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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再綁我一次

作者:張敏


作者注:一直想從男性角度寫一篇冰文,但每次寫了一小段就放棄了,因為很難。

最近偶爾在網上看到莫言春秋寫的一個短篇《那一夜的雨》,感覺作者文筆很美,也很大氣,故事也很精緻,便又有了寫作的衝動。

為此,特此聲明:

1、本文是在莫言春秋的《那一夜的雨》基礎上改寫而成,原文主要從男性角度敘述SM虐戀情感。

2、改編後,分別以男女主人公何剛和淩曉桐第一人稱角度來寫,不同章節中的「我」所指的物件並不相同,希望大家在閱讀的時候不要弄混。



仙樂斯是南京西路上一棟挺有名氣的寫字樓。

照理說這樣的黃金地段,不開商場是非常可惜的,可能業主也是想體現一種奢華的氣派,故意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結果,出人意料的,仙樂斯賣得不錯。

滙豐銀行,NEC,都安排了幾個部門在裡面,SAP也沒能免俗。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

雖然此時此刻,金融危機的風暴還沒有刮到中國,但是大學生就業難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連我自己也不相信,竟然會在畢業典禮的前一天,僅僅通過一次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面試,我竟然被滬上大名鼎鼎的全球最大的企業管理和協同化商務解決方案供應商SAP相中,成了市場部的一員。

我先到人事部門報到,然後在人事秘書的陪同下來到市場部。

「呶,人,我給你送來了哦!」

人事秘書沖著一位埋頭疾書的男子說道,然後回頭對我笑了笑便匆匆離去。

那男子抬頭,長方臉,輪廓線條分明,板寸頭,兩道劍眉,眼睛不大,但閃出一種特別的東西,天呀,竟然是他!

我想起了三周前的那次面試………

參加面試的共有四人,我是最後一個,前三人的面試整整耗去了兩個半小時,當輪到我時,我在空無一人的會議室裡等得幾乎已經失去了信心。

當秘書終於叫到我的名字的時候,我腦子裡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

走進面試房間,裡面和我想像的考場完全不同,房間中央是一張茶几,旁邊圍放著四張沙發,其中三張沙發上坐著三位考官。

見我進來便示意我在那個唯一空著的沙發上坐下來。

沙發很軟,坐上去,身子立刻感到往下陷,於是我連忙挺起腰,坐直。

其中兩位考官開始輪流發問,問題很簡單,但我不知道自己回答得如何。

第三位考官一直坐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我看,眼睛裡是一種難以琢磨的東西。

我被他看得後背直發涼,只好努力避開他的目光。

不到十分鐘,面試結束,三位考官站起來和我握手道別。

輪到那位一聲不吭的考官和我握手時,他握得比其他兩個人都要輕一些。

......

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他叫何剛,市場部主管,我的頂頭上司。

可是,有這樣一個怪人,對我來說,不知是禍是福?

一上班接手的第一個專案便是中國石油的物流平臺。

對方提出說看過其他公司演示的BPM(Business Process Management),希望SAP給他們做的系統裡面能有這個功能。

在IT行業待過的人一定知道,搞市場行銷的人一般對自家產品或服務都一竅不通,跟客戶談的時候什麼條件、無論做得到做不到,一律先答應再說。

在他們心目中,先簽單,後辦事是鐵的定律。

這種思想不能說有什麼大錯,然而事實往往是允諾給客戶的功能給研發部門同事一看,根本做不了,或者即使能做,在這個價位做也要蝕大本、虧大錢。

來往這麼幾次,信譽沒了,生意自然也就沒了。

而中國石油提出的BPM在當時還是個頗為新穎的概念,像SAP這麼穩健的國際巨頭自然不會貿然做什麼嘗試,如果我答應下來,事後再砍掉這個功能,這筆錢我們也能賺到,但我會良心不安,於是我告訴他們,現在SAP還做不了,我給他們推薦了另外幾家已經有些經驗的公司。

消息傳回公司,辦公室裡的同事個個臉色不太好,但令我詫異的是,只有何剛一人例外,他說了四個字:「相信自己!」

這讓我對他的印象有了一點改變。

一個月後,中石油竟又自己找上門來,把全國數千家加油站的供應鏈管理系統拿給我們做,而且對價錢工期等等一切好商量。

項目簽單後的慶功會上,同事們爭相給我敬酒,我喝醉了。







我將淩曉桐帶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1.71米的身材卻絕對不會超過105斤,因此雙手托著她將她從車庫抱到地下行刑室不費吹灰之力。

我將她放在冰涼的水泥地上,只見她輕輕掙扎了一下,翻了一個身,又睡著了,微微噏動的鼻翼發出輕而勻稱的鼾聲。

我抬頭習慣性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五十幾個平米的行刑室裡擺滿了各式刑具,靠牆的陳列架上,有各種型號的手銬、鐵鍊、不同粗細的麻繩、各式電擊器等。

房間中央有電椅、刑床、三角木馬、絞刑架,頭頂有「工」字型滑軌、懸吊裝置。

在過去的幾年裡,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被帶到這裡,接受各種酷刑蹂躪,直到最後予以處決。

今天把淩曉桐弄到這裡來,並不是我臨時突發奇想,可以說是自己已經期盼很久、等待了很久。不

知為什麼,自從我在招聘面試時第一眼看到她,我就隱隱地感到,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她一定會成為這裡有史以來最美麗、最燦爛、最性感的一朵冰花!

我精心挑選了一條拇指粗細的麻繩,走到她的身邊,把她弄成俯臥位,然後將她的雙手扭到背後,用披肩勒頸五花執行式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

捆綁過程中,每當拉扯到關節,她都會發出一、兩聲呻吟。

當我最後用力向上提起繩子,收緊,打上死結的時候,她終於清醒過來。

她扭過頭,盯著我。

像海水一樣清澈的美麗大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我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是在何剛開地下室鐵門的時候醒的。

剛要驚叫,何剛恰好打開了電燈,我眯著眼看到了眼前驚人的一切,便又閉上了眼睛裝睡。

在學校裡,一次非常偶然的機會,我接觸到了SM。

雖然第一反應感到很變態,可是內心卻不由自主的感到喜歡,於是便偷偷地上網去看、去瞭解,慢慢地知道了SM其實是一種亞文化。

喜歡SM和喜歡蹦迪、喜歡泡吧沒有實質性的區別,並且知道了在國內也有很多和SM相關的俱樂部或者實體存在。

但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我一直沒有加入某個俱樂部,或者和某個網友會面認一個主人。

唯一和SM有一點關聯的活動,是報名做了南京S2M網站的一名簽約繩藝模特,拍了幾輯照片和一部六十分鐘的錄影。

但那已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一是那個網站很快關掉了。

二是進入了大四,就業壓力擺在了面前。

何剛將我拋在地上,徑直去挑選繩子。

我趁機睜開眼睛打量四周,對喜歡SM的女孩來說,這是一間非常豪華、設備非常齊全、人人都會夢寐以求的行刑室!

在這裡受刑,我想一定能夠獲得前所未有的快美!

