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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茜女士的最後挑戰

原作:Arachnid

編譯改寫:大地

(一位女教師對學生的特殊鼓勵,結局卻出乎她的意料)

來自社區大學的教授反覆建議我,不要忘記最基本的教學規則:

當用挑戰激勵青年學生們學習時,務必要謹慎。

但我為了更好地教學生,經常打破這條規則,不過,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陷入過真正的麻煩。

每個學年,我都有很多文學和藝術課要上,這個學期就要同時教世界歷史和一年級法語。

我的學生們大部分都來自於小鎮和鄉村,他們都是因為某種原因進不了四年制大學的那種人。

很多學生有點兒個人特長,但卻需要教師提供更多的鼓勵、幫助以及指導,我總是盡最大努力激勵他們。

今天就是一個讓我十分抓狂的日子,我剛給他們的期中考試打過分,大約一半的學生非常糟糕,我只好挨個找他們單獨談話,試圖給他們進一步指導,同時,我也在準備向教導主任解釋為何我的班考得那麼差。

彼特.J是我今天談話的最後一個學生。

他是個在附近農場長大的好男孩,他學習十分刻苦,對我教的兩門課尤為上心。

他向我哀求著想通過考試,但是他的分數實在太糟糕,只有1個C,多半是D甚至是F。

我對他也下了很大功夫,因為他總是很盡力,而且對我的要求很聽話。

「但是貝茜女士,難道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讓我通過考試嗎,您能不能給我額外加分?比如給我幾個我能完成的特別課題?我的手工很強的--斷頭機我都能造出來!」

最近的歷史課,彼特對法國大革命很感興趣,對革命時期的那個殘忍機器有種古怪的迷戀,對此我並沒有在意,畢竟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一半是因為我面臨的壓力,一半是因為他的話實在荒謬,他所謂的建造一座大型斷頭機完全是個不靠譜的主意!

誰能在家裡藏下那麼高的一個玩意兒?

難道要放在他的課桌抽屜裡?

我幾乎是失態地大笑起來,一句話脫口而出:「彼特,如果你能造出一台斷頭機,並且證明它確實能使用,我不但兩門功課都給你評A,你還可以砍掉我的頭!」

我的話音剛落,他頓時滿臉放光。

「謝謝您,謝謝您,謝謝您,貝茜女士!!!您看著吧,我們一定能造出最好的斷頭機!」

接著,他像是被重新激起了鬥志,衝出了我的辦公室。

「我剛才做了什麼?」

我有些迷惑。

「要是他完不成這個『課題』,兩門課都要掛科,這會徹底地摧毀他的自信……到時候我該怎麼幫他呢?」

隨著幾周時間過去,彼特偶爾向我提交他是如何建造斷頭機的報告,每次聽起來都像是他在採購萬聖節禮品,因此我屢次提醒他,他要向我證明機器確實能夠工作,彼特總是向我保證他有辦法。

學期末的最後一天來臨了,我有些擔憂。

這天,我把自己的教師制服打理得一絲不苟,新的灰色筆筒裙,白色的襯衣,灰色的長筒絲襪和黑色漆皮高跟鞋,淡金色的頭髮在腦後梳成一個圓髻,光潔的額頭上清爽地撥開幾道淺淺的瀏海。

我滿意地看著自己在鏡子裡的形象。

學生們全年的成績已經出來了,他們大部分都通過了考試,彼特的成績明顯提高,但和不多的幾位同學一樣,仍然達不到及格標準,儘管如此,我真的打算幫他進入大學,因此我打算找他談談,然後在最後一天給他補習一下,讓他參加補考。

「彼特,我將讓你通過考試,一門C,一門D。」

「噢,不,貝茜女士,您不能那麼做--我一定要得A!」

他不尋常地穿著一套老舊的破衣服,大聲叫道:「今天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大家將向您展示我造好的『法國剃刀』!」

