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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記者 (The Journalist)

简体版

原文作者:Richard

編譯:RealSelf

「女記者」一文是「雙重絞刑」的姊妹篇,講述的故事就是「雙重絞刑」最後一段提到的女記者。

對於處決我早就見怪不怪。

當你負責新加坡主要報紙的法律專欄的時間像我一樣長久的話,你一定已經參與過數不清的處決了,通常是絞刑。

我剛開始接這份工作的時候,以長距墜落的絞刑為主。

而政府現在採用的則是短距墜落的絞刑,因為他們認為受刑人格外掙扎的模樣可以帶來更大的威懾效果。

我的男性同事不認為一位女性報導員(Reporter)(我比較偏好使用「記者(Journalist)」這個稱呼,而且必須去掉性別標籤)能夠適應這種可怕的事情,但是三年過去了,我始終還在這個位置上。

可是,我卻從來沒見識過這種情況:

兩名從美國來的女同性戀,名叫安(Ann)和艾美(Amy),她們因持有毒品而被定罪,同一時間,赤身裸體的受絞刑。

赤身裸體的部分並不會不常見,有一次新加坡政府決定給女性施行額外的羞辱來增加威懾價值,赤裸的受絞刑因此變成了女性的受刑標準。

但是除此之外,這個案子仍然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第一點,從女孩們被定罪到執行處決的時間非常短暫;

其次,這案子幾乎沒有受到宣傳,針對外國人的絞刑通常會造成轟動。

這個絞刑倒不如說是秘密進行的,連我都是在前一晚才收到匿名的電子郵件通知,官方似乎想要避免觀眾到場觀刑;

但最奇怪的部分是這兩個女孩的絞刑方式,她們是同時受刑的。

別誤會我的意思,多重絞刑是很常見的,因為這樣可以省時又省成本。

雙重或三重的「絞下去」是政府最喜好送他們一程的方式。

但我現在這個「同時」的意思,卻是指同一條繩索,一條單股的繩練直接綁成兩個絞環,讓兩個女孩可以在最後的時刻緊緊環抱對方。

在安和艾美的絞刑之前,我已經差不多現場觀摩了50場的絞刑,反正就是多到我不想去計算了。

我觀摩的第一場,是一個女人受長距墜落的絞刑,她的腳踝和膝蓋都被皮帶綁住,她的雙手被銬住,連結到一套通過她的腰和肩膀的皮製繫帶的前端,有兩條皮帶在她的乳溝交叉。

使用這種繫帶的想法是把她變成一個物品,像是一個洗衣袋。

但是即使把她的頭用布袋遮掩,也無法掩飾那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體的跡象,她顫抖的膝蓋就是非常明顯的信號。

除此之外,她頭上的屏蔽也很明顯地陷進去又推出來、陷進去又推出來,證明她呼吸的急促。

隨著死刑執行的宣讀和接近墜落的時間,那呼吸的速度越來越快。

我坐的離絞刑架夠近,因此在她墜落到底部時,很清楚的聽見除了沉悶的重擊聲之外,她頸部被擰斷的聲響。

她小幅的反彈了一下,然後身子就下垂,變成一個沒有生命的包裹。

在那之後唯一的生命跡象,來自那原本緊繃的繩索,逐漸的喪失彈性。

沒有比長距墜落的絞刑更戲劇化的方式了,這一切的過程所建立的最終高潮絕對是值回票價的。

而它在技術上讓人滿意的地方是受刑人的死亡有多麼迅速。

長距墜落最理想的結束方式當然就是一名全然靜止不動的受刑人,對於這種狀態的轉換總是讓我覺得驚奇。

原本是活著的,然後瞬間變成無可挽回的死亡(也就是說,我們相信長距墜落的宣傳效果)。

不久後,我從一份驗屍報告中,瞭解到她其實並沒有如她外表看起來這般已經死透了,即使折斷頸部仍未必能導致瞬間死亡,它僅只是呈現受刑人靜止不動的狀態,讓觀刑者脆弱的心靈能夠感覺好受一點。

對受刑人而言並沒有實質的幫助,窒息才是唯一真正的死因。

那個可憐的女人在她懸吊於半空時,心裡面很可能正在泰伯爾尼跳著吉格舞(注),即使我們眼前所見,只是一個石塊、依稀還像個人的物體,在那裡緩慢的轉動著。

(譯者註:泰伯爾尼是舊時英國倫敦的行刑場,作者在這裡說在泰伯爾尼跳吉格舞的意思,應該是指受絞刑並在空中踢蹬的樣子,然而因為這個受刑人是長距墜落,一瞬間脖子斷了,身體無法動彈,所以只能在心裡面踢蹬、被絞到窒息而死。)

