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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月光 之 超市
作者:Sawney Beane
編譯:曉茜
「我現在該做什麼?」,我輕聲地問道,聲音裡透出一點緊張。
「只要能成交,什麼都可以。」,剛剛領我進屋子的服務員禮貌地笑著說。
「呃,那我做什麼?」,我繼續問。
「其實很簡單,就是推銷自己,每個人都會的。說實在的,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別。這間屋子的租金是每天100,加上成交價的10%。剩下的就全是妳的了。」
哼,推銷自己,說起來容易。只是我從小就很內向的,不喜歡張揚,不是說是金子總會發光嗎?可現在經濟形式不好,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工作。真是諷刺,本來以為自己找到這個最容易的工作,沒想到還是要推銷自己。
「好了,不用擔心,妳條件挺好的,肯定沒有問題。」她看著我為難的樣子,安慰了我幾句:「一旦妳找到合適的買主,就按那個紅色的按鈕,會有人過來幫你辦手續,然後就沒事了。」
我看了一眼牆上那個可怕的紅色按鈕。它看起來像一個門鈴,只不過裝在屋子裡面。
外面還罩了一個透明的塑料殼,以免不小心碰到。
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不像那個服務員說的那麼簡單。可她已經離開了房間,把我留在屋子裡。
我四處看了看自己的新家。屋子很小,裡面只有一張床,一個小桌子和一把椅子。
屋子的一面牆整個是一個大窗戶,掛著紅色的窗簾。
我走到窗前輕輕地聊開窗簾的一角,看到外面就是超市裡的一條購物通道。
還能看到另外三個大玻璃櫥窗,和自己的一樣。
裡面都是赤身裸體的女孩在扭動著身體,做出各種誘惑的姿勢。
這好像提醒了我該怎麼做。
於是我也開始把衣服一件件地褪去,襯衫,牛仔褲和鞋子。放到屋子角落裡。
來的時候穿了內衣,不過見到其它屋子女孩都是光著身子,只好也不情願地脫掉,讓自己也赤條條的站在屋裡。
好了,不管怎樣,總是要開始的。
我鼓足勇氣把窗簾拉開,站到了玻璃櫥窗前面,可還是本能地用胳膊摀住乳房和下身,窘迫的感覺讓自己的身體一陣陣發抖。
過了一會兒,我意識到自己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強迫自己把手放在身體兩側,試著挪動身體,也想學著對面的女孩跳舞。
可我緊張得幾乎透不過氣,沒辦法作出一個完整的動作。只好就那麼站著向櫥窗外面看。
過了幾分鐘,我忽然想起什麼,走到屋子角落裡從手袋裡拿出一張證書,這是我的估價單。
上周才收到,為了它我不得不去肉質檢測中心,赤身裸體地站在屋裡,讓那些評估師任意擺弄自己的身體,他們時不時還會開一些下流的玩笑。
證書上醒目的地方印著我的價格,看著它讓我心裡稍微好受一些,自己經歷的那些事情也算值得了。
這些錢足夠弟弟上大學了,還可以給酗酒的父親用來戒酒,但願他這次會真的戒掉。
其實我現在一點都不關心這些錢會怎麼花。重要的是這些錢是我掙到的。
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告訴我自己真正的價值,也許嚴格地說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身體。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估價單,又回到櫥窗前。
現在覺得有點自信了,開始學著對面女孩擺出各種姿勢。
外面,一些衣著講究的客人從通道走過。
一些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走向下一個窗口,長一點的也只是看了我幾秒鐘就離開了。
