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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菊
作者:石硯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一)
「九月菊」是綹子的旗號,她的真名叫花錦芳,十二步跟著他父親拉綹子,到現在已經十四個年頭。
她槍准馬快,手下有二、三百號人槍,足跡踏遍大青山,是名震三省的女悍匪。
她又是當地知名的美人,艷名遠播,因為她美,所以民間傳聞很多,大多數說她是個風流女匪,靠的就是女色吸引土匪們投在她的手下。。
有的說她打仗的時候喜歡脫光了衣服,有的說她身邊養著十來個面首,還有根有蔓地說有一次圍攻八面屯,由於守屯子的土財主楊大胖子防守嚴密久攻不下,九月菊便陣前大叫:「哪個先攻進屯子,老娘就陪他睡三宿!」。
結果土匪們果然奮勇爭先,把屯子給打破了,楊大胖子和他的兩個兒子五個孫子全數被殺,他的兩個姨太太、兩個兒媳婦和三個女兒都被土匪給「串被窩兒」 以後大卸八塊。
國軍剿拿這股土匪已經不是一個年頭,不過從沒有抓住過她,反而是損兵折將。
吳德隆剛當上大青山地區衛戍司令的時候,也曾躊躕滿志地想把這支人馬一鼓成擒,沒想到才一動兵就碰了一鼻子灰,派出去一個營,回來的時候死傷了三十幾個,卻是連人家的屄毛都沒看見, 這讓吳德隆足足鬱悶了半個多月。
不過,吳德隆就是吳德隆,決不會因為一兩次的失敗就放棄,損兵折將反而激發了他的鬥志。
當然,吳德隆是個十分乖巧的人,他喜歡動腦子。
他裝著被打怕了的樣子,一年沒出兵,反而故意讓九月菊劫了幾票大的,養大了她的膽子,使她放鬆了警惕,於是,吳德隆便在她認為最不可能的情況下襲擊了她。
那天,吳德隆安排了一大批假軍火,從離自己的駐地最遠的九里屯子附近的山溝裡運過,然後自己秘密從附近的衛戍區借了一個團埋伏在周圍。
九月菊果然上當,領著全伙土匪下山,在凌晨時分打到山溝裡。
等衝進山溝,押運軍火的人一個沒看到,把軍火箱子打開一看,裡面全是石頭,知道上當,急忙想退出去的時候,這才發現根本就走不了了。
兩邊山上手榴彈、小鋼炮冰雹一般打下來,綹子們拚了命向外衝,雙方打得不亦樂乎。
到了天亮時分,九月菊帶著十幾騎馬衝出來,直向南面的山坡跑去。
吳德隆在北面的山上用望遠鏡看著,見一員女匪,身穿黃身,披著綠披風,騎一匹黃驃馬,雙手拿著盒子炮,邊走邊打,彈不虛發,追兵們一個個應聲而倒,心裡暗暗讚歎不已。
他命手下用迫擊炮射擊,炮彈一個個在土匪群中爆炸,直炸得人仰馬翻,埋伏在南面山頂上的士兵們又突然發難,九月菊見勢不妙,急忙又掉頭向下衝,很快便被射中了戰馬,跌落地上。
沒了馬,九月菊跑不快,很快便與其他土匪拉開了距離,等那些土匪想起來的時候,已經被軍隊隔開,想回去救也不可能了。
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土匪們此時只恨爹娘少給生了兩條腿,也不管他們的頭領,自顧逃命。
士兵們知道什麼是重要的,所以也不去理會那幾個殘兵走卒,一齊向九月菊圍了上去。
吳德隆看她跑不了了,這才騎馬衝下來,一邊沖一邊喊:「抓活的!」
此時九月菊也不跑了,站在山坡上,咬著牙笑著,看著圍上來的士兵。
雖然猜到九月菊已經沒了子彈,但她的槍沒放下,士兵們便不敢靠近,離著百十步遠的地方就都站下,遠遠地喊著:「把槍放下。」
吳德隆跑到包圍圈裡,向著對面那個女人仔細看。
只見她二十四、五歲年紀,身量比一般女人高些,渾身上下結結實實,沒有贅肉,顯得十分苗條,又不失豐滿。
