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訂了兩個！」我在廚房裡就聽見阿滿焦急的聲音。

連忙到門口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門廊裡站著阿滿，一個送貨員和一個脖子上套著皮領圈的裸體女人。

不用說她就是我們今天的午餐之一。

後院裡有五十幾位客人都在等著她的到來。

好在隔著整個房子，他們沒有聽到這個小小的爭吵。

「老兄，你訂貨的時候我們就說了不能保證第二個有貨。現在經濟不好，貨源很成問題。」

「可你們的客服在電話裡說基本沒有問題，怎麼現在有不行了？」阿滿越來越生氣，盡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

「實在對不起，基本沒問題不等於肯定沒問題。如果銷售人員的話讓您誤解了的話，我很抱歉。我只負責送貨，也沒有什麼辦法。」

送貨員不卑不亢地說，讓阿滿沒有任何辦法。

阿滿需要兩個女人到今天的宴會，今天是阿滿公司的一次重要的商業午宴，他的老闆，同事還有很多重要客戶都來了。

他不想因為食物短缺而讓大家失望。

門口的女人倒是若無其事地看著這場辯論，因為這與她沒有一點兒關係，無論怎麼樣，她已經是一塊肉了，改變不了被燒烤的命運。

她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緊張，她甚至化了妝，還戴著耳環和項鏈。

的確，沒有規定說肉不許打扮自己。

也可能她是突然被徵召的，也許就是今天早上。

這可能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

我也一樣，每天都有可能突然收到徵召信，或者更突然的一通電話，自己就變成了肉。

我和她現在的唯一區別的就是她的號碼被選中而我的沒有。

我看著她輕鬆的樣子，想像著如果是自己的話，是不是也可以想她這麼平靜。

阿滿皺著眉不情願地簽了字，打發走了送貨員。

「曉茜，妳說我該怎麼辦？」

我忽然嗅到一種責任感，儘管我不太肯定。

我說：「我們的冷盤準備得挺多的，也許一個女人也就夠了。」

他開始檢查剛剛買到的主菜，熟練的揉搓著那個女人身體上的各個部分，當然不是為了挑逗。

我能看出她是個豐滿，結實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

「嗯，不錯，」阿滿邊說邊繼續檢查著：「也許吧，至少這個肉質很不錯，我想客人們應該會滿意，可惜沒法做到完美，尤其是我老闆在這兒。」阿滿遺憾地搖搖頭。

現在，我的那種責任感更強了，讓我感到沒有其它的選擇。於是我都沒有仔細考慮就脫口而出：「阿滿，我來吧。」

話說出來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我居然自願捐獻了自己。

話音剛落的時候我就感到全身微微打了一個冷顫。

「什麼？」阿滿臉上露出驚訝而欣喜的表情：「曉茜，我從來沒有想讓妳來。」

我點點頭笑了，能看出他那種言不由衷的渴望，沒有說話。

「不過妳要是能幫忙，那可真是救了我。」阿滿畫蛇添足的補了一句，生怕我反悔。

我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我知道自己完全屬於阿滿，也有義務幫助阿滿，尤其是這個時候。

可是我又希望阿滿能拒絕我，至少假裝拒絕也好。

讓人難過的是他居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阿滿似乎也意識到他的失態，我們兩個沉默了一會，他說：「不過妳不用有任何壓力，妳什麼時候改變主意都可以。」

我笑了笑對他說：「阿滿，我不是一時衝動才這樣做的。我知道自己的地位和命運。你是我最好的歸宿。你知道我的號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選中，到時候我就只能去處理工廠，變成陌生人的晚餐。或者被送到另一個類似的宴會上。與其那樣，不如是今天，有你在，有我的朋友們在，讓大家一起分享我的身體。」

阿滿抱著我給我一個深情地吻：「謝謝妳，曉茜，我很感激妳為我做的一切。妳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妳的身體將是世界上味道最好的，所有人都會為能品嚐到妳感到榮幸。我保證讓今天成為所有人永遠的回憶。」

我看著他，感激地點點頭說：「阿滿，你先去處理她吧，我要準備一下，待會兒我們一起出去給客人們一個驚喜。」

我看著阿滿帶著今天的主菜之一走向後院，我聽見一陣嘖嘖的讚歎聲，似乎能看到男人們嘴裡晶瑩的口水，我很想知道自己走過去的時候，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當我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手不住的顫抖，幾乎無法解開襯衫的紐扣。

