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到五點我就醒了，知道自己再也不會睡著。

看著窗外的晨曦，我意識到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睡覺了，除了不久以後的那個長眠。

今天是我在公司工作的最後一天。

自從大學畢業我就在這間公司，辛苦地工作了十年以後，這一天終於來了。

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就像在這裡工作的所有女人。

我想自己能夠堅持這麼久也算是個奇蹟了。

我最後一次寫了日記，直到自己再也寫不出一個字。

然後就呆呆的坐在那裡直到開始穿著打扮準備上班，腦海裡慢慢回憶發生的事情。

我被公司解除了公關部經理的職務，因為我的一個屬下菁菁，在兩周前被發現有挪用公款的行為。

菁菁當然不會去做那樣的事情，但是他們就是想利用這裡機會把我除掉。

我努力地為她辯白，但無濟於事。

我的合同寫得很清楚，如果發生這種事情，董事會就可以認定主管人員瀆職，可以對我進行任何處罰。

不久前董事會召開了臨時會議，沒有讓我參加。

會議認定了菁菁挪用公款，而我沒有及時制止，反而包庇縱容她。

最後的決定是我們將在公司全體員工大會一起被處罰。

我也很清楚處罰的形式：斬首。

這是我們公司最近常用的處罰方式。

我不知道那個讓我更難過，是自己這麼多年的工作付之東流，還是讓一個無辜的女人因為我而受到連累。

這些年我憑著自己的努力和老總的賞識，成為了公司裡最年輕的高級主管，也是董事會裡唯一一個女性成員。

可是兩年前老總退休以後，原來的財務總監繼任了董事長，我就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了。

因為我在董事會裡經常反對他的意見，尤其是針對公司那些對女性員工十分苛刻的條例。

我盡力地做出一些改進，而且自己也成功的做到了一些，可是那遠遠不夠，必究我一個人的力量無法阻止整個社會的潮流。

三年前我把菁菁招進公司，她那時大學剛畢業，生性活潑，我特別注意培養她，希望經來能作為我的幫手和繼任。

可沒想到卻連累了她。

當我在衣櫃找衣服的時候，我發現了那件淺粉色香奈兒套裝，現在已經十年舊了。

樣式早已經過是，我一直留著它提醒自己，要時刻小心不要違反公司條例。

套裝的裙子比公司的著裝條例短了一厘米。

我到公司的第一個星期五曾經穿著它去上班，當時我還只是一個秘書。

因為這一厘米，我被判罰絞刑，在公司會議室執行。

我求遍了公司所有高管，希望他們能買下我的合同讓我逃過一劫。

可是沒有結果。

我是在絞刑架上被吊了十分鐘以後才被救下來的，我能活下來也是奇蹟。

是老總知道了我的情況，破例買下了我的合同，讓我給他做了兩年女奴。

這對我來說是莫大的恩惠，因為我本來就是在公司工作，作為奴隸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從那以後，公司更加變本加厲地發佈各種條例，女員工必須更加謹慎。因為稍微不小心就可能違反某個條例。