「但是……你想怎麼證明?」

我有些愕然,結結巴巴地問。

「就是現在,貝茜女士,她們已經在農場等我們了。」

「是誰在等?」

「我的兩個女朋友將幫助我展示這台斷頭機如何工作,走吧,貝茜女士--我開車送您過去!」

雖然只是一個玩笑,但我確實承諾過給他一個機會,因此我無法拒絕他的邀請。

我收起記分板和成績單放進文件夾,和他一起下了走廊來到停車場。

我們開車時,彼特熱情地喋喋不休,以表示他對我的感激。

「一百萬次地感謝您給了我這次通過的機會,貝茜女士!」他一遍又一遍地嘮叨著。

「別提了,彼特。」

我有些煩躁地回答。

我們在村道上開了8英里,最後抵達了彼特父母的農場。

車庫旁邊的馬房是空著的,一輛老舊的別克停在一座巨大穀倉的白色油漆大門前。

「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彼特說道:「那輛車是丹妮絲媽媽的。」

彼特將他的福特停在丹妮絲的車後面,我們走進了混暗的穀倉。

兩位女孩肩並肩地靠在一起,耐心地等著我們。

「貝茜女士,她們就是我的助手。」

兩個女孩都是中等身材,年紀在16、7歲上下,丹妮絲是個金灰色頭髮,藍色眼珠的女孩,容貌有點令人不敢恭維,客氣地說很一般。

傑西卡的容貌姣好,瓜子臉,高挺的鼻梁,褐色的眼珠,擁有一頭濃密的黑色短髮,她的髮型很奇怪,後腦勺上很短,臉頰兩側卻很長,額頭上留著幾縷長瀏海,與白皙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們穿著打扮品味大約就是當下流行的非主流:

丹妮絲穿著腰部做舊的破爛牛仔褲。

而傑西卡下身是一條看起來很貴的緊身黑色皮短褲,兩條纖細的長腿一直暴露到大腿根部,上身是一件亮紫色的長袖襯衣,有一個造型古怪的領子。

更古怪的是,丹妮絲右肩的挎包裡露著一把大剪刀,而傑西卡的雙手顯然是被緊緊地綁在背後。

「很高興見到妳,」丹妮絲平靜地說。

「我們都期待這一天很久了!」

傑西卡補充說,她看起來十分興奮。

「這邊請,女士們,」

彼特風度翩翩地說,他帶著我們走進穀倉深處。

裡面空氣有些陰冷,在穀倉的角落裡有一圈柵欄圍著的地方,明顯是給一小群牲畜過冬準備的。

那兒地盤不小,除了一個金屬的,離地面足有30英尺高的穀倉屋頂,沒有天花板;

粗糙的水泥地板上鋪著新鮮的乾草。

在柵欄中間,聳立著一台完全尺寸的法國斷頭機!

彼特打開了柵欄的木門,我們一個個走了進去。

「傑西卡、丹妮絲,真的非常感謝妳們的到來,」

彼特再次表示了感謝。

「很高興來這兒。」

傑西卡微笑著回答,然後被反綁著的女孩嬌羞地撅著小嘴,仰起頭,掂著腳跟向彼特索吻,男孩有些羞澀地給了她。

我的目光被彼特的造物所吸引了,現在我們正在機器的後方--

他竟然真的造出了如此巨大而不可思議的設施?

斷頭機有15英尺高,用黑色的硬木製成,顯得十分堅固。

巨大的金屬鍘刀具有明顯的傾斜的三角形刃口,被打磨得十分鋒利。

用來放置受刑者身體的平板豎立著,三條皮製的束縛帶正等待著第一位犧牲者就位。

在斷頭機平板的左側,放著一隻邊緣低矮,打開蓋子的白色長條形木箱,同樣在等待著彼特的處刑對象。

「唔,那麼,丹妮絲,讓我們開始吧。」彼特說道。

他走向斷頭機,開始升起閃亮的鍘刀。

丹妮絲抓住她朋友傑西卡的胳膊,將她推向豎起的平板。

傑西卡自覺地將身子緊貼在上面,然後被丹妮絲用皮帶緊緊地綁住了背部、雙腿和腳踝。

我向前走了幾步,以便看清她們的表情。

丹妮絲神情專注地在她朋友身上忙碌著,而傑西卡明亮的大眼睛中滿是好奇的神色。

丹妮絲把手伸到傑西卡背後,將她紫色襯衣的領口折到了襯衣裡面,讓女孩纖細白嫩的脖子完全赤裸--

以方便鍘刀砍頭!