長圓的臉,白如粉,潤如玉,一對鳳眼,兩道柳眉,高高的鼻樑,一張紅潤的小嘴,梳著一條油亮的大辮子,果然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容,卻一點兒也看不出淫蕩之態。
「這般一個美人兒,卻偏偏是個人盡可夫、殺人如麻的女魔頭!」吳德隆看了,心中不由替她惋惜。
「哎!妳可是九月菊麼?」吳德隆一提馬,高聲問道。
「不錯,我正是花錦芳!」九月菊不卑不亢地回答。
「妳現在已經是插翅難飛,還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姑奶奶今天認栽。不過,想活捉我可沒那麼容易,有本事你過來!敢麼?」說完把左手的槍扔在地上,只留下右手中的槍。
要說不怕九月菊的神槍那是假的,但作為帶兵的主將,這種時候吳德隆卻不能示弱,所以他略一猶豫,便把槍插回槍套,伸手抽出戰刀,提馬衝將上來。
其實九月菊並不是想同他較量,她的槍裡就只剩一顆子彈了,那是給她自己留的,她只不過想讓吳德隆出出醜,如果他不敢上來,她自殺之前便又多了一樣兒嘲弄對手的笑料,她還真沒想到對方敢過來。
一看馬離自己已經不遠了,她也沒機會多想,把槍口一掉,一下子塞進了自己的小嘴裡。
「啊!不要!」吳德隆吃了一驚,不由把馬勒住,只見那根水蔥一樣的食指把扳機用力扣了下去。
吳德隆一閉眼,心裡浮現出的是一顆象爛西瓜一樣爆裂的美人頭。
不過,等了半天,並沒有聽見槍響,睜開眼一看,見九月菊正氣憤地把槍向地上摔去,知道那一定是一顆臭子兒。
「哈哈,九月菊,不要再頑抗了,還是乖乖認罪就擒吧。」
「當官兒的,想這麼容易就把姑奶奶抓住可沒門兒,讓老娘掂量掂量你有幾多斤量。你要是能勝我,我便自己背著手讓你捆,不然,哼哼!」九月菊冷笑一聲,拉開個架式。
吳德隆不知道這九月菊竟然還會拳腳,不過她到底不過是個女子,會點兒花拳繡腿的又能怎樣?
自己怎麼也是跟著師付練過的,力氣比她大得多,到時候我豁出去讓妳打幾粉拳,把妳一把薅住,夾在夾肢窩底下就給擒了。
想到此,忽然之間就想到把這個女人夾在腋下,一隻手摳在她那圓滾滾的屁股蛋子中間,兩條粉腿亂蹬的樣子,褲子裡那玩意兒便有些不安生。
吳德隆想到這裡,便跳下馬來,把刀還鞘後掛在馬上,一步步向九月菊走來。
士兵們見九月菊沒了槍,膽子也大了,一齊靠近前來,圍成個三丈來大的圈子,把兩個人圍在當中。
吳德隆大喇喇的向九月菊走來,以為到那裡便可以把她捉住,等一伸手,九月菊不見了,一愣神,後腰處挨了一腳,這一腳力量十足,把個吳德隆蹬出去一丈多遠,立刻就不會動了,原來他的腰被踢傷了。
這樣的變故是任誰也沒想到,帶兵的團長急忙一揮手,四圍的士兵們一齊撲上去抓九月菊,他自己則趕緊過來扶起吳德隆:「司令,怎麼樣?這打打殺殺是年輕人的事兒,您這麼大年紀了,這是怎麼話兒說的?」
吳德隆的臉脹得通紅,腰裡疼得鑽心,半天才緩過來,心裡把九月菊恨得什麼似的。
再看九月菊,在人叢之中閃展騰挪,把士兵們打得東倒西歪,頃刻之間便又趴下一大片,知道她的功夫真不是一般花拳繡腿可比,這麼打下去不行,於是急忙吩咐準備絆腳索。
到底士兵們人多,九月菊的武藝也還沒到踏雪無痕的地步,這繩子象魚網一樣密密實實拉起來,九月菊的功夫就受到了限制,再加上大家一擁齊上,終於把她拌翻在地,面朝下按個了結實。
士兵們用繩子捆著,九月菊一邊用力掙扎一邊大笑著:「當官兒的,你們真本事啊,這麼多人打我一個女人,多英雄啊!」
吳德隆任她去說,只裝沒聽見,卻目不圍睛地盯著她那不斷扭動的屁股和兩條腿。
「哎,把她的腳也捆上,這女匪功夫了得,得小心點兒。」