因此當官方改成短距墜落的絞刑方式時,我感到很高興。

這是一個更加性感的方法,極富感官的細節。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圖解分析整個絞刑的過程,─雙眼凸出、舌頭扭曲、臉色泛紫、頸部拉長……

以上的元素與無數的踢蹬動作結合,這種絞刑也極具創意,每個受刑人的死亡過程都具有獨特性,像是在跳舞一般。

當官方開始採用裸體絞刑的方式時,我覺得更加的理想。

只是,我希望他們能夠在性別方面一視同仁,我也願意看到男性赤身裸體的受絞刑,觀賞一些性感男人在他們的最終時刻搐動著堅挺的陰莖也是件不錯的事。

但這樣的建議才剛被提出就立刻引起騷動,這裡依然是個男性主權的社會,尚未做好接受這種性別平等的準備。

當政府開始集體絞刑複數的女人時,報社的男性記者們試圖介入,吵著要他們的入場券,但是老闆的回復是:「這些是處決,不是色情表演!」因此,我依然是唯一代表報社的觀刑見證人。

絞刑絕對不代表享受,對任何人來說都一樣,這是老闆的說法。

但有一件事情,我的同事不知道、我的老闆也不知道、全世界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就是,他們完全不知道我有多.麼.享.受觀賞絞刑。

事實上,我非常願意擔任觀刑見證人。

我從年少時就深深著迷於絞刑,甚至比我知道性高潮是什麼、或者性窒息能延長和增強高潮等知識都還要早。

我愛上以絞刑為主題的電影。

例如西洋片或者與巫術相關的電影。

我還記得自己著迷的坐在電視機前面的樣子,唯一讓我不喜歡的是這些影片的絞刑內容都只有淺嘗即止,它們從來不多演一點受刑人死後的樣子,而且幾乎看不到全身。

不過,如果觀看這種假的絞刑就能讓我感覺很棒的話,那想像一下真實的絞刑該有多麼刺激呢?

有一陣子,我想像自己被釘在十字架上,我猜可能是我的宗教信仰的緣故。

你知道的,就是耶穌之類的。

那是從我撫摸乳房開始的,我想像自己在十字架上扭動數個鐘頭的樣子,當然是全身赤裸。

我的乳房晃動、乳頭勃起,我不想被釘子貫穿,所以只要用繩子綁住就好,那個畫面總是這樣:

一條絞索環繞我的脖子,受我的體重下拉導致呼吸受阻,直到我死去為止,這樣的畫面真的讓我很興奮。

我見過許多死刑犯面對死亡時的各種反應,有些人麻木的前進,任由處刑人處置,就當自己已經死了一樣;

還有的人是全身癱軟,須由獄卒拖行上台階,再拖到活版門上;

他們或多或少都會露出害怕的樣子,即使有些人在剛開始的時候表現的很勇敢,最終面臨死亡時通常都還是會哭泣和顫抖。

這樣的反應我並不介意,一點淚水和一點顫慄更能突顯這個時刻的慘痛感。

但這些反應卻完全不在安和艾美的身上,這兩個可人兒一點恐懼都沒有!

你會覺得她們兩個看起來就像在購物試裝一樣,是如此的隨性,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幕(死刑)是由她們自己作主的,而不是我們。