隨著丹妮絲的動作,傑西卡只是將自己赤裸著的修長脖子輕輕地左右扭動了幾次,然後伸直,看起來很高興餐刀的樣子。

彼特將鍘刀升到位,在刀片進入頂端的卡槽時發出卡啦一響。

他走向丹妮絲,和她一起將捆綁著傑西卡的平板推著前傾放倒,然後向前推向斷頭機下方。

彼特用手壓著傑西卡的後腦勺,以便在他放下活動上卡頸板時女孩保持腦袋不動。

在他的壓制下傑西卡顯然很平靜,接著女孩就被鎖死在斷頭機下了。

我站在斷頭機的右邊,稍稍靠近兩根立柱,因此很清晰地看到了他們準備的過程。

彼特現在走到了立柱左邊,右手放在了斷頭機的扳手上,他微笑著說:「傑西卡,對貝茜女士笑一下。」

傑西卡將臉轉向我的方向,張開小嘴微笑起來--

這是彼特拉動了扳手,鍘刀飛速下墜,刀鋒閃耀的寒光反射在傑西卡明媚的臉上--

隨著沉悶的「喀嚓」聲,沉重的刀架擊中了平板!

傑西卡的微笑一瞬間轉變為扭曲的鬼臉,少女好看的柳眉緊緊地皺起,嫵媚的大眼睛瞇縫著縮成一條線,櫻唇顫抖著分開露出緊咬的牙關,顯示著她在脖頸被粗暴切斷的瞬間遭受了極度的痛苦。

在她的腦袋翻滾著落入等待的柳條籃時,黑色的頭髮飄了起來!

在鍘刀斬下的瞬間,平板後方立刻噴射出紅色的血流,濺在了丹妮絲和彼特的舊衣服上,也星星點點地飛濺到了我的教師制服上。

傑西卡的鮮血如此豐富,地板上的乾草立刻被平板上流淌下來的血液染紅了!

「我現在是個劊子手了!」

彼特哈哈大笑著宣佈,他和丹妮絲互相擊掌五次慶賀,緊緊地擁抱著來了一個法式長吻。

我震驚而恐懼地望著正在慶祝的一對年輕男女,他們剛剛殺死了一位少女!

我瞥了一眼傑西卡綁在背後的,仍然在抽搐著的手腕,紫色襯衣和黑色皮短褲包裹下的嬌軀還在細微地顫抖,兩條被皮帶束縛著長腿仍然哆嗦著抖個不停,鮮血從平板和鍘刀上淌下,現在容納著頭顱的柳條籃也開始滲出了鮮血。

不久,一線黃色的液體也從平板上滴落到地上,空間的血腥味中又增添了一絲尿騷味。

傑西卡失禁了,少女的屍體失去了剩餘的生機。

彼特和丹妮絲終於分開了彼此,他們走到斷頭機右邊,解開了傑西卡剛被斬首的新鮮屍體,將它滾進了低矮的長條木盒。

讓我驚恐的是,丹妮絲從一旁拖出了另一副同樣的棺材!

彼特把手伸到籃子裡,仔細地摸索了一下,然後抓著傑西卡的頭髮將她的首級提到了空中。

血水還在從她腦袋下方剩餘的脖子上滴落,少女臉上已經看不出痛苦的表情,只剩下慵懶的平靜。

她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修長睫毛搭在眼瞼上,挺翹的小鼻子和臉頰上濺落了幾滴血珠,小嘴微張,一排鮮血染紅的貝齒緊咬住下嘴唇。

「現在,貝茜女士,妳看見我的斷頭機工作了吧!妳現在可以給我評分了。」

他走向柵欄,柵欄的金屬欄杆上設置了兩個尖銳的矛頭,他把自己第一次砍下的首級直插在了其中一根矛頭上。

彼特和丹妮絲看著我時,我的手明顯地顫抖著,打開了帶來的文件夾,拿出了裡面的成績登記表和計分板,我試圖翻到記著世界歷史和法語的那一欄,卻找了好幾次才找到彼特的名字。