公司甚至為此修建了一個小禮堂，專門用來對女員工執行處罰。

一方面是作為公司的娛樂項目，另一方面也是要其他員工知道不遵守條例的後果。

老總對我一直很好，就算我是他的奴隸，但他從未對我有苛刻的性要求。

儘管他也是不是帶我去陪客戶，為客人提供娛樂服務，實際上這對我是一件好事情。讓我熟識了公司很多重要的客戶。

當我奴隸合同期滿以後，老總把我調到公關部任職，我十分感激。只有更加勤奮地工作。

經過的多年的努力，我被提拔到部門經理的位置。同時我也試圖改善女員工的處境和待遇。

也取得了一些效果，比如我讓他們取消了電椅這種殘酷的處刑方式，可他們很快就把它換成了斬首。

當老總兩年前退休以後，我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結束了。

新上任的董事長一直對我不滿，我在工作上更加小心翼翼，不讓他們抓住把柄。

只是沒想到他們盯上了菁菁。




我看著手中的香奈兒，想再次穿上它，算是對他們的一種蔑視。

但最後還是放棄這這個念頭，選了一身符合現在身份的衣服。

我選了一件灰色筆筒裙，象牙色束腰內衣，配色的運動款外套，還有自己最喜歡的黑色高跟鞋。

我盤起頭髮，化好妝走出了門。




當我到公司門口的時候，我聽到身後一陣高跟鞋走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卡卡聲。

是菁菁，我好幾天沒有看到她了。

菁菁穿了一件淺藍色直紋套裝，把她的身材曲線襯托得非常誘人，藍色的長襪和配套的藍色高跟鞋。

我很羨慕她的穿著，顯然她花了不少的功夫準備她被處刑時的穿著。

我幾乎要問她在哪裡買的套裝，可馬上意識到現在沒有機會再去購物了。

「妳好，徐經理。」她的聲音有些緊張。

「妳好，菁菁。妳太漂亮了。」我叫了她的暱稱，讓她放鬆一些。

實際上在公開場合這是違反公司條例的。

菁菁剛想說什麼，門口的保安打斷了我們：「請出示證件。」

「哦。」我們怔了一下，出示了我們的胸牌。

保安掃瞄了胸牌以後遞給我們：「好的，徐女士請到董事長辦公室，陳總在等您。林小姐請到懲戒委員會報導。妳們的處罰將於十點在娛樂中心執行。」

保安漠然地說著，就好像告訴我們餐廳在什麼地方。

菁菁好像還想對保安說什麼，我打斷了她：「好的。菁菁，咱麼走吧。」

我想趕緊離開這裡，好和菁菁單獨聊一會兒。

「徐經理，妳得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拿過公司的錢。上次那個客戶說是陳總的老朋友，讓我先把款打過去，我和陳總說了，他說沒問題的。可是後來卻……」

「我知道。菁菁，冷靜一下。我知道。」我說。

「他們只是在利用妳對付我。我應該早點兒把妳調走，自從老總退休就該這麼做。那些款項都是他們設計的圈套。」

「但是他們不能那麼做。」

「實際上他們可以，這在我們的合同裡寫得很清楚。」

「那我們能怎麼辦？」

「嗯，對我來說已經太晚了。我的一生都給了公司，而且我已經三十四歲，再過兩年反正也要被自然處理。可妳還年輕，也許還有機會。我現在就去見陳總，看看能不能說服他買妳的合同。」

「妳怎麼說服他？」

「呃……」我遲疑了一下，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我投其所好吧。」

菁菁看起來還是那麼緊張，我接著對她說：「答應我一件事，如果妳今天沒有被斬首的話，越早離開公司越好，不要像我一樣試圖改變什麼，那都是空想。」

「嗯。」菁菁使勁地點點頭。

說著，我們已經走到了懲戒委員會的門口。

這裡本來是用做懲戒犯有輕微過錯的女員工，但是對菁菁來說，這裡只是在她被斬首之前，為其他員工提供娛樂服務的地方。

「祝妳好運。如果妳做得好，也許對妳以後有幫助。」我對她說。

「呃，嗯。好的。」

菁菁茫然的答應著，走進了屋子。

我看到門裡已經有十幾個男人在等他。

當門關上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菁菁可能不知道他們將會對她做什麼。

也許我應該早一點兒提醒她。

不過沒有時間了，我馬上得去見陳總。

我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的秘書示意我直接進去。

我走進房間關上門，做到了他的寫字檯前。

「啊，曉茜，有何貴幹？」他以前從來沒有稱呼過我的名字，從他的語氣裡我能聽出那種得意地狂傲。

我沒有心情和他玩這種官場遊戲，單刀直入說：「我們都知道整個事情就是個圈套，菁菁是無辜的，你放她一馬。」

「哦，曉茜。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妳們的處罰都是董事會的決定，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看起來他還是想玩這種文字遊戲。

我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瞪著他。

「好吧，曉茜。我們都是明白人。妳現在剩下的資本就要看妳下面的幾分鐘裡該怎麼做了。」

我嘆了口氣，知道他是對的，我手裡沒有什麼籌碼可以談判：「好吧，陳總，你想要什麼？」

「這才像話嘛。」他輕蔑地說。

「那個老鬼在的時候，誰都沒機會碰妳。就是因為他在妳的合同裡加了那條。現在我想要的就是妳合同裡的東西。」

我也許早該意識到他找我來的意圖。

這是老總對我的特別照顧。

公司規定女員工有義務為公司其他員工提供性服務。

公司每天都會抽選一些女員工到娛樂中心。

而老總在我的合同裡加了一條補充條款免除了我這項義務，規定我只有義務為重要客戶提供性服務。

我知道老總是為了保護我，可這樣一來我就能了公司裡所有男人的垂涎三尺的對象。

越得不到的東西他們就越想得到。

「哦，不。不行。」我不禁脫口而出。

「妳想好了再回答。」陳總嚴厲地提醒我。

「好好想想妳的處境。」

我氣得咬緊牙關，冷冷地對他說：「我幾乎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了公司，你的公司。我十年來一直辛辛苦苦地工作。

