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3.01.23 起統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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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星空
作者:雯妹
「還沒睡啊 0 0?」簡單的問候,搭配著有些憨厚的表情符號,出現在電腦螢幕上的一角。
夜,已深。但都市裡的燈光不曾熄滅,有些刺眼的車燈,流泄在玻璃窗外寂靜的街道中。
11樓,遠離了喧囂,多了點浪漫。
一個高腳杯,盛著還在冒泡的可樂,在房間昏黃的燈光下,照映著在鍵盤上舞蹈的手指。
「嗯…我一直都很喜歡夜深人靜的感覺啊。」
「在寫小說?」螢幕裏的另一頭,那陌生卻又熟悉的男人繼續問著。
「對啊,還有想事情、喝可樂。」
「還是用高腳杯?」
「比較有氣氛啊。」小小啜了一口。
「- -」
網路,很神奇。即使未曾見面,但對於某些人,僅用文字與符號的組合,就能傳遞各式各樣的情感。
或許這是另一種形式的心靈相通吧。
「都兩點了,還不睡嗎?明天還要上班吧…」
「睡不著。」
「還在想他…?」
「嗯…」
「翔,你覺得愛情,是什麼?」嘆了口氣。
「無怨無悔的付出嗎?」螢幕另一頭,被稱為翔的男子緩緩的回復了這一行字。
「即使對方不愛自己嗎?」
「…是啊。」
「好煩,小說又卡了。」我有些沮喪。
「慢慢來吧。」
「欸跟你說,今天我們老闆把浮萍斬首了。」
「那個妳說感覺很乖的秘書浮萍嗎?」
「對啊,她昨天才跟我抱怨說老闆一直想跟她親熱,但她有男友了也不便答應,沒想到今天就被老闆處決了。
快中午的時候,她被老闆從座位上拉了出來,我還正奇怪發生什麼事了,沒想到老闆叫了兩名保全過來把她五花大綁,然後毫不猶豫的把她的頭砍了,那無頭的身體倒在地板上還在扭啊紐的,好幾個女同事還驚訝的叫了出來。」
「好過份的老闆。」
「沒辦法啊,被他雇用了,命就等於是他的了,這個社會哪個女人不是這樣的?」
「嗯…」
「像我每天搭公車上班,還不是常有男人偷襲我,濕了內褲不說,有一次還被一個坐在公車座位上的男人強插得達到了好幾次高潮,我也無可奈何啊。」
「其實妳也很興奮吧 - -」
「呃…不否認啦…」
「或許妳連那個男人的電話都有了,對吧 - -」
「嗯…」
「小淫娃。」
「翔…你會不會喜歡淫蕩的女人啊…」
「骨子裏淫蕩那種還是內外都淫蕩那種0 0?」
「骨子裏淫蕩吧…」我有些心虛。
「喜歡啊。」
「是嗎…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別想那麼多了。」
「今天啊,我們老闆斬了浮萍之後,本想要把她的屍體放在大廳任人姦淫的,但是卻被他阻止了,他說就算是女人,也有自己的尊嚴,不應該隨意去踐踏,他堅定的眼神連我們老闆都為之語塞。你說,他是不是個很棒的男人?」
「嗯…」
「我配不上他,對吧…我只是個整天想往自己穴裏塞跳蛋的淫娃…」
「性欲人人都有,那不代表妳沒有優點啊。」
「但男人往往只憑這女人被多少男人幹過來評斷這女人的好壞,不是嗎?
「這倒是…」
「難道性欲強的女人,就不會有真心嗎…?」視線又模糊了起來。
「這樣的話,我想那些有洞就想插的男人也沒一個是真心的了。」他傻笑。
「算了,我想睡了。」
「好。」
「你也快交個女友吧,這個時代哪可能有男人沒女人要。」
「嗯 0 0…」
「晚安。」
關了電腦,披了件外套站在陽臺上,任由寒冷的晚風輕撫著全身。
喜歡夜晚,喜歡星空,喜歡欣賞那陷入沉睡的街道,喜歡身上的絲質睡衣隨風磨蹭著肌膚的感覺。
更喜歡,在這樣的夜晚,想著他。
一個有女友的男人。
有人說,女人的愛情是種全心全意的付出,那男人呢?
我無法想像一個能讓男人願意為其全心全意的付出的女人有多幸福。
那是個神話。
而這個神話正在我的生活中上演著。
認真,專情,顧家,尊重女人,願意全心照顧留在家中的女人一輩子。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修了多少輩子的福氣,才能遇到這樣的好男人。
而自己,大概永遠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人了…
12月的星空,感覺格外的寬廣,也格外孤獨。
寒風中,只剩下眼框是熱的。
************
「嗨筱雯。」坐在門口附近的婷萱充滿朝氣的向我打了聲招呼。
「恭喜妳啊,升上了主管秘書,之後還請妳多照顧我們這些姐妹們囉。」
「謝謝,也沒什麼好恭喜的,如果不是浮萍…」
「…我知道。」婷萱嘆了口氣。
「工作難找,能忍就忍著些吧。對了,今天開始妳的座位就調到浮萍那邊去,記得要寫人事調度表格,之後要接替的工作內容吳經理會再跟妳解釋。」
「好。」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對了,浮萍…」
「嗯,還在。」婷萱壓低了聲音,「照理說都要曝屍三日的,如果不是京哥,浮萍才不會像現在這麼好看。妳啊,最好小心些,昨天主管跟京哥吵了一架,現在心情大概還是很差吧,說話注意點,我們都很擔心妳。」
「嗯,我知道了。」
「對了,妳妝是不是沒畫好,眼眶怎麼看起來腫腫的,還是發生什麼事了?有事要說,別悶著啊。」婷萱關心的問。
「啊…沒事,可能早上太趕著出門了,我去補一下,妳快開始工作吧,免的被罵了,謝謝妳的關心。」揮了揮手。
或許,妝遮掩的不只是醜陋,還有那不願被看見的心痛。
辦公室裏的講臺上,浮萍仍然維持著昨天的穿著,靜靜的跪伏著,雙手被反綁在背後,那豐腴的屁股高高的翹了起來,黑色的套裝短裙緊緊的包覆著圓潤的臀部,勒出了性感誘人的完美曲線。
短短的窄裙遮掩不住那雪白修長的大腿,套在腳上的高跟鞋更顯露出了女孩特有的氣質,合身的白襯衫勾勒出了少女的纖腰。
但唯一突兀的是,襯衫的胸口以上早已被一片血紅所佔據,那殷紅的斷頸切口靜靜的訴說著女孩的最後一刻。
而浮萍那秀美的臻首,此時被放在一邊,彷佛正靜靜的沉睡著。
這已經是主管的最大讓步了,否則一般女孩處決後,往往都是丟在辦公室內任人奸屍,赤裸的身體曝屍三日。
期間屍體還必須被擺成各種淫蕩羞恥的姿勢,並且每隔一段時間姿勢就必須有所變動,可說是淫態畢露,完全不給女孩留下任何尊嚴。
多虧了京哥…
「筱雯,妳在發呆嗎?」一隻厚實的手掌拍上了我的肩。
「啊…京哥,我沒事。」
「嗯,今天工作剛交接,我想妳會很忙吧。打起精神,我相信依妳的能力可以應付得來的。」
「好…」回答的同時,不自覺的發現自己早已羞紅了臉。
一點點的鼓勵,一些些的關懷,就能讓我激動好久,熾熱的心溫暖了胸口,疲憊的身軀彷佛又有了力量。
他是這棟大樓裏,唯一一位能讓我臉紅心跳的男人,充滿了陽剛氣息,溫柔,但又不失男人味。
似乎在他身邊,自己就有了最完美的依靠。
即使,他只當我是普通的朋友。
「對了,別老是叫我京哥的,妳的職位也不比我低,就叫我京就好了。」他微笑。
「啊…不不…不…這樣怎麼好意思…」
「沒關係,我先去忙了,筱雯。」
「嗯…嗯…」
他喜歡我嗎他喜歡我嗎他喜歡我嗎?……
不然怎麼要我叫他京……
天啊這真的太害羞了我真的講不出口啦……
可是…
如果真叫了那感覺應該很棒吧…
京…京…
天啊光是心理偷念就已經熱到快爆了真叫出來我可能會羞到當場昏倒啊跟他走在一起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要跟他聊什麼呢?唔…嗯…
「筱雯。」
「啊!!!」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
「陳主管找妳。」婷萱看著我,一臉莫名奇妙。
「啊…好,我馬上去…」
浮萍曾是公司裏辦事效率最棒的一個女孩,聰明伶俐,辦事迅速,深得主管的肯定,昨天主管大發脾氣一刀砍了她,這其中原由可真非同小可。
我想,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站過來點!」陳主管不帶任何表情的命令著,中年發福的他癱坐在椅子上,宛如一尊便秘的彌勒佛。
「臉蛋很美嘛!」他一臉淫笑的撫摸著我的臉頰。
「啊…謝謝…」我不敢抵抗。
「來,坐到我大腿上,瞧妳緊張的,我又不會吃了妳。」他拍了拍那有如沙發扶手的大腿,將我一把扯入懷中。
「嗯…身材好膚質更棒,屁股也很圓潤,婷萱這丫頭還挺會找人的啊!」
他揉著我豐滿的乳房滿意的笑著,右手卻早已不安分的在我的窄裙內磨蹭。
「婷萱?!」我心頭一顫。
「哈哈,是啊,要不是她極力推薦,我也不知道我們辦公室裏還有像妳這樣的人才,大學時代當過內衣模特兒,肉質評鑒特優,當我秘書最適合了。」
「我想還有比我辦事能力更好的女孩。」
「當我的秘書不需要太好的辦事能力,工作契約第一條是什麼?」
「…絕對服從。」
「對,妳只要牢記這條就夠了,趴在桌上。」
「啊!?」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趴、在、桌、上。」
不敢繼續遲疑,我只能順從的讓上半身伏在桌上,那被窄裙緊緊包覆的臀部便自然而然的翹了起來。
「嗯,真的很有彈性啊!完美的屁股。」
他掀起了我的短裙,那對雪白圓潤的屁股彈了出來,在主管的雙手掌中變幻出各種形狀。
「觸感真是太棒了,想必妳的小穴也是上等貨色吧,疑…濕了?妳也太敏感了吧!」
主管邊說邊扯下了我那濕了一灘的小內褲,一手豪不客氣的從後方捏了我的胯下一把,弄得我忍不住呻吟了出來。
「反應很不錯啊。」他邊說邊將兩指插入了我那濕潤不堪的唇縫中,手掌抓住了我的下體,就這樣快速的挖了起來。
「嗯…哦哦哦…陳主管…嗯…」
一陣陣劇烈的快感讓我全身興奮的顫抖了起來,踩著高跟鞋的雙腿不穩的支撐著身體,蝕骨銷魂的呻吟迴蕩在空氣中。
「看來妳的經歷不只這些啊,如此敏感的身體,對於男人的侵犯不加抵抗反而自然而然的想繼續誘惑男人,是否曾經受過類似的專長訓練呢?」主管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嗯嗯嗯…對…禮儀訓之後受…受過一個多月的食材用女畜訓練…」
主管的手指瘋狂的在我的陰道內搗亂,淫糜的汁液濺滿了我的下體。
「訓練課程的主要宰殺方式是?」
「斬…斬首…」我想起了禮儀訓結訓那天,自己顫抖著簽下了斬首類志願的回憶。
「看來妳似乎喜歡斬首啊。」
主管解開了我的白襯衫,將胸罩往上一拉,那對雪白的美乳掙脫了束縛,隨著我身體的動作在燈光下跳著舞蹈。
「是…」
「如果我現在就把妳斬了,妳意下如何?」主管拉扯著我垂在胸前的乳房邊問。
「聽…聽從主管決定…」
嚴格的受訓經歷讓我除了接受安排之外再也無法吐出其他不同意的字彙,腦中自然而然浮現而出的幻想畫面讓我的身體開始陷入強烈的性興奮當中,甚至還能感覺到自己蠕動著的陰唇不知羞恥的吐出一股股的愛液。
「哈哈,很好,等等妳出去之後,衣服也不用穿了,到中午之前都只能給我狗爬著移動,中午12點時準時到講臺旁的斷頭臺等候斬首。」主管滿意的大笑。
「…是的,陳主管。」我邊回答邊任由陳主管將他那早以堅硬如鐵的男根狠狠的桶進了我的陰道深處。
我怕嗎?
