖。讓妳來解剖,我才會安心長眠的。」
「才不呢,我才不要解剖女屍呢。我看,就讓姜明來解剖妳。」
姜明是他們班上的男生,正在死追趙潔。
「不要,」
趙潔的臉漲得通紅:「陸泓妳好壞,好噁心。妳看他那眼神,就好像好把我剝光了似地。要我光溜溜地躺在他面前,讓他來解剖,還不如讓我死了的好。」
「廢話,又不是讓他和妳做愛,是讓他來解剖妳。當然要等妳死了,成了一具艷屍,才能解剖的麼。」陸泓聽了她的話,大笑起來。
「妳壞、妳壞、妳壞死了。」
趙潔從陸泓手臂裡抽出自己的手來,使勁地敲打著陸泓的後背。
「我才不要讓他看見我的死樣,讓我像那些死人一樣,光著身子讓男孩子解剖,光看不算,還要又是摸、又是割的,羞死人了,我才不要。」
趙潔口中說著,心裡卻想著如果真的讓男生來解剖自己的屍體,也的確是一件十分刺激的事,只是自己不會感覺到的。
「可等妳雙腿一蹬,妳還能做主,讓誰來解剖啊?」
陸泓不依不饒。「我們課堂上,不都是異性解剖麼,妳看見哪個死人提意見啦?」
「我就提意見。等解剖的時候,我就詐屍,嚇死妳們大家。」
「哈哈,想得出,」
陸泓大笑起來,然後對趙潔耳語道:「解剖的時候,死人都不穿衣服的,妳一絲不掛地站起來,光著屁股在解剖室裡蹦來蹦去,那風光肯定是無限好。」
「陸泓妳個壞蛋,妳壞死了,」
趙潔又開始捶打陸泓,「哼,等妳壞死了,我不管,讓那些男生來解剖妳,把妳身上那些零件割下來做成標本,讓大家參觀。」
「哼,我才不像妳,這麼想不開。死了就死了,誰想看我的屍體,摸我的屍體,隨便,我不在乎。」
「好,就妳大方。」
「我就是大方,我還想讓人做成整屍標本呢。這樣,我還能在世上多存在幾年。」
「啊,做成標本,那也是妳的屍體,妳自己又不知道,存不存在,有啥區別?妳想和解剖室後面那個女屍一樣啊?妳沒注意到每次課間休息,有多少男生圍著她?」
「是啊,我就想和她一樣,死了還有這麼多人欣賞,多好。聽說,她以前也是醫大的學生。」
「我知道,聽說,他是那個朱老師的同學,我還聽說她姓楊。陸泓,妳可想好了,像她那樣,不但一絲不掛,還把腿分開著讓人看,一點秘密都不留,妳受得了?」
「有啥啦,死掉了,又沒感覺的。我覺得那樣總比燒成灰的好。」
「死掉了,還有啥好不好的。唉,算了,我們都受了那個姓李的老師蠱惑了,交了志願表了,真的死掉了,屍體就不是我們自己的了,歸學院了,隨他們怎麼弄吧。」
兩個女孩說說笑笑,想著自己死後讓人解剖、供人參觀的樣子,內褲濕了一大片。
就在那兩個女孩說說笑笑,享受著晚餐的時候,還有一個女孩,冷冰冰地躺在準備室的停屍床上,那就是余霖。
今晚她並不孤單,有李儷陪著她。
「妳看看妳,怎麼不早讓我來處理妳呢?」
李儷低聲地對余霖說:「屍體是需要保養的,看看火葬場那夥人,把妳搞成什麼樣了。都臭了,妳。」
余霖緊閉著雙眼,無聲地接受李儷的處理。她那毫無血色的臉蛋,顯得異常的安詳。
「好可憐,妳那些火葬場的同事,都看見妳的死像了。妳這樣一個美人胚子,估計,活著的時候,就有多少人在打妳的主意。妳死了,估計他們是飽了眼福了。」
她掏出了屍體口中的棉花球,把它和其他從耳道和鼻孔裡掏出的棉花球,一起扔進廢物桶裡。
「如果不是李姐拉妳來這裡,妳恐怕已經被燒成灰了。」
她說著,走到解剖台的另一邊,用鑷子,從余霖的陰道裡取出一團棉花,一汪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隨這棉花流了出來。
「咦,怎麼會的,明天上課,可千萬別這樣。明天要錄影,會有那裡的特寫鏡頭。」她看見余霖的下面大張著,就用手把兩邊合上。
「來吧,去消消毒。我知道妳沒得傳染病,但是妳一死,那些病毒啊、細菌啊,都開始欺負妳了,它們已經把妳作為它們的食物了,這就是妳變得臭臭的原因。」
李儷推起屍體,走向消毒池。她知道對著一具屍體,做這樣的解釋很可笑,但是,在這樣一個晚上,獨自在這樣一間屋子裡,她只能對著死屍說話壯膽。
她把停屍床推到池邊,踩下踏板,停屍床的鐵板斜了起來。
但不知為什麼,屍體居然沒有滑下去。
「怎麼啦,害怕嗎?妳已經死了呀,不會再被淹死的。」
她輕輕地在死屍的肩上推了一把,死屍乖乖地滑落下去,「撲通」一聲,掉進藥水裡。
可它躺在水面上,漂浮在那裡,李儷只能拿起丁字桿,壓在屍體的肚子上,把它壓到水下。
可是,李儷剛放下桿子,余霖的死屍在水下翻了個身,又浮上來了。
「唉,」
李儷嘆了口氣,「怎麼啦,是不是看見下面有死人,害怕了?可妳自己也是個死人呀。哦,對了,我答應過妳,不讓人欺負妳的,讓我看看。」
李儷探出頭,向池底望去,果然看見有具男屍,裝牙舞爪地躺在那裡,它那醜陋的陽具在藥水中像水草般地搖曳著,似乎在等著余霖去滿足他的慾望。