彼特過來站在我身邊,遞給我一支擰開筆帽的水筆--

我慌亂地塗抹著過去寫好的C和D,重新在頁面空白處劃了兩個A,我的手顫抖得十分厲害,簽名的字跡模糊不清。

丹妮絲將一張我落在地上的紙撿起來交給我,我聲音發顫地說了聲謝謝,然後匆忙地將所有的物品塞回文件夾。

「現在……彼特,你過關了,你可以開車送我會學校了。」

彼特驚恐地看著我。

「但貝茜女士,」

他結結巴巴地說:「您給我的挑戰不是這樣的!現在您已經看到我們處決了傑西卡……貝茜女士,難道您不留下來嗎?」

我的胃裡完全被恐懼糾結著,但彼特得到過我的承諾。我不想這樣--

我很想立刻從這座可怕的穀倉逃出去,逃離即將降臨到我身上的,可怕的命運!--

但是我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履行自己的承諾。

「好極了!」

彼特興奮地叫道,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丹妮絲,能幫我完成這個光榮的工作嗎?」

說著走向斷頭機開始再次升起鍘刀。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膝蓋開始變得癱軟。

丹妮絲走到我身後,堅定地將我的胳膊拉到了背後,手腕交叉,我感到一根繩子在我的手腕上緊緊地纏繞著。

最後狠狠地拉了幾下,帶來一陣刺痛,我試了試束縛手臂和腕部的繩結--

沒用,我現在已經被牢牢地捆綁住了。

我感到她的手摸索著我的後頸,迅速地解散了我腦後的髮髻,讓我的一頭秀髮披散下來--

接著是銳利金屬快速切割的「嗤啦」聲,她正在剪短我的頭髮!

接下來她又像對傑西卡一樣將我上衣的領口翻進襯衣裡,讓我引以為傲的纖細雪白頸子完全赤裸,穀倉的冷風陣陣掠過我即將受刑的赤裸後頸,讓我的脖子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丹妮絲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推向平板!

我不得不緊緊地貼在了仍然血跡斑斑的平板上……

皮帶有條不紊地跨過我的反綁的雙手;

固定住我的後背;

勒住我的纖腰;

最後緊緊地綁住了我的腳踝。

現在我被完全束縛在平板上了!

在被捆綁的過程中,我抬頭看著鍘刀(上面傑西卡的鮮血還在滴落!),慢慢地越升越高,直到再次升到頂端!

彼特升起了卡頸口的上活動板,笑瞇瞇地對我說:「再次感謝您,貝茜女士!」

他在我的臉頰上溫柔地長吻了一口--

淚水盈滿了我的眼眶,我意識到這是我在世上的最後一吻!

彼特和丹妮絲將我向前放倒,水平前推,卡頸口上活動板就在我眼睛上方!

彼特用手抓住我後腦勺上剩餘的頭髮,示意我抬起下巴。

我被繼續推向前,當平板被推到位後,我細嫩的咽喉觸到了卡頸口下方堅硬冰冷的木板。

隨著上活動板落下,我聽見了鎖扣關閉的卡拉聲。

這樣,我的脖子只有被迫直直地向外伸出,等待鍘刀的致命一擊!

現在,我的臉正被迫著面向一個空的,沾滿血跡的柳條籃……

儘管我驚恐的目光正聚焦在即將接納我首級的容器裡,眼角的餘光還是瞥見彼特的腿移到了斷頭機的立柱邊。

他安慰性地將手放在我的背上。

「再見,貝茜女士,」

他的聲音很溫柔。

我聽見鍘刀脫鎖的卡拉聲,感到斷頭機的整個機架在隆隆聲中顫抖著……

「喀嚓!--咚!」--

我的脖子像是在燃燒!我正在向前翻滾……

噢……天哪!天哪!天哪!

柳條籃的底部最後接住了我,同時,脖子上灼熱的痛感很快消失了。

我在籃子底部滾動著,在幾秒鐘內連續撞擊了籃筐,大腦裡一片空白……

接著一隻手抓住了我頂門上的頭髮,將我提了起來。

我隨著染血的鍘刀一起上升,在平齊胳膊的高度,看見彼特和丹妮絲的臉分別在斷頭機立柱的兩邊。

在立柱後方,一具包裹在白色襯衣和灰色套裙中的美妙無頭女屍被俯臥著綁在平板上,正在死亡的劇痛中發出最後的微顫。

鮮血正在從殘留在屍體脖子上的斷口中嘶嘶地噴出。

女屍赤裸著的肩膀明顯地抖動著,被牢牢綁在背後的手腕正在奮力下撐。

柔美的手指由握拳姿態慢慢地鬆開,手腕下的美臀一拱一拱地試圖掙脫皮帶的束縛。

被皮帶直直地固定在平板上的雙腿細微地痙攣,由於腳踝也被綁著,兩隻套著黑色高跟鞋小腳只是觸電般微微顫抖著……

「您真美,貝茜女士!」

彼特輕輕地說,一片黑霧開始填充我的視野。

他開始走動,將我帶離這台剛剛屠殺了我的可怕機器,直到角落裡我看見了傑西卡。

不!是她被插在柵欄尖刺上的人頭!

旁邊是另一根空著的尖刺!

我現在的位置比她高一點,在我感覺被狠狠插下去的時候,眼前的光線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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