或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ㄧ個多月不把女人當人看的訓練過程讓我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服從男人,就是女人應盡的義務。
即使自己就要接受處決了,也不能違背這項鐵的規則。
學會接受眼前所有不合理的對待,甚至去享受它,就是訓練最主要的目的。
我濕了……很濕!
我的身體早在我思考這些之前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隨著主管的劇烈抽插,我的每一吋肌膚變的異常敏感,淫蕩的屁股翹的老高,愛液不斷的順著大腿流下,我知道不管我願不願意,我的身體都會在等等的斬首中達到劇烈的高潮。
或許,我也很期待這樣的結果吧,從受訓開始。
我的身體就是為了被斬首而生的。
也因為斬首,而高潮著。
主管脫離了我的身體,淫笑著看著我的淫水隨著劇烈的潮吹一股股的從唇縫中噴灑而出。
「筱雯…?」
「天啊…雯姊…」
此起彼落的驚呼聲在我周圍響起。
此時的我赤裸著全身,在辦公桌間的走道上爬行著,只剩下腿上還套著一雙性感的黑色高跟鞋。
豐腴的屁股隨著狗爬的姿勢扭動,佈滿著紅色抓痕的雙乳垂在胸前,帶著堅挺的乳頭不斷晃動。
那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的淫穴仍然不知羞恥的滴著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主管方才的話語仍然在耳邊迴蕩。
「今天的筱雯就是你們辛苦工作的獎勵!到中午之前,她的身體可以屬於任何人。」
沒爬幾步,便感覺屁股已被一雙大手給掌握。
「騷貨!看妳一附清純樣,沒想到當了秘書之後原形畢露了啊!」
一個男職員粗魯的掰開了我的屁股,將他那脹紅的肉棒桶進了我淫水潺潺的私處。
我正想呻吟,卻感覺頭髮一緊,自己被另一隻手抓著仰起了頭,接著一根滾燙的男跟狠狠的插進了咽喉。
被輪奸的經驗,在訓練課程中經歷的多了,對我來說並不陌生,但此時最令我害羞的是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平常和我一起工作,看盡了我正經模樣的人。
ㄧ個看似普通的女職員,突然間被扒光了衣服趴在地上任人姦淫,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更丟臉的是我的身體竟然不知不覺的開始享受這一切,渴望著更粗暴的侵犯,空閒著的右手更放肆的伸了出去,握住了在一旁等待的男職員脹紅的肉棒。
我全身燥熱著,一陣陣的快感衝擊著全身,隨著抽插在胸前甩動的乳房讓這一切看起來更加淫糜,腦中早已被滿溢的興奮霸佔,再也無暇去思考太多的人生哲理。
或許,我自己也不想再去思考是否怕死的問題了,想的越多,煩惱的也越多,在這種隨時可能會丟掉腦袋的世界,這樣的煩惱真的會讓人發瘋的。
男人捧著我的頭,粗大的男根毫不憐惜的一下下搗進了我的喉嚨,猛烈的動作讓我感覺腦袋和身體幾乎要分離了。
也許中午的時候,自己也會是這樣吧……
斬下的頭顱被人抓在手中,一下下的幹穿著我的咽喉……
失去頭顱的赤裸身體趴在地上,屁股翹的老高,繼續被男人粗暴的姦淫著……
或許我的斷頸也會被狠狠的抽插……
自己的身體變成這樣,一定很性感吧……
或許會比現在的我還要性感……
自己淫賤的身體不需要同情,能在斬首後繼續為男人服務,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對我這種人來說,自己的身體能在處決前任由男人玩弄羞辱,姦淫得不成人樣之後再被斬首,本來就是我應盡的義務,也是莫大的快樂。
我想被擺成各種淫蕩的姿勢,繼續被人奸屍,讓男人盡情的玩弄我豐滿的屁股和乳房,或許我的頭還會被擺在自己大大分開的兩腿間,吸允著還在滲著淫水的小穴……
我想被斬首……
想讓人看看自己沒了頭還在與男人交合的淫蕩樣子……
就像個淫蕩的玩物,或許剛被斬首後我的小穴還會夾的比現在更緊……
一陣快感在身體中爆炸,我又再一次猛烈的泄了身,愛液猛烈的噴湧而出,淫蕩的沿著大腿流下。
模糊中,我看見了他,那個讓我動情的男人。
皺著眉頭的臉龐,讓我心中為之ㄧ寒。
果然……
他一定很討厭我現在的樣子吧……
女人也有尊嚴,但我的淫蕩卻出賣了我自己……
當我想要再深入的解讀他的情緒時,視線卻已被另一個男人佔據,隨即滾燙的肉棒再一次的充滿了我的嘴。
自己…
已經無法跟他在一起了…
但,只有一次也好,如果他願意佔有我的身體一次…
我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試圖誘惑著他。
但直到其他員工都在我的體內發洩一次之後,他還是沒有靠近。
「翔,我好沒用,我覺得我只知道怎麼用身體誘惑男人…」
我想起了前幾天跟翔的對話。
「我想只是妳不知道怎麼表達吧。」
「不,我是個淫娃,一個整天喜歡幻想自己被斬首的淫娃。」
「但是,妳也是我遇過,最有內涵的女人。」
內涵…
我扭著被灌滿精液的身體。
這就是,我現在僅剩的內涵了吧…
臉上爬滿了水滴,不知是汗還是淚。
「這女人真帶勁,被輪奸了三個小時小穴還這麼會吸!」男人邊吼邊抽動著將一股濃濃的精液射進了我滿溢的子宮。
連我自己都很疑惑為什麼能堅持這麼久,長時間的性興奮讓我開始感覺疲累,陰道也因為不斷的抽插由麻癢變成了陣陣的刺痛,就連後庭也因為肉棒粗魯的攪動而張開了一個圓孔。
有人說,上斷頭臺之前的女人是最性感的,或許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最後的性感隨著疲憊而流失吧。
辦公室的斷頭臺捨去了傳統的重力落下斬首方式,取而代之的是新式的電動閘刀,不但整體體積較小,還多加了一些人性化的功能,只要按鈕一按,喀擦一聲,斬首的力道絕對不輸傳統閘刀。
我攤坐在斷頭臺旁,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等待著自己的結局。
想起了還放在包包裏,沒有帶在身上的手機。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本以為浮萍死了之後主管一時不會有動作,沒想到今天被斬首的人就輪到了自己,連跟家人報備的時間都沒有。
「啊?筱雯妳要被斬首了嗎?不用緊張啦,就只是把頭切下來而已,十八年後又會是個好女孩了,加油!要表現的像個女人啊!」或許這是爸爸的回應。
我沒有媽媽。
「姊妳要被斬首了?好可惜,說斬就斬啊也不讓我玩最後一次…」弟弟。
「姊,妳要被斬首了?天啊恭喜妳夢想成真了,會不會很興奮啊?好想看看姊姊妳被斬首後掙扎的樣子喔…
一定很性感!如果姊被曝屍我一定會去看看順便給妳拍幾張照。
過幾天我也要受禮儀訓了,希望我也能被選入二階段專長訓,我也想接受斬首訓啊,我相信我被斬首的表現一定不會輸給妳的。
對了姊,妳的衣服可以留給我嗎?不然妳也穿不到了,我最近有點缺錢…」妹妹。
…也許沒報備也沒有關係吧。
對了,還有翔…
「斬首…是喔…」我發現,我好像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頭髮一緊,我被主管扯回了現實。
「不錯嘛,真的乖乖來這裏等了,妳喜歡趴著被斬還是躺著?」
「趴…趴著吧…」
「通常喜歡趴著的都是喜歡被幹的騷貨,雖然躺著的也沒好到哪去。」主管的回應引來了一陣虛偽的哄笑。
「還是躺著砍了妳吧,偏不讓妳如願。自己躺上去,不然還要我抱妳嗎?」
「…是。」
我順從的躺到了斷頭臺上,理了理頭髮,讓纖細的脖頸嵌放在檔版的凹槽中,豐滿的雙乳攤在胸前,粉色的乳頭依然興奮的挺立著。
最後了呢…
「腿張開點!」主管粗魯的撐開了我穿著高跟鞋的修長雙腿。
「啊,對不起,筱雯沒有表現好…」
「免了。」主管打斷了我,「拿去,這是斬首按鈕,妳這小淫畜就自己把自己砍了吧!」
「啊…?不好意思主管,請問我有刑前安慰嗎…?」
「沒有。」
自己斬了自己,而且還沒有刑前安慰…
就連斬首訓練營裏都沒有這種荒謬的演練啊!
大概只能自己來了…
「手拿開!放在身體兩側,誰要妳挖穴的!?」主管惱怒的罵道。
「主管…真的要我就這樣把自己斬了…?」我幾乎是哀求的語氣。
「對。」
「…是…」
也許,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一段荒謬人生吧…
只是我的人生也太荒謬了點。
往好處想,自己剛剛被輪奸了三小時,歷經了數不清的高潮,高潮的感覺自己也經歷的夠了,或許自己沒了頭之後,旁邊的男人們還會繼續輪奸我的屍體。
而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無數個女人被糊裡糊塗的砍掉腦袋,其中還不乏處女,連高潮的經驗都沒有。
跟她們比起來,經歷過千百次高潮的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高潮是種很奇妙的東西,經歷過之後回味無窮,沒真正經歷過的人,卻永遠無法理解他的美好。
我大大的張開了自己的雙腿,感受著陰道及肛門內的精液緩緩流出的感覺,陰道因為紅腫的麻癢仍然刺激著我全身。
只要手中的按鈕一按下去,我馬上就會變成一具無頭豔屍了…
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處理我…
或許我會跟浮萍一樣,作了初步的防腐處理以後,被放在講臺上曝屍。
無頭屍體跪伏在臺上,雪白的臀部高聳著,胸口將乳房擠壓成性感的扁球形,陰部的狼藉訴說著我生前的放蕩。
或許前後還會各被插上一根按摩棒,讓來這間辦公室的訪客們都會認為眼前的這具女屍是多麼的淫蕩。
而自己的頭或許會被擺在陰部下方,或許被主管拿走,作為他工作之虞的娛樂性玩具。
曝屍三天後,自己的屍體被倒吊起來,被人從陰部一刀劃開,內臟蜂擁而出,或許他還會看見我的子宮及腸道內殘留著男人的痕跡…
自己美麗的身體就這樣變成了性感的美肉,分食我的人讚美著我的肉質及味道…
我想我經歷過千萬次撞擊的臀部陰部一定特別美味…
貢獻自己,讓男人快樂,這不就是自己身為女人最主要的目的嗎?
比起生命,或許讓自己變成無頭屍體會更好些。
只要我按下按鈕,我性感的身體就會開始抽蓄,我自豪的豐乳美腿也會隨之顫抖,高跟鞋隨著抽蓄敲擊著斷頭臺面,而男人們也不會在意我有沒有頭,全都被我誘人的掙扎所吸引…
或許有人會因此忍不住撲上來,分開我的雙腿享受殘留在陰道內最後的激情…
我好想看看自己剛被斬首掙扎的樣子…
是不是真的很性感…
剛被砍掉頭的我應該操起來很帶勁吧…
我想被奸屍…
只要我按下按鈕…
體內一股熱流湧上,我心一橫狠狠的按了下去。
「喀擦!」
沒有痛苦,我的身體抽蓄了起來,陰道一酸,淫水混著男人的體液狠狠的噴了出去,一雙美腿隨著顫抖敲擊著臺面,胸前的白兔隨著身體的抽蓄晃動著。
一切,就和自己預料的一樣。
只是這樣的感覺也太刻骨銘心了。
也沒有傳說中的天旋地轉。
「騷貨!」一隻腳踩在我痙攣的小腹上,子宮收縮著又噴出了不少殘餘的精液。
「哦…」
我痛得呻吟了起來。
「不過她的表現真的很棒啊!符合我的需求,竟然連操都沒操就在斬首前又達到一次高潮。」主管邪惡的看著我。
「不過,怎麼沒有真的宰了她呢?」另一名男職員問。
「她合格了,自然另有用處,否則我早把她跟浮萍一樣宰了。」
原來剛剛的斬首是假的嗎…?
只是主管為了測試我…?