現在，我已經三十四歲，你卻用虛假的罪名來除掉我。到最後你還要要挾我獻出我最後的一點尊嚴，這是我現在僅有的東西。我寧肯讓你砍下我的頭也也絕不會給你我的身體。」

我的聲音越來越激動，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哭過了。

「哦，曉茜，我想妳誤會了。」陳總換上一副和藹的口氣。

「我不是說妳，我是說林小姐。」

我幾乎已經想起身衝出房門，但現在又坐了下來。

「你說什麼？」

「妳的處罰已經是板上釘釘，沒有改變的餘地。不過如果妳配合的話，我可以考慮買下林小姐。就像當年老鬼買下妳一樣。兩三年以後，她又可以恢復自由身。林小姐的生命還抵不上妳那些珍貴的『尊嚴』嗎？」

他譏諷地用手在空中打了個引號。

我得承認，他的確很瞭解我。

這也是我唯一的機會可以救菁菁。

「你說話算話？」我輕輕地說。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妳。」

這倒是沒錯，陳總雖然陰險狡詐，可對我從未食言。

「好吧。陳總。如果你能買下菁菁。我就讓你做。」

「好極了。咱們現在就開始。」他說著把身子往老闆椅上一靠，給我做了個手勢。

在公司這麼多年，我早就知道該怎麼做。

我走過去跪在他身前，解開了他的皮帶，把他的男根拿出來，輕輕地含在嘴裡。

當我看是慢慢移動我的嘴唇的時候，我能感到它慢慢地在我嘴裡脹大。

然後我開始從慢到快地用力吮吸，讓它深深地進入。

他也抓住我的頭髮，把它使勁地插進我的喉嚨。

我努力地方放鬆著自己，配合著他的動作。

「嗯，好極了。」他說。

「現在起來把衣服脫了。」

我未加思索就服從了。

脫下了我的外套，上衣和文胸，讓裙子滑落到腳面上。

我站在那裡只穿著底褲和高跟鞋。

他也已經脫下了褲子，對我說：「趴到桌子上。」

我走到寫字檯前俯身趴下去，用手撐住桌面，挺起了臀部。

我感到陳總的手壓在我的後背上，把我的身子往下壓，直到我的乳房貼在桌面上。

接著他褪下了我的底褲，我順從地抬起腳，讓底褲脫下來，然後分開雙腿。

「做得不錯，曉茜。看來那個老鬼沒少調教妳啊。」他的語氣讓我感到莫大的羞辱，而更讓我難受的還在後面，他的手指開始撫摸我的私處，讓我全身一陣顫慄。

「放鬆一點兒，曉茜。很快就完了。妳這樣的新鮮貨，我可堅持不了多久。」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開著惡劣的玩笑。

我簡直難以置信自己讓他這樣對自己，我在腦子裡努力想著菁菁，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這時候我感到他的男根開始挑逗我的陰唇，接著他慢慢地把它插進了我的身體，開始只是一半，來回抽動了幾次以後，男根插進的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有力。