很快,他選好了一根麻繩,我一眼就發現,這是一條經過專門處理的繩子,先是用水煮,再用菜油浸泡,最後烘乾,經過這樣處理的麻繩,捆在身上,既柔軟,又結實,還不傷肌膚。

他要來捆我了,我趕緊閉上眼睛,但就在閉上眼睛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一條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粗粗的繩子,它的一頭是一個大大的繩結,繩結下面是一個繩環………

我心裡掠過一絲不安。







對一家立志做到世界第一的企業來說,國家政策變化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企業的發展,隨著2008年下半年經濟形式的不斷惡化,上海市政府發出了一則內部檔,大致意思就是盡力扶持民族產業。

對我們公司來說,這一紙通知便實實在在地威脅到了眼下淩曉桐正談得十分辛苦的上海大眾客戶關係管理系統升級換代專案。

應該說,參加工作不到兩個月,淩曉桐已經充分展示了自己作為市場部一員可以獨當一面的能力。

中國石油的單子、光明牛奶物流系統的合同都談得很漂亮,因此當我決定讓她負責上海大眾的專案時,大家都毫無異議。

起先倒也十分順利,不管是借著SAP的名聲也好,淩曉桐的美貌也好,這趟生意找不到比我們更合適的合作夥伴,就在大家以為十拿九穩的當口,大眾方面的專案招標負責人小田打來電話說,一家民族企業加入角逐,市政府答應如果用了他們的產品,年底稅收和上繳利潤方面會有優惠。

本來作為一個中國人,對於這樣的事情應該振臂高呼,全力支持的。

但在SAP工作的仍以中國人居多,加之我無論如何不願意看到淩曉桐有什麼損失,所以心裡默默傾向於全力拿下這份合同。

上周她和她自己小組同事經過兩趟無功而返之後,市場部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緊張。

前一天小田又打來電話說週四將給兩家公司最後一次陳述方案的機會,言語之間似乎在暗示,其實已經內定要給另一家公司做,陳述不過是走個過場。

這下公司上下頓時人人自危,因為大家心裡清楚,大眾的合同之所以重要,3000萬的收入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是對一批滬上大型企業比如寶鋼、浦東機場的示範作用。

這張牌如果打不好,恐怕SAP可以考慮是不是要撤出上海灘了。

整整一下午,我把自己關在我陳設考究的辦公室裡,設法集中精力思考眼前的問題,但不知怎麼回事,思緒總是回到淩曉桐第一次來到我家的那個夜晚。

頭頂的光線照亮了淩曉桐身體的一半,一條分開光明與黑暗的美麗曲線從她的脖頸開始,曲折蜿蜒至腰間。

她那栗色的頭髮又滑又亮,在地上鋪開來,宛若一潭泉水,深邃而動人。

腿的弧度一樣完美,肉色絲襪、米色高跟鞋,配上白襯衣、米色短裙,一半是白領麗人的矜持,一半是SM女郎的野性。

我看得入了神,忘了時間,忘了自己是誰。

然而她卻在掙扎。

她的雙手高高地吊在背後脖頸下,很緊,根本無法掙脫。

她想爬起來,只見她從俯臥變成仰躺,關鍵時刻,平時的體育鍛煉顯示出了作用,看上去迷人、柔弱的身材,卻擁有相當不錯的素質,竟然輕鬆地以仰臥起坐的姿勢坐了起來。

接著她將雙腿併攏,彎曲,身子一抬,屁股就坐到了腳後跟上。

我靜靜地看著她。

由於雙臂綁在背後,她做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有些搖搖晃晃,只見她努力地平衡住身體,然後抬起膝蓋試圖從雙腿跪地變成單腿跪地。

可是這一次,她穿的裙子出賣了她。

由於今天下午是從公司直接去的酒吧,她現在穿的還是我們公司的工作裝,這種裙子下擺大約到膝蓋上面三寸的地方,口子很窄,基本上是直接繃著大腿的,因此她要從雙腿跪地變成單腿跪地,除了撕開裙子以外,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起身去泡了杯咖啡,走到牆邊的陳列架前,開始挑選電擊器。

身後不時傳來她低低的一聲呻吟,我知道,她還在努力地想站起來。

良久,我回過頭來看她,發現她竟然重新躺下了,不做無用功,聰明。

這時,她剛好轉過身來,可是一接觸到我的目光,馬上又轉向一邊。

我仔細的觀察她的呼吸節律和身體動作,我感覺到她的身體漸漸緊張起來,像拉滿的弓,只等一個信號,便能釋放所有能量。

我知道,此刻的她就在這種狀態,恰好在高潮的邊緣,為了儘量維持這一刻的張力,完全掌握她獲得快樂的權利,我挑選了一支10萬伏的微型電擊器來幫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女人並不需要男人。

觸碰,爆發,一切可以完成這個功能的東西都可以代替男人。

我將電擊器頂在她那被繩子綁得幾乎要撐破上衣的乳房上,輕輕按下了電鈕。

刹那間,一切就完成了。

我所能做的也只是退得稍微遠一點,靜靜地看著她劇烈的抽搐,她那根本無法控制的顫抖,還有她拼命想忍住卻噴湧而出的淒厲叫聲。

我知道,她獲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也必將終生難忘的高潮。

後來我做了什麼?

我記得我輕輕解開她的綁繩,然後在她極度亢奮之後的迷離眼神的注視下,給她戴上一副手銬。

她的全身軟綿無力,癱在地上,一點反抗也沒有。

我起身倒了一杯冰涼的紅酒,放在離她臉半米遠的地上,告訴她手銬的鑰匙就在櫃子的某個抽屜裡,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我開車兜了兩個小時的風回來以後,她已經走了。

我獨自坐在黑暗的客廳中,等待著什麼。

也許是在等員警?

那樣也好,我是犯了罪,但那只是在法律意義上而已。

她的心----

如果她肯正視自己的話----

應該知道,我給了她內心深處最需要的東西。

又坐了一會以後,我意識到員警不會來了,便起身脫了上衣,走進浴室。







生死大限的週四早上,我和我的團隊剛準備上車去大眾公司,何剛竟然也上來了。

自從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之後,我每次看到他都感到非常尷尬,就好像在他面前脫光了衣服一樣。

我們到的時候另一家公司的人已經聚齊了,說明會馬上開始,由他們先來。

他們的技術人員在講解的時候,我沒有認真聽,說出來你可以不相信,在這麼重要的關鍵時刻,我的腦海裡竟不時出現那天晚上發生的情景。

尤其是最後我找手銬鑰匙的時候,我竟然發現了櫃子裡有槍,手槍、步槍,還有幾盒子彈,再加上天花板上的那條絞索,讓我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他要這些幹什麼呢?

對方公司很快講完了,何剛轉頭對我說道:「依我看來,這家公司並不是人們想像中的那麼沒有實力,這個單子如果真的給他們做的話,他們也一定能夠勝任,所以,現在關鍵就看妳的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輪到我們公司了。

我將面前厚厚的一疊材料推到一邊,然後取過一個資料夾,打開,簡單的看了兩眼,合上,然後開始說話。

「我們準備了很多材料,包括SAP一位資深工程師要做的技術陳述、方案的細節、追加的優惠等等。但是這些我打算統統跳過。」

一時間,在座的所有人,大眾的高管、對方公司以及我的團隊成員,都將目光齊刷刷的射向了我。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對手公司裡的人在微笑了,向來和我們關係不錯的小田面露難色。

而我們這邊,團隊成員個個都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驚訝和不解,唯有何剛,突然坐正了姿勢,身體微微側過來朝向我。