吳德隆說著,便見士兵們一下子按住了那兩條長腿,三纏兩繞,把兩腿從腳踝到大腿都給捆住了,然後又一陣繩索響聲,將九月菊捆了個四馬倒躦蹄,吳德隆這才放心。
回到省城,把九月菊關到監獄裡,吳德隆趕緊向上司報告。
(二)
吳德隆的腰傷十來天才好,這期間九月菊由警察司和法院過了好幾堂,聽說她很光棍,問一答十,對一切罪行都供認不諱,他知道,這些當土匪的都這樣,因為他們的罪過隨便揀一條都夠槍斃的,沒必要為了哪一項罪名而倍受酷刑折磨。
也就是半個月光景,上面便下了花錦芳執行死刑的批文。
吳德隆聽說了,急忙親自去見了法院院長和警察局長。
這兩個人的官都沒有吳德隆大,而且吳德隆有兵權,兩個人不能不賣他面子,便把監刑的事兒交給了他。
吳德隆其實也是想最後再會會九月菊,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匪,誰的心裡也難放下。
頭天晚上,吳德隆便到了監獄,九月菊正在吃晚飯,只見她一身囚服,鐐銬齊全,披頭散髮, 一雙赤腳,兩個輕罪女犯正給她餵酒喂肉,她頭也不抬,大口大口吃得正香。
「花錦芳。吳司令來看妳。」女牢頭在牢門前說道。
「哪個吳司令?」
九月菊抬起頭:「啊,原來是你呀!怎麼想起來看我這要死的人哪?」
吳德隆見她髒兮兮的一張臉,完全沒了當初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忍:「妳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知道。干綹子的,本來就是有今兒沒明兒,不過早晚一死而已,早死早托生。」
「明天是本司令負責監刑,妳有什麼要求嗎,如果吳某能作到的。」
「人都要死了,還要求什麼?不過,我栽在你的手裡,咱們也算有緣。既然你問起,我倒是有幾件事。」
「說吧。」
「第一,我要洗個澡,梳梳頭,乾乾淨淨的去死。」
「沒問題。二呢?」
「我要穿身好衣裳。」
「這就用不著了吧?」
吳德隆身後的劉副官接過來,他還真不希望吳德隆答應:「花大當家的應該知道咱們這裡的規矩。」
「我知道,如果不是有吳司令在,我也不提。」九月菊臉一紅。
「其實花當家的也不是什麼貞節烈女,妳同男人也不是睡過一夜兩夜,還在乎那些幹什麼?」
「呸!」
九月菊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這是哪個嚼舌根子的糟蹋我,老娘到了陰曹地府也不與他們干休。告訴你們,姑奶奶還是個黃花大姑娘,不能讓你們活著糟蹋我!」
吳德隆看她那麼急,不知道怎麼回事,急忙回頭低聲問劉副官。
劉副官也低聲回答,原來這裡凡是抓住女匪,槍斃的時候都是扒個赤條條,光著屁股眼子殺, 還要拍光屁股照登報。
吳德隆是新來的,不知道這規矩,聽劉副官這麼一說,一想到這個漂亮女人精光精光的站在面前的樣子,下面立刻便硬起來。
其實他也同大家一樣,很想看九月菊的光屁股,不過身為司令,總不能說話不算數,於是便道:「花錦芳,本司令答應妳。妳們去找最好的裁縫來,穿什麼衣服連夜給她作,要花錢找我要。」
「是。」手下人答應一聲。
「還有什麼要求嗎?」
「我九月菊雖然不敢說是巾幗英雄,也算是女中豪傑,明天行刑,不捆不跪,還要當著面開槍,我要親眼看著子彈怎麼要了我的命。」
「好,我..」
「司令。」劉副官急忙給攔下了:「這可不行。」
「怎麼?」
「她倒是不怕,可執法隊的那些人就不行了,殺人的時候最怕見犯人的眼睛,到時候他們麻了爪,槍打不準,她該受罪了。」
「不妨,不用這裡的執法隊,叫我的衛隊來,不行我親自動手。」吳德隆道。
「如果是司令大人動手,花錦芳死得也算值了。」九月菊道。