我坐到床上休息了一會兒，慢慢平靜下來。

把身上的首飾，衣服一件件地脫下來。到浴室裡把自己裡裡外外都洗乾淨，然後用刮乾淨身上的體毛。

從浴室出來，我就默默地坐在床上，是不是聽到後院裡傳來放蕩的笑聲。

阿滿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屋，就在門口站著發呆地看著我，就好像第一次看到我的身體一樣。

看到我發現他以後，他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說：「親愛的，妳肯定會成為一頓美餐。」

我笑笑對他說：「我們該走了。」

他拉著我的手走向後院。

赤身裸體的走在眾人面前應該會讓人很難堪，可是今天不同，我知道我已經不是一個女人，只是一塊肉。

就連阿滿都在用不同的眼光審視我的身體。我想其他人也會如此。

他們不會過多關注我的美貌，而只會關注我的肉質。

「大家好。」阿滿自豪的大聲叫著。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沒有人說笑，四下裡一片寂靜。

「今天我有個特別驚喜送給大家。我的妻子曉茜今天將自願成為宴會的主菜，希望大家喜歡。」

「曉茜！」

我聽見很多人的驚呼，眾多驚訝的表情很快又變成一陣興奮的歡呼。

鼓掌聲和喝彩聲不絕於耳，眾人的熱情也讓我覺得受寵若驚。

一個女人衝過來使勁擁抱了我：「妳真勇敢，真羨慕妳。」

一個男人走過來拍拍阿滿的肩膀說：「把最好的留在最後，真有妳的。」

阿滿領著我走過人群，來到準備桌前。

周圍的人們繼續評論者我的身體。都期待著品嚐我的美味。

另外一個女人已經被處理完畢。

一根穿刺桿從她的陰部貫穿了她的身體，從嘴裡出來，她的手腳被綁在穿刺桿上，正在燒烤架上旋轉。

一個客人得意地為她身體上刷燒烤醬，就像畫家在自己的作品上潑墨一下。

當我經過她的時候，我依稀還聽到她的呻吟聲，說不清是興奮還是痛苦。不過我很快就會知道了。

我躺到桌子上，幾個朋友立刻圍過來，在我身上戳戳點點。

一個用手揉搓著我的乳房說：「真不錯，很適合燒烤。」

另一個把手指在我的陰部裡撥弄著：「這可是特級肉排。」

我知道他們並不是想羞辱我，這只是正常的肉質檢查。

對於他們來說，我已經不是他們的朋友，只是一塊肉，只是他們的午餐。

「曉茜，在往上挪一下，把頭枕到桌子邊上。」一個人說。

我照做了，把頭枕到桌邊上，有人在我頭下面放了一塊毛巾，讓我感覺舒服了很多。

我知道下面該怎麼做，因為我已經看過無數次這樣的準備工作。

我把四肢分開，桌子邊上的人分別把我的手腳固定在桌子上。

另外一個人在我的臀部下面放了一個馬鞍一樣的東西，把我的身體墊起來。

接著，乳房上傳來一陣刺痛，滾燙的液體被注射進我的乳房，我知道這樣是為了保證在燒烤架上乳房不會縮小得太厲害。

幾乎是同時，什麼人用到切開了我的肚子。

我沒有抬頭看，我不想看。

可是我能感覺到很多只手在不斷地從我的肚子裡取出內臟，然後是內臟放在盤子裡發出的噗噗聲，接著是一根水管把我的腹部沖洗乾淨。

儘管他們用的是溫水，我仍然感到很冷，牙齒不住地打顫。

這時候一個人抱住了我的頭，重新調整我的位置，我知道下面該穿刺了。 

阿滿和我為了這次聚會買了兩個穿刺桿，兩米多長，而且配有固定桿可以防止身體在穿刺桿上轉動。

「阿滿，小心點兒」，我聽見有人提醒阿滿：「我知道你很興奮，等不及讓曉茜上燒烤架，可是我們還想讓她體驗活烤的感受，你可千萬別亂來。推進的時候慢點兒，我們已經清理好她的內臟，你只要找到胃部的入口就可以了。」