每一次的目光都讓我感到自己是那麼渺小和柔弱。可是我一想到證書上的價格,就告訴自己不管怎樣也要堅持下去。
不知道又多少次,我都想穿上衣服回到後面,交了今天的租金回家,然後承認自己的失敗,承認自己一無所值。
可是不知道是什麼讓我還是待在櫥窗裡,就像被車燈突然照到的小鹿,讓來來往往的目光掃視著自己赤裸的肌膚。
經受了幾個小時的這種折磨,終於有一個男人停到了我身前,仔細地打量著我的身體。
他的目光是那麼溫柔,讓我的心忽然開始怦怦地跳個不停。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敲了敲櫥窗旁邊的小門。
我連忙打開了門,努力地做出一個笑容。什麼也沒有說,因為我剛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想好這時候該說些什麼。
「第一天?」他和氣地問道。
「呃,對」,我有點驚訝,「那麼明顯嗎?」
「嗯,是很明顯。」 他一邊說一邊笑了。
「對不起」,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看著地面。
「沒關係的,我喜歡第一次的」,他說。
「你喜歡?為什麼?」,我問。
「我會告訴妳,不過我能不能先進來?」
「哦,對不起」,我這才想起他還在門外,趕快把他讓到屋子裡。
「沒關係,今天壓力一定很大,我能理解。」
他進了屋子,順手拉上了厚重的紅色窗簾。
我感到幾個小時以來窗外那種輕蔑的注視忽然都消失了。我可以集中注意力仔細看看這個有禮貌的陌生人。
他個子很高,也很英俊,大概比我要大很多。
他和藹地看著我,但是也毫不掩飾那種目的。
他帶著結婚戒指,不過看起來他並不太在意這個,我知道這根本不是問題,也許還是他妻子讓他來這裡的。
我知道他來這裡的目的,但是他的魅力還是讓我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他。
「這裡有兩種女孩,」他深沉地說。「一種只待一兩天,一種一待就是幾個星期。」
「哦?」,我有點意外。
「我比較喜歡前者,新來的比較可愛一點,更有女人味兒。因為那些在這裡待了很久的女孩比較世故,而且脾氣不好,很容易生氣。不招人喜歡。」
「我明白了」,我下意識地說,想弄明白他說的意思。
「妳看到對面的那個女孩了吧,她已經在這裡三星期了。估計還要待一陣子。」
「為什麼?」,我驚訝的問道,「她很漂亮,而且那麼性感。」
「妳說得沒錯,但是這些女孩很貴,要是想讓人立刻下決心,她的質量得特別好才行。」
「噢,是這樣。」,這次我好像真的明白他的意思了。
「看這兒」,他說著撫摸著我的大腿,然後把我的腳抬起來放到椅子上,一邊輕輕地按摩著一邊說:「妳瞧,這是非常好的肉,肉嫩而且脂肪也不太多。不是所有的女孩都能有這樣的肉質。」
我發現自己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他在評論的肉還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不過我還是輕聲地說了一聲謝謝。不知道什麼原因,這種文雅的評價比起評估中心裡那些粗俗的話語要容易接受的多。
「嗯,賣得快的女孩們主要因為兩個原因」,他接著說:「要不她的質量太好了,讓人難以拒絕,要不就是她的估價十分合理。」
「噢,對了。」他的話讓我想起什麼,趕快從衣服裡找出估價單遞給他。
他仔細地看了一遍。「嗯,評價不錯,曉茜。」他念著我證書上的名字。
「很多女孩總是以為有了估價單,就會有人給她們那麼多,從不願意還價。結果在這裡一待就是幾個星期。實際上很多女孩都沒辦法賣出估價,特別是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
他聽起來好像在自言自語,而不是對我說。
但是他說的每個字讓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看起來我值錢的身體可能不夠弟弟上大學的了。
「對了,我叫阿滿」,他好像剛想起了我,把估價單放到桌子上,開始輕柔地觸摸我的身體。