「我只想問你們一件事:上海大眾究竟想不想做進全球500強。如果想,這裡有一條屢經驗證的捷徑,」

我晃了晃手裡的資料夾,裡面裝著合同草案,「如果不想,那SAP也根本沒有跟你們合作的興趣。」

我環顧著在場的幾位上海大眾的高管,逐個看著他們的眼睛,然後站起來把手裡的資料夾恭敬地放在他們的前面,告訴他們SAP的陳述結束。

小田起身感謝我們在場各位的到來,說結果會馬上通知。

這是一招險棋。

因為有那份神秘的檔在,這次競標的成敗和方案的好壞無關,和公司的實力也無關。

大家魚貫而出,我收拾一下文件也準備離開,突然天旋地轉,瞬間整個人癱軟下來。

恍惚中,我感到有一雙堅實的手臂摟住了我。







當天中午和下午,市場部裡到處都是平時根本不來這兒的人,SAP上海負責人漢克‧施密德,還有研發部的幾個專案經理和首席技術官。

也不知怎麼那麼巧,今天其他辦公室的飲水機或者咖啡壺都壞了,偏只有市場部的是好的。

人雖然多,但是房間裡很安靜,間或有誰翻看資料或者敲擊鍵盤的聲音,但沒人說話,仿佛空氣凝固在半空中。

淩曉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美麗的雙腿優雅地併攏,偏向一邊。

下午三點,電話鈴急促地響了起來。

就在鈴聲響起的一瞬間,幾乎聽得到屋裡所有人齊刷刷把頭轉向那邊的聲音。

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等待著讓鈴聲禮貌地響過三聲之後,由她接電話。

一直在負責這張單子的是她,因此通知結果的時候該聯繫的也自然是她。

只見她向對方問了好,然後認真地聽對方講話,嗯了兩聲,道別,放下話筒。

然後抬頭,柔聲說道:「我們拿到了。」

整個房間的人群「耶!」地一聲爆發出歡呼,技術部門的一堆同事幾乎要彈冠相慶了。

市場部的幾個翻譯把手邊的紙張拋得滿天都是。

體重兩百多斤的漢克衝過來,攔腰抱起淩曉桐,原地轉了足足兩圈,逗得她也咯咯笑了起來。

慶功宴就定在時代廣場附近的上海阿叔。

應該是漢克馬上就通知了德國方面,所以在晚飯開始前,德國總部就發來了賀電,感謝「淩小姐」的努力。

這個項目遠不是SAP上海做過的最大的,但絕對是到目前為止最有意義的。

席間漢克很是高興,其他一些德國籍的員工也少有的跟中國同事鬥起酒來。

淩曉桐沒有坐在我們這一桌,但不時便能聽到她歡快的笑聲。

飯後大家策劃了一個活動,由市場部的員工和研發部的一些代表向她贈送禮物,要她現場拆開,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有人送了很高級的絲織手帕,有人親自寫了墨寶一幅,漢克則大方地買了頗昂貴的水晶裝飾品。

我的禮物盒子很小,也很不起眼,其他人根本沒當回事。

只有我注意到了那十分之一秒間她表情的細微變化,如果我沒猜錯,這件東西一定讓她記起了那個令她終身難忘的夜晚,因為我送給她的是一個可以當作手機鏈的紅色中國結。

飯局散得很晚,不少人意猶未盡,又拉幫結夥的去唱歌,或者去跳舞。

我不太喜歡這種活動,於是早早告退,開車回到家裡。

進了房間我打了一個電話,然後開始收拾行刑室,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

今夜,她必然要來敲我的門。







我來到何剛位於閔行區旗忠村的豪宅時,已近午夜。

別墅大門竟然沒有落鎖,我推門進去,經車庫徑直來到地下行刑室。

裡面燈火通明。

行刑室中央從天花板上垂下一條粗粗的絞索,絞索的盡頭吊著一個穿牛仔褲的年輕女孩,由於粗大的絞刑結卡在左頜下,迫使她的臉朝向右上方。

聽到響動,她睜開眼:「妳來啦?」 聲音很柔。

我吃了一驚,這才看清原來她的雙腳並沒有離開地面,還勉強可以用腳尖踮在地上。

女孩很年輕,二十歲左右,瓜子臉,長的很漂亮。

「來呀,放我下來!」

她沖我說道:「我快堅持不住了,嘻嘻!」

我連忙扔掉手上的包包,跑上前準備去抱她的雙腿。

「不是了啦!嘻嘻!」

女孩咯咯笑起來,用反銬在背後的雙手指了指對面牆上,「按一下那個綠色按鈕就可以啦!」

我趕緊過去按下綠色按鈕,隨著一陣「吱吱」聲,絞索慢慢鬆下來。

「喏,那邊抽屜裡有手銬鑰匙………」

這次我是熟門熟路,沒等她說完,我已經拿來了鑰匙,替她打開手銬。

「謝謝啦!」

她一邊說一邊從脖子上摘下絞環,然後「哢哢」兩聲,又將自己雙手銬了起來,「我叫王璐,可以叫妳曉桐姐嗎?」

我點點頭。

「曉桐姐,妳真漂亮!」

我沒想到她會蹦出這麼一句話。

「剛哥知道妳會來,讓我在這裡等妳。」

「他呢?」

「剛哥?他出去了。」

她一邊說,一邊拿來一副鋥亮的手銬,遞給我。

「這是剛哥送給妳的,以後每次來的時候都要戴。」

我鬼使神差地接過手銬,這是一副兩個銬環直接用鉸鏈連接的板銬,戴上後有很強的束縛感。

「來,我給妳戴上!」

她見我拿著手銬發愣,便上前接過手銬,拉起我的手,熟練地給我戴上了手銬,然後歪著頭看了看。

「嘻嘻,姐姐戴上手銬後更加漂亮了!」

我的臉一紅。

「不過下次姐姐來的時候,不要穿職業裝……」

我立刻想起了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由於穿著短裙而無法站起來的情景。

「我們都是喜歡受虐的女孩,受刑的時候會劇烈掙扎,很多職業裝面料都偏薄,做工也不牢靠,很容易撕裂,」

王璐滔滔不絕地說下去:「起初我也不懂,是剛哥教我的,他說我們上裝最好穿吊帶衫、少女背心、抹胸一類的衣服,最好有萊卡,這樣可以充分顯露出我們女孩子的身材,下面嘛,最好是穿緊身牛仔褲,既顯身材,又性感,還耐磨,當然也可以穿牛仔短裙、熱褲一類。」

「誰說我喜歡受刑了啦?」

我明顯底氣不足,「妳再說我就走了啊!」

「嘻嘻,」

王璐笑了笑,「姐姐不會走的,我還給姐姐準備了一些禮物呢!」

「我才不要呢!」

「先別忙著下結論哦!」

她說著從陳列架上拿起一卷繩子,晃了晃:「喜歡嗎?」

「我……」

「我就知道姐姐會喜歡的,嘻嘻!」

王璐一邊說,一邊打開自己的手銬,又打開我的手銬,然後將繩子一抖,對折,走到我身後。

我情不自禁地身子前傾,微微低頭,雙手向後伸,等待上綁。

這個姿勢還是以前做繩藝模特時老師教的。

王璐將繩子披在我的肩頭,然後穿腋下、纏上臂、繞小臂、綁手腕。

當其餘的繩子穿過脖子後的繩環向下拉的時候,我挺起胸,手腕努力上抬。

王璐用力收緊繩子,使我在背後交叉捆綁的雙手高高吊起,都快夠到脖子了。

「用力呼氣。」

王璐輕聲提醒道。

我知道,她要在我胸廓最小時收緊繩子打結,這樣可以避免因呼吸導致的綁繩鬆動。

「嗯。」

我應了一聲。

王璐用勁抽緊繩子,然後打上一個精緻的水手結。而與此同時,我的下體已是一片潮濕。

......