熱切、渴望(Eager)是更適合的形容詞。

艾美帶頭從絞刑架旁邊的拘留室走出,她身穿紅色的浴袍,安的穿著也相同。

艾美抬頭挺胸,優雅自如的走在前面,她的每一步都能清楚的看見翹臀的扭動。

跟在後面的安,是兩人當中更為豐滿性感的一個。

她碩大渾圓的乳房驕傲的昂起在肩膀前側,她的雙眼盯著艾美的翹臀不放。

幾乎像飛上台階一樣,她們在沒有任何指示下自行站到活板門就定位。

兩人面對著面,脫下了她們的睡袍,緊緊相擁,她們那獸性的誘人裸軀讓觀者驚為天人。

她們在火熱交歡的同時,一名臉紅的獄卒宣讀著她們的死刑宣告。

她們的身體相互交纏,彷彿正躺在一張巨大的床上做愛。

接著她們的螓首風騷地向後一仰,接受絞索套過她們的頭,宛若戴著一串珍珠項鏈似的。

等到絞索的繩結拉緊後,她們回到相互激情愛撫的動作中,眼神相對、唇舌交纏,直到腳下的活板門打開為止。

墜落到底端的顛盪將兩人震開,使得她們無法再維持接吻的姿勢,但這無礙於她們的互相愛撫。

如果她們並未忠於給予對方快感的話,她們的追求共同愉悅的冒險將輕易的墮落成為個人的生存掙扎,兩人都會為了減輕絞索的壓力而拚命的爬到對方身上。

但事實並非如此,她們努力的與對方融合成為一體,變成類似一種懸吊空中的芭蕾舞。

她們交替的在勒絞的窒息與性愛的歡愉之間取得完美平衡。

她們就像鳥兒在半空中交配一樣,只為換來單一的、永無止盡的連續高潮而來來回回擺盪,直到她們瀕死虛弱,無力再互相擁抱時,她們的手臂才垂下來。

她們最後的動作顯得十分衰弱和痙攣不止,就像延時拍攝的影片中植物緩慢生長的摸索過程。

但她們仍然不停試著取悅對方,就像風鈴一樣輕柔的碰撞在一起,直到最後寒冷的夜晚淹沒她們為止。

觀看整個過程,直到某個時間點的時候─不確定是何時─我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開始啜泣。

經過去年觀賞一整年的處決後,我有一點想做一個影響自己命運的決定,我甚至已經跑去買了一條大尺寸的長度、白麻的材質、非常適合用於傳統絞刑的繩索,但我缺乏勇氣去使用它。

如今,這兩個女孩用實際行動來讓我感到羞愧,我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資格從她們的「自殺」當中,享受自己喜好觀賞絞刑這種淫蕩的樂趣,除非我自己願意也去做一次。
(稱之「自殺」並不為過,只是當中獲得了新加坡政府的一點幫助。)

已經沒有任何事物能阻擋我的決心,由於這場處決未曾經過大肆宣傳,我的報導並不會很快就被刊出來,我僅是宣稱身體不適,就在午後從監獄回家。

我的住所是一棟單房的閣樓,有著很高的天花板和直接暴露的橫樑,這兩個特點非常適合我的計劃。

它位於城市內一個中產階級的新興地段,這棟樓裡面只有少數幾層被人佔用,因此對於我的隱私也沒什麼問題。

將我內心的恐懼陰影排除後,我立即著手於編造一條最理想的絞環。

經過幾次的嘗試後,獲得了一個完美的成品,一條美麗,賦有生命力的絞索,急欲渴望親吻我的頸部。

我在絞索的末端幾英尺抹上凡士林,來確保繩結滑動的順暢性,接著就將繩索拋過房間中央的橫樑。

這個位置視野最好,讓我二話不說就將之選為自己重要時刻的場景,繩索末端那誘人的絞環自橫樑垂落下來,面對著一張全身鏡,我將從鏡中欣賞自己的特殊表演。

我放了一張椅子在絞索正下方,並設定我的「處決」在晚上7點。

我想在開始前先來一杯酒,但是如果我等了太久的話,我可能會想要再來一杯,導致最後直接喝醉,因此我得做些其它的事情,享受一頓佳餚、換上一套性感的衣裝、聆聽一段輕柔的爵士樂度過了我剩下的午後時光。

我還花了一點時間欣賞幾段我特別喜愛的絞刑影片,我希望安和艾美的絞刑也在其中,可惜我只能在心中回憶和想像了。

說起來誰也不會相信,我曾無數次現場見證(和偷偷享受)絞刑,以及多次幻想自己懸吊在絞索上,但是我從來不曾體驗過性窒息(Asphyxiation):窒息遊戲、或稱「Gasping」,這是我從網絡上得知的。

對於吊死自己這件事來說,我還是一個完整的處女,我希望自己能學得夠快,讓我的絞索愛人不會介意我的經驗不足。

我犯了一個新手的錯誤,當處決的時刻到來時,我爬到椅子上,卻發現我為了把繩子纏緊,用掉太多長度了,當我打開絞環時,它只能穿到我的頭部,卻達不到下巴,即便我墊了腳尖也是一樣。

我跳下椅子,希望增加一雙高跟鞋後就能解決問題。

它們讓我成功了。

在我第二次嘗試的時候,我順利地完成一切我想要的狀態。

絞索合身的環繞在我的咽喉,卡在我的喉結上方,我將鞋子踢掉,縮短墜落的距離,並賞給自己一個最棒的「絞刑時間」。

我準備好了!