第二天一早,吳德隆來到監獄,典獄長領著他到了西跨院,由於害怕有人劫法場劫刑車,所以處決重犯就不再拉到外面,面是在這裡進行。
行刑地點是在西牆邊,這裡堆著一大堆沙包,有一人多高,邊上這裡已經站了不少人,有獄卒、法院的和警察局的、還有一名三十來歲的法醫。
看吳德隆到了,先一步來的衛隊長問:「司令,開始麼?」
「嗯。」
「帶人犯。」
「是,帶人犯。」 不多時,便見從通向牢房那邊的院門裡走出一群人來,兩個女獄卒一左一右扶著九月菊,四個男獄卒兩前兩後盯著,生怕犯人出什麼事兒。
進了院子,兩個男獄卒接過了犯人,讓兩個女的回去,然後四個人擁著九月菊向這邊走。
再看九月菊,除了手腳上的鐐銬,早已經不是頭晚的模樣,換了一件黃地紅花的緞子旗袍,腳上是一雙同樣質地的繡花鞋,頭髮又梳成了大辮子,紮著紅頭繩,鬃邊還插了一朵菊花,顯然也洗了澡,恢復了當初的美艷,看得人心裡直癢癢。
吳德隆也知道身邊的人對她沒有光很不滿,但自己既然答應了,總不能說了不算。
九月菊拖著沉重的鐐銬,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梗著長長的脖子,臉上帶著無畏的笑容。
「花錦芳,這衣服還滿意嗎?」 旗袍很合身,把九月菊玲瓏的體態勾勒得比往夕更美,其實這還是她第一次穿旗袍,兩條玉腿從開衩中露著,她還真有些不自在,不過這比光著可好多了。
「不錯,多謝司令大人,現在就開始嗎?」
「嗯。」
吳德隆開始驗明正身,一套簡單的程序完了,然後衛隊長一指那沙包堆:「請吧。」
九月菊看了看那沙包堆,見上面有許多黑乎乎的血跡,知道已經有不少人死在這裡。
她笑了笑,慢慢走過去,又轉過身來,喊了一聲:「不要打我的臉。」
「可以。」吳德隆答應一聲轉頭看著手下。
衛隊長也聽明白了,點了點頭,然後命令五個拿槍的衛兵在沙包的對面列隊。
這五個衛兵都是吳德隆的手下,在戰場上混的時間長了,膽子比那些警察大多了,槍法也要好得多。
衛隊長站在隊列旁邊,高聲下令:「舉槍!」
「慢!」九月菊突然喊道。
「幹什麼?」衛隊長生氣地問?
「吳司令,你不說要親自動手嗎?」
吳德隆早忘了這個茬兒了,這一說才想起來,便道:「嗯,我是答應過妳。好吧,妳們躲開, 我來。」
他走過去,從一個衛兵手裡拿過槍來,端起來瞄向九月菊左胸前那最高的尖端,九月菊把胸脯一挺,昂然而立。
轟然一聲槍響,只見九月菊象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似的,向後飛起來,猛地撞在那堆沙包上。
她眼睛仍然睜著,但不笑了,只是茫然地看著遠處的天空,背靠沙包站著。
吳德隆看見在她的左胸前出現了一小片血跡,接著便越來越大,自己的槍法是值得信任的,這一槍絕對穿透了心臟。
九月菊在那裡站著,兩條修長的玉腿開始劇烈地抖動,終於支撐不住彎曲下去,人也就慢慢蹲下去,在快到蹲到底的時候,兩腿又突然彈開伸直,八字形分開著坐到了地上,接著,那張漂亮的臉便向下一低,垂到胸前不動了。
那法醫走過去,把九月菊的頭扳起來看了看,又用手術刀從她胸前的彈孔中插進去捅了捅,然後站起來,衝著吳德隆點點頭,表示犯人已死,執行完畢。
在九月菊蹲下去的時候,她的雙腿幾乎全從旗袍的開衩處露出了,吳德隆彷彿覺得她沒有穿褲衩,心中一動,便說道:「昨天這九月菊說她自己還是黃花姑娘,不知是不是,你給驗驗。」
周圍全是男人,吳德隆知道自己的命令是十分得人心的。
法醫聽了,連出聲答應都沒有,便迫不及待地抓住九月菊的手銬鏈子一拖,將她仰面拖倒在地上,幾個獄卒也不待吩咐,急忙跑過去幫忙。
他們把九月菊的鐐銬都去了,鞋和襪子也都脫了,這才把旗袍解開一看,乖乖!她裡面竟然一絲不掛!