我知道他是在檢查我的肉質,可是他溫柔地像個情人,每一個動作都讓我感覺那麼舒適和愉快。
「我不會看錯的」,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妳的肉質非常好。曉茜,妳多大了?」
「25」,我答道。
「嗯,最好的時期」,他又對自己說。
「好吧,我想我可以讓今天成為妳在這裡的最後一天」,他說完微微地對我笑了,指著那張床說:「可以嗎?」
「噢,當然可以。」我一點準備都沒有,顯得有些慌張。
但是我知道顧客總是要在買之前檢驗商品的,何況是這樣一個英俊的紳士。
這可能是我今天最喜歡的一件事情,至少可以讓我暫時忘記為什麼到這裡來。
他很快脫掉了衣服,和我一起上了床。
我緊緊地摟住他寬厚的胸膛,感受著他溫暖的身體,讓幸福的暖流不斷地流到我的身體裡。
他開始輕柔地吻我的前額,讓我感到那麼安全,接著是我的臉頰,耳垂,慢慢地到了我的嘴唇,那是一個令人陶醉的長吻。
我好像覺得他是一個認識很久的情人,而不是一個陌生的主顧。我鬆開了雙臂把自己完全交給了他。
那長吻以後,他輕輕地舔著我的脖子,一直到肩膀。
他肯定是非常喜歡吻女人,我喜歡那種讓人興奮的感覺,很快他含住了我的乳房,舌尖不斷地挑逗著我的乳頭,讓我不由自主地開始輕聲呻吟。
他的手在我背後輕輕地按摩著,嘴唇滑向我顫抖著的腹部,一直到我兩腿之間。
他的舌頭開始侵入我的身體,那種刺痛的感覺就好像身體裡開始一陣陣燃放焰火,他的牙齒輕咬我的身體,最後開始貪婪地大口吮吸。
我知道肯定是要屬於他了,無論他給我什麼樣的價格。我只想跟著他離開這間屋子。
過了一會兒,當我氣喘吁吁地躺著的時候,他轉身去拿了一個安全套,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被「污染」的肉。
當他深深地插進我的身體的時候,我感覺整個身體都被他征服了。
我知道他是我的最後一次,也是我希望的最好結果,我知道這個情人最終會處理掉我,不過這都沒有關係了,我的腦海已經一片空白,世界上任何事情對我都不再有任何意義。
當一切都結束以後,他轉身躺在床上,我把自己緊緊地纏在他身上,盡量讓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貼在他身上。
我想忘掉所有的煩惱,我想屬於他,無論他想怎樣。
我不想再像一個沮喪的女孩,在櫥窗裡待上幾個星期,就為了等到一個好買主。
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就算弟弟上不了大學我也要成為他的。
很久以後,他站起來穿上衣服。
我緊張地看著他從桌子上拿起我的估價單。又仔細地看了一遍,眉毛一揚。
「我可以給妳出個價錢」,他輕輕地說。
「好的」,我開始有點喘不上氣,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接著他說了一個價錢,一個非常好的價錢,比我的估價還要高百分之十。
「這樣可以嗎,曉茜?」
「當…當然」,我一時語噎,「可是這比我的估價要高。」
「是的,我想妳應該得到妳應得的,」他笑著說:「對於妳的肉質,我已經撿到便宜了。妳的評估員一定不合格。」
「謝謝你」,我也笑了,一時的興奮讓我有點頭暈。接著,不明的恐懼開始在我腦海裡慢慢浮現,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可以嗎?」,他仍然禮貌地問到。打開了那個紅色按鈕的塑料蓋子,把手放到上面。
「哦,請吧」,我說。
阿滿按下了那個按鈕,和我一起坐在床上。
我沒有再管那些衣服,只把自己顫抖的身體放到他懷裡等待著自己的歸宿。
幾分鐘以後,穿著制服的服務員來了。
我跟在阿滿後面,像把柔弱的自己藏在他強壯的身影裡。
那個服務員看起來十分驚訝阿滿的出價。
然後我和阿滿都在協議書上簽了字,就這麼簡單。
我已經是他的了。奇怪的事,我好像並不懷念那剛剛失去的自由。
終於要和這個新家說再見了,那個服務員陪著我和阿滿出了們走進通道。