一個小時後,王璐給我解開繩子,我的雙臂已經完全沒了知覺,王璐一邊輕輕地給我按摩,一邊告訴我她和何剛的故事。

後來我們又玩電刑。

不停地相互電擊對方的乳房,達到了一次又一次快美的頂峰。

玩了一會,王璐又建議電擊陰部,我竟毫不遲疑地同意了。

王璐選了一支大功率電擊器,拿她的話來說,電擊乳房功率不能太大,因為距離心臟近,而電擊陰部則不必有顧忌。

說罷,她仰面平躺到地上,雙腿分開,拉著我的手將電擊器頂在她那被緊身牛仔褲緊緊繃著的襠部,然後示意我打開開關。

我按下了電擊器上那個紅色按鈕,「啪啪」的放電聲伴隨著藍色的電弧,在王璐的陰部跳動起來。

「啊----!」

隨著一聲嘶聲力竭的慘叫,她的身體猛地反弓起來,然後全身肌肉繃緊、快速顫抖。

我趕緊鬆開按鈕,她反弓起來的身體一下子拍在地上,像一堆死肉,只剩下大腿根部還在微微抽搐,嘴裡則大口大口喘著氣。

良久,王璐才緩過勁來,她掙扎著爬起來,我發現她的牛仔褲襠部濕了手掌大的一塊,同時鼻子裡也傳來一股尿騷味,我知道她被電得失禁了。

「該妳了……」

她揀起電擊器伸進我的裙底。

刹那間,我明白了什麼叫欲仙欲死。







大眾這邊的事情逐漸上了正軌,淩曉桐因此也被提升為市場部副經理,另外最近我們市場部連續做了幾個大單子,為此公司又租下了一層寫字樓,我也終於擁有了一間獨立辦公室。

九月中旬,漢克招集我和市場部兩個副經理淩曉桐、李雲飛去開會,商討下一步的計畫。

情況是,德國的實驗室搞了一套類似企業平臺的東西,跟SAP一直在賣的產品是兩個性質。

總部希望試探一下市場的反映,但沒有決定在上海來做,還是放在北京。開會就是想聽聽我們的意見。

「由我們做比較好。」

淩曉桐先開了口,「我們現在還只是拿一些比較零散的單子,加上一個專案的收入有很大一部分作為權利金被那些平臺廠商拿走了,現在我們有了自己的東西,應該是個扭轉戰局的好機會。SAP上海也可以借此告訴全國其他的兄弟公司,選擇我們這裡做中國總部是當之無愧的。」

漢克又轉向李雲飛。

「我覺得,嗯,」他清了清嗓子,「暫時不要接這個計畫比較好。目前市場部在寶鋼和浦東機場的企劃上投入了很大精力,這兩家企業如果肯跟我們合作,看中的也是SAP的成功經驗,而不是產品的前衛性。拋開這些不談,單單是把企劃推倒重來,就已經是我們承受不起的損失了。」

可別以為這兩個人是在針鋒相對,實際上,他們倆的關係很不錯。

我很高興團隊裡能有人從不同角度看問題,尤其是敢於發出反對的聲音,很多時候正是這些反對的聲音最終領著我們走向成功。

李雲飛說完之後,辦公室裡的三個人就都把目光轉向了我,仿佛我的意見便是最終意見。

「SAP在上海的根基很厚,」我總結道:「目前在行業裡仍然遠遠領先於第二名的IBM和第三名的甲骨文。我們有實力後發制人。因此,嚐鮮的事情我們不必去做,別人有了成功經驗,我們拿來用就好。所以,我們不接這個差事。」

漢克頗為贊同地點點頭,然後收起他手中的一疊檔,最後說道:「那就這麼定了,這件事交給北京方面。」

我們三人起身,離開他的辦公室。

在返回市場部必經的一條長廊裡,李雲飛被另一個同事喊了去,只剩我和淩曉桐兩個人繼續走。

過去的一周裡,我故意不和她提起那晚的事,我們除了工作上的事說過幾句話以外,別無其他交往,辦公室兩人目光無意中交匯時,我也總是迅速把頭扭到一遍。

於是,我故意落後她幾步,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稍微有些眼光的人,確實能夠輕易看穿她高傲外表下的脆弱----

那微微揚起的下巴,自信的步伐,所有這一切,全都是表像。

你仔細看她的眼神,看她經過男人身邊時身體極輕微的側傾,你就會知道,那顧盼神飛流露出的,分明是淫蕩,那精力充沛所顯示的,分明是渴望。

不過這些東西說起來太抽象,也極有可能是出於主觀願望的偏見。

因此第一次帶她去我那裡之前,我對此也不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只是覺得不試一試太過可惜。

但是,當我將她翻身、雙手扭到背後準備上綁的時候,我分明感到她是甦醒了的,但是她就是不掙扎,也不反抗,靜靜地將雙手放在背後,任我捆綁。

過後,我把這個細節仔細回想了千百遍,我確信她當時是想配合我的。

試問,一個正常的女子,在此時此刻,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每每想到這裡,我都會輕輕地搖搖頭,會心地微笑起來。

而上個星期,她和王璐之間所做的一切,則最終證實了我的猜測。

這個世上貞節的女人不是沒有,但淩曉桐不是,無論以什麼樣的標準衡量,都絕不是。

正如王璐,也不是。

王璐是我半年前簽約的一個冰模,幾個星期後,她就將接受處決。







和王璐瘋玩已經過去一周了,這期間,何剛沒有再邀請我,甚至連和我說話都很少。

在辦公室裡,我幾次偷偷觀察他,甚至想主動提出去他家,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就沒了勇氣。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短短的一個多月自己會變得這麼淫賤!

竟然這麼渴望捆綁,渴望電擊,渴望接受種種刑罰的蹂躪!

一度我想忘掉它,甚至去酒吧找鴨子,可是無論怎樣,身體的反應真實地代表了我的需要。

昨天晚上,儘管三個小夥子卯足了勁輪流上,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終於,我鼓起勇氣,深吸一口氣,停下腳步,轉身,等著他走近。

「我昨天去D+酒吧了……」

我低下頭,聲音幾不可聞。

「我知道,」

他平靜地說道:「只要妳快樂就好!」

說完,丟下我逕自向辦公室走去。

我只得尷尬地跟在後面。

一路上怒氣越積越旺。

當走到他辦公室門口時,我終於爆發了。

他剛打開門,我就跟進一步,舉起手中的資料夾劈頭蓋臉地朝他打過起。

他抬手一擋,震掉了我手上的資料夾,我又換了拳頭,雨點般地落到他的胸膛上。

可是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扭,將我摁倒在地上。

「禽獸!畜牲!」

我身體雖然無法動彈,但我仍倔強地把臉轉過來,向著他大聲叫駡。

「你不就是想幹我嗎?怎麼不來?裝什麼正人君子!人渣,你們男人都一個樣!」

我的聲音很大,臉上因為激動而氣血上湧,雙頰緋紅。







我沒想到,從漢克辦公室回來的路上她會爆發。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她,說實話我喜歡她這股不服輸的勁,畢竟,一個女人掙扎得越是厲害,被征服後便墮落得越是徹底,臣服得越是完全。

於是,我輕輕地說道:「既然都一個樣,為什麼三隻鴨子紛紛高潮的時候,妳卻沒有?」

這事我一半靠猜,卻覺得把握十足。

結果這一下就把她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全都憋了回去,只見她緊咬著嘴唇,惡狠狠地盯著我。