李儷只好又拿起丁字桿,把它捅向池子的另一邊。
「老實點,死一邊去,人家姑娘冰清玉潔的,你都死了,還想佔便宜?」
那男屍乖乖地被捅到一邊,池底露出一塊空地。
李儷用桿子頂住余霖的屁股,用力再次把她頂向水下。
這次,死屍的屁眼裡冒出了一串氣泡,乖乖地趴在了池底。
李儷放下手裡的桿子,用手背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坐到邊上的椅子上,眼皮開始打起架來。
李儷發現自己躺在準備室的解剖台上,居然一件衣服也沒穿。
朱延年和盧教授穿著白大褂,戴著大口罩,站在她身邊。
「教授,李儷的身材還不錯呀。她的胸,應該是C罩的吧。」
儘管朱延年戴著口罩,李儷似乎還是看見他在淫笑。
「我怎麼會在這裡,」
李儷暗想,「難道我已經死了,成了一具屍體?就算死了,也應該拉我去火葬場啊,怎麼會在這裡呢?」
「是啊,真不錯。我也不知道她怕什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就是不肯捐獻遺體。」
盧教授的話回答了她的疑問,「現在怎麼樣,還是讓我們當作『魚』,從火葬場買回來了。」
「是啊,幸好我們把她運回來了,否則,她現在已經燒成灰了。」朱延年接口道。
「這個姓趙的,還是把我出賣了,」
李儷想,「我是被他當作『魚』賣回來的。不好,這樣,那個姓趙的和他的手下,一定都見過我裸體的死樣了,真害羞。」
她感到盧教授的手已經放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李儷羞得大聲喊道:「盧教授,請你放尊重些。」
「尊重?」
盧教授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尊重什麼?妳已經死了,是屍體了。我正在研究,怎麼把你的屍體用來教學,沒啥不尊重呀。乖乖地躺好,不要說話,沒看見像妳這樣,有這麼多抱怨的屍體。」說著,他用手掰開了她的屄。
她羞得想翻身下去,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她發現她根本動不了。
「對了,我死了,我是屍體,屍體是不許講話不許動的。可是,」她感到盧教授的手指已經進入了她的體內了。
她聽到他說:「嗯,不錯。沒想到,這個李儷,都這麼大了,居然還是個處女。嗯,不錯。延年,你來把她的生殖器取下來做成標本吧。」
「好的,教授。」
朱延年答應了一聲,就取瞭解剖刀,向李儷的私處捅去。
李儷嚇得大叫:「不要啊。」
這一叫,把李儷自己叫醒過來,原來剛才是做了個夢。
自己還沒死,死的,是那個姓余的小妹妹,她的屍體還等著自己去處理呢。
她抬頭看了看鐘,才七點半,原來自己剛才才睡了半個小時,屍體消毒一般需要兩個小時,她還要再等一個半鐘頭。
可是,這麼坐著睡,實在不舒服。
忽然,她看見了那個解剖台,這個不銹鋼的解剖台已經洗得乾乾淨淨,閃閃發光。
「對呀,這不是現成的床麼?」她想。
李儷起身走到門邊,把門反鎖好,然後再走到解剖台邊。
解剖台比一般的床可高多了,她費了些力,才爬了上去,躺了下來。
「嘻嘻,這可是特殊待遇了,沒什麼人能活著躺在這裡的。」
李儷又想起了那個夢來,「唉,我現在從火葬場拉了這麼多『魚』來,說不定哪天,自己真會被當作『魚』拉回來,放在這張檯子上。到那時,我已經死了,直挺挺地躺在這兒,什麼也不知道。對了,何不乘現在這個機會,感受一下屍體的感覺呢?」
想到這裡,她翻身起來,把身上的白大褂連同自己其它衣服,一下全扒了下來,扔在一邊,然後赤身躺了下來。
她閉上眼,感到背上涼絲絲的,她想像著自己是一具「屍體」,「嗯,死了也不錯,不用再被老闆訓,不用再去火葬場拉『魚』,也不用再去清洗、處理那些臭烘烘的屍體。」
她感到一陣莫名的輕鬆。
「對,我成了死屍,就要讓別人來幫我清洗了,我只管躺在這裡。呵呵,如果我是被當做『魚』拉來的話,肯定像剛才那個小妹妹一樣,氣味『芬芳』,反正我是死了,自己聞不到的,誰來處理,就讓誰來忍受吧。可是,會有誰來處理我的屍體呢?」
想起那幫老爺同事,她真的感覺有些噁心。
「但願,能讓個學生來處理。」
她經常帶些學生來幫忙處理屍體,那些學生通過幫忙,也能賺些許助學金。
她注意到,那些來幫忙的一、兩年級的學生,對異性屍體特別的好奇,會盯著那些關鍵部位看,有時還會摸一把。
「如果讓一個男孩來處理我,他一定會好奇地看著我的裸屍的,畢竟,我身材還保持得不錯。」
她幻想著一個男生來到她身邊,幻想著他那熾熱的目光落在她自己的裸屍上。