你相信嗎?

我從來沒有讓頸部被絞環疼愛過,但此時此刻卻正在發生,我就像一個從未被吻過的新娘,一個在自己的新婚之夜等著被肏的天翻地覆的新娘。

雖然害怕,卻是如此的慾火中燒,已經沒有任何阻擋我的理由了。

在全身鏡中的女人身穿黑色的真絲連衣裙,頸戴麻繩項鏈,看起來是如此「該死的性感(Dead Sexy)」

我希望她在死亡的過程中也能性感火辣,最後變成一具美麗的艷屍。

她伸出一組腳趾勾住椅子的邊緣,剩下的步驟很簡單:

只要用另外一腳踏前一步,然後再向後踢翻椅子就行了,拋下一切過去之前的最後一次深呼吸,呼……走吧!

我剛開始並沒有很用力的踢蹬,因為我的空氣尚未耗盡。

但緊接著,就很難停下來了,我想要體驗被捆綁的感覺,因此將雙手背在身後,把她用一條領帶結綁住(一個前男友留下來的)。

我很高興能這樣做,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可能會伸手亂抓自己的咽喉。

我的雙手瘋狂地握拳、雙腳如鞭猛抽,試圖找到立足點來支撐自己的身體,期望能至少小小的多吸一口空氣。

全身鏡中的那個女人根本就在大驚小怪,我對於她的掙扎感到有點厭煩,帶著嘲諷的念頭看著這女人劇烈扭動的樣貌讓我能夠專心的冷靜下來。

我花費一生的時間在呼吸,要在一瞬間放棄這個習慣是很困難的,這就像是戒毒反應。

我很欣慰自己終於上吊了,但我同時也感到訝異,因為竟然是這麼的痛苦。

我的心跳加速以回收缺氧的血液,我的胸口徒勞地起伏,直到她完全塌陷為止。

痛苦停止吧!拜託,請停止好嗎?我乞求著。

然後,就像響應我的祈禱似的,我突然知道該怎麼做了,如果我能停止牢抓胸口的空虛感的話,我就能從這苦痛中釋放出來。

我將纏在手上的領帶丟掉,雙手移到我的乳房,接著撫摸全身,衣服的絲質給予我肌膚很舒適的觸感,但我比較渴望自己是赤裸的,因此我將肩帶從兩側肩頭推落,看著光滑的衣料向下滑過我的臀部,飄降到地面上。

突然間,我不再瘋狂掙扎了。

那絞索,極具耐心和嚴謹的態度,徹底執行著自己的工作。

而我被吊著的感覺非常輕鬆,就像躺在沙發上一樣。

我的雙手,遵照著鏡中女人的指引,包覆在我的乳房上,按摩著她們的份量,並捏擠著我那狂熱堅硬的乳頭;

下面的部位,我蜜穴的綠洲誘惑的招手,吸引我的手指迅速向下,暢飲著綠州的蜜汁。

我花費了比平常還要久的時間來達到高潮,但是當我爆發的那一刻,不論是長度、或是強烈度,這快美的程度是我今生未曾體驗過的。

我從內心中深處忘情的呻吟著,這聲呻吟包含了生與死。

「生」是因為高潮來自我的肉體。

「死」是因為它是決定性的靈魂。

我是照耀在燭光裡上吊的,而那鏡中女人的裸體洋溢著焦糖色的光澤,就像我點的燭火一樣。

在高潮後我已精疲力盡,無法再撫摸自己,但我沒必要這麼做,我些許的痙攣觸發了全身的反應:

自主產生性高潮,我想我應該達到了死亡高潮,但是我並不確定。

在我即將斷氣的時刻,早已神智不清,我唯一的念頭就是,那個鏡中的女人和我是同一個人。

我猜所有的事情將在現今的網絡上流傳開來。

一年後警方所拍攝的,發現我的艷屍和把我放下來的照片,都會出現在與性窒息相關的網站。

我的死亡影像散播到全世界將會引起無數的批評,認為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但是我一點也不在意,欣賞女孩們死的多麼美好曾帶給我無窮的快樂,如果我能把這份快樂傳遞給別人,那就更好了。

兩個女孩處刑的那天早上,我差點就沒去現場,想想如果我沒到場的話,我的人生將有多麼不同。

永別了各位,不要忘記我,我是為你們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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