「更何況,」

我繼續道:「我也只是在過去一個星期裡掩飾了自己的感情,妳呢?這幅面具已經帶了二十多年了,何時是個頭?」

我把話說到了她心裡去,所以她的目光開始避開我,眼神也開始變得柔和,模糊。

「在某個漆黑深夜裡醒轉過來,忽然間意識到生活本可以是另外一個樣子,那種悔恨的滋味不好受。」

她的頭鬆弛下來,靠在地板上,一半的臉埋在下面,不讓我看見。

「妳想怎麼樣?人生有幾個二十年可以給妳浪費!」

我恍惚間覺得,這話既是在對她說,也是在對我自己說。

鬆開按著她的手腕,我發現她的胳膊不再用力抵抗了,便站起身來,正了正被她弄亂的襯衣。

她也慢慢起身,半坐在地板上,幾縷亂發散在美麗的臉頰旁邊,眼睛低垂,不肯看我。

夏天的落日來得很晚,斜斜的暮色這個時候才透過客廳寬大的窗戶照進屋裡,給滿室的傢俱灑上了一片橙色,也映紅了她的臉龐。

我單膝跪地蹲在她身邊,輕輕拿起她的一隻手,攥在手心裡,低聲說:「全都交給我。」

她的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大口的喘著氣,然後,忽然屏住呼吸,以幾乎讓人無法察覺的動作點了一下頭。

我把她摟過來,抱在懷裡,緊緊的。

因為我知道,這極微小的同意,賭上了她的尊嚴,和一生。



十一



被綁在三角木馬上整整兩個小時了,這是一個高一米二十,長一米五十倒三棱體。

還好,呈三十度銳角的上棱並不鋒利,大約有三釐米左右寬度,因此陰部壓在上面感覺不是特別疼。

但是,這不是一個單純的木馬,在它的棱上安裝了一排電極,受刑人騎上去後,受到壓力感應,陰部處的電極就會以不同的電壓、不同的脈衝頻率持續放電。

經過兩個小時不間斷的脈衝電擊,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過去幾次、又高潮了幾次。

淫水混合著失禁的小便順著木馬的兩個斜面一直流到了地上,要不是雙臂綁在木馬十字形靠背上支撐著身體,早已無法保持正常的受刑姿勢了。

我是七點多到達的,根據王璐的建議,這次我換了適合受刑的衣服,上面是黑色抹胸,下面是藍色低腰緊身牛仔褲和棕色長筒皮靴。

何剛將我直接帶到地下室,王璐也在裡面,看到她手腕上扣著的手銬,我趕緊從包包中掏出那副純鋼板銬,將自己的雙手銬了起來。

一周前那個瘋玩的晚上,王璐告訴我,她是一名冰模,也叫刑女,她說她更喜歡後者,更直接。

我問她,什麼叫冰模。

她笑起來,笑得很甜,然後問:「妳聽說過冰戀嗎?」

我搖搖頭:「我只知道SM。」

「冰戀是以死亡為終極受虐目標的一種遊戲。」

王璐說道,眼神中閃著渴望的光芒。

「啊?!」

我大吃一驚,想起了天花板上的絞索和櫃子裡的槍和子彈,「他……你們玩冰戀?」

「嗯!」

王璐使勁點點頭,「剛才姐姐已經體驗過SM遊戲中那種被虐待所產生的快感了,很舒服很刺激對嗎?」

我點點頭。

「可是姐姐妳知道嗎?接受死刑的時候,所產生的快美和刺激要比現在這個強烈幾千幾萬倍呢!」

她一邊說一邊從抽屜裡輕輕拾起一顆子彈放在手心上,凝神端詳,宛若少女捧著心愛的禮物。

這顆可以結束女孩年輕生命的小東西,在她眼前閃著金黃色的反光,小巧圓潤的彈頭,交織著可愛和死亡。

良久,她繼續說道:「那些死刑犯,在被槍斃的時候都會產生最高的快感,不管男女都會噴謝,有的都咽氣了,下面還在噴水呢!」

我問她:「有根據嗎?」

「當然有了,我聽法院裡的一個朋友說的,那些死刑犯,在被子彈打進身體以後倒在地上,並不會立刻死亡,他們一邊掙扎,一邊兩腿亂蹬,女犯人會覺得和男人在做愛,男犯人會覺得在和女人性交,這時候,他們會達到高潮,那種從來也沒有過的高潮,然後男的射出精液,女的噴出大量淫水。而那些正常死亡的就不是這樣的。所以說,人的最大的快感是在被處決的一瞬間。」

她接著說:「所以如果你想嚐到那終極快美,就得……」

她不說了。

過了一會她看我不吭聲就又說:「真的,不騙妳,我也有這樣的經歷。」

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垂在空中的絞索,「我被絞過好幾次了,每次都噴得一塌糊塗,嘻嘻……」

「當然,最後妳還必須有自己虐待自己的心理,」

她補充道,看我不知所以,又解釋道:「就是不要把自己當作公司裡的那個女強人,而應該認為自己就是一個渴望受刑的淫賤女孩,是一個即將要被處決的死刑犯。只有這樣,每次受刑的時候,快感才會更強烈,更真實!」

我點點頭,似懂非懂,但心裡卻像開了鍋一樣翻騰著。

「好了,做刑女的第一條,就是每天都要戴著手銬,」

王璐笑了一下,抬起手臂晃了晃,「這可是我們刑女最漂亮的首飾哦!嘻嘻!」

......

何剛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列印好的紙和一支鋼筆,遞給我:「這是合約,簽了它,妳就正式成了一名冰模。」

我想也沒想,就接了過來。

「成了冰模後,就意味著剛哥可以隨時處決妳了哦!」

王璐湊過來說道。

我點點頭,毫不猶豫地簽上了自己的姓名。

那一瞬間,我作出了這一生中最大的決定,我將我的生命交給了別人。



十二



我很快喜歡上了「刑女」這個稱謂,也很快習慣了無論白天黑夜只要回到家裡就立刻戴上手銬這個基本要求。

王璐告訴我,在上海,有一個冰模圈子,圈子中的每個男人一般會擁有一到兩個冰模。

他們每個月聚會一次,一般都是開車到某個沒有人煙的地方,舉行聯歡活動,交流行刑經驗,最後會當場處決幾個冰模。

「都有哪些處決方式呢?」

我一邊問,一邊心裡想著終極快感的事情。

「槍斃啊,絞刑啊,電刑啊,可多了,」

王璐回答道:「不過還是槍斃用得最多,沒辦法,大家都喜歡槍斃嘛,嘻嘻!」

「那子彈打哪裡?打頭嗎?聽說槍斃犯人的時候都是打後腦的。」我問道。

「哪裡了啦,我們都是打胸的,」

王璐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一般一槍都打不死的,還要補槍呢,嘻嘻!」

「那我會被怎樣處決?」

「這個我可不知道,要由剛哥來決定的!」

「妳希望是槍斃嗎?」

「對呀!」

「做了冰模後,多久會被處決?」

「不一定了啦,不過一般不會超過一年的,」

王璐說到這裡,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大叫起來,「對了,估計我很快就會被處決了!」

確實,幾天後,我就感覺到何剛在準備處決王璐了。

每天晚上,他都會不停地更換各種刑具來蹂躪王璐,整夜整夜地行刑。

而白天,何剛上班去了,王璐則五花大綁著像死人一樣,躺在行刑室冰涼的水泥地上,等待著夜幕的降臨,等待著新一輪的酷刑。

經過一個星期連續酷刑折磨,王璐的身體已經非常敏感,有時候往往一個暗示、一句話就能讓她達到一個空前的高潮。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機能也受到了嚴重摧殘,由於頻繁的電擊,小便再也無法自控。

但是她仍堅持要求何剛給她上刑,「不要停……我要………」

即使是昏迷中,她也這樣喃喃自語著要求。

王璐受刑的時候,我一直陪著她,一方面給何剛打打下手,一方面也趁機滿足一下自己的需要。

這期間,我第一次嘗試了絞刑,第一次體驗了陰道內電擊,第一次接受了一次槍斃。

槍斃?

