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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月光 之 寧靜
作者:曉茜
她是個文靜的女孩。在大部分的日子裡,大多數人都不會注意到她。
也許有人會留意,因為他們總是會被她臉上的那種笑容感染。
那種甜甜的,幾乎無法察覺到的微笑,就像她心中的那個無人知道的小秘密。
她有許多自由的時間,喜歡上網,喜歡尋找令她興奮的故事和圖片,卻從不讓別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自己租了一個小屋,只是一個單元套房裡的一間。
隔壁住著房子的主人,一個喜歡安靜的老人。
她讓老人非常滿意,因為有時候都忘記她的存在。
到了晚上,她坐在電腦屏幕的螢光裡,看故事,看圖片。
當她覺得自己滿足了以後,就會躺到背後的床上,臉上仍然帶著那種不易察覺的微笑。
然後她就會開始想像,開始撫摸自己,當高潮來臨的時候她會發出輕輕地哼哼,聲音是如此的輕柔,就連一牆之隔的老人也無法察覺。
她擁有幾個她所迷戀的東西。
一個網上訂購的塞口球。
有時候她會在看文章的時候給自己戴上。
那個塞口球會讓她感到放鬆,就好像把她和真實的世界分開,把她封閉起來,能更好地集中精力關注她的幻想。
她很喜歡戴這個塞口球,有的時候一進屋子就會戴上,直到睡覺前才會戀戀不捨地取下。
她還有一副手銬,也是從網上買的。
手銬做得很漂亮,不過她平時不怎麼用,擔心自己如果找不到了鑰匙,就要麻煩隔壁的室友。
不過她看文章的時候,總是把手銬放到能看到的地方。
有時候她總是茫然地把撫摸著那閃閃發亮的鋼環,體會那種冰冷的金屬感覺。
她還有一些繩子,是用來玩捆綁遊戲用的。
她很喜歡把自己的胸部綁起來,或者是雙腿,或者做一個絞索套。
她當初還很擔心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做,可是互聯網上確實有人們想知道的一切事情。
一個夜晚,她依舊坐在電腦前。
一個故事深深地吸引了她。
她看了好幾遍。
突然,她的手伸向了自己的下身,瘋狂地撥弄著自己,可是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必須停下來。
她不想再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滿足,再也不想。
她找出塞口球給自己戴上,現在一切都可以慢慢來,她很驚訝自己居然如此的平靜。
她用力勒緊塞口球上,整個球幾乎都塞到了口中,把她的嘴漲得滿滿的,只能用鼻子呼吸。
接著她拿出繩子,按照網絡上的方法繫成了一個絞索套。
接著她把繩子從天花板上的一個吊燈的鉤子上穿過。
她調整好繩子的長度,讓自己的雙腳剛好夠不到地面。
她愛撫著,親吻著那根繩子,就彷彿是久別的戀人。
她拿出那幅手銬,給自己的一隻手戴好,把鑰匙扔到床上。
接著她拿來了一個小凳子,放到絞索的下方。
然後優雅地地站到了凳子上。
她在凳子上站了一會兒,在螢光屏的輝光中看了看自己的小屋。
從絞索套中看過去一切依然是一如既往。
她想到了隔壁那個好心的老人,她一直都很擔心會打攪他。
但願這次他可以原諒自己。
一滴幸福的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流出,她鬆開了絞索套,慢慢地把頭鑽了進去。
她把頭髮從絞索套裡弄出來整理好,這樣在繩子和她的皮膚間就沒有任何東西。
然後她從容地拉緊了繩套。
她又一次體會到那熟悉的感覺。
讓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下身,可她很快就制止了雙手,決定不再像以前那樣撫摸自己。
她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蹲下身子,讓繩子在脖子上緩緩拉緊。
接著把一條腿伸到凳子下面,確信她的腳無法都到地面。然後她又站回到凳子上。
很快地把手背到身後,給另一隻手銬好。
現在她感到整個世界和她都拉開了距離,她臉上的微笑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明顯。
她讀過那些故事,她知道一切都有機會不會重來。
她的繩子,手銬和口塞都會保證她這是一條單行線,她最終會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她不想就這麼把凳子踢倒,因為這樣可能驚動隔壁的老人。
她深深的又吸了口氣,腳從凳子上走了下來,把自己吊在空中,然後用雙腳夾住凳子,把它慢慢放倒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好像用了很長的時間,一切都在下意識間發生。
她竭盡全力地呼吸著。
脖子上的繩子也開始了對她的愛撫。
很快,那種愛撫就變得不那麼溫柔。
她的脖子開始疼痛,她的底褲也變得濕潤起來。
她沒有動,盡力保持著靜止的姿勢。
她看著自己的小屋,可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她腦海裡面。
她可以感覺到黑暗向她緩緩襲來。
她也可以感到那種驚恐,她試圖克制住它,但是那種驚恐仍然肆意地蔓延,沒有任何的掩飾。
她可以聽到那寧靜中的聲音。
她的血液流動的聲音。
她的心臟跳動的聲音。
繩子在她的皮膚上摩擦的聲音。
突然,她的腿輕輕地蹬了一下,這讓她的身體有些晃動。
接著另一條腿也不由自主地收起來又伸出去,讓她的脖子感到了更大的壓力。
她終於開始有些恐慌,她感到了那種沒有空氣的絕望。
她的腳感到冰冷,她的臉感到灼熱。她聽到手銬發出的金屬撞擊聲。
這寧靜突然被隔壁傳來的一聲咳嗽打破,她又一次血脈膨脹,就好像做壞事的時候被人看到一樣。
她能感到那寧靜又慢慢地恢復回來。隨之而來的黑暗看是佔據她的視野。
最後,恐慌終於沖毀了理智的堤岸,她開始掙扎,從喉嚨裡發出了最最微弱的聲音。
她的身體也在掙扎中不斷地搖擺。
她的腿開始不斷地踢動,每一個動作都會給她帶來更大的痛苦。
她的臉上浮現著古怪的笑容,就像她平時裡微笑的拙劣版本。
她的胸口開始疼痛,雙腿用力地在空中舞動著。
一切依舊是那麼的寧靜,如果不是死一般的寂靜的話。
她已經無法呼吸到任何空氣,她的頭腦開始發狂而變得霧濛濛。
身體裡發出的本能的尖叫也被繩索變成了聽不到的嘶喊。
她的視線變得模糊,昏暗。
她意識到一切都慢慢地逝去。
她似乎想不起來是不是已經經歷了高潮,也許沒有,也許很多次。
一切好像都不是那麼重要。
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大門,通向她的歸宿,那個湮滅的世界,那傳說中的空無。
她的身體最後抽搐了一次,然後就被帶到了那永恆的黑暗之中。
她像生活中一樣,靜靜地離開了。
沒有她的世界和有她的時候一樣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