失神的撫摸著剛被從檔板上解開的脖頸,我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失望。
「婷萱,帶筱雯去清洗一下,然後除毛!」
「好。」
左手臂一緊,我被婷萱自斷頭臺上拉了起來。
歷經一個早上的翻雲覆雨,此時卻不知是否因為放下了心的緣故,全身突然間使不上力,一個不小心雙腿一軟,差點又摔倒。
「筱雯,妳還好嗎?可不可以走?」
「嗯…」
心,好亂。
「婷萱。」清洗身體的同時,我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疑問。
「是妳向主管推薦我作秘書的吧?」
「呃…是主管跟妳說的…?」
「嗯…」
「對不起…只是…其實大家都很害怕…不知道誰會是下一個…」
「…不用對不起。」
自私不是一種罪惡,只是它往往比真正的邪惡更傷人。
「筱雯啊,從今天開始,妳就是我們辦公室裏專用的母狗了,從今天開始制服裏不准再穿內衣褲。
對了,妳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待遇嗎?
這全是因為妳是如此的完美,所以需要再加以調教,七天後就是新的一年了,妳將會成為我們最美味的主菜。
一個肉畜宰殺前經過七天的調教,宰殺時的表現及肉質都會達到最完美的狀態,我想這點妳也很清楚吧?」
主管開心的笑容讓我不寒而慄。
這個城市冬天不會下雪,但寒風仍足以凍傷我的心。
「翔…」我緩緩的敲著鍵盤,手背上滿是水滴。
「如果有一天,我說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你會怎樣…」
12月25日,傳說中西方的耶誕節。
這一天,翔沒有上線。
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笑聲,我哭濕了枕頭。
也許有病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我。
12月26日夜晚。
疲憊的心,紅腫的下體,看著翔ID前的灰色頭像發呆。
「我爸公司有事,今天不在。」他的動態。
加熱後的可樂無法溫暖我的心,我有京的帳號,但卻始終提不起勇氣和他聊天。
他太完美,讓我高攀不上。他是個人,而我在眾人眼中只是一隻母豬。
我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這種難以形容的孤獨,以及眾人的不諒解。
這個世界的體製造就出了太多的怪人,但人們卻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這些怪人頭上。
我很怪,我是隻豬。
一隻由世界體制創造出來的豬。
會對死亡感到興奮,並不代表這個女孩就是不尊重生命的賤貨。
清晨的寒風將我從桌上喚醒。
12月27號。
「啊…我也不知道= =…」
一開電腦,看到的是意料中的答案。
如果是我,我想我也不知道吧…『
「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問問。」
「嗯嗯…」
翔終於上線了。
我並不想問他去了哪裡,我覺得那不是我該知道的事情。
只要他還在就好。
我分開雙腿,往紅腫的陰部上抹著藥膏。
「啊對了,最近我爸公司剛研發出一種新型飲水機耶,我想應該很有發展性!」螢幕上出現了這行字。
「是哦,什麼樣的飲水機啊?」
「就是,將女孩斬首後,把她的無頭屍體塑化成站著分開雙腿彎腰的樣子,然後將飲水機的一部分結構裝在女孩身體內,而飲水機的出水口就裝在女孩的陰部,當你按壓女孩右邊屁股的時候,就會流出冰水,壓左邊屁股,就會流出熱水,壓屁股中間則流出溫水,很有創意吧!」
「感覺很不錯呢…」我開始幻想著自己無頭屍體變成飲水機的樣子。
「我們公司的最新塑化技術能完美的保持女孩肉質的彈性,而且飲水機女孩的細部姿勢甚至穿著,都可以根據客人的需要訂製,至於斷頸的部份,通常是連接著儲水消毒槽,當然也可以把儲水槽外觀做成斷頭臺的樣子,這樣更有情境感。」
如果我也被做成這樣的話,應該很性感吧…
然後大家每天按著我的屁股…
「我想妳應該很喜歡吧0 0?」翔問我。
「對啊,光幻想就好興奮。」
「哪天把妳斬首了做成淫水機應該很性感。」
翔似乎有些興奮。
「對了,這台飲水機的名字就叫淫水潺潺-淫水機。」
淫水機。
一個病態女孩們的新選擇。
如果我也能有這樣的選擇,應該也很棒。
那我要把自己送給誰…?
我想還是京吧。
但母豬是沒有選擇權的。
「翔。」
「0 0?」
「要玩遊戲嗎?」
「好。」
「陪我打怪。」
「嗯嗯。」
外頭的寒風仍然不間斷的嘶吼著,我把可樂加熱到了燙口的溫度。
雖然沒了氣泡,但本質是不會變的。
可樂就是可樂。
「你覺得我沒了頭之後,還會是我嗎?」
「怎麼突然這樣問?」
「我想我只是有些多愁善感。」
「妳現在穿什麼0 0?」
「黑色連身短裙睡衣加個毛外套,裏面什麼都沒穿。」
「把現在的妳斬首了一定很性感。」
「你也開始會虧我了啊。」我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性感是不會變的,留給人們的記憶也是。」
「嗯…」
眼前的遊戲角色,突然間變的很模糊。
12月28號。
活過的痕跡…
太難了,除非有人願意記住我。
我包著毛茸茸的外套,走在夜晚寒冷的街道上,短裙下裸露的大腿凍得有些僵硬。
也許我寫過的文章能留下一些記憶吧。
車站前百貨的頂樓看板,倒數著的是人們的期待。
臉上的笑容、呼出的白霧,訴說著的是我看不見的未來。
而地下道內,留下的是過去的痕跡。
或許將死的女孩總會喜歡到這個地方吧。
「老公,我走了,阿香」
「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最後一夜,小潔」
牆上有著太多的留言,太多的記憶,太多的感觸,屬於這些女孩的痕跡。
也許我也該寫一句…
「終點站的星空,希望真的很美。筱雯」
也許明年的今天,會有另一個女孩站在這裏,看著我的筆跡,有著和我相同的心事…
而我…
出了地下道,來往的車流刮起了陣陣冷風,出站的人潮將我擠在路邊。
倒數的數位又少了一小時。
屁股被偷偷捏了一把。
但我已經不在乎了。
「鈴鈴鈴…」手機鈴聲將我拉回現實。
「喂,姊!」熟悉的聲音。
「啊,妹妹啊,幹嘛?」
「沒有啊,好久沒打給妳了,想妳嘛。最近過的怎麼樣?」
「呃…還可以吧…」
「是哦,最近應該挺開心的吧,早上打給妳,結果是個男人接的,害我以為妳交到男友了,結果他跟我說他只是幫忙接一下,說姊妳正在主管辦公室裏幫主管服務,是真的還假的啊姊,這麼快就受主管中用了?」
「嗯…算是吧,我現在是主管秘書啊。」
「真的嗎?恭喜姊了,妳們主管的技術好不好啊?我也好希望有一天能像姊一樣當個私人秘書喔。」
「什麼技術好不好…妳又知道我跟主管有什麼關係了?」我嗔道。
「姊,這個時代哪有可能秘書不跟上司發生關係的,這又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我真的覺得姊很厲害呢!連我都想看看姊被主管壓在桌子上幹是什麼樣子了…」
「好了別再說了…」
「嘻,姊害羞啦,好啦,其時我只是想問問姐最近過的好不好,如果過的不錯就好了。」
「嗯…最近天冷,保重自己。」
「好,姊也是。對了,最近我也很忙,先提前跟妳說聲新年快樂囉。」
「嗯…」我抬頭看著開始下起毛毛雨的天空。
「新年快樂。」
如果我坐到了等待已久的終點站,卻看不到星空,那該怎麼辦?
「早安~」翔一如往常的先跟我打招呼。
「早安~」
「今天很忙喔0 0?」
「嗯…每天都很忙啊。」
「嗯…」
「12點了,又是新的一天…」
「時間過的好快。」
「翔,你聽過多重宇宙嗎?」
「好像有。」
「就是啊,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或許不是唯一的,還有其他的宇宙,其他的世界。」
「嗯0 0…」
「每個宇宙,都是現實,或許裏面也同樣有著人類,也有另外一個你跟我。」
「這種感覺很奇妙。」
「對啊,我常在想,另一個宇宙裏的我,不知道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那會是什麼樣的世界。」
「或許是個很棒的世界吧…男女平等…充滿熱情,不再有地位高低之分…」
「那一定很幸福…」我有些出神。
「翔,你比較喜歡哪個世界?是這個可以宰殺女孩的世界,還是幻想中那個男女平等的世界?」
「我想我比較喜歡幻想中的世界。」
「可以宰殺女孩不好嗎?」
「很好啊0 0」他頓了頓」但我有一個比宰殺女孩還重要的願望。」
「是什麼?」
「不想說。」
「小氣欸。」
「- -」
「好了我要趕小說,快寫完了。」
「嗯嗯。」
「翔。」
「 0 0?」
「我…好想當個小說家…」
「妳行的。」
「我不行。」
「要有信心。」
「也許我需要的不是信心,而是一個許願的機會。」
12月29號
天空飄著細雨,感覺更冷了。或許越冷越有過節的氣氛吧。
昨天的睡眠不足,讓今天晚上的我覺得格外疲憊。
不穿內衣褲變成一種習慣,我幾乎忘記了穿內衣的感覺。
心莫名的揪在一起,喉嚨好像有東西哽住一樣。
很難受。
「早安」
「早安」
「小說寫完了,我傳給你。」
「好。」翔按下了接收。
「仰望星空的母豬 0 0?」
「嗯…」我看著螢幕,」這是一個,改編自真實事件的故事。」
「嗯…」
「翔,你知道豬不能抬頭望天嗎?」
「是哦…」
「因為,他們失去了向星星許願的權利,只有在被宰殺的那刻,才能在自己的哀號聲中,看著最後的星空,許下一個這輩子不能實現的願望。」
也許,我也一樣吧…
我又何嘗不是一隻母豬。
一隻只能期待在宰殺之前有機會看見流星的母豬。
我望著窗外陰暗的天空出神,幻想著另一個宇宙裏的我,不知是否看的見星空。
「翔。」
「嗯?」
「我好累。」
「去睡吧。」
「睡不著。」
「心情不好嗎?」
「…不知道。」
可以的話我並不是很想跟翔說我的這些事情,因為太丟臉了。
也可能不是丟臉。
就只是…不想說。
就這樣偷偷的消失,然後他就會忘記我,繼續過他的生活。
這樣應該也不錯吧。
我想我不是一個適合留在別人心中的人。
「我爸剛打來,要我回公司一趟。」翔丟下了這句話。」
「掰掰0 0…」
「…掰掰。」
煩死了。
頭像依然亮著,但留給我的只是一個不再回復的視窗。
我躺在床上,一夜沒睡。
12月30號
「陳兄,後天就要把這女人宰了吧?」
一個全身爬滿粗壯筋肉的男人正扭著他那有著鮮明腹肌的腰部,將黝黑粗大的男根毫不憐香惜玉的在我高聳著的股縫間進出,淫水在交合處飛濺,撞擊的啪啪聲隨著陰唇的翻進翻出充斥在辦公室裏。
「是啊,別說我不夠朋友,趁她要被宰殺之前先給你用用,怎麼樣?再怎麼說也算是個極品吧,哈哈。」陳主管淫笑。
「哈,這女人真是太棒了,小穴這麼會吸,緊實到讓人難以相信她已經連續被操了那麼多天了啊!」
男人滿意的吼著,一邊將我翻了過來,讓我半球形的雙乳在雪白的胸口晃蕩。
「操死妳!操死妳!哈哈!他媽的真想把妳的肚子剖了!」
我失神的看著天花板,聽著那宛若不屬於自己的淫叫聲,將一股淫水噴得男人整個下體都是。
也許人生就是一連串被安排好的命運吧。
又是一個黃昏,我坐在公司大樓門口的臺階旁看著來往的行人瑟瑟發抖。
我並不是很介意自己的裙底早已被來往的人們看個精光,也不想再去理會裙子到底沾上了多少精液。
對於一個即將被吃掉的女人來說,連心中多了多少傷口,都已經不重要了。
連自己的心臟遲早都要被吃掉的。
我看著自己的雙腿發呆,想著他們被切開會是什麼樣子。
「筱雯…?」熟悉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是京。
「要喝點熱巧克力嗎?」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溫柔。
「啊…好…」我連熱可樂都不期待了。
不對,重點是他是京吧…
那又如何…
對我來說這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吧…
「京。」
「嗯?」
「你想幹我嗎?」
「…不太想。」
「你給我巧克力,我讓你幹,很公平的交易啊。」我轉頭,看著他微笑。
「…妳變了。」
「嗯。」我接過了浮著白霧的巧克力,「我變了。」
「我本來還覺得妳是個不錯的好女孩的…」
「我不是。」我啜著燙口的巧克力。
「一直都不是。」
「別人這樣對待妳,不代表妳就要放棄自己啊。」
「…」我看著他。
「我知道很多事情是無可奈何的,但妳可以讓自己過的更像人一點,而不是打從心裏放棄了尊嚴啊。」
「…京。」
「嗯?」
「我啊…一直都想當個小說家,很想很想。」我看著街上來往的行人。
「我還有好多故事想寫,好多的目標想要去達成…」
「我文筆不好,但我還有夢想,我有回憶,我有我自己的人生。」
「我是個人,你知道嗎?我是一個人…」我的聲音在顫抖。
「一個跟你沒有分別的人類,但他們卻逼我放棄了我自己…」
「世間很多事情都是如此,無法做主,妳要學著放下…」京輕撫著我的背。
「京。」我在他懷裏抽蓄。
「我把我自己的身體給你好嗎…?」
「為什麼?」
「因為…我…我…」我股起了勇氣。
「我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
「…是愛情的喜歡嗎?」
「應該是吧…沒有人教過我什麼是愛…」
「妳覺得愛情是什麼?」他看著我。
「犧牲自己奉獻一切嗎?」
「即使是自己的生命嗎?」
「嗯…」
「我想,那並不是愛情。」他認真的說。
「…那愛情是什麼?」
「我覺得,所謂的愛情,是為了自己喜歡的另一半,努力的活著。」
「所以…你覺得我對你的感覺不是愛嗎?」
「這要問妳自己了。」
「…我不知道。」
「我還是相信,人生是有很多叉路可以選擇的。」
「選擇…嗎…?」
好陌生的一個詞。
好陌生。
我癡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向我道別。
人生的最後兩天,我開始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懷疑。
也許我連自己的感覺都不清楚。
究竟是這個世界把我變成了一隻豬,還是我自己本來就想當隻母豬?