對,就是槍斃,真槍實彈,不過是在胸罩內墊上鋼板再打的,儘管如此,但中彈的一刹那,快感的爆發,依然鋪天蓋地!

王璐也同樣接受了幾次模擬槍斃,每當我和王璐跪著等待何剛開槍將我們擊斃時,我們的身體都會敏感得一塌糊塗,一次又一次地潮吹,直到我們虛脫、昏迷。

於是我知道,我的身體從此離不開子彈了。

可是,就在一切按部就班進行的時候,何剛突然出事了。

這些天,我們又接到了一個上海市政府的大單子,何剛一邊張羅著給市場部重新劃分工作空間,給李雲飛和我各辟了一間辦公室出來,一邊讓公司又聘了幾個人,準備在這個項目上,大幹一場。

上海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需要一個公民線上再教育平臺,類似功能的產品我們早就有,也有些實施經驗,問題只是對方的性能要求十分苛刻,不但要求市、區兩級社保系統能夠互聯互通,而且要求七千人同時線上而系統良好運作。

這個要求是沒有哪家公司敢輕易答應下來的,何剛跟研發部、產品部的一些技術人員開了幾次會,討論實現的可能性,最後大家一致的結論是:很難!但不是不可達到。

這天的會議開得有些晚了,由於心裡記掛著家中等待受刑的王璐,何剛便走了平時從來不走的一條近道。

那條道路修好後一直沒有交付使用,路燈也沒有亮。

行駛中,何剛感到車身跳了一下,似乎車輪壓到了什麼東西,於是他趕緊停車,準備下車檢查。

誰知,剛拉開車門,頭上就吃了一記悶棍。

當時我和王璐正在家裡等他。

可是等到十點多還不見人影,打他手機,關機,心中便隱隱有些不安。

快淩晨二點的時候,我接到了警方的電話。

我扔下話筒,和王璐說了一聲,開車直奔醫院。

病房門外站了兩個員警,我說明了身份,員警告訴我人剛做完手術,還沒有脫離危險。「何經理……」

一個透明的氧氣面罩帶在他的臉上。

「群眾報警我們才送他來了,初步估計是被搶劫,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員警說道。

「傷呢?」

「頭上是鈍器傷,致命的是胸口被紮了兩刀,都刺中心臟………他是走路還是開車的?」

「開車。」

「現場沒有車,請問車牌………」

「小淩……」

何剛似乎意識到我來了,可是話還沒說完,他就劇烈咳嗽起來,一堆監測儀器也驟然瘋叫,不到半分鐘,幾個護士和一位男醫生就衝進病房。

我後退把位置讓給他們,醫生看了幾個儀器的參數,又聽了聽她的胸部,回頭說了一句:「千萬別讓病人激動!」

往後的幾個星期,我就一直待在醫院裡照顧何剛,公司的事暫時全交給了李雲飛。



十三



後來我才知道,這次我真的叫做「死裡逃生」。

那天晚上,我被打昏後,歹徒將我拖下車,然後開始洗劫。

可能是期間我有甦醒跡象,歹徒又在我身上刺了兩刀。

就在這時,後面來了兩輛車,見狀歹徒立刻開了我的車倉皇逃竄。

那兩輛車上的人發現我躺在馬路上,立刻報了警,並打了120。

當急救車將我送到醫院時,我已經沒有呼吸和心跳了。

醫院當機立斷,立刻將我送進手術室,上呼吸機,開胸,建立體外迴圈,然後修補心臟………

我整整住院一個月。

而這一個月中,淩曉桐則一天不落的給我送飯,晚上則租一把躺椅睡在病床邊上。

有時候我看她實在太累,就堅持讓她回家去睡,可是好幾次我迷迷糊糊中醒來,又看見她側身躺在窄小的躺椅上愛憐地看著我。

入院一個月以後,我感覺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咳嗽的時候,胸部還疼,但我還是堅持辦了出院手續。

因為淩曉桐真的太累了,人都瘦了一大圈,可她卻戲稱這是免費減肥。

回到家裡,一日三餐幾乎都是淩曉桐在做,我偶爾幫幫她,但更多的時候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王璐在半個月前已經被處決了,是委託圈子裡的一位朋友代辦的。

自從有了這次死裡逃生的經歷,我的人生觀改變了很多,也漸漸失去了對冰戀的興趣。

可是王璐不依不饒,一定要享受那所謂的終極快感,而淩曉桐也在一旁幫腔,拗不過她們倆,只得同意了。

王璐受刑那天是淩曉桐唯一一天沒有來醫院陪我,因為我堅持要她去陪王璐。

不過,我堅持要她去陪王璐,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希望她在看了一個個活生生的女孩被無情處決後,會感到恐懼,最後能夠放棄自己「冰模」身份。

可是圈子裡的一個即興安排,讓我失策了。



十四



這次處決活動的地點選在一處十分偏僻的山林裡。

我們一行共五個男人和八個冰模。

何剛的那個朋友叫鞏一凡,三十多歲,長的很有魅力,他自己帶了一個冰模,加上我和王璐,共三人由他負責。

到達目的地後,男人們忙著從越野車上取下裝備,平整場地、搭帳篷、準備野餐。

我們八個女孩則聚在一起聊天,交流平時的受刑經驗。

除了王璐外,今天要被處決的另兩個女孩一個叫顧紅,還有一個叫魯敏敏。

顧紅說她特別喜歡絞刑,在她等待處決的這段最後日子裡,她幾乎天天都是在絞架上度過的,她說她每次吊十分鐘,然後休息半小時,一天要吊十多次呢!

她一邊說,一邊揚起脖子讓我們看絞痕。

魯敏敏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槍殺迷,她說她每天身上都會帶著三顆子彈,兩顆放在左右罩杯裡,第三顆放在陰道裡面,她說這樣可以時刻體驗子彈的味道!

男人們很快準備好了,行刑的時間到了!

他們讓準備要處決的三個冰模每人為自己挖一個淺坑,等一會行刑的時候,就跪在自己挖的那個坑前接受槍斃,中彈後由行刑者將其屍體踹入坑中。

王璐、顧紅和魯敏敏興奮地拿起鐵楸幹歡快地起來。

看著三人忙碌的背影,我的下體開始微微抽動,眼睛則不由自主地瞟向魯敏敏的陰部,心裡則努力思索著子彈放在陰道中會有什麼感覺?