只見她瘦瘦的上身,細細的柳腰,兩隻尖尖的圓錐狀小奶子,圓滑的骨盆,扁平的小腹下生著一叢黑而不密的羞毛,一條肉縫被那羞毛半遮不遮,反而更加誘人。
這等景象可不像她當初要求穿衣行刑的作為,吳德隆對此大惑不解。
兩個獄卒早已按捺不住,每人抓住她一隻纖細的小腳朝天舉起來向兩邊一分,只見兩塊屁股蛋子又白又滑,半透明的肉質,中間夾著暗褐色的一個小屁眼兒,雖然兩條腿被盡量的分開,那幾乎沒有長毛的陰唇卻緊緊夾在一起,中間只留著一條細細的肉縫,像一顆熟透的密桃。
吳德隆看得下邊發硬,忙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到跟前,看著法醫用手把九月菊的陰唇分開,從兩片深色的小陰唇中間現出那個幽深的美妙洞穴來。
吳德隆聽到了一邊呼哧聲,他沒感到奇怪,就是那接觸過無數女人身體的法醫不是也在喘嗎?
他奇怪的是在九月菊的陰戶中露出一根香煙卷一樣的東西來,吳德隆親自把那東西捏住抽出來,是用黃蠟封住的一個白布卷。
吳德隆站起來,打開白布卷一看,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抬頭寫的是「吳司令」三個字。
劉副官湊過來,吳德隆瞪了他一眼,劉副官知趣地躲開了。
吳德隆仔細看去,看得臉通紅。
原來這是九月菊寫給他自己的一封信,大意是,她雖然蒙吳德隆破例帶衣行刑,但吳德隆畢竟是男人,知道他決放不過她的身子,所以特意留信於此。
如果吳德隆是個真君子,能夠始終保持她的衣著完整,她也就不奢望什麼了,如果不幸言中,吳德隆果然命人剝了她的衣裳,那麼希望驗看她的身子之後,能夠向世人證明她的貞潔。
吳德隆隨手把信裝進自己的口袋中,感到自己實實被這個女人給打敗了,心思全被人家給猜透了。
他自嘲地苦笑一聲,然後問法醫:「怎麼樣?」
「報告司令,這花錦芳還真是個處女。」
「哦?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吳德隆道,他轉頭看著法院來的人:「既然這樣,明天登報的時候就給她寫上一筆,一個當了十幾年土匪的女人,能保住貞潔不失實屬不易。」
又對典獄長說道: 「回頭去牢裡給她把裡面的衣服找來穿上,再買口棺材,挖個坑埋了吧,別上野狗咬了。」
吳德隆越想越覺著自己怪沒勁,所以也沒心思去問是誰幫助九月菊寫的這封信,吩咐完了,不等典獄長回答,便自顧領著自己的人走了。
這麼有名的女匪被槍斃,第二天的報紙上自然是要登頭條。
吳德隆並沒有吩咐登報的照片穿不穿衣服,所以這幫人便裝傻,還是照慣例給九月菊拍了一組光著的相片登在報上,不過還是遵照吳德隆的吩咐在文字中加上一句:「..行刑後屍檢,該犯竟然還是處女,可見九月菊風流女匪之說純屬訛傳。該犯自十二歲為匪至被處決凡十四個年頭,竟能守身如玉,也算難能可貴,但畢竟干犯國法,落得槍下殞命,不由人不扼腕歎息。」
大懶支小懶,收屍的事最終落在四個最下層的獄卒身上,當然,吳德隆的命令也打了折扣。
花錦芳的身子被法醫和司令官看得仔細,小獄卒又怎肯放過,被他們又看又摸的細細地查了個底兒掉,那重重迭迭的處子門戶自然是檢查重點,被翻了又翻,看了又看。
她的內衣找回來了,但沒給她穿上,反而同她的鞋襪一起換了酒菜,只有那旗袍上打了洞沾了血賣不出去,湊合著給她套上胳膊,卻沒系扣子,就那麼隨便一搭。
棺材沒買,買棺材的錢也進了獄卒們的腰包。
總還算對得起她,四個人給她刨了個不太深也不太淺的坑,兩個抓手,兩個抓腳抬起來往坑裡一扔,也不管她大敞著懷,露著兩顆奶子和黑乎乎的恥毛,把黃土往坑裡一填了事。
一代艷匪便這樣劃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