「他會乘機摸我的,他會摸我的奶子、屁股,當然也不會放過我的屄。」
李儷開始自慰,她感到下身發熱,淫水噴湧而出,流到解剖台上。
「還好死屍不會興奮的,否則那淫水直流的樣子太丟人了。」
她想,「真到那時,估計我是什麼反應也沒有,而那個學生,可能需要換內褲了。」
「啊呀,如果我成了『魚』的話,會把那個男生熏倒的,他會嫌我臭吧。如果真有男生來處理我屍體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捐獻遺體的。可是,等死了,又沒法選擇,再說吧。」
她躺在那裡,邊幻想,邊自慰,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把她的淫火散盡。
李儷爬了起來,看了看牆上的鐘,快九點了,時間差不多了。
她趕緊穿上衣服,沒忘記用水把解剖台上那一灘她留下的東西洗乾淨。
李儷走回消毒池邊,她看見余霖還乖乖地趴在池底。
「唉,我得找個人幫忙把她撈上來。」
她知道,現在這棟樓裡肯定還有學生在自習,找個人應該是件容易的事,現在她要去找個有力氣的男生,來幫她處理那條「魚」。
第十二章
此刻,趙潔和陸泓早已吃完飯,坐在教室裡晚自習了半天了。一個身影出現在教室裡,慢慢地走到她們身邊。
他中等個子,白淨面皮,戴著副黑色的板材眼鏡,他就是趙潔的追求者——
姜明。
姜明偷偷走到她們跟前,嬉皮笑臉地開口道:「姐妹們,還在用功啊。要注意身體啊,來補充點營養。」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盒巧克力,放在桌上。
他瞄了一眼趙潔面前的書本,道:「啊,在預習啊。明天的局解課,真令人興奮啊。」
「有啥好興奮的?不就是女性生殖系統的解剖麼。」陸泓開口道。
「妳當然不會興奮囉。但是,對我們男生來說,女性的身體,是如此地神秘。」
姜明厚著臉皮,看著陸泓說:「剛才我在隔壁預習完了,如果有個實物比對一下,就更能加深印象了。」
「呸,想什麼呢?看著我幹嘛?想讓我們姐妹犧牲,給你做比對?上星期上男性的課,你怎麼不把你的下流東西拿出來讓大家學習?」陸泓白了他一眼。
「不、不、不,我哪敢看陸姐身上的實物。」陸泓比姜明大2個月,所以姜明總稱陸泓為姐。
「哦,難不成,你想看你趙妹的實物?」陸泓馬上搶白道。
「不是啦,我是想來看那邊的標本啦。」這次姜明終於紅起了臉,指著邊上的標本櫃。
這是個解剖教室,教室前部,有張解剖台,邊上都陳列著一些標本。
「陸姐身上的實物,還是等陸姐百年之後,我們再慢慢地看吧。」姜明陰險地笑了笑。
「呸,別做夢,還不知誰先百年呢。別貧嘴了,那個標本好像是,我們去看看吧。」
陸泓還了一下口,然後走向教室邊上的一個標本櫃。
趙潔在邊上一聲不吭,聽著他倆鬥嘴,感到心裡有點癢絲絲的感覺。她跟著陸泓,走到那個標本櫃前。
標本櫃裡,是一個屍段,從肚臍以下,一直到大腿根部的那段,其它都被切掉了。
那個屍段的腹部被打開了,其他器官都被掏走了,只剩下孤零零、黑乎乎的盆腔離的幾個器官。
那些器官和屍體的隱私部位,都貼著一些標籤,上面寫著各部分的解剖名稱。
他們三個正在仔細地看著標本,和書本核對著各部分的相對位置,這時,「吱呀」一聲,教室的門開了,他們看見解剖課的助教李儷老師走了進來。
李儷對著姜明招了招手,「同學,麻煩你來幫個忙,好麼?」
「沒問題,」
姜明答應道,跟著李儷走了出去。
陸泓回頭看了看趙潔,說:「走,一起去看看。」
他們三個跟著李儷走進了準備室,他們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有些好奇,東張西望的。
李儷帶著他們來到消毒池邊,從地上拿起一個竹竿,竹竿大約兩米長,頂上有個繩套,她把這個東西交給了姜明,然後自己拿起一個鐵鉤。
趙潔看著池子裡那些橫細豎八的光溜溜的男女死屍,感覺心裡癢癢的感覺又泛了起來。
李儷指著余霖的屍體,對姜明說:「我們要把它撈上來。」
說著,她用鉤子,戳進屍體的肛門,輕輕地拉到池邊,抬起鉤子,又鉤住了屍體的頸部。
「你用套子把她套住。」
姜明聽話地把繩套繞過死屍的頭部,套住了它的頸部。
李儷把鉤子放開,然後用它鉤住了屍體的一條大腿,叫聲:「起」
兩人一起用力,把屍體拉了上來,重重地扔到池邊的地面上。
「喲,作孽!」
一邊的趙潔看著光著屁股,俯臥在池邊的屍體,低聲地叫了起來。
李儷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可愛的女孩,笑著說:「別怕,她死了,感覺不到我們在這樣處理她的屍體的。妳應該學會把屍體當作是一樣教具,而不是一個人。」