是這個世界局限了我,還是我局限了我自己?
或許連當小說家的夢想,都只是我不願面對現實的藉口。
我不知道。
是否我曾經認為一定要坐到終點站才能看見的星空,其實也在我家的窗外閃亮?
溫暖的房間,溫暖的電腦主機。
點開的,卻是一個不會回復的視窗。
翔仍然沒有上線。
「有錢人真討厭…」我自言自語的發著牢騷,用音樂灌滿自己的耳朵。
「什麼儀器公司的少東,還不是沒什麼了不起的…」
趴在桌上發呆,想著最後的四十八小時要怎麼度過。
性欲早已被男人抽得一乾二淨,最後的小說已完結,多餘的靈感只能讓其隨風飄逝。
「HI,玩視頻嗎?」陌生的好友開啟了話題。
「噁心。」我想也不想。
有時候,我很討厭男人。
我恨死了這種整天只想要讓自己的肉棒爽,卻只會推說是女人太淫蕩的物種。
明是自己優先發出視頻請求,卻又批評按下接受的女孩太隨便。
明是自己控制不了性欲,卻又批評女孩的穿著太暴露。
誘人犯罪這個詞本身就是種歧視,讓男人產生犯罪的衝動是女孩的錯誤。
男人永遠都沒錯,錯的是願意和男人同流合污的女孩太下賤。
奪走了我的夢想,然後笑著說這就是我的命運。
霸佔了我的身體,然後笑著說這就是我的義務。
也許當一個人被區分為男女的同時,就成了與另一種性別對立的物種。
互相喜歡,也互相痛恨。
我的子宮裏殘留著數十個男人的精液,但沒有一個男人是我喜歡的。
或許我已經懷孕了,剛授精的卵子持續被男人的精華羞辱。
這是我的命運。
連我都無法接受的命運。
然後我還必須輕撫著肚子安慰體內那不知道老爸是誰的受精卵,告訴他這就是他的命運。
不,是他媽的命運。
命運是什麼?
只是一個強者編出來用來安慰無法改變現況的弱者的屁話而已。
音樂灌滿了我的耳朵。
我聽不見自己的哭聲。
但我知道我哭得很大聲。
很大聲。
12月31號
很多人曾被問過人生的最後一天想要怎麼度過,我也是。
但我無法回答。
因為我的嘴仍然被肉棒塞得滿滿的。
也許我不再需要回答,自己的最後一天就已經被決定了。
我仍然期待星空。
即使是我的最後一次仰望。
我只能期望宇宙中的另一個我,此時能夠好好的過。
「明天下午準時受斬啊小淫畜!」主管的笑容是我揮之不去的惡夢。
生命是場奇蹟,但發生在我身上的奇蹟只是另一個奇蹟的附屬品。
所謂的奇蹟,也只不過是一塊肉。
「早安0 0」
一如往常。
也許他還是什麼都別知道比較好。
就讓他認為我只是去遠方旅行,然後有一天毫無預警的再次上線,笑著跟他說我去了哪裡。
讓他認為我還活得好好的。
以為我還活得好好的。
「不在啊…?」視窗出現了第二行字。
不在。
我早就不在了。
我不是一個應該眷戀這個世界的人。
很多事情一開始就被決定好了結局,遙遠的星空只是碰觸不著的慰藉。
但我不知道為何我還要上線,去尋找已經離我而去的平淡。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著什麼。
我只知道每次看到那個對話視窗的時候,我的心就平靜了許多。
這是否也是種慰藉?
只不過是個話少的男人罷了。
「幹嘛?」但我睡不著。
「我以為妳睡了。」
「…還沒。」
「怎麼了?」
「心情不好。」
「為什麼0 0?」
「…不想說。」
「學我。」
「學你又怎樣,哼。」
「沒有啦開個玩笑。」回復暫停了幾分鐘。
「至少,妳對我坦白心情不好了。」翔說。
「…」
「對了,今天晚上是跨年夜呢!有打算去看煙火嗎?」
「沒心情。」
「要不要找個方法發洩一下,妳感覺不太好…」
「…沒辦法吧。」
「為什麼?」
「…」
「對了,我今天又要去公司了,新產品剛推出,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啊…」
「怎麼了0 0?」
「我…」
討厭的男人,每次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卻總是不在。
我討厭這種男人。
討厭。
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需要他。
或許我上線的理由是因為希望看見他上線。
或許,根本就沒有最需要他的時候。
因為,我每天都需要他。
期待著跟他相處的時光。
「如果有機會看看煙火的話,就去看看吧。」他說。
「嗯…」
「我要走了。」
「…等一下。」
「怎麼了0 0?」
「我…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可是今天真的沒時間,明天吧。」
「…我…」
也許我討厭的不是他,而是沒有他。
「妳今天真的怪怪的。」
「我只是想要有人陪…」
「看煙火嗎?」
「…都好。」
都好。
有你陪,怎樣都好。
「可是公司人手不足,不然我也很想去的…不然妳找妳妹吧。」
「她的手機沒人接…」
「…妳今天好黏0 0」
「…才怪。」
「煙火每年都有,明年也許可以一起去看。」
「…不然我去找你。」
「…啊0 0?」
「我去找你。」
「妳知道我住哪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公司在哪。」
「這麼急迫啊…」
「…在你公司見,好嗎?還是你不歡迎我…」
「不會…當然好…」
「我到你公司大概半小時路程吧。」
「好,我先去等妳。」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只是,突然好想,跟他在一起。
在人生的最後一晚。
今天,也在下雨。
我期待的星空,還是沒能出現。
關了電腦,看著有些淩亂的房間。
冰箱裏擺滿著可樂,也許我還是打從心裏不願相信這是最後一晚。
隔壁的住戶不在,顯得格外寂靜。
我不知道我死了之後,屬於我的這些東西會到哪裡去。
給翔吧。
我好像沒給過他什麼,也沒能給他什麼。
賀翔儀器公司。
一個和我的生命有著數不清交集的廠商。製造研發屠宰儀器,也贊助女人的訓練。
站在門口,我苦笑著。
結果我還是沒能脫離這樣的命運。
出神的望著豪華的大廳,我不知道要不要走進去。
自己太衝動了,缺乏思考。
我總不能直接走進去說我要見總裁的兒子。
我連翔都沒見過,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只知道在網路上他叫翔。
一個屬於我的叫法。
「呃…小姐,請問您有什麼事嗎?」一個甜美的聲音把我喚住,此時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大門口站了好一會兒。
「啊…沒…沒事…我只是在…在等一個人…」我囁嚅。
「是想要蒞臨我們公司的客人嗎?可以進來裏面坐著等沒關係唷。」接待小姐親切的對我微笑。
「啊…好的…」侷促不安的我隨著她俏麗的背影進了電動門。
這是個很豪華的大廳,挑高的天花板上掛著五彩繽紛的水晶燈,大理石地板乾淨的發亮,高級沙發配上原木桌,悠揚的鋼琴音樂輕柔的在耳邊繚繞,這不只是一個大廳,而是另一種世界。
一個對我來說遙不可及的世界。
我縮在沙發的一角,不安的看著四周,接近打烊時間,大廳裏只剩下稀疏的幾個人在觀賞著產品,或是和接待人員討論著。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或許翔就是那些人的其中之一。
也許我可以大吼一聲翔,然後看誰會回頭看我,不過我想應該每個人都會回頭吧。
我看著手中帶來的兩瓶可樂,不知道螢幕另一頭的那個翔有沒有辦法喝到。
但他應該也不想喝吧,一個有錢人的兒子,肯定大魚大肉,怎麼會喜歡喝可樂?