我開始還試圖讓自己享受這一切，可我感到的只有屈辱和羞愧，沒有一絲快感。

我只是想著菁菁，想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不知道她在懲戒室裡怎麼樣了。

他在我身後來回抽動著他的男根，而我能做的只有放鬆自己的身體，期盼著這一切早點兒結束。

所幸的是，他說的沒錯，確實沒過多久，我就感到他要結束了。

「嗯，不錯。今天總算開了妳的葷。妳不知道有多少董事想要妳呢。」他一邊說一邊喘著氣。

「好了，妳把自己收拾乾淨。時間快到了。」

他扔給我一條毛巾，我從桌子上緩緩地起來，拿起毛巾把身上擦乾淨。

接著開始穿衣服。

「你別忘了答應過的事情。」

「當然，沒問題。我說話算話。現在去娛樂中心，妳還有十五分鐘。」

既然我還有一點時間，我去懲戒室想看看菁菁怎麼樣了。

我遠遠地看到她坐在門口。

她的新裙子和外套到處都是褶子，上面還有很多斑斑的濕點。

她的髮髻雖然還在，但是也顯得凌亂不堪。

「哦，菁菁。真對不起。」我跪下來摟主她。

「想開一點，我已經說服陳總這次放過妳。今天妳不會被斬首了。」

菁菁茫然地看著我，似乎沒有聽見我說的話：「那裡到處都是男人，他們羞辱我，嘲弄我，每個人都……在我臉上，我嘴裡，我胸上，我的身體裡。一個接一個，沒有停下來的時候，太可怕了。」

「菁菁，真對不起，我沒和妳說過。他們就是這樣的。不過想想好的事情，我總算說服陳總把妳救下了。來，我們去衛生間給妳補補妝。」

在衛生間裡我幫她重新弄好頭髮，又補好妝。

慢慢地菁菁終於平靜下來。

輕聲地問我：「妳怎麼說服陳總的？」

「呃，那沒有關係。重要的是妳得想辦法離開這個公司，不要再犯我的錯，我總想試圖改變什麼，可是我們無能為力。

陳總會買下妳兩年的奴隸合同，在那之後他可能會繼續給妳一個工作職位，可是妳一定要想清楚，越早離開公司越好。」

「嗯，好的。」

菁菁點點頭，黯然地對我說：「真抱歉他們還要砍下妳的頭。」

「是啊，我知道。不過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我很高興至少妳不用向我一樣。」

我們收拾好以後，離開了衛生間。

兩個保安在門口等著，說要帶菁菁去董事長那裡簽合同。

菁菁跟他們走了，我徑直走向娛樂中心。

走進娛樂中心的準備室，兩個保安正等在那裡。

他們把我讓進屋說：「開始準備吧，陳總一會兒過來親自執行。請把上衣脫掉。」

我服從了。

這也是公司的條例，被斬首的女員工必須赤裸上身。

我脫下外套和上衣，解開文胸，把它們扔到地上。

兩個保安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乳房。

一個保安說：「請把手背到身後。」

他說著拿出一段繩子，走過來。

「有這個必要嗎？」我嘟囔著說，還是順從地把手背到身後讓他綁起來。

「這只是公司規定。」那個保安抱歉的說。

把我的手綁好以後，他又用一根繩子把我的雙肘並在一起，緊緊綁起來，這樣讓我的乳房更加挺拔。

「好了，走吧。」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失去耐心。

「還要等一下陳總。」

我慢慢做到椅子上等著。

聽見兩個保安在竊竊私語。

「我們怎麼不能做她？」

「沒聽見陳總有話麼。」

「至少讓她用嘴……」

「你不知道她有合同嗎，你不想在這兒幹了？」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陳總終於來了：「好了，把她帶進來。」

保安把我從一扇門帶出準備室，這裡通向娛樂中心的舞台。

我走到舞台的入口，身上只穿著裙子和高跟鞋，看到台下幾乎是整個公司的員工。

一個斬首用的木樁被放在舞台的中央，旁邊站著穿著黑衣服的行刑官，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斧子。

我掃了一眼台下的人，都是自己認識的人，有些還是自己的朋友，忽然我感到一絲失落。

自己一生的心血都付給公司，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

接著我發現沒有人看我的眼睛，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赤裸的乳房，越發地感到羞辱。

我在人群中找菁菁，可是沒有找到。

我想她應該還在人力資源部。

接著，我聽到了她的聲音：「徐經理。」

菁菁就站在舞台的入口邊，赤裸著上身，雙手被綁在身後。

就和我一樣。

我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這是怎麼回事？你答應過的。」我衝著陳總怒吼著。

「徐經理，請注意妳的言行。」陳總低聲喝止著。

我還想發作的時候，菁菁制止了我：「徐經理，不是陳總，是我不願意。」

我一時間怔住了：「什麼？」

「我不願意……我受不了……我想和妳一起。」菁菁喃喃地說著。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事情已經是這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時候，陳總已經走到舞台中央開始講話。