說著,她放下鉤子,把屍體頸部的繩套拿了出來,拉起屍體的一條胳膊,用力把死屍翻了過來。
趙潔看著可憐的屍體,認出那就是傍晚她們看見的那具剛運來的年輕女屍。
「可是,她也曾經和我們一樣,是個人呀。如果我們死了,也讓人套著脖子拉來拉去,感覺真不好受。」
李儷示意姜明幫她一起,把屍體抬到解剖台上。
他們放下屍體,李儷喘著氣,對趙潔說:「看來這位女同學是多愁善感啊。妳活著,當然不願意。可一旦妳死了,妳不會介意別人怎麼處理妳的屍體的。因為,妳死了,妳就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妳的屍體,而屍體是沒有感覺,也沒有感情的。
就像它,儘管她活著的時候是一個可愛的姑娘,可現在只是一具沒有思想、沒有生命的死屍,無論我們怎麼處理它,哪怕是把它解剖了,它也不會有任何痛苦的。妳如果死了,也和它一樣,不會再有痛苦了,這也是一種解脫,不是麼?」
趙潔「嗯」了一聲,只是死亡的邏輯讓她想不通:「我死了,就不是我自己了,只是我的屍體。死了以後,我不就變成屍體了嗎?只不過那時,我沒有感覺而已,怎麼能說屍體不是我呢?想想到時讓人像對它一樣地對我,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她跟著走到解剖台邊,看著李儷拿著水管,用冷水沖洗著這具赤裸的肉體。
忽然,她聞到了一陣難聞的氣味,不禁用手掩住了鼻子。
「呀,難道屍體都是這麼臭的麼?是不是我們死後,也會這麼難聞?」
「不一定的,這具屍體已經不太新鮮了。如果妳死了,馬上就讓實驗室把你的屍體處理好的話,是不會變臭的。」
李儷一邊沖洗,一邊回答。
她感到有怎麼些人陪著她真好,至少,現在她不用孤零零地面對這些死人了。
可憐的死余霖,無奈地赤裸裸地躺在解剖台上,躺在這些和她差不多同齡的男女學生面前,讓冷水流過她的全身,沖去她身上的消毒水。
她的雙腿讓李儷給分開了,她的屄讓李儷掰開了,流水直接衝入她的陰道,衝到她那還未曾開封的膜上,然後流出她的蜜穴。
李儷手中的海綿,擦拭著她的雙腿之間敏感部位。然而,她那敏感部位現在已一點都不敏感,儘管粗糙的海綿重重地摩擦著,她的那個部位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憐的死余霖,她閉著雙眼,似乎在享受這一切,她看不到,在她邊上,姜明的褲襠已經被頂成高高的一把小傘;
她也不會知道,趙潔和陸泓的下身,已經變得又潮又熱;
只有她,冷冷靜靜,在這些活人面前袒露著所有的秘密。
沖洗完畢,李儷拿來兩塊毛巾,把一塊遞給姜明,然後自顧自地開始擦乾余霖的頭髮。
姜明拿著毛巾,開始從死屍的腹部往下擦。
很快,他就擦乾了屍體的腹部、雙腿和雙腳,他抬頭看了一眼李儷,看見她正在擦著屍體的胸部,他只能漲紅了臉,來擦屍體雙腿間的部位。
好像是有些害羞似地,余霖的陰唇居然合了起來,讓這個陌生的男孩來擦乾她的關鍵部位。
可是,姜明剛把那裡擦乾,馬上就會有一小股水從中間那條縫隙裡流了出來,這樣擦了三次,還是沒把那裡完全擦乾。
姜明的臉更紅了,他抬眼看了看趙潔,然後用左手掰開那個死女孩的陰唇,右手用毛巾插入進去,才把那個屄徹底擦乾。
趙潔注意到了姜明那異樣的眼神,知道那個壞傢伙肯定又在意淫自己。
她看著李儷和姜明把那個死屍側過身去,姜明正在賣力地題那個死女孩擦屁股,還仔仔細擦乾了那個菊花般的屁眼,她感覺到那種發燒的感覺,已經從她的下面燒到了她臉上,她知道她的臉肯定是紅彤彤的。
她可不能讓姜明知道,她的內褲已經濕了;
她也不能讓姜明知道,她正在想像自己死後,像這個死女孩一樣,讓別人替她清洗、擦乾。
這間屋子邊上的一堵牆上,掛著一大卷塑料薄膜,李儷把屍體推到那卷薄膜的邊上,她拉下薄膜,蓋在屍體上,然後示意姜明過去幫忙,她抬著屍體的腿,讓姜明抬著屍體的頭部,把屍體翻了兩個身,那個薄膜就把屍體給裹了起來。
這時,那三個學生才知道,原來,那卷薄膜,居然是保鮮膜。
李儷把兩頭長過屍體的膜塞到了屍體身下,打開邊上的一扇門,一股白霧從門裡飄了出來。
原來,那是個冷藏貯屍室,她把余霖推了進去,放在了一邊,再把門關了起來。她回頭對姜明道了謝,然後把他們三個送出了準備室。
此時,余霖在冰冷的貯屍室中安息著。
在她的左右,都是和她一樣的死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都一樣地赤身裸體,一樣地裹著保鮮膜,一同等待著明天。
可明天,它們會發生些什麼呢?