我又開始出神,回憶著從前的過往,看著眼前偶爾經過的人們,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牛仔褲。
「…呃。」我疑惑的抬頭,看著眼前這位穿著樸素得像是路人甲的男人。
「小姐…請問一下…」
他彎腰看著我,似乎有些緊張,手指正不安的捏著褲子。
「嗯?」
我打量著他,不加以修飾的頭髮,微胖的身材,一身簡單的白色上衣加了個毛外套,藍色的牛仔褲,樸素的白布鞋,怎麼看都不像是屬於這種世界的人。說不定他只是在大門外看到我,然後糊裡糊塗的跑進來搭訕想找我看煙火的路人罷了。
「妳是…筱雯嗎…?」從他的嘴中迸出了一個令我訝異的名字。
「啊…對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我啊…我是翔啦…」
「…」
「…」他尷尬的對著我傻笑,左手不安的抓著頭,似乎在思考著接下來該使用什麼樣的辭彙才能顯出他的優雅。
「噗…你…你是翔…?」我看著他的臉,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對…對啊…有什麼奇怪的嗎…?」他繼續傻笑。
「沒有啦…只是覺得跟我想像的樣子沒有差很多欸。」
「真的嗎,我還以為妳會很失望呢…我不是那種很帥的男人。」
「不,沒關係,我並不在意那些。」
幹過我的帥哥太多了。
帥哥唯一的好處就是淫笑的時候不會比中年主管噁心。
這是唯一的好處。
但翔有種有別於帥哥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舒服,即使是第一次見面,但我發現我對他並不陌生。
就好像只是好幾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能夠自然的聊天,也不需要做作。
我很高興他跟網路上的他是同樣的人。
「欸,要喝可樂嗎?」我舉起手中的鋁罐。
「好啊…」他接過了鋁罐,「妳連可樂都不忘帶在身上啊…」
「特地帶來給你喝的耶。」
「好啦謝謝。」他拉開瓶蓋,還來不及反應,從瓶口狂噴而出的可樂已經灑了他滿臉。
「呀!!」
一旁的櫃檯小姐嚇得花容失色。
「噗…哈哈哈!」我看著翔狼狽的表情,再也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手臂一痛,我被抽離了沙發,不過一秒的時間我整個人已被兩個彪形大漢壓在地上,雙肩痛得像是要脫臼了,緊接著兩把手槍的槍口已經將我的頭重重的壓在地上。
「喀擦」一聲,另一把步槍的槍口抵住了我的後背。
我的視線被披散在眼前的長髮遮住,我知道只要槍聲一響,我的頭就會像破碎的豆腐一樣炸開,連胸口都會絞出一個大洞。
但我還是在狂笑。
「放開她!」翔大吼,就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但是少爺,這女人可能會對你不利。」
「我說放開她!」
「…是!少爺。」
我揉著雙肩,被翔從地上扶起。
「笨蛋,妳怎麼這樣,一個不小心妳就真的被他們斃了妳知道嗎?」他憐愛的替我梳理臉上散亂的秀髮。
「嗯,我知道。」我還是停不下臉上的笑,手指輕輕擦拭著眼淚。
「可是,真的很好笑,而且你是第一個這樣讓我笑的人。」
「…真是的。」他摸著我的頭。
「妳該不會故意想玩我的吧?」
「哪有,大概是我來的路上機車震動的太大了吧。」我看著他滿臉的可樂,拉開了瓶蓋,「大不了我們一起喝嘛。」
可樂灑滿了我的臉。
我看著他驚訝的臉,傻傻的笑了。
「乾杯?」我笑著。
「啊…好。」他臉紅。
喀一聲,鋁罐相碰,入口的是帶著刺激的香甜。
「認識這麼久了…怎麼今天才突然想來找我?」翔接過了貼身保鑣遞過來的毛巾,輕輕的幫我擦拭。
「只是突然想看看你的樣子。」我喝著可樂,睜大眼睛望著他。
「那…我帥嗎?」
「很可愛。」
「這算是讚美嗎…?」
「是啊。」
「…好吧。」翔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毛巾滑向了我的胸口,仔細的擦拭露在領口外的肌膚。
「不…不好意思…」
他就像個未經世事的男孩,笨拙的試圖擦乾我的衣領,偶爾手指不小心觸碰到裸露的胸口,便侷促的道起歉來。
「呃…沒關係…」我發現自己的臉也熱了起來。
怎麼可能……
我已經是經歷過無數次性愛強姦的騷貨了,為什麼還會害羞……
只不過是碰到一點皮膚而已…
我迷惑的看著翔的手在胸口滑動。而一旁的櫃檯小姐們一個個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一個被視為這個國家最有發展潛力,坐擁數千億財產的儀器公司少東,竟然頂著滿臉的可樂恭敬的幫一個不知來頭的女孩清潔髒汙。
就連總統都不見得有這麼大的面子啊。
翔身旁的保鏢們則驚恐的看著我,努力的掩飾雙腿的顫抖試圖顯示自己的鎮定,但臉上卻早已露出一附死定了的表情。
「對不起…衣服裏好像也沾到…」翔尷尬的拿著毛巾。
「沒關係,我自己擦就好了。」我接過毛巾,擦乾了胸口,又幫翔擦掉了身上的可樂。
「好了。」我把毛巾還他。
「嗯…那…」他不知所措。
「可以陪我看一下夜景嗎?」
「好,我們到樓上去看嗎?」
「嗯。」
跟著翔進了電梯,身旁是兩個還在偷偷發抖的保鏢。
「大…大小姐請進。」他們緊張的鞠恭。
「啊…不需要這樣叫我…」我感到很不好意思。
「不…剛剛真的非常抱歉,都怪我們有眼無珠,竟然把大小姐當成了可疑人物。」
「沒關係啦…」我尷尬的說,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不自在。
95樓。
這個城市最高的觀景餐廳。也是我這輩子到過離地球表面最遠的地方。
老實說我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儀器公司要蓋這麼高的大樓,這麼多的樓層,這麼大的空間,到底都拿來做些什麼事情。
要研發儀器有間實驗室就好了,要宰女人有個大廳就好了,何況儀器的量產另有工廠,也不需要用到這間大樓。
我想這大概是我這種小平民一輩子也無法理解的事情吧。
餐廳接近打烊,客人早已走光,翔包下了整間餐廳。
「好豪華喔…」我讚歎。
「這間餐廳也是你們自己的嗎?」
「對啊。」
翔選了個靠窗的位子,精緻的沙發看起來非常舒服,豪華的落地窗映照著燈光閃閃的迷人夜景,細小的雨滴隨風灑在玻璃窗上,發亮的街道及建築彷佛彌漫著一層白霧。
「要點些什麼嗎?」他溫柔的問我。
「…可樂吧。」
「…都來這裏了,點些其他的嘛。」他哭笑不得。
「那一杯白蘭地可可好了。」
「不想吃點東西嗎?」
「…不用了。」我現在一點食欲也沒有。
「感覺妳心情真的不太好…」
「嗯…」
「喝點熱湯嗎?」他關心的問。
「這麼冷的天氣,還穿這麼短的裙子,妳也真是的。」
「嗯…」
我低頭看著身上的裝扮,一身高中制服,白色的長袖襯衫,水藍色的方格條紋百褶裙,白色短襪和簡單的白布鞋,外頭穿了一件毛外套。
我有穿內衣褲,即使我已經在無數個人面前赤裸過全身,也聽從主管命令有好一陣子沒穿內衣褲了,但來到了這裏,不知為何就是沒有這種勇氣不穿,精緻的小內褲甚至勒的我的陰部有些不習慣。
「我想我只是想再回味一下高中生的感覺…」
「剛剛妳被壓在地上的時候,我都不小心看見妳的內褲了…對不起…」
「…你也太老實了一點吧。」我莫名的感到很害羞。
「…想聊聊嗎?」翔輕拍著沙發。
「嗯…」我在他旁邊坐下,看著雨滴在玻璃窗上點綴。
「我啊…最近可能會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我看著灰暗的天空。
「去旅行嗎?」
「嗯,錢存得夠了。」
「多久才會回來啊?」
「不太確定呢…可能幾個月,或是超過一年。我一直想當個背包客,去世界各地旅行,看看不同國家的風景。」
「最近很忙,我也抽不出時間,不然還真的很想跟妳去。」
「你顧好你的工作就可以了。」我看著他。
「其實我一直很想擺脫這樣的生活,出去好好的放鬆一下,到處走走,或許可以在街道旁唱唱歌。」
「街頭歌手嗎?」
「…不算是吧,我只是學過一些樂器,也沒有很厲害。」他有些靦腆。
「只是我一直相信,音樂可以改變一個人,如果有人願意駐足欣賞,我想我就很滿足了。」
「重要的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嗯,話說妳有要開始寫新的文章了嗎?」他看著我。
「沒欸…最近沒有靈感…」我心虛。
「加油。」
「今天真的不能陪我看煙火嗎?這裏的視野應該不錯。」
「可能真的沒辦法,之前我跟妳說過的淫水機接了不少訂單,新產品難免有些瑕疵,太多事情要處理了,我老爸也一直打算開始讓我接手公司的事情。」
「要當大老闆了啊。」我笑著。
「呃…說是這麼說,但其實我還沒殺過女人…」他苦笑。
「真的假的…」我不敢置信,像他這樣的人物,平常應該一天宰殺十來個女人都是極為平常的事情吧。
「真的…我才剛滿18歲…18歲以上的男人才能宰殺女人的…」
我看著他稚氣的臉龐,雖說之前在網路上他已經說過他18歲了,但直到現在,我才真的意識到這個事實。
「嗯…不會覺得我討厭吧?」
「不會啊,你是個很好的人。」我拿起桌上的可哥緩緩的吸著。
「今天要不要乾脆在這裏過夜了?我幫妳準備一個可以看夜景的房間,明天早上送妳去公司。我等等就要去忙了,大概半夜才會忙完吧,你可以繼續在這裏看夜景,想吃什麼隨便點沒關係。」
「…我想,我還是回家吧…」我站起身。
討厭的感覺。
「真的不想留下來嗎?雖然妳可能住得不習慣,但這裏的環境還是很好的…」
「你以為我不想留下來嗎!?」我打斷他,訝異的發現自己的聲音在哽咽。
「對…對不起…」他慌了,「我只是今天真的有點忙,忙完了之後看妳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
「我不需要什麼補償,我只是想要你陪我看煙火!」我開始任性。
「…我…」
「對不起…我想我只是心情有點差…回去睡一下就會好了…」我轉過頭。
睡一下就會好了,真的。
等這一切都結束後…
我就會…出國去旅行了…
「對不起,翔。」我朝電梯走去,不敢再回頭。
身體,突然間被抱得好緊。
好緊。
「我愛妳。」
我張嘴看著快速模糊的電梯口,發現自己的呼吸在抽蓄。
「我…」
我失去了掙扎的能力,結實的胸膛貼著我的背,好溫暖。耳邊是他緊張的呼吸聲,似乎正在思考著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我配不上你…」我覺得自己好老梗。
「我不是什麼完美的男人,我…我也只是一個跟妳一樣的年輕人而已…」
「你是很好的人,適合更好的女孩。」
「但沒有一個女孩跟妳一樣,能給我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
「我不會形容…但是跟妳說話的感覺很舒服,可以聊的很深入,我知道妳不是那種只重表面的女孩…
我覺得妳有著跟一般女孩不同的內涵,這種內涵是不會隨著外表改變的,即使我沒真的看過妳,但當我第一次看見妳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女孩應該就是筱雯了…」
「…」
「對不起…我不太會說話…」
「幹嘛一直對不起啊,你又沒得罪我。」
「我很怕妳不開心,我知道妳有心事,但妳總是不喜歡說這些…我只是想跟妳說,我很想關心妳,我要工作不是因為不喜歡妳,是真的沒辦法…」
「去國外走走,就會沒事了…」
「…為什麼不想跟我說?」
「我不喜歡跟人說心事的…我想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煩惱,也很難再容納別人的憂愁了。」
「但我願意聽。」他抱著我。
「從小到大,沒有人這樣教我,我只能隱藏所有的感覺,去做別人希望我做的事…」
「我覺得我也是這樣的人…」翔似乎有些落寞。
「你可以選擇。」
「很難。」
「你不像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只要活著就有機會啊。」
「我…」
「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好好的聽妳說,我也很樂意聽妳發洩。」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只是希望妳能快樂些…」