衣服就留在屋子裡,不再需要了。
當我們走過的時候,很多顧客都露出羨慕的眼神。
在櫥窗裡的姑娘們也都停下來笑著揮揮手,這段路顯得很長,我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躲在阿滿健壯的肩膀下。
服務員把我們領到處理間,這是個白色的屋子,各種水池,忙碌的工作人員,還有各種各樣的機器,有點嘈雜,讓我感到渾身發冷。把阿滿摟得更緊了。
「您要怎麼處理她?」服務員問道。
「切塊帶走。」阿滿說道,我驚訝地發現他的溫和語調居然沒有讓我感到不適。
服務員領著我們來到一個機器前面。
一個驚惶失措的女孩被綁在上面。她的脖子被固定在機器上,幾個工作人員七手八腳地固定她的身體。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不耐煩地等在旁邊。
其中一個工人朝阿滿打招呼,「嗨,李先生,您又來啦,真高興見到您。這一定是你選的了,我們幾分鐘就好,馬上就可以處理她。」
這次我終於看到了那個鍘刀,它並不是像斬首機那樣落下來,而是像一個大個的裁紙刀,一頭安裝在合頁上,另一端是手柄。
一個工人正高高地抬起鍘刀,然後用全身的力量按下去。
那個鍘刀輕而易舉地切斷了那個女孩的脖子,鮮紅的血噴了出來。
她的頭滾落到前面的籃子裡,我嚇得往阿滿懷裡鑽得更緊了。
工人們把女孩的身體倒著吊起來,讓血流得更容易一些,接著就開始分解那美麗的軀體。
一個工人從籃子裡拿起女孩的頭,熟練的包起來放到一個泡沫塑料的箱子裡。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旁邊擺著一排白色的泡沫塑料箱子,每一個箱子裡都是分解好的女孩,包括手腳,頭,還有一些內臟。
想到自己也會最終被放到這裡,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剛才的女孩已經完全成為了回憶,只留下鍘刀上的一些血跡和整整齊齊的幾箱肉。
我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也不會很久了,不由自主地想哭。
阿滿看到我傷心的樣子,用他那和藹體貼的聲音說道:「不用擔心,這非常快,沒有任何痛苦的。」
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看到一個工人向我走來,我的身體還是不住地發抖。
阿滿於是把我抱得緊緊地,讓我覺得一些都恍惚了,被工人架到那可怕的機器上。
我跪在機器上,然後感覺到一隻手把我的肩膀按下去,自己的乳房和肚子都緊緊地貼在冰冷的金屬台上。
接著半圓的木板扣在了我的脖子上,手腳也被緊緊固定好,身體一動也不能動了。。
當我看到眼前的籃子,我幾乎被恐懼壓垮了。
一個工人把我的頭髮攏起來,好露出脖子。
這時候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是那麼的敏感,但我知道很快它就會被吊起來,和前面的女孩一樣變成箱子裡的肉。
我覺得自己好像要失去知覺了,心裡甚至希望這樣。
可是沒有,我還是能感到發生的一切。
這時候阿滿穿上一件工作服,跪在我的身邊。
溫暖的手捧住我的臉,輕輕地親吻我的前額,手指輕輕梳理著我的頭髮。
「準備好了?」,一個人問道。
我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阿滿深情地看著我的眼睛,堅定地說:「可以了。」
我這才意識到工人並不是和我說話。
自己的軟弱至少沒有讓自己感到最後的一次難堪。
但是,我聽到那鍘刀衝下來的風聲,它毫不留情地切斷了我的身體,一陣刺痛之後,我就離開了自己的身體,被阿滿抱在手中。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阿滿,他又開始用情地吻我,把他柔軟的舌尖伸進我木訥的嘴唇。
我好像還是能感到那種溫暖和舒適,但黑暗開始包圍我的腦海,很快一切就都沒有了。