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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諾夫人
原文作者:Richard Byrd
編譯:大地
好久沒發文了,七夕節雖然過了,還是有一點小小心意送給論壇斬首粉們。
門開了,埃夫伯裡爵士走進來,從他的臉上她察覺到了有新消息過來——有關她的命運。
他躬身施禮。
「日安,埃莉諾夫人。」
她自覺而優雅地回以淑女提裙禮。
「日安,治安官先生。」
「埃莉諾夫人,我們派往倫敦呈報您判決書的信差已經返回。」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為難,喉嚨聳了聳,看起來不像是有好消息帶給她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他繼續道:「夫人,國王已經批准了對您的判決。」
「‧‧‧明白了‧‧‧那‧‧‧我請求寬免的呈情呢?」
「被拒絕了。」
女人的臉有些發白,垂下眼皮,薄薄的嘴唇抿著,沒有吭聲。
「夫人,不過作為他的仁慈,同時考慮到您的出身,他已經同意您不必像普通重犯一樣被絞死,作為代替,他派出了一名來自倫敦塔的劊子手。」
女人纖細柔嫩的指頭不由自主地撫摸著自己白嫩修長的脖頸。
「那麼‧‧‧我將被‧‧‧斬首,是麼?」
當她艱難地吐出「斬首」兩個字時,聲音乾澀得有如枯木,帶著一絲顫抖。
「是的。」他又沉默了一會,有些猶豫地看著貴婦。
「而且,信差帶回了首相的一封信,信中,首相大人指示,鑒於城鄉不斷發生的動亂,對您的處決必須立即執行,不得拖延。」
「‧‧‧立即‧‧‧執行,治安官先生,你‧‧‧你的意思是‧‧‧」
「夫人,劊子手說他將在1個小時內做好準備,他希望在他準備好的時候您也一樣,所以,我帶來了我妻子的女僕,她將協助您更衣。」
她的呼吸有些短促,感到房間突然變得如此空曠,一瞬間,她害怕得幾乎要暈倒,但最後,她還是鼓起勇氣,道:「如你所願,先生!」
她還有什麼辦法呢?
他向貴婦又鞠了一躬,倒退著走出了房間,當他退出門後,門口出現了一位年輕姑娘的臉。
她擁有一頭紅色的秀髮,臉上有不少可愛的雀斑,眼睛大大的,她就是埃夫伯裡爵士家的女僕,艾米麗,女孩站在門口顯得有些侷促不安,臉色發白,簡單地說,她現在的表情和貴婦人差不多。
「夫‧‧‧夫‧‧‧人?」可憐的女孩都快哭出來了。
「過來,艾米麗,在我這幾周等消息的時候,為防不測,我已經選好了要穿的衣服。妳得過來幫忙,因為沒多少時間了。」
現在不用想也知道該怎麼準備,埃莉諾夫人打開了衣櫃,拿出了那件早就挑好的,準備在處決時穿的衣服。
在艾米麗的幫助下,她迅速地換下了不到1小時前才換上的家居長裙,然後脫光了全身,她經過慎重選擇,首先選擇了自認為質地最好的內衣和襯裙,接著是夜用的緊身蕾絲胸衣,最後在外面套上了她在三年前母親葬禮上穿的黑色低胸喪裙。
當把服裝整理齊整之後,她走到梳妝台前坐下細細打量自己,與此同時,艾米麗正用顫抖的手指將她的頭髮梳攏到頭頂盤起,然後用一根髮簪別好。
貴婦任由女僕打理自己的頭髮,她看著鏡子中雍容華貴的容貌,情不自禁地用白皙的小手撫摸起自己嬌嫩的喉嚨來,它是如此的苗條纖細、優雅修長和渾圓細膩,一定不會對斧頭造成任何阻礙,埃莉諾夫人忽然產生了一種怪誕的想法,難不成自己的姣好的頸子就是為了斬首木墩而生的?