它們會被解剖,或是被大卸八塊?
它們並不在乎。
第十三章
第二天的清晨,余霖依然在那個陌生而又冰冷的地方沉睡著。
今天,她不用急著趕去上早班,她也不用起床,因為她死了,她現在只是一個死人,一具屍體。
她的體溫,和這間屋子一樣,只有4攝氏度,這樣的溫度,既能讓她不會繼續自溶腐敗,又不會讓她硬得像塊石頭,今天上午,她還有任務。
作為一具屍體,余霖當然不會再動手做任何事,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對她那些活著的同類一點用處都沒有,並不妨礙她作為一個教具,讓那些和她同齡的男女學生學習人體的結構。
她被李儷又推回那間準備室,一把剪刀剪開了裹著她一宿的保鮮膜,保鮮膜被稀里嘩啦地從她身上剝開,抽出,扔到地上,這一切也沒有驚醒余霖。
她無知無覺地被推進了一個階梯教室,李儷把她推上了一個搪瓷解剖台,然後給她蓋上白布,把她那赤裸的屍身和臉蛋全都蓋了起來,只露出她那女孩特有的秀氣而又小巧的雙腳。
馬上,就有男女學生開始走進這個教室,今天是上大課,有一個大班,上百號的學生來聽課。
他們能聞到一絲死人的氣息,那是從白布單下,余霖的身上發出的,但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一點都沒影響他們的情緒,他們繼續吵吵鬧鬧,開著玩笑。
只有可憐的余霖,一個人獨自躺在那冰冷的解剖台上,她沉默著,沒人理睬她。
是啊,有誰會理睬一具作為教具的屍體呢?
可憐的她,聽不見上課的鈴聲已經響過,不會注意到教室裡漸漸安靜下來,看不見著名的盧教授已經走上講台,走到她身邊。
她也不會知道,這是一節示範課,教室的後部,有台攝影機架在三腳架上,有個攝影師已經把鏡頭對準了她和盧教授。
「今天,我們局解課的內容,是女性會陰部的解剖…」
盧教授開始開講,他先打開了掛在黑板上的教學圖片,進行講解。
整個教室內,除了余霖,大家都聚精會神地聽著。
不知過了多久,站在一邊的助手李儷知道接下來,該對著實物講解了,於是,她上前去,揭開了那白布單,余霖——
一具年輕性感的女屍,就一絲不掛地袒露在上百雙眼睛底下,袒露在攝影機的鏡頭底下。
當然,余霖自己是不會知道她會成為教具,會成為這麼多人注視的焦點,也不會知道,李儷把解剖台轉了90度,讓她的腳對著教室裡的學生。
更不會知道,她的雙腿被大大地分開,她的屁股底下,被墊上一塊東西,讓她那年輕女性的隱私徹底地暴露在這幾百個同齡的學生眼前。
天哪,她的屄、她的屁眼,這一切她羞於示人的東西,現在,都坦然地展示在與她同齡穿戴整齊的男女生們的眼前,也將通過鏡頭,展示在更多男女的面前。
余霖是死人,是屍體,她無知無覺,沒有臉紅。
她的那個部位,長著稀疏的陰毛,和她全身那蒼白的皮膚相比,顯得顏色較深。
儘管大腿被大大地分開了,可她大陰唇卻沒有隨著張開,依舊羞怯地閉合著,似乎想掩藏住那裡頭的秘密,但卻無力掩蓋她那顏色更深的小陰唇,像含苞待放的花蕾的花瓣,突起在那縫隙中。
在那下面,她那菊花般的肛門,依舊緊縮著,好像硬憋著最後的一個屁,不好意思當眾放出來。
可是教室裡的氣味卻更加濃烈了,余霖阻止不了她身上的屍臭,在教室裡散發。
「兩側坐骨結節、尾骨尖、恥骨聯合四點連線圍成的菱形區域內的軟組織,就是我們解剖學上所定義的廣義的會陰。」
隨著盧教授的講解,李儷拿著一把鑷子,點在余霖的大腿根部、屁眼下面和陰阜的毛髮上。
「通過兩側的坐骨結節,將會陰分為前後兩個三角區,」李儷手中的鑷子,從余霖的屄和屁眼中間劃過。
「後方三角稱為肛區,或肛三角;前方三角稱為尿生殖區,或尿生殖三角。」
鑷子圍著余霖的屁眼和屄,分別畫了兩個三角,示意出她那最隱私的部位。
余霖依舊平靜地躺著,蒼白的臉上,雙眼緊閉,沒有絲毫那種年輕女性的羞澀。
反倒是趙潔、陸泓那班穿戴整齊的女生,兩眼一眨不眨的,雙頰泛出絲絲紅暈,彷彿是她們自己被剝光了,躺在那裡,讓人觀察她們的隱私。
是啊,這就是人類所特有的同情心,因為她們自己,也會有死亡的一天,說不定她們就會成為又一具用來講解那個部位的死屍教具。
趙潔注視著眼前的屍體,看著她那生前深藏不露的部位,忽然感覺有一股眼光從她身上掃過,她斜眼一看,是坐在邊上一排的姜明。
他們的眼光相遇的剎那,她分明看出了他眼中的淫意。
透過他的雙眼,她看出了他腦海裡的景象—那是她趙潔,光著屁股張開著雙腿,躺在那解剖台上。