「這輩子…第一次有人說愛我,我已經很快樂了…」我低頭,喉嚨似乎被某個東西哽住了。
「那…妳願意接受我嗎?我真的很不希望看見妳不開心的樣子…」
「不要對我這麼好…我受不起的…」我的聲音在哽咽。
「哭吧,我陪妳。」他將我摟在懷裏。
「翔…」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
「我…我明天就要被宰掉了…」
空氣中,只剩下我的啜泣聲。
「明天…」
他瞪視著前方,失了神般的喃喃自語。
「為什麼…」
「主管要把我當成新年辦桌上的主菜…」
「我把妳買回來…不要緊的…」
「不可能的…屠宰同意書已經被政府批准了,我早就只是一塊肉了…」
「要多少錢都沒關係……我一定會把妳要回來…」
「不可能的,翔…你又不是不知道政府的規定…」
「那怎麼不早說,如果早點說應該還有辦法…」
「我不值得你這樣…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但在我心中不是。」
「那也不能改變我的命運…」
「…」
「翔,很多事情,我們只能試著去接受…對吧?」
「…」
他癱坐在地上,眼框中早已滿是淚水。
「接受…」
我跪下,緊緊的抱住了他。
「你就當我只是出國去玩了…我想我會玩的很開心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以為…」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哭,也是我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哭。
「陪我看煙火嗎?就這次就好…」我呆呆的看著窗外的雨滴在玻璃上滾動,輕聲的說。
「好…」他顫抖著,不甘心的吻上了我的唇。
「翔…嗚…」突然的舉動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一股觸電般的酥麻傳遍了在他懷中微微掙扎的自己。
熾熱的嬌羞浮現在臉龐,但我放棄了掙扎,用最直接的方式感受著他嘴唇的溫度。
我們纏在一起,情欲突破了理智的界線。
他摟住了我的腰,另一手則不安分的開始撫摸我圓潤翹挺的臀部,我的雙手在他的胸膛攀爬,男性特有的味道讓我意亂情迷,他的舌尖攻佔了我的嘴唇,吸允著口中流淌的甘露。
「筱雯…我…可以嗎…?」他含糊不清的問著。
「嗯…」
我還未回答,身體已經被壓在了地上,他伏在我身上,鼻尖貪婪的嗅著我的脖頸,緩緩往下,遊移著到了胸口。
打開外套,少女特有的溫暖體香撲鼻,翔如同一隻嗅到了肉香的饑餓野獸,將頭埋在了我的胸口間磨蹭。
我輕輕喘息著,享受著胸口被男人的大手掌握的感覺,自己的雙手攤在了身體的兩側。
這種姿勢再熟悉不過,但在今天卻有了不一樣的味道,眼前的男人所散發出來的不再是無止盡的佔有欲,而是難以形容的溫柔。
我抱住了他的頭,感受他帶著溫柔的狂野,襯衫的鈕扣被一顆顆的解開,雪白的肌膚逐漸裸露在他眼前。
「妳…好美…」
他讚歎,隔著胸罩輕輕柔著我堅挺的雙乳。
「嗯…」
我的喘息化為了輕柔的呻吟,享受著他的稱讚,也享受著他的撫弄。
只感覺胸口的手逐漸往下滑動,劃過了肚臍,撫過了小腹,落在了被短裙覆蓋的大腿上,他輕輕的捏著,彷佛在玩賞一件美麗的藝術品,細膩且憐愛。
「呃…我這樣妳會不會討厭我…?」他有些不安。
「怎樣?」我忍不住笑。
「就是…這樣。」
他揉著我光滑雪白的大腿,將手滑進了我的短裙內,我敏感的身軀顫抖了起來,令我感到訝異的是自己的身體似乎找回了那失去已久的嬌羞。
經歷無數蹂躪的身體此時感受到的竟是強烈的害羞與興奮,我試圖夾緊雙腿但卻徒勞無功,翔不知何時以將自己的腳放在了我的兩腿間,無法合緊的雙腿正承受著他右手的進攻。
「嗯…」
我微微呻吟,紅著臉撇過了頭,難以形容的羞澀帶出了無比的興奮,他的手探入了我的大腿根部,揉捏著敏感細柔的大腿內側肌膚,另一手則輕撫著我平坦的小腹,沿著腹部的中線到了肚臍。
我的小腹敏感的收縮著想躲開,他卻得寸進尺的開始舔著我的肚臍,陣陣的麻養勾起了我的情欲。
我害羞的忍著自己的呻吟,他卻毫不放棄的進一步深入,厚實的手掌按在了我被內褲包覆著的陰部上,我一陣哆嗦,驚訝的發現自己濕透了。
「妳濕了…」
翔在我的陰部狠狠的捏了一把,我終於忍不住顫抖著呻吟了出來。
而我的呻吟彷佛催情劑般,讓眼前的這個男人更加放肆的佔有我。
他興奮的喘息,手掌揉著我泥濘不堪的小內褲,彷佛想將附著其上的液體據為己有,但這更加速了內褲濕潤的速度。
他不再徵求我的同意,粗魯的分開了我的雙腿,豪不客氣的將頭探入了我的裙內,輕咬著我的陰部吸允了起來。
我害羞的推著他的頭,但吸食聲混著我的呻吟迷濛了我的理智,我很快就放棄了,任由自己的雙腿在眼前大張著,隨著一陣陣的快感微微顫抖。
「翻過身去,好嗎?」他輕輕的問我,一邊説明我脫下了外套。
「好…」
我順從的翻身趴在地上,他揉著我豐滿的屁股,緩緩的掀起了我的短裙,隨即只感覺臀部一涼,自己的內褲已被他扯到了大腿處,白嫩的屁股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猶如待宰的羔羊。
接著屁股一痛,他發狂似的在我的屁股上咬了一口,接著時而舔舐、吸允,時而將屁股掰開、揉捏,在我呻吟的同時,他邪惡的舌頭已經舔上了我的後庭處,在菊花口與陰唇之間來回探索,在我的下體間抹上了一層滑溜的黏液,一股股的快感如同觸電般從陰部直沖乳尖,我的乳頭不爭氣的硬了。
隨著我的喘息與掙扎在地毯上磨蹭,另一波的快感自乳尖湧向全身,衝擊著我內心深處的性欲開關,我的身體就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掌握之下,但我的心卻也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好想要這樣一直被他佔有…
我感到疑惑,是因為是朋友所以才有這樣的感覺嗎?
但即使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侵犯時,我也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
和認識的男性朋友在一起時,感覺也未曾如此強烈。
我不知道我怎麼了,彷佛在今天,我才第一次瞭解被男人佔有是什麼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如此的讓人悸動。
但我想否認,我認為我跟翔之間所擁有的應該只是個很單純的友情。
ㄧ個單純可以談心的朋友,如果扯上了性愛,是否這段友情就不再單純?
我在害怕。
害怕著失去了他。
但我不知道他在我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
也許我在否認,否認我跟他之間更深的一層情感。
朋友是人與人之間最安定的一種關係,我害怕當這種關係被破壞之後,所迎接的會是更壞的結局。
我不知道當翔幹過我之後,他是否會變成數百個幹過我的男人的其中之一,不再關心、不再談心,因為他已經失去了與我攀談的目的,我不知道當他對我的身體感到厭煩之後,是否會連心也一起冷掉?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如果他對我的好只是為了某種目的,我也情願繼續停留在這樣的夢中,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在我被人強姦過後下體滿是精液的坐在床前時,還能用正常人的口氣跟我聊天的人,所以我想維持現狀,把最好的翔,留在我的心裏。
「你應該有不少經驗了吧…」
翔的技巧讓我忍不住呻吟著。
「沒有…其實我沒有跟女人發生過關係…我是不是讓妳不舒服了…?」
「沒有,只是你的動作不像是第一次,很舒服。」性欲開始霸佔著我的理智。
「我只是順著我的欲望走。」
他舔咬著我的屁股,將雙手緩緩往上,撫弄著我纖細的腰部,接著進入了敞開的襯衫內部,攻入了我的胸罩內,饑渴的雙手瘋狂的揉捏著我的乳房,我趴在地上微微抬高了上半身,呻吟著任由情欲蔓延卻無法自拔。
原來所謂朋友的界線竟然如此容易跨越,一觸即發的情欲摧毀了堅持已久的矜持。
即使翔只是一個和其他男人一樣的人,那我想我也可以做一個和其他女人一樣的人,一個被欲望牽著走的人。
我轉過身,雙手纏住了他的脖頸,瘋狂的向他的嘴唇索取,翔似乎嚇了一跳,但隨即回應了我的瘋狂。
他坐在地上,一手摟住了我的腰,另一手則從裙底霸佔了我的臀,邪惡的中指由屁股後進入兩腿間蹂躪著我的陰唇。
我濕透了,淫水從呼吸般開闔著的陰唇間潺潺流下,我撲在他身上,裸露的乳房磨蹭著他的胸口,他宛若饑渴的嬰兒般開始吸允著我的乳頭,時而咬住乳尖拉扯,疼痛混著麻癢讓我仰起了頭大聲呻吟了起來。
「小雯…小雯…」
他貪婪的享受著我的肉體,嘴巴被我的乳房塞滿了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呼喊。
我推倒他,滿溢而出的欲望驅使著我去尋找那個令人銷魂的硬物,拉鍊底下的他早已硬挺。
我拉開他,翹著屁股享受著這天然的美味,一次又一次的在喉嚨深處進出,自口中擠出的液體塗滿了他的下體。
他扶著我的頭舒服的喘息,時而迫不及待的按著我的頭套弄。
「小雯,這樣不公平啦。」他喘息著抗議,「我都沒舔到。」
我會意,脫下了內褲轉過身來將下體對準了他的臉。
「妳的小穴好美…」他發自內心的讚歎。
「啊…其實很普通…呃…」
我還來不及說完,他已經抓著我的屁股將我的小穴貼上了他的嘴,強烈的興奮讓我雙腿一陣麻軟,我紅著臉呻吟,感覺他的舌頭已經更進一步的往陰道內深入。
我不甘示弱的扶著他的陽具死命的吸允,下體傳來的是翔貪婪的水聲,我的視線被掛在腰上的短裙遮住,看不見自己的陰部,但從陰部傳來一陣一陣無法預期的快感,卻使我更輕易的攀上巔峰。
我的雙腿顫抖著,即將來臨的高潮讓我的肌肉不斷的開始收縮,我的腿情不自禁的夾住了翔的頭,但在大腿內側柔嫩肌膚的磨蹭下卻似乎使得他更加瘋狂。
吸食產生的水聲淫蕩的在四周彌漫,他的身體在我嘴唇的套弄下微微顫抖,似乎也即將達到巔峰。
他嘶吼著,似乎整個人都瘋狂了,迫不及待的想抬起自己的下體往我的嘴裏送,在他的刺激下我更加快速的進出。
終於一聲舒服的吼聲過後,一股股濃烈的白色液體在我嘴裏噴發。
我貪婪的吸食著,將他全部吞到胃裏。
在此同時,我的身體再也禁受不住他的刺激,一陣劇烈的抽蓄過後,一股股的蜜汁就這樣噴灑在他臉上。
我顫抖著,雙腿一軟,整個下體就直接貼在了翔的臉上喘息,而我的嘴裏還含著那根仍然堅硬的肉棒。
「翔,」我含著肉棒含糊不清的說,「我討厭我自己。」
「為什麼?」他喘息。
「我每次都克制不住性欲的誘惑。」
「每個人都會這樣的。」
「翔,你知道為什麼女人喜歡吃肉棒嗎?」
「…因為性欲嗎?」
「我覺得或許女人總是幻想著,自己能透過這樣的方式,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能夠佔有自己的頭,也佔有自己的心,而男人願意讓女人含住自己最重要也最脆弱的部位,或許也是一種對女人的信任吧。」
「妳的解釋好詭異。」
「我…我多愁善感啊。」我紅著臉咬了他的肉棒一口。
「啊~~!」
他顫抖了一下,我嬌笑著起身喝著未喝完的可哥。然後我又被抱住,身後的男人深情的吻著我的脖子。
「我不想失去妳…」
「…」
模糊的視線中,我再次轉身緊緊抱住了他。
可哥倒了,空氣中只剩下清柔的鋼琴音樂聲以及雨滴伴奏般的拍打聲。
「雨好像越來越大了…」我說。
「不知道看不看得清煙火。」
我被他壓在桌上,他扯掉了我早已淩亂不堪的襯衫及胸罩,雪白堅挺的雙乳在他眼前顫動,他在我的胸口間磨蹭,嗅著屬於少女的芳香。
「妳身上的味道…讓我很舒服…」
他閉上眼,輕輕的趴在我的胸口,感受著皮膚底下灼熱的跳動。
「生命真的很奇妙,靈魂讓肉體有了溫度,妳的心跳平靜了我的心,但讓人絕望的是有人竟然想奪走她…」
我抱著他,聽他在我懷中抽泣,胸口濕了,我的臉也濕了。
如果我跟翔的一切是一場夢,那我可不可以永遠都不要醒?