我立刻感到了穿刺桿進入我的身體，也許是我最後一次體會什麼東西進入身體的感覺。

它慢慢地在我身體裡滑動，由於沒有內臟的阻礙，穿刺進行的很順利。

可是當它穿進我的胸部時，我立刻覺得無法呼吸，阿滿確實很有耐心，小心翼翼地推進的穿刺桿，並沒有著急。

我感到它一寸一寸地在我身體裡前進著，忽然我聽見抱著我的頭的女人喊道：「好了，曉茜，張大嘴巴。」

我張開嘴，她使勁把我的頭往下按，拉直我的喉嚨，我的頭幾乎到了桌子下面。

我感到穿刺桿劃過我的喉嚨，從我的嘴裡冒出來。

穿刺桿繼續在我身體裡滑動，貫穿了我的全身。

想到自己已經被活體穿刺，讓我每根神經都興奮不已。

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盯住從嘴裡不斷伸出的穿刺桿，它從模糊到慢慢清晰，讓我不敢相信這真的發生了。

我不知道是緊張過度，開始身體的自然反應，手腳忽然一陣痙攣。

「好了，親愛的，就要完了，放鬆一下。」這是阿滿的聲音。

終於痙攣停下來了，我呻吟著，眼淚也流了出來，但是我仍然可以呼吸，我仍然活著。我仍然能看清楚眼前穿刺桿的尖頭。

一切進行得都很迅速，我空空的肚子裡很快就被塞滿土豆泥和蔬菜泥做成的填料，然後有人把我打開的肚子用線縫好。

接著我的手腳被從桌子上鬆開，阿滿又調整了一下穿刺桿在我身體裡的位置，然後我的手腳又被綁到穿刺桿上。

「曉茜，妳看起來太棒了。」阿滿對我說。

「你做的也不錯，該把她架到燒烤架上了。」什麼人在一旁說。

我看到幾個男人站起來抬起了穿刺桿，把我從準備桌上抬下來，我可以看到自己裡燒烤架越來越近，接著我感到它傳來的熱浪。

我馬上就要被燒烤了，我的身體，那個我曾經花費很多心血保養的身體，現在已經變成了烤肉，成為我朋友們的午餐。

當穿刺桿牢固的架在燒烤架上的時候，阿滿仔仔細細地用燒烤醬刷遍了我整個身體。

我幾乎可以從刷子的動作中感受到細心的呵護。

我從來沒有想到刷燒烤醬也可以這麼溫柔。

當他刷到我的乳房的時候，還用刷子輕輕地揉弄了幾次，就好想我們每次做愛的時候那樣。

即使我的身體正在炭火上燒烤，我仍然可以感受到他每一筆帶來的濃濃的愛意。

我越來越確信自己的決定沒有錯，一切為了阿滿都是值得的。

接著我的身體開始慢慢旋轉，阿滿也隨著我的身體繼續給我身體刷燒烤醬。

他很用心，讓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不會因為缺少燒烤醬而被炭火烤焦。

我的意識漸漸虛弱下來，開始回想起兒時的情景，身體的每一次旋轉，都是回憶起不同的情節。

我不知道自己轉了多少次，不知道我被燒烤了多久，忽然我感到身體被提起來，從燒烤架又抬回到桌子上。

我的意識好像已經飄離了我的身體，我感到阿滿割斷了綁在我手腳上的繩子，然後又按住我的身體，把穿刺桿從我的身體裡把出來。

噗的一聲，一股熱氣從我的下身飄出來，引起眾人的一陣歡呼。

阿滿接著拿起一把廚刀，高高舉起一下子把我的頭砍下來。

然後雙手捧著我的頭微笑著看著我。

我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想知道我是否還有意識，可是我沒有任何辦法告訴他。

我無法活動自己的眼睛，嘴唇，任何地方。所以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我還在看著他。

「妳是最美麗的女人。」他喃喃地說。

接著，他舉起我的頭，大聲對大家說：「女士們，先生們，宴會正式開始，今天的主菜是。。。曉茜！」

阿滿把我的頭放到桌子中間的盤子上，這是一個傳統。

可以隨時提醒客人在享用誰的肉體。

我想我應該早就失去了意識，也許在燒烤架上沒多久，可是我說不清楚確切的時間。

我也不敢肯定我現在看到的是真實的場景，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夢境，我不會在阿滿的懷裡醒來，然後他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夢，不會的。

我已經變成了肉。

阿滿舉著餐刀，開始把肉從我的身體上一片一片割下來，人們在我的身體前排起了長隊。

每人手裡都拿著餐盤等待著品嚐我的肉體。

隨著隊伍的行進，人群中傳來嘖嘖的讚歎聲。

而桌子上的我，漸漸變成了一堆骨架，而我的頭依然被擺放在桌子中央。

這時候阿滿舉著酒杯向我走來，對著我的頭顱說：「妳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妳的肉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乾杯！」

這句話是我最後的印象，一切變得黑暗而冰冷，我的意識順著長長的隧道滑向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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