她為自己產生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但一種怪異的興奮正在不知不覺地刺激著她的身心。
一切準備就緒後,埃莉諾夫人站起來轉了幾下身體,進一步評估自己的形象。
黑褐色的秀髮讓她像牙白的肌膚顯得如牛乳一般的潔白細膩,黑色蕾絲邊的緊身胸衣更是將本就堅挺的乳房托得高高地,使得她酥胸的上緣略微超過了前胸的領口,由於頭髮被清爽地盤在了頭頂,極大地突出了貴婦如天鵝般修長潔白地脖子,勾足了別人的目光。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堅定而平和:「艾米麗,去告訴治安官先生,我準備好了。」
艾米麗點點頭,屈膝恭敬地提了提裙裾,聲音卻有些哽咽和發顫:「好的,夫人。」
然後離開了房間。
當女僕推開門時,卻發現埃夫伯裡爵士已經在門外等待了。
埃莉諾夫人別無選擇地跟著治安官沿著通向後宅花園的石徑走去,在花園中心,有一片鋪著石板的區域,通常圍繞著那兒會擺放一圈長凳,以便花園主人休息和享受清風。
現在長凳都已被搬走了,在石板中間,矗立著一座斬首木墩!埃莉諾夫人一看到這可怕的刑具,情不自禁地踉蹌了一步。
這座木砧幾乎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在她腦子裡印上了每一個細節。
它大概到膝蓋那麼高,頂部稍微有些凸起,木墩的最高點就是讓她擱脖子的地方,前後兩端有兩個凹槽,靠近她的這一端的凹槽比較寬和淺,是讓她放肩膀的;離她較遠的那一端要深、窄一點,正好可以托住她的下巴,這樣但她跪下把脖子擱在木墩上後,整條脖子可以最大限度地暴露在斧子下面。
木墩明顯不是新的,在頂端佈滿了發黑的血跡和斧頭的切痕。
在木墩靠近她的一方,地面上放置了一個小軟墊,她認出那是從繪畫室拿出來的;在另一邊下方,離木墩半碼遠處設置了一個裝滿了乾草的筐子。
忽然,埃莉諾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恐懼得停住了腳步,那是劊子手!男人只是簡單地換了個站姿,卻讓她不由自主地將視野投向他。
他中等個頭,略微鼓起的腹部上束著一條腰帶,雙臂和肩膀都顯得十分強壯有力。
他隨意地拄著斧頭,刃部朝下,雙手交疊在斧柄上,身上穿的皮裙和黑色的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頭罩強調著他的身份。
有人扶住了埃莉諾夫人的胳膊,讓她急促地喘息起來,她哆哆嗦嗦地轉過身來才發現是埃夫伯裡爵士。
「埃莉諾夫人,您有什麼遺言要交待嗎?或者還有口信要我們代為傳達?」
不知為何,充滿她頭腦的恐慌忽然一下溜走了。
現在,她只想讓這一切快些結束。
「不,治安官先生。」她停頓了一會,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鎮定。
「我準備好了。」
她轉回去面對斬首木墩,兩步跨到了墊子上,然後以一種優雅流暢的動作跪在了上面,在下跪的同時,她仔細地調整了裙邊,以免讓腿上白色的吊帶襪露出來。
劊子手向前一步,掏出了一條黑色的手帕。
她猶豫了一小會,還是點點頭,他輕輕地用力一拉,手帕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後劊子手退開了。
埃莉諾夫人慢慢地深呼吸,直到緊身胸衣擴張到極限。
她試圖先跪穩了,然後雙手向前尋找木墩的位置,當她的手碰到木墩,便緩緩地向前伏低身體,引導她自己將纖細白嫩的脖子擱在木墩上,下巴穩穩地卡在半圓形的凹槽裡,在她感到自己已經在木墩上就位以後,開始安靜地祈禱。
在埃莉諾夫人擺出引頸就戮的姿勢之後,劊子手猶豫了一會兒,他學成這門手藝已經17年了,。
從未看見女人擁有如此白嫩和優雅的脖子,肌膚雪白細膩,形狀渾圓修長,與黑色的粗糙木墩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她的長裙和秀髮的式樣也是如此性感,配上優雅高貴的姿態和氣度,更是美麗誘人。
劊子手過去曾經處決過女犯,但大部分都是妓女和普通的農婦,不但氣質墮落更兼行為粗魯,從未給他這種憐香惜玉的感覺。
他費了不少力氣才讓自己的心思回到職責上,注意著治安官的眼神,後者簡單地點了點頭。
劊子手動作流暢地將斧頭高高舉起,在令人心悸的短停之後,以肌肉的爆發力猛地劈砍下來!
這一瞬間是劊子手技巧的至高體現——力量如此短促而集中,只用一擊,埃莉諾夫人嫵媚的首級就被乾淨利落地砍了下來!
他的瞄準極為精確,就在貴婦脖子上緣骨節的接縫處,眾人只聽到「卡嚓」一聲脆響,如同切斷胡蘿蔔一樣,在埃莉諾夫人意識到疼痛之前,修長的脖子就被一斧兩斷!
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斧頭切開她的頸椎,壓碎氣管,切斷了大動脈和神經,完全地將她的腦袋和肩膀分開了,隨著最後「咚」的一聲,斧刃深深地剁進了木墩裡約一指深!
每個人都石化了,一言不發,在這瞬間只能聽到斧頭的切割聲,看到一個物體——埃莉諾夫人的首級,骨碌碌地滾進了乾草籃子。
接著,鮮血隨著她心臟的推動,如洪水般從被斬斷的頸子口直噴出來,劊子手將斧子從木墩上拔起,後退了一步。
埃莉諾的無頭屍體先後彈起,坐在自己的腳踝上,靜止了一會兒,然後無力地向身邊一歪,半屈著性感的身體倒在了石板上,一雙套著白色吊帶襪的美腿伸出裙角,開始奮力地踢蹬,鮮血繼續從她脖子的切口湧出,在地上形成一灘血窪,向四周迅速地擴散開來。
劊子手將斧子放到一邊,走到筐子邊彎下腰,用手抓住埃莉諾頭頂盤起的髮髻,將她的首級高高地提起!
她的臉已經完全蒼白,淡褐色的細眉毛微微上挑,淡藍色的眼眸慵懶地半睜著,斷頸口仍在慢慢地向下滴落著血珠,高高的鼻樑上、雙頰邊濺上了幾點血色,在蒼白的肌膚襯托下顯得格外鮮紅,嬌嫩的雙唇已經有些發黑,大大地張開著,露出細碎的白牙和粉嫩的香舌。
人群仍然保持著沉默,劊子手以傳統的口吻大聲警告:「這就是叛徒背叛陛下的下場!國王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