她臉上的紅暈,一下子變得如此之深,就像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
「肛門和陰道口之間的軟組織,稱為狹義的會陰,即婦產科所說的會陰。」
提起婦產科,躺在解剖台上的余霖,還太年輕,她的下身一直十分健康,如果說有啥病的話,就是每月生理週期到的時候,會有痛經,有時真把她痛得死去活來,別人告訴她去看看婦產科,可她一直沒去看醫生。
作為一個大姑娘,她怕醫生讓她張開雙腿,檢查她的下面。
她不會知道,今天在這個解剖教室裡,她不再被當作一個大姑娘,而是一具成年女屍,大張著雙腿,暴露她所有的隱私,被用來講解女性的器官。
李儷手中的鑷子,隨著講解,點著她的屄的下部和屁眼,示意出那個余霖的「婦產科狹義的會陰」。
「現在,我們來具體瞭解一下女性外生殖器的結構。」
似乎是怕下面的同學們不知道什麼是女性外生殖器,鑷子圍著余霖的屄,畫了一個圈。
「女性外生殖器包括陰阜,左右大陰唇,左右小陰唇…」
李儷手中的鑷子先在余霖毛最密集的小腹上重重地點了一下,然後又隨著講解,指向余霖的羞澀緊閉的屄,用鑷子夾住那嫩嫩的小陰唇,把它翻了開來,配合講解尿道口、陰道口。
死了這麼多天,她的陰道已經沒有一絲血色,顯得很白。
但依然非常地濕潤,那是那種少女懷春時的濕潤。
似乎她的前庭大腺依舊在工作;
似乎她還思念著某個男孩,盼著他來和她交媾。如果真是那樣,那應該是她心底最深的私密,現在,卻暴露在眾多和她同齡的男女面前,而她卻一無所知。
教授示意攝影拍攝了一個特寫鏡頭,以便讓大家看清楚屍體的處女膜。
當講解到陰蒂部位時,李儷用鑷子夾住了余霖的陰蒂包皮,用力拉了一下,此時,她的手顫抖了一下,彷彿是她自己最敏感的部位被觸動了一樣。
而余霖呢,儘管那曾經是她的最敏感的器官,從初中起,每週終有那麼一天,她會感到潮熱難耐,她會用手去撫摸這個敏感的地方,使她自己刺激和興奮。
但是,死亡已經帶走了這種敏感,全教室的人都已經看得血脈噴張,只有她,毫無反應,當鑷子鬆開時,那個敏感的器官慢慢地恢復了原狀,然後她的陰唇也慢慢地閉合起來。
講課在繼續,盧教授拿起瞭解剖刀,不過他沒在余霖的身上下刀。
這倒不是他有什麼惻隱之心,不忍心破壞這具年輕女屍,而是因為他要留著這個完整的標本,讓同學們課後近距離的觀察。
所以,他的刀,落在了邊上一個陳舊的屍段標本上,把那個屍段慢慢地一層層地割開,向大家講訴深層的解剖結構。
但是,有多少同學能真正地聽他的講課呢?
他們的目光都時不時地被邊上那個依然大開著雙腿、撅起著屁股、大大方方地展露著絕對隱私的余霖所吸引。
「滴鈴鈴」
下課的鈴聲響過了,盧教授拖了兩分鐘的堂,結束了他今天的課。
同學們湧到了講台邊,圍住了余霖,這中間,大部分是男同學,他們不顧余霖散發的屍臭,乘此機會,近距離地觀察一下異性的解剖結構。
他們不但看了,而且有些還動起手來,有人掰開了屍體的陰戶,以便仔細觀察她的陰道和處女膜;
有人把手指伸進了她的肛門;
還有人,居然撫摸著她的陰蒂,感受著包皮下的陰核。
余霖以前可能幻想過有一天,被她所愛的男人撫摸,使她興奮,然後做愛。
但她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天,被這麼多同齡的男生圍著,肆意地撫摸著。
她躺在那裡,樣子很不雅,她感覺不到那些如狼似虎的觸摸,她也沒有被愛的興奮。
她是屍體,她不會享受、也不必忍受這樣的觸摸。
這個性感動人的年輕死屍,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自己身在何處。
倒是那些被男生們擠在外圍的趙潔和陸泓她們這些女同學,臉上都開始泛紅了。
她們想著自己說不準哪天,也會躺在那裡,被人這麼撫摸。
第十四章
終於,所有的學生都看完了,摸過了,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教室。
中午時分,李儷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回到已經空蕩蕩的解剖教室。
現在,這個教室還不是空無一人,還有一個死人無聲地躺在不銹鋼的解剖台上。
彷彿是做了一上午的模特,被人看了、欣賞了、撫摸了,她現在靜靜地在那裡裸睡。
這個性感的睡美人,是否依然有夢?
她的夢是甜蜜的美夢,還是恐怖的惡夢?