十幾分鐘後,坑挖好了。

「讓我們自己上子彈好嗎?」

看到男人們在準備槍枝,王璐連忙要求道。

「真是賤得可以啊?」

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誰說的?接受槍斃可是我們刑女最大的願望哦!」魯敏敏回敬道。

地上鋪著三塊塑膠布,每塊塑膠布上面放著一支手槍,一個空彈匣,兩顆子彈和一個消聲器。

王璐走到其中一塊塑膠布前,盈盈跪下,輕輕地拾起那兩顆子彈放在手心,端詳了一會,然後拿起空彈匣,靜靜地將它們先後壓了進去。

放下彈匣,揀起手槍和消聲器,慢慢地將消聲器旋到槍口上。

然後左手再次拾起那個彈匣,遲疑了一下,把彈匣插入了手槍。

一聲清脆的「喀嚓」聲,將要奪去自己生命的子彈上膛了。

做完這一切,開始刑前的捆綁了,幾個男人一起動手,幾下就把三個女孩捆得結結實實了。

他們用的是日式的「羊」綁,綁完後,三人就像變了一個樣子,性感、漂亮、精神,一切美好的詞句用在她們身上都一點不過份。

「曉桐姐,照顧好剛哥!」

王璐蹭到我身邊低聲說道:「別讓他消沉!」

我點點頭:「我會的!」

「那我先享受啦,嘻嘻!」 她大聲說道,然後跑到自己挖的那個坑前,莊重地跪下。

三個女孩就位後,鞏一凡和另兩個男人分別走到各自冰模後面,提起手槍對準她們的後心。

槍響了,三個女孩尖叫著,向前撲倒在坑裡。

慘叫、蹬踢,劇烈抽搐。

王璐曾經和我說過,槍斃刑女的時候要打右胸,這樣享受死亡的時間就會長一點。

果然如此,六七分鐘後,三個女孩喘著粗氣兀自在不停地抽搐痙攣。

於是男人們又開始給她們補槍,這次是射左胸。

補槍後的女孩,開始慢慢走向死亡。

十分鐘後,三個女孩先後蹬直了雙腿,繃緊了腳尖,喉嚨裡發出「咕咕」的咽氣聲,終於如願地變成了三具漂亮的豔屍。

這時,男人們將我們其餘五個刑女也上了綁,然後命令我們跪在一邊等候處理。

接著他們開始奸屍,大家圍著三具豔屍,仿佛有發洩不完的勁。

拿他們的話來說,剛才是妳們女孩享受,現在輪到我們男人了。

不過在圈子裡,這種行刑後的奸屍是有嚴格規定的,即不能脫掉女孩衣服,更不能實質性地進入女孩身體,其實說穿了只允許對著女孩屍體手淫,然後將精液射在她們身上。

等他們發洩完了,鞏一凡突然宣佈,處決今天帶來的所有刑女!

我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聽到這個消息,其他四個刑女高興得跳了起來。

我心裡雖然也十分願意,但是想到何剛還躺在醫院裡沒有人照顧,便有些猶豫。

我向鞏一凡提出了我的想法,可是他不屑一顧,反問我是何剛的什麼人?

是妻子嗎?是女朋友嗎?

「妳只是一名淫賤的刑女!」他這樣說道。

是呀,我是他什麼人呢?我低下了頭。

男人們將我們拖到那三具豔屍旁邊,勒令我們跪下,然後站在我們身後準備槍械。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押在刑場上槍斃了啊!

我抬起頭,看看四周參天古樹,幾周前王璐勸我加入刑女的話語還歷歷在耳呢!

王璐!

我連忙轉頭去看她,她仰躺著,白色高領羊毛衫、藍色緊身牛仔褲、黑色皮靴,雙腿蹬得筆直,腳尖都繃緊了。

豐滿的乳房上有兩個觸目驚心的彈孔,流出的鮮血將白色羊毛衫染得鮮紅一片。

她的臉很蒼白,臉頰、鼻梁和嘴唇上都沾滿了精液,但嘴角卻帶著滿足的微笑,甜甜的,很美,很性感。

看完,我低下頭,望向自己的胸脯,我知道,幾秒鐘後就像槍斃王璐那樣,子彈就將從我的後背射入,然後穿過身體,從我那驕傲的乳房上鑽出來,而我的生命也將從此終結。

我等待著,一半是期待,一半是緊張。

可是,槍,遲遲沒有響,而我的陰部卻隱隱約約生出點異樣的感覺,難道這就是那種被處決前的巨大的極至快感?

正這時候,只聽有人喊了一聲:「預備,放!」

然後「砰!」的一聲,我只覺得頭「嗡」地一下,接著覺得後背一陣劇痛。

我知道,這是子彈打進了我的身體。

緊接著我屁股上被踹了一腳,身子一晃,一個狗吃屎栽進了前面的坑裡。

在往坑裡栽的時候我想到:我被槍斃了!

一刹那,剛才那種淡淡的異樣的快感突然迸發了出來,一股巨大的像狂風一樣的快感襲擊了我的全身,在我接近坑底的一瞬間,我底下像開了河一樣的噴發了!

我嘴裡發出那種極大愉悅的淫叫!

我終於嘗到那種極至的快感了!



十五



這是一枚紐約蒂芙妮出品的頂級鑽戒,PT950六爪白金托,主鑽0.90克拉,標價十六萬。

我沒有還價。因為我覺得它一如淩曉桐的美,應該絲毫不打折扣。

我只是買下了它,但對於什麼時候拿出來,或者是否應該拿出來,都完全沒有計劃。

淩曉桐回來的時候外面下起了小雨,這幾天她的車拿去保養了,社區門衛不讓計程車進來,因此她只好在門口下車跑回來。

進屋的時候,她的頭髮濕漉漉的。

或許是趕得太急,她的臉微微泛紅,很好看。

「今天感覺怎樣?」

她邊用毛巾擦著頭髮邊問。

「妳看,」

我趴到地板上做了幾個俯臥撐,「好多了,我想過幾天就去上班。」

我沒有告訴她今天我上街的事情。

「哦,別硬撐,慢慢來。餓了嗎?先給你煮些麵吃好麼?」

我說好,然後她便圍起圍裙,到廚房,開始煮面。

看著這個進門以後都沒有休息一下便忙著給我做飯吃的美麗背影,我心中忽然湧起無限愛憐。

於是我輕輕走到她身後,伸出雙臂,環繞到她前面,抱住她。她被突如其來的擁抱驚了一下,嚇得勺子都掉到了鍋裡。

隨後她意識到是我,又咯咯笑起來。

我把嘴湊到她耳邊,輕得像吹氣一般的說:「我愛妳。」

她不笑了。身體開始有些站不穩。

我解下她的圍裙,牙齒咬著她的耳朵,雙手扶著幾乎就要跌倒的她。

慢慢的,她癱軟在我的懷裡,我把她整個人橫過來,抱起,有些莊嚴地走進客廳,轉彎,上樓,走進我的臥室。

躺在床上的她,像一個第一次被男孩子領進房間的小女生,頭暈目眩地只能閉著眼睛,一隻手搭在額頭上,吃力地喘著氣。

我充滿愛憐地退去她的羊毛衫,輕輕鬆開牛仔褲扣子,拉下拉鍊,然後一點一點,生怕驚動一個熟睡美人般的褪下她的褲子。

她仍是緊閉著眼睛,任由我動作,只是在牛仔褲拉到胯部時,微微抬了一下屁股。

我從不知道她那火熱的身體也可以像玉石般溫潤,也不知道她的溫柔水鄉是如此具有包容力。

窗外深秋的雨點啪嗒啪嗒地打在窗子上,屋內的我們,琴瑟和諧。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她的身體。