但我知道不行,人生中很多事情過了就過了,不管你如何盡可能的想去珍惜,時間的流逝還是一樣不會減速,不管自己抱持著什麼心態,總是要面對失去的那一天。
於是,我們有了思念,有了後悔。
思念著失去的事物,後悔著沒能做的更多。
記得京曾說過,心繫于此不代表此物為你所用,所以我們要學著放下,人生就像一部電影,所有過往如同一幕幕場景,當曲終人散之時也是回歸自我的時候。
但我做不到,我對世間有著太多的留戀,還殘留太多的感情。我放不下,但卻被逼著要去接受結局。
「記得小時候有個女人對我說,難過的時候,就喝可樂吧,甜甜的,刺刺的。自己該面對的人生,有很多事情太過於殘酷,所以我們必須要幻想他是美好的,如同死亡一樣,我們也可以幻想它是甜蜜中帶著刺激的…」
我看著天花板輕輕的說:「結果,長大了,愛喝可樂成了習慣,但難過的事情卻沒少。」
「難怪妳總是喝可樂…」
「每次喝可樂,總是讓我想起她,即使我想不起她的樣子,但我還記得她的手-那雙拿給我一瓶可樂,然後緊緊握住我雙手的手。然後她轉身,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該不會她是妳的…?」
「嗯。」我輕輕摸著翔的頭。
「我的媽媽。」
輕柔的鋼琴聲中,偌大的餐廳中只剩下我們兩個,似乎所有的服務生都識相的離開了。
翔解開了我腰上的扣子,百褶裙滑落到了地板上,我瞇起了雙眼享受著他輕柔的撫摸,雪白的雙腿隨著他的撫弄興奮的微微顫抖。
他扶著我將我丟到了桌旁的沙發上,我斜躺著,雙腿自然的分開,陰部稀疏的毛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
他撲向我,交合成了一種彼此間的渴望。
在他吸允著我的乳頭的同時,我也開始迫不及待的扯下了他的衣服,脫下了他的褲子,他深紅的陽具仍然驕傲的硬挺著。
我握住了那根發燙的硬物,下體那淫汁四溢的鮑魚早已滴著蜜汁期待他的進入。
他扶著我的屁股,用腰撐開了我的雙腿,兩人之間的欲望早已一清二楚。
於是,他不再猶豫,頂著那通紅的男根狠狠的撐開了我濕透的淫穴,將發燙的肉棒桶進了我的陰道深處。
翔顫抖著,似乎因為第一次的進入而感到無比的悸動。
他抓著我的腰,生澀的在我的體內進出,儘管姿勢有些不順,但他似乎不想放棄這得來不易的快感,努力的扭著腰試圖追求著更加愉悅的刺激。
我雙腿夾住了他的腰,努力的迎合著他的動作,被插的裏外翻飛的陰唇發出了淫蕩的水聲。
我呻吟著,陰道緊緊的夾住了翔的男根,誘人的紅暈在臉上蔓延,極度的快感與酥麻刺激著大腦。
但衝擊著我內心的,卻不再只是單純的興奮,那是種難以形容的溫暖,彷佛在這寒冬,我終於找到了某種歸宿,想要一直這樣依靠下去。
「翔,抱我…」
我張開了雙臂,淚水自臉上滑落。
「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痛妳了…」
他關心的回應了我的擁抱。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好幸福…」
我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衝動,在他懷裏大聲抽泣起來。
「…我也是。」
他趴在我身上,緊緊的抱住了我,溫暖的男根仍然在我陰道裏磨蹭,結實的胸膛緊貼著我的胸口,男人特有的氣息溫暖著我全身。
「對不起…我…」
他輕柔的舔舐我臉上的淚珠。
「別再說了…你沒有錯阿…」
我摀住了臉,但卻遮不住自己的哭聲。
在自己被男人強姦了十年之後,我第一次做愛,幸福的溫度滾燙了我的淚,在自己最熟悉的男人面前,我哭的很醜。
原來,做愛並不只是抽插與興奮的混合體,當人生的空缺填上了感情,做愛就成了幸福的代名詞,在生命的軌跡上,留下最深刻的永遠。
「我們…認識五年了吧?」
我趴在椅背上,翹高了雪白的屁股。
「嗯,對啊,不知不覺也過了這麼久了。」
他扶著我的腰,奮力挺進。
「還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結果…當年的小男孩現在已經在幹大姊姊了…」我呻吟著。
「那大姊姊喜歡被小男孩幹嗎…?」
他揉著我在胸前晃動不斷的雙乳,時而調皮的捏著那尖挺的乳尖。
「喜歡…」
我臉頰發燙,雙腿在他的蹂躪下興奮的微微顫抖。
「喜歡什麼?」
翔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學來了這種問話方式。
「我…我喜歡翔翔這樣幹我…」
我顫抖著,耳根都發燙了。
「妳不管怎樣都好可愛…」
他撫摸著我扭動的腰。
「你上次說,你有個比宰殺女孩還重要的願望,可以跟我說說嗎?」
「嗯…」
他沒有停下下體的運動。
「我想跟妳在一起,一直,我好怕有一天妳會這樣被宰掉了,結果…」
「結果,自己的期待成了一場夢。」
那我們就繼續做夢吧,在這場雨停之前。
「妳的水真的好多…」
翔死命的抓著我圓潤的豐臀,堅硬的肉棒瘋狂的搗著我的蜜穴深處,淫水飛濺在兩人的下體間。
「如果我潮吹了,還會噴的更多…」
我紅著臉訝異的發現自己竟然在他面前說了如此淫蕩的話語。
「我喜歡看女孩水多的樣子。」
我的話似乎讓他更興奮了,抽插的頻率也開始加速,而我的淫水也沒有讓他失望的潺潺流下。
我的臉貼著沙發的靠背喘息著,陰道肌肉強而有力的吸允著他引以為傲的陰莖,似乎回應著我的瘋狂。
他插的更用力了,一下下粗魯的搗著直沖花心,灼熱的龜頭頂著我的子宮口,似乎讓我的子宮也開始抽蓄起來。
劇烈的刺激下讓我再也顧不得女孩的矜持,放任著自己的呻吟帶著身體直達頂峰。
「小雯…我忍不住了…」
翔如同一隻發了狂的獅子,猛烈的撞擊下我的臀部肌肉有節奏的顫抖,胸前圓潤的乳房在身體的帶動下淫蕩的甩著。
「射…射在我的裏面吧…翔翔,我也快不行了…」
我的身體只剩下隨波舞動的能力,淫蕩的水聲勾引著我的欲望,下體越來越強烈的酸麻將我拉上巔峰。
我呻吟著,陰道肌肉劇烈的抽蓄,似乎想將男人的肉棒占為己有。
身後初嘗滋味的男人哪能禁得起這樣的刺激,他嘶吼著,回應了我的索取,陰莖顫抖著瘋狂射出了一股股的菁華,從頂入深處的龜頭直衝花心。
在劇烈的衝擊下我興奮的抽蓄,愛液洩了洪般在兩人間濺出了水花。
劇烈的高潮持續了一分鐘才逐漸緩和,但噴發過後的翔仍然意猶未盡的緩緩的頂著我的臀部,彷佛還沉浸在初次的幸福當中。
「妳的穴真的好棒…」
高潮過後的翔有些無力的揉著我的屁股讚歎我的緊實。
而劇烈潮吹過後的我失去了反應的能力,只能軟軟的趴在沙發上喘息。
尚在高朝餘韻中的屁股彷佛還未完全冷靜下來似的,偶爾還會隨著殘留而下的快感抽蓄一下。
「你的肉棒也是…」良久,我才有力氣讚賞著這根讓自己愛液狂噴的壞東西。
「妳不嫌棄我就很開心了。」他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我被斬首了,我想我也會噴那麼多水吧…」喘著氣,我進入了幻想。
「也許吧…」
「翔…我想被你斬首,好嗎?」
「…」
「與其被老闆輪奸斬首,我寧願今天晚上就死在你的刀下…」
「我下不了手…」
「你行的,把我當成一隻豬就好了。」
「不可能。」他痛苦的搖著頭。
「那你希望讓我明天繼續去公司被人蹂躪到死嗎…?」
「不想…」他陷入了猶豫。
「有個人跟我說,即使到了最後,我還是有能力作出某些選擇,我希望你就是我最後的選擇…」
「妳說的是男人嗎?」
「嗯…」
「是他嗎?」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你怎麼沒去找他,反而來找我…」
「…」
「…可以直說沒關係。」他看著我。
「我…我只是覺得孤單,但又不想打擾他…所以…」我囁嚅。
傷害一個人,是否總是一件不得已的事?
跟祥在一起並不是一種選擇,而是個願望。我希望的是自己的選擇能減少他的痛苦,因為我的人生即將結束,而他的人生才剛開始。
「那…妳愛我嗎?」他的聲音在發抖。
「…你是很好的人…一直都是…」我低下了頭。
「所以…」
「你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不敢看他。
「但只會是朋友…對嗎…?」
「嗯…」
我撒了一個,連我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謊言。
我的死亡已是定局,沒有必要讓翔一輩子背負著遺憾。
是我拒絕了他,拒絕了他的陪伴,拒絕了他的牽掛,屬於我的記憶本來就不應該霸佔他全部的人生,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會有更好的女孩的。
一個能夠一直陪伴他,願意為了他好好活著的女孩。
「宰了我,翔。」我輕聲的說,「就像我們一直幻想著的那樣。」
「我…不行…」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也是讓我最沒痛苦的方法。」
「要我親手殺死自己愛的人,太殘酷了…」
「這是絕大多數女孩必經的過程,你只要把我當成一隻豬…」我推開了他試圖擁抱我的雙手。
「你知道嗎?在跟你做愛之前,我已經被數百個男人幹過,吞過了不知多少次的精液,但我卻沉浸在其中的興奮當中無法自拔,我就只是一隻欠宰的母豬,這是我應得的結果。」
「…」
「我們之間一定要有個結束,不管你願不願意,我知道這會很痛苦,但人生就是這樣,你沒殺過女人,我就是你的開始,砍下我的頭,就是你成年的第一步。」
「…」
「斬了我吧,如果你愛我的話…」
「我…我去拿劍…」
空曠的餐廳,留下全身赤裸的我,玩著自己滿是精液的下體。
我只希望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不管死亡可不可怕,想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倒不如麻醉自己,就像之前一樣。
電梯聲響,翔出現在我眼前,雙手捧著一把劍。
那是把有著紅色劍鞘的劍,手把部位有著不知意義的雕刻,看上去似乎有些歷史。
「這是…我爸送我的,作為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他吞了口口水,「他希望,我能拿著這把劍,接收他的事業…」
「…很漂亮。」
「真的…要我砍嗎?」
「嗯,結束掉我吧,不然只是無盡的痛苦。」
「沒了妳我也不會比較自由。」
「…會過去的。」
「嗯…」
「翔,記得你說過的淫水機嗎?」
「嗯,怎麼了?」
「我希望…你能把我做成那個樣子…我想我的無頭屍體一定很性感…」
「…好。」
「然後…可以把我做成的淫水機…送給京嗎?就是…那個我說我很喜歡的男人…」
「…」
「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過分…但是…拜託你…」
「這對我來說是種折磨…」
「對不起…」我低下了頭。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他緩緩抽出了劍。
「是我太傻,愛上了不該愛的女孩。」
「嗯…」
我強忍著想抱住他的衝動。
結束了,對吧,這場夢。
「做淫水機必須在斬首前先剖開妳的肚子,這樣妳也可以接受嗎?」
「…可以。」我從包包裏翻出了手機,遞給了翔,「這是我的手機,裏面有京的住址,還有…如果我的頭用不到的話,就送給你留著吧…」
「好…」
「那…可以開始了嗎…?」
「嗯…」
我跪坐在了地上,分開的兩腿間仍然佈滿著剛剛放蕩的痕跡。
他拿著劍,鋒利的尖端抵上了我的陰唇上緣。
「我們…還是朋友吧…」他不安的問。
「嗯,永遠的好朋友。」
「我好痛苦…」翔的臉色很難看。
「…翔,」我抬起了頭。
「握著我的右手,嗯,像這樣,五指交扣著。」
「小時候,我媽曾說,這樣握著,就能夠感受到對方最純真的心意,也能傳遞最真實的感覺…」
我的右手握緊了他的左手。
「我走了之後,你要好好的活著,好嗎?」
「好。」
他強忍著眼中的淚光。
「你是個很好的男人。」我努力露出了微笑。
「妳也是個…很棒的女人…」
「刷」的一聲,刀光閃過,胸前一痛,我呻吟著低頭一看,自己雪白的腹部上出現了一條紅色痕跡,一直延伸到了雙乳之間,鮮紅的血液溢流而出,緊接著內臟也爭先恐後的突破皮膚湧出,如同自己的腹部上開了一個天然的拉鍊。
內臟湧出的痛處讓我忍不住握緊了翔的左手,但自己的左手也同時好奇的撫摸著垂在肚臍下的粉色小腸。
其實,自己的內臟似乎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美。
看著自己滲著血漿的小腸,我突然間有種想把他拉出來的衝動。
異樣的好奇心戰勝了恐懼,我忍著痛緩緩的拉著,小腹中卻也同時出現了讓人上癮的空虛感。
我呻吟著,將自己的小腸按在了自己的小穴上。
這種奇特的經驗,我想一個人一輩子只能經歷一次吧。
我用腸子磨蹭著自己的陰蒂,似乎受到痛覺的刺激,陰蒂也敏感的硬挺著,我放肆的抽出了更多,快感混合著興奮讓我微微顫抖。
我抓緊了翔的手仰起頭呻吟,任由自己的小腸在兩腿間滑動,鮮血濺在了雪白的大腿上似乎看起來更加性感。
我想,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吧…
「翔…」
我抬頭看著他,「等等我高潮的時候,就把我的頭砍了,好嗎?」
「好…」我的樣子似乎讓他有些難以接受,愣愣的看著我發呆。
「法律上的問題你應該也清楚,我只是不能再活下去,但卻沒有限定一定要是誰宰殺我,你大可宰了我之後再像我的主管買下我,心理不平衡的話就用我的存款吧,我把我所有的財產都給你…」
「沒關係,我本來就打算買下妳。」
翔看著我,眼中透露的卻是難以形容的深情。
「嗯…」
我感謝的點了點頭。
「還有…不要找我主管報仇之類的,答應我…」
「…為什麼?」
「因為…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如果你報了仇,我覺得你就不再是我心中那個單純的翔了…對我來說,是誰害了我已經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你能永遠保有最真誠的自己。」
「好…」
我搓揉著自己的陰蒂,驚訝的發現自己在這種疼痛與興奮的雙重刺激下顯的更加的亢奮,帶著精液的淫水從唇縫中滲了出來,和小腸的粉紅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對比。
我忘我的呻吟著,瘋狂之虞甚至捏著自己的小腸不斷的往陰道裏塞,試圖用這種奇妙的感覺將自己推上不一樣的高潮。
「小雯…」
「嗯?」
「沒有…我只是想在最後再跟妳說說話,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嗯…謝謝你,今天晚上願意抽空來陪我…」我由衷的感謝。
「不會…我才應該謝妳…」
一陣陣的酥麻席捲而來,但我停不下手指的動作,無法回頭的帶著自己的身體再度衝上高潮。
「翔…我快不行了…」
我用塞在陰道裏的小腸摩擦著陰蒂,敏感的身體開始顫抖。
翔,妳知道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著一句不想說出口的話嗎?