李儷從她的屁股下,抽出了那個屍枕,合上了她的雙腿,然後用力地拉著她的手臂和雙腿,把她移到停屍車上。
儘管李儷手腳很重,但並沒有驚醒這個睡美人,她依舊在她那永恆的夢想中。
李儷推著停屍車,經過走廊,到了一個門前,她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再伸手打開了門邊上的燈的開關,然後推著車進了房間。
這裡是報廢標本儲藏室,房間並不大,靠著一堵牆,有一個貨架,上面亂七八糟地堆著一些瓶子,裡面泡著一些器官標本。
另外一邊的牆上,有個不銹鋼的移門。
停屍車就被推到那個移門前,李儷按了邊上一個綠色的按鈕,不銹鋼的移門慢慢地打開了,一股難聞的氣味就湧了出來,充滿了整個儲藏室。
儘管李儷戴著個大大的口罩,蓋住了嘴鼻,她還是能聞到這該死的氣味。
移門的那邊,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可以看到裡邊有一個地坑,地坑裡是一個大大的不銹鋼的箱子,裡面亂七八糟地堆著七八具屍體,有男有女,它們大部分都已經被解剖過了,它們的器官現在都裝在貨架上的瓶子裡,只有一個是例外,有一具男屍,沒被解剖過,他是上周李儷從火葬場拉來的「魚」,這條魚才30出頭,是病死的。
盧教授用他來講解男性生殖系統解剖,為了準備那堂課,李儷做了許多準備工作。
最特別的,是她給屍體的陽具做了注塑處理。
她用一種特殊的膠體注射到屍體的海綿體裡,這種膠體在注入後,馬上就凝結起來,使原來軟軟的雞雞能保持勃起狀態,便於大家觀察。
李儷至今還記得她一手抓著那個陽具,慢慢地進行注射,感覺著那個冰冷的東西在她手中變大的那種異樣感覺。
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感受過了。
那天,她一個人躲在準備室裡,拿著那個東西玩了半天,如果那是個活生生的男人的話,估計不知道噴射了多少次了,但那個男屍,躺在那裡,享受著她的撫摸,保持著高潮的狀態。
李儷還記得那天的課,記得那些女同學盯著這個陽具,目不轉睛的樣子;
她還記得那堂課後,趙潔、陸泓她們那班女士,拿那個雞雞又看又摸。
如果那個男屍有知的話,一定會非常享受的。
現在,那個死屍依舊躺在那裡,高翹著他的小弟弟,似乎一直沒有得到滿足。
李儷踩下停屍車下的踏板,車上的鋼板的一頭升了起來,傾斜成30度的樣子,可憐的余霖好像害怕下面那個地方,躺在鋼板上沒有滑下去的意思,李儷只能抓起她的腳踝,把她拉離停屍車。
死屍無法反抗,只能掉下那個廢屍坑。
「啪」的一聲,余霖的死屍正好落在了那具男屍上,她的屁股,不偏不倚,正好壓住了男屍的雞雞,挺立的雞雞被壓了躺了下去。
可是,注塑過的雞雞富有彈性,它又頑強地豎立起來,豎在余霖雙腿的根部之間,它那大大的龜頭,正好撐在余霖的小陰唇上,把她的陰戶撐開了一條狹縫。
可是,余霖的陰戶把那個東西頂住了,不讓它再前進一步,進入她的體內。
余霖,一個大姑娘,生前還沒有來得及和異性有親密的接觸,死後,卻赤裸裸地和一具男屍如此親熱。
李儷低頭看了一下,看見了這個奇異的景象,她的臉不知怎麼泛起了一陣紅潮。
她想起那天余霖來參觀時,在消毒池邊羞澀的樣子,她琢磨如果那天余霖有機會來參觀這個廢棄屍體庫的話,她還會願意捐獻遺體麼?
想到這,她低頭對這個可憐的死女孩說:「玩吧,好好地利用這個機會,過幾天,把你們拉去集體火化了,你們就玩不成了。」
說著,她一按電鈕,關上了不銹鋼門。
隨著門的關上,這個報廢屍庫裡面馬上就漆黑一片了。
在過去,余霖活著的時候,她十分怕黑,現在,她已經不怕了。
她生前,和所有姑娘一樣,也十分地愛乾淨,現在,確無奈地被扔在這個臭烘烘的地方,更可怕的是,她自己的肉體,也變得越來越臭。
她躺在那個男的懷中,屄頂著那個堅硬的陽具,無知無覺地沉睡著。
她不會知道,作為廢屍,最終的歸宿,將是集體火化。
每月一次,這個庫房的另外一扇大門被打開了,久違了的陽光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照到了余霖的身上,隨著陽光進來的,還有一群蒼蠅,也同時落在了她的屍身上。
生前,余霖最討厭這些昆蟲,但現在,她聽任這些飛蟲叮在她的裸體上。
它們肆無忌憚地飛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胸前、她的腳上,甚至於她的私處,但余霖已是一具死屍,不會再抬手驅趕它們了。
她躺著的這個不銹鋼的箱子,被拉上一輛自卸卡車,卡車載著她和其他報廢的屍體,又回到了她曾工作過的火葬場,直接開進了火化車間。
司機下車,走到車後,原來不銹鋼箱子的後面還有一個門,司機拉開插銷,這扇門就被打開了,然後他回到駕駛室,拉了一個不知是啥的操縱桿,自卸車的液壓桿就頂了起來,箱子傾斜過來,余霖第一個從打開的後門滑落了下去,掉在了硬梆梆的水泥地上。