夜色很深,我們卻都沒有睡,只是慵懶的抱在一起,她輕輕撫著我的胸膛,我細細數著她的頭髮。

然後我想起了什麼,告訴她我要給她一件東西。

她很好奇,微笑著看我起身在衣服口袋裡尋找。

這個時候,電話鈴不合時宜地響起。



十六



電話是漢克打來的,下午公司的一名工程師在給社保局安裝軟體時,由於操作失誤,使得一台存有全市退休人員參保帳戶資訊的磁碟陣列發生崩潰。

經過幾個小時的努力,也叫來了陣列生產廠商的硬體工程師,但資料卻一直無法恢復。

「備份!備份呢!」

何剛對著電話筒大聲叫道。

「他們每天都用磁帶備份,可是我們拿出來一看,磁帶根本就是壞的!」對方沮喪地回答。

「媽的,現在這年代硬碟比牛糞還便宜,還用勞什子磁帶做什麼!」何剛暴怒。

我理解何剛此時此刻的心情,這是我們上海分公司,也可以說是SAP總部,遇到的最大的一次事故,如果得不到解決,我們此前所做的一切全部付之東流,公司再也不可能在滬上待下去。

雖然,這次事故的責任不在我們市場部,但漢克遇事總是喜歡找何剛解決,今天也不例外,全然不顧他還在病休中。

何剛放下電話,二話不說,披上衣服就趕去社保局。

他在車上不停地打電話,終於通過各種關係將一家資料恢復公司的老總從被窩裡拉了起來。

當我們趕到氣氛緊張的社保局時,那個老總帶著工程師也趕到了。

經初步檢查,資料恢復公司的工程師認為陣列中的資料基本上可以得到完全恢復,於是社保局的工作人員抱著一大堆硬碟跟著那個工程師連夜趕去公司恢復資料。

其餘人則各自回家。

臨走前,漢克告訴我,公司有一個去德國進修的名額,準備派我去。

......

10月25日是我預定去德國進修的日子。

可是隨著離出發日子越來越近,我的心情也越來越煩躁,身體也越來越饑渴,尤其是上次用空包彈假槍斃後,幾乎每天晚上都做著相同的夢,夢見自己被何剛槍斃,然後下體噴得一塌糊塗地醒來。

然而,經過近兩個月的休養,何剛的身體雖然已經完全恢復了,但是他整個人卻改變了很多,這一點在王璐還在的時候就已經顯現出來了,他變得對冰戀越來越沒有興趣,他已經很久沒有綁過我,更不用說給我上刑了。

而我身體卻對受刑越來越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渴望。

24日晚上,我出國前最後一次來到何剛的住所。

「請再綁我一次吧!求求你!」

這一次,我直接了當地請求道。

他沒有說話,帶著我走向行刑室。

打開門,裡面已經蒙上了一層灰。

我們沒有說話,我轉過身,雙手放在背後,等待。

他則細細地整理很久沒有用過了的繩子。

終於,他走到我的背後,捉住我的雙手,讓我的前臂交疊在一起放在背後。

我會意,知道他要給我上「羊」綁,於是左手握住右臂肘部,右手握住左臂肘部,兩前臂重疊。

他將繩子對摺成雙股,一端綁住我重疊在一起的兩前臂,打結,然後以這個繩結為起點,將繩子順時針方向通過我的左臂外側繞到乳房下緣再到右臂外側繞回身後,勾住繩結後反方向沿原路繞回,打結。接著以同樣方式在乳房上緣也纏繞兩圈。

我挺胸配合著。

能夠體現「羊」綁美的女孩是不多的,除了身材好,最關鍵的一點是受綁的女孩胸部必須足夠豐滿,否則捆綁無法到位,會非常難看。

不過,在這一點上,我是有足夠自信的。

在他綁好乳房的上下緣後,從背後繩結處開始通過左肩將繩子拉到我的胸前,在乳溝處勾住乳房下面的那四股繩子,纏繞一下,沿著乳溝向上,通過右肩拉向背後回到繩結處再次打結固定,這樣在我的胸前背後各形成了一個「V」字,從前面看,加上乳房上下各兩道繩子,就像缺了一橫的「羊」字。

他的手藝沒有拉下,用繩的力道、部位都把握的非常好。

此時,我上身和手臂都已經被綁得絲毫無法動彈了,特別是手臂上,繩子都已經深深的嵌入了嬌嫩的肌膚!

而雙乳更是由於繩子的壓迫而驕傲地挺立著,性感而迷人。

我轉過身來,挺起胸,看著他,心裡是滿足也是感激。

他也看著我,慢慢地,他臉上的肌肉開始鬆弛,然後笑意從嘴角開始一點一點綻開,終於哈哈大笑起來。

我知道,他的心結打開了,於是,我走到放子彈的陳列架前,俯身,用牙齒輕輕咬住一顆子彈,轉身,來到他的身前,將子彈放在他的手心裡。

「為我保存好這顆子彈,好嗎?」

我輕輕地要求道:「等我回來,就讓我享受………」

「………」 他在猶豫。

「可是我真的好想………」

「好!」

他終於點了點頭。



十七



機場大廳裡,我一再叮囑她到了那邊以後就要打電話回來報平安,她含笑答應。然後我們互相逗弄著,消磨時光。

「聽說德國也有很多冰戀俱樂部……」

「我才不去那種地方,回來我還去你哪,給你綁,嘻嘻,你還欠我一顆子彈呢,你都答應過的……」她笑得好開心。

「可是我捨不得。」

「那不行!別忘記我是一名刑女哦!」

她故意撅起嘴巴:「人家都簽過字了的,你可不能撒賴!」

「好………」

這時廣播裡響起了登機通知。

「好了,回去吧!」

她站起來,俯下身,在我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朝安檢口走去。

我目送著她,手揣在褲兜裡,猶豫著,但最終還是沒有把它拿出來。

或許等她回來以後再給她會更好,我心想。

就在她踏入安檢口的一刹那,她又猛地轉身,向我緊跑幾步,然後死死地抱住我。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不想去了。」

我看到她眼眶裡全是眼淚。

我想說「那就留下吧」,可實際說出口的卻是:「不就四個月嗎?我們來日方長。」

其實來日哪裡方長!

機場大廳弧形穹頂上方傳來巨大的轟鳴聲,她乘坐的飛機起飛了。

......

2009年當地時間3月11日上午,德國南部巴符州一所中學發生兇殺案,一名17歲的男子闖入學校開槍射擊,造成包括槍手在內16人死亡。

該學校名叫阿爾貝特維勒實用中學,位於巴符州首府斯圖加特東北20公里威能登。

據報導,當地時間3月11日上午9時30分(北京時間16時30分)左右,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17歲男子衝進兩個教室,專門對著女孩子的射擊,槍槍命中,當場打死至9名學生,3名教師。

在逃往威能登內城的路上又射殺3名路人。

這是德國歷史上傷亡人數較多的校園槍擊案之一。

我發了瘋一般地往外交部新聞辦公廳打電話,得到的答覆卻總是:仍在核實中!

一周前,淩曉桐打來電話,告訴我她的進修已經結束,很快就能回國。

這幾天她正在威能登一所中學做義工,教學生學漢語。

又過了兩個小時,新聞放出消息說有一名女教師,在歹徒行兇時,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胸脯擋住了射向學生的子彈,從而為學生逃生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我狠命地抽著煙,不停地刷新人民網和新華社網站。

又是兩個小時,這次是辦公廳主動打來電話:確實有一名中國人遇難,淩曉桐,女,25歲。

撂下電話,我發瘋一般發動汽車,來到南浦大橋上,在大橋的正中間,違章停下,跨過快車道護欄,走到橋欄邊,從褲兜中掏出那枚戒指、一個紅色的中國結和那顆子彈,然後狠狠地拋向大上海的夜空、拋向滔滔黃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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