「我…我要砍了…」
他顫抖著手,但還是努力握緊了劍。
或許是因為說出來太傷人,太讓人難以承受。
也或許,包含著過多的感情,連自己都禁受不了。
「…好。」
我努力抬起了頭。
所以,我還是不想說,即使我知道了答案。
因為我們都還太年輕。
「嗯…啊…翔…」我仰起了頭看著吊著水晶燈的天花板……
「我…我高潮了…」
你的人生還很長,我不想要你對我有著過多的留戀。
因為我想說的話,對你來說太過於沉重。
「刷!」
眼前的景物成了虛浮,我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視線已經在空中飛舞。
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觸目所及飄動著點點紅花,帶著自己的髮絲輕柔的在空中飄揚,滾燙的淚珠模糊了我的視線,從眼前閃過的翔眼中似乎也同樣晶瑩。
然後,我看見了自己的屁股,以及那淫水縱橫的大腿。
視線停住之後,我清楚的看見了自己一片淩亂的唇縫中仍然不知疲憊的從小腸的隙縫中往外噴灑著愛液。
接著,是回繞在四周的水聲,以及無法挽回的點點鮮紅。
我愛你。
所以我把它放在心裏,希望你能好好的過。
「把現在的妳斬首了一定很性感。」
祥似乎有些興奮。
「你也開始會虧我了啊。」我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性感是不會變的,留給人們的記憶也是。」
眼前的景物染上了鮮紅,自己雪白的大腿也開始無意識的顫抖著,處在高潮中的屁股也在不斷的抽蓄。
啪的一聲,自己的臀部坐回了自己的雙腿,撞擊的顫動使的那本就豐滿的屁股顯的更加性感。
自己的身體卻沒有疲憊的意思,繼續跪坐在地上無意識的抽蓄。
沒多久,自己的兩腿間也開始滲出了失禁的尿液。
也希望你,能為了我。
好好的活著。
「翔,我覺得我只是一個整天喜歡幻想自己被斬首的淫娃…」
「但妳也是,我遇過最有內涵的女人。」
自己看著自己身體的畫面曾在我心中幻想了數千次,但當真的來臨時,卻還是很難接受這種感覺。
我感到一陣頭暈,頭部以下早已完全失去了存在感,我甚至無法撥開覆蓋在臉上的髮絲。
但我終於能夠直接看見自己引以為傲的臀部了,翔在跟我做愛的時候,看見的也是這樣的屁股吧…
從這個角度看,自己的屁股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性感。
但我的身體沒有倒,一直維持著跪坐的姿勢。
努力的轉動視線,才發現原來翔一直都沒有放開我的手。
自己纖瘦的身體已經失去了頭部,殘留的斷頸讓這一切顯的特別突兀,而自己年輕的鮮血仍然猛烈的從斷頸中噴灑而出。
朦朧中,窗外開始閃耀,美麗的煙火在空中綻放。
謝謝你,陪著我看見了最幸福的煙火。
新年快樂。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繼續陪著你。
我現在才發現我很幸福,從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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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其實我才十三歲…」
遊戲裏的他第一次加了我好友,說話似乎仍然有些靦腆。
「十三歲啊…」
我緩緩吸著可樂,對他的年輕有些訝異。
「翔之道…你的ID好特別。」
「嗯…」他似乎有些害羞。
「其實…妳也可以叫我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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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一直在尋找的星空,就在我家的窗外,默默的陪著我。
眼前的一切開始蒙矓,但我的無頭身體依然沒倒,也許翔這個笨蛋還是不願意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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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嗎?…」
「嗯。」
「翔,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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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的最後,我第一次因為太高興而流下了眼淚。
真的,很高興認識你。
璀璨的煙火在空中閃亮的開了花,人們紛紛仰望著這一年一次的美麗。
男人眼前的女孩變成了女屍,向中空噴灑的鮮血和遠方的煙火相呼應,顯現出了一種奇特的美。
他始終不願意放手,女屍性感的抽蓄隨著右手傳到了男人的心中。
或許,也包刮那不願說出口的感情,還有那依然熾熱的心跳。
為什麼…
即使到了最後,妳也沒有詢問我真正的名字…
是否我們之間的命運,就只是一場交會而過的邂遘?
煙火的爆炸聲中,男人的哭聲迴蕩在整個餐廳。
原來,這就是長大嗎…?
充斥著太多的無奈,承受著自己不願意的失去。
失去了頭顱的女屍癱軟了,但男人顫抖的手依然死命的抓著,似乎深怕放開之後,會連僅存的回憶也一起消逝。
「鈴~~」女孩的手機響了,傳來的是個簡訊。
「姊,對不起,當妳看見這封簡訊的時候,我想我已經是一塊肉了,我答應了我的男友要當他們家庭聚餐的食材,只是…一直不敢跟妳說,這封簡訊是我男友傳的,妳不用回我了,我只是想跟妳說,新年快樂,希望妳過的幸福。
愛妳的妹妹。」
男人握緊了手機,發現螢幕上佈滿了水滴。
希望,現在的妳,是幸福的。
淩晨,男人的父親趕到了餐廳,看見的是滿地的血跡,以及瘋狂過後的淩亂。
男人跪著,雙眼失了神似的看著前方,宛如在尋找著未完的回憶,他哭吼著,時而喃喃自語著一個女孩的名字。
而男人的手,依然五指相扣緊緊的握著跪坐在對面的無頭女孩,女孩的頭顱滾落在身後,臉上殘留的表情卻似乎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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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女人急促的跑向了剛下班的男人,綁著馬尾的她沒有化妝,但仍然透著單純的性感。
「你看!快遞今天下午突然送來了這個淫水機,這不是最近熱賣的新產品嗎?還有這個女人是誰啊?該不會是老公認識的誰吧…」
女人似乎有些吃醋。
「這…我不記得我有訂購這樣的東西啊…這女人沒有頭,我怎麼會知道她是誰?」
「真的嗎…?」
女人嘟嘴,「這東西我記得很貴耶…不太可能有人會送這麼貴的東西吧…」
「真的啦…我這麼愛妳,怎麼會不經妳同意買這種東西…」
「看這女人翹著屁股的淫蕩樣子,也說不定是老公哪個情婦,只是你不敢說…」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是那種人,我一直都很愛著妳啊小乖乖。」男人認真的舉著手。
該不會…是今天突然沒來上班的她…
男人心裏打了個突。
不可能吧,男人暗笑自己的傻。
算了,反正別人送給自己也是一片好意。
男女的嬉鬧聲中,無頭的女孩翹著屁股彎腰站在一旁,默默的滴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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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別喝太多酒了。」不怎麼寬敞的酒吧內,一個魁武精壯的男人正在勸著坐在隔壁的男人。
「沒關係,不過是白蘭地加可樂而已。」
男人搖晃著酒杯,臉上的鬍渣似乎流露出歷經滄桑的痕跡
「調酒其實更容易醉啊。」
「醉了,我才有靈感啊。」他喝了一大口。
「還有,別再叫我少爺了,我不是什麼少爺。」
「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特種部隊少校退役的他,有著結實精壯的體格,此時的他帶著墨鏡,似乎正隨時戒備四周。
「嚴兄,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喜歡少爺這個稱號。」男人握著手中一隻粉紅色的手機。
「那叫你大哥好了。」那個被叫作嚴兄的男人調皮的說。
「說真的,我現在這樣跟著你,也算是違背命令啊,老闆是要我找到你之後立刻帶你回去的。」
「你大可不用理我,回去跟老頭說我死了。」
「我啊…雖然曾是軍人,但也不是那種沒血沒淚的人…」嚴兄似乎想起了什麼。
「嗯。」男人打開了手機螢幕,幾下點觸之後,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響起。
「哈囉,我是筱雯,我現在沒空接電話喔,有事的話請在嗶聲後留言。」
「你還是,聽不膩她的聲音啊。」嚴兄收起了笑容。
「是啊…」
男人看著螢幕,「兩年了,但我還是忘不了她的笑…」
「當初你就這樣從公司裏消失,大家都嚇死了,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不會懂的…」
「但我懂,我也曾遇過這樣的女孩,所以我才沒有帶你回去,而是選擇和你一起旅行。」
「嗯…」
「現在,讓我們歡迎本店的駐唱歌手翔先生為我們帶來的表演!」一個可愛的女人站在臺上微笑著說。
「大哥,該你表演了。」
「嗯。」
男人留戀的看著手機螢幕上那個女孩的笑容,然後放進了一旁鼓脹著的背包裏。
筱雯,我啊,活的很好喔。
我想帶著妳,一起去旅行,讓心中待續的回憶,繼續持續下去。
這就是我的夢想吧。
我一直在實現著。
掌聲中男人走上了舞臺,坐在了鋼琴邊,輕柔的琴聲隨著舞動的手指響起。
模糊中,他似乎看見了台下的座位旁,一個熟悉的女孩身影正對著他微笑。
男人笑了,他笑的很開心。
他想起了那個在網路上的女孩,想起了她在聊天軟體裏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翔,也許啊,在另外一個月亮之下,我們是在一起的。」
嗯,我們一直都會在一起的。
一直一直。
纖瘦的右手,在掌心失去了溫度
嬌柔的身軀,遺憾在眼前暈開
我們的故事,持續了五年,卻就此沒了結局
跳出的對話視窗,是妳的不告而別
第一次的見面,承受的是另一種離別
漂泊的靈魂有了交集,卻再一次的被撕扯
為什麼妳給了我妳的頭,卻仍不肯給我妳的心
親手畫下句點,才發現從未開始
傷得我太深,然後奸詐的離開
還要淋多少雨,才能沖淡淚水的鹹
還要吹多少風,才能凍結心中的痛
最親的友情,成了最遙遠的距離
為什麼平凡的幸福如此困難
憔悴的容顏,在手中展開了笑容
蒼白的手指,幸福從掌心流逝
我們的友情,持續了五年,卻因此變成隔閡
留下的對話紀錄,是妳的種種祝福
第一次的擁抱,承受的是另一種遺憾
漂泊的靈魂有了交集,卻再一次的被撕扯
為什麼妳給了我妳的頭,卻仍不肯給我妳的心
親手畫下句點,才發現從未開始
傷得我太深,然後奸詐的離開
還要淋多少雨,才能沖淡淚水的鹹
還要吹多少風,才能凍結心中的痛
期待的笑容是追不回的夢
最親的友情,成了最遙遠的距離
朦朧的視線,凝固的笑容
為什麼單純的愛情如此困難
還記得嗎,我們一起做過的夢
夢中那個不屬於我們的月亮,承載著我們狂妄的期待
不存在的宇宙是美麗的藉口
歡笑的回憶是永遠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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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看,這牆上有好多留言喔!」一個十來歲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說。
「嗯,對啊,很多女孩都會來這裏留言呢。」男人溫柔的撫摸著女孩的頭。
「終點站的星空…這是什麼意思啊爸?」
「我想,只是一個願望而已吧。」
一個,微不足道的願望。
男人輕撫著牆上斑駁的字跡。
十年了,在遠方的妳,不知道過的好嗎?
翔。
(完,但回憶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