她似乎為自己臭烘烘的樣子感到害羞,一個翻滾,臉衝著水泥地,直挺挺地躺在那裡。
跟著她掉下來的,是那具男屍,他在空中就翻了個身,緊接著,車上的屍體一個個掉落下來,壓在了她的上面。
趙主任在辦公室,隔著窗戶,看著那堆屍體。
處理這些報廢屍體,他拿不到任何好處,因為是由市裡衛生局和民政局出面協調協調,責成火葬場負責處理醫學院的廢屍,所以,他只能接下這樁差事。
他揮揮手,示意手下小尹那幫正在吸煙的工人去處理。
小尹和其他工人無奈地丟掉煙頭,拉起口罩,戴上手套,拉開辦公室的門,走到車間那堆屍體前。
今天,其他死人要多排一會兒隊了,反正排隊的那些死人不會介意有人插隊的,他們必須把這些醫學院來的屍體先燒掉,否則,整個車間裡的活人會被熏死的。
工人們兩人一組,抓住屍體的肩和腿,把屍體堆到爐前的鋼板上。
小尹和一個工人抬完一具屍體,回身向地上那堆死屍走去,他看見另外兩個工人正抬著一具男屍走過,他注意到那具屍體和別的不一樣,它的雞雞居然是豎起的。
「他媽的,都死翹翹了,還想著操女人呢。」
他開口罵道。好在那個可憐的死人已經聽不見了,沒有和他爭執。
他走過去才發現,地上只剩下最後一具屍體了,儘管只能看到後背,而且,但小尹從頭髮和屁股的樣子,一眼就看出那是個女的。
經過這麼些天,余霖的膚色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可是她的身形依然沒有多大變化,只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看見她的括約肌完全鬆弛了,所以屁眼成了一個大大的洞。
正是因為如此,她沒像其他死屍那樣,肚子漲得大大的,而是把氣體都通過肛門排了出來。
小尹上去,抓住了屍體的腳踝,和工友一起,把死屍抬了起來,抬到爐邊,鋼板上的屍體已經堆得高高的,所以,他們只能口喊「一、二、三」,一起用力,把余霖扔到屍堆的頂上。
可屍堆實在太高了,余霖在頂上翻滾了一下,「啪」地一聲,重重地滾落到地上。
可能是因為摔得太重了,余霖好像被震醒過來,她那久已合閉的雙眼,居然微微地睜了開來。
這下,小尹認出了余霖,認出了這個曾經看見屍體火化,嚇得臉色發白的女孩。
他把屍堆上那具雞雞堅挺的男屍推過一邊,讓出一個位置,然後和工人一起把余霖抬到那個空出的位置上。
他眼前不禁顯現出那次余霖躲在爐後,看屍體火化後那慘白的害怕的臉色,他伸手巧巧地把余霖的雙眼再次閉上,心裡說:「看別人火化妳都怕成那樣,輪到燒妳自己了,妳就閉上眼別看了。 別怕,不會疼的。等燒了以後,妳就不會再像現在那樣,臭烘烘的了。」
不一會兒,前一爐屍體火化完了,小尹按動按鈕,鐵板慢慢地向爐內滑去。
余霖赤裸裸地躺在屍堆的最頂部,無奈地被送進煉屍爐。
她曾經把他人的遺體送進爐中,當她看著王歡的屍體焚化的時候,她感到如此的恐怖,而今天,輪到她自己了,面對這熊熊的爐火,她和其他屍體一樣,已經成了一塊散發著屍臭的肉塊,對一切已經毫無知覺,感覺不到行將焚化的恐懼。
屍堆已經進了爐膛,爐門慢慢地合上了,「哄」地一聲,爐火從噴嘴中噴射而出,整個屍堆都被包圍在爐火中。
在高溫中,死屍們彷彿被驚醒,它們抽搐著,「掙扎」著。
余霖的肌體雖然已經死亡多日,但在爐火高溫下,也在劇烈地收縮,和王歡一樣,她也坐了起來,捲曲起來,看上去是如此的痛苦。
曾經,她看著火中的王歡,感到如此的害怕,而如今,她只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對這種可怕的處理方式,既不害怕,也無痛苦。
在火中,她和其他屍體一起,捲成了一團,大腿緊貼在胸前,護住她的胸腹部,聽任爐火吞噬她的頭髮、後背、她那性感屁股和小巧的雙腳。
不久,爐門打開了,小尹手中的鐵釬伸了進來。
鐵銲摸索著,先捅到了那具男屍,把他的雙腿硬生生地分開,暴露出它那直立著的雞雞,那個東西,馬上給點燃了,就像一把小火炬,劇烈地燃燒起來。
如果余霖能夠看見的話,對身邊的小火炬會作何感想,會不會令她莫名興奮。
但是,現如今的她,既不能看,也不會想,更何況,那根鐵銲已經離開那具男屍,直接向她捅來,不偏不倚,毫不留情地捅進了她的私處,然後是一陣翻江倒海,她的腿被掰開,她的一撮毛馬上燒化了,她的膀胱爆裂了,「呲」的一聲,她最後一點尿液化作了一股蒸汽,沒有任何感覺,她的美妙的吸引人的少女的私處馬上就熟了、焦了、灰飛煙滅了。
一個小時後,當鋼板從爐中退出來時,這世上已經沒有了大姑娘余霖,也沒有了她那性感的屍體,沒有了她那漂亮的臉蛋、結實的乳房、微翹的屁股、誘人的私處、青春的雙腿、靚麗的雙腳。
一切都在這煉屍爐中湮滅了,只剩下集體火化時,留下的一堆分不清是誰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