「女士們先生們，林小姐被發現挪用公司財物，而徐經理未加制止反而縱容包庇。兩個人的行為都損害了公司的利益。根據公司懲戒條例第二章，第七款，董事會決定對二人處以斬首，希望大家引以為戒。」台下響起一陣掌聲。

「第一位是林小姐。有請。」陳總在最後時刻還沒忘記開個小玩笑。

菁菁忽然開始不斷抽泣，無法控制自己。

兩個保安想架起菁菁走向舞台中央的木樁。

「等一下。」我輕輕地制止了他們。

「對不起，菁菁。我知道是因為我連累了妳。可是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保持我們最後的一點尊嚴。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我們必須做到。」我想給她一個擁抱，可發現雙手被緊緊地綁在身後。

只好用臉頰輕輕地碰碰菁菁的臉。

「好的，曉茜。我會努力的。」

菁菁點點頭，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然後說：「我準備好了。」

兩個保安扶著菁菁走到舞台中央，跪倒木樁前，把她的頭輕輕按到木樁上。

菁菁的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流出來，可是這次行刑官沒有給她失控的機會，一瞬間他已經舉起了斧子，用力劈下來。

通的一聲巨響，舞台下面一陣騷動。

我感到心裡一陣顫慄。

菁菁的身體突然繃直了一下，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她的頭滾出了幾米遠，臉上凝結著恐懼和震驚的表情。

血從她的脖子裡噴出來，在舞台上撒了一大片。

我也感到一陣恐懼，我以前曾經看過斬首的場面，可是我從來沒有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尤其是我能清楚地看到菁菁臉上的表情。

血腥的氣味和菁菁恐懼的神情讓我感到有些暈眩，我不知道自己是要嘔吐還是暈過去。

陳總這時候走過去拾起菁菁的頭，放到一旁的托盤上示眾。

「下一個是徐經理。」陳總說。

「由於妳的身份，我將親自做妳的行刑官。」

兩個保安想帶著我走過去，我晃了晃身子，示意自己可以走。

他們鬆開了手，跟在我後面。

我挺起已經非常突出的胸部，走到木樁前。

菁菁無頭的身體還躺在木樁旁邊，我不得不跪下來用腿把她的身體推向一旁，好讓自己能跪在木樁前面。

她的血流得到處都是，沾滿了我的裙子，讓我有一些懊惱，儘管我知道很快我的裙子就再也沒有用處了……

我慢慢俯下身子把頭放到了木樁上。

木樁上也是菁菁的血，血腥的氣息讓我無法呼吸，可我還是努力做到了。

我知道很快一切就都會結束。

「準備好了嗎，徐經理？」陳總拎著斧子站在我身旁問道。

「是的，陳總。」

「我們會想妳的。徐經理。」

天，他還真是不知羞恥，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種話。

他也許只是想我的身體，也許僅僅一次還無法滿足他。

「趕快動手吧，陳總。」我有些不耐煩地說。

他哼的一聲提起斧子，我感到斧子的利刃輕輕碰了一下我的脖子後面，接著我又聽見陳總深吸了一口氣，我閉上眼睛，臉緊緊貼住木樁，繃緊了身體，一動不動。

被斬首並不是我想像的那種感覺。

我以為開始會非常疼痛，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實際上我感到好像被拉了一下，接著是一種懸浮在空中的感覺。

接著我感到什麼東西打到我的頭上，我的視線模糊了，不過很快又變得清晰起來。

我看到一把斧子紮在木樁上，在木樁後面是我自己的身體。

血仍然從我的脖子裡噴出來，撒到地板上。

天哪，天哪，天哪，我的頭被砍下來了。

我可能只剩下幾秒鐘的意識。

我的視線又模糊了起來，我感到什麼人撿起了我的頭。

接著我看到了人群，他們正在鼓掌慶祝。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兩個保安在挪動我的身體，他們把我的身體臉朝上，我是說胸部朝上。

和菁菁的身體並排放到一起。

又一陣模糊以後，我的臉感到貼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面，從模糊的視線中，我看到了自己的一個乳房，這時候我意識到自己在那裡，他們把我的頭放到了我的乳房中間。

接著我看到了菁菁的臉，她的臉上依然帶著淚水的痕跡。

她的血跡濺到了她的臉上和頭髮上。

但我發現她臉上恐懼的表情已經沒有了，一切都變得那麼放鬆和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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